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王7586 东海龙王7586
我是东海龙王,我喜欢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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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板桥圆诗 【郑板桥圆诗】 郑板桥在山东潍县做县官,学问深,得民心,就是不会吹牛拍马,得罪的人多,官做不下去了,铺盖一卷就回了扬州。好在郑板桥不在乎当官,名气也不小,专门在家吟诗画画,倒也自在。 那时,扬州乡下离城十几里路,有个老秀才在教馆里当先生。几十年下来,年龄大了,六十开外了,东家意思要回这个先生。老先生急了,回去后,饭碗就砸了,这一家老小怎么活?高低要想个办法,叫东家回不掉。 这天吃中饭,老秀才忽然说:“东家,不瞒你说,郑板桥还是我的学生哪!” 东家一听,根本不相信。你在这儿教了几十年的书,要郑板桥真是你的学生,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讲过?东家促得很,嘴上应着:“好哪好哪,久仰郑板桥大名,他既是你的学生,我就办一桌特席,你把他请来……”言下之意,请不来,你也不要来了。 老秀才慌了,本以为提了郑板桥的大名,东家就会让他教书教下去。没想到来这一手,怎么办哩?只好连夜进城,找到郑板桥府上,敲开门,往郑板桥面前“扑通”一跪。 郑板桥连忙把他扶起来:“你老先生这么大年纪,有话直说,怎么好下跪?” 老先生讲:“我是来请罪的,东家嫌我老了,我要吃饭,就说你是我的学生,罪过了。” 郑板桥一听,连连讲:“无妨,无妨,我从此就称你老师得了。” 老秀才还是摇头,把东家请客的事说了。郑板桥历来同情穷秀才,当时定好日子,一口应承下来。老秀才定心了,急匆匆赶回学馆。 第二天,东家一早就问:“你的学生郑板桥能不能来?不能来早点说。”他心里话,郑板桥是出了名的大才子,谅你这个又穷又酸的老秀才请不动他。 没想到老秀才爽快得很,一口说:“三天之后,郑板桥准定来。” 三天后,东家在街上找了位有名的厨师,办了酒席,又请来一班文人雅士作陪。果然,郑板桥准时来了。请坐、献茶、摆席。首席哪,大家都推郑板桥。郑板桥连连摇手说:“啊呀,老夫子在此,学生迟迟不来拜访,已是罪过,怎么敢上坐哩?” 众人一听,一齐请老秀才上座。这个老秀才心里欢喜死了,郑板桥先生真肯帮助人啊! 哈哈,喝酒哦。乖乖,老秀才高兴,大家敬他酒,他全“咕噜噜”灌进了肚子里。敬酒从不回,多喝了几杯,醉啊迷的了,眼睛半睁半闭,舌头都直了,还喜欢说话:“板桥啊,记得我当年教你作诗——‘柳絮飞来一片红’啊……”老秀才一下说漏了嘴。 在座的不是举人就是秀才,这柳絮是白的,怎么会一片红哩?郑板桥一听,眉头都没皱,说:“不错不错,老师,我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念给大家听听: 廿四桥头恋思风, 佳人斜倚画楼中, 夕阳反照桃花坞, 柳絮飞来一片红。” 众人听了连连称绝,郑板桥也不再多留,拱手告辞了。 老秀才酒醒后,方知自己说滑了嘴,多亏郑板桥奇才,把诗圆了起来。东家只当郑板桥真是老秀才的学生。从此对老秀才恭维得逸逸选当当。
【往事如烟】父亲肩上的枪疤 【往事如烟】 父 亲 肩 上 的 枪 疤 我父亲的右后肩上有个比铜元还大的伤疤。我幼时常趴在父亲的背后,伸出小手抚摸那个发亮的伤疤。那是被日本鬼子的枪打的,是枪疤。 我祖母和母亲常给我讲这个枪疤的故事。那时我才一岁多,家乡已被日本鬼子占领,兵荒马乱的,老百姓的日子很不好过。乡亲们经常赶集的杨集街,被鬼子安上了据点。街头设置了岗哨,把守岗哨的鬼子端着带刺刀的枪,恶狠狠地监视着人们的进出。老百姓赶集要受到盘问搜查,在膏药旗前鞠躬之后才许进街。有一次我父亲去赶集,被查出他写在折扇上的诗中有“怕看城头日帜斜”一句。鬼子认为是对皇军不恭,把我父亲捉进炮楼里又打又骂,受了不少罪。后来请人说话,好容易才放出来。 鬼子经常下乡扫荡,烧杀抢掠,糟蹋妇女,无恶不作。有一天,突然传来消息,说杨集街的鬼子又出动了,大队人马沿着五图河北岸向东开过来。鬼子又来扫荡了。上一次扫荡是在秋天,祖母说那一次父亲背着我的姐姐,母亲抱着我,祖母自己提着个包袱,躲在庄后的芦苇塘里。芦苇有一人多高,塘里的水有半人深。一家人站在水里不敢动,不敢出声。庄上闹闹嚷嚷,不时还听到枪声。闹腾了一两个时辰,鬼子才带着抢到的粮食、牛羊鸡鸭等东西撤走。鬼子撤走时经过芦苇塘边的小路,叽哩哇啦的说话声听得清清楚楚。母亲还夸我乖,伏在她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很安静。她说如果我哭一声,惊动了鬼子,那全家就没命了。事后人们回到庄上,发现有一位老太太因为护着自家的猪不让抢,被鬼子开枪打死了。庄上还被烧了几间房子,几个草堆。我家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有两抬筐古书被烧。西庄也被烧了两家,有一家窝篮里的婴儿没来得及抱走,被浓烟活活地熏死了。还有妇女被害的消息,不断传来。 这一次鬼子又来扫荡,庄邻们在紧张地收拾东西。大姑娘小媳妇们用锅底灰抹在自己的脸上,打扮得像个要饭花子。值钱的东西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尽量藏起来。那时已是严冬,庄后塘里的芦苇已被收割。西北风呼呼地吹,大白天也觉得天昏地暗。父母抱着我和姐姐,搀着祖母,落荒向北逃去。离庄一里多路有几座坟,我们一家就躲在坟后。庄上隐约传来猪狗的叫声,那是鬼子在抢东西。鬼子一般是不敢到田野里来的,父亲觉得躲在这里很安全。过了一会,父亲内急,要大便,就到附近一个小坟后蹲下。可能就是在这时暴露了目标,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声,父亲感到右后肩被什么猛击一下,“哎哟”一声,向前栽倒了。当时父亲穿着棉袍,右后肩随后就有血液渗出来。我母亲发疯似的扑过去,脱掉父亲棉袍的右膀子,看到血汨汨地朝外淌。她拼命地又扒又挤,硬生生地把肉里的子弹头给抠了出来。怕鬼子再来,母亲把父亲送到她的舅舅家养伤,那里是偏僻的地方,鬼子是不去的。他又托人买来刀枪药,让父亲服用。二三个月之后,父亲的伤口才逐渐痊愈。从此父亲的右后肩上就留下了一块伤疤。那是日本鬼子打的枪疤。 人们恨透了日本鬼子。父亲的同学、把兄弟常在一起商议,想出去打鬼子。“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他们热血沸腾,决心抗日报国。后庄有个潘大伯,是我父亲的同学挚友,毅然约几个同学到盐城投奔了抗日部队。我父亲上有老母,下有年幼的子女,负担太重,不能同去。他只好与潘大伯洒泪揖别,留了下来,后来当了医生。 六十多年后,两人有幸重聚,回首往事,相对唏嘘。潘大伯叫潘欣荣,他的诗集《青松》中有一首写给我父亲的诗: 赠老同学王启白医生 青春同案破韦编,常得渊源迪我贤。 业满陆沉相揖别,历经解放各新天。 当年戎马余身在,今世华佗君步先。 六十春秋成逝史,但求千里共婵娟。 随着岁月的流逝,两位老人都已作古,连我这个晚辈也已年过古稀,但我眼前还常常出现父亲右后肩上发亮的伤疤,那是枪疤,是日本鬼子的枪打的。这枪疤已深深地埋进我的心里,时时感觉到隐痛。 (东海龙王7586 写于2012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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