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涂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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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的那些神术,火影最强忍术回忆 以后防抽
681 神秘游轮 若不是怀疑杀光这些红椰蟹会引来海中尚未出现的其他幻境生物的疯狂进攻,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许默一个人都能把这旋了有个坚硬的外壳外一无是处的红椰蟹群清理干净。 就在许默正打算叫李在道找来约瑟夫船长,给他搞一份游轮的详细结构图时,那个顶着中分汉奸头的陈小流慌慌张张的从船舱拐角冲出来,挥舞着双手一路高喊着“退啦退啦”。 “冷静点,把话说清楚!”李在道一脚将陈小流踹了个腚墩,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语气不善道:“什么退了?” “就是下面那些螃蟹……那些红椰蟹一个都不剩的全都退回海里了!”陈小流气喘吁吁道。 怎么可能?这算什么情况? 许默与李在道下意识的对视一眼,皆在对方脸上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种轻易就能戳穿的消息,没人相信陈小流会撒谎,而且许默也无需亲自前去验证,只需用【恶魔感应】重新扫描一下全船的生命反应分布也就一目了然了。 果不其然,在【恶魔感应】反馈回的信息当中,主甲板以及下方内舱的所有生命反应全部消失了。 有白海星的前车之鉴,不排除这忻境生物有什么方法躲过【恶魔感应】的侦测,对此许默不敢掉以轻心,叫上宫华妃神琉璃等人,分三组将整艘船里里外外搜查一遍,甚至还冒险让唐果在三木凛唯一之力“蔚蓝之主”的掩护下亲自下水去看了看,才确定那忻境生物果真是退走了。 就在数千名乘客尽情释放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的同时,宫华妃和鞠华行这一路却给许默带回了一个相当不妙且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船失控了。 失控可以理解为很多种含义。 比如之前整艘船被上万条灰乌贼裹挟着强行前进,这就算作一种失控状态;再比如整艘船下半部分被红椰蟹群占领,导致不得不暂时放弃驾驶舱,这也属于一种失控。 而这次的失控似乎比前两次更加麻烦,据宫华妃带回的消息,在红椰蟹占领主甲板的这段时间里,整艘游轮的下半部分遭到了极为严重的破坏,其中包括驾驶舱、各处供电线路、以及部分动力系统。 也就是说,这艘游轮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再次开动,仅仅只能是漂着。 “史密斯先生,请你告诉我,这艘船还有没有可能修好?” 为防止消息传开引发骚乱,许默连相应的维修人员都没有叫,只带了史密斯大副一人前往内舱查看那些被破坏的部位。 每看到一处损坏,史密斯大副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甚至没等看到最后,他便知道已经没必要再看下去了。 送走了史密斯大副,许默叫来那陈小流等几名护船队成员,严令他们禁止将此事外传,并且封锁主甲板以下,对外统一口径就说底舱尚有少量幻境生物未能清除。 当然,其实就是不封锁主甲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近万只红椰蟹肆虐过后,整个底舱到处都是某种带有极重腥气的泡沫黏液,已经根本无法正常使用,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口味重到回来这里居住。 就在一行人正欲返回上层甲板时,一名护船队员无意中透过被破坏的客房门向窗外的海面看了一眼,随即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大声惊叫道:“老大!快看,海上有灯光!好像是也是一艘船!” “什么老大?怎么不叫我大当家?我们是护船队,又不是土匪!记得叫我队长!”陈小流气急败坏道,难得当了一次官,他还是很在意维护自己形象的。 许默循声望去,远处果然隐约出现一点朦胧的灯光飘在海面上,在这漆黑的雨夜中异常显眼。 一张带有暗纹的漆黑面甲覆于脸上,许默的视野范围内骤然提高了几个亮度,镜片的焦距急速变幻着,很快远处那片灯光的本体已经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那确实是一艘船。 准确来说,那也是一艘游轮。 与海洋航行者号华丽的流线型船身相比,这艘游轮的外型略显老旧,但保养得却相当不错,至少表面看不到任何斑驳的痕迹,而且论大小也丝毫不比三百多米长的海洋航行者号逊色。 游轮的侧面上方,一面足足占据了四层甲板高度的巨大标志牌极为醒目,上面绘有一只西方巨龙的红色剪影。 许默隐约觉得这标志似乎有些眼熟,但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只能先行将它记在脑中。 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艘船绝不是那悲催的“泰坦尼克号”。 “华妃、静静,你们几个都来看看,有没有人认得这艘船和这个红龙标志?” 回到上层甲板的套房内,许默立刻找来纸笔,将刚才看到的那艘游轮按记忆快速画出,同时叫来房间内的众人辨认。 林亦静面色古怪,宫华妃窃笑不已,神琉璃无奈的连连摇头,只有唐果镇定自若,说了句相当靠谱的话: “许默哥哥,我建议你下次还是找一台长焦距单反相机吧!你这画风也太毕加索了,你是要让我们玩疯狂猜图吗?” 许默老脸一红,抢过自己那张“杰作”揣到兜里,羞愧的掩面而走。 游轮上最不缺的就是数码设备,许默很快便在乘客中借到了一台专业级的单反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不多时几张游轮的夜景照片便取代了刚才的抽象画清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阿尔戈号?”手握鼠标的唐果将照片放大后,瞬间便读出了游轮船标,转头向众人问道:“你们谁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房间内众人再次集体摇头,宫华妃沉思片刻道:“从这艘游轮的整体设计来看,应该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一般来说,这样的游轮在现实世界中应该已经停止使用了……所以,我怀疑这艘游轮并不是和我们一样误入幻境的船只,很可能是幻境世界原本的产物。” “那忻境生物刚刚退去,我们就发现了这艘游轮,这时间差未免太微妙了……” 神琉璃面无表情的抱臂倚着墙,对于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的照片完全不感兴趣。 “的确,幻境生物似乎在引导我们来这里……如果这样想的话,之前那忻境生物的特异行为也就完全说得通了。”林亦静顿觉恍然道。 “现在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的毫无意义,必须要登上那艘游轮才可能得到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许默毅然起身,他对于细节分析完全不在行,但却并不影响他对问题关键点的判断。 这个决定很危险,毕竟幻境生物不是动画片中那些共同生活在大森林中的友好小伙伴,反常的行径几乎百分百意味着那艘突然出现的神秘游轮是个陷阱。 但包括林亦静和宫华妃在内,这次却无一人站出来反对许默的这个决定,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失去控制的海洋航行者号已经变成了一处死地,而这艘神秘出现的游轮,很可能就是众人的唯一生机。 哪怕不是,他们也无从选择。 “我和你去。” “我和你去。” 林亦静和宫华妃同时站起身,异口同声道,随即相视而笑。 “许默哥哥,我也要去,守船舱太无聊了!”唐果也赶忙跳了起来,死死的拽住许默的胳膊。 “我不会将自己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的。”神琉璃也以她独有的方式做出宣言。 鞠华行没吭声,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门口,话说他的存在感一直微弱。 许默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那就一起去吧。” 一次性抽走所有高端战力的做法看似危险,但许默却并不担心,既然那忻境生物千方百计要引己方前往那艘神秘游轮,就绝不会再次向海洋航行者号发起攻击。 当然,许默还是在船上留下了那三十几名护船队成员。 一方面是为了安定人心,保障现有的稳定秩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肖船队员的实力太弱,恐怕一耽生战斗难以照应他们。 如此大规模的人员调动自然不可能透不出一点风声,也不知这消息到底是怎么传的,许默等人探查神秘游轮的行动很快就被传成了他们几人要抛下众人突围逃离,一时间群情激奋,找许默等人讨要说法的乘客将套房所在的走廊挤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都闹腾一路了,真是不嫌烦,要不把他们都干掉吧……等出了幻境就一推四五六,反正有幻境生物背黑锅。” 此刻的宫华妃换上了一身类似连体紧身衣般的黑色作战服,近乎皮质的光亮质感完美的映衬着她的火爆身材,黑色的秀发在脑后束成一条利落的长马尾,很有一种独特的野性诱惑。 唯一之力觉醒者虽然不能使用末日碎片,但绿色生活类物品所制造的末日碎片衍生物还是可以使用的,这种强度较高且有自我修复能力的衍生物服装向来都是宫华妃行囊中的常备物。
680 诡异共存 许默才没心思去管那些鸡毛蒜皮的杂事,确定了李在道和海棠这两人正在努力维持舱内秩序后,便带着林亦静、宫华妃和鞠华行三人返回了位于九层甲板的套房。 神琉璃的房间就在许默房间的隔壁,也是主甲板下方的内舱房,此刻估计已经完全沦为幻境生物的巢穴,无处可去的她索性也以客人的身份跟着许默进入套房当中暂歇,不过三木凛和大门一郎这两名保镖还是被留在了套房门外的走廊中。 这既是神家的规矩,也是对房间主人的一种尊重。 冰冷雨水裹着衣服黏糊糊贴在身上的感觉很不好,但眼下随时可能发生战斗的局势,也没那个多余时间让许默去洗个悠闲的热水澡,只能用浴巾在身上胡乱擦上几下。 在黑暗的辩雨中作战对体力和精神力的消耗都相当大,宫华妃林亦静等人抓紧时间假寐养神,唐百强等人也知情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只有在唐果抓着根本没出过手的鞠华行不停的询问刚才的战况和细节。 整整一上午,最让人头疼的白海星都没有再次出现,如同鬼子进村般在下层甲板打砸了几小时的近万只红椰蟹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趣了,不知何时纷纷停止了那毫无意义的举动,六只利爪和一对大螯向内收起,一动不动的模样仿若集体休眠一般。 这种似乎已经放弃攻船的反常举动令人相当费解。 当然,对于绝大多数乘客而言,这却也是他们相当乐于见到的事态发展,为此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开始联合起来声讨护船队员那时不时的“打固定靶”行为。 在这些人看来,那忻境生物愿意趴着就在那里趴着好了,根本犯不着再去激怒它们。 中午,下午,傍晚,深夜……下方甲板那密集的红椰蟹群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它们之前拼死登船的目的,而上方甲板的乘客也选择性的无视了这些不速之客的存在,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同一艘船上,人类和幻境生物之间居然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诡异共存状态。 “许默,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遭遇很奇怪?” 宫华妃捧着一盒盒饭大口的往嘴里扒着,豪放的吃相一直都是她那近乎完美姿容的唯一瑕疵,但她却从来没表现出任何要改变的意思。 “你说的是那些趴在那里跟死了似的红椰蟹?” 许默皱了皱眉,和幻境生物无关,他只是不喜欢这盒饭的味道,西式调料做中餐,真不知是哪个天才厨师琢磨出来的最炫混搭风。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随着底层甲板的沦陷,此刻唯一剩下的厨房也只有十一层的帆船自助餐厅,有限的食材要供应全船几千人的饮食,能有得吃就已经不错了。 “我想她说的是从遭遇幻境生物开始,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神琉璃对于那味道诡异的盒饭完全提不起食欲,此刻她在啃着一份真空包装的冷寿司,这还是许默储物空间中的存货。 唐果的那份盒饭早就给了鞠华行,此刻正抓着一袋薯片嚼得起劲,插嘴道:“我也有这个感觉,灰乌贼的出现只是为了将我们带入这个幻境,白海星的存在只是为了辅助红椰蟹登船,而红椰蟹占领了底舱后就完全不再理会我们,似乎这忻境生物的一切行为都不是以杀戮为最终目的的,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幻境生物完全不同。” 之前一直忙于组织守船,许默还真没注意过这些细节,此刻静心回想,果然发现其中确有蹊跷。 “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如果这忻境生物不是以杀戮人类为最终目的,那么它们之前不惜代价攻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可能是驱赶吧。”一直默不作声扮演着聆听着角色的林亦静忽然开了口,不过说话的声音不大,似乎也对自己的判断带着一丝不自信,“自然界中有这样的例子,某些群居性肉食动物有驱赶猎物的习惯。” “你说的是鬣狗吗?”唐果吹鼓薯片包装袋,极为孩子气的一巴掌拍爆,“它们驱赶猎物只是为了从中筛选出最弱小的进行围猎,这和我们遇到的幻境生物行为模式并不相符。” 看着房间内引经据典唇枪舌战的四名少女,许默顿感有些汗颜,高智商人类的世界果然不是自己这种普通人可以染指的。 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只顾埋头吃饭的鞠华行,许默第一次发现这货的存在居然有如此重要的意义。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许默被走廊外一阵鼎沸的嘈杂声吵醒,起身欲前往看个究竟,出门却遇到正要为此事来找他的李在道。 “李在道,刚才是什么情况?那些人在吵什么?” “几十个沪海籍的乘客和钱塘籍的乘客为争谁第一批吃早餐的事打起来了……” 处理琐事最易令人烦躁,李在道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显然对这些只会闹事的乘客的容忍已经到达了极限。 许默点头表示理解,船上七个餐厅此刻就剩下了一个,虽然厨师都在,但缺少足够的灶具,很难及时供应全船人的饮食。 类似事件昨天就曾经发生过,只不过当时乘客的注意力都在那忻境生物身上,对于其他事情的容忍度较高,因此也没由此引发什么太大的冲突。 “其实吃饭次序什么的倒还是小事。”李在道点了一颗烟,手指捏着发胀的太阳穴,犹豫了一下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船上的食物储备不多了,你也知道,船上冷藏库的位置在主甲板下方,十一层的帆船自助餐厅只有前日运上来的部分食材,根本无法维持这整整一船人的消耗……” “嗯,知道了,这个我来想办法。” 食物的问题对于许默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有储物空间的存在,最多也就是他来回多跑几趟的事,那些红椰蟹对于一般的末日碎片能力者来说可能是无解的存在,但对于他这样的唯一之力觉醒者完全构不成威胁。
675 红色椰蟹 趁着林亦静和鞠华行也在恶补幻境常识的时候,许默将宫华妃拉至门口,悄然问道:“华妃,对于这个末日幻境,你们军方难道没有任何资料吗?” 许默知道,碍于军方的保密规定,对于有些末日幻境的信息,宫华妃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 宫华妃娇媚的白了许默一眼,语气中略带几分嗔怪道:“相公,你也太没良心了,人家连人带心都给了你,你居然怀疑人家对你有所保留?” 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宫华妃便会用这个本属于“赵神佑”记忆的称呼来叫许默,似乎想要以此来提醒许默不要忘记那段共同经历的旖旎记忆。 “我只是问问,谁不知道你们军方的规矩多?” 许默笑了笑,很自然的弯起食指在宫华妃秀气挺翘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经过昨晚的枕头大战和同床而眠,他与宫华妃之间已经再无隔阂,这种往日里不曾有过的亲昵举动也就很自然的可以做出了。 宫华妃不禁愣了愣,说来这还是许默在现实世界中第一次主动与她亲昵,不由得探出小香舌在许默的手指上恶作剧般舔了一下,掩嘴哧哧偷笑的同时,眼中那化不开的柔情蜜意仿若随时都会滴出来一般。 当然,玩闹归玩闹,宫华妃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正了正神色道:“目前即便是在世界范围内,对末日幻境的探测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排除。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想要逐一排查个遍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哪还顾得了海里?” 许默想想也确实如此,比起陆地上的幻境,海洋中的幻境对人类的危害明显要小得多,被选择性忽略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这里还是公海范围,华夏国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个位置。 “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值得注意。”宫华妃忽然补充道:“据我所知,早在五天前,与我们现在所乘坐的海洋航行者号同属一家游轮公司的海洋水手号游轮,从沪海前往上津,走得是与海洋航行者号完全相同的航线,却是顺利抵港……” “你是说这个幻境在五天前还不存在?” “这个不太可能,幻境的等级可以由幻境本源的强度来决定,但其内部幻境生物的等级却不能一蹴而就,就如同生命的进化史一样,是由低级生命体逐渐升为高级生命体的……那‘灰乌贼’明显有二级以上甚至三级的强度,绝不可能是由一个刚诞生了几天的新幻境产生的。” “灰乌贼”是众人为目前发现的唯一那种乌贼状生物的命名,毕竟没个统一的称呼,谈到这种东西总会很麻烦。 “那你的意思是……” 许默若有所思的看向宫华妃,随即得到了一个心有灵犀般的肯定眼神。 答案已经很明显,既然这个末日幻境并不是突然出现在海上的新幻境,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个可以移动的幻境。 尽管至今为止,许默还从未遇到过可以自行移动位置的末日幻境,但末日幻境这东西本就不能用常理去推断,既然连“白蛇传”这种直接入侵大脑的幻境都存在,会自行移动的幻境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就在许默正打算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整个房间内的光线骤然一暗,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窗外明显可以听到海风的呼号,以及雨打玻璃窗的密集声响。 许默顿时心头一沉。 终于进入末日幻境了。 “宫华妃,快给约瑟夫船长打电话,让他通知全船乘客不要开灯!” 见唐百强要去打开房间的电灯开关,许默这才意识到之前的大会上忘了向众人做一些必要的常识性提醒,在眼下这种漆黑的环境下,任何光亮都会让这艘船成为幻境生物眼中最显眼的靶子。 许默的通知还是来得晚了些,几乎绝大多数乘客都在进入末日幻境的第一时间打开了房间的照明,约瑟夫这个大胡子船长当机立断,直接关掉了除驾驶系统以外的全部电源供给,整艘船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黑色的海面掀起数米高的大浪,数百米长的庞大船身随着风浪起伏摇摆,不时发出仿佛不堪重负的倒牙声响。 在辩雨中咆哮的大海犹如一只狂暴的猛兽,肆意蹂躏着掌中的一切,嘲笑着人类的无力和渺小。 海水隔绝了许默的感知能力,但雨水却做不到,不多时,许默那功率全开的【恶魔感应】中终于出现了幻境生物的信号。 船舷两侧!幻境生物开始登船! “唐果,你守在这里!其他人跟我上甲板!” 唐果的唯一之力更倾向于辅助系,论战斗力并不比一般的三级能力者高上多少,来犯的幻境生物数量众多且等级种类不明,许默可不敢让她去冒这个险。 唐果对这个安排很不满意,但她也知道眼下不是发脾气耍性子的时候,在加上房间内还有三家六口人需要保护,她也只能不甘心撅着小嘴的领下这个任务。 神琉璃和她的两名保镖在进入幻境的第一时间便直奔许默所在的套房,刚到门口便迎上飞奔出门几人。 “怎么?许君,你发现了什么了吗?” 神琉璃并不知道【恶魔感应】的存在,但毕竟许默是第一个发觉船底幻境生物的人,她隐约猜到许默可能或多或少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感知能力。 “有不明种类的幻境生物正试图登船……另外,直接叫我许默就好,你们倭国的那种称呼方式让我很不习惯。” 许默一马当先奔至走廊尽头,顶着狂风推开舱门,豆粒大的雨点顷刻劈头盖脸的砸进船舱。 海洋航行者号的船身在狂风巨浪中摇摆不定,近乎无止境的辩雨令整个船甲板湿滑无比,稍有不慎就有坠落大海的危险。 幸亏许默一行人基本都是体质反应超乎常人数十倍的觉醒者,这种程度的辩雨虽对他们的行动有所影响,却也极其有限。 所有照明设施都已关闭,整艘游轮上几乎看不到任何光亮,纯白色的船体涂装隐隐反射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微光,在唯一之力觉醒者那惊人的视力下勉强可以看清一定范围内的环境。 透过【冰渊魔铠】那带有夜视能力的面甲,许默可以清楚的看到,此刻在船体两侧紧贴水线位置的海面上,漂浮着大量外型类似于椰子蟹的红色甲壳类幻境生物,密密麻麻蟹头攒动的模样,就如同当年大闸蟹泛滥成灾的德意国河流。 咚咚咚——! 船体两侧皆是光滑陡直的外壁,根本没有给这些“红椰蟹”们攀爬落脚的地方,尝试多次无果后,这些“红椰蟹”们开始攻击船体,人头大小的大螯不断戳向面前的钢板,试图在船体上凿出可以落脚的孔洞。 海洋航行者号这种民用船只的钢板固然比不上军舰的船钢,但也不是“红椰蟹”这种等级的幻境生物可以轻易凿穿的,这种如常人挥动大斧劈砍般的力道除了敲掉了两侧不少的船漆外,几乎没能给船体带来任何损伤。 见此情景,许默略微松了一口气,这个幻境中的生物等级虽高,但攻击形式却单一,且攻击力低下,只要不出现更强大的幻境生物,这艘游轮的防线就可谓固若金汤。 “许默,情况怎么样?” 不知何时,李在道出现在了船甲板上,瓢泼大雨将那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淋得褶皱不堪,原本飘逸帅气的发型如刚捞上岸的海草般的紧贴着额头,不断向下流淌着雨水,完全看不出一点曾经的钱塘第一公子模样。 吃得了龙虾,啃得下窝头,此刻的李在道在许默心中的评价也不由得高上了几分。 “刚刚出现了一种新的幻境生物,不过这艘船暂时还没有危险……李在道,我现在需要你去做一件事,不管你是用广播号召也好,还是亲自抓壮丁也好,尽快在乘客中拉出一队能够作战的人来。” 暂时的安全不代表永远安全,在神奇无比的末日幻境当中,任何超脱常理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一旦懈怠,就可能意味着死亡。 许默等人即便再强,毕竟人数有限,不可能守得住这周长近七百米的甲板防线,必须要有一队人协助才行。 “好的,我这就去办……不过我不能给你立下什么军令状。”李在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向许默大声道。 许默用力拍了拍李在道的肩膀,示意他尽力而为即可。 即便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拼死一战的,更多人宁愿选择缩在后方等待他人的保护。 带着这么一整船猪一样的队友,许默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雨水和狂风仿佛带走了全部的温度,整个甲板上到处都透着刺骨的冰冷气息。 半小时过去,那些“红椰蟹”还是没找到可以登船的办法,依旧锲而不舍的将船板敲得咚咚作响,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做一件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事情。
673 乌贼生物 事实证明,带上唐果是个无比英明的决定。 【人鱼公主】形态下的她有着不逊于海豚般的灵活,速度比蹬踩脚蹼,背着沉重氧气瓶的许默快了不止十倍有余。若非她一路拉扯,许默别说前往船底查探了,能不能跟上行驶中的游轮恐怕都是个问题。 和浓雾笼罩的海面不同,公海海域的海水极为清澈,海面之下可见度极高,尽管因为天气关系导致光线昏暗,但在【冰渊魔铠】面具的夜视能力下完全不是问题,基本可以保证三十米以上的视线范围。 一团团不知种类鱼群受到惊吓,排着整齐的队伍疯狂逃散,动辄数以万计的庞大数目游动起来颇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气势。 不多时,海洋航行者号那刀刃般的流线型船底终于出现在许默的视线范围当中。 眼前的景象令许默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若不是口中死死叼着氧气管,只怕早已呛进大口海水。 海洋航行者号的水线以下,九米高近三百米长的船底表面,此刻居然附着着密密麻麻的不明生物,无数绽放花瓣般的触须连成一片,数目难以计算,恐怕不下万余只。 疯狂的拥挤中不时有单独的个体被同伴从船底挤落,许默这才有幸看清这不明生物的全貌。 这是一种与乌贼极为相似的软体生物,通体灰白,没有视觉器官,顶端呈吸盘状的细圆柱形头部足有一米长,占整个身体的百分之九十大小,六根人类手指长度的短触须有节奏的一张一合,通过向外喷射强力水流来推动身体的快速前进。 这种喷射的力量极大,每一只乌贼状的生物的每次喷发都可以产生一百公斤以上的推动力,上万只的数量累加便成为了一股极为惊人的力量,这才推动了这巨大的海洋航行者号不断向前。 海水对【恶魔感应】的阻挡,令许默不能远距离探查这些乌贼状生物到底是现实世界的海洋原生物还是幻境生物,索性从腰间射出一道抓钩绳索,远远的拖过其中落单的一只。 没想到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原本还对许默和唐果视而不见的乌贼状生物群中瞬间从船底中央分离出几千只,如同一只只小型深水鱼雷般向二人接踵扑来,许默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头顶吸盘内部那满是倒钩状利齿的口器。 许默迅速扯着唐果的胳膊将其拖到身后,肩头两侧红色飘带如双翼般延展,一百八十枚鸽蛋大小的【冰寒连弹】顿时与密集的乌贼状生物群轰击在一起,爆炸产生的乱流将两人推出数十米开外,乌贼状生物群也被卷得七零八落,其中隐隐可见少量类似触角的碎片残渣。 许默顾不上查看战果,向唐果做了个向上的手势,唐果立刻心领神会,漂亮的银色鱼尾几乎摆出一片残像,从后方拖起许默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向海面上浮。 海洋航行者号的吃水深度只有九米,哪怕是对于一个普通人类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太远的距离。 哗—— 蔚蓝的海面掀起一朵巨大的水花,高速游动的巨大惯性令唐果和许默两人的身体直接冲出水面,远远看去就像两条并列在海面滑翔的飞鱼。 “唐果,抓紧我,我们回船” 许默扯断身上那累赘的潜水设备的同时,数道抓钩绳索向上飞射而出,厚重的浓雾遮挡了视线,他只能依靠抓钩绳索的数量来保证不会出现意外的失手。 唐果出水的瞬间也由【人鱼公主】迅速转化为【长发公主】状态,用那绸缎般金色的长发将自身和许默牢牢捆在一起,稳固的同时更为两人提供了一层额外的防御。 “许默哥哥,它们追上来了” 唐果略带惊惶的话音刚落,海面上接连爆出大片密集的水花,那些乌贼状生物如一支支离弦利箭般紧跟其后飞出海面,每只的身后都拖着一道细长的白色水柱,数以千计的庞大数量简直就如同遭遇到了喀秋莎火箭炮的密集轰击。 可惜,海面之上终究不是它们的主场。 七柄冰晶长剑于许默的周围迅速凝聚成型,在控剑术的操控下于两人身后剑柄相对拼接出一面巨大的剑轮。 飞速旋转的剑轮甩动着七道三米多长的真气剑芒,如同一台绞肉机般将所有闯入范围内的物体毫不留情的搅得粉碎。 顷刻间许默的身后化作了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成百上千的乌贼状生物拖着一道道水线冲入旋转的剑芒当中,却在碰撞的瞬间被狂暴的剑芒磨成齑粉,淋漓的血肉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向外抛洒,在浓雾中下起一片无色的血雨。 十米已是这些乌贼状生物可以冲出水面的最高高度,许默在抓钩臂甲的高速回拉下几乎在一秒间便突破了这一高度,望着头顶远去的二人,力竭落水的乌贼状生物只能纷纷调转头尾,露出一片花朵般的触手向上喷射水柱,但除了打在船体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道粉红色火焰由下至上掠过许默和唐果的全身,没有任何灼烧的疼痛,反而如同正午烈阳般暖意融融,两人身上带起冰冷海水也被瞬间蒸发烧干。 不用问,这种完全无视物理规则火焰也只有宫华妃的【无相狐火】才能做得到。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林亦静赶忙上前,在她的身后站着职业为圣徒的【暴食】人形分身,只待许默开口便进行治疗。 “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 许默褪去覆盖全身的【冰渊魔铠】,向林亦静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林亦静也是关心则乱,只要有持续不断的末日尘埃能量供给,唯一之力觉醒者的自愈体质几乎可以回复任何程度的非肢体残缺伤势,更不要说许默还有着【不死之身】这个几乎等同于开挂般的特殊能力。 “这东西就是那神秘外力的来源?” 宫华妃好奇的踢了踢被抓钩绳索拖上船甲板的乌贼状生物,那只全身滑腻的灰白色生物刚挣扎着立起身体,却被唐果用金色长发捆住下方的六只短触手,随即失去平衡再次摔倒在甲板上。 大概是感觉到被再三戏弄,这只乌贼状生物发出咝咝愤怒的吼叫,头顶的吸盘猛然张开,露出其中狰狞的圆形口器。 宫华妃对这个“不识时务”的战俘很不爽,一记华丽的鞭腿将其踹至甲板与舱壁的角落,挥手间九个大小不一的粉红色火球连珠炮般的轰击在乌贼状生物的身上。 这些显然不是给刚才许默和唐果暖身的那种毫无杀伤力的火焰,一米多长的乌贼状生物的表面顷刻间冒起吱吱的白烟,潮湿的海风中开始不断传来某种烤海鲜的咸香味。 终于在第五个火球轰击后,那乌贼状生物疯狂的抽搐了几下,结束了它悲剧般的生命。 “这个东西应该是幻境生物无疑,陆地上的移动方式似乎完全靠那六只触角,反应与速度与普通成年人相当,目测攻击方式仅限于头顶圆形利齿口器,对钝器造成的物理攻击防御较强,对能量攻击的防御大概相当于二级炮灰生物的程度……考虑到这只幻境生物主撤境是在水下,因此也不排除这是一只三级幻境生物的可能,当然,应该也是炮灰级的。” 刚才那番惨无人道的虐待只是宫华妃独有的一种收集情报方式,很显然她确实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 四人下意识的对视了几眼,互相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沉重。 很显然,此刻有数以万计的这种乌贼状幻境生物聚集在游轮周围,想要利用救生艇脱困是完全行不通的。简陋的救生艇根本无法为乘客提供任何保护,一旦被水下的幻境生物群起攻之,不要说逃跑,就是连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到。 “我觉得是时候将真相公布于众了。” 如果不是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许默当真不想做此决定,他根本无法想像这样一船连幻境生物都没见过的所谓“能力者”,在得知自己马上就要进入末日幻境,与真正的幻境生物开战时,究竟会爆发出怎样的歇斯底里的绝望和疯狂。 其余三女对于许默的决意皆未做任何意见。 宫华妃神色如常,林亦静忧心忡忡,唐果则没心没肺的拖着那条热气腾腾的“烤鱿鱼”走在最后,这可是增加说服力的关键道具,千万不能忘记弄丢了。 末日尘埃虽然可以隔绝无线电信号,却不会影响有线通信,许默前往驾驶舱再次找到了史密斯大副,让他用游艇上的广播系统通知发布紧急集会通知。 理论上许默是没有这种权限的,但不管是史密斯大副,还是船长,或是整艘游轮上的其他工作人员,他们都只是些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应对幻境生物的经验,在这种紧急事态下自然也不会死板的坚持什么程序和规矩。 会议是在三层的珊瑚大剧院进行的,毕竟这里是游轮可以找到的最宽敞的室内场地。 为了节约空间,同时也是为了将可能造成的骚动降至最低,这次会议被严格限制了人数,所有乘客以家庭为单位,每家只允许一人出席,而游轮方面的代表也只有船长约瑟夫和大副史密斯两人。
672 神秘外力 雾,是空气中所含水汽多于当前温度条件下饱和水汽量,多余水汽以细小水滴或冰晶形态凝结显现的一种自然现象。 在海上这种水汽量极为丰富的环境,晨雾是极其多见的。 这种小学生都知道的知识,向来以高智商天才少女自居的唐果是不可能不懂的,显然这雾必然不是普通的晨雾。 “走,去看看。” 许默面色凝重,先一步走出内舱。 此刻已是早上五点,玩乐了大半夜的乘客绝大多数尚在熟睡,主甲板上只有少量游轮的工作人员,甚是清冷。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灰蒙蒙的颜色,扶栏凭望,甚至看不清游轮下方翻滚的浪花。 许默以船侧的长廊边缘为参照目测了一下,可见度甚至不足二十米。 宫华妃抬手燃起一簇粉红色的烈焰,滚滚热浪瞬间蒸干周围的水汽,在几人周围清出了一片清晰地带,但随着火焰的熄灭再次被那仿若无尽的浓雾所填满。 “许默,你有没有发现这大雾有些不对劲?”宫华妃忽然问道。 许默肯定的点了一下头,其实早在走出内舱来到甲板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察觉到这场大雾并不是普通的海上晨雾,潮湿阴冷的水汽当中,居然还夹杂着些许稀薄的末日尘埃能量。 这意味着,有一个尚未被发现的末日幻境就在附近,很可能这艘游轮已经接近了那末日幻境的边缘地带。 许默毫不迟疑的再次开启【恶魔感应】,方圆千米内各种模糊的反馈瞬间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主动屏蔽掉一些无关紧要的无用信息,一幅末日尘埃浓度分布图清晰的呈现在许默脑中。 “见鬼这艘游轮正在向末日幻境的所在方向行驶必须赶快阻止它” 浓雾中无法判断自身的方位,也就无从根据末日尘埃的浓度来判断末日幻境的等级,但这茫茫大海毕竟不是人类的主场,仅靠一艘游轮栖身的他们,就算是面对的只是一个一级幻境,其后果也是极为致命的。 游轮的驾驶舱在正常情况下是禁止非相关人员入内的,不过在许默一脚踹掉驾驶舱的金属大门后,十几名目瞪口呆的船员们倒是很知趣的停在各自的位置上,没有什么人不开眼的上前进行阻拦。 许默的视线在舱内快速扫过,没有见到起航时的那个大胡子船长,但却发现了另外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老外。 许默记得此人名叫史密斯,是这艘游轮上的大副。 “现在这艘船正在向一处危险区域行驶,必须立即改变航向”时间紧迫,每多耽误一分钟就会多一份危险,许默只能开门见山,容不得详细解释。 史密斯大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结合许默之前破门的不寻常举动,显然猜到了几人的身份,无奈的摊了摊手,用腔调奇怪的华夏语道:“亲爱的朋友,如果早一些来告诉我,事情或许还有挽回余地,但现在我已经什么也做不到了……” “什么意思?”许默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史密斯做了个请的手势,引导一行人来到操作台前,指着几块无信号的液晶屏幕,道:“这是本船的gps全球定位系统,从凌晨三点左右开始,就彻底失去了卫星信号……” “这是进入末日幻境范围的最明显特征之一,末日尘埃会屏蔽一切无线电信号,哪怕是拿着对讲机面对面都无法使用。” 宫华妃插言解释了一句,主要还是说给对末日幻境缺乏常识性了解的林亦静知晓。 “不能切换人工操作吗?”许默记得像这种大型船只上一般都有电脑和人工两套操作方案。 “没用的。”史密斯指着操作台上一个闪动的指示灯,道:“看到这个灯了吗?这是逆行驶指示灯,只有当螺旋桨推进器逆向旋转时,这个灯才会亮起。” “什么?” 许默等人猛吃一惊,而且还感到有兴夷所思,从船身两侧的海浪方向来判断,这艘游轮明明就是在向前行驶。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好像有一种什么力量在推动这艘船不停向前,若非螺旋桨推进器一直处于逆旋转状态,这艘船的速度恐怕还要再快上一倍。”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这个人高马大的白人男子不断在胸前划着十字,显然对于未知的恐惧已经不可避免的弥漫了他的内心。 问起当前情况是否有更多人知晓,史密斯大副说目前了解情况的只有船长和驾驶舱的值班人员,这一消息让许默多少松口气。 海洋航行者号上的三千多名乘客虽然绝大多数都是末日碎片能力者,但从未真正面对过幻境生物的他们根本不能当作战斗力去计算,而且一旦因恐慌蔓延而发生全船性的大骚乱,这些人所产生的破坏要远比普通乘客更加严重。 临离开驾驶舱前,许默再三提醒史密斯,在局势尚未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以前,先不要急于将这个消息公布于众,有着多年行船经验的史密斯也清楚其中的严重性,自然也是满口保证。 “许默,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林亦静还是第一次真正遭遇末日幻境,哪怕此刻已觉醒唯一之力,还是难免有些六神无主。 “我觉得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们要先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推动这艘十几万吨重的游轮?” 宫华妃一句话直指问题核心所在,其实只需解决游轮上那来源不明的外力干扰,误闯末日幻境的危机自然就迎刃而解。 许默如扯橡皮泥般从楼梯扶手上扯下一段足有几十斤重的金属管,将其缠在救生圈上并随手抛向远处,橙色的救生圈转瞬没入浓重的晨雾当中,数秒后隐约听到救生圈落水的声响。 片刻后,许默收回【恶魔感应】的探知,眉头逐渐紧锁在一起。 救生圈在海面上几乎没有移动,也就是说,前方的末日幻境对这艘船并不存在吸引力。 风力也是不可能的。 这艘游轮毕竟不是以风为主要的动力的风帆船,一般的风浪根本改变不了这艘船的行驶状态。 排除这两点后,那不明外力来源就只剩下了唯一一个可能——海底。 “我想下水去看看。” 【恶魔感应】并不是万能的,或许是因为海洋中大量存在的生命体,也或许是因为海水本身,许默并不能感知到海面以下的任何情况,若想得知这片海域中到底有何蹊跷,就只能亲自下水查看。 许默的提议立刻遭到了在场三女的强烈反对。 深邃无尽的海洋也永远不是人类的主场,即便是以许默的实力,一旦入水后也是十不存一,安全根本无法得到保证。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想着摆脱这股力量呢?现在的情况也可以看作一常难,弃船逃生难道不可以吗?昨天的安全演习不是说过,船上的救生艇足够全船所有人逃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亦静的这个想法很有可行性,可惜就是想得不够周全。 “我们此刻并不知道海底究竟有什么,贸然离开这艘为我们提供保护的海洋航行者号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谁敢保证我们上了救生艇后一定就是安全的?” 宫华妃的补充让林亦静的脸色瞬间煞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假设一瞪立,除了他们几个唯一之力觉醒者外,恐怕全船乘客都要因她这不成熟的提议陷入极为危险的境地,这其中自然也逃不掉她的家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拉响警报,引导全船人进行疏散,视情况再作决定。” 宫华妃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这句话看似平淡无奇,其中隐含的狠厉毒辣令人怵目惊心。 “不行。” 许默毫不迟疑予以否决,尽管在这艘船上的绝大多数都是些借父辈或家人余荫的米虫一般的存在,但他还没有冷漠到可以拿数千条鲜活的生命作为棋子来利用的地步。 最终许默还是决定亲自下水查探,唐果自告奋勇在旁协助,毕竟她的【人鱼公主】变身是目前唯一可以在海洋环境下自由行动的能力。 检查过各自身上所系的安全绳索,许默和唐果二人如同高空蹦极般从数十米高的船舷一跃而下,大雾下的朦胧海面隐约激起两朵晶莹的水花。 海面上笼罩的浓雾阻挡了光线的透入,海面以下显得有些阴暗,全封闭的【冰渊魔铠】虽阻挡了海水的冰冷,但却无法隔绝那来自心底的阵阵寒意。 人类可以征服天空,但却无法征服这无垠的大海,身处天空之上只会让人感到谦逊卑微,而只有置身海面之下,才会真正体会到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无力。 这种无处不在的恐怖来源于心底对于神秘自然的敬畏,与勇气无关。 一条拖着银色流线型鱼尾的美丽精灵在许默面前飞快游过,从旁牵住他的手臂,向他展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许默点头回应,手指向前轻点几下,示意继续向船底方向前行。
667 关闭感应 唯一之力觉醒者感官的敏锐程度甚至可以用近乎预知来形容,许默的视线在神琉璃的身上刚停留超过一秒,就被对方敏感的察觉到,并迅速回视过来。 许默向那眼神锐利的少女笑了笑,示意自己并无恶意,不过对方的态度显然没那么友好,眼神中甚至露出些许厌恶。 又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大小姐。 “上船了!上船了!” 海洋航行者号降下船梯,码头上停留的千余人如同汹涌的海浪般接踵向前挤去。 那争先恐后的模样让许默不禁有种错觉,自己手中的不是一张豪华游轮的船票,而是一张春运期间的火车硬座票。 半小时后,所有乘客全部登船,海洋航行者号拔锚,巨大的船身缓缓驶离钱塘新港,指向那遥远且广阔的大海。 没有亲人的挥手相送,上百辆豪车在游轮离岗后立即由司机驾驶着作鸟兽散,留下偌大一个空荡荡的码头,颇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许默在码头下方仰望时觉得这艘海洋航行者号很大,但当整个人踏上甲板却完全没有了这种感觉,反而因内部紧凑的空间布局感觉很是憋闷,甚至有谐躁。 林亦静本来正在走在前面与宫华妃说笑,偶然转头看到许默的脸色有些不对,停住脚步关心道:“许默,你晕船?” “不会吧?这还是内河航道,连一点风浪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晕船?”宫华妃也停下来,诧异的望着许默。 许默摇摇头,示意不用在意他。 他也搞不懂为何会在登船后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明明没有任何危险预知,却始终感到莫名的心烦意乱。 “许默,你是不是有恐高症?”宫华妃忽然问道。 许默愣了愣,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但还是如实道:“曾经有过,不过在成为末日碎片能力者后,经常在高处爬来跳去的,就逐渐消失了。”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宫华妃垂头沉思片刻,拳头与手心对砸,摇着手指道:“恐高症本身是人类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拥有恐高症的人群往往都有着极为敏锐的空间感知能力。 就像有人接近你,你哪怕没有看到也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空间感知能力虽然在人类基本五感的压制下并不明显,但却扮演着感官系统中很重要的角色,人类对外的信息收集有相当一部分来源于这种神奇的空间感知。 之前在陆地上,你的空间感知随时可以以周围建筑物为参照得到自身位置的信息回馈,但此刻远离陆地,茫茫大海上没有任何可供定位的参照物,你那本就敏锐的空间感知骤然失去信息反馈,就像面对一口扔石头也听不到落地回音的深井,未知便会让你的潜意识发出危险的虚假信号。 你可以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这艘游轮上,而不是下方的海面上,这样感觉应该会好些。” 宫华妃说得很玄乎,许默将信将疑,但还是试着按她的说法将注意力从海面转移至游轮上,想像游轮依旧停在码头没有移动,那种莫名的烦躁果然减淡了不少。 看来宫华妃的理论果然有效。 考虑到自身的最大感知来源于【恶魔感应】,许默干脆暂时将其关闭,周边千米内大量感知信息的减弱甚至消失,心中的烦躁终于彻底被驱散,随之而来的是如头顶天空一样晴朗的明媚心情。 许默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如平常人一般的放松感,【恶魔感应】那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对于潜在危险的监控令他的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的半疲劳状态,这么久都没有精神崩溃还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或许如唐果所说那样,自己真该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了,即便是唯一之力觉醒者,生命中也不可能只有战斗。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这类口号也就能忽悠一下那写着小说做白日梦的中二少年,没有亲身经历过,永远不会了解那种时刻警惕身边一切所带来的多疑,疲惫,抓狂,甚至是绝望。 人,即便再强,也终究不是钢铁般的机器。 作为全亚洲最大的豪华游轮,海洋航行者号一般不存在客房紧张的问题。 不过许默一行人在入住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因为登船时间较晚,原本特地为林家父母和老太太所准备的唯一一间豪华套房,却被不知从哪冒出的一家人给强行霸占了。 林亦静可能是怕有误会,很客气的拿出船票上前跟这一家人讲道理,却被那名满头泡面卷,腰上缠着几层救生圈的中年妇女指着鼻子差点骂哭。 当然,最后这件事还是很完美的解决了。既然双方用语言沟通可能存在障碍,许默就干脆直接一手一个,将那母子二人外加一条染得跟杀马特似的贵宾犬“友好”的丢出了舱外。 这对发疯的叫嚣着“我爸是xx”和“我老公是xx”的脑残母子二人,在许默眼中只不过就是用餐时突然飞进来的两只苍蝇,虽令人有些败兴,但其影响也仅此而已。 相比之下,这两人那堪比外语的沪海方言倒是让他颇感意外。 询问过客房的服务人员才得知,原来这艘游轮上并不止钱塘市这一批乘客,海洋航行者号在沪海港启程北上时,已经搭载了近两千的当地官员家属,此刻的游轮完全是在以最大载客量满负荷运行。 难怪许默觉得船上的人员比在码头看到的多了不少,他原本还以为都是游轮上的工作人员。 宫华妃的军方身份在这个非富即贵的地方并不怎么好用,除了勉强争取到一套豪华套房外,其余的房间也只是比较靠下的海景房,甚至还有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内舱房。 还好房间数目倒是够用,鞠家夫妇二人一间,唐果与父亲唐百强一间,宫华妃与林亦静一间,许默则和鞠华行一起住那间内舱房。
654 仙儿执念 不仅仅只有许仙儿一人,就连众长老也同样是满脸惊恐,纷纷高呼请掌门人收回成命.&冰火#中文. 许仙儿的婚事是在众目睽睽的招亲大会上定下的,又经过天道之辩封堵悠悠众口,可谓有理有据,若是强行阻止,就等于是违逆了龙虎山的门规,这可是仅次于欺师灭祖的大罪过. 很显然,掌门清溪子是打算牺牲自己来维护龙虎山的声誉和传承. "掌门人,不可啊!" 不但诸位长老苦苦相劝,下方的众弟子也紧跟着纷纷跪倒. 清溪子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大袖挥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下方跪地苦求的弟子纷纷托起,转脸向执法长老道:"不必相劝,我意已决……杨师弟,你是执法长老,否定正式比斗结果,拒绝执行比斗赌约,按我龙虎山门规,该受何种惩罚?" "将受……九九八十一日符火炼魂之刑."白发长老见掌门心意已决,只能如实答道. 符火炼魂之刑,是将修行者置于特制丹炉中以符火焚烤,不会损伤,却可以带给神魂无尽的痛苦,意志不坚者甚至会在刑罚后直接变作白痴,是龙虎山门派中一种极重的刑罚. 清溪子点点头,转向场内一脸震惊的许仙儿,淡然道:"仙儿,你可听得清楚?我龙虎山一派门规不容轻辱,稍后我自会前往执法堂领取刑罚,而你……念在你年幼无知,允许你与你兄长短暂作别,再前往清心谷禁足思过!" 这并不算长的一句话似乎用尽了清溪子所有的气力和精神,原本挺拔的脊背也逐渐微微弓起,双眸浑浊且黯淡,仿若风烛残年的世俗老人般转身踉跄着离开. "为什么——!" 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凉长啸响彻偌大的演武场上空,许仙儿那单薄柔弱的双肩不住颤抖着,发丝凌乱,双目赤红,两行淡红色的泪痕滑过脸颊,神情狰狞如癫如狂.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想嫁给一个我最爱的男人,疼他,爱他,照顾他一辈子,在他怀中慢慢老去,与他一同归入尘土,难道这也有错吗?" 许仙儿那如杜鹃啼血般的哀鸣令在场女弟子纷纷落泪,很多男弟子鼻子也有孝酸.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是修行者也并不都是铁石心肠之人,许仙儿为了嫁给自己哥哥所付出的努力和执着早已震撼和感动了所有人,但龙虎山的门规不可轻辱,他们也无法给予许仙儿更多的支持,只能在心中为这个固执得让人垂泪的同门小师妹暗暗祈祷好运. 清溪子停住脚步,转身凝望着下方那在凄凉的身影,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忍,摇头叹息道:"你没有错,错得是你投生了一个错误的血脉……从同一个父亲那里继承来的骨血,从同一个母亲那里继承来的筋肉,就注定了你们兄妹今生永远不能在一起的命运,只能等待来生或许有缘了." "相同血脉又能如何?我许仙儿绝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来生上,今生我定会做大哥的新娘!" 许仙儿忽然从袖中甩出一叠黄符,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吐而出,漫天飞舞的黄符表面符文线条亮起刺眼的红光,随着符纸的燃烧如同实质般悬浮于半空中,互相连接牵引,最终构成了一座复杂无比的球型法阵,将许仙儿包裹其中. 随着那闪烁着诡异红光的法阵完成,龙虎山方圆千里的空中不知何时已是黑云压顶,不时有闪烁的雷蛇游走云端,本该明媚的正午却如同傍晚般昏黑难辨. "快启动防御法阵!" 此等天地异象着实吓坏了不少弟子,正欲慌忙开启演武场内法阵时却被掌门清溪子大声喝止. 清溪子对阵法研究不深,虽不知许仙儿所布的究竟是何种法阵,但他却可以确定这并不是什么用来同归于尽的攻击型法阵. 许默不知许仙儿究竟在做什么,苦于言语被封无法开口,只能强行挣脱两名正在发愣的看守弟子冲向许仙儿,但却被那红色的符文阵墙死死挡在外面. "大哥,等着我,仙儿很快就可以做你的娘子了." 许仙儿伸出双手,隔着符文阵墙与许默的手掌对在一起,向他露出了一个示意安心的笑容. 仙儿到底要做什么? 许默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但失去力量的他根本无法突破这层符文阵墙,只能拼命敲打在上面来告诉许仙儿他内心的焦急和不安. 许仙儿玉指轻移动,一身白衣顷刻落地,露出一具完美无暇的少女胴=体,发育饱满的挺翘椒乳,纤细窈窕的腰肢,修长的美腿,在阵内闪烁的红光映照下不断变幻着形态各异的光影,形成一幅妖异且美丽的画面. 尽管周身,许仙儿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羞涩,视线从周围数千弟子脸上扫过,最终停在掌门清溪子的身上,目光淡漠冰冷. "既然血脉是你们阻止我的唯一理由,那么这骨,这肉,这血,我统统不要了——!" 话音刚落,许仙儿的身体突然莫名从内部炸裂,连续剧烈的爆炸将全身血肉破坏成了肉眼都难以辨出的齑粉血雾,随即.[,!]迅速被组成法阵的符文丝毫不落的吸收了个干净. 仙儿! 许默顿时目眦欲裂,头手并用发疯般的捶打着符文阵墙,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的模样仿若厉鬼. 如果早知会是这个结果,许默九年前绝不会任由许仙儿留在龙虎山学艺,同源血脉如何?亲生兄妹又如何?仙儿要求得只不过是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为何这样一个本该是简单至极的要求最终会得到这样一个惨烈的结果? 望着下方那吸收了许仙儿血肉变得更加妖异的红色阵法球,清溪子怅然一声叹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仙儿居然可以执着到如此地步……或许,真的是我错了吧." 许仙儿的自爆终于令清溪子想起了这个法阵——偷天换日轮回阵. 此阵法原为一大妖所创,唯一的作用就是借天地之力强行改变自身血脉,无需重走轮回便可化作真正的人族之身. 但由于有这种古怪念头的妖族极少,此阵法并没有在妖族中得到流传,反而辗转落到了龙虎山一脉的手中.
653 掌门发话 这是个很让人讨厌的时辰,若是背后插上块写有大名的牌子,总会让许默有种即将被斩立决的错觉.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许默很庆幸,还好出门前带了钦差大印作为最后一道护身符,除非是龙虎山一派打算换个地方安家落户,不然总要给世俗皇权留些脸面. 抬起头,正午的阳光很是刺眼,但许默还是看清了端坐在山崖上方的清溪子. 这老头看似恢复得不错,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有些黯淡,神情有些萎靡,其他基本看不出有什么大碍. 若是不再动气的话,估计怎么也再能有个三五十年好活……当然,在【恶魔感应】全面被封的情况下,这只是许默一厢情愿的猜测. "咳咳……把许仙儿带上来吧." 清溪子说完这一句话就将主持大会的主位让给了那位执法堂的白发虬须长老,自己则退居一旁不住咳嗽. 无论是作为一派掌门,还是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清溪子都不方便参与对于许家兄妹二人的判决,以免被使结果偏颇,有失公允. 没多久,许默看到了许仙儿. 没有任何人的看押,身上也没被下什么禁制,甚至连昨日因比赛而破损的衣服也被换过,显然说是囚禁,待遇可是比许默好得多. "许仙儿,你可知罪?" 犹如当空一声晴天霹雳,白发长老的开口怒喝立刻压下了场内乱哄哄的杂音,巨大的回声在山间反复回响. "弟子不知,敢问长老,弟子何罪之有?"尽管经过一夜的关押,许仙儿的嘴依旧很硬. 白发长老似乎早就猜到许仙儿会是如此冥顽不灵,冷笑一声道:"你引不明来历之人入山,险些害我龙虎山众弟子丧命,还敢说无罪?" 这来历不明之人指得当然就是许默. "师兄……" 柳醉墨刚想将这个责任揽过去,却被另一名早有防备的执法长老一记"禁言术"打得没了动静. "原来这就是你们商量一夜的结果……" 许仙儿一双好看的弯眉微微挑起,神情恍然. 虽然严格来说,许仙儿在招亲大会之前都不知道许默到了龙虎山,但许默毕竟是为她而来,说是她引上山的这个理由倒也成立. "既然你们有备而来,想必我就算解释,你们也可以找出其他的借口."许仙儿无所谓的耸肩摊手,话说这个动作还是和许默学来的,"好吧,我这个罪我认了." 白发长老与其他几位长老的视线在空中对碰了一下,心中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只要许仙儿肯认罪就好,尽管他们商量了一晚上才找出这么个恰当的切入点,但谁也不敢保证这个奇计百出的小丫头会不会再引经据典找到什么无可反驳的理由跑出来打脸. 龙虎山的脸面可是再也丢不起了. "身为龙虎山弟子,引外人屠戮同门,许仙儿,你可知这是何罪?"白发长老厉声道. "等等!我大哥只是为了救我才误下重手,整件事皆由我而起,一切罪责也由我一人承担,与我大哥无关!" 许仙儿何等聪明,听到执法长老两次提到"引外人"这三个字便知道他们是想将绝大部分罪责转给许默,这样不但可以轻拿轻放的保下她,更可以保全龙虎山的脸面. 但她其他事可以妥协,唯独涉及到许默的却是她的逆鳞,因此执法长老话语一出,便毫不客气的将所有罪责全部揽在身上. 许默恨不得以头撞墙,龙虎山长老有意把大部分罪责往他身上推,十有是早已知道了他钦差的身份,如此一来等到撇清许仙儿的罪责,再以修行者无权处置朝廷正式官员的借口把他押解回临安,里子面子也就都有了,可谓皆大欢喜. 可此刻被许仙儿自作聪明这么一搅合,龙虎山的众位长老骑虎难下,不严加惩处都不行了. "好好好!"执法长老一番苦心打了水漂,胡须气得都翘起来,连道三个好字,怒极反笑道:"敢作敢当,不愧是你师傅教出的好弟子!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成全你!念在你认错态度尚好,且没有给门派造成太大损失,现宣判——龙虎山内门弟子许仙儿从即日起前往后山清心谷禁足三百年!" 宣判一出,全场哗然. 禁足三百年是什么概念? 一般身强体壮的外门弟子,寿命也不过只有十岁,内门弟子在未到结丹境界之前,最多也不过三百年的寿命. 也就是说,如果许仙儿迟迟不能突破结丹境,这一惩罚足以令她老死谷中,终生不见天日. 而且那清心谷别看名字雅致,实则却是龙虎山中少有的一处苦寒之地,其中一眼万年寒潭令整个山谷四季冰封,奇寒无比,修为稍弱的弟子连接近都会被冻僵,更不要提在其中生活. 看来这回许仙儿是触了霉头,令执法长老彻底动了真怒. "等一下!我……" 许默虽不知清心谷是何处,但那禁足三百年却是听得真.[,!]切,心中顿时一惊,正欲开口求情,不想却如之前的柳醉墨一样被执法长老一指禁言. 许仙儿微微一笑,神情轻松得仿若刚才被判决禁足的不是她而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长老,这个判决不失公允,我心服口服……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众长老面面相觑,显然谁也不知究竟漏掉了什么. "诸位长老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们是真不记得整件事的最初起因,还是有意不想提及呢?"许仙儿抬手拢了拢耳边被山风吹散的发丝,视线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远处许默的身上,眼神中不禁露出无尽的温柔,"你们忘了我和我哥哥的婚事." "荒……荒谬!" 白发长老气得嘴直哆嗦,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被这个多智近妖的小姑娘给坑了进去. 但他却也没办法反驳,他们决定以屠戮同门的罪名给许仙儿定罪,有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避免再提那兄妹成婚乃是天道的争论,退一步来说,就算无意被提起,也可用帮许默脱罪的方式,来逼迫许仙儿放弃这令整个门派蒙羞的不伦邪念. 可他还是低估了许仙儿这小丫头的智慧,如今对方已经全盘接下他的宣判,他已经再没有能约束许仙儿的底牌了. "荒谬吗?我为什么不觉得呢?还是说,长老你也向与我辩一辩这天道?" 许仙儿步步紧逼,优雅的微笑在众长老眼中几乎成了魔头的化身. 众长老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主持大会的白发长老,个个眼神微妙,大致意思就是——这事是你引出来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这小丫头的天道之辩立意太高,根本就是无解,掌门这边才费劲巴拉的抢救过来,我们可不趟这趟浑水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老兄你自求多福吧,无量那个天尊什么的…… 白发长老面色难看的闭目不语,许仙儿却仿若没看见般的继续自顾自说道:"如果龙虎山规矩还作数的话,我与我哥哥的擂台之事还在与众位长老的斗法之前,也就是说,在我前往清心谷禁足前,门中必须要先为办婚事……掌门,诸位长老,仙儿说得对是不对?" 全场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许仙儿的逻辑很简单也很清晰,成婚与禁足,这两件事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禁足的三百年中许仙儿说不定就老死其中,在这之前满足对方的合理要求也是作为一个大派该有的气量,更何况这招亲大会的规矩本就是龙虎山自己定下的. 但话虽如此,谁敢真的答应? 就算许仙儿有充分的理由驳倒亲生兄妹不能成婚的规矩,甚至将其上升为天道的高度,但有些事情就像是潜规则,道家一脉就算再无视俗礼,对于血脉人伦看得还是相当重的,若今天真将许家兄妹二人的婚事操办起来,只怕龙虎山一派将立刻沦为天下道门的笑柄,甚至连世俗之人都要唾弃. 看似一件并不起眼的婚事,实则关系到整个龙虎山一派未来的兴衰荣辱,由不得人不慎重. 望着下方场内云淡风轻泰然处之的许仙儿,众长老当真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门中居然出了这样一个资质与智慧并存的万年奇才,若加以重点培养,龙虎山一脉可再保千年的兴盛;恨的是这奇才居然匪夷所思的一门心思欲行那不伦之事,自毁前程也就罢了,还偏偏要将整个门派也拖进来垫背. 柳醉墨啊柳醉墨,你收进门墙的这个弟子究竟是我龙虎山的福星还是灾星呢? 就在众长老对许仙儿的步步紧逼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略显虚弱的苍老声音从后方传来. "仙儿,你与你哥哥的婚事休要再提,老夫是不会准的." 开口之人真是掌门清溪子. "掌门人,你……"从开始一直镇定自如的许仙儿终于露出了几分惊惶之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650 仙儿之计 大五行引魂射法堪称修行界最顶级的灵弓术技法,没有之一,以自身法力为引,引动天地间游离的魂魄附于箭身,不但可以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增幅灵弓术的威力,更是完美的弥补了灵弓术攻击方式呆板的最大短板 风开阳剑诀反转,急速收回了罩向许仙儿的长剑护在身前,面色终于露出了几分凝重. 若是许仙儿引动的是普通的野兽魂魄,风开阳还不至如此警惕,但他没有想到,许仙儿不但使出了足以和他"天罡剑阵"比肩的"大五行引魂射法",更是直接引来了朱雀这个四方圣兽之魂! 朱雀乃南方圣兽,属火,善侵略,不但飞行速度极快且灵活无比,更是拥有涅盘重生这种逆天能力,虽没有青龙的多变,白虎的威猛,玄武的坚韧,绝对算得上是四方圣兽中最难缠的一个. 尽管只是许仙儿引来的只是一道残魂,但也不是他目前的修为可以招惹的. 风开阳不是那种全心求胜不顾一切的武痴,向来冷静的他也不会做出那种靠强行提升修为来取胜的蠢事,修为不到回去闭门修炼就是了,没必要为了面子逞一时之强. "我认输." 根本不等上空的朱雀神魂发起冲击,风开阳便极为光棍的跳出演武场范围,精钢长剑入鞘,向场内的许仙儿拱手示意. 演武场上空翱翔的巨大朱雀虚影随着风开阳的这声"认输"顷刻碎裂成无数火星,许仙儿显然也撑不住引动圣兽之魂所带来的巨大消耗,身形晃动突然向后仰倒. 任凭谁都可以看出此刻的许仙儿已无再战之力,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就算上去一名几岁的孩童,都可以轻易将许仙儿打败.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不是所有修行者心中都有廉耻二字的,趋利避害,与天争命,这才是他们绝大多数人一生真实的写照. 三十几名反应极快的修行者在风开阳离场的瞬间便毫不犹豫冲向演武场内,其中有龙虎山弟子,也有之前惨遭淘汰的其他门派参赛者. 无需打斗,只要能先一步触碰到许仙儿的身体就算赢了!哪怕胜之不武,只要没破坏规则,就算龙虎山掌门人也不能否认这场比斗的结果! 眼见一群人争先恐后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般的跑上演武场,因心中迟疑而慢了半步的修行者们恨不得当场删自己几个耳光. 但一步错,步步错,眼下再起步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不要脸的贱人们你退我搡的冲向躺在演武场中毫无动静的许仙儿. 就在此时,一个修长的身影毫无预兆的凭空出现在演武场的正中,先行一步抱起许仙儿,数以百计的冰晶短刃挥手间插满地面,生生阻止了那群修行者狂奔的脚步. "若是你们再敢向前一步,我的剑下次对准的就是你们的脑袋!给我滚!" 湛蓝色的【冰封雷霆】在许默的头顶瞬间凝聚成型,在狂暴的真气下升起一道丈余长犹如实质般的冲天剑芒. 许默发出的剑芒便是连柳醉墨都自愧不如,第一时间冲上台的都是喧灵之人,见势不好立刻陪着讪笑徐徐退后,片刻间本还乱哄哄的演武场上退了个干干净净. "醉墨!……唔?" 逼退那些试图上来捡便宜的修行者,许默正要叫柳醉墨上台来施展秘术救人,不想怀中的许仙儿居然睁开了一只眼睛,嘴角忽然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不好! 许默骤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许仙儿这小丫头给骗了,赶忙松手试图退场,不想许仙儿却一把环住他的腰,猛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我认输啦——!" 噗通! 正仓惶跑向场内的柳醉墨直接摔了个大马趴,贴着地面滑出好远. 许默更是气得脸直抽抽,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招,到底还是被许仙儿这小丫头给摆了一道. "掌门人!我认输啦!赶快宣布比赛结果吧!" 看到许默吃瘪的模样,许仙儿倒是异常开心,如同树袋熊般挂在许默的脖子上,向着崖壁上的掌门清溪子猛挥手.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快傻了,掌门清溪子和一众长老更是险些一头从山崖上栽下来. 这算什么神展开啊!尼玛那从未见过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 若是只是抢先一步触碰到许仙儿赢得比赛也就算了,那许仙儿主动跳出来兴高采烈的喊认输是怎么回事? 尼玛这么郎情妾意你丫倒是早说啊!你让之前那几个被许仙儿打得跟狗一样的哥们要情何以堪啊?你丫是故意这时候跑上来炫优越感的吗? 哪怕内心如千百只美洲羊驼在戈壁滩上呼啸而过,但规矩就是规矩,便是一派掌门也不能随意更改. 掌门清溪子削瘦的身形飘然而起,双手下压示意所有人肃静,略微清了清嗓子,正欲宣布比赛结果时,突然被两声焦急的喊声打断. "不可!" "万万不可!" 其中一声来自刚刚.[,!]从地上爬起的柳醉墨,而另一个声音则是来自许默本人. 许仙儿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奇怪?柳师姐怎么会忽然跳出来?" "就是!难道说这其中还另有什么内情不成?" "这可不好说,我昨天还听负责引路的清风师弟说,柳师叔昨天在跑去山门前见了一个男人,还化妆打扮了呢!" "柳师叔化妆打扮?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们没听说过‘女微悦己者容’这句话吗?柳师叔也是女人诶,而且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就不能找个如意郎君?而且柳师叔又不丑,在许师妹没来之前,也是我们龙虎山的第一美人呢!" "话说我昨天打水的时候在山路上见到了柳师叔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好像就是这个男人……" "不会吧?那许师妹怎么还在台上主动认输?这不是明摆着跟柳师叔抢男人吗?" "喂喂!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啊!难道没有人吐槽许师妹和柳师叔两人的师徒关系吗?" 台下众多弟子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继比赛结果神展开后,事态再次向更加诡异的方向继续发展. 这些弟子间的闲言碎语自然逃不过掌门清溪子的耳朵,任凭他脾气再好此刻也是气得脸庞黑如锅底,指着下方的柳醉墨勃然大怒道: "醉墨,你且说来,有何不可?若不能给出一个信服的理由,定要罚你闭关十年,静心思过!" 门下两个女弟子争夺一个男人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二人偏偏是门派中最有天份也是最出色的两个,而且还是互为师徒关系,这种有违人伦的丑事足以气得清溪子直翻白眼. 他现在也只希望他这个小师妹能顾全大局,找个合适的借口把这件事掩盖过去,好让龙虎山的脸面不至于在外人面前丢尽. "因为……" 柳醉墨看清溪子暗中递过的眼色就知道是想让她随便编个理由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但任凭她再聪明,一时间又怎么可能想得到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 而且说实话,就连她也搞不清许仙儿为何会忽然抱着许默大喊认输,这完全不合常理. 柳醉墨支支吾吾的迟疑似乎更加着实了众人的猜测,下方的议论声更加肆无忌惮. 清溪子面色阴沉,正欲命人上前拿下柳醉墨时,一旁的许默终于开了口. "因为我叫许默,是许仙儿的亲生哥哥." 哄——! 许默的解释不但没有令现场安静下来,反而激起了更加激烈的议论声. 整件事接二连三的峰回路转似乎令掌门清溪子都有点麻木了,默然片刻反而从暴怒状态下冷静下来,向着下方的许仙儿问道:"仙儿,这个人所说的可是实话?他……真的是你的亲生哥哥?" 在场的数千双眼睛发出的视线瞬间集中在了演武场中那个单薄的白衣女孩身上,一时间没有任何人再发出声音,全都竖起耳朵安静的等待着答案. 透支了体内气血的许仙儿脸色依旧苍白,仅能甚至连搭着许默肩头站立都做不到,索性直接弯膝坐在地上,一只手与许默相牵,始终不曾分开. "没错,他叫许默,是我的亲生哥哥,我的父母在我四岁那年双双离世,是他将我抚养成人的." 清溪子没想到许仙儿承认得居然如此干脆,没有一点犹豫,双目圆睁露出些许惊异,道:"既然他是你的亲生哥哥,那你为何刚才还要在场上故意认输?难道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许仙儿笑了,笑得很甜,修长的睫毛微微低垂,轻声道:"我当然知道." 清溪子怒发贲张,手中拂尘一甩,高声道:"既然你知道还要这样做?我龙虎山的规矩在你眼里难道已被视作无物了吗?" 许仙儿笑了笑,不以为然的仰头反问道:"请问掌门人,仙儿刚才究竟触犯了我龙虎山的哪一条规矩了吗?"
648 对战马鸣 许默只能选择低头狠心的避开许仙儿的眼神,他此刻宁愿和法海那老和尚打上一场,也总好过在这里受尽心灵上的煎熬。 “汉文,你怎么了?” 柳醉墨明显的察觉到许默情绪的反常,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许默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闭目做了个深呼吸,重新将视线投向演武场。 许仙儿的话令场内所有适龄男弟子蠢蠢欲动,但却无一人上前挑战,毕竟几乎所有龙虎山弟子都知道许仙儿这个派内天才的实力,没什么人愿意当那第一个消耗许仙儿法力和真气的炮灰,基本都在观望等着捡漏。 “我先来吧。” 第一个主动站出来的是获胜十人中太一门的黄弘,这个沉默寡言的红脸汉子迈步来到演武场中央,向垂手而立许仙儿抱了抱拳,随手亮出了惯用的兵刃。 那是一把长柄大斧,斧身刻满繁杂的符文,随着周围光线的变化反射着隐隐的金光,显然是一把上好的法器。 “道友小心了” 斧乃重兵器,势大力沉,走得是以攻为守的路子,绝不会因为对手是一女子就放弃自身的先手。 黄弘的武者装在真气的爆发下无风自动,手中两米长的长柄战斧亮起夺目的金光,暴涨的斧芒令整个斧头化作车小,以力劈华山之势砸向许仙儿的头顶。 许默暗中为许仙儿捏了一把冷汗,黄弘这一击的速度不快,但威力却堪比三级能力者的全力一击,便是他在不另作防御的情况下也要吃个暗亏,也不知道许仙儿能否挡得下来。 不过看身旁柳醉墨不以为然的神情,显然是对许仙儿极有信心,这倒是令许默安心了不少。 “太慢了只有这点本事也想娶我?” 许仙儿身形跃起,以毫厘之差精准无误的躲过大斧的锋芒,脚尖稳稳的踩在斧背顶端,犹如有只孤高的白鹤傲然而立,神情冷然的向下俯视。 “许道友果然不愧天才之名,在下从未想过胜负,只想知道自己与天才究竟有何差距。” 黄弘向来沉默寡言,也难得他能连贯的说上这么长一段话。 “那就如你所愿吧。” 许仙儿轻盈的跳下斧背,也不见拿出任何兵器,只是亮出一双美玉雕琢般的纤纤玉手,再次与黄弘战在一处。 一寸长一寸强,黄弘的斧法速度虽不快,但三米多的攻击范围却完美的弥补的速度上的不足,斧影舞动虎虎生风,便是远隔数十丈外的观众也能感觉到斧芒带起的狂风。 一袭白衣的许仙儿却如同一只轻灵的雨燕,身形灵活的穿梭在金色的斧影之间,一双玉手不时拍打划过身侧的斧身,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声,踏着玄奥的步伐缓慢且坚定的一步步接近黄弘的身前。 “是灵蛇九变想不到仙儿师姐居然能将这基础身法使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亏我等还一门心思想学更高级的身法,看来回去要将这门身法从头再修炼起了……” 场外龙虎山弟子为许仙儿大声叫好。 此刻且不论招亲之事,许仙儿代表的就是龙虎山的颜面,能以龙虎山最基本的入门身法“灵蛇九变”力压他派精英,所有龙虎山弟子的脸上也是与有荣焉。 黄弘也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许仙儿的实力,若在让她近身一尺,长兵器的优势就将瞬间转化为劣势,他毫不迟疑的斧柄交于左手,右手在空中连划出几道玄奥的符咒,斧身的所有符文骤然亮起,一簇赤红色的火焰随着身形的急旋在场地中央掀起了一道数十米高的炙热火龙卷。 炎烈九杀 炎烈九杀本是一套攻防一体的刀法,但用同为斩击的大斧使出威力更是惊人,便是许仙儿也不敢硬抗着这记恐怖的火龙卷冲入其中,身形迅速暴退至十丈开外。 双手在胸前捏出极为怪异的法诀,一把凝如实质的银色弯弓在许仙儿的手中瞬间拉满。 弓若满月,箭似流星,一道银色光箭顷刻贯穿了火龙卷的中心。 还在燃烧的熊熊火光的长柄大斧被甩上数百丈高的天空,黄弘那健壮魁梧的身躯被光箭从火龙卷中带飞出十余丈,右侧胸前透着一个两指宽窄的圆形孔洞,落地片刻才缓缓向外渗出血迹。 灵弓术 修行界最少人使用,也是最难修炼攻击术法,飞剑那最多不过百余丈的攻击距离和灵弓术那动辄五百丈的射程相比根本就是小儿科,威力更是拍马也追不上。 如非要打个比方,就好比自动步枪和大狙的区别。 “我输了。” 修行者的生命力极为顽强,一般只要不伤及要害,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黄弘从地上捂着伤口站起,向许仙儿深施一礼,他知道这是许仙儿手下留情,不然以灵弓术那近乎恐怖的破法破甲能力,一箭炸碎他半边身体都是轻而易举的。 比武不许伤及性命,但可没说不许把对方打残。 许仙儿点点头,并没有回礼,胜利者本就无需给予失败者礼遇。 “许道友请了” 黄弘刚被同门兄弟黄光从演武场上扶下,一身材微胖的土黄色人影疾行如风,瞬间已然出现在场地中央,连招呼都不大抖手便是铺天盖地的柳叶镖。 “小伎俩……” 许仙儿自然认得出这不讲规矩先手抢攻的是浮云宫弟子马鸣,但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她来说还完全构不成威胁,手中灵弓拉满,一道银光化作千百,当即射爆了那些包裹着符咒的柳叶镖,半空中爆开一片绚丽的火雨。 箭芒化丝 许仙儿这一手令马鸣面色微变,但手中的符咒暗器始终未曾停歇,他的两只大袖中似乎藏有须臾袋一类的空间法器,琳琅满目的暗器如同不要钱般往外扔。 面对如此大范围无死角的攻击,任何避闪行为都是徒劳的,许仙儿也索性放弃做无用功,原地站定以灵弓术与之对射,一时间漫天都是被箭芒射碎的暗器残片,破损的符箓闪烁着五颜六色不成形的法术光芒,仿若一场盛大的烟火晚会。
647 心灵煎熬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场,谁也没想到会有如此极端的情况发生,其余九名女弟子花容惨淡,几名年龄稍小的女孩当场眼中便泛起委屈的泪花,其他女子勉强还能维持风度,但神情中也多了几分妒恨……无论是对许仙儿还是对这些“没眼光”的男人。 “呃……出了一点小意外。”主持弟子呆滞十几秒后立刻反应过来,赶忙一脸讪笑着进行补救,“看来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十位获胜者连心仪女子都是同一个,不过在下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们,刚才那唯一一张弃权票就是许仙儿师妹所投,这个环节无人配成,下面进行下一个……” “等等我有话说。” 从开始便一直仿若与世隔绝般孤寂的站在队伍中的许仙儿忽然莲步轻移站了出来,如山间泉水般清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通过场内加持的传音阵法清晰的传到了周围所有人的耳中。 “仙儿她想做什么?” 许默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转头看向柳醉墨,对方也是眉头紧皱,貌似不解。 主持弟子为难的将视线投向崖壁上方的掌门人,掌门清溪子似乎也想知道这别扭的师侄打算做什么,点头示意主持弟子不必阻拦,让许仙儿继续说下去。 许仙儿向掌门清溪子深施一礼表示感谢,没有再面向演武场下众人,而是抬头面向崖壁之上的掌门和众长老,傲然道:“掌门,诸位长老,我不想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如果你们真的尊重我的意愿,就请让我自己选择夫婿” 清溪子也深知许仙儿这个小师侄的固执程度并不比那整天胡闹的柳醉墨差,对于这种出格的举动倒也不以为忤,和善一笑,道:“仙儿,你要选的人可是这次参赛的道门弟子之一?” 男女之事最重要的是两情相悦,门当户对固然重要,但如果这小师侄许仙儿早有意中人,清溪子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回掌门人,不是。”许仙儿果决的摇了摇头。 “那可是我龙虎山弟子?” 许仙儿再次摇头。 “胡闹”掌门清溪子只是皱了皱眉,他身后的一位白发虬须的长老却发飙了,起身大声怒斥道:“许仙儿莫要仗着掌门对你的宠爱就如此胡闹你以为我龙虎山这次大动干戈的开招亲大会是为了什么?你师傅为你求情,掌门也答应允许你自行选择夫婿,但并不是允许你随便选个乱七八糟的人就可以入赘我龙虎山的要么是这些前来参赛的道门弟子,要么是我龙虎山内门中人,其他的休要再提” 看着许仙儿默不作声的被那白发长老痛斥,许默不禁将手下的蒲团一角抓个稀烂,柳醉墨察觉到许默的情绪反常,悄然的将一只柔荑轻轻覆在许默的手背上。 柳醉墨的无声安慰令许默冷静了许多,他也很清楚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出面,只有让许仙儿绝望,才能彻底让她打消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念头。 长痛不如短痛,他能停留在这个世界中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临走前必须要让许仙儿有一处好的归属,不能再由着她任性下去了。 许仙儿默然待到那名白发长老把话骂完,抬手抚了一下耳畔飞扬的长发,向山壁上的清溪子再次施礼道:“仙儿知道自己的要求让掌门人为难了,所以仙儿愿意按门中规矩来,望掌门成全……” 说话间,许仙儿从袖中掏出一根暗红色的桃木发簪,随手插在了头顶的发髻之上。 此举一出,在场的所有龙虎山弟子不由得冷气倒吸,就连刚才那指着许仙儿鼻子痛骂的白发长老也是脸色大变,再也不吭声了。 “是红线判原来仙儿打的是这个主意该死的,我怎么没想到”柳醉墨狠狠一拳锤在地面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许仙儿的心念会如此极端。 “红线判?那是什么?” 许默毕竟不是龙虎山派中弟子,自然也不懂得其中的规矩。 这红线判是龙虎山门派中一种独有的规矩,当派中师长将某女弟子指婚给某男弟子时,若女弟子不从,便可在头上扎一根红头绳充作月老的红线,只要那名指婚的男弟子可以在正面比武中抢到,即可视为有缘,便不能再拒绝,若是抢不到,便可视作无缘,任凭谁也不可再提婚事。 后来有人提出,混在一头长发中的红绳实在太难在不伤害女子的情况下单独摘出来,红线判的道具就逐渐由红头绳变为了现在的桃木发簪,但规则却是一样的。 红线判的名字听上去好像很浪漫,实则却是一项极为残酷的规则,为能摘取到女子头上的发簪,男子是被允许使用除危及性命招式以外的任何手段的,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红线判其实也是类似杀威棒般摧毁指婚女子不安分之心的有效手段。 当然,红线判的过程中也有女子逆袭的特殊情况发生,但一般在指婚之前都会考虑到男女双方实力差距,所以这种情况少之又少。 若是一般的门派指婚中提出红线判,柳醉墨也是不担心的,毕竟在同代弟子中,实力能胜过许仙儿的男弟子少之又少。 但此时提出红线判就是大麻烦了,且不说参赛者中马鸣、温灵二人都有着与许仙儿不相上下的实力,风开阳更是稳压许仙儿一头,最关键的是,在这种招亲大会上,许仙儿提出红线判,也就意味着场内获得资格的十人,都将有向许仙儿挑战的权利。 许仙儿就算再强,又怎能与十名大浪淘沙般选拔上来精英同时抗衡? “仙儿她……到底想做什么?” 许默下意识的握紧双拳,尽管他知道许仙儿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但这种明知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反抗行为却让他难以理解,难道仙儿仅仅只是为了以此来强调她反抗的决心吗?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却是对自己这个妹妹再了解不过,许仙儿虽然任性,但却绝不幼稚,她不可能会做那种逆反期少女般的无脑举动,眼下这看似冲动的行为必有蹊跷。 “准” 红线判本就是写在龙虎山门规中的规矩之一,便是掌门人清溪子也不能擅自否定,与周围长老短暂商议后便允许了许仙儿的申请。 反正在他们看来,许仙儿这也只是在做无谓的反抗,这样也好,待到那十名参赛者有人将她打败,这任性的丫头也就再没有了反抗的借口。 “多谢掌门人和诸位长老……另外,我希望再能准我一个要求。” “大胆许仙儿,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你真当老夫不敢治你不成?”崖壁上作狮吼状的还是那名白发虬须长老。 掌门清溪子摆摆手,示意那白发长老稍安勿躁,垂目和声道:“仙儿,你还有何要求?” 反正这许仙儿是决计逃不过这次红线判的,只要她不耍什么心眼,清溪子不在意再多答应她几个条件,也好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多谢掌门人。”许仙儿躬身施礼,大声道:“我希望这次红线判的时限定为一个时辰,且允许在场的任何人参加……” 许仙儿此言一出,演武场内的数千弟子犹如油锅泼水般轰然炸开。 一个时辰的红线判看似有些短,但毕竟许仙儿面对得并不是一个对手,限定时间倒也无可厚非。 但这允许任何人参加可就出乎所有人预料了,这也就意味着,无论有没有参加之前的招亲比武,只要是能将许仙儿打败,取得她头上的发簪,就可以毫无争议的抱得美人归。 许仙儿是新晋弟子中的天才不假,但任凭她全身是铁又打得了几根钉?眼下她自掘坟墓,面对得可是整个龙虎山的数千弟子,就算一人不济,但几番轮战下来,真气法力耗尽,她还能撑得了多久? 修行者不是武者,没什么趁人之危一说,更何况众所周知这许仙儿极可能是内定的下任掌门,娶了她就相当于拥有了整个门派,有这种好事谁还管什么廉耻,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 掌门清溪子愈发搞不懂这个许仙儿把水搅得这么浑到底是想做什么了,暗中向下方的柳醉墨投去询问的眼神,柳醉墨无奈的向掌门师兄翻了个白眼,表示她也不清楚她这个徒弟到底想做什么。 许默此刻心中早已掀起滔天波澜,许仙儿这最后一个条件的意图,清溪子看不懂,柳醉墨看不懂,他怎么可能也看不懂?无论是申请红线判,还是允许在场所有人参加的怪异条件,都是在千方百计的为他创造条件啊 仙儿这丫头显然到现在还没有放弃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就在许默察觉到许仙儿真实意图的瞬间,许仙儿的视线也仿若无意的向他这边投来,幽怨中带着一丝乞求的目光几乎令许默心痛欲碎。 该死的幻境为了偏偏非要让自己来承受这一段扭曲却又无法割舍的亲情…… 许默只能选择低头狠心的避开许仙儿的眼神,他此刻宁愿和法海那老和尚打上一场,也总好过在这里受尽心灵上的煎熬。 回归现世终于进入倒计时了,真不容易,呼……
642 山阳大火 就这样,许默一伙人的行踪便埋没在了无数发往金国兵部的折子里,没有一人发觉在他们眼皮底下,正有一伙奇怪的宋军士兵在悄然接近金军的战略重地。 十二日后,许默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山阳县境内。 进入这一范围后,巡逻的金军骑兵明显增多,如同猎犬般警惕的巡视着周围的人群和车辆。 许默这一队近百人目标太大,而且所骑都是烙有金军标记的战马,很难掩饰,所以许默命韩继维带队隐藏于山阳城外二十里的一处山谷当中,而他则独自一人伪装进入城中查探虚实。 许默伪装的身份是游历的书生,尽管伪装成脚夫更方便接近漕运码头,但像这种囤粮重地,金军对于一切试图接近粮仓的陌生人必然会格外仔细的盘查,伪装脚夫的风险实在太高,得不偿失。 宋朝重文轻武,文人的地位向来很高,但宋朝的书生却不同于唐朝那种下马能吟诗,上马能杀人的书生,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游历天下这种需要一定体力和武力支持的雅事,在大宋朝的书生当中还是很少见的。 少见不等于没有,得益于大宋立国数百年来对于读书人的神化,山阳城的门丁对于一身儒袍手摇折扇的许默还是给予了相当的尊重,例行询问过几个问题后便放其入城,连搜身的步骤都给省了。 也不能完全怪那门丁疏忽,许默白白嫩嫩的相貌确实很有欺骗性,而且手上连一处老茧都没有,就算明告诉他们这是个高手估计也没人信。 进入城中,许默如真正游历的书生一般,先找了一家客栈定了间上房,而后大摇大摆的在县城的街道上晃了一圈,走上一间酒楼,坐在三层靠窗的位置点了几样特色小菜,神情悠然的欣赏着窗外的美景自斟自饮。 这间酒楼的位置很不错,紧邻运河沿岸,开窗便可看到不远处的漕运码头。 许默在窗前坐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静静的望着码头上千名脚夫如同勤劳的工蚁将半人高的麻袋运上漕船,摞得冒尖,随即在起船的号子声中驶出码头。 叫来小二会过帐,许默摇着折扇走下酒楼。 他已经无需再看下去了,向码头运粮的马车已经清楚的指出了山阳城内粮仓的所在,东南西北各有一处,其中北边的那个最大,几乎是其他三处的总和,据说是由曾经的练兵场改建而成。 至于防守状况如何,许默倒还真没怎么在意,反正只要他能把第一把火点起来,再严密的防守也会出现混乱。 入夜,数百声闭门鼓敲过,整个山阳城四门紧闭,全城宵禁。 山阳城本没有宵禁一说,但自从金军将此地定为军中粮草囤积中转重地后,便开始执行了严格的宵禁制度,任何人在入夜后出现在街面上将视为宋军奸细杀无赦。 这种有杀错无放过的做法,虽然至今没能处决一个真正的宋军奸细,但普通的毛贼却是抓了不少,连往日里那些横行城中作威作福的青皮无赖也跟着消停了不少,整个城内的治安倒是跟着好转了不少。 山阳县的城墙不过两丈,金军到来后也没有继续加高,显然是对前方大军的战斗力很有信心,不相信能有大股宋军打到山阳城下。 城头之上火光烁烁,即便不用【冰渊魔铠】的夜视功能,许默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墙上的兵力配置,瞅准一个空档射出两道抓钩绳索,如同划过夜空的大鸟般无声无息的跃出城外。 二十里外的那处山谷中,韩继维和众龙虎山弟子早已等得有些着急,见许默安然返回立刻将其引入营帐。 许默也没多做无谓的寒暄,直接叫韩继维将所有人召集到一次,开始布置这次的行动方案。 在这个方案中,许默会先行潜入山阳城内暗中向粮仓内倾倒火油,而韩继维带领着龙虎山众弟子分成四组,分别于山阳城外的东南西北四角埋伏,以第一道火光为号,同时冲入四处粮仓投掷引火之物。 整个过程可以说复杂也可以说简单,关键就出在投放火油上面,只要许默这边不出任何差错,其他人不过就是趁乱扔扔火把的事,几乎毫无危险可言。 弃马徒步疾行二十里,当夜子时,许默一行数十人到达了山阳城外。 韩继维等四组人就埋伏在距离城墙根不到百米的地方,在照明只能靠月光和火把的这个时代,便是眼力再好的神射手也不可能在黑夜中看出那么远。 许默则轻巧的按出城时的方式如法炮制,再一次翻墙跃回城中。 整个纵火计划出奇的顺利。 或许是金兵根本没有想到会有哪只宋军有勇气孤军深入金国后方,也或许是他们根本没有想过会有能一次装载万石火油的逆天神器存在。 总之,这一夜,山阳城火了。 几十万石粮草燃起的冲天大火几乎引燃了整个山阳城,远隔几十里外都可以看到那烧得通红的半边天空。 尽管驻守城中的数千金军不要命的引水扑救,但可怜的十几辆水龙车根本挽救不了不断扩大的火势,只能眼睁睁看着囤积了数月的几十万石粮草在滔天大火中付之一炬。 山阳城的金军主将自知回去也是难逃一死,干脆直接在大帐内抹了脖子。 许默等人没什么心思留下来看那个大火把,就地化整为零做鸟兽散,分散目标从不同的渠道各自返回大宋。 …… 军方的消息传递速度永远比民间更快,在江南富户忙着向更南方举家搬迁的时候,江北的十万金军却突然撤军了。 没办法,山阳一把大火不但烧掉了金国为这次南下准备的半数粮草,更是连同漕运码头一起烧毁,驻地金军虽加班加点抢修出几个临时码头,但还不足以支持前线十万大军的粮草运输,若不及时撤兵,前线的十万大军就得活活饿死在半路上。
639 官家密旨 “我想为仙儿招一名夫婿。 许默愣了愣,随即便明白了柳醉墨的意图,她要为许仙儿所招的夫婿自然不会是普通的龙虎山弟子,十有是什么长老后人或干脆是其他门派的精英。 如此亲事结成,许仙儿也就有了可以依靠的背景势力,接任掌门后即便是有人反对,也翻不起多大浪花。 许默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阵失落感,甚至隐隐有些酸意,但他很清楚,他早晚是要面对这一天的,许仙儿毕竟不能跟他离开这个世界,能在走之前为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寻一个后半生的归宿,他便是离开也能少上几分牵挂。 “作为仙儿的兄长,这件事我答应了……只不过我有个要求,比起无谓的掌门之位,我更在意仙儿的幸福,所以这招亲选婿还希望你们可以尊重仙儿的选择。” 许默本就不是修行者,对修行和长生看得没那么重,哪怕许仙儿最终下嫁的是一普通人,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成为龙虎山待价而沽的筹码。 “仙儿是你妹妹,也是我的得意弟子,难道我这个做师傅的还会害她不成?”柳醉墨白了许默一眼,对他的不信任很是不满,“届时我会在龙虎山上搭一擂台,让各门派青年俊杰逐一上台比斗,只要仙儿对其中哪个有意,直接说一声便是了……” 这一做法其实和比武招亲没多大区别,只不过给了许仙儿更大的选择权利,但无论怎么选也不可能跳出修行者这个圈子。 许默沉思了许久还是点头答允。 虽说凡人和修行者间未必不会产生感情,但两者的寿命差距始终是无法回避的问题,数十年后一个依旧青春貌美,另一个却已经垂垂老矣,逝者无念,但却要活着的生者承受巨大的痛苦。 因此为许仙儿寻找夫婿终究还是逃不开修行者的圈子,柳醉墨这样安排倒也无可厚非。 …… 既然确定了许默就是那个总出现在梦中的自己的夫君,柳醉墨自然不会吝惜自己的宝贝,没做任何犹豫的便将腰间的朱红酒葫芦借给了许默。 或者说送也可以,毕竟连人都已经是他的了,哪还有什么借送之分。 柳醉墨的性格懒散惯了,因此这个她亲自炼制的酒葫芦也没像其他修行者那样起个响亮的名字,许默也只好干巴巴的称之为酒葫芦。 这酒葫芦看着不起眼,托在手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巴掌的长度,但其中的空间却大到惊人,若是按照标准立方体来计算,估计应有百米见方,差不多有一百万立方米的容积。 而且其中的空间分布也比较特殊,并不是如同一个大箱子般连为一体的空旷空间,反而是如同杂物收纳箱般被分割成了无数小空间,每处各不关联,完全互不影响。 也就是说许默被骗了,这酒葫芦即便是拿去装火油,也不可能影响到其中的酒水味道。 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 当初在炼制这酒葫芦时,柳醉墨就考虑到了外界气血之力对于法术的影响,将酒葫芦的法阵设为真气开启而不是法力,因此即便是许默这种毫无法力在身之人也可轻松操作,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掌握了酒葫芦的基本操作后,许默便即可动身前往兵部,在相关官员的陪同下前往了临安城的武备库,将其中储备的近万石火油一扫而空,顺路还顺走了大量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 若不是时间紧迫,他都想直接弄个上万吨黑火药,给对岸的十万金军坐个土飞机算了。 装完了放火的必需品,酒葫芦那惊人的容量也不过才堪堪装了不到十分之一,本着有杀错无放过的理念,许默在武备库里面又转了一圈,将所有他觉得可能会用得着的东西全部收进酒葫芦中,这才心满意足的拍屁股走人。 许默是满足了,可管武备库的官员差点没哭出来,心道这位爷是土匪起家还是怎么着,说是来武备库拿点东西就走,晃悠一圈整个武备库就空了一半,也亏了他拿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守城之物,若拿走的是那些武器兵甲,自己就只能去自挂东南枝了。 次日,许默在招贤馆早饭的鱼腹当中捡到了一卷布条,上面只写了一处地点,但他知道这就是集合的信号。 三五口飞快的将面前的早饭扒光,许默如同平日里闲逛般晃晃悠悠的出了招贤馆大门,穿过坊市区,确定无人盯梢后径直向临安城北门方向走去。 如同土匪接头般对过暗号,许默被一个打扮如普通家丁模样的男子带进了一处宅院,进入其中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处镖局的后院。 一路走到前厅,正前方宽敞的演武场内停着数十辆插有镖局旗号的大车,百名镖师在镖车附近或坐或站,不时摆弄一下手中的兵刃,远远便可感觉到那种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 表面看上去似乎只是镖局的一次普通押镖,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些镖师并不是一般镖局中常见的那种精壮汉子,绝大多数都是一些身材修长白面无须的年轻人,步伐稳重有力,气息平稳绵长,显然皆是身负内功的高手。 想必这些应该就是龙虎山派出的那些外门弟子,虽说在门派中只是些不入流的炮灰,但扔到山下却也算是难得的高手,千年大派的底蕴果然名不虚传。 进入正厅,迎接他的依旧是昨天为他引路的那个衅门。 “许将军,你总算来了。” 为方便其带队,昨日赵构已下旨封许默为破虏将军,当然,这个册封只有执行这次偷袭任务的成员才知道,并没有如正常册封那样昭告天下。 既然是熟人,许默也不客气,略一拱手便坐到了衅门对面的座位上。 衅门从袖中掏出一卷密旨,知道面前这位跟自家主子不对付,也没敢让其跪下接旨,干脆如家信般直接递给了许默。
638 梦境心魔 虽然许默很想跟她谈谈人间大义百姓存亡什么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都没达到那么高的境界,硬要别人去发扬风格未免太无耻了。 再说柳醉墨是道家弟子,讲究的是道法自然,朝代更替在他们眼中只是天道轮转,插手其中才是逆天而为。 “不过……” 就在许默放弃希望,正打算起身告辞的时候,柳醉墨美眸轻转,语气一松道:“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这个葫芦别说借给你,就是送给你也可以。” 许默一时间愣住了,生生收住脚步,面色凝重道:“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 “与我结为道侣。” 道侣,从一般意义上上来讲就是人间的夫妻,但作为寿命悠长的修行者来说,道侣还意味着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是一种比夫妻更为牢固的关系。 柳醉墨之前不是没有提过让许默娶她一类的话,许默只当是性格所至的玩笑,但此刻柳醉墨能提出“道侣”二字,就由不得许默去认真对待了。 这两个字的份量之重,是任何修行者都不可能拿来开玩笑的,君不见就连白素贞欠了许默一条命,都只说结为夫妻,却未曾说过结为道侣。 “这……柳姑娘你是认真的?” 许默还是觉得柳醉墨可能喝高了,有意用这个略显生分的称呼来提醒对方,两人其实才认识几天,关系还没熟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 “你觉得我喝醉了吗?” 柳醉墨衣袍鼓动,一口白色的酒雾从口中激射而出,在空中拉出一道十余丈长的白线,久久不散,再抬头已是双目清明,周身浓重的酒气已然消散殆尽。 “柳姑娘神技。” 许默苦笑着竖起大拇指,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柳醉墨修行的功法八成跟酒有关,身醉意不醉,意醉心不醉,烂酒鬼只是她的伪装,其实这女子心中比谁都雪亮,比起家中那精明的严婉恐怕也不遑多让。 “如果你夸我美貌,或者贤良淑德,宜家宜室什么的,我会更开心。”柳醉墨坐在许默的对面,双手托着粉腮,笑眯眯道。 “呵呵……我喜欢你的幽默感。” 美貌还说得过去,贤良淑德,宜家宜室,这两个美好的形容词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 “真难得,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你说喜欢我。”柳醉墨秀眉挑起,似乎很开心,如果人也能长尾巴,估计这会已经摇得看不清影子了。 “别往脸上贴金,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喜欢你了?” 许默终于又发现了这柳醉墨的一个优点,脸皮够厚,这种特质在这个时代的女人身上可是相当罕见。 “不过话说,你我认识才几天啊?怎么就认准我了呢?以你这龙虎山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就算长成无盐嫫母也有人抢着要吧?” 许默听许仙儿说起过,她这个师傅可不是普通的内门弟子,据说早已被现任掌门和门派长老内定为下一任龙虎山掌门的第一人选,娶了她就等于得到了整个龙虎山,这种道门中的顶级白富美怎么可能会愁嫁,只需透露个风声,估计前来毛遂自荐的年轻才俊能把整个龙虎山都踩得寸草不生。 柳醉墨的神情忽然有些怅然,起身走到窗边,扶着窗棂仰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只留给许默一个无限姣好的侧影。 “你说得不错,从我十六岁在道门大比中崭露头角,上门求亲者便络绎不绝,有很多青年才俊就连掌门人都颇为心动,但无论谁来说情,却都被我以闭关修行之由给一一回绝掉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许默茫然摇头。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柳醉墨似乎与问题毫无关系的莫名其妙一句话令许默心中猛然一惊,嘴角抽动了一下道:“为什么你会有这个念头?” “我师父曾经为我算过前生,说我的前生是前朝一军汉,嗜酒如命,因违背军纪在军中饮酒被处斩而死…… 但从我十六岁第一次感悟到天道的那一刻起,几乎每夜都会做一个梦,梦中的我是个美丽却又娇弱的少女,长发垂肩,穿着类似胡人那样的衣服,布料的花色很好看,却不知何种巧手才能编织。 周围的房子没有屋顶,都是些四四方方的盒子,高得像塔一样,窗格上面没有窗纸,都是大块的水晶。街道不宽,但是很平整,有一些类似机关车般无需马匹拉动的车子在上面跑得飞快……” 柳醉墨说到这里停住了,转面望向许默,眼中居然隐隐含起点点泪光。 “而且每次在梦中,我都会梦到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每次看到他,我的心都会觉得很暖,而梦醒时却会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曾一直以为这梦是假的,这只是我修行路上的心魔,但直到几天前见到了你。 尽管我看不到梦中男人的脸,但我却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人就是你……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吗?到底那只是我一个可笑的梦?还是那才是真实,而现在的我却是在梦中?” 许默登时起身走到柳醉墨的面前,双手颤抖着抓住了柳醉墨的衣襟,柳醉墨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主动闭起双眼给予了面前这个男人以默许。 唰 宽大的道袍连同里衣被粗暴的从中间直接拉开拽下,一对挺翘饱满的丰=乳如脱笼的白兔般跳出,胸口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清晰可辨。 “林亦静” 许默不顾柳醉墨的惊异,一把将其紧紧环抱,不知为何,许久不见的眼泪居然不争气的流满脸颊。 李宫芙也好,顾盼也好,甚至岑碧青、白素贞、严婉,这些人虽然都是林亦静的精神投影,但却早已被这个世界沾染了各自的人格,在她们身上,早已看不到一点曾经林亦静的影子,而这个柳醉墨,却终于让他再次感觉到了曾经和林亦静在一起所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青涩且温暖。 “原来……我真正的名字是叫林亦静吗?看你的反应,那梦境应该并不是我的心魔,而这个世界才是我真正的心魔,我不记得你,但我的身体却记得你,这样说来,你应该就是那个真正的我的夫君了。” 柳醉墨将头贴在许默的胸口,倾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静静的感受着从身体每一处细胞所传来的欢悦。 记忆可以作假,感觉却做不了假……她知道,她是真的喜欢面前这个男人,爱他爱到无法自拔。 “醉墨,等这次金宋大战后,找到你的最后一个分身,我们就离开这个世界。” 既然柳醉墨有部分现实世界的记忆,许默解释起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便容易了许多,而且也无需像对其他几女那样多费无谓的口舌。 最关键是,柳醉墨从不怀疑他的说法,或者说是她自己的判断。 “不必担心,你既然是我真正的相公,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跟着你……不过,哪怕这只是个精神构造的世界,但龙虎山师门毕竟是养育了我二十几年的家,临走以前,我总要为他们最后再做些事情。” 柳醉墨的心情许默可以理解,无论这世界对于自身来说是否真实存在,但只要有记忆便代表着会有难以割舍的感情。 就像他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明知这个世界可能会因此而崩溃消失,也为许仙儿留下了大笔的钱财地产,柳醉墨的这个要求也无可厚非,不然就算回到现实世界,也早晚会成为一块心病。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你可是我相公,就算我不开口,你以为你就能逃得掉吗?” 柳醉墨解开了心中那个困扰多年的最大心结,语气中也多了一点小女子才会有的娇媚。 柳醉墨要做的事并不复杂,她只是想在临走以前,为龙虎山再选一个掌门人。 龙虎山现任掌门清溪子年事已高,且飞升无望,如无意外只怕一年后就要堕入轮回,若不尽快立一个掌门人选,只怕柳醉墨随许默一走,整个龙虎山就要陷入大乱。 选掌门和选长老不同,不是搭起擂台比比谁的道法高深就能当掌门的,一派之掌门担负着整个门派的兴衰荣辱,首重品性智慧,其次才是道法武功,所以历代掌门接班人多为前任掌门指定。 柳醉墨的同代师兄弟中就没有能担负起掌门职责的人才,所以柳醉墨便想在她走以前,将这个掌门候选的位置传给许仙儿。 许仙儿无论是资质还是天份都是上上之选,而且其稳重缜密的心思甚至比大咧咧的柳醉墨更适合做掌门这个位置。 但唯一的问题是,许仙儿是九年前才上山的,论辈份差不多是最小的那一代弟子,若是现任掌门清溪子还在的时候倒是无所谓,可若是掌门离世,以许仙儿那浅薄的资历根本镇不住场面。 “那你的意思是?” 许仙儿的事自然是许默最关心的,但他毕竟不了解龙虎山这种修行门派中的纷争,也不好乱提意见。
火影忍者——官二代,官X代的战争 五代火影-官三代 四代雷影-官二代 风影-官二代 土影-官二代(二代土影目测没有后代,弟子算是半个儿吧) 水影-不明 斑,柱间全都是六道仙人的直系后代,鸣人,佐助都是仙人后代鸣人还是火影的儿子正儿八百的官二代,一看整个火影就是官二代的和官X带的战争,神仙打架百姓遭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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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 冰封雷霆 宛若一盘满月般的银白色光华终被烈日般的绚烂金色彻底湮没,刺眼的耀光将山谷上的夜空照如白昼。 狂暴的剑气沿四周陡峭的绝壁向上席卷,所有突出在外的岩石草木全部被暴虐掠过的无形剑气齐根削断,飞卷冲天,瞬间湮灭在剑光之中。 剑光逐渐黯淡,柳醉墨长发垂落,持剑而立,斜指地面的剑尖前出现了一条丈许宽的恐怖剑痕,笔直向前一路延伸,直到没入前方百丈处的山崖之下。 陡峭的山峰硬是被她的金色气剑从中一斩而断! 一剑断山! “我输了。” 柳醉墨将黑色大剑反手插在地上,双目微垂,口中轻松的吐出这三个字。 在她的身体周遭,七柄冰晶长刀稳稳的悬浮于空中,刀尖直指她的周身各处要害,只要稍有动作,没有人会怀疑这些精致宛若工艺品般的利器定然会穿透下方这具娇美的身躯。 “承让了。” 许默心念一动,七柄冰晶长刀立刻掉头飞回,在他的身前旋转出一面花朵般的圆环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间中。 说来柳醉墨输得有些冤,她的“巨剑术”讲究的是一力降十会,以泰山压顶之势摧枯拉朽,将自身的全部力量瞬间爆发,不留任何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拼得就是一股无坚不摧的气势。 但这一招的巨大威力却是建立在完全放弃防御的前提下的,甚至为了保证最大威力,从出招到收招的过程中,身体都是处于绝对的硬直状态,对于外界的任何攻击都是无法做出反应的。 一般来说,面对巨剑术只有两种对策,一是使出威力相近的招式与之硬碰硬的对招,二是凭借同等级的防御技能硬抗。 毕竟在巨剑术的惊人攻击范围下,任何避闪行为都只能是徒劳的。 换做其他修行者,无论是用何种方法来对抗柳醉墨的巨剑术,都难免要陷入和柳醉墨同样的出招硬直状态,以攻代守,柳醉墨的巨剑术的破绽也就算不得什么破绽。 可柳醉墨面对的毕竟不是普通的修行者,而是许默这个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能力体系的怪胎。 许默以自身最强攻击的【奔雷炮】来对抗巨剑术的剑气,但因发动攻击的是召唤生物【巨魔冰女】,其自身并不会陷入出招硬直,尽管以【奔雷炮】七连发之威仅能阻挡巨剑术两秒,但高手过招,一念之间都可定输赢,更何况长达两秒的完全不设防时间。 若真是生死之战,两秒时间已经足够柳醉墨死上十几个来回了……如果她能瞬间复活的话。 来之前虽吃了些酒菜,但在这剧烈的打斗下也消耗得七七八八,柳醉墨在山谷中飞掠一圈,提回了几只还活蹦乱跳的山鸡,就地生火做起了烧烤。 不过火源却不是一般的干柴,而是她那只朱红色的酒葫芦。 美酒当成燃料烧,这得是多败家才能干出的事来……虽跟自己一毛关系都没有,但看着葫芦口那欢快跳动的火焰,许默还是心疼得直抽抽。 “这叫酒香鸡,只有用酒才能烤出这种独特的味道,可是我的独门秘制哦,连仙儿都没吃过,你有福了……” 柳醉墨似乎看出了许默心中所想,抬起头笑着为他解释,橙黄色的温暖火光映照下,一口整齐的贝齿极为耀眼。 葫芦喷出的毕竟不是凡火,盏茶的短暂功夫,两只山鸡已然喷香出炉,金黄的外皮焦酥如纸,里面的肉质鲜嫩多汁,并隐隐透着一股混合着药味的酒香,确实是少有的美食。 “有酒有肉,走着!” 柳醉墨似乎对自己的手艺相当满意,用树枝挑着烤鸡兴奋的大呼小叫着,毫无形象的双手抱着整鸡埋头大啃,不时用那油乎乎的手抓起酒葫芦美美的灌上一口,快活得如同过年的小孩子。 道法自然,率性随心,这或许就是这个柳醉墨年纪轻轻便跻身龙虎山精英弟子的原因吧……相比之下,自己反倒是矫情了,既是本心所向,别说是燃酒引火,便是燃金引火又能如何? 柳醉墨的豪爽不羁有着一种莫名的感染力,在这人迹罕至的空旷山谷,仰望着头顶那一轮皎洁的明月,许默心中的拘谨也逐渐得以释放,啃着烤鸡与柳醉墨畅快的把酒言欢,对月高歌,尽情的宣泄着凡尘俗世中的压力。 “汉文,你的觉醒能力之强是我生平仅见,但有一点我却很奇怪,你既然懂得以气控剑之法,为何不见剑气?” 以柳醉墨的层次和见识,很容易便发觉了许默身上这个最大的短板,若是可以释放剑气,第一次对剑时她也不会赢得那么轻松。 “因为我的武器没有器魂。” 这件事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许默将当初白素贞对他所说的那番分析一五一十的全盘道出,为加强说明力度,还特地凝出了一把冰晶长刀作为样品拿给柳醉墨。 柳醉墨手捧冰晶长刀端详片刻,忽然语出惊人道:“这恐怕不是你真正的武器……或者说,这不是一把完整的武器吧?” 许默不禁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柳醉墨居然能单凭一把普通的冰晶长刀,就能一眼看透他的底细。 的确,许默的冰晶长刀仅仅只是他唯一之力“冰渊王座”所属能力【冰心斗灵】的具象衍生物的一种,另外还有用来做中远程暗器的冰晶短刃,以及作为偷袭牵制的冰晶巨爪。 但【冰心斗灵】其实还有着另外一种具象形态,那就是自从唯一之力觉醒便从未使用过的长刀“冰封雷霆”。 许默曾一直觉得这“冰封雷霆”长刀的存在是个鸡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作为【冰心斗灵】的唯一完整具象形态,“冰封雷霆”长刀一旦现世,就意味着冰晶长刀、冰晶短刃和冰晶巨爪这三个极为实用的能力便会因此而无法使用。 除了更加坚固锋利,“冰封雷霆”长刀在使用上与普通武器并无差别,就更不要说像冰晶短刃的大范围远程攻击和冰晶巨爪的地面偷袭这类特殊攻击,所以在绝大多数战斗中,不完整形态的【冰心斗灵】具象衍生物反而要比完整形态的“冰封雷霆”长刀用途更广和实用。 战斗不是为了比数据,一味的追求最高攻击力没有任何意义,因此许默也从未做那种丢西瓜捡芝麻的脑残事。 毕竟太长时间选择性的忽略了“冰封雷霆”的存在,若不是此刻柳醉墨忽然提起,许默还真想不起来自己的能力中还有着这样一把特殊武器。 “你说的没错,这并不是我武器的完整形态,这个才是……” 说话间,许默摊开右手,一团氤氲飘渺的白色寒气在掌心凝结并不断向两侧延伸,转眼间寒气散去,一把简洁而不失华美的长刀呈现在他的手中。 乍眼看去这把长刀与普通的冰晶长刀很是相似,多看几眼就会发觉两者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这把“冰封雷霆”的刀身比普通冰晶长刀更长,几乎达到了一米五的长度,刀身也相应增加到三指宽窄。整把刀依旧是近似于直背唐刀的纤巧样式,无护手的一体式外型干净利落,湛蓝色的透明刀身内,隐约可见犹如人体脉络般的几何状线条,数道电光般的微弱光亮不时流过其中,使得整把长刀甚至带上了几分未来科幻武器的味道。 这把“冰封雷霆”长刀的出现顿时令柳醉墨眼前一亮,尽管她辨认不出那似冰非冰的坚硬晶体是何材质,但凭借多年来的见识和经验,她完全可以断定,这把刀的坚固程度甚至不下于最顶级的玄金飞剑,锻造工艺更是犹过之。 “刀是好刀,没有器魂真是可惜了。” 柳醉墨遗憾的摇头叹息一声,将“冰封雷霆”反手插在地上,手捏法诀拍在腰间的朱红酒葫芦上,一柄青色鲨鱼皮鞘睚眦吞口宝剑从那细小的壶嘴中激射而出,随即被她探手抓在手中。 一声虎啸龙吟般的悠长剑鸣,那柄宝剑被柳醉墨同样插在地面,与许默的“冰封雷霆”紧邻而立,数道黄符接二连三从手中打出,围绕这一刀一剑上下翻飞,好似黑夜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器魂离体——转!” 数道黄符嘭的凭空燃起团团火焰,火光落地没有引燃任何的草叶枯枝,反而迅速蔓延连接成一个繁复玄奥的火焰符文,随着柳醉墨的念念有词闪烁不定,在漆黑的山谷中形成了一幅诡异的奇景。 几乎与此同时,一颗乒乓球大的光团从宝剑剑身中飞射而出,似乎想要向外逃逸,但每每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限制在了火焰符文的范围之内。 “去抽掉那柄剑!” 主持阵法的柳醉墨忽然向许默发号施令,许默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的按柳醉墨的要求将那柄剑拔出,丢在了火光符文之外。 许默的举动并未影响到那光团,那光团依旧如关在透明箱子里的飞虫般左冲右突,反复数次后,那光团似乎也折腾疲了,连带表面的光亮都黯淡了几分,这才不甘心的返身回归。 当然,原本的“家”已经被许默抽走,那光团也不认生,一头便扎进了火焰符文内唯一的那把“冰封雷霆”当中。
625 单手擎天 千斤的凡人力量极限并不是一条众所周知的规则,即便是修行者中也只有少数人才知晓,显然韩继维并不在其中之列,否则也不至于贸然的去挑战这道凡人的力量极限。 也是念韩继维年纪轻轻修行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不希望看到他因失手而丢丑,在对方举鼎之前,许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放弃吧,这千斤铜鼎不是你现在举得起来的,武者不断挑战和超越自身是正确的,但这种挑战也要量力而行。 许默的声音并不大,仿若只是在自言自语,但对于身负深厚内力的韩继维来说已经足够听清每一个字了。 韩继维站在铜鼎前正调息运气,听到这番话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许默,眼神冰冷,甚至隐隐有些恼怒。 在他看来,许默是怕他举起千斤铜鼎,抢尽所有的风头,才出言干扰他的自信的。 许默早就猜到以对方那狂傲的性格不会听取他的劝阻,向着韩继维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该说的话说到了,仁至义尽,他也不指望对方会领情。 脾气直爽的戚威却是看不惯了,瞪眼怒道:这小子本事不错,就是不太会做人,好心提醒他却连句谢都不说……不过,话说许小兄弟,你确认他真的举不起那千斤鼎吗? 就差那么一点。许默用拇指捏住了小指,笑着在面前比了比。 平心而论,以韩继维的年龄,能拥有这样的实力确实少见,说是天才也不为过,即便是距离以武入道的境界也只差那么一步之遥,除了战斗经验,其余的可以说已经是凡人能够达到的实力顶峰了。 但就像只有足够的量变才会产生质变,哪怕是无限接近,但若达不到那一条质变的线,终究还是无济于事。 说话间,演武场内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蕴含着少许内力发出的强大声波震得四座铜鼎隐隐随着发出阵阵蜂鸣,体质稍弱的小吏甚至有几人被当场震昏了过去。 韩继维一手抓着鼎口,一手握住鼎脚,千斤铜鼎硬是在他的发力下被抬离了地面,颤颤巍巍的缓慢向上升起。 整个演武场内先是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片刻间如同水入油锅般爆发出一片轰然叫好之声。 这可是千斤重的铜鼎!除了当年号称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项羽,人世间就没再听说过有谁真正举起千斤铜鼎过! 尽管此刻还不是真正的举起,但紧紧只是搬动,就已经足以令在场绝大多数人叹为观止了。 许小兄弟,你还真是神了,看样子那姓韩的小子能抬起三尺就是极限了。 戚威乐了,就连他都看出来了,场内那韩继维双目赤红,全身青筋暴露,仿若随时都会爆开,怀中铜鼎也是颤抖得如筛糠一般,显然是力竭的前兆。 你若有韩继维的内力修为,这铜鼎还是勉强可以举起的,但他可没有你那种天赋异禀的体质,所以我才说,他就差了那么一点…… 听到许默夸奖他的身体强悍,戚威不禁挠头一阵憨笑。 许默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尽管并不是有意说给韩继维听,但难免还是会传到场内对方的耳朵里。 那韩继维也察觉到自己的力量难以为继,正犹豫着是否要放弃这次试举,但听到许默那轻描淡写般的话语,顿感好像被人在脸上狠狠甩了几百个耳光,又踏上一只脚反复碾压般的屈辱,耳畔众武者羡慕的惊叹声也仿若瞬间化作了阵阵刺耳的嘲笑。 给我起啊——! 本已将力量压榨到极限的韩继维不知从哪里又爆发出了几分力量,暴喝一声将那已经开始下沉的千斤铜鼎硬生生再次拔高了一尺。 我去!这货不要命了? 许默也被韩继维这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在潜力的极限压榨下直接以武入道了,随后才注意到对方双臂上那不自然的青紫色,显然其内部血管因用力过猛已经大面积爆裂。 就说嘛,若是不甘心的喊一嗓子就能爆种,那这个世界想逆天也太容易了…… 几乎是在许默吐槽的同时,或许是手臂的疼痛终于传到大脑,韩继维本就有些不稳的下盘突然一歪,勉强维持的身体平衡骤然崩塌,整个人仰面向后跌倒,那千斤铜鼎也在重力的作用下跟着压了上去。 不好!快救人! 看台上的李而立眼都急红了。 那可是千斤重的铜鼎,这一下若是砸实,那韩继维就算不死估计也得砸个筋断骨折,先不说大宋会因此损失一员未来的大将,就是朝中的韩老将军那关他也过不去啊。 但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事先因防止不必要的误伤,演武场内早已清场,韩继维的方圆数丈之内都没有其他人,根本就无可救。 再说就算是有人也没用,那可是千斤大鼎,平放在地上都未必有人搬得动,更何况是凭空砸下来,便是韩继维自己在全盛时也未必接得住吧? 啊~!大人你看! 李而立都不忍心继续再看下去了,举袖欲挡,身旁张猛突然高声惊叫起来,语气中透着抑制不住的惊讶和狂喜。 仿若一道白色的狂风席卷大地,几乎是在铜鼎失控的瞬间,许默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纵身一跃跨过数丈的距离,探手抓住铜鼎底座的同时,如蹴鞠般将韩继维一记大脚踹飞出好远,贴着演武场的黄土地面滚出一路烟尘,四仰八叉的趴在看台下。 好吧,许默承认那一脚是他故意踹的,自己的好意被人反复践踏,他总要找回一些心理平衡。 可恶!你这厮…… 韩继维被踹飞的那一瞬间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从地上爬起身正怒气冲冲的于寻刚才踹他之人算账,眼前的一幕顿时令他忘记了心中的愤怒,难以置信的震惊当场。 演武场中心,那名曾被他临时替掉的白衣少年正站在他刚才的位置,手中稳稳的托着那座险些要了他性命的千斤铜鼎。 不错,就是托着,而且还是单手在托,轻描淡写的从容神情仿若手中只是一只稍重的茶杯。 震惊得不仅仅是韩继维,场下的众武者中也是骤然炸开了锅。 之前他们虽和许默同住招贤馆内,其中不少人还和许默有过或多或少的接触,但无论谁也没曾想到,这个看似和善柔弱,笑起来亲和如邻家男孩般的少年人居然强大如斯! 哪怕是对许默已经有一定了解的戚威,也只是知道许默比他力大,但却从未想过许默的力量居然大到可以单手托起千斤铜鼎的地步。 开玩笑吧?那鼎不会是纸糊的假鼎吧?难道场上那两人是在玩双簧? 你眼瞎啊!纸糊的鼎能在地上留下那么深的坑吗?再说,就算那千斤鼎是假的,之前那六百斤和八百斤的铜鼎都有人举过,难道那也是假的吗?那韩继维既然连八百斤铜鼎都举得起,便是进决赛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犯得着为别人做嫁衣演双簧吗? 可那毕竟是千斤铜鼎啊!若是双手举鼎也就算了,这单手托着,岂不是说,这钱塘许汉文单手就有千斤之力,双手岂不是就要两千斤,那也太夸张了! 两千斤?你那是什么算法?你能举起六百斤的鼎,可你单手托个三百斤的看看能不能托得住?托和举在发力上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我跟你说,这许汉文既然能单手托起千斤铜鼎,双臂之力只怕是四千斤也不止! 四千斤?怎么可能,那不已经是传说中武修的境界了?可这许汉文也太年轻了吧?再说,若真是武修,不好好的再山上追寻长生之道,下山来跟我们这胁尘中人搅在一起做什么? 无论众人如何猜测如何议论,但再看向许默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敬畏。 若说之前韩继维举鼎时还有人带着些许嫉妒,但对于许默,在场的所有武者心中却是没有任何的异样心态。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句话仅适用于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若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任凭谁都知道没有任何再比下去的意义了。 许默上来只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出风头,既然那韩继维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便随手将那千斤铜鼎抛在一边,向看台上目瞪口呆的三位主考官抱拳客气的笑了笑,转身离场。 千斤铜鼎落地发出晨钟般的嗡鸣,沉重的重量震得整个演武场都跟着轻微的颤了颤。 韩继维的脚踝骤然一痛,身形失控忽然向前摔跪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望着许默转身离去的背影,五指不觉间在地面上抠出一道道抓痕。 这……李大人,还要继续下去吗? 张猛到底是武将,第一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伸手扯了一下李而立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向其征询道。 其实刚才许默露这一手,这角力项目是不是要继续进行下去已经没多大必要了,而且这单手托鼎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后面的受试者是否还有信心将复试的项目比完都很难说了。
624 力拔千钧 “麻烦让一下。” 得到主考官李而立的首肯,那银甲小将韩继维摘下头上的银盔挂在马鞍上,枣红色的战马任由一旁跑来的小吏牵走,龙行虎步走到许默身前傲然的向其挥挥手,示意许默走远。 许默暗道自己还真是运气够背,别人测试都是顺顺利利,偏偏到自己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不过他也懒得为了这点小事做意气之争,随意笑笑将场地让给了那韩继维。 他也想看看这个中途插队的官宦子弟到底有多少斤两。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说得便是武人的性格多急躁暴虐,一言不合血溅五步都是常有的事,更不要提这种带有明显侮辱性质的驱赶行为。 韩继维本以为面前这书生模样的武者会据理力争,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还真如那些文弱书生般谦逊的笑笑便把场地让了出来,这种毫无血气的懦弱举动令他不由得露出些许鄙视,但出于礼节还是向许默拱手算是谢过。 许默闲庭信步般的退出场外,那黑铁塔般的壮汉戚威立刻凑到了他身边,蒲扇般的大手搭在许默肩头,不解的连连摇头道:“我说,许小兄弟,你怎么就这么把地方让给那小白脸了?” “主考官都没吭声,我又能怎样?不过就是个先后次序而已,晚一刻又不会掉肉,就当多看个热闹也好。” 许默毫不在意的笑笑,这黑铁塔般的大汉戚威是他在这招贤馆内关系相处得最好的一个朋友,苏州府人士,算得上是老乡了。 而且此人还有着另外一个只有许默才知道的身份,他家中唯一的独子居然就是在白蛇后传中占有极重戏份,许仕林少年时期的好友,武曲星下凡的戚宝山。 黑铁塔般的戚威很难理解许默的这种无所谓态度,不断握拳令骨节发出如爆竹般的脆响,瞪大双眼不满的撇嘴道:“那小白脸是好运气,遇到你这么个好说话的主儿,若是他敢跟老子来这套,老子非把他那脑袋当鸡蛋挤出黄来……” “呵,你这话还真有既视感……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你打不过他的。”许默笑着拍了拍戚威那坚如钢铁般的古铜色粗壮手臂。 “老子会打不过他?老子一条胳膊都比得上他腰粗……” 戚威不服气的龇牙做了个健美般的造型来炫耀他那强壮的肱二头肌,但见许默始终脸上保持着淡然的笑意,又不由得有匈疑了。 毕竟他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少年人就是个最好的实例,他至今也无法理解这么纤细的身体中是如何爆发出那种仿若洪荒巨兽般恐怖力量的。 “许小兄弟,难道这小白脸真有那么厉害?不会比你还厉害吧?” 戚威越琢磨似乎心中越没底,他这次来本是打算做个将军光宗耀祖的,但许默的出现让他知道了这次的第一名注定要与他无缘,他还想着不能拿第一拿个第二也是好的,没想到居然半路又杀出了一个高手。 难道说只有长得好的人才能把武功练到极致?戚威忽然心中莫名的有些幽怨,下意识的抚着那粗糙黝黑的面皮怪起了自己的老娘没能给他找个帅一点的老爹…… 许默没有回答戚威的疑问,反正只要这韩继维能顺利晋级决赛,两人间早晚会有一战的,没必要现在便断言什么。 演武场中的韩继维动了,他似乎对自己的实力颇有信心,直接越过了四百斤的铜鼎,第一试举便选择了六百斤。 没有夸张的怒吼和发力,仿若只是在搬自家的花盆一般,在旁人看来已经是极限的六百斤铜鼎,随手间便被那韩继维举过头顶,双臂没有任何的颤抖,显然还有相当一部分余力。 “好~” 戚威见状立刻大声叫好,他的骨子里有着传统武人的直爽豪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去违心的贬低他人。 尽管那韩继维的高傲和无礼令他颇感不爽,但对方那不掺任何水份的实力却是让他真心感到钦佩,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许默所说,至少他在举六百斤铜鼎时绝对做不到像韩继维那样轻描淡写。 演武场内的其他武者虽不像戚威那样毫无嫉妒之心的大声叫好,也不免个个冷气倒吸,这韩继维尽管只是露了这么一手力量,但却超出他们太多,看来这复试的第一怕是不好拿了。 “不必羡慕他,他的力气其实没有你那么大,只是用了些特殊手段而已。” 见戚威傻乎乎的不断拍手叫好,许默不禁有些好笑,那韩继维虽瞒得过别人,但却瞒不过他体内敏锐的【恶魔感应】,举鼎发力时他明显感觉到那韩继维体内瞬间爆发的气血之力,也就是说,对方是调用了内力才达到眼下这种效果的,并不像戚威那样纯粹靠的肉身力量。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个韩继维的实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尽管有用内力取巧的嫌疑,但真实肉身的力量也至少在五百斤以上,即便是在纯粹的外家武者当中也算得上相当出类拔萃了。 在得知韩继维是用了内力才举起的鼎,戚威虽有感慨,倒也丝毫不在意,毕竟内力也是修出来的,既然人家下了苦功,就没什么好嫉妒的。 “怎么?他还要举那八百斤的鼎吗?” 见那韩继维放下六百斤铜鼎后稍作调息,便来到八百斤铜鼎的前方,戚威不禁低声惊呼道。 称呼从带有藐视意味的“小白脸”变为了不含任何意义的代词“他”,显然那韩继维用自身的实力得到了戚威的认同。 “六百斤只是他的热身,这个韩继维实力很强,甚至有可能冲击那千斤大鼎。” 许默忽然发现那韩继维很不简单,虽然性格有旭傲,但做事却相当谨慎,尽管有那份实力,却并没有一上来便去举那最重的千斤铜鼎,而是借规则中的三次试举机会,从六百斤开始循序渐进,一方面可以让身体逐步适应增加的重量,另一方面也不至因错估自身实力而丢失颜面。 两人说话间,那韩继维再一次举起了那八百斤铜鼎,这次依旧是高举过顶稳如泰山,没有丝毫的晃动和吃力,顿时引来一片叫好之声,就连看台上的三位考官都被震撼到,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连声惊呼不可思议。 不过也只有许默才知道,那韩继维的力量输出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即便是内力全力运转,最多也就还有一分半的余力。 “好韩小将军当真神力无敌,韩老将军后继有人了” 李而立站在看台上轻捋长须赞叹不已,若非后面还有十余人未曾测试,他几乎都打算直接亲点这韩继维为此次复试的第一名了。 “许小兄弟,这韩继维还有一次试举机会,你说他会去举那千斤铜鼎吗?”戚威此刻对那韩继维已经是极为钦佩,心中倒是颇为希望可以看到对方再现传说中霸王举鼎力拔千斤的场景。 “他肯定会的。” 虽然对这个韩继维了解不多,但许默早已看出此人个性高傲,这种性格的人往往处处追求完美,有十分能力绝不会只用八分的。 因为对自身要求苛刻,这种人往往做事极为认真,但同时也因做事不留余地,一旦失误,就会将自己逼到万劫不复的绝境。 许默很佩服这种人,因为他们往往都是某一方面的天才,但却不怎么喜欢这种人,因为这种人的情商往往都不怎么样,和他们打交道就要做好被刺得鲜血淋漓的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正如许默猜想的一样,韩继维在举起八百斤铜鼎后并未就此打住,而是径直走到了那千斤大鼎的前方。 “不是吧?举起八百斤鼎还不满足?难道他真要举那千斤鼎不成?” “开玩笑吧?就算是身负内力,但想要力举千斤也得是像那黑大个般天赋异禀才行,他真以为他是传说中以武入道的武修不成?” “怎么可能,我听我师傅说,一旦以武入道,人间的杀戮便要计入天劫,眼看长生在望,谁还会在意这些红尘之事?再说,这韩继维不过才二十几岁,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功,也到不了以武入道的程度啊……” “那可不好说,有些天才岂是我们这等凡人可以度量的?我听说千年道门龙虎山最近便出了个不世天才,据说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呢……” “龙虎山?那可是传说中住着活神仙的地方,可惜仙家不理凡尘俗事,不然几道天雷劈过去,这仗哪还需打,金国兵还不屁滚尿流的爬过来哭着投降?” 场外众武者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虽然部分像戚威这样的人对韩继维抱有期待,但绝大多数都对他不怎么看好。 这并不奇怪,以前许默和白素贞聊天时也曾听她提到过,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中似乎有着一条看不到却又真实存在的规则,除非是以武入道突破桎梏,否则一千斤便是这个世界中凡人能够达到的力量极限。 很显然,这个韩继维距离以武入道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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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书记骂百姓不要脸被免续:当时正参加局长宴请 转播到腾讯微博网传视频显示,镇书记梁文勇接受宴请时称“老百姓就是:手里端着米饭,嘴里吃着猪肉,最后还得骂你娘”。 网络截图
河北一镇党委书记边吃龙虾边骂百姓 河北一镇党委书记边接受宴请边辱骂民众 时长:4'44'' 播放:0 来源:腾讯视频 河北一镇党委书记边接受宴请边辱骂民众收起
社科院专家:搞一个延迟退休几乎得罪全国老百姓 [嘉宾访谈]:9月12日14时,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秘书长唐钧,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清华大学就业与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清华大学养老改革体制方案的主要参与者之一杨燕绥做客人民网强国论坛,以“中国式养老难题 专家新论再过招”为题与网友进行在线交流。 [主持人]:唐老师,您之前曾经提出对提高领取养老金的年龄评价,您是说经济理性过甚,人文关怀欠缺,您对杨老师的阐述,您自己有什么看法?在养老金的缴费年限和领取年龄上,您的衡量标准是什么? [唐钧]:杨老师刚才说得不多,但涉及的方面特多。看了提纲以后,我觉得还是有点遗憾,就是清华方案谈了八个方案,但是总是讨论一个方案,我还有一点担心,最近人社部又透露出一点信息,好象说你们搞的方案全部不作数,他们有他们自己心里的底。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你们八个方案,其他方案都没有被接受,被接受的可能就是延迟退休年龄,或者叫延迟领取养老金年龄。 我对领取养老金年龄评价是经济理性过甚,人文关怀欠缺,我始终觉得养老金的问题,我们不要老是把自己放在几个人养几个人的框框里。因为放在这样一个框框里面,我们可能永远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养老金的问题,本质上应该是一个社会分配的问题,它取决于两个因素。到你退休的那个时候,这个社会生产的物质财富有多少,这是第一个。第二,我们这些物质财富怎么分配,这是两个最重要的因素。当然,我们现在的劳动生产率其实是非常低的,我们只有美国的十二分之一,日本的十分之一,我们提高的空间还很大。第二,中国的劳动力的一个绝对数是非常庞大的。因为绝对数,可能影响经济发展的有两个因素,如果一个国家小了,它的劳动力的绝对数也小了,在这个时候,它的周旋余地小了不少,现在是中国历史上劳动力最多的时候,九亿多,到中国劳动力人口最高峰的时候,我们还有8亿多。 杨老师刚才讲到四种人,但讲得不太清楚,其实第一个,16岁以上是在读高中的,中国读高中的有多少人?从高中到大学,中国在上学的有多少人,这是一个横向的比例。第二,失业的人,将来会很多,我认为中国就业实际上是一个最大的问题。如果老的不退休的话,肯定会影响到年轻人的就业。然后,你曾经提到过病人和残疾人,其实残疾人这个数,中国有八千万残疾人,这很了不得,但是残疾人里面60%实际上是老人,在劳动年龄阶段的残疾人并不多。其实杨老师觉得刨去一大块,我觉得刨去不太多,在8亿里面刨掉1个亿,已经是天大的数了。不算失业的,我刚才讲的那三部分,其实人并不多。因为失业的,我们将来的目标,应该是发展生产业,让更多人就业。将来有人要失业,把这个作为你的理由。 我们讲到第二个问题,你让这些人退休以后不拿养老金,等于就失业了。绝大部分人应该是处于失业状态的。失业状态的,你算他是失业吗?如果算失业的话,他要拿失业保险金。因为他已经退休了,按照你现在的说法,50岁退休,其实到65岁才拿养老金,他已经退休了,怎么算失业了,拿不到失业保险金,只能去拿低保。一下子有多少人拿低保呢?要增加多少呢?其实我算过一笔数,按照现在推迟的退休年龄,就算有20%的话也不得了。与其给他低保,为什么不给他拿养老金呢?养老金的钱是几方面筹集起来的,低保的钱纯粹是纳税人的钱。我觉得还有很多方面都是这样,我们是否用得着这样去折腾。
震惊宇宙的力量:最猛的中国“城管”战车!(图) 震 惊宇宙的力量:最猛的中 国“城 管”战车!(图) 借我三千城 管、复我浩荡中 华,剑指天山西、马踏黑海北;贝加尔湖面张弓、库页岛上赏雪;中南半岛访古、东京废墟祭祖 中 国城 管。所向披靡。见神杀神。见佛杀佛。拳打欧洲诸侯。脚踢北美花旗。上能打 飞 机。下能秒坦 克。下海灭航母。飞 天打卫星 中 国城 管是我 国秘密发展的准军事化组 织,平时管理城市,锻炼游击战术;战时可编入正式军.是一支可冲锋,可侦察,可游击,能吃苦,能忍耐,能奋战的优秀后备军.五角大楼秘密报告称:中 国城 管队伍是一支具有强大潜力,能单靠一辆破面包车或皮卡就能全天候作战的可怕准军事组 织(我 国庄严承诺对外不首先使用城 管)
613 约见法海 “这位施主,用茶,方丈正在静室诵经,稍后便会过来,请稍等片刻。” 脸上稚气未脱的小沙弥极有礼貌的将许默请入一间会客室,呈上一杯清茶后提着茶盘退出了房门。 金山寺是苏州府范围内名声在外的大寺,信徒众多,平日里所受捐赠甚至赶得上一县的税收,招待宾客的茶自然也不会差。 茶汤碧绿清澈,闻之清香,入口甘洌,显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不过许默对茶没什么研究,平日喝茶也仅限于解渴,金山寺这番贵宾般的招待就难免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手捧茶碗端坐在木椅上,许默看似神情坦然淡定,实则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这次亲自会见法海本就是场赌博,赌得便是法海严守佛规,不会擅自出手干涉凡间世俗之事,这样即便是无法救出白素贞和岑碧青,至少也可保证性命无碍。 但毕竟他之前夜入雷峰塔毁佛在先,那法海若是以此事为由对他进行打杀,也并非不可能。 因此,这次前来的风险完全是五五之数。 伸手摸了摸系在腰间的包裹,坚硬沉甸的触感令许默放心了不少,这可是他这次见法海最关键的一道保命符,绝对不可有失。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平缓稳重的脚步声。 房门开启,一名身披袈裟的年轻僧人迈步进入房中,神情俊朗,正是曾经为许默解签,又在雷峰塔前短暂交手的那名僧人。 金山寺主持方丈法海。 还未等法海开口,许默一把拽下腰间的布包搁在茶桌上,扯开系结,黄黄白白的金银元宝显露出来,炫目的反光令整个房间都明亮了几分。 “许施主,你这是……?” “法海禅师,昨夜误毁贵寺佛像,在下深感歉意,今日特来赔罪,这些金银是在下的一片心意,还望禅师收下,寻最好的工匠为我佛重塑金身……” 这就是许默敢于上山直面法海的最大一道护身符了,你法海就算想找茬,也无外乎就是拿被毁的佛像说事,如今我先一步把这事主动认下来,并主动赔偿金山寺的损失,在这么好的认罪态度下,你这有道高僧总不好再像市井泼妇一般揪着人家的小辫子不放吧? 法海显然没想到许默居然会先声夺人的给他来这么一招,之前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全都被堵了回去,神情古怪的打量着许默,片刻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许施主当真好生机智,贫僧无话可说……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许施主能主动认错,并为我佛重塑金身,说来也是大功德一件,昨夜之事,贫僧也便不再提了。” 许默与法海分别落座,刚才的小沙弥再次进来为二人奉上新茶,并将许默之前的茶碗收走。 法海品了一口茶,不动声色道:“许施主前来,不会只是为了专程赔偿佛像而来吧?” 以法海的老奸巨猾,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来意,许默也懒得与他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法海禅师,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是为了白素贞和岑碧青。” “哦?原来许施主是为了这两个妖孽而来……”法海的神情中没表示出任何惊讶,许默的来意他早在听到小沙弥禀报时便已料到。 “是的,法海禅师,那白素贞一心向佛,在钱塘期间行医为善,活人无数,在百姓间颇有善名。那岑碧青在灵智未开前虽有人命在身,但野兽食人,却也是天道,算不得为恶,而化形后不久便被白素贞所降服,从此也是一心向善……还望禅师可以网开一面,给这青白二蛇一个机会。” 许默并不指望他这单薄的说辞便能打动法海,他只是想借此试探法海对于青白二蛇的态度,以及惩治的底线在何处。 果然不出许默所料,法海洪亮的宣了一声佛号,神情郑重道:“许施主此言差矣,我来问你你走在山间小路上,见树下有鼠类出没,该当如何?” “无视它,继续赶路。”许默愣了一下道。 “那若是你睡在家中,有硕鼠出没,又该当如何?” “捕而杀之。” “这便是了。”法海端起茶碗坐直身体,语气淡然到:“自古以来人妖殊途,那茫茫大山之中才是妖族该在的地方,若是妖族都可肆无忌惮在人间行走,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不管是何原因,妖族在人间停留便是罪……” 许默大致明白了法海的意思,显然人类和妖族之间有着一条约定俗成的潜规则,那就是人类不可上山,而妖族不可下山。 他以前也曾经听岑碧青说起过,妖族只要不下山,即便在山间吞吃一些山民旅人,那些人类的修行者也往往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而同理,若是妖族在人间出现,就算被修行者杀掉,也很少会有妖族前来讨什么公道。 妖族与人类之间有着绝对的差异,没有哪个修行者会有耐心的跟踪几年去判断一个妖类的善恶,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便是,但凡出现在人间的妖类全部驱逐或是清除。 就好像误闯野兽领地的人类也会被攻击一样,这无关善恶,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措施。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法海的说法是完全站得住脚。 “更何况,那白素贞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引来东海之水,水漫金山,令方圆百里皆成泽国,生灵涂炭……贫僧看在她往日济世救人的功德份上,没有将其当场格杀,只是将其看管,令其虔心修佛,赎其罪孽,难道还不算是仁至义尽吗?” 法海轻嘬一口茶水,语气淡然道。 这道貌岸然的和尚若不是你执意不留手的击杀岑碧青,设下陷阱强逼白素贞出手相救,以白素贞那温婉柔善的秉性,又怎么能干出水漫金山之事? 许默心中虽是腹诽,但脸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诚恳受教的态度,都知道法海这老和尚心眼小,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被法海嫉恨上。 “法海禅师,白素贞和岑碧青一事,难道就没有通融余地了吗?” 法海宣了一声佛号,怒目沉声道:“自作孽,不可活白素贞和岑碧青二妖罪孽深重,今生都要在雷峰塔下诵经赎罪,若要重见天日,除非雷峰塔倒,西湖水干” 雷峰塔倒 西湖水干 这两句原著中的经典台词终于在法海的口中重现,许默便知道这和尚已是铁了心要整治白素贞,断然没有商量的余地,也就不再就此事多说下去。 “另外,许施主,贫僧还要奉劝你一句……” “法海禅师请讲。” “作为修行者中稀少的武修一脉,许施主你年纪轻轻修到现在的境界也实属不易,算得上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了,将来便是位列仙班也未尝可知,莫要被妖精迷惑,坏了苦修的道行。” “多谢禅师提醒,在下知晓了。” 许默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但却不置可否,毕竟在没有救出白素贞和岑碧青以前,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万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因一时意气与法海撕破脸。 说到修炼,许默便顺着话题就所修七杀剑诀上的问题向法海随意询问了几句,他本只是想像聊天气那样找个话题的切入点,但却没想到法海这和尚人品虽不坚挺,对于修行方面的激ng艳和见解却是顶级的,许多连白素贞都未成讲清的地方,被法海深入浅出的解释得极为通透,甚至连白素贞所创的那七招半剑法的细微破绽都被法海一一提出了补救之法。 不知不觉,两人居然已从正午畅谈到了黄昏,虽有些意犹未尽,但许默始终还记得这次来的目的,找了个机会将话题一转,道:“法海禅师,我这次前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帮忙……” 法海放下茶碗,笑道:“许施主,你我有缘,只要不是为那青白两只妖孽的事,其余的但说无妨。” 除了有些偏执和小心眼,若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来看,这个法海其实倒也是个挺不错的和尚。 许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正是那日在金山寺所求,写有“七苦情,尘缘定,凤随龙,解前生”的签纸。 “莫非许施主还想让我解这个签?”法海看向许默道。 “不,法海禅师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再求一次签。” “求签?这次许施主你想问什么?” “寻人。” 法海颇有深意的看了许默几眼,起身道了一声“随我来”,拂袖走出房门。 法海并没有带许默前往两人当初相遇的那座大雄宝殿,而是带他来到了一间冷清的偏殿,屏退殿内的僧人后,将一个略显沉重的竹木签筒递给了他。 许默要问的是林亦静最后两个分身的下落,既然第一次求签便为他指出了林亦静等人分身的线索,他当然不会再放过这个堪比作弊器的地方。 哗啦啦的摇签声过后,一枚竹签从签筒中跳出,落在青砖地面发出悦耳的脆响。
【央视:中石油窝案与垄断无关 民资不愿做石油业】哈哈 哈哈 把“腐败老虎”的出没简单归咎于垄断,并不准确。为什么不能让更多的民间资本进入石油业?不是国家不让,而是理性的民间资本并不愿意进来。很多人期待的“敞开大门、投资者蜂拥而入”的场面,只是一种美好的误会
中石油寄生虫浮出水面 作为惠生最大的金主,中石油为惠生贡献了最高达80%的收入,这是一个极不正常的数字。 来自中石油的项目,惠生又转手分包给了中石油的附属公司。 已被协助调查的控股股东华邦嵩,在两周前被质疑为幕后真正“大佬”代持股份。
“防火墙之父”方滨兴患肠癌
宇智波斑,蛋疼的回忆 1.早早的开了永恒万花筒,也知道自己家有个老祖宗六道仙人留下来的石碑,开了写轮眼和万花筒写轮眼就能看,他都不看非要等了几十年才想起来看看,看完了才知道,草,原来老子能变成轮回眼 2.小时候就和柱间打过架,长大以后开永恒万花筒也和柱间打了无数次,没有一次想起来弄点柱间的血什么的,飞得到了4050下了岗才想起来妹的老子需要柱间细胞 3.死了几十年了,突然被人家秽土转生复活了,不久看到好基友柱间:亲,你也被复活了。柱间:亲,我都被复活2次了。斑:亲,不是说秽土转生要本人的身体的一部分吗。大蛇丸:他死了快一百年了我都搞到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还搞了个活体实验(详见大和人体实验报告副本),然后我和我的小弟已经用他的身体一部分搞了好几次人体实验了。斑:草早知道可以这样,老子和他拼命干什么,随便找个理由找柱间弄点血不就行了。大蛇丸:无知这可怕,六道仙人又没说你非得把柱间打个半死那样才行,你们以前搞基的时候随便谢谢办法不就有了。 4.很奇怪,为什么总是有人说写轮眼强呢,斑爷蛋疼,拼 了老命才拿到柱间的细胞,快死了才开轮回眼,结果还不如写轮眼,妹的这不是坑人吗,老子好歹也是写轮眼的极限了,还没听说有人的瞳力强过我啊,也没看哪个有写轮眼的去用写轮眼控制尾兽,老子一个人一个媚眼就搞定九大尾兽最强的完全版九尾,不是最强瞳力是什么,早知道说啥也不去练什么轮回眼了 ,到死了还蜗居在地下室,连个五环都没住上,好歹以前也是副国级啊
谁能告诉我轮回眼+仙人体和写轮眼哪个更强 大家都知道写轮眼的最终进化方向是轮回眼,而这进化必须首先是写轮眼进化到永恒的万花筒 勾玉—三勾玉-万花筒-永恒万花筒 这样的顺序 永恒万花筒+仙人体+某种机缘=等于轮回眼 可见轮回眼的能力最强,在原作中也说轮回眼是六道仙人所拥有的是三大瞳术里面最强 所以加下突然有了个疑问:轮回眼+仙人体 能不能大于 万花筒写轮眼呢 求告知
商务部回应内地赴港招商团人均早餐费千元报道
600 移魂秘术 白素贞似乎猜到许默会有此一问,微笑着摇了摇头。 “七杀剑诀、破军霸步、贪狼神拳,这虽是孤天大帝留下的三大绝学,但毕竟是孤天大帝针对自身所创,只有同样身负杀破狼命格的人才有可能修行。 杀破狼命格的人何其少,且其一生坎坷,绝大多数不到成年便已夭折,即便活下来也未必能走上修行之路,便是修行也未必会选武修一道,在这样小的几率下,便是万年也未必会再出一个孤天大帝。” “那……终归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吗?”许默也不知道自己在争辩什么,或许是觉得这样一个敢向上天挑战的孤天大帝就此断了传承为其心有不甘。 “那是不可能的。” 白素贞完全可以体会许默此刻的心情,她首次听闻孤天大帝事迹时也同样感到过遗憾。 “这三大绝学是相辅相成的,只有同时修至大成,才能爆发出和孤天大帝相同的战斗力。可惜孤天大帝只留下了这三大绝学的传承,却没有留下将它们融合的功法总纲……没有总纲,这三大绝学最多只能算是一流的武道功法。” “原来如此。” 许默略感有些失望,本还以为《七杀剑诀》既然是当年敢一人挑战天庭的孤天大帝所创,必然是一本绝世神功,搞了半天还有这么多的限制。 白素贞毕竟也是修行者,自然明白许默的心理落差,笑道:“汉文你不必如此,虽然这七杀剑诀孤本并不算顶级,但全天下的顶级武道功法也不过才寥寥七八种,而且绝大部分早已失去了传承。很多武修的大门派也不过才有那么一两种一流功法,还是非精英核心弟子不传的,绝大多数武修所修炼的都是些二三流功法……” 许默自然也懂得凡事无需尽求完美的道理,心中的郁结随即散去,笑道:“是我有些贪心了……好了,不说这个,我这次找你来,是想问一下有关剑芒修炼的事。” 内力覆于剑身而产生剑风,而内力压缩成真气,便可形成实质性剑芒,按理说这本该是水到渠成的事,但许默空有一身浑厚的真气,却始终无法让剑芒在武器上展开,更不要说进而释放出无形剑气。 听过许默对多日来修行疑难的描述,白素贞抱臂托腮苦思许久,忽然抬手幻出一柄样式古朴的宝剑,递给许默道:“你用这把剑试试。” 许默随手拔出长剑,没有什么神兵出鞘时的虎啸龙吟之声,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雄黄香气,想必这便是白素贞祭炼的那把雄黄宝剑。 而且不知为何,当许默手握剑柄,便隐约感觉到手中的雄黄剑与他的心灵产生了些许共鸣,仿若耳旁响起阵阵梵音佛唱,莲花朵朵,祥和宁静。 这便是雄黄剑,虽为凶器,非主杀戮,而是一把慈悲之剑。 当初许默看白蛇传原著时就曾感到匪夷所思,为何白素贞明明是一介蛇妖,所用法器却是与自己相克的雄黄宝剑,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身受苦,方能体会众生之苦,白素贞是在用这种方式时刻提醒自己,止戒杀戮,慈悲渡人。 早已压缩成真气的内力沿着雄黄剑的剑柄向上延伸,一路无阻,最终在那三尺剑身之上泛起隐隐吞吐的淡蓝色寒光,周边氤氲的白雾逐渐弥漫开来。 正是剑芒无疑 “为什么会这样?” 许默难以置信,之前他明明试过很多次都无法使出剑芒,而仅仅换了白素贞的雄黄剑,整个过程便变得如此轻而易举。 “把你的武器拿来我看。” 接过许默凝出的冰晶长刀,白素贞握于手中轻挥几下,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摇头道:“心有意,器有魂,这才是发出剑芒的关键……难怪你使不出剑芒,因为你的武器根本没有魂。” 每一件兵器其实都是一个生命,从打造成型的那一刻起,便会拥有独自的器魂。 只有有器魂的兵器才能顺利的灌注真气而发出器芒,但如果兵器被打断,器魂便会消散,即便是重新修补,也只是个死器。 而许默的冰晶长刀并不是锻造而成,也没有所谓的器魂,正因为如此,即便是再坚固锋锐,其内部也无法灌注一丝真气在其中,也就更谈不上发出器芒。 按白素贞的说法,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换一把锻造的兵刃就可以了。 但许默却是有苦难言,换兵刃固然是最简单的办法,但这里毕竟是激ngshén世界,即便换了兵刃也无法带出现实,一旦脱离幻境,就又会被打回原形,完全治标不治本。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如果可能,许默还是希望可以不放弃冰晶长刀,毕竟那才是他实力的根本所在。 “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有些麻烦。” 兵器毕竟不是装饰品,比武交战中难免会受到损伤,当遇到完全无法修补的伤势时,更换武器往往意味着要重新沟通并适应新的器魂,同时也会导致实力的暂时下降。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修行者中便有人研发了一种秘术,可以将尚未湮灭的器魂移入新的武器当中,这样便免去了频繁更换武器所带来的麻烦。 因此,许默只要可以找到一柄有器魂的兵刃,将器魂移入冰晶长刀,便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无法使用剑芒的问题。 但这件事说来轻松,但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几乎每把武器都有器魂是不假,但器魂也是有强弱之分的,新锻武器的器魂极为弱小,只有经过主人激ngshén和意志的长期温养,才会逐渐壮大,甚至产生一丝灵性。 而器魂的转移,是要以大幅度削弱器魂为代价的。 也就是说,若许默只是随意找来一件兵刃,只怕在转移过程中器魂就已经消散,所以若要让冰晶长刀拥有器魂,就只能用那种温养过五十年以上的强大器魂。 但拥有这种强度器魂的兵器,往往都在修行者的法器或是贴身兵刃,那可是修行者视为第二生命的东西,除非身死道消,否则是根本不可能转让的。 许默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当初将那徐风流的佩剑也一起捡回来就好了,那七柄长剑的器魂的强度想必应该足够施展移魂秘术。 稍微解释一下关于《七杀剑诀》的事。
人民网:大多公务员都很清贫 工资应随物价涨 田小典 大多数无“灰色收入”,公务员工资确需跟随物价涨
592 幸福得失 人家姑娘都如此敞亮,许默也总不好再矫情,于是叫了一声“婉儿”,跟着问道:“你说你姓严,难道你不是金国人?” “有汉姓汉名的金国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严婉怪异的看了许默一眼,颇为不以为然。 许默这才想起历史上的金国极度崇尚华夏文化,虽然身为军事强国,但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市井庶民,都以学汉学群名为荣,这也算得上是当时的一种流行风尚。 许默闹了个大红脸,赶忙转移话题问道:“婉儿,你是怎么当上的宫女?” “我?”严婉轻咬着手指,似乎在回忆,片刻后摇头道:“具体细节我也记不得了,我只打记事起就已经在皇宫了,其实很多宫女跟我一样,都是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入宫中,甚至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末日咆哮592 皇宫内的宫女虽然绝大多数都是选送来的民间良家女子,但也有专门收养的幼龄女童,而且因为从小在宫中长大,身世绝对清白,忠心度更是可以保证,往往都会作为贴身侍女来服侍重要皇室成员的起居。 而且比起一般的宫女,这些女子从小便要接受极为苛刻的精英教育,不但要读画,更是要掌握很多杂学,除了身为女子,比起一般的翰林都绰绰有余了。 对于这种宫女中的战斗机,许默之前只是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那种出身皇家的贵气加文气,便是赵佛佑和赵神佑这两个正牌公主比起来都显得略逊一筹。 “许汉文……衣服我买回来了,你看看行不行?” 房门轻响几声,赵佛佑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随后一个包裹从虚掩的门缝中塞进屋内。dudn想不到赵佛佑这个公主办事倒还挺利落,许默不禁再次感叹老赵家家教的良好。 大概是给得银两有些多,布包内整齐的叠放着四五套男女衣衫。 尽管只是最普通的粗布衣,但倒也浆洗得干净,偶尔有磨破的地方,也相当细致的用相近颜色的碎布打了补丁。 许默找了一套和自己身型接近的衣服套在身上,随后捡出一套女装丢给床上的严婉。 严婉并没有伸手去接,坐在床上道:“你还是给我一套男装吧,这个世道不太平,出门在外,还是低调点好。” 许默暗道自己果然想得不够周全,赶忙为找了两套偏瘦些的男装,一套给严婉,一套留给赵佛佑。 虽然女扮男装并不可能像古装电视中演得那样堪比易容术般的奇葩,但总好过带着两个妖娆绝色那么扎眼,至少稍远一点根本看不出是女子,这也便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二女连惊带吓,又赶了一夜的路,早已疲乏得不成样子,一觉睡去便是四五个时辰。 许默有意让二女养足精神恢复体力,早饭也没有叫醒二人,只是中午时在村中的人家走了一圈,采购了一些食材。 村中人家大多穷困,米面什么的倒还有些,菜蔬鸡蛋等副食大多都是用来进城卖钱的,不过许默既然肯真金白银的花钱去买,这些淳朴的村人也乐得就地卖给他,钱多少都是小事,最起码还省的麻烦不是? 就这样,许默这一圈转下来倒也收获颇丰,除了米面时蔬,甚至还买到了一只老母鸡。 下午时分,许默正蹲在厨房里生火做饭,门口透进的阳光忽然被一个窈窕修长的身影所阻挡。 许默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是那名金国女子严婉。 “哦?这么快就行了?我还以为会是赵佛佑先醒呢……”许默咧嘴冲她笑了笑,低头继续拔那被开水烫过的鸡毛。末日咆哮592 许默这句话虽是随口而言,但严婉却明显听出了其中的潜台词,始终波澜不惊的脸上也不禁泛起一丝绯红,道:“别将我们金国女子和你们宋国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娇弱小姐相比,给我一匹马和一张弓,我也是可以上战场的。” 许默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严婉抱着双臂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将那只老母鸡拔得一丝不挂,皱眉道:“你们宋人不是讲究君子远庖厨吗?大丈夫要么领兵沙场为国开疆拓土,要么读书万卷施政安邦抚民,我见你也算得上文武双全,为何要做这等下贱之事?” 还以为这精英女子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看法,想不到还是逃不开时代的局限性…… 许默也不与她争辩,将掏去内脏的鸡扔入滚水当中,在抹布上擦擦手,转头笑道:“都做君子,我们这顿就只能啃生鸡了……人活着,哪需要那么大的志向,吃饱,穿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一辈子不就很幸福了吗?” “幸福?” 严婉的神情有些迷茫,她忽然觉这个简单的字眼却是她从来未曾想过的。 “幸福呢,其实简单说起来就是满足。”许默一边往炉灶里添柴,一边道:“就像现在这样,我饿了,我有一只香喷喷的鸡吃,吃饱了,满足了,我就幸福了……” “你的幸福还真是简单。”严婉喃喃道。 “幸福本来就可以很简单,有些人从不觉得自己幸福,就是因为他们把幸福定义得太复杂了。” “我承认你说得对……不过,有件事你错了,从不觉得自己幸福的人,不是他们把幸福定义得太复杂,而是对于他们来说,幸福根本就不存在。” 严婉轻叹一声,若有所思的转过头去仰望着苍茫的天空。 许默不知道严婉为何会出如此感慨,但隐约可以感觉到她似乎有心事。 “你看那边。” 许默起身指向村头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几名孩童正手持柳条互相追逐嬉闹着。 “看到了,怎么了?”严婉不解的望向许默。 “孩子从来都是最快乐的,因为他们一无所有,也一无所知,每一点现,每一点获得,都可以令他们幸福无比……若是你不觉得你自己幸福,那就是你拥有得已经太多了,学会放弃,你就会现,幸福其实就在你身边。” 严婉一瞬间惊呆了,若不是许默没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她几乎以为对方已经觉了她身上的秘密。 “放弃……谈何容易。” 严婉茫然的摇着头,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许久,抬眼勉强笑了笑,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你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只是你的境界太高,我暂时还悟不透……” “境界?别把我说得跟和尚似的,我可是吃肉的……” 许默也笑了,他倒是很欣赏这个叫严婉的女子这种一是一二是二的务实求真性格,若不是和对方生了那种特殊关系,他相信两人一定能成为相当谈得来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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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费的计算基数 1、如果劳动合同有明确约定工资数额的,应当以劳动合同约定的工资作为加班费计算基准。应当注意的是,如果劳动合同的工资项目分为“基本工资”、“岗位工资”、“职务工资”等,应当以各项工资的总和作为基数计发加班费,不能以“基本工资”、“岗位工资”或“职务工资”单独一项作为计算基数。 2、如果劳动合同没有明确约定工资数额,或者合同约定不明确时,应当以实际工资作为计算基数。凡是用人单位直接支付给职工的工资、奖金、津贴、补贴等都属于实际工资,具体包括国家统计局《关于工资总额组成的规定若干具体范围的解释》 中规定“工资总额”的几个组成部分。但是应当注意一点,在以实际工资都可作为加班费计算基数时,加班费、伙食补助和劳动保护补贴等应当扣除,不能列入计算范围。 3、在确定职工日平均工资和小时平均工资时,应当按照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关于职工全年月平均工作时间和工资折算问题的通知》规定 ,进行折算。 4、实行计件工资的,应当以法定时间内的计件单价为加班费的计算基数。 5、加班费的计算基数低于当地当年的最低工资标准的,应当以日、时最低工资标准为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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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连载更新汇总 566 宫芙礼物 http://tieba.baidu.com/p/2504318871 567 翡翠玉佛 http://tieba.baidu.com/p/2504326095 568 大宋国运 http://tieba.baidu.com/p/2504337949 569 兔妖小花 http://tieba.baidu.com/p/2504343590 570 神佑帝姬 http://tieba.baidu.com/p/2504715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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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费高网速慢的中国网络 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手机上网也成为一种必然。然而,在上网人数不断增加的情况下,资费不降反升。调查显示,中国内地用户月均上网费用是美国的4倍,韩国的20多倍,是我国香港地区的上百倍,可网速却不及人家的一半。
人生的小小感悟 1生命短暂,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声誉久长,常在一生一世之外。种树不施肥灌水, 难开花更不会结果,做人不修身养性,难有为更不会自在。 2如果别人喜欢你,那是你的表象取悦了他的眼;如果别人信服你,那是你的魅力征 服了他的心。别太把别人的喜欢当回事,要珍视别人对你的信任。 3希望越多,失望也越多。淡淡的来,淡淡的去,淡淡的相处给人以宁静,予己以清 幽;静静地思,静静地想,静静地守望给人以宽松,予己以从容。 4人之富,富在有品;人之贵,贵在有德。少一些无谓的烦恼,就多一些快乐的自在; 少一些计较的不满,不多一些惜福的知足。 5看清、看透、别看破,是入世人生的三重境界。看清,是一种能力;看透,是一种 智慧;别看破,则是一种胸怀,一种气度。 6太阳的高尚,是把光明与月亮分享;月亮的睿智,是把余晖与星星共享。懂得感情 的人,才能找到知己;懂得感恩的人,才能找到归宿。 7总有一些事情经历了才知对与错,总有一些东西失去了才知珍贵。既然知道了,为 何不回头,为何还有那么多的牵绊?所以,好马不怕吃回头草。 8钱多钱少,常有就好;人丑人俊,顺眼就好;人老人少,健康就好;家穷家富,和 气就好;谁对谁错,理解就好;人的一生,平安就好。 9别让自己一览无遗。太快让对方得知你的底牌与真相,永远不是明智之举。往往越 急切想得到的东西,越会失之交臂,因为人性复杂,或者说很贱。 10做事最怕没恒心,没恒心,一日勤劳半日懒,有始无终,不能成事。做事尤怕没方 法,没方法,终日茫茫不见功,有苦无智不能成功,当戒之。 11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人一旦过分,随时会被生活打回原形。当你内心足够强大 丰富、外表又平易亲切的时候,你才能有尊严的生活。 12成长不是一夜之间的蜕变,也不是电击火花那一秒的飞跃。那蜕变与飞跃其实早已 在内心里细水长流般地上演。所以,谁说得上,是什么时候呢? 13学会选择性较真,不为无足轻重的琐事耗费力量;学会选择性失聪,就不会被流言 蜚语扰乱心绪;学会选择性失忆,方能没有负担地踏步前行。 14在内心深处,哪怕只是一个很小的角落里,请保持一份童心。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 完美,有时单纯一点,善良一点,便会让你快乐许多。 15让人不是怕人,而是一种风度和境界。宽容使性情和蔼,心灵有转折退让的余地;过分精明等于不超脱,事事好强、处处计较,活得必然紧张沉重。 16上天赋予我们的一切,都可以充分使用,为什么要讨厌它呢?得,是时机;失,是顺应。安于时机而顺应变化,那么就不会患得患失、局促不安。 17如果生活不够慷慨,也无须回报吝啬,没必要细细盘算,付出和得到必须一般多。 如果能够大方,何必显得猥琐;如果能够潇洒,何必选择纠结。 18一个人对未来的自信,不在他的夸夸其谈中,不在他的疯狂追逐中,而是来自他内 心的淡然与宁静。只有经常反省、勇于自责,你才会一路无惧。 19当暮年回首时,最有价值的财富,应是一颗恬淡宁静的心,和一份丰富无悔的回忆。 而所有这一切的拥有,都需要用一颗善良单纯的心做底色。 20谁会有耐心听你讲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话要说;谁会喜欢听你抱怨生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痛。荒芜,还是交给时间吧,去慢慢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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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 执子之手 所化的冰晶长刀和冰晶巨爪并不是真正的冰,仅仅只是看上去很像冰的坚硬晶体,毕竟真冰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斩断钢铁的强度,所以并不可能化冰取水 许默也想过利用冷凝法凝结空间中的水蒸气取水,但经过实验却发现这并不现实。 首先是没有合适的容器装水,细密的水雾还未等形成水滴聚拢在一起,就有很大一部分会再次蒸发。 其次是这并不是树木遍地的外界,并没有那么丰富的水气可以利用,便是他和赵神佑二人身体自然散发的水分都会很快被周围那石灰岩山石吸走,再强行凝水反而会令空气更加干燥,反而加速身体的失水。 所以许默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自身的极寒内力降温,将周围的温度控制在一个稍低的程度下,以减少出汗引起的水分流失。 “汉文,我冷。” 之前赵神佑逃得慌,只穿了一件里衣便跑出来,对于周围的气温骤减难以适应,不由得连打哆嗦,下意识的往许默的怀中靠去。 许默手边也没什么多余的御寒衣物,便脱下外套长衫为赵神佑披上,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汉文,你给我讲过了外面的事情,我也给你讲讲皇宫里面的事情好不好?” 许默虽然很想告诉她,说话也会加速水分流失,但在这漆黑封闭的空间中,若是长久没有声音,那种压抑和恐惧感也是很难熬的,于是便点了点头。 “我和姐姐从打记事起就住在临安的皇宫里,一开始我们都觉得皇宫很大,跑上一天都跑不到尽头,后来我们渐渐长大,又觉得皇宫很小……” 赵神佑安静的躺在许默的臂弯中,如同讲故事般将她这十几年来记忆娓娓道来。 皇宫之内的生活虽然jīng致奢华,但却远没有外界那样丰富多彩,很多赵神佑觉得有趣的事,对于一般的孩童来说简直无趣到极点,但许默知道这就是真实的皇宫,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赵神佑说到忍俊不禁时,他也会随着发出善意的笑声。 就这样,许默和赵神佑二人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依偎着,互相讲述着各自的故事,那些曾经或美好或悲惨的过往,饿了便咬几口许默携带的面饼,困了便相拥而眠,醒来后再继续重复之前的过程。 地底无rì月,就连许默的生物钟也被那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的黑暗所紊乱,再也无法推算究竟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赵神佑每次的睡眠时间越来越短,jīng神也开始出现焦虑沮丧的迹象。 而且,最让许默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神佑的身体便出现了严重的脱水情况,手脚冰冷,脉搏快而弱,意识也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起来。 “汉文……我好渴……我是不是要死了……”赵神佑无力的将头贴在许默的胸口上,听着许默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她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神佑,不要说话,你会没事的。” 许默此刻只能轻声安慰她,但任凭谁都可以看出,若再不及时补充水分,赵神佑只怕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不,我要说……我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赵神佑固执的摇着头,冰冷的手掌抚着许默的脸庞,“汉文,你知道吗……虽然我马上就要死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逃出皇宫……因为,我遇到了你……如果,上天可以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逃出来……但我不会再任xìng,我会乖乖跟你回去……哪怕要嫁给那个野蛮人皇帝……至少,却可以让你活下去……” “神佑,不要说了……”不知为何,许默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这一刻,他眼中的赵神佑不再是那个古灵jīng怪的唐果的投影,而是那个出生在帝王家,xìng情偏执却又善良可爱的珑公主。 “汉文……你还是这辈子第一个为我而哭的男子,我会永远记得……”赵神佑摸索着抓过许默的手,使劲最大力气用力的攥着,低声喃喃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则同衾……死则同椁……” 说完这最后几个字,赵神佑的手忽然有些松脱,对许默的呼唤再也没有了反应,整个人再次陷入了昏迷。 “神佑,无论你是不是真正的唐果,我都不会让你死的!” 许默抹去泪痕,将赵神佑平放在地上掰开牙关,凝出一把冰晶短刃,对准自己的手腕狠狠一刀割了下去。 略带腥甜味的鲜血不断流入赵神佑的口中,昏迷中的她早已失去了思维能力,也不知道自己喝得究竟是什么,求生的本能令她贪婪的吞食着那仿若甘泉般的甜美液体,最后甚至直接抱住许默的手腕用力吮吸起来。 在唯一之力觉醒者的特殊体质下,许默手腕的伤口愈合极快,以至于他不得不反复割开三四次才算喂饱赵神佑。 短时间的大量失血虽不至于要了许默的xìng命,但却也令他感到阵阵眩晕,恍惚间便倒头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默被几滴微凉的水滴从睡梦中惊醒,睁眼却看到赵神佑跪在他的身旁,一边哭泣,一边用一块碎石的尖角割着手腕,白皙的手腕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你疯了?你在做什么?”许默惊叫一声打掉了她手中的石块。 “汉文?你醒了?你没事了?”赵神佑惊喜交加,飞身扑到许默怀中,捶打着他的胸口嚎啕大哭,“你干嘛那么傻!我死了就死了吧,你为什么还要用你的血来喂我!要是你死了,我自己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许默这才明白,原来赵神佑刚才是在试图模仿他割腕引血来喂他。 “以后别再做傻事了,我不是说过吗?我的血多,流一点死不了人的。”许默鼻子有些酸酸的,将赵神佑的手腕拉过来,撕下里衣的下摆为其包扎好,将她紧紧拥在怀中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听到了没有?”
在建军节的日子里,讨论中国军力。 韩寒说:以前一直期盼和美国打仗,认为只要解放军使用藏在山里的秘密武器,美帝必然溃败。直到成为车手,知道我国甚至造不出一个耐用轴承和液压件时,才知道,秘密武器,这个真没有。所以一度焦虑,要真打起来怎么办。后来彻底明白,我国国防标准不是以防外国军队而配置,而是以防本国老百姓来装备的。
567 翡翠玉佛 和常见的软玉不同,这玉坠是由上好的翡翠雕琢,形象也正是那笑口常开的弥勒佛,无论是刀工、材质还是大小,都与曾经唐果送与他的玉坠完全吻合。(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39txt.com%2F&urlrefer=a6a4f75b21ebd4284c8a5dec76c3b5c4)<-》 难道唐果就在附近? 许默一把抓过玉坠,焦急问道:“宫芙,这玉坠你是怎么得来的?” “相公,你怎么了?这玉坠有什么问题吗?”李宫芙很少见许默如此失态,不免有些诧异,道:“这是我昨天在坊市区街角那家和记当铺中看到的,似乎是什么人抵押在那里的死当,我见雕工和玉质都不错,就花了十贯买下了。” “昨天?和记当铺?” 许默暗暗记下李宫芙所说,也不顾给二人解释缘由,手握玉坠奔出家门,直向坊市区跑去。 和记当铺的朝奉今日刚好换班,许默不愿多等时日,索『性』直接问出昨日那朝奉家的住址,直接登门拜访。 这次许默倒是没有扑空,那朝奉尚在家中没有外出,接过递来的玉佛仔细辨认后告诉许默,昨日当这玉佛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容貌秀美可人,且言语间透着一股少见的贵气 最关键的是,那小姑娘所说的并不是钱塘县常见的吴侬软语,而是原本旧皇都东京汴梁那边的官话。 十四五岁,容貌秀美,东京汴梁口音,这所有的特征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人。 许默攥着那枚玉佛,忽然感觉佛背上有两点艰涩之处,借来朝奉的水晶放大镜片走到光亮处细看,却见佛像的衣褶处极为隐蔽的刻着两个蝇脚小子——神佑。 玲珑帝姬赵神佑! 原来唐果在这个世界的化身是公主! “糟了!” 许默顿时大惊失『色』,若唐果就是珑公主赵神佑,那么岂不是说,她现在正『迷』失奇宝山中,随时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许默顾不得惊世骇俗,当街飞奔至县衙。39txt极速更新 因为李宫芙的原因,县衙内的人都是认识许默的,一看门的少年衙役见许默匆匆而来,意外道:“哎?许公子,你怎么来了?今天宫芙姐轮休,不该她当班啊。” “我知道,她在家呢……小六子,你家大人呢?” “大人正在后堂会客……” “是不是五个六扇门的差官?” 小六子正要说推说不便见客,许默这一问顿时愣住了,点点头道:“许公子,你还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是五个六扇门的差官?” “别说那些,你现在就去通禀你家大人,我保他一定会见我,快去!”许默挥手催促道。 小六子也不知许默如此焦急所谓何事,也不敢耽搁,赶忙进去通禀,不多时跑出来告知许默县令大人叫他进去说话。 进入县衙后堂,与县令钱大人简单寒暄几句,许默便直接了当的提出要与玄一等人私谈的要求,那钱大人生怕惹事上身,找了个理由便将后堂让与许默和玄一等人,独自回内宅纳凉去了。 “许公子,此次复来,找我们兄弟何事?”对于许默的去而复返,玄一有些『摸』不着头脑。 “玄一兄,有一样东西我想让你看一下。”说话间许默拿出那玉佛项坠,问道:“这是不是珑公主的东西?” 玄一微微一惊,细看之下点头道:“不错,这玉佛是当朝官家赐予玲珑两位帝姬的,上面分别刻有两位帝姬的名字,玲公主的是佛佑,珑公主的是神佑……这就是珑公主的那枚。” “有两个?” 许默顿感头大不已,这幻境折腾死人不偿命是怎么着,林亦静的投影就出现两个了,如今唐果的投影居然也是两个,而且还是双胞胎,这要如何去分辨? “许公子?”见许默久久不语,玄一不知生何事,低声唤道:“不知这枚玉佛许公子从何得来?难道你已经有了珑公主的下落?” “哦,不,玄一兄你误会了,这枚玉佛是我家内子昨日从当铺的死当中购得,并不知是珑公主之物。”许默解释道。 “原来如此。” 玄一连连点头,按照他们的推算,珑公主到达钱塘县时应该花光身上为数不多的盘缠,选择当掉随身物品也在情理之中。 “玄一兄,我陪你们进山,去找珑公主。” “哦?” 玄一吃惊的望着许默,显然想不通为何短短不到半个时辰,许默的态度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许公子,若是之前你答应我,我也不会多想什么,但此刻你突然改口,我却不能就这样答应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默早就猜想到玄一会有如此反应,毕竟他去而复返得太快,便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改口得有些可疑,更何况这些观察力敏锐的六扇门捕快 许默无所谓的笑笑,诚恳道:“玄一兄,也不瞒你,我小时候曾受过不知是玲珑两位帝姬中其中哪一位的大恩,我当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记得这枚玉佛,所以之前才会拒绝与你们上山,如今既然知道了这玉佛主人的身份,我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的……便是你们不与我同行,我也会独自入山,最多不过耽误些时间罢了。” “那……好吧,你与我们一同进山,也好有个照应。” 玄一虽然将信将疑,但许默的这番话却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毕竟之前他们就提到过珑公主的身份,若许默真是欲对珑公主不利,完全可以与他们虚与委蛇,没必要拒绝再复返这样明显……如此想来也只有一个解释,或许真的有当年玲珑帝姬施恩一事。 进山寻人不同于打猎,除了要准备绳索火引一类的必要工具外,更是要准备大量的『药』品、饮水、食盐、烧酒等物。 好在这些并不需要他们亲自购买,钱大人一声令下,县衙内的当班衙役全员出动,几乎不到半个时辰便买齐了所有的入山必需品。 许默也趁着这有限的时间借来县衙的马匹,回家向李宫芙和顾盼两位娇妻道别,尽管二女对于许默随同玄一等人入山找人的举动很不理解,但毕竟许默以前也时常上山打猎,因此倒也并不怎么担心,只是惯例叮嘱安全和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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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练摊违法 就能粗暴执法? 了让9岁的女儿在暑假有个锻炼机会,住在北京什刹海附近的田先生带女儿练摊卖灯具,结果与城市管理人员发生了冲突,现场视频显示田先生不断辱骂称城管殴打了自己,小女孩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将会奋起,实现其立国信条的真谛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将会奋起,实现其立国信条的真谛:人人生而平等。
又刷新下限!“对炒作所谓城管暴力执法认为应予以谴责” 前有李天一,后有女孩练摊,我对这个肆无忌惮颠倒黑白的社会已经完全说不出一个字了
教育部:现阶段延长义务教育年限条件还不具备 中新网7月20日电 据教育部(微博)网站消息,教育部有关方面负责人回应近期社会上有延长义务教育年限的议论和传闻时表示,国家目前还没有延长义务教育年限的考虑,也没有在局部地区延长义务教育年限的打算。 答问如下: 问:我国义务教育的年限是如何确定的? 答:我国义务教育的年限是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以法律的形式确定的。2006年6月29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二次会议修订通过的《义务教育法》规定,我国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制度。《义务教育法》还规定,义务教育制度是国家统一实施的所有适龄儿童、少年必须接受的教育,是国家必须予以保障的公益性事业。就我们所知,国家目前还没有延长义务教育年限的考虑,也没有在局部地区延长义务教育年限的打算。 问:据我们了解,一些热心教育的人士建议将义务教育年限延长至12年或者15年。对此,您有何看法? 答:首先,我们非常感谢长期以来社会各界对义务教育的关心和支持,对一些热心人士提出延长义务教育年限的建议深表理解。 我国《义务教育法》颁布实施以来,在党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下,在各族群众持续大力支持下,地方各级人民政府认真履行职责,积极进取,攻坚克难,义务教育取得了历史性、跨越式发展,全面实现了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历史任务,所有义务教育学校学生已经享受到真正意义上的免费义务教育。但是,我国普及义务教育的时间较短,基础还比较薄弱,区域之间、城乡之间、学校之间差距仍然比较突出。作为一个发展中的人口大国,我国的经济实力仍然有限,而要做的事还很多,现阶段延长义务教育年限的条件还不具备。为此,《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提出,面向2020年,我国义务教育的主要任务是巩固普及成果、提高教育质量、促进均衡发展。这是从我国基本国情出发做出的重要决策,体现了我党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 问:近来,有的地方探索将教育经费按人头换算成一定面额的教育券,由学生手持教育券自主选择学校,政府根据学校收到教育券的情况划拨教育经费。对此,您有何评价? 答:一些进行教育券探索和实验的地方取得了一定成效,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学校的办学活力,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民群众对教育的选择等。尤其是经济基础较好、学校差异不大、学生总量不多的地方效果更好。我们认为可以进行这方面的探索和实践。但是,教育券等做法涉及基础教育经费投入、管理等体制机制问题,尚不具备在较大范围内推广的条件。当前各地义务教育不应专注于锦上添花,而是要突出雪中送炭,把主要精力放在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方面,加大薄弱学校改造力度,着力缩小学校之间差距,努力办好每一所学校。 (中国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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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电视上的人大都过得美好,我身边的人都活的那么艰难呢? 难道我们生活的不是同一个国家?
城管打死瓜贩续:警察凌晨抢尸 持械追打围观者 2 亲属悲痛欲绝。 2 城管遗落现场的工作证
刘志军案审判长答问:374套房产非刘犯罪所得 新华网北京7月8日电(记者杨维汉 陈菲 崔清新)7月8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对原铁道部 中国铁路 听众:854922人 +收听已收听 最新消息 2013年7月8日 19:58 #铁路一线微发布#【梅河口机务段确保机车出库运输安全】汛期到来之际,梅河口机务段针对机车担当区段点多线长的特点,抓住机车入库整备时机,对机车重点部位进行全面检查,确保出库运输安全。图为日前,该段机车质检员正在对入库机车走行部进行检查。(葛明阳/摄)更多部长刘志军受贿、滥用职权案作出一审判决,对刘志军以受贿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以滥用职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决定执行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近日,记者就社会各界关心的问题采访了该案的审判长、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白山云。 问:原铁道部部长刘志军受贿、滥用职权一案最近在你院一审宣判,请简单介绍一下案件的基本情况。 答:被告人刘志军受贿、滥用职权一案,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于2013年4月10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6月9日公开开庭审理,经合议庭评议,于7月8日作出一审宣判。 检察机关指控刘志军犯受贿罪、滥用职权罪两罪,指控的简要事实为:1986年至2011年,刘志军利用担任郑州铁路局武汉铁路分局党委书记、分局长、郑州铁路局副局长、沈阳铁路局局长、原铁道部运输总调度长、副部长、部长的职务便利,为邵力平、丁羽心等11人在职务晋升、承揽工程、获取铁路货物运输计划等方面提供帮助,先后非法收受上述人员给予的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6460万余元;刘志军在担任原铁道部部长期间,徇私舞弊,违反规定为丁羽心及其与亲属实际控制的公司获得铁路货物运输计划、获取经营动车组轮对项目公司的股权、运作铁路建设工程项目中标、解决企业经营资金提供帮助,使丁羽心及其亲属获得巨额经济利益,致使公共财产、国家和人民利益遭受特别重大损失。法院审理认为,检察机关指控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的罪名成立。以受贿罪判处刘志军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以滥用职权罪判处其有期徒刑十年,两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问:据媒体报道称,开庭审理时公诉人和刘志军的辩护人争议的焦点是在刘志军受贿的6400余万元中,有4900万元是丁羽心为刘志军办事所用,对此刘志军是否构成受贿罪,法院对这部分事实是如何认定的? 答:这笔事实的定性确实是庭审中控辩双方争议的焦点。刘志军授意丁羽心为其疏通关系解决相关事宜,丁羽心为此花费4900万元。刘志军的这一行为与一般的直接收受钱款的受贿行为确实有所不同,刘志军并未直接将该款收为己有,故刘志军的辩护人提出了刘志军的上述行为不构成受贿罪的辩护意见。法院经审理认为,在案证据证实,刘志军利用职务便利,为丁羽心及其亲属获取巨额经济利益提供了帮助;刘志军为防止有关部门正在办理的何洪达案牵连自己,以及为自己职务调整创造条件,授意丁羽心疏通关系。刘志军供认其事先明知丁羽心运作上述事项需花费巨资,且事后丁羽心亦将花费数千万元的情况告知了刘志军,刘志军虽未直接占有该款,但该款是丁羽心根据刘志军的授意、为刘志军的利益而花费;丁羽心的证言亦证实,其花巨资为刘志军办事,是对刘志军帮助其获取巨额经济利益的回报。综上,刘志军虽未直接占有上述钱款,但其行为本质上属于权钱交易性质,法院据此认定刘志军的行为构成受贿罪。司法实践中,类似行为也都是按受贿罪来认定的。 问:据之前媒体报道,司法机关针对刘志军案扣押、冻结了大量资产,这些是否都是刘志军的犯罪所得? 答:根据法院审理查明的事实,刘志军滥用职权使得丁羽心等人谋取利益30余亿元,对此办案机关在办理丁羽心案等其他关联案件时扣押、冻结了丁羽心及其他相关人员的大量现金、股权、房产、书画等物品,此前媒体报道中所提374套房产、现金等均包括在内。这些款物系刘志军滥用职权使丁羽心等人获得的非法利益,而非刘志军的犯罪所得,但反映出刘志军滥用职权犯罪情节特别严重。根据办案机关对上述扣押、冻结资产的价值鉴定,法院认定刘志军滥用职权造成的经济损失大部分已挽回,但考虑到其徇私舞弊滥用职权,犯罪情节和后果均特别严重,故对其未予从轻处罚,以滥用职权罪顶格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问:刘志军受贿6400余万元,法院对其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是基于什么理由? 答:刘志军受贿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按照刑法第三百八十六条和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的规定,论罪应对其判处死刑。法院之所以对刘志军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而是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是基于刘志军具有以下从轻处罚的量刑情节: 第一,刘志军在有关部门调查期间能如实交代犯罪事实,且主动交代了办案机关尚未掌握的部分受贿事实,检察机关及刘志军的辩护律师在庭审中提出依法对其可从轻处罚。刑法修正案(八)增加的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三款规定,“犯罪分子不具有自首情节,但是如实供述自己罪行的,可以从轻处罚。”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四条规定,“被采取强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已经宣判的罪犯,如实供述司法机关尚未掌握的罪行,与司法机关已掌握的或者判决确定的罪行属同种罪行的,可以酌情从轻处罚。”根据上述法律规定,刘志军所犯受贿罪具有法定从轻处罚情节,依法可对其从轻处罚。 第二,案发后刘志军及其家属配合办案机关追缴赃款,其受贿赃款大部分已追缴。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职务犯罪案件认定自首、立功等量刑情节若干问题的意见》规定,“受贿案件中赃款赃物全部或者大部分追缴的,视具体情况可以酌定从轻处罚。犯罪分子及其亲友主动退赃或者在办案机关追缴赃款赃物过程中积极配合的,在量刑时应当与办案机关查办案件过程中依职权追缴赃款赃物的有所区别”。依据上述规定,刘志军及其家属在案发后配合办案机关追缴赃款,大部分受贿赃款已追缴,表明其具有积极的认罪态度和悔罪表现,依法可酌情从轻处罚。 第三,刘志军在侦查、起诉、审判期间认罪态度好,有悔罪表现。 法院综合考虑全案案情以及刘志军具有的上述法定和酌定从轻处罚情节,认为对刘志军判处死刑,不是必须立即执行,故依法做出上述判决。 问:据之前媒体报道,刘志军表示不委托辩护人,法院为何为其指派辩护人? 答:根据刑事诉讼法第三十二条、第三十四条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四十二条的规定,被告人除自己行使辩护权以外,还可以委托一至二人作为辩护人。被告人可能被判处无期徒刑、死刑,没有委托辩护人的,人民法院应当通知法律援助机构指派律师为其提供辩护。法院向刘志军送达起诉书副本时,已告知其有委托辩护人提供辩护的权利,刘志军明确表示不愿委托辩护人,也不同意其亲属代为委托。鉴于检察机关指控刘志军受贿数额为6400余万元,依法可能被判处无期徒刑以上刑罚,故法院在征得刘志军本人同意的情况下,由法律援助中心为刘志军指派了两名辩护人。庭审前,辩护人查阅了案件材料,多次会见了刘志军,当庭依据事实和证据为刘志军作了罪轻辩护。 问:法院在庭审前召开了一天庭前会议,而庭审只用时半天,有质疑称法院开庭是走过场,审判长对此是如何看待的? 答:庭前会议制度是修订后的刑事诉讼法新增设的程序,由于在司法实践中适用的时间不长,很多人还不了解。 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二条第二款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一百八十三条规定,对于证据材料较多、案情重大复杂、社会影响重大的案件,在开庭以前,审判人员可以召集公诉人、当事人和辩护人,对案件管辖、回避、非法证据排除、是否调取新证等与审判相关问题,了解情况,听取意见。同时,审判人员还可询问控辩双方对证据材料有无异议,对有异议的证据,应当在庭审时重点调查;对无异议的,庭审时举证、质证可以简化。 根据上述规定,法院在刘志军案庭审前依法召集了公诉人、刘志军及其辩护人参加的庭前会议,除就案件的管辖、回避、非法证据排除等问题向控辩双方了解情况,听取意见外,还询问了控辩双方对证据材料的意见,刘志军及其辩护人对证据内容的客观性、收集的合法性均无异议。因此在庭审时,检察机关对依法出示的证据采用了多媒体展示、归纳说明、宣读证言节选等方式予以简化举证,刘志军及其辩护人对上述举证方式无异议。且刘志军当庭对检察机关指控其受贿、滥用职权的犯罪事实均供认,在法庭辩论阶段亦未提出辩解,其辩护人仅对指控刘志军受贿4900万元的定性提出意见,使庭审得以半天结束。庭审中,控辩双方针对指控的全部事实、证据充分发表了意见,法庭已查明了案件事实,法院保障了刘志军的各项诉讼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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