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冷秋 醉冷秋
背后纹身君不见,篇头藏字你能知?我本江湖道上混,既能信砍也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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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偶遇。 街角咖啡店,同埋入沙發。 「那年的雛菊,還在我們家。」 綰袖探微雨,輕聲訴落花。 我從何時起,開始喜歡她? 乙未年正月廿一 泛黃的信紙,回憶渐無力。 蠢貨與白癡,塵封抽屜裡。 正月廿三 千里送 四载无相见,思君夜太长。 烦忧因睹物,此去欲轻装。 其二 憑君一句話,千里赴泉城。 碎酒身前冷,初心眉上橫。 二月初四 紅色面巾紙,戲言能永恆。 去年君所贈,今日葬茅坑。 二月二十 4月23日暗黑三天朝上線。 聖光與痛苦,哭泣的深谷。 墮落至高天,惡魔曾伴舞。 這杯當送我,你想聽孤獨? 酒保一直笑,在崔斯特姆。 三月初四。 錦书早寄处,花落未摘时。 后院茵茵草,清明忍踏之。 清明 黎明面東市,黃昏對路燈。 身無閒適意,心有未出聲。 更久前時光,更多次徬徨。 他說著夢想,和我的姑娘。 近來怎麼樣?藉口徘徊著。 想讓她知道,北京下雨了。 三月十二 猶恨孱軀廢抱負,未來從不少人期。 肚腩漸長心頻累,暗握拳拳卻成詩。 三月十六 生活再苦闷,也愿为她羁。 君乃真豪士,容此大傻逼。 三月廿二 倚树融阴影,隔街远夜声。 谁家新度曲,此刻漫南城。 三月廿六 西风可以餐,凉水就能饱。 亲爱的阿狸,来一起变老。 四月初一 能闻夏语随风入,不识百花一树高。 又有姑娘楼下过,啊啊啊啊好无聊! 四月初五 樹間幾縷晨光暖,海報張貼亂。 倚一清靜散精神,再聽花葉落紛紛,到黃昏。 總能憶起當時好,笑靨隨人老。 去年天氣也溫柔,只無她碧葉輕舟,淡眉愁。 四月廿一,答辯。 与羊倌彼得 未尽之言还很多,蚊虫与夜唱骊歌,青春故事却难说。 心事难平须借酒,悲伤情话又如何?天涯此刻共蹉跎。 四月廿四,远行 栈道行奔马,繁花落便池。 风尘味尚好,装作已熟知。 蚁穴能溃堤,驴车也不羁。 此身卖胖贾,或可换柴鸡? 五月十二 有心怀世界,有脚踏十平。 蓬牖遮秋雨,小屋困一生。 七月初十 卜算子 惊醒欲添衣,寒意催眉皱。 久未栖身北国秋,一夜风吹瘦。 寂寞冷相偎,华夜空厮守。 从此栖身北国秋,自与君别后。 七月三十 用疲惫的双腿麻木自己空泛的思维,好告诉别人青春并未虚度。 强作一诗,虽然自觉有点跑题,还是先请君过目: 旅行 我亦曾奢望,行游且放歌。 一念趋万里,意气未消磨。 怀袖臭金粉,解缰纵玉珂。 我心存世界,我肉赘逾多。 八月初五 踏莎行 酒泛酡纹,衣掀碧浪,七年辗转芙蓉帐。 灯光环伺总阴沉,人群深处忽空旷。 身赴荒芜,耽于梦想,时间将我轻埋葬。 青春若可换零钱,今生愿与君相忘。 八月初七 香客虔诚之供奉,保安众目下回收。 石佛观尽百年事,知与凡人分几兜? 国庆游大召 雨到南山濃轉淡,咳聲共與風聲顫。 知君非是斷腸人,只是人心容易換。 九月廿九 幽怨無從述,情深難自矜。 憐君多嫵媚,此刻最傷心。 五月初五 濟南。 泉左臨古郡,山南望濟河。 北上接京城,往來馬與車。 車馬頓斷行,遊龍阻於塞。 路入迷濛天,人融冷夜色。 紅樓高仰止,遷旅次小舍。 車落近明湖,輾轉芙蓉側。 風光盡屬誰?今夜我為客。 -- 隔街燒烤攤,二月猶火熱。 同耽於夢想,雙手曾緊握。 「人生滿變數,誰能說定可。 「與我共奮鬥,青春不蹉跎。」 與君飲一白,金丸彈玉珂。 醉裡解韁繩,駿骨投南陌。 攜風懷春意,飄然引長歌: 「紅嶺疊嵯峨,綠霧起涼波。 「江南山水好,不及此處多。」 年輕莫任性?來日愿驕奢! 酒罷合一眠,平地皆可臥。 -- 三月復五月,十月已無多。 生活是麻木,平淡少波折。 亦曾有衝動,換得一「嘖嘖」。 意起復意落,半年匆匆過。 胖賈身更肥,柴雞食之餓。 屋隅困逾久,內心思逾惑。 應約茶館下,說辭久不措。 被詢唯諾諾,欲言難諤諤。 棱角懂藏匿,意氣日消磨。 白水冷如酒,目光深似灼。 茶几何稀奇,猶如未見過。 相顧兩無言,窗外影婆娑。 半晌忽有問,「初心今如何?」 低頭長不語,「他死於南國。」 十月初六 饮酒。 辛辣入喉图一快,人生落魄总相同。 桌前身影唤不应,摔倒在没她的城。 十月廿四 式微式微。 田园已芜胡不归,竟教江山披缟素? 飞银覆百越,沉霜遮齐鲁。 天冷早白头,驰马蹄不驻。 散发丝如铁,十指僵似骨。 薄衣不经催,颤栗赴行路。 借问同行人,此欲归何处? 家北雪成山,家南冰封路。 寒枝架枯巢,陋巷绝野鼠。 大河势欲颓,天阁色将暮。 风入棉高领,贯肠血梗阻。 瑞雪兆丰年,路有冻死骨。 腊月十六 青春飼野狗,夢想換鹹魚。 金錢尤可恨,我更願爲奴。 丙申年二月二十 聚會。 十載不得見,今夕聚一城。 桌前皆沉默,匙箸遠餐羹。 班長色尷尬,環視無表情。 幸有馬奶酒,酒酣起故聲。 此君變帥氣,那女更娉婷。 微笑說熟絡,飲罷問姓名。 還記同寢否?一室不安寧。 胖君呼嚕震,瘦君汗腳橫。 不胖不瘦君,內褲滿屋扔。 自習必遲到,踢球踏課鈴。 早操藏廁所,菸頭五人爭。 被抓講義氣,寧死不招供。 罰站講臺上,老師欲逞兇。 恰有沙迷眼,忽有雨晶瑩。 耳光雖然響,逞強說不疼。 還記下雪否?夜雪照天明。 小路素白净,月下双人影。 回首夜茫茫,再无旅人行。 你觉得冷吗?谁的手更冰? 身后的鞋印,已愈行愈近。 那年那個誰,…… 張嘴卻無聲。 -- 酒罷意難已,心高腳步輕。 下週再聚會,喝他個盡興! 城西新溫泉,城南檯球廳。 城北又如何,姑娘真夠勁。 我言恰三月,還能看晚櫻。 環顧無人應,舉步亦伶仃。 話題難插嘴,處事更背行。 乘車各歸去,人事多不清。 十載何可畏?此物盡消融。 我稱之夢想,彼謂之人生。 三月初七
啊。 # 一 「持蟹賞菊」明明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滿手沾著油膩的蟹汁,站在一片菊花前任風吹乾嗎?想想就覺得難受,然而這種行為卻為何能和「飲酒賦詩」並列呢? # 二 我覺得我自己得了一種心理疾病,我不知道專業的稱呼是什麼,反正我自己就管他叫「衛生間恐懼症」了。 病症大概就是當屋子裡面都不開燈,走進有一片鏡子的黑暗的衛生間,鏡子里似乎可以反射出從對面的高樓中勉強偷來的一絲光亮,然而對著鏡子看又發現其實鏡子遠比衛生間周圍更加黑暗。於是感到恐懼,沒有任何現實或抽象聯想的恐懼。 「唯一可以反光的地方卻是最黑暗的?」 「這句話是我說的嗎?」 # 三 我覺得我自己還得了一種心理疾病,我不知道專業的稱呼是什麼,我自己便又管他叫「圖書館恐懼症」了。 病症大概就是恐懼進圖書館。 明明一個屋子中有無數的人,卻除了呼吸之外不發出任何聲音。每個人都低著頭試圖理解書本死物的思想。 我覺得難以呼吸。 # 四 聯想安全應急響應中心招人了,我忽然產生了很大的糾結。 我是不怎麼願意再去做那種每天按時上下班,租個屋子除了睡覺就是玩電腦的日子。可是聯想和京城的名頭卻又充滿了吸引力。 我便擔心我好不容易做好決定去應聘,結果又沒有錄用我。我憑什麼會被錄用呢?我自己都想不到理由。經歷不足為貴,技術又說不清好壞,再加上沒有什麼成績可以證明,換位思考一下都覺得可憐。 所以我想自己應繼續學習。 我又擔心等我學好了機會都沒了。 我又擔心我自己學是學不好的。 而且脖子疼不能長時間看電腦始終是個問題。 真是日了狗了。
濟南之二 每當坐電梯上高層,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租的房子頂樓是二十三或二十一,具體未曾在意,卻總歸是個高層。偶有閑的蛋疼的時候,就坐電梯上去。上到一半就開始後悔:怎麼這麼高啊?這麼這麼久還沒到?萬一碰見人別人會怎麼想我?好可怕啊。 總算是電梯總有停下的時候,出電梯的一瞬間如釋重負。當然我知我並沒有幽閉空間恐懼症,至少我坐到五六樓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感的。 我還是後悔坐電梯上高樓這個決定,而且電梯這東西看起來也很危險啊。如果開門的時候電梯沒到我一腳踩空掉下去怎麼辦?如果我掉下去了僥倖沒事結果電梯並不知情然後依照系統設定落在我頭上怎麼辦?如果電梯到了結果我連電梯一起掉下去怎麼辦?太多可怕的事情了。 尤其是今早出門,用風速感知了一輛從我身邊鳴著喇叭飛馳而過的汽車的時候。我看到那車似乎追逐著另一輛車,我無意去猜測他有什麼事,並且詛咒他開得再快也於事無補。 頂樓的天臺並不開放,上面貼著一個膠已經接近風乾的告示,寫著如想登頂,請聯繫物業。我猜大概是怕破壞頂樓的設施吧,否則我大可從被鎖的門旁邊開著的窗戶跳下去。 我又想起初中教學樓頂似乎也是被鎖的,但是旁邊卻有一扇開著的窗戶可以爬上去,那時我從未想過害怕嗎? 頂樓不能吹風自然就待不住,況且此處也無熟人。我猜像這種高層大概除了此戶的居民,一年也來不了多少人的。那麼放在門外的東西也許會很安全? 我終究還是決定忍受折磨再坐電梯下去了。 因為我更難忍受從二十層樓走樓梯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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