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亭西夕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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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览◎虫豸部 ○虫 《尔雅》曰:有足谓之虫,无足谓之豸。 《周礼·冬官·梓人》曰:外骨、内骨,却行、仄行,连行、纡行,以ㄕ鸣者、以注鸣者、以旁鸣者、以翼鸣者、以股鸣者、以胸鸣者,谓之小虫之属。(外骨,龟属。内骨,鳖属。行,蟥衍之属。仄行,蟹属。连行,鱼属。纡行,蛇属。ㄕ鸣,蛙属。注鸣,精列属。旁鸣,蜩霓属。翼鸣,发皇属。股鸣,蚣胥动股属。胸鸣,荣原属。) 《大戴礼》曰:毛虫之精者曰麟,羽虫之精者曰凤,介虫之精者曰龟,鳞虫之精者曰龙,裸虫之精者曰圣人。 《礼记·月令》曰:孟春之月,蛰虫始振。仲春之月,蛰虫咸动。(启户始出。)仲秋之月,蛰虫坏户。(坏,益也。)季秋之月,蛰虫咸俯。(在内皆堇其户。堇谓途闭之。) 《春秋考异邮》:二九十八,主风精为虫,八日而化,风列波激。故其名从虫,虫之为言屈申也。 《东观汉记》曰:永平三年春,有司奏立长秋宫以率八妾,上未有所言,皇太后曰:“马贵人德冠後宫。”遂登至尊。先之数日,梦有小飞虫万数,随着身入皮肤中,复飞去。 《魏书·华佗传》曰:广陵太守陈玄龙得疾,所苦胸中烦满,面赤,不能饭。持其脉,曰:“府君胃虫有数升,欲成内蚀病,食腥物所为也。今可去也。”即作汤二升,先饮一升,须臾复一升,食顷,吐出数升虫,长一二寸,赤头,皆摇半躯,皆是生鱼脍也。 《赵书》曰:前石时,淳觚白羌妇产卵,大如盂。剖之,有虫如静,二足立行。(《异苑》同。) 萧子显《齐书》曰:王敬则少时於草中射猎,有虫如乌豆,集其身,掷去乃脱,脱处皆流血。敬则恶之,诣道士卜曰:“不须忧,此侯之瑞也。”敬则闻之喜,故出都自效。 《後魏书》曰:蠕蠕,东胡之苗裔也。木骨闾死,子车庶会自号柔然,役属於魏,世祖以其无知,状类於虫,故改其号为“蠕蠕。” 《隋书》曰:田式拜襄州总管,专以立威为务。所爱奴常诣式白事,有虫上其衣衿上,挥袖拂去之,式以为慢已,立棒杀之。 《庄子》曰:井蛙不可以语於海者,拘於虚也;夏虫不可以语於冰者,笃於时也。 《鲁猎萦》曰:百足之虫,断而不蹶,持掷贲也。 《淮南子》曰:凡有血气之虫,含牙戴角,前爪後距;有角者触,有齿者噬,有毒者ン,有蹄者;喜而相戏,怒而相害:天之性也。 又曰:故草食之兽不疾易薮,(疾,患。)水居之虫不疾易水,行小变而不失常。(小变,易水易草也。草食,故食草;十居,故死晷。故曰不疾失其常也。) 又曰:太阴所在,蛰虫首穴处;鹊巢以乡为户。 又曰:水食者善游能寒,(鱼鳖之属是也。)土食者无心不惠。(蚯蚓之属是也。) 又曰:介虫之动以固,(介,甲,龟鳖之属。动,行也。)贞虫之动以毒螫。(贞虫,细腰蜂。虫,蜾嬴之属。无牝牡之合曰贞,而有毒,故能螫。) 又曰:山有猛兽,林木为之不斩;园有螫虫,藜藿为之不彩。(言人畏也。) 《抱朴子》曰:毒粥陈则旁有烂肠之鼠,明膏举则下有聚死之虫。 又曰:慕恶者犹宵虫之赴明烛,学恶者犹轻埃之应飘风也。 《孙卿子》曰:肉腐出虫,鱼枯生蠹。 《论衡·适虫篇》曰:变复之家,谓虫食者,吏贪狼所致也。虫头赤者武官,黑者文吏。案:虫头赤身白,头黑身黄,复应何官耶?今虫食五则为灾,桂蠹桑蝎不怪,何也?桂中药,桑给蚕,何可不怪?书卷不舒,衣襞不悬,皆生虫也,此复关何吏耶? 又曰:司南之杓投於地,蒲苞南指;鱼肉之虫,集地北行,自然之性也。 《世本》曰:廪君乘土舡至盐场,盐水神女子止廪君,廪君不听。盐神为飞虫,诸神从而飞蔽,日为之晦。廪君不知东西,所向七日七夜,使人以青缕遗盐神曰:“佣菟,与尔俱生。”盐神受缕而缨之,廪君应青缕所射,盐神死,天则大开。 崔豹《古今注》曰:光武建武六年,山阳有小虫,皆类人形,甚众。明日,皆悬树枝而死。
揭西县 百科地理位置 揭西县位于广东省东部,莲花山南麓,潮汕平原西北部,榕江南河中上游。地处东经115‘36,至116‘18,,北纬23’18,至23‘41,。东面与揭东县相连,西南与陆河县、普宁市接壤,西北与丰顺、五华县毗邻。政区沿革 1965年从揭阳县划出西北部13个公社(镇)和陆丰县划出2个公社设置揭西县。1975年将普宁县的3个大队划归揭西县管辖。原隶属汕头专(地)区,后隶属汕头市,1992年汕头市划分为汕头、潮州、揭阳三个市,揭西县隶属揭阳市管辖。县政府驻河婆镇。政区划分 全县辖16个镇、4个乡、6个国营农林场,有280个村民委员会,37个居民委员会,1641个村民小组。人口面积 全县总人口88.65万人,其中非农业人口18.47万人,农业人口70.18万人。旅居海外侨胞、港澳台同胞约54.6万人。 民族构成以汉族为主,还有壮、回、苗、满、畲、黎等12个少数民族。客家话和潮州话为地方语言。全县东西长51公里,南北宽36.6公里,总面积1365.375平方公里,其中山地面积126.7万亩,耕地面积29.76 万亩,农业人口人均耕地0.42亩,人均山地1.78亩自然地理条件地貌 揭西县是广东省的山区县之一。 山地(含丘陵在内)占全县总面积84.9%。西北部高山,中部丘陵,东南平原。 以全县最高海拔1222米的李望嶂为主峰的大北山区,山峦叠嶂,形成一个天然屏障, 自西北向东南逐渐倾斜为开阔平原,最低海拔3.2米(棉湖贡山洋)。气候 属南亚热带季风气候,常年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光热充足。年平均气温21.1°C,1月份为12.7°C,7月份为28.1°C,极端高温是1982年7月28日为37.3°C,极端低温是1976年1月17日为-2.4°C。日照年平均1884小时,最多的1971年达2262小时,最少的1975年仅1576小时。无霜期300天以上。霜日多数出现在12月至2月。年均降雨量2105毫米,降雨量较多的坪上莲花山年平均降雨量2612毫米。水文 境内97.4%的面积属榕江水系。全县河流总长298.9公里,其中榕江南河在县境内河段71.7公里,自西北向东南贯穿境内11个镇。河流密度每平方公里为0.219公里。年平均径流量18.172立方米。自然资源 揭西县水力资源丰富,水能理论蕴藏量21.6 万千瓦,其中可开发利用的有13.9 千瓦。 目前已建成龙 颈、北山、横江等大中小型水库63座,建成中小型水电 站75座,装机容量9.34 55-千瓦,年发电量3.75亿千瓦 时,其中揭阳市属4座电站,装机容量4.03万千瓦,年 发电量1.4亿千瓦时。地热资源丰富,温泉多,流量大, 温度高,主要温泉12处, 自然涌泉量每秒7.32至10公 升,水温58°C至84°C,为水产养殖提供得天独厚的条。 山地广阔,主要树种有松、杉、桉、相思、格木等。主要 水果有柑桔、香蕉、油柑、桃李、橄榄、龙眼、荔枝、无核黄皮、猕猴桃等。金属矿产种类较多,主要有钨、锡、 铜、铅、锌等。非金属矿种主要有优质矿泉水、稀土、瓷 土、水晶石、 甲长石等。稀土、瓷土储量尤为丰富,品质 优良,稀土储量约20万吨,瓷土储量在5亿吨以上。还有丰富的中草药和野生动物资源。自然灾害 揭西县地近沿海,台风较多,平均每年4.8次,多发生在7月和8月。春季低温阴雨,晚秋寒露风,冬季轻霜有时冰冻,对农作物的生长有一定的影响。经济发展概况建县以来,揭西县经济有较快的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速度加快,综合实力明显增强。2001年,全县国内生产总值达44.53亿元, 比2000年(下同)增长7.3%;工农业总产值64.83亿元, 比增12%。农业 揭西县历来以农为主。盛产水稻、小麦、甘薯、糖蔗、花生、黄红麻,还有马铃薯、蘑菇、生姜、蔬菜等。耕作制度多为稻、稻、麦(蔬菜)。1988年揭西县被列为广东省唯一的小麦生产基地县, 1997年被列入国家商品粮基地建设县。粮食生产连年获得丰收,2001年粮食总产19.73万吨。近几年来,在稳定粮食生产的基础上,大力调整农业生产结构,发展高产、高质、高效农业。突出抓好甜玉米、青榄青梅、茶叶、蔬菜和珍禽五大龙头企业建设。目前,全县累计创办甜玉米基地1.1万亩、青榄基地9万亩、青梅基地3,5万亩、茶叶基地4.3万亩、蔬菜基地11万亩,珍禽年饲养量150万只,初步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农业主导产业。2001年全县农业总产值11.05亿元,农村人平年纯收入达3100元。
《广志绎》一则 江右讲学之盛始于朱、陆二先生,鹅湖、白鹿,兴起斯文。本朝则康斋吴先生与弼、敬斋胡先生居仁、东白张先生元祯、一峰罗先生伦,各立门墙,龙翔凤起。最后阳明先生发良知之说,左朱右陆,而先生勋名盛在江右,古今儒者有体有用无能过之,故江右又翕然一以良知为宗,弁髦诸前辈讲解,其在于今,可谓家孔孟而人阳明矣。第鱼目鼠璞,何地无之,后之为阳明之学者,江右以吉水、安福、于江为盛。于江独以广大为法门,人情厌拘检而乐纵诞,则阳浮慕其名于此而阴用学术于彼者,未有不藉口者也。德清许司马孚远尝著论曰:国家崇正学,国初迄弘、正之间,人才彬彬,当时学者稍滞旧闻,不达天德,拘固支离,容或所不免,故江门、姚江之学相继而兴。江门以静养为务,姚江以良知为宗,其要,使人反求而得诸本心而后达于人伦事物之际,补偏救弊,其旨归与宋儒未远也。江门之派至增城而浸晦,姚江之派复分为三:吉州仅守其传,淮南亢而高之,山阴圆而通之。而亢与圆者又各有其流弊,颜、梁之徒本于亢而流于肆,于江之学出于亢而入于圆。其后姚安者出,合圆与肆而纵横其间,始于怪僻,卒于悖乱,盖学之大变也。德清曾守于江,其言当不谬。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释论序 长安释僧睿述夫万有本于生生而生。生者无生。变化兆于物始而始。始者无始。然则无生无始物之性也。生始不动于性。而万有陈于外。悔吝生于内者。其唯邪思乎。正觉有以见邪思之自起故。阿含为之作。知滞有之由惑故。般若为之照。然而照本希夷。津涯浩汗。理超文表。趣绝思境。以言求之则乖其深。以智测之则失其旨。二乘所以颠沛于三藏。杂学所以曝鳞于龙门者。不其然乎。是以马鸣起于正法之余。龙树生于像法之末。正余易弘。故直振其遗风莹拂而已。像末多端故。乃寄迹凡夫。示悟物以渐。又假照龙宫。以朗搜玄之慧。托闻幽秘。以穷微言之妙。尔乃宪章智典。作兹释论。其开夷路也。则令大乘之驾方轨而直入。其辩实相也。则使妄见之惑不远而自复。其为论也。初辞拟之。必标众异以尽美。卒成之终则举无执以尽善。释所不尽。则立论以明之。论其未辩。则寄折中以定之。使灵篇无难喻之章。千载悟作者之旨。信若人之功矣。有鸠摩罗耆婆法师者。少播聪慧之闻。长集奇拔之誉。才举则亢标万里。言发则英辩荣枯。常杖兹论焉。渊镜凭高。致以明宗。以秦弘始三年岁次星纪。十二月二十日。自姑臧至长安。秦王虚襟既已蕴在。昔见之心岂徒则悦而已。晤言相对。则淹留终日。研微造尽。则穷年忘倦。又以晤言之功虽深。而恨独符之心不旷。造尽之要虽玄。而惜津梁之势未普。遂以莫逆之怀。相与弘兼忘之慧。乃集京师义业沙门。命公卿赏契之士。五百余人集于渭滨逍遥园堂。銮舆伫驾于洪涘。禁御息警于林间。躬览玄章。考正名于梵本。咨通津要。坦夷路于来践。经本既定。乃出此释论。论之略本有十万偈。偈有三十二字。并三百二十万言。梵夏既乖。又有烦简之异。三分除二。得此百卷。于大智三十万言。玄章婉旨朗然可见归途直达。无复惑趣之疑。以文求之。无间然矣。故天竺传云。像正之末。微马鸣龙树。道学之门。其沦胥溺丧矣。其故何耶。寔由二未[契-大+廾]微。邪法用盛。虚言与实教并兴。崄径与夷路争辙。始进者化之而流离。向道者惑之而播越。非二匠其孰与正之。是以天竺诸国。为之立庙。宗之若佛。又称而咏之曰。智慧日已颓。斯人令再曜。世昏寝已久。斯人悟令觉。若然者真可谓功格十地。道侔补处者矣。传而称之。不亦宜乎。幸哉此中鄙之外。忽得全有此论。梵文委曲。皆如初品。法师以秦人好简故。裁而略之。若备译其文。将近千有余卷。法师于秦语大格。唯译一往。方言殊好。犹隔而未通。苟言不相喻。则情无由比。不比之情。则不可以托悟怀于文表。不喻之言。亦何得委殊涂于一致。理固然矣。进欲停笔争是。则交竞终日。卒无所成。退欲简而便之。则负伤于穿凿之讥。以二三唯案译而书。都不备饰。幸冀明悟之贤。略其文而挹其玄也
那里的视频卡死了 根本他吗的不能看
王恽:《宫禽小谱》并序 三百篇之作,风人多引物以比事,或托物以发性,其气类情性,学者不可不识也,是谓致知格物之道。十三年,江左平,宫御禽玩,毕达京师。戊寅夏,予待制在京师,获睹诸禽于会同馆之西位者,凡一十七种,诚有可爱而当识者。厥後珍禽奇兽,陆贡川输,岁相望于道,彼隶鸟官入上林,集万年之芳枝,蒙天颜之一盼,振羽和鸣,固有喙同而如喑者矣。其为物不可为不遇也。因念九州风气各殊,其所产常异,有无亦然,非遍游历览,有终老而不识其状与其物之情者,况来自闽广之远乎?伏见近年求访嘉士,车征币聘,岁亦不绝,其或抱负器业,谷耕岩隐,偶不及时贤之论者,未免厄穷遗逸,反不若斯鸟之采择荐进,光耀如此之幸且遇也。至元廿五年戊子秋八月壬戌,偶逢江外鸟使,因追作《宫羽小谱》,叙其所观而识者,今列于後。秦吉了:状如大鸲鹆,毛羽青黑色,闪闪有光,翅两稍皆白翎。耳与人肖,耽脑上相答及。喙距皆黄色。声雄烈,善作人语。苹茄儿:形状毛色一与白鹦鹉同,养者云性极乖戾。尖尖帽:灰绿色,形如燕许,顶毛上锐下丰,高约一寸,故名。百舌儿:状如鸽略同,毛羽苍白花色。江南三月间盛作声,今四月尚未鸣,盖北方地寒故也。白头翁:状如鸠,色纯白,喙距皆青,顶毛冗细,蓬蓬然上起,故名。柳莺:纯绿色,甚娇可爱。性灵如黄莺,其状差小。切仓子:一名铁嘴儿。毛纯赤褐色,状如雀,鸣声啁啾。调之能顶负纸壳介胄人骑像,于一栏内分两阵,作冲击状,甚驯狎也。相思儿:灰赤色,状小如雀。白鹦鹉一:其大如凫。玄鹤二:比常鹤差惨,极清癯。金丝鸡:毛褐色,上有苍班细文,叠积如鸨鹰,尾翅末秀翠金双团花,绝类孔翠。闻他鸟鸣,皆能效之。水老鸦:形高大如鹚,体斑斓,修首如卵形,喙尖长,蜿蜒俯仰,绝与蛇类,爪掌则鸭也。疑乌鬼即此也。花鹭鸶:褐色中白毛纷然间出,长喙,趾青绿,比鸡差小。又名白嘌。小鸬鹚:纯白色,黑喙青足,但其颈骨状曲折为一曲。料哥:形毛全是鸲鹆,其光彩濯濯然。丹喙入耳作栀黄色,耳後有黄眉两抹,上连于脑,能作人语,喜则两耳开耸。乌鸡:骨与肉皆黑,其苍者亦然。(《秋涧集》卷四十二)
王恽:《宫禽小谱》并序 三百篇之作,风人多引物以比事,或托物以发性,其气类情性,学者不可不识也,是谓致知格物之道。十三年,江左平,宫御禽玩,毕达京师。戊寅夏,予待制在京师,获睹诸禽于会同馆之西位者,凡一十七种,诚有可爱而当识者。厥後珍禽奇兽,陆贡川输,岁相望于道,彼隶鸟官入上林,集万年之芳枝,蒙天颜之一盼,振羽和鸣,固有喙同而如喑者矣。其为物不可为不遇也。因念九州风气各殊,其所产常异,有无亦然,非遍游历览,有终老而不识其状与其物之情者,况来自闽广之远乎?伏见近年求访嘉士,车征币聘,岁亦不绝,其或抱负器业,谷耕岩隐,偶不及时贤之论者,未免厄穷遗逸,反不若斯鸟之采择荐进,光耀如此之幸且遇也。至元廿五年戊子秋八月壬戌,偶逢江外鸟使,因追作《宫羽小谱》,叙其所观而识者,今列于後。秦吉了:状如大鸲鹆,毛羽青黑色,闪闪有光,翅两稍皆白翎。耳与人肖,耽脑上相答及。喙距皆黄色。声雄烈,善作人语。苹茄儿:形状毛色一与白鹦鹉同,养者云性极乖戾。尖尖帽:灰绿色,形如燕许,顶毛上锐下丰,高约一寸,故名。百舌儿:状如鸽略同,毛羽苍白花色。江南三月间盛作声,今四月尚未鸣,盖北方地寒故也。白头翁:状如鸠,色纯白,喙距皆青,顶毛冗细,蓬蓬然上起,故名。柳莺:纯绿色,甚娇可爱。性灵如黄莺,其状差小。切仓子:一名铁嘴儿。毛纯赤褐色,状如雀,鸣声啁啾。调之能顶负纸壳介胄人骑像,于一栏内分两阵,作冲击状,甚驯狎也。相思儿:灰赤色,状小如雀。白鹦鹉一:其大如凫。玄鹤二:比常鹤差惨,极清癯。金丝鸡:毛褐色,上有苍班细文,叠积如鸨鹰,尾翅末秀翠金双团花,绝类孔翠。闻他鸟鸣,皆能效之。水老鸦:形高大如鹚,体斑斓,修首如卵形,喙尖长,蜿蜒俯仰,绝与蛇类,爪掌则鸭也。疑乌鬼即此也。花鹭鸶:褐色中白毛纷然间出,长喙,趾青绿,比鸡差小。又名白嘌。小鸬鹚:纯白色,黑喙青足,但其颈骨状曲折为一曲。料哥:形毛全是鸲鹆,其光彩濯濯然。丹喙入耳作栀黄色,耳後有黄眉两抹,上连于脑,能作人语,喜则两耳开耸。乌鸡:骨与肉皆黑,其苍者亦然。(《秋涧集》卷四十二)
王恽:《宫禽小谱》并序 三百篇之作,风人多引物以比事,或托物以发性,其气类情性,学者不可不识也,是谓致知格物之道。十三年,江左平,宫御禽玩,毕达京师。戊寅夏,予待制在京师,获睹诸禽于会同馆之西位者,凡一十七种,诚有可爱而当识者。厥後珍禽奇兽,陆贡川输,岁相望于道,彼隶鸟官入上林,集万年之芳枝,蒙天颜之一盼,振羽和鸣,固有喙同而如喑者矣。其为物不可为不遇也。因念九州风气各殊,其所产常异,有无亦然,非遍游历览,有终老而不识其状与其物之情者,况来自闽广之远乎?伏见近年求访嘉士,车征币聘,岁亦不绝,其或抱负器业,谷耕岩隐,偶不及时贤之论者,未免厄穷遗逸,反不若斯鸟之采择荐进,光耀如此之幸且遇也。至元廿五年戊子秋八月壬戌,偶逢江外鸟使,因追作《宫羽小谱》,叙其所观而识者,今列于後。秦吉了:状如大鸲鹆,毛羽青黑色,闪闪有光,翅两稍皆白翎。耳与人肖,耽脑上相答及。喙距皆黄色。声雄烈,善作人语。苹茄儿:形状毛色一与白鹦鹉同,养者云性极乖戾。尖尖帽:灰绿色,形如燕许,顶毛上锐下丰,高约一寸,故名。百舌儿:状如鸽略同,毛羽苍白花色。江南三月间盛作声,今四月尚未鸣,盖北方地寒故也。白头翁:状如鸠,色纯白,喙距皆青,顶毛冗细,蓬蓬然上起,故名。柳莺:纯绿色,甚娇可爱。性灵如黄莺,其状差小。切仓子:一名铁嘴儿。毛纯赤褐色,状如雀,鸣声啁啾。调之能顶负纸壳介胄人骑像,于一栏内分两阵,作冲击状,甚驯狎也。相思儿:灰赤色,状小如雀。白鹦鹉一:其大如凫。玄鹤二:比常鹤差惨,极清癯。金丝鸡:毛褐色,上有苍班细文,叠积如鸨鹰,尾翅末秀翠金双团花,绝类孔翠。闻他鸟鸣,皆能效之。水老鸦:形高大如鹚,体斑斓,修首如卵形,喙尖长,蜿蜒俯仰,绝与蛇类,爪掌则鸭也。疑乌鬼即此也。花鹭鸶:褐色中白毛纷然间出,长喙,趾青绿,比鸡差小。又名白嘌。小鸬鹚:纯白色,黑喙青足,但其颈骨状曲折为一曲。料哥:形毛全是鸲鹆,其光彩濯濯然。丹喙入耳作栀黄色,耳後有黄眉两抹,上连于脑,能作人语,喜则两耳开耸。乌鸡:骨与肉皆黑,其苍者亦然。(《秋涧集》卷四十二)
王恽:《宫禽小谱》并序 三百篇之作,风人多引物以比事,或托物以发性,其气类情性,学者不可不识也,是谓致知格物之道。十三年,江左平,宫御禽玩,毕达京师。戊寅夏,予待制在京师,获睹诸禽于会同馆之西位者,凡一十七种,诚有可爱而当识者。厥後珍禽奇兽,陆贡川输,岁相望于道,彼隶鸟官入上林,集万年之芳枝,蒙天颜之一盼,振羽和鸣,固有喙同而如喑者矣。其为物不可为不遇也。因念九州风气各殊,其所产常异,有无亦然,非遍游历览,有终老而不识其状与其物之情者,况来自闽广之远乎?伏见近年求访嘉士,车征币聘,岁亦不绝,其或抱负器业,谷耕岩隐,偶不及时贤之论者,未免厄穷遗逸,反不若斯鸟之采择荐进,光耀如此之幸且遇也。至元廿五年戊子秋八月壬戌,偶逢江外鸟使,因追作《宫羽小谱》,叙其所观而识者,今列于後。秦吉了:状如大鸲鹆,毛羽青黑色,闪闪有光,翅两稍皆白翎。耳与人肖,耽脑上相答及。喙距皆黄色。声雄烈,善作人语。苹茄儿:形状毛色一与白鹦鹉同,养者云性极乖戾。尖尖帽:灰绿色,形如燕许,顶毛上锐下丰,高约一寸,故名。百舌儿:状如鸽略同,毛羽苍白花色。江南三月间盛作声,今四月尚未鸣,盖北方地寒故也。白头翁:状如鸠,色纯白,喙距皆青,顶毛冗细,蓬蓬然上起,故名。柳莺:纯绿色,甚娇可爱。性灵如黄莺,其状差小。切仓子:一名铁嘴儿。毛纯赤褐色,状如雀,鸣声啁啾。调之能顶负纸壳介胄人骑像,于一栏内分两阵,作冲击状,甚驯狎也。相思儿:灰赤色,状小如雀。白鹦鹉一:其大如凫。玄鹤二:比常鹤差惨,极清癯。金丝鸡:毛褐色,上有苍班细文,叠积如鸨鹰,尾翅末秀翠金双团花,绝类孔翠。闻他鸟鸣,皆能效之。水老鸦:形高大如鹚,体斑斓,修首如卵形,喙尖长,蜿蜒俯仰,绝与蛇类,爪掌则鸭也。疑乌鬼即此也。花鹭鸶:褐色中白毛纷然间出,长喙,趾青绿,比鸡差小。又名白嘌。小鸬鹚:纯白色,黑喙青足,但其颈骨状曲折为一曲。料哥:形毛全是鸲鹆,其光彩濯濯然。丹喙入耳作栀黄色,耳後有黄眉两抹,上连于脑,能作人语,喜则两耳开耸。乌鸡:骨与肉皆黑,其苍者亦然。(《秋涧集》卷四十二)
王恽:《宫禽小谱》并序 三百篇之作,风人多引物以比事,或托物以发性,其气类情性,学者不可不识也,是谓致知格物之道。十三年,江左平,宫御禽玩,毕达京师。戊寅夏,予待制在京师,获睹诸禽于会同馆之西位者,凡一十七种,诚有可爱而当识者。厥後珍禽奇兽,陆贡川输,岁相望于道,彼隶鸟官入上林,集万年之芳枝,蒙天颜之一盼,振羽和鸣,固有喙同而如喑者矣。其为物不可为不遇也。因念九州风气各殊,其所产常异,有无亦然,非遍游历览,有终老而不识其状与其物之情者,况来自闽广之远乎?伏见近年求访嘉士,车征币聘,岁亦不绝,其或抱负器业,谷耕岩隐,偶不及时贤之论者,未免厄穷遗逸,反不若斯鸟之采择荐进,光耀如此之幸且遇也。至元廿五年戊子秋八月壬戌,偶逢江外鸟使,因追作《宫羽小谱》,叙其所观而识者,今列于後。秦吉了:状如大鸲鹆,毛羽青黑色,闪闪有光,翅两稍皆白翎。耳与人肖,耽脑上相答及。喙距皆黄色。声雄烈,善作人语。苹茄儿:形状毛色一与白鹦鹉同,养者云性极乖戾。尖尖帽:灰绿色,形如燕许,顶毛上锐下丰,高约一寸,故名。百舌儿:状如鸽略同,毛羽苍白花色。江南三月间盛作声,今四月尚未鸣,盖北方地寒故也。白头翁:状如鸠,色纯白,喙距皆青,顶毛冗细,蓬蓬然上起,故名。柳莺:纯绿色,甚娇可爱。性灵如黄莺,其状差小。切仓子:一名铁嘴儿。毛纯赤褐色,状如雀,鸣声啁啾。调之能顶负纸壳介胄人骑像,于一栏内分两阵,作冲击状,甚驯狎也。相思儿:灰赤色,状小如雀。白鹦鹉一:其大如凫。玄鹤二:比常鹤差惨,极清癯。金丝鸡:毛褐色,上有苍班细文,叠积如鸨鹰,尾翅末秀翠金双团花,绝类孔翠。闻他鸟鸣,皆能效之。水老鸦:形高大如鹚,体斑斓,修首如卵形,喙尖长,蜿蜒俯仰,绝与蛇类,爪掌则鸭也。疑乌鬼即此也。花鹭鸶:褐色中白毛纷然间出,长喙,趾青绿,比鸡差小。又名白嘌。小鸬鹚:纯白色,黑喙青足,但其颈骨状曲折为一曲。料哥:形毛全是鸲鹆,其光彩濯濯然。丹喙入耳作栀黄色,耳後有黄眉两抹,上连于脑,能作人语,喜则两耳开耸。乌鸡:骨与肉皆黑,其苍者亦然。(《秋涧集》卷四十二)
皎然○赠包中丞书 改年伏惟永感罔极。昼之理心,本在忘情,及经节序,惘然悲怆。去岁马某往,已奉状,计上达。孟春犹寒,伏惟中丞尊体万福。即此昼蒙免。一昨见《秋晚离披菊》一章,使昼却顾鄙拙,尽欲焚烧。凝思三复,弥得精旨。中丞寄重任大,堆案日盈,而言诗至此,岂非凝心悉到耶?今海内诗人,以中丞为龙门,贤与不肖,雷同愿登。仰测中丞之为心,固进善而拒不工也。昼无西施之容,不合辄议西施之美,然心之服矣!其敢蔽诸?今之驰疏,实有所荐。 有会稽沙门灵澈,年三十有六,知其有文十馀年,而未识之。此则闻於故秘书郎严维随州刘使君长卿前殿中皇甫侍御曾,尝所称耳。及上人自浙右来湖上见存,并示制作。观其风裁,味其情致,不下古手,不傍古人,则向之严、刘、皇甫所许。畴今所觌,则三君之言,犹未尽上人之美矣!读其《道边古坟》诗,则有“松树有死枝,冢上唯莓苔,石门无人入,古木花不开。”答《范秘书》作,则有“绿竹岁寒在,故人衰老多。”《�门雪夜》作,则有“天寒猛虎叫岩雪,松下无人空有月,千年像教人不闻,烧香独为鬼神说。”《石帆山》作,则有“月色静中见,泉声深处闻。”《题李尊师堂》,则有“古庙茅山下,诸峰欲曙时。真人是皇子,玉堂生紫芝。”《题曹溪能大师蒋山》作,则有“禅门至六祖,衣钵无人得。”《登天姥岑望天台山》作,则有“天台众山外,岁晚当寒空。有时半不见,崔嵬在云中。”《伤古墓》作,则有“古墓碑表折,荒垅松柏稀。”《福建还登黎岭望越中》作,则有“秋深知气正,家近觉山寒。”《九日作》则有“山僧不记重阳日,因见茱萸忆去年。”《宿延平津怀古》作,则有“今非古狱下,莫向斗间看。”又有《归湖南》诗,则有“山边水边待月明,暂向人间借路行。如今还向山边去,惟有湖水无行路。”此僧诸作皆妙,独此一篇,使昼见欲弃笔砚。伏惟中丞高鉴宏量,其进诸乎?其舍诸乎? 方今天下有故,大贤勤王,辄以非急千请视听,亦昭愚老不达时也。然上人秉心立节,不可多得。其道行定慧,无惭安远。尝著《律宗引源》二十一卷,为缁流所归。至於元言道理,应接靡滞,风月之间,亦足以助君子高兴也。昼疾弊,未期奉展,伏深瞻望。近应府公三五首,谨凭灵澈上人呈上。年暮思蹇,多虑迷错,所希宗匠一为指瑕,幸甚幸甚!昼白。
皎然○答权从事德舆书 权三从事足下:传吏至,辱书,谬蒙发扬,殊增悚恧。观其立言典丽,文明意精,实耳目所未接也。幸甚幸甚!贫道隳名之人,万虑都尽,强留诗道,以乐性情。盖繇瞥起馀尘未泯,岂有健羡於其间哉?初贫道闻足下盛名,未睹制述,因问越僧灵澈、(阙)古豆卢次方,佥曰:“杨、马、崔、蔡之流。”贫道以二子之言,心期足下,日已久矣!但未识长卿、子�之面,所恨耳。先辈作者故李员外遐叔、故皇甫补阙茂正、故严秘书正文、故房吴县元警、故阎评事士和、故朱拾遗长通、故处士韦,此数子,畴昔为林下之游。遐叔当时极许贫道四十韵之作,其略曰:“中宵发耳目,形静神不役。色天夜清迥,花漏明滴沥。东风吹杉梧,幽月到石壁。此中一悟心,可与千载敌。”又曰:“不然作山计,改服乘下泽。君隳元亮冠,我脱潜师屐。各倚高松根,共逃金闺籍。”又能秀《二祖义门赞》,其略曰:“二公之心,如月如日。四方无�,当空而出。”遐叔因此相重。元警著《道交论》,比於高云独鹤,意谓关於诗而不关於事。贫道亦无推焉。今再遇足下见知,则东山遗民,时免擗琴绝弦於知已矣! 灵澈上人,足下素识,其文章挺拔瑰奇,自齐梁以来,诗僧未见其偶。但此子迹冥累迁,心无营营。虽然,至於月下风前,犹未废是。公远之友豆卢次方才识超迈,所得经奇,飘飘然有凌�之气而不轻浮。此乃山僧惠眼远见。亦尝与论物理,极天人之际,言至简正,意不虚诞。足下精鉴,岂无此子乎?在於贫道,不得不言耳!承索弊文,见已缮写,问元二十一判官木夹中缄封甚难,以此未及寄上。彼来使无限请近作三五章至至之言,旁通我法,伫以山情助禅教耳。幸甚。十二月二十日,皎然白。
匡白○江州德化东林寺白氏文集记 匡白,太和中沙门。 文其规谏者,乃有国之龟镜也。其於哲後真事,未尝不讨论之、听纳之,将欲俾雄图令嗣,延百千世之奕叶,何止於万岁哉?苟无鉴裁,不偶其时,则秦之坑焚,卫之翦伐,何所存焉?皇唐白傅之有文动钩私,乃惟曰:“此必补之,盖不销吾之力也。”及旋旆於府,即命翰墨者缮之,不期月操染毕,函而藏之於辨觉大师堂之座左,诫其掌执者严以锁钥开闭,准白侯文集,无令出寺,勿借外人。又图白侯真於其壁,使人敬惮之,不敢苟违也。仍传教令,下属幽愚,令纪徽猷,用刊琬玉。匡集七十卷,一置东都圣善,一置苏州南禅,一置庐山东林。其间表笺、制诰、文赋、歌诗、赞颂、碑铭、议论、箴诔,无不以讽谏为旨,黜陟为事,使谗谀奸诡,所不能隐匿矣!而流於绅,莫不滋味之以为药石也。 洎唐之季世,兵火四起,向来之美,殆为煨烬馀,是固知东林者其已坠焉。有吴之天下也,武以定乱,文以延英,繇是业儒者ЗЗ然,源流渊凌,庆稔宗亲。德化令公大王处青宫日,虽以宴游,参侍宸,而友爱棣华之美,靡间於君臣。其或欢洽之馀,经纶之际,何尝不以笔砚简编,致其左右。至若良宵静昼,辍膳蠲寝,或以风月为俦侣,骚雅为仇雠,虽姬旦之多才多艺,不足以同年语也。常於白集,是所留情。俄膺天命,秉旄钺出抚江城。江之民足蹈手舞忻忻然,乃曰:“天从人善愿,降父母之君於是藩,信矣哉!”王为理清净,视事之暇,闲采图经,蹶然而悟。且曰:“白傅尝谪为邦典午,及访之遗迹又洗然,忆东林等有其集焉。”又询诸老僧,咸曰:“执事者不勤,翦无遗矣!”王咨嗟良久,顾谓诸辈,何疏慢之若是?亡斯宝耶。然於胜事颇(阙一字)白也冥蒙释子,述作非能,仰认奖录之深,讵可辄为陈让。含毫襞纸,愧惧煎恪,股栗流汗,不能已矣。时太和六年岁次甲午八月己巳朔十二日庚辰,管内僧正讲论大德赐紫。沙门匡白记,敢献颂曰: 缅彼乐天,其真古贤。才器天付,辞华世传。集有七帙,芳逾百年。言其婉丽,理且渊元。向罹骚扰,几至沈迁。非逢至鉴,亦类投泉。圣主求理,英王出藩。恩荣在上,典籍居前。省览馀时,箴规是思。且吟且讽,乃歌乃诗。曾不释手,应亦忘疲。念彼东林,而尝有之。尸掌不专,逸漏堪悲。爰命传写,用补阙仪。秘之龛藏,勒彼神姿。品流所好,玩阅於兹。玉鱼金钥,彰严诫遗。无令外借,永作良规。龙天所卫,嘉猷肯移。俱期不朽,并吾大师。
福琳○唐湖州杼山皎然传 福琳,元和中沙门。 释皎然,名昼,姓谢氏,长城人。康乐侯十世孙也。幼负异才,性与道合,初脱羁绊,渐加削染。登戒於灵隐戒坛,守直律师边听毗尼道,特所留心,於篇什中,吟咏情性,所谓造其微矣。文章俊丽,当时号为释门伟器哉!後博访名山法席,罕不登听者。然其兼攻并进,子史经书,各臻其极。凡所游历,京师则公相敦重,诸郡则邦伯所钦,莫非始以诗句牵劝,令入佛智,行化之意,本在乎兹。及中年谒诸禅祖,了心地法门,与武邱山元浩、会稽灵澈为道交。故时谚曰:“之昼,能清秀。” 贞元初,居於东溪草堂,欲屏息诗道,非禅者之意。而自悔之曰:“借使有宣尼之博识,胥臣之多闻,终朝目前,矜道侈义,足以扰我真性。岂若孤松片�,禅座相对,无言而道合,至静而性同哉!吾将入杼峰,与松�为偶。”所著诗式及诸文笔,并寝而不纪,因顾笔砚曰:“我疲尔役,尔困我愚。数十年间,了无所得。况汝是外物,何累於人哉!住既无心,去亦无我。将放汝各归本性,使物自物,不关於子,岂不乐乎?”遂命弟子黜焉。 至五年五月,会前御史中丞李洪自河北负谴,再移为湖守。初相见,未交一言,若神合。素知公精於佛理,因请益焉,先问宗源,次及心印。公笑而後答。他日言及《诗式》,具陈以宿昔之志,公曰不然。因命门人检出草本,一览而叹曰:“早年曾见沈约品藻、慧休翰林、庚信诗箴,三子所论殊不及此。奈何学小乘褊见,以宿志为辞耶?”遂举邑中词人吴季德,梁常侍均之後,其文有家风,予器而重之。昼以陆鸿渐为莫逆之交,相国于公ν、颜鲁公真卿命裨赞《韵海》二十馀卷,好为《五杂俎》篇,用意奇险,实不忝江南谢之远裔矣。昼清净其志,高迈其心,浮名薄利,所不能啖。唯事林峦,与道者游,故终身无惰色。又兴冥斋,盖循ㄡ面然故事,施鬼神食也。 昼旧居州兴国寺,起意自捐衣囊施之。尝有军吏沈钊,本德清人也。夕从州出,乘马到骆驼桥,月色皎如,见数人盛饰衣冠。钊怪问之,如何到此?曰:“项王祠东兴国寺然公修冥斋,在此伺耳。”钊翌日往覆,果是鬼物矣!又长城赳胥钱沛行役,泊舟吕山南。见数十百人行,并提食器、负束帛,怡然语笑而过。问其故,云赴然师斋来。时颜鲁公为刺郡,早事交游,而加崇重焉。以贞元年终山寺,有集十卷,于ν序集。贞元八年正月,敕写其文集入於秘阁。天下荣之。观其文也。而不厌,合律乎清壮,亦一代伟才焉。昼生常与韦应物、卢幼平、吴季德、李萼、皇甫曾、梁肃、崔子向、薛逢、吕渭、杨逵,或簪组,或布衣,与之交结,必高吟乐道,道其同者,则然始定交哉。故著《儒释交游传》及《内典类聚》,共四十卷,号《呶子十卷》,时贵流布。元和四年,太守范传正、会稽释灵澈同过旧院,就影堂伤悼弥久,遗题曰:“道安已返无何乡,慧远来过旧草堂。余亦当时及门者,共吟佳句一焚香。”其遗德後贤所慕者,相继有焉。
郑元佑:题魏钟繇《荐季直表》 成侯在魏,铭功五熟釜,为魏宗室,岂独勋业为不可及,其楷法传于世者亦不可企及,若《戎路表》是也。此卷《荐季直表》,其法度与《戎辂表》无少异,汉季楷法全是隶,其古雅可见,于后二王为翰墨宗匠,顾岂能外此哉?分湖陆隐君酷嗜古,今浙右法书名画多出于其家,此卷尤隐君所宝者,更五六十年而复归于隐君,信神物去来真有神护云。遂昌郑元佑。(《御定书画谱》卷七十)
郑元佑:题魏钟繇《荐季直表》 成侯在魏,铭功五熟釜,为魏宗室,岂独勋业为不可及,其楷法传于世者亦不可企及,若《戎路表》是也。此卷《荐季直表》,其法度与《戎辂表》无少异,汉季楷法全是隶,其古雅可见,于后二王为翰墨宗匠,顾岂能外此哉?分湖陆隐君酷嗜古,今浙右法书名画多出于其家,此卷尤隐君所宝者,更五六十年而复归于隐君,信神物去来真有神护云。遂昌郑元佑。(《御定书画谱》卷七十)
郑元佑:题魏钟繇《荐季直表》 成侯在魏,铭功五熟釜,为魏宗室,岂独勋业为不可及,其楷法传于世者亦不可企及,若《戎路表》是也。此卷《荐季直表》,其法度与《戎辂表》无少异,汉季楷法全是隶,其古雅可见,于后二王为翰墨宗匠,顾岂能外此哉?分湖陆隐君酷嗜古,今浙右法书名画多出于其家,此卷尤隐君所宝者,更五六十年而复归于隐君,信神物去来真有神护云。遂昌郑元佑。(《御定书画谱》卷七十)
郑元佑:题魏钟繇《荐季直表》 成侯在魏,铭功五熟釜,为魏宗室,岂独勋业为不可及,其楷法传于世者亦不可企及,若《戎路表》是也。此卷《荐季直表》,其法度与《戎辂表》无少异,汉季楷法全是隶,其古雅可见,于后二王为翰墨宗匠,顾岂能外此哉?分湖陆隐君酷嗜古,今浙右法书名画多出于其家,此卷尤隐君所宝者,更五六十年而复归于隐君,信神物去来真有神护云。遂昌郑元佑。(《御定书画谱》卷七十)
谢应芳:哀鹤辞 至正八年秋,盗入我友诸葛用中之家,杀其鹤于後圃。已而盗被执,诘之,盗吐其实。当其穴墙之时,鹤长鸣警之,既穴而入,鹤奋翮而前,若将力御焉,故遇害。用中于是惋惜流涕,裹之席,坎而埋之。县文学汪君以敬,为作《瘗鹤铭》。进士王君伯恂又为之诔。然则鹤之死可无憾矣。然予于是重有感焉。夫物性能警盗者狗也,非鹤也。警盗而鸣,亦已异矣。御盗而死,不亦义乎?人为物灵,求其舍生取义者,尤不易得,况禽鸟乎?葛之鹤其可谓义鹤也已矣。故哀之以辞。其辞曰:“鹤兮鹤兮,瘗彼高冈。尔鸟为形,心人之良。鹤之毙兮,殉于义兮。骨朽名存,犹无死兮。《龟巢稿》卷二十
谢应芳:哀鹤辞 至正八年秋,盗入我友诸葛用中之家,杀其鹤于後圃。已而盗被执,诘之,盗吐其实。当其穴墙之时,鹤长鸣警之,既穴而入,鹤奋翮而前,若将力御焉,故遇害。用中于是惋惜流涕,裹之席,坎而埋之。县文学汪君以敬,为作《瘗鹤铭》。进士王君伯恂又为之诔。然则鹤之死可无憾矣。然予于是重有感焉。夫物性能警盗者狗也,非鹤也。警盗而鸣,亦已异矣。御盗而死,不亦义乎?人为物灵,求其舍生取义者,尤不易得,况禽鸟乎?葛之鹤其可谓义鹤也已矣。故哀之以辞。其辞曰:“鹤兮鹤兮,瘗彼高冈。尔鸟为形,心人之良。鹤之毙兮,殉于义兮。骨朽名存,犹无死兮。《龟巢稿》卷二十
谢应芳:呈长洲县请修顾元公祠堂记 尝谓古昔名贤,合奉烝尝之礼;世俗淫祀,岂容混杂其间。风化所关,事宜改作。切见晋散骑常侍、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顾元公,相门华裔,文武全才。当时与陆机、陆云并称三俊。王导慕江南之望,张华号南京之奇。以乐道而鼓瑟,能知人之锡炙。平六州之大乱,成一代之奇功。其他勋业,具载晋史。《祭典》曰:有功德于民则祀之。若元公之贤,理宜庙食。今墓在长洲县二十九都皇天荡南,旧有祠堂,为乡里奉尝之地。近被一等无知小民,将本处废庙中土地神像,移入本祠,使夫妇列坐,玉石混淆,乱惑观听,于理未应。如蒙官为致祭,撤去续添神像,禁断樵牧,整葺祠宇,非惟尊先贤、辨淫祀以明礼法,且能正人心、励风俗有补风化。为此合行。具呈。《龟巢稿》卷十三
催眠歌是这里的?
西方人的观念也是重文化而轻事功的! 英国作家丁尼生曾写过《致维吉尔》一诗,其中有这样的诗句: “你是逝去世纪之光, 像明星至今辉映幻渺幽晦的此岸; 你就是金枝, 在消失无踪的帝王、王国和黑影之间灿灿; 如今古罗马的广场已经沉寂, 皇帝的宫殿都已荡然无存, 惟有你诗律的滚滚涛声, 永远发出罗马帝国的回音。”
刘壎:祭母文 呜呼!母子团乐,四十余年,母今往矣,儿无母怜。儿忧谁知,儿病谁忆?生我劬劳,欲报罔极。念昔幼日,孤寡茕然,抚育成人,酸寒万千。孰知此悲,惟母与子。两心相通,何间生死。母恩深厚,母望甚深,儿学不达,莫慰母心。养志多亏,愧负吾母。儿罪通天,天诛以斧。日吉时良,归于高冈。母不可留,儿割肺肠。母子平生,决兹一奠。哀哉痛哉,泉下相见。 《水云村泯稿》卷16
咏宋开国与亡国诗各一首 张宪 陈桥行 唐宫夜祝邈佶烈,忧民一念通天阙。帝星下射甲马营,紫雾红光掩明月。殿前点检作天子,方颐大口空诛死。重光相荡两金乌,十幅黄旗上龙体。中书相公掌穿爪,不死不忍秘《鸿宝》。画瓠学士独先几,禅授雄文袖中草。君不见,五十三年血载涂,五家八姓相吞屠。陈桥乱卒不拥马,抚掌先生肯坠驴。 咸淳师相 咸淳师相专军国,堂吏馆宾供羽翼。诸司百职听使令,台谏承颜言路塞。轮舟五日一入朝,湖山佳处多逍遥。谀言佞语颂功德,边事军声听寂寥。半闲堂连多宝阁,歌姬舞妓相欢乐。十年国势尽倾摧,犹谓师臣堪付托。师臣师臣躬督兵,珠金沙头锣一声。十三万人齐解甲,寡妇孤儿俱北行。君不见,黯淡溪流东复东,木棉花开生悲风。师臣不忍马革裹,厕上有人能拉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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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名将牛存节墓志 牛存节,字赞正,青州博昌人也。初名礼,事诸葛爽于河阳,爽卒,存节顾其徒曰:“天下汹汹,当得英雄事之。”乃率其徒十余人归梁太祖。存节为人木强忠谨,太祖爱之,赐之名字,以为小校。张晊攻汴,存节破其二寨。梁攻濮州,战南刘桥、范县,存节功多。李罕之围张全义于河阳,全义乞兵于梁,太祖以存节故事河阳,知其间道,使以兵为前锋。是时岁饥,兵行乏食,存节以金帛就民易干葚以食军,击走罕之。太祖攻魏,存节下魏黎阳、临河,杀魏万二千人,与太祖会内黄。迁滑州牢城遏后指挥使。 梁兵攻郓,存节使都将王言藏船郓西北隅濠中,期以日午渡兵逾濠急攻之。会营中火起,郓人登城望火,言伏不敢动,与存节失期,存节独破郓西甕城门,夺其濠桥,梁兵得俱进,遂破朱宣。从葛从周攻淮南,从周败渒河,存节收其散卒八千以归。拜亳、宿二州刺史。朱瑾走吴,召吴兵攻徐、宿,存节谋曰:“淮兵必不先攻宿,然宿沟垒素固,可以御敌。”乃夜以兵急趣徐州,比傅徐城下,瑾兵方至,望其尘起,惊曰:“梁兵已来,何其速也!”不能攻而去。已而太祖使者至,授存节军机,悉与存节意合,由是诸将益服其能。迁潞州都指挥使。太祖攻凤翔,使召存节。存节为将,法令严整而善得士心,潞人送者皆号泣。累拜邢州团练使、元帅府左都押衙。 太祖即位,拜右千牛卫上将军。从康怀英攻潞州,为行营排阵使。晋兵已破夹城,存节等以余兵归,行至天井关,闻晋兵攻泽州,存节顾诸将曰:“吾行虽不受命,然泽州要害,不可失也。”诸将皆不欲救之。存节戒士卒熟息,已而谓曰:“事急不赴,岂曰勇乎!”举策而先,士卒随之。比至泽州,州人已焚外城,将降晋,闻存节至,乃稍定。存节入城,助泽人守,晋人穴地道以攻之,存节选勇士数十,亦穴地以应之,战于隧中,敌不得入,晋人解去。迁左龙虎统军、六军都指挥使、绛州刺史,迁鄜州留后。 同州刘知俊叛,奔凤翔,乃迁存节匡国军节度使。友珪立,朱友谦叛附于晋,西连凤翔,存节东西受敌。同州水咸而无井,知俊叛梁,以渴不能守而走,故友谦与岐兵合围持久,欲以渴疲之,存节祷而择地凿井八十,水皆甘可食,友谦卒不能下。 末帝立,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徙镇天平。蒋殷反徐州,遣存节攻破之,以功加太尉。梁、晋相距于河上,存节病痟,而梁、晋方苦战,存节忠愤弥激,治军督士,未尝言病。病革,召归京师,将卒,语其子知业曰:“忠孝,吾子也。”不及其佗。赠太师。 牛存节,字赞贞,青州博昌人也。本名礼,太祖改而字之。少以雄勇自负。唐乾符末,乡人诸葛爽为河阳节度使,存节往从之。爽卒,存节谓同辈曰:“天下汹汹,当择英主事之,以图富贵。”遂归于太祖。初授宣义军小将。属蔡寇至金堤驿,犯酸枣、灵昌,存节日与之斗,凡二十余往,每往必执俘而还,前后斩首二十余级,获孳畜甚众。太祖击蔡贼于板桥、赤冈、酸枣门、封禅寺、枯河北,存节皆预其行,与诸将于濮州南刘桥、范县大破郓众,自此深为太祖奖遇。 文德元年夏,李罕之以并军围张宗奭于河阳,太祖遣存节率军赴之。属岁歉,饷馈不至,村民有储干椹者,存节以器用、钱帛易之,以给军食。大破贼于浿河,罕之引众北走。又预讨徐、宿有功。及讨河北,存节前锋下黎阳,收临河,至内黄西,以兵千余人当魏人万二千众,大破其阵,僵仆蔽野。太祖深所叹激,谓有神兵之助。大顺元年,改滑州左右厢牢城使。与诸将讨时溥,累破贼军。景福元年秋,改遏后都指挥使。攻濮之役,领军先登,遂拔其垒。二年四月,下徐州,枭时溥,存节力战,其功居多。乾宁二年,授检校工部尚书。三年夏,太祖东讨郓州,存节领军次故乐亭,扼其要路,都指挥使庞师古屯马颊,存节密与都将王言谋入郓垒。十二月,存节遣王言夜伏勇士于州西北,以船逾濠,举梯登陴。既而王言不克入,存节独率伏军负梯童破其西甕城,夺其濠桥,诸军俱进。四年四月,陷其城,寻与葛从周降下兖州,加检校右仆射。
暴殄天物的厚葬远比盗墓可恨! 敬斋古今黈 晋书索綝传。刘曜入长安。时三秦人尹桓等数千人家。盗发汉霸、杜二陵。多获珍宝。帝问綝曰。汉陵中物何乃多耶。綝对曰。汉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贡赋。三分之一供宗庙。一供宾客。一供山陵。汉武帝享年久长。比崩而茂陵不复容物。其树皆已可拱。赤眉取陵中物不能减半。于今犹朽帛委积。珠玉未尽。此二陵是俭者耳。应劭风俗通义。载霸陵薄葬。亦被发掘。而其陵中物。乃与前书本纪绝不同。据劭、綝之言。知霸陵所谓薄葬者。乃特比余陵差少耳。劭说与前书不同者。前书盖从史笔。劭说盖从所闻见。容有一误。然质诸晋书。劭说为得其实。
史书记言之异一则 旧唐书。武后问狄仁杰曰。朕要一好汉任使。有乎。仁杰乃荐张柬之。新史则云。朕要一奇士。通鉴则云。朕要一佳士。佳士则风流蕴藉者也。奇士则怀材抱艺者也。皆不尽好汉意。然好汉字大为涉俗。非史书语。但曰奇男子可也。
敬斋古今黈 颜延年五君咏阮步兵 颜延年五君咏阮步兵末云。物故不可论。涂穷能无恸。物故、世故也。一世之事。举不可论。愤激之极。理势窘蹙。不能无恸。或云。物故即古人也。前书音义谓人死为物故。颜以嗣宗谓古人不必论议。所当论者惟在当世之事。而魏晋之交。一时人物。又皆不足论。故托迹独驾。不由迳路。至于车迹所穷。不能不恸哭也。
敬斋古今黈 张文潜书邹阳传 张文潜书邹阳传云。邹阳传称梁孝王用羊胜、公孙诡之说杀袁盎。事觉。孝王惧诛。使阳入关内求解。阳见齐人王先生。用其计。说王长君。长君入言之。及韩安国亦见长公主。事果得不治。此则阳与安国同救孝王杀袁盎事也。而韩安国传所称见长公主事。自以孝王僭天子游戏。天子闻之。心不喜。太后乃怒梁使者。弗见。按责梁王。安国为梁使。见大长公主而泣。长公主具以语太后。事乃解。其后安国坐法。久之。复用为梁内史。乃有胜、诡说王。杀袁盎等事。安国谏王。王乃杀胜、诡。汉使还报。梁事解。无安国见长公主事。此则安国见长公主。自以梁王游戏事在前。非胜、诡事也明矣。邹阳传中所载。误记安国所解前事为今事耳。李子曰。凡人行事。有主之者。有簉从者。有遂事者。据二传所载。盖安国两见长公主。但所以见之者不同也。其救游戏事。必主安国。在他人无所与。故独见于本传。其求解杀盎事。必主邹阳。而安国特遂事焉。故安国之见长公主。不具于本传。而略附于邹阳传中也。宛邱以此为班固之误。治以为不然。二事较然明白。班固良史。不应遗忘至此。
《敬斋古今黈》评唐德宗 唐德宗尝自谓本好推诚。亦能纳谏。及与李泌语。则云。朕好与人较量理体。崔佑甫性褊躁。朕难之。则应对失次。朕常知其短而护之。杨炎气色粗恶。难之则辄勃然怒。无复君臣之礼。所以每见令人发愤。余人则不敢复言。卢杞小心。朕所言无不从。又无学。不能与朕往复。故朕所怀常不尽。惟与卿言。使朕中怀已尽而屈服不能不从。然李泌所论。与回纥可汗合骨咄禄和亲。终不许。因乞骸骨。上乃曰。朕非拒谏。但欲与卿较理耳。(事在贞主元三年。)黈曰。□哉。德宗之为君也。自谓好推诚而喜折难。□□以察察为明。自谓能纳谏。而喜人之从己。以诺诺为小心。既不诚矣。既愎谏矣。复自谓与人较量理体。夫理所以定国是也。体所以正朝端也。欲定国是而正朝端。乃以非理而夺人之理。以非体而屈人之体。何如是悖乎。自古人君拒谏饰非者。代皆有之。未有如德宗之甚者也。
敬斋古今黈 投降之礼 左传僖公六年。许僖公见楚子。而缚衔璧。大夫衰绖。士舆榇。楚子问诸逢伯。逢伯对曰。昔武王克殷。微子启如是。武王亲释其缚。受其璧而袚之。焚其榇。礼而命之。使复其所。又史记宋世家云。武王克殷。微子启乃持其祭器。造于军门。肉袒面缚。左牵羊。右把茅。膝行而前。武王乃释微子。复其位如故。而孔颖达疏尚书。于微子之命。不信史记。以为迁之书辞多错谬。面缚。缚手于后。故口衔其璧。又安得左牵羊。右把茅也。余以为颖达之言未必是。迁之言未必非。盖大夫衰绖。非着衰绖。必齎持之也。许公使大夫齎衰绖、士与榇。微子所以如是。则齎而舆之者。必其从者也。宋世家又谓持祭器造于军门。所谓祭器者。虽不必备计。不一而足。亦当令从者持之。丧服、榇柩、簠簋之类。皆属诸从者。则左牵羊。右把茅。亦从者之事。决非微子两手牵把之。颖达以手缚不能为用为司马迁之失。此非迁之失。乃孔氏之失也。然史记与左传所载不同者。盖其所采录有或详或略云耳。
敬斋古今黈 释虫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注云。兴也。喓喓、声也。草虫、常羊也。趯趯、跃也。阜螽、蠜也。笺云。草虫鸣。阜螽跃而从之。异种同类。犹男女嘉时以礼相求呼。疏曰。以兴以礼求女者大夫。随从君子者其妻也。正义曰。释虫云。草虫、负蠜。郭璞曰。常羊也。陆玑云。小大长短如蝗也。奇音青色。好在茅草中。释虫又云。阜螽、蠜。李巡曰。蝗子也。陆玑云。今人谓蝗子为螽子。兖州人谓之螣。许慎云。蝗、螽也。蔡邕云。螽、蝗也。明一物。李子曰。草虫正言草中虫耳。阜螽即蝗类。草虫喓喓而鸣。阜螽跃而从之。盖以类相求也。说者既以草虫为螽。又以螽为蝗。又杂以常羊、负蠜、蠜、螣、蝗子之属。卒无定名。师说相承。五经大抵如此。学者止可以意求之。胶者不卓。不胶则卓矣。又中华古今注曰。结草虫一名结苇。好于草末折屈草叶以为巢窟。处处有之。
敬斋古今黈 宋九嘉三恨 近世宋九嘉自言。平生有三恨。一恨佛老之说不出于孔氏前。二恨词学之士多好译经润文。三恨大才而攻异端。佛老异端。固所当恨。至于学士大夫译经润文。虽有异于颜子之若愚。曾子之一唯。本诸故训。开释奥义。是亦儒学之所先务。又何足訾乎。今飞卿一切以此为恨。殆见世之为文之士。大章短篇。略无自己一字。第剥削诗书中一二语。重摹而复写之。以为文之至。则此诚可恨耳。所见有疑似。所恨有当否。吾恐后生辈泥飞卿之说。便以为准绳。则必有弃经之实。而专从事于词藻之华者。故为别白之。
敬斋古今黈 欧公之策 又准诏言事书。论御戎之策曰。契丹与朝廷通好。仅四十年。不敢妄动。今一旦发其狂谋者。其意安在。盖见中国频为元昊所败。故敢启其贪心。伺隙而动耳。今若敕励诸将。选兵秣马。疾入西界。但能痛败昊贼一阵。则吾军威大振。而虏计沮矣。此所谓上兵伐谋者也。此策前既言中国频为元昊所败。而后云但能痛败昊贼一阵。则军威大振。何其言之戾耶。此殆系铃却猫之说。为可哂也。而公言之者。知西北二敌通谋。急于隳坏两国之势。不觉言之之失也。又以此为上兵伐谋。亦非是。此乃伐交者也。
敬斋古今黈 古军中之戏 去病在塞外。卒乏粮。或不能自振。而去病尚穿穴鞠也。服虔曰。穿地筑鞠室也。师古曰。鞠。以皮为之。实以毛。蹙而戏也。音徒腊反。鞠音钜六反。黈曰。鞠今之气球也。古质朴不解着气。故但实之以毛。穿穴鞠者。穿地筑作场穴。蹴毛球其中。盖古军中之戏。非若今世筑球之巧也。
敬斋古今黈 过当何指 又捕斩首虏过当。师古曰。言计其所将人数。则捕首虏为多。过于所当也。一曰汉军失亡者少。而杀获匈奴数多。故曰过当也。师古两说俱通。然当字不着音切。后人无所适从。据当字亦有两音。平声读者。谓其过相当之数。则师古之后说也。去声读者。犹今世俗言其太甚者。则师古之前说也。又下文杀伤太当。师古曰。各大相杀伤。治以为不然。杀伤太当。止是杀伤大率相当。此当字乃从平声读。
敬斋古今黈 汉书李广传考证 汉书李广传。元狩四年。大将军等大击匈奴。广为前将军。大将军出塞。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于右将军军。出东道。东道回远。少水草。广辞曰。臣部为前将军。臣愿居前。先死单于。大将军阴受上指。毋令广当单于。广固辞。大将军勿听。令长史封书与广之莫府。曰。急诣部。如书。广不谢大将军而起行。意象愠怒。又广与右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惑失道。后大将军。大将军还。使长史持醪遗广。因问其失道状。广未对。长史急责广之莫府上簿。广曰。诸校尉亡罪。乃广自失道。吾今自上簿。至莫府。谓麾下曰。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徙广部行回远。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余。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矣。遂引刀自刭。之莫府三字。凡两见。颜师古注曰。之、往也。莫府。卫青行军府。颜说非也。之语佐。此广之莫府。谓李广之莫府也。若以之为往。以莫府为卫青莫府。则何为曰急诣部如书也。其下文长史急责广之莫府上簿。其意与此不殊。广以长史责其莫府上簿。因拒之曰。诸校尉亡罪。乃自我失道。吾今自上簿。已而广身至己莫府中。乃谓其麾下云云。前以广不从。故令急诣部。后以广失道。故令急上簿。长史之责广者。此二事耳。俱非使广亲往大将军府也。莫府虽将军所居。其下诸校尉并参佐等皆得言之。上文莫府省文书是也。
敬斋古今黈 大期生政 渭上翁公论史记子政说云。邯郸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生子政。期音基。大期者。周岁十二月也。太史公传特着此者。所以证诸侯之史之妄。世传之非。李子曰。大期之期。止当如字读。不当音基。期谓生产时限耳。今音基而解作十二月。甚与本文相戾。渭上翁长于史学者也。所著公论。诚公不诬。但此段可削去。
敬斋古今黈 下泽车 后汉书马援传。乘下泽车。注云。周礼曰。车人为车。行泽者为短毂。行山者欲长毂。短毂则利。长毂则安也。然则短毂则狭车也。下泽车。言低且狭也。又御款段马。注云。款犹缓也。言形段迟缓也。注非是。款段盖连语。犹今世俗言骨董云耳。
敬斋古今黈 史弼上书 汉桓帝时。渤海王悝多不法。史弼上书事曰。陛下隆于友于。不忍遏绝。恐郑滋蔓。为害弥大。据隆于友于一句。似不成语。今词赋家用此等。谓之透字。俚俗人道此等。谓之歇后。是皆破碎之极。轻佻之甚。固非为文者之所贵也。况君臣相与都俞之际。可如是之俳乎。史笔此章。若曰隆友于之情。则犹为典雅也。
敬斋古今黈 书痴 今人以有书借人。借书还人为二痴。此出于殷芸小说。云。杜预书告儿。古诗。有书借人为可嗤。借书送还亦可嗤。虽痴嗤两字不同。而意则同之
敬斋古今黈所说北朝胡姓 地理新书载三字姓。宫音曰步六孤。商音曰可足浑。角音曰侯莫陈。羽音曰赤小豆、郁久闾。此等已不可考。而又载三字阙五音者。曰。破六韩、阿逸多等。凡六十姓。前步六孤等皆有音。而此悉阙之。岂前步六孤等五姓可配以五音。而此六十姓俱无所属乎。夫有是姓则有是言。有是言则有是音。而此六十姓无音者。当是昔人以五音姓氏相配时。未始知之耳。且三字姓其无音者尚如此之多。况自死独膊、井强六斤等。以四字为姓者耶。以是知音姓相属。真同戏论。
敬斋古今黈 议灌夫传 灌夫传。太后怒。不食。曰。我在也。而人皆藉吾弟。令我百岁后。皆鱼肉之乎。且帝宁能为石人耶。此特帝在。即碌碌。设百岁后。是属宁有可信者乎。师古曰。石人徒有人形耳。不知好恶也。一曰。石人者、谓常存而不死也。碌碌者、循众也。石人二说。当从后说。碌碌言循众。非也。碌碌。苟且意。此之一字。指田蚡也。是属即汲黯、郑当时之属。太后既自言百岁后。人皆鱼肉吾弟。故又言景帝宁能为石人而不死邪。此田蚡特以帝在。即得碌碌苟活。设尔百岁后。是汲、郑之属。宁有可信者乎。师古以碌碌为循众。则指言景帝。汝在尚循众也。其说虽通。殊为牵强。
敬斋古今黈 评田蚡传 又田蚡传。蚡为人貌侵。生贵甚。服虔曰。侵、短小也。师古曰。生贵甚。谓自尊高示贵宠也。黈曰。侵与寝同。古字通用。寝、不扬也。服说短小非。生犹身也。贵甚、贵重之地。生贵甚。言身居丞相之位也。不与上文为人相属。颜说自尊高示贵宠非。 又蚡以肺附为相。非痛折节以礼屈之。天下不肃。师古曰。旧解云。肺附。如肝肺之相附着也。一说。肺、折木札也。喻其轻薄附着大材也。痛犹甚也。言以尊贵临之。皆令其屈节而下己也。肺附二说。以上下文断之。其后说为优。肺附二字。此一卷凡三见。此与灌夫传。天下幸而安乐无事。蚡得为肺附。又韩安国谓田蚡曰。君当免冠解印绶归。曰臣以肺附幸得待罪。固非其任。披寻语意。皆是过自卑抑。若以肝肺为解。却见亲密之甚。其下非痛折节(至)天下不肃数语。颜说颇乖。此谓非痛自折节。以礼屈下于人。则天下不敬重己。故下文云。荐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是上礼屈于人之一端也。其上文亦云。蚡新用事。卑下宾客。进名士家居者贵之。此其前后之意极明白也。师古解以礼屈之。翻谓屈己为屈人。是何说邪。师古意必以为其下文有坐其兄北乡。自坐东乡事。而此言折节以礼屈之。当是使人屈节以下己也。殊不知蚡始则折节下士耶。渐权移人主。其终骄恣。至于如此耳。
以富贵诱人读书可乎 世之劝人以学者。动必诱之以道德之精微。此可为上性言之。非所以语中下者也。上性者常少。中下者常多。其诱之也非其所。则彼之昧者日愈惑。顽者日愈偷。是其所以益之者。乃所以损之也。大抵今之学非古之学也。今之学不过为利而勤为名而修尔。因其所为(去声。)而引之。则吾之劝之者易以入。而听之者易以进也。求之前贤。盖得二说焉。齐颜之推家训云。自荒乱以来。诸见俘虏。虽百世小人。知读论语、孝经者。尚为人师。虽千载冠冕。不晓书记者。莫不耕田养马。以此观之。安可不自勉耶。若能常保数百卷书。终不为小人也。谚曰。积财千万。不如薄技在身。则今人所谓良田千顷。不如薄艺随身者也。韩退之为其侄符作读书城南诗云。金璧虽重宝。费用难贮储。学问藏之身。身在即有余。则今世俗所谓一字直千金者也。古今劝学者多矣。是二说者。最得其要。为人父兄者。盖不可以不知也。
敬斋古今黈一则 蜀志。马良与诸葛亮书曰。此乃管弦之至。牙、旷之调也。虽非钟期。敢不击节。晋书。谢尚作鸜鹆舞。王导令坐者抚掌击节。尚俯仰其中。旁若无人。又乐志云。魏晋之世。有孙氏善弹旧曲。宋识善击节唱和。盖节者、节奏句读也。击节犹今节乐拍手及用拍版也。故乐家以拍版为乐句。马良书称敢不击节。谓敢不赏音也。吴诸葛恪乞佃庐江、皖口。袭舒。以图寿春。孙权以为不可。赤乌中。魏司马宣王谋欲攻恪。权方发兵应之。望气者以为不利。于是徙屯于柴桑。恪与丞相陆逊书曰。杨敬叔传述清论。方今人物凋尽。守德业者不能复几。宜相左右。更为辅车。上熙国事。下相珍惜。又疾世俗好相谤毁。使已成之器。中有损累。将进之徒。意不欢笑。闻此喟然。诚独击节。恪意以杨所论述切中时病。既闻此语。使己喟叹。然当时之人。诚无知者。己独击节以称赏之耳。
敬斋古今黈 周顗叹重桓彝 周顗叹重桓彝云。茂伦嵚崎历落。可笑人也。渭上老人以为古人语倒。治以为不然。盖顗谓彝为人不群。世多忽之。所以见笑于人耳。此正言其美。非语倒也。
敬斋古今黈 〈抱朴子〉内外篇 葛洪稚川。自号抱朴子。着内篇二十卷。外篇数十卷。内篇则多述仙人丹药神变之事。外篇则文字杂着而已。唐艺文志录内篇于道家。而神仙类阙之。其外篇正宜归之道家。而列于杂家类中。盖皆考之不精也。
敬斋古今黈 苏老泉破〈太玄经〉 老泉既破扬雄太玄。以为无得于心而侈于外。又以为乐天为之名。以侥幸于圣人而已。是谓雄之玄。无一而可取也。然老泉乃复作太玄总例。何哉。玄既不取。则总例亦不作可也。今作为总例。而无取于玄。是疑其父而信于子也。可乎。老泉之意。岂不以太玄实赘于易。其书当废。而雄既立例矣。又不可以尽废之。惟其总例必如此而后可耳。噫。言废则废。言举则举。既欲废之。又欲举之。吾不知其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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