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村惂鐢ㄦ埛_007UXRM馃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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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文】当你我优雅地死去——画上眉儿 原址:http://www.s-merry.com/shownews.asp?newsid=702———————————————————————————— 当你我优雅地死去文/画上眉儿当你我优雅地死去,这一片植满芳草的肥沃的泥土,将是我们得以安息的圣地。——题记晚风忽悠悠地吹动离我们不过几米之遥的树叶,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叶子正巧飘飘荡荡落在我的棺材盖上。因为是夜里,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掀开棺材盖子,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费尔南多,他躺在我的旁边,已经化成一具枯骨,骨骸洁白匀称,每每我的目光扫过去的时候,总能想起他活着的时候,年轻英俊的模样。那些觥筹交错的夜晚,迷离的灯光下杯中红酒在掌中温柔地轻晃,我仍然记得,我深爱的费尔南多,他站在舞池当中,一袭黑色的燕尾服,满眼含笑地邀请我跳舞。他的神态那么优雅与高贵,微笑是那么俊朗与迷人,他领着我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舞技娴熟。可是一百六十年过去了,我望着他如今已化成白骨的身体,怅然叹了口气,向蝙蝠城堡悠然飘了过去。我的身上,带有德古拉家族十六分之一的血统,在躯体死亡之后,必须埋藏在地底一百六十年,方能复活而成为血统纯正的吸血鬼。当我第一次在幽深阴冷的棺材里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小男孩,露出两枚尖尖的犬牙站在我与费尔南多合葬的墓碑前,朝我邪魅地笑着。“你终于醒了。”他俯视着我,伸出一只瘦小的胳膊示意我说:“拉住我的手,洛丽塔,欢迎你正式成为德古拉家族的一员。”在许久以后的日子里,我才明白,原来因为教会的神士对吸血鬼家族的疯狂捕杀,德古拉家族的人数急剧减少,所以身为德古拉家族的领袖普罗德·德古拉伯爵,才会做出一个复活血统不纯正的德古拉旁系的决定。而那个守护了我整整八十年的男孩菲斯,正是德古拉伯爵派给我的搭档。他年纪虽然轻,却有许多吸食人血和如何逃脱教士追捕的经验。作为对新近复活者的指导,这点经验已经足够了。每到满月的时分,菲斯总会用嘴吹下一片树叶,落到我的棺盖之上,把我唤醒。当我向蝙蝠城堡飘然而去的时候,便能看见菲斯悠闲地坐在一棵黑色的乌桕树上,晃荡着双腿,露出他两枚尖亮的犬牙,态度慵散地朝我望过来。“你的速度就不能快一点么?”他孩子气地撅着嘴,用手比画了一个让所有吸血鬼为之惊惧的符号:“如果碰上带着十字架的教士,他们掷过来的十字架一准能钉中你。”“听着,小鬼”,我没好气地冲他嚷嚷道:“做吸血鬼并不是我的本意,是伯爵大人在没有经过我本人同意之前就把我唤醒了。如果可以,我宁愿继续躺在我丈夫的身边,仍旧做一具白骨!”我的样貌,被德古拉伯爵变成了十九岁,也就是我第一次与费尔南多见面时的年纪,风华正貌,光彩照人,只是现在多了一对尖锐的犬牙和永远苍白的面容。我穿着黑色的斗篷落到乌桕树的下面,仰头看菲斯在空中晃荡着的双腿,在慵懒与悠闲的字眼之后,我居然联想到了另一个词——优雅。哦,该死!我克制住自己将这个可恶的小吸血鬼与费尔南多特有的形容词联系在一起,除了怒目而视,我别无其他事情可做。“你唤我来做什么?”我抬起头来问他。菲斯的双腿已经停止了摇晃,他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朝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耳朵在一刹那伸长了数倍,变得又尖又细。我看见他的耳鼓微耸,应该是听见了什么不寻常的响动。“人类。”菲斯缓缓吐除这两个字来,低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有着莫名的兴奋,“而且,是一群人类。”我的胃部一阵抽搐。作为一个刚刚复活不久的吸血鬼,人类的鲜血对于提高修行是弥足珍贵的。可是当那咸腥的液体顺着咽喉进入胃部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恶心。菲斯嘲笑我说那是因为我刚刚变成吸血鬼,还不曾感受到人类血液是多么鲜美甘醇。人类的气息在这片阴冷而恐怖的墓园之内,已经很少出现了。尤其是这么一大群人类,他们扛着锄头与铁锹,在墓园内敲敲打打,终于,他们站到了我和费尔南多合葬的墓碑前。“就是这里了。”我听见他们其中一个人说道。
【贴图】熏衣草 熏衣草 传说有一天,圣母玛莉亚将洗净的耶苏婴儿服,挂在薰衣草上,从此薰衣草就被赋予象征天堂味道的意义。也有人说是圣母玛莉亚直接用浸泡过薰衣草的水来洗耶苏的婴儿服,也许这就是过去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用薰衣草来洗衣服的原因吧。但也有人说,圣母玛利亚曾对着薰衣草祈祷,所以薰衣草不但有持续不散的香味,还有驱逐魔鬼的能力。 “薰衣草代表真爱”是伊莉莎白时代最具代表性的抒情诗。因此,当时的情人流行着将薰衣草赠送给对方,以表达爱意。而在这个时期,英国的查理一世也是个多情汉,他在追求Nell Gwyn时,就曾将一袋干燥的薰衣草,系上金色的缎带,送给他心爱的人。 至于民间有个习俗是用薰衣草来薰香新娘礼服。而在爱尔兰,当地人则是会将薰衣草绑在桥上,以祈求好运到来。 据说放一小袋干掉了的薰衣草在身上,可以让你找到梦中情人。 当你和情人分离时,可以藏一小枝薰衣草在情人的书里头,在你们下次相聚时,再看看薰衣草的颜色,闻闻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 在婚礼上,可以洒洒薰衣草的小花,可以为您带来幸福美满的婚姻。 当你和情人分离时,可以藏一小枝薰衣草在情人的书里头,在你们下次相聚时,再看看薰衣草的颜色,闻闻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 薰衣草给人的第一印象当然就是“香”,据说法国的薰衣草、迷迭香、藿香香味比较浓烈,具有提神作用。而英国这里的薰衣草香味较淡,起到的是宁神的作用。在英国的民间医学中,人们饮用以薰衣草花浸酒以袪除因风寒引起腹部绞痛;饮用薰衣草花蒸馏水可使风寒失声的人恢复声音,使颤抖的心恢复正常的跳动,使嗅觉异常的人恢复正常的嗅觉,在英国,薰衣草在日常生活中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潮湿的衣物内,人们常将薰衣草花置入其中以干燥衣物,并使衣物略带香味,薰衣草对痛有特殊的疗效,对于因风寒引起的疼痛、中风、水肿、阵痛、麻痹及痉挛等现象,薰衣草有良好的效果.薰衣草有着极大的内涵,隐蕴着正确的生命态度。 英国人一直将薰衣草视为纯洁、清净、保护、感恩与和平的象征。薰衣草也寓意“等待爱情”。仿佛感觉到那幽然的紫色气息。真美,也许是梦中的天堂吧。等待爱情,等待藏着熏衣草的香囊悬系在飘扬的群摆……
【转帖】一些签名里用得到的句子 原址:http://post.baidu.com/f?kz=46558438——————————————————————————————1. 谁捡走了我的玻璃鞋,寻找遗失的玻璃鞋. 2. 命里哊时钟需哊 命里无时莫强求 3. 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 4. 记忆零落的恨,像被刀子划过叻的鱼鳞,囿些还畱在身体仩,囿些是掉在叻水裏叻,讲水一搅,囿几片还会繙腾,闪烁,然而中间混着血丝 5. 我喜欢冬天,因为白昼短暂而黑夜漫长,这样会有更多的时间来逃避 6.我的世界不允许你的消失,不管结局是否完美. 7. 爱情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谎言 8.承诺常常很像蝴蝶,美丽的飞盘旋然后不见 9.依然习惯被爱的感觉,也许某天在喧哗的城市中,你我擦肩而过,我会停住脚步,凝望着那个正在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那个人…..我曾经爱过. 10.为什么幸福总是擦肩而过,偶尔想你的时候….就让….回忆来陪我. 11.爱情…在指缝间承诺 指缝….在爱情下交缠. 12. 我很爱你,从那天世界 完全属你 爱埋藏在日记而我的世界 仍然属于你 13. 我仍怀著志气 爱原没有限期 这夜仍旧要别离 无人望见 我轻吻那空气 14. 挂在叶子上的雨滴 是天使的泪 我的心 如果它能为你带来快乐 我情愿 15. 人总是喜欢解脱束缚,寻求另外一种新鲜刺激的生活。就像穿鞋,穿久了,光着脚走路,就会有一种全新的体验。然而,光脚一旦遇上了玻璃碴,就容易受伤…… 16. …………………… 爱情不应该是省略号 —— —— —— 爱情不应该是破折号 !!!!!!! 爱情不应该是感叹号 好象…… —— !!! 她就只能是一个问号 17. 的脚步想去流浪,我的心却想靠岸,我的影子想去飞翔,我的人还在地上,我的笑容想去伪装,我的泪却想投降。我这样的人没有你想象中坚强,如果你寂寞的胸膛是我依靠的地方,我将在那里生活一辈子..... 18. 周刊的封面彩照抢眼 叙述最新的荒诞笑话 中间添加几多设计的对白 19. 如果你为着错过夕阳而哭泣,那么你就要错群星了 20. 人活着 总是要得罪一些人的 就要看那些人是否值得得罪 21. 我问上帝:怎样才可以对悲伤的事情一边笑一边忘记? 上帝回答:把自己弄的疯掉。(from:笑面人) 22. 心若改变,你的态度跟着改变;态度改变,你的习惯跟着改变; 习惯改变,你的性格跟着改变;性格改变,你的人生跟着改变。 在顺境中感恩,在逆境中依旧心存喜乐,认真活在当下。 23. 玫瑰花安静的盛开,紫罗兰安静的谢了。也草安静的蔓延,一丝沉没与压抑,却有品味。我沉默,不再离去…… 24. 凋谢是真实的 盛开只是一种过去 25. 摘不到的星星,总是最亮的 溜掉的小鱼,总是最美丽的 错过的电影,总是最好看的 失去的情人,总是最懂我的 我是始终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26. 人对清澈见底的东西往往不再尊重与欣赏 而只会对冰山上的一粒尘埃表示遗憾 27. 如果我知道我所要错的.那么我将会珍惜我拥有的一切.人生不过是得到后失去,然后失而复得的过程.有一些,失去了,仿佛秋天枯萎的花瓣总会有新开放的机会:而有一些,错过了一时,就错过了一生.... (from:橘子女孩) 28. 用一种骄傲的姿势去面对人生的舞台..我们快乐的唱歌跳舞...一次又一次的坠落和爬升. ..在废墟上轻声吟唱。( Mishail— 煞) 29. 一路上有你们 陪我欢喜陪我忧 这份真挚的友谊 我会一辈子珍惜 (from:溪恒) 30. 人生或许会随变化更好♀有如风行水面自然成纹 31. 黑夜给了我一双眼睛, 而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园林晴昼春谁主 暖律潜催,幽谷暄和,黄鹂翩翩,乍迁芳树 32. 残忍是不断要提起那些已过的幸福。 伤逝的感觉 。 如果尘世不再会知道你的名字, 向寂静的地球低语:我流动着。 向闪亮的水说:我存在。 33. .当小美人鱼将挽救生命的匕首投入海中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注定要化做泡沫的结局。这一刻,她下定了死亡的决心。但她不后悔,至少,她已经爱过了……
【转自PS吧】--签名里用得到的句子…… http://post.baidu.com/f?kz=465584381. 谁捡走了我的玻璃鞋,寻找遗失的玻璃鞋. 2. 命里哊时钟需哊 命里无时莫强求 3. 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 4. 记忆零落的恨,像被刀子划过叻的鱼鳞,囿些还畱在身体仩,囿些是掉在叻水裏叻,讲水一搅,囿几片还会繙腾,闪烁,然而中间混着血丝 5. 我喜欢冬天,因为白昼短暂而黑夜漫长,这样会有更多的时间来逃避 6.我的世界不允许你的消失,不管结局是否完美. 7. 爱情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谎言 8.承诺常常很像蝴蝶,美丽的飞盘旋然后不见 9.依然习惯被爱的感觉,也许某天在喧哗的城市中,你我擦肩而过,我会停住脚步,凝望着那个正在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那个人…..我曾经爱过. 10.为什么幸福总是擦肩而过,偶尔想你的时候….就让….回忆来陪我. 11.爱情…在指缝间承诺 指缝….在爱情下交缠. 12. 我很爱你,从那天世界 完全属你 爱埋藏在日记而我的世界 仍然属于你 13. 我仍怀著志气 爱原没有限期 这夜仍旧要别离 无人望见 我轻吻那空气 14. 挂在叶子上的雨滴 是天使的泪 我的心 如果它能为你带来快乐 我情愿 15. 人总是喜欢解脱束缚,寻求另外一种新鲜刺激的生活。就像穿鞋,穿久了,光着脚走路,就会有一种全新的体验。然而,光脚一旦遇上了玻璃碴,就容易受伤…… 16. …………………… 爱情不应该是省略号 —— —— —— 爱情不应该是破折号 !!!!!!! 爱情不应该是感叹号 好象…… —— !!! 她就只能是一个问号 17. 的脚步想去流浪,我的心却想靠岸,我的影子想去飞翔,我的人还在地上,我的笑容想去伪装,我的泪却想投降。我这样的人没有你想象中坚强,如果你寂寞的胸膛是我依靠的地方,我将在那里生活一辈子..... 18. 周刊的封面彩照抢眼 叙述最新的荒诞笑话 中间添加几多设计的对白 19. 如果你为着错过夕阳而哭泣,那么你就要错群星了 20. 人活着 总是要得罪一些人的 就要看那些人是否值得得罪 21. 我问上帝:怎样才可以对悲伤的事情一边笑一边忘记? 上帝回答:把自己弄的疯掉。(from:笑面人) 22. 心若改变,你的态度跟着改变;态度改变,你的习惯跟着改变; 习惯改变,你的性格跟着改变;性格改变,你的人生跟着改变。 在顺境中感恩,在逆境中依旧心存喜乐,认真活在当下。 23. 玫瑰花安静的盛开,紫罗兰安静的谢了。也草安静的蔓延,一丝沉没与压抑,却有品味。我沉默,不再离去…… 24. 凋谢是真实的 盛开只是一种过去 25. 摘不到的星星,总是最亮的 溜掉的小鱼,总是最美丽的 错过的电影,总是最好看的 失去的情人,总是最懂我的 我是始终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26. 人对清澈见底的东西往往不再尊重与欣赏 而只会对冰山上的一粒尘埃表示遗憾 27. 如果我知道我所要错的.那么我将会珍惜我拥有的一切.人生不过是得到后失去,然后失而复得的过程.有一些,失去了,仿佛秋天枯萎的花瓣总会有新开放的机会:而有一些,错过了一时,就错过了一生.... (from:橘子女孩) 28. 用一种骄傲的姿势去面对人生的舞台..我们快乐的唱歌跳舞...一次又一次的坠落和爬升. ..在废墟上轻声吟唱。( Mishail— 煞) 29. 一路上有你们 陪我欢喜陪我忧 这份真挚的友谊 我会一辈子珍惜 (from:溪恒) 30. 人生或许会随变化更好♀有如风行水面自然成纹 31. 黑夜给了我一双眼睛, 而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园林晴昼春谁主 暖律潜催,幽谷暄和,黄鹂翩翩,乍迁芳树 32. 残忍是不断要提起那些已过的幸福。 伤逝的感觉 。 如果尘世不再会知道你的名字, 向寂静的地球低语:我流动着。 向闪亮的水说:我存在。 33. .当小美人鱼将挽救生命的匕首投入海中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注定要化做泡沫的结局。这一刻,她下定了死亡的决心。但她不后悔,至少,她已经爱过了……
【转文】谁允许了幸福逃之夭夭——双瞳 原址:http://www.s-merry.com/shownews.asp?newsid=681————————————————————————————————我不断地想起当年初见,妈妈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心里。那些潮湿的温度,至今记忆犹新。正是她这只手臂,在危险来临时,义无返顾地推开了我。也正是她这只手臂,在未来的生活里,时时抽打我的心……谁允许了幸福逃之夭夭文/双瞳1.漂亮的夭夭都说夭夭长得很漂亮。她出现的那个夏末,校园里开满了粉红的合欢。石板铺就的小路潮湿柔软,走过爬满青苔的墙裙,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不断有纸条经过我的座位传到她面前。上面写着,我们一起回家好吗?或者是这个周末一起看电影。但是,往往有去无回。她在害怕。2.夭夭是个小结巴桃之,你要照顾夭夭,她是你的妹妹。妈妈把我的手放在夭夭手心里,夭夭紧紧地握着,讨好地对我微笑。她穿着去年生日爸爸送给我的公主裙,俨然一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那个时候,夭夭和我都不过9岁,我是七月的巨蟹座,她是十一月的天蝎。星座分析说,天蝎座的女孩,多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夭夭就是如此。她坐在我挂着粉红色帐子的小床上,如同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我说,夭夭,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她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我……我……睡……外面。我笑出声来,夭夭结巴,一旦遇到双唇音或者爆破音的字眼,她便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为了顺利地发出那些声音,她努力控制面部肌肉,表情扭曲得像仿佛揉皱的抹布。这个时候,没有人再表扬夭夭的美丽,他们和我一样笑话她,小结巴。3.那洛第一次看见夭夭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叫那洛。还记得那洛第一次看见夭夭,他猴子一般从桑树上跳下,捧着大把的桑梓。他的眼神越过我的头顶落在夭夭的脸上。桃之,你堂妹比你漂亮多了。你就像只小青蛙。他从怀里拿出一只青蛙玩偶放在我手上。我懊恼得一把丢还给他,转身就走。回头,那洛竟然没有追上来,而是把手里的桑梓放在夭夭的裙摆里。桃……桃……桃之。夭夭叫我。我的名字让她难堪,无论怎样,都是颤巍巍地吐出一串模糊的音节。她追上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粘稠的桑梓沾染在夭夭层层叠叠的裙摆上。我尖叫着打开她提着裙摆的手,这是我的裙子,你竟然弄成这样。桑梓撒了一地,连同夭夭的眼泪。我总是毫无顾忌地指责夭夭,她从不反驳也无法反驳。即使夜里我故意卷走她的被子,她也一言不发,抱着膝盖蹲坐到天亮。渐渐的,她的话越来越少。那洛说,夭夭好像美艳的孤魂野鬼,夺人心魄。4.那洛是否还记得那句誓言?那洛总是不停地夸大夭夭的美貌,比如,他用一些成语,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或者,在与我和夭夭回家的路上,看见街边的广告牌,也不忘用手圈成镜头的模样,对着夭夭咔嚓咔嚓。我对他的言行嗤之以鼻。没出息。我说。然后独自走在前面,回头瞥见夭夭羞涩的一脸笑容,我的心剧烈地震动。我想,那洛一定喜欢夭夭,否则他不会如此。那么我呢?我想起九岁时的那洛,追着掀我裙子的男孩,跌倒了再爬起来。他拍拍满身的尘土,喊道,不准欺负桃之。那洛还说,等你17岁时,我送你一枚戒指,你就可以做我女朋友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这些话,还是把它们当成戏言。5.我暗恨夭夭我恨夭夭。但我希望她可以引起大家的注意。只有这样,她才会不断地出丑,不断地丢失她的美貌。于是,我对新来的实习老师说,这次的演讲比赛就让陆夭夭同学参加吧,每年都是我参加,恐怕其他同学不乐意。老师说,那么好吧,陆夭夭,你来试试吧。夭夭惶恐地站起来,张了张嘴,却不敢发出一个音符。开始有人偷偷地笑。夭夭还是站着,我知道她想说,不行不行,我做不到。只是,当不字从她触碰的嘴唇里弹出来时,就变成了一串连续的颤音。班里哄堂大笑。有人说,她是结巴。夭夭低下头,慢慢的,眼眶噙满了眼泪。她咬着嘴唇,软弱而倔强地强忍着。
【转文】夏末的风悄悄过境——十三不诉 原址:http://www.s-merry.com/shownews.asp?newsid=634————————————————————————————— 夏末的风悄悄过境文/十三不诉林久久是在高一进校的第一天认识连城的。那是林久久从外地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的第一天,外婆将她送到了二中门口便回了家。她站在教学楼的门口,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向上走。夏天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上,耳边尽是蝉的撕鸣声,一声高过一声。久久下意识地拽了拽背包肩带,突然就吹过来一阵风。风扬起了沙子,久久就闭上了眼,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视线里尽是连城的脸。于是林久久一直都觉得,连城是被风吹来的。连城喜欢在下午自习结束后,在久久的教室门口晃悠。他总会先探半个头来,然后朝久久吹口哨。久久一抬头,连城就会朝她招手。“你又请我吃饭啊?”老班刚一出门,连城便出现在教室门口,久久连忙跑了出去。“有人请客你还不满意呢?”连城瞪大眼睛,显然是对久久的开场白有些奇怪。久久把手上的钢笔盖好,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她朝教室里望了一眼,顿时就感到许多复杂的目光正看着自己。林久久朝连城点点头,浅浅地笑。然后连城就拉着林久久赶紧跑开了。“许连城同学。”久久坐在连城的对面,手里端着刚送来的柠檬汁。“啊?”连城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突然抬起头来,一粒米还留在嘴边,久久不由得笑了起来。“什么事啊?小丫头。”连城见久久光顾着笑,又问了句。“你为什么老是来找我?”久久说着朝连城眨眨眼睛,连城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沉默地吃饭。林久久刚到学校的那天,站在教学楼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走。连城刚拿完通知书出来,就看见门口站了个很干净的女生。头发长长地扎成马尾,穿着薄薄的衬衣,额前有短短的碎发被微风扬起。“久久啊,你和隔壁班的连城是什么关系啊?”晚自习的时候,久久刚从外面回来,同桌就悄悄地凑到久久面前,轻声问她。“没什么关系啊。”久久说。“别开玩笑了,开学七天,连城几乎天天都来找你吃饭,”同桌说着,扬了扬眉毛。“久久你不知道连城是谁吧?”“是谁呢?”林久久转过头去,同桌正看着自己,“我就知道他人很好,开学的时候就是他给我带路的。”她说着,又想起了那天连城的脸。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连城就象风一样。“你知道白小絮吗?”同桌轻声说,生怕别人听见了一样。“就是坐在窗边最漂亮那个女生。”同桌说着,朝那边看去。林久久抬起头,窗户边上,真的坐着一个女生,齐肩的碎发松散地搭着,侧着看过去,脸上轮廓明晰而舒服。林久久虚起了眼睛,依稀可以看到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看到了吧。”同桌见林久久的嘴都成了O型,很得意地笑笑,打断了她的思维。“嗯。好漂亮呢。”林久久说着,转过头来。这句是真心话,她仔细地看了那边的女生,真的很漂亮。远看都这么漂亮了,大概近看就会让人觉得上天怎么这么不公平了吧。她边回同桌的话,边这样想着。“那就是白小絮呢。”“哦。”林久久点点头,“那怎么了?”“你怎么还不开窍呢?”“啊?”林久久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过了许久,终于点点头。“你是想说,连城喜欢她是吗?”林久久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就在学校出了名,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很多女生在背后指着她嘀嘀咕咕。久久开始很讨厌,后来久了大概也就听清了那些悄悄话的内容了,无非都是:那个就是许连城带来的插班生,或者说许连城经常和她一起呢,再或者许连城……总之,全部都是许连城。林久久突然间很悲哀地觉得,自己在别人嘴里永远都是“许连城”怎么怎么样的。“原来我就是个配角呢。”吃饭的时候,久久笑着开玩笑。“去,别管那些人。”连城边说边顾着吃饭。“喂。”久久沉默了一会,低下头来凑到连城面前,很神秘的样子。“怎么了?”“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说。”“白小絮是谁啊?”久久说着,眨了眨眼睛。
【转文】像天使离开在夏天——微酸袅袅 原址:http://www.s-merry.com/shownews.asp?newsid=627————————————————————————————袅,懒人一枚。现正高三炼狱中,不过一直没进入状况,依旧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班里噪音制造中不引人注意但也不容忽视的中间力量:P。2002年开始在一本制作美美的少女杂志发表文章,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爱上吹梦幻泡泡换米米的乐趣。自我评价不是一才华横溢的人物,喜欢码字,吃东西,看电影,睡觉--基本上除了会思考之外,我就是一猪。一头三分之一时间快乐,另外三分之一时间期盼快乐的猪。像天使离开在夏天文/微酸袅袅(1)除夕夜,唐糖初坐在台阶上听身后的大教堂里传出的歌声。经由夜风的吹动,悠扬清远的歌声像是长了翅膀的天使,向四周轻盈的飞去撞入夜的怀抱。“糖初,怎么不进去?”楚蒙从教堂里走出来,站在唐糖初的身边,右手习惯性的轻放在她的头发上。楚蒙今天穿了一件质地极为柔软的白色毛衣,很衬他干净透彻的笑脸。唐糖初像孩童一样仰起天真的脸,原本盖在她头发上的掌心覆盖在了脸上。她的世界暗下来,只有楚蒙的掌心传来的淡淡烛香,以及干燥的阳光的味道。温暖如水,潺潺四溢。唐糖初的呼吸使楚蒙的掌心微痒,他收回手刮她扁扁的鼻子,在她身边坐下,笑道:“淘气!”唐糖初揉着鼻子,假装埋怨:“我鼻子那么扁都是你害的,将来嫁不出去你要负责哦。”楚蒙唇边有浅浅的笑,他望着前方夜未眠的点点灯火,说:“好啊。如果你三十岁还嫁不出去,就背着你的床来投靠我吧。”心漏跳一拍,像是打错的鼓点。唐糖初偷偷看楚蒙线条流畅完美的侧脸——他一如平常的淡然,看不出是在玩笑,还是承诺。唐糖初和楚蒙的相识其实挺富有戏剧性的。楚蒙是全校出了名的好学生,而唐糖初则是全校出了名的“迟到大王”。她常是踏着上课铃冲进学校,“准时”得让值周生不知道该不该记下她的名字。而这时,唐糖初早已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在唐糖初几乎觉得自己可以凭这项“绝技”独步天下的时候,楚蒙作为值周生站在了校门口。那天唐糖初像往常那样一路狂飙,踏进校门的时候命歹的刚好上课铃结束。楚蒙拿了个小红本子,像门神一样挡在那里,“名字,班级。”他低着头,略长的刘海随风飞,像春天的柳枝一般。唐糖初好歹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用力揉揉眼睛,低着头不说话,酝酿感情。因为长时间得不到回复,楚蒙抬起眼看她:“说呀,说完好去上课。”唐糖初缓缓抬起头,眼睛微红,说:“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早上,我姥姥她……她……我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才……”唐糖初欲言又止泪先流的样子成功唬住楚蒙。他犹豫了一下,侧开身体让唐糖初进去。“不要让值周的老师看见,不然我就帮不了你了。”楚蒙暖暖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右脸颊上浮现可爱的酒窝。唐糖初一边在心里欢呼,一边抹干泪痕,楚楚动人的说谢谢,而后绝尘而去。楚蒙望着她“矫健”的身影,看着她奔跑的时候扬起的细细的金色灰尘,忽然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而这种不好的感觉,很快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被证实。楚蒙很缓慢的咀嚼像石子一样坚硬的饭粒,耳里灌满了前面一个女生大肆吹嘘自己演技的声音。声音很熟,清亮微甜,很好听;她讲的情节很熟,似曾相识;她的背影……也很熟。楚蒙终于认出前面那个张牙舞爪的女生,和今早在校门口楚楚可怜的说她姥姥逝世的是同一人。他微微挑起眉,眼里落满了狡猾的笑容。唐糖初吃完饭,拍着圆圆的肚子和死党朵薇走在空旷的走廊里时,有人拍她的肩。“同学,你的东西丢了。”“什么?”唐糖初回头,看到一双狡黠微笑的眼睛。“唐糖初,高二(3)。”楚蒙俯下头,在唐糖初遮校牌之前已将他要的信息看清楚。他还看到校牌上的照片中,眼前这个叫唐糖初的女生留着遮眉的刘海,抿着嘴,很拘谨的看着镜头。她的眼睛又圆又大,眼神清冽,像某种野生的小动物。
恋过夏花——曼殊沙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在黑暗里轻声的问夏北:你快乐了吗?夏北安静的看着我,他的眼睛象水晶一样透明闪亮,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光彩。他微微的冲我笑,他的笑容干净而美好,但是,他不说话。我的眼泪凉凉的流下来,我想对他微笑,我想拥抱他,像我很多很多年以前就想做却没敢做的那样。但是,我伸出手,我的面前却只剩下清晨五点薄凉的空气。这是2004年的夏天,天气很闷,眼角疼痛。我知道,我已经永远失去了夏北。遇见夏北,是在我永生不能忘怀的14岁的春天。我穿过学校后面的小路,独自背着画板到云潭边写生。在那里,我第一次看见了夏北。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坐在潭边的石头上,一身白衣,俊美的侧脸,沉默的表情。我看不清他的目光,彼时四周安静,小山如黛,群鸭戏水,而夏北,好象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飘然不食人间烟火。我迅速的坐下来,支起我的画板,开始刷刷刷的画。几笔落定,整个画面几乎是一气呵成,待我惊觉抬头,却发现画中的男孩已站在我的身边。他微低着头,看着我的画,这样近的距离,他的白衣仿佛在我眼里发出耀眼的光芒。我的心脏很不合作的开始猛力撞击,我惊慌失措的伏在我的画上,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一只笨拙的鸭子。这让我几乎要哭。但是夏北微笑起来,他的声音像音乐一样好听,他说:你好,我叫夏北。我干巴巴的低着头,用我自己都快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叫郝盈盈。但是我的心里,瞬间开满了花,跳着唱着,开成欢天喜地的一片。我在那以后开始了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那感觉,就是他冲你不经意的一个微笑,你也会为之幸福很久很久。我想,我真的真的喜欢夏北。夏北的教室在我的教室对面,都是三楼,中间隔着一个草坪。从我的窗口望过去,有时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总是一个人,安静的走出来,然后安静的走进去。在那些喧嚣的幼稚的男生群里,他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耀眼夺目啊。但他又是那样的孤单,孤单得让14岁的我就开始懂得疼痛。我鼓起勇气决定以没有带语文课本为由,去夏北的班上问他借书。我飞快的跑下三楼,然后穿过那个草坪,喘着气往夏北的三楼爬。我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失去勇气,当我站在夏北的班门口,喊出夏北的名字的时候,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想从三楼跳下去。我看到坐在位子上的夏北惊讶的抬起头来,他的脸是多么好看啊,当他看到是我的时候,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是如此短暂,让我几乎疑心是自己的错觉。当我低着头小声的说出“借课本”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为自己的谎言而脸红心跳。就在那一刻,我听到周围突然爆发出的一阵阵口哨与大笑。中间夹杂着刺耳的声音:“夏北!把课本借给她吧!哈哈哈!”我不知所措的抬起头,正迎向夏北如冰的目光。当我拿到夏北的语文课本的时候,我的眼里有泪水在涌动,但是我忍着不让它们掉出来。我飞快的跑下三楼,穿过草坪,再爬上我的三楼。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透过窗子,看着夏北低着头的孤单的身影,我的眼泪终于一滴滴的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课本。那课本上的笔迹是如此清秀,但是,整本课本,却破烂得如此触目惊心。几乎每一页,都曾经被撕下来,甚至撕成几片,而无数的透明胶带,像一条条尖锐的伤口,横七竖八的爬满了整本书,试图将它们重新缝合,但显然已经不能够。我想起在夏北班上听到的那些男生们尖锐的大笑,还有夏北像冰一样的目光。我的手指抚过那一条条透明胶带,抚过夏北的名字,但是,我抚不平夏北受伤的心。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对于夏北的忧伤,我将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小女孩。但是,我不能不哭。从那一天起我开始更多的注视着夏北的窗口发呆,我是那样的渴望走近他,但是我找不到入口。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注视,使我在夏北冲出教室的那一刻,意识到了变故的发生。我几乎是咬着牙等到下课铃响,然后疯一样的冲出了校门。
行云只要流水幸福——语笑嫣然 明格指天发誓,一脸严肃:我跟李霜降早已经成为过去,我跟罗小栀才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相濡以沫……行云只要流水幸福文/语笑嫣然一小栀想起儿时,行云扯着她的耳朵说悄悄话的日子,甜蜜的思绪里就爬满了伤感。是那样溢彩流光的童年,因为行云,她便精彩。行云是小栀住弄堂时的邻居。很多的孩子里,两个人永远特立独行,只在自己的墙根下,栽种属于他们的花。大胖走过来,身后一群小跟班。他嚷嚷着:曹行云!罗小栀!过来做我的跟班!行云骄傲的一扭头,懒得理睬,那小小的样子帅极了。小栀也学着行云的样子把头扭一扭,谁知就惹恼了大胖。揍你!揍你!顽劣的孩子们一把揪住行云的衣领,小栀去拉他,却被推在地上。行云很英雄气概地吼,不许你们伤害她。小栀哭到一半的声音就那样嘎然而止,一时间,竟懵懵懂懂的感到了微甜。八岁的小栀已经明白,甜是好感觉,甜是棉花糖,她喜欢这样的甜。可是,那次行云被其他孩子打得鼻子出血后,回家就受到了父母的责罚,从此失去自由。小栀去敲他家的门,行云的妈妈皮笑肉不笑地说,行云在温书。行云成绩好着呢,哪需要这么多时间温书。小栀给了行云妈妈一个白眼。现在回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个不温顺的孩子。但确实以后,行云就不再能自由的冲进冲出和小栀打闹了,家里人特反对他和弄堂里的孩子玩耍,所以小栀只能偷偷地从窗口给行云递东西了。小到一粒光滑的鹅卵石,大到转角的铺子里卖的棉花糖。行云鬼鬼的说,小栀我有个想法哦。小栀圆睁着眼睛等答案,行云扑哧一笑,说,如果你再瘦一点,瘦成棉花糖那么大,就可以从窗子外面爬进来和我玩了。那时的小栀还有着可爱的粉粉婴儿肥,她嘟着小嘴使劲想了半天行云的话,但都没想明白。然后她就没心没肺的咯咯笑了。八岁的孩子,谈笑间已经有了他们无与伦比的天堂。两年后,小栀和家里人搬离了上海,在南京买了房子。走时,行云正好被妈妈看管在屋子里做算术。透过加了铁栏的窗户,小栀轻声说,我要走啦。行云从窗栏里伸出手来拍拍她的头,像个大人一样安慰她:没事,等上了中学,我就去南京看你!他们都不知道上海和南京到底差多远,但是上中学,在他们心里已经是很大的事情,因此,小栀理所当然的相信了行云的许诺。她安心的、有点恋恋不舍的走了。没想到,从此竟失了音讯。行云家没有电话,小栀写去的信也总是泥牛入海,虽然她每次都很努力的一笔一划把地址写清楚,但始终得不到上海的一点回音。一转眼竟然真的上中学了。小栀考上重点高中那一天,妈妈终于同意她独自回上海“旅游”,但是,那条狭小的弄堂依旧,爬满青苔的墙根仍然留着他们儿时的骄傲与欢笑,行云却已经不在。门口的信箱,破旧不堪,邻居说行云一家早在小栀离开不久,就迁往南方的一个沿海城市了。小栀觉得是行云爽了约,为此,她终于伤心的大哭一场。二小栀上到高中,成绩并不如预期的那么理想,高考时她只考上一所较差的院校。毕业后,她也没有到处找工作,只在偏僻路段开了家小店。小栀叫她的小店为“流水”,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就喜欢这名字,仿佛每每念起,就能感觉到那个儿时的小男子汉行云,还在对她鬼鬼的笑。虽然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小栀甚至已经记不起那个小男孩子的长相,但是她心里却有着一个固执的印象,那个男孩,现在一定已经长得又高又帅了吧?谁让他小时候就那么帅呢?想着想着,竟然不好意思的笑了。小栀的“流水”生意一直不错,她专卖年轻女孩的服装和首饰。一天,小栀看见一个男人在店外徘徊了大半天,短衣短裤,不修边幅,像极了街头的小混混。小栀最讨厌这种形象的男生了,好好的一个人硬要故意打扮成邋遢样,还美滋滋的自以为流行。行云就不是这样的男生,他总是干净而整齐的。这样一想,小栀就没有理那个男人。可是一个星期后,小栀就遭遇了最为令她吃惊的事。“流水”的旁边,居然冒出了一个“行云”!而那店主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在店外探头探脑的男子。
烟花坠落那么凉——萧天若 或者,许臻于我,无论爱过恋过,无非也就是记忆中绚烂夺目的烟花一朵,在我生命夜色的天幕里,在某一个时刻,曾经离开过。烟花坠落那么凉文/萧天若一其时,是凌晨一点五十分。我坐在电脑前面手指急速翻飞着堆积零散琐碎的文字。窗外夜色已深,我却精神矍铄。脸上敷了面膜。美白保湿抗衰老顺便防了电脑辐射——一如小雪所说,我是懂得爱惜自己的女人呢!那女人刚下了夜班回来,在厨房里忙活。一番水煮锅沸的声音响过,香气四散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吸吸鼻子,如果我没有猜错,该是小雪独门秘方的鸡丝馄饨刚刚热烈出锅。我很合时宜的喊一嗓子:雪雪,我饿了。就来。脚步渐渐近了,我站起身,去给她开门。啊——她尖叫。我眼疾手快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肩膀,顺便伸只手托住了饭碗,免得泼掉了我那些可爱的小馄饨。但听得她口中喃喃控诉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亲爱的你就不能不半夜做面膜?我笑,我早上10点睡觉晚饭时候起床,你觉得除了晚上,我还有什么时间敷面膜?她撇嘴,昼伏夜出的奇怪女人哦,你就不能在阳光底下好好的正常生活?想到阳光,我心情倏忽暗淡一下,转而便闲闲的接着调侃她:我是开放在暗夜里的烟火,见不得阳光的……她看我一眼,沉默。半晌,淡淡说:再不吃,馄饨要冷了呢。
请你握紧未央的手——花之痕 但是,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愿意为了你而谎称自己的生命已经消失,那么,他该有多么爱你啊。而被他爱着的人,又是多么幸福啊。而我,就是那个幸福的傻瓜。请你握紧未央的手文/花之痕 一苏未央提着重重的行礼,在新生报到处忐忑地四处张望。周围全都是陌生的面孔。 正不安间,忽然听到有人在身旁轻轻喊了声“未央”。未央疑惑地转头看去。一个清瘦的男生,眉目俊朗,看起来很面熟的样子。他见未央循声望来,马上露出好看的笑容,未央,真的是你吗?你不认识我了? 未央“啊”地一声,丢了行李,呼的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又跳又叫:天长哥哥,我们好久好久不见了,地久哥哥好吗?叔叔阿姨都好吗? 男生始终保持迷人的微笑,未央你快把我勒死了,我不是天长,我是地久啊。 未央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赶忙不好意思地松了手,两颊腾地升起两片红云,嘴里还不饶人:都怪你啦,和天长哥哥太像了。 地久笑笑说: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孪生兄弟哎,不像那才是奇怪。对了,我哥也和我一个系哦。未央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轻轻说,真好,我们大家又在一起了。 曾几何时,小女孩未央和小男孩天长地久都住在同一个大院里。院里的有棵老榕树,长得枝繁叶茂,还有长长的须根垂下来,真是像极了老寿星。那时的苏未央还是个小丫头片子,成天跟着天长地久在树上爬来爬去。到了夏天,天长地久总爱把家里的那张大竹床搬到那棵老榕树下来纳凉。哥儿俩都嗜睡,有时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每次都是调皮的未央给他们搔脚底板,把他们给弄醒。只是后来大院拆迁,住户们都散居到各处,未央就再没见过天长地久了。 没想到现在竟又在大学里重逢。
亲爱的简亦像花一样——饶雪漫 啦啦啦,夏天来了。终于考完了。简亦抱着书走过操场的时候,有几个男生女生正在比赛尖叫。他们嬉闹着从简亦的身边呼啸而过,一个男生的大书包擦到了简亦的胳膊,他回过头来微笑着认真地给简亦行个礼说:“同学,对不起呵!”他的眼睛很清澈,笑容很阳光,头发略有点零乱,穿美特斯帮威的T恤衫。简亦冲他点头的时候他已经跑得老远,脚步溅起的灰尘在下午的阳光里四散开来,像是被谁无意中洒出的一把金色的细沙。在N中,这样的男生很多,他们大多有值得骄傲的家境值得骄傲的成绩和运筹为幄的理想,被女生心仪也有自己心仪的女生,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超前拥有二十岁的一切。这话是秦猫猫总结的。秦猫猫不愧是班长,也是他们班最会做总结的女生,她总结简亦的时候只用了两个字:游离。秦猫猫当着简亦的面下这个评语的时候简亦问她说:“请问游离这词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呢?”简亦是真的想问的,可是秦猫猫没有回答,而是拍她的肩膀一下哈哈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啦,我是觉得你应该多参加一点集体活动么。”“都快毕业了,还有什么活动呢?”简亦说。“就是毕业了才有时间活动呀。”秦猫猫说,“我们打算去爬山,露营,野炊。怎么样,要不要算上你一个?”简亦笑笑说:“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拉上我干嘛呀。”“呀,你这个人!”秦猫猫气死了,在她脸上捏一下说,“大家都是朋友,思想怎么这么复杂呢。”简亦很不习惯和别人这般的亲热,所以不自然地把脸扭开了。
当你经过我身旁——饶雪漫 我是在中午的时候接到怡然的电话的。 她的声音和广播里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纪欢,这个周末你愿意来我节目里做嘉宾吗?”“不要!”我本能地拒绝。怡然说:“纪欢,你不是一直想看看直播室是什么样子吗?”我的心里忽上忽下地慌乱起来。其实,这是我盼过和想像过无数次的事情啊,我应该高兴地要命才对的,但我沉默了很久,还是对怡然说:“对不起……”“再想想吧,”怡然说,“我周五再打电话给你。纪欢,我希望你勇敢一些。”我知道我让怡然失望了,我真是对不起她,我真是没出息啊。怡然是我们这里最红的DJ,对于我来说,无数的下午几乎都是听着她的节目度过的。我很喜欢怡然的声音,她的声音是属于下午的,有点懒又有点俏皮,像一滴阳光偶尔落进波澜不惊的水里,瞬间便扬起无数的色彩来。这时,窗外常常会飘来淡淡的花香,可能是栀子花,可能是玫瑰,也有可能是茉莉,我总是分不清各种花的香味,但我却记得它们的模样,红的,白的,一朵朵牢牢地开在我的记忆里。只能用记忆这个词,因为从十四岁的某一天起,我就渐渐地看不见这个世界了。医院的诊断书很简单:青光眼。爸爸妈妈为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我依然只能看到一点点隐隐绰绰的光。书是当然不能再念了,我所能做的,就是整天整天地呆在家里。失明让我的耳朵变得异常的灵敏,我家住在六楼,可爸爸妈妈下班走到一楼我就可以听出他们的脚步声来。他们走路都是那么的匆匆忙忙,生怕我在家里会出什么事。我知道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住我家楼上那个叫黑皮的男孩,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大家都叫他黑皮。他妈妈死得早,爸爸根本就管不住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潜入他人家里偷东西,这里的楼上楼下差不多都被他偷遍了,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在家里好好地坐着,突然就听到一个男声说:“你是真的看不见吗?”我吓得差点晕过去:“谁?”“黑皮。”他说,“你别怕,你家穷得要命,我什么也不会偷的。”“你吓到我了,“我说,“你怎么进来的?”“这对本少爷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他说:“不值一提。”“奇怪。”我说,“什么声音都瞒不过我的耳朵,可是我真的没有听到你进来。”“这就叫本事啊。”他得意地笑着说:“我走了,不过我还会来,我保证你还是听不到我进来的声音。”“别那么自信。”我说。“那好吧,下一回看我们谁厉害。”这回他是从门走出去的,我听到他关门的声音,轻轻的。黑皮?我记忆里的他并不是很黑,文文静静的,也不像个小偷啊。我跟妈妈说了这事后妈妈吓得什么似的,再三叮嘱我他们不在家我要把门反锁好,妈妈真是好妈妈,我偎到她的怀里不说话。妈妈摸着我的长发说:“小欢,妈妈还会想办法,我们不会放弃的。”我摇摇头不让她说下去。
我只记得你的好——饶雪漫 和莫杰重逢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过的事。 高一的第一天,我在贴在教室外的花名册上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以为是同名同姓。可是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变得很高,可是样子却一点也没怎么变,和我记忆中的那张脸一模一样。我情不自禁脱口叫出他的名字:“莫杰!”他回头看到我,眼光茫然。我迎上他的目光,希冀他会喊出我的名字。可是他没有,迟疑了一下,转头和他认识的同学说笑去了。我的心一下子荡到谷底。他竟然不记得我了,但我一直记得他。莫杰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他只比我大一个月。那时的每天晚上,我常常还没有吃完晚饭,他就会来敲我家的门,门一开,像个小士兵一样地冲进来,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小沙小沙,你出来,我抓了一只小麻雀给你玩。”或者:“小沙小沙,我爸爸买了新的动画片,来来来,到我家去看!”妈妈喜欢亲热地摸莫杰的头,把他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洗干净,让他穿着我的花外套和我一起坐在地板上玩。妈妈说:“小沙你没有爸爸了,有个疼你的哥哥也挺好。”我的幼儿园离我家只有二十米远,是一家私人幼儿园,因为妈妈没有钱送我到大幼儿园上学。而且妈妈上班远,没法按时来接我放学,每天都是莫杰的妈妈先去大幼儿园里接了莫杰,再牵着莫杰的手来接我。我不怕等,我最怕的是周小胖,老师看不见的时候,他会拎着我的小辫子拎得我满地打转。可是有一次被莫杰看见了,他像只小豹子一样地冲上去,把周小胖狠狠地压到地上,很凶很凶地说:“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小沙!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小沙!”一面说一面用手拼命打周小胖的屁股。莫杰的妈妈好不容易才把他从周小胖的身上拽起来。那以后周小胖见了我都绕着道走,我得意地要了命。我们家搬家的时候,我哭得死去活来。妈妈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换了郊区一个很小很小的套间,可以离她的单位近一些,最主要的是还可以存一些钱,因为我就要上小学了,而妈妈开始生病,听说要花很多的钱来治病。大卡车来拉家具的那一天,莫杰一直站在院子里的树下沉默着,最后他跑上楼,捧着一大堆的玩具扔到车上,他跟我说:“小沙,以后我不能陪你玩了,你就玩这些玩具吧。”我一直在不停地哭,哭得妈妈都不好意思了,她说:“好啦好啦,小沙,搬家的时候是不可以哭的!”“对。”莫杰也大人一样地说:“小沙,搬家的时候是不可以哭的呢。”记忆里,那是莫杰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以把小时候的事情记得那么的清楚,每当我跟好朋友小丫讲起莫杰的时候,她就会说:“小沙啊,我小时候的事都忘光光了呢,你怎么和电脑一样啊?”我想我是舍不得忘,自从离开莫杰后,就再也没有谁像哥哥那样对我好了。
一千零一个愿望——饶雪漫 从这排平房一直走过去,再拐个弯,到另一排平房,正数过去的第三间屋,有红色门窗的那个,就应该是季风的家。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敲门。开门的果然是季风的妈妈,她很白净,看上去也很年轻,很温柔地问我说:“你是找人吗?”“阿姨你好,”我礼貌地她打招呼,然后我说,“我是季风的同桌,听说他病了,我来看看他。” “请进请进!”季风妈妈微笑着请我进屋。我管不住自己的左顾右盼,他家的屋顶很矮,屋子里有些黑,家俱看上去都非常的陈旧和简单。季风就躺在迎面的那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看样子,他睡着了。“哦。”我呼出一口气说,“他睡着了。”“是,刚刚睡着。”贾茹妈妈埋怨说,“这孩子就是不肯吃药,不然可以好得快些。”“是这样的。”我说,“阿姨你别着急,我们班同学都是这样的,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吃药。”“什么叫最后关头?”贾茹妈妈奇怪地问。“就是要死喽。”我的话没遮没拦地蹦出来,这才用手捂住了嘴巴,朝季风妈妈伸伸舌头,这要是在家啊,妈妈非把我的耳朵拉成兔耳朵不可。不吉利,不吉利,实在是不应该。可是季风妈妈只是温和地笑笑,然后招呼我坐下,还去给我泡茶。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报纸上说她有病,不过我看不出来她哪里有病。只是她穿得很朴素,说话轻言轻语的,和我的妈妈还有我很多同学的妈妈都不太一样。不想让她忙碌,我赶紧说,“不用喝茶,我真渴了,还是白开水解渴。”但季风的妈妈还是泡了茶来,她看着我说:“我们季风很少请同学来家里玩,他在班上是不是有些不合群?”“有一点点啦!”我低声说,“不过季风的成绩真的很好的哦。”“你是班干部吗?”季风妈妈又说,“你成绩一定也挺好吧。”“不是啊,不是啊!”我拼命喝水拼命摆手说,“我的成绩很烂很烂的跟你们季风没法比啊,他全年级第一呢,我离他十万八千里!”季风妈妈有些宽慰地笑笑,替我加水。说完了这些,两个人坐着,就没有什么话了。
左耳——饶雪漫 上部:我在河边慢慢蹲下身来。渐渐听不清风的声音。我好像又看见了吧啦,那个名字特别奇怪的女孩。看见她穿了有长长流苏的裙子,背了玫瑰红的小包,拖着夸张的步子走近,用明亮的眼睛瞪着我问:木子耳,你真的,真的想变成个坏姑娘?我重重的傻不拉叽地点头。吧啦的手啪啦打在我头上。 我始终没有成功地变坏。但我还是宁愿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吧啦。这样,兴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也不会因为想念吧啦,让自己的十七岁,痛得如此的溃不成军。 选自木子耳的博客《左耳说爱我》 (1) 上帝做证,我是一个好姑娘。我成绩优秀,助人为乐,吃苦耐劳,尊敬长辈。我心甘情愿地过着日复一日的日子,每天晚上十点准时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按时起床。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看天,那个时候,天总是蒙蒙亮的,就算是夏天,太阳光也只是稍稍有些露头。然后,我会坐在窗前读英语,声音大而甜美。我的妈妈走过来,给我递上一杯浓浓的牛奶。我把牛奶呼啦啦喝掉,继续读我的英语。我的妈妈站在清晨的房间里充满爱怜地看着我。遗憾的是,我是一个有点小小缺点的好姑娘,我的心脏,还有我的左耳。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心脏的手术做过了,很先进的技术,没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疤痕,所以于我可以忽略不计。但我左耳的听力始终不好,你如果站在我的左边跟我说话,我就有可能一点儿也听不见。所以,我读书的时候,总是比别人大声。虽然是这样,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在十七岁以前,我是那样单纯地爱着我自己,就像这个世界上很多好心的人,那样单纯地爱着我。可是,比较老土的是,我在十七岁的某一天,忽然情窦初开了。我始终想不起那一天的天气,我只是记住了他的脸,在黄昏的街道旁,斜斜靠着栏杆的一个男生,背了洗得发白的大书包。他的脸,是如此的英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吓得我掉过了头去,心莫名其妙地狂跳不停。他叫许弋。再看到他,是我们学校来了外国的参观团,他在集体晨会的时候代表全校学生用英语演讲,发音是那样的标准,优美。我把头低到不能再低,耳朵却辛苦地尽量不放过他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单词。许,戈。
范丛丛的掉页日记——抹茶 (一)范丛丛蹲在花园后摘着刚长出芽的嫩叶,手里夹着一本白底蓝纹的日记本,上面有个扎着两只蝴蝶结的娃娃。忽然一片飘飘忽忽的树叶落在她夹在耳朵后的长发上。范丛丛微笑着从摸下树叶仔细翻看——好漂亮的树叶哦!连叶脉的纹路都清晰得不得了!她满意地拍落身上的泥土,笑盈盈地把叶子塞进日记本里。理了理刚才被风吹乱的刘海,高兴地跑回家去。可是范丛丛抓在手上的日记本里飘下一张写着漂亮蓝色水笔字的白纸,随着落叶一起忽忽落地却没有引起范丛丛的注意。“丛丛,你们快开学了没有?”外婆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了两碟菜蹒跚着走出来,回头问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范丛丛。范丛丛连忙放下遥控器帮外婆端菜:“后天就要开学了耶……”像所有小孩子一样的,丛丛也不大情愿。外婆靠在木椅上摇着发黄的折扇,把花白的头发吹得抑扬顿挫的:“你快要回家了吧?”外婆闭着埋有深深皱纹的眼睛叹息。“外婆你放心吧,我还是会经常回来陪你的啊~~”范丛丛把菜放在圆木桌上,白皙的手轻轻握住外婆较显冰凉且经脉突兀的手上:“还有下个暑假,还有下下个暑假嘛……”她没再说下去,因为外婆已经在木椅上睡着了,只是失去了往日的安详,轻轻的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外婆最近总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范丛丛拿来毯子盖在她的身上。(二)隔天上午,范丛丛就拎着大包小包走出宅院,外婆苍老消瘦的背影被深深的刻在了那道快被压扁的门槛上。范丛丛的心一下子绷紧,这仿佛是在为一个永生的离别而祭奠的仪式。天!!!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范丛丛摇摇头甩去这些让她郁闷的想法。“外婆——我会再回来哦——你在家里要等我——”范丛丛放下沉重的包挥着手朝外婆喊道,软绵绵的声音被风拉得很长很长。外婆释然的笑,脸上的皱纹被挤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分不清真假。范丛丛拎起包包头也不回的走了,生怕回头一片眼泪哗啦啦的流。“范丛丛——”当她慢吞吞地走到车站时一个男生的有着点点吸引力的声音在后面叫她。“你是谁?”范丛丛歪着脑袋看这个一脸干净明朗的男生,脑子里不断搜寻关于他的任何一点点记忆,可是一无所获。是个陌生人哦,她这样总结。男生有些尴尬的拍着脑袋笑:“你就是范丛丛么?”“是啊,”她回答得很干脆,没有考虑该不该与这个随意搭讪而且知道她名字的人说话,“我认识你或者你认识我么?”她晃着大包小包摇摇歪歪的走近,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好奇。“哦……我不认识你啊……哦,不是。我是想说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呵呵……”然后男生脸红着开始笑。范丛丛的心里痒痒的,“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你叫什么?”“我叫——”男生有弧度的嘴不停的动着,可是火车进站的声音一下子把他的声音吞没了,所以范丛丛听得不是很清楚。范丛丛很仔细地看着那个口型,好像是……南慕?!咕噜噜——呜——欧~~~该上车了!!范丛丛猛地低头看手表,哇噻……时间到了耶!她在心里狂呼完了完了,回头跟男生挥手告别。尘土飞扬,一下子就把那个男生抛在了远远的浓雾后。火车上范丛丛暗暗骂自己动作怎么不快点,那样说不定就可以跟男生多说两句了,到头来,那个名字到底是不是南慕还不知道呢。那一年,范丛丛十三岁。(三)“丛丛,”稀拉拍着范丛丛的脑袋,“南慕来找你啦!”范丛丛抬起头,迎上一张灿烂别致的脸。那是南慕。飘飘忽忽思绪又乱了,缓缓游离到他们再次相遇那一天。“丛丛,你还吃啊?发胖了哦。”稀拉拍了拍手指上的面包屑,转头贼笑地看着正在一脸专注嚼奶油面包的女生。范丛丛好不容易从零食堆里探出头来,轻瞥了一眼同桌稀拉的抽屉,“对啊对啊,都发胖了哦。某些人好像还买了两根热狗、三串炸里脊肉、四块怡口莲、五支棒糖、六袋……”没等她滔滔不绝地说完,稀拉就捂住她的嘴,“说这么大声,你,找,死,啊!”一字一顿,是忿忿的咬牙切齿的味道。
开满三色堇的庭院[校园纯爱故事]——伍美珍 (一) 一到下课,久久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她家在郊区买了一幢别墅。“有个好大的院子哦,我爸说,要种上花花草草才好!我想在院子里吊个秋千,晚上可以坐在秋千上看星星!”我正在草稿纸运算上节课老师在黑板上没做完的数学题目,耳朵里灌满了久久唧唧喳喳的声音。“喂!宝儿,你听见没有?”久久嗔怪我。“听到了!要做个秋千么,在院子里看星星——好浪漫呀!”我抬起头,冲着久久笑笑。之后,我又皱皱眉头,恍惚地想起一些往事……“哎,你怎么了宝儿?”久久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久久凑得更近些,把嘴巴贴进我的耳朵,小声又兴奋地说,“我发现……我们学校来了个大帅哥哎!”我的耳朵遭受久久嘴里哈出的“热气”的污染,感觉痒痒的,像有无数条虫子在爬。躲开久久的嘴巴,我歪着脑袋,略带一些诧异地看着她。久久本来就天生丽质,加上家里有钱,打扮需要的本钱全都有了,所以,她一直被学校的男生们追捧为“校花”。只是久久心高气傲得很,对追求着一律都不屑一顾,收到情书看都不看就扔进垃圾箱里。班里有很多人女生看不惯久久,在背后说她很多难听的话。其实我一开始也不喜欢这妖精一般张扬的女生,但自从和她做了同桌之后,我的想法就完全转变了。认识一个人,经常需要一段时间。我的话很少,久久话却很多,我们是天生一对朋友搭档。久久总是事无巨细地告诉我她家里的一切事情,而我,却很少说我家里的事。她只知道我和妈妈在一起生活,我们10年前从异地迁来这个小镇,住在一间面积只有40坪的旧式公寓楼里。爸爸的照片放在客厅的电视柜上,照片旁边,是一个注了清水的玻璃杯,杯中永远放着一束三色堇,妈妈很偏爱这种毫不起眼的花儿,在我们以前住的大庭院里,开满了妈妈种的三色堇……久久去过我家一次,她只是在我爸爸的相片前面驻立了一小会,就拖着我唧唧喳喳地说起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她始终都没问过我:“你爸爸呢?”妈妈对久久的印象特别好,她说宝儿你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她很开朗,和你小时候的性格蛮像的……说到这里,妈妈打住了话题。我也默然无语。“从前”——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在我和妈妈之间。我们总是尽量避免去提及。现在的我,只有唯一的一个信念——念好功课。小时候那些瑰丽奇幻的梦想,在10年前就全部被埋葬了……久久常笑我是学习机器。不过,她又说摊上我这个同桌真是好福气,因为作业可以狂抄。放学的时候,我和久久走在一起,她忽然神秘兮兮地对哦说:“快看宝儿,就是他!”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我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他穿着淡黄色的衬衫,黑色长裤,正在和几个初中部的女生说话。那几个小女生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谁呀?”“就是我说的那个……哎呀不好,他转过身来了!”久久小声地惊呼起来。他果然转过身来看着我和久久,我感到他的眼光渐渐地在凝视着我的脸,心里有个尘封已久的角落,“劈啪”一声,悄悄地打开了……久久紧张地揪住我的衣袖,喃喃自语道:“走,我们去和他打个招呼吧!”我忽然摆脱了久久,说了声:“你去吧,我先走了!”说完,我转身就走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一直在看着我的背影。我很狼狈——因为在10年前的那场车祸中,我失去了双腿的平衡。 {二}恍惚中,我回到了一个熟悉又宽敞的庭院里,这是一幢别墅的院子,地面铺着一条碎石小路,小路两边,开满了素淡的三色堇。我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和苏木在三色堇里逮蜻蜓。瘦瘦的苏木小心翼翼地捏着一只蜻蜓透明的尾巴,我开心地拍着手,嘴里喊着:“木木哥哥,给我吧!”苏木却把手一松,蜻蜓飞走了。我扁扁嘴巴要哭,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苏木,赶紧过来弯腰搂住我的肩膀,学着我妈妈安慰我的样子,“宝儿乖乖,蜻蜓要去找妈妈了,让它飞走吧!”
午夜12点的灰姑娘——伍美珍 第一章 恐龙向菜鸟问好 双鱼座的女生丁小寒最讨厌的就是生物课。偏偏下午第一节就是生物课。和罗独独打了一个中午的羽毛球,阳光灿烂的好心情随着上课铃声灰飞烟灭。教生物的是全校最老的老头,人称“布丁爷爷”的赵老师。布丁爷爷有雪白而稀疏的头发,可能都是阳光惹的祸,太阳太好啦,根本就不是关在教室里读书的日子。大家都没法收收心,教室里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丁小寒却来了精神,她希望看到班长李逊白再次发威,她相信李逊白会有办法。“变态哦,”丁小寒在心里傻傻地笑着,“竟然喜欢看别人发脾气!”想起那一次,维丹利在生物课上闹得实在有点疯狂,李逊白警告他两次,维丹利继续闹,结果,全班人——包括布丁爷爷——目瞪口呆地看到,维丹利像头即将开宰的鸭子,双脚离地,双手弯举,腰背呈弓形,他嘴里叫着“哎哎——”,被迅速拎出了教室,而抓住维丹利脖子的,便是一脸怒容、失去了所有耐心的大班长——李逊白!高大的李逊白拎着瘦小的维丹利——你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全班男生像是进了冰窟,直哈冷气:“滋——”女生的反应却正好相反,她们兴奋得满脸通红,一言不发,个个出神地盯视着酷哥班长,李逊白在女生心目中的积分在继续飚升。布丁爷爷那时暂时停止了授课,依然面带微笑看着下面的同学,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李逊白把维丹利扔在教室外面之后,回到教室,砰地关上门,对布丁爷爷说:“老师,继续上课。”……果然,李逊白咳嗽一声,跟班主任来了的效果差不多。布丁爷爷就说:“现在,我们来复习一下细胞的知识,请看看细胞的挂图。”说着,就走到讲台前拿起一张折起的大纸,刷地抖开来,然后,转过身,仰头看看黑板,好象在考虑把挂图挂在什么地方。这时大多数人比较注意到的是布丁爷爷那圆溜溜、光亮亮的秃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无助。李逊白这时走到讲台上,接过布丁爷爷手中的挂图,很快就把它挂在了黑板右端。当李逊白在用力按图钉的时候,他的背影显得有力而坚实,全班都鸦雀无声,静静地看着班长的背影——它似乎透射出一股威力。李逊白毫无知觉,他挂好图,后退了两步,看看无大恙,便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布丁爷爷用他粗大的食指点着花花绿绿的挂图说:“你们看,这就是细胞核……”下面有人小声议论说:“嘻嘻——,跟切开的水果一样的哦,好谗!”布丁爷爷刚把课讲完,下课铃就响了——大概每个老教师都具备这种神奇的本领吧!坐了整整50分钟,大家都急不可耐地朝教室外面跑,布丁爷爷收拾着桌上的课本和本子,他刚回头,就看见有人替他取下了挂图,取图的人把挂图折好,又恭敬地递到他手里:“老师,给!”是维丹利。 布丁爷爷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他依然微笑着,接过挂图,点点他的半秃的花白脑袋,嘴里发出一句表示谢意的招呼:“哎——”布丁爷爷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被几个男生围住了,他们正在议论关于生化武器的问题,其中就有李逊白和维丹利。几个女生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聊天,从男生那里传过来布丁爷爷的话音:“……所以说21世纪是生物时代么,像你们这些最优秀的学生应该去报考生物学专业……”布丁爷爷好象有点激动的样子,这从他放大了的嗓音中听得出来。细心的女生发现了。“咦?布丁爷爷也会这么激动地说话哦!”丁小寒放眼望过去,正好看见李逊白的侧影,他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布丁爷爷说话,她甚至看见了李逊白额前那一缕头发竟然有些微的蜷曲……丁小寒想着李逊白的头发,竟出了神,直到身旁的罗独独又是拉她的衣服,又是捏她的肉,她才回过神来——这时,校团委书记毕琪已站在她们面前了。毕琪今天穿了一件米色半长的风衣,风衣里衬着大红的兔毛衫,平时随意束起的马尾也散披在肩上,头上还卡了一个黑色的发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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