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報道 : 音樂追夢人--羅大佑專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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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新聞週刊:劉索拉講過,她有一次跟您比唱中國民歌,被您給唱倒了。那中國傳統的音樂在您的創作中起一個什麼樣的作用?
   羅:我舉個例子,像台語歌它那種哭調其實是非常中國的,它跟江南的民歌很相似。我不諱言我是一個統派的人,我對臺灣獨立怎麼看都覺得它有問題。我不是因 為我在北京才這麼講,我在臺北也這麼講。這樣一種調式的東西,站在民族的立場上它肯定有它的共同性。音樂它的本質是一樣的,我希望在這方面有所貢獻。大家 的血緣、命脈、文化的根基,有很多雷同的地方。音樂有助於去找到我們共同的祖先,音樂有助於我們去找到我們共同的周遭的情緒。
  每首情歌都是某一段感情的影子
  中國新聞週刊:您寫了這麼多情歌,這裏面有沒有自己感情經歷的影子?
  羅:當然有,而且每一首情歌都是我在某一段感情裏面的一個影子。有時候不見得只是這段感情,它也加上前一段失戀的時候一些影子在裏面,把它拼湊起來。像《戀曲一九八Ο》就會特別清楚,有時候就會不一樣。這種東西就是一個剪貼。
  中國新聞週刊:您給很多歌手寫過歌,這些歌過一段時間又會拿來自己唱,而您的演繹和他們的好像完全不同。
   羅:我是這樣看,假如我要唱自己的歌,唱法只有一種方式,編曲會只有一種方式。假如你把一首歌交給像齊豫、梅豔芳、陳淑樺那麼好的歌手的話,他們的演繹 方法會有很多種。同樣是《滾滾紅塵》,編曲用這樣的方式那樣的方式,他們都可以表現得很好,他們都是很好的詮釋樂曲的人。假如我做製作人,譬如說陳淑樺, 我會在那段時間裏面,幫她找一個最對的方式。但陳淑樺表現的方式絕對的不只是那個樣子的。反過來羅大佑要唱那首歌,他可能20年裏就只有那一種方式表達。 因為寫曲的人是我,我對那首歌先入為主的那種觀念已經很難打破了,會變成只有一種模式。
  中國新聞週刊:李宗盛是您的好朋友,他的歌好像更口語化一點,您對李宗盛怎麼評價?
   羅:好朋友以外,他是非常好的作詞作曲者。他跟我不一樣的一點,我是一個比較孤獨的人,我會做我自己的製作公司來跟大的唱片公司合作。李宗盛個性喜歡跟 很多人一起工作,這樣比較有效率,他會找到一種方式。我選擇跟“滾石唱片”合作,他選擇在“滾石唱片”內部工作,這就顯示出人在個性上的差異,他的生日跟 我就差一天嘛。我們都有對市場的一種很好的敏感度。我們都把音樂當作可以做一輩子的事情。我們都面臨音樂市場的很大的衝擊,現在的音樂市場是很不好的,因 為電腦的關係、因為網路的關係、因為下載的關係、因為翻版的關係,我們一樣的一點就是我們還在努力,我們沒有放棄。我們覺得如果好好做的話,音樂可以和其 他的媒體很好的結合在一起。可能那段我們最燦爛的日子已經不在了,這沒有關係。每個時代可能都有它最燦爛的媒體存在。
(中國新聞社《中國新聞週刊》)
2025年10月07日 08点10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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