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氺 花弄水
花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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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写的续章怎么样? --- 《铁血残明》第五百三十二章 纸甲 --- 一、秦淮暗流 南京聚宝门外的报恩寺琉璃塔刚敲过三更,大江银庄三楼的火光却未熄。庞雨指尖摩挲着青瓷茶盏上的冰裂纹,盏中龙井已泡得发白。 “周介生(周镳)这手连环计倒是精妙。”他忽然轻笑一声,将追缴回来的《金陵时报》抖开在黄花梨案几上。油墨印着斗大的标题——《桐城贴票兑付延宕,银庄恐蹈扬州旧辙》,下方赫然列着十二家徽商钱庄的联名具保。 周月如捧着账册上前半步:“这些钱庄上月才从银庄拆借三万两现银,具保文书上盖的却是三个月前的私章。”烛火将她鬓角银丝映得忽明忽暗,自崇祯六年皂班小吏到如今执掌暗账的“铁算盘”,二十年风雨全凝在这半步距离里。 庞丁突然插话:“苏州印坊的掌案师傅叫汪明德,他娘舅在扬州开绒线铺,上月刚收过松江布商的票银。”他说着从袖中抖出张桑皮纸,墨迹犹带河泥腥气——这是漕船特有的急递。 庞雨目光扫过纸面,忽然停在某行小字:“汪明德胞弟在安庆卫当旗军?去年十月调防滁州?”他抓起案头《皇明职方地图》,牛皮纸哗啦展开的刹那,楼外忽传来三短一长的鹧鸪哨。 --- 二、银鞘裂痕 暗哨司的探子裹着鱼腥味撞进来:“扬州分号急报!盐商程百万今晨抬着二十口银鞘围堵银庄,说是要兑三万两贴票。” 刘若谷手中算珠啪地崩断两颗:“程家贴票最早明年三月才到期……”话未说完,又见徐大耳拎着湿淋淋的塘报冲入:“应天府衙役方才封了咱们三山街的印书坊,说是私刻《时宪历》!” 庞雨忽然伸手按住地图某处。滁州朱笔圈注旁,墨渍未干的“张献忠”三字正压着长江支流。他食指重重叩在桐城与滁州之间的官道上:“让漕帮的兄弟散消息,就说凤阳高墙内的罪宗偷运出二百车金砖。” “老爷这是要?”庞丁脖颈青筋一跳。 “周介生既要搅浑大江银庄的信用,咱们便让全江南的耗子都去刨祖陵的墙角。”庞雨抓起斗篷往肩头一甩,铁尺撞在门框上当啷作响,“备船!天亮前赶到扬州——记得绕道瓜洲钞关。” --- 三、雪浪浮金 卯时的运河还浸在靛青色里,盐漕察院的红灯笼却在瓜洲渡口晃得刺眼。庞雨立在船头,望着漕船上密密麻麻的银鞘箱,突然对舱内道:“月如,算算此刻江面上有多少官银在漂。” “各卫所秋饷、盐课折色、丝绢京赋……少说八十万两。”周月如的声音混着算珠响,“但九成是州县虚开的空鞘,真正足色的怕是不到八万。” 庞雨冷笑:“复社那帮清流总骂咱们银庄是‘纸甲兵’,却不知大明朝的官银早成了糊窗纸。”他忽地转身盯住徐大耳,“让你找的绍兴师爷可寻着了?” “人在钞关后的醉仙楼,带着户部清吏司的勘合。”徐大耳咽了口唾沫,“但要价五百两现银……” 庞雨从怀中掏出张墨绿贴票拍在案上:“给他开一千两的扬州盐引票,兑付期写明年端阳——记得用新制的‘五毒暗记’。” 舱外忽有火光撕裂夜幕。庞雨疾步掀帘,只见运河上游漂来数十盏河灯,每盏灯芯都裹着《金陵时报》残页,头版标题在火光中狰狞如血:“大江银庄桐城票银断兑,复社君子誓护桑梓利权!” “周介生果然留着后手。”庞雨铁尺猛地劈断船桨,“传令各分号:凡持复社名刺兑银者,加赏一成利钱——就用他们存在银庄的‘结社公费’支取!” (本章完) --- 历史注脚1. 空鞘运银:明末州县常以空箱冒充税银运输,实际通过“火耗”“折色”等手段盘剥,此弊在崇祯年间随财政崩溃愈演愈烈。2. 五毒暗记:暗指明末民间私票防伪手段,多采用蝎、蛇、蜈蚣等毒虫图案,与白银成色暗语结合。3. 复社公费:复社作为晚明最大文人结社,通过成员募捐、商人资助等方式筹集资金,其账目流动与商业网络深度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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