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往死里冲 给我往死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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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一个死亡的结束。    如果说死亡是结束,那么出生是否是开始?    死亡并不恐怖,也不可悲。    可悲的是有些人纵然活着,但生不如死,活不如灭,他们活着也只是活在痛苦的深渊里,毫无意识。    一朵残菊在风沙中打滚,    既不知从哪里吹来,    也不知要被吹到哪里去。    世人岂非也都正如这朵残菊一样,    又有谁能预知自己的命运?    所以,人们又何必为菊花的命运感伤及叹息?    菊花若有知,也不会埋怨的。    因为它已有过自己的辉煌岁月,    已受过人们的赞美与珍惜。    “我爱你”,多么俗气的三个字。    可是除非你听过,除非你说过,要不然你无法知道这三个字中包含了多少无奈?多少的辛恨酸楚?多少的甜蜜?多少的痛苦?    要说出这三个字前,你必须经过一段多么漫长、多么痛苦的征程。    说出这三个字后,你必须接受那不可知的未来,是甜?是更痛苦?是无奈?还是更辛酸?    千年以前,就有很多人说过这三个字。    千年以后,还是会有很多人说这三个字。    不管你是说,或是听,你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了解到这三个字的无可奈何。    树木悲哀吗?    树木纵然有悲哀,也不是为人所了解的。    树木从发芽到长大,老去枯死,都是在一个地方,除非有人将它移植,否则树木自始自终都是在同一个地方生长。    而人就不同了,人可以到处乱跑,可以任意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玩自己喜欢玩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固然有人总是在做自己所不愿做的事,吃自己所不喜欢吃的东西,但最起码他还能动,还能走。    树木呢?    它不喜欢这里的阳光,就可以自己躲起来吗?    它不喜欢这里的土质,就可以自己找块好一点的土地吗?    不能。    所以从人方面来说,树木是悲哀的,是值得同情的。    母亲怀胎十月,婴儿哇哇落地,辛辛苦苦的养育着,所有的痛苦代价都有在孩子头一声“娘”中,得到了补偿,得到了满足。    往事如烟,旧梦难寻。    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经做错了,一个人已经应该从其中得到教训,又何必再去想?    再想又有什么用呢?    这句话很对。    但说这话的人一定是穿得暖暖的,吃得饱饱的,喝着好好的,从小就生活在很太平里的人说出来的。    这种人当然会觉得“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因为他所经历过的通常都是小小的不如意,小小的挫折,小小的感情插曲。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做错了,再想又有什么用?    什么叫回忆?    什么叫往事?    什么叫刻骨铭心?    你曾经谱过一段令你刻骨铭心的恋曲吗?    你是否经历过一段生不如死,今天过了,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日子吗?    如果你曾有过这些经历,那么你一定知道往事是否可以说失去就让它失去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永远都活在回忆里。    这种人固然不对,却是值得原谅的,因为他们的往事实在太刻骨铭心。    感情是什么?    感情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有些感情你越想去珍惜、得到,它消失得越快,它离你越远。    有些感情你越想忘了它,它却如蛆附骨般的侵咬着你,时间越久,它咬得越深。刚开始时,你会觉得痛苦不堪,可是时间久了,你就会忘了什么叫痛苦,因为你已活在痛苦里。    有些人看起来很坚强、很薄情,对任何事和人都淡然处之、漠不关心。    这种人并不是无情,而是不知为何种原因,使得他不得不将感情埋藏在心里,埋藏在骨里。    这种人的感情一定很专、很痴、很浓,甚至很可怕,因为他的感情一定会淹没对方,有的很有可能会毁了对方。    但这种人的感情毁的往往却是自己。
额~~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有的喜欢追忆往事,有的喜欢憧憬未来,但是也有些人认为,老时光并不一定就是好时光,未来的事也不是任何人所能预测的。    只有“现在”最真实,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    这种人并不是没有事值得回忆,只不过通常都不太愿意去想它而已。    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经做错了,一个人已经应该从其中得到教训,以何必再去想?    再想又有什么用?    这世界上有很多看来极复杂、极秘密的事,往往都是为了一个很简单的原因而造成的。    那就是爱。 爱能毁灭一切,也能创造一切。    人生既能充满了爱,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苦苦去追寻爱呢?    爱是什么?    是幸福吗?    自古以来,“雨”一直是诗人们感伤的代用词。    在雨中很容易使人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也会使人忘情的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不管这种东西你再怎么爱,如果让你每天面对他,久了你一定会烦,会腻,对他的喜欢和爱的热度一定会退,会淡。    自古以来,恐惧岂非就是痛苦的极限?    痛苦的极限是恐惧,那么恐惧的极限又是什么?    岂非就是不知道?    一个空的人和空麻袋都是站不起来的。    如果一个人已空得如空麻袋一样,他又怎么能胜?    空即不空,不空即空。    空空如空,人生本就是空。    人因空而出,又因空而结。    空是人生之始,亦是人生之结。    空又如何?    不空又如何?    为什么古老的秘技总是会失传?    是人类太自私?不肯传?    或是人类太进步?进步到不屑去学这些古老的秘技?    通常拥有绝技的人,都有奇怪的脾气。    世界确有种人,虽然活着,虽然是人,但一举一动都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    这种人从来就没有过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他的一切都遵照着他人的意思而活。    这种人千古以前就有,千年以后还是不会消失。    在这个世界上,凡事凡物久了都会变淡,包括爱情在内,唯独“回忆”,不但不会变淡,反而越久越浓。    越浓就越痛苦,痛苦加深,回忆就越浓。    尽管回忆痛苦,人们却愿意享受。    因为无论多么深的痛苦里,总有那么一丝甜蜜。    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肥。一个人若出名了,时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找你。    你想不要别人来找都不行,因为这本是江湖人千古以来便存在的规矩。    你因别人的名而使自已成名,别人当然也会为了你的名来找你,他当然希望因为你的名而使他出名。    ——纵然成名又怎么样?总有一天你定会因为你的名气而死。    做个默默无闻的人又有什么不好?    成名了又有什么好?    人从一生下来,就开始在等待。    等待一个结束。
朋友??? 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最可怕的敌人,却是朋友。    你若得到了一些东西,你就同时失去了一些东西。    一个人清醒的时候太多,岂非也很痛苦?    这世上永远有两种人。一种人的生命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存在,而是为了燃烧,燃烧才有光亮,哪怕只有一瞬的光亮也好。    另一种人却永远只有看着别人燃烧,让别人的光芒来照耀自己。    哪种人才是聪明人?    如果你是一个“平凡”的人,那一定过得很幸福快乐了。    平凡,自开天以来,上苍就赐给我们这个权利,可是,我们却疏忽它,不要它。    有的人与人之间,就像是流星一般,纵然是一瞬间的相遇,也会迸发出令人眩目的火花。    真正的寂寞是什么?一个人独处,无人陪喝酒聊天,寂寞得要命。心事无人知,朋友虽一大堆,却没有一个可以倾吐心曲的,寂寞的要命。    这不是寂寞,这只是你感觉寂寞而已。    真真正正的寂寞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一种令你发狂的空虚。纵然在欢呼声中,也会感觉到内心的空虚、惆怅与沮丧。    醉话往往是真话,只可惜世人偏偏不喜欢听真话。    一个人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如果你已经担起了一付担子,就不要随便放下去。    朋友是不分尊贵贫贱、职业高低的,朋友就是朋友,朋友就是在天寒地冻的时候,想起来心中含有一丝丝暖意的人。    朋友就像一杯醇酒一样,能令人醉,能令人迷糊,也会令人错。有一点不可否认的,能令你伤心、涌苦、后悔的,通常都是朋友
理发师(金庸VS古龙) 出场人物:女理发师,顾客某某。                    古龙版:      她在静静等待着。     下一个会是谁?     谁又会是下一个?     是谁都不重要。     每一个到这里的人,有谁不是心甘情愿受她摆布。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嘴唇血一般的红。   青色的理发刀在手中闪着冷冷的寒光。     几缕断裂的乌丝在刀锋之颠迎风晃着,它的主人,早已离去了。      “你应该是有空的,不是吗?”   她居然没有觉察到,已有人踏进了店门,这是一个老顾客。      于是,她甜甜的笑了。     这种笑是只对老顾客的。     也只有老顾客,才能体会到笑意背后的含义。      所以,老顾客乖乖的坐下了,忘记了反抗。连冷冷的刀锋逼近了头顶,也不敢哼一声。      花白的头发,无声的掉落在地上,和尘土抱在一起,在轻声的哭泣。                   金庸版:      在那青石所铺之路上,有一老字号的发店。      店虽不大,却甚是奇特。招牌阔约七尺见方,所题之字皆有金皮合抱。      外立一五色奇柱,终日自行转动不止。常惹的一帮青衣小童在门口跳跳嚷嚷,把这小店的生意也是闹的红红火火。      店主却是留一头披肩长发,着一身赤色长裙的绝色少女。只是邻居,街坊,皆不知其人从何而来,姓甚名谁,只管其叫做老板。      这一日,老板正轻轻擦着她的理发刀。这是一把令天下头发皆闻风丧胆的名刀。      只听得外面一声低喝:“何某人拜店。”   老板柔声道:“既来本店,当请入内小坐片刻。”   进来这人,高约九尺,身着乌衣,一脸长髯,相貌甚是凶恶。那汉子抱拳笑道:“在下乃一路人,闻得姑娘此店可称本镇一景,不可不来。故特来拜见。”   老板笑道:“区区小店,何足挂齿。壮士过奖了,快请入坐。只不知壮士要理个什么发型?”   汉子笑道:“我这头发,蓬松而散乱。恳请姑娘理个平头罢。”   老板抿嘴笑道:“壮士身躯雄伟,理个平头倒也合适。且看我这刀的威风。”   汉子见她取出理发刀,不禁面色大变,失声道:“屠龙刀。”   老板淡淡道:“什么屠龙刀,杀猪刀。此不过区区一理发刀尔。”   汉子若有所思,自语道:“屠龙宝刀,天下无敌。号令武林,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老板笑道:“这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抬举。”   汉子冷冷道:“姑娘可知道,我这头发,便是那倚天发。”   ……
交易者的恐惧 我们由一摞总共200张的50元面值的人民币以及一盒火柴开始说起。这 10000元是我们的交易资本,从最上面取出一张,划一根火柴烧了这张钞票 。这50元是证券经纪公司的回扣。你能取出3张、20张或者40张,毫不在乎 地看着一个陌生人点燃这些取出的钞票吗?市场中每天都发生着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交易风险,难怪这是交易者最灵验的诅咒之一。 恐惧是交易者的另外一种诅咒。两者联合起来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诅咒 ,几乎会使每一个交易失去勇气。市场中的每一个地方都存在风险。一旦开 始交易,我们就打开了风险的大门。如何关上这扇门取决于我们如何对待恐 惧。交易在理论上似乎是简单的。在回顾股价图时似乎也能很简单地看到非 常清楚的买入点和离场点。但是在实时交易中,对损失的恐惧往往会破坏我 们作出正确的判断。 市场是群体反应的产物,图标形态是通过很多其他的个人交易者复制我 们的反应形成的。图表形态是用来理解总体群体的。我们在交易时做出的是 个人的决定。尽管我们正移动在拥挤的市场中,并且意识到周围的群体,但 是真正应该注意的是我们在交易的买入点或者离场点处理风险的方式。 市场风险包含了很多因素,但是在最终的分析中,我们通过交易中损失 的金钱总数或者能够承受的损失来量化风险。这些特别的定义都来自于交易 帐本上用红字和黑字记载的单独的数字。我们如何对这一数据做出反应确定 了我们处理风险的能力,并且最终确定了我们的交易能力。如果我们让一笔 小的损失增长为一笔大的损失,那么我们就不能做这笔交易。如果我们使一 笔大的获利变成了小的获利,那么我们就不是在有效的进行交易。 作者: 小亿城 2007-6-5 22:40   回复此发言 -------------------------------------------------------------------------------- 2 回复:交易者的恐惧 我们和风险的关系是非常个人化的。这种关系开始于我们对损失的恐惧 ,而下面就要讲到止损技巧。设计这些技巧是用来保护交易资本的。风险表 示保护获利。我们利用止损技巧的扩展方法来保护获利。尽管这些方法应该 被称为“保护获利”的策略。无论用什么保护获利,股价的变化的图表都是 风险管理中必不可少的工具。 每一次交易都存在两个很有用的止损条件,第一个出现在交易开始的时 候,第二个出现在交易成功的时候。在这两种情况下,恐惧都是起推动作用 的情绪,并且很多交易都很难解决恐惧的问题。通常我们的贪婪也会增加, 但是在市场中贪婪总是不如恐惧的影响力大。我们一旦在纸面上获利就会继 续持有,不是因为我们必须得到更多,而是由于我们害怕失去已经积聚的资 本。
论宗教一统 论宗教一统宗教既是人类社会底主要维系,那末要是它本身能居于统一底真正维系之中,自然是一件很好的事。关于宗教的争执和分裂是异教徒所没有的恶事。原因是异教徒底宗教并无任何固定不移的信仰而只有仪式和典礼。他们教会中底主要宗师和长老乃是诗人,从这个就可以想到他们底宗教是什么样的一种宗教了。但是真正的上帝有这种性质,就是他是个“忌邪的神”;因此他底崇奉和宗教便决不容有混杂和伴侣。所以我们想关于教会底统一说几句话,所说的是其结果如何;其界限如何;其方法如何。 统一底结果(仅次于得上帝底喜悦,而得上帝底喜悦是至善至美的)有二,一是对教会以外的人的,一是对教会以内的人的。对于前者,无疑地异端和分裂是各种丑事中之最丑者;真的,这两桩事甚至比伤风败俗还坏。因为,如同在肉体上创伤或割裂是比一时不良的体液为劣,在精神上亦复如此。所以再没有比“统一底破坏”更能使在外者不入教堂,在内者急欲出外的了。因此,到了这种情形的时候——就是,有的人说“看哪,他在旷野之中”。又有人说:“看哪,他在密室之内”。那就是说,有的人在异端的秘会里找寻基督,又有人在教堂的外表上找寻基督——在这种时候我们底耳中须常有那句话——“不要出去”。那“外邦人底宗师”(他底使命底特性使他对于在教会以外的人特别地在意)曾说:“假如一个异教徒进来,听见你们七嘴八舌地说话,他难道不要说你们是疯了么?”再者,那无神论者和世俗之人听见宗教之中有如许冲突矛盾的意见,他们底意见比上面所说的异教徒底意见必然好不了多少;这种情形使他们要离开教堂,去“坐在亵慢人底座位之上”。 有一位“亵慢底大师”在他底幻想的丛书中间列了这样的一本书名:《异端派的摩尔舞》。 这件事在这样严重的问题中提出为证,似嫌不庄,然而它把那过失之处表现得很好。因为异端诸派真是各有其不同的态度和卑鄙模样,这些态度不能不使世俗轻薄儿和下流的政客心生讥笑,这些人本来就是易于污蔑神圣的事物的。至于宗教统一对教中人的结果,那就是和平;和平是有无限的福祉的。和平树立信仰。和平燃起仁心。教会底外观上的和平纯化而为内心的和平。它并且把写读争论文章的工夫移到写读忏悔和敬神的著作方面去。关于统一底界限,这种界限底真正位置是极重要的。在这个问题上好象有两个极端。在某种激烈派看来,所有的调和的话都是可恨的。“耶户,是和平么?你与和平有什么相干?你转到我后面罢”这一派人是不问和平但问党派的。反之,某种老底嘉派的人和不冷不热的人们以为他们可以把宗教上的问题用不南不北,亦南亦北的手段和巧妙的调和来迁就解决;好象他们要在上帝与人类之间公断似的。这两种极端都是应当避免的;避之之道就在以基督自己为基督徒手订的盟约中那两条相反相成的条文切实并清楚地解释那盟约。这两条条文就是“不帮助我们的就是反对我们的”和“不反对我们的就是帮助我们的”。所谓以这两条条文解释基督底盟约者,就是说,要把宗教中基础的实际的要点同那些并不纯粹属于信仰的而是关于意见、教派、居心的问题的要点真实地辨别与分开也。这在许多人看起来也许是件小事,并且是已经做到了的。 但是这件事要是做的时候党派之见少些,那末拥护它的人就要更为普遍了。关于这个我只可以小规模地贡献这点意见。人们应该注意,勿以两种争论分裂上帝底教会。一种是当所争之点过于微细,不值得那热烈与争执,这些热烈与争执都是因为有辩驳才引起来的。基督教中的早期著作家中有一位曾经说过:“基督底外衣确是无缝的,但是教会底衣服却是多色的”。因此他说:“让这件衣服有变换之处,却不要有分裂之处”。原来“统一”与“划一”是两件事啊。还有一种就是所争之点是很重要的,然而争论到了后来趋于过为微妙或幽晦,以致这种争论巧慧而不切实了。一个有判断力和了解力的人有时会听见一些无知识的人表示不同的意见,然而他心里很明白这些人底意思其实是同一件事,但是他们自己是决不同意的。在人与人之间判断力不同之处既有如此的情形,那末我们就不可以相信天上的上帝(他是明白世人底心的)能看出愚弱的世人在他们底争论之中有时其实是意思相同的,因而接受双方底意见的么?象这样的争论其性质曾经圣保罗在他底关于本题的警告和教训中优越地表现了。“避免世俗的新说以及敌视真道的似是而非的学问”。人们造出实际并无其事的冲突;并且把这种冲突装入新的名词之中,又把这些名词定得以致本来应当意义支配名词的,在事实上名词反而支配意义了。“统一”亦有两种假的:一种是以盲从的愚昧为基础的,因为在黑暗之中所有的颜色都是一样的。另一种是以干脆接受根本要义上矛盾之处为基础而弥补成的。在这些事情里真理与伪说就象尼布甲尼撒王梦中所见的偶像底脚趾底铁和泥一样;他们也许可以互相依附,但是不会化为一体的。
论死亡  论死亡成人之怕死犹如儿童之怕入暗处;儿童底天然的恐惧因故事而增加,成人对于死的恐惧亦复如此。当然,静观死亡,以之为罪孽底工资,通往另一世界的去路者,是虔诚而且合乎宗教的;但是恐惧死亡,以之为我们对自然应纳的贡献,则是愚弱的。然而在宗教的沉思中有时亦杂有虚妄和迷信。在某种苦行僧底自戒书中你可以看到一种言辞,说是一个人应当自己思量,假如他有一指底末端被压或被刑,其痛苦是如何;由此再想那使人全身腐败溃灭的死亡其痛苦更当如何。实则有多次死亡底经过比一肢之受刑其痛苦尚轻:因为人体最生死攸关的器官并不是最敏于感受的器官也。那位仅以人间哲学家及世人之一的资格说话的古人说得很好:“与死亡俱来的一切,比死亡更骇人”。呻吟与痉挛,变色的面目,朋友哭泣,墨绖及葬仪,诸如此类都显得死底可怕。值得注意者,是人心内的各种感情,无论多么薄弱,没有一种是不能克服对死亡的恐怖的;既然一个人身旁有这样多的侍从,都能打败死亡,可见死亡不算是那样可怕的敌人了。复仇之心胜过死亡;爱恋之心蔑视之;荣誉之心希冀之;忧伤之心奔赴之;恐怖之心先期之;不特如此,我们在书中还读到奥陶大帝自杀之后哀怜之心(感情中之最柔者)使得许多人也死了,他们之死是为了对他们底君上的同情并且要做最忠心的臣子的原故。此外塞奈喀还加上了苛求和厌倦两事。他说:“试想你做同样的事已有多久!不止勇者和贫困者想死,即厌倦无聊者亦想死亡”。一个人虽然既不勇敢,也不困穷,然而为了倦于屡次作同一的事,也会寻死的。同样值得注意者,是死底来临在豪杰之士底心上所引起的改变是如何地小,因为这些人好象到了最后的一刹那仍然是依然故我似的。奥古斯塔斯大帝死时还在赞颂他底皇后:“永别了,里维亚,请你终身不要忘记我们婚后生活底时光”。泰比瑞亚斯至死仍然作伪,如史家泰西塔斯所谓:“泰比瑞亚斯底体力日渐衰退,但他底作伪如故”。外斯帕显死时还说笑话;他坐在一个凳子上说:“我想我正在变神哪”。加尔巴临死作壮语说:“砍罢!假如这是有益于罗马人民的”。一边说着一边伸颈就死。塞普谛米犹斯·塞外拉斯死得爽快。他说:“假如还有什么我应该做的事,快点来吧”。诸如此类。那些画廊派的哲学家把死底价值抬得太高了,并且因为他们对于死准备过甚,遂使死在人看起来更为可怕。“他把生命底终结算做自然底恩惠之一”。说这句话的那人比较说得对的多了。死与生同其自然;也许在一个婴儿方面生与死是一般痛苦的。在某种热烈的行为中死了的人有如在血液正热的时候受伤的人一样,当时是不觉得痛楚的;所以一个坚定的,一心向善的心智是能免死底痛苦的。但是,尤要者,请你相信,最甜美的歌就是在一个人已经达到了某种有价值的目的和希望后所唱的“如今请你让你底仆人离去”。死还有这一点;就是它打开名誉之门,熄灭妒忌之心。“生时受人妒羡的人死后将受人爱”。
关于《红楼梦》 《红楼梦》开篇,作者就明确交代,该书记述的是“家庭闺阁琐事”,“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的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书中描写这些女子的事迹是作者“半世亲睹亲闻的”,创作中采取的是完全写实的方法,虽然隐去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但人物情节的描写则是“追踪摄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   我们没有理由断定作者这些交代都是“故弄狡狯”,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作者故弄玄虚的前提下,应该相信这是作者对创作意图的忠实交代。作者交代的这些创作缘起,同胡适先生“假设”出的曹雪芹自然不搭界,所以胡适先生用一句“故弄狡狯”便一笔抹杀。笔者经过多年精心考证,判断《红楼梦》一书的初作者是康熙朝的大文学家洪升,《红楼梦》记述的“几个异样女子”,便是洪升的众多的亲姐妹和表姐妹。洪升的这些姐妹们,在康熙朝前期,曾在杭州结成著名的“蕉园诗社”,被时人称为“蕉园五子”和“蕉园七子”。笔者在《大观园诗社与蕉园诗社》一文中,曾对此作了初步考证,读者可自行研判。   按照历史唯物论的观点,《红楼梦》作者不可能凭空杜撰出这么一大批聪明美丽的女子,只有生活中的一大批聪明美丽的女子才能成就《红楼梦》的素材。不是《红楼梦》作者编造出了书中这些可亲可爱的女子,而是生活中的这些可亲可爱的女人,成就了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文学作品《红楼梦》。洪升“亲历亲闻”的这些女子,确实是一批多才多艺、名动当时的女才子,洪升创作《红楼梦》为她们作传,是完全值得的。   “蕉园诗社”是一个在亲戚圈中结成的靠血缘维系的女子文学团体,与《红楼梦》中描写的大观园诗社完全相同。在中国封建社会,女子之间的文学交往,也只有在近亲中方有可能。当时杭州“四大家族”洪、黄、钱、翁皆联络有亲,从洪升的诗中可知,他的表兄弟姐妹很多,再加上通家的朋友,仅史籍上有姓名可考的就有几十人!   “蕉园诗社”大体分两个阶段,即“前五子”时期和“后七子”时期。“前五子”由钱开宗的遗孀顾玉蕊发起,骨干成员有清廷大学士陈之遴的妻子、著名词人徐灿,这两个人年长一辈,其他成员有顾的女儿钱凤纶,儿媳林以宁,侄女(也是钱凤纶的表嫂)顾姒,表侄女冯娴、柴静仪,都是小一辈的年轻人。其实参与诗社的人员不只五人,只因二顾与林、柴、冯五人合刻过《蕉园五子集》,故名。“后七子”由林以宁发起,成员有钱凤纶和她的姐姐钱静婉,表嫂顾姒和柴静仪,以及表姐妹冯娴、李瑞芳等。她们都是同辈年轻人,顾玉蕊、徐灿等老一辈不再参与。其实“后七子”也不只七人,柴静仪的儿媳朱柔则就参与过诗社活动,张槎云、毛安芳等也偶见在诗社中出现,其他还有什么人参加,就不得而知了。   从《红楼梦》中出场的人员分析,大观园诗社主要表现的是以“蕉园七子”为原型的年轻女子们的文学生活。《红楼梦》第37回《秋爽斋偶结海棠社,蘅芜苑夜拟菊花题》中,李纨就曾说:“我们七个人起社”,七个人是,发起者探春,她的大嫂子李纨,姐妹迎春、惜春,表姐妹林黛玉、薛宝钗,以及哥哥贾宝玉。宝玉非女子,后来又加入一个史湘云,还是七人之数,与“蕉园七子”数量暗合。   最有趣的是七子之间的关系,生活中的“蕉园诗社”与《红楼梦》中大观园的“海棠社”、“菊花社”、“桃花社”是基本一致的。《红楼梦》书中的林黛玉,其原型应该就是林以宁,是个不折不扣的“林妹妹”。林以宁字亚清,是洪升的表妹,与洪家三个表兄弟关系密切。林以宁的父亲是“进士林纶”,应该就是《红楼梦》中的林如海原型,书中交代的“探花”就是进士中的三甲;他没当过什么“巡盐御史”,生活比
不可言说冷宝钗!! 1 不可言说冷宝钗 一直觉得,红楼女儿里,最难落笔的,就是宝钗。  开始读红楼时,就有困惑,十余支红楼梦曲,曲曲写尽了各人的性情际遇,却何独漏下了群芳之冠的宝钗?在本属于她的位置上,却是以宝玉的口吻长叹而出的《终身误》,正应着黛玉那凄婉缠绵的《枉凝眉》。或许,这正是所谓旁敲侧击,不犯正位?或许,连作者自己也感到了这个形象的难以言说,不可言说?    黛玉感性,宝钗理性。      黛玉是性灵派,任情任性,不加掩饰。爱也罢,厌也罢,一切都摆在那里任人评说。    宝钗是智慧型,含而不露,游刃有余。褒也罢,贬也罢,却总是一时难以看清说透的。    风姐亦绝顶聪明,但聪明得太过张扬,不留余地,终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枉送了卿卿性命。若置身庙堂,少不得是炙手可热翻云覆雨的一代权臣,只是彩云易散,冰山易化,恐难逃和砷之流下场。     探春也才华出众,但更有丈夫气概,刚直严正,锋芒毕露,也少不得开罪小人。若步入朝堂,必然是令人敬畏的一位直臣。但也可能忠而见疑,信而被谤,走上历代逐臣之路。     宝钗的聪明,含而不露,却又无所不包,若与风,探二人并立于朝堂,定是岿然不倒的三朝元老,但若论及贤愚,却又比不得那二人黑白分明,教史家一时难以措笔。    偌大的荣国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 种种微妙复杂的人际关系,恰如那柔软无形的蛛网,稍不留神,便是“拂了一身还乱”。谁能进退自如?谁能游刃有余?便是八面玲珑的风姐,也难免处处树敌。而唯一获得完美名声的,大概只有宝钗。 不必说那一言九鼎的老太太,不必说那些玲珑剔透的小丫头,只看看那素来疙瘩心胸狭隘的赵姨娘,也对宝姑娘赞不绝口,便可知她的成功了。而对于湘云黛玉这一双孤女,这位宝姐姐无微不至的关心,更令她们如沐春风。    可是,这春风,是真?是幻?    金钏儿羞愤投井,结束了一条如花的生命,但宝钗一句 “糊涂人”,便判定了这死亡的可笑与无谓,抹去了姨母心头残留的一点愧疚。    三姐自尽,湘莲出家, 演就一出惊心动魄的大悲剧。那呆霸王犹自泪痕满面,恋恋难舍,而宝钗也不过淡淡一句“命中如此”,她提醒哥哥的,只是生意事务。    在这样的瞬间,我们感到的,只有冰一般的冷。    这冷,不同风姐, 风姐是冷酷的,这冷酷,源于自身的嫉妒与贪婪。    这冷,不同惜春, 惜春是冷漠的,这冷漠,基于对外界的绝望与恐惧。    而宝钗的冷,似乎与生俱来,是一种无所动心无所动情的冷静。    读李泽厚中国古代史论,有一章印象很深 ,即 “孙老韩合说”,老子不与庄子并列而与兵家、法家合说,很出意料。但细细读来,却确有独到之处。    同为道家,老庄,的确是同而不同。    庄是道是无情却有情,在槁木死灰中仍保留这对生命对自然的深深眷恋。在守分顺时中有着遗世独立的放诞高洁。如果说黛玉身上有道家气质的话,正近乎于此。     老子却寡情薄恩,不露声色,以退为进,以柔克刚,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 那是一种诉诸于理性而不诉诸情感,诉诸现实利害而不诉诸个人好恶的极端冷静的用世之术。如果说宝钗身上亦有道家的气质的话,却近乎于此。     而在她身上,这分理性冷静,又与儒家的明哲保身,中庸之道融为一体,形成一种高度冷静,近乎完美的处世艺术,    金钏儿投井,三姐自尽,湘莲出家 …… 这些人的命运既与她无干,又何必为之太息?这种负气自尽,为情痴狂的非理性举动,在她眼中原也不足取。何况死的死了,走的走了,太息又何曾能追回什么?重要的,还是将现实世界里的事情处理妥帖……     一句 “糊涂人”并不代表着她对金钏儿的嫌恶,只是就事论事的冷静分析,而这轻轻一句话,原也不是特特批评地下的金钏儿,只在平服眼前姨母心中的愧。 那一套崭新的衣服,又何曾包涵着多少对金钏儿的同情?不过是为姨母圆一个面子,贴一点金。姨母得到了面子与心安,她得到了姨母的感激和器重。这就是圆满的结局,至于什么忌讳不忌讳,在见识高远的宝姑娘心中,倒的确是不值一题的。
《红楼梦》对联集赏 1 《红楼梦》对联集赏 作者:佚名 转贴自:恶人谷珠楼 假作真时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    ——曹雪芹撰 太虚幻境联   【注释】①该联见《红楼梦》第一回。②曹雪芹:(约1724或1715-约l764):名沾,字梦阮、芹圃,号雪芹、芹溪居士,清文学家,汉军正白旗人。他能诗善画,有广泛的文学艺术知识和深厚的修养。他创作的《红楼梦》对后世的文艺创作与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③太虚幻境:太虚谓空幻虚无之意。太虚幻境是曹雪芹所虚设的天国里的一个境界。   【鉴赏】这副对联在《红楼梦》中曾两度出现:第一回是甄士隐在梦幻中所见,第五回是贾宝玉在游太虚幻境中所见。可见作者对这副对联的安排是自有深意的。这副对联看似简略,然道理相当深刻。从人物的遭际、命运来看:甄士隐一生曾享尽荣华,最后家道变故,遁入空门,这是甄士隐一生的最终归宿。作者借贾宝玉见到这同一对联,在某种意义上说来,这是隐示着他一生道路的缩影。从作品的创作手法上来看:所叙述的人事、情节,真假具兼,颇令读者品味、猜详。王希廉《红楼梦总评》云:“读者须知,真即是假,假即是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不是真,假不是假。明此数意,则甄宝玉贾宝玉是一是二,便心目了然。”这副对联可谓是总括了《红楼梦》创作手法上的某些规律。   对联所言,把假当真,则真的便成了假的了;把没有的视为有的,有的也就成了没有的了。正如鲁迅在《集外集拾遣·〈绛洞花主〉小引》中所言:“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这副对联阐释了“假”“真”“有”“无”的哲理,似是对读者在读《红楼梦》时的一种提醒,切忌穿凿;同时,给人们认识和思考复杂的人生以深刻的启迪。     玉在匵中求善价;  钗于奁内待时飞。    ——曹雪芹撰 拟贾雨村吟联   【注释】①玉在匵中求善价:句出《论语·子罕》:“于贡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诸?求善(价)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匵”即“椟”,一种术匣。②钗于奁内待时飞:句子源于一个神话故事。据《太平御览》引《洞冥记》所载,言汉武帝“元鼎元年起招灵阁,有神女留玉钗与帝,帝以赐赵婕妤。至昭帝元凤中,宫人犹见此钗,共谋欲碎之,明旦视之,匣唯见白燕直升天去。故宫人作玉钗因改名玉燕钗,言其吉祥。”“奁”是妇女盛饰用具的匣子。   【鉴赏】这副对联选自《红楼梦》第一回,书中写道:“雨村吟罢,因又思及平生抱负,苦未逢时,乃又搔首对天长叹,复高吟一联曰:‘玉在匵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恰值士隐走来听见,笑道:‘雨村兄真抱负不浅也!’”诗可以言志,联亦可言志。从贾雨村所思,甄士隐所道破,以及对联的实际内容来看,都是一副生动形象的言志联。对联的内容,实际上是后文中贾雨村思想发展变化及其所作所为的一大伏笔。   上联以玉在匵中自比,下联以钗在盒中自喻。以玉钗期待时机到来待价而贾,道出了贾雨村求飞黄腾达之心切,可谓淋漓尽致。在写作手法上,该联比喻和典故的运用,达到了炉火纯青、逼真传神的地步,把贾雨村急待上爬的内心世界一览无遗地展现在读者的眼前,给人们以形象深刻的难忘印象。细读其联,如见其人,如闻其声。这又何尝不是对那些求功名心切,待价而贾的人的灵魂的生动写照呢!   联语还自有其深层隐意。脂砚斋窥到曹雪芹的创作意图,在联下批云:“前用二玉合传,今用二宝合传,自是书中正眼。”所谓“二玉合传”,系指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的故事;所谓“二宝合传”,则云宝玉、宝钗命运的结局。到底是如何一个结局呢?致使研究者们众说纷纭,或谓“玉在匵中”隐指宝玉被
精僻哦~黛玉与宝钗 黛玉很美,美的超凡,美的飘渺 宝钗很美,美的庸俗,美的真切 黛玉的完美就在于她的超凡,而超凡就必定使她远离人群,曲高和寡,这最大的优点又成了她致命的弱点。于是她又显得不那么美。 宝钗的缺憾就在于她的庸俗,然而庸俗也必定使她能迎合人心,群众基础牢靠的很。于是她的缺憾就成了她的完美。 黛玉是盏茶,入口苦涩,得有心人细细品尝才晓得个中滋味。 宝钗是坛酒,揭盖儿就香气四溢,隔千里也能熏人个半醉。 黛玉是根棍,宝钗却是个球。 棍是尖的,而且只能立着,到哪都要捅破天似的,但有弱不禁风,无论是谁只要稍微吹口气,就够她几世不得翻身的了。 而球则玲珑了许多,哪都滚不说,若还有谁有心或者无意踩上一脚,准得把他自己摔个响。 黛玉的心是个筛子,仅能过得极细小的沙子,那些过不去的砾石只能在心中不停的打磨,只磨到筛子上出了漏洞,才肯漏掉。 宝钗的心则是个木通,管它砖头石头统统容得,只是棵棵收藏,从不倒掉。 黛玉是个打铁的钻子,饱经艰苦却只能造出几把咄咄逼人的剪子,还未必见得真能剪动什么。 宝钗则是个水磨,转转圈子,就能磨出白腻滑润的豆腐,想噎个什么人还丝毫不漏破绽。 黛玉是玉,浑体通透,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宝钗是钗,外面珠花乱缀,里面却藏着尖刀利刺
项羽本记 项羽本纪第七   项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时,年二十四。其季父项梁,梁父即楚将项燕,为秦将王翦所戮者也。项氏世世为楚将,封於项,故姓项氏。   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项梁怒之。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於是项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学。项梁尝有栎阳逮,乃请蕲狱掾曹咎书抵栎阳狱掾司马欣,以故事得已。项梁杀人,与籍避仇於吴中。吴中贤士大夫皆出项梁下。每吴中有大繇役及丧,项梁常为主办,阴以兵法部勒宾客及子弟,以是知其能。秦始皇帝游会稽,渡浙江,梁与籍俱观。籍曰:“彼可取而代也。”梁掩其口,曰:“毋妄言,族矣!”梁以此奇籍。籍长八尺馀,力能扛鼎,才气过人,虽吴中子弟皆已惮籍矣。   秦二世元年七月,陈涉等起大泽中。其九月,会稽守通谓梁曰:“江西皆反,此亦天亡秦之时也。吾闻先即制人,後则为人所制。吾欲发兵,使公及桓楚将。”是时桓楚亡在泽中。梁曰:“桓楚亡,人莫知其处,独籍知之耳。”梁乃出,诫籍持剑居外待。梁复入,与守坐,曰:“请召籍,使受命召桓楚。”守曰:“诺。”梁召籍入。须臾,梁眴籍曰:“可行矣!”於是籍遂拔剑斩守头。项梁持守头,佩其印绶。门下大惊,扰乱,籍所击杀数十百人。一府中皆慴伏,莫敢起。梁乃召故所知豪吏,谕以所为起大事,遂举吴中兵。使人收下县,得精兵八千人。梁部署吴中豪杰为校尉、候、司马。有一人不得用,自言於梁。梁曰:“前时某丧使公主某事,不能办,以此不任用公。”众乃皆伏。於是梁为会稽守,籍为裨将,徇下县。   广陵人召平於是为陈王徇广陵,未能下。闻陈王败走,秦兵又且至,乃渡江矫陈王命,拜梁为楚王上柱国。曰:“江东已定,急引兵西击秦。”项梁乃以八千人渡江而西。闻陈婴已下东阳,使使欲与连和俱西。陈婴者,故东阳令史,居县中,素信谨,称为长者。东阳少年杀其令,相聚数千人,欲置长,无适用,乃请陈婴。婴谢不能,遂彊立婴为长,县中从者得二万人。少年欲立婴便为王,异军苍头特起。陈婴母谓婴曰:“自我为汝家妇,未尝闻汝先古之有贵者。今暴得大名,不祥。不如有所属,事成犹得封侯,事败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婴乃不敢为王。谓其军吏曰:“项氏世世将家,有名於楚。今欲举大事,将非其人,不可。我倚名族,亡秦必矣。”於是众从其言,以兵属项梁。项梁渡淮,黥布、蒲将军亦以兵属焉。凡六七万人,军不邳。   当是时,秦嘉已立景驹为楚王,军彭城东,欲距项梁。项梁谓军吏曰:“陈王先首事,战不利,未闻所在。今秦嘉倍陈王而立景驹,逆无道。”乃进兵击秦嘉。秦嘉军败走,追之至胡陵。嘉还战一日,嘉死,军降。景驹走死梁地。项梁已并秦嘉军,军胡陵,将引军而西。章邯军至栗,项梁使别将朱鸡石、馀樊君与战。馀樊君死。朱鸡石军败,亡走胡陵。项梁乃引兵入薛,诛鸡石。项梁前使项羽别攻襄城,襄城坚守不下。已拔,皆阬之。还报项梁。项梁闻陈王定死,召诸别将会薛计事。此时沛公亦起沛,往焉。   居鄛人范增,年七十,素居家,好奇计,往说项梁曰:“陈胜败固当。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自怀王入秦不反,楚人怜之至今,故楚南公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今陈胜首事,不立楚後而自立,其势不长。今君起江东,楚蜂午之将皆争附君者,以君世世楚将,为能复立楚之後也。”於是项梁然其言,乃求楚怀王孙心民间,为人牧羊,立以为楚怀王,从民所望也。陈婴为楚上柱国,封五县,与怀王都盱台。项梁自号为武信君。   居数月,引兵攻亢父,与齐田荣、司马龙且军救东阿,大破秦军於东阿。田荣即引兵归,逐其王假。假亡走楚。假相田角亡走赵。角弟田间故齐将,居赵不敢归。田荣立田儋子市为齐王。项梁已破东阿下军,遂追秦军。数使使趣齐兵,欲与俱西。田荣曰:“楚杀田假,赵杀田角、田间,乃发兵。”项梁曰:“田假为与国之王,穷来从我,不忍杀之。”赵亦不杀田角、田间以市於齐。齐遂不肯发兵助楚。项梁使沛公及项羽别攻城阳,屠之。西破秦军濮阳东,秦兵收入濮阳。沛公、项羽乃攻定陶。定陶未下,去,西略地至雝丘,大破秦军,斩李由。还攻外黄,外黄未下。
项羽本记 项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时,年二十四。其季父项梁,梁父即楚将项燕,为秦将王翦所戮者也。项氏世世为楚将,封於项,故姓项氏。   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项梁怒之。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於是项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学。项梁尝有栎阳逮,乃请蕲狱掾曹咎书抵栎阳狱掾司马欣,以故事得已。项梁杀人,与籍避仇於吴中。吴中贤士大夫皆出项梁下。每吴中有大繇役及丧,项梁常为主办,阴以兵法部勒宾客及子弟,以是知其能。秦始皇帝游会稽,渡浙江,梁与籍俱观。籍曰:“彼可取而代也。”梁掩其口,曰:“毋妄言,族矣!”梁以此奇籍。籍长八尺馀,力能扛鼎,才气过人,虽吴中子弟皆已惮籍矣。   秦二世元年七月,陈涉等起大泽中。其九月,会稽守通谓梁曰:“江西皆反,此亦天亡秦之时也。吾闻先即制人,後则为人所制。吾欲发兵,使公及桓楚将。”是时桓楚亡在泽中。梁曰:“桓楚亡,人莫知其处,独籍知之耳。”梁乃出,诫籍持剑居外待。梁复入,与守坐,曰:“请召籍,使受命召桓楚。”守曰:“诺。”梁召籍入。须臾,梁眴籍曰:“可行矣!”於是籍遂拔剑斩守头。项梁持守头,佩其印绶。门下大惊,扰乱,籍所击杀数十百人。一府中皆慴伏,莫敢起。梁乃召故所知豪吏,谕以所为起大事,遂举吴中兵。使人收下县,得精兵八千人。梁部署吴中豪杰为校尉、候、司马。有一人不得用,自言於梁。梁曰:“前时某丧使公主某事,不能办,以此不任用公。”众乃皆伏。於是梁为会稽守,籍为裨将,徇下县。   广陵人召平於是为陈王徇广陵,未能下。闻陈王败走,秦兵又且至,乃渡江矫陈王命,拜梁为楚王上柱国。曰:“江东已定,急引兵西击秦。”项梁乃以八千人渡江而西。闻陈婴已下东阳,使使欲与连和俱西。陈婴者,故东阳令史,居县中,素信谨,称为长者。东阳少年杀其令,相聚数千人,欲置长,无适用,乃请陈婴。婴谢不能,遂彊立婴为长,县中从者得二万人。少年欲立婴便为王,异军苍头特起。陈婴母谓婴曰:“自我为汝家妇,未尝闻汝先古之有贵者。今暴得大名,不祥。不如有所属,事成犹得封侯,事败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婴乃不敢为王。谓其军吏曰:“项氏世世将家,有名於楚。今欲举大事,将非其人,不可。我倚名族,亡秦必矣。”於是众从其言,以兵属项梁。项梁渡淮,黥布、蒲将军亦以兵属焉。凡六七万人,军不邳。   当是时,秦嘉已立景驹为楚王,军彭城东,欲距项梁。项梁谓军吏曰:“陈王先首事,战不利,未闻所在。今秦嘉倍陈王而立景驹,逆无道。”乃进兵击秦嘉。秦嘉军败走,追之至胡陵。嘉还战一日,嘉死,军降。景驹走死梁地。项梁已并秦嘉军,军胡陵,将引军而西。章邯军至栗,项梁使别将朱鸡石、馀樊君与战。馀樊君死。朱鸡石军败,亡走胡陵。项梁乃引兵入薛,诛鸡石。项梁前使项羽别攻襄城,襄城坚守不下。已拔,皆阬之。还报项梁。项梁闻陈王定死,召诸别将会薛计事。此时沛公亦起沛,往焉。   居鄛人范增,年七十,素居家,好奇计,往说项梁曰:“陈胜败固当。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自怀王入秦不反,楚人怜之至今,故楚南公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今陈胜首事,不立楚後而自立,其势不长。今君起江东,楚蜂午之将皆争附君者,以君世世楚将,为能复立楚之後也。”於是项梁然其言,乃求楚怀王孙心民间,为人牧羊,立以为楚怀王,从民所望也。陈婴为楚上柱国,封五县,与怀王都盱台。项梁自号为武信君。   居数月,引兵攻亢父,与齐田荣、司马龙且军救东阿,大破秦军於东阿。田荣即引兵归,逐其王假。假亡走楚。假相田角亡走赵。角弟田间故齐将,居赵不敢归。田荣立田儋子市为齐王。项梁已破东阿下军,遂追秦军。数使使趣齐兵,欲与俱西。田荣曰:“楚杀田假,赵杀田角、田间,乃发兵。”项梁曰:“田假为与国之王,穷来从我,不忍杀之。”赵亦不杀田角、田间以市於齐。齐遂不肯发兵助楚。项梁使沛公及项羽别攻城阳,屠之。西破秦军濮阳东,秦兵收入濮阳。沛公、项羽乃攻定陶。定陶未下,去,西略地至雝丘,大破秦军,斩李由。还攻外黄,外黄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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