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明教鞭呤 陈国明教鞭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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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育宽:与客谈诗漫成二十二绝 予不能诗,客有强之与谈者,因书以为诗聊纪一时感想。其未读及者不与焉, 非予论诗之全体也。故词无诠次。 诗原言志本心声,不为求知不为名。 三百篇中皆好手,何曾标榜以诗鸣。 风雅从来关教化,湿柔敦厚耐人思。 石屏一语针蒙昧,要做人间有用诗。 唐音宋理元丰致,下逮明清格遂卑。 赖有亭林作砥柱,生平不作等闲辞。 诗家原与画家同,平淡天真见化工。 纵使委心摹古法,也须有我在其中。 悠然孤往动遐思,脱手空灵不自知。 始识陶公高绝处,来从独饮寡欢时。 热肠迸出伤心语,不事雕琢见性情。 无病呻吟终不类,好诗多自乱离生。 何人作俑赋香奁,托体卑微措语纤。 好色不淫徒藉口,初裾脂粉太詹詹。 属对停匀俪事工,西昆艳体解难通。 我惭腹俭安从学,自写胸怀付太空。 摹唐范宋竞夸张,风雅凌迟比兴亡。 但重修辞轻命意,何殊木偶被冠裳。 叹老嗟卑信老憎,思归慕隐亦羞称。 游词习语催人睡,未及终篇已不胜。 本无寄托漫成章,应让渔洋擅胜场。 绰约风姿流丽句,千篇一律便平常。 铜瓶蕃剑有深思,不是寻常弄巧辞。 堪笑效颦夸体物,了无意义斗妍媸。 厌读人间酬应诗,不关美刺只谀词。 人生出处真难料,莫使他年失悔迟。 运典原来贵自如,泯然无迹始踌躇。 搜奇炫博虽华绚,何苦劳人检类书。 兴乘步韵本无妨,讵可专攻诩擅长。 不是做诗成做韵,愚山俊语未为狂。 笺诗本以明诗事,征引还须慎取材。 莫视篇章同谜语,先怀成见漫疑猜。 承平那识离乱苦,朝市安知山野情。 论世知人真不易,休持声病肆批评。 微词婉语费追寻,评隲须知作者心。 每叹丹黄圈点后,古人精诣反销沉。 由来诗话资谈助,亦可因之见本原。 莫作逢迎时贵具,须防柳毂遇朱温。 协律篇章称乐府,谈言时事入歌谣。 正名贵要穷原委,无韵非诗自不祧。 诗随时令始为真,岂必斤斤貌古人。 但在精神不在体,体新未必即诗新。 茫茫终古无穷极,今日为新往即陈。 诗体推迂无止境,莫教来世笑吾人。
陈国明:秋山无尽思无穷——谈林逋的五言律诗《宿洞霄宫》 秋山不可尽,秋思亦无垠。 碧涧流红叶,青林点白云。 凉阴一鸟下,落日乱蝉分。 此夜芭蕉雨,何人枕上闻。 林逋,字君复,北宋钱塘人。早岁浪迹江淮间,后回到杭州,隐居孤山二十年,种梅养鹤,终身不娶,亦不仕。卒谥和靖先生。他是文学史上著名的山林诗人,尤以咏梅见长。钱钟书编《宋诗选注》,给予林逋的作品以一定地位,并说他“用一种细碎小巧的笔法来写清苦幽静的隐居生涯”,肯定中有保留,评价尚不失公允。然而,本文要讲述的《宿洞霄宫》一诗,却显得气象宏阔,色彩纷呈,当属别一种风格。 洞霄宫在余杭区西南大涤洞,一向属于游览胜地。按道家说法,大涤洞是第七十二福地,唐代建有天柱观,北宋改名洞霄宫。那时大臣退休,常挂个提举洞霄宫的衔头,可见这个地方名气之大。林逋隐居杭州孤山,大涤洞离杭城很近,自然成了他理想的游览地。作为诗人,自然要写几首诗表达自己的观感。这首五律便是其中之一。全诗共八句四十字,可谓语言洗炼,对仗工稳,形象鲜明生动,具有相当高的鉴赏价值。 诗的首联两句“秋山不可尽,秋思亦无垠”,是对当时环境和作者心怀所作的概括描写。“不可尽”,极言山之浩博广大,以一个“秋”字,点出时令。“亦无垠”是指诗人的思绪随着群山延绵而伸展无穷。借此,把读者的视野引向高远,情思导入幽深。山高林密,路长景多,一路奇景,一路欣喜,以致“无垠”。 颔联“碧涧流红叶,青林点白云”,便是具体的景物描写,十个字包含多层意思:首先是强烈的色彩对比,用了“碧”、“红”、“青”、“白”四个字,铺开一幅彩色的画图,描绘的是秋山秋水,鲜艳明丽,耀人眼目;其次,诗人笔下展现的是生动景象,不是刻板的凝固景物。涧水在奔流,树林有点染,呈现出生机勃勃的自然景象,催人亢奋,牵动人的无穷遐思;其三是以小见大,从几片红叶中看到满山秋色;从青林点染白云,联想到群山融入蓝天,浩浩茫茫,分不出哪是天哪是山;其四是俯仰皆景,有动有静,青山穆穆,流水匆匆,通过这样的景物描写,敏感的读者似乎可以触摸到诗人心潮的起伏和脉搏的跳动。 颈联是更切近更具象的描写,并且通过安排景物,暗地交待时间。“凉阴一鸟下”,可见日已西斜,开始有飞鸟归巢;“落日乱蝉分”,说明太阳渐渐下山,“乱蝉”二字,写尽黄昏喧闹,把时间的流转交待得很有层次。 经过上述铺垫,尾联便自然地归结到题目标出的一个“宿”字上来。诗人是在山中过夜的,在将寝未寝之时,看看天气又快要下雨了,洞霄宫种着那么多芭蕉,那种雨打芭蕉的声音一定很有韵味。那么,谁能在枕上听到这种乐章呢?当然,只能是诗人自己,唯有他才具这种雅兴和情趣。他故意设此一问,在表现出孤高不群的同时,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孤寂之感。
陈国明:自披风帽过临平 征帆一似白鸥轻,起揭船篷看晓晴。 梅子著花霜压岸,自披风帽过临平。 以上是南宋诗人高翥的一首七言绝句,题为《过临平》。 高翥(生卒年不详),字九万,号菊磵,余姚人。宋孝宗时游士,寓居西湖孤山。他是当时诗坛“江湖派”的中坚,清初黄宗羲推崇他为余姚人的“诗祖”,清末维新派领袖谭嗣同幼年读了他《清明日对酒》诗,曾大受感动。著有诗集《菊磵小集》、《信天巢遗稿》等,集子里写景抒情的小诗特别受人称道。 《过临平》一诗,写的是诗人初春早晨舟行临平运河的经历。诗以明喻开头,说自己乘坐的帆船像一只白鸥,贴着水面向前飞行,给人以轻快之感。次句“看晓晴”三字进一步开阔了诗的意境。第三句笔锋一转,视线从江上移向岸上,在短短七字单句里,以“梅子著花”与“霜压岸”相对衬,展现出春寒逼人、梅花傲霜的景象。语言高度浓缩,诗意更深一层,尤其是一个“压”字,把晨霜的浓重冷厉,渲染到了极至。反过来,恰恰是这种渲染,把梅花的风格凸显了出来。 至此,我们不妨再回头看看第一句,让“征帆”象“白鸥”一样飞也似行进的,不正是初春凌厉的寒风吗?偏偏被诗人描写得这样轻快飘逸。我以为细心的读者不难在寒风的对立面,即征帆、梅花和诗人三者之间找到共通的东西。 诗写到这个份上,最后该怎样结尾呢,要对梅花来个特写或干脆直接发一声感叹吗?则很有可能造成诗意平庸凡俗。高翥毕竟是个高手,他让最后的笔墨落到自已身上,来一句“自披风帽过临平”。风帽是一种御寒挡风的帽子,作者披着风帽,站在船头,冒寒观赏运河两岸的风光。诗人告诉我们,在寒风中领略美,别有一种风味。
陈国明:仙梅犹占宋年华 ——姚虞琴七绝《咏宋梅》赏析 话到崖山事可嗟,仙梅犹占宋年华。 海桑历尽人间世,此树依然属赵家。 1923年,著名画家姚虞琴先生约同陈散原、汪颂年、俞绶丞、周梦坡等人,来到余杭超山。诸公陶醉于十里梅海,尤其是大明堂外的那株宋梅,枝干劲健,花瓣六出,色泽淡红,不禁徘徊花下,思绪万千,商量要在此造一只亭子。这便是现在宋梅亭的肇端。一时间超山名流云集,文星交辉,把几位和尚忙得不亦乐乎,他们在煮茗备斋之余,不忘拿出纸笔向诸位求墨宝,姚先生为宋梅写真,并题了上面这首七绝。 陈庸庵为姚氏《珍帚斋诗画稿》作序,称其“负郑虔三绝,工书善画,而诗能独标新意,不落恒蹊”。所谓“不落恒蹊”,就是不走前人走熟的路,能另辟蹊径。这首七绝《咏宋梅》,可作庸庵论断的有力佐证。姚先生此诗有三大特色:一是构思巧妙,融历史于物象。诗人以宋梅的“宋”字为切入点,把一株梅树推向一个朝代,开启读者想像的空间,回顾历史,产生无穷感慨。反过来,又把一个朝代凝聚到一株梅树上,赋予梅树以强烈的沧桑感。言梅即是言宋,言宋亦即是言梅,宋虽亡而梅犹在,说明历史上许多东西是不会消亡的。一株经历千百年风霜雨雪而不败的古梅形象跃然纸上。二是词简意深,寓人物于言外。全诗虽然没有一字涉及人物,读者只要知道“崖山”这个典故,脑海里便会浮现出宋末民族英雄陆秀夫的形象,从而联想到宋朝灭亡的惨烈一幕。陆秀夫,字君实,南宋进士。元军攻破临安后,在福州拥立端宗,自任宰相,继续抗元。端宗死,又拥立赵昺为帝。宋祥兴二年,元军破崖山,秀夫背负赵昺投海而死。眼前这株老梅,傲骨凌霜,冰花泠香,不正是英雄灵魂的化身么。三是内涵丰富,而不离题旨。从超山大明堂外的古树出发,作者的思路延伸得很远,却始终不离开“宋梅”这个题目,延伸是对题旨的发挥,使吟咏的对象更加丰满充实而已。 先生名景瀛,字虞琴,余杭亭趾人,后长期寓居上海。他自幼对超山怀有深厚的感情,经常入山探梅。1936年,在超山南麓海云洞西侧买地营造生圹,并写七律一首以记其事,有句云“岁晚墓门风雪里,一枝先报岭头春。”1961年三月病逝,归葬超山,长与梅花为伴。
陈国明:风雨飞帆塘栖道 水阔雨冥冥,帆飞去不停。 人声两涯断,鱼市一江腥。 云已辞吴白,山初到越青。 侯生数行泪,千里吊玄经。 以上是明王稚登的五律《塘栖道中》。 王稚登,字伯谷,苏州人。嘉靖末入太学,万历时曾召修国史。他少年成名,虽然没有当过什么高官,因受知于当时官居大学士的袁炜,经袁的推崇,一时宾客填门,名满天下,成为吴门文士的领袖人物。《塘栖志》对此诗作的小注说:“盖此时道由塘栖,吊慈溪袁相国也。”袁相国即是袁炜无疑。诗人闻知恩师袁炜去世,特地从江苏赶往浙江慈溪去吊唁,经过塘栖时写了这首诗。 “水阔雨冥冥,帆飞去不停”。所谓“水阔”是当时运河塘栖段的特征,此河系元末张士诚所开,最阔处达二十余丈。诗人船到塘栖地界,本该靠岸暂歇,等雨过天晴再行,但诗人此行要去凭吊亡故的恩师,心情的急切可想而知,因此便冒雨扬帆疾驶而去。江面的浩茫,天气的阴沉,加上行色匆匆,都和诗人当时的心情相吻合。 塘栖是诗人非常熟悉的地方,在那里有许多文朋诗友,当船从镇中河道驶过,自然免不了会向岸上张望,便引出这样两句诗:“人声两涯断,鱼市一江腥”。诗人心想,现在应该是塘栖鱼市繁忙的时候,天下雨了,情况又会如何呢?果然,因为天气骤变,集市上嘈杂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消失了,只有浓浓的鱼腥味弥漫在江上。字里行间透露出诗人对旧游之地塘栖的关切。同时,也通过市声的消失和鱼腥的弥漫,有力地反衬出塘栖鱼市的繁荣。 船驶出塘栖镇,天渐渐转晴,诗人的思路转向从江苏出发到浙江的全部行程。“云已辞吴白,山初到越青”,以中国旧体诗特有的倒装句法,形成巧妙工稳的对偶句,并用高度浓缩的笔墨完成了从吴天到越地漫长空间推移。翻译成现代白适应该是“辞别了吴天的白云,初见越地的青山”。如果是这样,那么美感和诗意就会消失殆尽。语言也会变得疲软无力。古典诗词的每字每句,都是需要读者细细品味的,因为用的是最经济的语言。 尾联两句:“侯生数行泪,千里吊玄经”侯生就是汉代的侯芭,他是大文学家扬雄的学生,扬雄死后,侯芭曾为老师居丧三年。扬雄有部重要著作叫做《太玄》,后人称为《玄经》,诗中作为扬雄的指代。诗人把自己比作侯芭,把恩师袁炜比作扬雄,突出师生之情。句中的“数行泪”与首句的“雨冥冥”相对应,用以渲染悲情。此外,“千里吊玄经”使前头的“帆飞去不停”有了着落。全诗有较大的时空转换,阴晴变化,色采纷呈。然而整体结构严密,前后照应,确实是难得的佳作。
陈国明:塘栖枇杷的妙喻 ——谈谈姚湘的《枇杷》诗 蜡家好兄弟,白者人称良。 珍逾白玉白,胜他黄金黄。 子重堕枝头,山雨声浪浪。 历代文人描写塘栖枇杷的诗不少,以我的愚见看来,上面引的这首《枇杷》诗写得颇有特色。 此诗语言明白流畅,没有生涩费解的地方,文字简洁洗练,音节铿锵,读起来朗朗上口。大家知道,塘栖枇杷品类繁多,其中以“白沙”枇杷最为著名。作者抓住这一点,把枇杷的诸多品种比作“蜡家好兄弟”,白者如玉,黄者犹金,都很高贵,然而终以白者为优,故而“人称良”。设喻新颖,很容易引发想象,使那些圆鼓鼓的水果在人们眼前活动起来,象要开口说话似的。最后二句写野外的枇杷,使读者产生联想:原来如金如玉的“蜡家兄弟”也有凄苦的风雨生涯。通过这样的文字处理,使枇杷更具人格化,诗意也由清朗转为深沉。枇杷在风雨中默默垂挂枝头,它们是在等待采摘,还是在等待坠落呢?作者是在讲苦尽甜来,还是暗喻优秀人才受到某种社会势力的摧残?见仁见智,只能任凭读者去理解,去想像了。 再说说这首诗的用典。宋代陶谷《清异录果》记载:“建业野人种梨者,夸其味曰蜜父。种枇杷者,恃其色曰蜡兄。”同样是宋代的张端义也在《贵耳集》中称枇杷为“蜡儿。”又:三国蜀汉马良,字季常,家中兄弟五人皆用“常”为字,都很有才名。马良有白眉毛,才学尤为出众,乡里人说:“马氏五常,白眉最良。”后世称兄弟中最出众者为“白眉”。事有凑巧,被称为“蜡家好兄弟”的塘栖枇杷,也是以“白沙”为上品,因此诗中说:“白者人称良”,远合故事,近切实际。作者用典的妙处在于,即使读者不知道这些典故,也能从字面上理解这首诗。当然,如果是熟悉这些典故的人,读起来就会更有情趣,更加回味无穷。 作者姚湘是清代人,字宝田,家塘栖,是当时仁和县的附贡生。《塘栖志》本传称其“方颐广颡,善诙谐,爱客”。他家世代行医,祖上有一种奇方,对治疗瘴疬霍乱有特殊功效。至宝田。姚氏医药已名闻天下。他本人精通医术,有义行,善排人急难,很受人们的敬重。写诗是他的业余爱好,传世的有《栖水土物咏》五首,诗虽不多,然而出语奇警,如《藕粉》诗,有“一歌玲珑曲,再歌白雪词”这样的句子,借此来形容多孔的生藕和洁白的藕粉,以高雅的歌曲比有形的实物,生动形象,且出语不凡。
陈国明:二生肖诗 咏鼠 作逆居然位占先,钻墙穿穴目无天。 磨牙直抵庖厨内,放胆横行卧榻前。 猫到勤勤供肉食,蛇来咋咋数铜钱。 官仓掏尽身如斗,百子千孙福永延。 注:据鲁迅《狗。猫。鼠》一文云,老鼠遇见蛇受到惊吓,会发出“咋咋”之声,俗称“老鼠数铜钱”。 咏牛 敦厚温良步履悠,助农耕作度春秋。 牧童吹笛垂杨岸,野老扶犁黄土丘。 牵出围栏曾放眼,飞来鞭影且低头。 献身彻底谁如我,骨肉皮毛都不留。 咏虎 一声长啸震山岗,爪利牙坚便是王。 不有神明书额字,何来孽畜焕纹章。 狐能借势堪为恶,兔善营巢难免殃。 纵使身居笼柙里,捕将活口送强梁。 咏兔 梦亦青青性亦绵,低头觅食不看天。 裂唇永誓休多语,赤眼从来未妒贤。 傍地双行欣得偶,营巢三窟欲延年。 诗翁最有怜生意,古道吟成白雪篇。 咏龙 隐甲藏鳞水底眠,生成头角得登天。 转身能使河山易,摆尾便教桑海迁。 且罢琼筵遣羽客,好施甘露润民田。 寻常莫发雷霆怒,自有香烟续万年。 咏蛇 前程有路太弯弯,直道而行反觉难。 岂肯抽身从倒拔,颇知曲体好回环。 虽无畸角装龙样,每化裙钗设艳关。 乘雾腾云时未到,神仙袖里且盘桓。 咏马 世路从来有不平,天生良马负人行。 谁闻赤兔槽边死,忍见乌骓江畔鸣。 伯乐难逢天混浊,英雄老去海澄清。 吟鞭遥指隋堤岸,满目繁花脚步轻。 咏羊 耻向儿曹说恶枭,羔羊跪乳好根苗。 声声召唤情何切,刻刻相依性亦娇。 草上晶莹朝露滴,空中纯净白云飘。 亲慈子孝眼前景,聚乐天伦慕舜尧。 咏猴 不兽不人通体毛,跳腾无意竞低高。 衣冠未改山林性,链锁难为云海豪。 始出娘胎徒有爵,误投佛掌实归牢。 逢场作戏供人笑,夜梦凌霄着战袍。 注:侯,爵也,猴、侯谐音,人以为吉。 咏鸡 夜色沉沉不见边,雄鸡一唱艳阳天。 唯知路远催人起,那顾魂遥扰客眠。 头顶红冠威自立,身披锦羽敢为先。 休教丢却光明志,何惧刀砧在眼前。 咏狗 本是中山野性狼,追随人类岁年长。 尚存威烈捕狐兔,难得忠贞守院墙。 记否淮南升邸宅,常怀灌口吠猴王。 功成莫惧鼎汤死,贵妇怀中好梦香。 咏猪 浑浑谔谔自逍遥,大耳肥头是尔曹。 独掌天河仙有籍,同除妖物佛赏劳。 曾经坦腹称娇客,到处厚颜为老饕。 鼻息如雷香梦好,随他霍霍去磨刀。
姚林中的诗词 在余杭的青年诗人当中,姚林中是塘栖人,作为同是塘栖人的我,感到非常荣幸。我与他虽然住得最近,相识却最晚,不能早早读到他的诗,不能早早与他作面对面的交流,实在是一种遗憾。好在这种遗憾已经得到了弥补,他参加了余杭诗词楹联协会,成为本区诗词创作的骨干之一。 姚林中的诗词创作,收获相当丰富,到目前为止己经写了1000多首诗词;从创作质量上看,达到了较高的水平。他的作品早已走出余杭,在全国一些省、市的刊物上发表;还获得不同级别的各类奖项。 我在阅读姚林中作品的过程中发现,他的诗词创作有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喜欢从现实中寻找创作素材,或对事而发,或对景而发,或对物而发,较少直接抒情。过去的诗歌理论有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之说,如李白是浪漫主义,杜甫是现实主义,等等。他大概应归入现实主义一类吧。 因此,姚林中的作品充满生活气息和时代精神。比如七律《中午吃同事捎来山里农家猪肉》一诗写道:“曾记农家圈养猪,残羹未饱又加蔬。逢年过节忙屠宰,唤友呼邻不用醵。生肉捎来人赞好,大厨端上众嫌徐。你争我抢饭三碗,嘴角肥油笑脸舒。”这首诗写得很有现场感,读者仿佛看到一大碗香喷喷的猪肉端上桌子,引得人馋涎欲滴,食指大动。 姚林中的创作素材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和社会的各个阶层。七绝《听打工者诉怀》写道:“数月离家似几年,年关将近万愁牵。咬牙决定工棚住,长夜相思展信笺。”作者是当地的一名教师,家庭团圆,生活条件相对优裕,他的诗笔能涉及外来工的生活和思想状况,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他的语言比较质朴,加上真实的情感,写出来的作品就比较具有感染力。 他的咏物诗也写得很有特色,七绝《蝴蝶花》是这样写的:“小草青青似绿绒,喜迎彩蝶入园中。行人路过无飞舞,笑看花香几十丛。”蝴蝶飞进花丛中,分不清哪是蝴蝶哪是花了。这些小诗意境很美,可见作者在创作技巧上所作的探索,以及创作题材的多样性。
陈国明:关于“狗眼睛” 听老一辈的人说,狗是不会无缘无故叫的,它叫起来的时候必有所见。倘若人和狗静静地呆在一起,狗忽然跳起来狂叫,而人却一无所见,情况就可能有些不大妙。因为,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那怕这东西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们那里有一种人,据说(据他们自己说)也能看见鬼,乡民送这些人一个尊号,叫做“狗眼睛。” 这种人的数量不多,大概几十里方圆会出个把。别人羡慕他们这种神奇的功能,他们自己倒反因此而烦恼,说是宁可把这种功能去掉,做个普通人。是啊,我们不妨设想一下,一个人随时可能与鬼见面,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据他们自己说,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只是晚上尽量少出门,因为晚上是鬼的世界,路上的鬼比白天的行人还多。相反,白天出来行走的鬼就很少了,这与夜间的行人比白天少是同一道理。 他们说,普通人在夜间走路,其实是在鬼当中挤来挤去。人不能看见鬼,鬼却能看见人,并且处处避开人,让着人的。除了极个别的寻仇、报冤之外,鬼总是尽量避免与人见面。 他们还说,倘若人与鬼之间骤然遭遇,鬼的相貌会很难看,很恐怖。据说,那不是鬼要吓人,而是鬼被人吓着了,此时此刻,在它的眼睛里,人的相貌更为可怕。 在充满迷信氛围的乡间,所谓的“狗眼睛”,与巫婆、神汉一样,也是一种职业。谁家有人得了奇怪病疹,或者碰到什么晦气,就会请他们来,看看家里是不是有鬼。 我小叔祝庭公十九岁得了病,也请“狗眼睛”来看过,说是床前有位大姑娘,客堂里坐着一对老夫妻,要把小叔叫去成亲。当时,小叔的病已经很重,未等采取什么措施,就去世了。 还有这样一个故事,某位“狗眼睛”出去给人看鬼,半路到人家屋里讨杯茶喝,接待他的是位老婆婆。他告诉老婆婆说,外面有个八、九岁的孩子,相貌如何如何,闹着要进屋来,门神菩萨拦住不让进。老婆婆说,那是她五十年前夭折的儿子啊,走到门口,哪里有儿子的影子。 从此,这位老婆婆天天坐在自家门前,边哭边喊——“宝宝啊,姆妈在门口,你看勿看见啊……” 讲鬼话讲出了真感情,弄得老婆婆伤心,全村人都也都跟着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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