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不行 唉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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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又飞花 作者:程黛眉 -------------------------------------------------------------------------------- 梦里又一度,落花纷纷。   是坐在你的车后,怀抱一束鲜红的玫瑰,那种血也似的欲滴的鲜红,一路长发迎空飘扬。在我们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蓝天白云,远处有一列拉着汽笛长鸣的火车,拖着浓浓的白烟,渐隐在遥远的天边,便有片片落花翩然入怀,世界五彩缤纷。   醒时在你身旁,却满脸的泪痕——是因为幸福漾得太满太满,以至于在心内有些承托不住?   那一日,我是你的新娘。   那一日,当妈妈满心欢喜地把我交到你的手里,我就知道:今生命定,不能再回头,从此每一个日夜,我都要与身边这个人共同拥有,无论幸福,无论苦难;而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女时代,从此只能成为儿时窗前的风铃,摇响记忆的回音。   那一夜,满天的繁星在梦中流连,唯有两颗是同伴,彼此情依万千,彼此长久相守。   世上有一种姻缘,唯爱是尊,唯情是本,无数长风斜过时,握住一缕在手心,不,一定最美丽,不一定最温馨,却是最最情深,最最心悸。缘生缘落的,都始之于我们生命深处的情之结,是恩是怨,都深在其中了。   于是那一年的冬天,那个很冷很漫长的冬季,架在你我生命中一栏天梯,站在那栏天梯上,你告诉我你终生的选择,我突然明白:我所梦想的惊心动魄的那一刻,却在这蓦然回首之中的平静无声的夜色里,那个前世既定的缘,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我面前漾出一脉情海,无边无止。   沐浴爱河,晶晶溅出的,是青春少女的熠熠光彩,流溢在发梢,在唇角,在轻轻飞扬的脚底。   也曾有过万千阻拦,告知这爱情的开始便是结束,更曾有过情深情恨的聚聚离离,但那栏铁定的天梯上,依然有一个你在那冰冷而漫长的冬季,那没有戴手套却总是滚烫的双手,紧紧地温暖着我冰凉苍白的指尖,我的心怀在寒意瑟瑟中,依旧暖流如注。   于是我坦然地把手插进你的衣袋,轻轻地松了口气,然后告诉你:带我回家。   我不知道这栏天梯究竟有多长,但我知道每一步踩在脚下的都是心甘情愿的真真实实,每一时每一刻都无怨无悔。两个人相约到白头,自己来证实这样的情是否真心,是否相爱如初,不然又怎能知道,这样的爱,是否合情?   于是在那个冬阳下的雪野里,每日午后,都有一对少男少女牵手漫步其中,在他们的身后,是皑皑的白雪和苍翠的青松。   忽在某一日的早晨,醒来发现身边与我共枕五年的这个男人脸上竟也有了皱纹,再也找不到多年前那栏天梯上握我手的男孩的影子,才省悟到这个“缘”字已经掮了近十年,这个姻缘所兑现的现在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的家。每一个早晨,两个人推车出门相向而去,就带去了彼此的一份挂牵。每一个傍晚,独守一盏孤灯,听到你的脚步声从一楼响起,直到重重的敲门声响。   这样的每日每夜,循环往复,不再有大起大落的悲欢离合,也不再企望爱情的如火如荼。如今我们已不再年少,曾经光洁的额头日渐爬上纹路,平平实实的生活中有一份宁静祥和的安谧,夜晚对坐灯下,各自做着互不相干的工作,不需言传,便能体会出彼此的心意,那种片刻千金的平常人家的心怀。   历经了近十年的爱情印证,我们所理解的爱不再是海誓山盟和大喜大悲,而是生活中的高山流水,是轻风细雨,是每日每日你归来的脚步,是我手下烫洗干净的衣裤和在外面采撷的一把野草,是平淡又平淡的日日月月。   如果我们能够体会到这种平淡之中的幸福,能够在一粒沙中见世界,能够在锅碗瓢盆中品味出坦然,那么这就是生命中的一个大境界了。我们所期待的,不正是这样的一种德行?   爱情如是,人生亦如是,我们常常所自勉的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便在此罢了。   今夜梦里,又一度,落花飞扬。   仍是那样的梦,醒时仍是你握住我的手。四周,却是一片白色的茫然,你坐在我床前的木凳上,背景是医院长长的走廊和来回穿梭的白衣,头顶上的吊瓶里,滴滴液体,正缓缓渗入我的脉管。   你像守望麦田的老农,三天三夜守护在我的床前,眼帘没有合上片刻,满眼里血丝,满眼是痛。给你讲这个梦,讲梦中的你我神采飘逸,梦中的落花飘飘洒酒……讲这个梦时,你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   我黯然:难道这个梦,是在预示着什么?   无数次,我用剧痛的头去撞击墙壁,无数次,去拔手上的针头——我受不了我不要再治疗!可无数次,被你死死按住双手,拧着眉头的你心疼地喊:你一定要坚持!因为我要你活!   唯有这声暴喊,我明白了我的生命,早已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维系着两个完整生命的,是超越一切的至情至信,它不只只是一个承诺,它就是那栏架在你我生命中的天梯,缺少一个,都会塌掉。   你紧紧地攥住我无力的双手,任何时候,你的双手都是无言的力量。你说:现在我们是在拳击场上了,我们必须还手,我们是赢家。   当我再度躺在手术台上,心内的勇气已足够,因为陪伴我的不单单是你的坚定,更有那窗外皑皑的白雪和苍翠的青松,犹如许多年前那个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季——我们的初恋时节。   终于迈出白色的病房,春天已悄然坐在门外,你从远处采来一束野花递到我的面前,我抱在怀里,像五年前做你的新娘一样,我挽住你的手臂,轻轻地对你说:带我回家!   你跨上自行车,我坐在后面,与梦中的情景一样,只是不再有长发迎空,身后都是一样的蓝天白云,我把手中的鲜花撒向天空,顿时,满天的落花纷扬。
灵山拈花 直示此我 世尊时在灵山,大梵天王以金色波罗花献佛,舍身为床座,请佛为众生说法。世尊登座,拈花示众,其时人天百万,悉皆罔措,独有金色头陀,破颜微笑。世尊云:“我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分付摩诃大迦叶。”所谓直指教外别传也。教内者,一切经教也,教是有法有路有门,渐修渐悟,将来成就惟悟我。而在教外者,直指也,无法无路无门,只在当下指出此我,便是正法眼藏,便不不生不灭之妙心,便是无相之实相,不用修证,不用寻求。此我从来不曾出户,而能运用一切。今之能拈花者,非我而谁耶?大众之心都在高远奇妙处见佛,至此显出一不高不远不奇不妙、至平至常、人人皆能之拈花,则莫知所措矣。惟金色公大悟此我已久,今见众罔措,不觉破颜一笑。笑者,笑其不知我也。哪知此笑之我,同拈花之我,与大众罔措之我,一时光明照耀遍三千大千世界。惟世尊金色公知之,而大众如在长夜。此一切经教中所未曾直指如此者也。故曰:此教外别传也。别之云者乃不同于教也,非别异之别也。殊不知此正是世尊正传,直指当下,此我即是,更无别法。呜呼异哉!此我从觉明空味以后逃亡,至世尊拈花之时才显然出示于人,安得不令人痛哭耶?茫茫大地,混合十方,教你从哪里寻求?这大道根源原来此我即是,不动足已登彼岸,不用修已登莲台。世尊之恩,教人从哪里报起?惟有度生而已。 世尊数十年以黄叶为黄金,以化城为暂息之地,亦可谓婆心极矣。至此则觌面示人,指出此我。一拈花、一微笑将一切经教玄奇妙义,教推向无何有之乡,而毫无用处。只要会得此拈花微笑者,便能驱使此一切妙义,而此我独巍然自尊。此我即正法眼藏,即涅盘妙心。凡一切小乘天魔外道之法,为此眼一照,皆粉碎去,而此眼则深隐不露纤毫,十方如来也窥他不见,故曰藏。此我从来不生不灭,而不可思议,故曰妙心。此我无相,而亘古如斯,其为实相也大矣,故曰实相无相。用付金色公一人,而灵山百千万众皆不知斯义,真令我不解。所谓太容易,翻教人易昏,此之谓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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