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
老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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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我图,呵呵
停电,热死了 停电,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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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没看见梦梦,怪想她的@狐小梦梦 这两天没看见梦梦,怪想她的 @狐小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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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遗迹 古老的遗迹
司徒小镇,没去过的不建议去,全都是人造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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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一下账单,我是不是拖大家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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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台风登陆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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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各种狗,卖各种手机,郑州拼车 卖各种狗,卖各种手机,郑州拼车。 暂时没有狗,或许以后会有。 暂时没有手机店,或许以后会有。 暂时没车,或许以后会有。
今天去海滨公园,有约的没有? 今天去海滨公园,有约的没有?
来看看吧,原形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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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吧? 这到底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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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局半载 狗局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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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麦子,快站起来,回家了
武陟的车越来越少了,8点到郑州 武陟的车越来越少了,8点到郑州还要等到9.50才有车
多认真 王者农药
会场上一片寂静,这里只有几个人 会场上一片寂静,这里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岸信介和佐藤是少数牧野讨论过一艘核潜艇跟随而来这种可能的人,但是他们一直都不太相信,主要问题在脑子里的桎梏,源于对中国的偏见,很难接受中国能造出核潜艇的事实。 会场内另有一位头发不多的学者,在边上显得跃跃欲试,有话又说。是刚刚加入这个人计划,负责理论计算的汤川。 “我来介绍?这位是东京帝国大学的汤川教授,著名的物理学者,负责几个项目的理论计算,”牧野介汤川秀树,“包括原子裂变临界,生产堆设计,自动驾驶仪余度、以及穿越公式的理论解析。” 牧野的介绍让其他人更是一脸懵逼,汤川听上去是来打杂的,什么都管。当然实质上确实如此,他来的较晚,已经没有领头工作了,就给帝大负责原子弹和飞行控制的小组担负些理论计算,当然他最感兴趣的是穿越理论。牧野知识工程师出身,并没有解释公式的理论能力,于是将他请来分析,分析巨大的穿越代价是否是因为将一艘潜艇夹带一起来了。 “汤川先生,您的计算是否有结论了?” “嗯,确实有了。和2个月前朝永先生预计的一致。” “详细说说。” “根据公式,春日丸的毁伤比预期值大了一个等级,”汤川掏出笔记翻了起来,“那么……也就是说,附近有一艘船至少在质量上……注意我说的是质量,而非吨位。与春日丸相近。”他严肃地看着众人,其实别人根本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只想听结论。 “据牧野君的估算,春日丸除了本身吨位,还携带了数量惊人的物资、设备,可见当日在附近应该有一艘总质量不输给它的船。” “但是这仍然只是很粗略的估算?”佐藤不耐烦道。 “不错,很粗略的估算,但是牧野君提供的另一个数据,就是预期穿越时间,和他们实际到达时间的误差,可以精确到小时,我也计算过了,得到了完全符合的结论。也就是说,两项计算的结论对照,确实有一艘重量接近巡洋舰的船只,就在附近。当然,所有的前提是这套穿越的理论能够自洽,但是牧野他们三人确实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所以这一点没有问题,无论是理论计算上,还是现实上。”汤川郑重合上了本子。 “牧野君,你仍然相信这样荒谬的事存在?” “是的。既然影佐先生提起,我想先问一下影佐先生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我似乎从来没有与他交流过这方面想法。他又是怎么独立得到这个结论的?” 牧野转向影佐。众人也一起转过来。 “我么,是因为直觉。”影佐抱着手道,脸抽筋一样板着。 “直觉?” “是的,是直觉。我感觉到了内心深处的恐惧,最近在印度,还有前一阵在缅甸,当然还有中间在监狱。我深切地感受到了恐惧。” 他竟然也掏出了本子,牧野记得他从来没有记录的习惯,全凭脑子。果然翻出来的不是文字,而是里面夹着几张照片。从躺在担架上的壮汉到林九的草图,以及时代周刊上咧嘴笑的某人的脸。中间还有一张是让人伤感的,长谷川被击毙后死不瞑目的照片。 “这些照片,关系到每一件让我深刻恐惧的事件,”他按照时间排列照片,似乎准备从排在最后的褚亭长说起,“这个人。据说能掐会算,战无不胜。如果研究他的战例,也确实如此,他的部队消灭了多少我军,陆军省从来没有仔细统计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在印度打出威名了。” “嗯,陆军注意到这个人了,”佐藤点头道,“说是要派一名智将与其周旋。” “智将?可能派谁也不会有用。”影佐苦笑一声,“我一直在想整件事为什么可以连起来?从上海到缅甸再到印度,地理上完全隔绝的几个区域,竟然有了联系。为什么会这样?”他突然抬头环顾四周,就好像周围张大嘴发呆的人能给他答案一样。 “然后,我试着回忆了所有这些完全失控的感觉的起点。终于让我想起来了。” “在上海吗?”牧野问道。 “不错,起点是一次车队的袭击,在这之前,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我想牧野君应该还记得那次,因为那次拦截下来的,正是牧野三人。” “记忆犹新。他们都蒙着脸至少有10个人。” “就是那次行动,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全面失控的惶恐,在这之前,中国特工除了一两个人的暗杀小组,所有超过5个人行动,组织的都很差劲。从这件事为起点,这种恐惧不停出现,挥之不去,而且每一次出现,都与照片上的人有关,这是非常重要的线索,而我竟然忽视了很久。” “是啊……”牧野点头道。“我也一直没想明白,那次,他们为什么救了我们,然后又放了?” “当初我也想不明白,但必后来想明白了,那应该是一次错误的营救……他们也常常会犯错,比如在缅甸海边对我旅团部的袭击。”他说着在林秀轩的图片上点了点,“那一次这个林九参与了。” “我还是想不通……” “须考虑到,同一时间,这个体格出众的家伙在我们手上。”他用手指敲了敲马强的照片。“然后……这些人逐一浮出水面。” “你这么一说,虹口的陆军司令部部被摧毁,这个壮汉随后被救走,还真是可疑……” “不仅仅是这件事,有几件事我一直没搞懂,刚才听到你和汤川先生的讨论,我突然又有了一些眉目。” “就是他们在上海搞事的目的?”醒悟的牧野抢答道。 “不错,救出这个大个子只是次要目标,他们在那个犹太人船厂的阴谋才是主要目的,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谈起来,其余人根本插不上话,也跟不上思路。 “当时特高课的结论是他们在制造炸弹,但是在那家厂的排水管里找到了黄金,完全不符合这一结论。实际上,那所工厂内凡是接近真相的人,都被他们除掉了,但是如果他们为了制造炸弹,他们在租借内向英商购买了大量柴油又是为了什么?在租界抢劫一批黄金又是为什么?” 牧野似乎猛然醒悟,又要抢答,影佐祯昭示意他先听自己说完。 “最有意思的还是这个人。”他又指向了褚亭长,“正是他将整件事连了起来。小野病院里的那个护士认出了这个人。说还有在虹口的葬仪社附近,也有人认出了他,他显然作为主谋,参与了整个行动,地位应该在林九之上。然后他去了缅甸。我们一开始认为他是军统的人,在上海执行暗杀任务,行踪暴露就回到了军队,但是情报表明,他提供给军统的学历资料全都是假的,实际上他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那么,他们为什么又要求缅甸?”牧野问道。 “是因为你们。” “我们?”牧野大吃一惊。 “这也是为什么长谷川死在那里的原因,长谷川被射杀时我在附近,虽然戴着头套,但是听到了那声奇怪的枪声,后来他们告诉我长谷川是被150米外一枪射杀,但是当时光线条件很差,谁能在这么远距离外看清目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那一枪为什么没有向同样戴着头套的我打过来?” 会场冷场了至少1分钟。最终还是佐藤荣作耐不住性子了。 “两位还是说结论吧。” “好。我说结论,所有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很可能是有联系的。”影佐祯昭说道,“他们在上海占据了一座工厂一月有余,在租界商行订购了大量燃料,他们在做什么?”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根据穿越公式,没有穿越物体是可以不受破坏的。”汤川及时插进话来。 “所以他们在上海……是在修复他们的潜艇,同时补充燃料?”牧野大吃一惊道。 “现在下这样的结论……还为时过早吧?”岸信介一直没说话,现在急着开腔了,他不停用手绢擦自己的头,显得有些着急了。 影佐祯昭不急不忙拿起褚亭长的照片。 “这个人,是目前唯一浮出水面的,他绝对不是一个人,他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黎明时分,褚亭长坐在蚊帐里不停算卦,他发现今天卦象始终不吉,他原本想着随便卜出一个中上卦象给周有福胡乱凑几句好卦辞,顺便也算打法时间,但是都一个小时了,始终都是烂卦,尤其无妄卦和天水讼卦反复出现,都是指事情败露,背后有人使坏,有无妄之灾的卦象。 也不管了,他走出自己寝帐,到了指挥部内,参谋们正在收集各方面情报,等着师座出现,因为师座严令,闭关打卦时间绝不许叨扰,违者领20军棍。 “前面都怎么样了?”他问参谋道。 “18师团最后一个联队长被击毙了。师团部被赵小力截住,缴获关防大印。歼敌数字还在统计,不过18师团3个联队,应该不会再构成太大威胁了。” “好,继续抽调部队南下,准备进城。” “周团长来电,说30分钟后开始攻城,希望我们把谢尔曼连借给他。他说斯图尔特的37毫米炮对建筑破坏力小,很难震慑制高点敌人。” “这个老周,才几千守军,要这个要那的。告诉他把大炮推上去,坦克不能给他。” “是。”
568 败相已露隼式战斗机离开 568 败相已露 隼式战斗机离开不久,速度更快的贼鸥先到,从云层里扑下来展开轰炸。比睿号上的8门127毫米高射炮,完全就是无用的摆设,定时引信因为测距不良,根本威胁不到小型轰炸机。而20毫米机关炮的防御高度,差不多刚到贼鸥的投弹高度。至于12.7机枪,虽然打的热闹,但是根本够不到目标。 与一天前的投弹不同,查宁上尉已经熟悉座舱和操作环境了,他俯冲下来,迎着飞蝗一般机关炮俯冲下去,顺利在1.5公里高度扔下炸弹,然后拉起飞走。期间被击中了一两次,不过皮糙肉厚是贼鸥为数不多的几个优点之一,飞机虽然一度拉起黑烟,但是自封闭油箱很快起作用,火势在第二次俯冲中被强劲气流熄灭了。这期间,后座机枪手,看到500磅炸弹掉到船头二号炮塔附近爆炸。 后面赶来飞机接二连三投弹,运气似乎被查宁吸走了,都没有直接命中,有几次近失而已。但是被击中的炮塔除了冒出滚滚浓烟还不时升起火球,看来引发了连续爆炸。 黑烟遮挡住了一侧炮位的视线,使得贴着海平面飞来的轰炸机没有被第一时间发现,所有炮位依然追着向南逃走的俯冲轰炸机无意义的射击。对于悄悄靠近的鱼雷机而言,他们仍然可以通过烟雾对巨舰的轮廓进行瞄准。虽然对精度也有一些干扰。 鱼雷机在毫无火力干扰的情况下,在近距离上投下鱼雷,然后转弯溜走,这期间始终没有一发炮弹射向他们。 这次攻击精度,接近演习水平,4发2中。虽然航空鱼雷的威力较小,不过比睿碰巧是一艘防御稍弱的战列巡洋舰。鱼雷在侧舷撕开了巨大口子,导致船体开始侧倾。随后又是10架P38战斗轰炸机赶来补枪。这种战斗机携带的炸弹量,竟然比贼鸥还大些,但是不能进行很精确的俯冲轰炸。不过一旦发现敌人防空能力下降,他们可以利用战列舰长度弥补误差,进行水平轰炸。 这批飞机在远远看到护航战机靠近的情况下,冒险从战舰轴线飞过,凌空投下几枚227公斤攻击炸弹,然后加速逃离。虽然是水平轰炸,但是桌子222米长的巨大目标头上投弹,仍然具有高大10%的命中率,前后命中了3颗。 比睿号被连续击中,无可避免地开始进水,到下午时,还勉强保持浮力,但是侧倾了30°。甲板表面武器被摧毁大半,剩下的因为站都站不稳的倾角,也很难射击了,船上火势一直未能完全扑灭,燃料和弹药舱相继起火。 第二艘从海面下靠近的T级潜艇金枪鱼号,远远追着冲天的黑烟赶来,发现敌舰除了失去动力还毫无护航。艇长估计,如果自己不下手,这艘舰也会在10个小时内自己沉没。于是他操控潜艇靠近,在1公里外,向比睿发射了6枚鱼雷,其中四枚命中,这次袭击是毁灭性的,这艘巨舰再也难逃覆灭命运。有马大佐下令弃船。开战以来,日军终于损失了第一艘战列舰。 加尔各答以北,周有福的坦克和机械化部队,迅速转移到了敌人主要阵地后方。这是完全靠步行和马拉的日军步兵无法适应的速度。 坦克赶到时,18师团工兵联队正在挖掘工事。白琦的原计划,就是按部就班地边打边撤,把战争拖入他想要的节奏。这种策略一度很成功,几乎牵住了周有福的鼻子,让200师的机械化威力化为无形。但是现在它破功了,自然要加倍偿还。 白琦的指挥部在情况一团糟的情况下,没有及时通知工兵部队转移,他失去冷静,预料200师会一路杀到自己的指挥部。 当然褚亭长没有这么疯狂,他想要的是歼敌于城外。 斯图尔特坦克从敌人侧后出现,对着拿着铁锹和铁镐发呆的敌人扫射,很快半履带车赶来,用12.7毫米机枪加入战斗。敌人仓促反击,何止没有反坦克武器,一半人连步枪都没有,哪里是对手。很快被打散。部队从后面推过来。发现小山丘后面散放着几百匹战马,这些牲口是随矶野部队,万里迢迢从满洲运来,因为运输途中掉膘不能参战,在这里补料将养,某种程度上它们的待遇比下了船就被驱赶到前方的汉奸好。 坦克部队预料前面是矶野部队,迅速将马匹赶散,正碰上发现苗头不对,准备开溜的矶野部队一个拼凑出来的加强连。他们中很多人还带着伤,是被简单包扎后,赶回来参战的。白琦现在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用,哪儿管他们死活。 可怜坦克先到了,占据射界良好阵地。敌人完全暴露出来,被堵住退路一通扫射。后面的南海支队发现情况不好,赶紧向东侧阵地逃走。周有福的正面进攻部队,一次冲锋突破阵地与坦克会师。 褚亭长后续援兵陆续赶来,他暂时只能将新到的4个新兵营交给周有福和陶名章,因为后方对18师团残兵的战斗还没有解决。 如果仅仅从地图上看,这次作战几乎就是一个外行指挥的战役,处处分兵,全无重点,但是事实上,200师在乱哄哄战场上的每一处战斗中,都获得了胜利。 陶名章在战场上成功阻击住了第2师团进攻。褚亭长的阻击阵地选择,全是适合发扬火力的位置上,日军发现情况不妙,决定暂缓进攻,不料刚脱离了接触,尖叫的炮弹还是能落到自己头上。 褚亭长再次故伎重演,派出师直属侦察部队前去侦察,当然只是幌子,他在陶名章部队与敌人脱离后接管炮兵,仍然保持射击,打的敌人晕头转向。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大海中419继续模拟日军信号,向英军透露即将有支援船只,前来拯救比睿号落水水兵的信息,当然故意泄露航道。皇家空军越战越勇,很多飞临比睿号上空,发现没有机会投弹的飞机,开始搜索敌人舰队。很快发现两艘倒霉的运输船在附近,可怜它们一路严守无线电静默,还是被发现了。空军投弹,轻而易举的将其击沉。 战斗至此,日军在东印度的海上增援大致已经被切断了,陆地上失败的迹象已露。如果此时放弃加尔各答和吉大港,将兵力汇合一处,仍然有机会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慢慢退回缅甸。但是身在缅甸指挥的木村失去冷静,他已然给各部队发去电报,要求据守港口待援,但是他已经没有绝对制空权和足够的运输船保证海上运输了,过去十天,陆军在孟加拉湾损失了25只运输船。而过去的24小时也已经证明,第5飞行师团跨海余以逸待劳的英国皇家空军作战,完全得不偿失,英国人无论是在对雷达的运用成熟度,还是自信心方面都有大幅提高。 褚挺长在于18师团参与交战的功夫,没有忘记给孙立人发报指点一番,提醒他注意吉大港南侧戈尔诺普里河,说是卜算一卦,那里就是日本人死穴,只要占据北岸小镇米拉普尔,敌人必定万劫不复。 孙立人早几个钟头刚好注意到这个可以关闭敌人逃回缅甸退路的关键节点,正准发发报与史迪威交换意见,被褚亭长这么一提醒点到要害,不由得暴跳如雷,立即回电要求褚亭长管好自己,别瞎操心别人战区。他的愤怒不无道理,这个地方明明是他发现,却被褚亭长说了出来,将来恐怕那厮会在外面张扬,说是他对自己面授机宜,毕竟他有电报为凭。 周有福扫清加尔各答北方,等待援兵准备进攻。他的侦察兵报告,敌人正在前方街道实施爆破。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赶紧亲自上前方看一眼。发现敌人并不是肆意破坏建筑,而是只炸毁沿主要街道的一些建筑,并且采取了一定的定向爆破方式,让楼房倒向街道,形成阻碍进攻的瓦砾堆。他从未见过这种阵势,但是很容易猜出意图,这是针对机械化部队进攻的某种阻碍策略。看来防守这座坚城的日本人绝非泛泛之辈,脑子很灵光。他下令侦察兵侦察其余进攻通道,发现即使没有丢失外围阵地的敌人,也全都放弃了野战阵地,退缩到城里,而且一样在实施爆破,将进城的道路破坏掉。另外英军空中侦察还发现,敌人已经将胡格里河上大桥炸断。等同于将加尔各答分割成了两个完全隔绝的区域。也就是说,基本彻底杜绝了中国军队,快速占领该城的可能性。周有福闷闷不乐回到指挥部,想不出计策。 “这**怎么这么阴险?抓到一定活剥了他。” 他无计可施,似乎除了强攻别无他法。正准备给褚亭长发报,耳听外面吵吵闹闹,好像援兵先到了,他原以为只是2个新兵营,但是听着不对劲,有分明是履带车辆靠近。他赶紧出来,发现是一大溜满满当当装着沙袋和机枪的推土机过来了。 一名连长跑过来向他报道,随身带来了褚亭长的命令。他打开一看,是要他放弃快速夺取加尔各答幻想,准备进行逐街逐屋争夺。命令附带褚亭长带来的新式战术,要求以推土机推进,步兵跟在后面,分两队,各沿一侧街道行进,每一侧只监视对面窗户。后方坦克压阵,在较远的,足够发挥高低射击的距离上,监视建筑物上敌人。肃清一条街道时,必须用重火力监视附近街道,以防敌人支援或者撤离。
567 长驱直入老周有些为难, 567 长驱直入 老周有些为难,他知道目前已经陷入了胶着的阵地战,任何长驱直入的想法都不太过冒险,但是命令终归是命令,不能违抗,只得硬着头皮部署。 尽管他对褚亭长料事如神的本事深信不疑,但是对于太超越常识的事情,还是有些担心,于是亲自到即将进攻的阵地前观察,发现褚师座选择的突破口正面碉堡林立,前方是开阔地,后面是不明朗的纵深防御,两边高地上火力配置不明,怎么看也并不像是一个容易下手的地方。日军的战防炮数量倒是没有增加,但是最近加强了很多20毫米反坦克枪,可以很容易击穿轻型坦克侧面装甲,其中有一些嗨配备了2.5倍瞄准镜,对正面观察窗也有威胁。 如果让他选,他绝不会选这个地方,稍微有经验的部队,就能在这里组织起交叉火力,先截断坦克和步兵,然后对坦克各个击破。他宁可选一个敌人不太防备的水网地带,斯图尔特能够通过较浅的河流,即使这一带河流都没有水文资料,也值得冒险,总好过用薄弱装甲去一个个试敌人暗藏的火力点。 他能估计到的最坏情况,一半的坦克会被打坏在阵地前,另一半冲过去,但是没有步兵掩护,也很难有什么作为。 不过想这些纯属多余,他下令炮兵转移目标开始覆盖射击,无人机可以观察到,周有福的炮弹打的比褚亭长授意的要多得多,几乎将敌人第一线阵地犁了一遍。 几轮炮弹砸下去,1个连的斯图尔特坦克在没有步兵掩护的情况下迅速向前突击,紧跟其后的是另一个坦克连和乘坐半履带车的机步连。两支部队前后隔着500米,周有福违背了褚亭长一次投入兵力的要求,而是分批出动,这样可以给敌人暗堡一点压力,同时也来得及临时退却。 老周紧张地在望远镜里观察着,他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左侧高地上,这是一个他最担心的地段。坦克几乎就是从它下方通过,完全暴露在射界内。他看着坦克迅速突进,前面炮击扬起的烟尘正在消散,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高地上,一面白旗在迅速摇晃。周有福楞了一秒钟,以为是日本人要发起自杀冲锋,再定睛细看,确认旗子中间没有红色膏药,真的是一面白旗。他打了这么多年仗,见过英国人、中国人、美国人打过白旗,还未见过日本人打白旗。 “会不会是诈降?” 他心里疑惑的功夫,第一队坦克已经迅速通过战壕。刚才的炮击倒是炸平了一些地段,战车连毕竟有经验,也不愿意在情况不明状态下停下接收敌人投降,赶紧通过了事。后面战车2连和机步连同样没有选择停顿,迅速通过。 周有福可以看到何止制高点上,附近战壕里也拼命摇晃白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壕里,从南京来的伪军首都第一师,吃惊第看着坦克和半履带车迅速通过,竟然没有人允许他们投降,于是更加起劲第挥舞各种白色的物品,从被褥到衬衫,生怕第二轮炮弹砸下来。刚才的炮击他们可是受够了。 周有福后续的一个营步兵迅速冲上前,发现制服不是日军的,那些兵还带着M35钢盔,似乎是自己这边的。 一喊话,竟然能用中文回答,口音也都差不多。部队迅速上去,将这些家伙赶出战壕。好赶紧填埋这些沟壑,后面大军还要通过。 周有福坐着吉普车到前线的时候,发现自己人和那些伪军已经有说有笑起来,虽然目前分为不同阵营,不过其中不少人竟然还能追溯到同一个部队,有些甚至攀起了老乡,互相发香烟。 他赶紧让人把这些伪军弄到后面给宪兵。目前部队正在急速扩张,他和陶名章互相叫着劲,这些人能直接编到自己部队,倒是一件便宜事。本质上,他对各路伪军感情还略有不同,对日本直属的矶野部队那样又臭又硬拒不投降的,恨不得全部弄死,对于伪满洲国和汪伪这些,漂洋过海,千里送人头,一打就投降的,还是恨不起来,很多人没有荣辱观念,当汉奸也只是混口饭吃。周有福自己就有个堂兄跟着长官,在华北投敌当了伪军。 他下了车,一本正经到敌人战壕里参观,发现掘壕工程算是一流,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完成体系,绝对不简单。这些工事的机枪射界选择良好,重要位置用松木加强了顶部,甚至地下水都做了排放处理,电话线都拉倒了指挥部,可以随时与前方后方通话。如果是日本人守这里,那怕只有一两个中队,这样硬冲,也绝对要吃亏。但是褚师座是怎么知道这里是软肋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该张嘴,经历了这么多事,竟然还敢怀疑褚师座的神机妙算。 他在指挥部查看敌人地图,摆弄炮队镜,这个指挥部的位置也选择极佳,他刚才仔细查看过敌人阵地,绝对没想到指挥部在这里。可见原来驻防这里的日军绝对是劲旅,好在师座有通天的本事,让日本人几纵几横,前后呼应的阵地成了无用功。正想着,身边电话响了起来。他犹豫着要不要接,显然是后面日本指挥部打来的,自己又不会日语骂娘。不过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说的是中国话。师首都师师长李讴一。他正在白琦指挥部候命,白琦参谋长正纳闷怎么前面打了一下停了,让他来问话。 “喂喂,赵营副吗?前面什么情况?前面什么情况?” “妈了个巴子,什么情况?老子问你,为什么当汉奸?当汉奸有瘾啊?” “什么情况?” 那边李师长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当没听清楚。 “你听着,老子200师第1旅旅长周有福,马上进城取你们**。” “200师?” “不错,200师,去向你日本主子报告阵地丢了,看他赏不赏你一个大耳瓜子。” 周有福说着挂断电话,心里那个痛快,不完全是抓着机会骂了汉奸,而是趁机虚构了一个不存在的旅级单位,给自己提了好几级。目前200师已经达到军一级规模,但是他和陶名章还都是代行团长职权,各自领着几个营独当一面,当然这不妨碍他憧憬着当旅长,他估摸着跟着褚师座,战争结束时,自己至少是个师长。到时候声名显赫,再带上无数金银财宝衣锦还乡,下半辈子可以广置田产,收购旺铺,再娶上几房老婆…… 加尔各答城内,李讴一张大嘴,慢慢放下听筒。那边白琦等的不耐烦了,赶紧追问溥杰怎么回事,目前溥杰也没了部队,就在指挥部当参谋兼翻译。 “李师座,白琦代师团长问你,敌情怎么样了?” “阵地丢了。” 这句不用翻译,白琦能听明白。他气势汹汹冲到跟前。 “纳尼?” 白琦过来一把抓住李讴一衣领。 “5分钟,炮击过后才5分钟。你竟然丢了阵地?”他气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旁边溥杰赶紧翻译。 “八嘎。”白琦左右开弓,给了李师座两个耳光。实际上,李讴一中将军衔比白琦大佐高不少,不过这里并不看军衔,日本人眼里,这些皇族也好中将也罢都不算人。 “你们都是些废物。” 白琦恨恨道,溥杰也不知道该怎么翻译,这话里面连带着把他也骂了。 白琦暴跳如雷的功夫,周有福的部队开始长驱直入,向一侧包抄主阵地后方,那里集结着南海支队和矶野部队的剩余主力。 白琦为人狡诈,善于微观操作,实际上就阵地战而言,他是远比牟田口更难缠的对手,他早就分析清楚了这场战斗的强弱对比,自己没有兵也没有炮,求生之道在于以慢打快,以拖待变,所以一直小心部署有限兵力,应对敌人强攻。但是投机取巧这种事,很难在能掐会算的亭长面前蒙混过去,如果他仔细研究过褚亭长在缅甸的那些出人意表的神仙仗,本不该这么自以为是的弄险,以为可以给在褚亭长头上拉屎。现在他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除非让印度人退回来。 加尔各答以南海面上,巨大的比睿号战列舰仍然停在海面上,等着修复船舵,或者另一艘驱逐舰回来,用顶撞的方式,强行改变其船头指向。从实兑飞来的陆军战斗机盘旋在战列舰上方,强行保护。 有马大佐知道今天麻烦大了,敌人空军机场距离自己更近,随时可能出现。还有潜艇,更是防不胜防。 查宁上尉再次驾驶贼鸥轰炸机出击。他在空中得到地面指令,不要直取目标,而是先在附近盘旋,等候敌人战斗机油尽返航。 英国人的雷达优势这会儿占了大便宜,他们可以看到敌人机群到达的时间,也可以大致计算出他们必须返航的时间。不断有高速的P38战斗机飞过比睿号上方,观察并引诱下方由隼式战斗机组成的机群。这些战斗机一爬升追赶,滞留时间就更短了。 罗奥的指挥部计算,隼式战斗机在20分钟内必须反抗,他们与已经起飞,正赶来第二个护航的战机编队间会产生了一个大约100公里的缺口,意味着会有不到10分钟的攻击窗口。8架贼鸥和4布里斯托波佛特鱼雷机得到命令,展开攻击。日军拥有强大的战列舰,却对天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是该着完蛋。
566 越过阵地比睿舰上,有马 566 越过阵地 比睿舰上,有马大佐心急如焚,毁伤报告已经出来。鱼雷似乎没有击中舰船爆炸,只在船尾方向舵上方, 撕开一个不大的口子,进了60吨水。 已经用隔舱阻断了进水,也没有造成任何的倾泻。另外,一侧推进轴被损毁,以目前只能进行单轴推进,大概能维持12节以上航速。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地方不在于,船舵被打坏了,造成这艘战列巡洋舰无法转向。目前而言,最佳方案是利用护航驱逐舰的钢缆牵引,使得巨舰掉头120°,这样就可以用剩余的大约十几节航速迅速逃离这里,向缅甸实兑方向去,半路上如果可与雾岛号会和,那样就算保险了,但是两艘驱逐舰,一艘正死在几十公里外反潜,无法回来;另一艘必须在四周环绕警戒,以免那艘敌人潜艇出再次出现。按照一般常识,潜艇会在重新装填完鱼雷后偷偷回来,最快几个钟头就行了。 当然一艘老掉牙的野风级驱逐舰是否能拖动这艘巨舰专向也是难题。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被击伤的倒霉的地点,又靠近海岸,要是敌人潜艇或者飞机靠过来该怎么办? 山本司令官深谙兵法,用兵如水,并无常态,喜欢分分合合,但是这回拨给第三战队的护卫舰艇确实太少,结果吉大港告急,第3战队再一分兵,每艘战列舰就只能有两艘驱逐舰护航。事实上,要做到严密反潜,这个数字差得远。 一艘英国T级潜艇“底格里斯河”号,正慢慢向这里驶来。艇长奥利佛上尉,正站在围壳上喝咖啡,他刚刚接收到求救信号,于是转变了方向,来碰碰运气。当然他必须心存警惕,用电台进行欺骗的战术在大西洋和地中海上是有的,在这里虽然还未发生过,但是日本人显然也是善于欺骗的狡诈民族。 这艘艇在地中海刚刚拿下2艘2500吨商船,然后过运河,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还没有看到过任何一艘轴心国船只。 十五天前,金奈港被比睿号战列舰一顿胖揍,端掉了武器仓,当时“底格里斯河”号还在从苏伊士运河到金奈的路上,没但是这次攻击造成这艘艇无法补充鱼雷,使得目前艇上只有6枚鱼雷(其余在穿越地中海时打出去了)。 艇长听着金奈的广播,心不在焉等着结果。他毕竟是老兵,不太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对于掉陷阱倒是要提防的。他想过了,如果什么也没有,也可以到加尔各答外海潜伏几天,说不定能碰上一艘慢吞吞且满载士兵的运兵船,对他来说,那才是比较切合实际的目标。 那些高价的目标,其实很少被潜艇干掉,比如航母和战列巡洋舰,不仅方位严密,而且航速速很快,即使能在茫茫大海上撞见,仍然因为航道角度的问题,有四分之三的情况无法占领领先,并可能射击的位置,很多时候只是看着烟雾远去,在后面吃屁而已。 下面水兵们正在例行打扫和擦鱼雷,等着吃早饭。瞭望哨用40倍望远镜观察到前面有烟雾很像烧重油的日本船发出的,他用通话器把航海长交上来,一起观察。 航海长上来后测量了一段时间认为敌舰似乎没有动。艇长觉得事情好像有门儿。因为就在求救电表明的方位上。 潜艇加速前进,上尉下令早饭取消,全艇进入战备状态。眼看近了,他下令潜艇下潜到潜望镜深度,用蓄电池航行。很快观察到了一艘远去的驱逐舰。然后是海平线上巨大的战舰,战舰边还有一艘驱逐舰。没有观察到第三艘护航舰艇。 副艇长迅速识别出是一艘金刚级战列舰,很可能是敌人电台里自报家门的比睿号。它竟然一动不动停在那里,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但是且慢,会不会是陷阱? 上尉仔细思忖了半分钟,觉得用一艘3万吨的大船来引诱自一艘1300吨的潜艇上钩,世道不至于此啊。但是停在边上那艘驱逐舰仍然是他所忌惮的,他决定先向指挥部发报,报告敌人确切位置,同时准备发起进攻。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 有马大佐下令护航的驱逐舰设法将钢缆绑上,并拖曳船体转弯。沼风号驱逐舰迅速到达战舰前方,连接钢缆,这功夫英国潜艇则在努力地靠8节航速前进,企图占领发射阵位。 这艘艇在北大西洋的水下航速可以达到10节,但是在这里似乎打了折扣,而且电磁效率也有一些降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比睿号上,有马大佐接获电讯室报告,探测到附近敌人电报,电报无法破译,但是格式和加密方式是英军海军电报特征。 他无所谓地把电报扔到一边,现在别无选择,显然就是刚才袭击自己的那艘,转了一甩掉跟踪,顺便把鱼雷填装完毕又回来了。他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掉个头,就能逃进茫茫大海,躲过进一步的袭击。 沼风号开始启动主机,拖拉巨舰的钢缆绷的几乎要断了,但是比睿一开始几乎纹丝不动,僵持了一会儿,渐渐有了起色。但是此时,瞭望哨注意到右舷有疑似潜望镜物体,有马没下令火炮射击,距离远了,那些小口径炮,不可能有什么准头。他下令用所有8门356主炮射击,至少它的平直弹道可以更靠近对手,让敌人害怕。 底格里斯河号看到冲天的水柱就在前方炸起,整艘艇上水手都能听到远远近近的爆炸声,于是它在极限距离上草草发射了所有鱼雷,然后赶紧下潜溜走。 这样的射击能命中似乎是奇迹,但是敌人似乎不能动。这就省略了测距和计算提前角的麻烦,唯二需要担心的是没有测距依据所设定的扇形偏角会不会过大,以及鱼雷射程问题。不过,奥利佛上尉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知道自己那封电报才可能是真正致命的。 加尔各答北方,周有福再次发起进攻,攻击正面矶野部队和南海支队组成的第二道防线。他已经有了确切的情报,敌人战舰不会出动,既然山中无老虎,他那些105、150的粗管子,就已经足够给当面敌人喝一壶了。 敌人仍然依托纵横沟壑进行防御,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阵地。进攻仍然以无规则的炮击为基础,打的敌人很难应对,但是他的坦克部队无法有效投入。战斗始终以抵销的阵地山方式展开。 周有福是一个举一反三的人,在缅甸见过日本坦克进攻陶名章的阵地吃了大亏,知道坦克不太适合进攻这样的重兵设防,火器配置严整的防线。他在装甲教导部队时,德国顾问也说过,坦克最佳的选择应该绕过坚固阵地,而不是去突破它,那是最坏的选择。 他倒是不缺大脑,仔细分析后得出结论,以敌人的兵力,不可能在整个加尔各答北方建立严密防御,所谓防御,只能是有重点的,目前自己应该是撞到了重点防御地带,如果能找到那些个薄弱点,就能用坦克的机动性给敌人一点儿苦头尝尝了。 周有福和褚亭长想到一起去了,不过褚亭长不但有需求,还有达成需求的侦察手段。他一直在利用无人机侦察敌人防御寻找破绽。必须说,自己面对的这个白琦,是一个东拼西凑的防守天才,他充分利用加尔各答以北水网纵横的特点,将有限的制高点、火力支撑、雷区与错综复杂的河网连城一片,建立了针对坦克,相当有针对性的防御。坦克从任何敌人结合部穿插,要么是崎岖山路,要么是河流、雷区阻挡,要么陷入交叉火力。 现在看起来,周有福每每在前方靠重炮轰开一个缺口,敌人立即在第二线部署防御,等第一线撑不住退下去,第二线防御差不多成形了。阵地战的缓慢推进,使得敌人来得及从四周抽调兵力来进行二线防御。他计算了弹药消耗,已经打出去1万2千发炮弹,也不可能撑到敌人奔溃。 这样笨拙的进攻可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还有歼敌于城外的设想,不能这样一线平推,最后让敌人一步步退进城里,那就太糟了。 正着急,419号向他通报两个消息,第一,比睿号已经被英国人顶上,刚刚吃了2枚鱼雷,其中一枚鬼使神差击中了拖拉比睿的驱逐舰,现在它掉头逃走的愿望也破灭了。等着潜艇第二次装填齐射,估计就能把它干挺(419并不知道英国潜艇没有鱼雷了)。 第二个消息,无人机监视敌人调动,看到敌人将周有福进攻侧翼的一支日军主力悄悄抽调到正面,准备迎战老周正面进攻,而将汪伪首都师大约几百人偷偷替换了日军,无人机用高清摄像机确定了敌人的制服。但是阵地上没有打出汪伪青天白日旗,仍然的飘扬日军军旗。 这个白琦确实鸡贼,企图偷梁换柱蒙混过关,不过这次作死不能怪别人了。这个侧翼阵地,褚亭长盯了很久,但是没有下手,,因为敌人防御是个整体,进攻任意一点,总能抽调其他方向兵力加强。但是如果让汪伪的废物来守,情况就大大不同了,他们远没有日军顽强,或许可以用坦克一下子突破过去,造成敌人整个防御垮掉。 他立即与周有福通了电话,当然不能明说侦察结果,只是向他传达了新的进攻方案。周有福提醒师座,进攻哪力都面临一样的难题,而且分散兵力,也没有足够炮火同时攻击两个地点。褚亭长没工夫跟他啰嗦,只命令他用一次有限的炮火急袭,然后让坦克冲过去。
565 击伤比睿敌人阵地,周有 565 击伤比睿 敌人阵地,周有福已经仔细测量过,他的炮弹可以很精确第砸到表面阵地上,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按师座的意思,给你人灌迷魂汤。 他迅速做出一个方案,先用英国人的25磅炮急袭敌人阵地,让敌人产生炮火掩护步兵的错觉,,等炮火延伸向向南海支队阵地时,敌人应该就会按老规矩,爬出来打阻击。这时候,再用威力更大的105和150重炮给他们颜色瞧瞧。计划制定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慨叹一声,实在没想到,师座连能这么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 矶野部队躲在阵地下,踩着几十公分深的积水严阵以待。头上的又开始落下炮弹,他们沉着等着。有经验的老兵已经预感到炮击要结束了,因为炮弹落到南面去了,他们将水冷机枪扛到了肩上,就等着炮一挺,上去给敌人狠狠一击。该部队大部分成员都是蒙古族,作风较之日军还要彪悍,虽然士兵们也搞不懂为什么要到这个鸟不拉屎,蚊子比蜻蜓大的地方来打仗,但是看到亲王指挥的禁卫军吃了败仗,也还是觉得丢人,想要挽回些面子。 头上炮火果然稀稀拉拉起来,士兵们立即爬出工事,按部就班占领战壕。战壕被炸的七零八落,因为浮土掩埋,浅了很多。但是士兵仍然猫着腰,以最快的速度,将机枪火力部署好。 他们对防炮战术有相当的研究,不光人躲到地下,连重武器也不留在阵地上,以免被破坏,现在更是争分夺秒恢复阵地。 夜幕中根本看不到敌人,不过必须先完成重机枪组装。烟雾渐渐消散,仍然没有看到敌人出现,他们比刚才两次进攻慢了很多,或许是怕了? 尖锐的榴弹啸叫声传来,实在没想到,敌人竟然还有第二轮炮击。军官们不确定敌人步兵是不是就在眼前了,一时有些迟疑。150炮弹就这么盖下来。 这次周有福下了血本,之前进攻,他都不舍得用这些重炮。 这些炮弹的巨大威力,甚至无需用破片杀敌。单凭地动山摇的震动,将猫在壕沟里的敌人震晕,然后成吨的扬土覆盖下来,将有些人活埋在下面。 同时投入使用的,还有105毫米的美式榴弹炮。同样具有破坏力。敌人密布的战壕顷刻被密集炮弹炸成几截,又被浮土掩埋掉不少。 伪军这才发现中了计,赶紧下地下掩体。 周有福下令停止炮击,然后发射照明弹,远远用望远镜观察,等烟雾稍微消退些,他可以看到敌人的重武器都不见了,可见敌人是连机枪带底座一块儿搬走的。他下令自己这边轻武器扫射,给敌人施加压力,让他们出来。 果然这里机关枪一开火,敌人又待不住出来了。于是又是一顿炮击,打的敌人进退无措。到此时,他已经完全领会褚亭长的这套利用火力优势调动敌人的战术了。很快,那些扛着机枪零件的机枪组,就被炸的七零八落,机枪无法迅速组装了。 这样来回几次调动敌人,周有福可以看出原来训练有素的部队也疲态显现,而且对之前的战法完全丧失信心了。刚才两次冲锋,被敌人近到三十米内打了阻击,损失了150人,受伤多一倍,在褚师这就是不可容忍的损失,这口他也气绝对不能咽下去。 他下令主力营作为第一梯队准备冲锋,二梯队带上火焰喷射器,这次一定要抢先占领阵地,堵住入口不要给敌人投降的机会,然后用火焰喷射器烧死他们。褚亭长有不要杀俘的指示,尤其对伪军提过要网开一面。周有福不准备直接抗命,所以得想办法绕过师座的命令。 炮击再次停顿,这次他观察敌人整整5分钟没出来,显然是不能适应,也不敢适应了。当然这种打法,也太费炮弹,实在有些心疼。 他看着步兵慢慢摸上去,终于有少数敌人从工事里钻出来,但是步兵仅凭借轻武器,就迅速压制住他们,敌人没有一挺机枪打响。 主力营迅速占领了表面阵地,将守备敌人压制到脚下掩体里。周有福的坦克迅速穿插过阵地,监视友邻和纵深地带日军阵地,防止其增援,孤立这里敌人。至于敌人舰炮,他顾不上了,既然一晚上都没发现舰炮射击,估计是不来了。 一个营还无法完全结束战斗,第二梯队上去,使用火焰喷射器对躲藏在地下工事内的敌人进行一边倒屠杀。喷射出的火焰尖叫着喷窜进地堡,下面立即响起鬼哭狼嚎的声音。 白琦在指挥部里得到北大门被打开缺口的消息,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给各部队去电话,要求组织兵力救援,同时不停滴向实兑请求空中支援,向海军要求重炮火力支援。对他来说,战列舰是比陆航更有效的存在,只要背靠那8门356毫米大炮,谅加尔各答大致无忧。实际上,现在敌人进攻兵力已经进入射程,如果比睿号及时赶到,来几次齐射,说不定还能痛歼来敌,让他们知道厉害。 与此同时,比睿号还在犹豫是否要靠近海岸,因为眼看天要亮了,要够到北方阵地,意味着它要十分靠近海岸,在瑞穗号被敌人空军击沉后,舰长有马大佐意识到了英国空军并不是传说中那么废物,他们竟然能在夜里炸沉目标,这是精锐的日本海军航空兵都很难做到的。 但是陆军那里催炮火支援催的急,说是顶不住了。有马大佐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下令加速向岸边开去,预计一小时内进入射击阵位。没有瑞穗号起飞观测机,也不打紧,敌人正在进攻,可以直接由防守部队以电台广播目标位置情报。这种打法他们配合过,十分有效。 419探测到陆军电台,开始持续提供200师进攻部队位置了,而比睿并不发报,始终保持静默。看来对它的袭击势在必行。如果晚了,即使把敌人动力破坏了,也可能使得它的火力能够到加尔各答北方。 舒平模拟了一夜的鱼雷攻击,在计算机上击中了比睿60次,现在胸有成竹,由于主管射控的褚亭长当陆军去了,这次射击由他完成。 419上的鱼雷非尾流自导,不会自动打击推进器,按照优化,鱼雷会袭击龙骨,不过,战列舰对水线以下防护是相当完备的,所以并不能这样打。 他做到火控操作席位上,等着比睿角度变化,他要等到这艘船大致向北时才攻击,因为他预计了最坏的情况,一旦只打坏船舵,这艘船仍然保持动力,也得让他无法转弯逃走,最多只能想着海岸去。 鱼雷管打开,一条重型鱼雷拖着白色泡沫疾驰而去。整个攻击在线制导模式下进行,舒平就可以随时掌握目标态势,当然因为导线长度,419不能距离太远。 舒平在控制台上看着鱼雷慢慢靠近目标,他要做的不是控制鱼雷航向,而是控制起爆时机。做到在敌人螺旋桨和船舵附近爆炸,听上去很难,不过由于鱼雷速度不快,在末端还有主动声呐测距,其实仍然有机会做到。 比睿号上,有马大佐焦急地看表,东面海平面已经微微发光,今天注定会是难熬的一天。如果不是孟加拉湾梦的战事,比睿号本该回国,因为已经被选定作为21号电探的试装舰。装了那个东西,就能提前知道敌人飞机位置,远比现在主动了。 大佐想,无论如何要随时保持机动力,这样至少可以避开潜艇。他提醒舰上瞭望和防空火力岗位睁大眼睛,不要让敌机或者鱼雷留到跟前。 舰尾瞭望哨突然看到远处一道浅色的航迹从11点追赶过来。他赶紧发出警报,并直接给驾驶室提供转舵建议。 巨舰在25节高速下,舵效极高,迅速向一侧转弯,船体侧过了30°。食堂里正在排队的水兵们摔的东倒西歪。舰桥内有马以极变扭的姿势向后观察鱼雷位置。 虽然惊险,但是这种从后方射来的鱼雷不难躲开,通常只有菜鸟艇长才会这么打,有经验的潜艇指挥官,当然会选择以扇形,射击横截面。鱼雷眼看就要从船尾错过去。有马转向其他方向,搜索其他鱼雷,照理不会只发射一枚,除非业余到家或者发射管故障,在他判断中,这枚鱼雷已经不构成威胁了。 船尾水兵看着鱼雷错过船尾,隐入巨大螺旋桨搅起的尾流泡沫中,不出预料,鱼雷会从另一边出现,然后越离越远。 一声巨响猝不及防,船尾的几名水手被炸上了天。 有马听到爆炸,赶紧下令右满舵,躲避攻击,同时等待损坏报告,报告还没到来,他就感觉到动力在下降,他感觉到无论是船头角速度还是侧倾角度都在减小,航速在迅速下降。 报告:“舵机被打坏了,右侧推进器损毁。” “什么?”有马大惊失色,坏一个推进器他还可以单轴前进,打坏了舵才是最要命的。正好在一年前,俾斯麦号就是倒霉催被一条小鱼雷打坏了方向舵,无法逃走的,怎么这种事也轮到了自己? 他犹豫要不要发报求救,护航的驱逐舰没有一艘拖得动自己的,非得同级舰雾岛号才行,不过一想,还是不急,得等具体伤情报告再做决断,目前保持无线电静默是最为要紧的。 大佐的操心纯属多余,419正已经开始控制无人机替比睿号求救了,当然用指向天线,不让日本人自己知道罢了。 秦小苏早就拟定了求救电,模仿比睿舰长口吻报告受损情况,甚至不需要盟军侦测机来探测位置,因为电报里还会报告受损位置。这份“求救电”将会发给皇家空军一级附近梦游一样瞎转的皇家海军潜艇,让他们捡一个大便宜。
564 打乱节奏“这些我略有耳 564 打乱节奏 “这些我略有耳闻。”郭汝瑰说道。 “实际上,每次开会自由发言之后,还是得师座从众人意见中选一个拍板。” “我听说,褚师座能掐会算,料事如神?” “确实神准,多少人硬是从不信邪,最后被他强拧过来了,你到的那些天,不知为何他没露这手。说来可惜啊。” “哦?其实我很有兴趣,不妨说来听听。” “每每决策前,师座必然一个人躲到后面闭门算卦,得有三四个警卫守着,天王老子也不许打搅,警卫连的赵小力有一次喝醉了闯进去,师座大怒,差点领20军棍,我们求情才改成罚款。”陶名章说着笑了起来,“不过一旦师座出来,必然是有了准主意,每每让日本人吃苦头,有几次还让美英纳闷,因为他所做部署与他们空中侦察结果不符。他们联络官还急,但是最后,还得是咱们褚亭长神算了得,让他们心服口服。” “名章老弟,大伙儿就真的信那些……那些邪?什么周易八卦能够预测战局?” “说起来一言难尽,我是不愿意信而不得不信,”陶名章苦笑着摇摇头,“科学也讲究统计。义和团自称神功盖世到了战场上也就露馅了,唯独褚师座,神神叨叨但是却算无遗策啊,你让我们怎么能不信?” “这背后,就没有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确实有太多说不清的,我在想,如果真有这种不依赖侦察,决胜千里之外的神算之术,为何我中华近百年,吃那么多败仗?就没高人出来?但是话说回来,实在也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解释了。” “部队里不准打骂士兵,取消军官小灶,也是褚师座的意思。” “是的,但是他从没有直接在众人面前说过,说是怕有抵触情绪,队伍不好带,只是与我谈过官兵平等对于发扬战斗力的重要性。他鼓励我先在自己部队搞起来,做个带头模范,然后他在全师表彰,好因势利导在全师推广。” “这么说,与军事决策的方式是一样的?”郭汝瑰自顾自说道。 “什么一样的?”陶名章有些摸不到头脑。 “我是说,他并不直接发表自己的观点,而是先广开言路,然后循循善诱,引到自己的路子上。” “确实是这样啊。除非情急,师座绝少独断。但是每次开会,他也早有了底数,就是想听听大伙儿意见,听听有没有与他一样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郭汝瑰点了点头。 远处传来炮声,陶名章吹了蜡烛,几步到了窗口,半蹲下用望远镜看,正是自己的主阵地方向,看来褚师座预料敌人来袭方向又应验了。他回身抓起电话,询问前方情况。 “喂喂,0303,你们那里怎么样了?和敌人接上火了……你把坐标发到炮营,让他它们来收拾。” 陶名章挂了电话,又到窗前。不一会儿炮兵阵地那里火光闪烁,那是三十几门大小口径火炮在射击。加上步兵营配属迫击炮,火力该是不小。 打光半个基数,他再打电话去询问,说敌人撤了,阵地上遗下不少尸体,得天亮后才数的清,但是应该不少。 带头进攻的第第2师团29联队一路疲惫行军,入夜后遭遇阻击,没有搞清敌情就猛撞过来。这个部队刚从新几内亚调过来,师团自明治21年(1888年)成军以来,从未吃过败仗。与中国军队最早的交集,乃是甲午时登陆山东荣成,攻陷威海卫一役,当时的师团长正是乃木希典。 该部队没吃过褚亭长亏,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上了岸只是拉稀拉的厉害,都憋着劲要和敌人打硬仗,急行军赶来,终于撞上敌军,士气极高,原以为按经验,一冲一杀敌人阵地就攻破了。 不曾想,敌人阵地上火器很多,一个营火力顶华北中国军一个师,部队行军队形来不及展开,就被压制,等部队集结起来准备强攻了,劈头盖脑炮弹又落下来,打了个人仰马翻。三宅健三郎大佐当场炸瞎了一只眼睛,被抬到后面,部队好不容易撤下来。草草清点,损失惨重。 29联队刚后撤,第4联队又在侧翼阵地发起进攻,时间比29联队稍晚些,这使得陶名章炮兵得以调转炮口,以全部火力覆盖另一处阵地。日军分兵来袭,但是每一路都在陶名章炮兵阵地射程内,遭遇下场几乎一样,算是倒了血霉。 褚亭长当然是靠无人机知道敌人来路,要不然他不敢这么托大,把炮兵放到这么前面,而且集中兵力守敌人必经之路上最狭窄之处,完全没有留预备队。 目前他的部队分散的到处都是,每一处都是以微弱优势将当面之敌吃的死死的。某种程度上,他处处占优的打法,已经超越了古代兵法上,用田忌赛马这样的成语,所能形容的用兵的至高境界,兵力、火力、地形、时机都运用的恰到好处,一点儿便宜都不留给敌人。 陶名章的炮兵大显神威,但是他仍然担惊受怕等着天亮,这样他就可以靠空中侦察来获知敌人倒地有没有奇兵从侧翼过来,毕竟他还是对褚亭长那套掐指妙算不太放心,总觉得没有依据。 维维尔司令部监听到日本海军求救电,要求海上军舰赶赴出恒河海口救人,似乎与飞行员报告的炸成敌一艘水上航母关联起来了。他不敢想象,夜里炸沉敌人航母这样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原来维维尔正准备逃去新德里,不知怎么形势扭转了,他精神抖擞回到兰契指挥部,开始对着地图指手画脚起来。 孙立人在恒河东的反击,也打的顺风顺水,敌人在那里没有重兵,一个不满员31师团,不知天高地厚,差不多打到达卡了,4万中英联军一反击,就被打回去了。日军试图向吉大港后撤固守,但是温盖特的游击队提前炸毁了港口设施和他们囤积的物资,对于日本人来说,这意味着原本捉襟见肘的供应,变得更加糟糕。 419跟踪发现,两艘金刚级战列舰,突然分头行动,一艘转向东北,可能是要去行驶突然转危的吉大港。比睿号还是原路回来,看来要支援加尔各答。 雷达发现,从实兑起飞的日本机群成群结队过来,显然木村看到最可怕的后果,决定孤注一掷了,但是日机无论去吉大港还是加尔各答停留时间都不多,而罗奥少将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对应策略,他利用雷达情报,有序派出飞机迎战。 敌人求战心切,他不接战,敌人燃油耗尽返航时,再派机群追击。此时的雷达技术,已经可以从反射信号上大致分辨出敌人机群规模,甚至从航速上区分日本轰炸机和战斗机,他将战术细化,有针对性第投入兵力,使得敌人空中支援,如同打到棉花上完全无用武之地。 天蒙蒙亮时,比睿号继续靠近海岸, 419暂时下潜,避开英军出动的巡逻机,她将要对敌舰进行鱼雷攻击,最好是能够将其打坏在尽量靠近海岸的地方,这样更容易被空军发现。虽然敌人也担心过分靠近会被皇家空军拦截,但是只要200师对加尔各答施加压力,它就不得不靠近海岸。 下一步棋,就要看周有福了,他得知陶名章那里一晚上炮击打死七八百敌人,不由得着急起来,他也急着表现,但是昨天看到的敌人舰炮表演,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越是怕,褚师座越鼓励他行动,说是联络了一百多架英国飞机,就等着收拾日本军舰。 周有福当然心里没底,他最不待见英国人,但是军令如山,只得硬着头皮上,他知道敌人龟缩的阵地前,都在舰炮火力之内。 正面防御的是伪满矶野部队,大约七百人。他们充分利用了以前的英军阵地,连夜深挖,埋设地雷,加固了工事,就等着敌人强攻。临战前,白琦亲自派副官,带着命令让溥杰给撤到城里去了。他知道殿下要面子,非如此才肯下来。 周有福展开第一轮炮击时,敌人躲到地下掩体里,炮击刚过,就又钻出来。 这支部队当年吃过苏联人炮兵的亏,后来苦练过防炮,对躲炮和反击的时机掌握的极好。等200师炮火延伸到身后,他们神出鬼没钻出来恢复阵地时,正赶上周有福部队摸到跟前却还没有占领,于是立即组织火力进行阻击,把周有福部队生生挡住,由于步兵太过前,敌我交织在一起,炮火无法支援,周有福两个营轮流进攻也无法突破敌人防御,只好又撤下来。这里堑壕林立,又有地雷,他又不敢投入坦克,一时间无法突破。 周有福唉声叹气坐在指挥部想辙,电话突然响起,他知道这是褚亭长打来骂他的。但是又不能不接。 他勉强接起电话。 “你干什么吃的?几百伪军都吃不掉。” 隔着听筒老远,就能听到师座发怒。 “师座,这股**很有经验,”他擦了擦脑门上汗,继续回话,“刚才问了禁卫军的俘虏,说矶野部队专练过防炮,在日军里也是独一份,能抢在进攻步兵前恢复阵地。这里又是加尔各答北大门,他们抢修了工事,我也是没办法。” “啰里啰嗦,就知道推脱责任,你就不能动动脑子?” “实在想不出办法啊,部队已经跟炮跟的很紧了,再紧,炮弹就打到自己人了。” “谁除了这三板斧,你就没别的办法?” “那……”老周一时无解,但是感觉师座又有什么鬼名堂要教自己了。 “听着,他们不是躲炮一流吗?” “是啊,” “把掩炮火节奏打乱。” “打乱?”老手还是不得要领。 “**,还不明白?就是假冲锋,真炮火,让他们摸不到节奏自己撞炮弹。” “就是先在炮击时停顿一下?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周有福一时开窍,也不管褚亭长还有没有其他话说,兴奋地挂掉了电话。赶紧给炮兵打电话部署。
563 第2师团算老几英军飞机 563 第2师团算老几 英军飞机接收到了新的修正航向的指令,也不怀疑,对飞行员来说,日暮时分飞向大洋深处太过冒险,沿着海岸线飞,至少可以用沿岸灯光导航,不容易出事。 一路上飞机可以看到加尔各答灯火,以及日本人放空阵地上扫来扫去的探照灯灯光,这些探照灯没有雷达配合,完全乱照一气,根本无法发现天上飞机,反而给飞行员导航带来便利。 带队长机颇有经验,增加高度向前面黑蒙蒙一片的三角洲飞去,他知道那里就是恒河入海口。电文里含糊其辞,他也不知道哪儿会有什么。总之去碰碰运气吧。 很快编队中眼尖的飞行员,看到下面有微弱亮光,用电台报告队长,队长滚转90°观察一侧,也发现了,他判断是某种气冷发动机排出的未燃尽的废气,大概率是日军出动的观测机,看起来是航速太慢被碾上了,情理上只要跟上去,会找到水上飞机母舰。于是英国飞行员打起精神悄悄跟上。 瑞穗号进行了灯光管制,但是己方飞机靠近,准备降落时,需要灯光指示。他们与天上己方飞机约定了大致时间,然后进行短暂的照明,当然不曾想,敌人机群跟着一起到了。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贼鸥飞机是一种外形蠢笨,操作差劲的飞机,用它攻击行驶中的舰船有些为难,它在投弹阶段,机体抖动,也很难进行大的调整,还不能太过靠近目标,以免拉不起来砸到海面,保持太高的投弹高度,意味着没什么精度,实际上当时设定的任务也是攻击港口中停泊的船只。但是今天他们有些走运,与正规航母不同,水上飞机航母收放飞机时,有一段时间是不动的,赶巧不巧,被他们撞上了。 几架飞机开始爬升,彼此间使用航灯控制距离,由于担心撞到一起,无法形成密集编队,如果敌人高射炮射击很容易各个击破,不过夜里,他们反倒得以悄然靠近,而不被发现。 瑞穗号灯光打开,使得它比白天时更加清楚,四面海面漆黑一片,飞行员调整姿态,随后进入了纯粹的“仪表投弹”阶段(利用高度仪)。 第一架投弹的,是查宁上尉的长机,他是编队中最有经验的飞行员,有超过1000小时的飞行时数,还有过六次击落和两个疑似击落战绩,不过大部分飞行时数和所有击落,都是喷火式战斗机上完成的,上个月他刚到印度,第一次升空就昏了头与一架隼式战斗机进入了缠斗,隼式战斗机是一种远比BF109盘旋要强的战斗机,上尉被击伤后迫降,飞机撞死了草地上散步的两只牛,他拼死逃过了印度村民的粪叉,才回到基地,不过已经没有战斗机分配给他了,只有一架没人会飞(或者说想飞)的贼鸥。 实际上,今天他的第三次驾驶贼鸥巡航,也是第一次投弹。起飞前,除了找不到机枪手,甚至还要把投弹的6个步骤,贴在座舱里以免忘记。 贼鸥笨拙滚过180°进入俯冲时,上尉还在手忙脚乱第查看解除炸弹挂架锁定和投弹角度,他看了一眼高度表,到处找投弹手柄。这个左手边的红色小操纵杆突然消失找不到了,由于机舱里没有足够照明,他被迫从兜里却出手电筒来找到这个东西。这功夫,高度计以飞快的速度逆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他的注意力回到投弹瞄准仪。判断俯冲角度有些过了,这样500磅炸弹有砸到螺旋桨的可能。于是从85°减到70度,看着目标渐渐从自己的瞄准具上划过。他拉动投弹柄,什么也没有发生,回想起投弹柄仍然有一道防止误触发的保险需要解除。 在他胡乱操作的功夫,高度又掉了500米,好的一面是投弹得以更加精确了。炸弹顺利落下后,他猛地拉起,这是他驾驶过的垂直机动最差的飞机,舵面沉的几乎拉不动,整个过程飞机发出可怕的即将散架的响声。 炸弹爆炸时,他几乎擦到敌舰桅杆才拉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壮观的爆炸,他赶紧向东脱离,给后面投弹飞机让出航线,以免相撞。不过继续投弹已经有些多余了,一颗500磅炸弹,以及它引发的连锁爆炸,好像已经足够了。 419号继续跟踪敌人两艘战列舰。敌人并没有深入孟加拉湾太远,显然等着明天再回来显显威风。419的声呐探测到有两艘英国潜艇在不远处海里巡逻,不过都在错误的航线上。显然这个时代的潜艇想要袭击敌舰,完全得靠情报或者港口守候,在茫茫大海上撞大运,不会有太大机会。 舒平建议把攻击时间改到明日拂晓,这样可以有效利用皇家空军的实力,以免419浪费太多弹药。现在袭击,怕敌人有一整夜时间抢修战舰,或者想出对策,不能给他们进行有效决策的时间。程大洋觉得有道理,于是再次推迟攻击。 入夜后,周有福退回出发阵地,得到原地休息,明日进攻的命令。这功夫,从兰契出发英军开始行动,当然直奔被围的加拿大旅而去。 加尔各答战役变成了几乎完全分隔开的两个不同战场,除了皇家空军,两个战场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了,一边上高强度的激烈战斗,另一边是节奏缓慢且小规模的战斗。印度人与英国人这一师一徒,几乎用完全一致的阵地战方式在浪费时间。 陶名章即将迎来日军主力的进攻,褚亭长早早给他划定了主要阻击区和两个次要阻击去,使得他捉襟见肘的兵力正好全部用上。褚亭长命令将最强大炮兵部署在了中间位置,从射程上,刚好可以直接支援所有三个战场,而不必把时间浪费在机动上,也不必把炮兵平均分摊给三支部队;当然陶名章举得,这样集中使用兵力的防御太有针对性,太机巧,甚至没有兵力担任预备队,用来预防敌人可能有的第四条进路线;尤其在敌情并不十分明确,需要靠地图判读和乌龟壳抛铜板作为补充判断的情况下。 当然陶名章看得懂地图,这三个防御方向,确实是敌人最可能利用的进攻路线,如果他们急着过来,别的路线都太遥远了。但是一旦他们确有这样一支偏师,绕过所有防线,直接到自己指挥部该怎么办? 他这里可只剩下2个排的防守兵力和一些非战斗的辅助部队,这些兵力只够维持指挥部,不被附近村民武装吃掉的最少人数了。褚师座自己忙着收拾被打散的18师团,根本没多给他一兵一卒;也就是说,除了给他一个如何设防的锦囊,和随同命令一起送达的几车炮弹,什么也没有了。 他觉得心里没底,问题倒地出在了哪儿?他寻思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实质。就是褚师座用一个200师的兵力,在同时在面对两个主力师团和一座坚城。如果放在一年前,将敌人这样的兵力和部署告诉自己,并求解需要多大兵力来解决,他会毫不犹豫的说出50万兵力这样的数字,而这里他们只有一万两千名老兵和陆续到达的八千名新兵。 此刻,全世界都在看着红军调动百万大军与几十万法西斯匪徒殊死鏖战,盼望着能够围歼一个集团军单位,从而鼓舞反法西斯阵营士气;只有褚亭长一个人不服,他为了抢这个风头,硬是要用他的2万人,在这里打出个世界奇迹来。虽然战役规模比之伏尔加河上游的战役,小了至少十倍,但是加尔各答有一个日印联军司令部,也是集团军单位,褚亭长深谙政治,相信一旦自己得手,英美会不自觉第开动宣传机器,把事实夸大的,毕竟这场战役还有大约2万名英军和1500名美军(主要是工兵)参与。 陶名章的指挥部设在一所当地的教会医院里,因为防御太过薄弱,警戒圈就在房子外面,他甚至不敢在指挥部点太多蜡烛,也不敢再窗前站立,生怕被混到附近的敌人枪手袭击。 他只能在暗淡的烛光下看地图,同时等消息,对面坐着前来考察军事的郭汝瑰。 “太冒险,太过冒险。”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再有一个营,就能把其他可能的漏洞堵上了。我最担心的是炮兵阵地,警戒兵力太少,要是敌人有一支骑兵或者自行车队绕过来,端了炮兵,想想我都后怕啊。” “你们褚师座,平时就是这么指挥的吗?”郭主任摇着蒲扇问道。 “这倒也不是。褚师座虽说爱冒险,但是行军布阵还是处处稳妥,很少有兵力用到极致的情况。” “说起这个第2师团,我记得徐州会战时它的一个联队,就连续突破了我们6个师的防御,褚师座何以如此不在乎?” “这一点主任倒是不必担心,按照目前的兵力火力配置,我这里四个营拦截敌人无重火力的先头部队,并不在话下,我只是担心敌人从侧翼迂回过来。” “那就发一封电报问问?” “我们师的规矩,密码一月未更新,就不能在电报里询问部署,今天正好一月。但是师座命令里写的清楚,料敌人急于靠近,不会有奇兵。” “我上次在指挥部,见贵部开会,畅所欲言,全无一般部队等级观念和家长作风。” “主任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确实没有很强阶级观念,褚师座原本是杜军长参谋部翻译,后来去装甲侦察连当了连副。目前军衔还来不及提到相应职等,我们这些营团的干部更是如此,那个整日傻笑的周有福,原本就是侦察营的排长而已。”
562 攻城3反潜机追出了大约 562 攻城3 反潜机追出了大约90分钟,遗憾的看到是两艘运兵船,正向加尔各答去,只有一艘很小的驱逐舰护航。飞行员观察敌人三只船分的很开,给了他们各个击破的机会。 日军驱逐舰防空火力薄弱,货船上或许只有若干高射机枪,桑德兰水上飞机的火力相当强大,一共有12挺机枪,倒是可以碰碰运气,另外它的弹仓里有20颗深水炸弹,虽然不是反舰的武器,不过威力巨大,逼近了也可以用用,如果投中,当然也可以炸沉敌人舰船。机长下令,立即给弹仓里炸弹接触保险,最浅定深。 汪伪首都警卫师师长李讴一正在船头,用窝头逗弄海鸥。 远远看到天边有什么东西在追自己。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认出是好大一架飞机,知道情况不好,赶紧跑到驾驶室,要求值班的大副加速超过前面那艘运兵船,追上前面日本驱逐舰,他估计盟军飞机会攻击远离驱逐舰,较为孤立的那艘运兵船,所以……得赶紧抱住日本人大腿。 前方日本驱逐舰也看到了水上飞机毕竟,开始加速向前,根本没有回转营救运兵船的意思。一时间,两艘运兵船上一片大乱。所有人开始抢救生衣和救生圈,没人按照演习时的岗位分配,去船头船尾的13毫米高射机枪抵挡一下。 桑德拉飞机从落在后面慢慢追上来,它有强大的火力可以慢慢和猎物周旋,不过看上去那些防空机枪的位置都空着。 机头转动炮塔内12.7毫米机枪率先开火,将日本运兵船船尾高射机枪打坏。然后飞机平行于运输船缓慢飞过,飞机上所有机枪塔一起指向货船向它射击,子弹扫中单薄的驾驶室,正在操船的船长和大副被射杀。飞机围绕货船绕了一个大圈,整个过程一直在射击,机枪子弹横飞,又将船头高射机枪打坏。 看上去不会有反抗了,水上飞机打开弹仓。 弹仓内士兵,冒着强风,挨个儿给炸弹定深,实际上也就是定时。飞机打开襟翼,以它能达到的最慢速度,最低高度飞过货船,炸弹依次落下。饶是这飞机飞的极慢极低,水平轰炸准头极好。 两枚深水炸弹掉落到侧舷边爆炸,另有两枚直接掉在甲板上,爆炸将人员和绑在后面的装备炸飞。飞机扔光炸弹转弯离开时,可以看到这艘运兵船上火光冲天,已经向一侧严重倾斜,毫无疑问要沉没了。船上还活着的士兵纷纷跳入大海,但是前面两艘船,都在加速逃走,没有返回来救人的意思。 桑德兰飞机没有袭击另一艘船,它得赶紧离开,因为电报室截获了日军驱逐舰和一艘疑似航母的往来电报,驱逐舰似乎在位敌人战斗机指示追击方位。 飞行员将速度增加到最大,紧贴着水面,企图利用机体蓝色迷彩,隐藏到大海上,它一路向西,向着印度东海岸飞去。提心吊胆飞行了35分钟,后机枪塔射手看到了2架缓慢的战斗机在云层中飞来,显然不是从缅甸飞来的陆航飞机,那样不会那么快,也深入不了那么远。看上去,竟然是两架带着浮筒的94式水上侦察机。看来不远处藏着一艘水上飞机母舰。 2架94式侦察机俯冲下来,它们大概有些昏了头,想要用机头一挺7.7机枪,挑战这架浑身是刺,还特别结实的海上怪物。 两架侦察机围绕四发水上飞机发起轮番攻击,被自卫机枪很轻松地击落一架,另一架落荒而逃。桑德兰飞机也受了一些轻伤,蒙皮上被打出几个洞来,不过既然知道只是一艘水上飞机航母,它还是在海上绕了一圈,追上跳伞后正趴在救生艇上的日本飞行员。飞行员用手枪向桑德兰飞机开枪,很快被击毙。飞机开到救生艇边上,从正在漏气的救生艇上找到地图。上面标注着日军舰队的规模和目前位置。看起来,是一支由瑞穗号航母和两艘战列舰组成的小舰队。不过,战列舰距离加尔各答已经很近了。 消息到了维维尔指挥部,英国人没太当回事儿,因为他们的部队肯定在射程外,至于中国军队的位置,维维尔至今没搞清楚。所以没有任何人给褚亭长发来警告,要求他的进攻部队赶紧后撤。 这边周有福的进攻已经结束了,抓到了160名战俘。在异国他乡能找到说中国话的人,对于200师官兵还是很高兴的一件事。褚亭长正缺人手,这些人中大部分,估计也是当兵混口饭吃,也没拼死抵抗造成200师伤亡,可以考虑收编进来。当然先得运到后面,交给军统审讯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情报。不过周有福已经先审过了,也不用动刑,这些伪满军招供的很积极,生怕同伴先说了。他搞清楚了几件事,首先目前城里日本人不多,除了宪兵就是工程兵,伪满军来了两个营,禁卫军第1营都在这儿了,一共有450人。3个140人的连,和一个30人的营指挥部。指挥官是伪满皇帝的弟弟。后面还有矶野部队的一个500人的骑兵营。抓到的溥杰勤务兵报告,溥杰应该已经逃到后面日军南海支队防线后面了,不过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应该会参与到矶野部队的反攻中。所以这会儿,很可能就在防线后面观察。 清点战场上死尸,周有福判断,敌人逃走的大约有100多人。如果再向前攻击一下,深入几公里,两翼敌人要么撤,要么孤立,很值得再打一下。 褚亭长在电台里找到他,先是肯定了他的积极精神,然后让他赶紧后撤。周有福纳闷,一会儿打,一会儿又要撤,什么意思?他强调再攻击一次,或许就能把满洲国亲王抓到了,这样他或许也能上回报纸。褚亭长告诉他,清室有妖孽相助,气数还未尽,这一两日回光返照,强攻恐招损失。 周有福不大服气,因为看着满洲禁卫军实在不禁打,回光返照也不像能反到天上的,他的部队拿下阵地只有6个轻伤而已。不过师座向来料事神准,既然说了他也只能照做。不过他见敌人孱弱,行动有些拖沓。 与次同时,刚刚返回兰契第4集团军指挥部的罗奥少将得知发现了敌人舰队大致去向,但是维维尔压下了情报,还没有交给中美。他暗吃一惊,200师一打加尔各答,隐藏的敌敌舰队就会出现的情况与褚亭长预料的一般无二,但是褚亭长此刻还在进攻,距离海岸不到30公里,莫不是要吃亏? 周有福部队拖拖拉拉打扫战场,后撤时已经是黄昏,看到头上有嗡嗡的日军侦察机靠近,与陆军侦察机大大不同,这些飞机使用白色涂装,而且有浮筒。有人认得是三座的零式水上观测机。 部队集结时,有一发炮弹落到不远处,爆炸威力有限,但是冒出冲天烟雾。好像是指示弹着点的弹药。 老周倒吸一口凉气,他懂炮兵,知道是敌人炮兵要射击了,赶紧命令部队后撤。好在他留在最后的是半履带车,可以分散从农田里走,不用挤在公路上,那边两艘金刚级16门356毫米巨炮等待修正后对射界继续拧调整,然后进行齐射。 炮弹飞过几十公里,就落到刚才汽车集结的树林边,距离最后一辆半履带车不到300米远。 爆炸极为震撼,这是这里所有士兵看到过的最壮观的炮击,比英国人183毫米榴弹炮的威力还要大得多,而且弹着点很密集,顷刻将整片树林炸平,说明敌人不是一两门炮而是一个炮群。 比睿号战列舰内,有马大佐在震耳欲聋的炮击中过足了瘾。他迫不及待第等着观测机报告战果,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东印度沿岸进行袭击,炮击了泰米尔纳德邦的金奈和奥利萨邦的军港,但是效果很一般,因为皇家海军早就溜之大吉了,没剩下什么目标,早听说加尔各答这里有激战,他期待着能帮陆军一个忙,歼灭敌人的坦克集群。不管是敌方还是己方的陆军,看到这样的炮击,就应该知道,陆军在海军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消息传来,炮弹击中指定区域,但是敌人提前几分钟跑掉了,没有打中敌人主力。听上去没有打中主力,好像打中了次要目标,当然只是飞行员故意含糊其辞不让舰长难看。实际上一个人都没打着。观测机报告,敌人已经分散后撤,没有继续炮击的必要了。 419号一直在敌人舰队后方跟随着。通过声呐,监视着所有21个目标,包括远处的运兵船和扫雷船,两艘战列舰和一艘躲的远远的航母,另外港内还有一些小型战舰。战列舰的炮击自然被419记录到了,但是随后两艘战列舰向南而去,试图躲进暮色中。 他们也有些忌惮皇家空军和英国潜艇,所以不敢再近海停留太久。不过夜色总是让它们安心。至少潜艇不太容易发现它们。 419浮出水面,利用雷达侦测空中,可以发现英军出动很及时,一个8架飞机组成的编队,正扑过来,不过追击战列舰差了10°,夜色狭下,怕是很难发现目标了。 无人机用模拟的语音,要求机群改变航向,去恒河入海口。 419给他们改了任务,因为瑞穗号航母就躲在附近。它没有逃进孟加拉湾,是因为还得负责回收3架零式观测机。跑的太远怕飞机找不到。当然有3艘驱逐舰围绕一侧,提防英军潜艇可能出现在河口。对于英国飞机,瑞穗号没办法担心太多,不过附近河滩上有十几架二式水上战斗机,必要时也可以一战。
561 攻城2溥杰他坐下研究日 561 攻城2 溥杰他坐下研究日本人送来的敌情报告,对面敌军判断为敌200师一部,评价为骑兵与摩托化部队混合的部队,主要重火力为60毫米迫击炮和一些美制M2重机枪。一下午倒是没有发现敌人有重火力存在情报似乎是准确的。但是他很担心敌人骑兵冲破防线,这样日本人那里就丢人了。他从指挥部望出去,就可以看到,正面主力连的战壕挖的最草率,也许是部下对日本人让他们一下船就开工挖壕沟有怨气,故意怠工,但是说到底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让勤务兵(作为新提拔的上尉,他有2个打杂的勤务兵)把连长找来,也不骂,一把抓住连长的手,攥到胸前,慢声细语把他看到的症结说了一遍——战壕、工事、交通壕,初具其形,但是都太弱,流于形式,不堪一击。他要求连长复述一遍。连长挣不脱他的手,只好将以上意见复述一遍,并同意改进,溥杰才松手,翘起兰花指掸了掸连长肩头的灰,示意可以离开了。 这里的事情准备完,他还得赶回加尔各答与白琦扯皮,日本人答应把电话线拉倒阵地上,方便炮兵支援,但是到现在没有落实,实际上他也没看到日本人有什么炮兵,他带来的4门辽造75山炮也被白琦收走了,说是集中使用。溥杰凭直觉可以猜出白琦在撒谎,没有人可以看着他的眼镜撒谎,这个谎有多大还不知道,所以他还得探探风声,主要是日军主力到底在哪儿,反正加尔各答城里肯定没什么主力。他看到南海支缺了一个大队,其士兵看上去士气也不高,好像是战况不利。 溥杰离开后,下面人继续磨洋工,其实并不买他账,这位长官说是皇族,还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但是每天叠被子还得有人帮忙,怎么服众? 不过禁卫军的这些人太粗鲁,没有溥杰细心,根本没觉察出日本人的虚张声势,也参不透自己所处的险境。 这个鬼地方热的出奇,又挖了一会儿,实在是不想挖了,于是大伙儿找来弹药箱垫屁股底下坐着,开始谈天说地。都说这里的人用黄金装饰寺庙,大伙儿商量着,什么时候瞅瞅去? 他们这里松懈的很,对面周有福可不敢怠慢,褚师座吩咐要打扑街的人,他绝对不能轻视。而且师座把缴获的105和150的炮都给了自己,显然是要把这个伪满部队往死里揍?他想,多大仇啊? 他亲自坐着侦察车到前面查看,因为占据制高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敌人部署,反过来,敌人看不到他纵深的部署。他用望远镜观察了好久,发现这个对手似乎不值得师用150炮砸,一是没见有重武器,二是军纪看上去也稀松。远远望去,满洲兵都站在战壕里抽烟,上半身露出战壕,可见战壕不深,警惕性也不强,这是没被黑枪打过啊?待会儿得让他们张长记性。 再看阵地倒是规整,三个连阵地整齐划一,不依据地形变化而变化,指挥部就在后面,所有交通壕都连接到哪里,传令兵进进出出,简直怕别人看不懂。武器配置还凑活,用的是辽造勃朗宁水冷重机枪,每个连阵地都是4挺,轻机枪可能多一倍,看不清型号。指挥部附近有一个迫击炮阵地,几门炮部署的很挤,弹药堆放的乱七八糟。阵地上火力平均配置,没有看到任何一件反坦克武器,显然不是隐藏的好,而是根本没有。阵地前开阔上杂草丛生,没有清理过射界,或者埋设过地雷的痕迹。 看上去,完全是一支没打过人也没挨过打的部队。远远望去,有大车送饭来了,各连闹哄哄一起去搬,把阵地上人数也暴露的清清楚楚。应该是一个400至500人的营级单位。 他观察完敌人阵地,立着手制定进攻计划。因为看不到浅近纵深敌人部署,他不想用坦克冒险迂回,还是用坦克掩护步兵打阵地战,进一步看一步。 缴获的日本炮没有射表,他要求把105山炮偷偷推到前面,直瞄射击,打半个基数嫌多了,这样浮夸的表面阵地,估计几下就能摧垮。敌人阵地附近有一些印度人遗弃的房屋,可以把自己的打黑枪最得力的部下派去,到时候优先打敌人机枪。 那里正开着饭,这里4门105山炮已经悄悄推上了阵地,这些炮上插满了树枝,且移动很鬼祟,对面根本没人发现。当然也怪日本人没一句实话,这里满洲国军只以为对手很弱,只有一两门迫击炮。 火炮瞄准了敌人指挥部,但是炮手心里也没数。只能按经验来,然后再修正。 周有福下令射击,一炮打过去,弹道上飘,越过指挥部,直接击中后方日本人送弹药和口粮的大车。其余火炮和迫击炮先后开火,一时间,整个阵地笼罩在此起彼伏的火焰中。 溥杰正做挎斗摩托从城里回来,白琦仍然一句实话没有,但是他偷眼看到了敌人指挥部里作战地图,18师团就在城北50公里处,被分割开,周围都是敌军箭头。他托着腮唉声叹气,突然而至的爆炸声将他从沉思中惊醒。抬头看去,正是自己阵地陷入了火海。他哪儿见过这样阵势,但是丢下手下逃走,是他这样的皇族贵胄做不出来的。 赶紧找地方停下,让自己通信兵分头去前面找代理营长和后方日军,要他们接应。自己趴到山头上,用望远镜观察前方。 炮弹下雨一样落到阵地上,顷刻间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将几纵几横的堑壕和交通壕从地面上抹平。整个阵地上气浪席卷,破片横飞。武器零件和人体残肢,在空中飞舞。 被突然而至炮击吓坏的人们,沿着战壕向后奔逃。潜伏中的了冷枪手们找不到仍和还在还击的机枪,只能向低价值目标射击,这些壕沟挖的太浅,人在沟壑中间跑,即使猫着腰也藏不住头,一时间中枪者纷纷倒地,身旁的人还不知道哪儿打的枪。 周有福眼看着阵地被摧垮,完全在他预料之中,他感觉自己出击的攻击兵力太豪华,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意思,不过既然褚师座交代过要干扑街,自然不能有误。眼看敌人组织大乱,他下令坦克出动,说实话,他觉得在这伙废物身上浪费宝贵的摩托小时,实在不值得。 两个排8辆坦克从隐蔽地域驶出,冲上平坦狂野,以50公里时速逼近敌人,后方半履带车紧随其后。这次不仅仅是坦克要直接突破敌人阵地,半履带车上步兵也不下来了,因为敌人根本没有任何武器在还击。 炮兵开始延伸打击,禁卫军阵地后方,由6门迫击炮组成的阵地,一炮未开,被整个端掉。其中还有2门,内战时让各路军阀闻风丧胆的150毫米迫击炮,原本是奉天兵工厂最骄傲的产品,918时被日本人白捡,后来转送给了溥仪,命运多舛,竟然漂洋过海到了这里,不料刚砸下底座,就被炸上了天。 无人机拍摄到周有福不惜火力的强劲攻势,坦克碾压过壕沟时,几百名木讷的满洲国军自知无处可逃举手投降。200师机械化步兵跳下车,将其缴械。炮一直打到了后方南海支队阵地,日本人也忌惮火力不敢救援。 消情报很快到了褚亭长这里,他正盘算怎么多快好省打进加尔各答,却听说周有福把105的炮弹全打出去了。当日他在外围敲山震虎,打过几千发,但是也只是拣小口径炮砸,没想到周有福竟然这么败家,这些大口径日本炮的炮弹极难补充,应该等着攻坚时才用,怎么能浪费在这种二流部队头上? 加尔各答日印联军司令部里,白琦知道自己空城计的时效过去了,他沉着第拿起电话,给通讯中队打电话,让他们同时给15军司令部和第3战队发出电报,要求支援。 他很清楚,只要有背靠两艘金刚级战列舰,靠着16门356毫米巨炮,就能拒敌于射程之外。他知道那些大炮的威力,可以顷刻抹掉敌人的集群兵力,区区几辆坦克说算老几。一旦打成僵持,就能等待15军从缅甸调来援兵,再与伺机与侧翼第2师团合围,或许还能歼灭敌人主力。他知道木村司令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迟迟不让第2师团向自己合兵一处。 即使东印度的战役已经打的如此难看,日本指挥官仍然在寄希望靠一次反攻,扭转局面,吃掉对手。 一架桑德兰侦察机从印度东部的奥利萨邦沿岸起飞,向茫茫大海飞行,它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侦察日军在海上的动向。英国人知道,日军主力已经通过马六甲离开了,但是这里应该留下了两艘战列舰和一两艘较小的航母。敌人舰队保持静默,但是被潜艇发现过一次。 皇家空军在沿岸机场分散部署了大约一百余架飞机,在褚亭长说动罗奥少将前,没人想过用它们对敌人舰队展开攻击。或许在得到美国**d无畏式轰炸机后,才有这种可能。但是褚亭长提醒了罗奥,他其实也有可以俯冲投弹的贼鸥轰炸机,虽然可能是世界上最差劲的。 肖特桑德兰飞机看到了海平面上淡淡的黑云,飞行员决定冒险跟踪一下,这架飞机只有340公里的时速,一旦敌人航母或沿岸战斗机起飞,无法逃脱。但是只有这种飞机有机会深入大样,追寻敌人舰队踪迹。
560 攻城1罗奥少将与褚亭长 560 攻城1 罗奥少将与褚亭长有过一面之缘,在缅甸战役时,当时还是营长的褚亭长提出用飘雷顺流而下攻击敌人浮桥的,从而将敌人主力分隔在河两岸的建议。最后建议通过,是他的轰炸机投的弹,结果还真的成功了。这个异想天开的点子,使得他对褚这个人映像不错,觉得这个人和其他陈腐且慎言的中国军官不同,很有鬼点子。 当然起来之前,他对褚亭长的全盘计划是有保留意见的,认为这次不止是异想天开而是疯狂了。从缅甸一路败到印度,盟军对于日军已经到了噤若寒蝉的地步,无时无刻不是想着靠纵深、靠兵力、靠气候、靠疾病,慢慢消耗日军锐气,以求在长期化的战争中耗死工业薄弱的日本。针锋相对的战斗,那是想都不敢想了。 但是褚亭长这次就是要与多于自己敌人正面交锋,而且还要分兵制敌。维维尔原本准备趁着敌人肠道疾病爆发,又分兵恒河两岸,偷袭一下加尔各答,结果偷鸡不到蚀把米,被围住了一个旅。没想到褚亭长何止要偷鸡,他还要偷牛。他这次来,就是要明确告诉中国人,他的皇家空军无法配合这样缺乏理性的行动。 少将昂首走进指挥室,发现桌子上堆满了美军空中侦察拍摄的照片,第14航空队的侦察机倒是配合,完全按照200师的要求侦察敌人。 少将背着手走过来。发现很多都是港口照片,港口看上去空空如也,几乎没有日本军舰。 褚亭长转过身来,向少将招了招手,以示打招呼。 “指挥官,维维尔中将让我到你的指挥部来协调空地作战事宜,我来了。” “乔治,你来的正好。”褚亭长也不管只见过一两次,跟人家根本不熟,直呼其名。“我这里要有一次大行动,绝对可能扭转整个反法西斯战争的局面,非常需要你的飞机。” “我得到的消息,今天夜里,敌人主力第2师团就要从东面杀过来,而你却浪费了一整天没有及时后撤。现在情势已经很危险了。我的空军只有一百多架飞机,一半无法起飞,也无法阻挡敌人地面部队。” “不,歼灭第2师团的战斗,不用你的皇家空军,交给我来。” “歼灭第2师团?”少将倒吸一口凉气,“你知道这是日本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吗?” “这个倒是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师团参加过37年卢沟桥事件,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有仇必报,所以必须由我来对付。你们不要插手,要不然我要翻脸。” 罗奥一时无言以对,只好干咳两声压压惊。 “是这样,今天请你来,是另有一桩事情要商量。” “那还有什么可以商量的?” “是日军战列舰。” “战列舰?”褚亭长思维跳跃之快,让他又吃了一惊。 “我刚才说了我们有句老话叫有仇必报,我想你们也还记得威尔士亲王号被日本飞机击沉的仇恨吧?” “当然,但是我们没有任何飞机可以执行这样的任务。攻击敌人海军需要鱼雷机和俯冲轰炸机,本战区却没有这样的飞机。只有一些水平轰炸机和战斗机”少将没有直接驳褚亭长面子,而是以非常技术的辞令来回绝。 “不,你有6架波弗特鱼雷轰炸机,还有6架贼鸥俯冲轰炸机。我都了解清楚了,而且……水平轰炸机也不是帮不上忙。” 罗奥大吃一惊,这个人刚才看着冲动而无理智,没想到对他的压箱底武器如数家珍,数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波弗特鱼雷机倒是刚到,性能平平无奇。贼鸥是非常失败的舰载机,机动性尚可,投弹精度很糟,俯冲时抖动很大几乎要散架,拉起来时则很笨,需要比手册多留500英尺余地,哟啊不然飞机有直接栽倒地面或者海面上的风险。海军撤离时把几架贼鸥飞机仍在这里,目前只有几名失去战斗机的飞行员在飞,并不执行任务,只是保持飞行熟练度而已。但是褚亭长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些东西的? “但是据我的情报,他们的战列舰躲在茫茫大海上,即使我有这些飞机,我也需要情报才能制定计划。” “乔治,这很容易,只要我的部队对加尔各答展开进攻,它们就一定会赶过来。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我的飞行员缺乏训练,很难击中行驶中的敌舰。” 罗奥习惯性地否决,但是不知为何,胸中涌起一丝涟漪,攻击日军战列舰的荒唐提议,似乎触动了他心中的某种欲望。 “另外说道飞行员,他们还有2天时间来练习。”褚亭长说这话还装模作样看了看表,“也许这次上帝会站在咱们这边。” “怎么说?” “运气这种事总是很难说,说不定它们的船会坏在海边。或者你们的潜艇能伏击到它们,让它们变成为一个不动的靶子,总之我觉得它们要倒霉了。” 褚亭长继续信口开河,完全说不出稍微合理的理由。但是少将有些心动。根据他得到的报告,早上一架蚊式投弹竟然击中18师团司令部。,这简直是中彩票般的概率。也许冥冥之中,上帝真的会站在自己这边。 “好吧指挥官,如果敌人战舰出现在海边,我会尽力试一试。我会研究一下战术,让小伙子们做好准备。” “我保证它们会来的。你把你的那些桑德兰侦察机派出去,同时做好袭击准备,如果找到蛛丝马迹,随时可以攻击,而不要手忙脚乱。” “好吧,我会做好准备的,但是你真的要在阻击第2师团的同时,向加尔各答进军?” “当然,我什么时候打过败仗?”褚亭长冷笑道。罗奥少将没花几秒钟就回忆起了缅北的撤退,严格意义上当然是败仗,不过他不止一次从空中看过褚亭长撤退的纵队,也见过部队损失的报告,从未发现他的部队吃过什么大亏。 “我这就回去做准备,但是如果你的部队不能阻挡住敌人地面部队,那我可帮不上什么忙,我的人能炸到18师团师团部,其实只是幸运,你不能指望我的飞机,还能碰巧炸到第2师团的指挥部,好运气可不会重复。 “ 18师团怎么成了你的人炸的了?” “我询问过下面,当时一架蚊式正在投弹。” 褚亭长不想争辩,总不能实话实说,他将少将送出,开始准备进攻,剩下的,就交给419了,他在艇上管过射控知道一发鱼雷要恰到好处击中某个部队,其实有些难度,但是可以实现。这个人情送给英国人也有些不舍,但是他现在没有火力可以伤及战列舰。 收发室收到戴笠发来的一封密电,确认爱新觉罗溥杰可能已经出现在东印度。出了鬼,军统竟然比419早得到了情报了。显然敌人没有通过电台互通这方面有无。很快周有福的侦察兵发现了驻防中的满洲国禁卫军,他们的军服太光鲜,又插着满洲国旗子,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 褚亭长亲自与前方通话,提及上峰要求注意敌人禁卫营营长溥杰。他的原意当然是不想打死皇亲国戚兼政协委员,不过周有福的传令兵是广东人,话传下去走样,说是要特别将敌禁卫营营长以下打成扑街。 修复的重炮在汽车牵引下,送到了周有福的部队中,老周不敢怠慢,亲自勘察敌情,仔细准备起来。他刚被褚亭长痛骂过,这会儿真的急于找回场子。既然说要那这支敌人练手,那就算他们倒霉了。 这片战场,一周前他们就来过,当时打了一晚上炮,褚亭长见防御无懈可击就撤了。现在敌人主力已经不在。日军将七拼八凑的杂牌部队顶到前面,希望用他们拖延一些时间。周有福迅速制定了火炮延伸,步兵步步紧逼的战术,步炮协同是褚亭长部队除了穿插外,最拿手攻坚绝活。最精锐的日军也很难适应,今天就拿来考一下满洲国军。 溥杰上尉和他的人刚吃了中饭,以为可以休息几天,却被白琦派到最前沿。对面中国军队骑兵忽近忽远不时出现,有时候还打几发迫击炮到阵地前,但是都很偏。他至今不知道18师团已经形同灭亡,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当然在战场上实践军事指挥,也是他的梦想,他也想着有朝一日抓到兵权,多少可以摆脱日本人的控制。 这支禁卫军从未真正打过仗,士兵倒是都跃跃欲试,但是溥杰最先看出苗头不对。哪儿有18师团向北攻击,敌人还能自如绕到加尔各答的?而且何止是骑兵,还有不少汽车在视力可及的地方隐约可见,装卸物资,他看过了地图,公路如果还在日军掌握中,敌人车队不可能来去自由,白琦这个**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了。 “白琦这个家伙,怎么把我的人顶到前面?倒是把矶野部队当做预备队留在了城里?难道皇兄的信没有起作用?”溥杰哪里知道日本人根本没把他这个皇族当一回事。白琦倒是很看重有实战经验的矶野骑兵,将其作为机动力量抓在手上。 溥杰查看了一遍士兵们挖的壕沟,发现挖的很浅,当然也不光是偷懒,加尔各答附近河道纵横,地下水水位高,挖下去一米多就冒水,挖深了就只能泡在水里了,于是士兵们不敢下铁锹。他们还都穿着胶鞋,一下午脚上就捂出了痱子,当然更不能进水了。
557 自爆不断飞来的消息让维 557 自爆 不断飞来的消息让维维尔错愕不已,他觉得美国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中国军队明明是陷入险境,不断在四处求援,怎么可能又反击了?不过他决定离开飞机,到机场边地下指挥所等消息,同时调动自己飞机赴战场侦察。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战区的中国将领是个滑头,但是对于褚亭长能滑头到什么程度,还是没有足够心里准备。 周有福赶到被焚毁的两辆坦克边,意识到情况严重。一辆坦克被炸得面目全非,地上的弹坑也显示是钻到底盘下爆炸的,可见不是一般的反坦克炮或者地雷炸的。 好在有一辆坦克只是被毁,成员也只有两名受伤,所以得到了一些线索。据车长在纸上写下的内容,当时他就在炮塔上,看到了一片草丛边上冲过来,眼看要从底盘下钻,他下令转弯,才使得它撞上履带爆炸。爆炸威力十分巨大,他到现在也无法恢复听力,一切交流只能用笔。 显然,敌人有了一种可以用电台遥控(周有福的理解)的,自己有轮子会走的炸弹,对他来说,这是破天荒的骇人武器。 他平时精似鬼,此刻却是满脑子浆糊,他见到了被缴获的控制器,感觉就是一部电台,多了两个手轮和一排开关。这个东西怎么可能控制炸弹? 他又查看了那只失控的遥控车,是一部笨重的小车,如同缩小的装甲车,似乎是后轮内轮毂电机提供动力,前轮无动力但是可以左右转动,车体内装有炸药,前面有大约2厘米厚装甲保护。但是怎么运作的,实在搞不懂。他向老大发报,告知这一怪事。当然进攻没有停止,坦克不敢打头阵了,只是让步兵先行,坦克跟随掩护。进攻速度一下子缓慢下来。 其实不用周有福报告,419已经将大致情况搞清楚了,因为无人机刚才截获了一种不寻常的高频载波,使用26至27兆赫频段。期初以为是新的加密手段,后来发现是一种调幅信号发射机,特征上看,是通过连续信号遥控某种设备的。 一共截获两两出现的几组频道,他们先后出现,似乎是为了避免相互干扰的措施。从发射信号特点看,只能发射很简单的几个信号,当然实际上就是左和右,前进与加速前进,以及后退这几种指令。 即使如此简单的无线电控制,日本人仍然无法很好掌握,当时只是同时使用两部爆炸车,却导致其中一部***扰失控,日本人还发出了自毁信号,但是距离太远没有成功。 随后截获的小西部队发出的电报里,详述了战场情况。以及他的部队,成功阻截住敌人后,安全后撤的内容。 小西少佐自豪地宣称他的部队通过实践已经找到了对付坦克的办法,下一次阻击,就不是消灭两辆,而是有把握将敌人坦克全部消灭。他夸夸其谈地向白崎参谋报告,这次技术上的突破,可以使得所有坦克被淘汰出战争舞台。 419也获悉了褚亭长的部队找到了一部敌人失灵自爆车的消息。从事实看,小西部队的这次攻击谈不上大胜,丢失了一部车辆,泄露了秘密,其实算是失败,但是架不住这个技术狂少佐在电台里得意忘形吹嘘他的“未来技术”。但是小西的电文里没有透露技术来源,这使得419无法确定是否穿越者的行为造成的。 这种技术并没有小西少佐吹嘘的那么超越时代,第一次投入使用也显得十分拙劣,但是也有可疑的部分。历史上这种武器似乎是德国在同一时期先搞出来的,而且初期是有线控制的,从技术升级的合理性上看,如果日本单独按照这条科技线搞出这种东西,也应该从有线控制搞起,实际上后世的反坦克导弹也是从有线发展起来的,但是为什么日本人起步这么高? 从技术细节上看,这种遥控车有多个通道,竟然还可以后退、加速,以及遥控引爆等几个通道,似乎有些多余,如果从实战和成本考虑,只需要左转和右转即可,多余载波通道,增加调制难度,也没太大必要。另外,控制器的发射功率比日军大部分电台都大,对遥控距离需求似乎超出了反坦克需求。 也许有一种可能,这种东西其实只是练手,用来磨合这个时代的电子技术,幕后的人想要的不仅仅是遥控车,他想要的是对空间飞行武器的控制,这样就需要正反滚转、上下俯仰和左右方向6个通道的控制。这样设想,就合理多了。 小西部队撤到后方,重新构建工事,准备再次守株待兔的事情,419也已经掌握,敌人调试设备发射出的各种电磁信号,完全将自己暴露出来了,无人机一扫频,就把敌人即将投入使用的所有无线电情报掌握了。实际上,找他们,要比找其他没电台的部队容易多了。 对付这种落后武器,当然不需要更多的研究,仅仅敌人留下的电子引信,就是一个足够消灭它们自己罩门。保留这种设计,可能是为了必要时自毁不让对手过早警觉,这也不像是本时代人的思路。当然小西部队没有生活在电磁污染严重的时代,自然想不起靠一个模拟信号就可以引爆的炸弹,风险有多大。 周有福接到褚亭长电报,命令他不得减慢进攻速度,继续用坦克为先导,快速挺近。老周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么蛮干会损失宝贵的装备和弟兄们生命,他怕师座搞不清状况的严重性,立即又回了一封电报,将威胁添油加醋写了一遍。还提出两个想法,要么绕行攻击,要么步兵推进,他说,如果再沿着公路猛冲,恐怕凶多吉少。 这封电报立即引来褚亭长一顿臭骂,告诉他命令就是命令,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推三阻四,误了用兵吉时,军法不怠。 没有办法,周有福只好硬着头皮发起进攻。直觉告诉他,即使师座算到了发兵吉时,但是可能是个失误,他实在搞不懂,周天运转,否极泰来,每天都有吉时,为什么非急着今天进攻,加尔各答没有敌人重兵,什么时候不能拿下? 他哪里知道褚亭长私心,褚亭长这会儿正盯着萨拉托夫的激战。18师团以上,还有一个日印联军司令部在加尔各答城里,是一个集团军级单位,下辖三个日本师团两个独立支队和三个印度师;朱可夫的摩尔多瓦方面军围住的霍特集群,也是一个由3个装甲师和11个步兵师组成的集团军级单位,本次战争中,轴心国还从未被歼灭过这样大规模的部队(虽然从含金量来说,日军的这个集团军单位无论是装备和兵力都要少得多)。 无论如何,一旦自己先攻克了位于旧总督府的日军司令部,扭转历史的转折点就属于自己了,朱可夫只能跟着吃屁了。当然他也绝不拿士兵生命做赌注,他很清楚周有福对不明反坦克武器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是又不能说破。 周有福下令改变队形,仍然将坦克连放在前面,在公路两侧展开,快速推进。机械化步兵,在在公路上随后跟进。他要求所有人睁大大眼睛,看到任何移动的草丛,立即开火。 小西少佐,得意地观察着远处烟尘滚滚,敌人没张记性,继续利用坦克发起进攻。刚才要不是他的发射机互相干扰,他有把握干掉敌人半个连。 这里的战场是他亲自选择的,平坦而又开阔,设备有重新调试过,不再有互串的问题。他打算每次两辆投入战斗。再多就不保险了。不过计算时间,在敌人冲到阵地前,他足够开出10个批次,足够打掉敌人一个连。 实战表明这种武器是有效的,让人不放心的磁引信似乎可靠的,控制与装甲也是可靠的,敌人的航向机枪无法对这种自爆车辆产生威胁,所以一旦到了可控距离内,敌人坦克就是一坨死肉。根本躲不开这种时速超过55公里的小车的撞击。 上峰要求遥控距离超过2.5公里,这是造成发射机和电池过大,单兵无法背负的症结所在,也导致了自爆车小组需要7个人来运作,在他看来一公里也就足够了,控制小组人数只需要3人。 敌人坦克隆隆开过来,他自信地下令部队解除自爆车引信。 每一辆自爆车都有一个7人小组负责维护和控制,他们按部就班解除保险,并接通电池电源。随后进行最后的调试,以确认舵机转动可靠。所有人半蹲着,围绕着这辆随时可能爆炸的车辆,等着出击命令。 林秀轩通过光学观测,饶有兴致地看着敌人伪装良好的阵地,看来阵地伪装是下了功夫的,昼间光学设备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他真的可怜那些日本人了,他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开始吧。”程大洋不耐烦地一声令下,那边操作员越过日本操作员,开始依次引爆自爆车。 通过无人机视频可以看到,那些荆棘丛开始无缘无故爆炸,爆炸此起彼伏,一共发生了15次,看来日本人算的很抠,打算用15辆自爆车摧毁10辆坦克。
559 狂妄计划白崎保持敬礼姿 559 狂妄计划 白崎保持敬礼姿势,看着满洲国禁卫军从船上走下来,他们每人都背着小山一样的行军装备,脸上堆满阿谀的笑容。满洲军的夏季常服仍然是长袖的,显然不适合这里炎热的气候。不过这不要紧,白崎心里想,说到底只是廉价的炮灰,还管他袖子长短? 他上前向,第一个走下来的爱新觉罗溥杰敬礼,口称殿下。着实让溥杰受宠若惊,在伪满洲国也没人公开称呼其为殿下,那是犯大忌讳的。两人曾有一面之缘,正要寒暄,远处传来爆炸声。正趾高气昂列队的满洲国军一时有些混乱,因为听上去爆炸似乎并不太远。反倒是18师团军乐队显得十分稳健,队形没有乱,还在演奏北国之夜。 “殿下,师团长阁下还在前线,未能远迎,委托我来迎接贵军前来助战。” 白崎装作没事人一样笑着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师团长现在是死是活,反正能骗先骗吧。 “参谋长阁下,我奉命带领满洲健儿,前来为亚洲解放事业……”溥杰结结巴巴说道,说话间,一架英国飞机摇晃翅膀从他们头上飞过,大概就是刚才投弹的那架,根本没有高射炮对它射击。 惊得他溥杰忘记了下面的话了,他来时,打听的清清楚楚,印度的英国势力马上就要崩溃,不可能有什么反击,军政部还催他赶紧动身,说路途遥远,得赶紧出动,好歹能打上一两个小仗日本人那里也好交代。一路上没有消息,一直担心赶不上作战,不料到了这里,日本人连制空权还没搞定?他刚才入港时就有些纳闷,整个港内空空荡荡,只有一支军乐队和两艘很小的军舰。不是说联合舰队刚刚在这里痛击了英国舰队?把他们打回好望角去了。 “啊,难缠的皇家空军,总是不愿意面对失败。”白崎轻描淡写道,就要像在说邻居家调皮的狗一样。 “哦,原来如此,看来敌人还是不服输啊。” “岂止不服输,哎……” 白崎欲言又止。 “怎么了?难道战斗还在加尔各答附近?” “倒也不是,只是牟田口师团长率领主力追击,走的远了,有小股敌人挟机动能力,绕到加尔各答,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如今这城里,只有三千多兵力。” “这……” 眼看着溥杰的脸色变得煞白起来。 “殿下放心,其实只是一小股牵制兵力,实力不足道哉,我这里一千人就能抵挡住。现在南海支队已经到了了。只是英国飞机常来虚张声势,有些麻烦。” “哦,原来如此。” 溥杰连连点头。看来虚惊一场。 “我这里有一份信,是皇帝陛下托我带给师团长阁下的。”溥杰赶紧取出贴身藏的那封信,信他看过,就是委婉提醒牟田口,不要让自己去危险的地方。 白崎恭敬接过信件,踹到怀里。 说话间,第二艘船上的矶野部队开始下船,这支部队像是杂牌,除了士兵还有战马,军服挺旧,军容远较满洲国禁卫军要差,身高也矮一截;当然禁卫军那是选过的,自然看着光鲜漂亮。 当然白崎是明白人,一眼望去,就发现这支全部由蒙古人组成的骑兵部队,疲疲塌塌之中倒是还有些杀气,与刚才那些精气神十足的禁卫军下船时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知道这支部队曾经与苏联交战过手,也算久经战阵。当然按照溥仪的想法,矶野部队虽然在伪满洲军序列下,其实他指挥不了,不如送给日本人做人情,这支部队才是来打仗的,自己的皇弟带一支禁卫军是来装样子的。他的这位皇弟,目前是支应日本人的万金油,除了联姻,还能带兵出征,算是为大东亚共荣算是鞍前马后。 等这里下完人马辎重,日本运兵船急匆匆掉头离开,它们要赶回实兑,那里有55师团一个联队正在待命上船,得赶紧来救援。 白崎把这里的危机情况,轻描淡写完全隐瞒了,他已经构想出了庞大计划,妄想用一手烂牌,把加尔各答守住,立下不世之功。 昨天夜里的空城计把穷凶极恶的褚亭长的坦克部队唬住,确实增加了他不少信心。除了希望第2师团靠拢,形成犄角之势,现在就还缺汪伪首都师的两个主力营到来了。 与溥仪一样,汪精卫十分重视这次向日本人邀宠的政治宣誓,特地将首都警卫师的师长李讴一派来指挥这两个营,但是该部队还在外海,今天到不了。 周有福正在距离加尔各答城区不到30公里的指挥部内挨骂,他的进攻保守,导致未在第一时间封锁城内外道路,使得南海支队两个大队黎明前进城。当然褚亭长早知道敌人动向,也是故意没有提醒周有福动手,因为夜战会导致混乱,减低机械化部队威力,如果周有福真要打,他还会拦,周有福自作主张停下,而不请示他,才是挨骂的原因。 周有福在电台里认完错,然后提及如太靠近,容易被敌人舰炮轰击的问题,褚亭长没有正面只告诉他,他自由办法。 周有福气呼呼从离开指挥车(一辆装着电台的道奇吉普车)。到了前面看地形。他实在想不出,敌人两艘巨舰上16门356毫米主炮怎么破解。他倒是听说,前一阵师座玩了一手绝的,那敌人重巡干掉一艘,但是那是敌人巨舰陷在江里行动不便,现在敌人在海上,来去自由,根本没有直瞄射击机会,而且单单比拼火力,即使英美中在印度的所有火炮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当然他生气的另一个原因是受了骗,敌人夜里整的闹哄哄,他以为有几个大队,带着战防炮挡在前面,结果早上英军空中侦察和己方侦察兵情报一汇总,说是其实没有多少兵力。战壕挖的很浅,甚至用木桩架着木板冒充战防炮,放置在要道四周,简直把自己当傻瓜。倒是褚师座远在50公里外蚊帐里,也不用侦察,就掐指算到城里日本人没多少兵,也没多少炮,是在耍诈。他恨自己没有听师座的。不过刚才电台里,褚亭长又说,既然错过时机就不要强攻了,等后面炮兵得了。看来师座算无遗策,实乃神仙。 他不断派出侦察部队去进行试探,敌人没有兵力防御如此宽阔的防线,所以一定是有虚实的,所以他得先试探出来,等大炮来了,就可以展开攻击。 褚亭长训完老周,就督促自己机修部队,赶去抢修日军遗留的大炮,其中有6门96式150炮和9门105炮,是敌人军级炮兵,可是宝贝,当时故意只炸坏了行走部分,现在得赶紧修复,还得把当时埋在路边的弹药挖出来。褚亭长提醒手下动作要快,严防本地农民先到把大炮当零件拆了。 他的担心果然有先见之明,部队赶到时,看到看到几千名本地农民先到了,正在现场施工,企图将大炮上的金属零件和胶皮轮子砸下来,大概是用来打造农具,更有甚者还在试着用铁锨拆炮弹。附近草草掩埋的日军尸体也给挖出来,衣服和鞋子都给扒走了。 部队朝天开枪,将印度人赶走。赶紧展开修理。部队带来了修理坦克的10吨级起重机,修理日军5吨左右大炮正用得着。一些损毁的轮子,直接使用美军105炮备件,由于日军为减重,将火炮设计的十分简易,工作很快就得意完成。 褚亭长这才给维维尔发去电报,他当然知道现在得用到英国人飞机了,要不然怎么对付两艘金刚级战列舰。 维维尔正在指挥所看前方汇总情报,他刚刚得知,有9成的可能,牟田口师团长被击毙了。而这个褚亭长似乎翻了天了,真的把强大的18师团击溃了。这次极具偶然性的胜利,大概缘于皇家空军一次投弹,据罗奥少将说,牟田口被炸死时,有蚊式飞机在起指挥部附近。现在这个褚亭长竟然昏了头,在敌我仍然纠缠的状态下,既不去救加拿大旅。也不见好就收,从战场上撤回来。这一个白天不知道在磨蹭什么,电报也不来一封。 在他看来,只有从未接收过专业训练的人才会忘记集中兵力的原则,要知道18师团并未被歼灭,还在殊死抵抗中,而附近援军正在逼近。 褚亭长电报一到,中将带上单片眼镜,仔细看了三遍,脑袋嗡的一下,要不是副官上来扶住,几乎晕倒。 褚亭长一反昨夜急电求援时的消极潦倒,竟然变得神气活现起来。他异想天开地要分兵几路,一路去对抗比18师团更强的第2师团,一路去攻加尔各答。剩下兵力就地监视被分割的18师团。他还要求英国军队,提供空中掩护,压制海上的敌人一支由两艘战列舰组成的第三战队。 这是什么样的神经病才能想到的计划?日本军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军事机器。通常在军事会议上,参谋提及日军王牌师团时,也会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在褚亭长的电报里,好像在谈论一群待宰的猪样一样。即在不久前,维维尔与史迪威的一次互相交底的面谈中,史迪威认为褚亭长的200师可以抵挡日军一个乙种师团,而孙立人的部队可以抵挡两个联队,当时他还不太相信,而现在褚亭长竟然要同时对付两个日军主力师团外加一大堆配属部队,足足是他这个2万人师的2.5倍(还未计算印度军)。 他复电要求褚亭长不要做狂妄之想,同时将自己的空军司令,罗奥少将派去褚亭长指挥部,去探探虚实。 2个小时后,罗奥少将亲自驾驶一架飓风战斗机,降落在褚亭长指挥部附近的简易机场上(其实只是一片草地,褚亭长刚刚派人把悠闲的牛赶走了。)
558 空城计周有福的坦克连也 558 空城计 周有福的坦克连也观察到敌人阵地上奇特的爆炸,因为这些自爆车的战斗部超过50公斤,每次爆炸还特别壮观。相信如果有人站在周边几十米米范围内,很难逃脱这样的杀伤。 坦克手们不知道日本人又整出什么鬼名堂,车掌门下令减速前进,冒死把头伸出来,仔细搜索。他们知道这种时候最需要视野,但是先看到冷枪手的机会微乎其微。日本人很善于用冷枪手袭击冒头的车长和驾驶员。好在坦克一路前行,什么也没有发生。 连长车一马当先通过敌人预设阵地时,看到七零八落的日军尸体,散落四方正在冒烟,巨大的,烟雾缭绕的弹坑似乎是被海军炮袭击过一样。这是怎么回事?他搞不懂,只能加强警惕继续低速前进。他也见过刚才自爆车袭击己方坦克时留下的深坑,显然和这里的弹坑比较,爆炸威力是差不多的。 后方步兵战车从公路上迅速靠拢,步兵下车快速搜索敌人阵地,发现这是一个奇特的部队,没有任何重机枪和迫击炮,大部分死去的士兵甚至没有步枪,他们围绕着深坑,似乎是集体自杀了,而且四周金属碎片很多。日本人集体自杀本不少见,但是日本人再不惜死,通常要打到弹尽粮绝,才会使这招。没看到对手,先自杀过瘾?好像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周有福在后方接到前面报告,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自己坐着吉普车靠近勘察了战场,看到现场也觉得蹊跷。现场拖出一具少佐尸体,可见这是一个大队编制部队,但是阵地宽度像是中队,他让人把缴获的东西拖回去给褚师座过目。然后命令前面部队,前进悠着点儿,别太急。这是他很少几次,对褚亭长的命令阳奉阴违。 此时,英军飞机飞过了正在摩托化挺近的周有福部上空,这次飞行员看清了车上插着猎猎的青天白日旗,而且是在向南而去。保险起见,飞行员低空飞了两遍。确认中国军队正在向加尔各答进攻,而日军出城部队,被分割在了后方,各处战斗很零散,显然日军被打散并失去组织了。 褚亭长从示弱到反攻,前戏做足,把盟军都蒙骗了,自然也骗过了日军。一早上突然反戈一击,打死了两个联队长,一个师团长,几乎完全摧毁了敌人的指挥体系,目前敌军三个主力联队以及辎重、工兵、骑兵部队,都被细碎分割在北方广阔地域里,不能互相联系,只能各自为战,乱打一气。200师没有足够兵力包围敌人,只是堵住其回城去路,任其占据险要地形,并不猛攻。 敌人后勤断绝,即使有地利也坚持不了多久。目前只要做到挡住第2师团进攻即可,谅远在缅甸的15军司令部,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救援。只要这里歼敌过大半,200师重新整顿人马,第2师团以及孙立人当面31师团都不在话下。褚亭长部队目前的火力,已经远胜于敌人一个师团。加上侦察通讯上的优势,稍加时日,就可以横扫印度东部。 就在战场形势翻天覆地的10个小时内,远离主战场的印度和加拿大部队,却还在疲惫的扭打,只是感觉自己被遗忘了。印度国民军没有等来日军炮兵,给加尔各答日印联军司令部打电话,白崎参谋长一直推说炮兵马上就到,让印军继续进攻。 钱德拉鲍斯毕竟是政客,立即嗅到了哪里不对头,他在各国游历,被别人当枪使的次数多了,很善于判断自己处境的微妙变化。他感觉出了日本人在撒谎,于是派出骑兵四处侦察,当然由于没有电台,消息延迟了很久才送来。 下午时,才有返回的侦察兵向他报告,东面和北面的日军败了,看到日军重炮被丢弃在城外,一部辎重兵和骑兵在向城里赶。昨日出击方向的部队,似乎被中国军队拦截住回不去了,只听到北方枪炮声不断响起,但是并不激烈。 鲍斯不知虚实,决心再等等,但是对加拿大旅的进攻被迫停下,这两天他的部队损失了四千多人,损失已经超过了被围敌人的数量,但是也未能吃掉敌人。不过,目前来说,他的部队回加尔各答的路还是畅通的。 印度人停下攻击的当口,加拿大人发起了几次反击,将两天内丢失的阵地,大部分恢复了。印度军队士气低落下来,出城时高昂的士气,完全不存在了。 白崎参谋长确实一直在诓骗印度人继续作战,至少能拖住敌人不要分兵攻击18师团(他对18师团残余兵力处境仍然没有准确消息)。与此同时,他不断给15军司令部拍发电报,要求支援。但是目前孟加拉湾上运输船很少,只有几艘运输弹药的船只和3艘刚刚离开实兑的运兵船。不巧的是,这3艘宝贵的运兵船,几天前刚装上了汪伪和伪满各2个营的兵力,眼看快到加尔各答港口外了。 运送这些伪军,原本是木村兵太郎眼看胜券在握,为了迎合东条的旨意,为即将召开的大东亚会议,营造东亚国家同心同德的政治假象,而做出的决策,远非军事上最优决策。 现在把这几艘船调回去装日本兵,似乎来不及了,只能让他们现在加尔各答卸下这些废物,再重新回实兑装运日军上船。 不过即使如此,白崎对守住加尔各答还心存幻想,因为南海支队可以迅速赶回来,第2师团也还有行动自由,另外,两艘日本战列舰——比睿和雾岛号正在孟加拉湾游弋,它们的火力可以覆盖整个加尔各答城北,这样敌人即使握有优势兵力,也未必敢轻举妄动。 程大洋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这两艘战列舰的动向,等待最佳时机,以最佳方案给予打击。对付重装甲的战列舰,与对付飞龙这样的航母不同,水线以上的导弹攻击恐怕不是好办法,还是得使用鱼雷更有效。至于使用多少鱼雷程大洋心里也没有底。虽然他的鱼雷具备自己找到目标的能力,比本时代鱼雷不知道先进多少代,但是仅就战斗部而言,还是差不多的。即使可以设定在龙骨下爆炸,造成迅速进水,但是这种爆炸方式对付装甲坚固,水密舱很多的战列舰恐怕适得其反。 不过舒平观察,敌人战列舰护卫的战舰很少,另外,四周英美潜艇很多,加上兰契附近英军机场上还有一些轰炸机,其实可以有效对付战列舰,只是找不到敌人舰队无从下手。 所以舒平建议,用一颗鱼雷打坏敌人舵机和推进器,让它不能动弹,然后设法召唤英军潜艇飞机到跟前,由它们来把这两头巨兽干掉。程大洋原则上同意这一方案,但是最好在近海展开攻击,这样有利于英国人反复出动飞机。现在敌人舰队还在远海,也避开了港口(港口通常是敌人潜艇伏击区),看来只有等褚亭长攻打加尔各答,它们才会回来。 入夜时,中国军队骑兵已经在城北展开骚扰和侦察,空城一座的加尔各答内,只能动员伤兵号,拿起铁锹去北面挖掘战壕。并将所有能动员的兵力都集中到北面,点起火把虚张声势,周有福远远看到火光点点,敌人影影绰绰,不敢乱来,只占了外围几个制高点,没有急于攻城。 这一晚上,白崎嘉明少将心虚万分,他手上只有一千多战斗兵,和两千余伤病号,根本没有可以防御的兵力,好在空城计起作用了,敌人没敢进攻。 黎明时,南海支队1500人从东面绕过中国军队稀松阵地,悄悄入城,给了他他一点底气。然后他亲自带着军乐队到港口边,欢迎东亚友军到港。搁以前,他会打发手下少佐甚至大尉去迎接那些家伙,但是现在不成了。那些可是现成的兵力。 先到的是伪满禁卫军一营和由蒙古人组成的矶野部队,好歹有一千几百号人,还带着大炮和战马。 白崎远远望去,一艘驱逐舰渐渐出现在花平面上,紧随其后的是两艘运兵船。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诚挚热切地期盼着这些废物到来。 隔着一公里。军乐队就开始演奏《满洲国建国歌》,对于傲慢的日本人而言,简直是有些屈尊了。船只靠近,可以看到黄底五色的满洲国国旗在船头飘扬。背负装备的士兵已经在船舷列队向下面张望,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一名带着眼镜,略显瘦削的年轻军官站在船头,微笑着向下面殷勤欢迎的日军招手。船上日本记者赶紧按下快门拍下珍贵的一刻。 为了体现日满提携,共存共荣,溥仪皇帝特别把他的亲弟弟担任指挥官的禁卫第一营派到了印度。当然,初衷只是来装装样子,敷衍一下日本人的要求。再者日军百战百胜的消息,让他耳朵上听出了老茧,显然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他虽然不喜欢这位弟弟,但是皇室人丁单薄,安全还是要考虑的。队伍从大连启程前,伪满外交部特意发表了公报,提及皇帝陛下在天津时,与泰戈尔大师一面之缘的感人场面,当时,皇帝与诗人互勉:各自为自由而斗争。现在,到了皇帝陛下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555 反击开始2日军坦克远远 555 反击开始2 日军坦克远远看到前敌人正在挥锹抡镐构筑阵地。也不回避,散开队形后冲过来。果然,只遭到迫击炮攻击。由于遭遇火箭筒袭击的日军一个没剩全都***掉了,所以这里的日本坦克,仍然不知道自己可能面临的近距离威胁。。 敌人的注意力全都在正面,提防着战防炮。有4名车长,将头伸出炮塔,用望远镜搜索目标。他们的上级告诉他们,正面装甲可以抵挡六磅炮以下所有火力。 周有福阵地上机枪,开始对目标进行稀稀拉拉的射击。他们使用加拿大轻机枪,每次射击,一到两个短点就立即后撤。以免被敌人火力射击。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打穿,只是为了将敌人车长不敢继续把上半身探在炮塔外,避免他们钻在外面看出伪装破绽。一旦车长钻进炮塔,坦克侦察视野顿时减到最小。 周有福毕竟从侦察排,搜索连干起的老手,既指挥过坦克,也打过坦克,很清楚坦克手怕什么。他用机枪吸引敌人注意力,同时还安排的神枪手,隐秘在草丛里,严令远距离上不许开枪。必须等敌人坦克靠近到200米,停下,才可以射击,当然是为了保证机械瞄具的精度。 敌人车辆到了阵地前,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开进。这是典型的想一口吞掉对手的冒失行为。车辆加速加剧了颠簸和噪音,使得车内乘员对外面情况更加失控。 一侧潜伏的机炮手们提心吊胆,他们等着目标从前方两百到五百米处通过,但是在这之前,它们不能提前射击敌人侧面装甲,那样角度不理想,容易打中侧面而跳电。 不过日本人还是一头扎了过来,日本指挥官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一大早什么电报也没有收到,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敌人阻挡住退路,即使两眼一抹黑,也必须冲一下,探探虚实。 所有双管机关炮一起射击,飞蝗般子弹在敌人坦克周围打起一团烟尘。自动武器的一个优点在于,炮手可以跟踪曳光弹修正弹着点。在打光弹药前,至少会有几十次命中,可以慢慢考验敌人装甲上的薄弱点。 立即就有坦克的侧面被击穿。钻进去的弹片就在狭窄的炮塔或车体内横冲直撞。队形一侧的坦克被杀伤后停了下来,开始冒烟。未被击中的坦克完全不知道外面情况,只是听到了令人恐惧的单管机关炮射击声,但是无法分辨声音方向。这种情况下,车长要么冒险再次把头伸出去确认威胁方位,要么乱转一气。 日军车长选择伸出头来观察,这使得伏击的神枪手们终于得到机会了。 周有福的部队,是褚亭长所有部队里最先开展黑枪训练的,而且周这个人还很小家子气,不太宣扬这个绝招,对其褚亭长也有所隐瞒。他很早就发现,对于日本这样军官总是靠前,还很容易辨认的军队,黑枪效能很高。然后自己琢磨出了一套战术,秘密训练了冷枪手,当然褚亭长的参谋部,对各部队杀伤敌官兵比例进行一两次统计,就发现了周的小秘密,只是不揭穿他。 周没有细致的狙击概念,器材上也不太专业,不过与其他部队争抢美国自动武器不同,他不排斥奇形怪状的英式李恩菲尔德步枪,而且收货时有试射和初选,精度差的淘汰回去,训练时也不吝惜子弹。 当然他对黑枪的理解,还停留在150米左右的命中率上,要求射手在这个距离上,至少有五五开的米命中率,选择英式步枪,是因为其抽空上膛速度快。在他的经验里,黑枪最好用快抢,一枪打不中,还可以迅速补一枪,事实上他的冷枪手里除了用步枪的,也有用机枪的。 几次精确射击,伸出头来的敌人***翻两个,其余不敢冒头。这功夫,20毫米机关炮再次装弹完毕,开始调整射界进行短点射。敌人坦克只能在盲目状态下瞎转,使得射击角度很难把握。 不过周有福的反坦克战术还不至于此,他还在主要战壕前还挖有交通壕,这有些冒险,因为这些突出于主战壕的交通壕容易被敌人步兵利用,不过因为他预计敌人坦克和步兵没有配合,所以为反坦克手预备了隐蔽出击的通道。 士兵们使用传统的集束手榴弹和英国人提供的一种秘密武器——粘性手榴弹。这种奇怪的手榴弹的外壳内,有一个层强力粘合剂,抛掉外壳就可以投掷,如果扔到坦克,有大约一半的机会黏在其表面。 但是这种手榴弹的有两个缺陷,其一是粘合剂流到投手手上,可能黏住自己甩不出去。其二,威力不大。 周有福什么洋落儿都要,这些英国人弃之不及的东西,也捡来用。经过几次试投,发现英国人担心多余,中国军人不至于笨手笨脚到把自己手粘住的地步。 他的士兵们猫腰在挖的很浅的交通壕内行动,不时抬头观察距离敌人距离,以及己方火力,因为那边的20毫米机关炮还在射击,可能打到自己人。 第一个涂满浆糊的手榴弹扔出去,啪一下黏在了坦克侧面装甲上。里面日军听到了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感觉很难形容,就如同一条死鱼或者一坨屎掉在坦克翼子板上,在你战场上,这是很奇特的体验。 3秒钟后,炸弹爆炸。这种400多克装药的手榴弹即使能黏住,对付一般坦克装甲仍然很吃力。但是97坦克装甲板使用铆接连接,在如近距离上爆炸,其动能完整传递进去,崩起大量铆钉,在坦克内乱飞。这些铆钉比弹片更狠,钻进人体内还会失稳翻滚。这一击,迅速解决了一辆敌人战车。 另一边,另一名战士利用敌人观察死角,越出壕沟,悄悄靠近敌人车尾,到了足够将六斤重的集束手榴弹扔出去的距离,才将技术手榴弹甩到敌人坦克底盘下。在褚亭长部队禁止了愚蠢的,对坦克自杀攻击后,士兵们更多地开始研究坦克观察死角和装甲薄弱部位,而不是绑满手榴弹往车底下钻。 士兵几个翻身滚下战壕的同时,身后剧烈爆炸。横飞的附件铁铲和履带板四处乱飞,这次威力巨大的爆炸,足够震死坦克里面所有人。 所有八辆坦克,在3分钟内被收拾干净。 周有福部队开始打扫战场,他们没有坦克和战防炮,甚至没有火箭筒,但是一样干净利落歼灭了一支坦克。后方烟尘滚滚,敌人步兵这才远远赶到。 同一时间,褚亭长的指挥部开始回身,总攻敌人48师团。 其他部队攻击开始后,48联队一直停在原地等待命令。很多官兵以为远处的炮击,其实是向己方靠拢的 55师团截住了敌人。虽然炮声不像日本炮,但是保不齐又缴获了敌人的武器,由于牟田口事事亲力亲为,他师团部直接指挥的联队通常不会乱动,而是等着指挥官拿主意。 褚亭长的两个连坦克就是沿着早上逃走的原路回来的,敌人毫无准备,他们的骑兵在队列最前方,正在树荫下休息,马匹放到旁边小河边喝水。 速度极快的斯图尔特坦克,说话就到了跟前。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喝水的马匹,一下子都抬起头来,它们对敌人坦克的声音的记忆,比人要深刻得多。骑兵们发现不对头,纷纷起身。只见前面山口烟尘弥漫,两辆坦克冲出烟雾,先对着马群一阵扫射。褚亭长曾经指示过,大部分情况下,日本马都师比日本兵需要优先解决的目标。有几匹马匹被机枪扫中,肚场滚出,惨死在原地,其余战马一哄而散。 斯图尔特坦克并不停留,直接沿着公路冲杀过去,因为预料敌人不可能部署反坦克兵器或者埋地雷。 坦克机动时,只用机枪对着两边敌人扫射。紧随两个排坦克的,是满载士兵的半履带车,一样不减速,部队使用各种武器向四散奔逃敌人扫射。迅速通过敌人骑兵队列,然后撞过整个被惊动,跑道公路上张望的步兵大队。 敌人毕竟有部分老练士兵,见到坦克四散逃开后,立即从两侧架设机枪开始仓促反击。先头部队最后的两辆半履带车被敌人掷弹筒发射的神准弹药击中。瘫痪在公路上。附近敌人围拢过去,准备歼灭车上中国军队。第三波到来的谢尔曼坦克这才登场。坦克在几百米外,就开始用强大的火力掩护己方步兵,将那些呼喊着冲到近前的日军射杀。 这一击彻底将敌人击溃,谢尔曼之后各路部队仍然沿河公路穿行,只有最后的一个营下车,向公路两侧驱逐残敌。 褚亭长知道闪击战的精髓在于不要为次要目标减慢速度,决不能给敌人反应过来的时间。整个48联被他冲的七零八落,加上指挥官和通讯设备被一颗炸弹搞掉了,完全处于晕头转向的阶段。 轻型坦克一马当先,最先冲到牟田口指挥部附近,遭到敌人在房上屋下部署的机枪火力抵抗,但是奈何不了坦克,很快就被坦克火力肃清。坦克连有些抢攻,也不多等后面步兵,率先突破进村落。 坦克手们已经猜到村里唯一的二层楼是敌人一个重要指挥部,因为房子附近守备最多,坦克直接撞倒外墙,冲了进去,在院子里看到一个不太大的弹坑,旁边躺着两具零碎的尸体,被拼凑在弹坑边上。尸体边还放着军刀,显然不是普通士兵。 师团长和参谋同时被炸死后,该部队的临时指挥官被痛苦冲昏了头脑,把主要精力放在拼凑尸体上,为了还中将一个体面。
554 反击开始1当然比褚亭长 554 反击开始1 当然比褚亭长部署更乱的,是维维尔的指挥部,早几个钟头,他就放弃了对褚亭长的空投救援,为什么要把物资给注定失败的中国人?史迪威说话,这会儿也不灵光了。 他下令空虚的第4集团军司令部收拾东西,四处炸毁铁路桥梁仓库,做大逃亡准备。 一个小时前,丘吉尔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行动指示,要求他无论如何不许重演新加坡的一幕。这一指令,既可以可以理解为死战到底,也可以理解为必须趁早开溜,或许首相的高明就在于此。总之维维尔按照自己理解,是避免出现几万英军齐解甲的场面,于是下令他的第4集团军司令部要撤,当然也命令斯利姆的部队悄悄脱离孙立人部,先占住公路,这样就占住跑路的先机。此时孙立人部正在恒河河东与31师团激战。 褚亭长懒得理英国人,也未发报解释自己的意图,这更加深了英国人的恐惧,他们怕无往不胜的日本人,已经把中国军队指挥部端掉了,要不然怎么求救电突然中断了? 为了掌握日本人位置,维维尔命令轰炸机提前起飞,飞向200师被围困位置,表面上袭击日军,实质上看看日本人动向。 英国飞机飞临日军头顶时,日本人还集结在路边睡觉,这是一天中最凉快的时候,日本也确实太过疲累,英国飞机飞到头上投弹,也不管了。英军胡乱投弹,就在附近爆炸,甚至无法吵醒士兵。 英国飞行员通过电台向司令部报告,敌人重武器排列整齐,部队严整列队,虽经历猛烈空袭也丝毫不乱。 褚亭长的反击,最先从东面打响,陶名章部队趁着夜色向敌人靠拢并进入攻击位置。他一晚上都担心敌人侧翼警戒部队,提前发现自己企图,使得攻击失去突然性,毕竟日本人行军、布阵都十分规整,联队级别的军队,更是很少会在这种环节上被钻空子。 但是奇迹发生了,侦察骑兵往来报告,敌人就收缩在公路附近,没有任何的侧翼部队部署,而且还都在睡觉。 他的炮兵悄悄进入阵地,等待前方观察所指示目标和上级开火命令,命令下达后,炮群向目标猛烈开火,步兵紧跟弹幕展开攻坚。 日军56联队何止在睡大觉,甚至没有构筑任何工事,上峰电报一直没到,也不知道师团部没炸飞了,他们就一直死板地执行上级最后发出的:收拢部队原地修正,随时准备追击的指令。 在中国时,击溃战他们经历过太多了,所以心理完全放松下来。无法料到敌人突然冒出来,而且劈头盖脑打下来这么猛烈的炮火。 2天谴,56联队出了加尔各答,就一直靠着两条腿,跟着褚亭长的卡车轮子乱追,到现在部队未经一战,兵力倒是还很完整。不过今天他们第一个倒霉,炮弹在密集的行军队列里爆炸。从梦中醒来的日军开始摇摇晃晃四散避炮,军官状态也是晕晕乎乎,根本没有军官意识到,应该立即将马驮的重机枪和山炮解下来,因为要打硬仗了。 当然陶名章下了决心,用他最老练的一个步兵营打第一阵,这个营可以紧跟炮兵延伸打击,其他营还做不到。他们并不给敌人及时反应的时间。弹幕落下时,中国军队已经就在跟前了。 正在四处追着乱跑马匹的日军,木讷地看着手持冲锋枪和卡宾枪的敌人向自己开火。 中国军队将机枪驾到敌人眼前七八十米的地方才开始扫射,一时间日军队形大乱。前敌报告敌人完全被打懵了,没有任何一门火炮完成部署。 陶名章见敌人反应如此低劣,冒险让他的半履带车突前到前方,增加攻势。他没有坦克,所以必须用堆砌了大量沙袋的半履带车当装甲车用,车上的12.7毫米机枪是歼灭日军的利器,可以压制战防炮以下的日本火力。 他的冒险获得了成功,他面前的,是他这辈子撞见的,最不堪一击的一支日军,与以往的日军天差地别。 他的另两个营赶到投入战斗的几分钟内,日军被一面倒的屠杀,只有少数轻机枪发起了反击。敌人既不后退,也组织不起有效反击,就这么傻乎乎在公路附近,利用简单地形进行无组织的混乱反击,暴露在十倍于他们的火力下。 半履带车一边射击,一边慢慢推进,敌人的火力孱弱到已经无法威胁这些“准装甲车辆”的地步。这些步兵输送用途的车辆完全被当成坦克使用了。它们吸引了敌人的大部分注意力和火力,但是没有精确的火力可以有效摧毁这些车辆。日军掷弹筒打的四处开花,就是无法击中装甲车正面投影。敌人的战术素养低劣到了这种地步。 事实上,56联队在缅甸两次被200师痛击,是18师团中补充新兵最多的一个联队,虽然即使是日军新兵也不缺乏送死的勇气,不过面对这样密集的火网,光有勇气完全不够,他们使用武器的技巧还远远没有磨练够。 两架英国蚊式飞机仓促飞过战场,下面烟雾未散,看不太清状况。飞行员在电报中报告,日军与中国军队在东面交火,看上去是旅一级规模交火,日军占据巨大优势。 实际上飞行员根本不敢低飞,钻过烟雾仔细看,不过不妨碍这位参加过大半年战争的老鸟脑补情报向上面充数。他起飞前,就知道前面敌情严重了,有了心理暗示,所以见下面打的这么惨,自然以为是日军又获胜了。 陶名章故意拖延了冲锋的时间,等着作为预备队的一个营业加入战斗。他原本认为没有兵力形成合围,这一仗只能以快至胜,部署有些保守,留着后手。现在看起来,敌人完全没有章法,傻乎乎暴露在无依托地形上,那么何必那么快刺刀见红?先让后面部队展开。他不知道,56联队联队左川已经死在一个弹坑里了。这次不是褚亭长的怪力乱神起作用,而是真的运气来了挡不住。 419监听到英军通讯,维维尔下令放弃兰契以南所有仓库,并进行必要破坏,看来英国人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不过按照林秀轩对英国人了解,他们急着跑路时,连炸仓库这样的工作都做不好,他提醒褚亭长留一些机动兵力等着接受英军丢弃的物资。 郭汝瑰陪着陶名章在不远处用炮队镜观战,看到最后一个营把直射炮推上去了,火力又加了码,而敌人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远处地面上山坡上,密密麻麻的黄色的碎片,也看不清是日军尸体,还是炸了运军服的辎重车。 这些天陶名章刚刚在部队搞了一次整肃军纪的约法三章,其一是取消军官小灶,其二禁止军官打骂士兵,其三规定每战,连排军官带头冲锋,不得退缩。这个陶名章还真是个人才。 与此同时,周有福在侧翼防止敌人55联队反扑,阵地距离陶名章不远,当然已经可以听到东面炮声,他能听出一边倒的局面,因为没有听到敌人75山炮开火,全是各种己方火力在射击。听的他心急如焚。 目前的情况,褚亭长把坦克抓住手里当金元宝,谁也不给;但是因为双方部队位置和态势,把炮兵给了陶名章让他主攻,而他这里面对一个残破的联队,其实很容易对付,可惜手上既没有火力,也没有机动兵力,只有单纯的摩托化步兵,只能打援。 他和陶名章一直在互别苗头,他很清楚,一旦200师改军,必然要有人要平步青云。他与陶的呼声最大,而且各有优势。陶名章能说英语,技术装备和美国顾问都跟着他,美国人甚至给他充炮兵观测小组,这一点让周有福十分忌惮。不过他的优势是有褚亭长大粗腿可以抱,但是也需要实战军功才行。他祈祷当面敌人犯浑,赶紧进攻,好让他打一个漂亮阻击。 果然,当面55联队坐不住了,开始有一些侦察兵力向周有福设伏阵地靠近。打一下就退回去了,但是预示着敌人要出动而来。 江草健太郎大佐确实坐不住了,他也能听出那里一面倒的炮击打了一个小时。他向师部请示行动方案,完全没有回复,呼叫56联队也不应答,感觉自己和自己的部队,完全被隔绝了。不过他手上还有战车联队的一些坦克,可以迅速发起进攻,当然燃油不多,不能再迂回了,只能沿着公路急进。他要求坦克部队迅速靠近56联队看看到底敌情如何? 战车联队临时指挥官,只是一名少尉,带着剩余的8辆97坦克向炮声方向直扑过来,这也是印度最后的几辆日本坦克。 少尉想趁着清晨气温低,发挥坦克速度,于是很快甩掉了步兵,他知道一会儿大日头出来,这些坦克就会出现各种各样毛病,就不太好驾驭了。褚亭长早告诉周有福敌人有坦克,但是不会多,所以他预先将机炮连部署到了阵地侧翼,这些部队接手高射炮时间短,褚亭长又急着把英国人打发走了,所以对20毫米机关炮操作相当生疏,前几天对空射击,愣是半架日机没打下来。不过毕竟是老步兵,对隐蔽很有一套。很快就将所有10门厄利空高射炮伪装的和山坡上灌木一样密不透风。 -- 本周可能要请几天假,还不确定日期,先打个招呼,肯定不会长。
残阳帝国550 烈日下行军20 残阳帝国 550 烈日下行军 200师在周围村落搅闹的鸡飞狗跳,三更半夜,把所有人赶到外面集中,其实也没有翻译,就是纯粹恐吓一番,临走把每家每户门板拆了。表面上是要警告当地人不得再与日本人的合作,实际上是为了故意暴露自己。不过褚亭长严令一是不许杀人,二是不许抢劫。意思意思就行了。 这些远征军士兵,大部分都是学生兵,没有兵痞作风,再者当地人家徒四壁,也确实没有什么可抢劫的。凌晨时几路人马回来睡觉,这个地方太阳一出来热的不行,白天能不动弹就不动。 褚亭长继续躲在蚊帐里庙算敌情,盼着敌人快到。他估计这会儿,敌人探子,正在到处找履带痕迹】车轮印迹,要是这还找不对地方,他对敌人实在太失望了。 情报不断飞到牟田口的指挥部,他从中解读出一些微妙的敌情。中国军队似乎损失惨重无力进攻,好像也在等待后援。他猜测200师指挥部,不动弹的最大可能是燃油耗尽,等着补充。如果是这样,说明他们暂时没有机动能力了。 显然战役窗口已经出现,这一口咬下去,恰到好处打到敌人的七寸。江草对敌人这支部队的估算,原本大概4000人,昨天一战损失至少一千,到农民家拆门板据说就是收敛尸体用的,可见战斗力所剩不多。他觉得江草大佐的这个估计应该是比较靠谱的,江草主力联队连死带伤折了一千五,敌人只损失一千多,显然是有的。 天亮后,航空师团第一批飞机飞临印度,没有发现敌人动向,他们好像又躲起来了。最近双方都很少在旷野里行动。太阳一出来,地表气温马上上升到40度,中午时可能到到50°。 牟田口一路行军,在脑子里完善了歼敌计划,准备用自己两个较完整的联队,东西夹击,围攻敌人,由残破的55联队作为预备队,阻挡敌人其他兵力靠拢。印度第三师几千人留着应对兰契方向随时可能来的英军。他不求立即歼灭敌人,只要求坚持过几天援兵到了,问题就解决了。 他将这份大胆的计划通报15军司令部,立即得到了批准。木村司令官复电表示:出击恰到好吃,或可一战定乾坤。 这一战要是胜了,就可以顺手拿下兰契,那里存放着大量的盟军物资,海运短缺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当然这只是所有利益中最微不足道的的。 木村想的更远,他预期下一步,就是让牟田口掉头击破恒河东岸的孙立人和斯利姆,八月份前,东印度问题就大致解决了。并且整个印度境内也不再有英军主力了,鲍斯的军队就可以迅速控制印度内陆。 日本陆军的所有决策者,都同样倾向于冒险,因为他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很容易看到利益而忽视危险。果然木村先斩后奏,先同意进攻,后将计划草案送到大本营的做法,得到了陆军省的首肯。 兼任陆军大臣的东条更是看到了战略利益,他预计今年年底前,失去外援的中国投降几乎成为定居。另外,夺取印度意味着日军部队可以打到阿富汗边境。 如果德军在伏尔加河下游行动顺利的话(陆军省一般优先思考最好情况会出现),也应该可以打到里海周边。这样轴心国部队历史性会师也成为了可能,会师的同时,也可以顺手切断了苏联最重要的补给线——波斯湾伊朗路线。这几乎是不可估量的,撬动整个战争的转折。 他做出此判断,也有其依据。目前维持苏联获得租借法案物资的路径有三条。其一是大西洋航线,德国潜艇和舰队给这条航线制造很大压力,几乎就要断绝。 第二条,是经波斯湾伊朗进入苏联的线路,这是目前苏联巨人得以喘息的最重要的路线。 第三条是北太平洋航线,因为《日苏互不侵犯条约》的存在,日本对这条航线睁一眼闭一眼,以至于很多美国商船换上苏联旗子,通过日本鼻子底下的宗谷海峡。 日本不是不想切断这条运输线,只是因为波斯湾路线的存在,使得切断这条航线并不形成对苏联的绝杀。但是一旦日德会师,那么大本营就可以釜底抽薪,与德国一起彻底困死苏联。如果苏联屈服,这场战争基本就打赢了。这就是东条的算盘,他和他的下属,以及穿越来的牧野,都是怀着极大的乐观情绪,等待一切好事倒向日本。 褚亭长也在关心苏联那边局面,霍特集群还在苦撑,希特勒拒绝德军后撤请求,只是派出曼施坦因带领几个党卫军师进行援救。 希特勒希望藉由早春发起的这次战役,将过于突出的南方集团军群战线与中央集团军拉平,将苏军赶向乌拉尔山。但是越来越多的新锐苏联军队和特34坦克出现在周围,使得情况越来越糟。和日本人一样,希特勒也迷信认精神力量,认为这种力量是获胜的必由之路。 赵小力再次进来报告最新敌情,发现师座正在看苏联地图,心想师座这神通果然大了去了。 “师座,还看苏联那边地图?” “是啊,他们那里可是六十万人大战役,我们这里双方不到10万人,要是我们和那边同时赢了,你说,国际上会不会低估我们的胜利?” “师座,这么说您已经料到我们要胜了?” “那是自然。” “我看吧,国际上不会小看我们这一战,但是我们务必得抢在苏联前面,砍了牟田口这厮**。” “说的有理。” “师座,您想好破敌之策了?” “想好了,不过这之前,得先败一阵,让他们自以为咬住我们。” “诈败?” “你带人把夜里拆来的门板拿到我地图上标注的地方架设浮桥。让敌人以为我们要回跑。” “那些烂木头假的桥也过不了我们的车。” “这是疑兵。误导敌人以为我们没有燃油。” “是。” 赵小力退下来,开始按照褚的部署开始在北面的几条小河上修建浮桥,用旧模板和空汽油桶,这当然逃不过日本人的眼线,很快天上飞机也飞来确认。牟田口判断中国军队可能嗅到危险,要放弃车辆走近路往回撤了。 眼看机会可能错过,他决心再从自己的部下身上榨出一些精神力量来,于是命令已经跑了9个小时的部队,在日头最毒辣的中午继续急行军。 419无人机看着两路日军八千多人,背着全副装备,在西孟加拉接近50度的地标温度下,向躲在树林里休息的褚亭长部猛扑过来。 这一路行军,中暑倒在沿途的士兵不计其数。看起来牟田口也是拼了,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无人机一直紧盯他的指挥部,准备在最适当的时候把他炸上天。 下午2点,48联队通过昨日交战区,火车站依旧火光冲天,江草逃走前,点燃的油库还在燃烧,车站附近聚集了几百只野狗和秃鹫,正在啃食没有收敛的六百具日军尸体。 见到这一切,不由让牟田口怒火中烧,他要求全体务必继续努力,使出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打赢这一仗。同一时间,几百名愤怒的当地人涌来,要求给日军当向导。 搜索联队跑到这里已经减员一半,饮水没有补充,就投入追击。在当地人带领下,很快在公路边遭遇一支停着的中国车队。中国军队以卡车为掩护经行阻击,日军展开包抄队形,中国军队放弃卡车逃进山里。 士兵清点出大量的弹药和物资,但是所有10辆卡车都已经没有燃料了, 当地人说,昨天夜里起,这支车队就一直停在这里没动。随车部队冲进村子搜查汽油,当然在这些不通电的村子怎么可能搜到汽油。 牟田口越来越确信褚亭长给他下的这个套是真实的,他不相信有人会故意丢下这么多物资来骗自己,这种事他自己做不出来,任何正常人也做不出来。 看起来,褚亭长已经距离自己不远了。落日下,牟田口看向远处的一片起伏不大的山地。他一定就躲在绵延丘陵后的某个地方,也许正在思忖该怎么脱身。 “迷信机械化的人,一定会受到天罚。” 他得意道。是时候扬眉吐气了,他早就看出机械化行军的重大缺陷,离开汽油不能动,那时候你是扔下汽车,还是不扔? “师团长,看来今天一天的迅猛追击出乎了敌人预料啊,搜索联队报告,遭遇的敌人好像没预料到我们会出现。”三桥参谋长说道。 “有人认为我带兵过于严苛,岂不知,我的严苛恰恰是要赢得战争。” “看来褚的机械化不管用了。” “呵呵,跑得快,打的恨,能挨饿,是步兵的三宝。靠机器维持的战斗力,最终只是假象。” “不错师团长,据南方军参谋部统计,敌军锁依赖的冲锋枪,激战时,一个小时即可打光一个基数弹药,断绝了补充,断然难以为继。而我军步枪,耗弹极少,打的又准又远,还可刺刀格杀,这才是真正适合步兵的武器。” “告诉部队,晚上继续进攻,趁着敌人搞不清状况,压缩他们控制区。” “是。” 牟田口俨然胜券在握,他的人腿终于围住了汽车轮子,所以这次战役不仅仅是樱井报仇那么简单,还是两种战争逻辑的一次较量。他早就萌生了退出现役后,去陆军大学当校长的想法,决心要将日本军队赖以胜利的传统一代代保持一下。
549 中心开花200师目前的 549 中心开花 200师目前的规模,南机关判断是7000人,影佐祯昭的判断是12000人,情报机关越来越不可靠,自己得出数字能相差那么大,也不知道谁更接近真实。前线士兵更是报告,一对一格斗,中国士兵已经很难对付,前线好像看不到瘦骨嶙峋的中国士兵了。以往打仗,抓到稍微胖些的,那必然是高级军官。 一个骑兵小队一天前在外面截获2辆中国军队补给卡车,上面装满了美制C口粮,显然他们现在每天就吃这个玩意儿。目前加尔各答海运困难,18师团只能用难以下咽的本地大米补充,士兵每天800克大米,数量是不少,但是其他副食几乎没有。本地人几乎不吃肉,也不收军票,又不能抢,使得就地补充很困难。 牟田口手上还有一个48联队可以调动,以往不是主力联队,战斗力较之55和56联队弱,不过缅甸战役时,这个联队倒是没有正面打个头破血流,老兵保存较多。所以他一直捏在手里没打出去。这支3700人事他最后的预备队,要是调出去,加尔各答城里只剩下印度第三师和很少的日军了。 影佐祯昭走时特意来电要求盯住印度第三师,因为加尔各答银行下面的秘密,不少印度民间武装都知道,所谓第三师在缅甸凑了了架子,在印度本土补充了不少人,很多知情人混进了这支部队。 思前想后,困难是不少,但是有一样诱惑也时刻向他招手,就是褚亭长部似乎分的很散,很乱。这是航空部队证实的,空中可以发现敌人队形乱糟糟的,这里一摊,那里一坨,要不然也不会有补给卡车被骑兵截住。 飞行员说,看上去敌人好像各处都有。甚至有些部队向东,另一些则向西,就在相邻的道路上走。如果在陆军大学,有人做出这样莫名其妙的部署,一定会挨学长大耳瓜子。兵力集中,一向是基本的军事原则,而且部队分散会将后勤供应搞的一团糟。 他看到了敌人犯下兵家大忌,岂能不动心。他从江草电报里得知,敌人主要攻坚力量在他的方向上,研判指挥部就在这里,蹊跷的是没有重炮,是硬用坦克优势从他手里夺取了车站。江草报告,敌人损失也很残总。应该无力再发起进攻。 江草还在电报里建议,趁着敌人分兵,18师团反其道而行之,主力尽出三面围攻这股敌人,一举将其指挥部吃掉,或许是险中求胜的好棋。 他内心挣扎着寻求理智,思考着刚刚吃了败仗的江草大佐,是否在建议进攻上,完全从军事出发,还是存在复仇的冲动? 当然无论这么摇摆,牟田口不可能抵抗住毕其功于一役的诱惑,这也是所有帝国军人的通病,他们接受军国主义教育,迷信精神力量,在中国战场十多年,这种习惯性思维又被无限加强。无数战斗已经证明,无论局面多艰难,只要坚持下去,最终垮掉的会是中国军队。 牟田口一拍桌子,决定赌了。当然城内部署还是要走,他将副官猪濑重男少佐招来,让他们拼凑力量组织城内防御,另招来工兵联队井上义一郎中佐,让他不动声色继续挖掘银行。然后让印度军队提前出生,替自己趟路,不要留在城里。出发前,他又给恒河西岸苦撑的冈崎清三郎中将发报,大致陈述了计划,以及他对乘乱歼灭敌人指挥部的判断,要求他至少出动一个联队和南海支队配合行动。 部署完毕,他决定亲自带着部队出城,看看能不能伺机歼灭褚亭长200师。 他给冈崎电报拍发的同时就被419截获。看起来形势还是险恶。 褚亭长已经向419表示了准备孤注一掷的决心,这次要在在城外歼灭敌人主力,然后收拾牟田口,但是现在看起来,敌人比他更孤注一掷,加尔各答也不要了。3天内,敌人会到齐,那时候,大约会有2万5千人规模,与褚亭长目前的兵力呈5比3优势。 “这个牟田口,纯粹的军事冒险主义。”程大洋摇了摇头,“哎,给我们增加变数了。”他知道目前日军两个师团里已经有11座野战医院,患病人数逐日增加,炮弹只有一两个基数,这么困难竟然还敢发动这样的进攻。 “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觑啊。咱们副艇长这乱糟糟的布局,是不是让人看出毛病来了?你看敌人电报上期望很高啊?”政委说道。“要不然,建议他别蛮干了。” “你不了解他,他是个心气高着呢,以前是想当中国最年轻核潜艇艇长,现在更不得了,满脑子打出一个反法西斯大转折,朱可夫刚在伏尔加河上游萨拉托夫围住了霍特集群,眼看好消息要传来,他是猴急猴急的。”程大洋道。 “我看,这个猴急要得,目前信息化优势,机动优势,火力优势都在我,部队分散反而有利于各种调动。打歼灭战时机已经成熟,我看未尝不可。”林秀轩说道。 “你觉得可以一战?” “相信禇艾云同志吧。他现在已经是非常优秀的陆军指挥人才了,比我们清楚利害和分寸,我们只要做好提信息支持,相信他能打好。就事论事,敌人的部署我们全盘知道,只是账面上,我们兵力少一些。” “林处,账面劣势就这么容易找补?” “拿破仑说战略上以寡击众,无非是战术上以众击寡,信息,机动优势在我,敌人东面援军远在280公里外,他们可没有汽车。” 林秀轩侃侃而谈,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我看,你也犯了军事冒险主义。” “我这最多算机会主义,程艇长你想,褚亭长部队能进能退,行动自由,冒什么险?无非能不能胜罢了。不能胜,我们撤,最多损失一个加拿大旅,让苏联人把战略转折拿走,那本该也是人家的。” “我看可以。”政委插话道,他似乎又站在而来林秀轩这边了,“其实只比我们当初预料多了一个联队而已。变化不大。” “我提议再帮副艇长一下,虽然我们炸弹不多了,但是这次得端掉敌人指挥部。”林说道。 “对,说不定敌人就能不占自乱。” 三个人完成决定,立即给褚亭长发报,会在他寻机决战的当口给予全力支援。 无人机看到印度部队开出来,大摇大摆向北而来,还有十几辆坦克伴随状大声势。日军入夜后出城西,鬼鬼祟祟没和印度军一路。被重击的55联队入夜后开始修桥,偷偷把自己炸的桥又修通了。江草大佐知道复仇的时刻就要到了。 褚亭长一个人坐在蚊帐里算卦,把郭汝瑰弄走了,他行动自由些了。目前一切都在他的筹算之内。他脑海里清楚知道方圆一千平方公里内,敌人10个大队与自己的15个营所处的位置,知道敌人顶盯住了自己的指挥部,而且想要要形成合围一口吞掉。 他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以免第二师团在3天内赶来增加变数,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自己作诱饵,让这里敌人聚集起来,然后在他跳出包围圈的同时,由419敲掉敌人指挥部,这样一举由守转攻,让敌人无从适应。不过胜败关键在于火候把握,自己指挥部动的太快,或者太慢都不行。 陶名章和周有福都来电让他尽快移动,他就是不动,他知道敌人也有侦测电台群的设备,故意增加了很多与英军的扯皮通过电台发送,生怕敌人设备落后探测不到。从敌人侦察重点看,他们存在着几个重点,似乎不完全确定是这里。 “师座,”他的警卫连长赵小力走进来,“听到外面枪声了吗,一晚上巡逻队抓了20个奸细,刚才一起毙了,这里看来不能多待。咱们还是赶紧和其他部队会合为好。以免夜长梦多。” “不用怕,刚卜了个主巽客乾的姤卦,目下情势交替,敌势稍涨却不持久,我以静待变,必有惊无险。” “师座神算,不过我们指挥部,毕竟只有骑步坦各一营外加指挥部直属部队,一共两千多号人,虚实也暴露了,只有等其余的弟兄们来了,合兵一处,才能安心啊。” “你一个连长懂个屁。我们就待在这里,让日本人来动我试试?” “师座。那我下去看看洗脚水烧好了没有。”赵小力讨了个没趣,正想出去。 “洗脚不急,你刚才审问间谍,有没有审问出哪儿来的?” “审问过了,都是附近村里农民。日本人三瓜两枣就收买了。” “让机步营二号骑兵营分头去这些通日的村子,把村民赶出来打骂一顿,但是不要死人。” “这是要……”赵小力不太理解师座的用意。 “让他们去报告日本人,说我的指挥部就在这里,我的机步营他们都认得出吧?” “当然,日本人识别画册里画的可清楚了,只要能认出半履带车就知道是我们指挥部的人马。” “等一个小时出发,本地人睡的早,等他们睡踏实了再吓唬他们。” “是。” 200师机步营四面出动,连夜开赴四周村落。当地村民远远听到马达声,就知道大事不好,起身要炮,外面枪声大作,举着火把骑兵先到一步,把四周出路围住了。一时间村子里鸡飞狗跳,人畜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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