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禾大地 加禾大地
关注数: 1 粉丝数: 11 发帖数: 2,175 关注贴吧数: 5
【乡土】陈舜俞与福严寺 陈舜俞与福严寺作者: 颜剑明 陈舜俞,字令举,祖籍乌程(今湖州),后因迁居嘉兴白牛村(今属嘉善县),故自号白牛居士。他是宋朝庆历六年(1046)进士,又举制科第一。熙宁三年(1070)以屯田员外郎任山阴县令。同年,丞相王安石施行改革新政,推行青苗法,陈舜俞思想保守,拒不奉行新政,上疏自劾,于是被谪为南康军盐酒监税官,熙宁七年卒于贬所,同为保守党的苏轼曾为他撰文哭悼。陈舜俞著有《庐山记》5卷、《都官集》30卷。 宋至和二年(1055),陈舜俞来游福严寺,并撰写了《福严禅院记》一文,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记载福严寺的文献资料。现在有关这座目前嘉兴最大寺院的早期历史沿革大多源于这篇文章。陈舜俞在文中说:“崇德介余杭、嘉兴之间,邑东北十里,林木蔚然而美者,福严院在其下。院始唐乾符之乙未,邑人钟离裴置之。地有千乘,因名焉。圣篆重熙,号命丕昌。祥符始年,改赐今名。”由此可知,福严寺始建于唐朝乾符二年,即公元875年,初名千乘禅院,因皇帝题额,而声名大振,逐渐兴盛。至宋祥符元年(1008年),才改名福严禅院。但是,现存于寺内、铸于清代康熙年间的石补钟上有铭文记载,此寺始建于梁天监二年(503年),比陈舜俞文中所载早了三百七十二年,不知此说源于何处。现福严寺坐落在桐乡市同福乡,该乡直到清末仍沿称千乘乡,明代洪武年间邑人朱逢吉撰《语溪十二咏》,中有“千乘梨云”一景,可见,此地先有千乘地名,后有千乘禅院,宋祥符元年后,寺院则一直称福严寺。 福严寺唐宋时已几经兴衰,这从《福严禅院记》中可以看出,陈舜俞在记中记录了三名让福严寺由衰转盛的高僧:志洪、处成、继式。志洪“率其属僧,愿为十方(指代佛教),县为之告于郡,郡谨用朝廷之法,即许之”。处成、继式德高望重,从者如云,“人睨其道之胜,而徒之归如是,而众亦向钟鼓而食,斧斤而居,求于人,乐然与之,惟恐不及”。陈舜俞还在记中写了自己前后两次游福严寺不同的观感:“予居嘉兴,小舟及其门,不远二舍,尝游于院,苔沿甓陨,圯坫不支。后三年来游,前之草莱,则兰若矣;前之瓦砾,则金碧矣”。在志洪等几位高僧的主持下,福严寺重新兴盛起来。 宋代人写福严寺的诗文流传至今的已很少,迄今仅发现两篇,除陈舜俞的《福严禅院记》外,尚有诗人杨万里的《崇德道中望福严寺》,系五言律句,仅四十个字,且为描写性语言,史料价值不高。所以《福严禅院记》是研究福严寺早期历史乃至嘉兴早期佛教史的重要资料,至元初,大画家赵孟頫将之勒石,此碑现犹存于世。
【乡土】告别灶头和煤球炉 告别灶头和煤球炉作者: 范洪祥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村民们煮饭菜都普遍使用灶头,家家都打灶头,烧稻草、麦柴或硬柴。当初,我家里很穷,买不起柴,就到乡下去捡柴烧。用灶头煮饭菜很费劳动力,尤其炒菜必须要两个人,一个人负责炒菜,一个人负责烧火。到了七十年代,市场上煤球炉问世,集镇居民有煤球供应,每人每月四十斤,这时居民普遍使用煤球炉,煤球炉逐步取代了灶头。 在我的记忆中,从一九七三年到一九九六年的二十多年时间里,我家大多使用煤球炉,偶尔也使用煤油炉(又叫经济炉,烧煤油),但是,煤油炉火不旺,只能炒菜,不能煮开水。于是,到供销社煤球店买煤球或者自己做煤球成为我重要的家务。买煤球要到店里去挑,有时我还带一只筛子去筛,把球筛出来。碰到运气不好,都是煤灰,这样回家去就得做煤球。二百多斤煤球往往花一天工夫做完,在太阳底下晒干后,再用蛇皮袋装起来,可供两个月之用。 那时,每逢学校放假,食堂停火,我们就要生煤球炉,有时遇到下雨或风向不好,刚点燃的煤烟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这时就用扇子扇煤球炉,等烟雾驱尽,就把煤球炉拎到灶间开始煮开水、饭菜。用煤球炉煮饭菜,尤其是煮开水,省钱、省力、省时。但买煤球、做煤球的活十分劳累,而且不太卫生。所以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农村石油液化气(煤气)出现,我们才逐渐告别了煤球炉。 现在用煤气煮饭菜,省时省力又干净。早在七十年代,我去上海亲戚家看到他们的家庭燃具都是煤气灶,就曾想,我们乡下也能用这种燃具该多好。没想到,过了十多年,我们乡镇家家用煤气变成了现实。一九九一年,每瓶罐装煤气三十元左右,我家每月大约用一瓶,妻子所在单位还发了煤气灶。 从灶头、煤球炉再到煤气灶,这种家庭燃具的变化有效提高了生活质量,体现了社会的进步。
【乡土】正月螺蛳二月蚬 正月螺蛳二月蚬作者: 薛家煜 过年了,菜肴再丰盛,螺蛳是上不了台面的。一句“正月螺蛳二月蚬”的民谚,提醒着人们把握时令,去品尝这两味时鲜。春节一过,我就去菜场化一元八角买了一斤大小适中的螺蛳。菜场里有两个螺蛳、蚬子的专卖摊位。闲聊时,一个姓钱的摊主说,他人无钱却姓了钱。一年的摊位费就要好几钿,我想,他十年间只做螺蛳生意,虽不起眼的螺蛳还是给了他稳定的生计。 许多年来,嘉兴市郊的河中难见螺蛳。我老家东栅的汉塘,几经治理,河水虽无臭味,但生命力强盛的螺蛳至今未归。我问老钱螺蛳哪里扒的,“湘家荡!”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当然问也白问,嘉兴城乡凡卖螺蛳的几乎异口同声都称他的螺蛳产自湘家荡。 十七八年前,我家邻居阿珍因工厂开工不足,降薪放假,她在小区前摆地摊贩菜,也带卖螺蛳。有一次,一位顾客问阿珍螺蛳哈里扒的?几钿一斤?阿珍压低大草帽,头也不抬爽爽快快地答道:“湘家荡!”再加上一句:“一元!”待她仰脸与问者照面,才知也是同厂职工,“湘你个西(死)!”“哈哈哈——”,地摊边,两位待岗工人一阵狂笑。 “湘家荡螺蛳梅家荡蚬”也是嘉兴流行的一句老话。清项映薇著的《古禾杂识》中有“梅家荡蚬,壳黄肉嫩”之称。可见这两种水产品也有产地好坏之分。“湘家荡”成了嘉兴螺蛳的品牌,这当属可喜,它告诉人们,至少那里的水质没有大面积污染。   水里生水里长的螺蛳,在食品匮乏生活贫困时,水乡人视之为一道味美的荤菜。菜肴丰盛了,倒真应了“猪肉肥肥,羊肉臊气,还是螺蛳吮吮有味”的歌谣之意。人们又把它当成换换口味、回归自然享用的一种选择。岁月漫漫,螺香飘飘。儿时,母亲为我炒螺蛳,后来,我教儿子用竹签挑着吃螺蛳。如今,我经常自己做醉螺蛳,去年我正添了半杯酒吮醉螺蛳时,却接到儿子的电话。于是边吃螺蛳边和远隔重洋的儿子聊家常。他告诉我,他读书的地方离河流较远,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螺蛳。“嘬嘬嘬”吮螺蛳的声音,通过越洋电话,传到了儿子的耳朵,儿子深情地说,他感受着父母吃家乡菜的鲜味和吮螺蛳时瞬间特有的乐趣。 小小的螺蛳,这会它真让人醉了。
首页 1 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