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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的五胡十六国后期,如今的华北及以北地区并存着后燕和北魏两个鲜卑国家。他们同是386年建立,北魏傲立塞上草原,后燕雄踞中原大地。当时,今张曱家曱口市宣化以东属后燕,并在如今的涿鹿县城设有广宁郡府,怀来县大古城设有上谷郡府。相距不到百里的两城互为犄角,扼守着后燕的西北大门。那时,虽然连年割据,但地处后燕西北边塞的广宁郡、上谷郡却始终控制在后燕手中,并成为后燕进击北魏的桥头堡。然而,由于后燕皇帝慕容垂的失算,不仅自己陨命上谷,而且广宁郡、上谷郡被北魏攻取,从而打开了北魏夺取中原的大门,最终,导致了慕容燕国大厦的轰然倒塌。
慕容垂失算
慕容氏和拓跋氏同属鲜卑族,他们有着共同的祖先。据史书记载,黄帝统一华夏、合符釜山之后,把他的两个孙子封在北土,因有大鲜卑山,便号称鲜卑。由于受气候、地理以及生活环境的影响,他们逐渐演变成一个以游牧为主要生存手段的民曱族,并形成了自己的游牧文化。大约在夏代,鲜卑慕容开始南下,经历了多次波折,终于在东北亚的中心地带崛起,先后建立了四个燕国,创造了独特的文化,书写了自己光辉的历史。鲜卑拓跋经历“九难八阻”,走出深山老林,进入今蒙古一带,秦汉时开始南下,逐步进入中原,尔后成为中国北方的第一强国。慕容氏和拓跋氏虽然进入中原的时间不同,各自的经历也不一样,但同属鲜卑这一难以泯灭的血缘,一直使他们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鲜卑慕容和鲜卑拓跋世为姻亲,拓跋珪的庶祖母慕容氏是慕容垂的同胞姐妹,论辈分拓跋珪是慕容垂的重外甥。拓跋氏建立代国的时候,得到了鲜卑慕容的大力支持。此后,代国向后燕称藩纳贡,慕容垂封拓跋珪为上谷王。然而,随着魏国的发展,魏国不再向后燕纳贡,拓跋珪也以种种理由拒绝了慕容垂的封爵,并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公元395年五月,燕国皇帝慕容垂任命太子慕容宝为主帅,率步骑八万出中山(今河北定县)北击魏国,后燕与北魏的大决战拉开序幕。后燕主帅慕容宝虽是后燕的皇太子,但他是一个是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在父亲卵翼下长大的膏梁子弟,从来没有单独指挥过一次战役。为什么老谋持重的政治家,百战百胜的一代名将慕容垂偏偏要重用他呢?因为慕容垂有他自己的打算。一是慕容垂年事已高,病魔缠身,恐难适应长期野外作战的劳顿。更为重要的是慕容宝作为太子将继承大统,可他的军事才干和威望却远远比不上其他几个儿子。其他几个儿子个个战功赫赫,军功卓著,偏偏太子未立军功。“泼墨汉家子,走马鲜卑儿”,未立战功的慕容宝是不能让鲜卑人心服口服的。于是,慕容垂就让慕容宝为主帅出兵北魏。这样,既可以让慕容宝得到历练,也可为慕容宝树立威信。再加上比较交战双方的实力,无论从综合国力上,还是军队的战斗力上,后燕明显高出一筹。慕容垂认为,燕军是自淝水大战后,从十多年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战士,是全天下最精锐的士兵。而北魏军队的武器装备和军事训练都难与燕军抗衡,燕军打败北魏军队应该毫不成问题。于是每次征战都要亲征的慕容垂将伐魏大任交给慕容宝,没想到这一决定却断送了慕容鲜卑千辛万苦复兴的大燕国。七月,慕容宝率人马披甲的重装骑兵和重装步兵开进到黄河北岸。面对来势汹汹、作战经验丰富的后燕大军,拓跋珪深知北魏军队虽多,但都是轻装骑兵,难以与后燕的军队抗衡。所以,他采取了“哀兵”战术。他让军队分三个方向撤退,自己率主力退至黄河以西,等待时机进行会战。拓跋珪的军事部署让慕容宝感到谔然,他满以为魏军会像过去一样向阴山以北退却,没想到魏军的主力却西渡黄河。燕军没有渡河船只,只好沿黄河自西向东攻击,收降北魏部落的居民三万多户,获取杂粮一百多万斛。慕容宝在获得粮食之后,因为粮草丰足,不再疏通塞上通往燕国的粮道,忙着在黄河北岸伐木造船,准备渡黄河作战。拓跋珪得知燕军通往燕国的粮道无兵打理之后,马上下令十七万骑兵东渡黄河,彻底断绝燕军与国内的通信联络,从四个方向悄悄对燕军形成包围的态势。燕军在黄河北岸伐木造船,整整耽误了一个多月。起初,大军和中山联系频繁,燕军与国内的联系被切断后,慕容宝不知道魏军的动向,得不到慕容垂的指示,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磨蹭到九月。这时,拓跋珪让捕获的燕国信使在阵前隔着黄河向燕军喊话,谎称慕容垂已死。结果“(慕容)宝等忧恐,士卒骇动。”慕容垂英勇善战、爱兵如子,是燕国士兵们心中的神,听说慕容垂已死,兵士们的精气神顿时散去,燕国的军心大乱。十月二十五日,慕容宝终于下决心撤兵,燕军烧船夜遁。性格果敢的拓跋珪决不会放弃每一次致胜的机会,断然下令尾随燕军,寻机歼击。十一月初九黄昏,燕军行至参合陂,营于蟠羊山南面的河旁。拓跋珪一看地形有利于伏击,连夜部署诸将,将燕军团团包围,第二天凌晨居高临下发起攻击。燕军一见魏军骑兵,乱成一锅粥,压溺死者数以万计,五万多人束手就擒,逃出去的也不过几千人。太子慕容宝等人都是单人匹马逃出,得以幸免。参合陂之战以魏军大获全胜宣告结束。随后,拓跋珪在中部大人王建等的支持下,做出一个古今中外颇有争议的决策:坑杀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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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合陂(今内蒙古凉城东北)这个山明水秀,风景如画的地方,五万多燕国士兵被活活坑杀。漫漫黄土如墙如堵、如烟如雾,五万生灵顿时化作飘落在他国异乡的冤曱魂。杀降,在古代战争中常见,胜利的一方常常以此来消灭敌国的有生力量。坑杀降卒不是拓跋珪的首创,他也不是最后一个施暴的人,但他的做法至今人们仍在议论着。
再亲征陨命
参合陂的失利让慕容垂始料不及,他为自己的自负和轻敌付出的惨痛代价悔恨不已。但是,很快慕容垂就从懊恼之中清醒过来,决定再次征伐北魏。慕容垂之所以要再次征伐北魏,是因为自己死后慕容宝挑不起大燕这副重担。当时,燕国南有晋国,西有秦国,北有魏国。他不害怕晋、秦两国,而十分担心拓跋珪的魏国。因为魏国已将北方各族征服,势力遍布草原大漠。参合陂之战后,拓跋珪不会满足做他的草原之鹰,若其南下,大燕首当其冲。一旦自已撒手归天,慕容宝决不是拓跋珪的对手。所以,他自己就是拼了老命,也一定要击败拓跋珪,让子孙后代不再忧虑。
参合陂的惨败让慕容宝声望大跌,“燕太子(慕容)宝耻于参合之败,请更击魏。”慕容垂不会让这位活宝再去丢人现眼,他要御驾亲征,并当即着手进行军事调动,准备再次大举攻击魏国,报参合陂兵败之耻。
396年三月,参合陂大战后的第四个月,慕容垂亲率大军北征魏国。慕容垂深知自己兵少,只能出奇制胜,所以他不走大道,下令军士凿山通道,艰难地翻越太行山,偷渡桑干河,突袭平城(今山西大同)。燕军的奇袭战术果然奏效,兵临平城城下,魏国守将拓跋虔才得到消息,仓卒出战,命丧桑干川。
拓跋虔姿貌魁杰,武力绝伦,少以壮勇知名。从小跟随拓跋珪征战草原各部,屡立战功,每次征讨,冲锋在前,“先登陷阵,勇冠当时,敌无众寡,莫敢抗其前者”。这一仗这样一员无敌的虎将一阵为燕军所杀,魏军立即大溃。燕军攻克平城,尽收魏国部落三万余家。
慕容垂率得胜之师北上,直指云中。拓跋珪听闻拓跋虔的死讯大惊失色,哀伤恸哭,又闻慕容垂亲来,燕军前锋逼近云中川,十分震惊。拓跋珪十分明白,就目前的军力,魏军不能与慕容垂正面交战,他欲弃盛乐北撤。
然而,就在燕军形势一片大好之时,上天再度葬送了慕容鲜卑。慕容垂的大军途经参合陂,见积骸如山,便为之设祭。面对大堆大堆的白骨,士兵们哀伤不能自制,因为这里有着他们的父老兄弟。哀伤之中,士兵们伏倒身躯,捶地挠土,顿足捶胸,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震荡着山谷…
看着山谷中的森森白骨,慕容垂悔恨交加。他感到,五万冤曱魂就弥漫在参合陂上空,他们呼喊着,哭泣着,向自己挥动着无助的双手,诉说着那不堪回首的遭遇。慕容垂泪水涟涟,他深知,这五万士卒儿郎、王公校尉是十余年来跟随他复兴大燕的豪杰英雄,是因为他的失误而一朝化为骸骨,成为飘落在异国他乡的冤曱魂。他心碎、他内疚,他悔恨交加。想自己十三岁带兵,近六十年戎马生涯,经历战阵无数,生平未尝一败,临到风烛残年,竟铸成如此大错。他觉得对不住这些为自己、为大燕出生入死的鲜卑儿郎。
慕容垂惭愤呕血,昏死过去……
慕容垂虽然病重,可他知道自己断不能停军不前,否则前功尽弃。他乘坐马车继续指挥燕军前进,在平城西北三十里处,慕容垂又一次呕血不止。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这才命令燕军驻于平城。
这次打击对这个风烛残年的古稀老人太过残酷。他出生于战火纷飞的辽东,为了先人的祖业复国,为了后人的基业,他一生不停的征战,到老也未停息。然而,如今他却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危机一步步逼近。英雄暮年的哀伤同病魔一道咀嚼着慕容垂的心灵,摧残着他的躯体。他不恐惧死亡,担心的只是慕容鲜卑和他的子孙。
平城数日,慕容垂病情越来越重,只好回师中山。燕军行至上谷之沮阳(今怀来县),无奈的慕容垂将一个充满变数的江山丢给了儿子慕容宝,弃世而去,时年七十一岁。慕容垂为战争而生,在战争中死去。对于敌人来说,慕容垂是最可怕的敌人。对于慕容鲜卑来说,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对于中华民曱族来说,他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代名将。
根据慕容垂的遗言,慕容宝秘不发丧,到中山才下令举哀,满城鲜卑人如丧亲生父亲,哭声一片。太子慕容宝即皇帝位,改元永康,追谥慕容垂为成武帝,庙号世祖。qCT\rZU
慕容垂的死无异于泰山颓塌,这所由不断的军事胜利支撑起来的慕容燕国大厦还能坚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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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宁郡易主
慕容垂死后不久,燕国新君慕容宝就做了三件蠢事。首先,他迫不及待地杀害了继母小段皇后。小段皇后是一位聪明过人的女子,她在辅佐慕容垂过程中,为燕国的节节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先前,小段皇后看到慕容宝无能,难以担当燕国大任,曾建议慕容垂不要将国家大业托付于宝。慕容宝心里清楚,小段皇后的建议并不是出于对他本人的成见,而是为了燕国大业。对于这样一位有胆识,有谋略的继母,慕容宝本应该尊敬有加。但他却置国家利益而不顾,对小段皇后怀恨在心,在父亲尸骨未寒之际,逼其自杀。就这样,慕容宝在官报私仇的同时,也推倒了燕国的一根顶梁柱,为燕国大厦的颓塌埋下了伏笔。紧接着,他违背先帝慕容垂的意愿,改立嫡子慕容策为太子。再就是为应对北魏的进攻,解决因参合陂之战造成的兵源与财力紧缺,下令
“
辨清浊,罢封荫
”
。申校鲜卑贵曱族和汉曱族世家的封荫之户,征调苛税。
杀害继母、改变慕容垂生前指定的太子人选,引起了统曱治集团内部的矛盾和恐慌,而
“
辨清浊、罢封荫
”
的政策则遭到汉人豪强和鲜卑贵曱族的强烈抵触。如果这项政策放在太平时期,对于抑制豪强势力,集聚财力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在大敌当前,一切以团结稳定为前提的局面下,慕容宝这样做却引起人心的分裂,燕国很快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如果说慕容垂的死使拓跋珪有了安全感。那么,慕容宝的昏曱庸无能则使拓跋珪看到了夺取中原的希望。
慕容垂离世之后,广宁郡太守刘亢尼凭着多年的经验,预感到拓跋珪会很快进攻广宁郡城(今涿鹿城)。因为广宁郡是燕国军事重镇,如果拓跋珪能夺得广宁郡,上谷郡也垂手可得,燕国将失去塞上屏障,国都中山也将会面临威胁。所以,他一方面紧急禀报朝廷,请朝廷早作打算。另一方面下令屯粮聚民,千家为一堡或一营,构筑工事,深沟高垒,试图以持久战对付拓跋珪的运动战。然而,皇帝慕容宝对广宁郡太守刘亢尼的禀报不屑一顾,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采取任何防卫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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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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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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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拓跋珪派遣大将军王建率军奔袭广宁郡。王建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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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大军从盛乐出发,与平城(今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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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大军会合后,日夜兼程朝广宁郡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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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旬末进人广宁郡地域,沿途堡营充分利用地形地物,对王建率领的大军进行了阻击。王建本是广宁籍人士,他不想对广宁百姓造成太大伤害,落下永久的骂名。更为重要的是,他必须在十天之内拿下广宁郡城,否则,就会因粮草不济而被迫退兵。王建命令军队不要恋战,以最快的速度进军广宁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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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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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魏军围定广宁郡城。王建对于广宁郡城比较了解,虽说它只有一千多守军,加上老白性也不过八千余人。但广宁郡城城高墙厚,再加上刘亢尼是个效忠燕国、能征善战在的良将,要在短时间攻下郡城是不可能的。所以,王建一面下令攻城,一面令人从不同的方向朝城内挖掘地道。果然,魏军连续攻城七天,每一次进攻都要付出一定代价,但郡城在刘亢尼及城内军民的严密防守下岿然不动。
由于郡城周围地下水位较高,魏军挖掘地道虽绝大部分失败,但还是在第七天傍晚从西面将地道掘进城内。这时,人们说话跑动的声音清晰可辨,王建下令暂停挖掘。午夜时分,魏军一面佯攻城门,一面掘开地道口进入城内,夺取并打开了南城门。刘亢尼见大批魏军涌曱入城内,率领为数不多的守军与魏军血肉相拼。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响成一片。不到半个时辰,由于寡不敌众,刘亢尼及一千多守军大部战死。
魏军占领广宁郡城后,王建下令厚葬了刘亢尼,安葬了死亡的军士,并对伤者进行了医治。涿鹿有关史书记载,为了防止燕国重聚城内百姓进行抵抗,王建决定将广宁郡城幸存百姓全部迁往平城(今大同)。综合其它资料仔细推敲,移民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早在几个月前,平城(今大同)一万多百姓被慕容垂掳往魏国,平城变成一座空城。平城是魏国最大的城池,魏国曾几次想把首都迁往平城。没有百姓会使平城城池渐废,所以王建决定将广宁郡城幸存百姓全部迁往平城(今大同)。从魏国的立场出发,这一决定无疑是
正确的
。然而,对于广宁郡城的百姓来说,它犹如晴天霹雳。刚刚饱受了战争的苦难,又要遭受背井离乡、流离颠沛之苦,广宁郡城的百姓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但是,面对强大的魏军,手无寸铁的郡城百姓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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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不想在他的老家广宁落下永久的骂名,但是,当数千名广宁郡城的百姓扶老携幼,离开故土的时候,他们心里都在诅咒着这位残酷无情的老乡。
广宁郡城失守后,上谷太守慕容普麟弃郡城逃走,魏军不费吹灰之力又占领上谷郡城(今怀来大古城),后燕的西北大门彻底顿开。
拓跋珪很快就得到了占领广宁郡城和上谷郡城的禀报,他立即下令调集各部落的人马四十余万。八月,拓跋鲜卑的贵曱族们满怀憧憬和陌生,踏上了南征之路。他们挟着遮天蔽日的征尘,浩浩荡荡地直指晋阳和幽州。经过一年零五个月艰苦卓绝的作战,拓跋珪终于击败强大的后燕,获得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使北魏成为北方第一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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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前,说起鲜卑慕容,人们会不由得想起呼啸而至的战马和大军。即令人胆寒,又令人仰慕。纵观古今中外,没有任何一个家族可以与鲜卑慕容家族相媲美。然而,由于自己的误判,他们的梦想却被同宗的鲜卑拓跋家族击碎。鲜卑慕容这个名字如同烟花般绽放出绚丽的色彩之后,便湮没在中国浩瀚的历史洪流之中。
不要忘记鲜卑慕容!忘记它就等于忘记自己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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