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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书: 烟尸: RE 尸骸同学: 喜欢就转走吧,谢谢欣赏。不过可以留一个转载地址吗?
2006年06月10日 13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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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沙 事实上,在他离开我三年零八十二天之后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感情或许没有以为的那么强烈。 这么多年我的习惯就是,每天,从教皇宫巡视到白羊宫,再从白羊宫慢慢走回教皇殿。这种缓慢的旅程仿佛退色的黑白胶片,而我的骨骼就是放映机,拉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每天的想法都会有些须或者更多的变化,你会发现今年和去年不一样,却和昨天差不多。你会发现已经过了春夏秋冬,而道旁的那丛蝴蝶花也只不过是落了片叶子而已。这种静观生命老化的旅程实在有助于思考。很多时候思想都是漫无目的的,不受控制的,并且是突如其来的。 好吧,我的意思是,你看过建筑过程中用砂纸磨墙么?日子在缓慢思考中飞快奔驰,宛若砂纸快速刮擦于皮肤。虽然血肉模糊,终究不同利剑穿身,麻木是目的,也是习惯。 如此这般,这无边无垠的二十八岁才不会那么空旷。 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我要并且必须路过双鱼宫。 我掌握了些路过双鱼宫的诀窍。首先步伐要不急不徐,其次呼吸要不紧不慢。这不过是个没人的石头建筑,就像远古巨大的贝类一样蛰伏在那里。永不苏醒,空空如也。 我告诉自己,要表现出作为一个教皇应有的,神情自若的架势。 既不可落荒而逃,也不可流连忘返。 再一个就是玫瑰园了,到教皇殿的必经之路。 踏在上头,花瓣翻卷,现出一种血浸的模样,美得自虐。一步一步,总能到达想去的地方。 我终究回到教皇殿,鞋子和法衣边缘都是艳丽的汁液。偶有两片花瓣不去,我摘下,放在手心细细观察,比较二者不同。往往惊喜地发现,前者瘦薄而后者肥腴,或者后者颜色一片纯粹而前者有细小杂色焦黄斑点。 所谓双鱼宫主人的花无一例外的好,可见谣传不可尽信。 我笑,猛的打住思绪,花瓣被手心狠狠碾碎,湿意传遍指间。 然后拿出当日公文批阅,心无旁骛。 该种状态持续到第六年零九十八天,我路过双鱼宫的时候突然领悟,自己基本可以心如止水,即使呆上半个钟头,也能理直气壮:这个世界没有谁缺了谁是活不下去的。 这年头谁都写书立传,我恐怕也可以出版《如何轻松路过双鱼宫》或者《行走与思考的关系》。转念想,就算出版,针对范围也过于狭隘,小众到只好针对自己而已。前者听来像游戏通关秘籍,后者则好似哲学著作。倘若受骗读者找上门来,堂堂教皇都玩那些小明星伪学者欺世盗名的把戏,圣域岂不声名扫地? 思及此,我闷笑不止,轻松归去。 第十二年零五天,女神宣布由城户财团投资与雅典政府当局合作的遗迹旅游景区正式启动。反正大战结束以后各人都自己归去,罕有人居住,还不如开放出来任人凭吊。每位圣斗士可按多年贡献和品阶控股分红。说来并不奇怪,二十一世纪本是神明死绝资本主导的年代,我们年轻美貌的领导者不光是女神,更能与时俱进,灵活向自己另一个身份转换——城户财团唯一法定继承人和执行董事。 在我的坚持下,我的股份变成一张支票,一看,位数还不少。米罗调侃说这是我们的卖身钱。 也是,不过控股而已。精明的纱织小姐不会让一群只能打架的莽夫来搞经营管理。市场调查投资策划到人事咨询再到广告宣传,事无巨细,当然都是起用专业人士。 这是新世纪,还有一堆大学生硕士生伸着手板求工作。而我们不过是圣斗士而已。 有点无奈。 于是着手准备旅行的事宜。 活到我这样的境地,人都会有抛开所有任性一次的欲望。独自旅行,不是件坏事。 我的计划是像所有普通的背包族那样,提着旅行箱,从雅典港口乘船出发,然后绕亚平宁半岛顺着地中海穿越直布罗陀海峡,沿伊比利亚海岸线进入大西洋,最后过英吉利海峡进入北海,顺着丹麦海岸线进入波罗第海,最后到达瑞典港口。我打算在斯德哥尔摩停留几日,再作去格陵兰的打算。 计划完美。 拿到支票的第二天上午便去定了下午的船票,船上具体设施情况如何还不清楚,重要的是在海上缓慢旅行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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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穿完了,他摸了摸耳朵:“现在可以取了,取出来以后就把耳钉戴上吧。” 从前圣域对圣斗士的训练也很残酷,受伤不可避免,但那是作为战士的磨练,不比常人,而且人体构造特殊,五官这种细处被针贯穿的感觉恐怕也难以描述。“不用麻醉吗?”我禁不住问他。 “不用,继续。”他摇了摇头,“我刚才说到人渣老爹进牢里了。他那样的穷鬼,怎么可能有保外就医的机会?一判就是五年。第三年的时候据说因为越狱被发现就击毙了。” 他拿起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笑:“还挺不错,谢啦。” “后来呢?”我把耳钉扣好,血丝从缝隙渗出来,很细小,但是止不住。 “什么后来啊?我就被亲戚推来推去,还好几次险遭恋童癖姨夫鸡奸。然后大一点就离家出走遇到蜜儿他们,就长成今天这样子啦。你也看到,不过也很人渣就是了。”他用棉花蘸了酒精捂住耳朵,收拾凳子上的东西,“这也不算秘密,只不过无聊跟你说说。乐队的人都知道,所以没有博取你同情的意思。” 触到门把的时候他停了脚步:“你知道吗,那男人,就是我那人渣老爹,据说死的时候浑身都是虐待的伤痕。而且还……肛裂了。我想他实在受不住监狱,才宁可死都要逃走吧。” 他不是他。 费根本上就不是他,门关上的时候我对自己说。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记忆,不同的生活环境,费就是费,不过是顶着相同外表的陌生人,有自己的人生。是不是转世都不重要了。 他是别人。 船出了英吉利海峡以后气温转冷,圣诞节前几天开始下雪。费的乐团由于要准备平安夜的演出而忙碌,我白天见不到他,傍晚去酒吧坐一会儿。他抱着吉他站在台上,看见我来便抛个飞吻,下面哨声阵阵。有时候他也伴唱两句,和着琴声,不得不承认很有感染力。 我坐一会儿就走了,半夜才隐约听见他洗澡,然后挤上床。身上带着洗过澡的热气,还是抖得厉害。我翻身起来,调高暖气,用被子把他裹起来再抱进怀中。不知道他睡着没有,就像个巨大的汉堡,剩个头露在外面。快天亮时被子就变成围着我们二人,他缠在我身上,姿态暧昧。悄悄起身穿衣离去,再也不赖床。 平安夜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雪,船上各处均铺上厚白的雪花,反而显出暖融融的意味。乐队一下场,他就拽着我出去看雪,刚才的兴奋还没过。一个极其怕冷还对雪感兴趣的瑞典人,实在叫我难以理解。 他大声唱歌说话,笑到冷气冲进喉咙,然后不停地咳。他把我拉进角落:“喂,要不要做?我们好久没有……”头上的红色圣诞帽歪了搭在额角,雪花落在他睫毛上,缓缓化开。他伸出舌头舔掉我嘴唇的雪花,然后咂了咂嘴:“甜的!” 他那种似是而非的态度表情轻易挑动我就在雪地里吻了他。 平安夜的钟声和快感水波样泛滥,没过了我们。我想到从深海透过水看天空与阳光的情景。声音与景物模糊,海水像钢琴旋律样起伏,而我们是缠在一处的海生植物。 他全身湿透,抱着我项背大口喘气,似溺水,更似离水的鱼。烟火倒影他双眼中,我不自禁咬着他下巴:“既然回来,就不要走了……” 他呼吸渐渐平缓,爬起来,浴室传来水声。 钟声敲过,甲板上人们的欢乐传来。我心中感受复杂。平静,那平静却比纸还薄,好象在钢丝上发梦,即便悬崖万丈都是模糊不清。费是费,阿布罗狄是阿布罗狄。哪些是刻骨铭心的,哪些是过眼云烟的;哪些是以命相交的,那些是各取所需的……所有都枝枝节节,乱若藤蔓。玫瑰藤蔓。 浴室的水还在流,时间过于久了。 我叫了声:“费?” 没有回答。 “费!你还在?” “……恩……”虚弱的应声。刚才那场性爱突然给我种负面情绪的预兆。 他坐在地上,背靠马桶。用小指指甲拨弄一支烟斗里的棕褐色絮状物。然后吸一口,仰起头把烟雾咝咝地吐出。转过脸还看着我笑,刘海挡住大半个脸。象条美艳的蛇。 水从浴缸满出来,空气潮湿得把我的呼吸也堵得不畅快。 “什么东西?” “呵呵……” 我一把捉起他: “什么东西?!说!” 他仿佛没骨头似的偎在我胸前,干涩的有些近似烟草的怪异味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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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肩:“大麻?”我突然明白他接吻时他嘴里腥甜的血是怎么回事。溃疡,看来吸大麻不是三五天了。 他被捏痛了,皱眉,叫声却十分煽情:“啊……I don't like the drugs,but the drugs like me...”居然还满不在乎地哼歌。 “给我个解释。”我耐着性子。 “比做爱还爽。”他又把烟斗朝嘴里凑。 我的手先于我思想行动了,响亮的耳光。烟斗掉在水箱上,弹到马桶里。他呆滞地捂着脸,过了很久,他吐了口血,里面有颗牙。他蹲下来看,把它捡起来放进手心,然后又笑了:“你生什么气啊?” 我确实有权愤怒。这个人带着我的阿布罗狄的皮相,美丽无双却自甘堕落。同样的二十二岁,这个人相比起来,卑微到可耻。 “你看着我!”他伸手取下我鼻梁上的平光镜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踏碎了,“你确信戴着这个玩意儿,能看清楚吗?你知道我是谁,你是谁吗?恩?” “这个我比你清楚。”我捏着他下巴,“我们睡了几觉,而现在游戏结束了。” 他鼻子里发出嗤笑:“我就等你这句话!你知道吗Saga,你看起来高雅英俊贵气逼人,不仅受过良好教育,还有种天生的霸道。只要你想,没有人可以不被你诱惑。你不遵守‘玩伴’的规则,总是加诸自己的感情,骨子却里是个自私的人。虽然我不明白你始终守卫的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在我这里你找不到。你这样的性格,能保有回忆已经和幸运,你没有能力爱人,只能活在无尽的过去和未来。正因为是这样一个你,我才等你开口甩了我,那比较符合你可笑的自尊。“ “会为自己找借口的不是你吗?你认为我是什么人?我又该是什么人?你以为自己了解我?用你那大麻熏过的低智商头脑来简单判断一个人?”我也笑了,退后一步抱着双臂,“我看你不过是刚好爱上了我,又被我甩了而已。” “呵呵……我从没否认自己迷恋你,甚至爱你。那并不是你多么值得我爱,只不过这样的我在这样的情况下,爱你是个契机。我跟你说过我父亲的事,但你不知道吧,他的死让我起誓过,决不被男人压在身下。你可以拿去炫耀,这是我爱你的证据。但你不能以次作为践踏我的借口,甚至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是透过我去看虚空的东西。我离开你不是因为你打算结束这种关系,Saga,我可以告诉你,事情不是由你随心所欲的。今天你能说出这些,不过是我给你机会。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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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Saga!你听我说完。”加隆推了推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换个地方说。” 在我房间,按照加隆的要求关了灯,门窗紧闭,窗帘也把阳光严实挡住。 “从神学角度说,其实神明都是由世人的精神所造。其庇佑本质不变,只不过载体变化。就是说,在不同的人眼中,神的出现方式或许是不同的。从希腊神的角度,对于这件事我们毫无办法,而从东方神祗看或许可得解决方法。佛教里说,无论人神妖精皆有六道,魔除外。因此只要是前四者,都由六道轮回控制。美神从自身精气分离出生灵,本来就不符合六道,而他居然可以自成一体,因此阿布罗狄这个精神很容易脱落离散,也容易捕捉了。”说着,加隆摊开掌心,一朵蓝色玫瑰在黑暗中荧荧发光,“阿布罗狄本来就是美神在花朵中加了一缕魂魄。如法炮制,只要有阿芙罗狄忒的精神,就可以使他复苏。” “这个……沙加的办法?” “除了他和穆,这种东方化的奇思妙想谁还有?晚上十二点,花里面的精灵回到肉体,阿布罗狄就复活了。不过……这也只是沙加预测,谁也没有这样做过。他的重生需要强大的意念支持,这个人只能是你,老哥,到时候千万要心无杂念。要不精灵会被吹散。” “那么重生后呢?”还是骨朵的花把我们的脸都照得很诡异,我有些无法相信这种过于神怪的事。 “……应该说是新生比较恰当,沙加说这是从美神那里分离出来的部分,类似种子一样的东西,以前的记忆都消灭了。这个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阿布罗狄。好比雏鸟。” “费呢?我是说那个肉身。” “他本来就是作为一个分离体不完全存在,是个附属。本题归位,他就只能退出。关于他的存在就会被消去,而现在所有人关于他的记忆也会不在。” 从早上开始,我守在屋里,加隆有时打开冰箱我都惟恐惊扰了它。小心翼翼看护那朵花。它渐渐地舒展开花瓣。我发现它们都是很浅的蓝,还呈极薄的半透明状,由于层层叠加才显出纯正的蓝色。蓝,海水,他曾经说过我是海。 到傍晚六七点的时候花瓣大多已经展开,只有中间的几片蚕茧似的包着什么,光就是从花蕊那里发出的。加隆轻声说:“老哥,那个肉身我看到了……” 我把手放在嘴边做个噤声的动作。 九点多,花蕊中心只剩两片花瓣未开,能看出发光的是个白色透明的人形,由于自身光线和花瓣的掩映四肢不甚明显。他在沉睡,隐隐可见他小小身体绻起。 十一点,加隆抱着个人进来:“主角登场。”他把费放在沙发上,后者也在沉睡中,他轻咳一声,“对这个类型最没抵抗力了,要不是……唉。” 花瓣完全开放,精灵睫毛龛动几下,终于睁开眼睛。 水蓝色的头发,身体还看不出性别,周身都像块半透明的宝石,白色荧光从表面发出来。 一个微型阿布罗狄!我看到加隆兴奋惊讶的神情。 精灵从花蕊中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颤微微在我手心走几步。他脸上带着初生的天真与懵懂,抬起头看我,看四周,睫毛忽扇忽扇。我情不自禁伸出左手食指逗他,他抓住我指甲,在手指上荡秋千,然后坐在我左手心笑眯眯地看我。 坐了会儿,他沿着我手臂登上肩膀,从肩膀玩滑梯似的溜到胸前被我接住。我把他举起来细细查看,发现他眼角出针尖大小的黑点。加隆好奇地伸过头,吐舌头做鬼脸。精灵也学他的样子,然后突然伸脚踢在他脸上。 “喂!”他作出凶恶状。 精灵灵敏地一跃到我肩上,紧紧抱着我脖子。 “唔……”沙发上的人醒了,转过头,看到精灵的时候他露出做梦的表情。 “美人,不好意思了!”加隆手插在口袋里走近他,一副坏人的样子。 “呵,我看我肯定在做梦。”他把手搭在额头上,“两个Saga和一个微型的我,不吸大麻也有后遗症?” “你可以当成在做梦,你的二十二年人生也不过是这精灵的梦,十二点,他醒了,梦也完了。他就是你的灵魂。”加隆道。 “帅哥,你是在做灰姑娘和南瓜车的游戏吗?我的灵魂如果不在,用什么控制身体听你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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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相信,但他才是你身体的本来主人。而你不过是为了他存在。” “也就是说,他回来,我就该离开?” “很遗憾,恐怕确实如此。” “看你们的样子,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费对我笑了,“Saga,你要找的人要回来了吧?” “不错。”我点头。 他不再说话,闭上眼,仿佛入睡。 一对翅膀逐渐从精灵背部长出,也是淡蓝色的,透明状,他觉得好奇不断反手触摸。我看他玩耍,一时室内静默,费的呼吸深深浅浅。 “你……还有什么愿望?”加隆突然开口。 “愿望?”费冷笑,“人之将死么?我这样的爬虫,被你们这种人操纵生死也算活该。哪里还有奢求?” 加隆被他一句话堵回来,再不吭声。 “我们必定保证蜜儿安全生产和孩子幸福成长。”我走过去坐在沙发边上。 他睁开眼看我,眸子中两潭清泉平静无波:“能让我看看吗?我是说,这个精灵。” 我伸出手,精灵滑下来跳到他手上。小小的光映得他脸很柔和,其实这种情况很危险,他完全可以手上一紧毁了自己的威胁。但他只是举起手,轻轻吻了下精灵。 仿效这个动作,后者也抱着他的脸回吻。他把精灵放回我肩上,脸上写满哀伤与甜蜜,黑巧克力般在空气里化开:“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阿布罗狄。”我回答。 “阿布罗狄……阿布罗狄……”低声重复,然后他再次闭眼,轻声哼着歌: " I miss you But I haven't met you yet You are gorgeous But it hasn't happened yet You are gorgeous But I haven't met you yet I remember But it hasn't happened yet So special But it hasn't happened yet And if you believe in dreams Or what is more important That a dream can come true I will meet you I was peaking But it hasn't happened yet I haven't been giving My best souvenir ..." 声音很清澈,带点年轻男孩的沙哑,少了蜜儿歌声里那种妖娆缠绵,听来带着写痛感和颓废感,但却纯粹。精灵安静下来,坐在我肩上,双脚晃来晃去。他身上翅膀已经长成,形状肖似蝉翼,上面布有颜色稍深的纹路,看来宛如叶脉。接近十二点,他上的光越来越亮,几乎照出小半个起居室的景象。我托着他,集中精神拾起尘封的回忆。怀念的疼痛侵袭上来,眼睛却无法不看躺在沙发上的费。他在暗光下唱着歌,献祭一般的姿态。 " I had a dream that I was missing you indeed And if I miss you then you know that I'll be there with speed I got that mister cool vibe for your mind, believe I've never seen you but I've seen you've got the vibes I need That's why I miss you, try to dismiss you, from my mind Only for people often miss you but I seek to find You gotta send me an emotion or a sign Cause even though when all things must reveal in time Miss you... Miss you..." 十二点钟声响了,歌声戛然而止。精灵飞起来,耀眼的光芒照亮整个房间。他绕着费飞了两圈,又停在我手上。 “把精灵亲手交给费,快!”加隆叫道。 费直起身子,合拢的睫毛颤抖着。我头脑里关于他的记忆仿佛旋涡般翻搅起来,抱着吉他的嚣张模样,吃蛋糕时的安静,做爱的时候狂野狂野飞扬的头发,青色的玫瑰纹身,眼睫上的白雪,说“孩子”二字时的温柔…… 柔和的妖媚的可爱的帅气的疯狂的甜蜜的苦涩的孩子气的纯粹的颓废的堕落的…… 旋涡里的碎片居然都是他! 都是他! 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 “老哥!十二点马上要过了!” 身体已经自动走向他了,他伸出手要接住精灵。他睁开眼,一滴泪掉落在精灵翅膀上。突然我眼前出现最后一战前他的样子,回过头笑着说,不用等我了,再见。 刹那,我醍醐灌顶般明白,我的阿布罗狄永远不再回来。就算他再次成长,再次拥有我们新的记忆,那也只不过是个相似的生命体。人的一生,必是由所经历的无数个必然造就。我从哪里再找相同的回忆?而我曾经倾注了全部心力所守望的爱情,永不再现。 爱情,也不过是回忆的一部分。 精灵的光逐渐黯淡,他飞起来在我颊上亲亲,然后身体越发透明,直至消失。 “失败了。”加隆表情看来若有所思又无法置信。 “失败了。”我一字一顿地肯定道。 费心力交粹般倒在沙发上,手捂眼睛,黑暗中看不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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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纪念》蔡建雅 想念变成一条线 在时间里面蔓延 长得可以把世界切成了两个面 他在春天那一边 你的秋天刚落叶 刚落叶 如果从此不见面 让你凭记忆想念 本来这段爱情可以记得很完美 他的样子已改变 有新伴侣的气味 的气味 那一瞬间你终于发现 那曾深爱过的人 早在告别的那天 已消失在这个世界 也许那一次见面 是生命给你机会 了解爱只是人所渴望的投射面 只是渴望会改变 他的爱已经不见 已不见 那一瞬间你终于发现 心中的爱和思念 都只是属于自己 曾经拥有过 曾经拥有过 的纪念 后记:这个文萌芽的种子是因为我的朋友Tangstory曾经写过的仙流文《Eye of yours,eye of the earth》,其实内容很简洁,就是写一个人不在了另外一个人到曾经约定过的地方旅行,在这里先谢谢她。费到底是不是阿布罗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段记忆遗失了。大家认为他是不是,一百个人有一百个哈姆雷特,见仁见智。 关于番外,会出现以后的事情,我会尽快写完贴上来。大家喜欢什么样的发展呢? 无论如何,感谢所有看完此文的大人!
2006年06月10日 13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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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这个文章,某星当场粗了一句:TNN的,怎么有人的文写得这么好~~抱着狂喜了一阵子立马加了精华~关于费和阿布罗狄,某星没有把他们当成二个人看。某星想,这只是一个人在二种不同环境中不同的生活方式,但他的本性中的东西却从未改变过。撒加一直比较迷茫,除了战士,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所以他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的情人。对于爱着他的人,他的强大他的理想甚至是他的自我否定都像是有毒的美酒,芳香诱人却又致命。笑,所以,幸好爱上他的是一个男人。起码这个男人可以选择和他并肩战斗,可以做为支撑和他一起走上最后的道路并且温暖他苍白的生命。对于女性面言,她们不是不具有这种坚强,但是过程仍旧太过残酷。就像有人在文中写过:“阿布罗狄,如果他是女人,应该被捧在手中往死里宠溺。”可是他是男人,不甘心站在一味被呵护的位置,所以我原谅他的付出。撒加不是不爱,他只是不会。。。。。偶喜欢这样的撒加.不是神,不可能毫无顾虑,不可能全情投入,人性中最美好的与最黑暗的都在他身上扎根,让他永远徘徊......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话虽然老套但不虚假.曾经以为决不能失去的爱情,也会渐渐被打磨的圆滑.在失去之后除去空洞的心,我们仍然还在呼吸,地球还在转动,爱情仍旧会上演,生存的本能就是这样坚强而卑鄙的控制着我们.当撒加终于能够心无旁鹜的在教皇厅批阅公文,他灵魂也一定在冷眼旁观......文章的最后,有一个新的生命。他的父亲是一个吸毒犯的儿子只会在金属与迷幻中放纵自己的生命,母亲却爱着不能给予她温情的同性在爱情与欲望中煎熬冷笑。就是这样的二个人,或者不如说是三个,他们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他们决心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抗拒着发自内心的冰冷,好让那全新的生命感到温暖让他幸福让他飞翔,这才是生命得以沿继的爱啊~! 杜拉斯曾经写过"你,几乎从来没有认识过我的你呀~"这是一句多么残酷但美丽的话.撒加不了解阿布罗狄爱着的自己,阿布罗狄也一样不认识撒加爱着的阿布罗狄,所以他们不知道应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彼此,但心灵中爱人的样子却虚美如幻境,终于在十二点时破碎一地.文中的F是朋克乐手,他身上体现的是一种明艳而颓废的朋克精神,放纵感官,本性而为.他就像腐烂黑土里生长出的繁盛植物.是贱民,是爬虫,坦荡而放肆的美.在最后,只有他能生存,这是注定的现实.阿布罗狄本身太过完美明亮,他是古典爱情在现实社会的最后一缕幽魂,注定消散.(就像撒加最后选择隐居一样).而在黑暗中前进的唯一办法就是溶入其中,一切太过光明的都会被疯狂捕杀.用黑暗来孕育光明,这种坚定的信念最终体现在他的孩子身上.我只能说,整篇文章最爱的就是这孩子的降生,完美的结局!最后,大家都在边听歌边看文,某星性起也推一首.超载/高旗<生命是一次奇遇>我只能向前走 收集所有美丽所有哀愁 也许会在平庸里 耗尽我最后一丝气力 我知道黑夜仍让我孤寂 我知道欲望不会停息 我知道跋涉千里 并不要原因 生命是一次奇遇
2006年06月10日 14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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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8要FACE的把自己当时的回帖搬过来-_-...----------------------------------------------鼓足了勇气来开看这篇文 现在深呼吸结局我很喜欢 并不向传闻中的一样虐在我看来这文与其说一篇同人倒更合适是一篇原创我看见了一个完整的生命出生至消亡的全过程 于爱无关 只有本能的生存的过程 很真实 真实到另人安心我庆幸SAGA没有夺走费的生命 而让他能够继续走完自己的人生 一个普通人休养繁衍的一生 才有了后来丹尼尔对父亲的回忆费在风华依旧中死去在欣慰的同时未免遗憾 我倒更愿意看到他白发苍苍坐在摇椅上接受儿孙的祝福 享受普通人的天伦之乐不过这样也不错 所谓完美是不存在的 只有带一点瑕疵的完美才可以被人永久的记住吧
2006年06月10日 14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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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充斥着忧伤的笔调,一开始就没有希望便也无所谓更加失望,费和阿布的区别仅仅在于那一段记忆而已,一段十几年的战士成长的记忆,造就了阿布抑或是费.真的觉得肉体是没有那么重要的,撒加寻找的只是和他共同拥有着成长甜蜜爱情记忆的那个载体,没有了记忆,哪怕再相似,也终究不是.徒然,感叹,只能感叹.阿布的一缕魂魄终究随风而去,文中从一开始就切开的伤口在看文的过程中一直流血,没有停......
2006年06月11日 05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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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前,他对我说:“撒加,请让我站在你身边!”很多年以后,我对着空气问:“阿布罗迪,你在哪里?”我的这一生,注定远离陪伴,只适合怀念!
2006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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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在撒布吧看到过.当时看到最后一句:“我回来了。” 很久,我说。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撒加啊,你回来了,可是阿布,永远也回不来了啊~~~
2006年06月17日 14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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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极好,只是太过绝望和悲伤,逝去的永远逝去了,即使有了一模一样的,也只会更加心痛......
2006年06月21日 02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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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为小鱼是坏人,但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爱他。看完这篇文,我哭到了胃疼。小鱼,对不起……
2006年06月21日 06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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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不管喜剧悲剧,不管结局如何,只要撒加和阿布是相爱的,这就足够了
2006年07月09日 15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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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后,呼吸已经繁乱了,很喜欢正文里的那句“人的一生,必是由所经历的无数个必然造就。我从哪里再找相同的回忆?”“爱情,也不过是回忆的一部分”我还是不能明白为什么阿布要回归?既然相爱,既然已经没有了负担,那么为什么不在一起,为什么要继续伤害?
2007年08月05日 04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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