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雪🎅 天下有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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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评外道——微子篇第十八 【原文】 18.1 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 我的理解(1): 前面说过:仁是一条路,路的终点是道。那么,我们的道又是什么? 在先进十一的最后,我们说过:“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修身,为了让我们过上我们所追求的生活。” 我们的道是大道,是我们整体的道,不是某个人或某群人的道。这是我们与别人的区别。 我们的道是现实道,是今生的道,不是来生道或天堂(仙佛)道。这是我们与别人的区别。 有道则现,无道则隐。 天下有道,有如《宪问》,我们的仁放出灿烂的光芒! 天下无道,则如本段,我们的仁将以三种方式消亡: 微子去之,仁者远离了无道;箕子为之奴,仁者为了求生将仁隐藏;比干谏而死,仁者为了仁而放弃生命…… 仁者之花,有离、有藏、有灭。而离、藏、灭恰恰是隐的三种方式! 三种隐中,我们首选离、其次藏、其次灭…… 殷有仁、纣无道,“殷有三仁”只是曾经的有,其最终归结于无。 再说一下“箕子为之奴”。 与“患失”的“鄙夫”相似:箕子也隐藏了自己的理想。所不同的是:鄙夫患“失其得”,箕子患“失其身”。 为生命而隐藏理想、无可厚非,因为生命停止、理想也就此消亡。但为所得而放弃理想,那就只能是鄙夫了。 隐藏和放弃的区别在哪?请看这句话:“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该隐不隐的理想不是理想;有道不仕的君子也不是君子…… 无道而仕呢?如果不能像阳货十七那样去做,多半就是“鄙夫”!
谈“丧”的孝 【原文】19.1子张曰:“……丧思哀,其可已矣。” 【原文】19.14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 【原文】19.17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 【原文】19.18曾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原文】19.19……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 关于丧,子张说丧思哀;子游说丧致哀。曾参却说:父母死时的感觉,就是哀! 发乎情、止乎礼。丧时,我们不应该考虑悲哀、更不应该追求悲哀。相反,我们应该控制悲哀。这是曾参与子张、子游的区别。 同时,悲哀就是孝了?守丧三年就是孝了?不是!真正的孝是“三年无改于父之道”。 孟庄子之孝,不在于哀,不在于守墓三年,在于“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 前面,我们说过:守丧的实质,是个人对家族的付出(更准确地说是回报,因为父母养我们在前)。 孟庄子守丧,他保证了父亲的旧臣未散,他保证了父亲的基业未丢。这、就是他的孝! 颜氏破家而葬、子游呕血三升,这就是孝了?不是。 破家失父之基(基业),呕血伤父之子(民)。父刚死,其道就改,还美其名曰为“孝”! 以己代父想一想:如果我们死了,我们会希望子女做些什么?是破家、是呕血、还是不改? 现在的上位者呀,早就不知道真正的孝道是什么了?老百姓更是乱七八糟,只能按照各自理解去守丧。 而我们,看到这乱七八糟的孝,感觉是什么?----哀矜而勿喜。 关于丧,颜氏子夏,过于注重外在的形式;子张子游,又过于追求内心的感觉。他们都忘了:真正的丧是什么!
克己复礼 颜渊篇第十二 【本篇引语】 上一章我们谈学而,本章再讲为政。在此,让我们先想想与为政有关的《为政》、《雍也》——以下摘自两篇的结尾。 当官是《为政》的重点,具体分为:1、当官要做民选官、别做皇帝下派官;2、为什么要有官、为什么要当官。3-4、要齐之礼,并且给民以“格礼”的机会;5-9、怎样对上;10-11、对下;12-16、对事、17-18、对已;19-22、批判几种错误想法;23、说明一下,以上就是当官的礼(规则),且十世不易;24、再回到起点:没官谋官不应当、该当不当也不对。 《雍也》则指出:1、为政的目的是大简,当官的终极是没官当(1)。2、对为政者的要求(2-6)。3、对当前为政的批判(7-9)。3、启发民智是良政的前提(10-13)。4、为什么要为政(14-17)。5、为政与礼、乐(18-23)。6、为政与仁(24-27)。7、以民为政、进而达仁的方法(28),同时与1相呼应。 看过上两篇,我们再想想,本章会说些什么? 【原文】12.1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曰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译文】颜渊问怎样才能做到仁。孔子说:“克制自己,按照规律去做,这就能得到仁了。只要“克己复礼”,天下任何人能得到仁。一个人、想要得到仁,完全在于自己;难道还能由别人(为你带来仁)吗?”颜渊说:“请问得到仁的具体条目。”孔子说:“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做的不要做。”颜渊说:“我虽然愚笨,也要照您的这些话去做。” 我的理解:颜渊是谁?是那个听孔子话的穷教师。他问仁,问的是什么?是怎么样才能成就自己的理想;仁是什么?是条路、是条通往理想的路,——我在《里仁》中做过解释。 论语是一步步、逐步递进、层次分明的,如果你不看开头,直接就要“克己复礼、天下归仁”。问“怎么克己?”答“不食不语。”问“如何复礼?”答“跪着不起。”那就剑走偏锋,我无可奈何了。 我们为什么要“克己”?因为“人之过也,各于其党”(里仁7)——都到第12章了,如果你脑袋还被你的屁股决定,那你就只能被人“观过”,而不能“知仁”。 为什么要“复礼”? 《雍也》25-26段说的好:礼不见得一定对、不可能永远对,如果我们只是被动的、机械的守礼,我们能得到的不过是“弗畔”,而不能“得仁”。 “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则告诉我们:最最好的为政,也只能是给我们一个“追求幸福的权力”,而不能把幸福硬塞入我们的手中。 ——把我们不需要的幸福强加给我们,那不是我们的幸福!更何况:古往今来,最不值得相信的东西,肯定包括了“西方的政客、中国的官”。我们由人尚且不能,又怎敢由官? “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述而》22段“三人行……”告诉我们,我们要“学习好的、改正错的”。那么,好和坏怎么评定、有什么标准? 在这儿,我告诉你:有标准、这个标准就是——礼。 “三人行”,当三人做同一件事情时,我们要看好的、不看差的——这叫非礼勿视;当三人对同一件事发表不同看法时,我们要听有理的、不听无理的——这叫非礼勿听;对于他们做得不够好的地方、我们加以劝说时,要合理而且合乎礼仪;如果需要我们去做些什么,我们更要做合理的事。 上章颜渊丧时,颜路就没做到“非礼勿视”——他看别人“用椁”、自己就想用,却没想过“用椁”不合礼;“子哭之恸”、门人劝的时候,孔子做到了“非礼勿听”——他认为门人的道理不对,所以不听;颜路请车时,孔子的话非常隐晦,为什么不直接说?可能是“非礼勿言”,——他觉得直接说会伤人心、不合礼;孔子不配合、不给车,可谓是“非礼勿动”的典型。 “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如果大家真懂了这段话,就要记住:别人做过的事我们不见得能学;老天爷说出的话我们不见得能听。我们对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都要用礼的标尺量一量,看它合不合礼。我们的说和做更是如此。 我们复礼时,还要跳出自我的圈子,否则再合礼,也不过是自我的、狭隘的礼。 现实的社会里,“为政”通常是官的事,《为政》中也是如此。《雍也》却说“为政以简”、“以民为政”,一个太极、把“为政”推给了民。 仔细想想,到这儿,“为政”还真成了民的事:1、《为政》开头讲做官的前提——“当官要做民选官”;2、《雍也》开头说做官的目的——“当官的终极是没官当”;3、到本章、没官了,“为政”该由谁为?只能是民。 到了完全为政由民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刑——也就是说,没有自上而下的法律了。有的只是礼——它的表现是1、乡规民约;2、过往案例。 随着时间流逝,乡规民约会过时;过往案例呢,从它发生的那一刻起,就过时了。 它们是礼吗?是礼;真的是礼吗?不是礼——它们只是过去的礼! 这样一来,我们既没有刑、也没了礼,怎么办?——继续向前怎么走?我们要不要回到过去、再找个官来管自己? 颜渊问仁就是问这个问题,孔子的回答是:“克己复礼”。 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因为除了自己、没人能控制你了。为什么要复礼,因为所有的礼都是过去的礼,你只能适用其中的部分。 “三人行”,前面有三个人走不同的路,那你不可能把自己分成三块,分别跟着走;前面有三个人用不同的方法做事,你也不会把同一件事情用不同的方法做上三遍。所以,你只能选择其中的部分。 再举个例子:《子罕》3段“麻冕,礼也……”,在这里,麻冕或纯麻我们只能取一种;泰和拜下也只能选一个。从众或从下怎么选?就是要通过“复礼”。 “请问其目”时,孔子说:“非礼勿视……”。也就是说,我们参照过去的礼时,要想一想,这个礼过没过时;到现在,这个礼还是不是礼? 民耻且格——当我们作为“民”,想到“耻且格”时,就要想:我们为什么耻——因为未能克己;我们为什么格——因为礼不是礼(礼只是过去的礼)。 颜渊是孔子的最高子弟,所以,当他问仁时,孔子对他提出了最高的要求。
尧曰二十 谈共产主义——论语之尧曰篇 尧曰二十 谈共产主义——论语之尧曰篇 论语上部里,有个乡党篇,在这里,我们先为它做个总结。 乡党谈什么?谈不逾矩、谈游于艺、谈相濡以沫的方法…… “人在世间苦、不动即不伤”。乡党呢,则是告诉你:合理地动、也能做到不伤! 人生必有求,佛教的求是求来世,论语的求则是求未来。 生命如火、肉体如薪,薪尽而火传。相对于伟大的理想,身体受点折磨又算什么? 论语乡党,主讲薪的移动;论语尧曰,则主讲火的追求! 着火的薪也是薪,所以,他要有薪的的样子;着火的薪不是薪,通常,他要不断地散发光和热…… 有追求的人也是人、所以他要生活得很好;有追求的人有追求、所以他奔向自己的理想。 论语的生活是什么?是乡党。论语的理想是什么?是尧曰。 人活着,面临两个问题:怎么活?为谁活?怎么活见乡党、为谁活见尧曰。 朝闻道、夕可死,我们为道而活。而论语的道就是本篇的“理想国”。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乡党篇讲的是进退之术,而尧曰篇呢、讲的则是天下之章…… 子张十九里、我讲了“孔分八家”,现在我们再倒过来,讲一讲“八家称孔”。 在《论语》的上半部,子罕第九讲孔子的“内”,乡党第十讲孔子的“外”。在下半部,子张十九是孔门的“内”,本篇则是孔门的“外”。 孔门的内,是孔分八家,八家不同;孔门的外,则是八家称孔,共同指向。 孔分八家,说明我们的道路不同;八家称孔,则说明我们的目的相同。 “条条大路通罗马”。在这句俗话中,条条大路是“孔分八家”,通罗马是“八家称孔”。 我们的罗马是什么?是“三代之治”、是“大同社会”、是理想国、也是共产主义。其具体表现形式,我们将在此一一表述。
欲仁而得仁 欲而不贪----欲仁而得仁,又焉贪? 选择权也是权,而且,我们无法把选择权从执法分支完全拿走。 再以修路为例:作为“民代立法”,我们可以决定修路,甚至可以决定修多长、多宽、多好的路,但立法不敏,总有无限细化的选择权、让立法无从下手…… 所以,执法分支(也就是官)始终会拥有“择可劳”的权力。 有权怎么用?就要看官怎么想,想贪钱,他就会择“能送钱的人”,他就会择“能捞钱的事”…… 我常说“金钱和财富不是一回事:财富能换来金钱,金钱却不一定能换来财富……。” 有人说“有钱有权,不如有个好老爸”,这话绝对正确,因为:权钱不一定是财富,好老爸却一定是财富! 末代君主,权钱都不缺,却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这就是权钱和财富的区别…… “在者为物、用者为神”,当我们争权夺利时,我们一定要想“我们争的权、夺的利留干什么?” 我们无法用的权和钱,只会让我们变成它们的奴隶…… 理想社会的官也贪,他贪的不是权力、是民心,所以要“据以德”——用现代话说,他贪的是选票,希望更多的选民、用选票把他送到更高的位置。 欲仁而得仁:当我们瞄准更高的位置、希望得到更大的权力时,我们一定要据以德,努力使更多的民推崇我、努力提高民对我的推崇度(民德归厚)…… 理想社会的官也贪,他贪的不是金钱、是财富:他们知道“积善之家、留有余庆,积不善之家、留有余殃……” 欲仁而得仁:当我们希望为子孙后代、聚敛更多的财富时,我们一定要据以德,努力树立本人和家族的良好形象、努力使更多的人支持、同情、甚至照顾我们(留余庆)…… 对于选民来说,贿钱贿物只是小贿,“因民之所利而利之”的贿政才是大贿…… 对于官员来说,贪钱贪权只是小贪,“欲仁而得仁”的贪仁才是大贪…… 所以,当选民真正拥有选举的权力时,贿选和黑金绝不可能让选民的胃口满足;当官员永远有更高的财富追求时,真正值得官员去贪的已经不再是权和钱,而是仁! “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当官员追求窃国、也确实有希望窃国时,谁会去在意那一堆堆的金钩或银钩……这就是“欲仁而得仁,又焉贪?”
子张十九 子张十九 孔子之后,一分为八;八家观点,各有不同。 本章,我们简录几家的观点。 在上章,我说过:《论语》是讲议(讲义),是原宪辅助曾参讲学,边讲边议的“讲议”! 论语的地位是不是仅止于此?也不尽然。 《文选·辨命论注》引《傅子》说: “仲尼之徒追论夫子之言,谓之《论语》。”这种说法有没有道理呢?让我们再看《先进》的18段: 11·18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 上章说过,名是自称,18段四人称名,难道是他们一齐自称? 在我看来,这不是自称,也不是对四个人称呼,而是称呼四派! 想想“周公语鲁公”;想想《韩非子》的“子张之儒”。 韩非子不属于儒家,所以称其派为“子张之儒”;如果他在孔门师派,自称本派肯定是“师”;如果他和我一样是“孔门参派”,在派内或许称其为“子张”,但其他场合肯定会称其为“师”! 他称用字、自称以名。为显示差别,我们会敬称子张;为显示相同,我们则应说“这是我们孔门的师(派)”。 ——“门人相与辑而论纂,故谓之《论语》”。 在我看来:《论语》为原宪所著,故自称宪;成书于“参派”,故称曾参为曾子,称本派为参;后被多家门人编辑流传,作为辅助教材使用,故称“柴、参、师、由”。 在我看来:《论语》以孔子为子(老师)、以老子为老(老老师),直接继承了他们的思想基础,出于同类竞争的关系,导致除老孔直接著作之外,再无基本思想传之于世。 恰恰是因为并合老孔,《论语》才会流传广泛! 以语成论:用一句句零散的言语,构筑成完整的思想理论体系,这才是《论语》的本来面目。 顺便说说颜回。 11·19 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颜回字子渊。在《论语》中,称颜回两处,皆经孔子之口;称颜渊者比比皆是,这是什么原因呢? 上章说,“论语称赞颜回,有某种程度上的惺惺相惜”。 上章又说,“原宪的地位与颜回相同,都是助师(辅助老师)。不同在于:颜回做孔子的助师,原宪做曾参的助师。” 相同的地位其实也意味着传承,意味着《论语》初稿于颜回、原宪成书、众人进述…… 当然,也可能(甚至多半)不是颜回初稿,只是原宪自诩。 进述的人有哪些?想想在《论语》中姓和字合用的人——譬如闵子骞。 原宪写《论语》,自称为宪,我讲论语,却不能称他为宪,而应敬称原思。如同原宪敬称颜渊…… 同样,闵子骞讲论语时,他应该用自称为“损”;其弟子转述他讲过的论语,就不能用“损”,而应改用敬称“闵子骞”……这样一来,论语就发生了改动,改成“闵子骞”了。 所以,从称呼上,我们可以看出论语的变迁。 时代不同,对称呼的要求也不尽相同。现代的我们,犯不着再拘泥于“姓、名、字”,只要简单了解一下就行。 从“颜渊死、颜路请车”来看:颜氏一脉主张厚葬,且没有参加《论语》的编辑。 原宪自诩得颜渊传承,颜渊是颜氏一脉,颜氏和《论语》又不对路,这里面的糊涂帐呀…… 颜渊一死,他的思想和身体就分家了:原宪认为思想重要,得到思想就意味着得到传承;颜氏认为身体比较重要,能够厚葬就意味着得到传承…… 这、像不像北京城里的孔子像? 有些人呀,简单地立个偶像,就自称为嫡,却不知道《论语》恰恰反对“偶像崇拜”! 越扯越远,还是回头,讲讲本章。 孔子之后,一分为八;八家观点,各有不同。 本章,我们简单摘录一下几家的观点。 有几点要事先声明:1、《论语》摘录,是摘录有特色的几家,没特色的,如“柴也愚”(高柴没自己特色,只是简单重复)就不在摘录范围;2、特色的反面就是缺陷,如果不认为有缺陷,我们就把思想融合到《论语》里了,犯不着在这里特别指出,所以,这里是批评居多;3、我讲《论语》更在千年之后,没法系统地看各家之言,批评起来更是有失偏颇。 告罪之后,展开批评。
批批子贡吧 看有没有人感兴趣 (论语)【原文】19.20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原文】19.21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原文】19-22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我的理解(20-22): 端木赐,字子贡。少孔子三十一岁。 子贡既已受业,孔子曰:“汝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瑚琏是现代的珊瑚,是“庙堂之器”、是“物以稀为贵”的“无用之物”。 《论语》批评子贡的地方比比皆是,基本是把子贡做为反面教材了。我们为什么反对子贡?让我们先引用《庄子》的一段话: 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庄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 人可以分为肉体和精神:庄子如此,神龟如此,孔子如此,你我也如此。 庄子用一条选择题,把肉体和精神隔离:“留骨而贵”的是肉体;“曳尾于涂”的是精神。 子贡是让孔子的身体“留骨而贵”;《论语》则是让孔子的精神“曳尾于涂”。 孔子会选哪?我认为他会选择《论语》! 不管他了,本章是谈子贡特色的,不是批斗会。 子贡的特点是偶像崇拜,是“器”,是“瑚琏”。现在我们以神龟为例,看偶像是怎么形成的。 龟曳尾涂中,其身上肯定有不少烂泥,想立偶像,就要把烂泥去掉。 20段“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就是去烂泥,就是为神龟辩解:烂泥是烂泥自己贴过来的,不是龟招来的。 同时,烂泥贴过来也不能怪龟,应该怪香草不贴过来:你香草要都贴过去,烂泥还能贴过来?对于纣也是如此“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因为君子不过去,所以恶人都过去了;恶人做坏事是恶人的恶,不能怪到纣的头上…… 洗尽烂泥,再清肠胃。 “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肠胃与龟、也如蚀与日月----大家都知道有,大家者认为不干净…… 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推不出去怎么办?改呀!只要改了,人们就该仰望他。 对于龟也是这样:肠胃不干净、改呀,把肠胃去掉,我们就该磕头了吧! ----这是21段“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理清肠胃,还有人不肯磕头,理由是:天下的乌龟千千万,我干嘛要给这只龟磕头?再说,这只龟肯定是有父母老师的,我要给它磕头、要不要同时给它的父母老师磕头? 子贡们说:这不是乌龟,是神龟:造化钟神秀,这只龟的父母不是龟、是造化;贤者自天承,神龟的神也不是跟老师学的,是自己悟透了天道…… 22段“仲尼焉学?”就是这个意思:你把孔子举的高,那教孔子的人岂不更高?子贡的“何常师之有?”则是回答:孔子没固定老师,也没有老师能比孔子更厉害…… 去泥沙、清肠胃、上神坛。通过三步,我们把脏龟变成了净龟、活龟变成了死龟、乌龟变成了神龟…… 有时想想,现代我们树榜样时,还是走这老三步,一点点进步没有,非常遗憾! 偶像崇拜是四个,榜样学习也是四个字;偶像崇拜是立个偶像来崇拜,榜样学习是树个榜样来学习;偶像的目的是要人崇拜,榜样的目的是要人学习…… 这些,都是努力“使民知”…… “民不可使知之”,子贡们“使民知”,知些什么?
先进篇第十一 论语下之序 各位同仁大家好,非常感谢你们继续参加论语学习。 上学期,我们学了论语上,就我而言,整个论语上可归纳为一句话“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在上学期,你们和我学论语时,不需要任何地基础,需要的只是一句假设“孝弟人之本欤”。 就象我们盖房子需要地基一样:“凡事必有因”、任何事物都需要基点,论语也一样。 问题在于:地基也需要地基,地基的地基又是什么?……顺着这个,我们就不得不追究世界的本源、宇宙的第一推动力。 “吾生也有涯,而智也无涯。”论语还没讲呢,我们就要追究世界之源,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所以我们要有个假设,有个截断,就象房子的地基一样。至于地基的地基是什么,我们且不去管它…… “孝弟人之本欤?”就是论语的地基,如果把它放在合适的地方,会天然地正确;如果把它放在错误的地方……就别谈论语了吧。 性善性恶其实是个永恒的争论:通常,性恶源于竞争,以“我有则你无”为基石;性善源于联合,讲究的是“力合则强、力分则弱”…… 它们之间也有联系:你讲性恶、就要跟人争、就要跟更强的人争……要跟强者争、你就要联合弱者——这就变成性善了;我讲性善、就讲联合、而联合总要有个目的吧……目的还是和人(天地、自然)争(或防止别人过来争),这又和性恶差不多。 上学期我们也学过“御和射”,御讲联合、射讲竞争。“吾执御”则是告诉我们:论语是一本讲究联合的书。 联合要有目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是射,在竞争中占据优势、以分取较大份额的蛋糕! 我们修身,是为了举全身之力;我们齐家,是为了举全家之力;治国平天下,更是为了举全国、全天下的力量…… 我们修身,别人就不能欺负我们;我们齐家,别家就不能欺负我家;我们治国,别国就不能欺负我国;我们平天下……哦对了,我们平天下的目的是什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不想被别人欺负,我们就不能欺负别人。 所以,我们平天下的目的,就是保护弱者,让那些连修身也不会的普通人(小人),也能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 我们修身,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心理和生理上的强者;我们齐家,是为了保护身边的弱者不被人欺压。到了治国平天下,难道就会在性质上发生改变,变成了我们欺压国民、君临天下? “半部论语平天下”,我们下半部论语、讲的就是平天下。但我们不能顾此失彼,忘记了平天下的目的! 平天下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孔子的 “及人之老”——“老吾老及人之老”中的“及人之老”! 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在此法则下,作为强者、作为君子,我们或许会感到幸福,但决不可能永远幸福——因为我们不可能、永为强者!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我们是幼;将离开这个世界时,我们是老(弱病残)。无论我们怎么强,在这两个时候,我们都是弱者。当我们遵循自然法则时,又将怎样地渡过这两个弱者的时光? 我们为什么要老吾老?因为我们自己会老;我们为什么要及人之老,因为我们害怕自己“老无所依”。 有道歌唱道“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葬在这春光里”,这里我想问:我们能请得动谁,把我们葬在这春光里? 老吾老很简单,及人老也不太难。我们难的是:及遍所有人的老! 但是,即使我们及遍了99%,当我们自己老时,又怎么能保证我们不成为那剩下的1%? 所以,平天下很难,但我们又必须平天下! 平天下很难,所以,它要有基础,其基础是君子,也是我们论语上的目标。君子是什么样子的?论语九、十两章,给我们举出了完美的范例。 九章谈质、十章谈文,所谓彬彬,就是对文和质的不懈追求…… 追求怎么追?做好人、做好事、懂规矩、有信仰……这就是论语的一到四章。 五到八章说什么?说的是四者的协调。 做好人难、做好事难、守规矩难、有信仰也难。而最难的就是同时把四样全做好。 四项做好难、做好一项易,这就是“博我以文、约我以礼,亦可以弗畔乎”。 是的,学了论语上半部,我们就懂得了规则、知道了方法。这时我们以文对礼、以方法适应规则,可以过得很好、活得非常轻松…… 是呀,学了论语上,我们会做人、会做事,懂得顺应规则、敢于破坏规则,那、还有什么能难得到我们? 但是,当你们学了论语下半部时,就有可能过得非常艰难。你们要有这样的思想准备! 为什么?因为我们要“及人之老”,只要可能有人、有人可能“老而不及”,我们就要付出! 如果你们是君子、如果你们准备付出,就请来跟我学论语下。这就是“后进于礼乐者、君子也。” 好了,现在我们想一想:该怎么“及人之老”。 子贡曾提出一条路:“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 孔子反对这条路,因为它对领导的要求过高“尧舜其犹病诸”、过于强调单方面的付出。同时,如果领导不付出,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民的对面是官,所以,施于民的主语肯定是官。在这里,施的东西是哪里来的?不知道;施该怎么施?不知道;官如果不施,民该怎么办?也不知道…… 一种方法,含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最后呢,只能靠官的自我约束,这,太不靠谱了。 有一句俗话“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话也可以反过来看,那就是“只有具有存在价值的东西,才不会被淘汰”。 所以,我们不妨反过来想想:“老无所依”的民,他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君子求德,小人德人。——一个民、一个即使丧失劳动力的小人,他的存在也还有一点点的价值:那就是德人、那就是归(民归)、那就是信仰、那就是手中那张庄严的选票! 小人喻于利、就算他们不知道“德人”有什么用处,但既然君子求(小人们的)德,就应给小人以好处;小人喻于利、就算他们不知道“归”有什么用处,但既然君子求(小人们)归,就应照顾小人们的生活;小人喻于利、就算他们不知道“信仰”有什么用处,但既然佛儒道们都要信仰,就应给小人以信仰的成本;小人喻于利、就算他们不知道“选票”有什么用处,但既然“人大代表”们需要选票,就应给这张选票以相应的价值…… 论语讲什么?讲交换,请大家再想想一章六段后我给你们说过的话。 上学期我们学了“[转贴]关于海盗分钻石的精彩分析”,那虽然是一个简单的数学模型,却也能为我们走上理想国提供一个基础。 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海盗们也不例外,所以,分钻石的过程基本是强者分肥的过程。可是,当5名海盗增加到了500名,强者分肥却变成了弱者得利。这、是什么原因? 简单地说,原因有以下几种:1、弱者(面对强者)的不媚于灶;2、强者(面对弱者)的不可联合;3、规则的相对合理;4、不同信仰的各自表达。——而这又是上半部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可是,弱者怎么才能不媚于灶?强者又为什么不可联合?什么样的规则才相对合理?不同的信仰又要怎样表达?这就是下半部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论语下半部,11到14章讲理想世界中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15到18章讲现实世界中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19到20章则是讲儒家的“内和外”;其中,我们又穿插一些论语的发展脉络。 下半部的论语与上半部基本相似。区别仅仅在于:上半部讲“我”,下半部讲“我们”。 好了,话不多说,让我们来继续学习论语的下半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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