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芣孒哋白汋仙 屍芣孒哋白汋仙
我站在天堂向你俯身凝望、就像你凝望我一样略带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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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文2/8《关机的生活才是正常的生活》 梁文道 关于生活所有该知道的事,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如果还要靠看书来提醒,只因我们习性太深。手机,一种最能剥夺自由的工具,却总被宣传成“让你自由自在,随时保持联系”的好东西。没有手机的年代,一般打工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门工作老板找不到他,下班离去老板还是找不到他,现在可不同了。李奥巴伯塔(LeeBabauta)的部落格“禅习惯”(Zenhabits)全是至为简单的提示,但点击率惊人,成了全球头50大最受欢迎的部落客。然后,僻居关岛的他再把部落格发展成一本小书《少做一点不会死!》(Thepower of less),依然是本畅销书。 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教训,恰恰是我早已实行了多年的规则。比如说“不要一整天都在打电话,应把该联络的人全数列出来,电话一次打完”。我通常会拨出30分钟的通话时间。电邮如是,一不小心,它“可是会成为生活的主宰”,所以“每天只在固定的时间收发信件”。对于上了黑莓瘾,3分钟收不到邮件就浑身不自在的人来说,这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可是回头想一想,联络到底是为了甚么?从前是因为有事才想到要联络他人,现在却是为联络而联络,所以我坚拒使用MSN和QQ之类的东西。常常有人和我索取联系方式,彼此交换电话电邮,再顺道问一句:“你有没有MSN,这样子会更方便些”。方便?我就不想这么方便,更何况那根本算不上是方便。且看一般人使用这类聊天工具的习惯,有事没事都要搭上几句话,谁上线了就跟谁说声Hi”,谁说自己今天不开心就要草草安慰两句问他到底怎么了。这种沟通没有多大的意义,作用就是让沟通继续下去。 工具让人异化,现代的通讯工具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们不再问它的目的何在,我们只是被它使用,让它成为自己的主人,制造出大量且有害的废话(例如八卦是非、谣言中伤)。就算一句话都不说,但你不觉得谁上线都得通知大家一声是很无聊吗?到了最后,你的工作效率降低,休息时间大幅减少。我计算了一下,在没有使用手机之前,我每天花在电话上不多过20分钟,如今已膨胀为40分钟了。有了电邮,我每日与人联系的时间又多了1小时。如果你还使用MSN,又喜欢不停收发手机短讯,那么一天下来大概就要用掉3小时以上去和别人保持联络。一天24小时,你有多少个3小时? 李奥巴伯塔说得很简单,我们竟然都忘了:“对多数人而言,扣除花在睡眠,准备餐点与进食,交通、工作,以及处理杂务上的时数,每天其实就有那么几个小时的自由时间。请多加保护自己的时间,这是你最珍贵的资产,请务必以生命捍卫它。” 转自 每日一文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meiriyiwen.com&urlrefer=830aa7197ae49373640b394ac5fe1a71
每日一文8/26《猫城》 村上春树 那位青年背着一只包,独自游历山水。他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坐上火车出游,有哪个地方引起他的兴趣,便在那里下车。投宿旅馆,游览街市,爱待多久就待多久。待到尽兴,再继续坐火车旅行。这是他一贯的度假方式。 车窗外出现了一条美丽的河。沿着蜿蜒的河流,平缓的绿色山岗连绵一线,山麓有座玲珑的小镇,给人静谧的感觉。一架古旧的石桥横跨河面。这幅景致诱惑着他的心。在这儿说不定能吃上美味的鳟鱼。列车刚在车站停下,青年便背着包跳下车。没有别的旅客在此下车。他刚下车,火车便扬长而去。 车站里没有站员。这里也许是个很清闲的车站。青年踱过石桥,走到镇里。小镇一片静寂,看不见一个人影。所有的店铺都紧闭着卷帘门,镇公所里也空无一人。唯一的宾馆里,服务台也没有人。他按响电铃,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看来完全是个无人小镇。要不然就是大家都躲起来睡午觉了。然而才上午十点半,睡午觉似乎太早了点。或许是出于某种理由,人们舍弃了这座小镇,远走他乡了。总之,在明天早晨之前,不会再有火车,他只能在这里过夜。他漫无目的地四下散步,消磨时光。 然而,这里其实是一座猫儿的小城。黄昏降临时,许多猫儿便走过石桥,来到镇子里。 各色花纹、各个品种的猫儿。它们要比普通猫儿大得多,可终究还是猫儿。青年看见这光景,心中一惊,慌忙爬到小镇中央的钟楼上躲起来。猫儿们轻车熟路,或是打开卷帘门,或是坐在镇公所的办公桌前,开始了各自的工作。没过多久,更多的猫儿同样越过石桥,来到镇里。猫儿们走进商店购物,去镇公所办理手续,在宾馆的餐厅用餐。它们在小酒馆里喝啤酒,唱着快活的猫歌。有的拉手风琴,有的和着琴声翩翩起舞。猫儿们夜间眼睛更好用,几乎不用照明。不过这天夜里,满月的银光笼罩小镇,青年在钟楼上将这些光景尽收眼底。将近天亮时,猫儿们关上店门,结束了各自的工作和事情,成群结队地走过石桥,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了。 天亮了,猫儿们都走了,小镇又回到了无人状态,青年爬下钟楼,走进宾馆,自顾自地上床睡了一觉。肚子饿了,就吃宾馆厨房里剩下的面包和鱼。等到天开始暗下来,他再次爬上钟楼躲起来,彻夜观察猫儿们的行动,直到天亮。火车在上午和傍晚之前开来,停在站台上。乘坐上午的火车,可以向前旅行;而乘坐下午的火车,便能返回原来的地方。没有乘客在这个车站下车,也没有人从这个车站上车。但火车还是规规矩矩地在这儿停车,一分钟后再发车。只要愿意,他完全可以坐上火车,离开这座令人战栗的猫城。然而他没有这么做。他年轻,好奇心旺盛,又富于野心和冒险精神。他还想多看一看这座猫城奇异的景象。从何时起,又是为何,这里变成了猫城?这座猫城的结构又是怎么回事?猫儿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如果可能,他希望弄清这些。亲眼目睹过这番奇景的,恐怕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了。 第三天夜里,钟楼下的广场上发生了一场小小的骚动。 “你不觉得好像有人的气味吗?”一只猫儿说。 “这么一说,我真觉得这几天有一股怪味。”有猫儿抽动着鼻头赞同。“其实俺也感觉到啦。”又有谁附和着。 “可是奇怪呀,人是不可能到这儿来的。”有猫儿说。 “对,那是当然。人来不了这座猫城。” “不过,的确有那帮家伙的气味呀。” 猫儿们分成几队,像自卫队一般,开始搜索小镇的每个角落。认真起来,猫儿们的鼻子灵敏极了。没用多少时间,它们便发现钟楼就是那股气味的来源。青年也听见了它们那柔软的爪子爬上台阶、步步逼近的声音。完蛋了,他想。猫儿们似乎因为人的气味极度兴奋,怒火中烧。它们个头很大,拥有锋锐的大爪子和尖利的白牙。而且这座小镇是人类不可涉足的场所。如果被抓住,不知会受到怎样的对待,不过,很难认为知道了它们的秘密,它们还会让他安然无恙地离开。 三只猫儿爬上了钟楼,使劲闻着气味。 “好怪啊。”其中一只微微抖动着长胡须,说,“明明有气味,却没人。” “的确奇怪。”另一只说,“总之,这儿一个人也没有。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可是,这太奇怪啦。” 于是,它们百思不解地离去了。猫儿们的脚步声顺着台阶向下,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中。 青年松了一口气,也莫名其妙。要知道,猫儿们和他是在极其狭窄的地方遇见的,就像人们常说的,差不多鼻尖碰着鼻尖。不可能看漏。但不知为何,猫儿们似乎看不见他的身影。他把自己的手竖在眼前。看得清清楚楚,并没有变成透明的。不可思议。不管怎样,明早就去车站,得坐上午那趟火车离开小镇。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不可能一直有这样的好运气。 然而第二天,上午那趟列车没在小站停留。甚至没有减速,就那样从他的眼前呼啸而过。下午那趟火车也一样。他看见司机座上坐着司机,车窗里还有乘客们的脸,但火车丝毫没有表现出要停车的意思。正等车的青年的身影,甚至连同火车站,似乎根本没有映入人们的眼帘。下午那趟车的踪影消失后,周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静寂。黄昏开始降临。很快就要到猫儿们来临的时刻了。他明白他丧失了自己。他终于醒悟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猫城。这里是他注定该消失的地方,是为他准备的、不在这个世界上的地方。并且,火车永远不会再这个小站停车,把他带回原来的世界了。
每日一文7/21《我看国学》 王小波 我现在四十多岁了,师长还健在,所以依然是晚生。当年读研究生时,老师对我说,你国学底子不行,我就发了一回愤,从《四书》到二程、朱子乱看了一通。我读书是从小说读起,然后读四书;做人是从知青做起,然后做学生。这样的次序想来是有问题。虽然如此,看古书时还是有一些古怪的感慨,值得敝帚自珍。读完了《论语》闭目细思,觉得孔子经常一本正经地说些大实话,是个挺可爱的老天真。自己那几个学生老挂在嘴上,说这个能干啥,那个能干啥,像老太太数落孙子一样,很亲切。老先生有时候也鬼头鬼脑,那就是“子见南子”那一回。出来以后就大呼小叫,一口咬定自己没“犯色”。总的来说,我喜欢他,要是生在春秋,一定上他那里念书,因为那儿有一种“匹克威克俱乐部”的气氛。至于他的见解,也就一般,没有什么特别让人佩服的地方。至于他特别强调的礼,我以为和“文化革命”里搞的那些仪式差不多,什么早请示晚汇报,我都经历过,没什么大意思。对于幼稚的人也许必不可少,但对有文化的成年人就是一种负担。不过,我上孔老夫子的学,就是奔那种气氛而去,不想在那里长什么学问。 《孟子》我也看过了,觉得孟子甚偏执,表面上体面,其实心底有股邪火。比方说,他提到墨子、杨朱,“无君无父,是禽兽也”,如此立论,已然不是一个绅士的作为。至于他的思想,我一点都不赞成。有论家说他思维缜密,我的看法恰恰相反。他基本的方法是推己及人,有时候及不了人,就说人家是禽兽、小人;这股凶巴巴恶狠狠的劲头实在不讨人喜欢。至于说到修辞,我承认他是一把好手,别的方面就没什么。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如果生在春秋,见了面也不和他握手。我就这么读过了孔、孟,用我老师的话来说,就如“春风过驴耳”。我的这些感慨也只是招得老师生气,所以我是晚生。 假如有人说,我如此立论,是崇洋媚外,缺少民族感情,这是我不能承认的。但我承认自己很佩服法拉第,因为给我两个线圈一根铁棍子,让我去发现电磁感应,我是发现不出来的。牛顿、莱布尼兹,特别是爱因斯坦,你都不能不佩服,因为人家想出的东西完全在你的能力之外。这些人有一种惊世骇俗的思索能力,为孔孟所无。按照现代的标准,孔孟所言的“仁义”啦,“中庸”啦,虽然是些好话,但似乎都用不着特殊的思维能力就能想出来,琢磨得过了分,还有点肉麻。这方面有一个例子:记不清二程里哪一程,有一次盯着刚出壳的鸭雏使劲看。别人问他看什么,他说,看到毛茸茸的鸭雏,才体会到圣人所说“仁”的真意。这个想法里有让人感动的地方,不过仔细一体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在内。毛茸茸的鸭子虽然好看,但再怎么看也是只鸭子。再说,圣人提出了“仁”,还得让后人看鸭子才能明白,起码是辞不达意。我虽然这样想,但不缺少民族感情。因为我虽然不佩服孔孟,但佩服古代中国的劳动人民。劳动人民发明了做豆腐,这是我想象不出来的。 我还看过朱熹的书,因为本科是学理工的,对他“格物”的论述看得特别的仔细。朱子用阴阳五行就可以格尽天下万物,虽然阴阳五行包罗万象,是民族的宝贵遗产,我还是以为多少有点失之于简单。举例来说,朱子说,往井底下一看,就能看到一团森森的白气。他老人家解释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此乃太极图之象),井底至阴之地,有一团阳气,也属正常。我相信,你往井里一看,不光能看到一团白气,还能看到一个人头,那就是你本人(我对这一点很有把握,认为不必做实验了)。不知为什么,这一点他没有提到。可能观察得不仔细,也可能是视而不见,对学者来说,这是不可原谅的。还有可能是井太深,但我不相信宋朝就没有浅一点的井。用阴阳学说来解释这个现象不大可能,也许一定要用到几何光学。虽然要求朱子一下推出整个光学体系是不应该的,那东西太过复杂,往那个方向跨一步也好。但他根本就不肯跨。假如说,朱子是哲学家、伦理学家,不能用自然科学家的标准来要求,我倒是同意的。可怪的是,咱们国家几千年的文明史,就是出不了自然科学家。 现在可以说,孔孟程朱我都读过了。虽然没有很钻进去,但我也怕钻进去就爬不出来。如果说,这就是中华文化遗产的主要部分,那我就要说,这点东西太少了,拢共就是人际关系里那么一点事,再加上后来的阴阳五行。这么多读书人研究了两千年,实在太过分。我们知道,旧时的读书人都能把四书五经背得烂熟,随便点出两个字就能知道它在书中什么地方。这种钻研精神虽然可佩,这种做法却十足是神经病。显然,会背诵爱因斯坦原著,成不了物理学家;因为真正的学问不在字句上,而在于思想。就算文科有点特殊性,需要背诵,也到不了这个程度。因为“文革”里我也背过毛主席语录,所以以为,这个调调我也懂——说是诵经念咒,并不过分。 二战期间,有一位美国将军深入敌后,不幸被敌人堵在了地窖里,敌人在头上翻箱倒柜,他的一位随行人员却咳嗽起来。将军给了随从一块口香糖让他嚼,以此来压制咳嗽。但是该随从嚼了一会儿,又伸手来要,理由是:这一块太没味道。将军说:没味道不奇怪,我给你之前已经嚼了两个钟头了!我举这个例子是要说明,四书五经再好,也不能几千年地念;正如口香糖再好吃,也不能换着人地嚼。当然,我没有这样地念过四书,不知道其中的好处。有人说,现代的科学、文化,林林总总,尽在儒家的典籍之中,只要你认真钻研。这我倒是相信的,我还相信那块口香糖再嚼下去,还能嚼出牛肉干的味道,只要你不断地嚼。我个人认为,我们民族最重大的文化传统,不是孔孟程朱,而是这种钻研精神。过去钻研四书五经,现在钻研《红楼梦》。我承认,我们晚生一辈在这方面差得很远,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四书也好,《红楼梦》也罢,本来只是几本书,却硬要把整个大千世界都塞在其中。我相信世界不会因此得益,而是因此受害。 任何一门学问,即便内容有限而且已经不值得钻研,但你把它钻得极深极透,就可以挟之以自重,换言之,让大家都佩服你;此后假如再有一人想挟这门学问以自重,就必须钻得更深更透。此种学问被无数的人这样钻过,会成个什么样子,实在难以想象。那些钻进去的人会成个什么样子,更是难以想象。古宅闹鬼,树老成精,一门学问最后可能变成一种妖怪。就说国学吧,有人说它无所不包,到今天还能拯救世界,虽然我很乐意相信,但还是将信将疑。
每日一文《一个人是群体》 费尔南多·佩索阿 从天而降的倾盆大雨终于停歇,天空洁净,大地潮湿,闪闪发光——世间的一切在大雨留下的凉爽中欣欣向荣,生活重新变得特别澄明。大雨给每一颗灵魂提供了蓝天,为每一个心胸提供了新鲜。 无论我们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们都是这一刻所有形式和色彩的奴隶,是天空和大地的臣民。我们对周围一切漫不经心也好,感怀至深也好,下雨的时候一如放晴的时候,心境都不会固持不变。只要一下雨,或者一停雨,难以察觉的变化便会发生,也许只存在于内心深处最为抽象的某种情绪,才在此时为我们所感。我们感触到这些变化,但对此并无了解,因为我们感觉天气的时候,甚至并未察觉出自己在这样做。 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若干人,是很多人,是丰富的自我,比起我们自己每一个人的无限增殖更为丰富。这就是为什么一个无视周围一切的人,也可以因周围的一切或喜或悲,从而有别于自己。我们的存在是一片巨大的殖民地,有很多不同类型的人,各别相异的思想和感觉全都共处其中。今天,当工作不足带给我合法空闲,让我记下这少许印象的时候,我是小心抄写它们的人,是刚才还在闲中得乐的人,是遥望天空哪怕并不能真正看清什么的人,是思考这一切的人,是轻易得到生理感觉并且注意自己双手一直有些发冷的人。像一个千差万别但又紧密聚合的群体,我的整个世界由不同的灵魂组成,彼此并不了解对方的角色,却聚多为一,组合成孤身之影——某个会计之身,一个靠近B先生那张高桌的沉静之身。在这里,我找到了他从我这里借走的吸墨纸。
每日一文5/28《不说话的王国》 费西廷 从前有个国家,国王认为国民在谈话时浪费了很多时间,于是他发给了每人一根棍子用于交流,并开始禁止国民说话。 这个棍子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国王认为世界上只有善与恶之分,于是,他命人把棍子的一端雕刻成大手掌的形状,代表友善与爱心,又让人将棍子的另一头削尖,让人们可以在面对恶势力时进行对抗。 这种政策开始实行下去,一开始国王发现大家的办事效率确实提高了,没人再驻足寒暄,再谈论些无聊的东西。国王更加确信,就是那些言语遏制了国家的发展。 人们都是习惯把大手掌的一端放在身前,见面的时候,也就是互相打个手势,或者碰一碰,以示礼貌。但是有一晚,一个人见到来人准备打招呼,忽然发现迎面伸过来的是锐利的尖刺,他被刺伤了,身上的钱财被拿走了。 原来,因为所有人都不得使用语言,警察根据指示抓人出现了困难,法庭也无法根据棍子的提示给人定罪,所以,有的人便开始图谋不轨。他们不再在必要的时候才使用尖利的一头,而是成天拿着尖刺的一头上路,尤其是在夜里。他们企图刺伤迎面走来的人,图财害命。 在之后的日子里,越来越多的人被刺伤,那些被刺伤的人开始胆战心惊,最终,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友善之后,他们也开始时常拿着带有尖刺的一头出门。而这些人也终于分为了两个阵营,一个是完全处于自卫,而另一部分,则像是受到了启发一般,或者是基于报复,看到来人便用尖锐的一头刺上去,要么取走来人的钱财,要么自己被刺伤。 慢慢地,“尖刺强盗”的风声越来越大,所剩的拿着大手掌一面前行的人越来越少,这些人要么是出于友善,要么就是心里有足够的安全感。他们甚至面对那些拿着尖刺一头上路的人,都会拿着手掌去打招呼,有时,他们碰到的是意图自卫的人,所以两方相安无事,都没有受到伤害。但总归有一天,他们还是遇到了那些强盗,于是这些人在被偷窃多次之后,最终也放弃了友善的相处方式,改而用尖刺对待所有将要靠近的人。 终于有一天,大概是国王宣布实行此政策仅仅两个月后,全国人人自危,再也没人友善对待他人了。他们拿着沾满鲜血的尖刺,逢人便进行攻击,有的是为了图财,有的就是为了进行自我保护。 国王听闻大臣禀报此事大为惊异,不想自己选择的精妙“器具”竟然成了捣毁全国治安的罪魁,而这种形势再持续下去,恐怕国内再也剩不下健全的人。 于是,国王只能无奈上缴了所有棍子,宣布暂停此政策,并让国民恢复言语交流的方式。 不久后,人们又开始了言语寒暄,闲谈,时间在许多无用的谈话中被浪费,但国内的刑事案件飞速下降。而那些“沉默”时期的大盗们,也因为失去了犯罪的土壤而不再犯案。 过去两个月的事,也没人再提起。
每日一文5/23《什么叫气质》 柴静 1 小时候,我想过一个问题“什么叫气质?” 有个同学很严肃地回答我,听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有气质,我找了个磁带,听了半天,没听见什么叫气质。 当时《读者》上有个台湾的“傻大姐信箱”,经常回答各种人生困惑,有一次有人也问“什么叫气质?” 大姐回答得很抒情,“气质就是春雨的沛润,夏风的迤逦,秋日的甜美,冬云的飘逸” 我盯着这几个排比句琢磨了一会儿,就放弃了这事。 2 前阵子吃饭的时候,有位男同志中途来了,一见刘瑜,握手寒暄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您是一个新保守主义者了?” 刘老师刚从剑桥回清华教政治学,这位同志可能认为总算找着了一个能用术语对话的人。 整个一晚上,他都雄崌一角,说着各种洋气的哲学和政治派别,说到外国人名就上英文,弄得本来八卦的饭局气氛全无。 我想起刘瑜前不久一篇文章,意思是爱说教的人不爱直视人生经验,特别爱翻山越岭,比如明明是推销专制思想,但不说“董仲舒说”或者‘张春桥说’,非要说“施密特说”。 她写,“你可能会问,施密特是谁?------这就对了,如果你也知道了施密特是谁,好些人还怎么用它装神弄鬼?” 3 伯林是个有名的哲学家,有人敬畏地问他“您认为现代性的主要特征是什么?” 老头子说“根本没这玩意儿,什么前现代性,现代性,后现代性,都是任意武断的概念” 那人又问,哲学到底有什么用? 他说了个故事,有个教哲学的老师给学生上第一课,说“你们当中有人要当律师,有人当官员,有人当士兵,我说的东西,对于你们要训练的技能,不管在哪方面都没有丝毫用处。但有一点可以向你们保证,上完这个课,你们总能看清人们什么时候在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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