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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看看文章,看看哪里写的不好,请指教! 第一章 寒门秀才 是夜,正值冬至,黑黪黪的天幕暗云密布,漫天飞雪仿若撒盐般乱坠,雪落纷纷,连夜朔风紧起,鼓荡着山中岚雾,好大雪! 正是江山一片银色相连,宛若白玉压乾坤。 风雪鼓荡中一间临近江畔的茅庐却独自屹立于这霜天雪地之中,颇有几分遗世而独立的山野之意,临近茅屋的檐畔早已结满排排锥形的冰凌,顶峰处宛若刀尖针芒。 其内一个年约十三四五的少年正埋首于松木拼接的案前对着书本在拼命誊抄,可是这木案,桌面却凹凸不平,拼接处缝隙不断,可见它做工极差,试问,在这样环境里又如何读书写字呢? 但这少年亦算运气好,拾得半块大户人家弃之不用,用来铺地的残碎青石板,用作垫底写字之用。 可见穷苦人家纵是拾得富贵人家弃之如敝屐的东西,亦能捧若至宝,正所谓天有余,拾富贵之馀,而补贫困不足。 且看这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地阁秀雅,眉如宝剑斜挥,目若琥珀半藏,华色含光,鼻梁秀挺,唇形秀慧,只可惜脸上缺乏血色略有些许苍白之嫌,身形稚弱,显得颇为羸瘦。 一头乌光油油,如云砌鸦堆般亮泽的秀发仅用一冠绸缎制石染鸦色绣球纹的缁撮用以束发。 照理说一般文人雅士为了方便都会把脑后的长发一并束起,可是这少年却没有,而是将一头长至腰间的秀发披撒开来。 但他衣衫薄弱此举却未免有些御寒之意,鬓角两绺长发垂坠肩前,直躺胸膛。 一身葛布制糙米色的交领大袖直裰,腰系皂隶色(青红色)绫制的万字纹束带,脚穿黑色麻布长靴。 瞧他一身葛布粗衣,陋室空堂,茅草为顶,腰冠二物却用得上绸缎和绫,这一身搭调实在古怪非常。 原来这汉明王朝等级之分极为森严,一般贱民,商贾均不得以绫罗绸缎加身,衣丝乘车,但是有功名在身的士子却不在此列。 这少年衣着简陋,却身穿这缁撮束带,无非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有着浅薄功名的秀才而已,此举亦着是难为他了。 “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奉斯三者以劳天下,此之谓三无私。”少年在洁白的宣纸上笔酣墨饱地书写着。 落笔处如利刃割天,滚滚不绝,其间字迹如刀削斧刻,气度宛若巍峨的山岳直搠百尺天。 飕飕的冷风从门中的窍隙穿透而过,打在少年羸弱的身子上,他不其然地打了冷颤。 这一震差乱了他的笔法,眼见就要践入纸上,他慌忙用掌心相抵笔锋,这才长舒了口气,默道:“好险,差点这篇文章就毁了!” “这本《礼记》距离王家的交书时日还有两日,要是不能如期交稿,下个月怕是连粥饭都喝不起了。”想到粥饭,他空囊囊的腹中止不住地咕咕作响,毛笔往墨砚缘上顿了顿,置于笔托上。 转身一望,铁盘烧火的柴已然燃尽。 城内即便是穷困人家烧的都是炭,更不用说富贵人家烧的是兽炭,闻说王侯将相家更是将些宁神静心的珍稀药材熬成药汁,用以浸泡兽炭,晾干后在用来烤火,暖融融不止,还满屋药香馥郁。 光光靠这柴火御寒,在这风雪侵天的日子,实在是勉强。 少年暗叹:“怪不得这霜风侵骨冷,原来这柴火早已熄灭。”这一慨叹,五脏庙又在咕咕作响。 他只得俯身拿起硝石,重新就着干草,重燃柴火,拎起小铁锅,里头泛黄的糙米粥早已经在这冰寒的天气里凝结成冰。 就连里头的木勺也拿不出来。 他无奈暗自唏嘘,只得铁锅置于柴火上,拿着火箸拨柴簇了簇火,望着锅内渐融的粥汤,不由懑愤满怀,往冰冷的双手呵了呵气,用力搓揉,边在火盆边烤着火,边痴痴地忆起过往。 若说十年前他亦出自名门,生于一个钟鸣鼎食之家。 若无那番变故,他身边应该是书童铺纸研墨,衣香鬓影的侍女在侧掌灯,俨然一副红袖添香的做派。 十年前,他的父亲正是法学大家苏飞扬,地位尊崇,位列当朝丞相,推崇法不阿贵,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之法学。 只可惜当朝相国严渊岳正是儒家之执天下牛耳者,他一向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往王臣,是故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为天下之表率。 严渊岳曾以此为驳斥苏飞扬之道:“若法不阿贵,刑过不避大臣。” “倘若国君犯法,则到底君大还是法大,倘若国君伏法,则以何人治国!”严渊岳怒目而视,声如洪钟叱骂。 苏飞扬秉直而言:“法学者乃依法治国,而非以法管国!” “天子,乃一国之君,奉天之命,恭行天罚,自然法不加尊!” 二人以儒学与法学之争每每越演越越烈。 终于一日,严渊岳亲率皇城精锐黑虎军将苏家围得如铁捅一般,水泄不通,更从苏家搜出冕冠、衮服,伪造的玉玺。 以意图谋反之罪,将苏家满门尽数逮捕,连秋后都未到就尽数处斩,可见严渊岳杀苏飞扬之心何其仓急。 幸得苏飞扬早有先见之明,亲自向对忠仆苏忠下跪央浼道:“近来皇城有调动兵马之异动,而且这时日以来,皇上每每驳斥我的奏请,料想此来凶多吉少。” 二人之子年岁相若,苏飞扬实行桃代李僵之策,以苏忠之子代替自己孩儿,这才换的苏文琦如今的一条性命。 苏家秘密将苏文琦带到这汉明国九州十武府中边陲的巴州,托付一对无子的农村夫妇抚养“爹爹也实属是用心良苦了,只可惜两年前二老携手逝世,我亦无法报答二老养育之恩。” “呵呵!”苏文琦望着铁锅内渐软的白粥,苦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汉明国国运蒸蒸日上,如烈火烹油,百姓安居乐业,而我父亲手中并无兵权,亦无人景从,何来做反之理,这盛世又如何作反啊?哎!真真是莫须有啊~” 苏文琦望着眼前薪火越燃越烈,映在眼中,心头的火苗也在熊熊燃烧:“我一定要苦读博取功名,等到来年的秋闱考取举人,在朝廷中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总有一天我要扳倒严渊岳,为父亲,为我苏家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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