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贤斋主人 赛贤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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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文嚼字》:“咬”名人才有效 于丹挨“咬”,认错但是还没改,杂志主编称  ■易中天、刘心武主动送书欢迎被“咬”  ■我们只是挑最不该犯的低级错  ■“咬”名人社会影响大但不是炒作  靠讲《论语》闻名的于丹,竟把《论语》的年代和字数全搞错了。1月18日,给于丹挑错的《咬文嚼字》杂志副主编王敏说,“她接受了,可没改。”  新年伊始,《咬文嚼字》就“策划”好了——今年打算每月“咬嚼”一位《百家讲坛》“坛主”,每次发表8篇文章,揪出这些名家的8处明显错误。于丹首当其冲。  王敏在专访中称,名家更该知错就改。而且,包括于丹在内的学者们被纠出的错远不止最后“见报”的这8个。  于丹几个版本都没改“庄子何其人”  ■这个错误“真是不应该”  青年周末:《咬文嚼字》1月刊向于丹一下子开了八炮,她哪个错误犯得最不可思议?  王敏:“庄子何其人”这个错真是不应该。“何其”是副词,即“多么”。你可以说成“庄子何许人”或者“庄子其人”,但“庄子多么人”万万不可。  说实话,指出这个错误的来稿非常多。我们有个老作者,还专门打来电话催,追着问他的稿子能不能用,我就解释说指出这个错误的人太多太多了。  ■于丹目前没有改正  青年周末:那于丹本人怎样看待这个比较“低级”的错误呢?  王敏:在这8篇文章在发表之前,我们都给于丹看过了。她没有直接跟我们联系,都是委托助手祝安顺来做的。祝安顺发来电子邮件,讲于丹对这8篇文章非常赞同,可以发表。  青年周末:那她表示要改了吗?  王敏:最初,于丹在电视上讲庄子的时候,有一讲的标题就是“庄子何其人”。后来《于丹〈庄子〉心得》出版,这个错误依旧存在,而且经过印书这么多版本,一直没有改正,我们也觉得挺奇怪。  这些差错,如果细致一些,确实可以避免。当然,现在被指正出来后再改,还是来得及的。名人犯错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儿,更应知错就改。  12位“坛主”犯错远多于8处  ■易中天、刘心武欢迎找茬儿  青年周末:似乎知名学者被纠出错误是件不大光彩的事儿……像你们之前给余秋雨挑错,他不是很反感吗?明着说很不喜欢《咬文嚼字》。  王敏:大多数专家都是支持的!易中天说支持我们来“咬”,但特别提出要注意版本问题,一定要查最新一版。因为这些“坛主”,他们的书都是几十次这么在印的,要以最新版本为准。他说有些差错是因为知识有缺陷,但也有些是别人造成的。比如王立群说的是明代“都察院”,打出来的字幕成了“督察院”。  刘心武最积极了,不但把《刘心武揭秘<红楼梦>》前两本书作为“咬嚼”目标,还强烈要求把《揭秘(三)》也放进来。有人还戏称我们成他免费校对了。  ■纪连海错把“标签”当“牙签”  青年周末:在这些人中,纠出的错误多吗?都有哪些?  王敏:最典型的就是“牙签”。纪连海说纪晓岚编《四库全书》“牙签十万”,意思就是他编这个书跟玩儿似的,像现代人剔牙用的牙签一样,非常轻松。但其实这个牙签是古代人用象牙制成的标签,是书籍制度的一个部分,标示它的建册……  还有一个“虚与委蛇”(wēi yí),表示表面敷衍、迎合一下,但有“坛主”把它念成“委蛇”(wěi shé)。  “歃(shà)血为盟”,“歃”本来是用嘴巴去喝,后来就表示把血抹在嘴巴上,即发誓,可能这个字偏一点,就有人把它念成了“歃(shì)血为盟”。  比如有一位“坛主”,把“子云书札”说成是“孔子的书札”,这明显就不对。杨子云嘛,杨雄!“南洋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他就给理解成“孔子云”了。不过在出书时,他自己发现了这个错误,已经改了。  这些错误将可能在今后的杂志上发表。其实,读者现在只看到8篇文章,这个数量已经是经过好多工序筛选后的了。具体的数字我也不说了,远比这8处多,有的很低级。因为我们立意不是比谁的差错最多,谁的最少。我们一视同仁,就为给大家提个醒儿。  ■于丹搞错《论语》的年代和字数  青年周末:远比这8处多?意思是还有很多没曝光?  王敏:比如于丹认为《论语》是2500多年前的著作,这个时间不正确!我们没有发表在本期杂志上。我们每次只是挑一些更容易犯的或者更能给读者以启示的错误。  《论语》一般认为是孔子的弟子及再传弟子一块来记录孔子及其门人言行的书。在孔子在世的时候,还没有《论语》呢!这点是毫无疑问的。至于《论语》到底成书在哪一年,可能大家都有争议,但是孔子在世的时候《论语》绝对不存在,这点大家是公认的。孔子去世的年份是清楚的,公元前479年,那加上现在的时间,无论如何也到不了2500年。于丹说这是2500年前的著作,是她的疏漏。  再比如说《论语》一共有多少字数呢?她总是说有两万多字,提了好几次。那是不是这样呢?考虑到版本的问题,我们就仔细考察,确实各个版本的字数有多有少,但没有一本是超过两万字的,包括最权威的版本。  而且《于丹〈论语〉心得》就收录了《论语》的全文,一共是15900字。当然,后面这个错误我们已经发表了。  只有“咬”名人,工作才有效果  青年周末:从以前的“咬”作家,到“咬”春晚,再到现在“咬”《百家讲坛》“坛主”,《咬文嚼字》逐渐被人熟知,有人说你们就是沾了名人的光儿,有点“自我炒作”的味道。  王敏: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我们做这个工作也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摸索。你要向社会宣传语文规范,传播语文知识,但是要知道,全国的语文报刊很多,像《咬文嚼字》在社会上能引起这么大关注的,那可真是不多。  你说去“咬”王蒙,去“咬”余秋雨,这个得有多大勇气?一本普通的语文刊物,它不敢豁出去的。你敢随随便便去“咬”春晚吗?  我们不是要跟名人过不去,也不是要跟这些龙头单位过不去,也不是要沾他们的光儿。你名气再大也不是圣贤,差错确实是存在的,我们就要提!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工作经验总结下来,越是龙头单位,越是有名的对象,越是典型的差错,那它的社会影响越大。  就是要咬龙头单位、咬名人,我们的工作做得才可能有效果。否则做得很辛苦,但是社会影响不大,大家都看不到,那就等于工作没做好。  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但是如果我生病了,医生给我看了病,开了药,我对医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百家讲坛”功在扫盲而非普及 “百家讲坛”从2006年火到2007年,而且不可避免地会烧到2008年。从“百家”始,全国各地讲坛类节目星火燎原,各地高校教授摇身成为媒体的热门人物,星星点点地摇曳着学术之光,的确有“百家”争鸣之势。   有媒体评价,“百家讲坛”的最大成就是普及国学,那么“国学”真的因一讲而惠及天下了吗?愚以为,真要说有什么功劳的话,“百家”的作用绝非是“普及国学”这样的惊天概念,只不过起了文化扫盲的作用,而且与“国学热”丝毫沾不上边。“百家讲坛”的功能如何,关键看受众是谁,受众听的是什么———电视文艺为文化扫盲事业提供了一个极低的门槛。门槛低当然有它的好处,大门里各色人等都能对号入座:对明清史感兴趣的,可以听听纪连海、阎崇年;愿意研究儒学道义的,能在于丹、王立群这里找到共鸣;钟爱《红楼梦》的,让刘心武来讲讲大观园的故事;熟悉《西游记》的,钱文忠是最好的梵文讲述者;爱看《三国演义》的,易中天是你的绝代知音。用艰涩的文言文当然不行,书面的白话文也不行,那就用浅显易懂的现代语言,加上评书化的演绎来激发现代人对传统文化历史的兴趣,用这样的曲艺方式来了解传统文化,至少要比买部二十四史回家慢慢啃要直接明了得多。   门槛低自然也有坏处,那就是容易被模式化,各地电视台都可以照搬这些套路,一桌一茶一话筒,上台的都是“扫盲班”的资深老师,用效益最大化的方式来授课,而学生们不管学识深浅也都洗耳恭听。这样的灌输模式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推广来说只是还清旧债。君不见,那些最受欢迎的章回还是讲讲历史故事、剖析四大名著,稍显高深的话题便应者寥寥了。至于学者出书,那大多是带有个人色彩的一家之言,如果要让老学究们拿着照妖镜对着“百家”书本去咬文嚼字,是准保能找到纰漏的,当然这些读本对于普通读众而言,已堪比“天书”了。   中国传统文化应该包括历史、文学、宗教、哲学等各个方面,其中的厚重绝非是几堂讲座就能交代清楚的,也绝不是经史子集、四大名著所能涵盖的。“百家讲坛”高一级的功能才是普及,而现阶段只不过是往旱地里浇水,离种庄稼还差一大截。“讲坛热”最重要的意义,是为传统文化的延续找回了线头,持久性、辐射面和影响程度不是靠一时的热情便能实现的。历史上,凡是在精神匮乏的时代之后总会迎来经典文化的复苏,关键是应该尽快剔除封建文化中的杂质,把有价值的精华冲洗出来,使大众对于传统文化的全盘接受变得更为精致对位,让文化精粹能够更快捷地深入人心。长此以往,真正的“国学热”迟早就会到来。   最近还有一则新闻与讲坛有关,某电视台的讲堂借某教授的名声炒作,“挖角百家讲坛”、“巨额违约金”、“教授退休”,炒点一应俱全。不过一天,这条新闻就被证明只不过是栏目组的统发稿,不仅当事人站出来声明,连始作俑者都跳出来辟谣……讲堂尚未开课,名声已臭一半,这样的爆炸性新闻,还是让它躺在记者们的邮箱里发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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