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春秋 惑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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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孔老二 觉得8古琴不88孔老二不太合适呢。这货号称六艺之师,其中乐是六艺中很重要的一项,所以这货算是音乐老师的鼻祖呢。 孔先生三十五岁学《韵》音于齐太师,三月不知肉味,应该对那个时代的古典音乐颇有建树。后来“诗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邪雅颂之音”,虽不见得他是原创作曲,但起码也是编曲和不错的歌星,当之无愧的音乐人。 从史记看,孔先生会玩的乐器有磬、琴,从论语看,应该也教弟子鼓瑟,不过琴大概是他的大爱(虽然彼时之琴非今日之琴)。陈蔡绝粮之际,饿得上顿不接下顿,仍然弦歌不衰,连子路都看不过他的穷欢乐,BS他君子亦有穷乎?他当即骂回去:“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传说孔先生的琴艺是跟鲁乐师师襄子学的。据说孔先生学琴可有耐心了,一点儿也不着急。“十日不进”,师襄子催他,他说“矮油,伦家才能记住谱子,指法还不熟练呢”。过几天师襄子又催他,他说“矮油,伦家还没体会到曲意呢”。又过几天,再催,答“矮油,伦家想知道作者是哪尊大神呢”。又几天,孔先生的神色凝重,若有所思,跟师襄子汇报:艾玛,作者是文王啊。师襄子一听倒身就拜:了不滴了,这就是文王操啊! 《文王操》,古琴名曲,躺在古谱里落了N年的灰无人问津,近代为了拍电影《孔子》,经成公亮先生重新打谱复活,据说是首很美的古琴曲。
慢慢学琴路 (12)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常言还道:屋漏偏逢连天雨。 常言又道:什么也不能阻止话痨扯淡。。。 其实,这一阵子都没有练琴,家事国事天下事,都乱成了一锅粥。只是国事天下事离我甚远,升斗小民陷于家事已经焦头烂额了,哪里还顾得上其它。那个小破岛若果然失了它,让贪婪的肉食者知道他们自己是多么的操蛋,让热血的碍国者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扯蛋,于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何尝不是件好事。 找房、租房,这是北漂非成功人士悲摧的痛,周期性发作。周末总算搬完了家,新租的房子虽然离公司近了,但又小又破又贵,琴桌都没地方支,只能搂着菜琴上床,梦中辗转碰到琴弦,别有一番滋味。 在我搬家的时候,周五去世的同学的送别会正在医院的太平间举行,我没有去,心中的感伤很难平复。在这世间行走的人,每个人有各自的苦乐,同学之死,虽悲犹喜,我的活,虽喜犹悲。 从早忙到晚,新“家”太小,满地的书无处可放只能码在墙角。这是我最大的家当,搬家的工人一进门看到一捆一捆的书就死活把搬家费翻了一番才肯动手,后来搬完还是抱怨钱加少了,我看着他们,也的确感觉自己挺坑人。 总算尘埃落定,安顿娃上床睡觉,自己盘坐在床上,只觉骨软筋酥。慢慢把菜琴从琴囊里掏出来,弹了一曲归去来辞,夜深人静,突然百感交集,对“悟以往之不谏。。。觉今是而昨非”有了另一层的理解。 静夜的琴声格外悠远,轻轻地抚平心灵的伤痛,一切归于宁静和淡然。
表扬一下我老师吧 这么多抱怨啊,我觉得我非要得瑟一下自己的老师才满意。也说说老师的教学法吧,人各不同,也许别人可以借鉴。 老师是个淡淡的三十五、六岁的女子,不漂亮,但很美。每次上课都穿得很飘逸,多数情况是民族风,当然,不是汉服啦,是那种有些民族元素时装,看着格外赏心悦目。 说话不急不燥,第一次课,聊了几句,她已经看穿了我打酱油的心思,所以也没有纠缠指法什么的,直接一上来就教了挑和勾两个右手指法和左手大指、名指按弦,然后教了《仙翁操》的头二句:得道仙翁,得道陈抟仙翁。一个小时就教了两句,不知道我是不是其笨如牛了。 仙翁操学了三周,然后忆王孙学了两周,秋风词又两周,醉翁吟再两周,现在归去来辞第三周,每次课都多多少少学点儿新指法,右手从简单的挑勾,到擘剔抹,到撮沷历,左手从简单的绰注,到掐起、猱、撞、吟,一指两弦、三弦。每次都有一点点难度,在课堂上纠结不清,不过回家练一练基本上就能掌握要领了。 昨天回课,老师让我弹仙翁操,顺便告诉中间那个原来一直是从五弦快速过弦到六弦的,现在可以用一指两弦解决了,还有几个地方,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加一些吟或绰注。一个小曲,慢慢又有了新的韵味。 我是属于不看谱子只看老师的示范就完全不得要领的货,非要自己扒着谱子,一个音一个音地弹一遍才能稍稍明白老师的指法翻飞是怎么回事。开始老师给我示范啊,示范啊,怎么示范我都跟不上,后来两个人都明白了,老师也就从了我,示范一次之后,让我自己扒着谱子结结巴巴弹两遍,然后再来讨论,重点处讲解一下。 老师不太喜欢八卦,除了讲曲子,不太扩展其他。但楼主这货是没办法一个小时专注于练琴的,非要有八卦佐料才能混过一个小时,所以时不时地就停下来抱怨手僵啦胳膊硬啦脖子扭啦太难啦消化不良啦,然后扯些别的放松一下,老师都容了我了。 另外,慢慢地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天生就是悲摧的自学党,自己看书找材料的热情比跟老师上课的热情还高。最初,我带着从书上、网上学来的各路门派的指法去回课,往往偏偏忘了老师是怎么教的,老师轻描淡写地说过一、两次,就再也没说过我,看着不对,就手把手纠正一下。倒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决计跟她学的这段时间不再去看别人的书和视频。 这种纯商业的教学,其实老师心里不免也有压力,教少了学生会感觉不值,教多了学生消化不了,有一次老师微微地抱怨了一句另一个学生才上五次课就要求教潇湘水云,老师无奈地摇摇头。我大概算是比较笨的学生,毕竟年龄不饶人,两只手的配合就是差一些,再加上也不太用心练琴,但再笨,进度也不能差太多,这种压力还是能感觉到的,有时老师会一气灌下去,灌得我鬼叫不止,老师就笑,安慰我:没事,不难的,练练就会了。 虽然跟老师之间的交往仅限于每周课堂上的一小时,课下就两不相见,不过这个带我入门的老师,我还是格外珍惜。刚泡吧的时候,看到好多人说师承、流派,还有的说学琴才一、两年就开班教学生的,曾经心里也嘀咕,花了那么多钱,这老师连个门派都不肯说,也不提自己学琴的经历和年头,难道。。。后来想想,我这货就这水平,老师的能力教我绰绰有余,门派神马的于我不过是浮云,我还追求不到那个境界,也就释然了。
小议《归去来辞》 开始死磕《自远堂》版的《归去来辞》。 好吧,说《归去来辞》自然得先从陶渊明说起。陶渊明在后世的文坛是个标杆性人物,他的超然隐逸为历代文人墨客所称颂乃至肖仿,身后之名远贵于生前。陶渊明出身官宦人家,虽然是个没落官宦,但书香门第还是当得起的,所以自幼博览群书,也颇有经天纬地之志。 奈何第一当时是门第观念很重,非王谢堂前,难以入仕取得象样的官职,这一点从当时的著名八卦小报《世说新语》可见一斑,上面记录的尽是当代名流的花边新闻,而所谓名流,基本是世家,象陶渊明这样的庶民不得出镜;第二当时天师道也即五斗米道横行,侵染皇族贵族,不入道者也很难在政坛立足,陶渊明留下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典故讲的就是不愿向一个信奉五斗米道的督邮低头的事。 因这两个原由,加上他本人个性高傲而卓然,几次就官,都很难融入官场,更别提升官了。终于,陶渊明认清形势,趁着妹妹的丧事,辞官而去,从此远离官场,回归田园。 这是《归去来辞》创作的大背景。 由此来看,陶渊明的隐逸,其实是不得己而为这,这也就是为什么全诗尤其是首尾两段,读起来有那些一丝淡淡的无奈,甚至不情愿,又不得不自我宽解和自我说服的味道。另一方面,陶渊明除却儒家的治国平天下思想,又深受老庄的影响,向往自由恬淡的家庭生活,所以,一旦“乃瞻衡宇”,骨子里的五柳先生的那种超脱不羁、任真自得便占了上风,不由得“载欣载奔”,投向田园生活。 这种矛盾又统一的感情,是琴曲应该表达出来的。
留白天地宽 ---- 关于减字谱的一点儿小感触 《秋籁居琴话》中关于打谱一章,成公亮先生的女儿成红雨谈及减字谱之“粗疏、简约”与西方音乐作品节奏记录之“精细”,成公亮先生的回答是: 中国琴人视琴谱为琴曲表达的依据,但这个依据仅是个“骨架”,“骨架”中间有许多空隙,这些空隙需要琴人自己的“血肉”填充依附。琴谱所暗示的节奏并不那么具体、精确,就这些节奏暗示之间还有许许多多的空白、断点,它需要创造性的“物质”来填充,高明的琴家在填充这些空白时,充分体现出他的性情、气质、学养,他对古音乐的理解能力,自身的演奏风格和创造力,减字说正是这种思维的反映。一旦古琴记谱方式改成具有五线谱那样节奏具体而明确的记法,那么古琴音乐就不会是以现在的那种流动的方式传承下来,流派也消失了。一首琴曲只有一个面貌,而不是如今的千姿百态,最重要的是古琴在传统文化中琴人作为修身养性、寄情、抒怀、交友的功能也会随着琴乐形态性质的改变而改变、消失。 中国的传统文化是不太追求“精确”“精细”的,这与西方文化有着相当大的区别,我们的文化里有着太多的没有定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比如儒家的“仁”,道家的“道”,在经典著作里你是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定义的,也从来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义,但一提到这两个字,中国人自然能在脑子里反映出一团象云雾一样的东西,虽然模糊,但却有形且能指导他的日常生活。再比如写意画,比如诗词,如果画精细了、写精确了,大家都会公认不那么美了,让人失去了想象和发挥的空间。 我一向以为这种思维和文化,正是科技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中一向不受重视且不得发展的一个原因。这虽然是一个损失,却从另一方面也给了我们享受。在那些不确定和不落实中,在社会的其它方面被压抑的个人的想象力与个性得以自由发挥。 中国有句老话:留白天地宽。大抵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看似“粗疏、简约”的减字谱,却让古琴艺术异彩纷呈,大师们的演绎各有千秋,哪怕是无名小卒,也可以自在地弹出自己的韵味来。
再八一个春秋时的音乐家 —— 师旷 师旷是晋国的大乐师,也是春秋时期著名的音乐家,在左传中事迹还挺丰富,值得一八。 师旷的首场戏是在鲁襄公十四年,即公元前559年,那时晋国老大是晋悼公姬周。 姬周是一枚神童,十四岁主政晋国,力挽狂澜,成就了晋国最后的辉煌,所以要先八一八他,如果不是得遇这位明主,师旷大概也难以青史留名。 姬周的爷爷是晋襄公的小儿子,由于春秋早期晋国出现过公子与太子夺权的内乱,于是为免历史重演,太子一旦继位,所有兄弟都要被送出国,以免对新国君产生威胁。姬周的爷爷就是这么被“发配”到周天子的王城。姬周也就这样在王城里长成了翩翩少年。 那时的晋国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霸主地位,几个大夫争权夺势,国君统治的地位已经被削弱,晋悼公的前任晋厉公就是被下面的几个臣子给杀掉的。弑君的几个晋大夫一核计,到底立哪个做新君呢?数来又数去,觉得姬周这孩子还小,搞回来当国君的话,应该对自己无害。谁知他们打错了算盘,这孩子虽然小,但一直呆在天子脚下,见多识广,气度非凡。当大夫们来接他回去做国君时,这孩子完全没有被突然的富贵冲昏头脑,而是冷静时对大夫们说: “有意思哈,按理说我与国君这个位置早已失缘,但你看现在机会就来了,难道不是天意吗?人们之所以要立国君,就是为了听国君的话,如果不想听国君的话,立他做什么呢?你们好好想想吧,要立我呢,就得听我的,否则,你们找别人去” 这娃先摆出了天意,又摆出国君的威仪,一下子就镇住了几个大夫,谁敢说我立你是想让你当傀儡啊? 姬周回到晋公,重振朝纲,再展雄风,几年后,晋国就又仿佛回到当年诸侯霸主的地位。
慢慢学琴路 (5) 顶着大太阳去学琴,一路流汗流油,我真是精神可嘉啊,自己拍拍自己的肩:好样的!! 到的早,先去书店打个转,没啥收获,习惯在网上挑书,到实体店发现自己找不到想找的书,超级郁闷。 趁老师没来先练了下琴,突然发现琴房的两把琴,一把打板居然比我的菜琴还严重,另一把有些抗指,什么破琴啊,以前好象也没有意识到,难道说我对琴的认识最近有了新进展了?看来最近泡吧不是白泡的,书也不是白看的。回到家搂着我的菜琴着实亲了一口。 老师来了跟她抱怨这破琴,老师微微一笑:这的琴肯定都是便宜货。 今天继续醉翁吟,在家里感觉练得挺好,给老师一得瑟,就各种跑调、卡带,对自己大为生气,上不了台面的货!老师倒也没说啥,指正了几处指法,让我反复弹了三遍,开始上新课。 今天学的第一句“醉翁啸咏”,马上手指打结,节奏。。节奏。。。节奏。。。感觉老师对我已经有些无奈了,教得不象从前那么起劲儿。我心里也多少有些怀疑自己这么自虐是为哪般,连简谱都看不懂的人,对音乐毫无天赋的人,这个B装得实在有点儿高端。我问老师:我要学些乐理吗?老师说:别学了,那玩意可麻烦呢。 原本老师计划这节课把醉翁吟教完,我哔里叭啦弹得实在不成样子,于是只学了“醉翁啸咏,声和流泉;醉翁去后,空有朝禽夜猿。山有时而童巅,水有时而回川”,我大呼:停停停,今天到这里,就到这里。咯唧咯唧咯唧咯唧咯唧咯唧,一休桑,一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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