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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共和国的征服
第一章 总括征服
在特洛伊的战场上,他们劫后余生;尽管曾遭占领,但没有屈服;尽管兵燹涂炭,但没有毁灭。后来,用神圣的仪式建立了名城罗马。——恩尼乌斯《年代记》
从战争中学会战争,从征服中学会政治和政府以及管理的艺术——用以上这句话来概括从公元前343年爆发的萨莫奈战争到133年努曼提亚降伏这段时间内的罗马历史,在我看来,是最为恰如其分的。注重罗马征服战史的人或许会使用“大征服时代”这种听上去就很刀光剑影,铁血杀伐的名目来吸引读者的眼球,然而我接下来要叙述的不仅是战争,更多的是罗马在战争中学会了什么,怎样在政治、文化、对外策略上逐步成熟的过程。当然,我会写战争,但战争做为政治外交的延续,会以一颗颗珍珠的表现形式被这条线索所贯穿,所以最终你能看的不会只是各场战役的过程复述,而是一条完整的历史之链。
公元343年-290年的萨莫奈战争堪称旷日持久,它的价值在于锤炼了罗马人的英勇精神和管理超出城邦界限以外的国家的政治手段。罗马人因此取代了伊特鲁利亚人,成为除了北部高卢人和南部希腊殖民城市以外的大部意大利的新霸主。感受到这个新威胁的希腊人从本土请来了名将披鲁斯,他是罗马人所面对的第一个最为强大的对手,双方进行了堪称惨烈的战争,但为时并不长久,充其量只是罗马人对内调整和对外扩张之间的一段插曲。
接下来,我们会看到罗马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并非有意去构筑庞大的世界性国家,而是在缺乏明确纲领的情况下以不经意的方式崛起了,这一点和17世纪以后大英帝国的崛起颇为相似,没有按部就班的征服计划,只有一项任务引发新的任务,一次征服的余波扩散所引起的连锁纠纷,不断造成多米诺骨牌般的效应,正如沿海一旦被征服,内陆的失陷只是时间问题,而有能力者最终会获得权力,“每个人的都他应该得到的,但别人也不能从他那里拿走他所拥有的”,听上去似乎不近人情,但这种情况在罗马的所有事务中无所不在。
2012年07月12日 10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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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43年-290年的萨莫奈战争堪称旷日持久”,楼主,少打了个前字
2012年07月12日 12点07分
@一小青橙 是啊,脱漏错别字蛮多的,在单位上班忙里偷闲写东西的弊病就在于此。
2012年07月17日 03点07分
鹤姐姐居然不提皮洛士式胜利-.-
2013年06月05日 12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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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意大利的征服行动的开端是偶然的暴力事件,也可能是必然的。无论是塔林敦人还是罗马人都并非在主观上要和对方兵戎相见。大的背景是喜欢民主的希腊人和支持寡头的罗马人之间不可调和的对立情绪,小的导火索却是只因几个罗马水手不小心打扰了塔林敦民众在露天剧场里欣赏悲剧的雅兴,所以他们先杀死水手,而后请来伊庇鲁斯的君主披鲁斯,和罗马人决一死战。披鲁斯是渴望在西方再现亚历山大功业的冒险家,他有年轻充沛的精力,也不乏英勇善战的能力,汉尼拔甚至认为他是亚历山大之后最伟大的勇士,最出色的军队指挥官,他有理论,也富于经验,还有专门的军事教育背景和丰富的军事著述,但他缺乏亚历山大那样的韧劲,他最初凭借自己的长处让罗马人经历了空前的恶战,但罗马人的中队军团战术在经受了这次严峻的考验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坚韧精神让披鲁斯望而却步,并使得他缺乏成就一番功业所必须的耐心的缺点暴露无遗。他看到他的军队为一些无足轻重的战术胜利所付出的代价是他无法承受的,于是他退却了,在接下来的贝内温图姆战役中遭到的失败又使他彻底绝望,做出了抛弃残部逃走的错误行为而因此名望扫地,最终不名誉的死于家乡街头。南意大利的希腊城邦便顺水推舟般的落入罗马人手中。在这里,罗马人面对的是一个比自己发达但正在走向衰败的文明,正需要一个乐于接受它并足以提供保护的强者,双方各取所需,使得战争与征服很快就演变为融洽轻松的合作关系,一个地中海沿岸的新强者由此诞生,而此时此刻,来自托勒密王朝的传达友好意愿的使节则标志了对罗马人跻身地区大国地位的承认。
在与下一个对手迦太基发生那两次著名大战之前,罗马有11年没有对外发动任何战争。推罗的腓尼基人建立的迦太基在控制了整个突尼斯后,又让柏柏尔人向他们俯首称臣。这个受热衷于贸易的寡头集团控制的国家视西地中海为其生命线,西西里岛上的希腊城市则是其必须打倒的竞争对手。虽然战争不是迦太基人的主要事业,但为了贸易,为了扩大市场,他们也从来是不惜一战的。这样,在毗邻南意大利的墨西拿的冲突最终导致了绵延半世纪的两次大战。
罗马人对外宣传,他们加入反对迦太基的战争完全是为了回应那些被迦太基残暴剥夺公民权者的控诉,这当然是欺人之谈。无论是罗马还是迦太基,此时所燃烧的都是征服的欲望,但罗马人的首次出战显然并未预见到对手的强大和战争的艰巨,在缺乏海上力量的时候与海上霸主作战显然是不明智的,从公元前264年开始到241年结束的布匿战争带给罗马的益处除了新海军的诞生之外再无他者。虽然如蒙森所言,罗马人在此前并非对海洋一无所知,但用这些初级经验来对付迦太基还是远远不够的,他们不像对手那样熟悉西地中海的脾气,所以沉于狂风巨浪之中的船只要远远超过战争的损失。罗马人希望在海上也能发挥他们的陆战优势,所以他们在战船上设计了一种用固定在桅杆上的滑轮控制的带抓钩的舷梯,可以使船上的士兵像在陆地上一样与敌人展开搏斗。这是一个出色的发明,也是一个完全不懂航海的外行的发明,正如执政官往往会充当舰队司令却对新职务茫然无知。但是,无论怎么说,外行的发明却还是打败了迦太基的内行们,经历了一代人时间的奋战,迦太基人终于求和了,罗马人获得了西西里。
2012年07月12日 10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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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的昆图斯·法比乌斯站出来和汉尼拔周旋,他的勇气和能力是令人敬佩的——因为指挥一只多次受到挫折的军队并使之从屡战屡败的沮丧中恢复过来远比带领一支士气旺盛的常胜军更加困难。所以即使罗马诗人们夸大了他的作用也无可厚非。罗马人此前从未遇到过这样卓越的战略家,披鲁斯也许很强大,但他只是局限于传统希腊战术之中的一位战术家,他的聪明与汉尼拔的智慧相比是小巫见大巫的。汉尼拔不仅骁勇善战,而且善于揣摩对手的心理,懂得什么时候敌方的将领轻率鲁莽不足为虑,什么时候又应当谨慎小心不可轻敌,他深知情报对战争的作用,用无比精妙的手段在意大利布置下庞大的间谍网络,使得罗马军队的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过他的眼睛,即使那个关于他乔装改扮亲自潜入敌军探听情报的故事是完全虚构的,也足以说明他是多么重视情报工作。一段时间内,他让罗马军团陷入一个又一个他事先精心策划的陷阱,他用简捷但十分有效的包抄合围战术,最大限度地发挥努米底亚骑兵的优势,几乎陷罗马于绝境——战神马尔斯的塑像渗出了血,卡普亚的母牛发出警报般的哀鸣,罗马城内到处流传着亡国灭种的谣言。
不过,几年时间过去了,罗马人正在一次又一次失败中总结经验,他们用吸收自汉尼拔的战略战术,培养出自己的年轻名将,代表者就是西庇阿。这位年轻将领在西班牙取得了辉煌战果,将汉尼拔赖以维持的基地连根拔起。接下来,另一位罗马将领提比略·尼禄截击了率部撤出西班牙企图与兄长汉尼拔汇合的哈斯杜鲁巴,并砍下了他的人头送给了汉尼拔。贺拉斯用他最尊贵的方式,为这一悲剧情节写下了如下之诗篇:
哦,罗马,你的胜利归功于尼禄的祖先
让米陶诺河的洪水作证,
离开人世的哈斯杜鲁巴,
还有那个从拉丁姆驱走黑暗的——
已经透白的黎明。
终于证明给汉尼拔:
“我们只是鹿,是贪婪的母狼的猎物,
但我们正追逐那些要逃跑的动物,
逃亡是仅有的胜利。
我没有更多自豪的消息
要向迦太基汇报:
被灭亡,被灭亡是我全部的希望,
是我们民族全部的命运
现在,哈斯杜鲁巴已阵亡。”⑵
2012年07月12日 10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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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04年,西庇阿率领一支并不精锐的罗马军团在北非登陆,进行了一场仅仅是“志愿兵和被降级的连队的一次几乎不报希望的希望”的反击战,但却吓坏了精神脆弱的迦太基人,他们召回了汉尼拔,而西庇阿则趁机说服了业已对迦太基失望的努米底亚人加入自己的阵营。最终的扎马决战中,汉尼拔的兵力捉襟见肘,败给了形式并不比他好多少的西庇阿。迦太基接受了屈辱的城下之盟,放弃了包括西班牙在内的全部海外领地,交出了全部战舰并向罗马支付了巨额赔款。当西庇阿携此前被迦太基人俘获并被贬为奴隶的前元老院议员昆图斯·特伦提乌斯·库利奥出席凯旋式的时候,罗马城万众欢腾。这欢腾不仅是献给西庇阿的,更是献给头戴自由帽的特伦提乌斯,因为那顶帽子象征着重获自由。这自由不仅属于他,也同样属于摆脱了汉尼拔威胁的全体罗马人民,因为大家都重新获得了自由⑶。
长达17年的汉尼拔战争使得罗马遭到了惊人的损失,国力呈现出衰竭的状态,几乎相当于公元前4世纪初高卢入侵后的情况。但战争不给罗马人以喘息的机会,高卢人又在北方掀起战火,他们入侵并洗劫了皮亚琴察,占领了克雷莫纳。东部,马其顿国王腓力也对罗马采取敌对行动——他是汉尼拔的盟友,但从未给予汉尼拔任何支持,如今却想趁火打劫。西部,西班牙虽然被占领,但并不平静。三者之中,马其顿是最危险的敌人,罗马人在决定向他宣战的时候,然而他们在马其顿的战争中很难捞到经济利益,而17年的汉尼拔战争对意大利经济的打击是严重的,即使获得迦太基的赔款,也不会在短期内就完全恢复。如果说曾经有哪个民族的早期历史是无法从经济角度加以解释的话,那么这个民族无疑就是罗马人。他们攻击马其顿既不是出于经济因素(因为在马其顿战争时期他们暂时关闭了著名的金矿),也很难用恢弘大气的世界政治眼光来衡量,他们的目的也许只有一个,就是惩罚这个不安分的邻居,让他为支持汉尼拔而付出代价。腓力如果能团结希腊化世界的各个力量,或许他可以抵挡罗马,但他显然鬼迷心窍的去和叙利亚的安提阿奥库斯建立了一个旨在瓜分埃及的同盟,对希腊本土城邦也未做任何示好的表示,于是他只能单枪匹马的面对罗马人,而罗马人却正在和希腊城邦建立起良好的关系。
2012年07月12日 10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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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姐姐怎么看汉尼拔啊
2013年06月05日 12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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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期的罗马人以虔诚的态度接受着希腊文化,在希腊政治中享有崇高威望的商业中心罗德斯、优雅素著的帕加马,古典的源头雅典以及学术中心托勒密的埃及都倒向罗马。雅典人邀请罗马加入伊柳西尼亚的宗教仪式,阿卡亚同盟则允许罗马人参加伊斯米亚比赛,而见识了光耀四方的希腊文明的罗马人也以无比崇敬甚至受宠若惊的表现做出回应。所以,公元前197年的辛罗斯菲拉战役几乎没有任何悬念,腓力惨败于罗马之手,而起到制胜作用的正是来自希腊化世界的埃托里亚骑兵。罗马人没有辜负希腊人的希望,他们仅仅是迫使腓力退位,既不征服,也不占领,将军弗拉米努斯骄傲的宣告,希腊人不必再受马其顿的奴役,他们重新获得了自由。罗马人在撤出希腊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但却带走了无价之宝——希腊文明留给他们的惊艳印象。他们参观了无比壮观的古代神庙、魅力夺人的艺术杰作、希腊剧场里上演的引人入胜的悲剧和喜剧,运动场上激烈的比赛,廊柱间妙语连珠的哲学辩论,广场上滔滔雄辩的演讲。这是一个此前做梦也想不到的世界,罗马人首次感受到世界上还有比战争更加重要更加值得去努力的事业。
解决了腓力并不代表东方就此平安无事。腓力的盟友——自称“东方王中王”的安提阿奥库斯开始向西扩张。他轻蔑的宣称,他要代表希腊化世界抵御西方的暴发户的侵略。罗马人也有很充足的宣战理由:安提阿奥库斯正在庇护罗马的大敌汉尼拔。如果这位“王中王”真的能够放手让汉尼拔去发动战争,那么他与罗马就将势不两立。当叙利亚王接受埃托利亚人的邀请向希腊进军之际,罗马人立刻对他宣战,派兵渡过亚德里亚海,赶走了叙利亚人。然后,他们进军小亚细亚,在公元前190年击败了安提阿奥库斯,迫使他交出一笔巨额赔款。但,罗马人当时并不打算征服整个东方的希腊化世界,即使那里的富庶有目共睹。因为罗马人还没做好准备,以怎样的方式来承担其管理如果广大又在文明程度上远远高于自己的地区。
当然,这些战争的结果使得罗马人实际上已经拥有了对整个地中海地区的控制权,在没有吞并任何土地的情况下行使了自己的权力。也就是说,罗马,以“保护人”的身份控制这些国家的政策,使马其顿、叙利亚、埃及、帕加马、罗德斯、比提尼亚、雅典、希腊的另外两个联盟和所有古国都成为属国。守护爱琴海文明的责任从此由罗马来承担,强大与公正成为罗马在这一地区保持威信的重要基础。
这样,罗马元老院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象:每一天都有来自不同国度的使者,用五花八门的语言,或控诉邻居,或寻求帮助。聪明的希腊人用诡辩的方式谈个不停,而来自亚洲的人则试图用行贿的方式拉拢官员和议员。在西部有行省,在东部有属国,很难说清楚究竟哪一边的麻烦更大一些。
在众多东方国家之中,只有马其顿最终被肢解了,这是罗马走向征服和吞并之路的开端。继承腓力之位的珀修斯再度于公元前171年挑起了对罗马的反抗,但他很快就被打垮了。然后,有一个叫安德里斯库斯的希腊人发动了叛乱,自称马其顿之王。罗马人于公元前148年击溃了他的势力。有鉴于此,罗马人决定给希腊的自由城邦留下一定的教训,便选中了其中地势最为险要的科林斯,在146年将其夷为平地(大约在凯撒遇刺的公元前44年,该城得以重建)。同年,迦太基城被摧毁。
2012年07月12日 10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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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布匿战争之后,迦太基人开始恢复生机。在这50年中,他们与罗马继续发生着摩擦。当他们以对付柏柏尔人的侵略的名义提出要重建海上力量的时候,罗马人意识到以前那个最危险的对手正在复活,这是绝不能被允许的。尤其是老加图这样的老派罗马人,心中一直还存留着汉尼拔战争的阴影,所以他到处宣传“迦太基必须毁灭”的论调,让罗马人一直处于紧张之中。这时,恰好迦太基自己也发生的骚动,他们和邻居柏柏尔人马西尼萨一直处于敌对状态终于导致了公元前154年爆发了战争。柏柏尔人曾经是迦太基的臣属,在布匿战争后获得自由,便一直向迦太基西部边境渗透,迦太基最后的自尊心则绝不允许昔日臣属今天的行径,便撕毁了和罗马的条约,自行征兆武力与柏柏尔人开战,罗马也便因此而向迦太基宣战。很难说,这不是罗马人给迦太基设下的陷阱,坐视柏柏尔人对迦太基的侵犯而不顾,传候迦太基忍耐不住的一天。总而言之,第三次布匿战争爆发,罗马大军再度登陆北非,迦太基人只好屈服,向罗马人缴械。其后,两名执政官提出要摧毁现在位于海滨的城市,将所有居民迁往据此十几公里之外内陆,这就意味着迦太基人不但要背井离乡,失去家园房舍,神庙殿宇,更重要的是,他们从此将丧失赖以生存的商业。这个要求显然是出于加图的授意,迦太基人完全无法接受。于是,罗马大军包围城市,迦太基人困兽犹斗,居然坚持了3年(其中不排除两名领兵执政官的军事能力不高的缘故)。最后,还是年过七旬的西庇阿再度上阵,攻破了城市。迦太基被夷为平地,土壤被撒盐后反复犁过,从此再不适合人居。
关于科林斯和迦太基同时被摧毁的原因,过去有人说是商业竞争导致的嫉妒。但仔细想想,却又似是而非。科林斯被毁之际,希腊的商业中心已经转移到罗德斯;提出摧毁迦太基的老加图并非商人,而是农场主(除非你能证明《农业志》的作者不是他)。一个商人可能会愚蠢到要关闭与自己做买卖的主要市场——今天或许会有这样的商人——但他显然不会疯狂到烧毁港口和船只,并把良好的商业中心完全摧毁,这样他会受到生意圈同行永久的诅咒。还有前面说到过的例子,在第二次马其顿战争时,元老院下令关闭了那里出产丰富的金矿。大致可以理解的实情或许是这样:大规模的、频繁的战争令罗马元老院疲倦不已、精力衰竭,而此后管理庞大地域的责任又让他们疲于奔命,以至于精神紧张,狂躁失常。那些属国里,哪个是真心拥戴者,哪个又是暗藏祸心者,只为分辨这些就足够人头疼了,也就难免疑神疑鬼,尤其是迦太基这样曾经让罗马付出巨大代价的旧敌,和希腊这种在文化上让罗马人高山仰止的新盟友,以至于在初接手这样一个空前的世界帝国之际,毫无经验的罗马人会失去既往的镇静自若,而这与面临危机之际迸发出来的高贵坚韧又是完全不同的情况。这是罗马人在今后的政治统治中必须克服的另一难关。
经历了以上这一切之后,罗马将自己的公民军团发展成了一架所向无敌的战争机器,而这样的军团只有路易十四和马尔波罗⑴时代的滑膛枪步兵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同时,罗马人的政府机构也臻于完善,对征服地的管理已经形成了独特的艺术。
⑴18世纪英国名将,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屡败路易十四的法军。一度几乎令法国人感受到了亡国的恐惧感。
⑵贺拉斯《奥特歌》,Ⅳ,37-40。
⑶李维《建城以来史》,ⅢⅩ,39.
2012年07月12日 10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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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迦太基的是小西庇阿,这个低级错误不应该呀
2013年10月14日 12点1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