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醉杀名马 因醉杀名马
曾因酒醉鞭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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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与错觉 1、贡布里希在他的《艺术的故事》里说:我们实际的所见是一回事,而我们自以为的所见是另一回事。我们的知识往往支配着我们的知觉,从而歪曲了我们所构成的物象。 当年读前一句话的时候,总是以为是译者翻译的不够准确,再后来读到后面的两句,才明白,其实作者并未把另外一种情况列入在内,那就是:我们所见的实际是一回事。 因为实际的所见和我们所见到的实际总是有出入的,这和眼睛有关,和视角有关,和周围的种种环境都有关联。很多时候,眼睛其实是极容易欺骗我们自己的。 曾为失去一只眼睛而苦恼甚至颓废过,觉得自己不再可以像别人一样去观察审视这个世界,也曾经尝试借助其他的感官去弥补这种缺憾,比如听觉。但听觉也是比较容易形成错觉。但等到学会了用自己的阅历用自己的心去触摸和感受这个世界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感官上极易造成错觉的镜像,在心灵面前会纤毫毕露,一览无余。 2、镜子在很多时候是错觉的帮凶,在浴室里,你透过雾气看到镜中的自己,或者对着镜子刮脸的时候,会以为那镜中的头像就是你自己,但是,如果你用手把你在镜子上的脸部轮廓圈下来,对比下,就会发现,原来它只是你真实脸部的一半。 贡布里希在谈到这点时就把艺术作品比作了镜子,他认为所有的艺术作品都有那种令人捉摸不定的难以言传的变形魔术。 3、希腊人说知识始于惊奇。 我觉得除了惊奇之外,还应该有惊喜的意思包含在内吧、由于好奇而探索,由于得到而欣喜,这才使得人们有了探索知识的动力。 而大江和小泽则是谈到,这种探求出于一种“饥饿感”。这和希腊人的那种原始的欲求就有所不同,成了一种主观主动的追索,是一种明确了目标的探求。但不同的时代,对于知识探求的最终结果,可谓是殊途同归吧。 4、如果对散文的语言没有而那时,那么对诗学的探究难免就会有缺欠。 5、昆体良是我最敬佩的一个教育家,不光是由于他的理论,更多是因为他的身体力行,他始终在用他的行动在验证他的理论,用他的理论指导他的行动。就像他自己说的:道德的行为比华丽的辞藻更重要的多。 我想我脱离教育界,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他的影响,因为这个体制不可能让大多教师去具备那样的素质,而具有那样素质的教师也无法见容于这个体制,所以,才选择了离开吧。 所有的艺术到了一定的境界都是相同的,这点在昆体良论述里得到很好的体现,他在论述拉丁演说术在由粗犷有力变为婉转简练的时候,就是借助于雕刻和绘画来做比喻——古风式雕刻的“僵硬”手法,转变到公元前四世纪艺术家的“柔软”“甜蜜”手法。 6、艺术创作中,以我的理解,不存在真正的发明和创造,能发明和创造的只能是某种技法,而非艺术本身。比如音乐,绘画、雕塑、甚至文字。那些音符、那些景致、那些情感和故事都是客观存在的,艺术创作的过程,不过是在观察感悟之后加入自己的主观情感运用自己的技法展现出来而已,是一种在传承的基础上发现并拓展的过程,是创作而非是一个创造的过程。 7、詹姆斯巴里真他妈啰嗦,那么长的篇幅一句话就能说清的:愚昧无知时代和和饱学有识时代的巨大差别的体现就是——所知即所见。 8、康斯特布尔很尖刻,他说:“大自然的观看术也是靠学而知之,学习的成分几乎等于埃及象形文字的读解术。” 在他看来,你无法与一个普通的工人农民去谈论一幅莫奈的画或者罗丹的雕塑,因为公众的视野受到了无知和成见的蒙蔽。就像是拉斯金进一步阐述的:“大自然的真实不能背未经训练的感官所觉察。” 我赞同他们的观点,但不是全部,因为知识层面的确是决定了你的欣赏能力和欣赏水平,也决定了你的交流层次,(这点阿城曾经就体会过,在书店里站着读了几年的书,出来后发现原来身边的人无法沟通了,没有共同语言了,是因为自己的知识结构变了。作为自己也会感到在和一些朋友谈及到一些问题时会感到难以沟通,没有共鸣,就是因为阅读的深度和广度造成的理解和感悟的偏差吧。)但是这种知识的积累绝对不是你去观察自然和感悟自然的唯一通道。 我们中国有个词叫做“赤子之心”,我所理解的赤子之心不是某个集团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给它添加的别的富有政治色彩的意思,何谓赤子,不言而喻,赤子之心,其实就是童心。一个没有童心的人,也就是没有了纯洁之心,也就没有了去观察自然发现自然那种最纯真的感悟,也就没有了美,而艺术缺少了那种最原始纯净的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艺术?所以毕加索说:我一生都在向孩子学习绘画。 我没有系统的读拉斯金,但是在读到他的那段论述,然后再想到他所发明的那个词——纯真之眼的时候,会感到一种矛盾,这纯真之眼,和那赤子之心,该是有许多相同相近的意思吧,因为我没有其他的资料让我去了解他的整个理论体系,但愿他是和我的想法相似。 纯真之眼,自由之心,饱学多识,才应该是艺术欣赏和评判的综合条件吧。 9、再次看到普林尼的这段话:“心灵是视力和观察的真正工具,而眼睛则充当一种容器,接受和传递意识的可见部分。” 大一时读普林尼这句话,奉若圭臬,而后又过引用,但总觉得这话也并不完全对,今日再读,几乎就要完全颠覆了。 因为现时来说,眼睛、耳朵、甚至是身体,不过是一种工具,一种去接收和传递这个世界的各种信息的工具。它们没有容纳性,只是一个工具盒经行途径,而真正可容纳这些的是内心。心才是一个容器。并且这个容器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有自己的过滤网络,知道去拒绝哪些,吸收哪些,容纳和沉淀哪些。 当然,这种系统完备的前提就是:你必须构建起你自己的独立的哲学体系和知识体系。这种容器是无限大的,它的无限性取决于整个认知世界的无限性,而生也有涯,但知却无涯,所以就会有越读越是恐慌的心理。而这种经验无意中就和波普尔的心灵水桶论和探照灯理论不谋而合了。 10、贝伦森:画家只有给视网膜留下有触觉价值的印象才算是完成任务。 11、人类心灵的创造力:艺术的业绩并不都能传之后世。哪一位画家学过如何再现自然界的森罗万象?然而,他只要掌握了模仿的原理,那就无论出现什么东西他都可以描绘。哪一位艺人未曾制作过事先未见其形的器皿呢? 12、“一切认知过程,无论是采取知觉的形式、思考的形式或者是回忆的形式,都表现出生物体提出的假说。这种假说需要用某种进一步的经验形式给予解答,需要给予确证或者给予反证的解答。” 这个心理学结论让我十分感兴趣。首先假说一词。我不赞同这个理论是因为我几乎做了和这个理论截然相反的事,但我肯定他的“确证”和“反证”过程。 当我回顾自己的认知过程,反而感到很有趣也有点不可思议,因为这种近乎无意识的获取方式造成了我的这种行为无法归类于任何一种认知模式,就像是我所获取的知识,都是零散的、独立的、非系统性的。在整个知识汲取的过程中,不过是凭着个人的兴趣和爱好,于学海书山中披沙沥金,取我所需。所以,波斯特曼的假说论于我不适用。相反的,当我每次获得一点点的知识时,都是以确信的心态,以定论的形式加以收纳,而所谓的假说类的,是被我排除在外的,容器之外。而这每一种被吸收而来的知识点,在那个巨大的容器里不会被覆盖,但却会有碰撞。碰撞是因为在同类的问题,同一个点上,有不同的观点和理论参与进来,它们有时会是一种拓展和延伸,是把原来简单的理论更具象了完整了;而另外一方面,它们有时会是矛盾的、相悖的,这就需要重新去寻找别的不同的证据去衡量这二者的对错,然后做出判断,过滤或删除掉那个原本认为还是正确的,但实际却是错误的那方。这个过程,其实就是波斯特曼的确证和反证过程。 这种认知方式下形成的知识结构永远和学院派的知识体系相迥异,我不排斥学院派,但是不欣赏那种一旦谈到某个问题就会罗列出一大堆理论来进行说明的方法,用别人的理论和话语来为别人做出解释在我看来是一种极为无聊的事情,那种知识积累的作用不过是一种无价值转存。在我而言,那种散碎的、独立的知识点,往往易于被吸收,被消化,容易真正的变成自己的东西。而这种点的吸收,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自然的形成线,继而形成面。而这种面的开阔性,往往是和学院派在进行交流时,有着巨大的优势。 认可自己这种方式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沉迷于这种知识构成带来一种愉悦,每当接触到一个问题,那相关的各种点,会从记忆的各个角落通过无数的神经网线迅速云集,振臂一挥,应者如云!而你就可以从容的,选择最准确,最符合语境的,自己的语言去加以表达。 13、绘画是最让人吃惊的女巫,它会用最明显的虚伪,让我们相信它是完全真实的。——让利奥塔尔。 14、艺术使人愉悦是通过一种暗示,而不是欺骗。 15、很多人只记得二战时的那个首相,好多都不去了解他其实先是个爵士,是记者,还是个画家,更是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他还是有史以来掌握英语词汇最多的人,达到了十二万。 “如果某个真正的权威认真探究在绘画中记忆所起的作用,那会是非常有趣的。我们首先专心致志的注视着所画的对象,转而注视着调色板,然后再注视着画布,画布所接受到的信息往往是几秒以前从自然对象发出的。但是在途中它经过了一个邮局,它是用代码传递的。它已从光线转为颜色。它传给画布的是一种密码。直到它跟画布上其他各种东西之间的关系完全得当的时候,这种密码才能被完全译解,意义才能彰明,也才能反过来再从单纯的颜料翻译成光线。只不过这时的光线已不再是自然之光,而是艺术之光了。” 16、可悲的故事康斯特布尔是皇家美术学院的会员。一次他出席皇家美术学院评选团会议,他的一幅画被误挂在画架上以供评判,他的一个同事鲁莽的说:“把那个难看的绿玩意拿走。” 17、莫奈能利用阳光闪耀造成的令人炫目的东西来呈现正午阳光的效果,甚至由于艺术家决心要达到不可能达到的目标,那些画反而从中获得了诗意。 18、艺术文物的修复者们,在他们的艰难而责任重大的修复工作中,不仅应该重视颜料化学,而且应该重视知觉的心理。我们需要修复者们,并不是吧以种种单一的颜料恢复到它们原来的色彩,而是某种及其复杂和精微的东西——即保留下种种关系。 对于油画和水粉画一类的修复不是很了解,毕竟没有接触过,但是从书本上认真的读过装裱技术,也接触过不少的装裱师傅,这类的情况应该近似。现在往往感叹没有好的装裱师了,技术好的,顶多也就是个匠,究其原因,是因为在遇到的这些搞装裱的,他们眼里看到的只是书画本身,或者是书本本身,他们缺少那种过去大师对书画书本的那种情感,缺少对它们的完全的了解,不具备全面的综合的知识看,他们像那些油画修复者一样,表面的颜色形状线条都可以惟妙惟肖的恢复原状,但是却忽略了那些作品内容之间的连接。更深点说是根本理解不了作品蕴含的内在的东西,所以,那种续补往往容易被看出区别,有时甚至是狗尾续貂、就不足为怪了、
笔记三则 一、 《退思居记》及“陶公三径” “******其依岩结宇,因树为屋,杗瘤不恢其制,丹漆不耀其饰,陶公三径,玉川数间,吟啸所托,略足徘徊而已。岂必云屏焕烂,规月榭以雕甍;琼壁青葱,度霞轩而架翼。若其枕吴山之郁崛,激西泠之涟漪。大观之台,近睐若接;瑞石之洞,远青乍浮。泉百道其欲沸,山一尖而如笠。杂英满树,啼鸟数声。笔床茶灶,如游甫里之庄;绀壁丹梯,似俯娲宫之榭。 然后乐彼良辰,供兹清赏,长杨映沼,芳枳树篱,修篁蓊蔚,俱扇祥风;灵果参差,并覃澍雨。碧云四壁,移绿野之松,浊酒一杯,割平泉之石。不亦可以纾其忧思,申其怀抱乎?” 盛大士文笔可谓不俗,其蕴愫阁诗集、文集皆未曾读,于坊巷志中读得此文。 文中所引“陶公三径”典,古人也多有所用。其实这三径和陶公无干,不过是因为他的《归去来辞》里面写到一句“三径就荒,松菊犹存。” 这三径就变成陶公的了。陶公行文,其实是用汉代蒋翊之典:《三辅决录》卷一:“蒋诩归乡里,荆棘塞门。舍中有三径,不出,惟求仲、羊仲从之游。”盛大士一代名士,似乎不应有此瑕误。 另一处,“玉川数间”,见有将玉川注为“茶舍”者,想当然尔。茶可为玉川,而此处玉川应为陋室之意,该是韩愈《寄卢仝》诗里所言“ 玉川先生洛城里,破屋数间而已矣。”卢仝号玉川子。 二、 辽东妖妇和东北二人转 《乐府诗集》里的《箜篌引》只有四句: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当奈公何?晋人崔豹在《古今注》里却记载了《箜篌引》的表演情节:白发狂夫提壶过河,失足而死,其妻追之不及,伤心而歌。乐府不记情节是因为只收歌辞,这些表演应该在当时就有了。 而《公莫舞》据说就是取材于鸿门宴。《宋书 乐志》载:“《公莫舞》,今之巾舞也。相传云项庄剑舞,项伯以袖隔之, 使不得害汉高祖。且语庄云:公莫。。。。。今之用巾,盖象项伯衣袖之遗式。” 有趣的是《三国志 魏书》里记载的“辽东妖妇”典。当时司马师奏了魏齐王曹芳一本,其中有言:“ 日延小优郭怀、袁信等于建始芙蓉殿前裸袒游戏。。。。。又于广望观上,使怀、信等于观下作《辽东妖妇》,嬉亵过度,道路行人掩目。” 读此条忽然想到东北二人转,这辽东妖妇和原汁原味的东北二人转,从表演形式上(一男一女)表演内容上(嬉亵过度)地域范围上都极相似、所以 怀疑二人转最初就是从辽东妖妇这样的表演演变而来的。这也算是牵强附会,不过未必没有可能,待考。 三、 宋元杂剧中的“段” 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九有记宫廷杂剧的演出是“小儿班首入进致语,勾杂剧入场,一场两段。”宋耐得翁《都城纪胜》“瓦舍众伎”条也记载:“先做寻常熟事一段,名曰艳段,次做正杂剧,通名两段。”“杂扮或名杂旺,又名纽元子,又名技和,乃杂剧之散段。在京师时,村人罕得入城,遂撰此端,多是借装为山东、河北村人,以资笑。”这段看的极为不爽,说河北人俺没意见,山东人咋都成了村人,并且还是“以资笑”。耐得翁此时一点也不耐看鸟。 从史料中可看出,送元杂剧一般分为三段:艳段、正杂剧、杂扮。这种推论在1958年河南偃师酒流沟水库的宋墓发掘中得到了验证。宋墓出土六块砖雕,其中三块有杂剧演出图像。第一块为单人戏雕,刻绘一人,头簪花枝,宽袖长袍,双手向观众展示一副轴画,所演似为“艳段”,即一个故事的比较简单的段子,类似后世戏剧开场首演的《天官赐福》;第二块为双人戏雕,所刻二人也是宽袖长袍,分别带展脚幞头和垂脚幞头,手持笏及木杖,相对交流,此为“正杂剧”;第三块砖雕绘俩市井人物,短衣打扮,一人左手举鸟笼,右手指纳口中做口哨状,另一人头簪花枝,右脚叉于左脚前,做忸怩状。此为以资谈笑的“杂扮”。
模糊的海德堡岁月 很奇怪,这本书让我读的很艰难,基本可以列入阅读最慢的书籍行列了。 然而,更让自己不满意的是,读过之后,竟然有种很模糊的感觉,哪怕再去重新翻阅一些章节。 我很想把这归结为前言带给我的困扰,即使并非如此。桑巴特引用法国作家让 热内的话来给自己的这书定位:“自传和小说一样在说谎。”所以他允许作品中“真实的成分不低,但其虚构程度更高。”所以他在虚构真实,虚构自己生命的故事。所以他允许“回忆都在说谎”,“我往往已经不是其中所提到的那个人”。 桑巴特说这是本告白之作,甚至有拿此作品和卢梭的《忏悔录》相提并论。但纵观其书,并未见到真正的告白之处。我只看到了一个战争的参与者,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以一个世家子弟的口吻,以一个花花公子的姿态极其轻松的笔调记录那段岁月。 但我比较认同他所归纳的所谓“海德堡精神”,这是他由亲身经历所得出的比较中肯的分析。他把海德堡精神不看做是一种意识形态,而是一种精神状态,它包括:世界史的意识境界;未来取向的,开放的实证伦理;没有敌意和仇恨的文化批评;自控的心理状态,容忍、理解和妥协的激情;再就是情色氛围。海德堡精神是战后海德堡为了脱离战争的苦痛和阴霾而产生的一种亚文化。 书中很多地方让感到很矛盾,这源自他的一些自我矛盾的表述。他对阿尔弗雷德安德施 还有雅斯贝尔斯的态度(这大概也因为我一直对雅斯贝尔斯有好感吧,因为他的轴心时代说),和他对托马斯曼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在说安德施矫揉造作附庸风雅的时候,感觉其实他正在说自己。这点在他对克罗齐的评价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把自己摆放到了一个何等高的道德和理论的高位:“我这辈子所认识的人当中,没人符合我所期待的道德威望,一个道德人格,甚至就像克罗齐这样接近。”而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人竟然说:“我的精神参照,我的主导人物,我的文化宇宙中心,当时是王尔德。”他甚至把《格雷的画像》当做了最高生活指导手册。 桑巴特花了很大的篇幅来讨论爱情和性,他说:“性可以有趣,也可以让人失望,却是种明明白白的东西。爱情则是地狱或者天堂,并发生在脑海中,没有爱的性,是个不错的游戏,没有性的爱,则有些专断、封闭、夸大,基本上有害身体,在无法满足时,达到一个最庄严的态势:我爱你,就行了!行是一个互相取乐的协议,而我们可以把爱情想成因为无法合一这个崇高刑法而互相受苦的协议。”尽管他进一步把爱情上升到一个哲学的高度去探讨,谈到永恒和死亡,但是,他所遵循的却是那种性的游戏规则,这在他书中很多的篇幅里都有透露,甚至作为尾声,他都拿来记录一个马上要结婚的护士,在他启程前的车厢里,还要享受一次性的“快餐”。看来,世人对其“花花公子”的称号,的确是名副其实了。 那段海德堡岁月的确是大师云集的时代,大概正是因为如此,作为一个怀有敬畏之心的自己,才会对桑巴特这样的一种书写方式感到不舒服吧。 抛却这些,当从这些文字里能听到雅斯贝尔斯口中乔治•卢卡奇、恩斯特•布洛赫、卡尔•曼海姆、亚历山大•科耶夫这些名字,从不断的记忆中感领大师的风采,在那些古老的教室中,在陈旧的咖啡馆里,自己重新去构建那些精彩的争论和让人莞尔的掌故,已经让自己不枉读此书了。
尺牍之作 《小仓山房尺牍》十卷,据说最早为扬州仪征洪锡豫所编,当时为六卷。洪在序中曾云:“随园先生尝谓尺牍者古文之唾余。今之人或以尺牍为古文,误也。。。。。。若尺牍,则信手任心,谑浪笑傲,无所不可。读之逸趣横生,殊胜苏黄小品;且其中论政、论古、论文学,极有关。” 洪秀才此言深得我心。尺牍从某种角度来说,算不上是真正的文章,但正是由于它的不“正”,才会如洪氏所言可以“信手任心”,可以毫无拘束,甚至是“谑浪笑傲”。它不像那些正统文章,是作给大家看的,需要有“载道”的重任,尺牍是写给自己人看的,是真性情,真心思的真实体现。它可长可短、可笑可骂、可喜可忧 。兴至而捉笔,兴尽而掷毫,不受任何的羁绊和约束,所谓“函绵邈于尺素,吐滂沛乎寸心”。而意趣自然会横生其间。 所以,我们通过尺牍,才可以得见那么古板的迅翁会有他自己的“害马”,竟然还会被叫做“嫩哥哥”;同样还知道徐志摩除了诗歌缠绵,那些情书更能让人酸掉了大牙; 通过尺牍才知道作为一代封疆大吏的曾公竟然会为家里的柴米油盐精打细算。至于书法史上的那些瑰宝:王羲之的《孔侍帖》、《丧乱帖》,索靖的《月仪帖》,锺繇的《荐季直表》,陆机的《平复帖》,王献之的《鸭头丸》,颜真卿的《刘中使帖》,怀素的《苦笋帖》以及宋代四家的大部分作品其实都是尺牍之作。这些尺牍对后世书法产生的影响自然不言而喻。 “无意为佳乃佳”正是尺牍之作文情并茂、颇堪把味的原因吧。 我喜读尺牍,固然是因为上述的种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丧志玩物,喜欢于古人尺牍中检索一些最为真实的资料,或者喜欢借助尺牍,来鉴定和赏玩一些东西吧。 而现时,尺牍似乎已经比较完整的退出了文化历史的舞台。多年之前,当《读书》杂志难以约到老文人的稿子时,扬之水却轻易的做到了,她够聪明,去琉璃厂买那种撒金花笺,然后用小楷工整的写约稿信,那种尺牍的形式,勾起了那些老人们的多少文人怀旧情怀?自然是有求必应了。通讯的发达,让几乎大部分人都扔掉了纸笔,太多人变成了拇指控,那种意趣也只有于故纸堆中寻得了。所幸,除了翻故纸,身边还有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偶尔借助短信文字来往,也算是将尺牍换了种形式继续延续吧。这样养成的一个习惯,就是过不多久,就将手机短信整理下,把那些有意思的文字留存,这样,也算是对旧日尺牍的一种怀念吧。 附老二前几日短信往来两则: 老二短信:“月明满地相思”。于明清山水画册,偶见一方闲章,元朱文刻此六字。作者是谁,未曾留意。因为心里洒满月光,晃漾如水,说不出的明净喜悦。又像小时候,想母亲,小小的心软的像要化了。这与其说是文字的魅力,不如说有些文字只与独特心灵有关。遥想数百年前,此六字一定深深感动过某颗心灵。他是谁?过了怎样的一生?幸与不幸?爱过何人?人间久别不成悲,月明之夜他想起了谁?。。。今晚与儿子闲谈,他听完,淡淡说了句:我觉得,他是你,前世。 余复曰:溥心畲的印吧,经常和“旧时王孙”一印同用。董桥书里有专门的提及。兄弟也是旧时情怀啊。 
婕君父黄先生哀辞 惊悉婕君父仙逝,与村夫兄喟叹:天道茫昧,难测倚伏,念及岭摧高梧,林残故竹,杨子登高而白首,王生临远而生悲。 所谓凡夫爱命,达者徇名,而于我等,唯重一情,然情之所重,莫过于亲。恰如王戎之“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是也。婕君视余犹兄,而余不得犹姊,虽殊其姓,实同厥心,君父在疾不省,于亡不临,扶柩缺列,吊灵无席,愧且悲也。虽知悲者之无益,仍痛不能抑,且伸之以辞,写予衷兮: 呜呼,人孰无父?父孰无子?父以寿终,子克终养。然药尚残而染地,衣犹襞而在床。去此昭昭,就彼冥冥,如何一往,终天不返?睹崇堂遗构犹在,哭津川涉舟无存。骨肉至爱,岂可胜哀,举声一号,身骨俱碎。 维吾婕君,茕茕此身,哀哀慈母,凄凄未芨。孰云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实理者不可推,寿者不可知也!婕君之父,陈书辍卷,高蹈独善。居备勤俭,躬兼贫病。婕君届不惑而未曾离膝下,足见情深;老父数临危皆衣不解带,尽显至孝。夫事有人力之可致者,犹不可期也,况乎天理之溟漠哉! 亲则日远,亲亦犹在,时节奉视,侍母教女,婕君当更费精虑。婕君孝义,天壤共弊,实君父之功也,岂刻诔置守可至于斯?今其亲魂而有灵,神其宁处,君行足以宽其九泉之思矣。余所陈,非独慰婕君,盖为天下孝子诒。呜呼哀哉!
小酌 不喜应酬,唯韵友雅集,偶有外出。今秀龄兄进城,约数友吃私房菜。 两月余未见秀龄兄,昨日读地方志,见刘曙诗:齐关细雨木兰船,樽酒淋漓欲叩舷。偶别亦生棠棣感,如何大被不同眠。心下感慨,思兄情切,于是拨通电话。(兄当时在曲阜,今天告诉我,他接到电话是晚九时五十六分。)兄今日即赶来相聚,心生暖意,可惜偕同大嫂同行,无法“大被同眠”做竟夕之谈啊。 结识秀龄兄其实要感谢赵丽华,那年大姐来邹,偕几位诗人一同接待,其中就有秀龄兄,虽彼此神交已久,却一直无缘相聚,犹记那日相见,兄长长发飘飘,我则头无寸草,寒暄与路口,二怪徒惊杀路人。自此一见如故,终成莫逆。 论秀龄兄为人,余时常提到亲历的之事,多年前某日,和秀龄说:你要给我写两幅字。兄说:没问题。数日后,电话告知:已写好。余曰:我又不懂得装裱,总不能就这么挂那吧。兄说:那你别管了。又数日,电话又告知:已装裱妥帖。余回复:你进城的时候给我捎来不就完了。兄大笑。再数日,兄乘公交,而后步行至舍下,无丝毫愠色。笑对余言:平生未遇如此向我求字者。余复曰:无我之轻狂,哪显兄之胸襟和大家风范,哪显出兄弟情深。皆抚掌大笑。 秀龄兄嗜酒,人称酒仙。余则不善此道,素日里滴酒不沾,唯与兄同席,须斟半盏,留待最后敬兄。 今日席间,不免叙别后诸般境况,提到前几日兄长于昆山盘桓半月,欲学昆曲。秀龄兄本京剧票友,酒酣兴至,唱念做打一板一眼,颇见功底。现又学昆曲,想是要寻根溯源再求精进了。兄颇为感慨,曰半月有余未见成效。余则为兄释怀:魏良辅费十年之功始成“水磨调”,而后“功深熔琢,气无烟火。”天纵其才也无法半月里有所成就的。 于是从梁辰鱼聊到范祝发、申鲛绡,从汤显祖、洪升、孔尚任聊到乾隆一直聊到白先勇,几乎把昆曲几乎捋了一遍。谈京、越、黄梅,侃“昆乱不挡”。煞是惬意。 末了也未谈及兄之书法。作为一书法大家,兄似已无烟火气了,席至终了,余笑对兄曰:兄知否为何未到谭延、胡汉民、于右任、张大千、谢稚柳一干人的境界吗?兄笑而不语,临上车,回首悄然曰:唯欠才子不风流。我二人哈哈大笑,众人不知所以然。
玩物丧志之——生命不息,抽烟不止­(删节版) 看月下写抽烟,以前也涂抹过一篇给自己找理由的文字。 玩物丧志之——生命不息,抽烟不止­ 如果生命对于我来说是场盛筵,那么香烟就是这宴席上最可口的一道大餐,所以不可不食。­ ­ 年轻时读书,对于那些“台城破兮烟草春,旧井湛兮苔藓新”、“小园烟草接邻家,桑柘阴阴一径斜”的意境很是喜爱,所以对烟草一词偏爱有加,不成想后来的后来,烟草真的成了自己生命里不可或缺的物件,是否也是冥冥中早有定数?­­ ­ 抽烟的起因已经模糊不清了,似乎也没有必要追究。于今香烟、书和咖啡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良伴,而且是最忠实的那种,许多所谓的“物”玩过之后似乎都可以淡忘或者荒疏,惟有这三样东西的确是不可舍弃的了。­­ ­ 经常有人会问抽烟的理由,我总是笑而不答,其实真的没有理由,不过是一种习惯,或者说是一种癖好。如果真的非要问,并且非要我说出点理由来,我倒可以给他讲上几个钟头,甚至一整天都可以,理由吗,充分的很,可以当做笑话讲来,也可以当作教材讲来,但那绝对不是我自己的理由。­ ­ 很同意古人的观点:人无癖者不可交。自己不好酒,闻到酒味恨不得退避三舍;不好财,温饱舒适足矣;至于色,就是有了色心也没色胆,所谓的气也就几分酸气加狂气,酒色财气都靠不上边了,做了一回男人也太失败了吧,所以只要选个香烟来弥补下吧,多少也让自己好一口,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 ­ 起床之后是要抽烟的,是提神用的;吃饭之前是要抽烟的,是开胃用的;饭后更是要抽了,那是消食用的;读书要抽烟,那有助于思考;睡前要抽烟。那有助于安神。烦恼了抽支,缓解郁闷;高兴了抽支,活跃气氛。抽烟有这么多好处,干吗不抽呢?­­ ­ 有害健康?是的,那是科学。可惜我对科学一向不太有什么信仰。人家叶霆说的好:“抽烟伤肺,不抽伤心。”是伤肺好还是伤心好啊,我宁愿选择伤肺了。­­ ­ 所以不曾想过要戒烟,林语堂先生说过如下的话:戒烟对于抽烟的人来说是件很残酷的事情,如果一人对自己都这么残酷,那么怎么可以谈的上对别人有爱心呢?呵呵,他老人家还说过:“无端戒烟断绝我们灵魂的清福,这是一种亏负自己而又无益于人的不道德行为。”所以,抽上了,可戒乎?不可也。­ ­ 而今抽烟更是无法戒掉了,因为现在感觉不仅仅是在抽烟,而是在燃烧着时间,缩短着一种等待,同时也是在点燃着一种思念。­­ (删除三段) ­ 我想我是属于那种很固执的人,或者说的好听点,是属于那种很专一的人吧,抽烟也不例外,开始抽烟的时候一直抽那种良友,后来抽了短万之后,就再也不去抽别的烟了,十多年来不曾换过口味,偶尔断粮的时候,如果拿别的来将就下,肯定不是咽喉出毛病就是气管出问题,所以对烟草专卖意见最大的无过于我了。一旦发现存货不足,总会忧心忡忡,食不甘味,辗转反侧,寤寐求之。曾经无奈之下有过用两条中华换取两条短万的经历。­ ­ 抽吧,禹锡前辈云:“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人间处处美景,“烟火”即是人家,抽烟之事,平常之事也,更何况烟里还有那么多的真情,所以拉,自己的口号就是:“生命不息,抽烟不止!”­
马上相逢无纸笔 马上相逢无纸笔 各位看官,千万不要一看这标题,你马上就给接了下句:凭君传语报平安。 此篇与风雅无关,非但无关风雅,还很俗,而且俗的够很,因为又俗到厕所去了。 今日去济宁访友,午后顺便到其单位查阅一些资料,大概是中午啥东西没吃好,坐下不久,忽腹鸣如鼓,忙不迭跑去公厕。 刚刚蹲下,方想起竟然忘记带厕纸。郁闷无助间,门吱呀打开,朋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至,隔壁蹲下,噼里啪啦开始忙碌。 于是两人一同开始咒骂:你说这饭店,地沟油就地沟油了,反正一时半会吃不死,吃就吃了,干嘛整些坏菜,害老子们跑肚子。 骂完我问:带的厕纸多不? 朋友愕然答道:我走到门口才想起来没带,想着你肯定带了就没回去拿,这下可坏了。 无奈苦笑,且我二人都有如厕掉落手机的前车之鉴,看来只有等了。 我笑着说:马上相逢无纸笔。 朋友嘟囔道:你这还酸,你以为这是以前的厕所啊,隔着墙能叫着人,你凭谁也传不到语报不到平安了。 我哈哈大笑说:此马非彼马也,此乃马桶之马!(马桶智之上相逢无纸之意) 朋友亦大笑。 我又问:读过阿城的《遍地风流》吗? 朋友说没有。 我说:《遍地风流》里有一短篇,写如厕的,当时北京人把公厕叫“官茅房”,一个叫老吴的去官茅房,结果一溜坑蹲四个人,没个带纸的,于是等,等到第五个还是没带纸,就开始抱怨,结果等了近一个钟头,竟然没人再来。最后老吴忽然站起来,提上裤子要走,当大家都不明白他咋忽然站起来的时候,老吴说:我的晾干了! 朋友哈哈大笑。大笑中,其同事终于来了一个,看到我二人如此开怀,不明所以然,也傻傻的跟着笑。 洗手时,朋友已经先行出去,走廊里传来他嘹亮的声音:马上相逢无纸笔——晾干了!马上相逢无纸笔——晾干了!。。。。、、
车后语、马车铭和舫匾 车后语,似乎是一种新生事物,以前偶而见之,现在几乎成了潮流。以前觉得好玩,也收集过一些车后语,象“驾校不负责,给钱就及格。”“移动障碍物,请绕行”一类的,有时看看,的确可以解颐。 下午有友造访,闲聊间说起开车送女儿时,看到前面车上的车后语,令其忍俊不住,几乎都驾驶失控。还随口说了句:谁发明了这东西? 晚间读博尔赫斯散文,读到《马车上的铭文》,才发现,国外在马车时代已经有类似的东西了。比如一些送货马车,会有“照顾我的人长命百岁”、“有前途的送奶人”之类的铭文;一些类似我们现在车后语的“我不着急”、“嫉妒我的人死不瞑目”(这个似乎激烈了点);还有一些象如今非主流的“女儿爱我,与老娘何干”、“你的吻属于我”、“你不坐我就拉那个金发女郎了”;还有一些绝对算是富有诗意的铭文,如“莫隆的新月”、“枝头花开”等。有的甚至直接用了双行诗“我说过、我重申,我不羡慕任何人。” 当我们读到这些会心一笑时,是否会想到,任何佚名的作品都有其不外露的长处呢?智力似乎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更活跃。我们只是很少去真的关注。去关注这些来自民间的语文智慧。 提到这些,不得不说的就是《扬州画舫录》里记载的那些舫匾,它们和车后语、马车铭属于同一种文学创作吧。 扬州画舫是古时扬州的一道风景,而舫匾是这风景中最独特的亮点。 一些画舫得文人墨客挥洒舫匾诗意盎然,如“小舟胜养马”、“栖云”、“落日放船好”、“一卷书”、“衣香人影”;有匾名含典的如“水云天”(《梦香词》云:“扬州好,画舫是飞仙。十扇纱窗和月淡,一枝柔橹拨波圆。人在水云天。”)、“访戴”(舟子汤酒鬼,卯饮午醉,醉则睡,睡熟则大呼酒来,故每载人至夜归,皆舟中客理篙楫,至岸杯盘狼藉,任客收拾,惟闻船尾鼻息而巳。)、“青雀舫”(词人方竹楼尝题黄秋崖妻吴静娴《秋山读书图》云:“几番幽访,携上晴湖青雀舫。”即此);更有一些好玩的,如“红桥烂”(此船设茶灶于船首,可以煮肉,自马头开船,至红桥则肉熟,遂呼此船为“红桥烂”)、“一脚散”(是船极薄,人以是语笑之,船遂得名)、“一搠一个洞”(是船本小秦王跳涧,至是巳朽,李复堂题此五字,遂得名);更有那些不加修饰的,平实写实的“王奶奶划子船”、“唐寡妇划子船”等。 无论是古人的荡舟湖中、还是博尔赫斯漫步街头、抑或是你畅游在车河,那一鳞半爪的文字忽然冒出的幽默,让你在匆忙中露出轻松愉快的笑脸,你是否会意识到,它们是灿烂开着的市井之花。
菊后无他物 唯有大萝卜 读到松尾芭蕉的俳句:菊后无他物,唯有大萝卜。忍不住自顾自笑起来。 这是周译本。 还有一种译本把这两句译成:秋冬无所想,唯有大萝卜。 冲淡、悠远、闲适,平实,本来是多好的句子。如果不是某些事物化成某种符号、某些名词变成了另外一种文化寓意,这两句俳句不会让我发笑的。 我花开后百花杀,菊花之后自然是秋冬了;而秋冬之际,大萝卜、大白菜自然就是家庭生活中最主要的蔬菜了。(享受反时令蔬菜是不太久的事情吧。)但是“菊花”呢,如今却有了它新的“内涵”,而“大萝卜”也有了它新的“作用”。而周老先生绝对不会料到国语能演绎到今天如此地步,而他老人家恰巧把菊花和萝卜这两个具有特别意象的名词揉在一起,的确是“销魂”啊! 唯美与恶俗不过一步之遥,类似的词义演变比如鸡与猪,把人骂成鸡或猪,现在应该是很重的话了吧,但是在藏南,那些赞普和大相们盟誓的时候,他们的誓言却是:“象鸡与猪一样永不分离1”甚至有的婚誓也用这句话。 因为觉得好玩,把这两句发给了两个兄弟。 其中一位回复:给我留几个,改日拿回尝尝。 看到回复时正喝水,立时笑喷,一口水都从鼻孔里冒了出来,眼泪鼻涕齐下。 菊后的大萝卜,到底是啥滋味啊,哈哈,字面上,可是的确没胆去品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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