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建叙述语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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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do615 楼主
中文摘要:
迟子建是一个具有独特意义的作家。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文坛的创作精神不断分化着,作家们逐渐的从一种“共同的话语”世界中分离出来,向大众化、世俗化、商业化靠拢时,迟子健仍然坚守着作家的艺术良知,不媚俗、不惑众,在创作中始终保持着高品位的审美追求,一如既往的追求着自己灵魂的家园。本文将透过作家各个时期的作品来探讨迟子建小说的叙事风格。她成功的找到了当下某些人们曾经拥有却又渐渐远去的纯真状态,并十分冷静的选择了符合那种阶层自身逻辑的话语方式,从而使她的小说找到了广泛的阅读对象。
在新时期以来,着意与描写自己所钟情的一方水土的成功作家并不在少数,像贾平凹笔下的商州系列,莫言的“高密东北乡”,李锐的“太行山”,张炜胶东半岛的“洼狸镇”,王安忆朔造的鲜活灵动的平民化大上海等,都给人又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迟子建笔下的“北极村世界”更是让我留连忘返,身临其境,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促使我钟情于迟子建军笔下的世界。

2011年11月25日 15点11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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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do615 楼主
一、幼年成长环境的铺垫
幼年的生活环境对一个人的性格乃至成长具有重大意义。迟子出生于漠河。这是一个地处北极圈以内,终年大部分时间被晶莹白雪覆盖和凛冽的寒风裹挟的小地方,同时她又是历史上鄂伦春等少数民圌族和汉民圌族共处的栖息地、广褒无垠的黑土地,茂密生长着樟子松林的青黛色山峰,一望无际的原野,点拨着作家的才情。黑龙江,雪爬犁、木刻楞房屋、菜园、晚霞、鱼汛、醉人的都柿,土豆花,都是经常出现在她小说中的基本意象。而小时候生活在姥姥家的一段经历,整日的在大自然怀抱中尽情玩耍、嬉戏,则使童年的迟子建对大自然的生灵有了亲密无间的接触,并产生了对自然的爱恋与敬畏。那时候乡亲们聚在一起抽着黄烟,嗑着瓜籽,谈天说地,天南地北鬼神故事又给幼小的她带来了无穷的暇想,迟子建在一次访谈中曾回忆道:
我生在北极村——中国最北的小村子,再多走几步是俄罗斯了。童年时我远离父母,与外祖母生活在一起。我不明白那个时代的儿童何以如此少,我所住的老街基只有三个儿童,这使我觉得很孤单。外祖母家有很大的一座木刻楞房屋,房前屋后的瓜果和狗成了好朋友。我经常嫌垄台下匍匐的香瓜长得太慢,因为我盼着早点吃它们的甜肉。我还曾戴着一顶防蚊帽用木棍去桶马蜂窝,看着它们如何“炸营”,倾巢而出;我还帮着姥姥抬粪给苞米地上肥,也去黑龙江边洗衣服或者捕鱼。漫长的冬季来临时,我就在入夜时偎在火炉前听老人们讲传奇故事。所以说童年生活给我的人生和创作都注入了一种活力。①
正是这独特的童年经历和敏锐感受造就了今天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作家其人其文。这里严寒的气候铸就了作家乐观豪放的性格,这里的独特自然景观使作家较早晨的接受自然美的熏陶。她寄情于白山黑水之间,用温情的笔触描绘着发生在北国边疆的一个个或凄美或温情的故事,它之所以那么感人,主要之原因就在于她的作品始终闪烁着一种人性的温情之光。或许是黑龙江广袤的原野给了迟子建异常宽厚的胸怀,使得恪守民间文化立场的迟子建在创作中呈现悲天悯人的情怀和对芸芸众生的一往情深。

2011年11月25日 15点11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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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do615 楼主
三、对幸福和美的执着追求
小说的审美功能,不在于向人们讲述出色绝伦的故事,而是通过载体向人们传达信息、陈述道理或增强人们审美能力。这其中势必包含对幸福的追求。什么是幸福?不同人生追求的人一定会有不同的理解。在我看来,幸福是对自己确立目标的满足和人生价值实现的感受。它是个人的,是属于精神层面的,同物质效益可能无任何关联。《白银那》中的陈林月,《亲亲土豆》中的秦山夫妇,《晨钟响彻黄昏》中的王喜林等等,他们所获得的都是不受欲望的引诱而保持心灵的自由和人性美好的集中再现,因而具有高尚品质的幸福。这幸福之所以显得如此高尚和可贵,也得因于他们都付出了受难的代价。假如受难之后还得不到幸福,迟子建宁愿让她的主人公一直沉浸在缅怀或追忆之中,就像那位伴随着音乐和画册,始终沉浸在回忆中的老妇人那样,迟子建使我们深信拥有艺术和美的人就拥有了希望,拥有艺术和美的世界也就拥有了光明。迟子建笔下的幸福与传统作家赋予的幸福不大相同,长久以来文学承诺的幸福太多太多,在我们古代的文化语境中几乎所有作品都逃不出大团圆结局的窠臼,我们中国人的审美中就容不得悲剧性的结局,或许是我们人民遭受的苦难太多了吧,只有在虚构的世界才可以得到团圆的影子。琼瑶小说中无历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最后一定是“白马王子”与“灰姑娘”走到一起,狄更斯下的流浪儿最后一律被发现具有高贵血统,这些都不过是些轻浮的许愿和空洞理想而已,在历史的风霜雨打中留不下自己的痕迹。而迟子建所描写的理想与冲突,付出代价甚至受难之后获得的幸福,却少有乌托邦气息。也正因如此,她对幸福以及人生不幸的描写,便显得独树一帜。

2011年11月25日 15点11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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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do615 楼主
当然这种不知所云的现象在迟子建的小说创作中是很少见的个例。在大多数情况下,作家在描绘世相人生和传达动人感情的同时,都表现出深刻思想和可贵理性。“这个世纪布满了动荡,转折、变革,它不仅改变着物质的形态,也改变着命运的形态
2011年11月25日 15点11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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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do615 楼主
《伪满洲国》不正是作家对那段历史时期社会各阶层民众所受苦难的深情描摹吗?出道二十年有余的迟子建始终没有放弃新时期对人物命运的关注。任凭纯朴的人际情感和高井生活徜徉于笔下,这种看似有些脱离现实的美化反映了作家的审美追求,浓郁的地域风情和贴切传神的东北方言带我一再走进作家精心的美好家园,小说中固有意象与迟子建在我头脑中紧密结合在一起,并将从中获得的宽容与博爱传播到生活中的各个角落和接触到的每一个人。
2011年11月25日 15点11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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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do615 楼主
注释
①文能、迟子建:《“畅饮天河之水”——迟子建访谈录》,见《花城》,1998年1期273页
②岑运强主编:《语言学基础理论》,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212页—213页
③张英:《文学的力量》,民族出版社,2001年1月1日版,第53页
2011年11月25日 15点11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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