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园偏多风和雨
沈园偏多风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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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友推荐个饭店 明天请朋友一家吃饭。实惠点的,档次不高不低。。。。不超过500一桌的有没有。。这月超支厉害,米钱了。
买书·借书·求书 读中专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每中餐请下铺的兄弟庆生带一份米饭,就着几瓣生蒜,一对付就是半月。 生活费是公家发的,基本够吃。省下菜金是因为一张国庆书店优惠券。那天飘着毛毛细雨,和庆生一人背了一包书回来,其他舍友吃了一惊:你们是捡钱了还是打劫了?两人笑,一头钻进蚊账里再不露面。 和庆生的书绝不重复,也不会弄混。挑书的时候,是我的一律在后边画个小圈,是他的一律打个小叉。看完了再交换看。 那几年流行一种希望文学丛书,都是短篇小说集,字里行间一股淡淡的熟悉的伤痕味,看见便想买。一时买不起,每个星期天就去蹭着看,一次看几篇,即使看完了,以后有钱还会买下来。至今记得几本书的名字:《啊,姑娘们》,《老桥》,《有只鸽子叫红唇儿》,《天女》…… 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妈妈说没钱买化肥了,我找会计借了二百多块钱回家。七八十元的工资,伙食费竟然四十挂零,整整还了一年的账。每看到别人领工资,心里那个难受。 那种情况下,依旧每周末骑着自行车去几十里外的县城书店看来了什么新书,就是不买。 近几年喜欢流连街头的地摊,花很少的钱买过期的《意林》、《读者》,或者买盗版的合订本,苏童,池莉,贾平凹……喜欢的作家都能淘到。一本五块,竟然收录了三毛的全部作品。真他大爷的牛叉。 那几年读了不少书,其实多数是借的。 中专里有个不大的图书室,每天课外活动时间基本泡在里边。管理图书的老师姓祝,每次来图书的时候我都主动帮她搬运,这样,别人一次只能借一本书,我却一次可以借四五本。她的儿子四五岁,每次去借书我都装作热情地问:小朋友几岁了啊?祝老师就说:告诉叔叔几岁了。有一次她儿子鼓着嘴不说话,祝老师笑了,说,你问的次数多了,他不耐烦呢。把我辱得脸发热。怎么就那么笨,不能问点别的呢? 寒暑长假,按规定学生必须把图书归还学校,我却拿了个书包,找祝老师说几句好话,一借就是一书包,连登记都是自己写。那几年,几乎读完了图书室所有的书。 有一次帮祝老师给书贴标签,她把剩下的半本标签给了我。我就把自己的书也郑重地贴上标签,作了登记。 对借书的人一向大方,但对借书不还的事情有点痛恨。至今记得一位同事林旭借去一本《宋词赏析》未还,说是把单位图书室的弄丢了,拿了去抵赔,不然要罚十块钱。以后见着我他就有些羞愧,但总是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设法把那本书盗出来还我。第四次说这话的时候我淡然一笑,因为不抱希望了。也不肯再借书给他。 邻居王家兄弟没有读过几年书,床上却经常扔着金庸、古龙,而且不知爱惜,我亲眼看到王三上厕所没手纸,随手就从书里扯下几张。我也就心安理得地常常忘记把借来的书还他,过几天,等他完全忘记了,就贴上标签登记到本上,变作我自己的书。嘿嘿,是有点不厚道。可是鲁迅都借了孔乙已之口说了,窃书,不能算偷。何况我不是偷。 上周末,贴吧里兔子太寒发了一个周末赠书的贴子。一直喜欢他的短小说,我请他留两本给我,他同意了。午休过后,一路步行到了工商局门口,却见铁门森然,我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叫门。生来一怕见官,二怕制服,望望自家掩不住的土气,心道别自讨没趣罢。可巧来了一辆车,喇叭响了两声,自动门拉开了,半天没有拉回去,我就横了心朝里边走,进去十几步,一个人从传达室往这边喊:找谁的?我回头告诉他:找章彦文。他指指楼上,没说话把头缩了回去。一直跑到四楼,太寒一个人在。几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他一眼认出了我,说,咱们这一失散就是几年。我笑了。他把书给我,我请他题个字,他谦虚了一下,说,我就签个名吧。 两本书,一本《会走的村庄》,一本《温柔的逼供》。下雨的夜晚,清凉的夜晚,读着,很舒服。
请问吧友,去十字坐哪路公交车,东关口可以坐到吗?谢谢 如题
牵错手 批发市场门口过马路时,一只小手抓住了我的手,低头一看,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五六岁光景,他另一手牵住他妈妈的。 好一只软软的潮潮的小手,挠得心痒痒的,恨不能捡起来抱一下。 他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发觉牵错了手,赶紧松开,拉住他妈妈直往前跑,东边有车过来,我赶紧抓住他的小胳膊。 后边一个男的笑,哈,拉错了不好意思了。 看来是他的爸爸,怀里抱着一个更小的女孩。 小男孩的脸红透了。 男的说,不要怕啊,过马路的时候可以拉住叔叔的手。 NND,错了辈分吧?忍不住想。
庸人多忧 我七八岁的时候老家大桥造好了,大家喜欢扶着栏杆走在沿上。起初我是不敢的,恐高是一个原因,另外是担心桥被踩翻。后来禁不住诱惑,必要小伙伴走在另一侧,自己才敢小心一试。马子骂我,就你命值钱,你怎不怕天塌下来的?小学三年级学到一个成语“杞人忧天”,笑,原来古人也有我这样的。 那些年老爸嗜赌如命,赢的时候笑呵呵的,我们犯了再大的错误他也纵容不管。输的时候脸就阴下来,动不动抄起家伙就打人,一边打一边数说着你哪怕一年前的过错。原来星星点点他都给你记着呢。后来学了乖,只要他回家,我先躲到小西门看看势头再说,情况不妙就开溜。 也许从那时开始,习惯了忧多乐少的人生。 事实又偏偏验证,丫的那些忧患是多么的靠谱。 父亲从队里买回一头带窝的小母猪,我每天割草喂它,看着它吃得很欢,心里就想,它会不会生不下来呢?结果真的没生下来,兽医给他做了剖腹手术,拿出七八个死胎。 黄金铺地老少弯腰,我跟着母亲在大田里割麦,晴空万里,我却无端觉得那太阳灿烂得有些诡异。果然,夜里下起了大雨,我们摸着黑顶着雨把麦棵打成捆朝一块堆,一道电光,我看见了母亲满脸的水,不知是雨是汗还是泪…… 上学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走北路担心王玉华家的虎子,走东路又怕叶红旗家的老母巴,还怕遇到“吴地主”,他喜欢骂我,我回骂他就追着我打……在学校又最怕老师孙小矮,那时我的数学成绩特烂,他为了向我表姐讨好,总是对我很严,每节课作业下来要被他拧得鼻青眼肿。 有一天父亲要上街给队里卖猪,那几十头猪母亲一个人没办法放,叫我请假帮她。我们把猪赶到地里,母亲就割草去了,我一个人看着。晒着暖暖的太阳,那时我想,一辈子这样放猪也好,谁也不来惹我。可是这个想法马上被一个忧虑赶跑了:我发现有两头母猪朝社房的方向叫了两声,这是不好的预兆-----它想往回逃!不等我走到跟前,那两头猪贼一样直蹿,其它的猪齐齐呼噜一声跟着就跑,我在后边一边哭一边追,哪里追得着…… 成年后,自以为风风雨雨跌打滚爬已惯,凡事总可勉强应付了。谁知有一天进城买自行车被两个女人骗了,从此对于进城多了几分恐惧,看着每个城里人都像是骗子。逛街时从不敢带太多的钱,以至于经常遇到要买的东西,摸摸口袋是空的。偶尔读到《陈奂生进城》类的小说,总是先担心主人公要被抢。 禽兽国家遭遇空前大灾,国人大感快慰。但我总也轻松不起来——我的一个堂弟还在那边呢,我还在想:地震,离我们到底有多远? 庸人多忧,这辈子改不了了。
买二手电脑配置不要太好 把配置和价格说下 QQ763469211
底线 有一段时间,朋友超的印刷生意跑得很红火,看到我白天家教夜晚上网却赚不了几个,就邀请我随他出去闯一次。我想也没想就谢绝了。 不怀疑他的诚意,但也不敢太托实。 朋友军在蓝天市场旁边开着饭店,现在面临拆迁。他一个也是跑印刷的朋友林子曾经跟他说,饭店不开了随他外边发财去。大军就找到林子想兑前言。林子说没问题,食宿他包了,跟两趟就会。言下之意,军是跟他学习的,赚钱自然没有份。军告诉我这事时,愤愤地说,我这么大年龄还要学习吗?朋友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我想提醒他:前不久林子想拿你房产证作抵押贷款你不是也没有同意吗?但我没有说。只是附和了一句:“是没意思”。 这话是违心的,因为我明白,做朋友都有一根底线------他们都过线了。 我现在只上点班,什么兼职都停了。超有时还跟我客气,还是以前那话。每次我都是一谢而过。 友情应该如玻璃,坚硬,透明,但不能撞击。
雨中跑步 晚饭后,雨仍然不紧不慢地下着,我问老婆,还跑不跑步了?老婆坚定地说,跑! 一人一把伞,踩着灯影和积水,向着小操场出发。 所谓跑步,也就是每晚在小操场上快走五圈。 “你猜今晚小操场上有没有人?”两人竟然同时发问。 我说,一定会有的。 老婆说,跟你赌,除了我们不会有。 小操场空无一人,真是难得。突然想起今晚周末,不知儿子坚持跑步没有?一边走一边给他打电话,他正在宿舍里猫着,老婆叮嘱了加衣喝奶琐事。 远方有人放焰火,很美很响。雨点变得稠密起来。老婆说,今晚不会有人来了。我说,正好,这么大地方全是我们的。远处看见三两个人影,我说有人了。走近些,却见他们穿过足球场向北走,原来是北边的小区的,图抄近走小门。我说,今晚什么时候等到有人来运动,什么时候回家。老婆说,要没有呢?我说,没有人来我走一夜。 还真没人来,偶尔有人也是路过。五圈结束了还不见人影。怕老婆笑,我继续走第六圈,老婆陪着我,一边得意一边问,这圈走完要是还没人来呢?我说那你先回家,我一个人走。老婆说,那就假了,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跟,骗我说有人来我也不知道。说着到了体育局门口,也就是五圈半的地方,朝南一望,分明有个人在跑道上朝这走,我指给老婆看,老婆说,还不一定呢,也许是路过。我们往回走迎上去,只见这人不紧不慢走着,等他过去了,我说,怎样?我说会有人来的。老婆说,先别急,要是拐过弯还顺跑道走就算你赢。雨点大起来,我们跟着那人往大门方向走,到了大门边,那人向东一拐继续沿跑道走,老婆说,这人是上帝派来救你的。我大笑。 回来的路上,索性收了伞,偶有雨点钻进衣领就是一爽。
仁慈医院外科的王主任 昨天带孩子去看外科。 孩子一直以来大便呈方形,有点不放心。找到门诊的外科2室,医生没听完我的陈述就说,你去后边住院部五楼找王主任。 住院部人很多。医生办公室里找到姓王的主任,他把孩子带到一个小房间,戴上手套查了一下,说,没问题,是痔疮,而且也不太严重。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并且叮咛:多喝水,每天必须解一次大便。我谢了他,他笑笑摆摆手就回了办公室。 本来以为,一定会开个单去查这查那的。 谢谢王主任。但愿这样的医生能多一些。
这款相机能不能买?内行的支个招~~谢谢了!!! 想买个照相机,佳能IXUS95IS 的,跑了三家超市,大润发1680元,苏宁1690元,国美1400元.这样当然想在国美买了,但是有几点疑惑: 1、同样型号价格怎么会有这么大差别?会不会是水货? 2、国美的相机几乎每款只剩下货架上的一台,而且都被店员用薄膜包了一层,包得不是太好看,据他们说是为了防止顾客用手拿脏了。我怕是假冒伪劣,或是被人用过,他说每台机上边都有唯一的产品序列号,可以打电话问;被人用过更不可能,因为每台机都没有开过机,第一次开机会出现一个初始画面,开过机的永远不会出来那种画面的。这是真的吗? 3 、质保时间是一年,续一年要加2、3百块钱。在其它超市忘了问质保时间了。
谁知道二手房过户的程序是怎样的?谢谢了! 第一步 第二步 ............ 谢谢了!
谁有淮海戏 梁山伯与祝英台?谢谢了 曾经听过的,是连云港的地方演员唱的,很好听。可惜后来带子磨光了。现在也买不到了。哪位朋友有请加我QQ好吗。谢谢了。 763469211
大屠杀纪念馆 我们在门口排队等候,一边打量路边水池里的雕塑。 有拖儿带女逃亡的妇人,有匍匐在地的老人,有望着天空惊恐万状的儿童,有饿死在地的少年,还有一个婴儿伏在母亲的胸口寻觅乳房,他的母亲早已闭上了眼…… 导游小姐一边大略地介绍纪念馆的设计情况,一边把我们带到展厅入口。参观是免费的,如果想听解说就要买票。叫儿子去买,儿子说不需要,自己看得更仔细。我想想也是,就随着人群一起往地下展厅走去。我听他咕哝了一句:反正我又不恨日本人。 这句话一下子激怒了我。我朝他低声喝道:今天你要再胡说,看我能不能踢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小东西变成了假洋鬼子,歌曲只听日本的,电视剧爱看《一公升眼泪》,手机、电脑屏保都是泽尻绘里香,QQ上的签名都是日本文字,平时跟他说话爱用日本短语来应付。 他不敢再吱声,乖乖的跟在我后边。 展厅的灯光比较暗,墙上、玻璃柜里的展品却更显清晰。那些图片、音乐、实物,向你诉说着一个并不久远的故事。每隔不远会有一个洞口,里边是仿真的废墟,满地的瓦砾,滚滚的浓烟,冒着红光的灰烬,残缺不齐的肢体……在一个圆形的大池边我们停住了,是考古发掘现场,浮土已除,横七竖八摞着森森白骨。我朝儿子望望,他回避着我的目光,往另一处走去。 这儿是一顺溜几间小屋,门窗大开,每间屋里都是尸体,有倚着墙的,有躺在八仙桌上的,有歪在床上的,还有倒在水缸边的。有个幸存的小女孩,刚刚比桌子高一点,她踮起脚伸手在桌上搜寻食物…… 除了悲伤,我的心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世纪大审判的展厅前,我盯着那一行低头伏罪的战犯,我有一种过去捣碎它们的冲动! 儿子拉住我往展厅的出口走去。迎面是大幅标语:不要记住仇恨,但不能忘记历史。 是啊,不能忘记!又怎能忘记! 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回到住所,各自洗澡,上网。 我悄悄地发现,儿子的QQ名换成了中文,原来的日本武士头像也删掉了。
红丝巾 一个七十多岁的秃顶老头推着轮椅缓缓走在建陵市场的巷子里,轮椅里坐着一个老妇,凹眼瘪嘴,稀疏的头发已经全白。 经过一个小摊前,老妇说了句什么,老头把耳朵凑过去,半天才听明白。老头请看摊的小姑娘从架上取下一条红丝巾,递到老老妇的右手里----她的左手显然无法抬起。老妇用混浊的眼球端详着丝巾,手指轻轻摩挲着。回忆起清纯的少女时光?怀念着青涩的初恋亦或是峥嵘的爱情岁月?老头把丝巾围到老妇的脖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老妇那张枯黄的脸突然就有了神采,竟然有些发红-----也许是丝巾的映射。突然她张开没牙的嘴笑了,老头也大笑起来。 夕阳下轮椅缓缓地移动,那条红丝巾格外眩目。
今天天真热 都 不敢出去了
踩踩 来踩踩。丫头你好吗?
红楼梦的人物出场安排 红楼梦人物众多关系错杂,但是作者巧妙地安排角色出场顺序,使情节繁简有致人物鲜明生动。宝玉的雀金呢破了个洞,就让花袭人先回家探母去,给晴雯的风流灵巧一个表现的机会。芳官用茉莉粉冒充蔷薇硝送贾环,赵姨娘一怒之下到怡红院闹事,恰巧宝玉“听见黛玉在那里便往那里去了”,如果不是这样,你叫宝玉如何说话?可卿的丧事被凤姐办的风风光光,贾敬死时家里爷们都不在,按理说又该她出头露面了,可是偏偏让尤氏“独艳理亲丧”,不仅避免了情节重复,更给下文贾琏偷娶二姨创造了条件。王夫人拿着春意香袋来找凤姐问罪,这只能是娘儿们之间的对手戏,贾琏就在这前几分钟去给大太太送银子去了。作品中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宝玉闹学堂时薛蟠暂避,蒋玉函和柳湘莲绝不同时出场,凹晶馆联诗妙玉突现出来收尾……
尤老娘V刘姥姥 尤老娘与刘姥姥
乱说袭人那钟茶 宝玉生日那天酒席刚散,大家观花下棋扶栏看鱼,宝黛在花下说悄悄话。谈到家庭经济,黛玉不管事的人竟然也有“后手不接”之忧,宝玉笑说横竖“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黛玉不好意思转身走了。袭人有心,端了两杯新茶送来,偏黛玉跟宝钗在一块。宝玉自拿了一钟,另一钟叫袭人给黛玉送去。这一钟茶其实不好送。伏侍谁眼里只有谁的痴人花大姐,此时显示了高超的交际本事。她说:“哪位渴了哪位先接了,我再倒去。”听听,不说给谁送的,也不请谁先接,可谓八面玲珑风雨不透。宝钗更高一筹,她不说不要,那样会让袭人难堪;也不说要,那样黛玉会有受虐感。如果两人同喝这钟茶也不合适,总有个先后,自己先了黛玉会生气,自己后了又怕黛玉的病过人。她笑道:“我却不渴,只要一口漱一漱就够了。”说着先拿起来喝了一口,剩下的半杯递在黛玉手里。小小一杯茶,也有这么多戏。服了曹公!
吃饺子 下午同朋友在网上打牌,手气刚转好,其中一个跑掉了,我也就趁机出来。朋友也出来了,她在QQ上说:我要到妈妈家包饺子。我发了个口水,她笑了,说等晚上发过来。吃不着看你发来的图片,岂不更难受。呵呵。有好久没有吃饺子了。真的想。老婆忙,我又懒。出来散步顺便帮儿子买书修眼镜,电话响了,妈妈打来的,问今晚去不去,中午他们吃了饺子,给我留着呢。哪有不去的道理。有爸妈的人是幸福的。祝天下爸妈健康长寿。
“圣医”骗阴魂不散 目标专指病弱老人 去看妈妈,她讲了今天早上惊险的经历。她一个人在豪园三期南边的路上散步,走来一个满面愁云的女人,打听这里有没有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会治百病。这女人说自己家里连遭不幸,一女孩掉水里淹死,一女孩正住院现在不保命,找不到这老头一家就都不得安宁。我妈妈说不知道,这时又过来一个女人,先前的女人就向这人打听……过程都是老套,不说大家都知。后来这女人问我妈信不信神,本不信的,但知道信神的人受人信任,就随便答应说自己信。这女人就说信神就好了,看病老头是个教主(其实不信神他们也有别的话),非得有信神的人陪着才肯给人看病,哄着妈妈陪那女人。妈妈不好意思推托就陪她们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问我妈妈身体怎么样。妈妈吃药都嫌花钱的人,最不喜欢提自己身体,说:我身体好着呢,血压有点高,吃点药早就好了。正走着,迎头又来了一个女人,(PS:这三个人都是必须上场的)。正是那个老头的孙媳妇。她说今天他们家有喜事,老头绝对不见生人,但她碍于面子可以回去打探一下,结果当然是:你们来寻医的三人必须虔诚地回家把金银首饰或所有的钱(存折是不行的)放在十字架下半小时然后下午某时刻准时送来,老神仙要拿它们验一下你们的诚心,半小时后就送还你们,你们还在原地等,在这之前谁也不能告诉,否则就不灵……那两人千恩万谢答应了,问妈妈来不来,妈妈说我不来。她们说,你自己有病没病都没什么,关键我刚才听那小女人说你的小儿子这三天会有性命之忧……妈妈有点害怕,但她心里仍有些明白这是骗局。她大步小步回家,跟邻居一说,大家都说好险,谁谁,谁的亲戚都被骗过,一会就举出七八个例子。妈妈讲完我问:前年我二舅妈被骗跟这事一个字也不差,你怎么就忘了。她拍拍脑门说:几年了,谁还记得。是啊,几年了,这骗术仍然阴魂不散,有病弱老人的家庭要当心。给他们讲一次这个骗局是必要的。
感谢那个30天可以循环试用的贴,可惜找不到了.深深感谢中 希望吧主能给那个贴子加精.这里广告和虚假的东西多,太难得了.再次感谢那位楼主.不管以后会不会被封,至少现在可以用.刚才我照方法更新试用期了.
家谱 家谱
谁来为他松绑 04年那场大风旋倒了单位门前的四棵法桐,老武兴奋地怂恿头儿:正好找小贩来斩掉卖钱,找也找不来的机会。头儿有些动心,开始打电话联系。那几棵树是我去单位报到那天就喜欢上的,从前学画水彩的时候最爱以它写生,轻点浓抹渲染出那些鲜活透亮深深浅浅的绿来。我说:扶起来还能活,这种树卖不到几个钱。那些日子小树贩忙着赚大钱了,一听说是法桐树就挂了机。头儿合上机盖,又觉得我的话不无道理。老武拍拍大腿回屋了,边走边说:一顿饭钱总够吧?----清官不到头,活是能活,只不知撇哪个手里享用了。这时办公室电话响,总部来的,询问受灾情况后,指示:把倒树扶起来固定好,过几天派人来查。那几棵法桐获得了重生。我自告奋勇爬上梯子用铁丝把树杈和走廊的柱子联结起来。一个月后,那些肉嘟嘟的猪肘子生出可爱的叶片来,根也好像扎得更深了。拆除铁丝那天我正出差,工人偏偏忽略了通往电线杆的那根,发现时已经整整二年过去了。那天站在摞起的两张桌子上,我看到铁丝已经深深嵌入树肉里,用钳子费尽力气也不能把铁丝抽出,最后只得从外边剪断了事。铁丝拉破的新皮让我感觉它咝咝地吸着冷气。它也会痛的吧。刚才路过批发市场对面,看到那些红红绿绿的小彩纸,循着线条寻找它们的生根处,果然扎在路边那些树杆上,有的已经深入肉中。店主们在树下算账纳凉下棋打扑克,没有人会想起为树们松一松绑。早已过了矫情的年纪,这点小事还是不能释怀。
沭阳吧的天气预报 沭阳吧每天都殷勤地发布天气预报,标注一律是“今天”、“明天”,天刚亮打开就有些搞不清到底是哪一天。今天临上班又扫了一眼:“22℃ ~ 30℃ 白天:多云 | 夜间:多云 南风2-3级转2级 。”好的,明天才有雨,不用带伞和衣服。下了楼,发现已经下起了小雨,本想上去拿伞,看看时间,想起了今天中考车辆班次减少,赶不上七点二十就要等到9点,何况预报没有雨,放心地走了。到了车站,雨变大起来,我嘀咕:今天明明预报没有雨,怎么下起大雨了。司机笑:谁说预报没雨?今天大到暴雨。旁边一个人说,现在预报准得很,说天亮以后下,这不,一点也不差。车里人从天气聊到了地震预报。我懊丧地想:被沭阳吧天气预报害惨了,它报的今天其实是昨天。下了车,雨更大了。到路边人家推自行车顺便借了一把伞。伞很小,骑到单位时前面裤腿已湿透,又没带衣服换。我问大云来没来。老林说你问她来没来做什么?我说:她来了我就到后边把衣服脱光让她上一上午。大家哈哈大笑,我有点蒙,老张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大云跟我是搭档,本来意思是她来了我就呆宿舍不出来,上午的事让她做,我上下午班。老林抓住我胳膊说:等会大云来了你要不脱我们把你扒掉。老张几人说:对,对,扒掉。大云来了,我把原话说了一遍,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众人的哄笑声里我跑到宿舍,脱得只剩小衣。外边的雨似乎变小,微微失望。
红楼梦谁也拍不好 八七经典在前,只怕任谁也拍不好。看了纽扣的幸福时光贴出的定妆照,心都凉透了。李少红,你是不是骑虎难下啊?别糟蹋金钱了,捐给灾区吧。将来,制作一个精品动画效果也许会好些。
地震 家家户户搭起了草舍,因为要地震了。我们家不用搭,原来就有一个。人多住不下,爸爸在三间老草屋旁边就墙斜支了一个,我、小弟还有两条小狗三只小猫住在里边。小狗是在沟底捡的,听说地震后狗是要吃人的,村里就组织了打狗队见狗就打,接连几天,村里弥漫着狗肉的香味。那两条小狗是三毛家老狗留下的,我和小弟看见不忍就把它们带回家,代价是我和小弟每顿只许吃一碗饭。三只小猫是自家老猫生的,老猫吃了中毒的老鼠死了,小猫还未满月,我和小弟只得钓鱼烧鱼粉和稀饭喂它们,竟然都活下来了。一家人都挤了进来,还带进来一个大缸,盛水用的,半土kuan(一种泥巴做的器具)粮食。但是妈妈只在里边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依旧睡堂屋。妈妈不怕地震。小小的我竟然知道妈妈活得实在是腻了。每次父亲夜赌后回家,或者债主们走后,我会偷偷观察妈妈,她如果大哭大骂,我就放心,因为她哭过骂过一切会照常。但是如果她不声不响,我反而会害怕,有一次亲眼看见妈妈从梁上取下一团麻--家里也就它还值几毛钱吧--挽了两挽就往外走,我吓得大叫“妈妈走了妈妈走了”,大哥二哥这才惊慌,他们一人一个抱住妈妈的腿,妈妈哭着留下了,她说要不是你们这些小冤种我真不活了。外婆来了,我们纷纷告状,外婆骂了妈妈一顿,妈妈终于还是住进舍子了。紧张而又茫然地等待着,哥哥们甚至有些兴奋。有天早上天没亮广播突然喊:要地震了!具体的时间都报了出来。爸爸妈妈忙着朝舍子里收拾东西,哥哥们一趟一趟从河里往水缸抬水,我拎着几只空瓶跟在后边,河边很滑,他们抬了水就走,我却不小心摔倒在水边,河边大雾茫茫,突然想起关于水鬼的传说,我吓得大哭,大哥骂了我一句说“不理他”就消失在岸上。我瓶也不要就往上爬,可是越急就爬不上来,后来到底抓住了一棵小灌木上来了,回家又被爸爸踹了一脚,因为那几个瓶子还是从医疗点陪了笑脸要来的。天亮了,妈妈执意不听劝告进屋烙饼,我胆战心惊地在门口看着,一遍遍地喊妈妈出来妈妈出来。饼好了,没有震。看着那裂了多少道缝的的老屋,感情真是复杂,不知希望它倒掉还是希望它永远别倒。
女同事---之小京大云 同事小京爱生气,在家爱跟老公气,跟婆婆气,跟婆婆的婆婆气。在单位也常常咕嘟个嘴。这天,刚刚愤愤地讲完太婆骂她的儿子“小B养的”,男老武把脸凑过去问:她真是这样骂----小B养的?老武把那个字咬得很重,然后哈哈笑着出去了。小京红了脸骂;这个老B养的真TM不是东西!六十多岁吃大便长的!我和老林、大云、老红、男老李、男老张都大笑起来。小京爱吃零食,是为了减肥,大云一边跟她说话一边自然地抓过去一点,小京背地里就说她“不拿自己当外人”;小京一天要搽十几遍护手霜,坐她前边的大云头也不回就把手面向后伸出去,小京在她手面上挤一点,但是脸早就拉得老长。大云的老公在外地卖建材,很有钱,在办公室说话难免气粗,小京就有些不服。小京公婆生意做得不错,老公在县西某乡镇搞开发。小京不在的时候大云爱跟老林们说:小京要不是公公婆婆铺了底子哪来的钱搞开发?在乡下搞开发也赚不了几个,开发了也没人买。这话很快就到了小京耳里,小京又是大气了一场,几天不理大云。大云不在的时候就跟我说:她也就是吹牛B的功夫!她老公又不是老板,给人打工再赚也有限,办公室都摆不下她了。平时单位只有我们三人吃中饭,吃过中饭我或上网或睡觉她们聊天。有一回大云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去会老公,小京一人无聊,就去镇上找朋友小陈。小陈老公在政府部门上班,自己在街上帮亲戚卖房,与小京很说得来。小京一五一十把大云对小陈的评论背了一遍:眼皮是割的,鼻梁是垫的,两腿有点罗圈……小陈顿时大怒,发誓等大云一回来就去扇她,小京立刻后悔了,往死里劝小陈也不松劲。回到单位来,小京神情恍惚,祥林嫂似的把难题一次一次讲给老林们听,大家深表同情,等小京出去,又都兴奋地低笑,等着瞧一场热闹。小京最后才找我。我欠着小京一份人情。有一回我朋友在环城河搂着别人的老婆被夜巡警拍了录像,又要罚款又要存档,半夜里找到我,我也是两眼漆黑。想起小京的老公派出所有朋友,就请他帮忙,小京的老公很给面子,第二天亲自驾车带我朋友找人摆平了这事。事后请他们吃饭不同意,买东西送又觉得俗,只好在业务上尽可能帮助小京。另外,还做着她的最安全的听众。听完小京的叙述,我埋怨她:你怎么什么话都告诉小陈?小京挺委屈:我没有全告诉她,我要告诉她大云说她不生养迟早要被男家离掉这话她更会发疯。我想了想告诉她:办法只有一个,在大云回来上班之前这几天,你天天去找小陈,吃她喝她缠她,不松口你就不离了她。两天后,小京喜滋滋告诉我,小陈答应不来找大云了。大云回来,女人们乍别重逢自然有一番亲热。可是转过脸,小京就说大云的皮肤越来越惨不忍睹,大云也说小京的口臭更大了。
也说说宝钗 一位吧友写了篇《宝钗的爱情》,对这位温良恭俭自云守拙的女孩充满了同情,说她“比乞丐还要不堪”,一个“可爱的女孩生生被金锁锁死了”。吧友是个年轻的女孩,她以她善良的眼光来看这个人物,自然跟她的年纪、经历不无关系。可是我不这么看。宝钗是个心比天高的女孩,元妃娘娘是她的偶像。当初来京就是待选。可惜好风并没有将她送上青云,第一志愿不成才又把目光放在宝玉身上。在那场宝玉争夺战上,她时时占据上风,处处巧铺路径。就在她嫂子搅家不和的时候,她还不忘算计这件大事:此时她与宝玉虽未言明其实已经定了大半,所以为了避嫌不再到贾府来,但为了稳住黛玉不使她生疑,还故作呻吟写了辞赋寄给黛玉,可怜黛玉还当作是知音,又是应和,又是作曲,生生把琴弦裂尽才罢-----蔫知这不是黛玉悲惨结局的预示?这也正宝钗所要达到的目的之一吧。薛姨妈与黛玉同住的那段时光,我多么愿意久久感受一个母亲对孤苦女儿怜爱!可惜很快被这个正统人物的玩笑破坏了,她不同意黛玉认妈,只是因为她们想让黛玉嫁给她那不成器的霸王哥哥,接下来这对母女演了一出多么高明的猫玩老鼠的闹剧(薛姨妈爱语慰痴颦)。合上书,我不禁为黛玉和紫鹃这对天真的主仆深深扼腕。对待金钏儿之死上她的铁石的心肠更是可见一斑。尤三姐自尽柳二郎出家,连薛呆子都滴下泪(柳二的确对他们家有大恩的),谁知她并不在意,只说这是他们前生命定,话题一下转到酬谢伙计的正事上。 对薛家这位大小姐,我只能说:可怜!活该!
也说说宝钗 一位吧友写了篇《宝钗的爱情》,对这位温良恭俭自云守拙的女孩充满了同情,说她“比乞丐还要不堪”,一个“可爱的女孩生生被金锁锁死了”。吧友是个年轻的女孩,她以她善良的眼光来看这个人物,自然跟她的年纪、经历不无关系。可是我不这么看。宝钗是个心比天高的女孩,元妃娘娘是她的偶像。当初来京就是待选。可惜好风并没有将她送上青云,第一志愿不成才又把目光放在宝玉身上。在那场宝玉争夺战上,她时时占据上风,处处巧铺路径。就在她嫂子搅家不和的时候,她还不忘算计这件大事:此时她与宝玉虽未言明其实已经定了大半,所以为了避嫌不再到贾府来,但为了稳住黛玉不使她生疑,还故作呻吟写了辞赋寄给黛玉,可怜黛玉还当作是知音,又是应和,又是作曲,生生把琴弦裂尽才罢-----蔫知这不是黛玉悲惨结局的预示?这也正宝钗所要达到的目的之一吧。薛姨妈与黛玉同住的那段时光,我多么愿意久久感受一个母亲对孤苦女儿怜爱!可惜很快被这个正统人物的玩笑破坏了,她不同意黛玉认妈,只是因为她们想让黛玉嫁给她那不成器的霸王哥哥,接下来这对母女演了一出多么高明的猫玩老鼠的闹剧(薛姨妈爱语慰痴颦)。合上书,我不禁为黛玉和紫鹃这对天真的主仆深深扼腕。对待金钏儿之死上她的铁石的心肠更是可见一斑。尤三姐自尽柳二郎出家,连薛呆子都滴下泪(柳二的确对他们家有大恩的),谁知她并不在意,只说这是他们前生命定,话题一下转到酬谢伙计的正事上。 对薛家这位大小姐,我只能说:可怜!活该!
小虫子 骑着车经过学府路时,烤羊串的浓烟又飘过来,赶紧闭眼,晕了头的小飞虫直往脸上撞。旁边一男骑车带着一女,车把左右乱摆,差点撞到我。女的使劲打了男的后心一下,厉声说:怎么骑的!眼呢?眼是在的,不过迷了小虫,一只手在揉。女人这一巴掌,车把摇摆更厉害。啪,又是一掌。男的嘟囔:眼里有小虫。“一只小虫能吃人哪?”女的不依不饶,口气依旧很凌厉,而且似乎转到了别的话题上,还带上了男人的妈妈、妹妹,脏话不断地涌出。小虫似乎越来越多,我不得不骑慢些。看那对男女三十不到的光景,穿着不俗两人一车,见得最多的是搂腰搭背卿卿我我-------女人又打了男的一下。再跟下去有偷听之嫌了。我车头一拐进了一条巷子。
儿子的低分作文 上午考了语文,吃饭时候问了作文的情况,夸了他两句,等他洗澡去了,老婆问:他真写的好吗?我叹气:低分!题目是《好奇心》,词条目有“成功、失败、质疑、平庸”,一个浅近明朗的话题,随便列举素材多多:牛顿对一个苹果产生好奇, 发现了地球万有引力,瓦特对烧水壶冒出的蒸汽好奇,发明了蒸汽机,伽利略看吊灯摇晃而好奇发现了单摆,爱迪生小时候看母鸡孵鸡蛋自己也尝试孵了一天,电脑高级黑客多为十几岁少年,因为他们好奇心太强……一般考生都不会太差,高分作文更会很多。我那一向以作文自负的儿子写的是好奇心与快乐。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小东西!他从来只知道快乐。那年小学毕业会考,考了一篇半命题作文:《假如我是……》,多数学生写假如我是医生、老师、解放军等等,他写的是:假如我是孙悟空,有人吵架时,我拔根毫毛变作一棵音乐树,听到音乐声,人们停止了争吵,欣赏起音乐来,最后变成了一对好朋友……结果数学满分,语文才得88,亲戚帮我查看一下作文成绩,刚好及格。考入怀文中学后的暑假照例还有一次分班考试,前十名退还全部培养费。考试之前我帮他理了一下作文思路。又特意翻看了初一的课本,发现第一单元的作文练习是《那一次我流泪了》,不由心里一动,带着他出外散步,一边走一边给他重点讲这篇作文的写法,还举了几个例子任他选。临上考场又叮嘱了一下,如果考这篇作文一定要照我说的写。想不到那次考题竟然跟我想的不差一个字!但是他写的是:学校英语课都是当副科上的,有一天英语课他跟几个同学偷偷在操场的小假山旁玩,结果被老师抓到,挨了一顿臭揍,我哭了,恨死这老师了……考试成绩下来,总分以1.5分之差没能进入前十名,排名十三, 本想骂他两句,可是看他那副无忧无虑面有得色的样子,又没有忍心。那年他11岁。只能茫然地等待和祈祷阅卷老师的手下留情了,我的儿子还没满16周岁,求你们字里行间看到他还没有脱近的稚气,能够宽松那么一点点。写到这里,见那快乐的考生冲过澡从卫生间哼着《青花瓷》出来了,喊妈妈帮忙干毛巾擦一下后背,然后关上门睡觉。
五月的心情 五月关注最多的是天气预报。从前种着几亩地,心就这样捧在手里;不种地已经多年,习惯仍然不能改变。这样一直要到大田只剩白亮亮的光茬,小麦晒干进了仓,才能松一口气。住在省城几十年的姑姑每在这时会打来电话问小麦收完了没有,有没有下雨。现在有点理解她了。每天下了公交车要骑二里路的自行车才到单位。那二里水泥路现在铺满了麦棵。有的地方铺得太厚骑不动,只好下来推着走。前几年仇书记号召大田广植杨树,植得太厚老也长不大,但又不能毁掉,多数人丢下地外出打工,找钱比刨地来得容易。剩下的老人妇女就把地种起来。树行地收割机进不去,小麦长势也不好,他们说不值柴油的钱,就这样拉到路上让过往行人车辆帮忙,交通是不便了,“怨声载道”这个成语用在这里挺合适。据说每年都有平价柴油供应给粮农的,只不知分配下来流入哪里去了。这年代柴油的确远比粮食金贵的多。有没有人想过:几千年来人类没有柴油可以一直活下去,离开粮食你过几天试试?只要骑得动,仍是拼命踩着脚踏。车轮过处,感觉无数晶莹饱满的麦粒从穗子里钻出来。两腿竟然不那么累了。望望天,太阳从云缝里透出耀眼的光芒。五月的心就开朗了。
坚决不接受她的虚伪道歉!!! 支持的朋友请来这里签名!谢谢了!请吧主不要删除这个贴子。http://ent.qq.com/zt/2008/btSharon/topic_html/index.htm
四川汶川地震涌现出的最牛的诗句(转载) 四川汶川地震涌现出的最牛的诗句(转载)
公媳话题 每天下午,树林边的小路上有三个一点一点向前挪移的身影。最前边的中年女人是脸朝后退着走的,她的两手拉着中间那个神情呆滞的老头,老头的后边另有一个略微年轻的女人,她的两手掐着老头的腰身以防他向后摔倒。老头四年前得了脑血栓,命保住了,可是人却痴呆了。退休前是某乡镇小教股长,精明强干的一个人,现在嘴里唯一会发的音节是:啊,啊。食量不小,拉得也勤,常常不防就拉在裤裆里。这个时候两个女人----他的儿媳妇----一个扶住他,另一个剥下裤子,拿温水冲洗几下擦干再换上干净的。男人们外出挣钱养家,女人在家种着几亩地,伺候老头。现在她们是扶着他散步的。这样可以防止生席疮,听说还能帮助恢复。老头去年不能下床,现在扶着可以这样一点一点向前挪了。从前女儿隔三差五来看看,老头子望也不望。女儿一伤心,就不大来了。跟别人说:反正老头子有工资,两个嫂子侍候得心甘情愿。话传到两个女人耳里,两人都有些生气,但一切还是照旧。有天大女人在田里做活,二女人在厨房做饭,老头在门楼下坐着,不时地“啊,啊”,二女人看看他裤子干干的,倒水给他就喝,喝完了还啊;又拿了块蛋糕,吃了又啊,二女人看看外边下起了雨,就不理他,打着雨伞又另拿了一把朝外跑去送给大女人,老头安静地坐着不再啊了。两个女人更有了信心。有个卖豆腐的女人伶牙俐齿爱说笑话,看到他们在散步,本想奚落他们两句玩玩,不知怎么的红了眼圈什么也没有说。回家讲给自己男人听。她男人跟我是同事,他天天看到那三个身影的。
恶梦 这些天总是懒懒的,事情一做完就朝床上倒。做了一个恶梦:地震了!我被埋在废墟里里动弹不得,两腿似乎还压着水泥板,四周一片黑暗,我拼命呼叫着我的亲人--爸爸妈妈老婆儿子……可是没一个人答应我!他们,难道没能幸免?我两手拼命地扒着瓦砾,我没有悲痛的感觉,我只是想找到他们,在他们身边静静地,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终于醒了!是楼下卖凉粉女人的声音惊醒的。还有收破烂的、铲刀磨剪的吆喝声。我满头满脸的汗。曾经,为这些打破宁静的叫声恼怒。可是现在,突然觉得是那样亲切。
有人闻到吗? 昨夜一觉醒来,一股强烈的刺鼻的气味----说不清是什么味,有点像下水道的骚臭,又带点花椒的辛辣。把窗户打开些,原来气味来自户外,凉风还正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关上窗,残存的气味却又越加浓厚。再也不能入睡。今夜原本睡得很好,可是突如其来的鞭炮声惊醒了我。第一个念头是跳起来跑到儿子的房间帮他把窗户关上。鞭炮声过去,黑暗里它又来了,开始是细细的,很快就是很明晰的----跟前一夜内容不同的气味,骄横地来了。今夜的气味像是食物变了质的酸馊,还带着动物死尸发出的腥臭。很多年前我的邻居学炸油条,不知从哪里买回大桶的黑荤油,兑上杂油放在大锅里熬,散发出的就是这种味,不过炸出的油条黄亮亮香喷喷的,尽管难闻但是我知道那是食物的气味也就能忍。现在我像一只警犬在厨房、饭厅、冰箱里搜索,没有。那味还是来自窗外。看看时间,4点不到。却不能睡了。我这灵敏的嗅觉曾经是我的骄傲,如今带给我的是无穷的烦恼。我的单位地处偏僻工业却很是发达。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在东边办了个炼油厂,据说是从废机油里提炼出柴油来。东风一吹我就没处躲藏,柴油味我是受得了的,关键是夹带了直往脑壳子里钻的化学品味,没有嗅过的人是难以体会的。终于那个老头在一个冬夜猝死两天后才有人发现,厂子被别人买下改成养鸡场,那气味也是不敢恭维。单位东南几十米有一个浴室。刚办时放了一挂鞭,大家庆幸可以偷空去泡个澡了。可是不几天抱怨声出来----浴室一烧烟囱就冒出黑黄的掌浓烟,东南风一刮我们那几间小屋就成了云雾缥缈的仙境,浓烈的烧塑料味呛得人要窒息,空中还不时落下迷眼的黑垢,落在衣服上一掸就是一油污。去年我在各乡镇乱跑,每到一处就去看看浴室,在每个浴室的炉边,我看到的都是同样的东西:破轮胎,旧衣鞋,工厂下脚料……五一长假大哥打电话叫我回去玩两天顺便帮他厂子整一下帐。很久没有回家了,真想回去看看。我问小河里有鱼钓没。他说黑水下来了哪里有鱼,要钓有鱼池。没兴趣也受不了小河黑水的硫磺味我就没有去。小时候吃水都是从河里挑的,现在离河老远打了几十米深的水井压出的水也带有煤油味。沿河两岸很多人写过信打过电话。黑水不再天天来,而是一下雨就混着大量的洪水一起来。两河边很出名的肥肥香香冒着黄油的咸鸭蛋再也无人问津了。再过几天就是麦收,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也是一段难熬的日子。每年会有两次,另一次是秋收。四周烧麦秸的狼烟弥漫了整个小城,不分白天夜晚我睁不开眼还要流泪。去年有人发贴说起这件事,就有人在后边跟:贪官污吏大奸大恶的事那么多没人管,小百姓烧点麦秸就咋咋呼呼。我也是小百姓,大事轮不到我管我也沾不到边,烧秸秆的事离我们太近太切身所以还要忍不住提一下。但愿今年能有所抑制。要想路先铺路,路好了商来了,经济上去了环卫却下来了。人其实就是生活在水里的鱼,水太清了,鱼会饿死;太肥了,水面会滋生飘浮物,会隔绝空气,鱼也会憋死。天亮了,奇怪的味没了。头开始痛。
捐款 15日,单位终于有了动静,开始发动捐款了。头儿说:明天上午大家把钱带来,底线是20元,多捐不限。会后,一位已经退休但是退令还没有下来的女同事------我一向尊她是大姐的-----悄悄问我:我退休了,可以不捐吗?我装没有听见走开。第二天公交车上遇到总部小京,她说她们头一天捐过了,20块。我问:有人多捐吗?她说:领导们是30,我们都是20。有人想多捐可是怕人家说出风头。我无语。到单位,不少人已经捐过了,我到头儿跟前把钱给他,他为难,说没钱找。我看看他面前记的帐,大家都是五十。老付过来说,我也只带了一张整的,你那一半算我的,我明天给你五十不就是了。头儿说,那就正好那就正好。头儿把钱集中起来送总部,临走时对大家说,我到总部先问情况,如果他们都是捐20,我们也只能这样照办,剩下的退给大家。大家纷纷说:对,看看人家不出风头。
来生还要一起走 (废墟下孩子和妈妈的对话) 快抓紧妈妈的手 去天堂的路 太黑了 妈妈怕你 碰了头 快 抓紧妈妈的手 让妈妈陪你走 妈妈 怕 天堂的路 太黑 我看不见你的手 自从 倒塌的墙 把阳光夺走 我再也看不见 你柔情的眸 孩子 你走吧 前面的路 再也没有忧愁 没有读不完的课本 和爸爸的拳头 你要记住 我和爸爸的摸样 来生还要一起走 妈妈 别担忧 天堂的路有些挤 有很多同学朋友 我们说 不哭 哪一个人的妈妈都是我们的妈妈 哪一个孩子都是妈妈的孩子 没有我的日子 你把爱给活的孩子吧 妈妈 你别哭 泪光照亮不了 我们的路 让我们自己 慢慢的走 妈妈 我会记住你和爸爸的模样 记住我们的约定 来生一起走电视男主持在朗诵这首诗时泪流满面.全场观众都做着同样的事.我也忍不住了.
新版电视红楼梦 在我心里,林黛玉被陈晓旭定了格,只怕没人能替换了.新版我会看,但一定很挑剔.我应该努力克服偏颇.
凤姐的两点疑问---与一个吧友的闲聊 你想得很深刻,很到位,在你的年龄能这样,不得不佩服你。凤姐从小跟贾琏混了几年,这个细节我读到时是这样想的:作为亲姑妈的王夫人把她带到婆家来玩,遇上贾琏,孩子们两小无猜在一起玩耍应该不是奇怪的事。大户人家是不在乎一个孩子的"嚼吃"的。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湘云经常到祖姑妈贾母家来久住(当然她没有父母是原因之一),岫烟父母双全竟然合家来投靠邢夫人。后文的喜鸾儿也被贾母留住在大观园几日,连八杆子打不着的刘姥姥还把青儿留下陪伴巧姐。宝玉亲近二尤、薛蝌得遇岫烟,连薛蟠都见到了黛玉----都不是偶然的事。凤姐的父母,只在刘姥姥一进荣国府时周家的提过“当日大舅老爷的女儿”,但是后文大舅老爷其实是她的伯父王子腾。由此只能知道她是王子腾、王子胜的兄弟。推测她父母双亡是很有道理的,可她不能算孤儿。旧时只有像黛玉那样连近族的人也没有才算。她有亲叔,就不能由王夫人带到婆家来养活,这从“慧紫鹃情辞试忙玉”就可以知道了。被充当男孩儿教养却不让她识字,“连李纨都不如”,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得要领。最后只得这样曲解:充当男孩教养,或意谓“招弟”,或以慰膝凉。但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深入封建家长的骨髓,不让她读书亦或是这个原因。李纨的父母也只使他认得几个字记得前朝几个贤女,仍以纺绩井臼为要,“李纨”即因此得名;后来她在诗社显示的批评才能,其实是作者充满同情和欣赏的笔调美化。就性格来相比,凤姐若是男孩,应该也是个混世魔王,心眼又太活,恐怕不是能坐得住狠读几句书的,她识字的可能性根本不能与安静贤良的李纨相比。其实我也是浮光掠影,恐怕你要失望了。呵呵。谢谢你!
十七块五毛 昨晚儿子回家提起学校为灾区捐款的事,我问,你捐了多少?他说,十七块五毛。我觉得奇怪:这个数字有什么意义吗?他说,我身上就这么多。你给我买耳塞的十五块,还有这几天晚饭剩下的两块五。上周要不买水喝就够捐二十。班上有同学最多捐了五十。我说,你不用耳塞了?他说,不用也行,我听外音。放学路上要听歌;中午、晚间在床上看书也要听,说是避免外界声音打扰。这之前,平均一月换一根耳塞,十五块钱一根,万德福外间卖小零货的柜员都认识我了。前天又说耳塞坏,本不想再买,又怕影响他心情不帮我好好考试,就给钱他自己校门口买。发狠:大考后看老子还这么奉承你!这个中午去万德福给他买了一根。吃饭时递给他,另外补了他二块五毛。他嘿嘿一笑说:老爸你别心疼,考完试我帮你打工抵债。
他们不仅需要眼泪 一位女士到银行捐了100元钱,被扣除了5元手续费,记者质疑时银行回答:上级没有指示不收。打电话问上级,上级曰正在研究。离难日两天了,他们还在“研究”。单位这几天每天都是讨论地震话题,报怨有之,唏嘘有之,流泪有之。大家等待组织的号召,随时准备捐款。可是迟迟没有等到消息,这也难怪,因为上级还有上级,上级还没动静,下级谁敢抢这风头。我等不及先在别的地方捐了100。然后跟大家一起等。这个数目对有钱人来说微不足道,但我想出一点是一点吧。早上看到一个贴子说得好,我们不要光盯着有钱的人捐多少,我们每个人能出就出一点,全国累起来也会是不小的数目。大难当前,震区的亲人需要的不仅是妇人之仁,更需要仁人之义啊。在那时刻,贫富贵贱都没有了区别,有再多的钱又作什么用?灾难无情,谁知道哪天会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还是让心踏实起来,虔诚地祈祷吧,为自己,为别人。
风中的妈妈 每次车过广场,我总喜欢朝北边的小树林看一眼。今天,习惯性地又朝那里望,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那个人是我的妈妈!她面朝东在小树林旁边的砖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走一边甩动着两臂。 风把她的头发撩起,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不用怀疑,她就是我的妈妈!每天早上,她都是这样迎着朝阳散步。她希望身体能健康起来,不拖累儿女们。车很快就过去。妈妈那乱乱的头发印在脑海里很久。
有人经过小城 有人经过小城
一楼人家 一楼人家一楼这家根正苗红的沭城人,拆迁前就住这身底。老沭城人爱在一起慨叹:乡下来的越来越多了!想当初咱们老沭城人才几个?有天我在楼底收拾车库,听见一楼的老婆恨恨地说:都来沭城做什么?拾倒霉票来了。----又是聊这话题。住对面车库的王奶见我出来锁车库,不好意思地笑笑进去了。刚上房时,跟别人家学,也在车库门上钉个雨篷,一楼的老头下来看看,嘀咕起来,意思是:雨水打在雨篷上会溅到他们家外墙,我朝旁边望望,我的雨篷钉得比别人家矮好多。上边是他家的卫生间,估摸一下离他家的墙至少四十公分,根本溅不着。犯不着得罪他,陪着笑说:如果淋到你墙我就拆了。他这才不吭气。我们这个小区物管费很贵但是楼道从来没人来扫,我老婆平时爱干净,就成了义务保洁员。有天我家来了几个亲戚小孩,忘了嘱咐,孩子们随手把冰棍纸扔在楼道,有的就随风飘落在楼梯底下。那个小空间早被一楼的围成了简易车库,平时放杂物车辆等,煤炉也放在里边烧。一楼的老头就一边打扫一边胡骂,正好我老婆出来倒垃圾,拿着火剪一边走一边夹楼道的废纸,他就住了口。王奶悄悄对我老婆说:叫你家那几小孩别乱扔纸----又骂了。我老婆才知怎么回事,回来怕我生气,过了几天才告诉我。对这家人,总有一份防备。这天回家,楼道口站了不少人,一楼的老头坐在台阶上正唾星四溅向人们大声倾诉,我且退一步听听动静。放了心,原来又是跟他老母吵架。那个老太太,总有八十多岁了,但是耳不聋眼不花,经常看她下楼买菜,上教堂。见有可疑的垃圾袋就用拐杖捣捣、挑挑,有时捡起一个饮料瓶,或易拉罐,多半是什么也没有。有天在楼道相遇,我停下让她先走,她笑呵呵说:你们有事的人先走,我不急。年前这对母子在楼下吵过一次,那次惊动了半个小区的人来看。儿子喝了点酒,边哭边骂老太太“老毒种”,说她是天下最少有的坏心眼,把电饭锅蒙在被窝里偷偷烧,睡着时还开着电视,上教堂就是咒儿子早死。老太太坐在一楼门前地上,也在哭,她说:她三十多岁守寡把儿子拉大,没想到儿子媳妇会这样对他,动不动把门反保起来让她打不开,不等她饭烧好就关电,还叫他们的孙子把她的点心扔垃圾桶……城里是没人劝架的,大家都看热闹。最后还是我老婆和小C老婆把老太太扶进屋。 老婆回来时跟我说,老太太住真可怜,一床被子破成渔网,脏得看不清布纱。又说:这样对待亲妈的人,怎么样对别人都不觉奇怪了。想想我那笨老婆能想出这个理,不简单。楼道的人渐渐散去,我从那老头身边迈上了台阶。
忍不住要说 妈妈实在住不惯医院,每天去医院两次,用过药就回家,发的口服药托一位病友收下,爸爸晚上再去拿;第二天早点到床上等着吊水,有时医生还要采血。昨天去得迟了些,母亲的药还没有来,父亲就在治疗室外边透过小窗口朝里望,里边只有一个护士在兑药,他发现母亲的药里每次都是三支生脉的,这次只兑了两支。他有些疑惑,没有出声。下午还是那个护士值班,爸爸有意识去看着,兑到母亲的药时,那个护士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给谁打了电话,挂掉后继续兑药,仍是两支生脉。爸爸查看办理出院手续时医生给妈妈开的续用药,都是每次三支,他就去问医生,医生不在,主任听了爸爸的话也有些疑惑,他说你肯定看错了,这种药要用就是三支,实在没钱的人家我们才给他用两支。就跟爸爸一起到治疗室查看妈妈的处方单。处方单上的确是两支,主任说:他可能写错了,应该是三支的,不过问题不大。爸爸查看了一下早上的处方,上边却是三支。他质问护士:那早上为什么也少兑了一支?护士不承认,说不可能的,照你这样说难道我们连医德也没有了?爸爸带着妈妈,一路骂骂咧咧回家。没有亲眼看到,不敢妄下断语。但是产生一点想法:一个没有有效监督机制只靠虚弱的业德去维持行风的岗位,对管理者来说,是不是一个不小的疏忽呢?我无意置疑天使们的医德,应该说百分之九十几的的人还是好的,看到她们劳作的身影我常常会很感动。但是,内科病房药品都比较昂贵,既然多一支少一支没什么问题,谁能保证没有极少数意志不坚者会悄悄做一点手脚? 本来不想写的,也许会有从医人员看了不舒服,甚至会向我发难。但是一种责任感让我不能心安。再再声明,我无意诋毁什么人,只是希望医院能越办越好,咱老百姓看病越来越容易,越来越放心。社会在发展,不和谐的旋律,不应该惯着它。
马坡你好 十几年前,我在马坡呆了很长时间.住的那家旅舍,老板姓什么忘了,只记得他家是杀狗的.本来以为能闻到狗肉香,哪知院里天天弥漫着烟薰火燎的味.什么时候能再去看看就好了.走过的地方总是有些怀念.
有啥别有病 妈妈在病房里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我带去的《白话聊斋》。我没有惊动她,轻轻退出来,在门口站一会等爸爸。花台上坐着四五个人,其中一男一女说了不到两句话,吵了起来。女的五十多岁,男的四十上下,他们是姐弟。他们的老妈也在医院住着,男的说明天要走,叫姐姐家每天正常要来人。女的说:你才服侍两天就着急了?男的说:我怎么着急了?我夫妻俩反正有一人在家服侍还不行?女的说:你老婆带着个奶头孩,她能服侍什么?男的声音更大:做儿子就该死了?女的说:谁说你该死了?做闺女的比你少花一个钱的?旁边站着的一个比较年轻的男的,看样最小的弟弟,他丢了棵烟给哥哥,朝他们说:喊什么喊,声音就不能小点。做哥的说:算了,我也不走了。他站起来,对弟弟说:走交钱吧,刚才又催了。我看到他的脸上满是沮丧,和愁苦。地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叹了口气说,谁家都不容易,慢慢来吧,我在这里都一年多了。他旁边的轮椅上坐着一个妇人,脸黄黄的,目光呆滞,一直盯着男人看。女的忽然认出了他们,说:你们怎么在这?原来他们是一个乡的,村子相邻。男的说:女人做子宫肌瘤手术,手术倒没问题,术后七天,针线还没拆,觉得腿有点肿,医生就去查一下,叫她自己下床走,走了不到三十步就瘫倒了,心脏停止跳动,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女的问:年也没回家过?男的说:那怎么回家。她那时天天还在抢救中。男人说,医院虽然承认有责任,医疗费用全免,可是这二年我们吃用也花了两万多。男的站起来,赶跑了女人身上一只小飞虫,把她的后心衣服朝下拉了拉。女人就转过去继续看他的脸。我忍不住问:她能说话吗?男人说:能说,但她不想说,说了声音也很小,前几天天天抽筋,嗓子喊哑了。说着男的凑到女人跟前问:你认识花台上坐的这个人吗?然后把耳朵伸到女人嘴边。女人果然在说话,还伸出手在男人脸上摸了一下----男人那里好像有一点灰迹。里边的兄弟俩也出来了,好像也争吵什么。不想再听,我进病房看妈妈醒了没有,准备收拾出院。
略谈红楼的二层主子们 《红楼梦》里主子的贴身奴婢我们称二层主子,其职责除了侍候头层主子,还有管教下等奴才的权力,这种权利大过奴才们的亲生父母。小燕子妈妈追打小燕子,麝月教训她:“丫头有错自有主子打骂,再者大些的姑娘姐姐们也可以打得骂得,谁许你老子娘又半中间管起闲事来了……越老越没了规矩。”宝玉夜读,小丫头们打盹,晴雯就骂:一个个黑日白夜挺尸挺不够……再这样,我拿针来戳你们两下子。坠儿偷镯事发,晴雯连打带骂还赶出了她。司棋派莲花儿去厨房要吃的,回来迟了些就骂“死在外边了!”……不胜枚举。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他们除了取得主子的欢心,还要防止别人来挤占。小红偶然给宝玉倒了一次水,就招得秋纹等一顿啐骂。晴雯风流灵巧,袭人就到王夫人那里放她一把火,连死后宝玉拿海棠来比喻,袭人还要说:纵比也要先来比我,她也灭不过我的次序去。次序,在他们的脑子里根深蒂固。鸳鸯躲她嫂嫂来提亲,在园子里跟平儿列举相好的姐妹,没一个不是主子最贴身的。奴随主贵,横向来比,二层主子的地位也是千差万别。贾琏的心腹凤姐的敢惹,凤姐的心腹贾琏的就不敢惹。宝玉的丫头管把老太太的茶铞子倒了洗手,环哥的丫头却只能天天同赵姨娘打理些针头线脑,至多趁主子不在偷一罐玫瑰露。有头脸的奴才,连失势的主子都敢欺。岫烟的棉衣被偷,不过问了一句,就被看园的婆子絮聒了半天。宝玉的小厮无故都要欺人,敢抓打主子的亲戚金荣。凤姐治死尤二并没有亲自动手,一个善姐儿一个秋桐足矣。贾芹水月庵案发,主仆颠倒生生给奴才赖大下跪叩头。就连宝玉,对贾政的小厮也不敢含糊,请吃赏钱不算,动辙身上的佩物被洗劫一空,林妹妹给的香袋怕被抢要套在脖子上再藏到衣服里边。但是,奴才毕竟还是奴才,他们的命运终究掌握在主子手里。就像炉中之冰,二层主子的那份殊荣消失得那样容易和急促。到头来,还不是投井的投井,上吊的上吊,碰墙的碰墙,出家的出家……
略谈红楼的二层主子们 《红楼梦》里主子的贴身奴婢我们称二层主子,其职责除了侍候头层主子,还有管教下等奴才的权力,这种权利大过奴才们的亲生父母。小燕子妈妈追打小燕子,麝月教训她:“丫头有错自有主子打骂,再者大些的姑娘姐姐们也可以打得骂得,谁许你老子娘又半中间管起闲事来了……越老越没了规矩。”宝玉夜读,小丫头们打盹,晴雯就骂:一个个黑日白夜挺尸挺不够……再这样,我拿针来戳你们两下子。坠儿偷镯事发,晴雯连打带骂还赶出了她。司棋派莲花儿去厨房要吃的,回来迟了些就骂“死在外边了!”……不胜枚举。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他们除了取得主子的欢心,还要防止别人来挤占。小红偶然给宝玉倒了一次水,就招得秋纹等一顿啐骂。晴雯风流灵巧,袭人就到王夫人那里放她一把火,连死后宝玉拿海棠来比喻,袭人还要说:纵比也要先来比我,她也灭不过我的次序去。次序,在他们的脑子里根深蒂固。鸳鸯躲她嫂嫂来提亲,在园子里跟平儿列举相好的姐妹,没一个不是主子最贴身的。奴随主贵,横向来比,二层主子的地位也是千差万别。贾琏的心腹凤姐的敢惹,凤姐的心腹贾琏的就不敢惹。宝玉的丫头管把老太太的茶铞子倒了洗手,环哥的丫头却只能天天同赵姨娘打理些针头线脑,至多趁主子不在偷一罐玫瑰露。有头脸的奴才,连失势的主子都敢欺。岫烟的棉衣被偷,不过问了一句,就被看园的婆子絮聒了半天。宝玉的小厮无故都要欺人,敢抓打主子的亲戚金荣。凤姐治死尤二并没有亲自动手,一个善姐儿一个秋桐足矣。贾芹水月庵案发,主仆颠倒生生给奴才赖大下跪叩头。就连宝玉,对贾政的小厮也不敢含糊,请吃赏钱不算,动辙身上的佩物被洗劫一空,林妹妹给的香袋怕被抢要套在脖子上再藏到衣服里边。但是,奴才毕竟还是奴才,他们的命运终究掌握在主子手里。就像炉中之冰,二层主子的那份殊荣消失得那样容易和急促。到头来,还不是投井的投井,上吊的上吊,碰墙的碰墙,出家的出家……
黑头发的MM 她和我同一年调入本单位,报到那天认识。她留在了总部,我到了基层。每天我们坐同一辆公车上班。我喜欢坐在最后一排,这样,可以看到车内每个人。女人们一到车上喜欢叽呱拉不停说话,声浪盖过了广播里的歌声。但是她,总是不声不响,也不显得孤单离群,她总是笑咪咪地朝前望着,有时听人家说得有趣,也会朝人家的脸看一下。那张美丽的脸微笑着,让人想起很多美好的东西。总是会怦然心动,不带丝毫邪念的。最引我注意的是她的头发,粗,黑,顺。一根普通的小布条缠的皮筋扎着,随意拖在后边。黄卷潮流中,显得那样从容,安逸。有天下班凑巧遇上,连走边说话,走了很远,一直到我的楼下--原来她竟然跟我住一个小区。一起步行上车站的机会就多起来。有天过马路的时候遇上红灯,她站着不敢走,我说没事,看看没有车,拉着她的膀子(当然是衣服)就走。带着她一路躲闪小跑穿过马路竟然有很强的成就感。今天早上她坐在我前边,跟我的位置是紧靠的。我发现她的头发换了一根发卡--蓝蓝的,晶莹的,是我喜欢的颜色。她老公买的吗?心里啐了自己一下:无聊不无聊?可是看着那根粗黑的发辫,摸一下的冲动是那样强烈。没有人会相信,我的念头是那样的单纯。真的只是想摸一下。
年轻医生 爸打来电话, 说妈妈心脏毛病又犯,医生说必须立即住院。我吓死,叫爸爸赶快办手续,我马上就到。赶到时妈妈已经躺在病床上,脸色、精神都很好,这才略略放心。医生来,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拿着个记事夹边问边填,他先问:怎么来的?爸抢着说:骑自行车来的。他又问:到底怎么来的。爸说:真是骑自行车来的,我带着她。医生朝我笑着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我说:头晕发黑,做了心电图,急诊的张医生让来住院。说着我把心电图递给了他。他接过去不看,继续问:头晕发黑,有几分钟?妈妈说:就一转脸。他追问:到底是几分钟?你说几分钟就几分钟。爸在那边早就生气了。本来他就嫌医生来得迟。现在他在那边跟另一床的病人反复地说:我没有说错,是他问错的,上次张医生就问我怎么来的,我说骑车带她来的,医生了解这个事对诊断有帮助……我说:爸你出去帮我买包纸,我要用。他气恨恨地出去了。医生问得很繁琐:之前有没有犯过,每天犯几次,每次几分钟……旁边一个女护士拿着本子也在见缝插针地提问:年龄,体重,文化程度,牙齿,用药过敏史……,幸亏我在,并且打发走爸爸。不然爸早恼了,妈也会被问晕。医生们走了,爸一回来就说:不住了!要住去别的医院,要是急病等他来治早没命了!又说就是住也不要这个小孩看病,他哪像医生,一定是来实习的。我耐住性子解释,建立档案这是住院必须履行的手续,妈妈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能看不起年轻医生。年轻医生理论知识一般不差,科技手段也不错。刚才这个人很短的时间就看出心电图问题。他就是缺少问诊的经验。另一张病床上的大姐也笑着说:这医生手真不错的,他就是不会问话。这时一直给妈看病的张医生也来了,他说他已经给床位医生详细介绍了病人的情况。他请我们放心。爸说,我们不想要那实习的小医生看。张医生笑着说:他不是实习,他来自正规院校,工作一年多了。又说:床位医生不是他。爸这才没说什么。妈妈吊上了水,弟弟也来了,妈妈看看我看看弟弟,笑着说:你爸刚才都要把人吃掉了。我讲起了一件事:我刚上班几天就做错一件事,对方也是一个老头。我吓得手足无措时,他朝我笑笑,连说没关系没关系,年轻人哪能不出一点差错,我儿子还不如你……爸没有出声。
女人的天空 女人终于同意跟男人离婚。没完没了的等待,寻找,吵骂,冷战,摔家什……整整五年。本来,她还想再拖他个三五年,等那个叫做菲的女人耐不住嫁了人,他自然会回转,可是,现在她自己先撑不住了。那个女人甚至打来电话嘲笑她,叫她准备喝他们的喜酒。春节,男人只回来三天,回来,就是逼着她在协议上签字。儿子提前回了学校,临走的时候说:我再也不回来了!为了儿子,她决定放掉男人。她第一次跟男人谈到离婚的条件:房子,归她和儿子,买房时借娘家的两万块钱男人要负责还。女人说完就用手捂住脸,泪从指缝里渗出。当着调解员章大姐的面,男人掰着指头算账:房子,归他们母子,自己和菲还得另租房;要负担儿子的生活费,因为老婆下岗;要命的是那两万块……男人委顿了,说:算了,不离了。女人已经擦干了泪,听到这话,脸上有了一丝神采。章大姐暗叹:这个温柔贤淑的女人怎么会败在那个小男人婆手上?人善挨欺啊!女人低声说:五一我打电话让儿子回家,你回来吃饭好不好?男人没有回答,还在掰着指头算账。章大姐拉走了她。每天,她第一件事是撕掉日历,数数离那个折好的日子有多少天。有时,她会给男人打电话,但是男人不再接。打到男人的同事家次数太多,同事不耐烦,说:你自己来找不好吗。她哀求:我不找他。我只要知道他在哪里就中。但是没有人会告诉她。虽然明知,他在菲的宿舍里。社会节奏快了,没有人顾得了太多。于是她的天空,有一半一直是灰暗的。但是她相信,总有晴朗的一天。这天,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儿子,在澡堂里晕池被淹,捞上来时已经没了呼吸。女人的天空,完全的坍塌了!
男孩 男孩13岁那年,爸爸外边有了情人,家庭这条小船开始动荡起来。没完没了的争吵,咒骂,有时还大打出手。男孩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每次他都哭得声嘶力竭。渐渐地,男孩大了。大人之间战争也开始升级。妈妈到爸爸和情人的单位闹,情人也会到他们家里闹。男孩不再哭,只是更加沉默。男孩盼的是寒暑假,爸爸会和情人一起消失。家里暂时平静下来。但是看着妈妈整日以泪洗面,他又心酸。有天,爸爸把男孩喊到面前,说:爸爸跟你妈妈实在过不下去了。你跟着爸爸会受苦,跟着你妈也不会好过。我想把你送给你伯父。伯父家很有钱。他有两个女儿,他一直想要个儿子。妈妈过来说:孩子你当包袱扔掉,好跟那小婊子一心一意快活!你休想!男孩第一次冲大人吼:我不用你们管!我谁也不跟!我自己闯荡去!男孩冲进了雨幕里。男孩还是去了伯父那,在他的那个小城读书。这天,他跟两个同学去澡堂洗澡。人不多,热气中,他有些晕。八岁那年,爸爸带他洗澡时有过,爸爸把他抱在怀里躺一会,吃了半个萝卜,很快就恢复了。他身体有些发软。他想告诉他同学,可是他身体沉了下去,挣扎了一下上来,哇地吐了一口水,又沉了下去。惊呆了的同学反应过来,赶紧跑到外边叫人,等工作人员跑进来把男孩抱出水,男孩已经没有了呼吸。男孩的眼美丽而空洞地睁着,他好像有很多不明白的事。这天是2008年4月17,男孩18岁生日差几天。
儿子 儿子小时候特喜欢玩笔--毛笔、铅笔、圆珠笔,整整齐齐排好队,两只小手乱划拉一气,嘴里咕叽咕叽,还不时发出尖叫,然后从中把一些笔捡出来放到一边,剩下的继续--估计那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吧。 有年夏天,我在外边跑了十几天业务刚回家,洗了澡就躺到外间一块乘凉用的板上休息,老婆到后院井边洗衣要带他去他不肯,就在我身边玩笔。回家真好,鸡笼里母鸡生蛋的咯打声,老婆在后院压井水的声音,儿子嘴里的嘀咕声……踏实,疲乏,很快进入朦胧。忽然肚皮一凉,睁开眼,多了一条被单,儿子背对着我继续游戏,小小的屁尖上一个可爱的小胎记,嘴里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时,他才五岁。 读小学时儿子迷上了奥特曼,看完了就自己演,道具就是他收藏了一抽屉的笔们。把被子堆成小山,山头上、山沟里到处布满士兵--这是我猜想的,问他,他只笑不说。有一次我装作睡觉,趁他不注意偷偷藏起来两枝,眯着眼观察他的变化。他先是东张张西瞧瞧,再把被子轻轻掀起来,最后俯身看我的脸,直到我忍不住笑,他就说“拿出来吧!”故作不知,他就在你身上乱翻,直到你乖乖交出。 今年大考在即,几次统考成绩不错,劲头似乎更足。每天晚上睡醒一觉,那屋的灯还亮着,悄悄起来看,他照旧是趴在床上,两耳戴着麦,一边听MP3一边在纸上写写划划。催几次才睡。今早他走后,去那屋放窗,见那床上乱得实在不堪,稍稍整理一下,枕头一动,露出十几枝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圆珠笔。
电话 电话,儿时就不陌生。星期四作文课多写一篇给支书的儿子周小三,晚上他就会拿配的钥匙悄悄带我去村支部玩电话。他会很熟练地摇铃,接听。就是那个红色的东西,我亲眼看到过书记对着它“嗯嗯”地讲话,然后“上边”就来了人,抓走了赌博的爸爸;还有一次是开会批斗我那一天好日子没过的富农三奶。电话,那时的眼里是权力,暴力,这种印象直到成年还留有阴影。婚后,住在一个废弃的农机大院的小院里,要了门口商店的电话号码抄给老家的人,有事好找。老板娘是个大嗓门,经常隔着铁门喊:沈先生,接电话——在那话费奇贵的年代,没有大事不会有人想起打电话的。每次接听前都要先镇静一下,拿话筒的手总是微微发抖。三奶病重了,父亲赌博输大了或跟人打架了,妈妈犯晕症了,大侄子又偷拿钱出走了,姑姑下楼时不小心腿摔折了,妹妹妹夫闹仗了……没有过好消息。每次听完后疲惫地放下话筒,强作笑脸谢过老板娘,回家推出那辆南征北战比我还要疲惫的老凤凰出门……搬到小镇上住时,单位给我装了部电话,那种种烦心可怕的消息来得更容易些,小小的儿子竟然知道仇恨这个神秘的通讯工具。仇书记来第二年的一个春夜,我给儿子把了一泡尿,轻轻睡到老婆身边,黑暗中她热烈地回应着。突然我侧着脸静听:好像电话铃响。老婆得意地说:我把电话线拔掉了。我埋怨:这几天眼皮老跳,保不准会有事。正说着,有人狂敲院门。是弟弟,一进来就抱怨:电话也打不通,家里出大事了!我的心猛提起来。原来计生工作小组带人把妹妹带走顺便抄掉了她的家,又去把我们老家也抄了,听说还要抄我们兄弟……那是一段难挨的日子,如今家人笑谈起来还会唏嘘--对于电话,更是多了一层畏惧。昨天,弟弟打来电话--如今是手机了--我劈头就问:什么事?他呵呵笑了,说哥你别紧张,不是大事,但是要麻烦些……说了两件事,一件是他儿子在校车上被同学打了,老师还不管;二是,他跟班上的同事闹意见。先安慰他第一件,帮他联系人讨主意;再骂他第二件,骂过他会听话。合上翻盖,心里还发怵:下一个电话会是谁?
午间 一个人吃了简单的午饭,关上门准备午睡。太困了。半年来,好端端的睡眠被倒了个,该睡时兴奋,工作时打盹。午睡,实在太不能少了!比之太寒说的三样宝,觉得应该再加上这一条。总是把午睡当成一项神圣的事情来做。关掉电脑,拉上窗帘,上下脱成精光,身体跟软和、洁净的被子亲密接触,感觉是那样的舒适,放松。朦胧间,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这种分贝不高听又听不清不听又不行的声音最是烦人。是老林,她在给小狗捉虱子。老林已退休,但是她老公还没有退,他们住单位,跟我的宿舍一墙之隔。老林自从独生女儿出嫁后开始喜欢养狗,养的是长不大的长毛哈叭。她亲爱的叫它们大孙子,小宝贝,养死了一条就重新抱,养死了再抱。老林疼起来小狗来连老公生病了也不管。可是小狗身上生满了虱子、跳蚤她不舍得花钱买药去治,有事没事就把小狗按在凳子上挤掐。她喜欢一边掐一边跟小狗说话:宝宝别动,奶奶给你逮虱子,逮完了给你吃火腿肠。小狗还小,不懂得主人是为它好,不时会低声呜咽,惹恼了老林,就拿巴掌朝小家伙脸上身上狂扇,一边狠狠地骂:你个小绝八代的!我把你弄死掉!你再叫我拿刀把你头剁掉!效果不错,小狗尝到了厉害,惨叫几声过后,就不敢再随便乱叫。 我大声咳嗽了一声。我告诉过她,我咳嗽了,就是要睡觉(我睡前总要咳几声),请她不要再说话。果然没了动静。一觉睡醒,神清气爽。穿好衣服开了门往南走。老林朝我笑一下,说:我都快憋死了!一声不敢吭。我也朝她笑一下,心说:我也快憋坏了。上午喝的水太多。
伤痕 读小学时,班上有个同学,有天他告诉大家他哥哥是飞行员,大家欣羡不已。他说,当上飞行员不容易,全身各处必须没有一点疤痕,不然到天上那些疤会裂口,出血……听完后,小小的我黯然了很久。童年的第一个梦就是长大了开飞机。不等长大这个梦就破灭了--我身上的疤痕多得快数不清。先说下巴。四五岁那年,妈妈在老井边洗衣,我在旁边玩耍。比我稍大的国成从铁桶里吸口水再朝槐树上喷洒,喷完了再到桶里吸,我也跟着学,哪知脚下没跟,一不小心身体向前滑倒,下巴磕在桶把上,痛倒不怎么觉得,却见地上、自己的身上满是鲜血。妈妈抱着我就往卫生室跑,医生回家吃饭了,妈妈留我一个人在大场上站着,她去医生家找人。我就那样呆呆地低头看着血一点一点地往下滴,地面一会就变成通红,竟然一声没有哭。只到缝针时才哭了几声。后来下巴留下了一道永久的印记,像月牙儿--下弦月。再说额角。大约是八岁那年冬,小静晚上到她奶奶家有事叫我给她打伴,我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就跑。我们家院里铺着六七块长条石,比地面略高,我还没有跑出院子就被石块绊倒了,额头磕在石棱上,当然又要缝针,留痕。还有小腿肚上一条蛇形长疤,两岁时大哥拿通红的火叉烫着玩的;手指上横七竖八的刀痕,割草留下的;脚面上一条短疤,麦假到学校帮老师们割麦时留下的;屁股上膝盖上圆形小疤,黄水疮害的;大腿根、手腕上的小点点,读初中时被同学过上了疥疮……青春期,天天对着镜子端详。下巴那道月牙儿还好,须仰起脸才能看见。额角上那道被浓密的黑发盖住了,但是理发时须告诉人家一声:我喜欢头发向左,梳起来顺手。有天突然发现左鼻翼有个小小的疤痕,像小括号一样跟鼻翼是重合的,粗心的话发现不了。气急败坏去找妈妈问怎么回事,妈妈哪里还记得。这道小小的括弧令自己自卑了很久。成年以后,基本没有再添新的伤痕。如果有的话,那也是看不见的,内伤。关于创伤时疼痛的回忆,早已变得模糊。倘若肉体的伤能减缓内里的痛楚,情愿再多几道也没关系。如今,年岁已长,无论外伤内伤,都已变作结结实实的硬痂,不会再痛了。偶遇阴雨天气,会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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