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反如风 清反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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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NO.1】咪咪接受ELLE采访 尽显舐犊情深 凯莉特别渴望能更多地与她十几岁的双胞胎孩子 Monroe 和 Moroccan(又名 Rocky)一起表演。对于自己的两个十四岁孩子来说,仅仅是“毫无疑问的偶像”形象并不够。今年圣诞节她的年度演出中,Monroe 和 Rocky 都上台与她一同跳舞唱歌。她正在努力争取他们在11月她拉斯维加斯演出时再度同台。“他们今年不想上台,我好难过,”她说,“我应该打电话给我女儿,说‘我在这儿谈你,你却不参加演出。’” 于是我们在四季酒店用 FaceTime 视频连线了 Monroe。青少年在家里的健身房接了电话。凯莉让我帮忙当合唱的一份子,劝说她上拉斯维加斯的舞台。“我可能会去,”Monroe 说。接着,她问我:“你知道 Olivia Rodrigo 吗?”通话时,凯莉的女儿还穿着那位 22 岁歌手的周边。我当然指出,如果没有凯莉,就不会有 Rodrigo。 当下的流行乐景观,或许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由女性创作歌手主导。Rodrigo 与同时代的 Sabrina Carpenter、Tate McRae,以及 Grande 与 Taylor Swift,远胜大多数男性同行。“有些新来的女孩,”凯莉说话比采访中任何时候都更谨慎,“我会想,‘哦,那很有意思。’有些我会想,‘哦’”——她的语气里突然带出一丝侧目——“‘那很有意思。’”尽管她对这波新生代流行歌手的感受各异,但由女性主导的这一时代为接纳凯莉的新专辑提供了极佳的氛围。这也是她本人曾帮助创造的世界。
【19NO.1】vogue专访咪咪:聊聊新专辑的契机,创作与力量颂歌 Vogue:你好,Mariah。很高兴能和你聊聊。能跟我们说说这张专辑是什么时候开始成形的吗? Mariah Carey:嗯,一开始我是和不同的人、不同的作品一起去感受氛围。那时候我手头并没有很多歌,我就在想我该拿这些歌怎么办。有人会问我是不是在做新歌,我就会回答,“也许吧!”但随着时间推移,我发现我们有足够的曲子可以做成一张专辑——它是自然而然成形的。当我开始和 Anderson .Paak 合作时,我就意识到,哦,这会变成很有趣的东西。他合作起来很有意思,很有个性——很有艺术气质,能很快提出很多点子,我特别喜欢他这一点。 Vogue:我很喜欢专辑里不同的器乐编配。你希望这张专辑的整体声音是什么样的? Mariah Carey:尤其是和 Anderson 合作的那些歌,他有自己的氛围和风格——我们一起做了一些复古七十年代的感觉,他在这方面非常拿手。我们也做了一些更快节奏的曲子,比如 “I Won’t Allow It”,同时我也和别的合作者做了很多抒情慢歌。我特别喜欢那些抒情曲,比如 “Here for it All”和 “Nothing Is Impossible”。 Vogue:你在录音室的工作流程是怎样的?准备录音时有没有什么必备的东西? Mariah Carey:这要看我在和谁合作,或是哪首歌、是哪种氛围。如果是劲歌和抒情歌,方式会不同。很难说有某样固定必需品像“我需要某种绝妙的东西”那样——我没有一件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必需品。 Vogue:你通常会在每首歌上花很多时间,还是能很快完成曲目? Mariah Carey:如果我有一个想法,我会去打开备忘录,把旋律哼到备忘录里。但也不总是这样。很多时候我喜欢跟别人合作——那是我最喜欢的方式。如果对方会弹钢琴或吉他,他们先演奏,我就写些歌词,然后顺着那个感觉继续发展。 Vogue:这张专辑里你还有其他喜欢的合作者吗? Mariah Carey:我很喜欢和 Daniel Moore 合作。他是我的音乐总监,也是个了不起的钢琴手。我们一起做了几首歌,比如 “Nothing Is Impossible”。其实我在家里把那首歌放给 Debbie Allen 听过,她非常喜欢——那时歌还没完全做完,她是第一个听的人。Daniel 和我也一起做了 “Here for it All”,那绝对是我这张专辑中最喜欢的几首之一。 Vogue:我们来聊几首歌吧。我很喜欢开场曲 “Mi”。对我来说,那首歌是在提醒人要把自己放在首位,不把这看作自私。 Mariah Carey:有点带玩笑意味的。这个新时期就是以我为中心——谢谢,晚安! Vogue:我喜欢这种态度。我也打算把它用到自己身上。 Mariah Carey:去追随那个时代吧!把它体现出来。 Vogue:紧接着是 “Play This Song”,对我来说那是一首向某人说再见的歌。 Mariah Carey:对,它有点像对那个人的“哈哈”——一种“我放弃这段关系/这情况”的态度。我们需要这种力量颂歌。 Vogue:我们必须谈谈你的主打单曲 “Type Dangerous”。我看视频时,立刻被你穿的那件闪亮的尼克斯主题球衣连衣裙吸引住了。能多说说吗? Mariah Carey:我们为视频重现了那件裙子,我很喜欢。不过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把它放哪儿了,根本找不到它! Vogue:你的视频里总是有很棒的服装。你觉得时尚是你讲故事的一部分吗? Mariah Carey:有时候是。如果我们拍写真或做造型,我喜欢那些能够突出、让人记住的造型。这是我非常用心的一部分工作。 Vogue:你有保存这些造型的档案吗? Vogue:谈谈专辑里的抒情歌吧。“Here for it All”作为收尾实在太美了。能谈谈那首歌的灵感吗? Mariah Carey:首先谢谢你说那是很棒的收尾——这正是我把它放在最后的原因。这首歌对我意义重大,我真的很相信它。“Here for it All”就是关于愿意为一切而在场。 Vogue:听 “Jesus I Do” 时,我会联想到你早期的一些福音歌曲,而且它也有一点节日歌的感觉。那是有意为之吗? Mariah Carey:绝对不是有意的,但我很喜欢那首歌。我一直想和 Clark Sisters 合作,这次终于有机会,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哪怕只是听到那首歌的粗剪版本,我都非常开心。
【19NO.1】 mariah carey做客CBS Mornings最新采访 【主持人(CBS Morning)】 “我是(节目)里的那位 diva。我最喜欢的一句歌词是:‘我是坏蛋,但我也是个好伴侣(I’m a bad but I’m good company)’——那就是我们的风格。” 【音乐 / 歌词片段】 【主持人】 “玛丽亚的新专辑《Here for It All》里,你的笔还是一样锋利——比如《I Won't Allow It》这首歌的歌词,非常有力。” 【玛丽亚·凯莉】 (示例哼唱与反应)“这些词有点刺痛感(ouch ouch…),是给我自己的一把匕首(the dagger to me)……‘我不会容忍你所有自恋的方式,我不会允许它’。” 【主持人】 “写这首歌时,你是在针对某个人吗?还是看着一张照片在脑内构思?” 【玛丽亚·凯莉】 “我只是单纯喜欢那句歌词和它的氛围,带点俏皮(saucy)的味道。” 【主持人】 “有人说你做专辑很有意图性,会在意曲目顺序。你把哪首歌放最后,决定过程是怎样的?” 【玛丽亚·凯莉】 “我一开始就决定把《Here for It All》放在最后,并把专辑以它为标题——我怕大家错过它,所以想把它放到最后让人完整听到那段延展的尾声。” 【主持人】 “距离你上张专辑已有七年。这张专辑的创作难度如何?” 【玛丽亚·凯莉】 “有些部分确实难写。尤其是在经历那些私人事件的同时制作专辑,确实很难处理这些情绪。” 【主持人】 “去年你曾透露母亲 Patricia Carey 和你妹妹 Allison 同一天去世。你怎么度过、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玛丽亚·凯莉】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处理的。那段时间极其艰难。我和我母亲的关系一直很复杂——既有骄傲、痛楚、羞愧、感激、嫉妒、钦佩也有失望。我一直在她身边,直到最后,这让我好受一些。至于我的妹妹,我们已有几年没见面了,我为此感到很难过,我总有愧疚感。她的一生很艰难。她让我学到很多。” 【主持人】 “你觉得你和妈妈已经和解了吗?” 【玛丽亚·凯莉】 “我觉得是的。她对我说了几句话,对我有治愈作用,我觉得那是对的结局。” 【旁白】 (回顾)“玛丽亚在她 2020 年的回忆录《The Meaning of Mariah Carey》中非常坦率地写到与母亲的关系。她的母亲曾是一位歌剧歌手,也是她的第一位音乐启蒙者。” 【玛丽亚·凯莉】 “有趣的是我在伦敦时,有个小女孩拿着我妈妈七十年代出的专辑让我要签名。她把专辑递给我,说‘这很脆弱,可以签吗?’我说‘可以,给我吧。’她把专辑给了我。” 【主持人】 “在大多数关键时刻,你会转向音乐。你如何形容这张专辑的声音?” 【玛丽亚·凯莉】 “我会说这是‘新的玛丽亚’,但还是听得出是玛丽亚,只是加入了一些小小的变化,让它有一点不同。” 【旁白】 “这张专辑里有格莱美得主 Anderson .Paak 的参与,他在多首歌曲里合作并出现在下一支单曲中。” 【主持人】 “你们是怎么合作的?是你先联系他,还是他先找你?” 【玛丽亚·凯莉】 “是我先联络他的。为什么选他?因为他很棒,是一位极佳的艺术家。” 【主持人】 (关于与 Anderson .Paak 的亲密互动画面)“有些照片显示你们牵手,这只是朋友之间的举动吗?还是有更多含义?大家都在猜测。” 【玛丽亚·凯莉】 “他就是喜欢牵我的手,他就会拉着我的手。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牵手很美好。你要说只是朋友,那我们就是朋友;人们看到了就会开始猜测。我称那是‘牵手俱乐部(handholding club)’——就这样。圣诞节他在场,人们就更猜测了,因为大家知道圣诞对我意义重大。我允许他来,那对我来说就是特别的。我们都很享受那时光(她笑说有温泉),那很愉快。” 【主持人】 “你现在也是两个十几岁孩子的妈妈(双胞胎已14岁)。你如何在公众的视线下与 Nick Cannon 协同抚养孩子?” 【玛丽亚·凯莉】 “我觉得最好不要多谈他(Nick),让他有自己的空间。没冒犯他的意思。” 【旁白】 “凯莉把粉丝昵称为 Lambs(小羊们)。有位粉丝写道:‘不管经历多少起伏,她总能抬头出场,光芒依旧,继续前行。’这让人想到她歌词里的那句:‘我在一次可怕的跌落后仍然存活/因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survived a gruesome fall… nothing is impossible)’。” 【主持人】 “为什么写‘gruesome fall(可怖的跌落)’这个词?” 【玛丽亚·凯莉】 “原本我本不打算用‘gruesome’这个词,但它出现在歌词中:‘我曾梦见更大的梦,我斗争更大的战斗,生还于一次可怖的跌落(I dreamed a greater dream… survived a gruesome fall)’。那正是我对自己此刻所经历、内心状态的真实表达。很多小事堆积起来,感觉自己曾经跌得很惨,但我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句歌词打动我内心深处。” 【主持人】 “你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 【玛丽亚·凯莉】 “我相信。那是一种要自己强迫自己保持的信念。”
【19NO.1】深度好文!GQ专访玛利亚凯莉 揭露创作全过程 玛丽亚·凯莉向来不按常理计时。 她庆祝的是周年而不是生日。她自称“永远十二岁”,尽管名下已有 16 张录音室专辑。最近为 MTV 视频先锋奖做的一段精选回顾片里,你很难分清哪些片段是今年的——她凭《Type Dangerous》在 R&B 电台榜单上夺冠,这是她自 2005 年以来首次登顶——哪些又是 1995 年的,那一年她成为首位歌曲以首发登榜即冲到榜首的女歌手(那首热情洋溢、采样自 Tom Tom Club 的经典《Fantasy》)。 但恰恰是时间的流逝,让她真正的影响力得以凝练成形。 在事业早期,媒体盛赞凯莉的“运动能力”。她是位被推崇的实力派歌手,以灵活的花腔演唱与穿透的口哨音著称——在《Emotions》之类的歌里她大量使用口哨音,在《Butterfly》中开始驾驭的低语,在《Melt Away》中演绎的质朴女低音,都是她声音极端的一面。 然而岁月让她展现出另一种面貌:耐力出众的长跑者、集歌手、词曲作者与制作人于一身的艺术家,其艺术深度与音乐稳定性随着时间只增不减。那些独到的音色细节——驾驭嘻哈节拍的高超花腔、带点玩味的指涉式写作、擅长流行旋律的布里尔大楼嗅觉——逐渐累积成一种标志性声音,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从碧昂丝到 Grimes、从德雷克到爱莉安娜·格兰德。 回顾她在九十年代的高光与二零零零年代中期那次几乎不被看好的复活,我们常带着金色怀旧情绪,反而容易忽视她职业晚期所取得的成就。她不愿为了一首速成的热门而屈服于潮流声音,反而每张新专辑更深地扎入那种标志音色。舆论在 2018 年对她专辑《Caution》的庆贺,仿佛文化终于承认了她一直以来的作者身份。那张专辑是她的《Time Out of Mind》——一张晚期经典,表明她不是靠怀旧取胜的艺人,而是仍在主动书写自己故事的艺术家。 《Here For It All》——她时隔七年的首张录音室长专——再次证明了这一点。我们再次看到这位女王的最好一面:她在像《Charmbracelet》那样充满灵魂激情的专辑风格和像《Memoirs of an Imperfect Angel》那样干练的 R&B 之间游走。在开场曲《Mi》里,她在紧绷的嘻哈节拍上傲气十足地唱着“和那些女人不同的等级……你们走不到我鞋子里的一英里”;而在情歌《Nothing is Impossible》中,她又毫无保留地脆弱吟唱“仿佛我永远不会再振作……被绝望和漫长的折磨之夜缠绕”。 这是她母亲与妹妹去年同日去世之后发行的第一张专辑。在那段巨大的情感困顿中,凯莉似乎深挖养育她的音乐根源;她在《In Your Feelings》里向 Gladys Knight 之类的复古灵魂歌手敬杯,在翻唱 Wings 的《My Love》里致意七十年代电台的软摇滚,在与 Anderson .Paak 合作的《Play This Song》里带有一点 Donny–Roberta 的味道,并在与 Clark Sisters 合作的《Jesus I Do》里被圣歌精神感动得不可抑制。 谈到凯莉,人们很容易被数据牵着走:3.2 亿张唱片销量、19 首冠军单曲、五个八度的音域、打破纪录的 97 周榜首。她无可否认地“已做足够多”。但踏入职业生涯第三个十年,她仍然因对音乐创作的纯粹热爱而坚守舞台。如今真正的在世传奇歌手凤毛麟角,而她或许是产量最高、仍在与当代声音积极对话的有血有肉的标志性人物,她对技艺的热爱丝毫未减。 当然依然有些谜团。一个在动荡不稳的家庭中长大、出身跨种族、几近贫困、没有受过正规音乐教育也不会精通任何乐器的女孩,如何成长为与保罗·麦卡特尼、桃莉·帕顿并列的世代才女,成为史上最成功的创作歌手之一?坐在她身边,试图找出支撑她那些看似天成的金色旋律的和弦,会是什么感觉? 她在备受好评的 2020 年回忆录《The Meaning of Mariah Carey》中为她的作曲天赋提供了一些线索,将录音制作称为“一种精神性的科学”。但她很少像那些抱着吉他的白人男人那样详述流程,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她至今尚未进入摇滚名人堂的一个原因——即便这是迟早该属于她的荣誉。 夏末时分,我有幸与这位女王会面。在一次长篇采访中,凯莉谈及从 Prince 到保罗·麦卡特尼,从冷门曲目到 AI 翻唱等诸多话题。最重要的是,我尽量问她关于创作过程的事——她似乎愿意聊,却也优雅地避免细述。即便如此,她仍是典型的玛丽亚:拘谨却幽默、直接又常常会岔题、温暖却带些难以捉摸。 在采访后的几周里,我又与她的三位音乐合作者谈过——她的音乐总监丹尼尔·摩尔(Daniel Moore)、长期的词曲与制作搭档杰梅恩·杜普里(Jermaine Dupri),以及 Blood Orange 的 Dev Hynes(在 2018 年专辑《Caution》上与她展开了一次出人意料却灵感十足的合作)——他们讲述了我们平日少见的那面:在录音室里废寝忘食、写歌、制作并为我们的生活谱写配乐的凯莉。 【记者(GQ)】 我觉得在夏末和你聊很合适。你很多作品里都有对无忧夏日的怀旧——比如《Underneath the Stars》《Dedicated》《Giving Me Life》。我一直好奇那种感觉是从哪儿来的? 【玛丽亚·凯莉】 我觉得写歌的时候,常会依靠某种“质感”或氛围来创作。夏天就是一种很强烈的氛围,所以我偶尔会靠它。你懂我的意思吧?我记得,就像你刚才说的,是夏天,喝点酒,把一切忘掉……(凯莉哼唱起2018年深曲《Giving Me Life》的开头段落)那就是一种氛围。 【记者(GQ)】 几周前,你的新单《Type Dangerous》在 R&B 空播榜登顶——这是你自 2006 年《Fly Like a Bird》之后在该榜的首个冠军。那场格莱美表演看起来你被那股精神打动了。 【玛丽亚·凯莉】 哦,谢谢!我确实被打动了。那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时刻。 【记者(GQ)】 到你在格莱美上表演之前,你已经横扫了 R&B 的奖项了。那时你在想什么? 【玛丽亚·凯莉】 那些 R&B 类别并没有上电视,所以虽然我们很高兴获奖,但和在电视上领奖是不一样的。我当时很激动,但——我不想岔题——那晚,我的造型师,我不说是谁,但她以前为我造型……Azzedine Alaïa(在世时)给我做了两件礼服,一件黑的、一件红的,造型师说服我去穿另一位设计师的礼服,结果一出戏剧,把我在领奖后的好心情冲淡了。 【记者(GQ)】 我差点觉得那场表演成了你的“获奖感言”。 【玛丽亚·凯莉】 (微笑)谢谢。 【记者(GQ)】 我很喜欢你的新专辑《Here For It All》。我觉得专辑一半像在向养育你的音乐致敬——在《I Won't Allow It》里有一股 Aretha 的“Rock Steady”气质,《Play That Song》里有 Donny Hathaway/Roberta Flack 的影子——另一半则是你创造并传承给后来歌手的声音。制作这张专辑时,你有意识地想做成这样吗? 【玛丽亚·凯莉】 不,我觉得这都是自然而然出现的。我们的确尝试了各类不同的音乐,我和很多人合作,结果就是一张风格多样、质地丰富的专辑。 【记者(GQ)】 那你把专辑命名为《Here For It All》是因为那首歌你很想突出吗? 【玛丽亚·凯莉】 对,那首歌是我最喜欢的,我不想让它被埋没。我希望人们把专辑听完,特别听到那首歌,因为它在尾段有一长段延展。你听过整张吗?那段直接过渡到“Here for It All”的时候,就是一个重要时刻。 【记者(GQ)】 这首歌有意思:它从关于感情的起伏唱起——有“震荡与戒断”“撞墙”的感觉——然后随着你唱得越来越高、越来越有力,它转成了福音式的颂歌。这让我想到像 Aretha Franklin、Sam Cooke 那类在世俗与神圣之间游走的艺术家。能谈谈这首歌的成形过程吗? 【玛丽亚·凯莉】 有点难解释。歌曲起初没有完整的结尾或延展,我们后来又不断加入。我觉得它本来是想要做成一首纯抒情曲,但跟它相处久了,我知道它需要延伸下去,所以我们让它一直播放到专辑末尾。 【插曲 — 丹尼尔·摩尔(Daniel Moore),音乐总监】 摩尔最初在 2010 年代中期以键盘手加入她的团队,近年来成为她的重要歌曲合写伙伴,尤其负责像《Portrait》那样更内省的专辑曲目。 “通常,她就是先哼出旋律,”摩尔谈他们的创作流程,“然后我去找与之匹配的和弦。然后我们再来回讨论什么像主歌、什么像副歌。” 多年来,凯莉常用专辑曲来写更直接的个人作品,谈及她的创伤家庭史(《Close My Eyes》《Petals》)、作为混血儿的成长艰难(《Outside》)、感情的崩裂(《Camouflage》《Breakdown》)。 “当我第一次和她在《Caution》上合作时,她很坦率地告诉我,那些深刻的曲目,歌词是她一个人写的,”摩尔说,“她有一本日记,把所有歌词写在上面。那真的是她个人的想法和当下的感受。” 摩尔还说,《Here For It All》这首歌可被视为专辑的情感与音乐高潮——一首把早期凯莉作品(像《Vanishing》)的灵魂氛围延续下来,随后又转为灿烂、胜利感十足的福音曲的歌曲。 “我们在 COVID 期间做 The Butterfly Lounge(她疫情时期的一种亲密录音/演出空间)时孕育了这首歌,”他回忆,“最初我们发布的是情人节版的《We Belong Together》,我们把它重想象并进入这些即兴段。这些感觉像是即兴的 jam。《Here For It All》就是在那种空间里出生的:像一首情歌,但随后它经历了转折,因为那正是我们当时在 The Butterfly Lounge 所做的:没有规则,不再是‘为了上广播而写三分三十秒的歌’。” 直到现在,摩尔仍对凯莉惊人的创作力感到震撼。他讲了一个前辈 Big Jim Wright 的故事:他们刚录完《Circles》准备离开时,凯莉上了个厕所,其他人都在收拾,她回来唱了几句“da-ra-da-ra-ra-ra”,就是《Fly Like A Bird》诞生的瞬间。“那就是她的工作方式——当下灵感就能成歌。” 【记者(GQ)】 说到合作者,你既有常驻的合作名单(如 Bryan-Michael Cox、Jermaine Dupri),也经常引入新面孔。你选择新制作人或词曲作者时,注重什么?当你遇到 Dev Hynes 或 Anderson .Paak,是哪点让你觉得想要合作? 【玛丽亚·凯莉】 有人跟我提过 Dev Hynes,我就联系了他。我真的很喜欢 Blood Orange。我们互相合拍,然后就开始了合作……噢,这是又一个岔题!(她笑)那其实是关于《Giving Me Life》及其尾声的趣事。 【插曲 — Dev Hynes(Blood Orange)】 Dev 回忆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他们在录音室坐下来听很多音乐,建立音乐上的连接。让他立即印象深刻的是凯莉的音乐知识:“她对音乐的理解非常惊人,既懂旋律与和弦,也作为乐迷能引用诸如‘Stevie 的 Innervisions 的第四轨’之类的具体参考。” 随后他们一起在钢琴上写出了《Giving Me Life》:Dev 记得在钢琴上寻找下一个和弦时,凯莉思索后迅速唱出七个音,他找到了和弦,那竟然是个混合的、非常规的和弦(像减九和弦之类),既奇特又完美。“她会让工作轻松又自由,但又极具音乐挑战性,因为她实在太懂音乐了。” 他们常常一起连夜作业。Dev 记得她曾说:“我是个录音室动物。我从二十岁起就在录音室生活。录音室就是我的滋养之地。” Dev 也补充道:她不常把创作方法四处详述,那种不断解释写歌流程的人,往往来自不安全感;而她极其自信,不觉得需要把一切公之于众。这也是当他在录音室被她的效率与音乐学识震惊的原因之一。 【记者(GQ)】 那你跟 Anderson .Paak 的合作是怎么开始的?你们一起做的歌像《Play This Song》《In Your Feelings》都很棒,音乐化学反应很好。 【玛丽亚·凯莉】 我先打电话给他,因为 Silk Sonic 做得太棒了,我儿子 Rocky 也迷他们,他天天听、穿那个组合的衬衫。我联系了他们,我们去录音室开始写歌。第一次我们写的是《In Your Feelings》,那次我们也做了《I Won't Allow It》。化学反应非常好,真的是很棒的音乐化学。 【插曲 — Jermaine Dupri(杰梅恩·杜普里)】 杜普里是凯莉的长期合作人,参与过许多代表作(如 Usher 的《Yeah》、Kris Kross 的《Jump》、Monica 的《The First Night》)。他表示:“我试图让玛丽亚做出优美、歌唱的歌曲;而她有时更像是想采样某个节拍,她在录音室里的对话更加像说唱歌手——这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杜普里称凯莉是他所见最不寻常的艺人之一:“大多数艺人到录音室时并不知道要做什么,而她几乎带着她要做的东西来。她不是去‘找’它,她在预约录音室之前就知道想做什么。” “她会带着笔记本、词典,准备好一切,”杜普里说,“她知道想做哪种歌、想邀请谁参与、想用哪个采样。她很直接,合作者的工作就是把她的想法变成现实。” 杜普里认为凯莉不仅仅是把流行与嘻哈桥接起来的人,她实际上是“开创了 hip-pop 的先河”:流行歌手在循环节拍上唱旋律并把旋律放到上面,这个公式就是玛丽亚奠定的,后来的很多流行歌手都以此为范本。 【记者(GQ)】 这张专辑里你翻唱了 Wings 的《My Love》,带有 Quiet Storm 的意味。为何挑这首老歌?它与你的成长有怎样的共鸣? 【玛丽亚·凯莉】 别忘了,我也曾翻唱过《Without You》,大概也是同一时期的歌。我妈妈常常放《Without You》,我记得当时我和妈妈朋友的女儿以及她的男朋友一起骑摩托,听着《My Love》,那记忆太深刻了。歌曲能唤起记忆,这就是它的力量。关于保罗·麦卡特尼是否会参与演奏我们还不确定,我的经纪人 Rob Light 正在协调。 【记者(GQ)】 你对 AI 翻唱怎么看?现在网络上出现很多“某某唱某某”的 AI 合成版本,有时候会把一个歌手的声音放到他们从未唱过的歌上。 【玛丽亚·凯莉】 技术很酷,但我也听过几版所谓“Mariah Carey 唱……”,比如标为“Mariah Carey sings ‘My All’”的版本,听起来完全不像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技术可以很有趣,但我不确定这对所有人都是好事。
billboard将释放评为21世纪最伟大的流行歌手复出 2005 年是本世纪流行歌手最伟大的回归之年吗?——玛丽亚·凯莉篇在播客 Greatest Pop Stars 的 “Vintage Pop Stardom” 特辑中,主持人回顾了玛丽亚·凯莉在 2005 年摆脱长期低谷、重返排行榜巅峰的一年。 进入 2005 年之初,玛丽亚·凯莉依然在努力走出自己在新世纪前五年陷入的商业和个人困境——这段艰难时期包括一部票房口碑双输的电影及原声带、与新唱片公司的解约,以及因精神和身体极度疲惫而短暂住院。 但在 2005 年,凯莉用一张专辑戏剧性地夺回了她在 1990 年代所拥有的超级巨星地位:这张专辑登顶 Billboard 200榜单,诞生了多首 Billboard Hot 100 热门单曲,并重新确立了她在流行音乐界独一无二的嗓音与地位——这就是 《The Emancipation of Mimi》。 在本期加长版的 “Vintage Pop Stardom” 节目中,主持人 Andrew Unterberger 与 Billboard高级榜单与数据分析师 Trevor Anderson 一起回顾了玛丽亚·凯莉传奇般的一年。我们跟随 “Mimi” 的脚步,看她如何凭借一系列大热单曲向世人证明:当玛丽亚·凯莉处于创作与演唱的巅峰状态——尤其是在摆脱长期困扰她事业的戏剧化风波后——整个流行乐坛仍然无人可以替代她。 节目中,我们也探讨了她是如何像一只飞鸟般重返流行乐巅峰的所有关键问题: 1.媒体在 2000 年代初对她的苛刻报道与失势叙事到底有多不公? 2.《Mimi》背后的发行策略是如何让专辑处于最佳成功位置的? 3.为什么《We Belong Together》能在一个全新的 Top 40 电台时代成为如此巨大的爆款? 4.为什么那些与重量级嘉宾或制作人合作的歌曲都没被选为 2005 年的单曲? 5.在《We Belong Together》MV里到底该不该穿那件洋基队球衣? 6.最重要的:这是我们在本世纪见过的流行歌手最伟大的回归之年吗? 一个多小时播客内容,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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