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慵 墨临风尘
世所言皆欲,人之病在痴。
关注数: 164 粉丝数: 601 发帖数: 32,592 关注贴吧数: 32
实习小吧招募赛 【实习小吧】★【招募赛】 【跟题有评!欢迎参与!】 〓〓〓〓〓 或许有很多人,在一周前看我发出招募公告时,就在心里揣测“实习”二字。 其实这不是贴吧新出的吧务制度,而是根据联吧的情况,我自作主张做出的决定。 我相信申请吧务的各位,都是爱好对联、对本吧有感情、想为联吧做些什么、也对联吧的现状有所了解的,但清理版面难免让一些吧友不快、放任自流必然会使爱联者不悦。如此两难,不免消磨热情。且有时,还要遭到某些人的恶意骚扰。 所以,本次招募的吧务先当是实习。在初尝滋味之后,若自觉压力太大,要卸下重担,联友们到时请勿勉强。也请吧友们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摸索出适当的平衡点。 不过在此之前,请各位申请吧务的联友,与已经是吧务的联友务必记住四个字: 【责较权重】。 〓〓〓〓〓 言归正传。 本次招募打算通过比赛,择优选取3位吧务,余下申请者将通过其他方式由吧友推举2人。 题目不难不多,一题一评。 (申请者共题一联交在本楼。然后自己开楼在所有申请、跟风的联中,选出自己认为较好的几联,给出点评。具体点评几联,暂不公布。) ★【题目】题浔阳楼 ★【时间】至6月8日晚封楼。 ★【声明】无具体要求。开楼选评具体细则会在封楼后公布。 那么,祝大家好运,也祝佳作连连!
★【招募实习小吧】★ 【非诚勿扰】【乱水就封】 〓〓〓〓〓 大道阴阳,芸生否泰。 岁月的烟尘终究落去,熏风之草木势必生发。 久不见,青山绿水相环顾;愿可听,遣字酌辞互咏哦。 社会节奏虽快如逝水,联吧氛围亦恍若流风。 你我皆非主宰,对联只是依托。 萍聚有缘,笔耕相慰。 多少人爱好对联,几许事耽缠笔墨。 〓〓〓〓〓 在此,先向@船精灵梅丽 @向晚开的花 @殷红者 @金牌奉旨泡妞 致意,多谢你们在担任联吧小吧期间的奉献。 由于事业、生活、学习等原因,以上四位提出了辞去吧务之职。 考虑之后,特开此帖,并借机招募新的实习小吧。待新吧务确定之后,再取消四位小吧身份。 〓〓〓〓〓 【关于实习小吧招募】 对于小吧的抉择,吧务组是考虑再三的,且顾虑到如今吧友申请小吧,需要绑定银行卡,所以这一次就请申请者在本帖回复,待确定之后由吧主直接设置为小吧。 (愿意绑定银行卡的也可自行在联吧系统申请,但防止遗漏还请在本楼留名) ★★★【注意】★★★ 【实习小吧申请要求】 ①有一定的时间管理本吧 (这是作为任何吧务的必备条件) ②在对联方面有一定基础 (这是作为联吧吧务的先决条件) ③与本吧吧友关系需融洽 (这个理由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④在本吧等级不少十一级 (等级不代表水平,但和你在联吧付出的心血成正比) 【实习小吧选取方式】 ①报名申请 ②作答统一的出题 ③择优为实习小吧 ④没能答题上位的,还有名额留待吧友推举 【申请时间】 本次招募小吧的申请时间为:一周。 即到6月4日晚结束。 之所以这么短,是希望这事尽早提上日程;之所以这么长,是希望大部分吧友都能看到并参与。 2楼专为申请者而留!
标题不重要 共勉诸君: 沧流向海汛潮生,激昂怒扼,俱是情怀争砥砺; 恒月临空星斗黯,晦显幽明,无非眼界欠韬涵。 ——散墨 2016.03.28 说点什么吧。 来联吧有四年了,看很多人来来往往,很多事吵吵闹闹,这里似乎越来越变味。 但是兜兜转转,又觉得如今的境况早有经历。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或许我们真的是在转圈,经历了足够的风景,我们又会走回原点,再次经历。 可时空并非只有距离,更有高度。高度的存在,使转圈的圆周运动变成螺旋上升。看似回到原点,其实高度已经不同,看到的事物也更开阔、更明朗。 曾经,我也在联吧和人辩过律与意,正如现在的某些人。但这样,其实是没有意义的。能掌握联律的人,并不会被声律束缚,汉字之多,为什么不能换一个既不出律也不害意的字呢?而会被声律束缚的人,只是基础不够,只要努力努力,也是不成问题的。 但总有一些人,成天叫嚷着“不以律害意”,写着自以为意境高远的句子,把对联六相抛之脑后。这样的人,联吧向来不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若无人点破,便不知改变,若受人指出,便恼怒不已。 但愿,下个ID再见,情怀不改,韬涵有进。 每个人的经历,都是分段的,每一站的风景不同,都会有特有的记忆。何苦让不开心,成为在联吧的回忆呢? 想想我在联吧一路走来,回不去的是七散人、忘不了的是蕴联斋、放不下的是那还未崛起就已陨落的未名联社。可是,归根结底,留在我记忆深处的,只是人。那些年经历的人,或喜或怒,无关对错。 回过头去看,曾经的争执与辩驳,只是可笑。 ——End
《鸟篆天书卷》第十章 《歧涯》第十章 【愿做金钩取逆鳞】 这一日,马坤三人几乎整日未归,急得蓝梦直念叨。气氛被蓝梦一渲染,我亦有些担心。 直至酉时左右,方见客栈外远远有三人骑马归来。马坤骑着一匹白马,跟在那两人身后。我看他们三人神情,此行必是无功而返。 三匹马吩咐小二牵走,马坤三人便进了客栈,也不多说,示意我与蓝梦跟上,便去了楼上房中。 这间房,是马坤他们三人所住,看摆饰似乎自入住便不曾动过分毫。阿图在我们五人皆进屋后,便把门锁上,兀自靠在门上喝酒。门将则取茶水喝了一杯,又把茶杯茶壶皆从桌上收走。 见状,马坤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青铜牌,却是碎片,大小如朝笏。 那青铜牌上密密麻麻刻着一些符号,恍若篆刻了百鸟图形于其上,但看着却又像是一个个的文字,只是全然看不懂。 马坤将青铜牌置于桌上,无奈说道:“这便是我们此行唯一的收获了。” 我看着不说话,眉头渐皱,只觉得这青铜牌似有魔力,似能抓住我的眼神,教我移不了视线。 “这是什么?”蓝梦不解,眨巴着眼睛朝阿图问道。被她一问,我这才回过神来。 “先秦青铜器具,只有一块碎片,不知为何物,亦不知是何时何地之物。”阿图依旧靠房门站着。这是我听他说的第二句话,居然还言语不短,听来全无异样,也不知他平时何必惜字如金。 蓝梦听着,便要去动。阿图一个箭步,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说道:“你别碰。” “为什么?”蓝梦不解。 “小鬼头特别吩咐的,不让你动,因为你阳气最弱。”马坤补充道:“此物不知来由,但在宫中已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次宫中失窃,此物与一些罕见药材和一块育沛一同被盗。我们与那人交手时,此物遗落被我们所得。”马坤说着,取布条将之裹紧。 “你所言育沛,可是《山海经》所载,佩之无瘕疾那个? ”我思索着问马坤。 “正是。” “育沛可入药,失窃的亦有药材。你说这青铜板是否有相同用处?” “嘿,你介娃儿脑壳不赖嘛。”门将拍着我肩膀,起身推开窗户左右查看一番,然后合上,朝马坤看了一眼,道:“黑篷篷,你说哈儿。” 马坤颔首,将布条裹紧的青铜牌递给我。我一时愣住,这是何意?不及发问,蓝梦那丫头倒先开口:“这是做什么?” “剑虹,虽然我们刚刚相认,但我信得过你。我们有一事请你相助,可以吗?” “行走江湖,侠义为先。你但说无妨!”我一口答应,也不细问。 “宫中宝物成积,那飞贼却只取了药物。如今他既把这青铜一并盗走,必有所用。”马坤示意我把青铜牌接下。 接过青铜牌,我会意笑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鸟篆天书卷》第九章 《歧涯》第九章 【醉梦壶中问不言】 寒灯耿幽暮,虫鸣清夜阑。 起行望青天,明月在云端。 美人隔千里,山河淼漫漫。 玄云翳崇冈,白露雕芳兰。 愿以绿绮琴,写作行路难。 忧来无和声,弦绝空长叹。 我同马坤几人回到客栈,门将和阿图也与我们一块饮酒。蓝梦那丫头却是不喝,只向小二找来琴器,请缨弄琴,为我们奏乐。听着琴曲,我突然就想起刘基先生这首《旅兴》,也不知是合时宜,还是败兴。 我与马坤倒是乐得有曲乐佐酒,而那个壮汉门将则嚷嚷:“咋个喝酒还弹琴琴儿,装神文人嘛!”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也都喝了几壶。马坤的酒量着实不行,喝着就道要去一旁醒酒。门将倒是警惕心重,我们方喝出味来,他便独自跑去四下巡视。我一看,酒桌之上便唯有我与那个叫阿图的刀客。 说来也怪,这阿图似乎从第一杯酒下肚便有醉意,可如今却喝得最多,一脸酡颜而未见醉。 我酒量亦算不错,见阿图善饮,酒劲上头便起好胜之心,卖力地灌他。 蓝梦在一旁弹琴,见状发笑。我不知这有何好笑,亦不去问她,只顾陪阿图饮酒。直喝得天地倒转,我趴在了桌上,还不忘去拿酒壶。 神识迷离之际,我似见蓝梦笑靥如花走了过来。那一袭蓝衣纱裙,便是我醉去前的最后印象。 待到次日醒来,我已是在自己房中。蓝梦推门进来,替我端了温水,让我洗脸醒酒。我不曾被人如此服侍,有些不自在,便道自己动手即可。蓝梦却道:“我可不乐意照顾你嘞,都是黑斗篷那家伙怕你醉了不舒服,图公子才叫我留下。”她把毛巾打湿拧干,甩了给我,道:“要不是你啊,我现在该帮着图公子他们抓那贼人了。” 我正擦着脸,听她一说,便问:“有那盗贼消息了?” “是呀。昨夜你醉了之后,另一队人马放出信号弹,图公子他们就赶过去了。”蓝梦说着,自顾坐下喝茶。我心道,即是马坤之事,我自该相助,这是侠义道所应为。可又想着,如今已是几个时辰过去,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想帮忙也没个方向了,唯有作罢。 蓝梦看我出神,还道是我未睡醒,喝着茶直抱怨我耽搁了她,害得她不能与阿图同行。我听着,却对她与阿图好奇。 那阿图大她该有十来岁,一脸粗犷也不说话,看着还是个酒鬼,怎么看这两人也不像一对。要说他们是主仆吧,蓝梦的衣饰可比阿图得体得多。 我便问她:“你管阿图叫做公子,怎么我看不出他像个公子哥呢?” “哼!”许是我说这话她不爱听了,她嘟着嘴儿,问道:“就你像公子哥?我家图公子身份可了不得嘞。” “哦?那他什么身份啊?我看他也就像个酒鬼嘛。”我见蓝梦脸有愠色,颊若桃花,还颇为好看,便笑着拿话激她。谁知蓝梦这丫头冷哼一声却不理我,起身便开门出去。 我心说莫不要玩笑开大了? 正欲出去找她,却见蓝梦突然从门口探头进来,朝我做了个鬼脸,一脸俏皮地说道:“也不知昨夜那个酒鬼是谁嘞。我家公子可是绰号图一醉的。”
《鸟篆天书卷》第七章 《歧涯》第七章 【最堪纪念犹初见】 身陷险地,我已无暇多顾。 那女子我不再细看,因为她对我应该并无威胁。 这得益于父亲自幼教我引气入剑,遂知内家练气之法,使得我能从别人的气息中,判断出对方功力深浅。虽有些人内家功夫了得,几乎隐藏了自己气息,感觉与常人无异,但那终究少有。谢老爹便是一个。 我在被四人围困之时,就已察觉出四人功力各异。那女子全无内劲,最好对付,无奈功底最为浑厚的刀客挡在了她的身前。 我转头瞥向刚才那个黑影,因为他虽然功力在壮汉之上,却无壮汉那力可拔山的先天优势,或许会是个突破口。这一瞥,我先是一愣,继而舒了口气,看来是天不亡我。 那道黑影,就是我在欧冶坊遇到的斗篷少年。他或许是马坤,但我无法确定他是不是,毕竟十五年未见了。 之前在村中邂逅时的激动,早已被这一场惊变消磨。我需要确认,不管是不是,即使死马也要医一次。否则真的太冤了。 “你是马坤?马载德!”我见他们几乎就要动手,急忙问道。 听我如此一问,四人皆对我端详起来,但身体却依然做着出手准备。那壮汉操着一口蜀中味,对斗篷少年道:“黑篷篷,朗拐子搞得!这娃儿咋个晓得你咯?审倒哈子。” 斗篷少年听完,也不答他,默默注视着我,若有所思问道:“你是谁?” 此时,他竹笠还拿在手中,似乎要把这竹笠当做暗器掷出。那斗篷他也未遮到头上,我可以看到他的面容。他脸型偏瘦,剑眉龙眼,肤色如麦,头上以布条束发,看着青春朝气。但神态如冰,语气淡漠,却实在违和。听他问话,我能确定他是马坤,只是和十五年前有些不同。但这不该是我此时所想,还是保命要紧。 “我是长棱,你还记得吗?十五年前。”我回答道。 马坤看着我若有所思,少顷摆了摆手。那壮汉收了招式,却还不忘叮嘱道:“幽倒哈子,有事招呼扎起。” “莫来头。”马坤应了他一句,那壮汉这才离开。见状,刀客亦拎起酒壶喝了一口。他不说话,起身便往山路上行去。而那女子,则笑着看我,眼中似有嘲意。她见我注意到她,也不收敛笑意,反而放开了嘲笑,道:“你和黑斗篷认识啊?你这小哥也忒的冒失,从村里被跟了一路却都不知,若我们不是好人,看你怎办。” 我被说得无言以对,摊了摊手。那女子似还要说些什么,却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便嬉笑一声跑了过去。原是刀客远远地叫了她一声“蓝梦”。 想来,这该是她的名字。 蓝梦一脸无邪俏皮,估摸着是双十年华。她身着云纹过肩通袖襕短袄,上披幽蓝对襟圆领无袖坎肩,层纱裙摆随着她一蹦一跳地跃动,着实可爱。 我望着她离开,莫名一笑。 马坤自我身后走过,叫了声“剑虹”,示意我到一旁石堆坐下。 两人相视无话,却忽见马坤冷峻的脸上有了笑意。果然,他笑起来比冷着脸好看得多。
《鸟篆天书卷》第六章 《歧涯》第六章 【对我群山应俯首】 我朝着斗篷少年跃去方向,径自追赶。若我所料不错,那人该是马坤! 虽然我习武几年,可这一跃丈高、穿檐无阻的功夫却未敢想过。只好一路疾赶,追着拐过小巷,向西而去,一路到了村西边的山下。 四顾无人,我左手提剑,警惕地朝山脚行去。行至山下草地,却发现地上只有一处新踏过的草丛,四周全然没有人活动的痕迹。我蹲下查看被踏过的草丛,突然,身后风声正劲,朝我奔来! 我感觉不妙,脚下用劲,立即由半蹲之状侧奔出去。回头一看,原是个六尺壮汉,手握长钺,袭我而来。但看他一身粗布大衣,大量透着暗黑斑驳,竟是干透了的血迹! 此人不善!我拔剑后退,未敢冒进。壮汉所使长钺,约有七尺,色若黄铜,定神一看,那钺杆刻有“镇冥”楷书。能使这般兵刃,怕有非凡之处,再不济亦是有拔山之力。我自知不是他的敌手,不敢冒进。那壮汉却缓缓逼近,神色若铁,不骄不怯。 我暗自掂量,这几年功力能抵挡他多久?还好这几日,看了谢老爹的剑谱,或可周旋十招! 最多十招,我要能找到脱身机会自是最好。十招之后,怕是祸福难料。 那壮汉擎钺劈来,我以剑卸开,身形转动避到一侧。转身之势未定,已顺势抽剑扫他面门。壮汉此时劲道俱在长钺之上,我必能伤他! 我信心满满,却不料,壮汉双膝一弯,身子沉下,手只一扯便把长钺挡在身前。剑与长钺相击,清鸣不绝。我一招落空,却也绕到了壮汉身后。得此间隙,我也不恋战,未等身形稳定,已奔出数丈。 倏地,身前袭来一个酒壶,直砸向我的面门。那酒壶来得蹊跷,竟不知是从哪处树丛草丛掷出。我运剑格开,虎口一震,却猛地发现一条黑影如电闪般,到了我的身旁。还不及细看,那黑影已探手取我颈部!我挑剑而起,自他手与我颈部间隙抡过,并借机退了开去。 只退出四步,我已怔住。在酒壶落下方向,有一人坐着接住了酒壶!那是个一脸粗犷,头戴斗笠,身穿粗布衣衫,脚着皂靴之人。他左手接住了酒壶,仰头便饮,右手按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大刀!那大刀约有三尺二寸长度! 这四野空旷,我虽能察人气息,却教那三人皆来得悄无声息。如此身手,只需一人便够我喝上一壶!何况,这是三人! 不对!不是三人!我警惕地环顾之时,看到在那粗犷刀客身后,一名蓝衣女子缓步行来。
《鸟篆天书卷》第三章 《歧涯》第三章 【顿起江潮声醉我】 谢老爹突然发难,令我对其心怀戒意,尽管我此时已喝过了他的赔罪酒。 谢老爹颠颠地又取出一坛酒。我一闻,嗬!三十年桂花酿!还算这老头儿有诚意。我不动声色地饮了一口,冷冷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谢老爹嘻嘻笑着,一脸得意地说道:“老头我早已发觉你有功底,是练气的,可对?” 我一听,心中咯噔,这是要漏了父亲的底啊!但我不能表现出来,继续喝了口酒缓缓心绪。 “我不懂老爹所言啊。” “我也是练过的,岂能瞒我?”谢老爹盯着我的双眼笑着,我欲避不能。他缓缓说道:“我隐于芜湖,不理俗世,虽看出你父亲不是寻常手艺人,但也不曾说破。只是不料想啊,他竟是如此大的来头。我原不信,但试你几手也就明了。” 我默不作声,但我知道我的表现逃不过谢老爹的眼睛。或许,他以往讲的那些故事,并非忽悠。 谢老爹说着,靠到椅背上去。看我不说话,他笑着吐了口气,似是苦笑,似是叹息。 “江湖之大,偏偏都隐居到这小小芜湖。如今可好,虽无人寻我,却也把我暴露出来。”说罢,他看着我,似在等我接茬。可我有何能说? “你是指……那个青衫公子哥?”我迟疑片刻,不知他的名号,想出这个称呼也算贴切。谢老爹闻言点头,我却更是一头雾水。我替谢老爹斟满一杯,便请他细说。 原来谢老爹少壮之时,剑法卓绝,好与人争。他曾战剑神传人少辂、凤城剑尊叶春海等人,未有一败。后来遇到一人,攻心甚善。谢老爹便自此归隐,躲避追杀纷争。 此为前事,在此不表。却说那青衫公子,其名顾鹤年,乃是武林禁地之主、江湖客栈掌柜,年少承了家业,算得上武林新晋好手。他此次,竟是为了我父亲而来! 武林禁地之主,我真不知其何许人也,但听着却实在了得。此人寻我父亲,能有何事?我心道,我或许并不了解父亲。 谢老爹只知顾鹤年特为请我父亲出山而来,内中缘由却也不知。我急急起身便要回去,却又被谢老爹拉住。老爹道:“莫急莫急,当年的惊尘剑长烈驱甚是了得。顾鹤年那小娃儿不敢造次的。你听我来与你说点正事。”长烈驱便是父亲名讳。 谢老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卷羊皮书,看来极其破旧,他称之为剑谱。 “顾鹤年身份非凡,你父亲此次必会出山。到时你或需同走,这剑谱你练好了可防身。老头我也无徒,谢为我亦不叫他练武,留着无用。” 我凝视剑谱,思度着,这谢老爹莫不是喝多了,拿个破本子忽悠我? 不过还真有些心动啊。毕竟一经交手,感觉他比父亲是厉害不少。
《鸟篆天书卷》第二章 《歧涯》第二章 【山村岂会少高人】 谢老爹平日无事,只爱饮酒,我算是近墨而黑。 几年下来,我除了能预测谢老爹讲的故事会怎样发展之外,便只有喝酒的本领见长了。 父亲也唠叨过几遍,但无奈谢老爹家的酒太香,那时的我亦非循规子弟。想来十七八岁之人,大都如此,只觉得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吧。 那日,我照旧去了谢为家,他在炉棚打铁。 门外立一骏马,高我一头,其色如墨,其目如漆,额上有白毛形同弯月,看上去威风凛凛,好生了得。 我绕过骏马,从身后拍着谢为肩膀道:“老爹呢?来客人了?” “你又来蹭酒。我爹有客人,在里屋。你要喝酒去井里提。”谢为头也没回,自顾自打铁。他就这样一人,我也不和他客气,自顾到井畔提拉井绳,取了谢老爹镇于井下好酒,便与他分喝、闲谈。 闲侃也不觉时长,待看到谢老爹和一少年出来,已是申时将过。 那少年与我年纪相仿,但气质素雅、面容白净,一袭青衫磊落大方,实不可相提并论。他左手提剑,朝谢老爹拱手抱拳道:“留步。”谢老爹颔首,右手扬起示意不送,那脸色阴晴不定,我看着可不妙。 少年转身上马,回头看向炉棚这边,朝我们露出笑颜。笑颜浅淡微妙,绝非问好示意。 他在看我! 虽然我与谢为站在一起,但他所看之人居然是我。那显然他的笑颜也是为我而露。我与他对视片刻,心中暗忖,莫非这公子哥生得这般俊雅,果真是龙阳癖好? 就在我心中被看得发毛之际,公子哥终于催马离去。我看时候不早,也要回了,却被谢老爹叫住。他脸色颇沉,唤我到里屋后,便自行进去。我回头看向谢为,眼神疑惑,而谢为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独自随谢老爹去到了里屋,不料他突然回身发难,转身间左手挥过,右手探出。我暗叫不妙,方仰头避过左手,腰间已被他右手擒住。 “老爹咋的?”我大叫着探手去抓他肘上曲池穴,毕竟随父亲练了几年,也有些底子。可我手犹未至,他已一脚勾住我的脚后跟,右手运劲推出,推了我个仰天倒! 我借势滚出,左手撑地而起,飞出一脚,直取老爹颈部! 老爹左手挡住,化缠手抓住我飞起脚踝,右手一记手刀疾疾打来。我躲避不及,顿时明白了公子哥那微妙不明的笑颜,可又不甚明白。 莫非他二人刚在房中就是密谋,要对我有所图谋?思绪只一闪而过,便被我自己否了,试问我有何值得他们图谋呢? 谢为闻声赶来,推开了房门。 此时我已被谢老爹按在地上,看着一脸诧异的谢为,唯一念头便是自白。
首页 1 2 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