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尘缘|文赛】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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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众位亲们
这是一篇案件文,一个相当平淡的故事~~~~~
2012年10月04日 05点10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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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三月,草长莺飞的江南,风景如画。
碧波湖上,细浪粼粼,湖水清澈见底,各种小鱼在湖中欢快的游动着。水面上漂浮着几叶轻舟,缓缓移动,向两岸而去。两岸细柳低垂,细韧嫩绿的枝条微微摇摆着,倒映在清澈的碧波湖上。
湖面一叶简朴的小舟上,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衫的中年人立于船头,目光四处流转,眼底闪着悠然沉稳,带着深邃的智慧之光。望着前方那隐约浮现的小镇,儒雅一笑,回头说道:“这江南的美景当真名不虚传,这几日在下当真是饱了眼福了!”语音温文柔和,眼眸悠然中含着淡淡笑意。
一旁坐着一位青年,深蓝衣衫剪裁得宜,被一根白色腰带束着,看着甚是合身。英俊面庞上有着精致端正的五官,浓黑剑眉下一对清亮的眼眸,静静的扫视着四周,听得中年人言语,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先生所言不错,这江南确有它的优美之处,这几日先生放下公务,前来此地一游,想必颇为怡然!”站起身来,眼眸闪过一丝怀念。
青年眼眸中那丝怀念之色一闪即逝,却终究还是落入中年人目中,轻叹一声,低声言道:“展护卫说得是,面对此等景致,确令在下心神愉悦!展护卫十年前投身官场,此番还是第一次回到江南吧?”
青年轻笑着,“开封府的公务先生是知道的,休说是展某,便是连大人与先生都因公务繁重而甚少回乡吧!此次破获那起大案,圣上特准了开封府一月假期,众人才得闲暇!”
“是以大人日前带着王朝马汉四人回乡探亲,而在下原本就无处可去,于是同展护卫一道,前来江南!”中年人含笑说道。
原来这二人便是开封府的公孙策与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二人如此闲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对岸。公孙策与展昭下了船,付了船钱,信步沿着湖边游走。这时又一叶小舟靠岸,舟上两名年轻女子正准备下船。
忽然传来一声惊叫,二人回首望去,只见走在头前那名粉衫女子正要伸脚上岸,却因身旁那名紫衫女子忽然的惊叫而一惊,一脚踏空顿失重心,身子向前一倾,眼看便要掉落水中。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蓝衫青年身形一闪,周遭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待定睛看去,青年已然双手托住那女子,将她扶上了岸。
“小姐!”紫衫女子随即跳上了岸,扶住了她手臂:“小姐,你吓死我了!不是说让我来扶你么?”紫衫女惊魂未定。
“没事,我自己可以!”那小姐回头说道,轻轻摆脱了她的搀扶,继而转向蓝衫人,盈盈一礼,淡淡一笑:“多谢公子!”说罢,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而去。紫衫女随后跟上。
岸边,公孙策静静望着她们离去,微微点了点头。
2012年10月04日 05点10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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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茶楼,座无虚席,茶香幽幽。
公孙策与展昭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欣赏着窗外的雨雾。
细雨轻洒,如烟似雾,茶楼前那小小的河流泛起细细的涟漪,岸边停靠的渔船、枝干挺直的垂柳、如地毯般连成一片的细韧绿草,皆被蒙上一层轻柔的薄纱。
公孙策淡淡一笑,这景色的确令人赏心悦目,端起茶杯细细品着杯中那翠绿的茶水,抬眼看着眼前的展昭,见他脸色甚为凝重,神情专注,目光斜瞟着人群。公孙策颇觉奇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茶楼中人声嘈杂,除却他们这一桌,皆各自高声谈论。“先生可曾听出,众人在谈论些什么?”展昭那清朗语音缓缓传来。公孙策回过神来,见展昭正凝目望着自己,目中隐含深意。便微笑道:“他们所谈论的,具是自家之事,与我们何干?”
展昭淡淡一笑,摇摇头:“不然!大多数人谈论的,尽皆是寻常事,自然与我们无干。只是其中有一桌人所言之事却是让展某感兴趣!”迎视着公孙策那不解的目光,展昭低声问了一句似与方才所言丝毫不相干之事:“先生昨夜睡得可好?”
“展护卫是指,”恍然大悟:“昨夜三更,古琴之音?”
“正是!”展昭抿了一口茶,“依先生之见,昨日那古琴琴音如何?”
公孙策闭目回思:“那琴音虽然甚低,但极为清晰。低柔婉转,哀怨缠绵,似透着无尽悲伤,可见弹琴者必然怀着难以言喻的哀伤心境!”
展昭一口饮尽杯中茶,深沉目光透着疑惑:“若有机会,展某倒想再听一次这几欲催人泪下的夜半琴声!”
这时,自那人声嘈杂的座位中站起一人,一身青色衣衫衬着他那长身玉立的身姿,同色发带紧紧束着他那乌黑发丝,手中拿着一把柄部挂着玉穗子的折扇,是个面目俊朗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慢慢踱至窗边,抬眼望着天际,唇边含着柔和的笑意,目光直直的盯着楼前那条如被轻雾笼罩着的河面,眼眸温柔中隐隐藏着丝丝焦灼。
青年恰巧站在展昭对面,然而他凝眸河面太过专注,丝毫没注意对面的展昭正在悄悄打量着他。展昭淡淡一笑,低声对公孙策言道:“方才展某听得,这位公子所坐的那一桌正在低声谈论昨夜那琴音,但这位公子却只是笑而不答。其他人皆言昨夜那琴音是女子所为,纷纷猜测议论那女子的容貌,他虽然表面上装作漫不经心,但同桌之猜测无疑尽皆入耳,可是他一言不发,却轻轻摇头,面上笑意如嘲似讽,岂不奇怪吗?”
公孙策浓眉轻皱,陷入思索。
展昭见那男子面上忽然绽放欣喜,于是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见河面上缓缓划来一叶轻舟,在这蒙蒙烟雨中,一面粉色小帆悬于舟上。那青衣男子见了,立刻转身离开窗边,径自下楼而去。与他同桌的人亦立即跟随。
此时,正是申末时分。
2012年10月04日 05点10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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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棋子纵横交替。
公孙策落下一子,捻须微笑道:“展护卫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在下只怕不是对手!”
展昭把玩着手中棋子,正在思索该落子何处,听得公孙策言语,温暖一笑:“先生又在取笑展昭了!展昭的棋艺是这十年来蒙大人与先生指导,棋力尚浅,又岂会是先生的对手!”说话间已落下一子。
公孙策看着棋盘,顿时笑意满满:“展护卫实在太谦,瞧瞧,这局棋黑白子互相牵制,数量相同又都无路可走,是为和局!”展昭仔细一看,原来自己方才落的一子,倒将路尽皆堵死,浅浅一笑,放下棋子起身走向窗台,幽深眼眸深沉的望着窗外月色。
“展护卫还在想方才之事?”
“不知公孙先生对方才店小二所说之事有何看法?”
公孙策沉吟道:“六年前,城外的一家名叫迎雾的小客栈,一个书生住进客栈中,过了一晚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客栈老板立刻报了官,官府查找半月,依然未果,那书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五年前,那客栈忽然无故起火,幸而当时客栈中没有客人,除老板被烧死在店里,店小二与几个打杂的伙计皆逃了出来。迎雾客栈被付之一炬,几个月后,数名走夜路的生意人在半夜时分路过废墟,听得那废墟之中传来哀伤飘渺的琴音,一个胆子大的走进去查看,他的同伴在外面只等得他一声尖锐的惊叫,却久久不见他出来,吓得赶紧逃离,后来,他的家人终于在数里之外的一破庙之中找到了他,却是已然记忆全失,状若痴呆了!自此之后,那个废墟就传出有闹鬼之说,每年在火烧客栈前后一个月,废墟里便会传来琴声,因为盛传闹鬼,所以这里的人皆不敢进去查看!”说完,深吸一口气,摇头又道:“此事,十分奇怪!”
是的,此事十分奇怪。那个书生无故失踪,连官府都无从寻找。一年后迎雾客栈无故起火,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那闯入废墟的人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发出那尖锐的叫声,引人对他下手?
二人思索着,展昭说道:“客栈失火这件事,官府定会存档立案,此事一定有案可查!明日一早去见此地县官,定要将此事弄清楚!”
“公孙先生。”展昭低声叫道:“你听!”二人凝神细听,一阵低低的琴音隐隐传入耳畔,二人对视一眼,早有默契,一前一后踏出房门。
他们所住的文来客栈共分上下两层,一楼是专供路人吃饭打尖之用,楼上是客房。当下两人下到一楼,客栈掌柜的迎上来:“二位,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公孙策微笑着:“闲来无事,出去散散步。”
掌柜的笑着点头,正要回到柜台,展昭忽然问道:“如此美妙的琴音,掌柜的可知道是何人在弹奏?”那掌柜胖胖的身躯忽然一抖,似打了个寒颤,回过头来说道:“这琴音,客官只当作没听见便好,自可平安无事!万不可去寻根问底!”
二人互相对视,公孙策问道:“却是为何?”
“唉!”掌柜摇着头:“在下是提醒过二位了,二位好自为之!”说着,径自走入内室去了。
两人再次疑惑对视,均是摇头,走出客栈而去。
郊外,城门已被远远抛在背后,晴朗的夜空闪着点点繁星。哀伤凄凉的琴音清晰传至耳畔展昭与公孙策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前方那一团模糊的黑影,一步一步缓缓走近。片刻后,迎雾客栈的废墟便出现在二人眼前,而琴音,正是从此废墟内传出。展昭警觉地踏进废墟,公孙策紧随其后。
忽然,琴音乍停。一个女声忽地传来:“谁?
2012年10月04日 05点10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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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好兴致,”没料到刚刚踏入废墟便已被察觉,展昭微微一愣,随即答道:“在下路过此地,闻此美妙琴音,故循声而至。打扰了姑娘雅兴,还请见谅!”
“公子不必客气!”一名女子从废墟深处盈盈走出。在清朗月光下,可看出她身着深红色衣衫,怀中抱着把古琴,容颜未施脂粉却清丽动人,薄唇轻勾,带出一丝忧郁的微笑,那双眼眸静静地对着展昭。
展昭望着她,隐隐有种熟悉之感。那女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日前幸得公子援手,小女子才免遭落水之灾,玉晴多谢公子!”说罢又是盈盈一礼。
展昭这才想起,原来眼前佳人正是三日前在碧波湖上遇到的那位粉衫女子,他连忙答道:“些微小事,不敢当姑娘谢字!倒是姑娘的琴艺,在下颇为佩服!”展昭顿了顿,又说道:“在下与朋友在此连住三日,皆在深夜听到琴音,恰如方才一般凄婉,不知是否是姑娘所奏?”
女子淡淡一笑:“此处离城已经不近,四周又无一处人家,只有这一座废墟。小女子忽生兴致,弹此难登大雅之音,不想还是吵着公子,望公子海涵!”
“荒郊废墟,又是深夜无人,姑娘独自一人在此弹奏,不知是否另有原因!”公孙策的语音从女子身后传来,女子毫不惊讶,转身面对着他,微微一笑:“这座废墟的传闻想必二位也曾听说过。不瞒二位,小女子确实对此地颇感兴趣!六年前有人在这里无故失踪,时隔一年后,这家客栈又无故被烈火吞噬,只余一片废墟。这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秘密!”
“姑娘是对这个秘密感兴趣?”展昭问道。
“对这里感兴趣的,又何止玉晴一人?”女子静静言道,退后数步,坐于墙边大石之上,将怀中古琴轻置膝上,手指娴熟地拨弄琴弦,又是方才那一曲凄凉乐声:“小女子深夜在此弹奏,两位又恰巧出现在此地,难道两位对此毫无兴趣?”
展昭与公孙策笑而不答,只是凝神静听。片刻之后,一曲既终。女子唇边的笑容带着一丝凄然,几缕忧郁,“迎雾客栈,荒郊废墟,不知埋藏了多少往事!二位若要在此探究。小女子也只能祝二位早得结果。夜色已深,就此告辞!”
二人方欲答话,忽然一个女声传来:“小姐!”
“吟儿,我在这里!”女子应答着,抬头对二人说道:“是我的贴身丫鬟找来了!”说罢,一个白衫少女踏进废墟,走到女子身前躬了躬身:“小姐!”
“吟儿,我们该回去了!”女子起身朝二人点头致意,迈步走出了废墟,丫鬟连忙跟随。
二人静静看着那对主仆,公孙策忽地扬声问道:“请恕在下一问,姑娘可是扬州人?”
女子身形一滞,回过头来面对着公孙策:“阁下怎知晓?”语音带着一丝惊讶。
公孙策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在下听姑娘的口音有些像是扬州口音,故而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女子答道:“小女子确实祖籍扬州!阁下若无他事,小女子就此告辞!”
“无论如何,既是前尘往事,还是随风飘散的好!姑娘以为然否?”公孙策再说道。
女子没有回头,月光清华下,那清丽容颜绽出一丝凄然无奈的笑意。
展昭打亮了火折,望着那女子消失在夜幕之中,摇头道:“这名女子真是奇特,如此深夜,虽则有姣好月色,但这废墟之中依旧一片漆黑,她却因何不照亮?若是怕引人注目,却又何必在此抚琴?”和公孙策对视一眼,见公孙策目光幽深,似有深意,当即询问道:“莫非公孙先生心中已有答案?”
二人朝废墟深处走去,展昭手中的火折不住往四周照着,十分仔细。“适才那女子未曾携带灯火,并非因为害怕引人注目。而是,她根本用不着!”公孙策一边查看一边说道,“数日前,第一次见她时,在下就发现她的双目早已失明!”
展昭一震。公孙策继续说道:“当时她正要下船,她身边丫鬟的惊叫声使她险些失足落水。那丫鬟为何惊叫?是因为她看见自己双目失明的小姐居然未等她搀扶,径自下船,一时心惊担忧所致!而展护卫将她扶上岸之后,那姑娘却轻轻避开了丫鬟的帮助。由此可见,那姑娘的性情颇为坚韧,虽是双目失明,却不愿依靠他人!而今晚那个吟儿,显然对她很是了解,知道她的脾性!”
“原来如此,难怪她耳力如此之好!”展昭恍然大悟,随即又叹道:“此女精通琴艺,谈吐不俗,竟然双目失明,令人不得不为她惋惜!”睁大眼睛,猛然一吸鼻子:“不对,公孙先生,她既已双目失明,就无需烛火,却为何此地空气中隐隐有着一股蜡烛燃烧过的气息?莫非方才此地,还另有他人?”
“不错,此地的确不止她一人!”耳边传来公孙策极为低沉的嗓音,展昭忙回过头,顺着公孙策的目光望去,但见眼前那烧得焦黑的断墙角落下,一人背靠着墙坐在那里,眼睛空洞的瞪着前方,七窍内有血迹,早已气绝身亡!而此人,正是在烟雨茶楼见过的那个面目俊朗的青衫男子。
2012年10月04日 05点10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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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书房。
“这海林县虽然只是区区一个小县,却也不乏这些悬而未决的陈年旧案!”公孙策哗啦啦地翻着卷宗,说道。
王县令从公文中抬起头来,无奈的摇摇头,叹道:“这海林县的前几任县令也不知是如何当的,那些旧案之中,有许多积压了数年的大案子,都成了悬案!就好像五年前的客栈失火案,六年前的拐带民女案与书生失踪案,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当时的县令草草将案子列为悬案不再追查,简直就是草菅人命!还有八年前的飞贼杀人案,十年前从扬州迁来的大户欧阳白靖的府邸发生那起谋财害命案…唉,难哪!”提及此事,王县令便感到头昏脑胀。
“如今王大人初掌海林县,若能将这些陈年旧案一并查清,日后行事自会更加顺当!”公孙策点头说道,将手中档案放回原处,顺手拿起一张图纸,是当初迎雾客栈的平面图纸,公孙策细细看着,陷入了沉思。
片刻,一身红色官服的展昭踏进书房,手中拿着两张图纸。“展护卫回来了!”公孙策抬眼看着他的神色,微微一笑:“此去德宝斋,看样子大有所获!”
展昭朝着王县令点点头,随即坐在公孙策身旁的椅子上,将图纸递给公孙策:“那把折扇果然是在德宝斋购得,陆文泽为此一共花了五十两银子!折扇有两把,一把在陆文泽手中,另一把目前尚不知所踪!”
公孙策拿起图纸,一张美丽而熟悉的面容浮现眼前。公孙策微微一愣,轻叹道:“果然是她!”低头沉吟片刻,对王县令言道:“王大人若信得过在下二人,不妨将此案交由我们去查,不知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王县令喜道:“二位久居开封府,不知协助恩师调查过多少大案,将此案交予二位,再好不过!下官自会交代众衙役协力相助!”
县衙,厢房中。
“陆云,扬州人氏,于十年前来到海林县;开了迎雾客栈维持生计,五年前客栈失火,不幸葬身火窟!”公孙策说着,“而这陆文泽,就是陆云的儿子!父亲死了之后,他自称继承了父亲遗留的财产,在城南买了座大庄院,从此变成了一位富贵公子!”
“此事颇为奇怪!”展昭说道:“想那陆云既然靠开客栈为生,又岂会有数目如此之多的财产?他肯花五十两银子去买一对折扇,说明他挥金如土,家财万贯,丝毫不会将那笔银子放在眼里!单单靠他父亲那家小小的客栈能有如此多的积蓄,断然不可能!”展昭眉头一皱,说道“扬州…公孙先生,那在废墟之中弹琴的女子也是扬州人,再加上那把折扇,还有昨夜之事,此案定与她有关!”
公孙策点点头,沉声道:“而且关系重大!展护卫可知她所弹奏的曲子的出处?”展昭摇摇头。“那是扬州吟水县的一首哀伤沉重的小曲,据说是当地一个大户人家在某天忽遭横祸,遭强盗劫财,遭强盗灭其全家之人间惨事,那个大户人家的唯一后人当日并不在家逃过一劫,得知此事后悲愤难言,却只因有冤无处申,一时激愤之下才作了那首曲子!”
“原来如此!”展昭轻轻点头:“她的琴艺的确极高,本该是一段听似满是仇恨的激烈乐声,在她手里,竟然将那刻骨的恨意化作凄凉忧郁!”深深叹息,“可是她却为何弹奏此曲?难道她就是那大户的后人?那首曲子是她所作?”
“不对!那首曲子已然在扬州坊间流传了数十年,而我们遇上的女子却只是一个不满双十的姑娘!不过,她既能如此弹奏这首曲子,想必是知道这首曲子的典故,而她却在迎雾客栈的废墟之中弹奏这首曲子,莫非,她也有类似的遭遇?”二人互相对视,无声地交流着心中的疑惑。
这时,有人轻叩房门,一名衙役推门而入,行礼说道:“公孙先生,展大人!门外有五个百姓求见,其中二人是昨夜来过的丁二与刘狗子。”
“你们可看仔细了!这把折扇确实并非是陆文泽手中的那一把?”展昭询问道,锐利目光紧紧盯着眼前五人,没错,昨日下午与陆文泽同坐一桌低声谈论废墟之事的,就是这五人。
“回大人,确实不是!陆公子这几日拿着的折扇上画着的,是那个姑娘!”有了夜晚的经验,刘狗子的心几乎放下了,指着那张玉晴的画像,说着:“我们五个都见过的,确实是那个姑娘!”其余几人纷纷点头。
“这位姑娘名叫玉晴,不知是如何与公子认识的!反正公子这几个月被她迷住,什么金银珠宝都往她那里送,昨日傍晚在城外采莲河边,与公子相约,不知往何处去了!”丁二也说道。
“你们可知道她在何处居住?”公孙策问道。
五人齐刷刷的摇头:“不知,每次都是公子亲自护送她回去,我们只知道是在采莲河畔!”
公孙策与展昭对视,二人均摇摇头。城外的采莲河,因景致极佳,引得不少渔民与游客在那里搭茅屋暂住,城郊河畔两岸,大概有几百间茅草屋。想要在那里找出那个女子,并非易事。
公孙策想起什么,问道:“那么,昨天那姑娘所乘的小舟放置在何处?这总是一条线索!”
丁二答道:“那小船乃是我们公子日前送与她的,公子和我们把船停到采莲河的某一处,玉晴姑娘的贴身丫鬟吟儿在岸边等着,我们是将船交到她手中的!”
公孙策摇头叹息,说道:“你们可以走了!丁二,你带我们去那将船交与吟儿之地!”
2012年10月04日 05点10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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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柔和的阳光洒在缓缓流动的河面上,细细碎波泛着金黄色的反光。一叶小舟顺流而下,将那细小波浪劈斩开来,泛起阵阵涟漪。
“到了,就是那里!”丁二指着前方,不远处,一颗垂杨柳的枝条正迎风摆动。“小的记得,当时吟儿正是站在那棵柳树下!”待船停稳后,三人走下了船。
“展护卫,你看!”公孙策忽然手指河面,惊呼道。
展昭闻言,凝目望去,但见一把折扇正顺着河水缓缓飘流。
几人立即上船,向那把折扇划去,一经打捞,折扇便落于二人手中。扇子显然落水不久,展昭将之打开,一位熟悉而带着几分灵慧的女子浮现在折扇画面之上。二人微微一笑。
展昭与公孙策将丁二打发回去,随即便在附近转悠着,希望还能发现有利线索。
走了不久,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挺立在柔韧的树枝上,迎着微风而摆动。
展昭与公孙策并肩走着,默默无言。忽然,展昭脚步一滞,眸中精光闪过,拉着身旁公孙策闪身至树荫暗处。
“展护卫,怎么了?”公孙策不明就里。
“附近有脚步声,听来甚为杂乱。”展昭轻声说明:“看来来人必然已情急慌乱!且看看再说。”
片刻,但见林间穿出两条身影,一白衣女子拽着一个身穿银青色长衫、肩挎木箱的中年男子,疾步奔跑着。女子神色慌乱,目中含泪,语音急切而颤抖:“郎中先生,请快一些!我家小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在暗处的两人神色一震,望着那中年手上的白色旗帜,上书“济世活人”四字,对望一眼,急忙跟上——那白衣女子正是昨日在废墟遇见的丫鬟吟儿。
树林尽头,一所小小的木屋出现在眼前。此屋建得甚为巧妙。要走至树林尽头方能得见。吟儿和郎中急急忙忙进了木屋,展昭二人此时也已出了树林。
缓缓走近木屋,低低地,被压抑的呻吟自屋中传出。
门,虚掩。低沉的语音从门内传出:“砒霜之毒,中毒已深,在下无能,束手无策!”
熟悉的语音压抑着痛楚,缓缓言道:“小女子明白!丫鬟无知,劳驾先生白走一趟,在此致歉!吟儿,送先生出门,再将门外的二位请进来!”
展昭与公孙策听得,对视,推门而入。
深红的衣衫,苍白的面容,看似平淡而又略带复杂哀伤的浅笑…榻上的女子挣扎着起身,淡淡言道:“玉晴中毒已深,不能再为二位知音弹奏一曲,实属遗憾!”
公孙策走至榻边,指间搭在那垂至锦被旁的皓腕之上,良久,终是缓缓摇头:“姑娘正值大好年华,这般不知珍惜,踏上不归之路,实属可惜!”
幽幽一叹,神色满是凄然,微微一笑,却比落泪还令人感伤。“小女子于世间已毫无眷恋,大仇得报心愿已偿,此时离世,有何可惜之意?”
“欧阳姑娘!”展昭深深一叹,温雅语音亦带有几分惋惜:“此事你本可以上告官府,相信定能讨回公道,却不该任由自己陷入仇恨的深渊,难以自拔!”
“官府?”一丝冷冷的微笑浮上唇角,女子的语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有用吗?我该相信他们吗?”决然摇头:“不!不该!”
“听姑娘言中之意,似乎对官府甚为不满?”公孙策与展昭互视,疑惑的望着那女子。
欧阳玉晴唇边的笑意更冷,沉思片刻,方才平静问道:“不知二位对此事知道多少?”腹中一阵极为强烈的绞痛传来,她紧咬薄唇,额头密密沁出细汗,鲜艳血滴自被咬破的唇边滴落,融入手中紧握的手帕之上,晕染点点凄艳殷红。
公孙策见她如此,深深叹息,取出银针为她施针,暂时封住了体内毒素,以减少她的痛楚。
“在下将公孙先生查阅卷宗与我二人自行推敲而来的结果述说一遍,若有不对之处还请姑娘指出!”展昭温文的语音传来,欧阳玉晴缓缓点头,随着展昭的叙述,她感觉自己又迈回那深深的仇恨之渊。或许,自己从未自那深渊中走出吧…

2012年10月04日 05点10分 9
level 9

2012年10月04日 06点10分 10
level 1
沙发!这必须占~~看文文去~~
2012年10月04日 06点10分 12
这个大沙发,冰儿坐得很舒服嘛~~~~~
2012年10月05日 02点10分
level 12
平淡,朴实却不失韵味,先生与展昭搭档,天下无敌...
2012年10月04日 06点10分 13
呵呵,文武两搭档,最合适不过~~~
2012年10月05日 02点10分
level 8
伊利姐好快的速度啊!!!
2012年10月04日 07点10分 14
凤竹,其实这篇文是写在《棋局·城门》之前的,这几天偷懒,昨天才给它加了结尾发上来的[Kiss]
2012年10月05日 02点10分
level 14
妹妹的文一定要支持!
2012年10月04日 08点10分 15
呵呵,多谢天使姐~~~~
2012年10月05日 02点10分
level 11
[打酱油]
2012年10月04日 16点10分 16
[Kiss]
2012年10月05日 02点10分
level 15
居然才看到~~~[Love][顶]
2012年10月06日 06点10分 17
level 16
[玫瑰][心]
2012年10月06日 13点10分 18
level 11
对写得了破案篇的亲表示佩服。[太开心]
破案篇需要很严密的思维,我曾想尝试写,但是,很难写,没有成功[汗]

2012年10月13日 01点10分 19
level 8
先来顶一下再看
2012年10月13日 12点10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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