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莲梦广露 玛丽莲梦广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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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赏析:张大千笔下的快板书女演员 该画摄于中国美术馆。看落款应是1944年张大千先生创作。 这幅作品,大千先生创造性地运用了古代仕女图的手法,生动描绘了民国时期快板书女演员的表演瞬间。这种艺术手法,也为后世开创了一条新的路径,体现了张大千先生师古而不泥古、古为今用的艺术特征。 在女演员的面部描绘上,张大千先生充分吸收和运用了敦煌壁画的画技,以简单的线条表达人物神韵;同时,也吸收了西洋画法中对明暗、线条、景深等的运用,使得人物兼具写实和神韵。 难能可贵的是,大千先生用绘画艺术的形式,忠实地记录了快板书艺术在民国时期的表演方式。 画中的女演员,并非身穿旗袍等时世装,而是身穿宋代服饰,可见是一段化妆表演,表演内容应当是类似《双锁山》等优秀传统故事的作品,而不是《奇袭白虎团》之类的新作。 女演员手拿的竹板,也与解放后大为不同。画中可见女演员左手持的节子板,形制极为壮大,比现在快板书演员的大板还要大出数倍,可见当时对演员腕力、技巧要求之高。大板应是在右手中,但右手隐于袖中,尚不能判断大板的尺寸、运用手法,需要结合史料深入研究。 这幅画作也侧面反映出,解放后快板书艺术日见式微,不少优秀作品、表演技巧等,因各种原因都已经失传了。当今的艺术工作者们的一个责任,就是要勇于突破历史禁区、本着对艺术负责的态度,深入发掘民国时期的快板书艺术。我们也期待有朝一日,大千先生笔下的快板书表演,在几十年后能够重回艺术舞台,以饗今天的广大观众。
盘点一下何云伟几个不错的作品吧 小何同学是我比较喜欢的年轻相声演员。最近关于他的帖子比较多,我赶个热闹,列几个比较喜欢的作品。排名基本不分先后 ——何云伟、李菁、于谦版的《扒马褂》。按我个人的排名,所有的扒马褂版本里这个版本能进前五,当代演员的版本里进前三。仨人都是高水平发挥,尤其是于谦,体现了他的水平。 ——何文伟、李菁版《白事会》。入殓是吹《刘老根》每次听每次乐。充分展现了俩人爱笑场的毛病,但是不招人讨厌。最后贯口一般偏下,跟他前师傅一个毛病,图快,听着憋得慌。 ——何文伟、李文山版《学四大须生》。效果火爆,那时候的听众也是真相声听众。陶阳高峰也使过这个,效果赶不上小何。 ——何云伟、李菁版《秦香莲》。我听的应该是俩人当“叛徒”之后的演出。我觉得这段可以算作小何的代表作。我听相声少,《秦香莲》这段相声也听过几个版本,不知谁还像小何这样学张派青衣。学的不错,李菁垫的话还有哏(李:嘴头子都青了!)这段充分展示了小何学唱的长处(花脸、老生、青衣),下功夫了。 ——何云伟、郭德纲版《福寿全》。俩人真是膘着劲使,老郭抢戏但不搅和,小何稳当能压得住,效果火爆。我其实并不喜欢这类传统相声(还有翻四辈啥的),觉得无聊,但这段真是把传统相声重新演绎而且很成功的作品。
【社会新闻】某派出所民警调节民事纠纷不作为竟靠双方“私了” 不靠调节靠私了 抹平纠纷留怨恨 某派出所民警调节民事纠纷不作为竟靠双方“私了” 本报讯(记者 马连禄)调处社会纠纷、维护社会正义是人民警察的天职。本来可以明断是非的事情,民警却不闻不问、矛盾双方被迫在派出所“私了”,家住红桥区丁字沽的王先生就遇到了这样的怪事。 据王先生向记者介绍,事发当天清早,由于视线不好、人多拥挤,自己的自行车不慎与事故另一方丁先生发生剐蹭。未来得及道歉,丁先生便破口大骂,二人遂发生争执,于是到派出所调解。“真是没想到,简单的一个剐蹭,竟然让我们在派出所从早上8点等到中午1点。” 王先生介绍,接案民警只做了个简单的登记,就借口所长不在、自己无权处理,将自己和丁先生安排到一个房间后,一直未再过问,一上午时间更是食水未进。自己和丁先生几次催问要求调节,均被拒绝。直到中午才被告知:派出所调解不了,下午送分局研究解决。王先生无奈,与丁先生被迫私了,互相不再追究责任。 “我爱人正在生病,我实在耗不起。我认为民警的效率、作风、工作方法都有问题。像小丁这样的青年,出口不逊、为所欲为,没有受到批评教育,是对他的放任和纵容,是对社会正气、对正能量的败坏,我为小丁担忧,也为整个社会风气担忧。”王先生说。王先生还表示,不排除提起行政复议。 记者几经辗转,在南开区某厂找到了事故的另一方丁先生,听到了不同的说法。“他拿车轧我脚还要打人,”提到当时的情景,丁先生还很气愤,“我住在和平区,我渴望和平,但我不得不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谈到在派出所的情况,丁先生的描述和看法与王先生基本相同。“警察就是不作为、慢作为、懒作为!这样事实清楚的事情居然迟迟不下结论,我的右脚至今青肿、病情不明,光天化日动手打人的恶徒不做处理,还有没有是非观?群众真的很寒心真的很失望!”丁先生说。 “我是整个事情的目击者,我发誓,丁先生所说情况完全属实。我从不说谎。”一位被丁先生称为“和平老三”的小伙子在旁边证实。 据记者了解,事发当天,派出所所长就在机关办公、并未外出,但一直没有露面。截止发稿时,记者联系处理此案的某派出所有关采访事宜,均被拒绝。
【原创】马三立传略 马三立,原名马桂福,出生在北京市顺义区一个富足的名门望族家庭,是东汉伏波将军马援后人,祖父为礼王的亲信,二祖父曾出任九江道,可谓财大势大。小时候的马三立,家人前呼后拥,顿顿人参滋补,生活可以用锦衣玉食来形容。25平方公里的大院、池塘里骆驼大的蝌蚪、鱼缸里的民主十号客轮、客厅里小人报时的木头座钟,都给这个白白胖胖、人见人爱的孩子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也运用到日后的文艺创作中。 列宁说过:在国家和民族的悲剧中,是没有家庭和个人的喜剧角色的。满清的腐败,帝国主义的侵略,让这个封建家庭迅速败落,唯一传家宝——半拉锅盖也被德国人掠去。雪上加霜,幼年马三立得了一场大病,开刀大出血,身体羸弱下来。亲历了兴败变迁、饱尝人情冷暖的他,立志发奋,考上名校——铁路附近小学,师从著名教育家炉煨先生、刘文斌先生。求学期间,马三立不怕受累,早出晚归,深受老师喜爱,不但练出一笔好字,而且做得一手好文章。圣人康有为视察时,年轻的马三立曾以《春秋题》进献,康有为惊为天人,以为不但力压唐宋八家,而且堪胜诸葛武侯,力荐出他任门外主考。马三立立志求学,坚辞不就。 黑暗的社会,生活也是坚硬的。才华出众、学界尊称“马大学问”的马三立,毕业后却没有稳定工作。虽然书法早已和华、孟、严、赵并称五大家,但卖字仅仅能换得一碗打卤面,甚至潦倒至“破五”没有白面包饺子的境地。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二伯父又因用假币面临牢狱之灾,孝顺的马三立卖祖产“五器”救人,又被恶霸刘三看在眼里、强行占去。这些遭遇,使马三立更深刻地认识到社会的黑暗,他立志把自己的才华、胸中的愤恨,投入到文艺事业中,也借艺术舞台抒发对社会不公的控诉。马三立进入了北京著名的富连成科班学艺,并入第一科“喜”字科,艺名马喜藻。刻苦的学习,加上求学时的文化积累,使他对京剧表演有独到精进的理解,创造出独具一格的艺术风格,号称“海外天子、独树一枝”,和雷喜福、侯喜瑞、魏喜奎并称“发四喜”。在表演的同时,他更多地从事艺术教育,不但指导诸多名票,而且培养出李盛藻等众多名家。1945年,久别舞台的马喜藻与在上海和尚小云打擂,金少山等合作《连环套》,轰动上海滩,甚至出现了卖挂票的盛况。 雄鸡一唱天下白。新中国的成立,为祖国各项事业的发展带来春天。马三立带着对新中国的诚挚热爱,投入新中国建设中来。他先是在话剧团担任秘书,加班加点,参与了购买脸盆等一系列重大决策,为话剧团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随着社会主义建设高潮的到来,他暂别艺术舞台,投身商业战线,调到天津市千货公司当采购员。新的岗位上,他不辞劳苦,走遍祖国万水千山,超额完成了买猴五十只的艰巨任务,不但满足了纺织工业生产急需,也保障了文艺表演、安全保卫的迫切需要。他还坚持从十点钟开始刻苦学习科学理论、军事理论和文艺理论,立志为四个现代化做出贡献。他的积极努力得到了组织的充分肯定和群众的一直认可,被提拔为曲艺团团长和书记,负责上上下下的工作。在曲艺团领导岗位上,他坚持党的领导,牢固树立“党就是我、我就 是党”的自觉意识;他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标准,在主持工作期间,曲艺团人大部分都是实在人;他努力发现人才、大胆使用人才,力排众议将王凤山等讲政治懂科学的同志提拔到重要领导岗位;他坚持文化走出战略,带领曲艺团同志到日本等外国演出;他坚持勤俭节约,一双该包头的布鞋还是革命大串联时买的,随身用的黄书包就挂在支部室,见者无不动容。他的先进事迹,得到了天津市纪委的关注。 作为著名的艺术家,马三立在生活中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乐于助人,展现了老艺术家的品质和情怀。邻居邱大爷家在农村,马三立经常教他文化,使他终于能独立给家人写信。邻居张二伯家庭贫困,经常去他家看电视,亲切地称他“三立”。马三立不但本人德艺双馨,而且培养教育出后辈新人。特别是长子大河,不但接过了马氏相声的大旗,在武侠小说创作、舞蹈表演等方面都卓有成绩。 马三立的一生,是为人民事业奋斗的一生。
妙峰山游记,兼参观栓娃娃 周末,和几个朋友去了趟门头沟吃饭。一问,妙峰山原来就门头沟境内,于是去看了看。 从区里到景点颇不近,开车就开了一个多小时,一多半时间是走山路。所以《拴娃娃》说赶4月初一头股香,3月28就出来了,其实不算早。而真要是坐爬山虎二人抬,不给一两千是绝对不干的。 时属晚秋,天气放晴,空气很清新,凉意也较深。上山路上,时累得常有片红叶,火红火红的,很亮很精神,吸引游人停车观赏。基本都是开私家车的,绝少旅游大巴,还有很多骑行爱好者,那么长的山路骑车上山,累得哈嗤哈嗤的,听口音还有天津的。 景区门票40。里面其实不算大,路北侧上山是财神庙,还有岳飞庙,以及最高峰,路南侧是著名的娘娘庙。我们去看的娘娘庙,正名“敕建惠济祠”,是一组建筑群,不是就一个殿。正殿叫“灵感宫”,供奉碧霞元君和送生、眼光、斑疹、送子娘娘,共五位娘娘。 元君娘娘居中,斑疹、送子娘娘在左,送生、眼光娘娘在右。圣像塑的非常鲜活、喜气、栩栩如生,看过的庙宇里塑的最好的神像。不少人磕头、上香。左侧的几个殿,供奉着地藏菩萨、月老、观音娘娘和三圣——如来、老子、孔子合供。右侧的几个殿,供奉着药王、王三奶奶(香河人,无偿为百姓治病,在妙峰山坐化)、文曲星。 正巧有位大姐拴娃娃,我看了一下,和相声里说的不同。要在给几位娘娘磕完头后,不是在正坐元君娘娘那里拴娃娃,是在左侧的送子娘娘前。先布施100元,多了不限,然后到送子娘娘跟前有个大盒子,像摸奖一样摸个泥娃娃出来,也就手掌大,用白纸包着,但能看出大致轮廓、彩色。娃娃不让打开、让人看,装一个红袋子里,拿回家,还不让别人看,只夫妻两个可以看,用红绳栓住,放床头枕头下。等有了孩子以后,出了满月,还要把这个娃娃送回庙来。是不是和相声里说的不一样? 由此想到,相声讲拆洗也罢,讲继承创新也罢,特别是老礼儿老作品,拴娃娃,红事会,白事会,演员可以去看看现在是怎么回事,至少想创新时别出笑话、说错话。说到这不得不提及圣教主郭老太师——天地良心,我很长时间没提及怹老人家了,前些日子讨论怹扣饼拿贼的帖子我都没掺和,正如文字兄的回复“还有讨论的呢?还有解释的呢?还有支持的呢?还有反对的呢?呵呵”,我这里是举例子不得不说——我前几年听郭老太师的大型魔幻创新版《栓娃娃》,有个地方印象很深,里面夹了个普及知识性质的内容,说是妙峰山不是就一个娘娘庙,有很多庙,是北方最大的庙宇建筑群,僧、道、儒能叫得上名字的神仙都有,然后于谦的爸爸从山脚见庙就烧香巴拉巴拉小魔仙。当时就听进去了信了,这次一去,哪是怹说的那样一路很多庙?就是上到山顶有庙,神仙集中办公。不知是怹老人家描述的妙峰山和我去的不在一个次元,还是这两年拆违把沿途的庙拆了。所谓“北方最大的庙宇建筑群”也不知靠不靠谱?我很怀疑,因为我听说五台山也在北方。 调侃了几句圣教主,核心一个意思:即使是老段子,演员有时间也可以考察考察生活,能改编最好,不能改就别想当然地胡编胡改,以免贻笑,更别误导大众。当然,您要跟我说“相声不是教育人的”,那您说的对,算我没说。
下面,我来点评下春晚的三段相声 首先声明我不懂艺术,但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三段都只看了一遍,凭回忆评论。 岳云老这段,先说作品,个人认为还行,比他师傅上春晚那段强,有主题主线,能拎起来。有吧友说结构类似着急,这也不是问题,允许人孩子学好。要说问题呢,一个是老毛病,外插花太多,主题为搞笑服务,所以一些笑料塞得勉强,咯吱人乐。比如五环之歌,太生硬了,万幸,泥了。再比如打卤馕这个梗,挺响,但这个其实也跑题了,这块是说车上吃带味东西的事,难道车上吃韭菜包子不是群众一致认为受不了的事么?怎么数也数不到比萨饼啊。这个问题,是他们单位的共性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前面都是讽刺甲,到底忽然讽刺乙了,这就转的莫名其妙,挺顺的主线断了,结构上很怪。 小岳的表演上,是这三对里把握观众、调动气氛最好的,舞台经验确实丰富。至于使相大,也是他的特点,他也表现出自己的特点,至于他这种特点能支撑走到哪——总不能40多时还靠卖萌耍贱吧?话说他师傅也不那么使相,小岳更像他师伯陈寒柏。所以我一个大胆的猜测:岳云鹏其实是陈寒柏的亲生徒弟,幼年时抱养到郭德纲膝下,骨肉分离…… 周团长这段,题材很好,创作空间也应该很大,但很一般。一个大问题是不合理,好几位吧友都说到了,枸杞跟骑狗实在实在实在太勉强。我见识少,从没听说国外有什么骑狗比赛,真有的话也在观众里也很难引起共鸣,因为离我们太远了。我没细想,但我觉得这个题材是三段中最好的、最容易出彩的,甚至可以出经典,但很可惜浪费了。表演上,中规中矩吧,比喵汪自如。 喵汪这段,创作上最好,明显是下功夫了、打磨了,而且有素材、不是胡编乱造。结构上感觉借鉴了姜昆的是我不是我,底有点像金子的这事不赖我(其实也是常见的套路)。三块内容衔接的比较巧,整体下来较顺畅,也有枝枝蔓蔓但不厉害,也塞笑料了但不算很跑题。东晋、王羲之那块上算是塞得比较硬的。没有垫话直接入正题,让我感觉八十年代风格很浓。 表演上,我一直认为妙芙的声音、口音不是问题,一个问题是自觉不自觉往文盲的角色上演,包括这个作品里东晋的梗,这类角色可能他比较擅长。乐观看的话,这次他塑造的小官僚是个新尝试,而且整体上感觉是对的、没串角色。王声有时劲太大。就这段来说,俩人有些拘谨,不少包袱没响,自如些可能效果更好。 三段都有一个共同问题,就是拔高、说理。这大概是规定动作,但很影响结构和表演,让人恶心。其实去掉根本不影响主题,只会更好。郭教主说“相声不是教育人的”当然是混蛋话,但也有些对的因素,就是相声不应该说教,或者说任何艺术形式都不应该说教。寓教于乐,二者是辩证统一的。央视以及宣传部门要相信群众的智商,尊重艺术的规律。
关于流行相声的两句闲言 上周在河北旅游广播听了两段相声,一段是小岳的《作个有钱人》,一段是喵老师汪老师的,没听到名字,大概是《杯酒人生》,有些想法。 现在流行的相声,就暂叫新相声吧,咱们吧里很多同志觉得不好听,它不好听在哪?我觉得是两点。一是没有好的结构,都跟葡萄似的,一拎一嘟噜,找不着梗;二是情节都靠无休止的夸大来推动,“无厘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二者大概还有联系,正因为没有结构,所以要保持逗笑、推动情节发展,就得不断用外插花、爆笑的东西来遮掩一下,越离奇越好,越夸张越好,让人沉浸于大笑而暂时忘了还有结构这么个事。而很多笑料,和我们的实际生活经验大概隔着几个星系那么远,热闹,不亲切。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在很多相声都是这么个路子,起题目的话大概都可以叫《***历险记/奇遇记》。 我同意夏花的一个观点——这老兄有些日子没出来了——相声也是一种文学体裁,有它的创作规律,情节怎么推进,怎么铺垫,怎么伏笔,都是有讲究的,和写作文是一个道理。大家从小写作文,都知道作文怎么写。按照我从小接受的应试教育:写作文首先要明确主题。其次,要按照清晰的结构来写。写人的,要先进行外貌描写,然后写这个人两三件事,每件事能够突出这个人的一个特点;写事的,要写起因,写经过,写结果,写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最后,要善于运用好词好句,把内容写丰满。如果把作文写的像现在的一些相声一样,什么主旨都没有,也没有结构,就是堆砌一堆语言、辞藻,再华丽也不是好文章。这种情况放到相声上,也一定不是好相声。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或者说创作不出结构巧妙、包袱又贴近生活的相声?大概因为没有生活,也不愿意去了解生活和反映生活。现在要一提“文艺作品要反映人民群众生活”、“要创作更多让群众喜闻乐见的作品”,十个人里有九个人会撇嘴会跳起来,觉得这是共产党的框框、是“主流”的口号,其实平心静气想,这话相当接近真理。现在提“相声要讽刺”很时髦,讽刺什么呢?讽刺到点上么?讽刺官僚主义,官僚主义什么样?用几件什么事能反映出官僚主义?官僚到底是什么嘴脸?都不知道,也无非只能是对自己臆想的东西骂骂闲街,骂骂体制、骂骂当官的,痛快痛快嘴罢了,和老百姓感同身受的东西相去太远。《小偷公司》为什么到现在还有那么强的针对性、现在听了还过瘾?就作品来说,它讽刺的东西、描写的内容太真实了,围绕讽刺官僚主义,从机构庞大、用人随意、乱花钱、层层审批几个角度,用聊天的形式串起来、推着向下走。而且内容都是围绕主旨组织的,无论是“贼发1988年9号文件明确指出”,还是小贼头们在报告上的圈阅并批“请总经理夺定”,哪个不是我们身边的事?听到相声里一群小偷煞有介事地请示报告,我们怎么不会自然想到官僚老爷们同样的声态,从而会心一笑,进而拍案叫绝的。 也许有人说,怎么能要求相声作者都有别人的工作生活经验?确实,现在和过去不一样,“单位人”已经变为“社会人”,行业细化、隔行如隔山,演员更绝少有过去“体验生活”的生活了——过去演员“体验生活”真的是一种很好的创作源泉,无论是歌颂的还是讽刺的——但是,没有组织去“体验生活”就不能体验生活?需要观察的眼睛和提炼的思维,当然还有写作的手。许多人都说,现在社会很多事比电影电视还要夸张,可是很遗憾,从作品里没有体现出这一点。我们生活里,骂城管的很多,描写城管的相声有没有?骂办事难办证难的很多,描写办事难办证难的相声有没有?污染很严重,描写污染很严重的相声有没有?这些都在我们身边,只要留意就能总结提炼。陈印泉侯振鹏今年的相声《坐地铁》,很多吧友给予很好评价,好就好在就是我们身边活生生的例子。(其实如果在剧场演出的话,这个作品还可以更尖刻、火爆,毕竟中央台舞台上,一些颇值得讽刺的不文明行为不便表现,剧场中可以游刃有余些。)很多新相声,都不愿写生活,或者写不深,创作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攒笑料上了。简单堆个相声架子,上面挂很多杂七杂八的笑点。 那么相声能不能夸张甚至夸大?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根本离不开。再怎么走后门,也不可能像《不正之风》里那样开着火化车拉着新娘;再怎么吃公款,也不能像《巧立名目》里那样打报告吃烤鸭;再怎么不孝顺,也不能像《如此孝顺》里那样给他妈立5条纪律。关键在于,夸张和夸大要在主题基础、在大结构基础上,为主题和大结构服务,让人觉得不可信而又可信,所谓预料之外、情理之中,而不是毫无边际地胡抡、东拉西扯、能扯多荒谬就多荒谬。 只有在主题和大结构基础上,笑料才能够变成包袱。忽视结构,靠堆积和夸张来招笑的话,那么相声最终也就不为相声,而是脱口秀或者二人转开场那样的东西。甚至成为现在河北很多县市的临街店铺为招揽顾客请俩东北人在门口互相挤兑逗贫骂街那样的东西——男女两个演员,将自己放到最卑微最无聊的地位,勉强而又卖力地调笑谩骂,路过的或路边的几个闲人,呆看了一会,无聊地骑电三轮或走散了。没有人鼓掌。
相声大赛与文哏(转载) ( 转自 瀛海客 的博客)   相声大赛的现场点评屡屡推崇文哏,让我想起了一件旧事。   话说1980年我升入初中,学校订阅了几份刊物,在老师们手中传阅,如《文学季刊》(后易名为《青年文学》)、《故事会》等,都是文革后创刊或复刊。而最广受好评的是《故事会》里的民间故事,那是师生们一致推崇的文学作品。   《故事会》就是当年初中师生们所仰视的文学!   三十几年过去,当年的初中生的文学概念,好赖已经嬗变升级。而高台教化的相声行所推崇的文哏,似乎沦落到了堆砌成语典故的境地。   拉一堆成语典故,出点儿洋相,就算文哏了?某些作品的包袱儿技法如此单一,都没有一条像样的线索把一堆素材积木串起来,拉里拉杂,近乎网络笑话的古典版。听了几遍,听众都难以理出一条清晰脉络,无形无神,散乱芜杂。这样的作品,顶多就是中上的水准,竟被当作文哏佳作,不吝溢美之词,大捧特捧。……恍惚间时空错乱,仿佛回到了把《故事会》当作文学大餐的年代……   大赛第五场的旧段翻新获得了老相声迷的较多赞誉,别忘了这是在经典名段的框架上堆砌新砖头,这终究比创作新作品容易。而新作品创作能力之弱,是本届乃至最近几届大赛最核心之弊,与上述相声文学性的话题,实为一体两面。   何谓文哏?何谓相声的文学性?我们姑且不细究这个两个概念的异同,仅粗浅地探讨一下相声的文学特征、文化气息。薛宝琨教授总喜援引张寿臣的《小神仙》,视之为民间文学的瑰宝,诚为高见。个人愚见,若以张寿臣作品为例,则文学性还集中体现在与张密切交游的那班民国文人,为张老先生的作品所作的精益求精的打磨,以及为张老先生所赋予的那种蕴藉的文化气质,那种不懈的文化追求精神。这从承袭张的衣钵的孙辈苏文茂的《携琴访友》、《文章会》等文哏名段上得以淋漓尽致的呈现。这一路相声承继了相声发轫之初的文人风格,特别是清末清门相声的文学道统。马三立父子的文哏作品中,也能见到极强的文化精神追求,不知为何“划成分”时被薛教授当成了俗的代表,明明是“秀才”却划成了“贫农”,可惜了马三立老先生的那几年中学生涯!   提及相声的文学性,半农喜欢援引梁左,我很赞同。梁左、姜昆的合作,大约可比之于民国文人之与张寿臣、梅党文人之与梅兰芳。梁左的相声作品,是当代相声文学性的典范,其典型特征在于:清晰而不漫漶的线索,完整而不凌乱的结构,丰富而不浅薄的韵味,至于喜剧特征自然更不必论。   无论比之于张寿臣的民国文哏,还是梁左的当代文哏,本届大赛深受评委好评的所谓文哏作品,其特征是,线索漫漶而不清晰,结构凌乱而不完整,韵律浅薄而无余味。   所以,这类“积木文哏”,还根本不及格!   声明:此文由半农先生口述观点而起。迟迟没等到他的博文,心急难耐,先抛砖引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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