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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努尔哈赤到多尔衮时代女真八旗/满洲八旗人数变化 女真八旗/满洲八旗记载在册的是可以当兵或者纳粮的青壮年男丁。 女真八旗/满洲八旗的兵与丁之比例是史有明载的。《太宗实录》天聪八年(1634年)正月,黄台吉曾经向抱怨差役繁重的汉官说,你们抱怨差役苦过满洲人,但"满人出兵,三丁抽一"。要是让你们也三丁抽一去打仗,你们以为如何?当时对没有编入旗的汉人是实行二十丁抽一兵役的,已是极为劳苦,而八旗三丁即有一人当兵,则是典型的不分兵民的表现。但绝不能认为所有的旗人都是士兵。 事实上,当兵的旗人叫做"披甲人",配有铁甲,如锁子甲、布面铁甲、水银甲,按《满文老档》的记载(四月初一日,汗降书谕曰:“着每牛录遣甲兵百人,以十人为白巴牙喇,携炮二门,枪三枝;再将九十甲兵分之,其四十甲兵为红巴牙喇、携炮十门、枪二十枝,又十人,携盾车二辆、水壶二个。黑营五十人,携炮十门、枪二十枝)披甲人中的十分之一是白巴牙喇兵,这个是模仿明辽东军的家丁,穿和辽东军家丁一样的水银甲,这是甲片在外的一种扎甲,没有上漆,打磨抛光,李氏朝鲜称之为水银甲(李朝实录中郑忠信提到,“一哨之中,别抄百,长甲百,短甲百,两重甲百,别抄着水银甲,万军之中,表表易认,行则在后,阵则居内,专用于决战,”),徐光启称之为明光重铠。(《徐光启集 破虏之策甚近甚易疏》虏多明光重铠 ,而鸟铳之短小者未能洞贯 , 故今之练习 , 宜画敌为的 , 专击其手与目。)。因为穿着银白色的扎甲,又称白甲兵,努尔哈赤时代叫白巴牙喇兵,和穿红色布面铁甲的红巴牙喇兵区分开,黄台吉时代取消了红巴牙喇兵的叫法,原来的白巴牙喇兵直接叫巴牙喇兵,明军称为精兵、锐兵,李氏朝鲜称为别抄。暂不当兵的旗人叫做"余丁"或者"闲散",有记载为纳官粮丁,余丁只有棉甲。 努尔哈赤时代将投靠的女真人编成牛录时,一牛录是下限三百丁,上限五百丁。在日本学者三田村 泰助写的《初期满洲八旗的形成过程》一文中说:“还有,一个牛录三百这一数字是一个准则,但在‘召集的部众’的条件下会有所不同。现据《八旗氏族通谱》举例说明,马察地方的佟氏之中,有十札鲁忽赤(检察官)之一的巴笃礼札鲁忽赤,他率领五百户来归,从属于正白旗,编成牛录。同族的雅西塔,率领满洲二百余人、汉人二百三十余人来归,亦编为一牛录。这一牛录共四百三十余人,并且半数以上是汉人。又绥芬地方那木都鲁的明安图巴颜,率领满洲一千余来归,变成二牛录,一牛录有五百人。再有,额宜湖地方的富察氏阿尔都山,招抚三百余人,编成一牛录,这是标准的数目。然而,纳殷地方的富察氏孟古慎,以子弟及同里壮丁五百名来归,亦编成一牛录。从这些例子来看,可知是以300到500个壮丁编为一牛录。《建州闻见录》说‘一柳累所属三百名,或云多寡不均。’这个说法大概是合乎实际的” 《满文老档》第二十八册,天命六年(1621年)十一月: 十四日,汗降书曰:“辽东,海州,每一牛录各养马四十匹。其馀马匹,皆行缴回。一牛录甲士百人,以十五人驻辽东,十五人驻海州,代理备御各一名,千总各一名,各率甲兵三十人,携喂养备用三匹马之非披甲人一名前往。其馀甲士,倘有事发,四十匹马四十名甲士乘之。无马之甲士,毋得因无马而留於屯中、乃宜各携盾车,随行於马兵之后。至於一牛录新穿甲之五十名甲士,亦同样分驻於辽东、海州。每牛录为其五十名新甲兵制纛二面。二处各委一章京为额真,将其所分新甲兵,造具名册在案。倘有事发,勿随出征军士,宜留驻於城内。” 《满文老档》第三十二册,天命七年(1622年)正月:十八日,往征广宁。每牛录以五十甲士,由多璧叔、贝和齐叔、沙金、苏巴海姑父率之以留守辽东城。汗率每牛录甲士百人,於巳时启行,驻跸鞍山。 《满文老档》第四十七册,天命八年(1623年)三月:初五日,抚顺额驸、西乌里额驸率每旗游击一员、兵四人,前往清河科理田地事宜。每牛录遣甲兵二十五人,往边境各地安置户口。萨满刚噶达使达岱、多达里出告,谓达岱有五子一妻,多达里有一子,噶尔萨之弟齐尔萨、刚噶达之叔等皆遣之。父子兄弟夫妇怎可离散等语。悉以其言告知诸贝勒。诸贝勒交众都堂审理。都堂传刚噶达前来讯问,传二次皆未至。众审事官断曰:“岂能听尔私言?料尔乃不愿汗之遣使也,何谓离散父子兄弟夫妇耶?一百五十名甲兵,乃理应派遣之人也。 可见直到1621-1623年,一个女真牛录有150披甲人,450在旗男丁是十分普遍的。 努尔哈赤时代的女真八旗人数变化 自万历十六年(1588年)始,明大臣上书皇帝时就称努尔哈赤部“骁骑已盈数千”,万历十八年1590年),原为扈伦部最强的叶赫部向努尔哈赤索取土地时曾称“尔国人众,我国人寡”, 明万历二十年(1592年)古勒山之战,后金与九部之战,叶赫本部就动兵一万、联军共三万,努尔哈赤迎战前曾有”若以来兵为多,我兵亦不少”之语。努尔哈赤击破九部之后,出现了“远近诸部,相继投降云”的情况。1592年时女真八旗就有不少于三万披甲人,九万在旗男丁。 万历二十三年(1593年)二月初三,明朝游击将军余希元自李朝满浦过鸭绿江往寻建州,行至王独部,建州大臣何和理与副将带骑兵三千余人往迎,各立道旁。又有步兵六千余人。当四天后行至都城三十里时,努尔哈赤又亲率骑兵三四千迎接,行到二三里时,再有骑兵四五千往迎。(引自〈李朝宣祖实录 卷七十二〉)如加上步兵,保守算也当有三万。 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明辽東的副总兵李如梅(李如松之弟,参与碧蹄館之战,是蔚山倭城之战的败将)与李氏朝鲜宣祖李昖评论日本与女真强弱道: 副总曰:「此賊(女真)精兵七千,而帶甲首三千。此賊七千,足當倭奴十萬。西北雖有韃子(蒙古人),皆不如此賊!....」 精兵七千中的带甲首三千,指的是三千白巴牙喇兵,另外四千可能指的是程子颐《武备要略》中白眼者(白巴牙喇兵)的服劳者。 程子頤《武備要略》,28-448 奴酋(按:指努爾哈齊)之制兵也,以一人統四大人,一大人分統九孤山,一孤山 分統十牛虜,一牛虜分轄白眼者五十人…为牛虜者三百六,为白眼者万有八千人…白眼人給馬二疋,一騎坐,一戰馬;左右服 勞者四人,名曰波虜,一司馬,一司盔甲,一司飲食,一司弓箭器械 这里记载白眼者万有八千人,白巴牙喇兵一万八千人,按比例的话,女真八旗在旗男丁五十四万人,跟其他的记载不吻合,一个白巴牙喇兵配四个侍从也不太靠谱,配一个还差不多,三千白巴牙喇兵,配了四千侍从。 (1598年)女真八旗就有三千白巴牙喇兵,三万披甲人,九万在旗男丁。 随着努尔哈赤兵马越来越多,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努尔哈赤在吞并乌拉以后对属下人马进行一次整编,以三百人为一牛录,设置一牛录额真(后称佐领)管理,并以黄、白、红、蓝四色为四旗。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十一月,努尔哈赤乌拉后,规模更为扩大,于是以五牛录为一甲喇,设一甲喇额真(后称参领);五甲喇为一固山(旗),设一固山额真(后称都统),以梅勒额真(后称副都统)二人副之;固山额真之上则由努尔哈赤之子侄分别担任旗主贝勒,共议国政。旗的数目又在原有四旗基础上再增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四旗为八旗,分长甲、短甲、巴雅喇三兵种,分别是清朝时期前锋、骁骑和护军营的前身。此后随着势力的进一步扩张,接下来的几代统治者对旗制又有所改进,但八个旗这一数目未再有任何变动。但是这个女真八旗有二百牛录的记载有误。 《八旗通志初集》记录的1615年八旗编制记载,“时满洲、蒙古牛录三百有八,蒙古牛录七十六,汉军牛录十六”。 《清文献通考》记载八旗初建时满洲牛录三百有八蒙古牛录七十六汉军牛录十六。 乾隆中后期《大清会典则例》以及《钦定八旗通志》之所以要把以前老档以及实录中关于后金初期女真八旗二百多牛录说法修改为三百多牛录,是在大量新整理完备的档案材料如《旗册》,《佐领家谱册》的基础上进行的。 结合《建州闻见录》的记载,作者李民寏,1619年作为朝鲜元帅姜弘的幕僚参加萨尔浒战役。姜弘兵败李民寏被俘囚禁建州近一年。《建州闻见录》乃作者归国后据当时在建州女真的所见所闻而写成的回忆录 胡语柳累云者。如哨军之制。 三十五。或云四十五。或云多寡不均。一柳累所属三百名。或云多寡不均。共通三百六十。柳累云。 臣还时。宿金业从家。廉问奴兵之数。廉问奴兵之数。则曰。前日长甲军八万余骑。步卒六万余名。今则长甲军十万余 骑。短甲军亦不下其数云。 这里的前日应该指的是1615年女真八旗创立时,今应该指的是1619年萨尔浒之战前,而非萨尔浒之战前和萨尔浒之战后。因为记载萨尔浒之战后金军也有相当的损失。“又据金酋说称,十一至十五日,每日屡屡从建州走来部落共五十余名,供说奴酋兵马与天圌朝兵马对敌,大小头目并部落在阵时死了许多,中伤无数,到家又死了许多。奴酋合寨日夜哭声不绝,又兼粮米缺少,格格惊惶,来夷恐本寨日后难以存亡,得便来投北关等情。” 1615年女真八旗有308牛录,一牛录有150披甲人,总共就是46200披甲人,138600在旗男丁,跟“前日长甲军八万余骑。步卒六万余名”合计十四万的记载一致。从李氏朝鲜“一哨之中,别抄百,长甲百,短甲百,两重甲百,别抄着水银甲,万军之中,表表易认,行则在后,阵则居内,专用于决战,”的记载看,朝鲜人记载的白巴牙喇兵占披甲人比例为25%,跟《满文老档》的记载(四月初一日,汗降书谕曰:“着每牛录遣甲兵百人,以十人为白巴牙喇,携炮二门,枪三枝;再将九十甲兵分之,其四十甲兵为红巴牙喇、携炮十门、枪二十枝,又十人,携盾车二辆、水壶二个。黑营五十人,携炮十门、枪二十枝)白巴牙喇兵占披甲人比例为10%不同,朝鲜人记载的女真八旗兵装备的不同盔甲的比例不太可信,很快能把女真八旗的余丁也算做了披甲人,只参考其记载的总人数。 1615年女真八旗有不少于46200披甲人,14万在旗男丁。   万历四十年(1612年)和四十一年(1613年),努尔哈赤趁胜发展,再兼并辉发等部,与实力较强的乌拉部战于门岩,大破乌拉万人之军,“杀生三千、获马五千、得甲五千”(引自〈满文老档〉),复收取图门江流域瓦尔喀各部,攻取乌拉部各处属城,再全歼首领布占泰三万大军于富尔哈城,一举攻灭了这个海西兵力最盛的强部.据《清太祖实录》载战后乌拉部尚剩约万家归降。   乌拉部为海西扈伦四部之一,在屡受重创之际仍有万计户口,能动员三万兵力,可见其部强盛时人口规模应在十万左右,而努尔哈赤视之为“相等之国”,可见满洲人口兵力与之相当。   乌拉一灭,声势更壮,周边对努尔哈赤纷纷投归,远近部落无不属服”,在无数攻战中还收取俘获无数部民.入编了大批降户,并“俱尽数迁徙而来”.如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攻讨窝集东部东额赫库伦部一役,就“杀人八百,俘获万余,收降五百户”,同月二十日,又攻破顾那喀库伦,俘获万人,收抚其居民,编户500而归。   此外,还”以定根本”而收服位于今中朝边界直到黑龙江和库页岛的东海部野人女真,根据《李朝实录》记载,从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到天命十一年1626年,建州迁移东海的部众累计达四到五万人。 天命三年(1618年)4月13日,努尔哈赤在盛京“告天”誓师,宣读了与明朝结有的七大恨的讨明檄文,同时率步骑2万向明朝发起进攻。抚顺城以东诸堡,大都为后金军所攻占。后金军袭占抚顺、清河后,曾打算进攻沈阳、辽阳,但因力量不足,翼侧受到叶赫部的威胁,同时探知明王朝已决定增援辽东,便于九月主动撤退。 “四月十三日,寅日巳时,【发八旗十万兵征明】”、 “二十日,分遣【六万兵】携俘虏前行,……,汗亲率兵【四万】,移营前进,至边界附近驻营” 记载1618年女真八旗出动十万披甲人,跟萨尔浒之战时后金出动十万人的记载相呼应。 杨镐对萨尔浒战役后金兵力有明确说明 “盖奴酋之兵,据阵上共见约有【十万】,宜以十二三万方可当之。而昨之主客出口者,仅七万余,岂能相敌?” 跟《建州闻见录》中“今则长甲军十万余 骑。短甲军亦不下其数云。”的总人数不少于二十万的记载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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