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篇超级神奇的惊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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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27日 11点12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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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回复作者:拉风熊猫 发表日期:2012-6-1 12:23:42
引子
民国时期,日军入侵,军阀混战,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别家画命奇术,以血封天,地,人(眼,口,鼻)三象,用狼毫锁人阳寿,阎王要你三更死,我敢留你到天明!

本人作为一名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中的八零后,虽然与爹娘一样,跳不出职业农民的宿命,但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命运。
或许是巧合,也可能是注定,在我的人生道路上,不经意之间经历的一件又一件的奇闻怪事将我推进一个又一个生命漩涡,就在漩涡中挣扎时,无意中又让我得到了一份国民党情报机构:军统下属“黑衣社”留下的手稿。
这个军统下属黑衣社成员就是我的姥爷,一度是戴笠的左手。
姥爷便是掌握画命奇术之人,天生的画命师。
此时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命运,它就像空气:摸不着,看不到,闻不着,但它确实存在;也终于明白命运就像一枚色子,当扔出它的那一刻,看似它在做抛物线运动,或许根据公式能算出是几点,然而在下落过程中,由于风力,风向改变,就会改变它的运行轨迹,那么点数也随之改变,结局也不可预测。
比如我,看似平凡终老的命运轨迹,却因种种怪事突然出现,逐渐不平凡起来。
这些事首先要从邻居五爷诈尸说起。 向社区举报违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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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四门真人
1-1
前面说那么多,还没作自我介绍:我姓陈,叫小生,今年28岁,马上就到而立之年,却没车没房没女人,拿什么去立?这些不是靠嘴巴说说就会有的,我始终认为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是我姥爷的原因,至少是他间接造成了这个结果。
六年前我毕业后就坐上火车去了南方,在一家民企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段岁月。如果当初在家中发展,应该也小有所成,但我却选择了背井离乡,六年中没有回过一次家——不是不想家,而是在逃避我的姥爷。
一直以来,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外孙与姥爷,就算不是至亲,但也不会到宿敌的关系,我与他虽然没有到宿敌那种地步,却八九不离十,因为从我出生起,没有见过他一面,我们相距的并不远,甚至非常近:两家只隔了一条叫做清溪的河流。我家住在河东,村子叫陈寨;姥爷住河西,村子叫别庄。
当我懂事后,从邻居们的闲言碎语中才得知,姥爷不想见我的原因是他算过命,我与他命格相克,八字相妨,如果我们见面的话他会早死,这种荒谬的理由让我从此之后对他的恨,就像热水中的温度计,有增无减;去了南方后,也没淡化他在我心中丑恶的印象,直到三个月前的一天,我正躺在员工宿舍的床上与梦中女神神交之时,爹给我打来了电话,意思是让我回家,因为中央提出的南水北调中线运河工程要从村子南边经过,秋天开挖,他托人给我找了一个开挖机的活计,离家近点,娘也不用总是担心我。
虽然与姥爷有冲突,但我心中越发想娘,便听了爹的话辞职,踏上了归家的列车。
我怎么也没想到,命运从这一刻起,正式偏离了我那本该平凡的一生。
回到家已是正午,夏日的太阳很火辣,尽管如此,娘已在村口等着我,看着我竟然不
禁流出泪来,然后急忙用手擦了擦:“小生,你瘦了,快回家吧!”
六年的时间,村中的青砖瓦房还是青砖瓦房,长满青苔的院墙依然还是长满青苔,物是
却早已人非,许多不认识的小孩子跟在我身后要糖吃,新陈代谢,生老病死这个规律谁也躲不过,与之相对应的,便是老人们一个个离开这个世界,在与爹娘的闲聊中,才知道在我孩提时候经常哄我开心,逗我玩儿的邻居五爷昨天晚上去了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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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是一个光棍,昨晚死的时候也是孤身一人,今天早晨被村长狗子爷发现后,狗子爷便找了几个人为他办丧。
时隔六年,村中比前安静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年轻人都出去打工的原因,但天气依旧:在我的记忆中,入夏后就到了雷雨季,每当夕阳落山之后,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暴雨倾盆,在老一辈人的传说中,是天上的巨龙下凡抓地上成精的妖怪;而当太阳从东边升起,雷雨骤停,艳阳当空,其实这样的天气我还是很喜欢的,因为在上午的时候会非常凉爽惬意。
这天晚上,雷雨如期而至,虽然雷声与雨声很大,但很久没有睡过家中的床,感觉非常舒服,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便听东屋(爹娘所睡的房间)中娘对爹说:“谁这晚上还敲院门?”
爹说:“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爹打开堂屋门后,便走到了院子里。
不一会,爹急匆匆地返了回来,娘问:“刚才谁找你?”
“是村长,他和几个人挨家挨户通知五叔的事,要关紧门窗!”爹的声音有些颤抖。
“五叔咋了?”
“五叔诈尸了!”爹压低声音说。
“诈尸?”我听到这里,竟然完全没有一丝害怕,这事向来只有听说,从来没见过。
“门窗你都关紧没?”娘说。
“已经关紧了!”爹说:“放心睡吧!”
“小生睡着了吗?”
“应该睡了吧!”爹说:“你小声点,别把他吵醒了!”
此时我已完全没了睡意,但假装睡意正浓,不能拂了爹娘的好意。
对于诈尸,我在工厂时听宿舍中一个工友讲他们庄子一个关于寡妇的事儿,俗话说寡妇门前事非多,这个寡妇就是忍受不了村民说她偷人的流言蜚语,于是吊死在村头的树上。就在人们安葬她时,却没想到一只怀孕的母猫从她头上跳过。老人们常说“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跳尸!”,意思就是猫不应该这时出现,所以人们看到这里急忙去赶那只猫,话说间那死去的寡妇已睁开眼,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满脸绿毛,见人便死死地抓住肩膀,嘴对嘴吸取阳气,当场便将五个人吸成了干尸,最后怎么消灭她的,那工友说请了一个团的兵力将她结果了。虽然不明白真假,但肯定有夸大的成分。
“满脸绿毛,嘴对嘴吸阳气,五爷会不会也是这样?”我越想越害怕,突然之间又一个炸雷传入我的耳中,我不禁睁开了眼睛。
就在这一刻,借着闪电的光,我看到五爷正在窗外直直地看着我,他已的瞳孔已经扩散,只剩下白眼珠,脸上并没有绿毛,在那一瞬间,我不知道他是否能看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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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窗子是用指头粗的钢条做成的,老式窗,没有玻璃,五爷的手顺着钢条慢慢伸了过来,他的手指甲约有三寸长,就差一点便够到了我的头部,我顿时懵了,他抓了一会没有够着又收了回去,转身走开了,我回过神来之后,从床上坐起,看着他从院墙前一跳而过,此时才发现心跳的厉害,似乎要从嘴中跳出来一般。
第二天天刚亮,我便来到窗前,窗前没有脚印,不知道是他本身就不会有脚印,还是早被雨水冲走了,我甚至在想,昨晚那一幕是不是梦?
早饭后爹去五爷家帮忙,我跟着一起去,五爷躺在堂屋中的门板上,我看了他一眼,他躺在那里脸色泛白,指甲也没有那么长,我不禁松了口气,或许昨晚真的是一场恶梦。
但我从村长的脸上看到的非常不安,按照规矩要停尸三天,今天便匆匆地下葬了,难道昨天晚上那一幕是真实的?难道是他走了之后,想要看看我?我这样安慰自己。
本来这件事到此为止,却没想到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就在五爷被埋葬的第二天,村子里的莲婶下地干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通通”声,她一开始没在意,但那“通通”声却越来越频繁,她不禁确认声音来源,最后目光聚集在了五爷的新坟,“通通”声正是从新坟中传来,这声音仿佛是五爷正在捶棺木一般,莲婶当时就吓的大叫了一声“妈呀!”,连滚带爬地跑回村子,将这件事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大病一场。
“通通”的声音,已经连续响了七天,再也没人敢下地,狗子爷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个道人在五爷坟前作法,大家虽然害怕,但都赶去看热闹,这其中也包括我。
那道人约六十开外,花白胡须,穿一件黄色道袍,戴着一顶黄色道帽,在坟前东边摆了一柱香,然后做了一个搬东西的动作,在坟头上放下。
说也奇怪,那通通的声果然没有了。
村人不禁称奇,道人不禁微微一笑:“乡亲请放心,以后村中就安静了!”
村长请道人去他家吃饭,这时道人看到了我,却说了一莫名奇妙的话:“小伙子,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
“你怎么知道?”我问。
“我当然知道!”道士说:“不但如此,我还知道你叫陈小生!”
“那你叫什么名字?”
“既然我们有缘,我也不妨告诉你,本人道号:四门真人!”道士说:“本人依山门,水门,雾门,毒门等四门修法,故有此号。坟中之人年幼丧父母,老年无儿女,死时又无人在身边,故怨气非常重,这股怨气又接雷电之能量,故发生诈尸现像,但他生性善良,所以并没有做出太过之事,本来将他入土为安之后,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了,然而他心中还有怨气未能化解,又接了地气之灵,因此他在棺木之中依然不能安息,刚才我借了东岳泰山,用它压在坟头之上,希望能在他投胎之前,安定下来!“
“你搬来泰山,我怎么看不到?”我问。
“以后会看到的!”四门上人说完,与村长一起走了。
看着四门真人消失的背影,我很疑惑他所说的一切,不过从此之后五爷确实没敲过棺木,然而接着却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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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前排[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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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水中黑羊
2-1
五爷的事说过之后,再说说水中黑羊的事。
前面已提过,进入夏天便是雷雨季节,以前这个时候也是防汛季,因为村西边那条清溪会在晚上下过大雨后,白天发大水灌进村里,后来经过乡亲们与洪水斗争,水再也跑不进村中了。
据大人们讲,清溪的源头是老北山山脚的一处大泉眼,下面有一条龙在喷水——有龙没龙我不知道,但发洪水是真的。
村中没什么其它的娱乐项目——电视除外,然而一下雨就停电,因此乡亲们看洪水也算是一件快事,就像看美国大片一样。
从南方回来的这几天,爹也没提姥爷,我也装作不知道,不过问了爹,儿时与我一起玩的伙伴们都在哪,爹说那些后生都出去了,就剩下大发与陈枫还在家,他们都是等中线动工时去开挖机。
大发叫陈大发,名字很威武,是顺风叔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很希望大发能够大发,但老人说,名字不能起的太大,不好养,然而顺风叔却并不在意这些,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风光些。
陈枫的名字很洋气,是平安叔的二儿子,但他有一个很无语的外号:包皮,原因就是在学校的时候,他的头发一直软软地趴在头顶,就像包在脑门上一样,所以包皮就成了他的代号,一开始他还有些反抗,但后来也就欣然接受了。
大发与包皮我们都是小时玩的特别好的哥们,既然有相同的工作目标,我们三人很快又变成了狐朋狗友。
又一次发洪水后,我们一起来到河边。
像往常发水一样,整个河床都被浑浊的洪水充满了,浪头一波接一波地冲来,洪水还带着一些木头,床单,草棚,死鸡,死鸭(没错,在这个环境中鸭子也会被淹死),村民除了围这里观看之外,还有人拿着铁钩子,去钩这些东西来用。
铁钩子并不长,但它被绑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便可以非常方便地钩住那些飘来的物件。
现在用来钩这些东西的人已经很少了,原因是大家早已不像以前那样吃了上顿没下顿,只有村里的另外一个老光棍歪嘴爷最喜欢搞这些,毕竟木头,草棚什么的晒晒就可以烧火生饭,而床单什么的可以用来铺盖,至于死鸡死鸭如果是刚被淹死的,还可以做个小菜,配个小酒乐呵乐呵。
“歪嘴,你今个可有大生意了,你看!”顺风叔指着上游说去。
上游中影影绰绰地飘着一个黑东西,说话间也很快就到了我们面前,竟然是一只黑羊。
这水中有黑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奇怪的是这只黑羊在水中,不但没有被淹死,仿佛还会乐意呆在水中一样,一点也不着急靠岸。
歪嘴爷并没有想那么多,嘴巴早已经乐歪了,急忙拿着钩子去钩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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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他心中肯定是在盘算着如果拉上来之后,要是母的,那就可以有一窝小羊了,这一钩也钩住了,但就是重,他怎么也拉不过来,还差点把自己拉进洪水中,这时旁边的顺风叔说:“歪嘴,我帮你一块钩?这样咱们一人一半成不?”
歪嘴爷本来不想答应,但是眼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河中,不禁答应了。
这就像钓螃蟹,就算是它被钓住了,但螃蟹夹着食物就是不放,说到底还是贪婪惹的祸。
“好,顺风,你跟你爹一个德行,那就一起拉!”歪嘴爷很不情愿地答应了。
这时,大发来到顺风叔面前:“爸,那羊看着挺邪的,你就别拉了!”
顺风说:“你这孩子,不帮忙就算了,还说什么丧气话?与小生他们一起看水吧!”
顺风叔与歪嘴爷使出大力气,终于将黑羊勾到河边。
这黑羊在水中原本是活蹦乱跳的,然而一到岸上,却立时死了。
顺风叔说:“歪嘴,等我剁了,就给你送一半,大发,还不来帮忙?”
歪嘴叹了口气,让顺子白捡了个便宜。
我看着顺风叔与大发将羊扛走了,至于后来顺风叔给歪嘴爷羊肉没有,我并不清楚,村里的人都说顺风叔交了好运。
三天后,洪水退了,清溪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清澈见底。
我与大发,包皮一起去河中洗澡。
清溪中最深的地方是老塘窝,位于两个村庄的对称点上,那个地方几乎没人去,那里据说住着一个女鬼,专门去勾那里洗澡的人,所以根本没人去那里,至于多深谁也不知道,其他的地方只有不及腰深,我们三人避开了老塘窝,随便找了一个地方。
我很久没有这么痛快泡澡了,一直到了村中的晚间炊烟升起才想起该回家了。
这时大发突然大叫:“你们有没觉的这水里面有手吗?”
“手?”我与包皮相互看了一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刚才我感觉有手拉我的脚脖!”大发脸色突变。
“那我们赶紧上去吧!”我与包皮异口同声地说。
大发看到我们两人的囧样,却又笑了:“小时候咱们在这里洗澡的时候不是经常这样说吗?大人吓唬咱们时,就说这河里有淹死女鬼,要是洗澡洗的时间长不想出来,水中就会有一只手拉住脚脖拖到老塘窝中给女鬼做女婿!”
听到这里,我也不禁笑了:“是啊,当时真的很害怕!不过现在想想,应该不可能!”
包皮上到岸上:“天快黑了,咱们回去吧!”
我也跟着上岸,穿好衣服准备回家时,却看到大发依然在河中。
“大发,该走了!”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大发看着我们笑了起来,随着笑声,在他周围出现了无数水草与河绵,这些水草与河绵仿佛有生命一样,顺着他的腿一圈圈地缠了起来。
“大发,快上来!”
“你们回去吧,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大发的眼睛变的血红,然后转身向老塘窝慢慢走去,确切不能说走,是那些水草与河绵载着他向塘窝中而去。
我与包皮看到这里——果然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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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此时已被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向村子跑去,见人就喊救命,有鬼!
村人们听到我们的求救,匆匆来到河边,其中包括顺风叔。
来到河边时,大发已经只剩下脑袋还在外面,顺风叔愣一下,水便与大发的头顶齐平了,转眼间就看到一串泡泡后,便恢复了平静,仿佛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大发这个人。
顺风叔就这一个儿子,发疯似的想往塘窝中跳,但是被众人拉住了,这时顺风叔看到村里的水性最后的水叔,但水叔也不敢下去。
人们都说,大发这是被女鬼拉去当女婿了,也有人说,是大发这个名字起的太大了,注定不好养。
第二天,水叔家来了一个亲戚,这个人是潜艇兵,水性极好,虽然大发肯定死了,但是尸体还没捞上来,潜艇兵非常热心,他听说是在河里淹死的,不禁说下潜到河底简直是小菜一碟,更重要的是他还有蛙人衣服专业装备。
潜艇兵潜入塘窝时,为了保险期间,还拿了绳子绑在他的身上,只要他在下面拽一下,村民就会马上把拉上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水中一直都没有消息。
我们在上面焦急的几乎快冒出火时,绳子突然动了一下。
大伙急忙把他拉了上来,不禁愣住了,他的脸上竟然有抓痕,从抓痕中还不断地渗着血丝。
他指着下面,用很惊恐的声音说:“有,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昏倒了,乡亲们火速将他送到医院。
医生看了看后,摇摇头说:“他已经死了,不过他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吓死的,胆都裂了!”
顺风叔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没了,连尸体也没见到,更没想到又害死了另外一个人,他当时就疯了,他的婆娘也疯了,从此之后便在村子里整日说些胡说来,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该!不该!”
后来人们才知道,那只黑羊是上游的村子祭祀河伯的祭品,顺风叔千不该,万不该帮歪嘴爷一起勾了上来,而他一家独吞,让歪嘴爷躲过一劫,大发变成了祭品去了河伯的住所。
那个被吓死的潜艇兵在水下看到了什么?他的脸是被什么东西抓的?我们谁也不知道,有人说是河伯,也有人说是女鬼,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们都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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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怪婴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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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发死后一周。
这天晚上,娘做好面条,喊我与爹吃饭。
爹端着碗从厨屋走了出来,说:“明天去你姥爷家看看!”
“我不去!”我第一个反应:“也不想去!啥原因你懂的!”
“你姥爷是有苦衷的,他快不行了!”爹说:“所以不管咋说,你都要去看看他,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你,也想见瞅瞅你!” “我不去!”我又回了一句。
“不去?”爹听后,语气不禁变了:“不去也得去,你这孩子一点都不听话!”
“啥孩子,我都多大了?再说姥爷不是从来不让我去他家吗?他死的时候倒想起我了?我还是不去了,要不他死的也不干净!”
爹顿时把碗给扔了,碗摔在地面上,烂了,面条撒了一地,那些鸡没命地奔了过来,抢着吃。
我看到这里,不禁说:“就这也生气?不就是去他家吗?反正我也没事,看看他也好!”
娘又给爹盛了一碗,叹了口气:“这都是命,谁也不怨,怨命!”
第二天一早,爹娘还有我,跨过清溪上面的漫水桥,来到别庄,顺着一条巷子走到尽头,便到了姥爷家,大姨大姨夫二舅二妗子表哥表姐也在,如果不是爹介绍,我也不认识他们,彼此看着,就像看陌生人。
爹把我领到堂屋,指着西间说:“你进去看看你姥爷吧,医生说他熬不到晚上了!”
“你不去吗?”我问。
“你姥爷交代了,只想给你一个说说话!”爹说完便出去了。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光线还算充足,刺鼻的药味不禁让我捂住鼻子,粗略看了一下床上躺的人时,不禁有些愕然,因为那是一个婴儿,并非姥爷。
我正想着是不是他们作弄我时,准备走出去,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很艰难地从背后传来:“小生……你是小生吧,我是你姥爷!”
我回头看去,正是那个婴儿。
婴儿看我看他,又用苍老的声音重述了一遍:“小生,小生,我是你姥爷啊,虽然我没见过你,但是能感觉到是你!”
当我看到这里,顿时一阵说不出来的冷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不禁后退两步。
姥爷又说:“你别怕,小生,我真的是你姥爷!”
“你……返老还童?”
“不,是作孽太多!你到我跟前来,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我半信半疑地来到他跟前,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并没有变成婴儿,皱纹依旧,苍老依旧,浑浊的老眼依旧,唯一有婴儿特征的就是他的身高,据娘说,他有一米八的身高,但是现在却像婴儿一样,最多一尺来长,穿着正是婴儿装。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顿时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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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说:“小生,本来我以为有些事情这辈子过去就过去了,但是没想到始终过不去,我叫你来,不是想让你原谅我,而是想给你说件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走我的老路!”
“我就没想过恨你!”我安慰的很虚心假意。
“你恨我是应该的,小生!”姥爷喘了一口气说:“没错,我们八字是不和,命格不同,然而我们命理是相同的。如果我当时见你,我们两人必有一人会死,你那时正值年少,而我正值壮年,你肯定会被我克死,所以我就给你爹娘说我们二人不能相见,我这番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现在要死了,你也不会被我克了!但你一定不要再走我的老路!“
“你的老路?”
“虽然我们命中相克,但是命中注定都是一样的命!我们平时都知道水火不容,但你可知道?火与火也不会相容!你是属于磷火之命,而我属于木火之命!”
“我不太懂!”
“你不懂,最好,小生,我希望你这辈子能够像你爹一样,虽然我这个女婿这一辈子没什么成就,但我就是看中了他这点,也正因为这样,才能陪你娘稳当地过这一辈子!你去南方这六年没混出名堂,我心里真高兴!”
听完这番话,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老头临死之前是想看我笑话的,刚才还有些同情的心情现在完全没有,不禁露出一丝冷笑:“你希望我没什么出息?不过,我不像你,我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而你,走不远了!”
“没错!”姥爷力气已经不足,缓缓地说:“正因为你要有几十年的路要走,我才这样说,否则,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你以后的标榜,!”
“我……你……,这怎么可能?我,我怎么可能会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时之间语无伦次。
我不明白姥爷怎么能缩成一个婴儿一般,估计是得了什么怪病;他临死之前,不像别人一样说些祝服,保佑我飞黄腾达的话,却一味的希望我没什么出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他这话语,却并非良善之言,不保佑我就算了,反而说我要是出息了,也会得这种怪病,这都什么人啊!
一时气急,我转身要出去,姥爷说:“我这样不是得病,而是中了自己给自己的诅咒,如果你不听我劝,你身上的诅咒也会开始发作!小生,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的话,那我给你故事听听,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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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姥爷笔记记载,在他得到那张怪皮之后,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一张什么皮,但是应该也是好东西,谁也没有告诉,包括他爹娘,偷偷地藏在了床下。
三天后,姥爷在村口的树荫下乘凉。
一个云游道士来到姥爷跟前,这个道士与其他云游道士也没什么区别,满面灰尘,普通长像,虽然看上去六十多岁,但眼睛之中依然闪烁着很精神的气气息。
云游道士问姥爷有没有馒头吃。
当时兵荒马乱的,自己能吃饱都不错了,不过姥爷想他云游四方也不易,便回到家将半块红薯面窝窝头拿给了他。
道士吃完馒头,又喝了点凉水说:“小伙子,看你心肠不错,好人自然有好报;而且你的眉骨比一般人高,将来就算是不做大官,也至少是财倾天下!”
姥爷对他这一番话并不以为然,因为他吃了馒头,当然要说点好听的。
在姥爷的心中,权这个东西,他从来没想过,钱这个东西,想是想过,但是知道这是什么世道,能够活下去就好,其它的不敢妄求。
事与愿违,发明这个词的人果然有先见之名,此后姥爷不但与财有缘,更与官有缘。
道士看姥爷不信,笑道:“不过你要想做大官,还是有些困难,你祖上积的官德不多,再加上你这一生中注定不能理解你得到的那张皮上面的意思,所以不能做官!”
姥爷不禁一愣,他并不在乎道士说他不能做官,而是在乎道士说的那张皮,不由反问:“什么皮?我怎么不知道?”
道士看着姥爷,不禁又笑了:“既然说到这里,我说实话告诉你,这张皮,你只能收藏;你的后世或许可能会知道其中玄机,算了,我也不多说了,说多了你心里不安,我也会遭天谴,还说说你以后有钱的事吧,那是很容易的,把你的手伸出来!”
姥爷便把手伸了出来,他用手指在他手心中画了一个“定”字。
他说:“从此之后,你就会富甲一方,但我警告你,不义之财,不善之财,不明之财一定不能要,否则你就算是以后有钱,也只是昙花一现,或者会花的不痛快!”
从这开始,就注定了姥爷就怪婴的结局,如果他当初知道会这样,或许他一定不会让道士这样做,其实道士并没有害他,害他的是他自己的贪欲。
而这个道士,姥爷最后见他的时候,也就是在五爷诈尸的时候。
他就是四门真人,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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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向姥爷交代完之后,便与姥爷告辞。
道人走的很快,姥爷其实还有问题想问他,那就是他注定不能理解那张皮上的意思,那是什么皮?那张皮与做官有什么关系?道士的名号是什么?但等姥爷回过神来,他已经不见了,几乎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不过健步如飞并不确切,而是双腿不动却可以大距离移动。
姥把这件事告诉给他爹,当然没有说那张皮,只说了道士在姥爷手心中写了一个定字。
爹不懂,就去问姥爷大伯。
姥爷的大伯经常给人摆摊算命挣钱糊口,不过姥爷向来认为他都是在骗人,因为他怎么也算不到他的二个儿子,也就是姥爷的两个堂哥:纯粹是史上超级败家子。
大伯很认真地帮姥爷看了看,说姥爷遇到了地上的散仙。
散仙在姥爷手上写的那个不是字,而是符,这个符的名字叫做金银符,伸手便可以抓金银,最重要的是:姥爷若发财了,千万不要忘记他的两个儿子。
不过他又说,这符与金银符还有些差别,究竟是什么符呢?
他一连想了几天,仿佛入了魔一样,本来很瘦的他更是憔悴的几乎骨头都露了出来,每次见到姥爷,他都呆呆地说:这是什么符呢?这是什么符呢?
姥爷一直劝他大伯不要去想了,再想就没命了。
没命?对,没命,没命!大伯突然之间高兴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好侄子,你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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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说完这句话后没多久就死了,死的时候一直睁着眼。
他死不瞑目,姥爷寻思着是大伯为放心不下他的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这两个人一个已经三十,另外一个也二十有五,然而大的抽大烟,小的好赌,都是花钱如流水不务正业的主。
那天给堂伯送葬的过程中,姥爷突然之间看到在送葬的人群中群尾多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背影,姥爷非常熟悉,是大伯!
姥爷心中不禁一个发怵,不知道该是走上前去问问他,还是远远地避开他,就在他左想右想之时,却又发现大伯的脚竟然是不挨地的跟着人群走。
姥爷顿时吃了一惊,他急忙去告诉他爹,但是他爹看了看,却说他在瞎说,姥爷在看去,大伯已经不见了。
姥爷心里虽然敲的像小鼓,却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肯定是那天看大伯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的了。
这天晚上,姥爷做了一个梦,梦中就是堂伯来到他跟前说:“大海啊,我走了,你以后要是发达了,别忘了你的那些堂兄弟,你的财运可是我拿换来的!”
“堂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手上那个东西,不是金银符,但是比金银符更进一层的命符,你有这道命符之后,阎王也惧你三分,不过这道命符必须开启开能用,我想了几天终于想明白了,既然是命符,肯定是要以命易命,所以我就拿我的命去将你手中的命符开启!”堂伯刚说到这里,从他背后伸出一只大手,犹如抓一只小虫一般,将大伯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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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恶疮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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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醒来之时,已是一头冷汗,他看了看手心,那个定字已经没了,估计是洗手的时候洗掉了,不禁又想起了刚才的梦,感觉更是荒唐而又可怕。
姥爷向外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一团漆黑,在漆黑中还看到大伯的样子,他急忙揉了揉眼,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虽然是个梦,但是大伯的那句话:他用命来换来了姥爷以后的富贵,令姥爷一直心神不宁,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他的命不但换来了姥爷的悲剧,同时也换来了他那两个儿子的悲剧。
堂伯死后,这两个儿子就靠上了姥爷家,喜欢抽的那个外号叫大抽,喜欢赌的那个外号大赌,喜欢赌的冬天几乎都光屁股,喜欢抽的像个痨病鬼似的,姥爷爹让他们戒赌再戒毒找个正当的活,却是死活不听。
这天他们两人找到了姥爷说:“海弟啊,我爹他脱梦给我,说你的手能抓金抓银,要不咱们一起去赌坊试试手气?”
姥爷急忙拒绝。
姥爷爹看到这里,不禁拿出赶马的鞭子:“你们俩要是在这样,看我不抽死你们!”
二人看到这里,也怕了,但依然不甘示弱:“要不是我爹保佑你们,你们以后能发财吗?”
姥爷爹非常生气:“要不是看在你们爹是我哥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们赶走了,现在还没发财呢!”
二人听到这里走了。
在两人出走之后的一个月,姥爷家来了一个算命先生,这个算命先生比姥爷大伯的算命行头要正式的多,算命先生姓张,自称算命张。
姥爷当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算命张开门见山:“我来看望先生,希望的是能得到先生的指点,救救你的本家别司令!”
说起别司令,姥爷当然知道是谁,就是中原扛靶子,国民党第六区抗战自卫团司令别廷芳, 隶属汤恩伯部,也就是抗战第三十一集团军。
看着他的年纪比姥爷至少大两轮,却叫姥爷为先生,姥爷一时之间惊讶的目瞪口呆,回过神来之后说:“张先生你好,我何德何能敢被称为先生?别司令怎么了?我又有本事来救别司令?”
算命张说:“你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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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如果说姥爷是他的本家,按照天下同姓是一家,五百年前都是亲戚这个说法也说的过去。
但还有一句话不是说吗,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以姥爷的家世,怎么也与别司令扯不上关系。
但人情就这样,需要帮忙时,就扯上了本家这个词。
姥爷当然不敢答应,他一个15岁的放牛娃,有什么本事就救别司令?
普遍的想法就是,别司令这种地位显赫的人,得了病,肯定会找名医来看,怎么也轮不到姥爷是不是?
算命张看着姥爷的样子,不禁笑了,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别先生,我既然找你救别司令,肯定有找你的理由,你完全可以放心!”
姥爷张了张嘴巴:“先生,你就放过我吧,我真不会看病!”
算命张说:“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我跟着别司令混口饭,他待我也不薄,如今他已病入膏肓,我能帮上忙的就是找到先生,请你去看一看,就算你看不好,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姥爷看这情景,估计是别司令快不行,病急乱投医呢,不禁问:“你一直说我去了,别司令会好,你总要给我说个理由吧!”
“有人将你身上的画命这种奇门之术封印打开,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画命?”姥爷听后顿时愣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呢!”
算命张听后更乐了:“你不知道没关系,但是我知道,走吧!”
姥爷本来还想推辞,正所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他根本不想与官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两个堂哥不知从哪里回来了,跪在姥爷面前:“弟啊,我们哥俩求你了,你无论如何就帮帮别司令的忙吧,只要你能帮上忙,别司令就让我们去当兵,我们以后再也不吸不赌,好好做人!再说,你能有今天,也是我爹拿命换给你的啊!”
看着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姥爷当时就心软了,他最见不得的就是亲人在自己的面前哭来哭去。
中国人的血亲观念比较重,姥爷也不离外,于是就就去了,谁知他这一去,不但没有帮上两个堂哥,反而把他们推进了深渊,这个深渊,活人不能跳,死人能跳但再也爬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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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同学们插插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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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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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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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伤心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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