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朝露✨
江火流萤h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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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锤】福惠存世画像 雍正观花行乐图 这幅画像是雍正登基三年(谅阴期结束才可游乐,雍正才搬入圆明园)之后所绘制的和皇子、大臣一起赏花的行乐图。 此时雍正大概50岁左右,画中的小朋友【年龄六七岁】,相当于该上小学的【一年级小豆包】。 已知雍正三年以后在世皇子年龄: 三阿哥弘时,生于康熙四十三年,此时为22岁以上。 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生于康熙五十年,此时15岁以上。 八阿哥福惠,生于康熙六十年,此时5岁以上。 幼子弘曕,生于雍正十一年,雍正去世之时也只有2岁。 所以答案很简单,画中的小朋友只能是雍正的爱子福惠(8岁夭折)。 有的砖家倒果为因说乾隆,除非乾隆是童颜侏儒这种说法才成立。看乾隆和雍正同框的平安春信图(图二),在乾隆登基后立刻就被乾隆认领,题词说画的是自己。如果观花行乐图中的小朋友是他,这画早就被他认领题词了。 就算是嘉庆这种不爱题词盖章的皇帝,童年照也会被贴黄签,标记为御容。如果这画像画的乾隆,早被标记了,还用砖家在这乱猜嘛。 【实锤】这幅画画的是雍正和福惠两父子实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报!《为妃》开预售了!(ch发现还有淑芬做广播剧 uu们都知道哈,咱cp有个镇圈神文《为妃三十年》,架空清背景,作者在评论区说过原型是四胖和小年。 这本书现在正式出版,明天(7.22)开预售,喜欢的uu可以冲一下。 就是这封面有点难评。
谈谈胡姐夫事件 年遐龄已知的女儿有四个。年龄较大的两位,大概比年妃大二十岁左右,一位嫁给了镶黄旗靳家,一位嫁给了镶白旗同为雍亲王属人的胡凤翚。年龄较小的两位,一位嫁给了雍亲王胤禛,另一位可能比年妃年纪更小,嫁给了十阿哥属人两广总督杨琳之子杨晏。 胡凤翚,康熙四十五年任宜兴知县,四十九年解任, 雍正元年正月,赋闲十余年的他被连襟雍正特授苏州织造兼管浒墅关税务。 虽然把他超拔至心腹岗位,然而对于这个连襟+属人,雍正一直不很满意,所以日常训诫敲打。胡为人糊涂,喜欢到处营钻打点,江苏多名官员都曾奏报胡办理税关事务不妥,铺张奢侈、妄作威福,这是雍正所夙知的。他与年氏所生之子胡式瑗康熙末年曾在川抚年羹尧官署效力,也因为这层舅甥关系被保荐为桂林府同知。 雍正三年四月,年羹尧事发,多少牵连到胡家。从胡凤翚三年九月所上谢恩折来看,雍正起初并未追究裙带责任,还宽宥了胡式瑗。雍正在朱批中写道:“你着实小心,闻得你有些不安静,慎之。”只是要求他安静处事而已。(见图) 雍正四年一月,年羹尧已经出事自戕,雍正终于决心将胡革职,对其夤缘请托的行为加以申饬,令其回京。三月三十日,胡氏夫妇支开下人,在家中自缢身亡。 时任江苏巡抚的张楷在奏折中将此事定性为畏罪自杀,死有余辜。然而雍正并不买账,在朱批中两次说胡“罪不至死”,“为可怜之人”,不久后将身为怡亲王属人的张楷“革职锁锢”,父兄子侄全部连坐,打入怡亲王辛者库为奴,罪名头一项就是“纵容胡凤翚自缢身故”。雍正到死也没将他放出,可见胡凤翚的自尽已成为雍正心中的一根刺,纵使是怡亲王的人也难宽宥。 年妃的姐姐姐夫真是雍正逼死的吗?❌雍正并没有逼他,但也难说完全没有责任,毕竟是他申饬了胡,将其革职,令其心中忧惧。雍正对胡,可以说是“我不杀伯仁而伯仁因我而死”。封建皇权的威慑对普通人的心理压迫是极大的。 雍正素有严苛之名,被其严加申饬的大臣数不胜数。比如前文提到的张楷被他定了七大罪状,全家打入辛者库为奴;允祥的连襟+亲家伊都立也是屡次被公开申饬,动不动就骂“文艺浅陋”“甚属可恶”,甚至被判军前正法。相较这二人而言,雍正斥责胡凤翬的言辞既非公开,也不算尖利。(见图)年遐龄、年希尧作为年羹尧父兄,牵涉更深,也未这般忧惧。所以胡凤翚的悲剧,也有他自身的因素。
乾隆口中的年妃和福惠——求弘历心理阴影面积 乾隆是一个很喜欢自我吹嘘的人。他说自己是康熙皇帝最喜欢的孙子纯属浮夸吹嘘,他在康熙喜爱的孙子名单中甚至排不上号。 就是这样一个喜欢自我标榜的人,却从未吹嘘过自己是雍正最喜欢的儿子。雍正对年妃和福惠的偏爱,反倒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1.雍正三年年妃薨逝时,乾隆作为穿孝皇子,亲自为年妃送葬、祭酒。乾隆十年,慧贤皇贵妃薨,乾隆提到年妃时,仍旧称她为“大行皇贵妃”。须知,“大行”这个词本为皇帝、皇后驾崩后未上谥时的专属称呼。敦肃早已有谥号,乾隆却仍用皇后崩逝的专属称呼来指代她,可见内心的触动。 “先前大行皇贵妃(即年妃)之事,皇考如此办理,亦因皇贵妃等级高,才照定例除做道场外,操办此等道场、坐禅、置供之事。” 2.雍正封年妃为贵妃时,为年妃特别发明了命妇到贵妃前行礼的礼仪。这一特殊的举动也被乾隆记在心里。 “从前皇考时册封敦肃皇贵妃为贵妃。公主王妃命妇等俱曾行礼。乾隆二年册封慧贤皇贵妃为贵妃。亦照例行礼。” 3.乾隆不止一次提及,年妃之子福惠,一向被皇父雍正所钟爱。 语文课代表:钟爱,就是极度宠爱、最爱的意思。比如,施肩吾《效古词》:“姊妹无多兄弟少,举家钟爱年最小。” 上谕:“朕弟八阿哥,素为皇考所钟爱,当曰曾以亲王殡葬。今朕眷念手足之谊,着追封亲王。” 《追封和硕怀亲王册文》:“聪明天植,孝悌性成。缅惟敏慧之姿,【夙钟慈爱】,仰忆恩勤之笃,弥切轸怀。” 4.乾隆对当年皇父办福慧丧礼的阵仗印象深刻,十多年以后永琏举办丧礼还想起要参照雍正时福惠“亲王礼葬、加引幡”的丧仪。 “永琏为朕嫡子,虽未册立,已定建储大计……幼殇例无引幡,今请依雍正时怀亲王丧仪,引幡仍用。” 显然,雍正对年妃和福惠的厚待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实打实给乾隆的内心造成了较大的冲击,以至于在十余年乃至二十年后,乾隆仍旧记得并且援引这些旧例。 最后说两句题外话。汉宣帝厌恶霍光,但霍光死后他仍无法否定霍光本人,反而对其倍加尊崇。为何?因为他的皇位是霍光给的,否定霍光就是否定自己。富察粉数年如一日全网辱骂年妃和福惠,说福惠是雍正最厌恶的皇子。那么问题来了:既然福惠被雍正所厌弃,那丧仪参考福惠的永琏岂不是更被厌弃吗?
【版本学】皇贵妃诏封上谕版本分析
【总结】年羹尧事发后,雍正对年家的多方维护 笑死,今天凌晨发的微博,十几个小时过去一看,阅读量47w。都谁看了,白嫖不点赞,哼。
雍正皇子时期每年给广宁门普济堂捐款1000两 已知亲王年薪1w两。1000,十分之一工资。
宅男·惜墨如金·雍正为阜成门外十里庄牌坊题词 一楼敬百度
《藤阴杂记》中记载的雍朝名臣住址 戴璐(1739—1806)《藤阴杂记》记载大臣住址如下。 1.鄂尔泰:西城帅府胡同 有人考证西帅府胡同就是现在的西四北二条,胡同名里面的“帅”是指封自己大将军的明武宗。 2.蒋廷锡:李广桥 该地位于今什刹海西海,所谓李广,是指明朝中期的大太监李广。 3.张廷玉:西华门内 之前住在护国寺西,后来搬到西华门内,上班更近了。 4.史贻直:护国寺西 张廷玉搬走他就住进去了。 5.朱轼:梅市街 没查到这个梅市街,但有个煤市街,位于前门外大栅栏地区。 【史料】 西城帅府胡同,为西林鄂文端公第。海内名士多出其门。尤赏吾乡姚贞庵汝金,保举鸿博,未遇。荐修三《礼》,书成,将特荐馆职,而公遽卒。姚仅叙县丞,感赋云:“雕刻千言双鬓苦,挽回一命万牛难。”又云:“折柳魂消燕市酒,开箱泪堕晋公缣。”后偕公子弼抚晋。获买山资,归老于燕。其《中州记略》及诗文残稿,西林后人尚宝藏之,称念慈先生云。 蒋文肃公第在李广桥,枕净业湖,御赐“秀写蓬壶”额。鲍西冈鉁《净业湖》诗:“李广桥头望,春冰已涣然。人家依岸曲,树色引河沿。勃起临渊头,忻逢霁雪天。曾为五湖长,凭轼亦延缘。”湖中荷花颇盛,消夏尤宜。 护国寺西,先为张文和公廷玉第,后改西华门内,赐史文靖公。余癸未出钱塘王文庄公门下,曾于此第谒见。有“江山胜地皆行部,台阁崇班半属僚”之联。后文靖薨,赐文庄。师生接住,亦是佳话。文庄内直二十四年,以除夕所赐福字二十四悬挂,曰:“二十四福堂”,外无馀地。公子请曰:“此后拜赐,何以置之?”公曰:“别置一轩,名曰‘馀福’。”而猝于丙申捐馆,语竟不遂。虽饰终典礼与文靖同,同文靖年八十二,公年仅六十。壬子,公子朝枏招余饮堂前鸾枝花下,有感乙未讌集,赋诗云:“鸾枝才放袅晴空,竹石参差剩几丛?绛萼依然开烂漫,红牙犹忆唱玲珑。西州感逝怀乔木,东阁承家绍素风。不尽衔怀增缱绻,柏台行见骋花骢。”公子记名御名,旋守河间。 高安朱文端公第在梅市街,今为旅店。
【反馈】求恢复被恶意举报的清史资料汇总贴 您好。《怡亲王允祥相关谣言、谬论及史料举要》是敦肃皇贵妃吧的史料精品贴。帖子几十楼都是吧友辛辛苦苦收集的史料汇总。清史资料浩如烟海,我们从中的细微发现都汇聚在这个贴里,非常硬核干货,也耗费了数位吧友的大量心血! 但是有一些人搞历史人物饭圈,我们里面贴的史料不符合这些饭圈人的想象,于是惨遭举报下架。请您明察,恢复这个帖子!
【搬运】总结因敦肃丧礼被雍正处罚和记仇的王公大臣 旧文,忘记发到贴吧了。
从帝陵称呼证敦肃合葬为雍正帝本意 敦肃与雍正帝合葬与泰陵是出于雍正帝本意,这本无需赘述,不论是南开大学历史学院的刘毅教授还是研究陵寝的学者徐广源都已有相关论述证明此点。本文意图另(wei)辟(bo)蹊(zhi)径(jiao),从在任皇帝对自己的帝陵的称呼这一角度出发,侧面论证这一点。 清前期的皇帝,包括顺治、康熙、雍正,均于生前选定陵址,不过顺治帝在位时间不长,生前并未来及着手营建陵墓。 康熙帝的仁孝皇后崩逝于康熙十三年,紧接着,康熙帝于康熙十五年正月丙申,选定陵址:“谕礼部、工部,仁孝皇后陵寝,已卜定于孝陵附近之山。”无论是从明朝承袭下来的传统,还是顺治帝遗留下的先例,都默认皇后应与皇帝合葬。所以,康熙帝本人的帝陵,此时暂名为“皇后陵”。康熙二十年,帝陵营造完成,仁孝、孝昭皇后入葬地宫,官方仍旧称呼该帝陵为“皇后陵”,并设有皇后陵总管管理陵寝事宜。(《圣祖实录·康熙二十年三月辛酉》)。此后,每一年的相关节日需要派遣官员祭祀帝陵是,对该陵的称呼都是“XX皇后陵”,孝懿皇后入葬前称“仁孝皇后、孝昭皇后陵“,孝懿皇后入葬后称“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陵”。综上,出于某种对死亡的禁忌,以皇后陵指代帝陵,是在称呼在世皇帝陵寝的一种权宜之计。 据《永宪录》(卷三)记载,雍正三年十一月,敦肃皇贵妃(作者误抄为肃敏)薨于圆明园。紧接着,“是年(雍正四)九月,命大学士嵩祝……往遵城北二十里九凤朝阳吉地,相度地形,拟皇贵妃卜葬于此。”提取句子主干,即雍正想把皇贵妃葬于九凤朝阳山的吉地。另外,该句句式和康熙帝为自己选陵的话术完全相同:“仁孝皇后陵寝,已卜定于孝陵附近之山。”因而,这句话本身已经形成暗示:雍正对于合葬是有意愿的,且意欲用“皇贵妃陵”指代自己的帝陵。(参与丧事的弘历在多年后仍称敦肃为“大行皇贵妃”,也从侧面说明了敦肃当时的这种地位。) 与之相呼应的是,《世宗实录》在雍正七年十二月壬寅记载了雍正帝本人对自己另辟陵区的解释:“朕之本意,原欲于孝陵景陵之旁卜择将来吉地……后经选择九凤朝阳山吉壤具奏……以为规模虽大,而形局未全,穴中之土,又带砂石,实不可用。”而这句话恰好印证了《永宪录》中的记载:雍正最初选择九凤朝阳山作为自己的陵寝,再结合“皇贵妃拟卜葬于此”一句,就是雍正自己想和敦肃合葬,此意毋庸置疑。而后面说九凤朝阳山砂土不合格又改在易州建陵,也与《永宪录》记载相吻合。至于其余零星数言,什么在房山找帝陵,什么他也不知道所谓“肃敏”葬哪儿(《会典》《实录》都明确记载葬于泰陵),什么敦肃的身世飘渺,这些很明显都是作者作为吃瓜群众在八卦之余发牢骚的话,既与史实不符,也于文献无征,可以忽略。 结论:康雍两朝皇帝勘选帝陵的契机和话术是一致的,契机都是有重要的宫廷女性离世,话术都是皇后/皇贵妃卜葬于此,而九凤朝阳山就是雍正最初选择和敦肃合葬的地点。
雍正唯一一次缺席祭天大典,由堂侄广禄恭代 一楼敬百度
【录入存档】年希尧拒绝与年羹尧对质的奏折 这篇奏折@望山多林🌳 在其他帖子里发过。我觉得有必要单独开贴,便于查找,故全文录入如下。
【辟谣】清宫词“家书不发大将军”辨析
年羹尧真是条汉子
怡亲王允祥相关谣言、谬论以及史料举要 413粉丝鄙人一向十分钦佩:钦佩她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钦佩她们刁钻神奇的抠宠角度,钦佩她们十几年如一发洗脑包的恒心与毅力,更钦佩她们踩遍历朝女人睥睨宇宙的勇气! 作为四粉兼年粉,我自愧不如。在此,我郑重向前来sj的413粉丝们说上一句:失敬,失敬! 一楼,向你们致敬,向你们所发表的言论致敬!(狗头) 图片:413粉丝经典言论举例。
清西陵·怀亲王园寝 wb博主胡言乱语啊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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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冬至大祭,雍正斋戒玩忽职守加封爱妃 一楼百度
天子近臣——雍正朝内大臣、护军参领、内务府总管年表 在帝国官僚体系中,有一部分官员的角色很特殊。他们与皇帝的私人关系十分亲密,还常常与皇室沾亲带故。因此皇帝会聘用他们戍卫宫禁,管理与皇帝生活起居有关的事务。领侍卫内大臣和内大臣都属于侍卫系统(大概相当于znh保镖?),任职者多为勋贵,常常带有公、侯、伯、子、男等爵位。护军统领统帅禁军,负责皇帝及宫禁的安保工作。内务府总管,下辖十三司,打理皇帝的小金库、日常生活等,任职者以皇帝的伴读、外戚居多。以私人关系而言,这些人都算得上是天子近臣了。 雍正近臣表单中可以简单聊聊这几个: 1.马武,雍正继位后立刻任命他为领侍卫内大臣,其兄马齐亦为四大辅政大臣之一。可见富察家这两兄弟似乎在投靠八被康熙打压之后,就转而投向四的阵营,成为雍正初期皇帝较为信任的大臣。而且,雍正本人和马武的私人感情十分亲厚,马武病重之时,雍正数次泣涕,悲痛难掩。 2.阿尔松阿、讷亲,都属于额宜都/遏必隆/孝昭皇后一族,阿尔松阿还是胤禛的表弟。但是胤禛很讨厌姨夫阿灵阿以及表弟阿尔松阿,很快将阿尔松阿革职处斩,但信用讷亲。 3.丁皂保,三朝老臣,康熙的伴读。 4.傅鼐,雍正潜邸旧臣,很了解雍正。 5.年希尧,大舅哥不用多说,他在敦肃病逝后一直担任内务府总管,直到乾隆上台。 6.常明,朝鲜金氏,潜邸时期就和胤禛交好,后来出任内务府总管,成为朝鲜人打探清国宫廷的消息来源。
雍正给福慧分配属人的上谕 雍正给福慧分配属人的上谕
【八卦灌水】十二美人图与雍正帝塑像同藏于雍和宫佛塔,何故? 同治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奕在奏折《奏为雍和宫绥成楼上不戒于火,请将该处喇嘛交理藩院处理》中提到:该年十一月十九日,雍和宫绥成殿中塔失火。火势扑灭后,发现塔内有经箱六只,内藏《大般若经》一部,塔座盖板下另有经箱八只、楠木匣一个。打开楠木匣,内藏有“【塑像一尊并绘像三轴】,【前朝宫装画像十二张】,册页一匣,又册页二页,画稿二张”,于是“谨将绘塑圣像一并敬谨暂行安供雍和宫正殿”。 据同治二年《寿皇殿尊藏圣容黄册》,由雍和宫绥成殿中塔取出的【塑像一尊并绘像三轴】被定名为“世宗宪皇帝圣容一尊”和“世宗宪皇帝圣容三轴”,【前朝宫装画像十二张】被定名为“御容十二张”,由寿皇殿大柜收贮。现在,“御容十二张”俗称“十二美人图”,“世宗宪皇帝圣容一尊”俗称“雍正帝塑像”,如图。
【搬运备份】《雍邸集》中的风花雪月与才子佳人 本帖首发于雍正吧。 最初觉得和本吧不算直接相关,就发雍正吧了。 但实际上里面很多诗应该和小年有关,至少题画诗是这样。 所以搬过来吧。
《雍邸集》中的风花雪月与才子佳人 一般文艺作品很喜欢把胤禛写成一个性格孤僻、独来独往的高冷面瘫男。但对他稍有了解的人都会发现,他的真实性格和上述“人设”截然相反。从《雍邸集》和《圆明居士语录》可以看出,胤禛在雍亲王时期的交友面是很广的,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和尚道士自不用提,还有一大票一同谈笑、参禅、饮酒、逛园子、题诗的所谓“友人”(hu peng gou you)。可见,他自称“天下第一闲人”,并不是**敌人的烟雾弹,而是真实反映其生活状态的大实话。下面,我将选取风花雪月与才子佳人这一切入点,来分析《雍邸集》,探究胤禛鲜为人知的内心世界。 艺术史学者巫鸿在分析相关诗画时曾说,胤禛内心存在一种“才子佳人”情结,他会把自己想象为传统的“才子”的形象,而才子,生来就是要与解语花相伴的。这一点 ,在《雍邸集》中亦可见一斑。这类诗可粗略分为以下四种:
雍正六年年裕犯罪,被胤禛特旨赦免,年希尧具折谢恩。从原折上看 雍正六年年裕犯罪,被胤禛特旨赦免,年希尧具折谢恩。 从原折上看,似乎是勒什布贪污索贿,年裕行贿投靠,结果被四胖特旨宽免放出了。
皇八子怀亲王福惠丧仪 才发现本吧居然没有这个,补上! 《钦定大清会典则例》(卷九十)
从《十二美人图》透视胤禛的情感需要 -------------------------------------------------------------------------- 【本文节选自我发布在其他地方的小文,有删改。版权所有。】 -------------------------------------------------------------------------- 对于在网络上以cosplay 大佬著称的雍正皇帝来说,古装行乐图是在最普通不过的绘画题材了。他不仅亲自下场做模特,还常常让画师将妻、子绘入图中。其中,流传度最广的作品就要数《十二美人图》了。这套作品由12张长184cm宽89cm的画像组成,描绘的是一名汉装女子一年四季的日常起居。有的专家认为,这套图是从圆明园深柳读书堂的围屏上面拆下来的,原本的形态是屏风;还有的专家认为,这套图并不是屏风画,只不过是尺寸恰好与屏风画的记载相同。至于画中人的身份,则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想象中的仕女,有人说是孝敬皇后,还有人说是雍亲王妃……就连画中的女子究竟是一人还是几人,说法都莫衷一是。既然定论暂不可得,那么我们不妨先将这些问题悬置起来,从绘画的语境与修辞出发,不带预设地审视这套作品的内容和意涵。 一、有伤风化?——论艺术品的功用 绘画作为艺术,其核心实际上是一种关系:观赏者与艺术品进行互动,从而获得独特的审美或情感体验。因此,对艺术品的考察与评论,不能忽视其文化语境、呈现形式,以及观赏者与它之间的交流方式。出于此种理由,我们首先必须解决的问题是:这些画是否为屏风,存放的地点在哪里。 1984年,朱家溍先生在整理资料时发现,《十二美人图》的尺寸以及装裱方式与档案所载的深柳读书堂围屏上的美人画完全相同,可以认定为同一物品。对于该观点的质疑主要来自林姝女士。她认为,做成屏风的美人图很多,并不能确定此图就为彼图。诚然,围屏美人图属于常见题材,但尺寸及装裱方式完全相同,又未免过于巧合,更何况现在并未发现还有其他相同尺寸的文物存在,因此可以断定,这套作品就是档案中所记载的深柳读书堂美人图屏。 深柳读书堂,始建于康熙末年,位于圆明园福海西岸。胤禛在《园景十二咏》中这样描绘它: 郁郁千株柳,阴阴覆草堂。 飘丝拂砚石,飞絮点琴床。 莺啭春枝暖,蝉鸣柳叶凉。 夜来窗月影,掩映简编香。 相对于兰、竹等具有士大夫特质的植物,柳树风姿绰约,独具女性气质,因此被许多与女性有关的词汇所吸纳,如“柳腰”“柳眉”“蒲柳之姿”。艺术史家巫鸿就曾指出,深柳读书堂是具有女性特质的“女性空间”,为主人营造出一种“不受干扰的私密之感”。此处,我们不妨征引胤禛的另一首诗,来说明这种女性空间给他带来的宁静与亲密: 绮窗罢抚紫琼琴,香烬金炉鹤梦沉。 多事草偏名醒醉,可人花解结同心。 风翻曲沼千层碧,云过重檐一霎阴。 栏外有情双蛱蝶,翩翩飞入海棠深。 与前诗一样,这首诗同样使用阴凉与鸣琴等意象来表现私密与惬意,所不同的是,用词更为大胆露骨,直接揭示了作者与女性交往所获的情感满足。 放到这个背景去考量,我们不难理解,将十二美人围屏安置于此,非但不是有伤风化,简直可谓得其所哉。它与其所在的地点共同构建了和谐统一的空间,为作为观赏者的胤禛提供了抚慰心灵的私密空间。 二、《十二美人图》的性质及创作意图 自档案发现伊始,这套图就被定性为“仕女图”或“美人画”。首先,我们应厘清仕女图/美人画的历史源流、创作原则与基本修辞,再来探讨该作品是否属于这一范畴。 仕女画/美人图是中国绘画的传统类别。唐以前,专门表现女性的绘画很多,其中不乏顾恺之、张萱、周文矩等名家手笔。然而进入宋代,女性题材的地位急剧下降,被米芾贬斥为“不入清玩”,文人画家几乎不愿染指。美人画,是明代之后对具有视觉吸引力的女性画像的流行称谓,它发端于早先描绘贵族女子“闺阁之态”的仕女图,但更重要的是要进行“批量生产”,从而广泛流传。 所谓“批量生产”,不单指印刷术带来的巨大发行量,更指人物的千人一面。所有美人,无论其历史背景、家庭出身、个性才情有何不同,全都按照大众趣味进行处理,就好比今天的“网红脸”,虽可欣赏其美貌,但又令人转瞬即忘。巫鸿曾说:“浏览这些作品,一个强烈的印象是,‘历史性’和‘写实性’不但不是他们的创作目的,甚至可以说是被有意否定和排除的对象。” Pacteau也说:“‘真实女性’的缺席,是美人属性的必要支持。” 反观《十二美人图》,我们不难发现,画作是完全写实的。首先,画中的作为背景出现的各色家具、器物是真实存在的,其中还有不少至今仍收藏在故宫博物院。例如:钧窑花盆、汝窑水仙盆、嘉靖款蒜头瓶、宣德款僧帽壶等。既然背景写实,人物也应该是现实存在的。将图片放到最大(故宫网站上可以点击放大),仔细甄别画中人的面目,我们就会发现,这十二张画中的女子应为同一人,而造成气质、年龄差异的,只不过是服饰和妆容(特别是腮红)。特别需要指出的是,甄别时应将关注点放在脸型、眼皮、人中、耳廓和耳垂上,而眉毛、唇形这种形态可以通过化妆改变的地方,则不能提供决定性的信息。对比头像可知,画中女子的相貌特征为:鹅蛋脸、细长眼、双眼皮、鼻长直、人中较长、耳廓较小但耳垂较大。十二幅画像中,相同的眼皮、鼻梁、耳廓和耳骨特征,将画中女子的身份锁定为同一个人。 退一万步说,假设胤禛要求画师根据实景想象一个具有类似特征的女人画出来,画师也不可能想到要把这十二张画像中所有女人的耳骨画得完全一致。因此,我们可以放心地得出结论:这套作品是对照实景、真人绘制的写实性作品,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仕女图或美人图。(本文为方便指代,暂且延用“美人图”“美人”的称谓。)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既然不是传统意义上以娱人耳目为目的的美人图,这部作品的创作意图是什么?胤禛作为创作者之一,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不少人从“香草美人”这一母题出发来回答这个问题。画中女子眉目低垂,举手投足间似乎带着一种难以排遣的清愁。与之形成照映的,是胤禛亲笔题写在画中的闺怨诗。比如其中一首这样写道:“自负天生倾国姿,小窗寂寞度佳时。岂无世上风流子,一点芳心未许知。”闺怨,常被中国传统士大夫借用,以表达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一组闺怨诗,由胤禛亲自写出,配以状似孤独幽怨的美人,会不会是胤禛借美人以自况,抒发才华不被皇父赏识的苦闷呢? 答案是否定的。画面中虽然只有女子一人出现,但男主人的存在感非常强,乃至我们可以这样总结:这套作品,实际上是只有一个人出现的双人画。 这一点,要从中国绘画约定俗成的修辞手法谈起。 中国画家常常利用动植物与女性之间的亲密关系,来暗喻她们之间的类同。例如《簪花仕女图》中深宫女子的空虚与孤寂,就由伴随她们身边的形单影只的动物暗示出来。而《十二美人图》,则通过成双成对的植物、动物,传递出了截然相反的信息。并蒂莲,自古以来都被用作浪漫爱情的象征,胤禛本人歌咏莲花的诗中,就有“折花休采叶,留使荫鸳鸯”一句;双喜鹊,简称双喜,暗示美满幸福的婚姻;成双成对的蝴蝶(图中共两对四只),寓意爱情,胤禛的情诗里面也用到了这一意象;就连嬉戏的金鱼和猫咪,都要成双成对。我们前文曾引用过胤禛的诗句:“可人花解结同心。”同心结,表示夫妻恩爱,永结同心。美人手持或佩戴蚩尤环、同心佩,暗示了作者/赞助人对美满婚姻的期许。浑天仪这种天文器具,常常出现在贵族的家居装饰中,但不是作为科学研究之用,而是取其同心和美之意。 以上这些,还只是对男主人存在的暗示,直接指示其存在的,是胤禛亲笔题写的悬挂在屋内的书法作品。其中一幅的落款为“破尘居士”,这正是胤禛在雍亲王时期的别号。在另一幅托名米芾(元章)的书法作品中,雍亲王用白描的手法表达了自己对画中女子的静观式欣赏:“樱桃小口柳腰枝,斜倚春风半懒时。一种心情费消遣,缃编欲展又凝思。”在条幅下方展开的书卷中,赫然出现了《金缕衣》《青溪小姑歌》一类表达男女之情的经典诗句。两相映照,其中的内涵显而易见。对于画中人与胤禛的关系,更为露骨的揭示出现在“消夏赏蝶”一图中。花瓶中插着的,是带有“宜男”含义的萱草;女子手中拿着的,是象征“多子”的葫芦。这就说明,胤禛作为画作的赞助人,所求的不只是夫妻和美,自然还有多子多福。分析到这里,该套作品的创作意图似乎已经十分清晰:祈求夫妻相爱、永结同心,并诞育子女,多子多福。这种祈福性质的创作意图,也可以通过背景中的蝙蝠、万寿图、佛手等得到印证。这不禁让人联想到《诗经》中祝福婚姻的名句:“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三、从《十二美人图》透视胤禛的情感需要 这十二张画像可以看出,胤禛比较喜欢有文化、有品位、生活精致、性情温柔的女性,最重要的是要欣赏他的才华,全心全意地恋慕他。他希望从她那里得到心灵的抚慰和不受干扰的宁静。可以说,画中的女子就是他理想中的对象。这种感情不是单向的,而是一种两情相悦:他希望能与这个女子永结同心,多子多福。
鸳鸯于飞——《十二美人图》浅析 贴吧不仅排版垃圾,图片还上传不上去, 所以我会在后面的楼发个全文链接,可看所有图片的。 【正文如下】 对于在网络上以cosplay 大佬著称的雍正皇帝来说,古装行乐图是在最普通不过的绘画题材了。他不仅亲自下场做模特,还常常让画师将妻、子绘入图中。,其中,流传度最广的作品就要数《十二美人图》了。 图1 十二美人图(度娘不让放) 这套作品由12张长4600px宽2225px的画像组成,描绘的是一名汉装女子一年四季的日常起居。有的专家认为,这套图是从圆明园深柳读书堂的围屏上面拆下来的,原本的形态是屏风;还有的专家认为,这套图并不是屏风画,只不过是尺寸恰好与屏风画的记载相同。至于画中人的身份,则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想象中的仕女,有人说是孝敬皇后,还有人说是雍亲王妃……就连画中的女子究竟是一人还是几人,说法都莫衷一是。既然定论暂不可得,那么我们不妨先将这些问题悬置起来,从绘画的语境与修辞出发,不带预设地审视这套作品的内容和意涵。 一、有伤风化?——论艺术品的功用 绘画作为艺术,其核心实际上是一种关系:观赏者与艺术品进行互动,从而获得独特的审美或情感体验。因此,对艺术品的考察与评论,不能忽视其文化语境、呈现形式,以及观赏者与它之间的交流方式。出于此种理由,我们首先必须解决的问题是:这些画是否为屏风,存放的地点在哪里。 1984年,朱家溍先生在整理资料时发现,《十二美人图》的尺寸以及装裱方式与档案所载的深柳读书堂围屏上的美人画完全相同,可以认定为同一物品。对于该观点的质疑主要来自林姝女士。她认为,做成屏风的美人图很多,并不能确定此图就为彼图。诚然,围屏美人图属于常见题材,但尺寸及装裱方式完全相同,又未免过于巧合,更何况现在并未发现还有其他相同尺寸的文物存在,因此可以断定,这套作品就是档案中所记载的深柳读书堂美人图屏。 深柳读书堂,始建于康熙末年,位于圆明园福海西岸。胤禛在《园景十二咏》中这样描绘它: 郁郁千株柳,阴阴覆草堂。 飘丝拂砚石,飞絮点琴床。 莺啭春枝暖,蝉鸣柳叶凉。 夜来窗月影,掩映简编香。 相对于兰、竹等具有士大夫特质的植物,柳树风姿绰约,独具女性气质,因此被许多与女性有关的词汇所吸纳,如“柳腰”“柳眉”“蒲柳之姿”。艺术史家巫鸿就曾指出,深柳读书堂是具有女性特质的“女性空间”,为主人营造出一种“不受干扰的私密之感”。此处,我们不妨征引胤禛的另一首诗,来说明这种女性空间给他带来的宁静与亲密: 绮窗罢抚紫琼琴,香烬金炉鹤梦沉。 多事草偏名醒醉,可人花解结同心。 风翻曲沼千层碧,云过重檐一霎阴。 栏外有情双蛱蝶,翩翩飞入海棠深。 与前诗一样,这首诗同样使用阴凉与鸣琴等意象来表现私密与惬意,所不同的是,用词更为大胆露骨,直接揭示了作者与女性交往所获的情感满足。 放到这个背景去考量,我们不难理解,将十二美人围屏安置于此,非但不是有伤风化,简直可谓得其所哉。它与其所在的地点共同构建了和谐统一的空间,为作为观赏着的胤禛提供了抚慰心灵的私密空间。 二、《十二美人图》的性质及创作目的 自档案发现伊始,这套图就被定性为“仕女图”或“美人画”。首先,我们应厘清仕女图/美人画的历史源流、创作原则与基本修辞,再来探讨该作品是否属于这一范畴。 仕女画/美人图是中国绘画的传统类别。唐以前,专门表现女性的绘画很多,其中不乏顾恺之、张萱、周文矩等名家手笔。然而进入宋代,女性题材的地位急剧下降,被米芾贬斥为“不入清玩”,文人画家几乎不愿染指。美人画,是明代之后对具有视觉吸引力的女性画像的流行称谓,它发端于早先描绘贵族女子“闺阁之态”的仕女图,但更重要的是要进行“批量生产”,从而广泛流传。 所谓“批量生产”,不单指印刷术带来的巨大发行量,更指人物的千人一面。所有美人,无论其历史背景、家庭出身、个性才情有何不同,全都按照大众趣味进行处理,就好比今天的“网红脸”,虽可欣赏其美貌,但又令人转瞬即忘。巫鸿曾说:“浏览这些作品,一个强烈的印象是,‘历史性’和‘写实性’不但不是他们的创作目的,甚至可以说是被有意否定和排除的对象。”Pacteau也说:“‘真实女性’的缺席,是美人属性的必要支持。” 反观《十二美人图》,我们不难发现,画作是完全写实的。首先,画中的作为背景出现的各色家具、器物是真实存在的,其中还有不少至今仍收藏在故宫博物院。例如:钧窑花盆、汝窑水仙盆、嘉靖款蒜头瓶、宣德款僧帽壶等。 图2 器物背景的写实性(不让放) 既然背景写实,人物也应该是现实存在的。将图片放到最大(故宫网站上可以点击放大),仔细甄别画中人的面目,我们就会发现,这十二张画中的女子应为同一人,而造成气质、年龄差异的,只不过是服饰和妆容(特别是腮红)。特别需要指出的是,甄别时应将关注点放在脸型、眼皮、人中、耳廓和耳垂上,眉毛、唇形这种形态可以通过化妆改变的地方,则不能提供决定性的信息。 图3 十二美人面目比较(不让放) 对比头像可知,画中女子的相貌特征为:鹅蛋脸、细长眼、双眼皮、鼻长直、人中较长、耳廓较小但耳垂较大。十二幅画像中,相同的眼皮、鼻梁、耳廓和耳骨特征,将画中女子的身份锁定为同一个人。 退一万步说,假设胤禛要求画师根据实景想象一个具有类似特征的女人画出来,画师也不可能想到要把这十二张画像中所有女人的耳骨画得完全一致。因此,我们可以放心地得出结论:这套作品是对照实景、真人绘制的写实性作品,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仕女图或美人图。(本文为方便指代,暂且延用“美人图”“美人”的称谓。)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既然不是传统意义上以娱人耳目为目的的美人图,这部作品的创作意图是什么?胤禛作为创作者之一,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不少人从“香草美人”这一母题出发来回答这个问题。画中女子眉目低垂,举手投足间似乎带着一种难以排遣的清愁。与之形成照映的,是胤禛亲笔题写在画中的闺怨诗。比如其中一首这样写道:“自负天生倾国姿,小窗寂寞度佳时。岂无世上风流子,一点芳心未许知。”图4 胤禛亲笔题写的闺怨诗 闺怨,常被中国传统士大夫借用,以表达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一组闺怨诗,由胤禛亲自写出,配以状似孤独幽怨的美人,会不会是胤禛借美人以自况,抒发才华不被皇父赏识的苦闷呢? 答案是否定的。画面中虽然只有女子一人出现,但男主人的存在感非常强,乃至我们可以这样总结:这套作品,实际上是只有一个人出现的双人画。这一点,要从中国绘画约定俗成的修辞手法谈起。 中国画家常常利用动植物与女性之间的亲密关系,来暗喻她们之间的类同。例如《簪花仕女图》中深宫女子的空虚与孤寂,就由伴随她们身边的形单影只的动物暗示出来。而《十二美人图》,则通过成双成对的植物、动物,传递出了截然相反的信息。图5 成双成对的动植物 并蒂莲,自古以来都被用作浪漫爱情的象征,胤禛本人歌咏莲花的诗中,就有“折花休采叶,留使荫鸳鸯”一句;双喜鹊,简称双喜,暗示美满幸福的婚姻;成双成对的蝴蝶(图中共两对四只),寓意爱情,胤禛的情诗里面也用到了这一意象;就连嬉戏的金鱼和猫咪,都要成双成对。图6 结同心 我们前文曾引用过胤禛的诗句:“可人花解结同心。”同心结,表示夫妻恩爱,永结同心。美人手持或佩戴蚩尤环、同心佩,暗示了作者/赞助人对美满婚姻的期许。浑天仪这种天文器具,常常出现在贵族的家居装饰中,但不是作为科学研究之用,而是取其同心和美之意。 以上这些,还只是对男主人存在的暗示,直接指示其存在的,是胤禛亲笔题写的悬挂在屋内的书法作品。其中一幅的落款为“破尘居士”,这正是胤禛在雍亲王时期的别号。在另一幅托名米芾(元章)的书法作品中,雍亲王用白描的手法表达了自己对画中女子的静观式欣赏:“樱桃小口柳腰枝,斜倚春风半懒时。一种心情费消遣,缃编欲展又凝思。”在条幅下方展开的书卷中,赫然出现了《金缕衣》《青溪小姑哥》一类表达男女之情的经典诗句。两相映照,其中的内涵显而易见。图7 出现在画中的书法作品及情诗 对于画中人与胤禛的关系,更为露骨的揭示出现在“消夏赏蝶”一图中。花瓶中插着的,是带有“宜男”含义的萱草;女子手中拿着的,是象征“多子”的葫芦。这就说明,胤禛作为画作的赞助人,所求的不只是夫妻和美,自然还有多子多福。图8 宜男之萱草,多子之葫芦 分析到这里,该套作品的创作目的似乎已经十分清晰:祈求夫妻相爱、永结同心,并诞育子女,多子多福。这种祈福性质的创作目的,也可以通过背景中的蝙蝠、万寿图、佛手等得到印证。这不禁让人联想到《诗经》中祝福婚姻的名句:“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图9 万寿图、蝙蝠(福)、佛手 三、画中女子身份考 由前面的分析可以知道,《十二美人图中》的女子,应与胤禛存在夫妻关系。接下来需要探讨的就是她究竟是其中的哪一位。 画中的署名“破尘居士”,以及款识“壶中天”“圆明主人”,暗示了作品的成画时间在康熙末年胤禛受封亲王并获赐圆明园之后。在这一时期,其府内较为重要的女性有:嫡妃那拉氏(孝敬宪皇后)、侧妃年氏(敦肃皇贵妃)、侧妃李氏(齐妃)、格格钮钴禄氏(孝圣宪皇后)。现在存有明确画像的,是那拉氏和钮钴禄氏。我们不妨从这两位的画像入手,逐一排查。图10 “美人”与孝敬皇后那拉氏面部比较 首先来看那拉氏。观察对比图可以发现:那拉氏下颌饱满,“美人”下颚较瘦;那拉氏为内双眼皮,“美人”为外双眼皮;那拉氏耳廓外缘较窄、耳垂较小,“美人”耳廓外缘较宽、耳垂较大;那拉氏气质沉稳威严,“美人”气质温柔,有书卷气。因此,画中人并非那拉氏。(耳饰、服装的民族风格不在考察之列,因为胤禛也有很多汉装行乐图,故而不应通过服装来断定民族。)图11 “美人”与孝圣皇后钮钴禄氏面部比较 再来看钮钴禄氏。观察对比图可知:钮钴禄氏脸型偏扁,嘴部骨骼突出,“美人”脸型较长,嘴部骨骼平坦;钮钴禄氏鼻子较短,且鼻孔向外,“美人”鼻子细长,且向内生长;钮钴禄氏耳廓中部有一块耳骨向外突出,超出外缘,“美人”耳廓中部完全内陷;气质方面,钮钴禄氏质朴慈爱,“美人”气质温柔,有书卷气。因此,画中人亦非钮钴禄氏。 既然有确定画像的人都被排除在外,我们只能从文献入手进行推测。在原始文献的搜集和考证方面,林姝女士的论文最为全面翔实。下面就以该文为依据,整理《十二美人图》存放地点的变更情况:值得注意的有两点。(1)乾隆七年,弘历要求将雍和宫供奉的御容移至宫内供奉,而此时《十二美人图》并没有随御容移至宫中,这就说明《十二美人图》并不属于皇帝皇后的画像(即御容)。(2)乾隆九年,雍和宫绥成殿改建完成,其中安放金塔五座。中塔放入《大般若经》、胤禛塑像一座及《十二美人图》,但只有《大般若经》记入档案,而塑像及画像则是秘密放入,没有任何记载,直至同治元年失火之后才被人发现。如果《十二美人图》属于仕女图一类的玩器,应该放入专门存放玩器的右塔,而不是中塔,因而《十二美人图》不是仕女图。它与胤禛塑像一同被放入中塔,就意味着画像上的女子确有其人。以上这两点推论,恰恰与前文对画像的技术性分析相吻合。 那么,这个不是皇后又确有其人的重要女性是谁呢?最合理的推测是:敦肃皇贵妃年氏。 根据《雍正朝起居注》《大清会典则例》《永宪录》等史料的记载,年氏于雍正三年十一月十三日薨逝于圆明园,于该处停灵五日后奉移至阜成门外的十里庄殡宫暂安,直至乾隆三年才与世宗、孝敬皇后一同入葬泰陵。从雍正三年到雍正十三年的十年间,胤禛都没有想过将她葬入妃园寝,只想等待泰陵主体工程完工后葬入本陵。经查,年氏是清代第一位按照丈夫本意与其同葬帝陵的皇贵妃,此前,皇贵妃只可葬入妃园寝。胤禛的这一动作,加上年氏所生之子福惠在雍正朝的一系列特殊待遇,恰恰说明,他很可能将年氏作为妻子看待。此外,画中女子举手投足间的书卷气,也符合年氏出身于科举世家的基本背景。因此,《十二美人图》中女子的身份,很可能就是年氏。至于被“秘密放入”而不是大张旗鼓的祭拜,大概也是因为年氏并非皇后,身份尴尬,而又有先帝口谕之类的缘故吧。 四、结论 《十二美人图》并非娱人耳目的仕女图,画中女子确有其人,应为敦肃皇贵妃年氏。图屏与四周的景色、器物一同构成了可供赞助者胤禛安心休憩的私密空间,其绘制目的是祈求婚姻美满、多子多福。
朝鲜《承政院日记》中的福惠与胤禛 1.雍正六年,福惠病势渐危。皇帝病急乱投医,向朝鲜国索求良医及生参,被坑。看样子,福惠这个病是慢性的,可怜的宝宝。 PS:人参这种东西,我觉得就是玄学,生的熟的,大概都无益于病情。四四估计也是没有办法,听说十三的儿子用朝鲜医生有效,就想给福惠试试。可怜的老父亲。 戊申六月二十八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 謝恩三使臣, 請對引見, 同爲入侍。謝恩正使密昌君樴, 副使鄭錫三, 書狀官申致雲, 參贊官鄭錫五, 假注書權基彦, 編修官辛夢弼, 記事官李周鎭, 侍讀官曺命敎, 檢討官任守迪。上曰, 使事先爲稟定後, 進講, 可也。樴進伏曰, 日熱如此,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樴曰, 今番使事, 旣不以陳奏入去, 則別無可稟之事, 而回還使臣, 有所傳之言, 故今此請對, 欲爲稟定, 而【其一, 皇子有病, 欲得外國良醫事也。其二, 皇子之病, 欲得生蔘事也。】其三, 十三王求馬事也, 而其中求醫一節, 最爲緊關, 若或帶去, 則亦似有益矣。【錫三曰, 臣得聞回還上使之言, 則皇子有病, 十三王之子亦有病, 欲得外國良醫云。此非咨文所載, 別單所言, 而尙明之言如此。蓋十三王之子, 用吳志哲之藥而有效, 故更求良醫矣。】前上使沈壽賢, 旣已被罪, 無由登對, 欲使臣轉達,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彼之求醫, 欲得其技術精明, 勝於吳志哲者, 而我國旣無其人, 白興銓則上使今雖帶去, 不過志哲者流也。且有難便之事, 若入送醫官, 不能治疾, 而反或有害, 則初爲悅彼之意, 而反有不好之端矣, 此亦可慮矣。樴曰, 凡大臣·宗臣, 一品使行時, 醫官一人, 例爲率去。今若謂本國爲皇子之有病, 太醫別爲入來云, 則彼必樂聞矣。例率醫官之外, 鍼醫另擇率去, 似好矣。上曰, 我國之醫, 入彼用藥, 或多見效云, 此由於風土之異而然耶? 樴曰, 此似由於風土之異矣。我國淸心丸, 入彼大有效云矣。申致雲曰, 聖敎所慮是矣。若有良醫入送, 有效則好矣, 今旣不然, 別遣醫官, 旣無愈於上使帶去之醫, 而用藥有效, 亦不可知, 姑觀前頭, 更有求醫之事, 則入送, 似好矣。上曰, 大臣之意, 以送醫爲何如耶? 錫三曰, 大臣亦以送醫, 爲宜矣。上曰, 咨文雖無所載, 【而彼國旣用吳志哲之藥有效, 則果有求醫之意矣。】古語曰, 豈有酖人羊叔子哉? 彼旣求醫, 送之宜矣。使行時例往太醫外, 鍼醫一人, 更爲擇送, 可也。錫三曰, 勿論局內方外, 擇其技術之精者, 帶去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錫三曰, 臣聞回還使臣之言, 則皇子之病, 使吳志哲治之, 其病當用蔘劑, 而彼中蔘料, 品惡難用, 欲得使行所持生蔘, 使臣初以後弊難防, 十分重難, 而旣爲陳奏而行, 其在靡不用極之道, 不可不許其所請, 以若干兩給之, 彼果用之有大效, 彼人大以爲奇, 復求之曰, 如有餘儲, 則有用處, 可得乎? 使臣以爲, 所儲不滿兩數, 只餘三錢, 故傾儲而給之云云。仍問其用處, 則彼乃笑而不答云云。尙明又請得生蔘二斤, 前頭使行時, 必欲使之持來, 使臣雖不許而來云, 而臣意則前頭弊端無窮, 決不可許副其請矣。樴曰, 彼人不知用生蔘之方, 我國之商賈往來時, 亦有禁令, 俾不得齎去生蔘矣。今番則以陳奏事重, 故使臣, 以若干所持之物, 曲副其請, 彼果用之有效, 故又以二斤爲請矣。二斤生蔘, 雖非大段, 而若從所請, 一開其路, 則前頭勅使之來, 或稱皇帝之言, 或稱禮部之求, 徵索不已矣, 將何以堪之乎? 上曰, 正副使所達之言, 是也。彼人不服生蔘之時, 亦有愈病者, 而初之所求, 不過數兩, 今又至於數斤, 則日後之弊, 推此可知, 何可創開無前之事, 以貽弊於百姓乎? 【生蔘之代, 以熟蔘二斤給之】, 可也。
从造办处活计档推知,福慧由贵妃本人亲自抚养 按:宫中惯例,七月十五要挂西瓜灯。雍正三年,四位皇子都得到了西瓜灯,不过其他阿哥的灯是分发给阿哥本人,而福慧则是由贵妃代收。由此可推知,福慧由贵妃本人亲自抚养。这一点与清宫惯例不同。须知,清宫惯例,生母一般不能抚育亲子,一般交由太后、太妃或其他嫔妃抚养,例如胤禛由孝懿抚养、弘历由佟贵太妃抚养、永琰由庆妃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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