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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由“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看《将夜》 《论语·乡党篇第十· 26》 :升车,必正立执绥。车中,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   乡党篇共 27章,集中记载了孔子的容色言动、衣食住行,颂扬孔子是个一举一动都符合礼的正人君子。此句是全文的倒数第二章。 所谓“升车”,登车的意思。“绥”是系于车中援以登车的带子。不亲指,《皇疏》的解释是:“车上既高,亦不得手有所亲指点,为惑下人也。”你本来身处高处,别人都看的到你,你突然随便指个方向,很容易就让其他看到的人产生误解或者无意识的盲从。整句的意思也即是:孔子登车后,一定端正地站好,拉着扶手带。在车内,不东张西望,不大声快速说话,不用手指指点点。 这句话说的是孔子乘车时的行为习惯,但其意绝非仅仅在于表达乘车礼貌或交通规则。引申来看,其实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一辆大车,每个人都是这辆大车上的乘客。老猫借大师兄之口将原话改成了“世人皆同车而行”,显然更是点明了这个引申含义。 其实从将夜世界中三位大拿(夫子,讲经首座,观主)来看,这三位相对于世间凡生显然是高高处于“车上”的人物。目前三位中观主戏份较少,一些事迹也多是以传言的形式出现,尚不足以作为凭据。不过从西陵的表现来看,观主基本还是个“有礼貌”的乘客,几位神座却是爱“亲指”的,卫光明、裁决之流就不多提了,掌教也是个心眼多的一 13的家伙。当然,观主也仅仅是“基本上”,否则也不会在南海数贝壳了(笑)。讲经首座则基本上是个没有礼貌地典型了。君陌之所以说“和尚都该死”,除了佛宗大多伪善外,肆无忌惮地征发利用信徒也是一大因素。讲经首座进朝阳城时谈起征发的民夫和累死的坐骑,白塔之前死掉的平民百姓,都是高高在上者“亲指”的后果。宁缺说“所以这些罪孽都是你的,不是我的”,着实有大道理。夫子则是个“礼貌人”,他强迫 2位大拿签订“不出手”协议,其实就是用不礼貌的手段让不礼貌的人礼貌起来。这就构成了佛宗、道门和书院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根源:无关道德,仅仅植根于价值观层面的差异。 当然,个人价值观的区别,很难用是非来进行简单分类。事实上将夜中没有典型的反派(即便是最烦人的曲妮玛娣,也谈不上邪恶),因此佛、道、书院之间也很难说清对错。如叶苏说的,“佛宗一直在做他们认为应该做的事,我道门是在做正确的事”。而书院,“他们只做让自己高兴的事。”佛道两宗都在为自身秉承的至高理念而做着坚忍的牺牲,虽然所谓的“应该做的”和“正确的”仅仅是一个观点而无绝对的标准。书院则是更加客观和冷静的观察,清查的意识到由某一人、某一方判断的真理未必就是真理,甚至于自己认为是真理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理,因而极力强调秩序:凡生的命运让凡生自己决定,只要维护起一个基本的社会秩序(唐律)即可;至于决定,别人何须你来代做决定? 如此看来书院的思想观点更加倾向于周礼和借鉴吸收了部分老子思想精华的经典儒学思想,而非董、程、朱等人“发扬”后的新儒学甚或理学。如果不以对错来看,显然书院的思想更加亲民,更加让人感觉舒服,而夫子也的确有好几层楼那么高。 不过,反过来看的话,书院的观点是“有礼”的,而并不能言定是“有理”的,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书院仍然谨持着“中庸”之道,是孔子理论的坚定拥趸,就如同《乡党篇》的核心思想一样,讲的是中规中矩,这也是为什么人们普遍有书院中人“君子可欺之以方”的观点。而宁缺的出现带来了更多新的变化,简而言之就是柯浩然的精神由之慢慢复苏,随之带来的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孟子气魄。烂柯寺里君陌一边质问“君子可欺之以方?”一边大发神威,已经隐隐的在释放压抑已久的浩然之气,而李慢慢由提防桑桑到不惜和讲经首座拼命,更是一种颠覆性地变化。因此,我认为书院未来的发展必将是一条由孔及孟的路线,即更雄浑、更浩大,更有入世作为,这对于情节推动显示也极为有利。 最后,根据分析做一个大胆预测,不喜勿喷,跳过此段即可:书院最终会为维护桑桑的行为付出代价(可能是桑桑不死本身,也可能是保护桑桑中其他意外),最终引来冥界入侵,夫子会为弥补而牺牲(但绝不会后悔),然后书院会在抵抗中越来越有小师叔的风范,然后随着老一辈在抵抗中的渐渐牺牲,宁缺、红鱼一代人成长起来成为真正的世界主角,最后带来的是书院甚而世界由孔子时代向孟子时代的继承与发展,也即更加务实,更加刚健,更加彰显人类自身价值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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