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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沙——我们有一个梦 都市的人们或许希望为逃避钢筋水泥的现代化而回归自然,但他们回归自然的方式在骨子里也逃避不了他们创造的商业文化和消费欲望。如果这种回归消费的是那些以森林和草地为福祉的人们赖以生存的人地关系,以及维系这种关系的社会联系,还美其名曰为那些边缘人群的现代化做贡献,那么这样的现代化实在是边缘社区的一种不幸,是人与自然关系的退化和恶化。——李波田野笔记 鲁茸的妻子在炒青稞,我一见到她,眼泪就出来了。她用粗大的手将我的眼泪抹去,流看泪说:“不哭,我知道你们心里难受,苦了这么久,事情还没有结果。会好起来的。” 这是一年多来,李波和我在小中甸做社区发展项目最困难的时刻。我一直在说,我们不会退缩和放弃。但此时,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李波不像我,他仍旧那么沉得住气,与七林、鲁茸、农布和培楚等人商量藏式旅馆备料的事,从明天开始要收割青稞了,所有的工作都要等收完青稞后才能进行。气氛很沉闷· 离开鲁茸的家已过半夜,雨停了,滇西北的夜空格外晴朗与清澈,银河以气贯长虹之势横跨整个夜空,无数的星星镶嵌在深蓝色天鹅绒般的天幕上。大家都沉默着,谁也不知道沉沉的夜色下面还隐藏着什么。 小谢:为一个美丽而脆弱的地方做点什么,这是我们到吉沙的原因 2000年9月底,我第一次到吉沙的时候,所有的感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感动!为蓝天白云下巨大的哈巴、玉龙和天宝雪山所感动,为雪山和森林下的吉沙村的宁静所感动。 我几年前就在迪庆做高原植物研究了,藏族神话里神秘的蓝色罂粟---绿绒蒿是我的研究课题。在滇西北,复杂的生物多样性及文化多样性,历来是国际学术界关注的重点。在迪庆做田野的几年里,我深深地感受到旅游业给这片高原带来的巨大的机遇和压力。 每年五一和十一长假,迪庆的酒店、宾馆、招待所甚至家庭旅馆爆满,数以万计、十万计的人以飞机、巴土、团体包车和自驾车的形式进入这个地区。对于常驻人曰4万、外来流动人口2万的中心镇来说,2001年的120多万的游客实在是个天文数字。我经常会跟想来迫庆旅游的朋友们说,请不要找我做任何事情,我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帮他们解决食宿行的问题。 小小的城市里充斥着形形色色操着各种方言却有着相同措奇心理的游客,看着他们前呼后拥窜进窜出,随意在香格里拉脆弱的草地、湿地、湖泊、森林里乱扔垃圾、挑三拣四、胡乱评说;看看他们在寺庙里高声喧哗,问些稀奇古怪、曲解原意的问题;看着纳帕海周边的湿地被踩实,连草都长不出来;碧塔海也有了越来越多的人工建筑;人马栈道一直修到明永冰川旁边,我想总得有一种方式来替代掠夺性的开发。 长久以来,各类媒体都习惯于用游客数量来描述一个地方的繁荣程度,但很少有人分析过,表面火爆的大众旅游给当地带来多少收益?给环境带来多大的压力?是否以最少的环境影响获得最好的经济效益?有旅行社称,做一个团队下来,每个游客身上获取的纯收入只有7元人民币。这种以大众旅游为绝对主流的模式,使得当地社区的利益从属于外界投资者及旅游公司的利益,当地村民通常仅只是旅游服务行业的廉价劳动力。丽江旅游够火爆的吧,但当地一些部门的专家说:“玉龙雪山的缆车所刺激的大众旅游方式,让旅游公司和外地开发商得大头,国家得小头,当地老百姓只能拣漏沟水。” 这是我们选择在吉沙做项目的初衷。 2OO0年秋,云南省政府与世界环球基金GEF和亚洲发展银行ADB合作,希望在滇西北探索一条以当地社区为基础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和发展的途径。云南省计委牵头,云南省生物多样性与传统知识研究会(CBIK)、云南省社会科学院、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美国大自然保护协会云南办公室等单位联合组织了7个调研小组分赴滇西北开展调查及选点,了解当地社区的社会经济结构,了解目前经济、社会及生态环境方面存在的威胁与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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