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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的情节,慌乱,慌乱你忧伤安静的语言告诉我在遥远的国度,彩舟云淡 女子站在木叶九月的风里,看见佐助在马边装着行李。 帮里的弟兄则早已知趣地在远处官道上等候。 她刚绣好的丝帕被用力地绞在指上。她感觉自己的汗正顺着樱花的针口往外渗着,像淌血一样。她把头别向别的方向,正对着那个开满樱花的山野。 恍惚间,她看见湖对岸山野上飘散的樱花雨聚成无数苍白的面孔。他们微笑着,唤着她:“娘,娘,娘……” 三年前,有个孩子就是这样微笑着,喊着:“娘,娘!我去采些樱花来泡茶啊!” 那时她正在为佐助磨那把铜剑。 她抬头望了望她的孩子,把贴着面颊的湿发别到耳后:“去去去,一边玩去,别太顽皮了。” 然后她便看着孩子蹦跳着出了门。 只是一瞬间,当孩子出门的一瞬间,她发觉孩子单薄的身体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木叶黄昏似血的天空,飞扬的尘世的声音都在一瞬间隐遁,消失得不着痕迹。 现在这女子被这盛大的呼喊声震慑了。她失声无语。 一层层粉色的波浪向她涌来。看不见明媚的阳光,听不见温柔的风声,她的眼前只有无数的苍白微笑的面孔。 他们喊着她:“娘娘娘-----”他们将紫色的唇吻向她的面颊。却又从她体内穿过。可他们依旧发出清脆的笑声,欢快地呼唤着她,铺天盖地地将她笼住,淹没------- 一双宽大粗糙的手穿过那叠起的屏障握住了她的手。仿佛一下子把她从洪流的中心拉到现实中来。 “怎么了?手这么冷?” “没,没什么。”女子望向山野,到处是飘落的樱花花瓣。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佐助低头看见那条缠在指间的手帕,那朵樱花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握着女子的手,用力得紧了紧:“过段时间,就回来接你。” 女子轻声地说了声:“路上小心。” 佐助感到她似乎并没有为这场离别难过。扬起唇角笑了笑:“保重!”他握着她的手,她手上丝帕的樱花,用力地紧了紧。 然后他转身,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午后灿烂的阳光穿过湖边的樱树,斜斜地打在佐助的黑衫和女子的粉色长裙上。 他的背影从她的视线中渐渐消失,她的身影从他的世界中渐渐淡去。Chapter 3 突 变 遇上你,我注定了沦陷落沙般精巧的扇面班驳,昏厥,浑然忘却无数唐突的意图偶尔沉睡的停驻 梦魇在古琴中唱出傲视名怜的曲目久久不曾散去的,哀怨,哀怨究竟是谁在掩饰没有人能逃脱我的视线,不辞而别 在荒烟蔓草的古道上,光阴流转。时光,悄悄老去,而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樱花开落———— 这天早上夫人起得很早。 天还没亮夫君就出去了,起床时动静大了点,把她吵醒了。 醒了便觉再难入睡,于是干脆起来个早。洗脸漱口抹上淡妆伺弄完夫君极爱的几盘兰草,等出房门时,天已大亮。 早已有丫鬟准备好茶点。 夫人一边吃着点心,一点为孩子做双新鞋。 其实这些事已没必要她亲自操手,可如果连自己孩子的事都不亲历亲为,她怀疑自己就快闲出病了。 打麻将嘛,她刚有闲钱闲工夫是确实沉迷与此。时间一长她便厌腻了这种与其叫麻将倒不如说是送钱的游戏,不是那些阔
太太
送钱给她便是她送官太太们的钱。 她的夫君从木叶带着帮会回到国都。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正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更何况她的夫君也曾是这里的一时霸主。 于是建立势力虽不容易倒也不是太难。 夫人扫了眼身边忙碌的仆役,宽大的厅堂,精美的红木家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意,满意之中还有几分得意:正是她当年挺着大肚子把她的夫君赶出门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她不再为别人称呼她一声“大婶”“大妈”而怄一天的气,“夫人”两字一下子说明了很多,也掩饰了很多。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笑。 虽然扫夫君出门的后果是他在木叶又有了一个女人,但他还是回来了,既没带她一起回来,这十一年也没再去接她,甚至提都没提有这样一个女人。
2007年06月01日 13点0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