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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很久，发现自己不过就是个俗人，偶尔附庸风雅写几句诗，也只是牵强附会地用最短的语句表述一下心情而已，也许还不是自己的心情。我是个懒人，懒人写不了长文。所以我总是在诗歌的城门外窥探着，听说最近流行偷窥，荧屏上的男男女女剥开自己的隐私亮相着，而许多人削尖脑袋往里钻。可我对诗歌城的窥探似乎更加不齿，亵渎了圣洁的领地。 鲁迅这样写孔乙己：唯一穿长衫站着喝酒的人。我想我应该就是这样的角色了，明明就是城外的流浪者，却学说着城里的话。城里人笑我不知天高地厚，城外人嘲我东施效颦。 不过我不管,我喜欢遵照自己的灵魂生活着,记得有个人说:如果要飞得高,就该把地平线忘掉.我也想做一只自由的小鸟,我要把这个城门槛忘掉.于是这不再是一座城,她只是我内心的的交战,我在自己的城堡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无尽的想象里,编织无尽的风光. 这个城市里的人爱旅行，再不同的起点出发，却永远没有终点，一旦上了路，就要无止境地走下去。沿途也许有风光奇异，也许有美女帅哥，却从没有人因此停留……“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烟略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淡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生命里灿烂的一页页翻过，喜悦、满足、遗憾、失落都铺垫成了这个城市的小径。 这个城市的人爱狩猎，面对无限的野地和无形的野兽，他们凭着真诚、勇猛的心，无所不见的眼睛，捕捉每个灵感。“我要在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于是，所有的猛兽无所遁形。 这个城市的空气，象个法官，无时无刻把奇怪的惩罚加诸到居民的身上，每次提笔前，都要经历万般的折磨，殚尽竭虑，不得佳句，永远到达不了希望的境界。于是不断想象，不断推翻自己，不断面对法官的淡漠、鄙视、挑剔……“土地是痛苦的/那只因为每时每刻/这里有鲜嫩的胚芽顽勇拱出”……纵然法官偶尔露出笑脸，之后却用鞭子抽赶你奔往更难预料的未来。 这个城市在严厉之余也会展露温情，每当居民心里布满阴霾，会有一缕称为灵感的风袭来，如果你能把它抓住，它就会从虚无缥缈的气态凝结到你的笔端，让你酣畅淋漓。“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前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场……”那种酣畅宛如暴雨后平静的湖面，尽情享受这一刻明净的心灵，生命在散发着光芒。“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常常会有一对对情侣相携而来，微风经常光顾他们，让他们的脸上荡漾着旁若无人的幸福。也有单身而来的，脸庞刻着憔悴的痕迹，一路走来的脚印在城里排列成别样的风景。在他们身上我看到自己，看到朋友…… 城里人开始舞蹈起来了，每个人按着自己的节律、自己的动作翩翩起舞，夜色里，他们的眼睛熠熠生辉，在他们瞳仁里，可以看见彼此的光芒……我忘了……我只是城外的流浪者……我在城门口起舞……舞着舞着……我忘了自己……忘了舞蹈本身……忘了，我只是在偷窥，偷窥一个城市……诗歌的城市……我踮起脚尖……偷听月亮破碎在树叶的光影里的快乐呻吟。忘了……忘了偷窥本身……我快意于无人欣赏的独白，将踏错的舞步亮相于孤寂的黑夜，将哄笑声编排成节奏。 明天，当太阳升起时，我把自己横成一道地平线，逐渐往后推去，直到象颗露珠消散在空气里……
2005年04月05日 13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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