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芬克斯的奖赏 斯芬克斯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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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可能性 我的人生有许多可能 不同的分支路线 将我引导向不同结局 我可能死于车祸 死于自杀 也可能患上艾滋 染上毒瘾 在畅想美梦之前 先想想其他的可能性 那么,有时我发现 我不是我 如果是如我一般恶趣味 一个编剧会如何安排 我的一生,我现在 还在躲避灾难! 知道我为什么如此豁达? 没有自尊,不作许诺 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没心没肝没肺? 一个人看着电影 一个人玩着游戏 一个人吃着垃圾食品 就是最快乐的时光——哪怕只有今天 今天就好。 如果这不是错觉 我的剧本也在不断更改 一生的什么时候,会遇上什么样的人 经历什么样的事—— 只有在接近梦想的时候 才会有意想不到的 重大变故—— 阻断我成为科学家 成为领袖,成为亿万富翁 我的人生没有这些分支路线 尽管好像是一切皆有可能的 背景,让不完整的上帝 用它那无法自圆其说的 故弄玄虚 浪费我一生的时光 因为不仅时间是错觉 我的此生也是一场幻梦 也是一场幻灭 直到让我真正相信 这个世界上真有复活节岛上 那些巨大的石像 还是曾经发生了 25万亿次人类的自相残杀 然而当我还在飞机上… 上帝正在编写一个目前 连他自己都未知的剧本,为了 打发那永无止境的时空 这看似昙花一现的短暂一生 是我记忆不断擦洗的永恒轮回: 无论我 是 什 么 我活着在 我还活着在 我还活着在 我还活着在…
一篇流水账 黑色轿车的右后车门打开 沿商店街行走的我被叫住 “你的手机挺好看的 我也想买一个这样的” 一个相貌像我姨夫的中年男人 要借我的手机拿去看 黑色轿车的左后车门打开 出来的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 “原来那个人是你的父亲?” “对啊,他今天出来买手机。” 我们在一起边聊边走 谈话的内容虚伪到了—— 尽是一些我们这辈子 可能都不会去翻的学术杂志 身边又聚来一些同学 我想尿尿 不知何时我已不再说话 我跟着这些多年未见的人 微笑着听大家打官腔 “我的手机还在车上” 我快步转身撤离 我并没有去取回手机 再转过两条街就是学校 我飞速冲进学校的厕所 ……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 这个同学的联系方式 我盯着他的脸想一会 仅仅只能叫出他的名字 一打开寝室的门 我的手机就放在桌上 “原来手机已经送来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呢?” 手机压在一本教科书下 屏幕扣向桌面后盖朝上 将手机翻过来 我从屏幕上看出来了 这手机曾经跋山涉水的痕迹: 前置摄像头连着手机的商标 被一层薄薄的尘土覆盖 手指亲亲一抹扬起一小阵灰 露出破损的屏幕 手指稍用力一戳 屏幕就会凹陷 泛起一道道裂纹 “碎得还真严重 这下看电影麻烦了” 当我从床上醒来的时候 我还在回味刚才那场梦: 手机究竟是 如何被送进来的呢? 从锁着的门下的缝隙里 塞进来的? 那它又怎么会摆在桌上? 真是个荒唐的梦! 手机不在桌上 也不在枕边 我起身时 它从我的被子里 滚落出来 黑黢黢的夜里 我捏着电源键 屏幕亮了 3:52 暗绿色的荧光 像一团鬼火 映亮了白色的窗框 泛着诡异的绿光 我害怕 我害怕 床肚底下 在爬动的 无头尸体 我害怕 衣柜里面 像衣服一样 挂着的一条条 人的内脏 我害怕 洗脸盆里 扑通翻动着的 血乎呜呼的 一颗人头 我害怕 天花板上 悬垂下来的 胳膊和腿 我害怕 窗户外面 一面墙的脸 我害怕 眼角的余光 我那“多年未见的同学” 就在我的耳边 我将电灯打开两次 又关闭两次 又打开一次 终于无法再睡下去了 我锁上门 走到楼下 脑中一直萦绕着 诡异的喃喃细语 像一群人 在诵唱经文 夏日的清晨 紫红色的太阳 融化在一条 像鱼一样的云里 横亘天际的 金红色的巨大的鱼 梦里面那些 “久未谋面的同学” 我真的见过他们吗? 我认识他们吗? 没有 一个都没有 哪里是什么 多年未见的同学?! 分明就是一群鬼吗!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我在家里厕所的水管上发现人头时 已是很多年以后 早在那个天空遥远的年代 人的寿命有一百万年 姑妈曾拉着我的手 我们一起看过巨大的青蛇 在天空缓慢地游动 直到我放出去的气球 消失在巨蛇的鼻孔前 我都记得—— 日历上会动的年画和墙上时隐时现的影子 只有当大人们不在的时候 只有我一个才能看见这不是被加工的艺术 我相信事实 我相信那天在院子里看见的十二生肖 和围住它们的带倒刺的铁丝 我还知道从卧室天花板吊坠下来的 充气塑胶玩具球来历不明 我怕听见那里面滚动的铃铛的声音: 即使在没有风的日子里每一扇门都能自己打开关闭 还有会自己摇动的藤椅在午后一直一直和我交谈 我下一次绝对绝对不会照镜子 睡在热闹的箩窝里我看见 声势浩大的人马,敲着锣鼓,吹着唢呐 在崎岖的山路上扬起昏黄的尘土 四个轿夫各牵着油布的一角时而抖动那张油布 抛上天空的四分五裂的状元郎的 胳膊,腿,躯干 还有状元郎的刚被砍下的头 在空中翻滚扬起螺旋形的血花 我爱尿床的日子 那温热的腥味会让周围万籁俱寂 一小会 会将我从不知所措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还有父母: 我曾经记得—— 不知不觉我也落入陷阱 我喜欢将拴住护身符的绳子绕过脖子 两手各执一端,来回拉动 以止住脖子后面那虚无缥缈的“奇痒” 直到母亲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问我是否要将自己的头给给锯下来 我才浑身如触电般的震颤: 我终于相信那天晚上在睡梦之中 我的确穿越了时光隧道 摸着左右不知来由的木制墙壁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被关在了四年以后的大衣橱里 现在,新买的书柜前玻璃的反光 可以轻松地将我的头和身体分开 没有血 现在,偶尔有披着红衣服的白色人偶 飞速——或在我不注意的时候—— 从冰箱后面溜进厕所 我祈祷我和家人绝对不能同时发现 绝对不要同时发现……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我在家里厕所的水管上发现人头时 已是很多年以后 早在那个天空遥远的年代 人的寿命有一百万年 姑妈曾拉着我的手 我们一起看过巨大的青蛇 在天空缓慢地游动 直到我放出去的气球 消失在巨蛇的鼻孔前 我都记得—— 日历上会动的年画和墙上时隐时现的影子 只有当大人们不在的时候 只有我一个才能看见这不是被加工的艺术 我相信事实 我相信那天在院子里看见的十二生肖 和围住它们的带倒刺的铁丝 我还知道从卧室天花板吊坠下来的 充气塑胶玩具球来历不明 我怕听见那里面滚动的铃铛的声音: 即使在没有风的日子里每一扇门都能自己打开关闭 还有会自己摇动的藤椅在午后一直一直和我交谈 我下一次绝对绝对不会照镜子 睡在热闹的箩窝里我看见 声势浩大的人马,敲着锣鼓,吹着唢呐 在崎岖的山路上扬起昏黄的尘土 四个轿夫各牵着油布的一角时而抖动那张油布 抛上天空的四分五裂的状元郎的 胳膊,腿,躯干 还有状元郎的刚被砍下的头 在空中翻滚扬起螺旋形的血花 我爱尿床的日子 那温热的腥味会让周围万籁俱寂 一小会 会将我从不知所措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还有父母: 我曾经记得—— 不知不觉我也落入陷阱 我喜欢将拴住护身符的绳子绕过脖子 两手各执一端,来回拉动 以止住脖子后面那虚无缥缈的“奇痒” 直到母亲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问我是否要将自己的头给锯下来 我才浑身如触电般的震颤: 我终于相信那天晚上在睡梦之中 我的确穿越了时光隧道 摸着左右不知来由的木制墙壁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被关在了四年以后的大衣橱里 现在,新买的书柜前玻璃的反光 可以轻松地将我的头和身体分开 没有血 现在,偶尔有披着红衣服的白色人偶 飞速——或在我不注意的时候—— 从冰箱后面溜进厕所 我祈祷我和家人绝对不能同时发现 绝对不要同时发现……
一篇流水账 黑色轿车的右后车门打开 沿商店街行走的我被叫住 “你的手机挺好看的 我也想买一个这样的” 一个相貌像我姨夫的中年男人 要借我的手机拿去看 黑色轿车的左后车门打开 出来的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 “原来那个人是你的父亲?” “对啊,他今天出来买手机。” 我们在一起边聊边走 谈话的内容虚伪到了—— 尽是一些我们这辈子 可能都不会去翻的学术杂志 身边又聚来一些同学 我想尿尿 不知何时我已不再说话 我跟着这些多年未见的人 微笑着听大家打官腔 “我的手机还在车上” 我快步转身撤离 我并没有去取回手机 再转过两条街就是学校 我飞速冲进学校的厕所 ……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 这个同学的联系方式 我盯着他的脸想一会 仅仅只能叫出他的名字 一打开寝室的门 我的手机就放在桌上 “原来手机已经送来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呢?” 手机压在一本教科书下 屏幕扣向桌面后盖朝上 将手机翻过来 我从屏幕上看出来了 这手机曾经跋山涉水的痕迹: 前置摄像头连着手机的商标 被一层薄薄的尘土覆盖 手指亲亲一抹扬起一小阵灰 露出破损的屏幕 手指稍用力一戳 屏幕就会凹陷 泛起一道道裂纹 “碎得还真严重 这下看电影麻烦了” 当我从床上醒来的时候 我还在回味刚才那场梦: 手机究竟是 如何被送进来的呢? 从锁着的门下的缝隙里 塞进来的? 那它又怎么会摆在桌上? 真是个荒唐的梦! 手机不在桌上 也不在枕边 我起身时 它从我的被子里 滚落出来 黑黢黢的夜里 我捏着电源键 屏幕亮了 3:52 暗绿色的荧光 像一团鬼火 映亮了白色的窗框 泛着诡异的绿光 我害怕 我害怕 床肚底下 在爬动的 无头尸体 我害怕 衣柜里面 像衣服一样 挂着的一条条 人的内脏 我害怕 洗脸盆里 扑通翻动着的 血乎呜呼的 一颗人头 我害怕 天花板上 悬垂下来的 胳膊和腿 我害怕 窗户外面 一面墙的脸 我害怕 眼角的余光 我那“多年未见的同学” 就在我的耳边 我将电灯打开两次 又关闭两次 又打开一次 终于无法再睡下去了 我锁上门 走到楼下 脑中一直萦绕着 诡异的喃喃细语 像一群人 在诵唱经文 夏日的清晨 紫红色的太阳 融化在一条 像鱼一样的云里 横亘天际的 金红色的巨大的鱼 梦里面那些 “久未谋面的同学” 我真的见过他们吗? 我认识他们吗? 没有 一个都没有 哪里是什么 多年未见的同学?! 分明就是一群鬼吗!
《一篇流水账》 黑色轿车的右后车门打开 沿商店街行走的我被叫住 “你的手机挺好看的 我也想买一个这样的” 一个相貌像我姨夫的中年男人 要借我的手机拿去看 黑色轿车的左后车门打开 出来的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 “原来那个人是你的父亲?” “对啊,他今天出来买手机。” 我们在一起边聊边走 谈话的内容虚伪到了—— 尽是一些我们这辈子 可能都不会去翻的学术杂志 身边又聚来一些同学 我想尿尿 不知何时我已不再说话 我跟着这些多年未见的人 微笑着听大家打官腔 “我的手机还在车上” 我快步转身撤离 我并没有去取回手机 再转过两条街就是学校 我飞速冲进学校的厕所 ……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 这个同学的联系方式 我盯着他的脸想一会 仅仅只能叫出他的名字 一打开寝室的门 我的手机就放在桌上 “原来手机已经送来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呢?” 手机压在一本教科书下 屏幕扣向桌面后盖朝上 将手机翻过来 我从屏幕上看出来了 这手机曾经跋山涉水的痕迹: 前置摄像头连着手机的商标 被一层薄薄的尘土覆盖 手指亲亲一抹扬起一小阵灰 露出破损的屏幕 手指稍用力一戳 屏幕就会凹陷 泛起一道道裂纹 “碎得还真严重 这下看电影麻烦了” 当我从床上醒来的时候 我还在回味刚才那场梦: 手机究竟是 如何被送进来的呢? 从锁着的门下的缝隙里 塞进来的? 那它又怎么会摆在桌上? 真是个荒唐的梦! 手机不在桌上 也不在枕边 我起身时 它从我的被子里 滚落出来 黑黢黢的夜里 我捏着电源键 屏幕亮了 3:52 暗绿色的荧光 像一团鬼火 映亮了白色的窗框 泛着诡异的绿光 我害怕 我害怕 床肚底下 在爬动的 无头尸体 我害怕 衣柜里面 像衣服一样 挂着的一条条 人的内脏 我害怕 洗脸盆里 扑通翻动着的 血乎呜呼的 一颗人头 我害怕 天花板上 悬垂下来的 胳膊和腿 我害怕 窗户外面 一面墙的脸 我害怕 眼角的余光 我那“多年未见的同学” 就在我的耳边 我将电灯打开两次 又关闭两次 又打开一次 终于无法再睡下去了 我锁上门 走到楼下 脑中一直萦绕着 诡异的喃喃细语 像一群人 在诵唱经文 夏日的清晨 紫红色的太阳 融化在一条 像鱼一样的云里 横亘天际的 金红色的巨大的鱼 梦里面那些 “久未谋面的同学” 我真的见过他们吗? 我认识他们吗? 没有 一个都没有 哪里是什么 多年未见的同学?! 分明就是一群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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