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翁之云端 信天翁之云端
网络即道场,他人即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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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一群蚂蚁 1. 这些细小的精灵 出没于巨大的草之森林 它们生养众多,来自同一个母亲 如此忙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它们社会化的组织分工 和它们的自生自灭一样 没有目的?上帝知道 而阳光无微不至 照见它们通体透明 而我——作为旁观者 也是唯一的阴影 2. 当然,上帝没有阴影 据说鬼也没有 但我们无法据此判断: 上帝造人就没有副产品 凭我们优美的自身 万物的灵长绝非浪得虚名 出于本能—— 要么相信世界是多余的 要么相信上帝是多余的 而清醒的理智告诉我: 鬼才相信 3. 那么,蚂蚁有鬼吗? 它们搬运食物的努力 是否惊动过一只路过的蝴蝶 从而引发另半球的一场风暴? 反正这一刻我头脑里的风爆发了: 如果烈日睽睽下我点燃一根火柴 它们是否从此爱上烤熟的美味 在千万年之后进化成 人 千万年之后, 开始膜拜我的鬼魂? 4. 午后的草丛散发出原始的气息 我长时间观察着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 倘若我呼喊,它们是否惊吓 倘若我呼唤,它们如何回应 它们何曾懂得诗意地栖居 我们何尝领会栖居即诗意本身 白云作证,如果我就地躺下 让它们无知地爬满我的全身 不要以为卑微就无人得见 不要因为上帝就高高在上 5. 我回到屋里。把它们装进脑海 连同那一片草地。这样 即便有人路过 ,也不会发现有何不同 它们的足音 有如天籁 神经兮兮——或许,宇宙本来自一个大脑? 我搬动象形文字和它们匹配 我写下象征性的诗行远取诸物 但我早已不在甲骨上刻画 我也不必捉笔摹仿它们的足迹 我打开电脑 坐在浩瀚的屏幕前 轻轻滑动鼠标
荆州牧野图 你的牛尾巴牵着我的视线 走来。和你按下快门时的手一样 并不会因为我此刻的咳嗽而显得 慌乱——一切都如此简单 ,不必 担心任何过程 ,只要象征性打开手机 一幅荆州牧野图便同步在眼前 坡上的青草又绿了一茬 河流隐约的碎语伴随沉默的山脉 一路蜿蜒起伏,诉不尽地长天久 矮草垛与驻守多年的流浪汉 终于达成默契 他们面向同一片远方 风从无由处咳出蜜蜂 牛羊成群赶鸭子上架... 底片渐白,不见炊烟 不见炊烟,烽火千年丝毫不敢大意 二次曝光已是千里之外的霓虹 华灯初上,历史的脉络真相大白 茫茫中每一次发现隐匿在泥土里的蹄痕 都以为是走失的赤兔 从海洋到陆地 从游牧四方到习水而居 从茹毛饮血到虚拟现实 从无数生灵涂炭到人口大爆炸 从荆州到荆州——一切都如此简单 (发现新版本,是否下载?) 黄土灰瓦里住着陌生人的脸 与生俱来的锋芒,浑浊的眼里 像埋没地下的铁犁 梦见放牧之人也是耕耘之人 耕耘之人也是把脉之人 三只手演义三足鼎立如烹小鲜 牛羊鸭子皆为鱼肉 过去现在未来全息于断墙之上 四周爬满锯齿状的植物 果树下新蜕的鳞片微微荡漾 一条旧蛇在阴处谋动 一切都如此简单 除了回不去的故乡 退一步是万劫不复:地球比伊甸圆 一个人是他自身的孤儿 一代又一代多少人代替他出生入死 (下载结束,马上安装?) 你不得不承认, 大地是最慷慨的收藏家 不是它足够富有 而是它给予充分自由 劳动者选择这一方泥土 逃离者终归纸上还乡 ——再往前一步 是星辰大海(给我一部手机, 我可以撬起所有地球) 时间抵达这一刻, 我手握世界的另一端 仿佛握住你的手 月光搜罗城市里辉煌的影子 所有的星星都掉进牛吽吽里 2017.6/7
草地上一群蚂蚁 1. 这些细小的精灵 出没于巨大的草之森林 它们生养众多,来自同一个母亲 如此忙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它们社会化的组织分工 和它们的自生自灭一样 没有目的?上帝知道 而阳光无微不至 照见它们通体透明 而我——作为旁观者 也是唯一的阴影 2. 当然,上帝没有阴影 据说鬼也没有 但我们无法据此判断: 上帝造人就没有副产品 凭我们优美的自身 万物的灵长绝非浪得虚名 出于本能—— 要么相信世界是多余的 要么相信上帝是多余的 而清醒的理智告诉我: 鬼才相信 3. 那么,蚂蚁有鬼吗? 它们搬运食物的努力 是否惊动过一只路过的蝴蝶 从而引发另半球的一场风暴? 反正这一刻我头脑里的风爆发了: 如果烈日睽睽下我点燃一根火柴 它们是否从此爱上烤熟的美味 在千万年之后进化成 人 千万年之后, 开始膜拜我的鬼魂? 4. 午后的草丛散发出原始的气息 我长时间观察着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 倘若我呼喊,它们是否惊吓 倘若我呼唤,它们如何回应 它们何曾懂得诗意地栖居 我们何尝领会栖居即诗意本身 白云作证,如果我就地躺下 让它们无知地爬满我的全身 不要以为卑微就无人得见 不要因为上帝就高高在上 5. 我回到屋里。把它们装进脑海 连同那一片草地。这样 即便有人路过 ,也不会发现有何不同 它们的足音 有如天籁 神经兮兮——或许,宇宙本来自一个大脑? 我搬动象形文字和它们匹配 我写下象征性的诗行远取诸物 但我早已不在甲骨上刻画 我也不必捉笔摹仿它们的足迹 我打开电脑 坐在浩瀚的屏幕前 轻轻滑动鼠标
现代汉诗区别于古典诗词的两个特征 现代汉诗写作将古典诗歌孜孜以求之格律从诗歌的语言上回到写作者的心中——在这里,我愿意称之为“诗人的自律”。这是现代诗歌区别于古典汉诗的第一个特征:从语言的它律走向诗人的自律。 由此产生“自由诗”的说法,当然只是一种“方便说”。因为“限制”无所不在,并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换句话说,一个人尽可能把诗歌当作个人心灵史来写,但“限制”或“标准”是客观存在的。这个”限制”或“标准”,一是道可道之“非常道”;二是不可道之“道”了。那些杰出的诗作已经为我们做出了示范:精确的语言、独特的结构,“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不能以客观存在来否定个人心灵史写作。因为万事万物,最终都必须落实于写作者的心灵,并诉诸于笔端。在这个过程中,“诗人的自律”将得以完善,我们也得以期待其最美妙的果实——形式上的创新。否则,创造现代汉诗的可能性又从何谈起? 总结一句话,形式是重要的——大部分人能在非常道的形式内道可道,已是命运的安排;对于少部分超迈高绝之心灵,形式的创新更重要——或者说形式已无关紧要——那是个人的命运融入天道循环之天命使然:天人合一,进乎道矣! 放而言之,任何艺术形式都只是方便法门,因为非常道本质上是不可说的——你可以无限接近,可以感知,甚至可以融入,你就是无法说破——但这不等于不可言说,某些时刻反而刺激了言说的欲望——这中间的“焦虑”可能是一切艺术灵感和创作之缘。 个中逻辑在于:万物有一个共同的起源——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因为“乡愁”的神秘联系,井底之蛙也具备歌咏大海的可能。所以我在《关于诗歌的一个或所有问题》一文中说到:去除对存在的遮蔽,这是诗歌的第一要义,某种类似清场的作用(“人的异化”是主要挑战);在此基础上,指引存在的方向,这是“通道”的结构(“乡愁”是一个重要的通道);最后,是抵达——抵达存在之后,存在自身的抵达(不是人诗意地栖居,而是人的栖居即诗意本身)。 至于为什么我们会觉得“语不惊人死不休”、“无一字无出处”之类的形式要求是实实在在的,而“语言的炼金术”是朦朦胧胧呢?这不仅是方法论的问题,更是世界观的问题。前者还停留在传统纯诗平面化、线性的思维方式(即便意象也是如此),后者试图摸索出和现代人心灵相洽的结构雏形(揉和逻辑和空间),但还不够自觉,二者同样着重诗歌之用(字、词、语言)。我提出作为结构的诗歌这个概念,强调诗歌之为器(体)。这是现代诗歌区别于古典汉诗的第二个特征:从对字、词、句的形式追求,上升到诗歌作为一个整体的结构之有机生发上。正如在《关于诗歌的一个或所有问题》结尾道:诗人不是一个高明的小偷,甚至细节的巨匠也不仅是你的追求——诗人是“结构”的大师——只有站在这个高度,我们才能够这样说出:诗歌,创造者的语言,上帝唇边的长笛——语言的尽头,诗歌在前进。诗歌的尽头?那就交还上帝吧!
荆州牧野图 你的牛尾巴牵着我的视线 走来。和你按下快门时的手一样 并不会因为我此刻的咳嗽而显得 慌乱——一切都如此简单 ,不必 担心任何过程 ,只要象征性打开手机 一幅荆州牧野图便同步在眼前 坡上的青草又绿了一茬 河流隐约的碎语伴随沉默的山脉 一路蜿蜒起伏,诉不尽地长天久 矮草垛与驻守多年的流浪汉 终于达成默契 他们面向同一片远方 风从无由处咳出蜜蜂 牛羊成群赶鸭子上架... 底片渐白,不见炊烟 不见炊烟,烽火千年丝毫不敢大意 二次曝光已是千里之外的霓虹 华灯初上,历史的脉络真相大白 茫茫中每一次发现隐匿在泥土里的蹄痕 都以为是走失的赤兔 从海洋到陆地 从游牧四方到习水而居 从茹毛饮血到虚拟现实 从无数生灵涂炭到人口大爆炸 从荆州到荆州——一切都如此简单 (发现新版本,是否下载?) 白墙灰瓦里住着陌生人的脸 与生俱来的锋芒,浑浊的眼里 像埋没地下的铁犁 梦见放牧之人也是耕耘之人 耕耘之人也是把脉之人 三只手演义三足鼎立如烹小鲜 牛羊鸭子皆为鱼肉 过去现在未来全息于断墙之上 四周爬满锯齿状的植物 树根下新蜕的鳞片微微荡漾 一条旧蛇在阴处谋动 一切都如此简单 除了回不去的故乡 退一步是万劫不复:地球比伊甸圆 一个人是他自身的孤儿 一代又一代多少人代替他出生入死 (下载结束,马上安装?) 你不得不承认, 大地是最慷慨的收藏家 不是它足够富有 而是它给予充分自由 劳动者选择这一方泥土 逃离者终归纸上还乡 再往前一步 是星辰大海(给我一部手机, 我可以撬起所有地球) 时间抵达这一刻, 我手握世界的另一端 仿佛握住你的手 月光搜罗城市里辉煌的影子 所有的星星都掉进牛吽吽里 201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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