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吟 江上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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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晏家世事迹补辨一一二晏事迹掇补之一 钟陵 夏承焘先生的《二晏年谱》,宛敏灏先生的《二晏及其词》,对晏殊、晏几道的家世、生平等方面作了详密的搜辑和考证,为研究二晏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资料。现仅就近来翻阅所及,补充几条有关二晏家世的材料,并略加辨说,以供研究二晏者参考。 殊祖晏郜生有八子 欧阳修《晏元献公神道碑铭》记载:“祖讳郜,追封英国公。考讳固,追封秦国公。”《临川县志》卷二十九,《莹墓·晏元献祖墓》条所载同。夏、宛二书据上述材料叙列二晏世系而未及其他。 清康照五十九年查慎行纂修《西江志》卷一百八十六,载录明吴与弼《长山晏氏族谱序》一文。叙述晏氏一世系时写道:“讳墉者,唐咸通中举进士,卒官江西,始著籍高安。墉生延昌,自高安徙临川长乐乡之沙河。延昌生郜。都生旦、固、谏、清、亮、聪、贞、渐。固生殊,是为元献公”。据此序文,则晏殊祖父晏郜生有八子,长子旦,殊父固为晏郜次子。 晏固既有‘兄弟八人,则晏殊当亦有从兄弟行,欧阳修《晏元献公神道碑铭》未见记载。宋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二、清胡亦堂辑《元献遗文》载录晏殊一与兄书两封,一称“十一哥赞善”,一称“三哥廷评”。按此排行,晏殊显然有从兄弟多人。《宋会要辑稿》第七十二册,《职官二十二》载仁宗乾兴元年』八月:“翰林学士承旨李维、学士晏殊等言:‘至道中,太宗皇帝山陵时,宋白、梁周翰各奏侄男补充永熙陵挽郎。臣维有外甥之子王谏,臣殊有堂弟之孙询,欲各补充永定陵挽郎’。从之。”殊此处明确称有堂弟,可以证知晏殊上有伯叔辈存在,其祖晏郜所生当不止晏固一人。 长山晏氏一支出自临川 吴与弼《长山晏氏族谱序》记叙晏郜生有八子后,单独详述晏郜长子晏旦一支的继序情况;“旦生洵,以兄殊荐主洪州丰城簿,累官至某官,赠光禄大夫开国侯,刘沆雅所推重。洵生奕,一萌授大理评事,徙长山。奕生承。承生绍休,知道州江化县。绍休生光、元、免,各以经学显,号称‘三晏’。元,常州司法,尝尉淮阴,治剧有声。元生澈,秘书校勘。‘澈生绂、绩。绩字伯庸,尝修其世谱,黄义刚善之。绂生执中。执中生慧老。慧老生安民。安民生霆。霆生梦珠。梦珠生天佑。天佑生继殊。继殊生琏、琦、琰、璿、玑。自洵以下,虽粗见历官,而事功多无所稽,通其旁枝可知大本者,颖、洵辈凡十余人。呜呼!晏氏可谓多才矣,任继序之重者,能无高山景行之心哉!” 据此序文所述,长山晏氏一支实出临川,自晏殊侄晏奕徙居长山,始开长山晏氏一脉。
晏殊的诗学思想及其影响 王德明 晏殊是北宋著名的政治家和词人,其人其词 今人多有论述,但对于他的诗学思想,则很少有 人涉及。在宋代的诗话和笔记中,保留了不少晏 殊对于诗歌的看法。他主张诗歌应具有讽谕政 治的实用价值和功能,在《进两制三馆牡丹歌诗 状》中说: 昔者虞舜膺期,有皋陶之赓载;周宣继 业,闻吉甫之诵章。盖默然助于谟猷,不专 工干辞翰。迨于汉室,尤好艺文.别馆离宫. 多命从臣之制作,倡优郑卫,已无前人之箴 规。中叶以还,其风未泯,永平神雀之颂,孝 明称美者五人;正元重九之篇,德宗考弟于 三等。并垂编简式,著熙隆洪。惟圣运之会 昌,可继重华之辉耀。然于众制,未复前修 思讽谕者,隐其诫而靡宣;局声律者,艳其言 而罕实,不足 以上裨睿览,下达民情。(《文 献遗文》) 在这段话里,晏殊对自古以来讽谕政治的诗歌作 了赞扬,而对无讽谕之实,徒有华丽辞藻的诗歌 则予以批评。晏殊的这一看法与《诗大序》以来 的实用主义政治文学观毫无区别。但这只是他 的整个诗学思想的一个方面。此外,晏殊对于诗 歌有不少新颖的见解。 首先是他对诗歌富贵气象的赞赏: 晏元献公虽起田里,而文章富贵,出于 天然。尝览李庆孙《富贵曲》云:“轴装曲谱 金书字,树记花名玉篆牌。”公曰:“此乃乞儿 相,未尝谙富贵者。”故公每吟咏富贵,不言 金玉锦绣,而唯说其气象,若“楼台侧畔杨花 过。帘幕中间燕子飞”、“梨花院落溶溶月,柳 絮池塘淡淡风”之类是也。故公 自以此句语 人曰:“穷儿家有这景致也无?”(《青箱杂记> 卷五) 晏元献喜评诗,尝曰:“老觉腰金重,慵 便枕玉凉’未是富贵语,不如‘笙歌归院落, 灯火下楼台’,此善言富贵者也。”人皆以为 知言。(《归田录》) 从这两条材料可以看出,晏殊对诗歌的富贵气象 是非常欣赏的。一方面,他对自己和自居易诗所 表现出来的富贵气象充分肯定。另一方面,他认 为那种直接用金、玉之类的词语来表现富贵气的 做法极其笨拙,不仅不能表现出真正的富贵气, 反而露出一种未谙富贵的乞儿相。表现富贵气 应该从描写“景致”、“气象”人手,也就是通过对 景物和气象(场景)的描写来暗示富贵,间接加以 表现: 其次是对“脂腻气”的批评。《青箱杂记>卷 五载 : 公(晏殊)风骨清赢,不喜肉食,尤嫌肥 膻。每读 韦应物诗,爱之日:“全没些脂腻 气。”故公于文章尤负赏识。集梁《文选)以 后迄于唐别为集,选五卷,而诗之选尤精,凡 格调猥俗而脂腻者皆不载也。 晏殊对“脂腻气”的批评是通过对韦应物诗歌的 赏识和选诗表现出来的,他之所以选《文选>之后 的作品,显然是有感于诗歌史上“格调猥俗”,“脂 腻气”浓厚的作品太多,因而通过选诗来将它们 剔除掉,以消除其影响。晏殊所说的“脂腻气”到
《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第二十 寇忠愍.晏元献.宋子京.王君玉 寇忠愍 苕溪渔隐曰:“忠愍诗思凄惋,盖富于情者,如《江南春》云:‘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江南春尽离肠断,苹满汀洲人未归。’又云:‘杳杳烟波隔千里,白苹香散东风起,日落汀洲一望时,愁情不断如春水。’观此语意,疑若优柔无断者;至其端委庙堂,决澶渊之策,其气锐然,奋仁者之勇,全与此诗意不相类,盖人之难知也如此。”苕溪渔隐曰:“澶渊之役,王介甫以为丞相莱公功第一,张文潜则谓‘可能功业尽莱公’,大抵人之议论,各有所见,故尔不同,今具载二诗,识者当能辨之。介甫《澶州诗》云:‘去郡二百四十里,河流中间两城峙,南城草木不受兵,北城楼橹如边城。城中老人为予语,契丹此地经抄虏,黄屋亲乘矢石间,胡马欲踏河冰渡。大发一矢胡无酋,河冰亦破沙水流,欢盟从此至今日,丞相莱公功第一。’文潜《听客话澶渊事诗》云:‘忆昔胡来动河朔,渡河饮马吹胡角。澶渊城下冰载车,边风萧萧千里余。城上黄旗坐真主,夜遣六丁张猛弩,雷惊电发一矢飞,横射胡酋贯车柱。犬羊无踪大漠空,归来封禅告成功,自是乾坤扶圣主,可能功业尽莱公。’” 《元城先生语录》云:“安世之北归,与东坡同途,两舟相衔,未尝三日不相见。尝记东坡言少年时,与其父并弟同读富郑公《使北语录》,至于说大辽国主云:‘用兵则士马物故,国主受其害,爵赏日加,人臣获其利,故凡北朝之臣劝用兵者,乃自为计,非为北朝计也。’虏主明知利害所在,遂罢兵。三人叹其言,以为明白而切中事机。时老苏谓二子曰:‘古人有此意否?’东坡对曰:‘严安亦有此意,但不如此明白。’老苏笑以为然。先生又曰:‘前辈读书,例皆如此;故谓之学问,必见于用乃可贵,不然即腐儒。且武帝时严安上疏谏用兵,其略云:今徇南夷,朝夜郎,深入匈奴,燔其龙城,议者美之,此人臣之利,非天下之长策也。郑公之言,其源盖出于此。’” 苕溪渔隐曰:“余读《莱公神道碑》云:‘公及雷阳,吏以《图经》献阅,视之,首载郡东南门抵海凡十里,公恍然悟曰:我少时有到海只十里,过山应万重之句,乃今日意尔,人生得丧,岂偶然邪!’《青箱杂记》以为莱公少时作此句,遂兆晚年之识,《复斋漫录》以为非是,乃莱公效于武陵诗:‘过楚水千里,到泰山万重。’三书所云,徒为纷纷,当以碑言为正也。”蔡宽夫《诗话》云:“莱公自永兴被召,魏野以诗送之,曰:‘好去上天辞富贵,却来平地作神仙。’王文正从东封回,野亦寄以绝句云:‘西祀东封今已了,好来相伴赤松游。’文正袖此诗求退,遂得谢。莱公晚岁南迁,世多言文正见几知止,莱公不能用野言。盖志士仁人,亦各有志,观莱公末年所为,岂愧文正之退哉?山人处士,其言不得不如此,或用或不用,各系其人,要之不溺于富贵与贪得则一也。野有子亦有父风,宋景文尝赠以诗云:‘姓名《高士传》,父子少微星。’人多称颂之。” 苕溪渔隐曰:“余读《仁宗政要》云:‘章圣既倦政,而丁谓迎合太后之意,有临朝之谋,寇准便殿请对,言太子睿德天纵,足以任天下之事,陛下何不协天人之系望,讲社稷之丕谟,引登大明,敷照重霄?若丁谓恃才而挟奸,曹利用持权而使气,皆不可辅幼主,恐乱陛下家事。因俯伏呜咽流涕。真宗命中人掖起慰谕之。谓之党以急变闻,飞不轨之语以中准,坐是罢相。乾兴元年二月,贬雷州司户参军。’”《迂叟诗话》云:“王太尉旦从车驾过陕,魏野贻诗曰:‘昔时宰相年年替,君在中书十二秋,西祀东封俱已了,如今好伴赤松游。’王袖其诗以呈上,累表请退,上不许。”苕溪渔隐曰:“余按《三朝正史》云:‘旦登柄用十八年,为相仅一纪,素羸病,又以名位太重,忧畏不自安,连岁拜章求解。上素重其德望,闻其引退,甚不乐,优诏褒答,继以面谕。旦一日独对滋福殿,令左右扶掖而升,复求逊位,上睹其瘦瘁,悯然许之。’则《迂叟诗话》以为上不许盖误矣。其蔡宽夫《诗话》云:‘遂得表谢。’此言良是。”
《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第二十六 晏元献.宋莒公.宋景文.王君玉 晏元献 《西清诗话》云:“红梅清艳两绝,昔独盛于姑苏,晏元献始移植西冈第中,特称赏之。一日,贵游赂园吏,得一枝分接,由是都下有二本。公尝与客饮花下,赋诗曰:‘若更迟开三二月,北人应作杏花看。’客曰:‘公诗固佳,待北俗何浅也。’公笑曰:‘顾伧父安得不然。’一坐绝倒。王君玉闻盗花事,以诗遗公云:‘馆娃宫北旧精神,纷瘦琼寒露蕊新,园吏无端偷折去,凤城从此有双身。’自尔名园争培接,遍都城矣。”苕溪渔隐曰:“王介甫《红梅诗》云:‘春半花才发,多应不奈寒,北人初未识,浑作杏花看。’与元献之诗暗合。然介甫句意俱工,胜元献远矣。” 《漫叟诗话》云:“江为有诗:‘吟登萧寺旃檀阁,醉倚王家玳瑁筵。’或谓作此诗者,决非贵族。或人评‘轴装曲谱金书字,树记花名玉篆牌’,乃乞儿口中语。”苕溪渔隐曰:“《青箱杂记》亦载此事,乃元献云此诗乃乞儿相,未尝识富贵者。故公每言富贵,不及金玉锦绣,惟说气象,若‘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之类是也。公自以此句语人曰:‘穷人家有此景否?’《云斋广录》载近时人诗一联云:‘珠帘绣户迟迟日,柳絮梨花寂寂春’,虽用珠绣,其气象岂不富贵,不害其为佳句也。《归田录》云:‘晏元献喜评诗,尝曰:老觉腰金重,慵便玉枕凉,未是富贵语。不如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此善言富贵者也。人皆以为知言。’” 《后山诗话》云:“白乐天云:‘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又云:‘归来未放笙歌散,画戟门前蜡烛红’,非富贵语,看人富贵者也。黄鲁直谓白乐天‘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不如杜子美‘落花游丝白日静,鸣鸠乳燕青春深’也。”《后山诗话》云:“王岐公诗喜用金璧珠碧,以为富贵,而其兄谓之至宝丹也。闽士有好诗者,不用陈语常谈,写投梅圣俞,答书曰:‘子诗诚工,但未能以故为新,以俗为雅尔。’” 王直方《诗话》云:“王禹玉诗,世号至宝丹,以其多使珍宝,如黄金必以白玉为对。有人云:‘诗能穷人,且试强作些富贵语看如何。’其人数日搜索,云止得一联曰:‘胫挺化为红玳瑁,眼睛变作碧琉璃’,为之绝倒。” 《石林诗话》云:“旧中书南厅壁间,有晏元献《题咏上竿伎》一诗云:‘百尺竿头袅袅身,足腾跟倒骇榜人,汉阴有叟君知否?抱瓮区区亦未贫。’当时必有谓。文潞公在枢府,尝一日过中书,与荆公行至题下,特留诵诗久之,亦不能无意也。荆公它日复题一篇于诗后云:‘赐也能言未识真,误将心许汉阴人,(此句原作“强分机械枉天真”,今据徐钞本、明钞本校改。)桔槔俯仰何妨事,(“何妨”徐钞本、明钞本作“缘何”。)抱瓮区区老此身。’” 《隐居诗话》云:“晏元献殊作枢密使,一日,雪中退朝,客次有二客,乃欧阳学士修、陆学士经,元献喜曰:‘雪中诗人见过,不可不饮也。’因置酒共赏,即席赋诗。是时西师未解,欧阳修句有‘主人与国共休戚,不惟喜乐将丰登,须怜铁甲冷彻骨,四十余万屯边兵。’元献怏然不悦,尝语人曰:‘裴度也曾燕客,韩愈也会做文章,但言园林穷胜事,钟鼓乐清时,却不曾恁地作闹。’”潘子真《诗话》云:“永叔颇闻晏因赋《雪诗》有语,其后欧守青社,晏亦出镇宛丘,(“镇”原作“殿”,今据徐钞本、明钞本校改。)欧乃作启叙生平出处,以致谢悃,其略曰:‘伏念曩者,相公始掌贡举,修以进士而被选抡,及当钧衡,又以谏官而蒙奖擢,出门馆,不为不旧,受恩知,不为不深。’晏得书,即于书尾作数语,授掌记誊本答之,甚灭裂。坐客怪而问焉,晏徐曰:‘作答知举时一门生书也。’意终不平。” 《西清诗话》云:“元献初罢政事,守亳社,每叹士风凋落。一日,营妓曰刘苏哥,有约终身而寒盟者,方春物暄妍,驰骏马出郊,登高冢旷望,长恸遂卒。元献谓士大夫受人眄睐,随燥湿变渝,如翻覆手,曾狂女子不若,为序其事以诗吊之云:‘苏哥风味逼天真,恐是文君向上人,何日九原芳草绿,大家携酒哭青春。’” 《东轩笔录》云:“曾布以翰林学士权三司使,坐言市易事落职,知饶州。舍人许将当制,颇多斥词,制下,将往见曾曰:‘始得词头,深欲缴纳,又思之,衅隙如此,不过同贬耳,于公无所益也,遂僶勉为之。然其中语言,颇经改易,公他日当自知也。’曾曰:‘君不闻宋子京之事乎?昔晏元献当国,子京为翰苑,晏爱宋之才,雅欲旦夕相见,遂税一第于旁近,延居之,其亲密如此。遇中秋,晏启宴召宋,出妓饮酒赋诗,达旦方罢。翌日,罢相,宋当草词,颇极诋斥,至有广营产以殖私,多役兵而规利之语。方子京挥毫之际,余酲尚在,左右观者亦骇叹。盖此事由来久矣,何足校邪!’许亦怃然而去。”苕溪渔隐曰:“元献《吊刘苏哥诗序》,盖指宋子京而言也,吾故录此事以附益之。” 宋子京《笔记》云:“天圣初元以来,搢绅间为诗者益少,惟丞相晏公殊、钱公惟演、翰林刘公筠数人而已。至丞相王公曙、参知政事宋公绶、翰林李公淑,文章外亦作诗,而不专也。其后石延年、苏舜钦、梅尧臣,皆自谓好为诗,不能自名矣。晏丞相末年诗见编集者,乃过万篇,唐人以来未有,然晏不自贵重其文,凡门下客及官属解声韵者,悉与之酬和。” 《钟山语录》云:“晏相善作小词,诗篇过于杨大年,大年虽称博学,然颠倒少可取者。” 《诗眼》云:“晏叔原见蒲传正云:‘先公平日,小词虽多,未尝作妇人语也。’传正云:‘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岂非妇人语乎?’晏曰:‘公谓年少为何语?’传正曰:‘岂不谓其所欢乎?’晏曰:‘因公之言,遂晓乐天诗两句云,欲留年少待富贵,富贵不来年少去。’传正笑而悟。然如此语,意自高雅尔。” 《侯鲭录》云:“熙宁中,郑侠上书事作,下狱,悉治平时往还厚善者。侠家搜得晏叔原与侠诗云:‘小白长红又满枝,筑球场外独支颐,春风自是人间客,主张繁华得几时。’裕陵称之,即令释出。”
大四生开起麻辣烫店 店内贴满“麻辣”诗词别具一格 大众网-齐鲁晚报 □记者杨璐   本报泰安11月19日讯泰山学院汉语言文学院的大四学生胡海燕在学校外面的商业街上开了一家麻辣烫小店,为了保持“专业特色”,她用大幅海报贴满了唐诗宋词,都和“麻”、“辣”有关。   “麻姑此地炼神丹,寂寞烟霞古灶残。”“捣香筛辣入瓶盆,盘盘春溪带雨浑。”……在泰山学院外面一条商业街的巷子深处,有一家麻辣烫店。这家小店在外面看和这条商业街上的店面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走进去才发现,墙面上用大幅海报贴着唐诗宋词,而且这些诗词中无一例外都有麻辣烫的“麻”字和“辣”字。这家麻辣烫店的老板是泰山学院汉语言文学院大四女生胡海燕。胡海燕告诉记者,由于专业原因,她一直很喜欢唐诗宋词,只要有时间就会把唐诗宋词捧在手上。后来她在商业街上开了这家麻辣烫小店,由于资金有限,在装饰店面的时候,需不需要重新粉刷墙壁拿不定主意,后来胡海燕亲手抄下有着“麻”和“辣”的唐诗宋词贴在墙上,没想到不少前来吃饭的学生都表示很喜欢这些诗词。胡海燕告诉记者,其实唐诗宋词中有“麻”和“辣”字的并不多,她积累的诗词用完后,又从图书馆借来了《唐诗宋词鉴赏大辞典》搜集。   对于这样一个小店,泰山学院的不少学生过来看新鲜。17日中午来店内吃麻辣烫的学生李玄告诉记者,她经常到店内吃饭,主要是觉得店主的用心经营让她很感动。
雪赋 (谢惠连) 岁将暮,时既昏。寒风积,愁云繁。梁王不悦,游于兔园。乃置旨酒,命宾友。召邹生,延枚叟。相如未至,居客之右。俄而未霰零,密雪下。王乃歌北风于卫诗,咏南山于周雅。授简于司马大夫,曰:“抽子秘思,骋子妍辞,俟色揣称,为寡人赋之。”    相如于是避席而起,逡巡而揖。曰:臣闻雪宫建于东国,雪山峙于西城。岐昌发咏于来思,姬满申歌于黄竹。曹风以麻衣比色,楚谣以幽兰俪曲。盈尺则呈瑞于丰年,袤丈则表于阴德。雪之时义远矣哉!请言其始。    若乃玄律穷,严气升。焦溪涸,汤谷凝。火井灭,温泉冰。沸潭无涌,炎风不兴。北户扉,裸壤垂。于是河海生云,朔漠飞沙。连氛累霭,日韬霞。霰淅沥而先集,雪粉糅而遂多。    其为状也,散漫交错,氛氲萧索。蔼蔼浮浮,弈弈。联翩飞洒,徘徊委积。始缘甍而冒栋,终开帘而入隙。初便娟于庑,未萦盈于惟席。既因方而为圭,亦遇圆而成璧。眄则万顷同缟,瞻山则千岩俱白。于是台如重璧,逵似连璐。庭列瑶阶,林挺琼树,皓鹤夺鲜,白失素,纨袖冶,玉颜掩。    若乃积素未方,白日朝鲜,烂兮若烛龙,衔耀照山。尔其流滴垂冰,缘承隅。粲兮若冯夷,剖蚌列明珠。至夫缤纷繁骛之貌,皓缴之仪。回散萦积之势,飞聚凝曜之奇,固展转而无穷,嗟难得而备知。    若乃申娱玩之无已,夜幽静而多怀。风触楹而转响,月承幌而通晖。酌湘吴之醇酎,御狐貉之兼衣。对庭之双舞,瞻云雁之孤飞。践霜雪之交积,怜枝叶之相违。驰遥思于千里,愿接手而同归。邹阳闻之,懑然心服。有怀妍唱,敬接末曲。于是乃作而赋积雪之歌。    歌曰缩:携佳人兮披重幄,援绮衾兮坐芳褥。燎熏兮炳明烛,酌桂酒兮扬清曲。又续写而为白雪之歌。歌曰:曲既扬兮酒既陈,朱颜兮思自亲。愿低帷以昵枕,念解而褫绅。怨年岁之易暮,伤后会之无因。君宁见阶上之白雪,岂解耀于阳春。歌卒。王乃寻绎吟玩,抚览扼腕。顾谓枚叔,起而为乱。    乱曰:白羽虽白,质以轻兮,白天虽白,空守贞兮。未若兹雪,因时兴灭。玄阴凝不昧其洁,太阳耀不固其节。节岂我名,节岂我贞。凭云升降,从风飘零。值物赋象,任地班形。素因遇立,污随染成。纵心皓然,何虑何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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