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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灵感来源于乙一老师的《伤 KIZ-KIDS》。
原创人物有。
猎奇画面(可能)有。
如因阅读本文造成不适,我先在这里道歉了。
2011年03月15日 12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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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6楼
已经上过那玩意一次当了,根本查不出哪里不和谐,结果连空间都嫌我文猎奇……
2011年03月15日 13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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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3楼
我不会弓兵!(泪奔
回复:11楼
唔,好像可以帖文字了,谢谢6楼的说!(手机党流量方面大胶布?
2011年03月15日 13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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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5楼
手机浏览的时候向来都是关图片显示的啊(捶地
2011年03月15日 13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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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神缘起
本文灵感来源于乙一老师的《伤 KIZ-KIDS》。
原创人物有。
猎奇画面(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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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在成为神明以前,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山村里,山村坐落在一座高山的溪谷里,山溪养着我们所有的人。
我们所居住的山,恐怕是世界上最高最漂亮的山了吧。春天山花遍野,夏天郁郁葱葱,秋天红叶遍野,冬天雪花飞扬。即使把脑袋抬到最高,可以看到的也只是刺眼的阳光和厚厚的云层。只不过这座山实在太高了,根本没有人能爬的上去——山上什么凶险的事情都会发生,妖怪也好,野兽也好,甚至光是迷宫一般的树林都能让人有去无回。因此即使大家的好奇心再怎么强烈,真正会冒着性命危险去满足好奇心的人也没有几个。
这座山的真面目就这样被隐藏在云雾之中,除了高以外,我们只知道山顶住着天人的传说。
*
大学边的咖啡厅,梅莉舔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滴咖啡,无奈地看了看店里的挂钟——指针和约定的时间已经有了不小的角度。即使有着看到星星就能够知道时间的眼睛,宇佐见莲子却有着改不掉的迟到癖。不过梅莉早已习惯了这个搭档的习性,尽管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她只是熟练地续了杯咖啡继续等待。
“对不起梅莉,我来迟了。”这个梅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终于响起了,“迟了十二分三十六秒,抱歉抱歉。”但是和嘴上说的不同,莲子没有任何“急急忙忙地赶到这里但是还是迟到了”的迹象,反而不紧不慢的晃悠着到了梅莉的面前呵呵笑着。
随手点了杯东西,莲子拉开椅子坐到了梅莉面前。
“这次居然是梅莉约我出来,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
我的一家有四口人。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爸爸像支柱一样支持着我们的家,而妈妈则用她的双手拉扯我们长大,弟弟虽然很调皮但是也很懂事,有这样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我所过的生活,非常幸福。
拜山顶流下的溪流所赐,溪谷里的人可以靠耕作养活自己。而这里的人也因此与外界的往来非常少,这个溪谷基本上就是一个封闭的桃源,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任何区别。
雏也是这个家庭的一员,不过那是在那件事情被发现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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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梅莉趴在列车的桌子上,身上盖着的是莲子的大衣。现在轮到莲子寂寞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莲子把收集到的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列车免费提供的观光手册上被她做满了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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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被父亲领回了家。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昨天的事情。
“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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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梅莉又说梦话了,莲子苦笑一声,再次校对了那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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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月。每到此时,村中的成年男性都会背上箭筒和拉弓,深入红叶,狩猎雄鹿。
“我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 弟弟兴奋地叫道。
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这是也是一年中爸爸最帅的时候。
虽然以前也出过意外,但是当爸爸被邻人抬回来的时候,我们完全没有办法接受。邻人说爸爸在猎鹿的时候被鹿角顶到了腰部,下【我猜是这里不河蟹】身完全丧失了知觉。村里有经验的医生也说我爸爸的以后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就在这一瞬间,我们家所有的幸福都崩毁了。
“我父亲,真的不能治好吗?”我又对医生问了一遍。
“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医生只是摇头。
安慰母亲睡下后,我回到了我的房间。躺在榻榻米上却一点都不想睡——这是当然的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没人睡得着吧。
“姐,睡了吗?”
“没。”
果然,我们一家谁也睡不着。
弟弟离索地钻进了我的被子,用极小的声音问起了我决定遗忘的事情。
*
“不行,不能说……”
莲子已经没有在看资料了,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再看也只是头痛而已。梅莉又在说梦话了,说起来梅莉做了什么梦呢?她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梦境中从有莲子的梦里清醒过来呢?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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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个雏姐姐,是个神医吧!”弟弟是个男孩子,在白天一定要强忍眼泪,只有到了晚上才可以像这样痛快地哭一场,“我看到的,上次姐姐的脚肿成那个样子!一个晚上根本好不了!一定是雏姐姐有什么灵药把姐姐治好了!雏姐姐一定有什么很灵的东西!而且是连医生都不知道东西!那个东西一定能治好爸爸!一定可以的!”
面对埋头痛哭的弟弟,我没有办法再隐瞒此事。
那的确是医生都不知道的医术。不,比起医术,说是神术更为恰当。
雏什么药都没有给我用,她只是摸了我是伤口而已。但只是这样,我的痛苦却渐渐消除了。不,这并不是单纯的“不痛”,这和拿着玩具和糖果转移小孩子的注意力不同,不止是痛感没有了,就连脚上的红肿也慢慢消退,最后我居然不止走路,连跑跳都可以轻松做到!简直就像没受过伤一样。就在我为我的痊愈欢呼不已的时候,雏拿出了一个人偶交给了我。那个人偶断了一只脚,就像是我的替身一样!
“你的厄运,都聚集在这个人偶上了,将它放入河流,让它带着厄运远远地漂走吧。”
人偶浸入水中,转啊转啊的流走了。
*
“梅莉啊,你究竟在做什么梦呢?如果又是被妖怪追的梦,可一定要告诉我哦,因为我能把你摇醒嘛。”
无所事事的莲子玩着梅莉的帽边,真搞不懂梅莉为什么每天都戴着这种睡帽一样的帽子出门。
*
雏好像可以把伤痛转移给人偶。
“求求你用神术救救我爸爸!”我和弟弟跪在了雏的面前。
虽然有点勉强,雏最终还是答应了治好我父亲的请求。毕竟是神术那么不寻常的东西,雏不想让别人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雏将她的人偶全部都拿了出来,就连人偶的半成品和材料都拿了出来。她拿出一只看起来最像父亲的人偶,抱在了怀里,另一只手则伸向了父亲的腰部。不知道她施了怎样的法术,父亲的腰部突然抽动了一记,逐渐的,父亲的表情有了变化,由痛苦转为惊奇,渐渐地,父亲脚能动了,腿也能动了,最后真的直起腰坐了起来!
雏施完法,瘫倒在椅子上。父亲的伤很重,一定消耗了相当的法力吧。筋疲力尽的雏将人偶交给我,让我折断它的腰再将它放流。
这一次,她没有再说保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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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的脸埋在那一头金发中,看不见表情。
列车不知疲惫地载着两人跑着跑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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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装【是这里吗?伊诺哭?!】备没问题吗?”
“大胶布打,萌呆奈!”
莲子闲得发慌,戴起耳机看起了过时的搞笑影像。
说起来,少女密封俱乐部好像也没有什么装【是这里吗?伊诺哭?!】备呢,不过只要有两人的“眼睛”便可以了。莲子一直为找到了另一双“眼睛”的事情感到庆幸,不过现在和梅莉在一起,已经不光是那双能看到境界的眼睛的关系了。
离不开梅莉。即使不要那双眼睛,也不可以没有梅莉。
尽管梅莉就睡在面前,莲子也感到了深深的空虚。
“陪我说说话啊,梅莉……”莲子以梅莉听不到的音量小声地撒着娇。但是莲子不可以去吵醒梅莉,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寂寞去打搅朋友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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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人们还是受不了弟弟的死缠烂打,最后同意了。
清晨,弟弟背好了弓【难道是这里?】箭,系好了长【难道是这里?】刀,藏好了干粮,打扮得可威风。他的伙伴们也一个个兴奋地穿上了那一身行头,然后一个个排好队,向大人们鞠躬行礼,然后启程。
他们排好了队沿着山溪而上,一个个喜笑颜开。
虽然大人们只同意他们玩到天黑,中午就必须折返回来,但是可以离开溪谷向上爬山的机会,得到了总会开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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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梅莉,起来看‘樱花’哦!”
其实“樱花”的影像已经过去了,现在“万景幕”上只有“列车即将到站”的字样——不叫醒梅莉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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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不到黄昏就回来了。
山溪上面,有一条大瀑布,飞流直下,水流湍急。
再往上便没有平路可走了,于是他们便折返了回来。
本来是该这样的。
结果我那个固执又争强的弟弟……
弟弟被他的伙伴们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脑袋撞了一个洞,血从他的头上流下来,小伙伴们半桶水的包扎很难起到作用。
“快!快送去厄神大人那里!”
连想都不用想,一眼就可以知道这伤势唯有厄神大人才可以治愈。
我的弟弟没有被瀑布阻挡脚步,反而不识好歹地去爬,结果爬到一半,被不知哪里来的乌鸦啄了下来。
从那样高的地方掉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弟弟被人们送去了厄神大人的住所,雏靠在椅子上,只有轱辘辘的眼珠随着我们一群人移动着。
“厄神大人,求求你救救他吧!”
“他快死了了,只有你能够就他了!”
“拜托了!我们唯有这一个儿子!”
“求求你了厄神大人!”
大家向神祈求着,但是雏黯淡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属于神的光辉。她在犹豫,不过这也难怪,这么重的伤,要消耗的神力应该非同小可。但是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了。
“厄神大人!”
“厄神大人!”
大家一个个跪了下来。
跪着的人们,坐着的神明,人们向神提供着信仰,但是神却依旧犹豫着。
“雏,不,厄神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最后连我也跪下了。
大家磕着头,向神献出了自己忠心不二的信仰。
曾经我并不知道相信神明是这么的重要,毕竟这个溪谷里,没有缺过什么。大人们祭祀似乎只是一种仪式,就算我的心不虔诚,溪谷里也从来没有缺过粮食。
但是这一次不同,我第一次感到如果心不虔诚,就会遭到不可挽回的报应。
大家不断地向厄神大人求着,终于,厄神大人发话了。
“只留他的姐姐下来,大家都出去。”
“是!厄神大人!”
“太好了,厄神大人!”
“厄神大人!谢谢!谢谢!”
人们立刻离开了这间屋子,跪到外面守候。
“谢谢你,厄神大人……”
我将弟弟的手塞进了雏的手里,雏开始使用起她作为人类使用的最后一次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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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头好痛——”刚刚被莲子摇醒的梅莉揉着脑袋坐在站台边的长椅上迷迷糊糊地嘟哝着。
“没办法啊,都到站了嘛,如果不是有手提电脑,也许我可以用公主抱把你抱下来呢。”明明之前还在等梅莉自然醒的,但是列车到站了也没办法,莲子还是把梅莉强行摇醒了。
递给梅莉一罐咖啡,莲子望向了蓝天——由于地球转动的原因,现在天色还没有暗下来,但是眯起眼睛,还是可以在天空中找到浅浅的月影。
莲子眼中的日月星辰开始扭曲,并不是因为莲子所学的那些属于物理学的计算,而是用物理学根本无法解释的超自然能力。
星星告诉莲子时间,月亮告诉莲子方位。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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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厄神大人的头上流下来。弟弟的伤逐渐痊愈,但是厄神大人的后脑勺却开始凹陷。
血从厄神大人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流下来,止也止不住,简直就像厄神大人用自己的身体承载了弟弟的伤势。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穿过了至今为止的所有的事情。
那天,雏治疗了肿了脚的我,结果没有力气走动。
那天,雏治疗了断了腰的父亲,结果没有力气起身。
那天,雏治疗了被咬伤了胳膊的村人,结果累得连手都没有办法抬起来。
……
现在,雏治疗了脑袋上有一个洞的弟弟,结果自己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洞。
难道说我一直都搞错了?
说起来,人偶的损伤似乎不是因为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人偶受伤的工作都是我做的!
难道她,并不是将伤痛转移到人偶上?
“你说承载厄运的是人偶,事实上不是这样对不对?!”
雏只是吃力地微笑,用一种“终于让你发现了”的笑容,吃力地笑着。
“到底是为什么要骗我……”
“那是……为了不让你担心……我撒了个谎……”
“那为什么?为什么救我父亲的时候没有说?如果你说了的话……”
“我说了的话……你……就会放弃你父亲吗?”
我顿时哑口无言。
因为当初的一个善意的谎言,以及当初的一个不守约定,雏就要将自己的性命都送掉。
后悔,就相当于对不起自己的父亲;不后悔,就对不起雏。
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不甘心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最后……把我……放流好不好……”雏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随时都会断掉,“我想成为真正的神……守护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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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其实莲子之前那次日观星象只是在梅莉面前耍了个帅,事实上,莲子一转身便拦下来辆出租车,极其自然地说了声“八之岳中信高原国家公园”便将梅莉推了进去。目的地在哪里,莲子早已在列车上查到了,根本不用看天也可以知道地点。
不过现在在没有人迹的山里,得知方位就必须要靠莲子的眼睛了。
梅莉抓着莲子的衣角,生怕走丢。梅莉的眼睛可以看到境界,但是却不能操纵它。在梦里迷路醒来就可以,但是在现实中迷路即使睡去也只会进入梦境继续迷路,而且搞不好还会横尸荒野,所以梅莉根本不敢放开莲子。
渐渐地,二人听到了水声。
拨开灌木,散发着月光的山溪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这地方,似曾相识……”
“现在是11点59分02秒,好了梅莉,把那个人偶放进水里,正0点的时候把它放流吧。”莲子搭着梅莉的肩膀,催促着。
从包里拿出那只重新叠好的纸人偶,梅莉小心地将它浸入水中,等着莲子的发令。
“56。”
“57。”
“58。”
“59。”
“0!”
人偶旋转着往下流流去,突然二人身边的景物在二人的视野中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这境界……” 虽然也经历过几次,但是境界另一头的时间在视野中蔓延的那一刻还是那样的令人窒息。
无数的人偶和着御札从山上流下来,在它们之中,有一位不断转着圈的少女。少女穿着缀满蕾丝的红色洋装,身边围绕着黑色的气息——但是没有给人任何不吉的感觉——比起妖怪,不如说她是……
“雏?”
“怎么了梅莉?”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很像一个人。”
“虽然梅莉说认识,但是我完全没有印象……”
“大概只是梦里的人吧……”
泪水从梅莉的眼眶中流下,连梅莉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而莲子也无意提醒,这种时候提醒这种事情只是在煞风景罢了。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沉浸于这幻想的景象之中就足够了。
这里,就是梅莉梦境里的那个世界吧。
只有梅莉能随意进出有点不甘心呢。
能像现在这样和梅莉在一起,实在是太幸福了。
下次,去找到梅莉梦中的那个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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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的遗体和以前那些假装承载着大家的痛苦的人偶一样,被放流到了下游。
每个人都非常敬重地,虔诚地目送着她离开。
我成为了雏的巫女。
从那以后,大家都开始重视起自己和身边的人来,不再肆意地让自己受伤。而弟弟也彻底学乖了。
山上是天人住的地方,凡人怎么可以上的去呢?
雏离开了我们,但是大家信仰着厄神大人,厄神大人能带走大家的厄运。
只要保重自己,就可以受到厄神大人的庇佑,使厄运远离自己。
大家一直这样坚信着。
保重着自己的身体,信仰着厄神大人。
直到溪谷历史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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