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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戒嗔故事】[091]:水滴窥世人   又是一场雨,这样的日子香客向来很少。我坐在佛堂走廊边的台阶上,看着雨滴顺房檐垂下的绳子慢慢滑落下来。   半个时辰前,还浩荡的雨势,现在已经小了很多。   世间的事情大多如此,眼前再多的风光,终出不得从有到无的轮回。   戒痴问过我,戒嗔师兄为什么独爱雨天,这样的天又不能出去玩,有什么意思?   我笑,因为下雨不用扫院子。      雨渐渐停了,微笑地看着面前房檐上垂着的绳子,雨滴越滴越慢,水珠开始慢慢蓄积,然后再一滴滴地落到屋前的水泥地上,猛然发现水滴好似一面镜子,居然可以把人影收录进去。   人生一切皆在境界,绝不完全是经历。只要有心,小小水滴便可以窥见世人,寸土之中亦可悟得人生。      上午来的叶施主,依然在向智缘师父诉苦,说她最近被骗的经历。   叶施主今年有五十多岁了,从年轻时,她就开始做生意。叶施主很勤奋,由当初在路边贩卖小商品的小贩,慢慢发展到现在身价不菲的大商人。   有这样的成绩,勤奋固然必不可少,叶施主人很精明,加上运气也不错,这些年顺风顺水,商场的奸诈从来没有降临到她身上。   然而,最近叶施主忽然被骗了,对方是一个年轻人,用的骗术非常的老套且低级,却让叶施主损失了一大笔钱。叶施主并不是一个没有风险承受能力的人,她所在意的也不完全是钱,而是因为阴沟里翻了船,觉得很没有面子,她向智缘师父诉说更不是为了什么,而是想说出来好受一些。   生活浮浮沉沉,就像在丛山中行走。有时上,有时下。   上山的时候,虽然很累很苦,可以告诉自己,在山顶上孕育着希望。   下山的时候,虽然很烦很无奈,依然可以告诉自己,我可以放下了。   别太在意一次两次的得失,就像你不会永远只上不下一样,你也不会只下不上。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90]:发烧的戒嗔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戒嗔下山去寄封信,去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回来雨已经下大了,山上也没有躲避的地方,只好迎着大雨奔跑,回到寺里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那天晚上生病了,发烧了整夜。   师父们找出以前沙大夫给我们的体温计给我量体温,居然超过了四十度。大家都很紧张,找出各种退烧药,感冒药给我。   拿在手中一大把药,也不知道会不会冲突了,不过还是吞了下去,师父们才放心地离开了。 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第三天,精神已经好多了。   只是因为睡的时间过长,下地走动的时候微微有些不适,其他也无异样。   智恒师父依然不放心,把体温计塞到我身上,量下来,体温依然有38度。智恒师父强行把我拉到床上,让我继续养着。   感觉自己快成了药罐子,不停地吃药,身体也不见有什么异样,但是每次量体温都超过38度。   问我有什么异状,只是摇头,因为确实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异样。   几位师父在房间里商量,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天天都发烧,如果拖着可能小病变成大病。打了电话去镇卫生院咨询,沙大夫也很紧张,他建议师父们把我送去他那里住上几天,观察一下。   几位小师弟知道我要去山下住院,都很难过,一溜排站在床前和我道别,戒痴抓着我的手说,要我快点治病,早点回山。   握着戒痴的手,总觉得滚烫的,似乎比我的体温还高一些,再去挨个摸其他人的手,感觉都差不多,翻出放在床头的体温表,塞在戒痴的身上,果然也是超过了38度。   再给戒尘和戒傲去量,全部超过了38度,望着师父们说,总不至于大家都发烧了吧。智缘师父从柜子里找出另一只体温表,再量了一圈下来,大家又全部正常了。   大家哑然失笑,原来困惑了大家几天的病因,不是出在人身上,而是出在体温表上。      有时候站在三重瀑前,会听到有施主对同行的人说,瞧,你看那条瀑布。   而他手指的方向,并不是只有瀑布,也有山石,也有绿草。   我们看事物的时候,通常只会注意那个最显眼的东西,而忽略了其他,然而有些时候,正是那些不起眼的东西,才是最关键的所在。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87]:画的结果   前段时间,淼镇里那位画画非常出色的贺施主来到寺里,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位胖胖的施主。贺施主坐在智缘师父的房间里和师父聊天,原来那位胖胖的施主是城市里一名有名的画家,听说淼镇这里山水很美,便想来看看,这次贺施主来寺里的目的就是陪他这位朋友在寺里住上几天,顺带在山水中写生,智缘师父笑着答应了。   贺施主曾经指导过戒尘画画,所以,戒尘听说贺施主来了,便跑过来看望贺施主。戒尘倚在门边,探半个脑袋进来傻笑,也不进门,贺施主向戒尘招手,他才扭捏地走到贺施主旁边。   贺施主对智缘师父说,不如让戒尘和我们一起去画画好了。戒尘期盼地看着智缘师父,智缘师父只得点点头,戒尘欢呼着跑开了。   两位施主在寺里待了半个多月,那段时间,戒尘几乎每天都会随着两位施主一起在山里画画,回来后,便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练习。   两位施主告辞的那一天,还特意送了戒尘几本书,戒尘练习画画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很多,以前的他只是在闲暇的时候去画,而现在几乎是全身心地投入了。   戒尘绘画水平一天天提高了,有时候他的画实在让人惊讶,我们甚至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戒尘画的。 但总是微微觉得不妥,因为投入画画的戒尘,仿佛变得沉默了。   有一天智缘师父对戒尘说,以后还是少画点画,有空就出去玩玩吧。      戒尘放下了笔,又和戒痴在山路奔跑起来。   没多久,戒尘画画的水平又慢慢退步到了从前。   有一次,我问智缘师父,为什么不让戒尘画下去。   智缘师父说,因为戒尘已经失去了他画画的初衷了。   我们对成功理解应该定义成什么呢?是收获丰收的回报?还是取得了令人赞叹的成绩?也许应该是在成功路上前行时带来的喜悦吧!   我们是否经常在结果上迷失,又是否经常为结果而苦恼呢?   就好像戒尘绘画的初衷其实是为了快乐,为了修身养性,而戒尘的画是否可以画得更好,只应该是一种附属品,当他把绘画的目的定位为提高绘画水平而不是快乐的时候,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了,智缘师父阻止他继续画下去也正是因为此。   在山路上漫步的我们所得到的快乐,不会仅仅存在于到达山顶的那一刻,喜悦应来自于整个过程中。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86]:爱与史努比 寺庙里可没有节假日、双休日,那些施主们比较悠闲的日子,也是天明寺里最忙的时节,忙着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客人,还有不少组团来的人,平日里常常一个香客都没有的小寺庙,现在被挤得满满的。  明年如果取消了五一黄金周,可能其他的节日就更忙了。   那天寺里来了一位中年的女施主,说起来她已经是第三次来天明寺了,来过天明寺三次以上的香客其实很多,而她前两次来寺里间隔的时候也很长了,不过戒嗔却始终记得她,因为她以前来的那两次,都是寺里没有香客的时候,而且每次都要和我们说上一些话。   女施主拜完佛之后,又要拉着戒嗔聊天,虽然那天香客挺多,但是戒嗔也不愿意让她失望,还是陪她聊了一会。   女施主每次聊的内容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她的儿子,用女施主的话来说她儿子是很不成器的,女施主三次来寺,第一次是为了他求学,第二次是为了他求职,第三次则是为他求姻缘。   女施主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拉着戒嗔数落儿子的不是,从五岁一直讲到二十五岁,从儿子上小学调皮被老师罚站,害得家长被叫到学校里,再讲到中学考学校分数差了几分,花了不少钱才让他上了好些的学校,又说起儿子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女施主到处求人帮忙,自己一辈子没有为自己求过人,只是这一次却低三下四的去求了。   女施主说话中百味神态,各戒俱犯,不过提起一些甜蜜的时刻,却也是边说边露出淡淡的笑容。   戒嗔在她的唠叨声中只听了一句话:你听到了吗?      说起这个故事忽然又想起来画漫画的辣椒施主,他去年底生了个女儿,从此那双画漫画的手,也不再只摸着画笔了,半夜常被哭声惊醒,乐滋滋地起来喂奶和洗尿片,还给自己起了一个绰号叫“屎奴婢”,还笑眯眯的到处和朋友们说,惹得大家一片笑声。   这个世界也许就是因为“屎奴婢”们的存在才让人感到温暖,你甚至时常忽略他/她的存在,但他们的心却总在距离你最近的地方,随着你的喜悦、悲伤一起跳动,陪伴着你慢慢前行,从不在意你是否会转过身,用微笑来回馈他们。   记住有人曾经是你的屎奴婢;   记住有人一直是你的屎奴婢。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85]:生不逢时的人   淼镇附近的镇子里有位生意人郝施主,今年大概快六十岁了。和镇上的大多数人相比,郝施主的家境算是相当不错了,收入稳定,还有几处房产,子女都在外地工作。  郝施主的妻子对生活有自己理解,她觉得人生不应该完全为生活而生活,有很多钱以外的东西,也是必须享受的,她要求郝施主无论生意多么忙,都要在周末的时候安排一些时间一起出门散散心。  开始的时候,郝施主觉得外出旅游太浪费时间,会耽误很多生意,可是被妻子拉出去几次后,也慢慢改变了态度,原来劳逸结合才是快乐的。  很多时候,你沉迷在某些事情中是无法认识到它的好与坏的,只有跳出去,才可以判断。  他们俩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我们寺里,周末的清晨就起床,从家里出发,带上些随身物品,也不乘车,一路步行到我们这里,累了就坐在附近的路边的石头上休息。  郝施主最喜欢茅山的原因是,景色很美,而且山也不高,上来也不费劲。郝施主的妻子笑话丈夫说,他喜欢这里原因的是因为这里离家里很近,万一有大生意上门,可以及时赶回去。  两人每次斗嘴,常常把我们逗得大笑。  郝施主很喜欢讲故事,总拉着小和尚讲他年轻时候的事情。郝施主口才很好,每逢他说故事,我们都聚在旁边不肯走,时常感慨,郝施主用这样的口才谈生意,怪不得越做越大了。  郝施主说,他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生不逢时的人。  到了考大学的年纪,学校就停止了招生。  等到可以开始做生意的年代,自己有一份好的工作,舍不得舍弃,又觉得自己放不下面子,不肯去做。等自己开始去做的时候,才发现最容易赚钱的时机已经过了。  自己发现流行的能力也不是很强,等大家都赚了钱,往往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没有去做。那时候总感慨自己的前辈比自己运气好,有那么多好的机缘,而自己没有遇到过。  直到郝施主四十岁的时候,他生意开始越做越大。  记得那次问郝施主为什么生意开始做大了。  郝施主说,因为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一直在抱怨生活把好机会都给了昨天,可是等到今天变成了昨天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今天也曾经充满了机会。  机会永远不会出现在昨天或明天,只会在今天显身,你若不能把握,它便悄然而逝。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84]:无形的鸟儿   茅山上有种鸟,叫声很特别,这种声音不是清脆,也不是轻柔,或者是洪亮,但是入耳特别动听。戒嗔只听过这种鸟叫声,未见过其形,也没有特别留意过它。  有天戒傲随口问我,是否见过这种鸟。  戒嗔回答他没有见过,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来了戒傲的问话,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戒傲一句无心的问话最后反倒变成了心事,我开始想象小鸟的样子,想象中应该是一种艳丽的鸟儿,而且体型不会太小,要不声音怎么会传得那么远。慢慢的,小鸟的样子成了戒嗔心中的一个疑问。  这种鸟儿只在早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叫,而每天早晨四点多的时候正是戒嗔做早课的时间。有几次,早课刚结束,戒嗔便跑到树林中去寻找小鸟,却已经看不到了。  那段时间,早课诵经的戒嗔,总是心不在焉,心头想象中的小鸟形象在千变万化。  智缘师父发现戒嗔这段时间不对劲,在走道中遇见的时候,问到缘由,戒嗔便对智缘师父说出了心中的困惑,智缘师父笑了,既然那么想知道,那明天就不用上早课了,去看看吧。  有些意外智缘师父的回答,只是戒嗔觉得耽误了早课,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困惑了自己那么多日子的疑问就要解开了,戒嗔也挺兴奋的。  第二天早晨,戒嗔早早地守在山林里。这个季节的天已经微亮了,在雾蒙蒙的林间寻觅,只一会儿,小鸟啼声响起,戒嗔寻声望去,声音发自一只灰扑扑很难看的小鸟,这种鸟戒嗔其实已经见过很多次,只是从来没有把这样的声音和它联系在一起。  有些失望,低头回到佛堂,智缘师父问我,见到小鸟了吗?是什么样子的?  把所见的一五一十告诉智缘师父,智缘师父笑着问我,现在还觉得小鸟的样子真的重要吗?  戒嗔摇摇头,忽然想通了道理,小鸟的样貌其实有什么重要的,见或不见,又能改变什么呢?而我却把很多心思放在了它的样貌上,还因为这个耽误了重要的修行时间。  有时候我们常常被一些事情困惑,其实不妨在困惑的时候,细心想想困惑着你的它,是否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如果是,还值得被它继续困惑吗?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79]:让人注意到的黑糯米   淼镇政府的工作人员常常想丰富镇上人的业余生活,所以时常举办一些活动,比如打牌或唱歌之类的比赛。  有一年政府又举办了一次唱歌的比赛,虽然寺里的人不会去参加这种比赛,但还是挺关注这类活动,因为淼镇的居民中有几位唱歌很好听的施主,只要逢这样的比赛便会参加,我们都在远远的地方欣赏施主的表演。  茅山的山脚下,有个规模不大的食品店,主要经营一些自制的食品和调味品,小店的老板是一个很年轻的施主,姓钱,身材胖胖的,说话声音很低沉,和他说话总觉得嗡嗡的。钱施主很喜欢唱歌,而且唱功非常好,只要有唱歌比赛就必然参加,只是每次比赛经常得第二名,有施主笑话钱施主注定是第二名的命。  这几天,每天早晨醒得特别早,因为钱施主很早的时候便上到半山腰来练嗓子,一直在“啊、啊、啊”的不停,稍微估算了一下时间,至少在钱施主练歌半个小时后,镇上的公鸡才开始打鸣。  虽然被吵着睡觉了,但是钱施主嗓子不错,所以基本还能忍受得了。有天,钱施主的一个高音传来,戒傲感慨地说,钱施主这么用功,而且嗓子又这么好,看来今年钱施主非常有希望拿到歌唱比赛的冠军了。  比赛那天,我们去了,钱施主站在舞台上,唱起一首当前最流行的歌曲,嘹亮的歌声让人感觉不比原唱逊色,钱施主赢得了阵阵掌声。可是比赛结果出来时,钱施主依然是得了第二名,得到第一名是一位唱山歌的施主。  戒嗔在回寺里的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那位得了第一名的施主的声音、形象以及台风都比钱施主要差一些,可是如果让戒嗔在两人中选择一个冠军的话,戒嗔可能也不会选钱施主而选择那位得冠军的施主,因为他在表演中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种独特的魅力,让人有选择他的冲动,只是戒嗔说不上原因。  晚饭做饭前,戒嗔和戒傲在厨房里给智缘师父做帮手,忽然提起下午唱歌比赛的事情,戒傲居然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忍不住问智缘师父钱施主失败原因。  智缘师父拿起一块纱布交给我和戒傲,让我们拉着纱布的四个角,然后智缘师父从米缸抓了一把白米,又从筛子里抓了一小撮黑糯米和白米混在一起,然后把混合的米一起撒在我们拉着纱布上。  智缘师父用手轻轻拨动纱布上的米,让它们均匀地摊在纱布上,我和戒傲面面相觑,不知道智缘师父打算做些什么。  智缘师父忽然伸手在绷紧的纱布中一压,纱布一下陷落下去,原本均匀的米有相当部分向陷落纱布的中心划去,只有一小部分的米,因为纱布上的阻力没有滚动到中心。  智缘师父对我们说,告诉我你们现在留意到的黑糯米吧。  戒傲说,我看到了最左边的这粒黑糯米,而我则说,我看到最右边的这粒黑糯米。  智缘师父说,在这块纱布上,其实有不少粒黑糯米,其中黑糯米最多的地方就是纱布刚才中间的凹陷处,可是你们真正留意到的黑糯米却不是米最多的地方,而是米粒比较稀少的纱布边缘。  在那块纱布中,我和戒傲留意到的黑糯米并不是最大的,而是位置最特别的黑糯米,生活中也一样,想让人留意到你,就不要随波逐流。  特立独行的人更容易绽放出光彩,这也许就是用浑厚嗓音唱着最流行歌曲的钱施主又一次输给了唱山歌的施主的原因吧。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78]:爱听故事的小痞子   戒尘和戒痴比较小的时候,师父们让他们睡一张床,两个人各睡一头,互相蹬着脚,闹个不停。总不肯乖乖睡觉,每逢睡觉的时候便对我说,师兄给我们讲故事吧,如果说没有故事,两个小和尚就死缠烂打,到最后实在缠不过这两个小和尚,便只好说,那就讲一个吧。  那时候戒嗔大概是十七八岁,所会的故事并不多,没多久就把智缘师父教给我的佛理故事讲了个遍,可是两个小和尚,依然不放过戒嗔,每到睡觉的时候就开始闹。  被他们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得把当年在家里听过的故事也搬出来讲,那些故事可不是教人向善的故事,多半是妈妈当年为了哄我睡觉编造出的故事。故事的模式很简单,总是一个不肯听话,不肯乖乖睡觉的小孩子,最后被坏人或妖怪抓走了。  这样的故事实际效果比佛理故事还要好,基本上每次讲到关键的时刻,两个小和尚便已经一起闭着眼睛强行逼迫自己睡觉了。  可能是那段时间讲坏人的故事太多,两个小和尚脑子里全是坏人的印象,甚至经常疑神疑鬼。有次去淼镇办事,回寺里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那是冬天,天黑的比较早,路上有些昏暗,由于天冷街上行人很稀少,两个小和尚有些害怕,一人一边抓着我的两只袖子。  有路人从旁边路过,戒痴就悄悄地问戒嗔,这个人会不会是坏人呀?是不是师兄故事里所说的那种小流氓、小痞子那样的人?  最后有位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施主路过的时候。  戒尘又问,是不是老拐子?专门拐小孩子的那种。  戒痴抢着答戒尘,别疑神疑鬼的,别人还以为我们三人也是一个老痞子带着两个小痞子呢?  低头看看两个一丁大的小家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那么不识货,认为他们是小痞子。  仰头笑,大声说,只要有师兄在,有坏人来也不用怕的。  伸手抓着两个小痞子,迎着的黄昏里的微光,大步前行。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75]:沙漏   那天,智惠师父让我下山买些东西,戒尘闹着要和我一起去,征求了智惠师父的同意,把他带在身边一起下山去了。事情办得很顺利,顺着西街的路往寺的方向走。戒尘忽然说,我们从东街走吧?  戒嗔有些奇怪,如果从东街回寺其实是绕了很远的道,戒尘虽然年纪小,但是对淼镇的地形还是很熟悉的,按说不应当犯这种错误。  我问戒尘说,何必绕路呢?  戒尘表情怪怪的,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忽然猛醒,林施主在东街开了一家玩具店,戒尘一定是想去看看。  戒尘和戒痴的性格挺大的不同,如果戒痴想去东街的话,可能一路上会不停地催着我带他去了。  想想时间还早,便同意了戒尘的要求,戒尘高高兴兴地跟着我往玩具店去了。  这天玩具店的生意也不是太好,店老板林施主坐在店门口的小凳子上,戒尘大老远的就望着林施主甜甜地笑,一直笑到林施主都不好意思不请我们进他的店坐坐,才停了下来。  林施主拉着我问候师父们的情况,戒尘开心的在店里东摸摸西摸摸,忽然从玩具中拿起一个沙漏问林施主,这是什么?  林施主说,这个是沙漏,可以用来计时。戒尘大感兴趣,缠着林施主问来问去,林施主向他耐心地解释,还拿出一个小沙漏送给戒尘,戒嗔本想推辞,但戒尘已经老实不客气地藏在衣服里了。  只得向林施主道谢,生怕戒尘等会又看上了什么,惹得林施主送他,便拉着意犹未尽的戒尘离开。  回去的路上,戒尘反反复复地摆弄着沙漏,忽然告诉戒嗔,这个沙漏中间有张小铁片。探头去看,沙子中间果然藏着一个小铁片,铁片上仿佛还有些字迹。  摇晃着沙漏,依然不能把铁片摇到上层,只得把它拿在手中静静的等待流沙慢慢地落下。  沙子不停地流下来,隐藏在沙子中的铁片终于越来越清晰。  铁片上面原来写着:缘分如沙,惜缘。  我终于看到了铁片上的字,只是沙已经流完了。  人生常常陷入两难,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一个结果,却往往遗失了其他重要的东西。  就像沙漏中的答案和沙一样,你始终只能得到一样。 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73]:坏掉的西瓜   淼镇边上有不少田地,这里的居民大部分靠生产农作物生活,这里气候条件还算不错,所以,居民们收入还不错,什么季节种植什么东西,仿佛已经成了定势。  有位姓孙的施主,喜欢推陈出新,别人一股脑种植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会选一样其它作物去种。东西多了,自然价格就便宜,而孙施主种的东西,恰恰是紧俏的,所以价格也高很多。  孙施主在镇里很有名气,提到他的时候,其他镇民都会夸奖他,人精明,有头脑。  夸奖归夸奖,等到新作物种植的时候,大家还是一股脑种植同样的东西。  很多人都喜欢学习先进经验,但是肯照做的又有几个。  就像听道理一样,听到的时候恍然大悟,遇到事又抛在耳后了。  除了种的东西不一样以外,孙施主还经常出去参加一些培训,这一年,又引进了一些新品种的西瓜。  这种西瓜个头大,味道甜,还比普通的西瓜早熟一段时间,有外地的客人,特意来孙施主这里采购。孙施主的西瓜名气越来越大,只好扩大生产。  孙施主开始雇人和他一起做事,承包的地越来越多了,茅山底下的很大一片田地都是他承包的。  孙施主和我们寺的关系挺不错,他的父亲就是那位为寺里制作佛像的孙老施主。  有天智缘师父带着戒尘去山下办事,经过瓜田的时候,孙施主正好在,他招呼师父他们过去坐坐,还热情地剖开个瓜,请师父他们吃。  师父本想推辞的,但是瓜已经剖开了,再加上戒尘渴望的眼神,所以就留下和孙施主他们一起吃瓜。  瓜的味道不错,师父吃了一块,戒尘已经吃得满脸都是了。  孙施主问戒尘,小师父,瓜好吃吗?戒尘忙不叠地点头,孙施主爽朗地笑。  傍晚,智缘师父回到寺里,院子里多了两筐西瓜,一问,原来是孙施主差人送来的。  几位师父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收西瓜,现在的季节,并不是瓜价特别便宜的时候,孙施主的西瓜是最紧俏的,很多外地的商贩甚至住在镇里等着他的西瓜成熟。  师父便让我和戒傲把西瓜抬回去还给孙施主,戒尘跟在我们后面一起给西瓜送行。孙施主看到我们把瓜送了回来,很不高兴,就是不肯收回去,结果我和戒傲只好带着西瓜和欢天喜地的戒尘回到寺里。  师父去送了一次钱,又被挡了回来。  西瓜放了几天,也没法处置。  终于有天师父说,你们吃吧。  孙施主送来的西瓜挺多,加上前面又放了好几天,西瓜吃到最后的时候,最下面的几个已经有点坏了。  师父叫我们把坏的西瓜扔掉,可是戒尘有些舍不得,又偷偷吃了一个半坏的西瓜。戒尘拉了几天肚子,沙大夫还特意了从山下跑来给他吊水。  东西并非越多越好,就算是好东西也不例外,总要学会适可而止。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70]:会打井的施主   早晨起床后,照例去自来水龙头处洗漱,却看见戒傲居然比我先到,他俯在水笼头上喝生水。师父们曾经说过戒傲不少次,叫他不要喝生水,只是这个家伙总是不听。   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大喝一声,戒傲被我吓了呛了几口水。戒嗔坏坏地笑,戒傲弯着腰咳嗽,我伸手帮他拍背,他却越咳越厉害,慢慢地把头凑到水龙头边,忽然伸出手,接着水往我身上泼,原来戒傲刚才一直在假装。   身后几声干咳,是智缘师父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到了我们身后。   智缘师父说,你们又在浪费水了,现在水泵可以泵水上来,若是以前,那就要多费不少力气了。   没有自来水的日子仿佛已经不可以想象了。其实寺里用水泵抽水使用,还是这几年的事,在此之前,寺里的用水,都必须自己去山里抬山泉水。   淼镇的气候特别好,算得上鱼米之乡了,但是在年头不好的时候,也会有些自然灾害。记得有一年夏天,一连几个月,雨水都非常少,淼镇附近几个乡镇都特别干旱。   茅山上也一样,终年流水不断的几处泉眼都没有了水,有水的泉眼也变得非常小,幸好居住在山上的人家也少,每天早早的去山泉处接水,也勉强够用。   山上的生活还算过得去,而淼镇的居民就惨了,从山里流下几个的水源几乎全部干涸了,   平湖的水位,虽然也降低不少,但多少还有些,只是平湖离镇里还有段距离,取水实在是不方便。   水的来源大多就依赖镇上的几口井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雨水始终没有落下来,淼镇的镇民们相约一起多打几口井。   很多事情,只是事到临头,大家才会去想解决办法。   镇上忽然掀起打井热潮,几乎每家每户都在打井,有些人家甚至同时打上几口,只是最后真正能打出水的只有几口而已。   有位施主替自己和朋友们一共打了三口井,每一口都出了水,那些没有出水的施主们便向他取经。施主说,其实我没有什么诀窍,我只是把每口井都挖得比较深而已。   那些打了几米后,不出水就变换地方的施主,打来打去却总是不出水。而真正打出出水井的人,是一直深挖下去的人。   好像修行和打井的道理也很类似,每个人的精力都非常有限,每一处都想涉猎一些的人,很可能是浪费了力气,最后往往什么都获取不到。   只有那些把所有的力道集中在一起,对准一点挖下去的,最后反而有了丰厚的收获。 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69]:厌恶洗碗的李施主   淼镇上有不少家饭店,但是戒嗔熟悉的只有益家饭店一家而已,一来是因为他们的素食做得很独到,二来是因为戒言是他们老板送给我们的。  每次经过益家饭店的时候,经常看到饭店的老板娘李施主搬着一个大木盆坐在饭店的外面水池边洗碗。李施主也是信佛之人,她看到戒嗔便会招呼我进去坐,如果我在饭店里吃饭,他们收的价钱也很便宜。  李施主挺胖的,不过她从不忌讳别人说她胖,甚至还经常把自己的胖的事情拿出来说,每次还会向别人解释,其实她以前还是很瘦的,只是开了饭店之后才变得胖起来了。她常常边摇头边叹气地对着客人们说,谁叫我们家饭店的厨师做菜的水平太高呢!菜做的太好吃,才把我养得这么胖。  有些缺点,如果你自己并不在意,它便不是缺点,还可能是优点了。  这条街上饭店有好几家,生意并没有因为竞争而变差,反而使美食街的名头越叫越是响亮。几家店铺的老板关系也不错,经常互相串门,当然串门的时候,顺便也不忘记探探别家的新动向。  有次李施主在客人面前,又一次用自己的体形献身说法做广告,来证明自己家厨师做菜的水平。隔壁饭店老板刘施主正好在场,忍不住插了句嘴说,如果李施主到我们饭店,可能长得会更胖,因为我们饭店的厨师手艺更好。  那次李施主笑着做嗔怪状轻轻地拍了一下刘施主,轻重概念也是因人而异的,刘施主的手当场脱臼了,在家里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  李施主为人热情,有次她在门前洗碗的时候,见到了戒嗔,便拉着戒嗔说闲话。不知道怎么说到最讨厌的事情这个话题上了,李施主说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洗碗。  开饭店的人,一年四季不知道要洗多少个碗,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洗碗也洗烦了。  戒嗔想笑,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客人少了,要洗的碗少了,李施主会因为不需要洗碗而高兴吗?我想应该不会吧。  我们的思想就像始终找不到支点的不倒翁一样,摇摆不定,在左边的时候,希望可以回到右边,在右边的时候,又希望返回左边。  戒嗔可不敢把心中的结论告诉李施主,因为戒嗔的体格比刘施主还是要差些的,若被李施主拍上一下,很可能会骨折的。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67]:戒言和老虎   茅山上可不似山下小镇那样,夜晚还有灯火,山上总是黑漆漆的,这里人烟一直不旺,所以山间小路也是又窄又陡。每逢晚间的时候,我们便很少出门。   天明寺有时候也会留宿一些香客,有位姓陈的施主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如果用晚间乘取的山泉水泡茶,其味更清香,师父虽然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当为了满足陈施主的心愿,还是吩咐戒嗔这晚去山上替他取水。   戒尘小师弟也和戒痴一样爱动,这晚也要求师父允许他和戒嗔一起出门。戒嗔手中拿着一盏香客布施给寺里的小灯,小灯的造型和寺里很久以前用过的煤油灯一样,不过现在已经是用电的了。   外在的东西一直没有变,不过里面的确实变了很多。   爱动的还有戒言,我们出门了一会才发现,他原来也跟在了身后。我们三个在夜色笼罩的山路上行走,鼻际有淡淡的花香,这种香味其实在白天也一直存在,只是在光亮中被忽略了,到了夜晚反而在不经意间体会了出来。   有逐光的飞蛾也在凑趣,绕灯而舞,草丛中点点光亮,是夜行的萤火虫为小灯添彩。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叫声,戒尘在身后忽然问:“师兄,这是什么声音。”   戒嗔也无从回答,平日这个时分戒嗔正在寺里,很少留意外面的响动。   戒尘又问:“会不会是老虎?”   茅山上从来没有过老虎出没的传闻,戒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戒尘。   戒尘仿佛有些害怕,从后面抓着戒嗔的手,戒嗔发现他的手心已经全是汗珠了。   戒尘问:“如果老虎来了,我们怎么办?”   戒嗔只得安慰他:“如果老虎来了,有戒言保护我们。”   戒尘仍然不放心,在我们取水的路上不断和戒嗔讨论,戒言是否能对付得了老虎这个问题。   戒嗔想了很久,也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向戒尘解释,戒言是不是可以对付老虎。 那天回到寺里,戒尘忍不住去问智缘师父同样的问题,想知道师父会怎么回答。   结果师父却说,在无所事事的山路上,我们讨论一个想象出来的威猛生物和一个吃素长大的土狗之间谁更强大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确实可以打发时光,但若回到寺里依然纠缠在这种问题中,就真的没有必要了。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66]:远处的花盆   六一节的时候,镇政府安排了一场演出,因为两个小师弟戒痴与戒尘也要参与演出,所以在演出的前几天,戒嗔特意和智缘师父下山去,事先看看表演节目的场地。   演出的地点,就设立在镇中心的广场上。这次演出是近几年规模最大的一次,镇政府特别重视,专门派人去附近的乡镇贴了告示,早早的就开始进行演出场地的布置,我们去看的时候,已经有一位镇政府的工作人员在指挥一些工人布置场地了。   那位镇政府的工作人员程施主就是向智缘师父提出邀请的人,和智缘师父也算熟悉,见我们到来,便热情的来招呼,知道智缘师父的来意后,程施主笑着向智缘师父打包票。他说,这次活动主策划人和监督人都是他,一定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我和智缘师父对这位程施主有些了解,我们知道他办事一向很认真,既然由他策划的活动,理论上不会出什么问题。   远处有几个施主拉来一辆板车,车子上放着很多栽种着鲜花的花盆。车子拉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程施主指挥着几位工人往演出台前摆放鲜花,原来是这些花是特意为演出会场准备的。   我们又站了一会,觉得也没有什么要做,便打算回寺去。   听见程施主正对工人大声地指导着他们放花,那些工人把花盆搬来搬去,认真的程施主却始终对花盆摆放的位置不满意。天气已经挺热了,我们看到工人们满头是汗。   智缘师父轻轻拍拍程施主,程施主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智缘师父。   智缘师父对程施主说,你随我来。   智缘师父向后走了一段路程,程施主跟在他后面的。智缘师父停下脚步,转过身指着那些放花的地方对程施主说,现在再看花盆还是觉得像刚才那么不顺眼吗?   程施主回答智缘师父,仍然有些不顺眼,不过已经感觉好多了。   智缘师父又向后走了一段路程,然后又问程施主,现在再感觉一下花盆是不是还不顺眼吗?   程施主回答说,站远处看已经没有觉得不顺眼了。   对事情认真是一件好事,但过度认真的纠缠在其中真的有必要吗?   适当的站在远处看待问题,或者就能宽容点对人和对事,如果这样还是不能做到,那么不妨把目光放得更远一些吧。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65]:玉观音   有一年,寺里来了好几位进香的太太,为首的就是那位先生在城市里做官的李太太。他们之所以专程跑到我们寺里,是因为李太太在他们的一次聚会上说,自从她来我们寺里拜佛后,她的先生这几年每几年就升一次官,李太太的话立即引发了大伙的兴趣,于是要求李太太组织他们一起来天明寺拜佛。  几位太太个个打扮的珠光宝器,在寺中烧香拜佛后,便在寺中闲逛,恰好碰上了智缘师父在佛堂中讲故事,几位太太随便停在佛堂中听故事,谁知道一下被智缘师父的故事所吸引,一动不动的站到故事结束。  故事结束后,他们一下聚在智缘师父的面前,七嘴八舌的夸智缘师父的故事,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让人大开眼界的故事,其中还有位太太更是说,原本不喜欢我们寺,觉得寺太小,拜佛未必有效果,现在才觉得自己太低估了我们的小寺。  几个太太向智缘师父求教一些佛学知识,开始是请教读那些经书比较适合他们,讲着讲着便讲到平时带什么饰品比较好这个问题上。  其中有位太太很得意的从身上拿出一块非常精美的玉观音,戒嗔并不懂玉器的价值,但可以看出那尊观音雕刻非常精细,几位太太轮流传看观音,个个惊叹不已,说是一块好玉,那位太太有些得意的告诉师父,这块玉观音是她从缅甸买回来的,花了不少钱的。  师父听了笑了笑,也从身上拿出一个玉观音,对太太们说,这个玉观音是寺里震寺之宝,那位太太听了眼红,便问师父是否愿意割爱,还开出了一个相当昂贵的价格。  师父笑了笑说,这个玉观音转让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想祈福的话,可以让你们拜拜,师父把玉观音放小香炉前,几位太太挨个上前焚香祷告。  这个玉观音,戒嗔其实见过,有一年,有个卖玉器的小贩在寺里摆摊,结果临走的时候送了师父一块,应该是一块不太名贵的玉石观音。  等他们祷告结束后,师父笑着告诉他们,若论这个玉石观音的价格,其实是远远及不上施主们的观音。可是就拜佛而言,却没有和那些昂贵的观音有什么差别。  既然佩带玉观音的目的是为了求佛保佑,就不必用金钱来衡量观音的价值,你心中所想拜的是佛本身,并不是拜佛的价格。  那位太太有些羞愧,点头称是。  在生活中,也常有类似事情发生,我们看待一个人,往往会重视他所拥有的地位和财富,而忽视他身上所体现的精神和智慧。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63]:闪光的小山石  这几天上茅山的山顶的时候,总可以看到一位很奇怪的施主,一脸的大胡子,长长的头发,看起来挺有艺术气息的,他一直站在山顶最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有时候,忽然大叫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   和戒傲商量这位施主奇怪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戒傲分析说,从长相看,挺像那个经常拍武侠片的导演的,看来不是艺术家就是精神状况有问题的。   再从施主所站的方位上看,位于山上最陡峭的地方,难道想轻生?   可是在茅山顶上轻生的人非常少,因为山势太平缓,几乎不管从什么地方跳下去,都很难出问题,唯一危险的地方,是三重瀑。   我和戒傲紧张的站在他的身后,怕施主真有什么举动,我们好上前阻止。   施主到也没有继续进行下一步,只是一直站着。   观察了很久,虽然施主看起来也不想准备做什么危险举动的样子,但是他老是这样吊着人胃口也不太好。   终于忍不住想去问问缘由,但是贸然去打扰别人也不太好意思。   我问戒傲,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问问施主?   戒傲连连点头。   我又说,师弟的普通话说的标准,而且很好听,你去问再合适不过。   戒傲害羞的说,那到也是。   戒傲走到施主旁边,腼腆的笑着,他问施主在做什么。   施主转过头,虽然长相有些怕人,不过脸上的神情却很和气,他说他一直在看山上那块闪烁着光彩的小山石。   我们大感意外,一起探头去看山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施主笑着从他所站的石头上走下来,然后对我们说,小师父们从我这里看看吧。   和戒傲挨个站在大石头上,却看到了刚刚在下面看不到的景致,阳光照耀的山中的石头上,石头反射出一道彩光,原本灰暗的山石闪烁一层光韵,石头中间不知有什么物质,有点点碎色点缀,甚是美艳。   原来只要你愿意认真地站在对方的角度和立场看问题,想要理解他人也不困难。
【转帖:戒嗔故事】[062]:没有终点的路   很多年前,天明寺的房屋很少,后院只有一两间小屋,那时候寺里人也很少,也足够住了。  据说在文革的时候,寺院曾经被一些外来的人征用过,他们把寺院挂了牌子叫什么什么总部,当时住进寺里的人挺多,于是,那些人运了一些砖瓦到寺里,只花了几天,便盖起了几间屋子,只是没过多久,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外来的人纷纷撤离了寺院,从此也没有再来过。  戒嗔住的房子就是那一年盖出来的,可能是盖的太快,所以质量有些问题,有雨的时候,屋子里几乎处处是水,墙壁上还时常可以看到屋外的春光,最近这段时间老房子的屋顶开始嘎吱嘎吱的响,而且越来越大,那几夜,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总怕房顶就这么塌了下来。  几位师父说,看样子要把这些房子维修一下了。  去山下请了做工程的施主过来,施主们说,这屋子时代太长,要好好翻新一次了。  翻新的几件房间一时之间也不能再住人,几位师兄暂时搬到了寺外给进香留宿的施主居住的房间去了,但是那里房间太少,实在是住不下那么多人。  智缘师父让几个家住的不太远的弟子回家去住几天,他也对我说,戒嗔,你也回去住几天吧。  茫然的点头,收拾了行装,下山往家里赶。  自从离家以后,每年都会有回家的机会,但是每次都很匆忙,甚至在家里住的机会都很少,小山村的变化不太,雨后泥泞的路,快要收获的田地,还有路边老树陈年的疤痕,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  只是我不再属于这里,就好像这里也不再属于我一样。  妈妈在屋前摘青菜,我走近她,轻轻的叫着她。  她抬起头,看到我,一脸的意外,随即喜悦浮在了整个脸上。  她问我,怎么今天回来了,我告诉她原委。  她伸手来拉我,却停在半途中,看着自己还有不少泥的手掌,使劲的在围裙上擦拭干净。  紧紧的拉住我,把我往屋子里领,弟弟小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开心的冲着我笑。  伸手摸摸他的头,小孩子的变化很大,几乎每次见面他都要窜很高一截。  搬上小凳子坐在妈妈的面前,从盆中捞着一把青菜,仔细的摘。  照例会问一些寺院里的事情,我的生活太简单,简单到只能用很好两个字来回答她。  说着寺里的事情,师父的、戒傲的、戒尘的还有戒言的,她静静的听,开心的笑。  并不是好笑的故事,只是开心的人会笑。  好像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说的那么久了。  她问戒尘现在还把被子尿湿吗?我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戒尘早已经不尿床了。  她说,那就好,我一直怕你后半夜没有被子盖。  家里的卧房只有一大间,用布帘把房间隔开,我睡在里屋。  灯已经关了很久,借着窗外点点月光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屋。十年前,也有一块布帘隔着我们,只是今天那块布已不是旧时那块,睡在里面的人也变了很多。  闭上眼睛,被子上有阳光的味道,帘子后有人轻轻翻身,这夜,难眠的人不止我一个。  走在小山村中,有人叫我以前的名字,微微的迟疑,总觉得仿佛不是叫我,那个名字离我已经很遥远。  十年,很多事情变了。  每天的饭菜都是素食,我想是因为我回来。  挨个问我,合胃口吗?  我说,比智恒师父烧的好。  开心的笑。  那天我说,包工程的施主说,只要五天就可以完工了。  她说,是今天要回去了吗?  我默默点头。  她说,那我送你到村口吧。  依然是默默点头。  一前一后的行走在那条通往汽车站的路上,我曾经在这里大踏步的走回来,只是现在脚步迟疑。  天气并不好,路有些昏暗,我低着头走,她也没有说话,只是跟着。  站在村口的岔路上,转过身,不太敢直视她的眼,我怕看到我眼中有的东西。  我说,已经到了路的尽头了。  她伸手把一个小包袱塞给我,仿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我说,我去赶最后一趟车了。  转过身,她在身后低声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是否无论多长的路,多慢的脚步,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刻。  轻轻的向前走,直到走到彼此看不清对方脸上神情的地方才转过身,用力的向她挥手。  她依然在原地,和我一样挥手。  大踏步的前行,我知道你一定会站到看不到我的时候才转身回去。  我是否走在一条路的尽头,也许不是,那是另一条路的起点。  打开包袱,里面不少点心,都是十年前我喜欢吃的。  十年,很多事情变了,也有很多事情不会变。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61]:遗忘的香炉   茅山的天明寺不同与那些名山名寺,这里游客相对较少,大部分时候很清静,所以很多年长的施主喜欢来这里。   长者大多好脾气,就像三重瀑底下的山石,一点点被抚去锋芒,仅剩圆润的内心。 我们只会感慨时光飞逝,往往忽略时光流走时存下的痕迹,它总会悄然增厚你的心里的东西。   从不会平白的所得,也不会有白过的时间。   那段时间,有位老施主常常来天明寺,喜欢和戒嗔与戒言一起坐在寺门外的山石上。   很喜欢和老施主闲聊,因为老施主很幽默,戒嗔和他说话总是忍不住笑。   我知道老施主是从城里来淼镇休养的,他打算趁着自己还能照顾好自己的时候在镇里住上几年,直到需要儿女照顾的时候再回城里。   秋天来的时候,有一天,戒尘和戒痴在山上乱跑,老施主坐在山石上笑咪咪的盯着他们看,忽然感慨说,我六十年也曾经住在这里,只是那时的在满山乱跑,而现在已经跑不动了。  惊讶的看着老施主,这才知道老施主原来童年是淼镇上度过的。   于是听着老施主讲述六十年前的淼镇,那一幕幕在我们周围发生过的事件,只是年代隔的太久远,显得那么陌生。   听到老施主说着年少时候偷鸡摸狗的事情,难以和面前这位谦厚的长者联系在一起。   老施主慢慢的说到天明寺,还说那时候在天明寺里面偷过一个小小香炉,后来藏在山顶的一颗大树下。   听的入迷,不知道什么时候戒傲也坐到了身边,戒傲问老施主还记得香炉在那里吗?   老施主笑着说,在异乡的时候,常常在睡梦中梦见自己埋藏香炉的情景,六十年中时时把儿时的情景回味。   戒傲说,那我们去把香炉找出来吧。   老施主一楞,随即笑着点头。   那天天色已经晚了,和老施主约好第二天一起上山。   晚上睡在床上,有种莫名的兴奋,和戒傲讨论香炉可能的所在,一直到夜深。   第二天早课结束,和老施主一起跑上山顶,老施主一点点辨认着地点,和戒傲一路把不大的山顶挖了一个遍,只是年代太久,整整一天,也没有找到香炉。   笑着放弃了,原以为沿着正确的路走,无论是否曲折,一定能到终点,看来我错了。   每个人,每件事,时时刻刻的都在变。   永远不变的事情,只存在你的记忆中,惟有昨天的时间不会变。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60]:月季有刺   寺里的那盆月季移栽到泥土中后越长越大,即使种在偏僻的角落里,但还是容易引人注意,花儿盛开的时候,很多来寺里进香的施主都喜欢站在月季花前欣赏一番,也有施主忍不住要伸手想摸摸花,月季花上的刺不少,总有施主被刺中。最惨的一位施主想去闻闻花香,结果脚下没有站稳,栽进了花丛里。  有天,智缘师父说,看来做个牌子放在月季旁边了,提醒一下施主们。  点头答应,从杂物间找出几块木板,钉在一起,上面贴上白纸,只是纸上的字我却不愿意写。  记得有一年宝光寺的师兄来我们寺办事,看到了戒嗔贴在墙上的字条,当时就肃然起敬,大声赞叹戒嗔,小小年纪就会写梵文了,他还羡慕的说,都说天明寺的僧人学识很好,今日终于见识了,我们宝光寺里僧人那么多,但是认识梵文的只有一位老法师而已。戒嗔害羞的猛抓头,不是因为被夸,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师兄,我写的只是“厕所此处向右”几个字,虽然写的有些歪歪扭扭,但也不至于被认成梵文吧。  想想为了避免再出误会,还是跑到智惠师父的房间里,请他在木板上写上字。  智惠师父提着毛笔,把墨磨的浓浓的,在木牌上写上几个大字,月季有刺,小心勿摸。  把木牌放在月季花旁边,左看右看,很满意,这么大的字,任谁也能看清楚了吧。忽然觉得,这个举动是否有些多此一举,月季有刺大部分人都应该知道,即使不知道,月  季上生长的很长大的刺,也能看的清楚,被刺中的人,几乎没有几个是因为不知道有刺而去摸的。  不想做的人,始终不会做,想做的人,阻止有用吗?  我们戒言是个文盲,而且它每天在院子里窜来窜去,也不见被刺中呀。  不过牌子放在月季旁边以后,被刺中的人真的变少了。  也许正如智缘师父所说的,人人都知道事情,反而更容易忽略,更加需要时时提醒自己。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59]:许愿的佛堂   曾经有位施主问戒嗔是否知道股票,其实戒嗔是知道的,而且还知道股票现在涨的很高。  我们寺里没有人炒股票,不过大家对股票还是挺有兴趣,并不是想参与,只是想了解,每个人总想对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有所了解,正如施主们对我们的生活很好奇一样。  师父的一位俗家弟子戒愁师兄也在大城市工作,据说对股票很了解,上次来寺里时候,智缘师父还特意向他问了有关股票的事情,我、戒傲以及寺里的师兄都坐在旁边好奇的听他讲,只有戒痴和戒尘虽然没有什么兴趣,却也在旁边坐着听。  戒愁师兄讲了很多,听的出他想尽量讲的细点,不过我们几个还是听的一头雾水,很多戒愁师兄觉得非常简单的道理,非常浅显的词汇,我们还是不能理解。  有时候自己觉得简单而平淡生活在别人眼里可能显得很高深,甚至不可思议,而我们眼里无法想象的日子,对你来说再平常不过。  奇怪的感觉并不完全是别人所做的事情带来的,往往只是你不能理解。  最后戒愁师兄只好用我们寺做了一个股市的比喻,我们才稍微了解了股市是什么。  戒愁师兄也请智缘师父不要介意他用天明寺来做比喻,只是为了让我们好懂一点,并没有亵渎佛的意思。  戒愁师兄的故事是这么说的:如果说天明寺是一个股市,而来来往往的香客则是股民,天明寺里的佛堂可以许愿,佛堂的门也始终是敞开的,所有香客都可以来许愿,在允许许愿的时间里,所有的许愿都可以实现,只是香客们都不知道这个允许许愿的时间有多长,也许是十个时辰,也可能只有半个时辰,但是大家都知道一个规则:那就是如果许愿时间结束前离开佛堂的香客可以带走愿望并且成真,而那些直到许愿结束的时候还没有离开佛堂的香客,不管许了多少个愿望都无效,而且今后日子还要负责帮许愿时间结束前离开佛堂的香客实现愿望。  于是香客们有些人达成了一个愿望,也有些人达成了二个愿望,而那些不停的许很多愿望的人,最终却一无所获,还要替别人实现愿望。  戒痴忽然插话,那许一个愿望就走,不就可以了吗?  大家忍不住笑,尘世间充满欲望的心怎么能和小孩子简单的心思相比呢?纷乱的成年人世界常常被小孩子一言道破天机。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58]:举手是爱   早晨的时候,智缘师父拿出封信让戒嗔出趟远门,把信送到宝光寺的法师那里,刚想点头答应,忽然戒尘插嘴道,师父,我去送吧。  智缘师父扑哧的笑出声来,他对戒尘说,你去?只怕半路就被老拐子拐跑了。  戒尘撇着嘴说,那我和戒嗔师兄一起去送嘛。  这才明白原来戒尘只是想外出玩玩,智缘师父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得点头答应了。  戒尘开心的跑回屋子,一会儿背着一个小布包出来。  戒嗔有些疑惑的问他,你背小包做什么呀?  戒尘笑咪咪的说,我是怕等会戒嗔师兄在路上主动给我买些好吃的时候,我不好拿。  摸摸口袋,昨天师父给的零用钱看来就要这样离开我了。  拉上戒尘往宝光寺赶,戒尘一路上不停的在各处摊点旁停留,见到好吃好玩的便用目光暗示我,只是暗示的次数太多了,戒嗔只好装作看不到。  于是戒尘的目光越发暗淡了,最后快让人心碎了。  终于抵抗不住心里的自责,在宝光寺的山下买了一瓶橙汁给戒尘。  戒尘眼中的阴霾立时不见了。  宝光寺附近有很多旅游景点,所在山上修整的也比茅山强,所以游客也比天明寺那里多很多,那天正值双休,山上人很多,生怕戒尘跑不见,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忽然感到戒尘在扯我的袖子,忙转过头看他。  戒尘小声说,师兄,有位老奶奶一直在跟着我们。  看身后不远处,有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家在看着我们,密布皱纹的脸上露着憨憨的笑,身上背着脏脏的蛇皮袋,手中拿着很多空饮料瓶。  她的目光一直盯在戒尘喝了大半的空瓶子上,忽然明白她是等戒尘手中快喝完的饮料瓶子。  示意戒尘赶快喝完饮料,把空瓶子交到她的手中,她开心接过瓶子,笑咪咪的离开了。  戒尘问我,老奶奶是做什么的?  我说,她拿我们不用空瓶子去卖钱,然后过生活。  戒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跟着我上山。  忽然又说,师兄我渴了,正奇怪他怎么刚喝完水就渴了,忽然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跑到山中小摊贩那里再给他买了一瓶水。  戒尘大口大口的喝着,小肚子随着一动一动的,忍不住想拍一下,可是又怕他吐了出来。  那天,戒尘在山上检了很多空瓶子,还记得我们两人把满手的空瓶子交给那位老人家的时候,她吃惊又开心的表情。那时,戒尘脏兮兮的小脸上也是一样灿烂。    生活无常,并非人人富足。  不要的空瓶子,可以随手扔掉,也可以变成需要它的人的午餐。  傍晚散步的时候,看到未收摊的食品小贩,花上一两元的消费,他就可以早点回家。知道吗?举手之间便是爱。
【转帖:戒嗔故事】[056]:花瓣和绿草地   茅山很美,这不是戒嗔所说,而是来寺里进香的香客口中的评价,戒嗔从小到大都没有远离过这里,我的周围除了山水,还是山水。  人们最不能感受的东西,往往不是那些你不曾经历过的事情,而是你身边的事和身边的人。  只在香客的述说后,才想起来细看周遭,原来我已有的竟然那么多,只是一直在忘怀。  有一年,冬刚去的日子。  无人的小路上,无意侧目,眼中大片大片的映山红和路边郁郁葱葱的绿意,山间小道上曾经枯败的似干柴的大树上,居然又有些许嫩叶长出,蛰伏了整个冬季的山草陡然茂盛起来,闭眼静听,山道中曾被冰封的泉水,潺潺而动。  这才猛然醒悟,原来春已经来了。  那天清晨,结束完早课后,和智缘师父一起去山泉里取些水,师父年纪大了,只是半途便累的走不动了,和我一起坐在铺满碎花瓣的草地上休息。  林地间有黄鼠狼贼溜溜的跑过,忽然停在步伐,歪着头楞楞的看着我们,它们从来不光顾我们寺院,可能是我们寺院并不养鸡的缘故。  戒嗔起了玩心,快速跑向它,黄鼠狼吓的窜进洞穴。  清晨的草地,还有些许晨露,微微把僧袍打湿,放眼看过去,到处是红绿相映,满山的映山红,在风吹过的时候,时而震落几片,一阵疾风从山边吹来,卷动着红艳艳的花瓣而来,顺手接过一片从空中飘过的花瓣放在掌心,摸着嫩嫩花瓣,有些感慨。  我问智缘师父,是否人生也应该像这些花瓣一样,虽小巧,但也应艳丽。  智缘师父笑着回答我,我们眼中的花瓣虽然艳丽,但它不会持久,只需隔夜以后再看,花瓣可能已经枯萎了,因为没有根茎供养的它们,美丽只能是短暂的,注定没有生机。而花瓣下那些不起眼的绿草,没有多少人会重视它们的存在,但它们却会一直生长下去,直到铺满整个山野。  璀璨闪亮的流星往往只是一晃而过,昏暗的路灯却能一直亮到路的尽头;  被巨浪敲击过的岩石,依然挺立在那里,小小水滴年复一年终可穿石;  豪放的大笑让人侧目,淡淡的笑容却可能温暖每一个心。  人生也是一样,一味追求短暂的辉煌毫无意义,绚丽之后又怎么样?除了改变了自己原有的人生轨迹,往往什么都得不到,点点滴滴积攒你的智慧,一笔笔勾勒你的未来,那才是永恒。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55]:戒言惹的祸   寺里最大的一盆花是一盆月季花,那是一位种植花木的施主送给智缘师父的,戒嗔还记得当时那位种植花木的施主特意请了两位身强力壮的伙计把花盆从山下抬进寺里,两人大汗淋漓抬着花盆进了寺里,不敢把花放在花架子上,怕压垮了架子,只得放在架子前的地上。  细细看花盆,也和普通的花盆有很大差别,问了施主,他说是他特意定做的,因为一般这么大的花盆也不好买到。  戒嗔每天负责给月季花浇水,有一次,我问智缘师父,这盆月季这么大,应该已经长到极点不会再长大了吧,若再长大,我们也找不到最大的花盆了。  智缘师父却说,这花未必不会再长大。  继续给月季花浇水,可是一连几个月过去了,花并没有长大,有时偷笑智缘师父虽然佛法高深,但是养花的经验却一般,这次又判断失误了。  寺里的花草大多数时间是放在佛堂中的,如果天气好,我和戒傲也会把它们搬出去晒太阳,抬这盆月季花最为麻烦,并不完全因为它比较大,而是因为它的枝叶上长着不少刺,我和戒傲抬它的时候,纵然小心翼翼,还是会偶尔不小心被它刺到一下。  镇上有位女施主养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哈巴狗,名字叫旺宝,女施主每次上寺里拜佛都不忘记带着旺宝来,戒言很喜欢和旺宝在一起,虽然戒言平时不太爱动,但只要旺宝一来,戒言就变的精神百倍,有时候还有些不太庄重。  有一天,和戒傲抬月季花的时候,旺宝在院子里叫,戒言“嗖”的一声从佛堂中窜了出去,戒傲吓了一跳,他手一松,花盆摔在地上,破成了几瓣,看着泥土散落的月季花,  一时间也发了愁,因为找不到同样大小的花盆来替代,现在即使去定做也来不及了。智缘师父说,找不到盆,就种在前院的地上吧。  天明寺的前院里确实有几块泥土地,一直空置在那里,找了一处适合的土地,把月季花种了下去。  又过了几个月,突然发现移栽到泥土中的月季花长大了不少。  想起智缘师父以前回答过我的答案,我一直以为他错了,却原来是我对花了解的不够。  别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好了,大多数事物实则没有止境,就像摆脱花盆在大地中生长的月季花一样,依然可以越长越大。  我们身边总会有有形的、无形的东西在束缚着我们。  想到达彼岸,就要先学会用智慧破除一切法。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54]:石头上画   这几天经过岘山的时候,总看到一个老施主坐在山上的一块大石头上,他面朝着山顶方向,背对着我们,看不清在做什么,只是看见老施主头一直低着,仿佛手中拿着些什么东西一直在看。  有些好奇,戒傲说,我们去看看老施主在做什么吧!  我犹豫的说,我们这样过去打扰到老施主不太好吧。  戒傲说,那我们动静小一点,尽量不打扰到老施主。  悄俏走到老施主身后,老施主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对我们毫无知觉,老施主一只手上拿着一只毛笔,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块石头,正在石头画画,戒傲把头探在老施主的身旁,想看清楚老施主在画什么。  老施主忽然感到旁边多了个人,侧头去看,却看到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吓的手一抖,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掉到了地上。  想不打扰老施主,结果却吓到了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快蹲下身子帮老施主把丢在地上的笔和石头都检了起来,却看见地上已经摆放着不少块已经画好的石头了。  把笔和石头递到老施主的手中,老施主笑着说,原来是两个小和尚呀,头也太亮了。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早晨才被智恒师父抓住剃的头,确实比较亮。  我问老施主是不是可以看看他的作品,老施主笑着点头,和戒傲蹲到地上,拿起那些画好的石头细细看。  岘山的石头很特别,很多石头中间都有特殊的层次,不同的颜色纹路,以前有懂得地质的施主说,是不同的岩层的石头常年被水冲击后形成的。  这些石头上的画没有具体事物,只是顺着纹路画了几笔,虽然不知道是些什么,但总觉得老施主挑的石头和搭配的笔调特别的好看。  我和戒傲齐声赞叹老施主的作品,老施主得意的笑出了声,他说,我在城市里工作,最近到淼镇来住上几天,看到这里的石头生长的很特别,便迷上了画石头,明天我就回城里了,你们如果喜欢这些石头,我就送你们几块。  我和戒傲大喜,从石头中挑了半天,总觉得个个都好看,下定决心选了几块,用僧袍兜上,怕手中的汗散了石头的上未干的墨。  开心的拿着石头向老施主道谢,回到寺里,把石头放在佛堂中。  以后路过岘山的时候也会想起来那位送我们石头的老施主,只是再也没有见过他,老施主的作品一直摆放在佛堂中,来来往往的香客常常会围在石头旁品头论足。  喜欢它的施主会说,这个石头上的画仿佛神来之笔;  不喜欢它的施主也说,这个石头上画的什么东西呀,看不懂呀;  还有施主问戒嗔,这是小和尚的涂鸦作品吗?  有时候在想,为什么小小的石头画,得到了差别那么大的评价?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你确定自己一定能解释的清楚吗?  事物的好与坏,喜与恶,往往并没有一定的标准,你的结论只在我们的理解不同罢了。大多数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强行用好与坏去评价一件事情,因为你心中也未必有正解。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53]:戒忧师兄所中的彩票   智缘师父收过一个俗家弟子叫戒忧,戒忧师兄就住在淼镇,有次她去城市里买东西,对方找钱的时候,给了一张特别破旧的,戒忧师兄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不想接受这张钱。但是卖东西的人也很不高兴,有点想争议的样子,戒忧师兄性情很平和,也没有与他继续争论,只是把收下的零钱,随手买了张彩票,结果中了一等奖。  生活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多,你一直以为不需要的东西,却变成了你想要的。  虽然是一等奖,不过钱并不多,因为多人买到同样的号码,戒忧师兄的奖金大概是几千块。  戒忧师兄中了奖,自然样子很开心,戒忧师兄回到镇里,在路边遇到孙大嫂,孙施主就问戒忧师兄,为什么如此开心,戒忧师兄忍不住把中奖的消息告诉了孙施主,并请孙施主替她保密,孙施主答应了。  第二天半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了戒忧师兄中奖的消息。  第三天整个镇子除了镇东头的陈施主不知道,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陈施主那天晚上喝多了酒,一直昏睡着。  镇上人和戒忧师兄熟悉点的,便纷纷向戒忧师兄道喜,也有不熟悉的便在背后指指点点。  戒忧师兄忍不住去责怪孙大嫂,孙大嫂很委屈向戒忧师兄解释,她只是在镇上的马路上自言自语时被人听到的。  那天消息也传到了山上,不过版本很多,开始的时候,大多和中奖有关,只是金额不同,从一百万到五百万的不等,后来衍生的消息也多了起来,比如戒忧师兄因为中奖要离婚以及中奖只是幌子,其实是戒忧师兄把贪污来的钱洗钱等等。  戒忧师兄那几天很困惑,逢人便解释中奖的事情,有人信了,也有人认为戒忧师兄欲盖弥彰。  戒忧师兄特意上山向师父请教。  师父问:“戒忧,你中了多少钱?”  戒忧师兄说:“我中了5000多块。”  师父又问:“戒忧,如果你向每个人解释后,你又中了多少钱?”  戒忧师兄说:“还是5000多块。”  戒忧师兄略有所思,从此不再向人解说她中奖的时候,又过了几天,戒嗔终于看到戒忧师兄的时候,发现她心情已经便的好很多了。  很多时候,别期望得到每个人的认同,更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反反复复向不信任你的人解释某些事情,那样只能劳累自己的心,沉默有时候也是面对诽谤的好武器。  人不会因为别人怎么看你而改变,自然也不需要特别在意别人对你说什么。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52]:坏人的故事   淼镇上有一位不讨人喜欢的女施主,几乎到了人见人嫌的地步,没什么人知道她的来历,仿佛没有家,穿的很脏,喜欢攻击路过的小孩,用地上的脏泥巴扔过往的小孩,或者出奇不意的冲出来吓那些孩子,看见孩子惊恐的样子,她就笑的很开心。  镇上的人对她都是又怕又讨厌,不敢让孩子单独外出,她很厉害,即使有大人陪伴的孩子她也照样出现,有时候会吃亏,被人打了,只是过几天,她又会出现。  女施主成了镇里的公害,镇民忍无可忍决定合力教训她一顿,很多人拿了棍棒守候在她常出现的地方。在她下一次出现的时候,愤怒的镇民把她痛打了一顿,她倒在地上,不能动了,有人对她说,如果你答应不在出现在我们镇上我们就放过你,女施主不回答,脸上平静的让人害怕,镇民们很愤怒,觉得一定要把她赶出镇去才可以,可是怕她去了又回,也有人建议把她送到镇派出所去。  这时候,有一只手,只是一只有点残疾的手,是智缘师父的手,扶起了女施主,劝走了愤怒的镇民。  女施主没有说什么话,爬起来就走了。  有位邻镇的人告诉智缘师父,这位女施主本是邻镇的居民,有个长的挺可爱的孩子,有年孩子因为疾病死去了,她受到了刺激,渐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智缘师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镇里的一位干部,就是那位经常因为计划生育的问题和人吵架大婶,大婶听了后也很同情女施主的遭遇,便想着试着去帮帮她。  大婶有个女儿,这年刚上小学,她让她的女儿,每天拿一块糖跑到女施主身边,什么事情也不做,只是递给她,开始的时候,大婶也很害怕,躲在远远的地方,怕万一出了问题,就上前保护。  意外从来没有发生过,女施主也只是一次次茫然的接过糖,只是镇民们反映那位女施主不再袭击过路的小孩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女施主不见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  生活中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坏人”,有装残疾骗钱的乞丐,有靠小偷小摸为生的小偷,有终日打架的地痞,但又有谁能一眼看穿别人身后的故事?  很多事情,只是缺少一只手而已;很多受伤的心,只是缺少一点爱而已。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51]:一点坚持   我们天明寺山下的淼镇上有家小饭店叫益家饭店,饭店不大,但是生意不错,因为店里厨师手艺不错。   有时候下山办事赶不回寺里了,我们就会去益家饭店吃饭,饭店的老板会特意叫厨师给我们准备点素食。   有次路边饭店,发现饭店外忽然多了一个笼子,笼子里关了一只小狗,小狗个头很小,但是很胖,看起来挺可爱,戒尘和戒痴都喜欢这只小狗,就在饭店外面逗小狗玩。   我们玩的开心,饭店的厨师却告诉我们,原来这只小狗是过几天准备杀了做菜的。 戒尘和戒痴都舍不得,拉着我想办法,戒嗔大着胆子和饭店老板商量是否可以把狗放了,饭店老板对我们很客气,不过却不同意放了小狗,说有客人预定了,再找其他狗,客人会不满意的。   戒嗔很为难,便想上山和师父商量能不能拿些钱,把小狗买下来。   饭店里有个客人,看我们和饭店老板商量很久,老板也不同意放了小狗,便想帮我们用钱买下小狗,可能那个客人态度不太客气,饭店老板一时恼火,和那位客人吵了起来,最后老板倔强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卖小狗给我们,还扬言说非要杀了不可。   小狗没有放,客人也走了。   我们回到寺里,请智恒师父来和饭店老板商量,饭店老板兀自在生那位和他吵架客人的气,就是不肯放小狗,智恒师父央求了几句,老板也不再理我们,回饭店里面招呼客人了。   智恒师父没有再去找老板,只是带着我们站在饭店门口对着关小狗笼子念经,戒尘和戒痴平日经常因为念经不专心被师父责罚,可这一次也念的特别用心,我们一直念了几个小时,中间饭店老板出来看了我们好几次,想让我们走,也无从开口。   我们怪异的举动也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好奇,人越围越多,最后连饭店里吃饭的客人们也出来看了,众人纷纷帮小狗说情,老板本来也有些动摇,只是碍于面子所以不肯放小狗,见我们的样子也心软了,决定把小狗送给了我们,智恒师父拿了钱给老板,老板也不肯收。   做事情如果能有一点坚持,一点心思,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后来我们给这只小狗取名叫戒言。
【转帖:戒嗔故事】[048]:尾翼之光   戒嗔一直以为智缘师父的故事可以吸引所有人,不过也有人对他的故事一点不感兴趣,那次从城市里来了一家三口人,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施主,夫妻两个都认真的佛堂里听故事,可是那个小施主却耐不住寂寞,在佛堂中大吵大囔起来,两位施主都很尴尬,急忙把小施主领到屋外,可是智缘师父的故事只说了一半,两人又舍不得就此走开。  戒嗔看到他们两人为难的样子,于是我说,把小施主交给我吧,我帮你们看一会。  夫妻两人连连向我道谢,把儿子交到我手中,匆匆的进了佛堂。  小施主很不乐意的跟着我,怕他又想出什么奇怪的花样,我对他说,给你说故事吧。  小施主兴奋点头,戒嗔微笑,虽然我的故事没有智缘师父说的那么高深,但是平日经常用来对付戒痴和戒尘,小孩子们也是挺喜欢听的。  后院有不少张石凳,可是小施主却不肯坐,他坐在佛堂旁的台阶上,戒嗔和他并排坐着。  慢慢的向他介绍我们茅山上的花草鱼虫,也许是山中的事物,城市能见到的很少,小施主好奇的听着,很是开心,不停的问这问那。  记得讲到天明寺的后院的时候,我说,每天晚上等萤火虫飞来的时候,空中全是闪烁的亮光,非常漂亮。  小施主问我,萤火虫是什么虫?  有些疑惑的看着小施主,原来,小施主生活的地方,没有萤火虫,仔细的向他形容萤火虫的样貌。  小施主听的又是好奇,又是喜欢。  等小施主的父母听完故事来领小施主的时候,他又大吵大囔起来,不肯离开,非要留下来看萤火虫。  戒嗔看着小施主焦急的父母,有些不好意思,小施主的父亲问智缘师父是否可以借住在寺里,智缘师父同意了。  那天晚上,繁星满天,小施主开心的在寺院后面的草丛中随着飞舞的萤火虫跑动,小施主开心的放声大叫,我和小施主的父亲坐在石凳上笑咪咪看着他,他父亲说,他小的时候,经常能见到萤火虫,只是现在房子多了,就很少能见到了。  有一个词叫:容纳。  每个人都应该能够容纳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就像天明寺后院里飘舞的萤火虫一样,你给了它一个小小的生存空间,它也会竭尽全力用它尾翼上的光,照亮你的笑脸。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47]:飞得更高的风筝   那是个有风的日子,我和戒傲拉着戒痴行走在茅山上窄小的山路上,远远看山下的淼镇,身旁的戒痴忽然指着远方的天空说,师兄你看天上有不少风筝。  顺着戒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五彩的风筝在空中飘舞,隐约来自茅山下不远的地方。  放风筝的记忆已经在十几年前了,风起的日子,总在一夜间,山村里的孩子们便不知从哪里摸出的风筝,放的满天都是。  忽然怀念起那种感觉,只是戒嗔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想着玩乐,太不象话了。  戒痴伸手拉扯着我和戒傲袖子说,师兄我们也去放风筝吧?  我和戒傲一齐盯着戒痴,目光中分明在说,身为一个出家人,怎么可以记挂着玩乐呢?  戒痴羞愧着低下了头。  戒傲转过头,轻轻叹口气说,既然戒痴要放风筝,那么我们就是去玩一会吧。  戒傲看着我,向我征求意见,戒痴期盼的看着我,我快速的点头,戒痴欢呼的拉着我们往寺里跑。  戒痴翻着屋子里,到处找纸张和竹子,戒傲却从床下拿出一个已经基本完工的白纸风筝,戒痴怔怔的看着戒傲,看的戒傲有些不好意思,戒傲说,这是前段时间做的,只是没有拿出来过,忍不住想笑,原来戒傲自己也想放风筝。  去隔壁叫戒尘出来,让他在白纸风筝上画画,戒尘一笔一画的认真画着,画完后满意的笑着。  探头去看戒尘的画,画的很有艺术气息,只是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拿在手中,也不敢问,怕又说错了话。  戒尘和戒痴拉着风筝往山下跑,我和戒傲跟在后面慢慢的走,风筝越飞越高,两人的笑声不断传过来。  我也曾这样跑过,我也曾这样笑过。  我在清绿的草地上跑,父亲也这样跟在我的身后。  那一次央求了很久了,父亲终于答应给我做风筝,笑咪咪盯着他的手,眼见着一根根薄薄的竹片被削了出来,用细线把竹片扎了结实。  父亲在白纸上画上鸟兽,我偷偷用手指蘸在油彩中,在纸上印下自己的痕迹。  他乘机用手来捏我的脸,我催促他,快点快点。  终于可以拉扯着结实的丝线迎着风跑了,风筝慢慢升腾,我的眼睛只盯在飘荡的风筝上,哈哈的大笑着,听到父亲的声音在说,小心脚下,只是已经来不及了,被那块不曾留意的石块绊倒,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父亲跑过来,笑着扶起我,伸手在我身上拍打着灰尘,手掌和膝盖处有隐隐痛,强行忍住眼泪。  忽然觉得手中已经没有丝线,伸手指着天边急速远去的风筝,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父亲粗大的手指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水。  我抽泣着说,风筝没了。  这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放风筝的那天,梦中见到了父亲,梦见了我们一起在看着在风中远去的风筝。  也许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放手过,可是风筝却可以飞的更高了。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46]:角落里的弹簧   戒嗔早晨扫地的时候,从佛堂的角落里扫出来一根弹簧,我看看弹簧,再看看周围的物品,也不能确定这弹簧是从什么地方掉出来的,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也不敢随处乱扔,把它放在佛堂前的桌子上,怕万一是什么电器里的重要部件,还可以用的上。  这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寺里来了两位施主,看起来是一对母子,母亲约莫四十出头,孩子年龄看起来不大,个头和戒尘戒痴一般高矮,大概也是十一、二岁,母亲领着孩子进了佛堂,母亲在佛堂中拜佛,而孩子却东张西望的。母亲一刻不停的关照孩子,拜佛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要一心一意。  只是孩子却仿佛也不太在意母亲的话,母亲说什么也不怎么听从,两人说话的时候好像在闹别扭一样。  又过了一会,寺院的钟声传来,孩子忽然兴奋起来,四处寻觅钟声的来源,母亲刚想叫孩子安心拜佛,可是孩子已经跑出了佛堂,去钟旁边玩去了。  母亲远远的看着儿子,不觉叹气,她对着佛堂里的智缘师父诉苦道,我这个孩子,平日里让我费了不少心思,可是他总是喜欢和我对着干,叫他东就偏往西,叫他不做便偏要做,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管束他了。  智缘师父忽然笑着,他对女施主说,其实未必最严格的管束,才是教育孩子的最佳方法。  智缘师父顺手从桌上拿起了那个弹簧,把弹簧举到女施主面前,用手轻轻的捏捏,弹簧被压缩成小小的一块,猛然松手,弹簧恢复了原状,再用手拉扯着弹簧的两端,把它拉长,然后再次松手,弹簧又恢复了原状。  智缘师父对女施主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弹性与张力,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都不太可能强行去改变他,就好像这个弹簧一样,你对它所用的力气越大,它反而越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的越厉害。  女施主伸手拿过弹簧,不断的拉扯,若有所思,她笑着问智缘师父,师父的意思是说,很多事情的处理,都可以顺其自然,如果一味用蛮力去解决,可能适得其反吧。智缘师父笑着点点头,女施主带着孩子满意的下山去了。  下午的时候,听见戒傲在佛堂里撇着嘴向智恒师父诉苦说,不知道是谁把我闹钟上的弹簧拉的变形的这么厉害,现在安不上去了。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45]:破碎的镜子   记得有一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经过益家饭店的时候都见不到老板娘李施主,有些疑惑,戒傲说,不会是和老公吵架跑回娘家了吧。   戒嗔歪头想想,应该不会,不管是吵架或者是打架,李施主都没有可能落于下风,更别说是跑回娘家这种事情了。   又过了一个月,我们听说李施主生了个女儿,原来她是生孩子去了。   李施主很痛自己的女儿,每年都要带女儿上山拜佛好几次,为女儿祈福。   她女儿生的活泼可爱,寺里的人都很喜欢她,戒痴最喜欢偷偷的捏小妹妹胖胖的小脸。小妹妹也很喜欢和戒尘与戒痴一起玩。   小妹妹眼看就要四岁,戒尘提议送小妹妹一件生日,戒痴也说是不错的主意,两人跑去镇上的逛了一整天,最后拿了一个包装的挺的漂亮的盒子回来。   我知道戒痴和戒尘是没有什么钱的,应该不是一件贵重的礼物。问他们是什么,两人一起摇头保密。   李施主那天来寺里,戒尘把礼物递给小妹妹,李施主一楞,后来知道是两个小和尚送她女儿的礼物,欢喜的不得了。   小妹妹急急的把礼物拆开,戒嗔探头去看,原来是一面很精致的小镜子,小妹妹开心的在寺院里乱跳,把镜子迎着光,到处照射,一道道在每个人脸上晃,弄的人睁不开眼。 小妹妹开心的笑。   李施主板着脸凶她说,不许调皮。   小妹妹吐吐舌头,跑到了屋外去玩,只一会,我们听见屋外传来她的哭声,李施主吓了一跳,急忙和我们跑到屋外。   小妹妹站在寺院中间,手中的镜子摔在地上,裂成了好几块,小妹妹望着地上大哭。 李施主原本担心女儿出事,现在也放下心来了。只是觉得打碎了戒痴和戒尘新买的镜子觉得不好意思。   戒尘笑咪咪的跑到小妹妹面前安慰她,小妹妹只是哭,戒尘指着地下的碎镜片对小妹妹说,你看这地上的镜片,原来是完整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张脸,现在破碎了,反而可以看到很多张脸,你试着笑一下,就会看到很多的笑脸。   记得那次小妹妹对着地上笑了很久,戒尘虽然是小孩子,不过他说的很对。   对着一面已经破碎的镜子去哭,你看到的哭脸会更多,唯有对着破碎的镜子去笑,能看到更多的笑脸。 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44]:冰花   有一年的冬天,雪下的特别大,厚厚的积雪铺满了山路,那是寺里一年间最清闲的日子,没有香客,只有不变钟声回荡,拿起扫帚把院子中的雪扫个干净,撒一把小米在最容易见到的土地上,退回屋里,隔着窗开心的看着那些因为积雪难以觅食的鸟雀落在地上啄食。   想起来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小山村,每到落雪的日子,也有很多鸟雀在地上寻食,山村有很多孩子喜欢捕鸟,在空地放着一个用棍子支起来的笸箩,下面撒上一些谷物,诱使鸟雀走进去,再轻轻一拉绳子,把它们罩住。   那时候,戒嗔最喜欢在村子里四处乱跑,经常被人骂,你的小子,又把我的鸟儿吓跑了。   现在的时节,已经不需要再跑了,因为天明寺里不会有人想抓这些鸟雀。   天冷的不想出门,戒尘和戒痴也缩在我们的屋子里看电视,那几天戒尘不知道从那部电视里看到一个男演员吹口哨,觉得样子很帅,声音又好听,起了模仿之心,把嘴巴噘的老高,站在屋子中间,只是只见嘴动却不见有声音发出,我和戒傲强行憋着笑,怕打击了戒尘,时不时还安慰他几句,说什么有志者事尽成。   戒尘的悟性很高,没多久就发出了声响,最后居然还吹出了曲调。   只是几首歌吹了下来,我和戒傲已经跑了好几次厕所。   戒傲终于受不了这种折磨,他对戒尘说,小师弟,虽然你吹的很好听,但是我们还是更喜欢看你画的画。   戒尘开心的问我们,是吗?   我和戒傲连连点头。   戒尘又发愁了,说他的水笔没有水了,画不了了。   戒嗔转头看看屋内,灵机一动,伸手指着结着冰花的玻璃窗对戒尘说,不如在那里画吧。   戒尘扭头看着窗玻璃,开心的爬到窗户上,用指尖的温度,慢慢的融着冰花,一个个光头和尚在玻璃上现身。   戒尘一边画一边向我们解说,当然如果他不说的话,我们确实也不知道哪个和尚是哪个人。   笑咪咪的看着戒尘的画。   画中有个睡着的小和尚和一个站着的老和尚,那个睡着的小和尚是戒尘自己,站着的老和尚是晚上来给戒尘和戒痴两个小和尚盖被子的智恒师父,其实戒尘经常是醒着的,师父来了就闭眼装睡,等师父一转身,便偷偷睁眼看着轻手轻脚往屋外迈步的师父。   还有一幅画是戒傲和智缘师父的,那次戒傲做错了事,被智缘师父罚在佛堂前跪着,晚饭后很久,智缘师父又怕戒傲被饿坏了,便拿了五个馒头来给戒傲,戒傲很感动,当着智缘师父的面吃完了五个馒头,戒傲那天晚上回到屋子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了,其实也怪他自己,谁叫他晚饭的时候先偷吃了六个馒头呢。   目光落在那些简单笔调的画上,每一幅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每一幅都在回忆中闪亮。   阳光照耀在画上,冰花渐渐退去,戒尘指下那些记载着昨日回忆的画越渐模糊,玻璃又还原了本来的洁净。   遗憾吗?怎么会有遗憾!那里曾经如此美丽过。 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41]:一杯水的人生   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淼镇政府想在山上开发一些旅游景点,便请了一些工程师上山来策划,那些年,寺里香火比现在要差不少,经常一整天一个香客都没有,所以政府请来的工程师便住在我们的寺里。   工程师中间有位中年大叔,大叔的样子看起来很厚道,我还记得他的笑容很温和,平凡谦和的笑,大叔对我们也很客气,如果在院落中见到我们便客气的行礼,等我们回礼后,又再次向我们行礼,常常互相行礼很长时间才能结束,到了最后都有些害怕和大叔相遇了。   据说工程的策划最后要等一位领导的决策,所以进度也被耽搁了,几位工程师都很闲了下来,其他几位工程师便乘机上附近的山上闲逛去了,只有大叔没有走,大叔每天都坐在寺门前的石头上看落叶,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动也不动。   戒嗔看着大叔的样子,忽然想起智缘师父曾经说过他坐在那块石头上看落叶的事情。 觉得大叔一定有些心事,可是大叔从来没有露出不快的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坐在大叔旁边一起看落叶。   大叔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忽然问我,我们的人生如何才能满足于平凡?   戒嗔怔怔的答不出大叔的问题,大叔对戒嗔说了一些往事。   原来大叔毕业于一所挺有名的学校,毕业那年,大叔为自己的人生设立了很多目标,希望将来成为一个杰出的人,刚工作的时候,大叔还不断的为自己的目标的努力着,可是总遇到各种各样的阻碍,目标始终没有实现。   再后来,大叔结婚了,然后有了孩子,当年所定的目标一个个的落空了,到现在看来已经越来越遥不可及了。   有时候忙碌的生活让大叔忘记了曾经的梦想,最近清闲下来的大叔,忽然想起那些遥远的梦,可是曾经有着抱负和理想的大叔仿佛注定要归于平凡,与梦无缘了。   所以大叔问我,我们的人生如何才能满足于平凡?   跑进佛堂问智缘师父这个问题,智缘师父想了想,拿着一只盛放着白开水的杯子走到屋外,当着大叔的面,把这杯水倒在了院子中的石头桌子上。   水“哗”的一声铺满了桌子,只是大部分水都顺着桌子上的微小的坡度流到了泥土里,只是在不平整的桌面低洼处残余了一点点水滴。   大叔呆呆的望着智缘师父,不知道智缘师父准备做些什么事情。   智缘师父说,明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   第二天一早,大叔早早的便站在桌子前,只是昨天的那些水渍早已经干涸了。   智缘师父说,昨天的那杯水中,有一小部分留在了桌面上经过一天的暴晒,它们升华回到了空气中,而绝大部分的水则渗透到了泥土中。   每个水滴都曾经梦想着要升华在空气中,只是真正能留在桌面上有机会被升华的水少之又少,而大部分水滴又怎么了呢?它们有些穿越过泥土,汇集到山泉中,变成一杯杯清雅的香茗;还有一些附着在植物的根茎上,默默的向上游动,变成了一片片绿叶里的汁液。   谁敢说这些流到泥土中的水没有价值呢?它们从来没有平凡过。   当那杯水倾泻在桌面上之际,每滴水珠都在阳光下烁烁生辉。  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40]:希望中的郑施主   有位经常来天明寺的郑施主,这些年在城市里做生意发了些财,郑施主其实挺年轻,为人豪爽,平日也喜欢结交朋友,经常拉着朋友一些玩乐,郑施主很喜欢佛学,经常会跑到天明寺里找我们聊天,有时候看到寺庙的房屋有些破损,他便会找人上来帮我修缮,郑施主特别喜欢淼镇附近的山水,在这里盖了好几处房产,他觉得淼镇附近山清水秀,是个休闲的好去处,于是投资了一大笔钱在附近开发旅游业。   谁知道前不久他的公司陷入了一场经济纠纷,虽然郑施主在法律上是占理的,但是这次事件导致到他的很多资金被冻结了,投资了一半的旅游业面临很多项追加投资,郑施主资金无法周转,一狠心便把自己的房子给卖了,这才没有让项目中断。   坏消息通常传的很快,郑施主公司纠纷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他的债权人耳中,大家怕郑施主官司打不赢,便纷纷上门逼债,甚至没有到约定归还期的公司也找了上门,郑施主的朋友中也没有特别富裕的,他们即便是倾囊相助也只是杯水车薪。   郑施主每天被人堵在公司门口逼债,终于忍受不了,跑到天明寺来,要求躲一阵。   师父知道郑施主为人不错,只是遇上暂时困难,便同意他在寺里住一阵,可能谁也没有想到郑施主会住到庙里来,那些债主也没有跟过来。   天明寺平日人来人往,师父也怕郑施主被人找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破例没让他在住在寺外的房间,而是让他在戒嗔和戒傲的房间里加了张床。   郑施主性格豁达,即使是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心情却没有受到影响,他常常靠在小床上哼着歌,唱到开心的时候,还用手拍着床板合着节拍。   郑施主虽然唱的很难听,但是调子全都是很欢快的,有这样心态也不错。   郑施主隔几天便往山下跑一次,回来时会很兴奋的告诉我们他的进展,我和戒傲都不明白他所说的那些事情,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事情应该是比较顺利。   过了两个月,郑施主赢下了官司,临走的时候,还特意邀请我们下山的时候一定要他的公司坐坐。   又过了几个月,下山买东西的时候,看见开着车的郑施主,郑施主远远的和戒嗔打招呼,一定要送戒嗔一程,推辞不过,便坐上了车,郑施主一路和戒嗔聊天,挨个问着寺里的人,边说边笑。   道别的时候,郑施主忽然说,现在非常忙碌的他,会时常想起在山上的时光,虽然那时的他随时随地都可能一无所有,但是那段日子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戒嗔想,也许在困境中有时候也不全是绝望,如果你能乐观的去面对,也许会发现希望依然很多。 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38]:头发的尺度   夏天到了,天气也越来越热,山里的气候和镇上的气候是有些不一样的,正午时分烈日暴晒,可是到晚间又凉爽的似初秋。  虽然没有头发,不过戒嗔也会留意别人的头发,那些冬季头发浓密的施主,到了现在的季节也剪短了很多,可能是因为这样比较凉快。  那天寺里来了一个小施主,他跟他母亲一起来寺中进香,小施主很调皮,看年纪比戒尘还小不少,他母亲在佛堂里烧香,他却没有什么拜佛之心,只是跟在后面不停东张西望,忽然把眼睛停留在我们的光头,露出非常羡慕的神情,他忽然问她妈妈说,这几个小和尚没有头发,一定很凉快吧。  小施主问话的声音很大,他妈妈挺尴尬的看着我们,只好小声回答她儿子说,应该会比较凉快吧。  小施主听了这个答案后很兴奋,要求他母亲给他也剃个光头,他母亲不同意他的要求,小施主便了耍起小孩子的脾气,倒在佛堂的地上哭着不起来。  他母亲开始还劝了几句,只是小施主一句也听不进去,后来所幸要在地上打滚了,他母亲被弄的实在没有了办法,便请智恒师父帮忙,看是否能帮他儿子剃个头。  智恒师父有些犹豫,因为一直以来都是给本寺的僧众剃头的,从来没有给外来香客剃头。  不过考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给僧众剃头也是剃头,给香客剃头也是剃头,事情只要是对的,就可以去做。  小施主达到了目的,乐滋滋的坐在板凳上让智恒师父给他剃头,期间还有几位香客以为小施主要在寺里剃度出家,纷纷驻足观望,还有几位施主向智恒师父表示祝贺又收了一名徒弟,我们旁观的人也觉得好笑,其实剃度的程序可不是剃个头、行个礼那么简单的。没多久,小施主的头也像戒嗔一样光光的了,他高兴的摸着自己光头,开心的随着戒痴和戒尘一起跑在寺后去玩耍。只不过一会,小施主忽然哭着跑了回来,说头被太阳晒的好烫。  原来,头发太长固然因为不能散热不会凉爽,如果头发太短则又失去了对阳光的遮掩。  做事情也应该和我们对待头发的问题一样,要掌握好必要的尺度,不做或做的过了头都不好。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37]:智缘师傅的木窗   智缘师父住的房间在寺院后面,是很久以前盖的,偶尔修葺一下,不过老房间总是有些破旧,特别是那扇窗户,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上面尽是虫蛀的洞,木头上曾经的棱角也快磨平了。  我想当年削平它的巧匠一定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风大点的时候,总能听见木窗“嘎嘎”的响动声,曾经建议过智缘师父几次,让他换个新的窗户,他总是不听,觉得木窗既然没有坏,那么还是可以用的。  一夜风雨过后,木窗终于被吹断了,早晨经过,正看见它掉在走道中间,智缘师父看着它叹气说,看来只得换个新的了。  淼镇的木匠很多,听说智缘师父要换窗子,都争着要给师父做,并不是从掌声与赞叹中走过的人才是得到人们的认同,小事情一样可见人心。  最后接下了活的是周木匠,周木匠在淼镇上的木匠中年纪最大,他既然开了口,别的木匠自然不好说什么。  周木匠拿着工具在师父的窗户上量了很久,他先让我们用厚纸糊上窗户,暂且挡住风尘,就下山去了。  过了好几天,始终不见周木匠上山来,想下山去找他问问,师父阻住了我,他说,也许周木匠事情多,窗户已经被纸糊上了,又不碍什么事,何必是催促他。  再过几天,周木匠上了山来,把做好的新木窗安在师父的窗上,没有上过色的木窗,薄薄的刷着一层清漆,凑上前看,木窗雕刻的极其精细,窗格中间雕刻的菩萨,眉目清晰,神态各异,原来周木匠用了那么长时间,是因为费了不少功夫在雕刻上,想到戒嗔前几天还误解过他怠工实在是惭愧,诚心的赞叹周木匠的手艺,他咧着嘴笑,神情得意,付他工钱的时候,他推托了半天,最后只拿了很少的材料费便下山了。  天明寺的面积挺小的,所以经常有香客到后院,智缘师父的窗户在一排旧窗户中总是显得特别突出,常有香客凑在窗前啧啧赞叹木窗的手工。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称赞的,有天有位大城市来的施主,可能是周木匠的同行,也可能是经营相关商品的,他站在窗前许久,撇嘴笑着,一点点的向他同行的人评价着这扇木窗,戒嗔虽然不清楚他说的那些术语,但是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周木匠的作品虽属于上品,但也有不少瑕疵之处。  那位施主下山的时候,戒嗔忽然想到我们寺里其实也有一个和这位施主有同样观点的人,那就是小师弟戒痴,他那天在窗下曾经说过,都说好看吗?为什么我不觉得呢?  是与非,对与错,都是一个结论而已,即使得出了相同的结论的人,其实水平也可能是天差地别,当我们评价一件事物好坏之时,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自己是属于那类人,然后再去出评价呢?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36]:戒言的饭碗  寺里的几间房子时间太长没有修缮,屋顶上的瓦碎了好几块,每逢下雨就会漏雨,而且漏的越来越厉害,智缘师父说,等找个机会一定好好维修一下。   其实维修房屋也不必等什么机会,只是寺里一时没有闲钱罢了。转眼又要到霉雨季节,师父们有些犯愁了。   有天中午寺里来了一个进香的施主,这个施主很奇怪,进寺就在四下张望,他转到后院的时候,忽然蹲在戒言的小窝前,仔细的盯着看。我们在院子中来来往往,他也恍然不觉。   戒言本来正在窝里爬着睡觉,见陌生人在旁边也不再睡觉,站在窝前和施主对视。   戒傲和我讨论这施主究竟是做什么的?   戒傲说,难道是个懂狗之人,戒言其实是名犬,所以盯着看了那么久?   戒嗔细细的盯着戒言看,戒言爬在地上,爪子上灰扑扑的都是尘土,满是口水的舌头伸的老长,杂色的毛发上还沾着几颗苍耳,完全没有名犬风范。   那位施主轻轻的戒言的饭碗拿了起来,拿在手中细细的看,施主把碗翻来覆去的看,弄的戒言的饭洒了一地。   戒言看到施主拿它的饭碗,很不高兴,嘴巴里呜呜的发出威胁的声音,施主也没有理它,只是伸手在它头上摸摸,戒言叫了一会,看没有效果,又老老实实的爬回去在地上检饭吃了。   施主忽然回头,看到我和戒傲站在后面看他。他笑了笑,向我们介绍他的身份,说他是做些古董生意,这些年一直在各个小乡镇间游走,很多乡镇的居民家里都有一些有年头的古董,但是他们大不多知道,施主如果发现了这些古董,便会向居民去买,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忽然而来的意外收获,所以施主都可以用相对低价收购一些古董然后拿到城市里卖。   施主指着戒言的碗对我们说,刚才仔细看看了,这个碗非常有年头了,可以卖上不少钱。   戒嗔拿些那个不起眼的小碗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价值。   正好几位师父从后院路过,戒嗔把刚才施主说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大家都感到意外,来回传看这个小碗   施主提出想买下这个碗,师父们最近考虑用钱的地方挺多,便同意了。   用施主给的钱,把几间屋子的屋顶翻修了一下,还剩下一些钱买了一些日用品。   只是戒言很不高兴我们拿了它的碗,即使给它买了新的花边碗,还是连续几天对我们爱理不理的,最后买了不少它爱吃的胡萝卜才算消气。   戒言的那只碗若没有被施主发掘,便始终会是一只装狗饭的食盆。   遇到伯乐来发掘固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一点是,那只碗是一个真正的古董。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35]:铁丝前的鹅   戒尘有段时间心血来潮,忽然喜欢上了画画,开始的时候,只是拿着各色的粉笔在寺院的地上画,画的多是寺的景物,有香炉、有木鱼、也有树木。  不过爱好归爱好,天赋归天赋,戒尘的画也不是很像,香客们见到戒尘爬在地上画画便忍不住问他,小师父你在画些什么呀?戒尘会耐心解释给他们听,他画的是一些什么景物,有时候香客也会夸戒尘几句,戒尘便高兴的不得了。  那天戒尘生日,便向智惠师父提了一个要求,说想要一些画笔和纸。智惠师父觉得画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便同意了戒尘的要求。智惠师父下山特意从镇的小店买了一套各色的水笔,外加一叠白纸送给戒尘,戒尘收到礼物高兴的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戒尘在早课结束的时候,拿出了一张画给大家看,说是昨天晚上画的,翻开画纸,上面有个人像,寺里的众人都吃惊说不出话来,画中人居然是戒嗔,神态和体形有八分的神似,戒尘第一次在纸上正规画画,居然画出了这种效果。师父们和师兄弟交口称赞戒尘的画功,智惠师父也很得意,觉得戒尘在绘画方面是一个可塑之才,还说,下次镇那位画画很好的贺施主若是来寺里,一定要让他指导一下戒尘。  不知道为什么戒尘听了大家的赞叹仿佛不那么高兴,大家说着说着,戒尘忽然一扭头跑了出去。师兄弟们都说,戒尘居然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过了一会,戒嗔路过戒尘的房间门口,听见里面隐隐有哭泣的声音,赶快推门进去,戒尘正爬在床上哭泣,转头见到戒嗔进来,哭的更伤心了。  坐在床边上,也不知道戒尘为什么哭,一时也想不起来该如何安慰戒尘,戒尘哭着哭着,忽然抬头问了戒嗔一句,师兄你觉得我要画下去吗?  原来戒尘哭泣是应该画画的缘故,把他拉起来,诚心诚意的安慰戒尘说,你画的很好呀,你看你上午把师兄画的那么神似,说明你是很有潜力的,只要有信心一定会有所成就。  戒尘哭的更厉害了,边抽泣边说,我画的是智恒师父不是你。  戒嗔听了一楞,智恒师父比较胖,而戒嗔偏瘦,如果那张画戒尘画的是智恒师父的话,那么画的确实有些不太靠谱。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戒尘,这种打靶一枪命中了隔壁靶子十环的感觉,戒嗔也挺理解的。只好安慰戒尘说,画画重在神似而不是形似,其实你的画风属于抽象派,戒尘稍微觉得安慰些,也慢慢收住了眼泪。  有天,镇里画画很好的贺施主来到寺里,向他特意请教了画画的问题,贺施主说,不如带戒尘去画些活的东西,也许能提高点水平。  戒嗔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床上苦思,想到淼镇上有好些池塘,池塘里有不少人家在养鸭或养鹅,下次不如带戒尘去那里看看。  有天和戒尘说了这个想法,戒尘开心的拿着水笔和画板随我一起下山了。  山下不远处就有个面积挺大的池塘,这个池塘没有多少植物,只有一些鸭子和大白鹅在塘上游荡。  我和戒尘坐在池塘的边上柳树下,有风从塘上吹过,带着水波一道道飘动,看着戒尘在画板上画画,他认真的一笔一划的画着,戒嗔正准备说,你看你把这个鸭子画的多好看,忽然见到戒尘画了一个长脖子出来,原来他是在画鹅,赶快把到了嘴边的一句话又吞了回去,若再刺激了戒尘就不好了。  忽然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鹅大部分都集中在我们面前一块塘面游动,戒尘忽然说,师兄你看,池塘上有一根铁丝,仔细看水面,前方不远处果然横着一条铁丝,大部分鹅游动到铁丝附近,便调头游了回来,只有少数低着头游了过去了。  戒尘说,这些自由自在的鹅遇到铁丝也不得不低头呀。  有时候,不得不低头是件很无奈的事情,但是不肯低头的鹅,始终越不过铁丝,而那些狼狈低头而过的鹅,却成功的游到了广阔的天地里。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34]:手擀面   有天经过厨房的时候,鼻子中传来麻油的香味,我知道一定是智恒师父在做他拿手的手擀面了。   把头探进去厨房,问智恒师父,要不要我帮忙?   智恒师父回头看着我说,又想帮忙吃吗?他笑,早知道你们这些小鬼一定会被吸引过来的。   厨房门边陆续又冒出几个头,是几个师弟,个个抿着嘴,偷偷的笑,端坐在小桌前,智恒师父把面条放在我们面前,因为看到智恒师父身边的小篓子里,还有不少未下锅的干面,大家相互看着,都很客气的样子,假做谦让。   智恒师父说,别装了,快吃吧。   立即埋下头,斯斯文文的开始吃面,掌握着分寸,眼看着第二锅面快要好了,猛扒几口,把面碗吃的底朝天。   这种感觉好熟悉,有记忆心底涌动,忽然想起出家前的时光,那时家里也经常吃手擀面,那年我还不叫戒嗔,有一年,大概是五岁,生病了,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吃坏了肚子,若那时佛祖给我一个愿望,我一定会告诉他,我不想再拉了。   小孩子总是重视眼前的利益,小小现实主义也不是大缺点。   妈妈把我带到王大夫家里,他是山里唯一的大夫,医术不知道算不算高明,因为没有人和他对比,王大夫说,给孩子吃些药吧,另外暂时不要吃饭了,现在吃反而延缓了病好的时间,等药效上来了再吃。   睡在家里的床上,妈妈在小小桌上擀着手擀面,我无数次把头探出来问妈妈,什么时候吃呀。   妈妈只是说,再坚持一会吧。   记得饿了一整天,等到晚上妈妈的手擀面放在面前的时候,迫不急待的扑上去狼吞虎咽。   妈妈看着我笑,她问我,好吃吗?   百忙中抽空抬头看她说,好吃好吃,那不过是一碗普通的手擀面,只是在饥饿中特别美味。   妈妈一边说,慢点慢点,别噎着。   好像最后还是噎着了,妈妈递过来早已经准备好的白开水,有谁比她更了解我? 那碗面条中是否有半荤腥的鸡蛋,已经不记得了,但是麻油的香味却时时留存。   生活中苦涩的经历,反而更容易成为回忆,无数次吃面的经历中,能记起的却是那一碗,回忆就像吃苦瓜,入口后时苦,再嚼几次便忘记了。   我还记得你那时的笑。 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32]:损毁的架子   天明寺的后院有间杂物间,平日很少用到的物品都在放在里面,有时寺里有东西损坏了,总是舍不得扔,也放在里面。  损坏的木鱼,会想着哪天也许修好了还能用,便把它们堆放在杂物中间。  缺了腿的小板凳,会觉得上面留着太多的回忆,明知道以后再也用不上,依然藏在杂务间里。  摔成两半的雕花木框,也觉得雕花动人,既然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也找不到非要丢弃的理由,还是放进杂务间里了。  就这样今天一件明天一件,日积月累,杂物间的东西越来越多。  东西多了,拿起东西也越来越不方便了,有时候想用一些平日很少用到的物品,但也因为外面堆放的杂物太多而拿不到,不得不放弃。  因为怕霉雨季节物品返潮,所以杂物间里放了个木架子,架子分成四层,开始的时候我们把一些小型物件堆放在上面,后来东西多了,就随手堆砌了。  终于有一天,杂物间里满是杂物的木架子轰然倒塌,杂物间里的物品全部倒塌在一起。  师父们终于下定决心要进行一次清理,寺里的人把杂物间的东西,一件件移到院子中间,居然堆了很大一堆,有破了的蒲团,里面棉絮已经剩的很少了;有被香烛烧出洞的绒布桌布,显得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清算盘点一下,真正有用的东西,只有十分之一而已,大部分东西都是毫无用途的垃圾。决定彻底的清除掉这些垃圾,咨询了平日负责运送寺里垃圾的施主,他的车子也放不下这么许多东西。  戒嗔和几位师兄只得借了他的工具专程去山下,运送这些垃圾,忙碌了一整天,杂物间终于变的空旷,新做的架子放在其中,再放些物品,也不显得凌乱了。  我们是否总为自己的缺点找理由,不肯放弃呢?那么我们的陋习就会像杂物间的那些毫无用途的垃圾一样越积越多的,甚至掩藏了一些自己的优点。  真的要等到损毁了一个木架子的时候再去大动干戈的亡羊补牢吗?这显然不如当初每次随手丢弃一点来的方便吧。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31]:另一扇门   有次寺里来了一个年轻的施主,个头不高,样子比较瘦小,走起路来仿佛有些不方便,一瘸一瘸的,他的口才极好,在和寺里的几位师父谈论经文,说的及其精彩,交谈的时候,把我和戒傲也吸引了,专心的旁边听讲。  戒嗔忍不住插了几句嘴,这位姓张的施主也注意到了戒嗔,便找了几个问题和戒嗔讨论,张施主的观点很特别,但是每一句都合情合理,戒嗔问施主,是否是在家的居士?  张施主摇头否定,他告诉戒嗔,其实他对佛门有所了解只有一年时间而已。  在旁边听讲的人都很意料,一年之间居然可以多佛法有这样的了解,领悟力可不一般呀。  张施主说,他说他可不是什么天才,读书的时候学语文,成绩也只是中庸而已。  原来张施主一直在城市里的一个国有单位上班,从事的工作是对饭店之类的企业进行检查和监督。  去年的这个时候,政府要求他们对一些大型饭店的厨房卫生进行一次检查,那天,他们抽中了一家规模很大的饭店,抽查后先打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通知对方马上要来检查。  那家饭店虽然规模不小,但是厨房后堂的卫生却不是很好,听说施主们要来检查,吓的急忙组织了很多职工,突击打扫卫生,他们效率很高,短短的几十分钟就把厨房后堂的卫生打扫的很干净,地上也是光滑闪亮的。  张施主一行来到了饭店的厨房,由于刚刚打扫过,地上很滑,张施主重重的摔了一跤,大腿骨折了,在医院睡了很久,慢慢的康复了,只是依然很久不能下床活动,张施主的一位朋友来看望他,怕他寂寞,带了几本佛学的书给他看,张施主开始只是有些兴趣,反正也不能做其他事情,索性研究起佛学了,结果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有心得。  一年之后,张施主已经可以活动了,佛学的知识也积累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可能正常状态下的张施主未必有时间和精力静心对佛学研究,可是意外的事故反而让他有了这个机会。  曾经有残疾的施主问过戒嗔,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状况,那么戒嗔也想回答他,也许你所做的事情会比常人要少一些,可是却因此有机会把其他事情做的更好。  生活是公平的,每关上一扇门,就会有另一扇门打开。  有所短就有所长,你所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长处。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29]:尘世中的净土   记得有一次看周星弛施主的片子《大内密探008》中间有一段品酒的部分,让人记忆深刻,应该是这样的情形,有位姑娘拿了一杯葡萄酒让很多人品尝,大部分人都把酒一饮而尽,结果大家都说,这个葡萄酒又酸又涩,实在不好喝。  好像周星弛施主是这么说的,这是一杯好酒,只是有的人品的方法不对,舌头上品位酸涩的味蕾在舌头两侧,而甜味的味蕾在舌尖部位,想品尝好的葡萄酒,就要把舌头卷起来,只有舌尖的味蕾品到甜味、避开两侧味蕾品到的酸味。  生活其实是同样的道理,我们也要学会剥离掉酸涩的部分,去体会香甜感觉。  茅山的山路很窄小,由一些小青石板拼接而成,这些石板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从没有人负责修葺,有些路段石板已经变成碎石,不太好走了。  那夜一场豪雨后,茅山的山路被雨水的浸泡后,变的很泥泞,踩上一脚便把石头下面的泥水带了出来。  在上次讲故事的时候,智缘师父曾经告诉大家,第二天他会在寺里讲故事,所以,即使山路很不好走,还是有不少施主赶到了寺里。  这样的路程每个人的鞋子上都难免会沾着不少泥土,进寺的人进门前都会在门旁的石块上把脚踏干净,只是这样做依然不能彻底,只是一小会,戒嗔就发现寺前院的水泥地,已经满是泥块了。  戒嗔叹气道,看来下次是不是应当放个刷子在门前,这样可以把施主们的鞋子弄干净些,可以避免弄脏院子,也不会影响别的施主了。  戒嗔听见有人笑,转头去看,原来是智缘师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戒嗔的身后。  智缘师父从旁边走过,迈进满是泥水的小院,他小心的走着,每一步都踏在院子中干净的地方。  走到佛堂前的智缘师父又转过身对我说,戒嗔你看,泥水虽多,但是这样走就不会污染到鞋子了。  我们生活在尘世中,哪有那么多净土?总要学会自己找个干净的地方落脚。  泥土再多又怎么样?尘世间再多纷乱又怎么样?总有单纯干净的所在,落足于泥水中还是在干净的水泥地上,选择权最终还是在你自己手中。  学会在点缀着泥土的院落中跳跃,也是相当重要。  让眼神穿过薄雾,落在笑脸上,何必在意有雾障目,阳光出来后,它就不存在了。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28]:西瓜与尿床   戒尘来寺里的年纪还小,只有四岁,刚来的时候,戒尘和戒嗔、戒傲睡在一张床上。那年我和戒傲也只有十六七岁,我们担心戒尘睡觉不安稳,怕他从床上掉下来,便让他睡在我们中间。  戒尘很乖,睡觉也不乱动,只是有一个毛病,就是爱尿床,早晨醒来的时候,伸手摸摸床上,经常已经湿了,我和戒傲猜拳决定谁洗床单。  到了夏天,西瓜上市的季节,师父总会让我和戒傲去采购几个回来,戒尘、戒痴都爱吃西瓜,虽然人小,平时吃饭的饭量也很小,可是吃起西瓜的话,可以一个人吃掉小半个西瓜,总是一人抱着小半个西瓜,用勺子一点点挖着吃,戒痴有时候恶作剧,把吃完的瓜皮偷偷的扣在别人头上,害的别人一头的西瓜水,他在旁边嘿嘿的笑,所幸我们都没有头发,洗起来还算方便。如果是傍晚吃西瓜的话,我们怕戒尘晚上又尿床,便不让他吃,戒尘也不哭闹,只是搬着小凳子,坐在旁边看我们吃西瓜,嘴巴不停的动,并不发声,总是吃不了几口就他眼神和神态弄的不忍心了,乖乖奉上半个西瓜,戒尘高高兴兴的躲到屋角吃西瓜去了。  这样的夜晚危险性很高,半夜会被戒尘喷泉一样的小便淋醒,有意识的时候,赶快爬起床来,替他把尿,有时候,疲倦的实在起不了床,便伸手把戒尘小便的方向偏一下,经常摸到戒傲的手,原来戒尘往我这边尿也是人为的。  曾经很头痛戒尘尿床的事情,还想着要不要去看看病,只是还没有去,戒尘已经不再尿床。  成长可以解决很多事情,很多你以为棘手的事情,解决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你长大。  戒尘大了几岁,戒傲依然记得那时的事情,时不时把戒尘向我们身上撒尿的事情当笑话拿出来说,戒尘抵赖不承认,说戒傲一定是编出来的,戒傲总让戒嗔替他做证。  有一天,戒傲在吃西瓜的时候又一次提起戒尘尿床的事情,智恒师父忽然嘿嘿的笑起来,他说,戒傲呀,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经常尿我一身的。  戒傲从此不敢再提戒尘尿床的事情,因为戒尘已经有了反击的武器。  我们耻笑别人缺点的时候,时常忘记想想自己是否也有同样的缺点。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26]:文章  当和尚不免要做些功课,但功课以外,我们也会有机会学些和施主们类似的知识,智惠师父出家前曾经是一个语文老师,而智缘师父出家前也是学习中文的大学生,所以,两位师父空闲的时候会轮流给我们讲些课程,只是内容只限于语文和一些少数历史课程。  他们也议论过,这样教授我们,会不会太偏了,是否要搭配一些其他理科的课程,但是他们两人互相推着让对方教我们理科,最终还是都在教我们语文。  我和戒傲曾经私下议论过,他们为什么不教其他科目,最后我们猜想他们可能不是不想教,而是理科也不擅长。  智惠师父有时候说,教我们比较容易,以前教学生,是教他们怎么用最优美的词汇把事情说出来,而教我们只需要告诉我们怎么把一件事情说的清楚就可以了,毕竟我们不需要用那些词去拿考试成绩。  做事情,有人喜欢重视经过,有人喜欢重视结果,然而无论什么样的经过,最终都会落在结果上。  师父们教课之余也会布置些作业给我们,有时候是几首诗词,有时候是几篇名篇。  有次智惠师父拿出一篇文章,说是一位施主写的文字,让我们评判。  那天晚上和戒傲在小屋看文章,越看越好笑,那位施主文字章法杂乱,有很多地方不通顺,错字病句更是随处可见,戒傲拿着笔,一条条把毛病找出来抄在纸上。  第二天一早拿给智惠师父,智惠师父瞟了眼我们的纸,又把文章交到我们手中,让我们继续看了再告诉他结果。  晚上回到小屋,再次看施主的文章,边看边冒汗,原来文章中错处比我们昨晚找到的多很多,我们昨天晚上寻找的太不仔细,疏漏了很多,怪不得师父不满意,再次整理了施主文章中错误的条目,竟然比第一次多了一倍有余。翻来覆去的看觉得这次定然没有疏漏了,第二天一早,又早早的跑到智惠师父屋子里,得意的递过纸去,师父只看了开头,又把文章退给了我们。  我们两个呆呆的对望,只是不解,智惠师父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苹果上有个很大疤痕,智惠师父问我们,戒嗔、戒傲你们觉得这个苹果可以吃吗?我们轻轻点头。  智惠师父笑着把文章又递到我们手中说,那么你们再去看看吧。  与其在事情中孜孜不倦的寻找缺点,查找疏漏,不如细心的找出他的优点,这样反而更容易让人进步。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25]:放生的鸟   这段时间每个月一号左右寺里进香的施主特别多,有很多来寺里的施主说,他们是去马家镇参加放生大会的,顺便来寺里看看。  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一个放生大会,细细咨询那位施主,原来放生大会已经办了好几次了,施主们在一号那天把一些鸟雀集中起来在马家镇附近的小丹山上一起放生,师兄弟们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有那么多施主很远的跑来放生,也是一件功德。  智惠师父却说,表面上不错的事情,实际上并非如此。  戒嗔想来想去,都觉得智惠师父是多虑了,放生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是一件好事。  那天又快到一号了,智惠师父忽然说,戒嗔,等一号的时候,我们一起下山去马家镇一趟去看看放生大会吧。  戒嗔点头答应,戒痴和戒尘两个小师弟,也嚷着要去看看。  戒痴说,亲眼见证施主们放生的功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戒尘则说,想在现场为放生的鸟儿念一次经,保佑他们平安。  智惠师父同意了,两个小师弟挤眉弄眼的笑,戒嗔想他们去马家镇玩也是重要的一个目的吧。  到马家镇的时候,虽然是清晨,天刚微亮,镇上人已经很多了,马家镇本身比淼镇要小不少,一下来了这么多施主,更显得拥挤,街上到处是拿着鸟笼子的施主。  戒嗔不由得赞叹,一下有那么多鸟儿被放生,可见施主们的向佛之心。  跟着施主们一路来到小丹山,我们吓了一跳,放生大会的规模比我们预想的要大很多,参与的施主们大概接近千人。  施主们都是交谈,每个人都有一张喜悦的脸,等待放生大会的开始。  智惠师父却始终没有像我们那样雀跃,他对我说,戒嗔,你去问问施主们的鸟是从哪里来的?  戒嗔向一位施主询问,他告诉我他的鸟从山下的花鸟市场买来的,又问了几位施主,都是一样的答案,全是从那个市场里买来了,戒嗔不由得心情沉重起来,原来智惠师父的担忧并没有错。  有一位施主恰好是在那个花鸟市场里做生意的,他告诉戒嗔,自从有了这个放生大会,鸟儿的需求量大增,每天都要起早贪黑的抓鸟才能供应的上。  礼炮声响,明媚晨光下,千鸟齐飞,戒嗔看到一张张满意的笑脸。  总有人向戒嗔咨询拜佛的姿势有什么要领,其实形式固然重要,如果只注意这些形式,而没有用一颗心,恭敬的拜佛一千次又怎么样?你的心依然留在佛堂之外!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24]:微光火柴  茅山上有个三重瀑布,当阳光强烈之时,折射在水流之上,便会有七彩霓虹从飞流而下的水流中折射出来,置身于此,便仿佛在光彩之中。  可能是山上有我们的关系,有人称三重瀑为佛光瀑,戒嗔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佛光,只是别人对我们的尊重。  瀑布是山泉水汇集而成,有时候豪雨过后,水势会变的很急,甚是壮观,带着彩光的水珠,分外美艳。每逢雨后有彩虹出来和“佛光”辉映的时候,就会有很多施主赶来站在山石上观瀑,这里甚至成了茅山上著名的景点。  人们很容易被虚幻的光影迷住,也许是那一刻心灵也被震撼,又或许是那些光影在那一刻也曾经存在过。  位于三重瀑的中段附近,有个山洞,入口很小,有进去过的施主告诉我们,里面洞洞相连,面积非常大,也有人说这里面山洞是古时候屯兵之所,是人工修葺,刻意制造了迷局,为阻止敌人进入而设置,没有经验的人一般都不会去这个山洞,我们也很少进去,怕在里面迷了路,小师弟们常喜欢在附近玩耍,我们也常叮嘱小师弟们不要轻易进洞去。  有次戒尘和戒痴在附近玩耍,戒痴跑进洞里躲猫猫,很久没有出来。  戒尘很害怕,在洞口叫戒痴的名字,一直没有反映,也不敢进洞去,只得一路飞奔回寺里,戒尘不敢告诉师父们,怕他们责罚,便偷偷的来找戒嗔商量,戒嗔便跟着戒尘跑去山洞里寻找戒痴,特意把戒尘留在外面,这样万一戒嗔也迷了路,戒尘还可以再回去搬一次救兵。  戒嗔来的匆忙,居然忘记了带盏灯来,刚进洞的时候,从外面照进来的光亮还是依稀照清楚洞里的路,越往里面走并越看不清,脚下碎石凌乱,只能手触着阴冷的山洞壁慢慢前行,脚步慢慢移动也怕不慎踩到坑洞里,能听见有水滴滴落的声音,但不知水源从何而来,隐隐听见戒痴的哭声,戒嗔大声呼喊戒痴的,声音在洞内回声荡漾,不知身处何处,摸进怀里,意外发现还有一包生火用的火柴,戒嗔轻轻的一根根擦着火柴,照亮着周边不大的地方,不远处哭泣的戒痴终于循着火柴的微光,跑来戒嗔身边。  世上总有“佛光”照不进的角落,总要有火柴的微光闪烁才可以。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23]:屋外的戒嗔   天明寺的后院有间杂物间,杂物间没有锁,平时用插销插住房门,房间里面没有贵重物品,只是放置着一些平日很少用到的物品,很少有人进去,所以杂物房的房门一般是关着的。  戒嗔住的地方也在后院,每天从住处去佛堂的时候,都会经过这个杂物房,有天早晨路过的时候,发现杂物房的门被人打开了,望望屋内,没有异样,只是杂物间中间,仿佛多了一张桌子,戒嗔顺手把房门关上。  第二天一早,戒嗔去佛堂的路上,发现杂物间的门又被人打开了,顺手关上,可是一连几天,被戒嗔关上的房门总会被人打开。  戒嗔有些怀疑是不是调皮的小师弟在和戒嗔开玩笑,但是仔细想想却也不可能,因为两个小师弟起床时间都比戒嗔晚,戒嗔起床以后,都要叫上很久,他们也不肯起床,两人总在早课开始的最后一刻才会跑进佛堂。  戒嗔那天早晨特意起的很早,等在走道边,想看个究竟,到底是谁在捣乱,反反复复的把杂物间的门打开,。  我看见智惠师父从住处走来,向戒嗔笑笑,智惠师父问戒嗔,今天早晨怎么起的那么早?  戒嗔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回答智惠师父,只是傻笑,智惠师父已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有些问题,问的人并非想要想要一个答案,只是听的人在意如何回答而已。  我看见智惠师父经过杂物间,随手把插销拔出,把门推开,他没有进杂物间,径自往佛堂的方向去了。  原来这些天打开杂物间的人是智惠师父。  戒嗔走进杂物间,有股怪怪的味道传到鼻子里,判断怪味的来源,原来是从杂物间中间放置桌子上的新漆中传出来的,智惠师父这几天打开房门是为了散除这股怪味。  我们有多少次站在屋外判断是非的经历?我们把多少个猜疑和不解放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戒嗔每天关上房门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的对的,却从没有想过执迷不悟的人可能是自己。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22]:许愿的香炉 天明寺佛堂前的香炉很大,但那不是寺中最大的,寺里最大的香炉在寺后的院子里,这个香炉据说是建寺的时候就建造的,已经有很长时间历史了。戒嗔只是听说过这个香炉,却从来没有见过,因为我来的时候它现在已经深埋在地下了。  香炉原本在院子中间,大约四十年前,那时候讲求破四旧什么的,所以每天都会有人到寺里来砸东西,那个香炉的年代虽然久远,但依然精致,算是寺里相当宝贵的物件,老师父们担心香炉有朝一日会被人砸烂,便商量着把香炉藏起来,香炉很大,放哪里都不方便,所以几位老师父们便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把香炉放了进去,老师父们不想让泥土玷污了香炉,所以洞里是真空的,上面铺了很大很厚的一块木板,然后掩盖一些泥土。  那些年,寺里被捣乱的人光顾了很多次,那些无法搬动的东西遭到了很多破坏,只是那只香炉没有人留意。  香炉在地下一待就是十几年,终于有一年,不再有人上寺里捣乱了,老师父们便决定把香炉拿出来,掀开木板,下面的香炉已经被尘土覆盖,老师父们跳下来去清理了很久,终于把香炉内壁清洗干净,可是十年的时间已经让香炉陷在了土壤中,很难拿出来,老师父们便想着找个日子,把香炉旁的泥土慢慢挖走,再把香炉取出来。  那段时间寺里的事情很多,这事便耽搁了,寺里陆续有了香客,不知从哪一天起,有香客从佛堂前香炉里撵一小撮香灰跑到地下的香炉旁许愿,许愿之后,便把那一小撮香灰丢了下去,这种行为被后来的很多香客效仿。  老师父们再想来抬香炉的时候,发现香炉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香灰了,老师父们很为难,也不便再次清洗香炉,因为那些香灰,都是那是施主们所许的愿望,只好把厚重的木板再次盖上,希望过一段时间再抬出来。  淼镇里有位施主在香炉许过愿,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考上大学,结果成绩公布的时候,他儿子成为附近几个乡镇里唯一的大学生,那位施主到处跟人说,是佛祖保佑了他儿子考上了学校,还把在香炉里洒香灰的方法当秘密一样传授给其他镇上的居民,这样的秘密照例无法保密,而且传播的还很快,很多香客都争相效仿,不知从那一天起,厚重的木板又被香客掀开了,细小的香灰随着香客们的亲情、爱情、友情飘下,一点一点的夯实在香炉中。  智缘师父来寺里的时候,香炉还只盛了一小半香灰,到戒嗔来寺里的时候,香炉已经被完全淹没在香灰中了。  若现在再到天明寺的后院,你甚至已经看不出埋藏香炉的地方和其他泥土地有什么区别了。那个承载了众人愿望的香炉,终于还是被深埋在地下了。  很多时候,如果你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那么即使被深埋又怎么样?就像天明寺后院的香炉,它始终是天明寺里最大香炉。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21]:智缘师傅的佛缘   智缘师父年轻的时候有很多经历,甚至做过牢,他来寺里的时候比戒嗔现在的年龄还要大,戒嗔曾经听过智缘师父讲一些往事,那还是他出家以前的事情。   智缘师父年轻的时候很聪明,十六岁就考上了大学,他是班上年龄最小的学生,他上大学的那一年离现在已经有四十年了。  大概是六八或者六九年的时候,那时候的中国正是文化大革命期间,要求每个学校,每个单位都抓一些坏份子出来,坏份子是按比例分配,比例是百分之五。很多听起来可笑,甚至不可思议的事情确实发生过。   智缘师父的班上有30个人,按比例分配需要抓一到两名坏份子出来,人与人之间相差其实并不明显,所以坏份子也不是那么好找。   几位学生会的干部决定用抓阄的形式确定坏份子,智缘师父第一个上前去抓,就抓中了坏人的标签,智缘师父一直怀疑那次抓阄有作弊,可能每个纸团都是坏份子,倒霉的只是第一个上去抓阄的人,倒霉的只是涉世不深的人。   智缘师父因此去劳动改造,在犯人中间,他的年纪也算小的,身体也单薄,刚去的时候即使挑一桶粪也步履蹒跚,不过时间长了挑上两桶粪依然健步如飞。   有次意外的事故,当然也许是人为,智缘师父的手落下了残疾。   智缘师父从劳改农场里面出来的已经二十四五岁,因为算是错案,所以有关部门还特意给他安排了工作,家里有了很多变故,亲人们离离散散,那时候智缘师父已经不太会与人沟通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有时候去上一天班,有时候连续几天待在家里不出门,单位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智缘师父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给他太多的纪律管束。   智缘师父还是按时拿了工资,有一天,智缘忽然想出去走走,那是漫无目的旅程,从一辆车上下来,又从另一辆车上去。   有多少事情,我们并不知道终点在何方?因为你心中没有终点。   智缘师父乘做的那辆旅行车在半路上抛了锚,车上的司机在路边求援,乘客们有人漫骂,有人焦急,只是智缘师父静静的等着,他从车窗上远远的看到有座翠绿的小山,不由自主的从车上下来,一步步向山上踱过去。   山景很美,吸引着师父一步步的走下去,终于还是有些累的,便在半山腰的小寺门前的青石上休息,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寺前的大树,偶有落叶一片片落下,智缘师父只是坐着,等待下一片树叶下落。   寺门有时候会开开,有个年轻的胖和尚从师父旁边走来走去,有时候好奇的看着智缘师父,智缘师父坐了很久,吃饭的时候,胖和尚便从寺里出来,拿着几个馒头和一碗水放在智缘师父面前,智缘师父抓起来就吃,一边继续等着落叶。   天色渐渐黑了,智缘师父靠在寺门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条小薄被子,可能也是胖和尚给盖上的吧。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寺门又开了,出来一个老和尚,他问智缘师父:“你要不要进来?”   智缘师父点点头,那一句问话,成就一生佛缘,所以有了智缘的法号   老和尚是智缘师父的师父,胖和尚是智恒师父。   智缘师父进寺门的第一句话便问老师父,胖和尚哪里去了,老师父回答智缘师父,胖和尚在睡觉,山上有野兽,你在寺门前睡的这两晚,他一直在你身后的木门内守着你。   没有人会在一瞬间改变,踏入寺门的智缘师父依然不会与人交流,老师父也没有勉强过他,那些年,来寺里的人很少,偶尔有几个有心事的施主上门,老师父便让智缘师父接待。   老师父说,他们的苦难,你去帮帮他们。   智缘师父说,我不懂佛法如何说?   老师父说,不用说高深的佛法,只要把你的故事,告诉他们就可以了。   不知为何,智缘师父一天天的变了,变的擅长与人交流,很多施主都被他开导过。   世间万物都是相互的,把手心的温暖传递给别人的同时,难道感受不到他人的温度吗?   说故事的人也好,听故事的人也好,都在故事中有所得。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18]:两个世上无人知道的字 有施主看了戒嗔的文章说,想出家当和尚,其实很早就有人有这个想法了,淼镇上有户人家,家境富裕,一直想要个儿子,甚至不惜罚款超生,生了第三胎后,终于得了一个儿子,这样的孩子自然溺爱了些,儿子见到好吃好玩的,出手就要,索性家中挺有钱的,几乎都可以办到。儿子有点任性,但也不是极坏的那种。   有一年夏天,那家人带着刚上三年级的小施主一起上天明寺游玩,他们在佛堂前求佛,父母求佛的内容几乎都和小施主有关,比如希望小施主的学业有成,身体安康等等。 小施主看到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戒尘和戒痴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无人管束,也不用读书,忽然心生羡慕,对他父母说,想在天明寺里待上一段时间,他父母力劝无果,只能找师父们商量,师父们起先也不同意,挨不住小施主父母的苦求,便同意了,答应让小施主在寺里住上十天,但有个要求,既然在寺里就要守寺里的规则,小沙弥所要遵守的戒条,一条也不能犯。   小施主一心要住在寺里便满口答应了下来,他的父母还有有些放心不下,便请求师父多多照顾小施主,下山后,又差人买了很多东西,送上山来,怕小施主有所需要。   智缘师父让送东西把东西带回去,说小施主在寺里的十天将没有特殊化。   晚上时分,智缘师父领着小施主在禅房里,一一向他讲述寺里的规矩,小施主在房间里好奇的东张西望,只是一个劲的点头,也不知道是否把这些话听在心里了。   智缘师父讲完,小施主正准备去我们的房间睡觉,智恒师父忽然对小施主说,寺里还有一个规矩,如果戒律满了十条,就要用寺里最严重的刑法来处罚。   戒嗔很奇怪,因为在寺里那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听过有什么严重的刑法是用来处罚僧人的。   小施主从第二天早晨就开始不习惯了,四点钟的时候戒尘和戒痴怕他受处罚硬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他在上早课时,一下子倒在蒲团上打瞌睡,被智恒师父狠狠的打了几下板子。师父讲故事的时候让他倒茶,他又打破了香客的杯子。   渐渐小施主发现原来寺院的生活和想象中并不一样,不仅在生活上,小施主饮食也不习惯,因为我们一天只吃两顿素斋。   那天傍晚,智恒师父还赶走了他家里人派来的给他送零食的人。   晚上小施主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觉,连续几天,小施主的戒律一条条的犯着。   第四天的时候,戒傲忽然小声对戒嗔说,让我多看着点戒言,戒嗔疑惑的问他为什么?戒傲告诉我,小施主刚才在院子里一直看着戒言,边看边流口水。   第五天,小施主已经犯了八次戒律了,其他各式各样的小错误更是不断。他父母下午时候来看小施主,小施主扑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定跟他们下山,他母亲搂着小施主痛哭,父亲也在旁边不断的叹气。   小施主下山的时候,他父母叫他和我们道别,他也只是胆怯的向我们挥手,然后紧紧的抓着母亲的手,不愿意放开。   据说小施主以前在家里不听话的时候,他父母会说,再不听话让小拐子来把你拐走,但是效果也不是很好,不过现在只要说,再不听说就把你送上山去,小施主就乖乖听话了。   有次,戒嗔问智恒师父寺里最严重的刑法是什么?智恒师父笑着说,我只是怕小施主一直待在寺里不走,所以吓吓他,实际上是多虑了。   有人只看到密林中翠竹清雅,却忽略了树叶下蛇吻浮现,有人只想到有林地间花瓣满地,却不知下面沼泽陷人,有人只听得细雨潺潺,却不知惊雷闪现。   茅山半山腰有香火飘渺,但那不是你想象中的静土。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一样也可以活的很精彩。   世间有两个字始终无人知道,那就是满足。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17]:心如明镜   天明寺山下的淼镇的中心位置有条小街,这里集中不少店铺,是淼镇上最热闹的地方,小街的附近,有一块很大的场地,这里没有店铺,不过也很热闹,那是个露天的集市,很多施主在集市中叫卖,有卖些手工艺品的摊位,有卖衣物的摊位,也有些卖特色小吃的摊点。  场地中间有五处高高的旗杆,我们也不知道它们以前是做什么用途的,不过它们也荒废很久了,上面早已没有了旗帜,几处旗杆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他们外壳上残留的一些不同颜色的漆,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远远望着它们的时候,就快要看不出明显的区别了,时间对事物的改变,往往大让人难以想象。  五个旗杆中间的一个是黄色的旗杆,有一位老施主经常在这个旗杆附近卖糖葫芦串,有一只黄褐色的小狸猫总在老施主脚边绕来饶去,我想可能是这位老施主养的吧。  戒痴很喜欢吃糖葫芦,所以每次来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停下来,也不说话,眼巴巴的盯着老施主看,老施主当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会笑着从插糖葫芦的草垛上抽出一串布施给戒痴,通常这串都是草垛中比较小的,有人布施给你东西,为什么还要计较多少呢?  不完全是白要,如果有师兄在场的话,我们也会买一个给戒痴。  戒尘很喜欢老施主的小猫,路过的时候就会停下来逗它玩玩,小猫也很喜欢戒尘,远远的见到戒尘便跑了过来。  老施主年纪挺大了,但身体看起来还算健康,只是他的左手和智缘师父一样有点残疾,还好对行动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有时候我们去镇里买东西的时候也会来这个集市,记得有一次,智缘师父带着我和两个小师弟戒痴和戒尘一起去镇上,路过这个集市的时候,忽然有一位外地人向我们问路,他问我们,集市中黄色的旗杆在哪里?  戒痴立即回答他说,就是广场的中间,那边有位卖糖葫芦的老施主,智缘师父补充说,那位卖糖葫芦的老施主左手有点残疾,戒尘又补充说,他还养了一只黄褐色的小狸猫。  戒嗔忽然在想,原来即使在看同一样事物的时候,每个人所看的所侧重也是不一样的,很多时候,你看待事物的过程,就像一面镜子,不经意的折射着你心底的东西。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15]:蓝天下行走   我的师父收过几个俗家弟子,其中一位叫释戒烟,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要求起的,听起来有点怪,很多人都说不像佛家弟子的名字,智缘师父说过,听不起不像的东西未必不是真实的,而那些很像很像的,更有可能是刻意而为。  姓名永远只是一个代号,相同的名字未必是一个人,不同的名字未必不是一个人。  叫戒烟的人依然可以戒贪、戒痴、戒嗔。  戒烟师兄在上海生活,他每年都会来寺里几次,戒烟师兄在做房地产方面工作,这几年他每次来都是笑眯眯的。  智缘师父告诉我们说这就是修行的结果,潜心修行后的领悟,当佛法渗入心灵的时候,可以让人心情舒畅。  不过镇里的孙老施主说戒烟师兄开心的原因是因为房价涨的很高。  寺里两位小师弟都很喜欢戒烟师兄,他每次都会带不少好吃好玩的给戒痴和戒尘。  戒烟师兄喜欢给我们讲一些发生城市里的故事,他说他住的上海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比淼镇大十倍都不止,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人们对未知事物的反应应该就是新奇和疑惑交织而成的吧。  我和几位师弟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附近的几个镇子,但是还是觉得戒烟师兄说法有点夸大了,在附近几个镇子中间,淼镇是最大的,从镇子上走一圈,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上海有很多新奇的事情,戒烟师兄说有机会带我们去,可惜师父未必会答应的。  戒烟师兄非常喜欢天明寺附近的环境,说这里的山水特别让人心动,空气清新,即使快到六月,山里还是很凉爽的,就连天也是蓝蓝的。师弟们听到的时候都很奇怪,难道上海的天不是蓝色的吗?  师父那次也在旁边,他对戒烟师兄说,回上海的时候不妨抬头看看,然后再告诉我们看到什么?  过了些日子,师兄从上海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们,他回去之后,按师父所说的看了看,才发现原来上海的天也是蓝蓝的。  师父告诉我们,每个人其实都行走在蓝天之下,如果你没有感觉到,那是因为你没有抬头向上看,而不是它不存在。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14]:智缘师傅教你如何放下   第一次见到曲施主的时候,他在一群香客之中,这一群人打扮有些特别,手中拿着不少摄影器材,他们是一个电影剧组,在附近山里拍电影,中间有些事故,不得不停下几天,闲暇之中无事可做,便上山来寺里游玩。   曲施主在一群人中显得很特别,他拜佛的时候比同行的人虔诚很多,姿势和动作都没有分毫错误,看的出是对佛学有了解的,而且他和我们一样没有头发,头是光光,智恒师父借机教育我们几个不爱剃头的小和尚,说我们出家之人,反道不如在家人虔诚,平日给你们剃头都东躲西藏的,可是有些施主还自己剃度修行呢。   智恒师父还是有些担心的,前不久寺里也来过一个自行剃度的修行人,一定要在我们寺里出家,还在为香客准备的禅房里待了很多天,师父们劝说了好些次,才让他打消了念头。   我们知道影视圈里有不少人都皈依了佛门,智恒师父决定要和曲施主谈一谈,因为寺里的房间实在是不多了,几间备用的房间都是留给留宿的香客的,而且这几间房间也不在寺院里面,不适合修行。   中午时分,智恒师父听曲施主同行的人说,曲施主是因为前额有点秃,所以,索性把头发全剃光了,之后,智恒师父也就没有再去找曲施主了。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戒嗔对曲施主有些印象。   曲施主第二次来寺里是去年春天,戒嗔感觉这次曲施主要沉默很多,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坐在智缘师父面前,师父让他说出心中困惑,曲施主说自己是一名导演,但不算很有名的导演,一直想导演一部好电影,一年前忽然有了导演电影的机会,而且一来就是两个,权衡再三,他选择了起先答应的合作方,对方是个女博士,看起来人也不错。   虽然曲施主推辞了另一个很知名制片人的投资机会,但是他觉得自己选择是正确,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很多见利忘义的人,但总有人会坚持自己的原则。   然而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女博士在签合同的时候,忽然说自己公章忘记带了,过了几天,曲施主再催促对方签约的时候,对方不再接电话,托人打听,原来女博士签约给了别人。   长久以来的愿望忽然落空了,另一个难得的机会也错过了,那段时间曲施主心情非常低落,有时候卖醉,喝多了便打电话给女博士,对着电话痛骂对方,对方有时候不接,即使接了也不说话。   曲施主问智缘师父,我们是否应该坚持原则?还想问好人真的有好报吗?   智缘师父对曲施主说,有些事情,既然无法改变,不如放下吧。   曲施主对智缘师父说,我试着想放下了,但是始终做不到。   智缘师父引着曲施主走到屋外,指着茅山的山顶对曲施主,你走上山顶困惑就会迎刃而解。   曲施主迈步向山顶走去,智缘师父又阻止住他,指着寺院里的香炉对曲施主说,你带上它一起吧。   那只香炉很大,常年摆在寺院中间,很少有人去挪动它,曲施主一楞,站在香炉前,使劲推动香炉,香炉只是轻轻的动了动,要搬上山几乎是不可能的。曲施主想放弃可是又不服气,坚持了一会终于放弃了。   智缘师父笑着对曲施主说,其实,你的目标是登上山顶,不带着这个香炉也是可以了。   那个下午,曲施主站在香炉前很久了,终于笑着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转身和我们告别下山而去。   前些时间,戒嗔又见了次曲施主,这次带着帽子,戒嗔不知道帽子底下的头发是否多了,但是能看的出曲施主心情很好,他同行的人告诉戒嗔,曲施主前不久拿了一个很重要的奖项,曲施主也得意的望着戒嗔笑。   戒嗔忍不住问曲施主,当时在手机上做了什么?   曲施主告诉戒嗔,当时发了一条短信给那个女博士然后删除她的手机号,曲施主告诉她说:“我不再恨你了,因为我的目标是登上山顶。”   人生永远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做。   曲施主真的不在意那个欺骗他的女施主了吗?戒嗔看并不尽然,因为我听见他还在大声的与他同行的朋友说那件往事,只是神情轻松的像在说一个笑话。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13]:医生的故事   和尚也是凡人,也是会生病的,我们有时候有点小感冒什么的,就在寺里吃点药,病的比较严重的时候也要去山下看医生,   淼镇的卫生院规模不大,只有四名大夫,其中有三个大夫都是女施主,所以我们只能找一位姓沙的男大夫看病。   沙大夫人很好,医术也很高明,有几次智惠大师病的比较重的时候,他就跑上山来给智惠师父看病。   寺里的人都喜欢沙大夫,但是戒言很怕他,每次沙大夫靠近戒言的时候,戒言就使劲往后退。   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有次戒傲师弟说,会不会是沙大夫的名字让戒言害怕?   沙大夫曾经向我们解释过他名字的来历,   他出生在一个清晨,而他儿时的第一声哭泣伴随着破晓时分的一缕晨光而来。   沙大夫家里三代行医,医生这个职业和普通职业的最大不同在于,工作稍有疏忽就会关乎人命,沙大夫父亲对他的要求及其严格,他希望沙大夫做事可以一丝不苟。   所以沙大夫的名字叫沙晓苟。   戒嗔很想向戒言解释,沙晓苟这三个字和杀小狗这三个字只是音同,其实含义是相差很大的,但解释不解释戒言也是听不懂的。   其实人名字怎么会让狗害怕呢?何况戒言虽然很聪明,但毕竟听不懂人话。   虽然戒言不喜欢沙大夫,可是沙大夫却特别喜欢逗戒言玩,也许是大部分人都有争胜之心的缘故。沙大夫不管怎么讨好戒言,甚至有次拿出了犯戒的食品给戒言,但是戒言始终都不喜欢他。  缘分是很奇怪是事物,有人一见如故,有人如何努力也得不到认同。   得不到的缘分不如放弃,忽略了手中缘分才真正可惜的事。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11]:元宵灯谜  每年的元宵节,镇政府都会办一个小型的灯会,每盏灯下都会有一则谜题,猜出答案的人可以得到奖品,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很多迷题是出自师父之手。   智缘师父是一个猜谜高手,有时候我们认为很难解的谜语他可以脱口而出答案,师父的这项本领在镇上也很有名,所以为镇政府组织活动的陈施主在活动开始前定会上山向师父求助,师父便随手在纸上写上二三十个谜题交给他。   我们知道灯会很热闹,镇政府的人在镇边小清溪旁拉上长长的彩绳,挂满各样的灯笼,镇上的居民更会穿着最漂亮的衣服来参加灯会,很多人都会在小盘子里点上一盏小蜡烛,在小清溪中顺流而飘,也有人在小盘子中放上寄语,送于有缘之人。   寺里最爱热闹的是戒傲,每年元宵节的时候,便忍不住躁动,想着下山去参加灯会。师父坚决不许,因为元宵节灯会同时也是姻缘之会,如果我们去参与,实在不妥。   戒傲有些失落,师父看出他有些不快,便对戒傲说,打算给我们单独出一道题,如果在元宵节前,你们解的出,我便允许你们下山,如果解不出,那就乖乖待在寺里,过完节后,我再告诉你们谜底。   师父给我们每人一张纸,纸上都写着八个字,月夜静思,过犹不及。   我们面面相觑,师父说,这道谜题一直想给组织灯会的陈施主,只是想到可能无人能猜到这题的答案,便没有给他,这道题谜底就是我们寺中常用的一件事物,你们几个猜出答案后告诉我吧。   戒嗔拿着纸张细细思索,想不出这是个什么事物,戒障和戒傲则在寺里转悠,挨个寻找排除寺里的东西,也没有找出答案。   时间一天天过去,谜底一直都没有想出来,我们心中所盼望的已经不再是元宵灯会那天去镇里参加灯会的事情,而是希望元宵早点过去,好从师父那里知道迷题的答案。   元宵节的第二天,我们一早便到了师父房里,师父笑着说,你们把我给你们的迷题翻过来,然后读一读背后的字。   我们翻到迷题的背面,发现各有一个字,依次把三张纸背后的字念了出来,几日来的疑惑豁然开朗,简单的谜面,答案也如此简单。   早在找答案的时候,戒嗔就发现过纸的背面这个字,只是当时没有在意而已。   有时候,我们苦苦追寻着一个答案,却始终没有意识到答案早已经在我们手中了。TO BE CONTINUE……
【转帖:戒嗔故事】[010]:彩色玻璃   我们茅山下开了一家小型玻璃加工厂,是附近少有的工业。小工厂并不是大型的生产玻璃企业,只是负责加工一些玻璃的工艺品,常常看到整箱整箱的精美的玻璃工艺品从工厂运送出去。  有了工厂,自然就有废弃物,每天从那家工厂里都会运出不少碎玻璃。那些玻璃并不是拿出去扔掉,他们还需要把碎玻璃回收了再加工,暂时不用的碎玻璃堆放在离工厂不远的一个露天广场上,等待玻璃积累得多了,便再次运回工厂里再加工,工厂的工作人员也怕有人进来中间,被玻璃误伤,特意用高高的铁丝网把露天广场拦着。  运玻璃的车一堆堆地把玻璃运出来,倾倒在广场中,总有一些玻璃透过铁丝网滚到了外面。  有次我和智缘师父从堆放玻璃的露天广场附近路过,阳光照耀在凌乱的玻璃上,流光四溢,忍不住多停了一会,站在铁丝网外怔怔地欣赏着那堆废弃的物品,有种说不出的美丽。  并不是花了大价钱购买来的东西才是美丽的,有些简单凌乱的事物一样可以把美丽体现在不经意小处。  智缘师父蹲下身子,伸手从流落在铁丝网外的玻璃拣出几块,他把那几块彩色玻璃放在我的手中,戒嗔轻轻地捏着各种碎玻璃,抬起头看着天空,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闭上一只眼睛,举起手,把彩色的玻璃遮在另一只眼睛上。  淡蓝色的天空,如果遮着红玻璃看过去,就是瑰丽的;如果遮着蓝玻璃看过去,天就是舒畅的;如果遮着黑玻璃看过去,天就是阴郁的。  天空的颜色其实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变化的只是你手持玻璃的颜色,你想看什么样的天空,就需要隔着什么颜色的玻璃看过去。  很多事情也一样,你所做出事情的结论常常在于你所采取的态度,你想从哪里看,你想怎么看,你想透过什么颜色的玻璃看,就可以看到什么样的结果。  智缘师父左手有点残疾,如果你从左边看他,他就是残疾的;如果从右边看他,他就是健康的。  不同角度看人也可以得出不同结论,即使你坚持的认为自己没有偏见没有刻意,但是事实证明你仍然可能看到一个错误的结论。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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