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种颜色 八种颜色
关注数: 7 粉丝数: 9 发帖数: 753 关注贴吧数: 3
莠草青(小说) 《莠草青》 1        冬天的上午。        健苗坐在沙堆旁,拿着小铁铲小铁碗,一个人玩扣沙馍馍的游戏。那时,健苗五岁,还是个孩子。健苗家住在村西,在一条胡同的南头。院子东墙外,种着一溜榆树,沙堆就在榆树北边。沙堆再往北,是一口靠近房子的枯瘦小井。        还不到晌午,家里还没做好饭。        这时候,小康从北面走过来。远远的,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象是在找什么东西。小康比健苗大两岁,家住这条胡同的北头,紧挨着村里的东西大街。小康家离健苗家不远,往南走,过两户人家,再过一块闲地,就到健苗家房后。        那块闲地,没有人家。上面零散长着七八棵枣树,有点小树林的模样。小康走进枣树林,转了一圈,又走出来,最后站在健苗跟前。        “哎!”小康问下面的健苗,“看见黑子没有?”        黑子是小康的一条小狗。        健苗吓了一跳,抬头见是小康,脸上露出一个媚笑。因为没听清小康的话,笑完后,便发起呆来。        那天的天气,还算晴朗。只不过仍刮着小风,所以还是挺冷。        在小康眼里,健苗发呆的脸,真是脏得要命。大概几天没洗了。两道鼻涕象两条青虫子,在鼻孔下趴着。健苗用力吸入,随即猛地蹿出,差点掉进嘴里。于是抬起手,用棉袖横着一抹,鼻涕便象浆糊一样,全都粘了上去。看着健苗的手,小康忽然很好奇,以至于忘了寻找黑子的事。那手几乎成了黑色,手背上竟然盖着一层,锅灰似的东西。        小康对健苗说:“拿过手来,让我看看。”        健苗站起来,听话的伸过手。小康把手放进自己掌心,仔细端详起来。盖着的东西,原来是层老皴。盖在手背,好象黑色的田地。被冷天一冻,手背上有好多裂子,又象田地里一条条岭沟。看着看着,好奇变成了厌恶,心里一阵恶心。小康举起另一只手,大喊一声:“老鸹爪!”然后“啪”地一下,狠狠打在健苗手背上。        健苗发出凄厉地惨叫,手飞快地缩回去。血从裂子渗出,眼泪也疼得流下来。接着“哇哇”地,开始撕肝裂胆地哭。       小康慌了神,连央告带吓唬。没用的,健苗闭上眼睛,只是一味哭着。院子里开始传来,健苗娘的尖声大骂。小康望去,健苗娘已出现院子门口,正要慢慢过来。隔着长长的榆树,仿佛就能感到她的无限恨意。那张带着阴寒目光瘦得吓人的脸,似乎就在眼前。小康打了个冷颤,扭过身,一溜烟跑了。             健苗娘拉着健苗,找到小康家。小康早躲藏起来。小康的爹娘不住地陪礼,好长时间,才算罢休。过后小康爹教训儿子,叫小康不要欺负健苗。小康出着长气,点头答应了。        原来,黑子掉进了小井。        小康爹找了个粪筐,用绳子绑结实。让小康坐在粪筐里,一点点系到井底。小康把黑子抱进粪筐,看见井底还有一些小铁铲小铁碗,也都装进去。然后,小康爹再把粪筐,一点点拽上来。        小康爹领着小康,把小铁铲小铁碗送到健苗家里。顺便,又说了一番好话。
膝前雪 膝前雪     夜里,窗外传来沙沙地声响,象是冷风吹过梧桐的叶子。再仔细听,又不太象。夜已经很深了,一片漆黑,看不清外面景物。他打开窗,把手伸出去,于是,几滴凄凉落进了掌心。心想,原来只是一阵冬雨。     不知什么原因,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树叶还带着绿色,就下过了一场雪。而烧暖气的日子却丝毫没有提前,所以房间里充满了阴寒。他钻进被窝,蜷缩住身子,昏沉地睡了起来。     第二天,被一段长长地铃声惊醒。电话里,朋友欣喜地说:看到没有?好大地一场雪!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雪了。他觉得诧异,明明是雨,怎么成了雪?就跑到阳台往外看,这才知道,真的是场好大地雪了。     而且还在一味地下,并且越下越大,越下越密。翻飞地雪花,象成千上万条蠕动地毛虫,从灰色地天空扑簌而落。落在地上却是一片纯白,足有一尺来厚,这层厚厚地纯白似乎想要把整个世界包裹覆盖。     他想,真是奇妙。这样晦暗地天空,竟然下着这样美丽地雪。这样想着,他的心情似乎有所喜悦。好大地一场雪,也算大好地一场雪吧。至少是个丰年的瑞兆,一冬的小麦不用浇了。又能湿润空气杀死细菌,得病的人会少很多。雪霁之后,还可以拍些漂亮地照片,到隆兴寺赏雪拍雪景,是他盼望已久地事情。他甚至想起了风雪夜的林冲,便到书橱取出《水浒》,翻看火烧草料场那回。觉得很神奇,很有戏剧性,是场突如其来地大雪,救了林冲性命。看起来一场大雪,的确有着诸多好处,他这样想。     这样胡思乱想着,时间就过去了。看看表,已是下午五时。这时候,父亲从老家打过来电话。他问,什么事?父亲说,还回来吗?他觉得蹊跷,急忙去想原因。父亲停了停接着说,这么大的雪,道没法走,要不就别回来了。他这才猛然想起,原来今天是母亲的生日,自己竟然独独忘记了。一下子,心里的悲伤哗得漫了上来,难以抑制,这个儿子究竟是怎么当的?又仔细想想,居然有好多日子没回去了。便对父亲说,他刚要出门,到家可能晚些,请父母安心等候。     他穿上羽绒服和靴子,拿上雨伞,然后走下楼来。一踏进雪地,差点没了膝,只好捡着别人踩过的脚印走。天色已沾些昏暝,正是倦鸟归巢时候,街上到处是打着伞,披着雨衣,或是须发履雪的人。有步行的,有推着车子的,有推着摩托的,人们都匆忙地往家赶,道路却举步维艰不堪行走,颇有些末世混乱地异象。汽车顶上也盖着弥重地雪帽,好象街心爬行的房子,喇叭声咽,发着绝望地悲鸣。他站在路边,使劲地招手,公交和出租却都毫不理会。他想,这样的天气,也许两条腿要比四个轱辘更为可靠。便沿着街道,向老家方向走了下去。     从城到老家,并不太远,不过十里路程。而今天却走得格外艰辛,夜幕降临时,才将将走出县城。这么慢,何时才能到家?父母一定会等得着急。他看看天,虽已进入夜晚,但有雪光反映,可以看得清路。他决定抄近道,循着乡间小径,漫查野地的回去。     雪仍在下,而且愈加猛烈。天空中雪片舞动交织,相撞汇融到一起,形成大小地雪块,然后连绵地砸落伞上。他一步一步走着,脚陷进去,拔出来,再陷进去。雪灌进靴子,化成水,再灌进来。四周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不停地走着。脚下是如此冰凉,膝前却如此浩荡。忽然地,他竟有种恍若脱世地感觉。穿越这迷离地雪境,仿佛在穿越斑驳地岁月,他不仅在回家,仿佛在往孩提走。孩提时也曾下雪,虽然没这么大,但足以隔开外面的世界。家门紧紧地插着,屋中炉火如春,火苗欢快地跳动,他象麻雀一样惊声尖叫,父亲作势地喝斥着,彤红地火光旁,母亲则用呵护宠爱地目光,一直笑盈盈地注视着他... ...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滚烫地热泪淌过冰凉地脸颊,就象温暖地春风掠过枯寂地原野。从未有过地明净,从未有过地充满生机。所有地琐事烦愁,铁一般地忧郁,刹那间抛却得一干二净无影无踪。这一刻,他的心只是那炉孩提时地火苗,要努力地去靠近固守他的父母。幼鸟健飞日,双亲发成雪。娘亲,我不做忘本地麻雀。娘亲,我回来了。     跋涉了三四个小时,终于踏上故乡的土地。穿过前面的十字路,不远处就是熟悉地小村。走近十字路,他看见茫茫大雪中,高大地白杨下,伫立着一个寒伧地身影。雨衣上布满着厚厚地白,面容被雪横打得看不清楚。静静地雪夜里,好象是一尊雕像,一幅图画。那人用力地喊他的名字,他知道是父亲,却只应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父亲走上来,使劲拍打他身上的雪。大声地对他说,快回去暖和暖和,你娘正在家里等着呢。        
清明 清明          与好友回故乡,车沿城墙划过。偏头看时,发现城墙下岑寂荒凉地乱坟,竟忽然多了好些人。天色苍茫里,堆堆黄土前。他们伫立默哀,蹲身烧纸。一下,顿觉天地庄严,心境悲戚。原来,清明又要到了。         一想清明,难免伤感。其实,大多节日皆会笼层伤感。在中国,伤感是节日必备必须地携带。春节流年,端午艾苦,中秋聚别,重阳忧老,七夕生离。而清明,则是不复相见地死别。先辈何在?故亲何在?不再来,永不再来。         在城市,在乡间,在街头,在坟前。或是烧纸献花,或是叩拜招唤。古老大地,业已泪飞如雨。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绝唱撩痛心弦,雨泪难解难分。而那些魂魄,那些界着生死的魂魄,欲断的,该怎样安慰;已断的,该怎样安息,之间,又该怎样相连。一线相隔,遥不可及。清明地伤感,浓得化不开;清明地伤感,伸手不见五指。这伤感却注定长存,千年以来,千年以后,终会按时赴约,和清明年年相会。         细细打量清明,直觉天清地明,不应该悱恻缠绵。这时节,本和美得无可挑剔。草木返青,万物生长。风,吹面不寒;雨,沾衣欲湿。土壤酥软如脂如膏,百花酝酿争奇斗艳。这时节是希望之始,美好之初。为何要在美好时节祭扫?为何要在踏青时候插青?春和景明,慎终追远。天气很温暖,但墓碑依然冰凉。春天来了,亲人又在哪里。良辰美景这么好,如果能在一起,该有多好。这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地惆怅,这是遍插茱萸少一人地凄凉。清理杂草,净土安枕;压上白纸,天堂纯白。亲人,勿要牵挂。家中无事,外头无事,大人无事,孩子亦无事。看到没?一切皆如春天,这般美好。        清明,象一尊看不见的佛。端坐每个中国人心里,它承载无数代地虔诚至情。生命只有歇息,不会结束;魂魄只是远游,绝非湮灭。他们仍然活着,活在历史深处到遥远未来的血脉里,活在世代相传地香火中。熙熙攘攘,生生不息。或许,这就是清明地真正寓意。        不断臆想,不断浮思,恍惚中不由伸出手去。挽留还是抚摸,不知如何手势。漫天虚空里,似乎有什么在悄然隐退,是那一张张含泪微笑地脸庞吗?刹那,我心清明。   
我的同学聚会 我的同学聚会        得知同学聚会的消息,我的思绪就多了起来。心里又期待、又感触、又好奇、又激动,甚至还掺杂了好多的焦灼和渴望,真的有点百味交集、难以名状。其实,这样的聚会,几年前也有过一次。不过,自己知道得晚,所以便错过了。而这次聚会,比起上次又有了不同的意义,因为这是我们初中同学毕业二十年的聚会。        二十年,是一个什么概念呢?这样想时,我的心禁不住颤了一下。似乎应该是很漫长的,可是,怎么却又象转眼间的事情。那裹挟着我们金子一样青春的二十年,回头看时才发现,它的脚步竟然走得是那么地匆忙。二十年了,同学们还好吗?当年孩子的我们,现在孩子也该象我们当年那么大了吧。年纪一年一年又一年地长,白发一根一根又一根地生,责任一样一样又一样地扛。我的同学,你老了吗?你累了吗?那青青校园,那懵懂岁月,那少年心事,那曾经一起欢笑哭泣的时光,还有时间去想,还有空间去记吗?走在大街上,你还能不能认出我的模样?错身而过时,你还能不能喊出我的名字?二十年的光阴,有没有把我们隔断?二十年的分离,会不会让我们生疏?        我不停地胡思乱想着,不断地设想着聚会的情景。说来惭愧,同学多年,由于一些原因,我居然连一张合影的照片都没有。一想起来,便觉得遗憾。所以,就更加祈愿这次聚会的圆满。总希望聚会的时间能更长些,内容能更多些,温馨热烈地气氛能更浓些,能把一份美好地记忆永远留在彼此心间。     聚会的日子来得很快,但是,去时我却一点都不为早。突然地,我竟有了一丝忐忑,有了一丝紧张,有了一丝成年闰土的心理。去了又能怎样,聚了还不是要散,我的心又开始充满了矛盾。这是我的性格,总是想多做少,总是疑虑重重,总是那么地不能洒脱,有什么办法。不欲思念不欲见,此情却在心中悬。我想,我是不会象闰土那样低头垂面的,但是,我却会象闰土那样,把深深地情谊埋藏在最底的心里。     临近中午,我终于走进聚会的酒店。如那天的天气,心情也偏些晦涩不明。会场设在酒店二楼,在一个有着长长玻璃墙的宽敞厅间。隔着玻璃向里望去,墙壁上挂着大红喜庆地横幅。明亮地灯光下,先到的同学坐在一张张桌前,正一群一簇地说着话。人来得很多,那届三个班的同学都到了不少,挺热闹的样子。我想,这样才好,才象聚会。我交了费用,在一个平时来往的同学身边坐下,然后再去看,那一张张依稀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我仔细观察着,试图从他们的脸上猜出他们到底是谁。但除了近年见过的同学,其余的,竟很难猜出,我想他们也一样会有同样地感觉吧。想想真是既好笑又心酸,当年一起抡马勺的伙伴,现在却在重新地相互做着自我介绍。就象电影院里凭票入座一样,有的在喊着名字对人,有的在看着脸想名字。而再次认识后,则又是一番感叹和嘘吁。变了,大家都变了,变得甚至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当年的瘦竹竿,现在变成了胖大海;当年的丑小鸭,现在变成了白天鹅;当年胆小害臊的,怎么变得涛涛不绝喋喋不休;当年活泼搞笑的,竟然变得比鲁迅还要深沉。二十年的岁月,川流湍急,好多东西都在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地改变。半生恍如梦,岁月不饶人。不知不觉地,我们就老了,就逼近了不惑之年。可是,怎样才能不惑呢?什么才是真正的不惑?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悲欣交集日,冰炭满怀时。此情此景,谁又能够静禅开悟地不惑?谁又能够一片清明地无动于衷?我的心不免有些凌乱,也不免有些哽堵,可是,在同学们述说当年趣事的笑声里,在同学们被言及往昔糗事的难为情中,却又如同阳春的小河,渐渐地开始暖意流淌。二十年的风雨,让我们变了很多。但重要的是,我们的同学情谊还没变;重要的是,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又聚在了一起。
我的同学聚会 我的同学聚会        得知同学聚会的消息,我的思绪就多了起来。心里又期待、又感触、又好奇、又激动,甚至还掺杂了好多的焦灼和渴望,真的有点百味交集、难以名状。其实,这样的聚会,几年前也有过一次。不过,自己知道得晚,所以便错过了。而这次聚会,比起上次又有了不同的意义,因为这是我们初中同学毕业二十年的聚会。        二十年,是一个什么概念呢?这样想时,我的心禁不住颤了一下。似乎应该是很漫长的,可是,怎么却又象转眼间的事情。那裹挟着我们金子一样青春的二十年,回头看时才发现,它的脚步竟然走得是那么地匆忙。二十年了,同学们还好吗?当年孩子的我们,现在孩子也该象我们当年那么大了吧。年纪一年一年又一年地长,白发一根一根又一根地生,责任一样一样又一样地扛。我的同学,你老了吗?你累了吗?那青青校园,那懵懂岁月,那少年心事,那曾经一起欢笑哭泣的时光,还有时间去想,还有空间去记吗?走在大街上,你还能不能认出我的模样?错身而过时,你还能不能喊出我的名字?二十年的光阴,有没有把我们隔断?二十年的分离,会不会让我们生疏?        我不停地胡思乱想着,不断地设想着聚会的情景。说来惭愧,同学多年,由于一些原因,我居然连一张合影的照片都没有。一想起来,便觉得遗憾。所以,就更加祈愿这次聚会的圆满。总希望聚会的时间能更长些,内容能更多些,温馨热烈地气氛能更浓些,能把一份美好地记忆永远留在彼此心间。     聚会的日子来得很快,但是,去时我却一点都不为早。突然地,我竟有了一丝忐忑,有了一丝紧张,有了一丝成年闰土的心理。去了又能怎样,聚了还不是要散,我的心又开始充满了矛盾。这是我的性格,总是想多做少,总是疑虑重重,总是那么地不能洒脱,有什么办法。不欲思念不欲见,此情却在心中悬。我想,我是不会象闰土那样低头垂面的,但是,我却会象闰土那样,把深深地情谊埋藏在最底的心里。     临近中午,我终于走进聚会的酒店。如那天的天气,心情也偏些晦涩不明。会场设在酒店二楼,在一个有着长长玻璃墙的宽敞厅间。隔着玻璃向里望去,墙壁上挂着大红喜庆地横幅。明亮地灯光下,先到的同学坐在一张张桌前,正一群一簇地说着话。人来得很多,那届三个班的同学都到了不少,挺热闹的样子。我想,这样才好,才象聚会。我交了费用,在一个平时来往的同学身边坐下,然后再去看,那一张张依稀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我仔细观察着,试图从他们的脸上猜出他们到底是谁。但除了近年见过的同学,其余的,竟很难猜出,我想他们也一样会有同样地感觉吧。想想真是既好笑又心酸,当年一起抡马勺的伙伴,现在却在重新地相互做着自我介绍。就象电影院里凭票入座一样,有的在喊着名字对人,有的在看着脸想名字。而再次认识后,则又是一番感叹和嘘吁。变了,大家都变了,变得甚至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当年的瘦竹竿,现在变成了胖大海;当年的丑小鸭,现在变成了白天鹅;当年胆小害臊的,怎么变得涛涛不绝喋喋不休;当年活泼搞笑的,竟然变得比鲁迅还要深沉。二十年的岁月,川流湍急,好多东西都在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地改变。半生恍如梦,岁月不饶人。不知不觉地,我们就老了,就逼近了不惑之年。可是,怎样才能不惑呢?什么才是真正的不惑?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悲欣交集日,冰炭满怀时。此情此景,谁又能够静禅开悟地不惑?谁又能够一片清明地无动于衷?我的心不免有些凌乱,也不免有些哽堵,可是,在同学们述说当年趣事的笑声里,在同学们被言及往昔糗事的难为情中,却又如同阳春的小河,渐渐地开始暖意流淌。二十年的风雨,让我们变了很多。但重要的是,我们的同学情谊还没变;重要的是,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又聚在了一起。
马圈故事 马圈故事 在很久很久从前,有一个叫马圈的小村子。村子偏僻幽藏,鲜为人知。那里的人从来不知道, 夜晚何时结束,白天何时开始。每天早上,总会有一个从常山而来卖豆腐的人,每当他敲响梆子,喊起吆喝。人们就知道,新的一天到来了。于是,起床、劳作,然后去做自己想做或是要做的事情。 可是有一次,卖豆腐的因为家里操办丧事,竟然一连三天都没有来。所以,马圈便渡过了一个 极其漫长而又艰难的“夜晚” 。 三天过后,终于再次听到了熟悉地梆子和吆喝声。大家都纷纷上前、争相对着卖豆腐的诉苦∶“昨天的夜晚,真是太长了。别说孩子们饿得哇哇直哭,就连大人也受不了啊!... ...” 卖豆腐的一听,觉得既惊讶又过意不去,便急忙把自己迟到的原因说给了大家。大家这才恍然明白,原来过去的不是一夜而是三天。然而接着,却又更加地苦恼、迷惑起来:“可是,你是怎么知道夜晚何时结束,白天何时开始的呢?”卖豆腐的说∶“在我们那里,有一种动物叫做公鸡。公鸡浑身长着漂亮的羽毛,细细的双腿,长长的脖子,还有一副响亮的喉咙。在夜晚结束的时候,公鸡就会大声地叫起来。告诉人们,白天开始了,新的一天到来了。” 大家听了,全都如醉如痴,满脑子尽在想象那个神奇的公鸡。既感叹又羡慕,如果村里也能有一只这样的公鸡,那该多么美妙、多么方便啊。于是,经过一番商量,最后一致同意,一定要买一只公鸡。可是,去常山,买公鸡。对于马圈来说,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以前想都没有想过。让谁去才能把事情办好呢?这时,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他就是村里公认的智者--崔伯。大家找到崔伯,说了此事。崔伯也觉得对村里人很有益处,便义不容辞地答应下来。 于是,崔伯毅然地走出了村子,向着未知的常山而去。他翻过了一座雄伟的高山,趟过了一条宽阔的大河,穿过了一个茂密的森林。就这样,他不停地走着走着。最后,终于来到了常山。走在常山的大街上,看着各种各样的店铺和形形色色的人。崔伯的心里,既觉得新奇又觉得很是烦恼。究竟到哪里才能买到公鸡呢?正这样想着。突然,远远地他看到了一个动物。那动物浑身长着漂亮的羽毛,细细的双腿,长长的脖子... ...天呐,这不正是传说中的公鸡吗,崔伯的心忽地一下子变得高兴激昂起来。他努力压抑着无比地兴奋,慢慢地走了过去。为了更加准确地验证自己的判断,他还是礼貌而又郑重地向着店家询问:“请问,您卖的,这是公鸡吗?”看着这个古怪的顾客,那个卖鸭子的店家,暗中狠狠地翻了几个白眼,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可笑。心里十分生气,脸上却还是不露声色地回答道:“对,这就是公鸡。”崔伯一听乐了,总算不负众望,找得就是它:“来!买个大个的!”... ... 很快地,崔伯买回“公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马圈。全村人都赶了过来,大家惊喜地看着神物一样的“公鸡”。有的人居然还想抚摸一下它那漂亮的羽毛,崔伯便象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用手挡了回去。然后,笑着说:“不要吓着它,我们都还等着听它动听迷人地叫声呢。”大家听了,禁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最后,崔伯决定在家里最高的树上搭一个架。这样,当“公鸡”叫时村里人就更容易听得到。于是,上树搭架放置“公鸡”。做完这些,人群才依依不舍地慢慢散去。 整个夜晚,马圈都沉浸在憧憬和期盼中。人们都盼望着,盼望着神奇的“公鸡”响亮地叫起。然后,黑夜隐去,白日展开。可是一夜过去了,终于还是没有听到“公鸡”的叫声。大家觉得非常纳闷,于是,又都来到了崔伯的家里。而崔伯正呆呆地蹲在树下,“公鸡”却躺在崔伯的脚下。这是怎么回事,大家纷纷用疑问的目光向着崔伯望去。这时,崔伯默默地站了起来,他伤心地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右手的食指直直地指着地上的“公鸡”。接着,便悲声地大叫了起来:“多好的一只公鸡呀,就这么活活地摔死了。它怎么能够叫,它怎么能够叫。你们看,它连嘴巴都被摔扁了啊!”
上山下山爱 (游获鹿五峰山记) 上山下山爱 (游获鹿五峰山记) 6月14日晨,昨晚夜雨,今晓阴翳. 我们一班旅友,男女老幼40余人.从正定户外运动店登车,出常山,转石门,继而取道西南,向着获鹿五峰山驶去. 透过车窗向外凝望,经雨的树叶,因无风而不动;成熟的麦田,以从容而待收.车子不疾不缓,轻快流畅,简直象是在 一幅静美地画卷里穿行.我想,在这样的天气里登山,一定别有一番情致和意境吧. 穿过几座山村,翻过几道沟壑,兜兜转转之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走下车来,举目望去,但见青阶恭候,绿树迎门,诸峰层叠,群峦重嶂.氤氲之中的五峰山,脉脉不语,深不可测.不由让我想起辛稼轩的一句词来:我看青山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五峰山,我来了! 经过短暂地惊叹与打理后,我们开始正式登山. 最先经过的是一片山杏林,杏子满树尽挂,垂实累累,金黄鲜丽,圆熟硕美,让人恨不得馋涎欲摘.不过,早在登山之前组织大哥就说了:路边的家杏不要采!所以,也只能暗吞口水,饱含恋恋不舍之情继续前行. 穿过杏林,再往前不多时,就走进了更密更深叫不出名的树林.林中小路清幽如晦,随着小路我们辗转迂回,曲折而上.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而山中的雾气亦霏霏如雨.雨丝和着雾气落在头顶繁茂的树叶上,再汇同昨夜的露水,然后淅沥地打在我们身上,很快地,我们的头发和衣服就变得湿漉和浸透了.走在烟雨空蒙之中,身心却一派澄澈.此等情景,让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那个芒鞋竹杖的苏东坡: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谁怕?我才不怕呢,我爱都爱不够啊. 经过一番穿越终于到了这次活动的中途营地--宝泉寺.其实只是一方遗址,梵音早已不再,寺殿业已废无,空留得断像残碑,于萋萋草木间,徒自追忆着宿昔地香火繁华.来不及幽思怀古,来不及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组织大哥就又说了:再往上就是此次登攀的主峰--阎王鼻子,山高峰危,路险道滑.想登顶的一定要小心,不想去的可以在此休息或是看看周遭的风景. 休整片刻,大队人马继续上行.走出这林,是茂密的酸枣林.由于山路狭窄,所以时常看到好客的酸枣树与躲闪的客人拉拉扯扯,唉!怎么比201路的售票员还要热情.走出酸枣林,又是半人来高的无名花群.花色淡紫,花形纤巧,花儿羞怯而又俏丽地开着.俯身密嗅,清香沁透心脾.无数的花连在一起,蓬蓬簇簇,延绵起伏,遍布山间,如海似浪.走在其中,宛如异界仿若仙境.那种美妙,真是无可比拟难以言传. 出了花丛,山势陡然料峭.山路愈狭愈险,我们只好披草而上.山雾也愈浓愈重,弥山漫谷,数尺之外几不可辨.我想,我们大概是在 山脊之上,两旁应该就是万丈悬崖.队伍之中不时有人提醒,拉开距离,小心脚下.有一些实在走不动的家长和孩子,就开始下山.大多数人仍然咬牙苦攀,其中的孩子们更是满脸坚毅勇敢.就这样,行行复行行,不知走了多久.步履越发蹒跚,身形越发迟缓.这时,忽然听得前面传来阵阵欢叫,难道登顶了吗?不禁精神一振,急忙用力赶了过去.原来只是山半一处稍显缓平的坡地,虽然地方不大,倒也有立树卧石,可以让大家略做休息.休息了一会儿,又有一些人不愿前行,其余的则再向上攀.路更加崎岖,山更加险恶,途中开始不断有厉石当道,我们便蹬石牵棘,互相搀扶以过.身上不知湿了几重,只要拢发捋面,就是一手水,象雨象雾又象汗. 历尽艰难,踏尽天梯,我们终蹑其顶.阎王鼻子到了!只见危崖处,一石磊落,坐岩倚树,横身成台,雄踞如虎.飒飒疾风中巍然;袅袅烟雾间雍穆,傲视群巅而君临天下.登石极目远眺,惟见渺雾重重,隐千山笼成一色,凝万古不许流转.心驰神游,如御风凌云;遗世独立,似羽化登仙.红尘间地喧嚣嘈切, 浮世里地纷繁芜杂,桩桩荣辱,种种情愁,在此一刻,与我何干!在此一刻,心中的欢欣与清冽,如滚滚地春雷掠过原野,如雨后地春芽破土层出,如脱缚地苍鹰冲天而起,如汩汩地清泉流淌心间.在此一刻,我只是一个孩童,纯净欢喜且无拘无束着. 古人云:远望可以当归.既然品尝了登顶的喜悦,那么我们也可以尽兴而归了.下山的时候,大家依旧相互搀扶,只是多了一路笑声. 回到宝泉寺,开始就餐.我们席地而坐,露天而食.身虽累,饭更香. 饭后小驻,然后下山.与山脚处合影后,遂坐车循来路返回. 论语中曰: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种生活,不仅夫子喜欢,我也很爱啊!
你是一条鱼! (原创) 你是一条鱼 我还是怀念那条河.    虽然,至今我都不知道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又是谁给它起得让我难以忘怀的名字.  曾经清波荡漾地河道,如今却只剩一床黄沙.  抓起一把沙,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我童年的朋友.    在我的梦中,河是永远清澈,永不干枯的。河水象一条云中而来的飘带,无比温柔地缠绕在家乡的腰际.岸边是郁郁葱葱地树林,林中开满不知名的野花,草间有昆虫在动听地歌唱,树上攀挂着慵懒的菜蛇.破壳的小乌龟从沙里钻出来,还睁不开眼,就急急忙忙地向河里爬去.而月光下,总会有一尾银白色的小鱼在柔波里快乐地游来游去.    昨夜我又梦见阿鲤了,她还是那个样子,一点没变.阿鲤是鱼吗?还是只是一个小女孩.而那时,我也只是个孩子.    在月光下我走向河,我把衣服放在沙滩,赤条条地在河里象鱼一样游泳.我幻想着自己就是一条鱼,水才是我自由自在的天地.可是,真鱼会不会呛水呢?我游着游着,忽然一股急流把我冲进一个深潭,一着慌我喝了几口水.然后,一阵手忙脚乱,我沉了下去… … 醒来时,我看到了她,她坐在不远处,看着我``咯咯``地清笑着.我低头瞧瞧自己,脸如火烧.我急忙坐起来,然后,气呼呼地问:``你是谁?你怎么在这?`` ``哎!这又不是你们家,我怎么不能在这.我是鱼呀!是我救得你.``说完,她就歪着头,俏生生地盯着我的下身.我赶紧拔下一把沙蓬草遮了起来,然后,飞快地扫了她一眼.她穿着紧身地白色短衫短裤,长长地麻花辫,腰很细,湿漉漉地衣服下显出微微隆起的胸脯.一双明亮的眼睛象水一样媚,白净的腮边长着一点迷人的红痣.看到我这个样子,她又``咯咯`` 地笑起来:``你怎么不穿衣服呢?`` 我反问道:``你怎么穿衣服呢?你不是说自己是鱼吗?吹牛!`` 她仰起脸,挺认真地说:``我真的是鱼,我变成人的时候才穿衣服.`` ``这么说,你还是条美人鱼喽.`` ``信不信由你,哼!不理你了.``说完,她站起来向树林跑去.我急忙在后面喊:``你叫什么?住哪啊?`` ``我叫阿鲤,家就是这条河.`` 然后,又留下一串清脆地笑声.    又是一个月光下的夜,我又一次来到河边.我已经明察暗访了周围所有的村子,但是,就是找不到那个叫阿鲤的小女孩.于是,我决定还是用上次的办法找她.我仍然把衣服放在沙滩,然后赤条条地在河里象鱼一样游泳.游了一会儿,我开始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然后,一阵手忙脚乱,接着,闭着气往水里沉.就这样我试了几次,忽然一转头,谁知阿鲤却坐在岸边,正手托着下巴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于是,我又脸红了.急忙停止表演游回岸边.  ``不害羞!这么点年纪就学骗人.``  我知道她没有生气,所以气也就壮了:``我这不是骗人,是骗鱼!你才不害羞,变来变去的,那才是骗人呢.``我终于敢放肆地看她了,不错眼珠地看着她,我真的是满心欢喜.  我这个样子,弄得阿鲤也难为情起来.  ``你不信我是鱼吗?``  ``不信!哪有这么好看的鱼,而且象孙悟空一样会变.哎!你教我变鱼,好吗?``  阿鲤又高兴地笑了起来:``好啊!来吧,我的小徒弟.`` 她抓住我的手,我们一起跃入浪花之中.  
《泼水节的前夜,我杀红了眼!》(原创) 泼水节的前夜,我杀红了眼! 明天就是傣族的泼水节,而下午我正在驶往景洪的路上.版纳的天空阳光明媚,茂密的热带雨林在阳光的照耀下绿得扎眼,这时老妖正反复播放着伍佰的<<挪威森林>>.我喜欢老妖开车的方式,不快不慢跟音乐很合拍,流畅得好象在绿色的海洋中随波荡漾.这一切让我舒服得把眼睛咪了起来,甚至作了一小会梦,梦中依然是一大片一大片黄得发亮的油菜田.这个梦在多年以后的北方我仍然会做,因为那是我梦中的高原   黄昏时分我们抵达黎明之城,伯劳和他的女朋友阿明用夸张地喜悦迎接了我们,大家一一拥抱,热情而又自然.晚上,我们煮了油棕果剥了菠萝蜜,边吃边享受良辰美景.身旁婀娜地槟榔树轻轻摇曳,头顶美丽地萤火虫飞来飞去.节日的烟花在天空中静静绽放,狂欢的人们在篝火旁载歌载舞,版纳的月夜啊,简直令我发疯.     傣家的除夕很热闹,但最繁华的还是金沙滩.于是,吃罢水果,我们四人一同来到那里.今晚的金沙滩,有盛装艳丽的各族男女,有身披袈裟的老少和尚,到处是烧烤的桌子,到处是游戏的摊子.卖花的小姑娘,人群穿行;弹唱的吉他手,沿桌助兴.甚至,在南疆的澜沧江畔,我居然看到好多张乒乓球台,供人消遣. 我们先烧烤一番,然后在地摊上玩套圈.这时,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嘈杂声,放眼过去,远处围了好多人.我们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分开人群,我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老外,身材高大金发碧眼.和他过招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国人.静静地凝视着他们的交手,我的眼神渐渐地黯淡下来…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