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翁之云端
信天翁之云端
网络即道场,他人即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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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粒有没有问题 祝大家双节快乐、福慧双至
这个能不能接受?
金鳞岂是池中物 一遇风云变化龙
太湖之畔南北通透稀有户型 上周一起翻出来的一把
可能捡到宝了,极品野生大红袍 今天下午初承恩泽,窗台夕阳下现拍
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 壶在柜子落灰处
求助,是朱泥就捡到宝了 今天外面下雨,等天气晴朗了阳光下拍细节
两三点露不成雨,七八个星犹在天 又是周末了嘿嘿附庸下风雅是必须的
感觉还算周正,细看泥料也正经吧
摹曼生笠荫 户型和泥料尚可一观吧
玩物丧志,周末继续晒晒
亭亭玉立的小可爱 又hold不住了,最好都是外山料就退了
秋水伊人,龙山朱泥? 古壶之美系列,已经退了5把紫泥的,这把真是朱泥吗?
超大大大大品,刚开箱迫不及待分享了 是不是花盆料
真真假假 假作真时真亦假 荆溪李是不是指署名的昌鸿大师?
五蕴皆空,万法空相 色空故无恼坏相,受空故无受相,想空故无知相,行空故无作相,识空故无觉相。
当时忽悠说是石黄,现在看是捂灰? 请教于方家
市场这么卷吗?感觉物超所值
这是铁熔点还是氧化锰?
《终南山》 ——油麻菜著作 目 录 终南山(一)——海南之约... 2 终南山(二)——萧道长... 3 终南山(三)——南山老道... 6 终南山(四)——八部金刚... 10 终南山(五)——老道医... 16 终南山(六)——八卦顶... 21 终南山(七)——请问中医... 27 终南山(八)——海南青龙马... 31 终南山(九)——最好的中医... 37 终南山(十)——苏武牧羊... 43 终南山(十一)——知道不知道... 46 终南山(十二)——草上飞... 50 终南山(十三)——回家... 57 终南山(十四)——南山采药人... 63 终南山(十五)——山雨常清净... 67 终南山(十六)——春雪忽来袭... 72 终南山(十七)——食亦有道... 82 终南山(十八)——小慧... 94 终南山(十九)——坐看云起时... 99 终南山(二十)——开落在幽谷里的花最香... 107 终南山(二十一)——寻仙修道人... 114 终南山(二十二)——再上终南山... 124 终南山(二十三)——雾里人生... 128 终南山(二十四)--今夜星光灿烂... 134 终南山(二十五)——大道易得,一窍难求... 138 终南山(二十六)——张至顺道长传道家按摩手法... 143 终南山(二十七)——牛童宫... 145 终南山(二十八)——萧道长传道家养生术... 151 (正文略) 整理:Cheroyan 2011-12-13
新鲜出炉 古壶之美?
所谓枣红泥微距看质感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一个奇怪的杯子 字像机刻但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呆板,底款像萝卜章但泥料和整体感觉还可以,有情玩家们解惑
有个越来越清晰的疑问 现在回头看,23年爆发的洪水行动,以色列事先其实已经知情,犹太人万事俱备,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对伊朗势力发动歼灭战(类似二战的珍珠港事件美国也需要一个全面参战的理由((以摩萨德展现的情报能力,这个是不是更合理的解释?
猪肝色等烟雨,寿珍仿古
马漂亮家传蟹壳青 道之愉悦 第一张为白天第一次泡着茶汤拍的,其余为昨晚碰水前的干壶
感觉可以呀,不是外山料吧?
翻出两把小壶,一把西施捂灰 另一把是什么造型?
各从其欲,皆得所愿
青花斗彩蛇盘兔纹杯 涂杏花作品
没泡几次茶,有皮壳感 是陈腐老料还是陶土抛光?
假日午后小憩,附庸风雅下下
太平有象,吉祥如意
很纠结,这是陶土还是紫砂? 华为十倍微距
杨炼:寻找当代杰作 一 什么是当代中文诗的杰作?如何找到它们?这个提问令人晕眩。仅就中文诗人而言,从数量上,就听说今天中国有二百万写诗人口,二百万人,每天在“生产”多少作品?选择杰作,首先在数量上就是一个天文学。更困难的是质量,所谓杰作,该放进什么价值系统中去判断?最方便的捷径,当然还是藏在“中文”这个掩体后面,依托着三千年绵延不断的诗歌传统,把自己和世界隔开,关在小圈子里自说自话自我欣赏。但问题是,经历了二十世纪政治的、文化的,甚至语言的重重分裂之后,还有一个纯粹的中文语境吗?没有,却虚幻地谈论它,是浅薄的一厢情愿、或更庸俗的商业化?但不走这个捷径,则意味着必须在全方位上接受“他者”的检验:背后是中文古典诗歌杰作的“他者”,面前是古今世界文学精品的“他者”,谁能做到全方位的不可替代?这问题是提给诗歌的,更是提给人的。一个“主动的他者”,核心之点在“思想”一词上。全球化语境中,我们能否找到——创造一种更深也更新的标准,来判断作品?去建立那个理想中“诗意的全球化”? 我以为,诗歌的国际交流,必须立足于不同本地的深度。根决定着枝叶的生长。当代/中文/诗,三个词包含着三重提问。一、“传统与现代”:如何理解过去三千年里中文古典诗歌的持续转型,又如何在当代增强那转型的能量?二、“中文与外文”:全球化的现实,带来了更大的市场,还是更深的困境?如何从更彻底的“不可能”出发,揭示中文包含的精神启示和质量?三、“人学与文学”:如何拒绝任何借口的简单化,坚持持续地赋予形式,用诗作的创造性呈现思想的深度?这三重提问,其实是每个中文诗人自我追问的三个层次。但,它对我们应该不陌生。两千三百年前,中文诗史上留下名字的第一个诗人屈原,就以他的长诗《天问》,给后代竖起一个高标。一首问“天”的长诗,从宇宙起源,经自然万物、神话历史、政治现实,到诗人自我……近二百个问题,却无一句答案。正确地说,整首诗的能量,正在于以问题“加深”问题。这位中文里的但丁,遗留给我们一个专业提问者的姿态。那问题中的问题是:“你有更深刻提问的能力吗?”这个声音,像一个精神血脉,流淌到今天,依然鲜活。 我曾用“眺望自己出海”这行诗句,概括中国二十世纪至今的历史,其中也包括我自己和所有中国诗人的命运。一个意象:诗人站在海岸边的峭崖上,眺望自己乘船出海。这既基于我自己亲历的国际漂流,更在给出一种思维方式:所有外在的追寻,其实都在完成一个内心旅程。中国现当代的历史,勾勒出了中文诗人精神困境的轮廓。十九世纪晚期到二十世纪初,西方物质和文化冲击下,清皇朝崩溃,但“新文化运动”追求现代化的狂热,却表现为对自身传统极端虚无的态度。一九四九年以后的中国,冷战的“国际”意识形态语汇,混淆了民族主义和专制传统的内涵,缔造和传播着思想的空白。“文革”结束后,贯穿八十年代的现实和文化反思,是当代中文诗的真正起源。那个思想激荡的十年,至今仍然令诗人们充满“乡愁”。回顾起来,那并非因为曾产生过多少精深的观点、丰满的作品,相反,那时大多数广为传颂之作,大多经不起重读,就是说远未成熟。曾经激动我们的,其实是一种特定时代里人生、思想、创作间深刻的生死同步。一个文学史上罕见的、生命即是诗歌的命运时刻。追问“文革”“谁之罪”的能量,促成对历史、传统、语言、文化心理乃至自我潜意识的层层反思。那像一种思想“语法”,既是回顾中国,更在打开解读世界的方式。最美丽的交流,仍然是“知音”那个词:我们得在自己内部,“听懂”别人。这里,“思”与“听”融融为一。我不得不承认,中国文化传统的现代转型,本身就是一首史诗,其深刻的思想意义,还远没有被世界(包括我们自己)充分认识到。那怎么办?是归咎于九十年代以后泛滥世界的“利益主义”,且自己也加入它分一杯羹?还是不放弃我们的“出海”,继续像屈原和但丁那样漂泊,汲取痛苦反思的能量,哪怕这在今天仅仅是个人行为?答案当然是后者。但别误解,这并不沮丧。二十一世纪的思想特征,正是个人的孑然独立。我们不再能依托民族、文化乃至“东西方”等等群体模式。每个人都得全方位筛选世界资源,来建构“自我”这座精神之塔。所谓“国际对话”,像一阵清风,只能吹拂在这一座座个性之塔间。对于折磨国人够久的体、用话题,我给出的定义是:独立思考为体,古今中外为用。我这条小船沿着它航行。同样的思维,也引领着穿行于世界文化汪洋大海的每条航船。我们用诗歌的旗语遥相呼应。这本《诗意的环球对话》,就是我们的航迹。 二 我的第一次有意识的跨国诗人对话,机缘于和阿拉伯诗人阿多尼斯二○○三年在约旦阿曼国际诗歌节上的相遇。从到达阿曼开始,我就期待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去询问我一系列对中东现实、文学的疑问。对这渴望,阿多尼斯恍如天赐,给了我最充分的满足。他的阿拉伯现代诗创始者身份、他汲取世界灵感而用阿拉伯语创作的大量作品、他决然独立的思考态度和思想深度、他为坚持这份独立忍耐的世界性漂流,以及最根本也最美丽的,他对阿拉伯文化诚挚的爱,使我敬佩,更给我启迪。从那时到现在,我们的对话,已经发展成一种系列,一个独特的国际文化现象。两个远隔万里、如此不同的语言文化,仅通过诗中隐含的“人之处境”那条幽径,竟互相理解得如此充分!“诗歌是我们唯一的母语”,这句话的美感,在中文和阿拉伯文的诗歌之间,敞开得晶亮透明。我们的共识,奠基于诗对政治简单化、商业庸俗化的先天拒绝(而非被拒绝)。我们对反专制、对巴以冲突的明确态度,是做人的起点,而非诗歌的目的。诗歌的“激情”,必须和群体的“情绪”区分开来,因为诗歌“激情”始终质疑自身,而“情绪”则经常流于色彩变换的口号,刺激听觉却失之浅陋。中国和阿拉伯的思想者,都必须双向“独立”:对内,在自己文化的复杂转型中,既理解其难度又把握其能量,拒绝任何形式的肤浅偏激,却始终坚持冷静的自觉。对外,不追随异国情调和居高临下的简单化,保持对全方位现实的批判性,面对世界性思想危机,发出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独立思想者的声音。我的感动,也同样来自交流的方式:两个诗人,完全保持着“第一手”状态,无须经由任何“第三者”,就直接达成了完美的交流。好像擦净了一扇总蒙着西方媒体油污的窗户,我们一下子看清了彼此,且发现有兄弟般的相像!归根结底,我们的理解,来自中国和阿拉伯古老文化这首“原诗”。我们的诗作,显现出这“原诗”可见的部分。对话,则在探测使冰山浮动的大海。它们继续诗歌的提问。其能量,远大于提供答案。可以说,对困境的独特应对,使每个人成为一个文化个案。对话就像一场个案们的互相验收。中国近三十年迅疾、多向的演变,阿拉伯世界最近一举重绘政治地图,都令预言者们愧悔无地,诗人们却拈花微笑,因为诗歌的触角,早已探测到了变化的潜流。诗歌写出过“毁灭”,但它的写,又恰在“再生”。诗是一座“向下修建的塔”,人不得不生长,去成为它的塔基。 我的书,都是一个个“思想——艺术项目”。它们不停地打开新的思想深度,激发出无法重复的形式创造,直到蓦然回首中,突然发现“出海”驶出的航程。这本对话集,恰是我独特生活方式的产物。一个中国诗人,住在北伦敦,每个月若干次,跳进地铁直奔希思罗机场,“伦敦”几乎等于“疲个地理”(我开玩笑翻译的“Piccadilly”)那条地铁线,它把我带向机场,一个地球上的形而上,四通八达也一动不动。我的蒙古血统,或许在这儿找到了当代草原。大群陌生人(像羊群?),擦肩而过时,一丝微笑,凝在空气中,缓缓消逝。二十一世纪,人这样“存在”,可以说“丰富”,更得说“单调”。那种浮泛的相遇,和压根儿不见面,有什么区别?各种“文学节”,也无非一个个机场。繁忙而固化的“程序”是:到达,朗诵,收费,走人。文学是种“生意”,而生意是活着的“意义”。好危险啊!我们可能享受了掌声,却不知不觉浪费了一生!我得说,二○○三年和阿多尼斯的对话,给我打开了一片新的视野。我为什么不抓住这不期而“遭遇”的机会,去寻找太空中两颗思想星球的碰撞,击碎固化的外壳,用我内部的中国中文之思,去逼近其他星球的什么“思”?我的“国际对话项目”就此开始。一个新地方,一种独特的吸引力,都在暗示可能性。是的,总是特定的对话者、特定的主题,让一篇对话自然而然地生成。但再仔细看,这里有什么“自然而然”吗?抑或全然仰仗一种自觉?每个提问,必先摆进我脑海里很久,才可能摆上桌面,让对话者听到,录音机录下,最终写成文字。通过这文字,那些我们对话的场景,才跳出时间的逝水,停留在我手掌中。无论阿多尼斯面前那一杯阿拉伯咖啡浓浓的香气,还是积雪的白桦树林中米库舍维奇小木屋里伏特加的热度,又或者和阿莱士首次在迪拜“帆船宾馆”、继而在成都白夜酒吧的倾谈,都隐现在字里行间,成了“思想”的有机部分。“思想”,是这本书中唯一一个地址。 三 这本书不大,对话们既单独成篇,又隐然有某种贯穿。其中,首先是“始作俑者”阿多尼斯。我们约旦对话后,阿多尼斯的诗作被大量译介,译林出版社出版《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时,老诗人专门从巴黎打来电话,请我为诗选作序,于是,《什么是诗歌精神?》嫣然诞生,它归纳了我们上次美丽的即兴演奏,又大大推进了对话的深度。几年来,通过阿多尼斯和我的精神联系,阿拉伯、中国这两个令西方百思不得其解的文化,像打开了宝盒,挣脱笼统的“东、西方”群体划分,而呈现出传统深处个性创造力的基因,使它们现代转型的地平线清晰可见。我们的第三次笔谈,题为《诗歌是一种伟大的思想》,这次发表,我把它改为更切题的《再谈“主动的他者”》。“他者”一词,自萨义德“发明”以来,曾风行世界,但那究竟是什么意思?谁是“他者”?该怎样改变被别人“他者化”的命运(无论那意味着虚假的高抬或更糟的“优待种族歧视”——为无须一视同仁的他者们降低标准)?对此,我们强调的是:做一个主动的他者。任何文化、包括自己的文化都是他者,都必须面临“自我”的重新筛选和组合。就是说,没有固定化的所谓“传统”,有的只是“一个人的传统”,随着自觉不停深化。当西方依然自居主流,我们的文化困境反而成了优势,因为西方想象的全球多重文化参照,对我们正是切实的知识结构。加上反思语言的难度,结论很清楚:我们的提问,只能自己来回答。这是超强能量的绝处逢生。“主动的他者”,倚靠不上其他,除了痛苦深刻的自我反思。 在柏林,二○○六年,我和著名的南非诗人汴庭博(Breyten Breytenbach)遇于“尤利西斯国际报道文学奖”颁奖仪式,那导致了对话《诗歌是我们唯一的母语》。这个题目,把诗歌在我们人生、思想中的位置,概括得精美到位。这篇对话聚焦在“诗歌的深度”上。我们谈诗歌的诗意,也谈报道文学的“现实的诗意”。相对世界的自私和玩世不恭,甚至把大多数文学变为无聊的装饰,诗歌,凭借其先天对政治简单化和商业化的拒绝(而非被拒绝),坚守着人的真诚和文学的超越。这个“母语”,让不同文化的诗人们彼此理解,更互相亲近!“唯一的母语”,也是我做艺术总监的伦敦私人国际艺术系列的名称。近十年来,中、英之间的诗歌交流,堪称最深刻最丰富多彩。中英诗人互译、中英之间首次诗歌节,即将由著名的“血斧”(Bloodaxe Books)出版社出版的《玉梯》当代中文诗选,一步步推进“深度交流”。我、唐晓渡、英国诗人赫伯特(William N.Herbert)、帕蒂(Pascale Petit)在黄山脚下的四人谈,愉快地回顾了整个旅程。 《把蘑菇放进锅里》,是我和俄罗斯诗人、翻译家弗拉迪米尔·米库舍维奇的对话。莫斯科国际诗歌节期间,我乘小火车来到他在郊外的家,白雪覆盖的白桦树林中,一座真正的俄罗斯小木屋。诗人的家,狭小温暖,有伏特加,更有普希金。弗拉迪米尔虽然与叶甫图什科同属一代诗人,却始终恪守诗歌形式的原则,因此,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当叶氏作为社会诗人大红大紫,弗拉迪米尔却默默无闻。时过境迁,叶氏早已无人提起,今天莫斯科却有了“米库舍维奇诗派”,而且正是以他对形式的严格要求为宗旨。同出于对中东欧这“另一个欧洲”的兴趣,我和斯洛文尼亚诗人施泰格尔的对话,有个出奇的角度:“方言写作。”其灵感,来自我应邀参加的斯洛文尼亚“薇拉尼查”国际文学节,我发现,超过二十种中欧语言,都具备两种能力:第一深深扎根于自身;第二充分向周围文化敞开。二者缺一,这语种立即灭亡。但,今天的地球村里,这难道不是一切语言的命运?我还发现,斯洛文尼亚只有二百万人口,却有数种方言能用自己的文字书写,反观中国十几亿人口,却只有普通话一种文字。这也太“普通”了点!深刻的问题是,我们已忘了,只要写,文字就把我们从自己的根上切下,而纳入一个官方的、悬空的“存在”。两千多年了,“中国文化”,覆盖了“地方文化”,更遑论“个人文化”。我们喋喋不休“自觉”,却无视如此赫然的一个黑洞!这个对话,是中文的大象向斯洛文尼亚“老鼠”学习,要挤压汉字,重新“发明”方言书写。我的诗《方言写作》、杨小斌的沪语诗,就是这种小规模“极端写作”,无论它们多幼稚,一个钦定的文化方向被扭转了。 对话集的最后两篇,回到亚洲和中国。与日本诗人高桥睦郎的对话,稍带诡谲地让我大开眼界:我们以为的“近”,恰恰很远!靠跳跳蹦蹦认出日语中夹带的汉字,我曾想象日语很像中文,殊不知对话让我知道,中、日语言不仅不像,某种意义上,简直南辕北辙!比喻地说,中文是一只炒锅,无论什么原料,不炒成中国菜绝不可口。但“炒”了,这条单行道也回不去了。你把“电脑”再翻成英语,看哪个“老外”能猜出那在说什么东西?与此不同,日语是一个大沙拉盘,汉字、日本本土语音、照抄照搬的欧美词汇,直接堆放,青菜、土豆、番茄、火腿,那新鲜的拼贴正是口感!中日语言一封闭一开放,各有千秋,可对话的主题“传统与现代”,却同样深深折磨中日诗人。高桥先生精熟中文古典诗歌传统,他倾慕我们的“深”;我则艳羡日语的“开”,殊途同归的,是“更新传统”的创造性。这条归途,让香港诗人叶辉能和我直接讨论《大海停止之处》。终于回到中文了,我们能如此畅快地谈汉字、谈形式、谈无人称句式隐含的死亡主题,谈非时态动词里渗透的时空观念……一九八八年八月八日,我踏出国门后,和叶辉在香港相识,其间人生、诗歌多少变故!但万变不离其宗的,仍是我们对思想的热爱,以及心无旁骛,一行行、一首首“写出”生命之深刻精雅那股劲儿。写,是比一切漂泊更深邃的漂泊。它让诗成为古往今来人生的“词根”,并清楚告诉你:学吧。加缪说得好:“旅行是一门伟大的学问,领你返回你自身。” 四 如果这里只是随机地找几个外国诗人,做几场漫游式的谈话,那我也无非一个文化观光客而已。但,别忘了这篇文章的标题《寻找当代杰作》。这把本书的立意,定在一个核心问题上:什么是裁判当代杰作的标准?这问题的难度在于:第一,我们已没有了古代诗人的幸运:用单一传统的足球规则,立判文学球技的高下。第二,当外国文化和自己的文化都是“他者”,什么是这个“他者”混淆的世界上,做出判断的理论地基?在今天,我不敢自称是个“古典的”中国人,就像阿多尼斯也不能称自己是“传统的”阿拉伯人,不敢不能,而以为还能套用“中国的”或其他“什么的”传统,结论只有一个:丧失了自觉。 要建立自觉,我愿意提出“深度”一词。我相信,即使在复杂的多元文化语境中,它仍然能作为一个标准,去判断何为当代杰作,同时淘汰劣作。细想起来,中文古诗能作为一种“极端写作”,历久不衰地证明其杰出,并非仅仅因为简单的“古老”,而是它思想、艺术上的“深刻”。一种人学和文学的双重精彩。杜甫的“万里悲秋常做客,百年多病独登台”,一千二百年后,仍在“写尽”今天人们的流亡感受。李商隐的“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不“载道”而成为“道”时,唯美与人生同义,一读就点破了当代(世界)诗的粗陋。“深度”,给出了一个方程式,令文学跨时空地“可比”。这个坐标系中,越多文化传统加入参照,越能看清一件作品是否思虑更深,表述更精。于是,曾遭受过文化洗劫、被不情愿地“逼进”文化杂交处境的作家有福了。我们有可能以更广阔的视野,去比较与综合。作品被删去诞生地后,仅凭其提出问题、提炼思想和艺术完成(超越)的能力,在经受考察。能否幸存,决定了它的意义。后现代一度诋毁“深度”,但时间标签经不起磨损,没有多久,“后现代”说辞被忘记了,而古往今来文学的精深,照样感动我们。 我以为,“深度”应当体现在三个层次上: 一、自身文化内的深度:没有抽象的“国际”,“国际”只能建立在不同“本地”之间。文学的根,仍是和自己现实、语言的关系。例如,当代中文诗的“观念性”、“实验性”,归结为一,就是建立和古典传统的“创造性联系”。一部佳作,必须是极端地探索自我和写作的可能。每个文化都一样,是个人创造力不停激活传统,否则那只是一个冗长的“过去”。 二、跨文化交流的深度:极端的原创,挑战极端的翻译,它们构成了跨文化的真正交流。“思想—艺术项目”,正得穿过自身这条隧道,去接近和理解其他文化。在今天,产生于一个文化背景的思想,也必须对其他文化有效。“全球化”使我们共处一个“大现实”,也只能合建一个“大传统”。谁说中文动词的非时态性,只为中国诗人剥掉了时间幻象?“共时”处境,是人类思想的必要层次。黑暗不分国籍,它的名字是命运。 三、诗意的全球化——“个人美学反抗”的深度:全球化使每个人的无出路如此明确。当民族的、文化的、政治的甚至宗教的群体都不足以依托,文学才独自承担起我们的“个人美学反抗”。深刻的孤寂是超强的能量和超越的前提,我们通过读懂它而互相认可,直到所有独立思想者连接到一起。这个同心圆中,我们认出了荷马、屈原、奥维德、杜甫、但丁、曹雪芹、策兰。他们就是我们的深度。 二○一○年,我参加慕尼黑国际文学节。文学节的主题,恰恰就是“当代杰作”,但整个讨论,终结于一个大大的问号。我发现,欧洲作家睿智如艾柯(Umberto Eco)者,也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是啊,他们为什么要思考它?当他们还把欧洲等同于“天下”(就像中国人曾这样想过两千多年一样),这问题对他们没有意义。但麻烦就在这儿了。故步自封,以商业性成功偷换“杰作”的概念,正在腐蚀欧美(和以那为模特的)文学,这解释了当代文学质量的薄弱。二十世纪盛行的形式游戏,令大量“文学”沦为空话世界的无聊装饰。这是一个反向的警醒。仅仅“新”不够,必须由“深”而“新”(内容的独特要求形式不得不独特),从“为什么写”追问到“怎么写”,才能防止文学堕落为贫瘠的大题材、小形式,给各种“政治正确”的简单化留下机会。用意识形态衡量中文文学,用民族、宗教冲突衡量阿拉伯文学,与用市场成功衡量欧美文学一样,都与杰作无关。当我研读一篇作品,最渴望的,是找到诗意内涵和形式创造间,有种“必要性”。在诗歌上,中文古诗璀璨的“形式主义传统”,对我仍极为重要。一首七律铸成的小宇宙,推动我们从“时间的痛苦”挖掘进“没有时间的痛苦”,这不正是这个冷战后、“九一一”后更血腥的世界的“时态”?我们每个人,都同时是自己文化的“内”(亲历者)和“外”(反思者),又在对话中,发展出不同文化间更高级的“内”和“内”:深入对话者的世界,也成为它的“内在者”、评判者。“当代杰作”正该是这个大网络筛选的结果。 在一本小小对话集的序言里,谈论“寻找当代杰作”,是不是扯远了、谈大了?希望不是。毕竟,中文诗,刚刚起步三十年,我们和自己传统、世界其他文学间的“深刻联系”才开始建立。对杰作的眺望,更基于一种对劣作的反感。“眺望自己出海”,是我人生和诗歌的原型意象。我希望,它也能构成一切内心之旅者的原型。于是,这场诗意的环球对话,就会一直继续下去。它能否最终变否定劣作为肯定杰作?但愿如此,慢慢来吧。毕竟,“寻找”一词已表明,我们的旅程,仍延伸在遥远的地平线上。 (《诗意的环球对话》,杨炼著,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即出)
闲着也是闲着
臧棣自选诗10首 ●作为一个签名的落日丛书 又红又大,它比从前更想做 你在树上的邻居。 凭着这妥协的美,它几乎做到了, 就好像这树枝从宇宙深处伸来。 它把金色翅膀借给了你, 以此表明它不会再对鸟感兴趣。 它只想熔尽它身上的金子, 赶在黑暗伸出大舌头之前。 凭着这最后的浑圆,这意味深长的禁果, 熔掉全部的金子,然后它融入我们身上的黑暗。 2012.11.15. ●蛇瓜协会 它身上有两件东西 牵扯到顾名思义。第一件 和形状有关。你很容易猜到。 第二件,除了我,没人能猜到。 它的左边是苦瓜苗。每天的浇水量相同, 但它的长势像张开的蝙蝠翅膀, 而苦瓜苗则像安静的灯绳。 它的饥饿掩盖着它的疯狂, 它的呼吁像一盏只能照亮蜂蜜的灯。 脆弱,是它使用过的语言中, 你唯一能听懂的词。就凭这唯一的交流, 它把它的生与死分别交到你手上。 两米内,你必须对它的生负责。 这样,冬天来临前,它会是盛夏的别针, 将忠实的绿荫别在热浪中; 但一米内,你必须对它的死负责。 不同于朋友,它近乎一个美妙的伴侣, 但你别指望它会以同样的方式 对待你。不。它没有别的选择, 半米之内,你就是它的上帝。 远去或抵近,它能随时感觉到你的脚步。 它甚至能嗅出你手里有没有小水壶。 如果你偷懒,你的脑袋里 就会浮现出一条蛇。 2014年4月29日 ●读仓央嘉措丛书 小时候在四川偏僻的集市上 见过的藏族女孩,在你的诗中 已长大成美丽的女人。 你写诗,就好像世界拿她们没办法。 或者,你写诗,就好像时间拿她们没别的办法。 假如你不写诗,你就无法从你身上 辨认出那个最大的雪域之王。 美丽的女人当然是神, 不这么起点,我们怎么会很源泉。 这不同于无论神冒不冒傻气。 她们是她们自己的神,但她们不知道。 或者,她们是她们自己的神 但远不如她们是我们的神。 1987,失恋如同雪崩,我23岁时 你也23岁,区别仅仅在于 我幸存着,而你已被谋杀。 且我们之间还隔着两个百年孤独。 多年来,我接触你的方式 就好像我正沿着你的诗歌时间 悄悄地返回我自己。1989,我25岁时 你22岁,红教的影子比拉萨郊区的湖水还蓝。 1996,我32岁时你19岁, 心声怎么可能只独立于巍巍雪山。 2005,我41岁时你17岁; 一旦反骨和珍珠并列,月亮 便是我们想进入的任何地方的后门。 2014,我50岁时你15岁; 就这样,你的矛盾,剥去年轻的壳后 怎么可能会仅仅是我的秘密。 2014年2月 ●纪念王尔德丛书 每个诗人的灵魂中都有一种特殊的曙光 ——德里克·沃尔科特 曙光作为一种惩罚。但是, 他认出宿命好过诱惑是例外。 他提到曙光的次数比尼采少, 但曙光的影子里却浩淼着他的忠诚。 他的路,通向我们只能在月光下 找到我们自己。沿途,人性的荆棘表明 道德毫无经验可言。快乐的王子 像燕子偏离了原型。飞去的,还会再飞来, 这是悲剧的起点。飞来的,又会飞走, 这是喜剧的起点。我们难以原谅他的唯一原因是, 他不会弄错我们的弱点。粗俗的伦敦 唯美地审判了他。同性恋只是一个幌子。 自深渊,他幽默地注意到 我们的问题,没点疯狂是无法解决的。 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个王。他重复兰波就好像 兰波从未说过每个人都是艺术家。 伦敦的监狱是他的浪漫的祭坛, 因为他给人生下的定义是 生活是一种艺术。直到死神 去法国的床头拜访他,他也没弄清 他说的这句话:艺术是世界上唯一严肃的事 究竟错在了哪里。自私的巨人。 他的野心是他想改变我们的感觉,就像他宣称—— 我不想改变英国的任何东西,除了天气。 绝唱就是不和自我讲条件,因为诗歌拯救一切。 他知道为什么一个人有时候只喜欢和墙说话。 比如,迷人的人,其实没别的意思, 那不过意味着我们大胆地设想过一个秘密。 爱是盲目的,但新鲜的是, 爱也是世界上最好的避难所。 好人发明神话,邪恶的人制作颂歌。 比如,猫只有过去,而老鼠只有未来。 你的灵魂里有一件东西永远不会离开你。 宽恕的弦外之音是:请不要向那个钢琴师开枪。 见鬼。你没看见吗?他已经尽力了。 他天才得太容易了。玫瑰的愤怒。 受夜莺的冲动启发,他甚至想帮世界 也染上一点天才。真实的世界 仅仅是一群个体。他断言,这对情感有好处。 因为永恒比想象得要脆弱, 他想再一次发明我们的轮回。 2011.10. ●母亲的金字塔入门 你从画报上看到上了年纪 印第安女人的面孔 比时间的皱纹更密集于 命运之神从我们身上夺走的 生命的魅影。明亮的背景中, 太阳金字塔像一座孤岛 隐喻着它四周看不见的海水。 与你的姐妹相比,你不太热衷于 从风景中提炼秘密,无论是 生活的秘密,还是存在的秘密; 因为在你看来,太美的风景 都是对人生如梦的刻意的加速, 那近乎一种心灵的失控。 但这一次,情况似乎有点不同; 你明确地说,你很想去看看 桌状高原上的金字塔。就好像 只有现场才会成就这样的震撼—— 巍峨的呼吸,竟然先于 阿兹特克人的直觉。巨大的静止 化身为信仰的建筑,从每个角度 看过去,都比遗迹还擅长奇迹。 或许,它的静止的表演也意在提醒你, 我们并不是宇宙的唯一的观众。 有好几次,我努力避开来自世界 各地的游人,将自己置身于 金字塔那明亮的阴影中:那里, 亲爱的母亲,我所能看见的一切, 无不来自你无形的高度。 2015年12月1日 注:太阳金子塔Pirámide del Sol,位于墨西哥的特奥蒂瓦坎古城城北。 ●小挽歌丛书 远山埋没过天使。 但是,永恒的歉意里不包括 永恒的错误和永恒的真理。 远山如窍门,被成群的野兽卸下。 一切敞开,就如同自然的秘密就结果在 眼前这几棵野柿子树上。 论口感,野果滋味胜过传统渴望保持沉默。 林中路曲折,落叶沙沙作响—— 提醒你,落叶现在是记忆的金色补丁。 各种化身朴素于你中有我, 就好像我睡觉的时候,蝴蝶在小溪边梦见我。 十一月的草丛中,竟然真的有蝴蝶 飞吻着奇妙的北纬36度。 嘿。大陆来的北方佬。你知道 什么东西比本地人更习惯于 这冷蝴蝶展示出的冰凉的尺寸吗? 最大的真实是包容无穷小,甚至是 包容最偏僻的风物。但现在的问题是 真实喜欢逆反蝴蝶。幽灵比天使更执着于倾诉。 正在唱出的挽歌,是中止的挽歌, 也是即将委婉永恒的挽歌。 起伏的挽歌,也起伏着十一月的蝴蝶 和你我之间的最后的距离。 2011. ●纪念柳原白莲丛书 身边已足够辽阔。 15岁第一次结婚。比青春还左。 26岁又嫁给煤炭大王。比金钱更右。 但是,左和右都把你想错了。 37岁春风把你吹到牛奶的舞蹈中, 做母亲意味着家里有一口大钟, 挂得比镜子的鼻尖还高。 历史是入口。闪烁的星星知道你的秘密, 就仿佛你给它们寄过紫罗兰和蜂蜜。 嘿,我在这里。你的喊声 回荡在爱与死之间。而死亡是 一种奇怪的回声,它带来的每样东西都很新鲜。 比如,悲哀是新鲜的,它不会 因日子陈旧而褪色。能判断你的人 似乎不是我们这些好色的圣徒。 据说鲁迅也没见过比你更美的女人。 而我感到的压力是,不变成一个女人 我就没法理解你的高贵。 但是崇拜你,就意味着减损你, 甚至是侮辱你。你提醒我们 你曾向秋天的风中扔去一块石头。 那意味着什么?你帮助语言在身体那里 找到一个窍门。对盛开的梅花说 只有细雨才能听得懂的话。而最重要的话, 如你表明的那样,只有讲出来 才会成为最深邃的秘密。 你赢得信任的方式令我着迷,就仿佛 信任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次机遇。 最大的信任常常出现在早晨。 比如,柿子像早晨的眼睛, 脱离了夜晚带给它们的 低级趣味。柿子挂在明亮的枝头。 你发明了看待它们的目光, 从太阳的背后,从时间的反面。 猫头鹰已经飞走,乌鸦的黑拳头 摆平了时代的赌局。成熟的柿子, 肺腑间的珍珠的格言。你的和歌 并未让今天的风格感到遗憾。 因为你再次证明了,诗是这样的事情: 我们必须干得足够骄傲。 2011.8. 注:柳原白莲(1885-1967),日本女诗人。 ●芹菜的琴丛书 我用芹菜做了 一把琴,它也许是世界上 最瘦的琴。看上去同样很新鲜。 碧绿的琴弦,镇静如[c1] 你遇到了宇宙中最难的事情 但并不缺少线索。 弹奏它时,我确信 你有一双手,不仅我没见过, 死神也没见过。 2013年2月27日 ●我喜爱蓝波的几个理由 他的名字里有蓝色的波浪, 奇异的爱恨交加, 但不伤人。浪漫起伏着, 噢,犹如一种光学现象。 至少,我喜欢这样的特例—— 喜欢他们这样把他介绍过来。 他命定要出生在法国南部, 然后去巴黎,去布鲁塞尔, 去伦敦,去荒凉的非洲 寻找足够的沙子。 他们用水洗东西,而他 用成吨的沙子洗东西。 我理解这些,并喜爱 其中闪光的部分。 我不能确定,如果早生 一百年,我是否会认他作 诗歌上的兄弟。但我知道 我喜欢他,因为他说 每个人都是艺术家。 他使用的逻辑非常简单: 由于他是天才,他也在每个人身上 看到了天才。要么是潜在的, 要么是无名的。他的呼吁简洁 但听起来复杂:“什么?永恒。” 有趣的是,晚上睡觉时, 我偶尔会觉得他是在胡扯。 而早上醒来,沐浴在 晨光的清新中,我又意识到 他的确有先见之明。 2002.11.高雄 ●红柳丛书 热浪像两头警犬中 个头稍大的那一只。它耸立的耳朵里 藏着比闪电更快的鞭子。 但是很不幸,你已不再是鞭子的对象。 与热风留在沙丘上的格言相比, 鞭子是更原始的线索,它瞧不起影子的疤痕。 塔克拉玛干沙漠就很理解这一点。 不管你从哪个方向接近它, 塔克拉玛干沙漠都像金色的大筛子。 说起来,你的不幸很快就得到了补偿, 不知不觉中你已成为筛子的对象。 当你的身体起伏如高高的沙丘 跌入一个假象,你不必着急—— 因为接下来,深渊比你聪明,死亡比你聪明, 虚无比你聪明,无底洞比你聪明, 上了发条的风景也比你聪明; 你要做的事情只是,继续从细枝上 开满红色的花雾,继续制作你的特效药, 继续把根扎得更深,更长, 祝福你。据说你扎下的最深的根可达三十八米。 2012 [c1]镇静得
玉兰 ——致远方 这斜刺里递过来的一朵 血红 雪白。惊艳 是拣尽寒枝 还是春天的请柬? 暗夜大氅般捧住 一颗心 如此决绝 人已渺 手余香 天涯在背包里 装不下你我的思念 比远方更远 来吧 来吧 天空是你的容颜 大地是我的怀抱 走吧 走吧 走进这春光里 听花开的声音
感觉可以哇,但是底下一圈字看不懂了
如意仿古,是不是太小了? 原矿紫泥半手吗?
这把墨林看起来还可以吧
有年代感的老黄段,正经不?
这泥料细腻,甚至过于细腻 但超微距看肌理和砂感还可以吧
这把大竹鼎能不能留? 可能有800cc
刚洗壶甩干又把壶嘴磕破了 特发帖警示
砸还是仍?
这种仿老盏可以喝茶吗 是不是泡过什么药水?
马牵手的蟹壳青还是鲨皮青?
老铁们看看这把黄段正经吗 本山外山?老黄段黄金段?
晒晒看看,自得其乐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来来来这个霸王石瓢是什么段? 没试水,干货
超微距看看是陶土还是紫砂,前三图是阳光下拍摄
珊瑚手串,是莫莫吗?刚上手手感微凉
曹婉芬大师的龙蛋,请大家品鉴
新到两把壶,观感不俗,大家给个意见
三把壶,把把壶 有没有漏可捡?
集玉,看起来还可以吧
又翻出一把,这是什么情况? 有吊牌,底款海勤制陶
这是柴烧?翻出一把山核桃 大家看看,实物比较红润
泡一泡,晒一晒,合个影 东西好不好任人评说,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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