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金鱼wch
沉默的金鱼wch
关注数: 520
粉丝数: 339
发帖数: 4,481
关注贴吧数: 2
写给我巷道里的矿工兄弟 我巷道里的矿工兄弟 今晚的月色很美 蓝色的天空星光闪烁 你走向那地层深处 清风无法吹到的地方 花朵的芬芳是一种奢侈 污黑的安全帽 又沾上新鲜的泥浆 棉絮外露的夹袄 扔在角落 钻孔 爆破 扒矿 铺轨 架木棚。。。。。 一道道工序 密集而艰辛 当班的任务 你必须分秒必争 体力的极限 一次次 在胸膛里挣扎 透支青春 伴随苦累脏险 巷道里 我听你讲荤段子 你精疲力竭的时候 讲女人更出彩 灯光昏暗 伸手就能摸到天 在没有色彩的地方 你种下了一片森林 我巷道里的矿工兄弟 今晚的月色很美 蓝色的天空星光闪烁 想到你—— 我泪水盈盈 写着你—— 我常会伏案哽咽
内心的水银与风暴 《在山巅》 怕是这一刻 就要阅尽 我人生 所有的风景 高出大地 接近天堂 那就让我 把目光 放远一点 再放远一点 暂时忘却 暂时忘却 脚下的 漫长的归路
黑夜之光(组诗) 《最后的早晨》 大地上,哀乐响起 我的亲人们都面带凄凉 唯有我没有悲哀
像北风吹打的干柴 新学年开学 我送上艺校的儿子在广州 从父亲打来的长途得知 隔壁韩妈妈三女儿突遭车祸 不幸离开了人世 当时,韩妈妈的二女儿 患癌症离世不久 祸不单行的日子里 没有人知道 韩妈妈是怎样熬过的 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不敢看韩妈妈那双 越来越凹陷的眼睛 和越来越佝偻的身躯 像北风吹打的干柴
父亲(外一首) 山脚下的茅屋里 铺上稻草 和薄得不能再薄的褥子 就算安下了家 粗糙的大手 磨亮了钢钎 山炮炸响的时候 石岩上 像盛开一朵朵美丽的花 窝窝头就咸菜 粗针大线缝补衣裳 劣质的香烟熏黄手指 廉价的苦酒 既能解乏 又能解思乡的愁 走过风 走过雨 山路弯弯 一双大脚板 写下多少 感人的故事 《小憩》 老掉牙的故事 再说一遍 然后抽烟 喝茶 更多的时候 大伙儿围成一堆 七嘴八舌谈天论地 偶尔冒出的俏皮话 引得阵阵哄笑 ――远远地 手拿任务单的班长 匆匆走来 白杨树下顿失喧哗 只有枝头的鸟儿 还在叽叽喳喳……
火车即将通过的道口 徐徐关闭的鉄栏杆 将车流如潮的道路封锁 像拦腰截断一条大河 火车迟迟不来 道口的两边 小汽车按响喇叭 大货车按响喇叭 摩托车和电瓶车也按响喇叭 伸长脖子的行人贴着栏杆 左顾右盼 人人都十万火急 人人都不知道 要去哪里
高尔夫球场门口,我看见你搂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高尔夫球场大门口 (我每天徒步上班 从那里经过,据说 像雪片一样飞的 小球,一个的价值 顶我半月的工资) 我看见你搂着 一个漂亮的女人 你的女人真漂亮啊 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她戴着白金的项链 (乖乖,比栓狗的链子还粗) 挎着意大利的坤包 (顶级的奢侈品) 手指戴着蓝宝石的钻戒 (价值不菲) 人民币买的项链 人民币买的坤包 人民币买的钻戒 也难怪你出手 如此的阔绰———— 有咱十几亿人民 在后面给你买单 人民配给你的司机 替你打开了车门 你搂着漂亮的女人 有说有笑的走了 只给我留下一缕青烟 你自称是人民的公仆 你挥霍着人民的血汗 你可知道 你有多少父母节衣缩食 为供养孩子上学 而累弯了脊梁 你搂着漂亮的女人 你挥霍着人民的血汗 你是个逆子 你这个畜生
放一个西湖在心里(清竹傲雪) 放一个西湖在心里 在杨柳吐绿 桃李芬芳的晨曦 沿长长的苏堤 探访春的气息 放一个西湖在心里 凉风习习的傍晚 撑一叶小舟 赏莲花朵朵 荷叶田田 放一个西湖在心里 秋高气爽的夜空 看月光亲吻着湖水 陶醉在柔柔的 波光中 放一个西湖在心里 雪花飘舞的日子 我们踏雪而行 去断桥边听一曲 传颂千古的韵律 放一个西湖在心里 那一汪碧水啊 是我永远的向往 从此便远离了 人间喧嚣 尘世浮华
鼓掌的讽刺 被困井下的矿工 经过多方努力 被蒙住棉被 抬出巷道 生还了 救援现场 会自发的欢呼声一片 和热烈的鼓掌 这个场面 电视新闻的镜头 多次对准焦点 我不会鼓掌—— 矿难频发 让多少矿工兄弟丧命 从这个角度 鼓掌 是多么深刻的讽刺
北京的一场暴雨 北京的一场暴雨 夺取七十七条生命 北京啊 中国的首都啊 居然发生这样的悲剧 是谁拿着喇叭说 北京的奥运会办的 如何如何成功 是谁拿着喇叭说 中国经济的发展 如何如何高速。。。。。。 北京的一场暴雨 夺取七十七条生命 也要再设一个“国悼日”吗 还是神情严肃的政客去参加 七十七名遇难者的追悼会
写给我巷道里的矿工兄弟 我巷道里的矿工兄弟 今晚的月色很美 蓝色的天空星光闪烁 而你在那地层深处 清风无法吹到的地方 花朵的芬芳是一种奢侈 污黑的安全帽 又沾上新鲜的泥浆 棉絮外露的夹袄 扔在角落 八个小时 钻孔 爆破 扒矿 铺轨 架木棚。。。。。 一道道工序 密集而艰辛 当班的任务 你必须分秒必争 体力的极限 一次次 在胸膛里挣扎 透支青春 伴随苦累脏险 巷道里 我听你讲荤段子 你精疲力竭的时候 讲女人更出彩 我巷道里的矿工兄弟 你伸伸手就能摸到天 在没有色彩的地方 你种下了一片森林 我巷道里的矿工兄弟 今晚的月色很美 蓝色的天空星光闪烁 想到你—— 我泪水盈盈 写着你—— 我常会伏案哽咽
我是世间最小的草民 我愿意放弃 戴在脖颈上的黄金项链 我愿意放弃 珍藏在抽屉里的烫金的荣誉证书 我愿意放弃 目光投向的虚荣和永远不知足的伸着的手 我愿意放弃 春天的百花园和夜空闪烁的星星…… 给我一碗粗茶淡饭 我就会满足 给我一条无人走过的小路 我就会满足 给我一身纯棉的破旧的衣服 我就会满足 给我一把避雨的布伞 我就会满足 给我一所能容身的房子 我就会满足。。。。。。 我是世间最小的草民 早已把累弯的脊背弓向深沉的土地 古铜色的皮肤再不怕风吹日晒 骨头的钙质里已含钢鉄 苦难的煎熬让我拥有百折不死之身 天崩地裂也不会让我有丝毫的恐惧
网络 黑色的深渊 黄金窥探着秘密 针孔的放大器 像哈勃望远镜的手 伸向太空的角落 面具的盛会 霓虹灯闪烁 最低的门槛 接纳狂欢的游客 谎言揭穿谎言 空虚患上重感冒 宽阔的水域 鱼儿窒息 色情的挑逗 让花季少年的 爱情绝望 猎犬的鼻孔 失去嗅觉 太阳与月亮 淡出自闭者的视线 翻飞十指 地球的村庄 故土难觅
我的盛产铁矿石的故乡(外二首) 我的盛产铁矿石的故乡 它离城市很远 它在大山的深处 它在许多人不知道的地方 我的盛产铁矿石的故乡 它的山坡上开满了野花 它的河水清澈日夜流淌 它拥有四季迥异的田园风光 我的盛产铁矿石的故乡 车轮与铁轨撞击成山里人的催眠曲 采场隆隆的炮声像春雷般的响彻 架头边的弧光一次次把夜空闪亮 我的盛产铁矿石的故乡 皮肤黝黑的汉子们 吼开嗓门就仿佛能使地动山摇 喝两碗烧酒就能卸下一天的疲惫 我的盛产铁矿石的故乡 处处都充满了原始的野性 如果你不能融入其中 就无法领略到它的深沉与厚重 《 回忆负三十米的凹山采场》 那时候 矿床又宽又广 蜿蜒伸展的 铁轨 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时候 天空不是很高 白云飘飘 几只 盘旋的小鸟 似乎还在苦苦 寻觅 它们失去的家园 那时候,我正年轻 青春的脚步 把负三十米的凹山采场 一遍遍踏响…… 二十年过去了 采场深沉如海 从沟底传来的炮声 我已熟悉 《兄弟》 签到簿上 你的名字紧靠着我的名字 休息室里 我的茶杯紧挨着你的茶杯 春 夏 秋 冬 我们一起 携手走过 飞旋的扳手 是我们潇洒的舞步 油污的工装 是我们引以为荣的迷彩服 歌声与笑声 从多少个湿漉漉的日子里飘过 有过争吵 有过抱怨 但又一次次握手言和 呵,劳动中建立的友谊 地久天长――
我用河流的手指为你敲打键盘(外一首) 我用河流的手指为你敲打键盘 在黎明的晨曦里 送一缕清新的问候 如果它能给你带去 一丝温暖或一片小小的感动 我会多么的知足与幸福 甚至对你心存感激 是什么不能让我停止 对远方的思念和挂牵 一次次,用河流的手指为你敲打键盘 从黄昏的晚霞,走向熠熠的星辰 我用河流的手指为你敲打键盘 祝福你的身旁开满鲜花 蜂飞蝶舞 四季不败 我多想是雪地里一盆炭火 守候在你生活的路口 我多想是沙漠里一泓甘泉 守候在你精神的家园 我用河流的手指为你敲打键盘 我的心里装满了春天的种子。。。。。。 《你的美丽多么让人感到忧伤 》 像山泉在深谷里奏响美妙的旋律 像莲花在朦朦月色里飘荡着幽香 像隔着玻璃橱窗的精美的青花瓷 像高挂在长廊墙上的一幅油彩画…… 你的美丽多么让人感到忧伤 那忧伤的人儿就徘徊在黑夜里 没有明月没有星光也没有清风飞扬 只有你风情万种的迷人的美丽―― 你的美丽多么让人感到忧伤 (单相思过的人才会读懂这首诗)
《城市以外》(外一首) 走惯山路的矿工 像农民拥有土地 一样踏实 立在岁月里的井架 一声不响地望着 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号子声 炮声 从石头的缝隙传出来 敲击地壳的冷漠与孤寂 经过的岩石 都敞开了心扉 山风吹醒月亮时 采场放下了所有的心思 对着闪耀的灯火,彻夜不眠 一枚果实,在深蓝色的大海里游动 渴望着朝向岸边的炉火 此时,地层深处 一块金属 或通体漆黑的煤 也努力着靠近了地面 关于矿山,很难定义—— 一个村庄以外的村庄 一座城市以外的城市 《矿山汉子》 跋涉过的足迹 和余音绕梁的呐喊 已遍布山岗 村庄 野径 在四季轮回中 它们又长出青青的草 或再被冰雪覆盖 矿山裸露的采场 雄性的血管里 春潮涌动 那掷地有声的承诺 一次次 让汹涌而来的暴风骤雨 黯然失色 又有谁知道 他在每一个 灯火闪烁的夜晚 感到了多少 寂寥的星星
城市以外(外一首)
永远不会忘记(献给母亲) 多少次妈妈抚摸过我的额头 多少次妈妈亲吻过我的脸颊 多少次妈妈在村口把我盼望 多少次妈妈小河边为我洗衣 多少次妈妈亲热的喊我乳名 多少次妈妈幸福地牵我手儿 多少次妈妈给我穿上暖棉衣 多少次妈妈给我纳着千层底 多少次妈妈教我数天上星星 多少次妈妈告诉我花的名字 多少次妈妈向我敞开了胸膛 多少次妈妈搂紧我在她怀里 多少次妈妈在烈日下面锄地 多少次妈妈在水田里面插秧 多少次妈妈担水浇菜又施肥 多少次妈妈弯着腰挥镰收割 多少次妈妈秋忙时风风火火 多少次妈妈夏收里日夜不分 多少次妈妈汗水洒进了土地 多少次妈妈把辛酸咽入肚里 多少次妈妈收的谷子堆成山 多少次妈妈把家畜养的肥壮 多少次妈妈没有被重担压垮 多少次妈妈微笑着面对风雨……
台灯亮着(外二首) 台灯亮着 而窗外的夜已熟睡了 热情的风掀开了书的又一页 再次吸引住我的目光 让心灵穿越时空 聆听陌生人的倾诉或吟唱 台灯亮着 手中的笔艰难的跋涉着 像从岩缝里挣脱的泉珠凌空舒袖 汇凝成一行行文字 拨动心弦 这时我的世界是多么宁静啊 偶尔抬起头 看见满天美丽的星星 《想起那年的八月》 这金色的小花呀 不加修饰 被片片绿叶覆盖着 显得那么不起眼 可它们散发出来的香味 浓郁 热烈 持久 令人心旷神怡 桂花开了 一对情侣 想起了那年的八月。。。。。。 《枣子熟了》 走过春天的阳光 走过夏天的风雨 枣子熟了 明亮 红润 一颗颗挂在翠绿的枝头 枣子熟了 一根长竿和一只竹篮 从树梢经过 枣子熟了 而秋天刚刚来临 有人已把它放进嘴里甜甜的咀嚼 有人已把它存入罐中酿造美酒
余温(外二首) 把台面抹了又抹 把烟灰缸洗了又洗 扫地 灌开水 将散乱的椅子摆放整齐 早班铃响了 老班长却伸出大手 同大伙儿一一握别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工友们的鼻子 都是酸酸的 时至今日 每当我趴在 曾被老班长无数次 擦亮过的桌台上 喝茶 读报 吃午饭 仿佛仍贴着 他那颗火热的心 《井架下》 井架下 四季的风 都无法靠近 明媚的阳光 只能把爱心 托付给矿灯 井架下的人 望一眼飞向花丛的鸟 又匆匆告别了 蓝天和白云 迷宫般的巷道 潮湿低窄的巷道 血与火交织的巷道 一根岁月的绳 悠悠的垂挂着 一端系着艰辛 一端系着希望 《矿工与采场》 阳光照着采场 晒黑了矿工弓着的背 年轻的汉子 踏上了远古的地平线 循着春的新绿 裹着夏的雷雨 迎着秋的山风 浴着冬的雪花 矿工与采场 依偎在一起 像一对亲密的爱人 矿工渐老了 采场更加深沉 矿工把额头的皱纹 嵌进了采场的年轮 老矿工驻足和采场道别 目光里飞过一群群黑色的鸟 采场回眸着老矿工 呈现给他的是—— 一泓粼粼的湖
饭桌上母亲喜欢往我碗里夹菜 饭桌上,母亲喜欢 往我的碗里夹菜 我有时感到很厌烦 甚至端起碗赌气的离开 为此,父亲一次次的责怪母亲,说: “他不是没长手!” 可母亲怎么也忍不住 再看她往我碗里夹菜的神色 像正做着一件十分错误的事情 如今,我已人到中年 母亲的头上也生满了白发 饭桌上母亲仍喜欢 往我的碗里夹菜―― 只是母亲往我碗里夹菜的时候 我的泪水顿时会 从我的心底里涌上来 模糊了我的眼睛 《向往》 独自走在旷野 喧嚣的城市 和虚拟的网络 都恍如隔世 只有—— 花的芬芳 鸟的鸣唱 和清清的河水 在心间荡漾 《母爱》 儿时发烧的病床上 是谁春风般的 抚摸过我滚烫的额头 偶然面对饥饿时 是谁微笑着 把仅有的食物塞进我的手中 个头比父亲都高了 是谁还依然 把我当做孩子般的呵护 而当我迷失在人生的路上 又是谁在黑夜里 喊我乳名呼唤我……
原来不说人话的这里也很多 诗,应该是干净的 诗人,应该是干净的 我万万没想到 原来不说人话的 这里也很多 相互吹捧 把三年级水平的东西 顶成了“经典” 在“诗歌吧” 我有多么渴望 欣赏到 真正的诗歌 我寻找着―― 可是,我不得不 一边捂紧我的鼻子
在山巅 怕是这一刻 就要阅尽 我人生 所有的风景 高出大地 接近天堂 那就让我 把目光 放远一点 再放远一点 暂时忘却 暂时忘却 脚下的 蜿蜒的归路
《登摩天轮有感》 临高俯千里, 独自望兴叹。 绝顶难久留, 好花不长艳。 《天上泉》 清泉石上流, 玉珠落碧潭。 举目寻源头, 充耳曲漫漫。 《安吉百草园》 幽径送远客, 犹闻鹤声鸣。 春潮四野涌, 农家炊烟升。 《花千树》 蜂蝶枝头闹, 朝霞一片红。 客人饮酒笑, 怎解一枝愁?
《回来的车上,他们争吵起来了》 一个年轻的工友 不幸突遇车祸去世了 出殡那天 班组几十号人 自发的来给他送行 等待焚化的时候 大伙儿神色凝重的 围在一起聊生命的话题 有人由衷的发出感叹: 一个人说没有就没有了, 我们在一起共事 却曾为一点小事争吵 哎,现在想想真的没有意思。。。。。。 他的观点 得到广泛的认可 大家觉得很有道理 一时间人群中洋溢着友好的气氛 出殡回来的车上 两个工友不知为了什么 突然争吵起来 双方血红着眼睛 嗓门还是和以前那样 像雷劈似的震天响
茶花 春日一抹红 寂寞迎春开 盛时得万宠 凋谢独自哀
《两个母亲》 (外二首) 《两个母亲》 大妹猝然离去的日子里 母亲终日以泪洗面 好心肠的街坊杨大妈 坐在床边劝慰我的母亲 杨大妈劝着劝着 说到两年前自己的 当电焊工不幸触电身亡的小儿子 情绪突然失控 杨大妈的哭泣声 和我母亲的哭泣声一样凄凉 《北风吹打的干柴》 新学年开心 我送上艺校的儿子在广州 从父亲打来的长途得知 隔壁韩妈妈三女儿突遭车祸 不幸离开了人世 当时,韩妈妈的二女儿 患癌症离世不久 祸不单行的日子里 没有人知道 韩妈妈是怎样熬过的 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不敢看韩妈妈那双 越来越凹陷的眼睛 和越来越佝偻的身躯 像北风吹打的干柴 《我远房的堂叔和堂婶》 年头,远房的堂叔患肝癌 他不愿连累三个成家的儿子 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服毒了 年尾,堂婶感到胃部疼痛 到医院检查确诊为胃癌 大媳妇和二媳妇 坚决反对婆婆做手术 大儿子和二儿子 在一旁保持沉默 只有小儿子 坚决要给母亲做手术 堂婶手术那天 只有小儿子一家 守在手术室门前 手术第三天 大儿子才极不情愿的 来到病房 极不情愿的掏出两千元钱 闷闷的走了 手术后五个月 癌细胞扩散 堂婶离开了人世 堂婶的葬礼上 三个儿子为平摊 母亲的手术费而大打出手 各自助阵的三个媳妇 大媳妇跳得最高 嗓门最大
网络奇缘(不是神话的神话) 男:你好! 女:你好! 男:很高兴认识你! 女:认识你很高兴! 男:请问你是哪个省的人? 女:安徽。你呢? 男:呵呵,我也是。请问你现在居住哪个城市呢? 女:马鞍山。你呢? 男:真的吗,我也是。请问你的家位于本市的哪个区? 女:雨山区。 男:真巧,我家也在雨山区。你具体居住在哪个小区呢? 女:玫瑰园…… 男:几栋几单元几号? 女:五十二栋三单元六零一号。 男(由于过分吃惊出现三分钟的大脑缺氧):现在,可以把你家的大门打开吗? 女:为什么? 男:我——我就住在你的对门。 女:……
人生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最后的早晨》 大地上,哀乐响起 我的亲人们都面带凄凉 唯有我没有悲哀 《想到墓地》 想到墓地 所有的幸福和苦难 都息事宁人了 我不必脚步匆忙 它绝不会弃我而去 《大妹》 大妹今年43岁 大妹的儿子今年12岁 大妹,妈妈今晚又包了你喜欢吃的饺子 大妹,如果你还活着。。。。。。 《最快的速度》 他很年轻 死于睡梦中的脑出血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遗像 忽然明白宇宙间最快的速度是——死亡 《头脑里想得最多的一件事》 抬头就会想 低头也会想 白天会想 夜晚也会想 头脑里想得最多的一件事 谁在这一刻离开了这个世界 《又一个工友出车祸走了》 他的师父也是出车祸走的 师父的葬礼 徒弟忙前忙后 仅仅不到一年 徒弟也出车祸走了 又一个工友出车祸走了 为了图吉利 春节我们在班组门前又放了很多鞭炮 《为什么对它闭口不谈》 生命最重要的一件事 可是那么多的人都在歌颂爱情和幸福 为什么对它闭口不谈? 《公正》 带不走你的财产 带不走你的地位 总统和乞丐 它都一视同仁 绝对的公正——死亡 《不要为我担心》 我早写好遗书 放在我书桌的抽屉 不要为我担心 我过得很好 我不会轻易地去自杀 《把今天当末日来过》 拿掉面具 放下伪装 把今天当末日来过 珍惜每一分 珍惜每一秒
假如我来到你的城市(写给网络相识的红颜知己) 假如我来到你的城市 我会在朝霞灿烂的早晨 在离你家最近的公交车站台等你 看你被朝霞映红的脸庞 看你被风吹起的秀发 看你脚步匆匆地走来 看你不时地抬腕看表而微微皱起的眉头 假如我来到你的城市 我会在人头熙攘的商店 在你忙忙碌碌的柜台前 看你微笑着迎接顾客 看你不厌其烦地为顾客宣传 看你娴熟的填单找零 看你不时地向顾客告别而高高扬起的手臂 假如我来到你的城市 我会在你天天经过的街道边 栽下一棵常青树 来纪念我们纯洁的友谊 远方的小鸟栖息在枝头欢叫 朋友啊那是我用心灵的歌声为你祝福 假如我来到你的城市 我不会让你在人群中把我发现 我悄悄地来到你的城市 我悄悄地告别你的城市 像一阵清风淡淡的 淡淡的飘去……
想到墓地 想到墓地 所有的幸福和痛苦 都息事宁人了 那是生命的归宿 永恒的虚空
最后的早晨 大地上,哀乐响起 我的亲人们神情凄凉 ――只有我没有悲伤
夏日 太阳,忽被拔亮了九度 天空清澈 万物炫目 枝头蝉鸣 如疾驰的暴雨 敲打酣畅淋漓的 大地 热气升腾的水面 满池红莲 火焰一样跳跃
诗歌吧 诗的旗帜下―― 看不见诗人 也看不见诗歌
《你的美丽多么让人感到忧伤》 像山泉在深谷里奏响美妙的旋律 像莲花在朦朦月色里飘荡着幽香 像隔着玻璃橱窗的精美的青花瓷 像高挂在长廊墙上的一幅油彩画…… 你的美丽多么让人感到忧伤 那忧伤的人儿就徘徊在黑夜里 没有明月没有星光也没有清风飞扬 只有你风情万种的迷人的美丽―― 你的美丽多么让人感到忧伤
《落星村》 单位的通勤车 沿着被朝霞镀亮的铁轨 向前奔驰着 在进入叉道的拐弯处 立着一块蓝底白字的牌子,上写着:“落星村” 我坐在绿皮火车(共两节)的车厢里 透过车窗玻璃,每每看到“落星村”的牌子 心中便涌上一股暖流―― 我从没有去过落星村 但我总觉得那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村庄
《惭愧》 蔬菜大棚里 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妇 起早贪黑的忙碌着 浇水 施肥 除草 治虫 气温低的时候 他们用白色的塑料布 把大棚盖得严严实实 气温升高,他们挂帘似的把塑料布揭开通风 他们在大棚里挥洒汗水 四季葱葱的大棚 回报给他们的是:又大又圆的土豆 青绿的辣椒和白里透红的西红柿…… 我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诗人 每次我徒步上班从那大棚边经过 都会让我这个爱好写诗的人感到惭愧
《惭愧》 蔬菜大棚里 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妇 起早贪黑的忙碌着 浇水 施肥 除草 治虫 气温低的时候 他们用白色的塑料布 把大棚盖得严严实实 气温升高,他们挂帘似的把塑料布揭开通风 他们在大棚里挥洒汗水 四季葱葱的大棚 回报给他们的是:又大又圆的土豆 青绿的辣椒和白里透红的西红柿…… 我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诗人 每次我徒步上班从那大棚边经过 都会让我这个爱好写诗的人感到惭愧
《网络》 黑色的深渊 黄金窥探着秘密 针孔的放大器 像哈勃望远镜的手 伸向太空的角落 面具的盛会 霓虹灯闪闪烁烁 最低的门槛 接纳狂欢的游客 谎言拥抱着谎言 空虚患上了的重感冒 大海般宽阔的水域 让无数条鱼儿窒息而亡 色情的挑逗 让花季少年的爱情绝望 酒瓶的鼻孔失去嗅觉 夜幕沉沉星星难以逃脱的网 太阳与月亮 淡出狂妄者的视线 风从地心吹来 雨从峡谷像顶峰倾泻 荒唐诱惑着无知 病人给医生做手术 心理正常的人 被一群变态的人们架进了精神科。。。。。。 铺天盖地的广告 铺天盖地的推销 铺天盖地的文章 铺天盖地的博客 铺天盖地的流言 铺天盖地的争吵……
《萤火虫》 六月的秧田边 年少的我 在银色的月光里 追随着飞舞的萤火虫 在草叶上 我捉到一只 又一只萤火虫 我把它们攥紧在手心 那些萤火虫就会在我的手心 绽放光明 有时 萤火虫会从指缝钻出来 我就会把它逮住 重新放回我的手心 有时下手重了把萤火虫压死了 呵,萤火虫即使死了 它也绽放着光明 我还喜欢 把萤火虫放进一个小玻璃瓶里 在那个煤油灯 照不亮的小山村 我常常托着腮 看着玻璃瓶里的那团光明出神…… 今晚,我散步归来 在铁路两边的 草丛 看见了 久违的萤火虫 一闪一闪,像黑夜的一双双眼睛—— 那个曾把萤火虫 装进玻璃瓶里的少年 如今已经长大了 世事的沧桑 让他变得孤独而深沉 呵,只有萤火虫 还是那样光明 一闪一闪,像黑夜的一双双眼睛……
《一个熟悉的人突然离去了》 一个熟悉的人突然死了 街头巷尾的人们谈论着他 (无论他多么默默无闻 死亡也能让他 成为当天谈论的主角) 人们谈论着他 谈得很细 从他早晨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和别人打招呼用了左手还是右手 以及他看似反常的举动 谈到他的家庭 谈到他的父母和孩子 谈到他性格和嗜好 总之,人们谈到他 喋喋不休的谈论他 谈得很细 一个熟悉的人突然死了 人们喋喋不休的谈论他―― 只是在发泄心里对死亡的恐惧
《自画像》 原创作品 我将不再 为自己辩护 求得你的原谅 或博得你的欢心 我将不再 为了所谓的友谊 作逢场作戏的交流 或肤浅的沟通 我放弃 戴在脖颈上的黄金项链 我放弃 珍藏在抽屉里的烫金的荣誉证书 我放弃 目光投向的虚荣和永远不知足的伸着的手 我放弃春天的百花园 放弃夏日的荷塘月色和秋夜碧空闪烁的星星…… 给我一碗粗茶淡饭 我已满足 给我一条无人走过的小路 我已满足 给我一身纯棉的破旧的衣服 我已满足 给我一把避雨的布伞 我已满足 给我一所能容身的房子 我已满足 给我一位母亲的慈爱 我已满足…… 我沿着宽广的大地奔跑 无需西装革履和正襟危坐 世上荣华富贵都与我无关―― 百年过后还有什么不变成泥土 我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放歌 无需字正腔圆和掌声 虽然我崇尚艺术 但我不要做纸醉金迷的奴隶 我是世间最小的草民 早已把累弯的背弓向深沉的土地 古铜色的皮肤再不怕风吹日晒 骨头的钙质里已含钢鉄 苦难的煎熬已让我拥有百折不死之身 天崩地裂不会让我有丝毫的恐惧 我将不再 为了自己而活着 我将不再 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感叹 我将不再 回首往事而黯然伤悲。。。
有一种痛苦叫网恋 来得如此突然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 像闪电一样占据了我的心 有一种痛苦叫网恋 没有人能懂得我心中的秘密 我为此时常感到羞愧 可是我无法扑灭这熊熊燃烧起的火焰 明知是一场虚幻 我却偏偏用真诚编织 那虚幻背后的一切 难道我曾经拥有的爱情 早已在平凡的日子里变成了一片沙漠 有一种痛苦叫网恋 我无法向任何人去表白 我背着沉重的道德的枷锁 游荡在浩瀚无边的网络 血脉奔涌如江河东流 狂风掀起万丈巨澜 不要嘲笑我幼稚 我的网恋不是道德沦丧的卑鄙 而是来自于我心灵深处的炙热的情感 网恋的情结很多人都有 只是他们不能用文字描述 网恋的秘密就藏在你的心里 只是你不敢像我一样大胆的说出来
爱情有巨大的欺骗性 不是热恋的如胶似漆 就是爱情――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热恋的卿卿我我 就是爱情――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热恋的甜言蜜语 就是爱情――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热恋的海誓山盟 就是爱情―― 不是的,不是的 爱情是风风雨雨的经历 就像那依然牵手的 一对颤巍巍的白发老人
命运 在软弱者的面前 它是多么猖狂和凶残 无论怎样的祈祷 也不能改变它的铁石心肠 它和时间形影不离 结局公布在刚刚离去的瞬间 它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比宇宙的空洞还有难解万分 像一匹无人能靠近的烈马 来无踪去无影 像天空呼啸的雷霆 震撼着看似风平浪静的海平面 像一根韧性无比的绳索 将人生牢牢地束缚 唯有意志力坚强的人 带着不屑的勇气同它抗争
我用河流的手指为你敲打键盘 我用河流的手指为你敲打键盘在黎明的晨曦里送一缕清新的问候 如果它能给你带去一丝温暖或一片小小的感动我会多么的知足与幸福甚至对你心存感激 是什么不能让我停止对远方的思念和挂牵一次次,用河流的手指为你敲打键盘从黄昏的晚霞,走向熠熠的星辰 我的心里装满了春天的种子我用河流的手指为你敲打键盘祝福你的身旁开满鲜花蜂飞蝶舞四季不败 我多想是雪地里一盆炭火守候在你生活的路口我多想是沙漠里一泓甘泉守候在你精神的家园 我用河流的手指为你敲打键盘我的心里装满了春天的种子祝福你的人生一帆风顺祝福你的人生精彩纷呈
首页
1
2
3
4
5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