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漓本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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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紫】七月七日 序 二00二年的夏天,我进了人生只有一次的大学,谈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恋爱。直到现在,我也没能计算出被爱与欺骗之间的误差。所谓真相,真是一种残忍的东西。一个以为世界是粉红色的梦幻女子突然发现自己深爱的男子狠狠地骗了自己,于是梦幻的世界里下起了大雪,冷得冻结了我的心,却止不住倾泻而下的眼泪。原来,我一直生活在一个美丽的玻璃罩里,被自己爱的人打碎之后,便成了一个与寂寞如影随形的女子。故做的坚强和冷漠不能抹去心底的痛楚。多少次午夜梦回,眼前一片泪海。渗入每一滴血液的爱情被生生的抽离,我在黑暗中挥动着手臂,用撕烈的声音说,如果可以选择,我会选择永远不要遇见你。我死了一次,死在我最爱的人手上。 很多人说,因为恨和爱同是激烈的情感,所以可以互相转化。可是,一个自己深爱的,刻在记忆里如影随形的男子,要怎样才能恨他呢?恨他只能让我更恨自己。恨自己是这样一个无法让他单纯爱上的女子,恨自己的感情无法收放自如,……甚至恨自己看透了臣爱我的本质。我本可以选择继续装傻,继续相信臣是真心爱我,可是,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谎言,又怎样拿去骗别人。我死了一次,死在我最爱的人的手上。 我爱上臣最初的原因,也许是我爱上了他的那双手。那是一双多么修长温暖的手,我曾经以为拥有这双手的人一定是善良温和英俊而聪明的。我一直以为,只要这双手握住我的双肩,我就会心甘情愿赴汤蹈火无怨无尤,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挣脱这双手愤然离去的一天。仔细想想跟他相识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是为何回忆起来却如一生一般漫长,每个细节都如电影般清晰而生动,刻骨铭心,念念不忘。我死了一次,死在我最爱的人的手上。 2002 我是独女,爸妈都很疼我。所以我报道的那一天他们没有让管家送我而是亲自来送。爸爸说女生不要太张扬,所以没开他新买的BENZ来。学校门口的车很多,可是这种新款的BMW还是很显眼。于是我对老爸说,爸你给我买个Beatles那款车吧,满大街都是,一点都不张扬,以后我要回家就让司机开那个来接我。我爸想都没想说,也是,那车挺适合学生的,你说要什么颜色的吧。我说就绿的吧,跟玩具似的多好玩啊。我爸说真有眼光喜欢绿色的,明天就给你买回来。我当时心里就想我毕业的时候要个红色的法拉利当礼物,看你还答应的这么痛快。 报道的时候带我去宿舍的学长名字叫臣。当他从我手中接过那个又重又大的旅行袋的时候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很暖,手指修长,指甲干净整齐。有这样双手的人,一定是善良温和英俊而聪明的男子。臣确实是温和而英俊的,而且待人很有礼貌。他对我的爸爸妈妈说话的时候更是温文有礼,以至于回家的路上爸妈一直都说我们丫头考的学校不错不愧是个国本,培养出来的都是人材。事实上他是不是人材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以后的日子里,他会不会用那修长的手指发短信给我。我好想握着他的手,我想跟这样一个有着修长手指的英俊男子开始我人生中第一场爱情。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可爱,虽然身高不足一米六而且只有八十多斤。我用的护肤品都是兰蔻和欧莱雅,每个季节都有两大衣橱的衣服。难道这样的女子不能吸引人吗?即使臣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子,我也相信他会爱上我的。现在想来,我一直昂着头追逐着臣,像个骄傲的小公鸡,以为自己可以征服整个世界。忐忑中等来了他的短信,那时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我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说,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带你了解我们的食堂。看吧,我就知道他会发短信给我的。因为短信本来就是比打电话更暧昧的一种表达方式。从此以后,我的心里总是有他的影子,我总是想见到他,我总是在我喜悦或者忧伤的时候发短信给他。因为他的存在,手机成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只要看到他的只言片语,我的心便会温热好久好久,脸上情不自禁的盈盈笑意,连自己都感觉得到。
【杨千紫】桃花祭 一、桃花转��江南的寥落深冬,虽没有北地浓烈的风雪,却也寒气逼人,总是被凉薄的雾气笼罩着。��清冷,凄迷,散不开。��“婆婆,我求您告诉我,桃花她到底去了哪里?”锦衣男子一脸恳切,眼里的期盼穿透层层忧伤,发出灼人的暖意,执着得让人心碎。��三个月来,他没有一天不来这里问我桃花的去向。��起初,我耐心作答。桃花是我的远房侄女,可怜我老婆子孤苦伶仃,于是接我过来帮她做些杂活。那日初七,她忽然给我留下许多银两,带了包裹出了门口,再也没有回来。��他却不肯相信。一日一日不知疲倦地来纠缠,眼见原本英俊的面容越来越憔悴。可眸子里的痴心,依然刺痛每个旁观者的眼。��于是,我好言相劝。温相公您请回吧。我想,桃花她一旦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她倔强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温秀石跌坐在地上,眼角流淌细碎的泪,在冬日苍白的阳光下玲珑剔透。他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无声地哭泣。��我颤巍巍地用手抚摩他的黑发,说,孩子,相思易老流年远,万丈红尘终归散。��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他终于哽咽。我忽然发现男人的眼泪如此让人绝望。��婆婆,你可知道我有多爱桃花。��二、去年今日此门中��阳春三月,江南早早退了寒妆,我与表妹苏青青到金陵城外踏青。经过这个院落时已是黄昏,青青口渴,我让她坐在门口那棵桃花树下休息,自己进屋为她讨碗水喝。��木门咿呀作响,开门的女子一袭素衣,淡然恬静,笑容疏离。她说我有什么能帮你的?我叫桃花。��我报上姓名,竟然再不敢直视她的眼。秦淮烟花地,风月情浓,再艳丽的姿色我也见过。可这女子眉心的傲气与哀伤却拨动了我心里纤细的弦,心底涌出一股温暖的无力感。��一点一点的沉沦。��我接过她手中乘水的瓷碗,近乎夺门而逃。现在的我除了逢场作戏,已经再没有动心的资格。门外的青青表妹与我自小就有婚约,再过一个月便是我正式的妻。��我将瓷碗放在的桃花树下,不辞而别。似乎早有预感一般,这个叫桃花的女子,注定是我今生的劫。��三、人面桃花相映红��回到温府,爹正在大摆筵席,听说是又升了官。金陵所有的名门望族都来了,李公子张公子指着青青说,温兄,难怪你最近再也不肯跟我们去流连风月,原来是得了一位绝世美人做娇妻。��青青脸一红,以袖掩面羞涩的笑,眼中张扬的妩媚却与风月场中的妖娆胭脂如出一辙。爹时常在我面前埋怨娘,说,你认了苏家夫人做妹妹也就算了,为何还要答应秀石与青青的婚事?苏家夫人出身青楼,金陵城里谁不知道!��娘辩解说,那个懦弱的苏员外这两年能平步青云,还不都是苏夫人的功劳?秀石生性高傲风流,娶个美极的妻子又有什么不好。��苏青青的确很像她娘,容色艳丽,绝色倾城。自小我便对她疼爱有加,曾经以为,青梅竹马情如兄妹,便是爱情。��直到,再次遇见她。��那日,青青的母亲邀我去苏府听琴,北地胭脂善于弹筝,听说是从京城来的艺伎。在苏夫人母女俩面前,苏老爷永远是那副唯唯诺诺殷勤倍至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曾经有过为了爱情抛妻弃子的魄力与决绝。听说苏员外本是来自京城,为了迎娶当时的红极一时的江南名妓苏夫人,不惜将原配发妻与亲生儿子抛下,自己带着所有的家业南下。��真不知道这样算是寡情薄幸还是忠于所爱,应该唾弃还是值得讴歌。那么我,又可否背弃婚约与身份飞蛾扑火地去爱上谁。��纤指十三弦,暗将幽恨传。一进内堂,我便被华丽的琴声吸引,曲调里浓浓的悲伤和凌厉的痛楚回荡在空旷的房间。我抬眼去看那弹琴的人。��她画了浓妆,黛色蛾眉淡扫,嫣红的胭脂涂在脸颊。艳若桃花,却依然淡然恬静,笑容疏离。��竟是桃花。��她看见我,似乎也是心有一惊,杏眼圆睁,浓密的睫毛向上翻起,翩跹如蝴蝶。琴声夹杂着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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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笑嫣然】音乐小稿 音乐总是带来灵感,嫣然亦是如此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文/语笑嫣然已发<新蕾STORY100>1月号,谢绝任何形式的转载遇见林风的十一月,网络病毒蔓延得惊世骇俗。作为电脑白痴的我,看着文件一个个坏掉,手足无措到几乎掉下泪来。抓着一个QQ上的朋友,劈头便问你是否会杀毒。对方倒是好脾气,耐心地向我解释了病毒的来源和杀灭办法。我按部就班,折腾了一个下午,电脑总算重又恢复正常。我感激涕零地望着他明亮的头像,发过去谢谢的字样,微微笑着。林风,就这样成了我的英雄,从此难忘。以后逐渐熟稔起来,甚至一聊就是大半天。我从未与任何网友有过如此默契的交流,林风就像是上天赐予我的精灵,陪我度过大段大段原本应该空白的时光。因为有他,我便精彩。有的时候即使不说话,我也喜欢任性地给林风发去一个又一个有趣的QQ表情,然后想象林风看见它们的时候,无奈又纵容的微笑,暖流从心里冒出来,几乎烧红了脸。那男子,逐渐,生生让我牵挂。平日里,我听他描述香山的红叶,描述沙尘里的夕阳,听他说在冰天雪地里把自己裹成棉球,看白色的花瓣轻飘飘落下,睫毛都快成霜。林风向往南方的温暖,却不知道,我已开始憧憬北国的冰封。电台在夜里播着小美的专辑,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主持人说,相爱的,总会在一起,不相守,也许注定不是你的。我怔怔地想起林风,想过之后暗自发笑。我与林风,谁是谁的谁,何必纠缠。圣诞节的时候满城烟火,华美的盛宴最是寂寞。我在街上捧着新买的毛衣,凛冽的风夹着沙子吹过来,眼睛酸酸涩涩地疼,一个不留神,就踩空了台阶。坐在地上顿时哭出声来,哪管什么光天化日。我多想,摔倒的时候扶我站起来的,能是林风。可是他说,我们太遥远。我看着屏幕从模糊到清晰,重又模糊,眼泪都快被风吹干。王子骑白马,可是他没有经过我家。童话一样的句子,原来会是这样凄冷的场面。我做了等爱的公主,放下一切所谓矜持,去对林风说爱说喜欢,说,我要我们在一起。可惜,悲剧已经在好事面前守株待兔。林风一味地敷衍,回避,最后只说,我们太遥远。距离产生的美,成了扼杀我爱情的凶手。那一次不成功的冲动表白,让我和林风变得生疏。偶尔,在QQ上即使看见彼此彩色的头像,也少了先前联翩的对白。到后来,两人竟无话。好象兜了一个圈,重又回到初始的陌生,心便一点一点地疼痛开来。原本惯了等待那个头像的亮起,如今却不知道即使等来,又当如何。反倒是林风下线了,我才能对着那灰暗的颜色,怔忡良久,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忆起。林风。林风。从不曾开始,也许只能这样结束。爱过,伤过,念念不忘又如何。网络构筑的沧海,越不过,越不过,终究只能是涤荡人心的伤悲。2004年冬天,故乡落下长久以来的第一场大雪。我把自己裹成棉球,看白色的花瓣轻飘飘落下,睫毛都快成霜。伸出红肿的手,冰冰凉凉的感觉覆盖上来,那场兴奋与失落,林风哪里知道。一座山头,两个城池。我在这里,他在那里。是否就注定遥望,注定退缩?我只能反复地听歌,在一万英尺的天边,在有更空余的房间,在讨价还价的商店,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每一个细节,每一处风景,总会在那些低沉的思念里,布满他的影子,突兀得让自己都控制不及就泪流满面。可是,亲爱的你,怎么就是不在身边。 ----------------------------------------------------------------噢,原来你也在这里文/语笑嫣然已发<新蕾STORY100>2月号,谢绝任何形式的转载大一的时候,她最爱在校门口的书店借书,带到教室昏天黑地地看。那些故事里的聚散伤悲,让她一度沉迷。总是想,如此华丽的巧合或遗憾,什么时候可以被自己经历。花样年华的女孩,太多童话式的憧憬。后来,她发现书的尾页上都留着一长串借阅人的名姓,有的甚至还写满阅读者信笔涂鸦的句子,无非都是在说着自己对故事的感受。低吟浅唱,为赋心辞强说愁。
【谭格格】那思念,发了芽 那思念,发了芽 文/谭格格N0.1我喜欢上一个叫王梓的男生。那种喜欢就像迅猛成长的蚕卵悄无声息地吞噬着我的灵魂。这让我很苦恼。莫离总是无限忧伤地看着我,小北,你要疯了。是的,我是要疯了。每天什么也不做,不停地在白纸上画各式各样的南瓜车。莫离说,可是,小北,你并不是灰姑娘啊。所以,南瓜车是没用的,你需要的只是勇气,一点点儿就足够了。我知道,我不是灰姑娘。可是我喜欢的王梓,他是那么地平凡,那么地安静,那么地不动声色,就像一个沉睡多年的王子,我每天都在期待着他醒来,微笑着走向我,轻轻地说一声,小北,我喜欢你。或者什么也不说,只那么静静地牵住我的手,我的心也会明了。只是,莫离她永远不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成长是件让人欣喜又无奈的事情,即便是最好的姐妹,也没有办法完全刺探到彼此的内心。这样也好,那种低低跌宕盘旋在心底的秘密让我的青春一下子鲜活饱满起来,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莫离,我心里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放学后,莫离拉着我去操场上看男生踢球。那些踢球的宝贝们永远都是校园里一道最靓丽的风景,阳光帅气,看起来也是那么地赏心悦目。两个人坐在高高的看台上,莫离附在我耳边悄悄地说,小北,你看那个7号,笑起来太迷人了,就像贝克汉姆一样。这样的男生拿来做男朋友会很神奇的。我哈哈笑了起来,我知道那个7号。有段时间,我和莫离放学后背着书包猫在校园的拐角就为了看7号骑着单车从那里风一样穿过。看他柔软的头发在风里飘起来,那感觉特别过瘾。也是因为7号,我和莫离才会主动牺牲自己的空闲时间,数天如一日地坐在这个看台上。不过,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7号了,我的目光久久落在另一个男生的身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边裁,拿着小黄旗守卫在自己的领地上,不张扬,不放肆,深情是那么地专注,让我有些迷恋。比赛的胜利和失败似乎都与他无关,每次比赛结束的时候,他都会细心地收好自己的小旗子,收起四处滚动的足球,抱着它们安静地离开。他就是我的王梓,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向莫离解释清楚,他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N0.2我和莫离的热情和专注终于感动了7号。他在一次比赛结束后径直走向看台,邀请我俩跟他一起去吃东西。这个来之不易的邀请我们当然是很优雅地应允了。于是两个人跟着7号回球室,站在外面等着他进去换衣服。这时候,我看到王梓,他的短发在夕阳的余辉中神采飞扬,看到我们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浅浅地笑了。他的笑容浅淡而从容,印在我的眼底,就是一束清雅而淡定的姜花。我不能确定他是否认识我,所以只机械的点头就擦肩而过。莫离看到我怪怪的样子,偏过头问我,这个男生你认识吗?他啊,大概可能是刚刚比赛时的边裁吧。我故意将语气调整的漫不经心再漫不经心一些。哦,我没注意到。莫离耸耸肩又说,不过感觉淡淡的蛮有味道,跟7号不一样的那种。莫离的话让我心底原本盛开着的花朵热烈绽放起来。7号带我们去麦当劳吃新推出的珍宝三角套餐。我和莫离坐在他的对面,听他说起他的足球,他的队友,他的成绩,说实话,7号除了稍稍自恋一些,还是一个蛮不错的男生,理论上应该是属于白马王子型的。所以莫离很捧他的场,眯起小眼睛支起小脑袋无限崇拜地看着他。我一个人慢慢地喝着绿豆泡芙,无端地想起王梓,想起那个小小的边裁。中间莫离起身去洗手间。7号把目光转向我,小北,对我们的话题不感兴趣?没,没有啊。我一直在听呢。我呵呵傻笑着。7号又说,小北,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只是没机会认识,还好你跟莫离一起去看我踢球。我吐了吐舌头笑,7号这样的男生是最懂得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了。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让我的虚荣心膨胀一下而已。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真不一样起来,我问,对了,你们是不是有个叫王梓的边裁?好像没见他踢过球哦。
【谭格格】(青草指环)栀子花开在那个似水的年华 栀子花开在那个似水的年华 文/谭格格1钮小小。擦肩而过的时候,何野轻轻叫我。我停下脚步,仰着头看他,嘴角微微扬起,满是挑衅和不屑。我知道,我们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突然觉得愤怒,何野招牌式的微笑在我眼前晃啊晃啊,我想要伸出手,去捏碎它,那么想。何野说,小小,你看,栀子花都开了,多香啊,你要快乐一点儿。我看了他一眼,低着头离开。他叫我小小,那两个简单的音符轻轻地从的的唇间吐出,满是栀子花的味道。栀子花真的开了,走廊外的花坛里大朵大朵的白,可是在这个春天里,我总是低着头,我一直都没有看到。稍稍愣了一下,我加快脚步向走廊尽头走去,班主任在办公室等我。何野刚刚从那个木门出来,空气里还有他的味道吧。班主任叹口气,小小啊,老师不会放弃你的,你自己不要放弃自己。这是这个春天里,这个可爱的小妇人第N次跟我说相同的句子。我偏过头看到窗外的白色的花,清清淡淡的香气透过洁净的玻璃弥漫进来。我说,老师,我只想拿回我的小说,可以吗?班主任的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平静下来。小小,回去用心读书,考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小说等高考结束再过来拿。好了,你回教室去吧。我呆了一下起身离开。穿过长长的木质走廊,我又看到何野,两个人依然是相反的方向。何野手里拿着几张散页,我知道那是申请书,听说优等生何野就要被保送到清华读书了。何野,去清华啊?我突然那么轻轻松松地跟他打招呼,清亮的声音在微微花香里荡漾荡漾。是啊,刚填好的申请。小小你呢?我?我只想拿回我的小说。我低着头说完这句话,又抬头朝他一笑,转身快走。我和何野,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永远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此刻,我只想拿回我的小说,我辛辛苦苦写的三万多字,它们就是我的生命。可是生命还是在数学课上不小心被老师收走了。我抛弃自己的尊严和倔强,一次又一次地去求班主任,希望他能够还给我。这些,何野他永远都不会懂。2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根的灵魂游荡在空空的校园里。何野被确定保送清华。学校派他去参加城市中学联盟的英语演讲比赛。当我再一次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何野正坐在房间的另一边跟年轻的英语老师讨论演讲稿的内容。他脸上的笑容就像窗外漫天盛开的栀子花,清清淡淡,从从容容。我坐在班主任的面前,看着她的嘴唇轻轻地一张一昔,整个身体全是空的,填满了何野的声音。最后,我站起身说,老师,我回去了。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小说,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那是我的东西,她们为什么不肯还我。穿过走廊的时候,心底无限悲伤。身后有脚步急促传来,小小,小小。是何野在叫我。我停下脚边,却没有回头,因为我不确定脸上是否会有泪痕。那些天我总是很难过,眼泪会不由自主地流,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内心。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流泪的样子,特别是何野,我想那一定难看极了。何野走上来,拉着我的手,转到走廊的拐角。他的手臂那么有力,轻轻一带就席卷我整个身体。我睁大眼睛恐慌地看着他,何野神秘一笑,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小说,是我的小说!我把那叠装订整齐写满钢笔字的白纸紧紧地抱在怀里,突然而至的幸福再次把我的身心掏空。是我偷回来的。何野吐着舌头一脸坏笑。我看着何野,看着这个全年级最优秀的学生,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我问。何野耸耸肩,没什么。小小,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难过。3那天,何野约我去麦当劳,我没有拒绝。何野买珍宝三角给我,他坐在我的面前,小心地说,小小,你不快乐吗?我摇摇头,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就像一只馋极了的小野猫。何野说,小小,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不一样的。高考不是全部。我的眼泪突然就流了,汹涌而出。这么多天,我是那么艰难地过,度日如年,有个人,他突然站在我面前说,小小,高考不是全部。
【谭格格】罐装可乐的别样幸福 罐装可乐的别样幸福 文/谭格格1一个人做习题到午夜,猫着腰去厨房找吃的。吃了两口面包,突然发现我的罐装可乐没了,翻遍整个冰箱,居然没有一罐幸存。没办法,只好跻着拖鞋悄悄下楼。我喜欢喝罐装的可乐,渐渐地到了比较疯狂的程度。妈妈总是去超市买整箱的拿回来放在冰箱冰好。可是今天,还是断货了。就像仓促上阵的话剧,根本来不及修改剧本。空气中有股冷冰冰的味道,我快走两步推开便利店的门钻了进去。似乎没有什么顾客,年轻的店员满脸倦意地站在角落里打着哈欠。我点点头,直接朝货架后面的冰柜走去。曾有过这样一个夜晚,初中毕业的那一年。考完中考,一群人去KTV包房唱歌,也是午夜时分吧,我突然想吃棉花糖,于是丁维陪着我去街边的便利店。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在一格一格的货架间细细寻找,终于找到了,扬起手朝我笑。那个便利店干净明亮,小小的空间里漂浮着幸福甜蜜的味道,我的眼睛湿润了。不记得都说了些什么,后来我和丁维就靠在便利店的收银机边吃着热气腾腾的“关东煮”,丁维过去拿罐装的可乐,轻轻拉开拉环,放两根吸管进去,我们头对头喝着,直到天微微亮了。那包棉花糖遗落在货架的深处,丁维牵着我的手送我回家。只是不知道丁维他是否明白,其实我不是真的想要吃棉花糖。我想他是不明白吧,所以我们分开了,渐渐地就失去了联系。也许是从那个夜晚开始,我喜欢上了便利店,喜欢上了罐装可乐。“嗨。”一个黑影子促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抬起仓惶的眼睛朝他笑笑,拉开冰柜拿两罐可乐出来,径直朝收银台走去。我忘了我的睡衣是没有口袋的,顿时尴尬起来。我想说忘带钱了能不能明天送钱过来,可是说不出口,正摸着鼻子不知所措,“黑影子”把手里的面包、啤酒往柜台上一放,跟店员讲:“算在一起。”从从容容。很多时候,感谢的话是不用说出口的。他微微笑着把两罐可乐放在我的手里,说:“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出来买东西?”我吐吐舌头:“我喜欢罐装的可乐,家里没了,没有它我睡不了。”“哦,在做功课吗?”“是呀,高三了,功课好多,觉得好紧张,压力大死了。你也这么晚?”“我也是。大四了,做毕业设计呢。”淡淡地,淡淡地。然后说再见。2我想我应该还钱给他,至少我应该知道他的名字。于是每天做完功课,踩着清冷的月光去便利店,徘徊良久,买两罐可乐回来。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他的影子,心里开始无端地着急,猜测着各种可能性,于是更加忐忑。闲来总觉得自己可笑,他不过是偶尔碰到的一个陌生人。可是做完了功课还是会去那个便利店,慢吞吞地在门口走来走去,然后拉开门进去,买两罐可乐,再慢吞吞地走回来。冰箱渐渐地满了。一天放学的路上,小野拉着我问:“楚楚,你最近怎么了?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会突然一酸哭出声来。小野上来抱住我的肩:“楚楚,乖,高三的压力大,我明白,你要放松一点儿。”“小野,我把一个人弄丢了。”我想我挂着两行清泪的脸庞肯定特别好玩,小野一下子就乐了。我趴在楚楚的肩膀上,看到一个人,他背着书包一步一步走过来,短发、浓眉、小眼睛,我永远都记得他的样子。就这样重逢,在一个没有名字的荒凉街头。他在我面前站定,笑,伸出手:“嗨,张帆。”“嗨,王子楚。”我抬起头,我怕我的眼泪要流下来。我原本不是一个爱哭的女生,我想小野也许是对的,我只是压力太大了。小野已经走远了。我和张帆并肩去地铁站。他说这段时间去工厂实习了,还问我有没有再去便利店。他说他做梦了,梦中我可怜楚楚地望着他,不说一句话。他说好像跟我已经认识很久很久,竟然会有些牵挂。他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微笑着摇头。有些事情的发生,就连我们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我掏出口袋里的钱给他:“谢谢你帮我付帐,我还钱给你。”
【谭格格】盛开的田螺姑娘 盛开的田螺姑娘 文/谭格格1篮溪的九月,天空精亮透明,就像一块湛蓝的玻璃瓦遮盖起来的温暖花房。我站在街边法国梧桐的阴影里,抬起头,身后传来叮叮当当的单车铃声。林墨儿。回过身去,洛洛从单车上跳下来,表情极其夸张,哎呀,我的宝贝墨儿,终于追上你了。哦?有什么大事发生?难道是我们的程洛洛遇到超级帅哥了?什么啊。洛洛故意装出很受伤的样子,我程洛洛是很花心的人吗,我说过只喜欢盛开一个人的。洛洛的话就像秋天的细雨不经意间让我心底的潮湿氤氲起来。盛开是青春时尚杂志《灰姑娘》的专栏作者,他的专栏开了三年,我和洛洛也喜欢了三年。三年前的九月,我和洛洛在风安中学的初一三班认识,那是开学的第一天,两个人课间手拉手去学校门口的小店买东西,然后看到《灰姑娘》,然后每人拿着一本回教室。那一期杂志是盛开专栏的第一期,也是我和洛洛认识《灰姑娘》的最开始。洛洛说,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就像我们跟盛开,生命中必定会相识。专栏的首页有张盛开的浅棕暗色怀旧风格的小照。他的眼睛小小的,却似乎能神奇地唱出歌来,眼神中流露的幸福和快乐淹没了我大片大片的青春。我常常对着照片发呆,想上帝是如此的不公平,他给了盛开旖旎的文字,又给他清朗的面容,几乎给了他全部的我所能想象到的幸福。我站定脚步,抬起头看洛洛,天空突然亮了一下,阳光直直地从梧桐的缝隙射下来,小小的尘埃在透明的光柱中快乐飞翔。洛洛,你说我们能跟盛开见面吗?可以的,一定可以。洛洛郑重地点头,长长马尾洒落一地细碎的阳光。她的眼神瞬间又闪亮起来,墨儿,我妈在学校旁边找一套房子给我住,有你一个房间,赶快搬过去吧。哦?哦!哦。我跳起来在洛洛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开始奔跑。墨儿,墨儿。洛洛跨上单车跑到我身边,上来吧。我抱住洛洛的腰,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沿着风的方向在梧桐里穿行。2墨儿,看那个女孩,短发的。嗯,我在报道的大厅有看到她,她的鞋子好漂亮,篮溪没有卖的吧。没有。听人讲她是从上海过来的。哦,这样啊,上海的女生很时髦呢,难怪。我和洛洛坐在教室里,看到许群航。透明的窗玻璃就像是电影镜头,短发许群航在镜头里明媚行走。然后,她离开镜头,走进高一六班教室。洛洛转过头附在我的耳边低语,林墨儿,我们要她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好不好,那个空着的房间给她。我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愿意跟我们一起住?洛洛诡秘地笑,捂着半边小嘴朝我做鬼脸,嘿,调查过了,这个女孩叫许群航,从上海过来篮溪读高中,暂时借住在亲戚家里。这样的女生,也不是能寄人篱下的性格吧。也是。我低下头看到书包里新一期的《灰姑娘》,封面上盛开的专栏灼灼发亮,许群航,她那么时尚,那么阳光,该是生活在盛开的故事里吧。忽然又觉得,她真的就是。那个上海,那个盛开生活着的上海,它在阳光下是什么样子呢。就这样,许群航搬进了我和洛洛的家。那天晚上,洛洛买了啤酒回来,三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喝。许群航坐在墙角的一块红色坐垫上,喝的有些多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林墨儿、程洛洛还有我许群航,从此我们要相亲相爱,不离不弃,你们永远都不要抛弃我,好不好,好不好,我要你们发誓。洛洛挪过去坐在许群航身边,拥住她的肩轻声说,好的,小航,我们发誓。不要喝太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我起身取一条干净的毛巾过来,跪在许群航面前的地板上帮她擦去额头的虚汗,看着这个女孩,突然有些心疼。我说,小航,亲爱的,我发誓。好的,我也发誓。墨儿,我爱你,还有洛洛,谢谢你能收留我,我爱你。许群航微笑着倒在洛洛的怀里熟睡起来。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抬起头看洛洛,洛洛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许群航她有着怎么样的过去,有着怎样的伤痛,有着怎么样的幸福,有着怎样的忧伤,我们全部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白天在阳光下快乐穿行的姑娘,在黑夜里,她那么忧伤,她的伤口微微张开,倔强地对着所有人,告诉你,我可以。
【水阡墨】那场温柔坠落的流星爱情 窗前的梧桐树开花了。我看见它每一朵花都努力绽放着,淡紫,淡紫,有泥土和风的香静静蔓延,就像我的头发一样,在初夏的季节里,疯长。我每天早上都要跑到楼下的信箱里取报纸,穿着白色的睡衣,薄薄的拖鞋,朦胧的眼,满头的纠缠不清。这样一个邋遢的女子是不会入别人的眼,恰巧,我也是这么希望的。我从来都不是枝头张扬的花朵,需要那么多的惊天动地,最终获得如此绝望的幸福,或者,灾难。妈妈说过,其实在人的生命中,空气比幸福重要得多了。我不明白,也永远不会明白了。我只记得,她躺在病床上,满眼的冰冷,脸上的苍白染透了我十二岁的整片天空。那片天空就叫做绝望。绝望的人是没有希望的,当然也就不会失望。所以这么多年的我,初中,高中一路平坦地走来,大学的松散更适合了期待太久的安静。我像空气中懒散的灰尘,在夕阳里静静漂浮,眯着眼,没有奢望,没有失望,开始幸福起来。阿SA也是喜欢梧桐花的,于是她喜欢到我租的房子里来,带上一包零食,就可以吃个天昏地暗。她的笑声很大,很张扬,似乎要吓跑了天边正惬意的云彩,可是我的房间却会骤然明亮起来。我笑,阿SA说:“微微,你这么好的女生怎么会没有男朋友?”我弯起嘴角,月亮就升起来,暗色纠结在彼此的脸上。我说:“阿SA,我要的是很好很好的爱情。”喂,流星很忙吧 听说,周末的凌晨一点左右有狮子座的流星雨。阿SA是新闻快讯,又是相当迷信的神婆,消息准确。那天的天气相当给面子,云淡风清,有薄荷般的清爽,让我忍不住地要喜欢。入夜后,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多数是偎依的情侣,形成一股庞大的幸福阵容。我撇了撇嘴巴,爬上了楼顶,那颗颗的精亮仿佛就在手指尖上,如此暧昧的距离。我满意地舒口气,望着天,竟然有点幸灾乐祸,连星星都会落下来,还有什么是永恒的?我有点难过,然后就遇见了安磊。他穿着白色的休闲套装,看见我,一愣:“喂,你很大胆啊耶,你不知道现在很晚了吗?”我笑:“我知道啊,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有谁会在乎这个呢?”他嘿嘿地笑,眼中的邪恶闪闪:“现在的坏人很多啊。”我点点头指指楼下:“很简单,推他下去,或者我跳下去啊。”我的眼睛很认真,所以他没有当成玩笑般笑出声来,脸上有一种幼稚破灭的尴尬。许久,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来,夜色里有一种亲密的气氛。他说:“喂,认识一下吧,我叫安磊。”我看见他的手指在夜色里愈加的洁白修长,仿佛可以拨响了我寂静的心弦,不觉得微笑,握住:“我叫微微,微笑的微。”他的眼睛盯在我的脸上,如一颗流窜的星:“微微,你该叫危险的危。”就这样算认识了。他是个干净的好男孩儿,有着纯白的心地,相信爱情,相信流星会把他的愿望带给上帝。他说:世界上有那么多未知的事,让生命充满了惊喜,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我耸耸肩膀不可置否。流星来的时候,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而满足的样子几乎让我着了迷。这真是一幅过于浪漫而显得不真实的画,流星美男,可是能不能抵得过似水流年呢?不知道。不知道。不想知道。他一直在闭着眼睛许愿,我一直在抬头看,看它们有没有一颗好死不死地砸在我头上,让我幸福地昏晕过去。当然,没有。我顿时感觉挺无聊,第一次恶作剧似的拍了他的头,笑得没心没肺。他问:“许个愿吧?别人都在忙着许愿耶。”我摇摇头学着他的样子“喂”过去:“喂,流星很忙吧!”你不是道明寺,因为我不是杉菜谁料到如此简单的相遇也会突然纠缠不清,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微妙的东西,瞬间就是一个事过境迁。安磊几乎取代了阿SA的位置,整天腻在我的家里,像蜘蛛一样勤快地上网。而那丫头也正忙着一场来势汹汹的恋爱,义无返顾地抛弃了我。我只能可怜兮兮地面对着他那张BABY般天真的脸,用沉默消极抵抗,他却不在意地在我身边晃来晃去,非要让我夸他像《流星花园》里的道明寺。道明寺?是谁?这句话一出口,他死翻着白眼好象马上要撒手人寰。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突然就平静下来,伸手摸了我细腻的脸,像在抚摩自己最喜爱的瓷器。我愣愣地忘了阻止,他肆无忌惮地吻了我的唇,如一只匍匐的蝴蝶。他的眼睛清澈美好,我们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许久,我叹气:“你做了一件最坏的事。”
【水阡墨】一定要记得 童年是一个糖果娃娃��甜蜜漂亮却能让你牙疼得撕心裂肺��我是个那么美好的姑娘��却坏了一颗门牙����我想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关于我的。��我有过一个不太幸运的童年,父母离婚,法院把我判给了妈妈。不久后妈妈那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又再婚了,新爸爸长得挺帅,可是不太喜欢我。当然,他不会愚蠢到在妈妈面前给我脸色,他很聪明,总是买一大堆高热量的垃圾食品给我吃,还故意做出一副父慈女爱的美好画面给妈妈看,光洁的脸上顿生出几层扭曲的皱纹来。他还告诉妈妈:桐桐是我见过的最乖的孩子。��事实证明,他是个很高明的骗子加谎言家。��他的皮鞋是我丢进马桶里的,他衬衣上的洞是我用烟头烫的,他椅子上的口香糖是我粘上去的,他心爱的车是我用小刀刮花的。��我现在跟葵说起来的时候还乐得天花乱坠。我告诉他,那时候我看了一部电视,电视剧上的小女孩也有一个后爸,她的那个后爸被那女孩快气疯的时候就揪着她的小辫子打她的脸。看完后,我惊魂未定,于是央求妈妈带我去理发店剃了个大光头。��也就是那年,我被寄居在了韩楚葵家。��我清楚地记得,葵见我的第一眼就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他指着我的大光头问:“妈,这就是你说的刘阿姨家可爱漂亮的李楚桐啊?”��那时候,我和葵都还小,他却已经出落得相当俊美,而我还像个没长开的豆芽菜般,连眼皮都是单的。为此,我跑到院子后面的小花园里偷偷地哭了一场,然后回来向葵宣战,我说:“我发誓,我一定要变得比你漂亮,你个小人妖。”��葵显然对我的容貌相当有信心,于是提出了相当无耻的条件:“好吧,假如哪天你长得比我漂亮了,我就娶你这个大光头。”��口说无凭,我们找了两张卡通纸立下了字据。韩阿姨很惊讶我们的私定终身,于是坚决地在字句上添加了一句话,10年为限。��那年,我11岁,韩楚葵12岁。����月光在叶子上跳舞��叶子在风中跳舞��没有舞伴的我��在哪里����葵16岁的时候谈了一场小小的恋爱。那个女孩长得非常单薄,像一片叶子一样,真担心夏天雨点大点就把她砸死。我每天放学都习惯跑到校门口等葵推单车出来,然后载我回家。葵发牢骚的时候总是对这着我的身材大做文章:“猪,车架子都要被你压弯了。”��我每次都不以为然地反驳回去:“这叫丰满知道不?这叫性感知道不?”��当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那只单薄的叶子还在拼命减肥,于是爱屋及乌地变成一个很没眼光的人。��我本来对他的毒舌已经彻底免疫,可是那天也许是因为阳光太大或者我本身缺乏某种维生素导致精神出了问题,总之我生气了。我从车架上猛得跳下来,由于他的车速太快,我像一捆破衣服一样摔在地上,脚踝崴了一下,生疼生疼的。葵停下车,回头看我:“李楚桐,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无理取闹。”��我坐在地上冲他做了个很丑的鬼脸:“是啊,把你的臭时间分给你的叶子吧,祝你们早日玩完。”��说完,我站起来拿出第一次跟葵宣战的架势瞪着他。��葵什么也没说,连离开的动作都那么有个性,不过他扭过头离开的时候,我还是清楚地看见了他翻的白眼。他说:“李楚桐,祝你早日舌头烂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差点哭出来,心想,好吧,好吧,既然这样,你走你的黄泉路,我过我的天堂桥。于是,我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并且在公交车站牌上遇见了白晓药。他是个文静而干净的少年,坐在我的后位,没有过多的接触,大多是他用干净的手指戳我的肩膀说:李楚桐,帮我把作业本传过去。那时候,我的心情相当沮丧,印象里,这是很小的时候看着商店橱窗里的小礼服而得不到才有心情。白晓药从背后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我回头,看见他那张干净的脸:“你怎么没跟你哥哥一起回家?”��“那个审美观点有问题的可怜的白痴少年怎么会是我哥哥?”我说:“白晓药,你可真够三八的。”
【文集】水阡墨的秘密花园 【水阡墨】1943的恋之倾城http://post.baidu.com/f?kz=111214358【水阡墨】我也很想他 http://post.baidu.com/f?kz=111201902【水阡墨】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http://post.baidu.com/f?kz=111201168【水阡墨】听见栀子花开的声音 http://post.baidu.com/f?kz=111200821【水阡墨】星星流浪的城市 http://post.baidu.com/f?kz=110699430
【米罐子】嘿嘿 ,给米饭的礼物 嘿嘿,偶是火花以及星光少女的粉丝,我最喜欢的写手之一就是小米拉,我在星光吧整理了一下星光吧里小米的文章,做了一个文集,希望你们喜欢 【文集】乐小米的文字馆 http://post.baidu.com/f?kz=112343374
【文集】乐小米的文字馆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一)http://post.baidu.com/f?kz=111386635
【乐小米】纯白色的孩子 我叫婴,安婴。 我有着一头琥珀色的头发,我从不将它们束起,我怕它们疼痛。它们散在身后,柔顺宁静,如同我的眼波一般。 曾经,我还有过另一个名字。安净初。 大抵是这个样子的。 七年前,我遇见了屈臣。他的手扶过我凌乱的发,说,我就叫你安婴吧。 我点头。 我29岁,一个蛮苍老的年龄。我却固执的用着婴儿面,穿着简单的棉布衣服。或者因为这样,屈臣从没想过我快老去。 我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我的“篱下”便是屈臣的家。我们同居,七年。他总问我,难道你打算把你的青春全耗费干净了,才想婚嫁?我笑,原来我还算青春? 我无业,我吃的每一口饭,穿的每一寸衣,都来自屈臣的腰包。我知道,他委屈。还好,他是个医生,条件不错。就当养一只宠物罢。 我知道,我算不上解语花,忘忧草。但是我很安静。 我喜欢在阳光很好的下午,蟋蟋索索来到窗前。太阳便会伸出无数只手,安抚过我的脸。我喜欢直视太阳,想象它的刺目、凌厉。我不怕它会伤害到我的双眼。 因为我双目失明。 我是一个瞎子,我一直都知道。 我从来没有看过屈臣的样子,但我知道,他想必很是俊朗,而且也定是我想要的模样。否则,我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手如此恬静的放到他的掌心,一放,七年。 你可以当成一个借口,我为了找一份活口的借口,的确,我需要一个人照顾,否则,无从生存。 我养着一只狗,叫茉莉。是屈臣送我的,屈臣说他工作那么忙,只我一个人呆在家里,肯定会闷出病来。我不以为然,我从不奢望多姿多彩的生活。 那天下午,他将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塞到我的手里,我一声惊叫,扔在地上。屈臣急忙抱起惨叫的小动物,说,怎么了,婴,它是一只小狗,很可爱的。 我说,你早说。 给它起个名字吧,婴。 它没死? 屈臣叹口气,最毒妇人心。 不知道为什么,屈臣总是极其抗拒我的温柔。多年来,他总是及进撩拨之能事,刺激着我温顺的神经。他不说,我也知道。他不肯相信我是一潭深水,波澜不惊。 那就叫它牡丹吧。我说。 搞没搞错?屈臣把狗放在我的怀里。 芍药?我歪歪头,轻轻安抚着这团毛茸茸的小生命。 安婴,你到底有没有大脑? 那就叫茉莉。这时小东西可能太享受我的爱抚,发出了一声可爱而秀逗的声音,婴儿呓语一般。我对着屈臣说,就叫茉莉了,它自己都同意了。 屈臣苦笑一声,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屈臣真的是个好男人。而且是绝好的。我本该是个好女人,可是我双目失明,为他做不了任何事情。我想给他惊喜,想给他新奇。可在黑暗之中,我一无所有。 我也曾因为他煮饭,让煤气燎去了眉毛。一团狼藉后,我狼狈地坐倒在厨房的地板上,无声无语。等屈臣回来后,邻居恨恨的教训了他,他们怕我的厨房起火,整个楼给毁掉。 屈臣没说什么,他没抱着我很煽情疼惜的一番,或者大喊大叫的证明他的心疼。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他只是把我抱到沙发上,用温湿的毛巾给我擦掉一脸灰和汗。他说,婴,今晚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总是笑屈臣,先征服了我的胃,再征服了我的心。 屈臣的做的菜,香味具全。至于色,我无从知道。屈臣常说,咱家的茉莉真随你,鼻子够尖。 他们都说,当一个人的某一器官的能力丧失后,另一器官的能力将明显的提升。我同意。 但是,屈臣不知道,我的嗅觉一直都好得出奇。在九年前,我的双目并不曾失明。我也看过红的花,绿的草,也看过皎洁的月,闪耀的星,还有鲜亮的太阳。也看过我那年轻的情人热情的眼睛、温柔的发线、修长的双手,还有他微微上翘的唇角。一生之中,只有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三个男人,或者男孩的气息锩刻在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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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霜飞】相思灰烬 相思灰烬文/七日霜飞一三年前,她一样是天下第一宫的二小姐,一样是慕容宫主最宠爱的女儿,一样的不问世事,打理她自己的天下。她的天下是她的闺阁,是她满院飘洒的梨花,是父亲请最好的琴师为她作得稀世月瑟琴,是哥哥挽起袖子为她扎的一只秋千。直止他来,换下她的一切,成为她最终的天下。她记得那是人间的四月,暖煦的日头,柔和的风,满院的梨花在风中飞扬,簌簌地落了她满头满裙,她却浑然不知。弹一支《雁归来》,弹得那样忘我,甚至听不到墙外家将大呼捉刺客的喧杂,更不知道于她五米开外的一个黑衣男子,听曲正痴。她叠起腿坐在屋檐上,口中叼一支开得正是妖娆的梨花,在她一曲完毕,和上掌声。她惊骇地抬起头,张嘴欲呼喊,却见他飞身下来,以手中梨枝塞了她的口。究竟是慕容宫主的女儿,她的心在一霎那镇定下来,她含着那花枝,目光倔强,在她扬起头的那个瞬间,扯下他面部的黑巾。猝不及防地他,和她。那是怎样俊俏的一张脸,如刀削的轮廓,麦子的肤色,高挺的鼻梁,一双眼睛深邃而明净,眼神如水。她的心跳在那一刻,是雷泽中的战鼓,周身肌肤泛起一层红晕,她痴痴地望着他的眼,世间一切言语音响就此寂静。他取出她口中的花枝,兀自地笑了起来,他说糟糕,太糟糕,二小姐,我曾立誓这世间女子只有母亲可见我面容,而如今,我当如何办你?你可以取我性命,以还誓言。她的神智在瞬间清醒回来,她站直身子,做一个受死的姿态,可她心中了然,亦知他不会如何。果然,他笑得更大声,饶有兴趣地看向她,天剑从不杀预备受死的人,尤其是女人。你叫什么?梨儿。她睁开眼睛,迎上他寒星点点的眼眸。慕容梨儿。他微侧着脸,唇角笑出细小的纹,忽然间一阵嘈杂逼近她的院门,他警觉地拉上面巾,扔下一个蓝色的小册子,说这是你家的剑谱,我只是个小贼。忘记我。然后飞身跃过高墙,消失在大片的梨花林中。慕容宫主带着大批家将冲了进来,看到在琴旁发呆的她,宫主急急地上来问询,有没有看到刺客,有没有见到剑谱。她抬起眼,看着父亲,转尔苦苦地笑,随即将那本蓝色的册子扔在父亲脚下。十六年来,她第一次这样恨他。这个万人敬仰的宫主,他的眼里只有他的江湖,和他的天下第一宫。她抱起琴,扔下一脸错愕的父亲,甩手走开。她终究是想他了。他那样懂她,他说忘记,便已然猜到她会念念不忘。她哪里会忘,怎样能忘,漫天雪白梨花飘洒的院落,他看向她的一双眼。一双让人那样让人震惊的眼,自他之后,她脑中再存不下任何男人的眼眸。 她不可救药的回想着初遇时点点滴滴,她不自知地用他的腔调说话,她说糟糕,太糟糕了,小如,我如何才能再见他。结果小如就如变法术般地从院子里跑进来,说小姐,这是什么?呈在小如掌心的是一块玉佩,两个月牙相叠,旁边云彩环绕,精美至极。她翻过背面,那上面赫然写着:楚天剑。她的心在那一刻被无端的抽紧,她紧紧地拥住小如,泪花四溢。糟糕,太糟糕了,他回来,我当如何迎他。她终又见他,不是红墙上,不在院落里。在天下第一宫的青龙堂。在她记忆中,父亲在这里接见的宾客都是盟主及长老之辈,不想小贼楚天剑竟也受此大礼。她得父亲召唤,从后堂进来,粉墨不施,一袭红裙委地,眉目惺松,她知今日要见得是当年与她指腹为婚的青木崖少主人,以一副不随意的样子出现。她叫父亲,下面的话不及出口,就看到了坐在大厅的他,她的脑子嗡地一声轰响,慌乱着用手紧紧掩住口,她的嘴唇潮湿颤抖如雨中的花朵。梨儿,快来见过天剑大哥,他这次来该是要做我天下第一宫的快婿。父亲的笑声回荡在大堂上,她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的翁婿呵。他却猛地收起笑容,起身作揖,说伯父有所误会,我不会娶梨儿为妻的。此行来,为着取消婚事……双耳登时轰然,她心神俱裂,登时脚步一晃,几欲摔倒。幸尔一手抵住门框,方稳住身形。
【文集】微酸袅袅的青涩天空 【微酸袅袅】《天使离开的夏天》http://post.baidu.com/f?kz=97826446【微酸袅袅】蒲公英都开到靡荼http://post.baidu.com/f?kz=110693592【微酸袅袅】遭遇一场天使的幻觉 http://post.baidu.com/f?kz=12596145【微酸袅袅】抢不走安小蒲的寓言 http://post.baidu.com/f?kz=12596410【微酸袅袅】守望我的初恋麦田 http://post.baidu.com/f?kz=107381303【微酸袅袅】那个不属于我的童话http://post.baidu.com/f?kz=107380966【微酸袅袅】似水年华 http://post.baidu.com/f?kz=107315604【微酸袅袅】颜小尾,可不可以再对我微笑http://post.baidu.com/f?kz=106583362【微酸袅袅】如果梦想有翅膀 http://post.baidu.com/f?kz=106756845【微酸袅袅】 午后童真的温暖光影 http://post.baidu.com/f?kz=106757134【微酸袅袅】我的蓝色美丽伤口 http://post.baidu.com/f?kz=106582906【微酸袅袅】初熙http://post.baidu.com/f?kz=106581944【微酸袅袅】徒儿乖乖,简随不乖 http://post.baidu.com/f?kz=86724762【微酸袅袅】笙旧·月影 http://post.baidu.com/f?kz=12596246【微酸袅袅】藏游·堕泪http://post.baidu.com/f?kz=12596072
【语笑嫣然】爱过以后,柠檬草的味道 听歌。想起一些美好或疼痛的往事。柠檬草的味道在心尖,轻轻一触,香消红黯,委地成泥。��关于爱情,过去了,谁都只能说,再见。�����[突然我记起你的脸,那触动依然像昨天]�� 是曾经在夜里哭泣过的,泪水氤氲,蔓延过后如烙下槐花的印记。洁白的忧伤,是青翠的年纪最大的彷徨。��我现在还记得,你明媚的笑容,三月早春,阳光和煦。可我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家,对于爱情总是生疏。当发现自己单薄的思念,就只好顾影自怜,埋怨。何以木头不能看见童小栀眼底的那一抹眷恋?��我喜欢叫你木头,憨憨的,让人欢喜。��我用一个女生小小的伎俩,构筑自己飘渺的幸福。为你忙碌的日子,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样真实地存在。��当你终于和我说爱,说不如我们在一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晚,我在被窝里做着连绵不断的好梦。��我想,我终于得到自己荒芜已久的幸福。����[曾以为你是全世界,但那天已经好遥远,绕一圈我才发现,我有更远地平线]�� 我的爱情明晃晃。��我的快乐明晃晃。��在游乐场,我抓着你的手臂跳上摩天轮。风在耳边打着漩漩,我听见你玩笑的声音。你说,这种时候,只有我们,要相孺以沫。我呵呵地笑,木头,这词太正式了吧。��我后来知道,原来相孺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你曾说同班的一个女生耳坠子好漂亮,我于是让银白的钉子凿穿了耳垂,又红又肿像炸过的鱼皮花生。你看了心疼地吹着我红热的耳朵,我便决定,为你,将爱情挂在耳朵上。��真的,曾以为,你就是全世界。宇宙洪荒,我心无旁骛。��闲暇的时候我写字,写我一直钟爱的缠绵故事,想象你我在一起的盛况,想象我们的快乐举世无双。��你说,你不喜欢这些小女人的文字,看起来太矫情,太虚假。你宁可听那些反反复复的音乐,也疏于阅读我辛苦拼凑的故事。��被爱而不被理解,我的心里起了埋怨。曾经的天真,让我希冀什么都要百分百。我以为,王子和公主,就必定要天衣无缝珠联璧合,无忧无虑直到老死。却原来,爱情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这道理,我当时不懂得。�����[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亲爱的我当时不懂得]�� 大四实习,我在C城,你去了临近的A市。爱情隔了538公里,我于是越发担心,它还会不会留守在我的耳垂上,会不会让你明白,我心里怎么想。��我打电话给你,你说事忙。我在QQ上等你出现,等来的却是简单的言语,敷衍得紧。我的花朵慢慢枯萎。取下耳环直至愈合,留下一颗小小的核,手一捏,就会想起那些存在过的美好或疼痛。��你回学校办手续,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陪你去吃久违的辣子鱼,吃得自己热泪盈眶。就知道,有些事,注定这结局。��恩,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你看见我愈合的耳洞,不清楚它曾发炎化脓地痛了我彻夜,只叹息我不能为你一直将它保留。知道吗,我都疼得要掉眼泪了,你却刚拿起听筒就说你要赶策划。你是我的麻醉剂,你却不理我。我怎么能不放弃它。��到最后,我们谁也没有以爱或不爱来定义这场分手。彼此都认同,不适合的两个人,纠缠下去只怕不是好结果。��但我仍是怨了你很长的时间,责备你将我的神灵一般的爱情就这样打回原形。难道爱情,不是你爱的我和我爱的你在一起就可以?�����她唱,是不是回忆就是淡淡柠檬草,心酸里又有芳香的味道。曲调婉转,我就想起你。��已经逐渐明白,爱是包容和接纳,万不该,把所有缺陷都赤裸裸诉诸公堂,等待法官一个腰斩的裁决。是我们的苛刻与天真,掩盖了相爱的美好,让曾经的幸福快乐,呼啦啦弃我们而去。��可惜。��关于爱情,过去了,谁都只能说,再见。
【语笑嫣然】 流水行云的小幸福 一、 薇朗想起儿时,行云扯着她的耳朵说悄悄话的日子,甜蜜的思绪里就爬满了伤感。是那样溢彩流光的童年,因为行云,她便精彩。 行云是薇朗住弄堂时的邻居。很多的孩子里,两个人永远特立独行,只在自己的墙根下,栽种属于他们的花。外人是近不得身的。 薇朗问行云,你喜欢我么?娇嫩的脸上起了片片红霞。 行云不说话。 离长大还那么遥远的时光,认为喜欢,就是老爱和你在一起,且分秒开心。 大胖走过来,身后一群小跟班。他说这两个人太骄傲,看不起别人,根本不和我们玩。说着一把揪住行云的衣领,眼神恶毒,薇朗去拉他,却被旁边的孩子推在地上。 行云恼羞成怒地吼,不许你们伤害她。 薇朗以为,是幸福。 可是,那次行云被他们打得鼻子出血,回家后受到父母的责罚,从此失去自由。薇朗去敲他家的门,行云的妈妈皮笑肉不笑地说,咱家行云功课忙。 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哪那么多功课。薇朗给了行云妈妈一个白眼。现在回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个不温顺的孩子。 两年后,薇朗和家里人搬离了上海,在南京买了房子。走时,行云正好被妈妈看管在屋子里做算术。透过加了铁栏的窗户,薇朗轻声说,我会回来看你的。 行云小男子汉的眼眶里饱满欲滴。彼时,九岁的绿芽年华,薇朗懵懂的少女之心,第一次尝到了酸涩。 去到南京,一晃整五年。行云家贫,没有电话,薇朗只好写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回音。薇朗每次说起要回上海,爸妈都以工作为推脱,又不许小小年纪的薇朗独自出门。于是,这五年里,薇朗总在担心,行云会不会怨恨自己的音讯杳茫。 终于,薇朗考取了重点高中,爸妈眉开眼笑地同意了薇朗的一个要求。上海的弄堂,爬满青苔的墙根,行云已经不在。门口的信箱,破旧不堪,满满的全是未拆阅的信件。邻里们说行云一家早在薇朗离开不久,就举家迁往南方的一个沿海城市了。 薇朗失去行云,默默地惆怅了一段时光。 二、 薇朗上到高中,成绩并不如预期的那么理想。毕业后,薇朗的考分只够上一所较差的本科院校。她不想再屑尖了脑袋往知识分子的队伍里钻,就只身前往上海,经营起自己的小本买卖。 薇朗叫她的小店为“流水”,每每念起,就仿佛行云仍在左近。薇朗甚至幻想,有朝一日行云回到上海,看见这样一个与自己的名字相搭配的小店,多少会驻足观望。然后他们就能上演一场久别重逢的戏,泪满衣襟。 薇朗的生意一直不错,专卖女孩子喜欢的服装和首饰。那天,薇朗看见一个男人在店外徘徊了大半天,短衣短裤的年轻模样,不修边幅,像极了街头的小混混。薇朗怕他找茬,死死地盯住他,好在相安无事。 可是一个星期后,薇朗就遭遇了最为令她吃惊的事。“流水”的旁边,冒出一个“行云”,那店主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在店外探头探脑的男子。 他主动过来与薇朗搭讪,我叫明格,他说,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 谁跟你是邻居!薇朗没好气地小声嘀咕,看着明格正在装修的门面,问,你这是做什么生意的? 和你差不多,卖年轻女孩的服装吧。 薇朗差点没有跳起来,这家伙,不仅抢了自己一直心爱的名字,还要抢她用以糊口的生意。薇朗的反感,越发强烈了。可是仍然不动声色,点头,说,哦。 从此,大凡来薇朗店里的女孩,总是要去明格那边做了对比再决定。这一比,顾客的投资就分散了。 有一次,明格的店里来了一个胖胖的姑娘,左挑右选,都买不出可以稍微掩饰自己身材的衣服。薇朗正好看见女孩的一脸愁眉,来了兴致,拉着女孩的手,说,姐姐这边有适合你的,过来我给你介绍。 明格哑在一旁,看这摆明的挑衅,和薇朗拉着女孩走出去时得意的目光,气得眉毛全粘在了一起。 薇朗替自己胜利的果实精心打扮一番,胖女孩对着镜子犹豫好久,终于说,我觉得还是刚才那哥哥给我的衣服合身。薇朗当场在心里流血,这样都输给他,没天理。
【水阡墨】我也很想他 1 入夜,街上霓虹流淌成一条蜿蜒的小溪,我顿在街角,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爸爸的电话号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刚才,也就是一个小时前,我掀翻了他的麻将桌。那群跟他称兄道弟的男人,肮脏,猥琐,在我的家里制造出麻将声,脏话,烟雾弹,和收拾不尽的垃圾。它们像潮水一样汹涌在我的生活里,将我仅存的一点修养和理智湮没。爸爸的一巴掌很重很清晰地落在我的脸颊上,我嘴里有了血腥的味道,没有难过,我笑:你打死我,这个家只有你自己,那你真的是解脱了。 我接起电话,终于能够体会什么叫“如雷贯耳”:苏苏,你马上给我回来。声音又气又急,只会激起我更顽烈的反抗。我咬着牙说:做梦。然后挂了电话,想着爸爸此刻正在电话的那一端气得砸东西,竟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骇。爸爸是恨我的吧。十几年前,我随妈妈去一个农家风景区旅游,我不懂事地乱跑,在一个很高的山坡上,妈妈没有拉住我一头跌了下去,山坡下都是凌乱的碎石头。而我却被一个人抱住,摔下去的时候,被紧紧地抱在怀里,竟然没受一点伤。 妈妈和救我的好心人被送到医院里,妈妈当天就死了。我仍然记得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泛滥成灾,我的眼前都是死亡的白色和撕心猎肺的哀号。爸爸从那天起开始酗酒,喝醉了就指着我的额头骂。你个扫把星。你个坏胚子。 我是个坏胚子。 可是,跟我有过节的田小逝说过,苏苏,你根本就做不了坏胚子。 我跟田小逝的过节要从两年前说起来了。那时候,我们还是极好的朋友,如果没有遇见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孩,也许会一直好下去吧。到现在,我只记得那个男孩太过好看,比我年长几岁的样子,每天早上去上课经过那个小公园,他都坐在花丛旁边,那里泼泼洒洒地挤满了五颜六色的月季。我经常远远地看着他,他的画板上总是一片热情似火的红。 像一片热情地触摸到天堂的绝望。 那些日子,因为迟到,我的名字像长在了学校的公开批评栏上,鲜红得刺目,让我想起那个男孩子画板上的红色,温暖耀眼。田小逝敲着我的脑袋说:“苏苏,你最近很不对劲哦。”我眯着眼睛装傻:“啊?有吗?有吗?”“你说谎就会眯眼睛。”田小逝揪了我的领子,自以为很凶地吼:“从实招来。” 田小逝是个外表如喜之郎果冻一般可爱的女生,最喜欢的明星是《流星花园》里的花泽类,与那个画画的男生如出一辙的清秀。 我说:“我遇见一个男孩,他每天早上都会在小公园里画画。”聪明如田小逝,有着猫一样灵敏的嗅觉和六亲不认的心。她说:“我也要去看。” 第二天,公开批评栏上,我和田小逝的名字极招摇地挤在一起。班主任老师火大地拿书戳我们的脑袋。田小逝只是笑,也不恼。 她不说,我也不说。 两个女生的心思密密地缠绕在一起,谁也不想退让,谁也不敢向前,暗恋的日子如寻麻一样疯狂地生长。终于有一天,田小逝说:“苏苏,我无法再等了。” 其实,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再等什么,田小逝比我多的,不过是勇气而已。 2 我远远地躲在公园门口,看见花朵一样的田小逝甜蜜地靠近,心一寸一寸地被撕扯,疼痛,呐喊:是我先喜欢他的!是我! 田小逝蹲下身子跟他讲话,他仰起嘴角来微笑,真TMD倾国倾城。我下意识地往后躲,表情狼狈,指甲掐疼了手心,有泪水想要汹涌,终于忍住。清晨的薄雾微微地湿了脸,我看了下手表,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哦,要迟到了。 从那天起,我再没有迟到。 田小逝每天都很快乐的样子,如浸了水的豆子,越发地晶莹美丽,美丽得那么伤感。她问我:“苏苏,你喜欢童泽颜,对吗?”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童泽颜,不过没有意义了。我摇头:“田小逝,我们是好朋友。”这句话说出来,我自己都矫情得要呕吐,如果童泽颜喜欢的是我,我管她什么田小逝。我会像公主一样骄傲地扬下下巴,扮成一只欠揍的孔雀。只是,如今,我只有朋友可以选择。田小逝说:“那,苏苏,你答应我,永远也不要再去看泽颜画画。我知道,你喜欢他,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
【水阡墨】听见栀子花开的声音 1��那天在巴黎街头的某广场上,我遇见一个男孩。��我坐在微微凉的板石上,耳边有成群的鸽子飞起来的声音,它们的翅膀扇动的风掀起我的头发和裙角。不知道,我此时是不是安磊说过的那样,洁白的裙角飘飘,宛若仙子。微微安买东西还没有回来,我闻到了附近的西饼店飘起来的小甜饼的香味。��我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他停在我面前,呼吸有微微的粗重。��“Exese me?”我感到某种程度上的慌乱,那感觉来得强烈,我漆黑的眼睛努力地搜索,终究没有看到什么。我放弃了,面前的人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微微安是不会和我开这种玩笑的。��“你是中国人吧?”是一个年轻的男孩的声音,那么熟悉,仿佛昨日那个男孩出现在我面前,他既不安静也不磊落,只是他说,我叫安磊,安静的安,磊落的磊。��“安磊?”��“安磊?我叫孟小北。真高兴,在巴黎还能遇见中国人。我现在看见每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人,都想扑过去亲两口!”他一瞬间像个兴奋的孩子,我撇了一下嘴角,怎么会是安磊,不会有这样的相遇,隔着天隔着海,连离别都是悄悄的。朋友在MSN上说:栀子,安磊没有找过你。这,很好。��“你的眼睛看不见吗?”��“是的。”��“为什么?”��“白内障,做手术就会好的。”��“那为什么不快点做手术呢?”��“因为我不想看见这个世界。”��“你真奇怪。”他在我身边坐下来:“我来巴黎读书的,没有什么朋友,在学校里很寂寞,因为没有我喜欢的人。”��“你有女朋友在中国吗?”��“没有。”他碰碰我的胳膊:“你自己在外面吗?那多不安全。你做我女朋友好吗?咳,我是指女生朋友,很好的那种,我觉得好象和你认识很久似的,一点也不陌生。”我侧了侧耳朵听见他噼里啪啦翻包的声音,一边翻一边嘟囔:“这是我的证件,我的学生证,还有一些其他的证件,我不是坏人。”��我忽然就笑了。这个男孩子也坦率得可爱。��微微安回来的时候,我和孟小北已经无话不说。她生气地跺脚:“栀子,你怎么随便和陌生人讲话。”��“微微安,这个是孟小北,是从中国来的留学生。”我站起身来介绍,微微安一把扯过我,冷哼一声:“穿白衬衣的小白脸,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孟小北有些郁闷地还嘴:“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呢?”��“少跟我攀亲带故的。”微微安拉起我的手就走,我相信她还会很给面子地奉送两个白眼,孟小北没有追上来,我的心里有微微的失落。我喜欢听他的声音,如果再忧郁一点,我宁愿相信是安磊在我身边。����2��我要说说微微安。��她是一个中法混血儿,白皙的皮肤,轮廓很深的眉眼,看起来很美。我来法国的时候,这个城市除了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天空,其他的都是陌生。我疯狂想念着安磊那张清秀的脸,无数次的在人群中幻想着看见了那个身影,他转身朝我微微地笑,然后扭头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每一次,我都寻找那个幻觉,在巴黎街头,忽然的相遇,然后每一次,我都会迷路。我用着半声不熟的英语向别人问路:“Exese me?”那个女孩在广场上吃冰激淋,棕色的头发亮得如绸缎。她抬起来头笑:“你是中国人吧?”��微微安是个很幸福的孩子,这种幸福来得不真实。她的爸爸妈妈都在中国,她说她喜欢巴黎的气氛,喜欢巴黎湛蓝的天空,尖尖的圆形建筑,还有莱茵河上的船。她快乐得不真实,比起来我的忧郁,她总是叹气:栀子,你的安磊真是个传奇。��孟小北偶尔也会问:“栀子,你有那么爱他吗?我是说安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为了他而不想看见这个世界。”��我便不回答,眼前的漆黑像电影一样回映着昨日的画面,安磊喜欢穿休闲服,有一双黑得像夜的眼睛,他会陪我去游乐园骑木马,会纵容我将硬币攒起来留着结婚。如果,如果不是他的爸爸和我的妈妈结婚了,两家也就没有那么大的仇恨,那就好了。可是这也就是假设而已。
【文集】慕水流鱼的秘密花园 潘梦婕 笔名:慕水流鱼,兰绽空谷 ,擅长流水一般的清新文字,感伤或完美.也书写轻松的快乐. 流鱼很小,也很乖,第一眼就是个温柔可亲的女子,江南的女子一贯是如斯细致,一如她流水般的文字.清新或自然,如字如她.亦梦亦幻,亦云亦风. 流鱼说她是我们中最不成熟的一个,总是空有文字.老三的写作无可求,只是固执地在写,一日一日,一篇一篇. 青春是永恒的宝藏,慕水是悠悠沐风的,在青春这条路上,慕水还有很多时间. 【慕水流鱼】苏末的天使aq http://ntb.baidu.com/f?kz=107311407【慕水流鱼】绚烂迷离岁月芬芳 http://ntb.baidu.com/f?kz=107310582【慕水流鱼】芄兰花开漫雪天(发于 魔法公主)http://ntb.baidu.com/f?kz=90142580
【文集】AnnaRiebel的秘密花园 Anna喜欢黑色和白色的色调,喜欢一切神秘和淡漠的事物,她是抽象的,是超现实的亦是传统的,她信奉佛道却不信仰教义.她书写文字,悲哀的,凄凉的,有喜剧的圆满却没有幸福. Anna说写作为了表达,别人的,自己的,忘却的,沉淀的,寻找着一些悸动和一丝疼痛. 微笑是为了悲剧之悲,现世不会承载任何人的完美. 【AnnaRiebel】爱似流星,爱斯繁星 http://post.baidu.com/f?kz=110711243【AnnaRiebel】永恒海平面的泡沫童话 http://post.baidu.com/f?kz=110711033【AnnaRiebel】more than love http://post.baidu.com/f?kz=110710571【AnnaRiebel】有关白小絮的微凉过去 http://post.baidu.com/f?kz=110710376【AnnaRiebel】初恋就要雨过天晴http://post.baidu.com/f?kz=110710194【AnnaRiebel】偏偏喜欢你http://post.baidu.com/f?kz=110709909【AnnaRiebel】时姗姗偷偷喜欢你 http://post.baidu.com/f?kz=110709627【AnnaRiebel】Are You The One http://post.baidu.com/f?kz=110709231【AnnaRiebel】一路走失春暖花开http://post.baidu.com/f?kz=110708926【AnnaRiebel】第1001个愿望 http://post.baidu.com/f?kz=110708694【十三不诉】夏末的风悄悄过境(又名:遭遇一场芬芳回忆)http://post.baidu.com/f?kz=110699895【AnnaRiebel】琉璃本寂 http://post.baidu.com/f?kz=109793717【AnnaRiebel】遗失在夏至未至的7998 http://post.baidu.com/f?kz=110077233【AnnaRiebel】如果的事 http://post.baidu.com/f?kz=109795136【AnnaRiebel】 转身向北,一路往南 http://post.baidu.com/f?kz=109794828【AnnaRiebel】无关爱情的七七八八 http://post.baidu.com/f?kz=109794642【AnnaRiebel】微微笑的幸福报道 http://post.baidu.com/f?kz=109794409【AnnaRiebel】朝歌的爱情大魔咒 http://post.baidu.com/f?kz=109793450【十三不诉】轻蝉 (又名:幽幽谷的伤心神木王林)http://post.baidu.com/f?kz=107306028【十三不诉】青藤花谢去无痕 http://post.baidu.com/f?kz=107309134【AnnaRiebel】两个人的烟火 http://post.baidu.com/f?kz=107293462【十三不诉】指尖上的舞蹈 http://post.baidu.com/f?kz=107309420【十三不诉】风钟 http://post.baidu.com/f?kz=107308584【十三不诉】莫小七,有一种疼微微http://post.baidu.com/f?kz=107308114【十三不诉】两生花文(又名;迟暮不是流苏的两生花)http://post.baidu.com/f?kz=107307765【十三不诉】 疏桐琴殇文http://post.baidu.com/f?kz=107307231【十三不诉】忘忧 http://post.baidu.com/f?kz=107306399【十三不诉】如是我闻http://post.baidu.com/f?kz=107301915【十三不诉】最有魅力的反派人物http://post.baidu.com/f?kz=107301231【AnnaRiebel】遇见7998的寂静年华http://post.baidu.com/f?kz=107292863【AnnaRiebel】辛德瑞拉的眼泪 http://post.baidu.com/f?kz=106579280【AnnaRiebel】36路公车站 http://post.baidu.com/f?kz=106579013
【Q点调皮】幸福的盘旋 (一) 我背着单包嚼着口香糖略带照耀地走进这所学校。抬头看见校园里高大的梧桐,于是不由地嘴角上扬。 那是高一入学,我们身上还未脱那些许初成人形的稚气,我总是疏着马尾,穿很宽大肥硕的衣服,一脸灿烂地看着班上那些还有点陌生的男生挥着汗水打球。 笑然是个和我一样自称快乐的女孩,她总是喜欢拉着我满校园乱跑,在梧桐树下目光闪亮地诉说着近乎梦幻消逝的初中时光,然后向往高中的繁华开始。 我们总单纯地以为高中就可以如此安然地欣赏阳光纷飞。 在一个黑色身影的少年从身边经过,他那近乎漠视一切的眼神很自然地吸引了我和笑然。 我听到笑然略微心疼的声音:“天宿哥哥,他——还是没变。” 那天回到教室笑然一直没有说话。我是了解她的。她是为那个被她称为天宿哥哥的男子而难过。 在我16岁生日那天,我恳求老师能放我和笑然一个晚自习的时间。老师竟然以外地答应了,而且微笑地说玩得开心点。 我和笑然坐在一家KTV里,笑然喝了不少酒,唱着我们初中时不敢高呼的歌。笑然说:安遥,生日快乐,你长大了。 在那个时候我也依旧清醒,我拉着笑然的手,在寒风瑟瑟的秋天街头小心地往学校走。 我们在经过巷口听到一阵吵杂,以及拳头撞击的声音,很强烈地敲击着我的耳膜。我看着身旁微醉的笑然,示意她走。可是笑然却望着那个发出声音人影颤动的方向,很固执地说:“我得去看看,安遥,是天宿。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那个黑衣男子的漠然表情,猛得一惊。 然后是笑然发疯似地冲上去,推开几个动手的混混模样的男子,紧紧护住那个依旧站着脸上有伤的天宿。 那几个混混先是一愣,在很快回神后大笑着说:“想徇情?” 天宿说,笑然,你走开。 我在他们正要动手时大叫着:警察要来了!还不快走! 在那些混混慌乱地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地抛下一句:“姓曾的,给我等着,” “天宿哥你……”笑然的身影里有浓重的惊恐。天宿只是看了我们一眼,淡淡地说,回学校去吧,以后我的事你们不要管。毕竟不是每次那些流氓都是那么蠢的。 我自然不满于他那没礼貌不懂得知恩图报的态度,撅起嘴拉起笑然走开。 笑然搂住我的肩膀说,安遥,天宿不会出事吧。 “像他那么叼的男子,挨几拳头没问题的。”我没心没肺地诅咒着。 笑然爬到我的床上,安静地躺下。 “天宿哥哥一点也没变。”“我倒是觉得他有点耍酷。” 我轻声地尖叫了一下,因为笑然在我的大腿上捏了把。然后她侧过头说,天宿他受伤过。 我没头没脑地乱叫,造成腿脚不方便了么? 笑然说,我小时侯和天宿是邻居。天宿的爸爸是一个公司的部门经理。再怎么说,天宿总是很自然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可是当他的父母开始不停息的吵架甚至动手时,我看到了他近乎空虚的眼睛。曾爸爸在一次冲突中失手用刀砍死了曾妈妈。年幼的天宿就是那样看着母亲倒在血泊里,看着父亲惊恐地逃跑,不带一滴眼泪。 说着说着,笑然抱紧我,将她的脸挨近:“之后他在奶奶家住下了。我知道他奶奶家,可我总是不能唐突地去看他。” 我突然开始同情那样的男孩,那样的遭遇,那样的表情。 (二) 在秋天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笑然开始紧张地织一条白色的围巾。我开玩笑说笑然你对我真好。 笑然支吾着说这是给天宿哥哥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从第一次看见天宿时笑然的表情便明白。 (三) “你必须给我个解释!”在我走进高二办公室替代课老师拿东西的时候,看到政教主任冲着一个黑色的背影大声地吼着。 是天宿。我故意放慢动作,轻轻地听他们的交谈。 天宿许久才冒出一句:我没错。 “再不承认错误我告诉你奶奶去!”主任瞪着眼睛。
【AnnaRiebel】爱似流星,爱斯繁星 第一次看见萧然是在叶子的庆功会上。本来成绩一般般的叶子中考居然考上了六中。于是便请了很多同学一起庆祝。那个下午阳光明媚得格外耀眼,光线从KTV包厢的窗帘缝隙中透过来照在萧然身上,干干净净的。 认识叶子那是在要用年计算的过去了,但其他的人却都是第一次见面。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如果那个时候我能象沫沫那样开朗就好了,她总是很讨人喜欢的。那个下午,直到最后散场我都没找到足够的勇气和萧然说话,甚至连他的名字也忘了问。 叶子郑重其事地跟我介绍萧然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同一个班了。萧然微微笑着伸出手来,我一下就看见他明亮的眼睛,就象星星一样。 叶子和我同班,萧然和沫沫同班。沫沫是我初中的死党。两个班隔着一条走廊,我天天过去找沫沫聊天,总想看到萧然,但萧然每次都不在。后来叶子嬉皮笑脸地告诉我,每次我去找沫沫的时候,萧然也来找他了。 “你是不是看上萧然了?”放学的时候,叶子忽然过来问我。我顿时有些惊慌,这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对啊。”我抬头看了叶子好一会儿,很干脆地告诉他。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或不是,萧然是很有气质的那种男生,我相信我喜欢或不喜欢都无关紧要。 “他好象有喜欢的人哦。” “哦。”我收东西的手没有停止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知道的时候心还是呆滞了一下。 “不过没关系,有我呢。”叶子沉默了一会,忽然笑得很诡异地走了。 总是很单纯地让我分享她的快乐,但我渐渐地感到她对我说的话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都是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又找到新的爱情了。只是为什么这一次会如此沉默? “你老实交代了吧。”计算机课上,两个班同时上,我在QQ上和沫沫聊着天。 “交代什么?”沫沫回得很慢。 “你不说我严刑逼供了。看上哪家的帅哥了?居然这么久了也不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沫沫先是回了个惊讶的表情,随后打了个名字过来。当我看到消息上那简短的两个字时,心里有种疼痛在蔓延。我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有种失去的感觉。 “喂,她看上人家,萧然不一定看上她啊。”吃饭的时候,叶子不以为然地说,“有我在,就算喜欢也没戏。你放心吧。”叶子说着,拍拍我的肩。 “你去死吧,别胡来。我那天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啊?”我勉强笑笑转过头去。 “少来了。你敢说你不喜欢他?”叶子忽然很生气地站起来,我很少见他这么认真。 “我是色狼,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帅而已。有意见吗?”我也不甘示弱站起来对着叶子横眉竖眼的。 后来叶子有好几天没有理我,我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也没空去想。沫沫和萧然的事很快便人尽皆知,成为全年级公认的一对。从那以后,我很少去找沫沫,而沫沫也没有来找我分享什么了。 自己喜欢的男生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面对这么老套的事情,我终还是脱不了俗。每次看到沫沫笑得很漂亮的样子,心里就酸酸的。萧然,萧然,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记得我的存在。 我每天都会写一些关于萧然的日记,一天一天,深深地记住他,再狠狠地忘记他。 窗外的世界开始变绿了。但天气还是很冷。老师每天都在为期末考试做倒计时,二十天,十五天,十天……我忽然觉得很难过,因为放假以后我便再也看不到萧然了。 “丫头,还想着他呢?”除夕那天,叶子打电话来。 “少胡说,我不知多逍遥自在呢。” “别骗我啦,我们晚上放烟花你来不来?别说当朋友的没给你搭线哦。”叶子说的时候,语气很沉重很小心翼翼的感觉。 当我到叶子家楼下时很远就看到了萧然,他总是很出众的,霓虹灯照在他身上一闪一闪的,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萧然时那干净的阳光。当然,沫沫也在。沫沫看到我们后很高兴地拉着我跑到最前面,我被她拉着走得很被动。回头的时候,看到叶子那张阴沉的脸,很想回给他一个笑容,但却始终笑不出来。 那个晚上的烟花很漂亮,天空很干净,我的心也很明净。我很清楚叶子为了我十分努力地在拉走沫沫,但面对萧然,我却什么话题也找不到了。当我很尴尬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时候萧然忽然笑了。
【AnnaRiebel】永恒海平面的泡沫童话 从我有记忆开始便一直在这片海域,这里有很多鱼类,但却没有任何有生命的植物。只有在岸边生长着一些死亡艾草,那是一种没有生命的植物,也是我们人鱼族赖以生存的食物。 在这片海域,人鱼算是为数不多的家族。我们从哪里来一直是个迷,年长的人鱼们对此守口如瓶。只有婆婆曾经很伤感地对我说:“孩子,来到这里不是你的错。但这片海的秘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是罪过。” 那时,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便看见婆婆悲伤的神情。我一直不懂婆婆那个表情是在作什么,看上去挤眉弄眼的。 在人鱼世界里流传着一个童话,据说是从海西来自人间的人鱼带来的。童话里小人鱼爱上了王子,她牺牲了声音换来双腿,王子却爱上了别人,于是小人鱼变成了粉红色的泡沫永远地消失了。 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我生命里唯一的乐趣便是听这个悲哀的故事,一遍又一遍。直到我遇见神翼。 那天,岸边的艾草都被吃光了,只有在沙滩中还有一片。人鱼不能离开水太久,但最近越来越少的艾草让我们肚饿难忍。我挣扎着向沙滩中间爬去。 正在我咬着牙向前爬时,一个长有美丽翅膀的男人从半空中落下。他拿起佩剑指着我,恶狠狠地问我在干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天使,不免有些惊喜。我呆了许久才指着不远处的艾草小心地说:“我,肚子饿了。” 他盯着我的脸好一会儿,弄得我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他忽然浅浅一笑,走过去抓起一把艾草递到我跟前。 我惊喜地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谢谢。”然后接过艾草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看着我的吃相皱了皱眉,然后很温和地笑了。我不好意思地抬起头,他的翅膀洁白得耀眼,在这个阳光微弱的沙滩上显得那么圣洁。 “好了,回去吧。”他微笑着站起来。 我乖乖地爬回海里,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是微笑着看我。我一口气潜下海去。 婆婆见我神色异彩,很关切地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很兴奋地拉着婆婆说我见到天使了。那时,婆婆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象是惊恐加上悲痛。 “走吧,能走就走吧……”婆婆背对着我喃喃地念道。 次日,我悄悄地游回海面,总想着再看一眼天使的翅膀。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但那空无一人的沙滩让我失望不已。 “出来吧。”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惊恐地回过头。那个长有美丽翅膀的天使正悬在半空中,两只翅膀张开着。他微笑着飞过来一把抓住我,将我带到海边的高石上。 “不用怕。”第一次离海面这么远,我有些害怕,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他微笑看着我,并伸出手扶着我逐渐立起来。 我的视野忽然开阔了许多,渐渐地我发觉尾部有些无力。我低头一看,我的鱼尾居然变成了双腿,正颤抖地立着。 “坐吧。”他扶我坐下,头转向海面。 “您是神吗?”我轻轻地问。他有些惊异地转过头望着我,既而浅浅一笑。 “在海底世界,大家都是这样说的。神才能让我们登上陆地。那是恩赐。”我连忙补充道。 “也许吧……”他的神色骤然间变得很沧桑,琢磨不透。“你不想离开这片海么?” “为什么要离开?”我一脸茫然,转过头仔细盯着身边的天使,他仍旧是微笑不说话。 沉默了许久,我渐渐感到有些无聊,靠在身旁的石头上哼起了歌:初春的太阳,人鱼的公主,美丽的神殿来自黄金的沙滩;水的灵透,谁的牵挂。炫目的身后押上幸福的筹码。落泪的羔羊在梦中欢笑,和煦的阳光洒向一切灵魂,那来自神的祝福,落在幸福的彼岸…… 我哼到这里停了下来。“怎么不唱了?”他笑着问我。 “后面……我不记得了。”我低着头,脸上烧烧的。歌谣的后面我又怎会忘记,只是我忽然很不想唱出来,因为童话的最后是惨痛的收场。 “好了。回去吧。”他说完便站起来一把抱住我的腰象先前一样很快飞回了海面。风拂在我脸上感觉十分舒服。 他将我放回水中,我的双腿一碰到水面便变回了鱼尾。他从翅膀上扯下一根羽毛递到我手上:“记住,当你想上陆的时候,它可以帮你。”
【AnnaRiebel】more than love 一 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映在7998的眼睛里,就好像进入了一个黑洞,怎么也出不来。 7998站在长青藤下面,坐在草地上望着远方,我就坐在他身边。他转过来,眼睛里全是我的轮廓。我想如果我爱上了7998,那一定是在那个时候。 “你说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逃课的话,老班会不会灭了我们?”我说。 “恩?”7998转过来,挑起眉头似乎没有听见。 “我说,如果我们继续逃课,老班肯定会被气疯的。”我重复了一遍。 7998骤然笑了一下,耸耸肩,很优美的轮廓。 “那就让他疯呗。”他说,“我不怕的。” “那我也不怕啊。”这种无所谓的话向来都是我的台词,我不甘示弱地仰着躺在草地上,“是不是转校生都这样天地不怕的啊?” “你说什么?”7998转过来。 “我说,你小子皇帝都不怕啊。”我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哦。”7998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哦了出来。他转过头去继续看着远方,微风从世界的另一边吹过来,扬起他的衬衣衣角,我突然就发现自己眼里7998长着金色的光环。 “为什么她们要那样做?”7998转过来,我知道他说的她们是指末末那一堆女生。从7998转来那天开始,她们就蠢蠢欲动。 “那为什么你就只理我一个人啊?”我说。“害得我也被针对了呢。” “我觉得……”7998抬起头,眼睛就象个黑洞,象是没有尽头的恐惧,“我们有同样的灵魂。” 听7998说他是从别的城市转来的。对于转学他已经可以象对待吃饭睡觉那样平常了。7998在语文自习课上告诉我,他自己都忘了最初是在哪里了,只知道全国各地基本都去遍了。 “我的妈,你是在考察全中国高中教育质量吗?” “去。你以为我想转?”他说着,白了我一眼。 “那就不转呗,你不是皇帝都不怕的吗?”我笑着打哈哈,7998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我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安啦,刚才末末她们又来嘲笑我的。嘿嘿,你小子魅力真大,连我也成了风云人物了。”我连忙岔开话题,我侧着头,看见7998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眼睛往我这边瞟。 “昨天老班还找我谈话呢。”他说。 “哦,他说虾米啊?”我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 “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虾米!!!?”我差点没把早饭都喷出来,“怎么谣言那么多。” “好像是哦。”7998说着,仍然是淡淡的语气,好像全世界都与他无关似的。 “喂,别说得那么置身事外哦。”我瞪着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和7998,因为从他转学那天开始,我们的相遇就象一个奇迹。他在讲台上完全无视老班的存在,扫视一了下台下,然后伸出右手指着我说,我要跟她坐。 我想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7998,他身上有很特殊的气质。当然,也有能让末末她们嗤之以鼻的帅气和学识。 “对了,你怎么跟老班说的?”我突然想起来,顺口问了句。 “没怎么说啊。”7998耸耸肩,“我就说你是我女朋友。还拜托他别管闲事。” 我发誓如果我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一定把手上的方便面直接扣在他脑袋上。 “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我问他。 “现在。” 二 如果天地是一个迷,我以为我和7998不会是在同一个迷里面。 老班在7998对他说了那一大堆大不敬的话以后,直接就找到了我家。晚自习下课以后,我刚堆开家门,就看到了全世界的旋转。 “你个臭丫头,我送你去读书不是去勾引男生的。”大门正对着的沙发上,那个我憎恨了十六年的男人拿着酒瓶对着我大吼大叫。我张开嘴,忘了该叫他什么。 “拾裳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以为人家那么好的家世会看上你吗?”妈也在一旁跟着数落我,我瞪了她一眼,她悻悻地低下头。 我握紧拳头,右手在口袋里按着手机。 我按下1键,如果7998会接的话。
【AnnaRiebel】一路走失春暖花开 1 认识她的第一天气温很高,我右手在空气里来回甩动,企图用那点微弱的风力来吹干我湿透的衬衣,她从左边递给我一包卫生纸,然后莞尔一笑。我当时楞了一下,然后接过那包纸很斯文地只拿了一张出来。 那是个不太漂亮但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女生。 这样的概念就是那个该死的7998嘴里所谓有点漂亮但怎么看都扎眼的逆命题。由于我就是那个不幸的逆命题,所以我在那一天里没有研究出来,我到底是欣赏她还是不欣赏她。 后来那个不太漂亮但很舒服的女生成了我同桌。她叫ANNA。 我在认识7998的八百四十二天后突然从呆了十七年的家转到了这个属于他的城市。 他跟我说,他会穿蓝色的短袖在重庆书城门口等我。于是我从七点就起来,洗脸洗头,整理仪容。 “你怎么还没到?”电话那头是7998的声音,我站在书城侧面小路里的公用电话亭边打边朝那边张望。 不远的那一头,老头子倒是有一堆,只有一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我面前晃的男生,又矮又不像,衣服颜色明明就是群青再加点青莲那种状态,还盯了我好几眼。要知道来之前我可是专门丢下老脸不要把刚照的大头帖传给他。那么理论上盯了那么多眼应该认出来了,虽然我不至于真人比照片漂亮到判若两人,但也不像为了见面临时整容的那一种吧。 “我到了啊,我没看到你啊,你见过我的,你不记得了啊?” “这个……你在哪里?”我听见7998底气不足的样子,顺便看那一头有没有人四处张望。果然我看见的那个一直在我面前打电话还走来走去,从我旁边撞过去都不道歉的家伙正在探头探脑到处看。我当下便一肚子火冒了上来。 “你的衣服是不是在袖口有橘黄色的边?” “你怎么知道?” “行了你个臭小子,我看到你了。”我说完就使劲挂了电话,然后大步流星地朝7998走过去,使劲拍了他的肩。 2 7月底的时候重庆的温度热得吓死人,我几乎每天都是趴在桌子上从早到晚。太阳一落山我就背着空包回到美术教室学别人不用学的东西。虽然美术教室连风扇都没有,但是我总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个老师告诉我,心静自然凉,我点点头以后她转过身就对别的老师说,现在学生真多,多五个人那得多一度啊。 毕业以后她的话我几乎都忘了,只有那个多五个人多一度我像记伟人语录一样记得牢固。然后就再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ANNA总是很让我佩服,因为从上午九点开始她的桌子就会被太阳直接照到,然后持续到太阳回家。那么高的温度,她总是连哼都不哼一声。 7998老是喜欢笑话我,他喜欢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同样是成绩差有的就只能顺应天命考大学,有的就可以学美术以后貌似比正经上大学的人更强悍。 那个时候我嗤之以鼻地顶回去:这就叫命中注定。 可我很想问他,那他是喜欢有钱的还是没钱的。 见到7998那天他被我拖着去了很多地方,太阳大得我想把它射下来,然后我转过头,就看到貌似比我更怕太阳的7998正在抿着嘴皱着眉四处张望。 “那么,接下来干什么?”我在一块有太阳的地上停了下来。 “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他问我。 “那有什么好玩的吗?” “不知道。你说吧。”7998说着,有些勉强地笑笑。 “喂,你才是本地人耶,搞错没有啊你。”我瞪着他,这家伙比我高不到几厘米,人又瘦得只剩下骨架,我瞪完了以后觉得其实我们这样站着,人家会以为是我在欺负他的。 “那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啊。”7998说着,转过身看着另一头。我也转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不远处那个硕大的广告牌。我突然就想起了我一直都在关注的七剑在3天前公映了。 我半侧着身子奸诈地朝7998微笑。他愣了一下,就像漫画人物一样的,右边脸颊迅速滴下一滴汗。 3 我一直没有去跟ANNA说话,有的时候很欣赏她,有的时候又不欣赏她。但是欣赏与不欣赏都是埋在心里的。在这个班上我本来就算个奇怪的家伙了,总是从早睡到下午,然后晚上就跑去画画。这对于那些重点高中的学生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曼殊沙】恋过夏花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在黑暗里轻声的问夏北:你快乐了吗?夏北安静的看着我,他的眼睛象水晶一样透明闪亮,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光彩。他微微的冲我笑,他的笑容干净而美好,但是,他不说话。我的眼泪凉凉的流下来,我想对他微笑,我想拥抱他,像我很多很多年以前就想做却没敢做的那样。但是,我伸出手,我的面前却只剩下清晨五点薄凉的空气。这是2004年的夏天,天气很闷,眼角疼痛。我知道,我已经永远失去了夏北。遇见夏北,是在我永生不能忘怀的14岁的春天。我穿过学校后面的小路,独自背着画板到云潭边写生。在那里,我第一次看见了夏北。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坐在潭边的石头上,一身白衣,俊美的侧脸,沉默的表情。我看不清他的目光,彼时四周安静,小山如黛,群鸭戏水,而夏北,好象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飘然不食人间烟火。我迅速的坐下来,支起我的画板,开始刷刷刷的画。几笔落定,整个画面几乎是一气呵成,待我惊觉抬头,却发现画中的男孩已站在我的身边。他微低着头,看着我的画,这样近的距离,他的白衣仿佛在我眼里发出耀眼的光芒。我的心脏很不合作的开始猛力撞击,我惊慌失措的伏在我的画上,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一只笨拙的鸭子。这让我几乎要哭。但是夏北微笑起来,他的声音像音乐一样好听,他说:你好,我叫夏北。我干巴巴的低着头,用我自己都快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叫郝盈盈。但是我的心里,瞬间开满了花,跳着唱着,开成欢天喜地的一片。我在那以后开始了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那感觉,就是他冲你不经意的一个微笑,你也会为之幸福很久很久。我想,我真的真的喜欢夏北。夏北的教室在我的教室对面,都是三楼,中间隔着一个草坪。从我的窗口望过去,有时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总是一个人,安静的走出来,然后安静的走进去。在那些喧嚣的幼稚的男生群里,他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耀眼夺目啊。但他又是那样的孤单,孤单得让14岁的我就开始懂得疼痛。我鼓起勇气决定以没有带语文课本为由,去夏北的班上问他借书。我飞快的跑下三楼,然后穿过那个草坪,喘着气往夏北的三楼爬。我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失去勇气,当我站在夏北的班门口,喊出夏北的名字的时候,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想从三楼跳下去。我看到坐在位子上的夏北惊讶的抬起头来,他的脸是多么好看啊,当他看到是我的时候,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是如此短暂,让我几乎疑心是自己的错觉。当我低着头小声的说出“借课本”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为自己的谎言而脸红心跳。就在那一刻,我听到周围突然爆发出的一阵阵口哨与大笑。中间夹杂着刺耳的声音:“夏北!把课本借给她吧!哈哈哈!”我不知所措的抬起头,正迎向夏北如冰的目光。当我拿到夏北的语文课本的时候,我的眼里有泪水在涌动,但是我忍着不让它们掉出来。我飞快的跑下三楼,穿过草坪,再爬上我的三楼。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透过窗子,看着夏北低着头的孤单的身影,我的眼泪终于一滴滴的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课本。那课本上的笔迹是如此清秀,但是,整本课本,却破烂得如此触目惊心。几乎每一页,都曾经被撕下来,甚至撕成几片,而无数的透明胶带,像一条条尖锐的伤口,横七竖八的爬满了整本书,试图将它们重新缝合,但显然已经不能够。我想起在夏北班上听到的那些男生们尖锐的大笑,还有夏北像冰一样的目光。我的手指抚过那一条条透明胶带,抚过夏北的名字,但是,我抚不平夏北受伤的心。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对于夏北的忧伤,我将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小女孩。但是,我不能不哭。从那一天起我开始更多的注视着夏北的窗口发呆,我是那样的渴望走近他,但是我找不到入口。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注视,使我在夏北冲出教室的那一刻,意识到了变故的发生。我几乎是咬着牙等到下课铃响,然后疯一样的冲出了校门。
【十三不诉】夏末的风悄悄过境 林久久是在高一进校的第一天认识连城的。那是林久久从外地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的第一天,外婆将她送到了二中门口便回了家。她站在教学楼的门口,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向上走。夏天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上,耳边尽是蝉的撕鸣声,一声高过一声。久久下意识地拽了拽背包肩带,突然就吹过来一阵风。风扬起了沙子,久久就闭上了眼,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视线里尽是连城的脸。于是林久久一直都觉得,连城是被风吹来的。连城喜欢在下午自习结束后,在久久的教室门口晃悠。他总会先探半个头来,然后朝久久吹口哨。久久一抬头,连城就会朝她招手。“你又请我吃饭啊?”老班刚一出门,连城便出现在教室门口,久久连忙跑了出去。“有人请客你还不满意呢?”连城瞪大眼睛,显然是对久久的开场白有些奇怪。久久把手上的钢笔盖好,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她朝教室里望了一眼,顿时就感到许多复杂的目光正看着自己。林久久朝连城点点头,浅浅地笑。然后连城就拉着林久久赶紧跑开了。“许连城同学。”久久坐在连城的对面,手里端着刚送来的柠檬汁。“啊?”连城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突然抬起头来,一粒米还留在嘴边,久久不由得笑了起来。“什么事啊?小丫头。”连城见久久光顾着笑,又问了句。“你为什么老是来找我?”久久说着朝连城眨眨眼睛,连城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沉默地吃饭。林久久刚到学校的那天,站在教学楼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走。连城刚拿完通知书出来,就看见门口站了个很干净的女生。头发长长地扎成马尾,穿着薄薄的衬衣,额前有短短的碎发被微风扬起。“久久啊,你和隔壁班的连城是什么关系啊?”晚自习的时候,久久刚从外面回来,同桌就悄悄地凑到久久面前,轻声问她。“没什么关系啊。”久久说。“别开玩笑了,开学七天,连城几乎天天都来找你吃饭,”同桌说着,扬了扬眉毛。“久久你不知道连城是谁吧?”“是谁呢?”林久久转过头去,同桌正看着自己,“我就知道他人很好,开学的时候就是他给我带路的。”她说着,又想起了那天连城的脸。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连城就象风一样。“你知道白小絮吗?”同桌轻声说,生怕别人听见了一样。“就是坐在窗边最漂亮那个女生。”同桌说着,朝那边看去。林久久抬起头,窗户边上,真的坐着一个女生,齐肩的碎发松散地搭着,侧着看过去,脸上轮廓明晰而舒服。林久久虚起了眼睛,依稀可以看到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看到了吧。”同桌见林久久的嘴都成了O型,很得意地笑笑,打断了她的思维。“嗯。好漂亮呢。”林久久说着,转过头来。这句是真心话,她仔细地看了那边的女生,真的很漂亮。远看都这么漂亮了,大概近看就会让人觉得上天怎么这么不公平了吧。她边回同桌的话,边这样想着。“那就是白小絮呢。”“哦。”林久久点点头,“那怎么了?”“你怎么还不开窍呢?”“啊?”林久久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过了许久,终于点点头。“你是想说,连城喜欢她是吗?”林久久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就在学校出了名,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很多女生在背后指着她嘀嘀咕咕。久久开始很讨厌,后来久了大概也就听清了那些悄悄话的内容了,无非都是:那个就是许连城带来的插班生,或者说许连城经常和她一起呢,再或者许连城……总之,全部都是许连城。林久久突然间很悲哀地觉得,自己在别人嘴里永远都是“许连城”怎么怎么样的。“原来我就是个配角呢。”吃饭的时候,久久笑着开玩笑。“去,别管那些人。”连城边说边顾着吃饭。“喂。”久久沉默了一会,低下头来凑到连城面前,很神秘的样子。“怎么了?”“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说。”“白小絮是谁啊?”久久说着,眨了眨眼睛。“……”“连城我叫你哥哥好不好?”久久没理他,继续说着。“啊……好啊……”连城抬起头,表情稍微开始严肃起来了。他点点头,然后头转向另一边,窗户外面,有个影子隐隐约约地在外面晃着。
【秀豆青春】不见了末小荼的微凉过往 最初的最初 末小茶在初中遇到了她注定要在她生命中驻扎的男生——戴楚一。 末小茶那时候扎着两条小小的辫子,水灵灵眼睛总弯成可爱的小月牙,清纯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一把。 戴楚一就喜欢欺负末小茶。他喜欢扯着末小茶的辫子坏坏的笑,然后末小茶就痛的四处逃窜,所踩之地当初是“哇”声一片,被踩的众人皆抱着脚气的龇牙咧嘴。整个教室鸡飞狗跳。 戴楚一就咧开嘴大笑,洁白的牙齿让阳光照耀出幸福的颜色。末小茶觉得心里莫名的温暖,她她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这种幸福是可以支撑她的重量让她飞起来的。 末小茶就跑到楼道上,对着楼底快乐的大声喊:“末小茶是可以飞的女孩。”“是啊,把你推下去你就可以飞了。”回头便看见戴楚一坏坏的笑容,笑容俊朗的嬴来了一大片女孩的尖叫。 末小茶还是把头发剪了。她跑到戴楚一面前,很神气的说:“怎么样?很帅吧?”样子清爽的让戴楚一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装作很认真的说:“帅!简直帅呆了!比蟋蟀还帅!”末小茶简直快气绝身亡了,以至于她没看见戴楚一明亮的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温柔笑意。矮个子向景荥 戴楚一不扯末小茶的头发了,他改成了向末小茶扔粉笔,每次都准确的扔到末小茶嘴上,屡试不爽。 末小茶气的捡起粉笔头就扔,可是每次都扔到一个矮矮的男生头上。就算末小茶把粉笔往左扔,粉笔还是会落到站在右边的矮个子男生上。戴楚一好心的提醒末小茶:“你是斗鸡眼。”末小茶气愤的直敲矮个子的头,看他脑袋里是不是装有吸引粉笔的激素。 仗着身高问题,末小茶便养成了看见矮个子就忍不住要敲他脑袋的习惯。也知道那个矮个子的男生叫向景荥。 日子哼着快乐的小曲哗啦啦的流走了,青春轻舞飞扬。喜欢不等于爱情 戴楚一毫无预警的走了,在跟抹小茶说:“我喜欢你的。”的第二天,走的悄无声息。 在为数众多的女孩都感到慌乱而集体去问校长的时候,学校只是简单的给出一个答案:“他转校了,进日本的艺术学院音乐系进修。” 末小茶不明白,难道那天榕树下他那种深情只是假象? 末小茶知道戴楚一热爱音乐,无数次戴楚一都扯着末小茶的头发到榕树下弹吉他。末小茶就恶狠狠的站在边上听,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吉他上抚过,看着他清爽的短发在暖风中轻轻扬起,听着他如梦似呓的歌声,她不由的陶醉了,甚至希望可以一辈子都沉浸在里面。 后来戴楚一弹了一首由《小微》改编的《末小茶》后向末小茶表白了,俊朗的笑容刺痛了末小茶的眼睛。末小茶冲着刺眼的太阳大喊:“末小茶是可以飞起来的女孩。”然后末小茶咧开嘴没命的笑。戴楚一用无名指勾起末小茶的无名指,说:“是啊,我们家的末小茶是可以飞起来的女孩。”眼里的温柔无处可逃。 可就在末小茶觉得可以永远勾着戴楚一的无名指幸福的飞翔时,戴楚一却走了,走的那么诀别,不留下只词片语。末小茶想,或许,喜欢不等于爱情。忘却的青葱岁月 戴楚一走的那年末小茶考上了一所她梦想的学校,向景荥舍弃了一所重点学校而选了末小茶的那所学校。末小茶感动极了,而她表达这种激动情绪的表现不过是拼命的敲向景荥的脑袋,敲的自己泪流满面。 末小茶成了学生老师的新宠,因为她清爽的笑容和优异的成绩。 末小茶将关于戴楚一的记忆都尘封掩埋,一心一意想着读书,闲暇时就和向景荥打闹敲他可爱的脑袋瓜子,笑的眼睛弯成弯弯的小月牙。 所有人都说末小茶是个幸福的可以飞起来的孩子。只有向景荥知道,末小茶飞往幸福的翅膀已经伤痕累累。重新组装的记忆 高二的暑假末小茶被派去日本实习,而本来应该飞去美国的向景荥硬是和别人调了班,随末小茶去了日本。 末小茶感动个半死,大呼:“人生有如此一知己,死而无憾。”向景荥的脑袋于是又再度重伤。
【乐小米】地图青岛,寻找我的北 �地图青岛,寻找我的北(第一部分) �我叫叶小脱。���戈胜虎总是这样跟别人介绍我:这是叶小脱,脱衣服的脱。���听的人一脸解放初小老百姓向往首都北京似的神往。我小声说戈胜虎你怎么能这样,弄不好人家以为我妈是个妈妈桑,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戈胜虎恍然大悟的,眨巴眨巴两只眼,脱脱,咳咳,别生气,我以后改还不成。���后来他果真改了。���他开始这样介绍我了:她叫叶小脱,脱衣服的脱。然后又一脸真诚的补充上一句,还有啊,她妈妈不是什么夜总会的妈妈桑,真不是。���旁人更是一脸遐想地盯着我看,满眼五光十色,百花齐放。我的脸立马成了霜叶红于二月花,不停用眼斜他。���戈胜虎就吱吱嘎嘎的,脱脱,你眼抽风啦。发烧了咋的?你看你那张脸,跟我爸的红裤衩似的。���我晕。���别人一走,我就立马满校园追着他狂抽,阶级爱憎分明得比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还严重。当然,事后我还得扛着不成人形的他去饭店,散尽钱袋,抚慰他伤痕累累的身心。���事情从这样周而复始。戈胜虎这小子的嘴巴就一漏斗,塞都塞不住。只要我一抬头碰见他,浑身哆嗦,抽个不停。估计美国人怕本·拉登也没我这么没出息。���其实,戈胜虎小时侯也不这样。那时,我们还住一个院里,他年龄最小,相形下体积也最小。为此我管他叫“戈豆”。我一直觉得这个绰号很具有文学价值,又言简意赅。得意了N多年。戈豆也赖在我这棵大树下成长了N多年。后来,一进入青春期,他就开始逆反了,膨胀了。背叛了革命背叛了党,我就眼睁睁看着他嘴巴堕落成一漏斗,四处漏沙子。���初一时,我暗恋上邻班一男生,叫马友友。戈豆这个小漏斗就跟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四处替我收集关于马友友的小情报。我当时真感激呐,我想这才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正当我为自己的足智多谋胸怀大略兴奋不已时,老天让我碰到戈豆“采访”马友友的场面。���他倚在隔壁班窗前,小风吹过他稀黄的发,他问马友友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看什么卡通片,睡觉时什么姿势,戴不戴睡帽,一天小便几次,洗不洗手……正当我感慨这小子真能干,他已结束了访问。他拍了拍马友友的肩膀,很哥们的说:这是我在做调查,只为自己,你不要以为是哪个女生对你有什么想法,更不要以为叶小脱会看上你……马友友很斯文的冲他笑,说知道了。���我的眼睛几乎喷了火,手扶着单车,恨不得当大刀舞起来劈死他。从此,我见了他就翻白眼,跟吃了耗子药似的。���不过,我妈很喜欢他。估计是因为大半辈子没弄个儿子养着玩的原因,一见了小戈豆,就满脸的笑,跟三月报春花似的。先是玩具,我得拱手让给他,再是吃的,也是他多我少。后来我长大了,妈妈解释说那是待客之道。���那时我小,这种高风亮节处事做人我哪能理解得那么深刻。孩子眼中,好吃的和好玩的就是命。所以总在他洋洋得意后,我少不了在他粉嫩粉嫩的小脸蛋上也深刻一番。���不过,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三年前,当我们雄赳赳气昂昂迈着正步视死如归跨过高考独木桥时,戈豆就飞啦,飞啦,飞过太平洋,飞向美利坚了。���他走的时候,来我家,我妈那表情,一会儿欲哭,一会要笑,变幻莫测的跟美伊局势似的,把我都弄晕了。我说,妈,你别在这丢人了,弄得跟“十八相送”似的。���没等我妈开口,戈胜虎就一枕头横过来,把我死死压在床上,果真小学时候学过雷峰,对敌人跟秋天扫落叶似的。���我拼命的喊叫,当时倒不怕自己没气喘窒息死掉,就是怕他不松劲,一枕头把我的脸给压成诺基亚手机那型号——整一直板。���他说,叶小脱,你个没良心的家伙。然后扯身去吃我妈洗来的蛇果。���我没良心?亏他好意思说,我差点在他的真善美的良心下去陪耶稣喝下午茶。我妈也在嚼蛇果,不理我。���他上飞机时,我倒是热泪盈眶,那可是真眼泪,真感情——给我妈罪恶的手掐的。就因为我刚才问她,我说妈,你看这架飞机今天不会坠了太平洋去吧?
【夏七夕】最初那些美好破碎的时光 安东把那张精美的粉红色信纸丢在我桌子上,我拍桌而起,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竟然偷我给林卡写的信!��安东撇了撇嘴,行了吧,段小莫,我才没那个闲心。��我捏着那张盛满我所有爱意的信纸,那,那你解释一下这个怎么回事。��我是喜欢林卡的,安东知道,只不过林卡不知道,因为他眼里除了杜微若,再也容不下别的女生,可是,我还是很没出息无可救药的喜欢他。��这封情书我本来是背着安东写给林卡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在了他手里。��安东临走前对我说,段小莫,情书下不写名字跟做好事不留名是不一样的。��原来林卡看这封信的时候刚好安东路过,林卡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信,安东一眼就认出了是我的字,于是在林卡准备扔垃圾桶的时候,他拿了过来。��我手指紧紧的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心里是排山倒海的难受,不是因为林卡没认出我的笔迹,而是因为他竟然要把这封信扔垃圾桶里。��我咬着笔杆发呆时,杜微若从眼前经过,留下一片花儿的芬芳,杜微若修长的颈部就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虽然我也是明眸皓齿,脸面白皙,可是就是没有杜微若那般美丽而纤细的气质。于是只能气的牙痒痒在旁边看着喜欢着杜微若的林卡。����在我以为这次杜微若又要面无表情的和我擦肩而过时,她竟然回过头冲我明媚的笑,我不得不承认杜微若的笑真的很有杀伤力,她说,小莫,你已经很久没去我家了吧?��我迷茫的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那今天放学我等你,去我们家玩吧。��然后如一阵优雅的风飘走,我还沉浸在刚刚的愕然中,杜微若跟我说话了?杜微若已经半年没和我说话了啊。��我和杜微若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淘,任谁都不相信我和杜微若的关系,因为自她从一中转到恩慈高中后,和别的同学都相处挺好,唯独和我,以陌生人的姿态对待。��放学的时候杜微若笑靥如花的走到我座位边牵起我的手,这颇让我受宠若惊,安东恶狠狠的看了我们一眼说,段小莫,你就这么没出息。我瞪他,要你管。��然后和杜微若手牵手昂首挺胸的无比欠揍的撇下安东走掉了,其实安东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的,记得杜微若转学过来时不理我,我照样天天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回家,有什么好东西买两份给她一份,虽然她每次都扔掉,而且我还坚持不懈的追问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什么事她才不理我。直到最后杜微若说的那句,段小莫,从小我就讨厌你,别再跟着我。��虽然现在想起来仍心疼,但底头看杜微若的手紧紧的牵着我的,就笑了起来,安东说过,我是一个特能满足的人,别人一对我好,我就乐的晕头转向了。����杜阿姨看到我进她们家,显得特别高兴,忙拿出巧克力来招待我,杜微若朝我使眼色带我到她的房间,然后偷偷的关上房门,拉着我的手兴奋的坐在她床上,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相册,翻开。��我看到里面有我喜欢的林卡的脸,只是他的手紧紧的牵着杜微若,深深的刺疼了我的眼。杜微若特别兴奋的跟我讲这张是她和林卡去世纪公园拍的,那张是她和林卡在步行街的大头娃娃下拍的,还有许多许多,他们紧紧相握的手,明媚的微笑,那么默契。��艰难的看着杜微若翻完一本相册详细的讲解完,看着她抱着相册陶醉的样子,她说,小莫,你说我和林卡会不会结婚?��会的,你们那么般配。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像入团宣誓般那么庄重。��杜微若大笑的抱着我,小莫,我就知道,你永远都是最支持我的。��可是拥抱是一个既亲密又疏理的姿势,两个人只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却看不到对方的脸,这样真好,杜微若看不到我那双微微潮湿要掉出眼泪的眼睛。����跟杜微若告别后背着书包低着头往一街之隔的家走,在家门口,看到安东坐在台阶上等我,他看到我回来很不屑的撇撇嘴,段小莫,杜微若怎么又跟你说话了?��我摇摇头,觉得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安东说,你也太没骨气了,她对你笑一下,你就掏心掏肺的奔过去。
【说明一下】~ 说明一下,AnnaRiebel就是十三不诉,Q点调皮就是慕苏小宛
【AnnaRiebel】 转身向北,一路往南 我深呼吸一口,然后走进三中的大门。门卫那个老头子把我蓬松的长发和单薄的外衣死死地盯了很久,嘴巴一张一合,终是没有出手阻止我。要知道年轻是掩饰不来的,我知道我就算打扮再成熟一看这张脸别人就知道了我还是个小p孩。 7998就喜欢叫我小p孩。 无论是第一眼见到他时那个穿休闲装的小姑娘,还是现在只穿时装的拾裳。 我看着手上写着古拾裳的学生证,然后大踏步地向教学楼走去。以前我不叫拾裳的,所以7998根本不认识拾裳。所以我知道,就算有一天他回来了,他认识的那个也不是我了。 “一年九班,苏离。入校成绩班级第2,喜欢篮球,不过技术很烂。喜欢上网,在线时间长。恩,大概就这些吧。”我刚把书包放下,见过了新的老班,然后木木就来告诉我这些东西。 末了,她扶了扶眼镜:“拾裳你确定你对他有意思?” 我抬起头朝她笑笑,什么都没说。 在7998离开的一年之后,木木给我一个qq说是她小学同学。于是我和那个qq的主人聊了三天三夜。最后我们约定下五子棋谁输了谁过去陪谁读书。 大概我们都需要人陪。 于是我愿赌服输地来到三中,当我站在苏离面前的时候他瞪圆了眼睛,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久才挤出几个字来:“你真的过来了啊?” “啊。有问题啊?” “呃。没有。”他直起腰,“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我从来不开玩笑。”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开口,“不过你要是愿意呢,我说请你吃麦当劳那句话可以理解为玩笑。” “不干!”苏离连忙跳到我跟前,然后抿着嘴笑,象个小p孩一样。 我伸手推着他往楼下走,然后我就想起7998。那个从来只当我是小p孩的7998。我突然间明白,原来面对一个小p孩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很伟大的。 伟大得莫名其妙。 三中的学习很容易就适应过来了。只是很久以前7998说只有小p孩才穿得红红绿绿的,于是很多年来我都只穿冷灰色的时装。可是这在三中好象是十分的格格不入。 苏离是比我小一年的,所以我们的教室也相隔得千山万水。有的时候我会专门在他要上wc的那节课间到三楼去等他路过,然后边走边说三十几米的距离。把他“护送”到wc我再猛冲下楼,虽然怎么冲都还是会迟到。 我在a区一楼天天戴着眼镜虚着眼睛研究了很久以后发现,苏离每周一下午第2节,周三下午两节,周四上午第4节,周五上午第3节都会路过我们这边去篮球场。于是有的时候我会专门在路口那徘徊假装等人。 苏离偶尔会跟我打招呼,偶尔会说几句话。 我每天一放学就使劲往家跑,然后和苏离在qq上废话一中午。 苏离跟我说,他的女朋友考到了别的地方,所以他很寂寞,所以他分手。 苏离跟我说,有一个女生想当他女朋友。 “漂亮吗?”我的播放器里放着jay周的轨迹,声音遮盖了我打字的声音。 “还可以啊。” “那你怎么好象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不喜欢她啊。” “那你想怎么办?” “嘿嘿。帮我个忙啦?”苏离发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傻笑的表情。 “什么忙?”我打过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傻,然后很快又补了一个表情表示抗议。 “安啦安啦。你就帮我想想怎么拒绝别人啦。”苏离说这话特别的快,快得就象7998一样。7998在说这句话以后很久才告诉我,如果你说一句话特别轻松特别快,那么那句话里的主人在你心里的地位跟垃圾没有区别。 我突然间很想知道,如果要苏离说一句关于我的话,那么会是特别快还是特别慢。 我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问出口,苏离见我很久没回话,又发了个问号过来。 “我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女生才可以让你心动那么一点点。”我说。 “汗,我也不知道。”苏离发了过来,速度很快很快,而在那句话之后,他又补了一句,“难道你看上我了?” “你觉得可能吗?” “不大可能哦。” “那还问……”
【AnnaRiebel】无关爱情的七七八八 .又站在你家的门口,我们重复沉默,这样子单方面的守候,还能多久? 我在晚自习第一节下课后就收拾好书包大踏步地离开了三中。自从到了这个鬼学校以后几乎就没有上过街。偷偷地躲过老师,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手机上显示着四月二十日,我突然间很想念在三个站点以外的一个男生。他叫7998,他出生于十八年前的这一天。 他在十天前给我发短消息说,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消失。 所以我必须得出现。 “我开玩笑的你还真的来了啊?”当我出现在7998教室的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他很惊讶的眼神,然后我朝他伸出右手,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You'remyboyfirend。” “汗,说什么英文啊。”7998说着,抓了一下书包的背带。 “不知道哦,”我说着,感觉到很多目光在看我的脸,我回过头去扫视了一眼教室,看到很多人在看着一个很可爱的女生。 那么一瞬间,我就好像有什么预感了。 “那我们走吧。”7998说着,一把拉过我的手,然后很迅速地走下教学楼。 车站旁的路灯突然由蓝色变成紫色,我一下子就想起刚才上的那堂课,然后睡意就很沉重地侵袭过来。我拉着7998的手陪他等第38路的公车,我打了个呵欠,眼前又浮现出刚才那个可爱的女生。 为什么我要把一个不认识的人记那么久? “喂。”沉默了许久以后,我开口叫了一声。我看到我的声音在夜空里传达了很远,就象落入黑洞一样。 “前面那个穿白色衬衣背青色书包的中国籍男子三秒钟你给我回头否则我灭了你。” “啊?你叫我的?”7998停下脚步,象是突然被吵醒一样。 “大概是吧。”我说,“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啊。”他说着,眼睛一眨一眨地,就好象真的一样。“我快到家了哦。” “你今天怎么过的啊?” “同学给庆祝的啊。”7998突然来了劲,指着书包后的一个小袋子,“这些都是礼物哦。” “我也有啊,你怎么不找我要?”我说着,右手在口袋里摸着那个盒子。 “我以为你在三中死掉了呢……”7998说着,脸色一下又暗淡下去。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7998这里似乎是个贬义词。 “那我看看你收的是些什么呢?”我说着,用手指轻轻戳着他的小袋子。 “我……到家了哦。”他说。 “哦?” “……” “……” “……” “Well,那你进去吧。生日快乐啊,我先回去了,作业好多呢。” “好。” 2.我真的懂,你不是喜新厌旧,是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星期一一回三中就被老班拖到了办公室,我看到她皱着眉头一脸想批评又舍不得的表情。我始终低着头,我在心里轻轻地念叨,亲爱的老班啊,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只是一节课而已,不去的话我会没有7998的。 老班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挥手让我继续回去上课。 我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想起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和7998一起站在办公室里,那个时候的老班也是长长地叹气,然后我们握着彼此的手,相视而笑。 那时候好像觉得天崩地裂都不会分开。 “拾裳你知不知道啊,那天你走了,班上议论了好久的啊。”朵朵趁老班出去的时候凑到我跟前,“什么时候把那一位带回来我看啊。”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笑:“又不是没看过,我记得你以前也是七中的啊。” “那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还有你和7998那号人物嘛。”朵朵说着,俏皮地笑。 我暗自点头,可能坐在三中教室里的人都是那样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7998从幼儿园开始就那么亲密,什么事都做一样的,可到头来,他没能坐到这个教室,而我可以。 “不过,我有个同学就在七中,她和你的7998是一个班哦。” “哦?谁啊?我那天还去过,没准看见过哦。”我说着,眼前突然又看见那个可爱的女生。心里狠狠地一紧。 “木木啊,是大美女哦。”朵朵说着,朝我挤眼睛。 “去。我充分相信我的7998同志。”
【AnnaRiebel】琉璃本寂 有时候以为,我能微笑去面对。有时心酸到,呼吸都听见。 我以为,我们仅仅如烟过眼。 —— 第一次见到连城的时候我是十分地狼狈的,那时候我从五楼一口气冲到二楼,左手扶着墙壁气喘吁吁地站在林珑面前。林珑指着前排一个青黑色的背影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即心神领会地朝十三班前门走过去。我小心翼翼地半弯着腰,探了个头进去。我一偏头,就看见连城正侧着身子和几个男生说话。 他突然转过来,有些措手不及。 我上下打量了他几下,然后收回目光和头。一转身就朝林珑跑去。 “就是他吗?”我说,“你是不是烧到头了?” 林珑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不是吧你,他还没差到那种程度吧。”林珑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我立即收回我放在她额头上的手。其实根本用不着我特意下楼来二审,林珑这样一个表情就直接把连城送过了终审。 我很明白我说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关键的是林珑心里已经把连城看成了威廉王子,那么我们再多的反对也是没有用的。我很明白我无论怎样地贬低连城去抬高莲七都是没有用的。 可我还是这样做了。 “他有什么好的?又矮又肥还很邋遢的样子。”我凑在林珑面前说,心里一点底子都没。除了肥之外,我对连城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因为从第一眼判断他为自己眼里肥的那一类开始,他就彻底地从我眼里三振出局了。 “我知道他长得挺安全的。”林珑说着开始莫名其妙的微笑,“但是他对人很好呢,而且学习也好,而且啊……” “而且什么……?”我侧着耳,兴意阑珊却不能表露出来。 “而且我们那天语文课上,他竟然背得出那首《长恨歌》。”林珑挑着眉,一副自家孩子成龙成凤的得意。 “什么?长—恨—歌?”我张大了嘴。我的天,长恨歌,天知道我都只记得最后两句。 林珑说,那样的人应该也喜欢文字,喜欢我们所喜欢的世界。 林珑还说,这一次,应该会是对的选择吧。她微笑着反问我:是你说的,怎么样的人就得跟怎么样的人在一起的。然后我就缄默,因为除了缄默我别无选择。 那话还真是我说的,林珑和莲七分手的那天我两只手同时搭上他们的肩,然后很气势磅礴的说了那句话,我告诉他们,既然大家不是一类人,爱就爱了,算就算吧。 我和林珑是初三的时候认识的。我不知道这样的说法会不会显得生僻,可真就那么回事。直到初三我们偶然坐在一起然后偶然聊到那个大家都有兴趣的话题之后,我突然就觉得,初中读了两年,自己怎么就没发现身边还有个这么投缘的人。 林珑曾说我是个十分迟钝的家伙。我也这样想,莲七更是这样想。那家伙不仅仅是想,还天天挂在嘴边。高一一分班出来,我就知道我这一年注定了要在莲七的欺负下凄凉度过了。 林珑在十三班,我和莲七在一班。 “好象情人节快到了。”化学课上,莲七传来纸条。 “好象是。”被他一提醒,我倒还真想起了,原来情人节是快到了。“怎么着你有情人了?” “去去去。”他刚一拿到我的回条,就不由得发出一阵声响,引得N个同学皱着眉转过头瞪着他。我也回了头,莲七正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傻笑着,头低得恨不得钻到桌子下的感觉。 “林珑前几天是不是找过你?”这家伙,终于忍不住扯入正题了。我拿着纸条,有点想笑的感觉。莲七那个小傻瓜总是喜欢拐弯抹角地在我嘴里套出任何关于林珑的事,再鸡毛蒜皮他都在乎。而我每次都会假装不知情,在“无意”中告诉了他什么。 从我认识林珑开始我就知道,她的爱情就会象电影院的大片,一部一部上映,没谁记得曾几何时哪一部怎样的片子。我提起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透露给莲七关于那场威廉王子的电影。 “拾裳你说林珑会不会又有喜欢的人了。”见我不回答,莲七又再写来。从笔迹上看,他写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象是下了个什么样的决心似的,字的周围有圆珠笔尖用力点下凌乱又有力的痕迹。
【AnnaRiebel】朝歌的爱情大魔咒 1.我想我并不是故意要欺负她的。 朝歌想,她并不是故意要将毛毛虫放到洛邑的文具袋里的,只是由于被慕容那白痴撞到脚瘸不能上体育课,刚点完名回教室时就看见自己的书桌上爬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虫。那个叫绿油油的,毛茸茸的,朝歌当下就决定将它塞到洛邑的文具袋里。 朝歌边往里塞边想象着洛邑等会数学课看到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朝歌边塞边念叨着,不是我要害你的不是我要害你的,要怪你就怪慕容那臭小子好了。千万不要来怪我。 窗外传来整齐的跑步声,朝歌打量了一下洛邑那个印着可爱MASHIMARO的文具袋,然后轻轻地放到后面的桌上。双手撑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操常窗前的大树绿荫荫地,阳光穿过来就变成了透明的黄绿色,朝歌咪起了眼睛,看着操场上一个穿着钴蓝色上衣的影子在那跳来跳去。旁边还有个清秀得象林黛玉一样的轮廓。 朝歌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对着大树狠狠地瞪了那边一眼,然后咬牙切齿地:“死慕容,看你等会怎么心疼了去。” 朝歌是幼儿园要毕业那一天从遥远的河南转到这里来的,那天正好照毕业照,原本小一岁的朝歌不知怎么阴差阳错地就成了毕业班的学生。后来慕容老是用这个来欺负她,因为在有些年头里,小一岁的女孩子总是要被笑话的。 慕容就是那个幼儿园里最讨厌的小鬼,也是朝歌在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人。 从幼儿园毕业那天开始,朝歌都一直把慕容当成死党哥哥仇人,什么身份都有。而慕容也总是她一个人的。可是,和每个人所想的一样,这样的日子总有尽头的,而这个尽头总会因为某个人物而引起。 而这个人物就是洛邑。 所以朝歌在接下来的30分钟体育课里一直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不能怪自己啊,不能怪自己。 “CG啊,你刚才没去上体育课真可惜了,你知不知道隔壁班有个人跳马的时候摔了个大跟头,别提有多好笑了。”慕容一进来就大声叫着朝歌,然后朝这边走过来,汗流浃背地坐到朝歌旁边。 “关我什么事?”朝歌白了他一眼,心里使劲地嘀咕,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上不成体育课,幸灾乐祸的死小鬼。“你走开啊,臭死了,下次体育课之后洗澡之前别过来,我们保持安全距离。” “啊,安全距离,不用了吧,咱两谁跟谁埃”慕容说着,故意把湿透了的外衣凑过去。 “少来,五米埃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坐轮椅了。”朝歌伸手去推他,一只眼睛看见洛邑从门外进来了,脸顿时就黑了一大半。 慕容似乎也察觉到这个变化,连忙回头去看,还以为是老班进来了。结果看到了洛邑,凑到朝歌面前的衣服一下子收了回来。 “那我回去了啊,放学你等我,别又瘸了还怪我。”慕容轻轻地说了句,然后就起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朝歌在他身后死死地盯着他狠得牙痒痒,什么叫瘸了又怪他,这只脚就明明是被他那个超级不到家的自行车技术给撞的。虽然老妈说了没关系没关系,两家人都那么熟了,可是受伤的是自己埃 更何况,还是因为慕容那白痴想在洛邑面前炫耀结果技术不到家,怕撞到洛邑就急转头,一转头就践踏到了朝歌的腿上而造成的。 “光凭这点,刚才那只毛毛虫就该放1朝歌边嘀咕边在心里幸灾乐祸地想。 2.去不成你会失望,你失望我就不高兴。 老班从一个星期前就开始神神秘秘地,根据可靠消息表示,隔壁N个班的班主任都这样,于是各班发动课代表,班长,和各任课老师的得意门徒去打听消息,最后无一所获。 慕容说,肯定是又有什么领导来检查,多半是要做扫除或者安排听课之类的。朝歌正准备还嘴的时候洛邑从后面探出个头。 “但是说不定会是春游什么的哦,我刚才去办公室还隐约听见几个老师在讨论呢。”她说。 “真的?那就太好了呢。”慕容的脸立马灿烂了八十度,温暖得朝歌只想在他头上盖个锅盖看能挡住光芒否。 “人家说了你就信啊,头脑还真简单。”朝歌没好气地说,她想起上次的毛毛虫,洛邑尖叫一声后来据说整个年级都听见了,平时那么凶的数学老师不但没骂人居然还大声盘查是谁干的。
【慕苏小宛】穿越云端去看你的脸 夏日的阳光明晃晃,细细碎碎骄傲地让王沐颜睁不开眼。 王沐颜拿着白色的手机,汗涔涔地焦急着。 一直没有人回来。 毒辣辣的太阳没能把她折磨哭,只是心里堵的慌。 手机很是漂亮,三星的,铃声却是很不清脆,也没有插STM卡,这让她有点置疑。 沐颜紧张地红着脸冲到一个男生面前。 她需要点帮助,抑或是安慰也无妨。 沐颜马上后悔了,眼前这个男生帅气却不阳光,两眼冷冰冰地问她干什么。 沐颜憋红了脸,摇头说没有、没有。 他皱眉头:那你干什么拦住我? 沐颜鼓足勇气将那手机递上前:请问,这个手机有用么? “模拟机。”男孩看了一会冒出三个字让沐颜彻底没了想法。 “怎么回事?”男孩问她。 沐颜于是将那对青年男女如何将她的电话骗走,外加身上仅有的30块RM文墨飞,以及他们焦急的脸一清二楚地告诉这个陌生的男孩。 末了,他补充了句:“你还真是单纯。” 现在的沐颜,非常非常地想哭,可她一直憋住。 男生望着脸色渐苍白起来的沐颜,问着,喂,你还好吧。 沐颜硬着头皮向男生借了5元钱的车费,并强迫他把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写在纸上,以便还账。末了,她说他们不应该骗我。 沐颜回转身,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只是还好,没有人看见。 沐颜默念着纸上的名字:文墨飞,心想,文墨飞其实也没有看上去那么骄傲。 最起码,他借给了自己5块钱。 沐颜当晚就打了电话给文墨飞。 她说:文墨飞……没念错吧,我想我该把钱还给你。 对面的他笑起来:有时间再吧! “你很忙么?”“还好。” 沐颜告诉他,她曾一度产生了用那模拟机去骗别人的罪恶想法。她也告诉他,她回来的时候遇到的每对白衣男女都让自己淡淡地难过起来。 文默飞终于发出温顺的笑,他说:“沐颜你真是个善良的小丫头。” 那天晚上,王沐颜把钱还给了文墨飞。 在coffee厅门口,两个不带任何暧昧关系的人彼此一笑。 后来沐颜没再找文墨飞,文墨飞也是,沐颜知道曾潜意识滋长过的一些东西又钻进土里。她如是说,不会再萌发了。 可后来的相遇,竟然在外婆的葬礼上。 沐颜哭得格外伤心,从3岁开始一直到13岁的10年,外婆手心的温度已是深深镌刻在她的心里,她曾经要为她买白金项链,让她做最幸福的老太太。她们曾牵手从青石板走过,她们相依着,呢喃着,可转眼之间,沐颜所深爱的外婆已经已被冰冷地隔开。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哭累了,有人拍拍她的肩膀,恍惚间她抬了头,恍惚间她感觉是外婆回来了。 可站在眼前的竟是文墨飞。 那个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借了自己五块钱,而且给他一个微笑的男生。也是那个曾让她产生过很微妙的情愫的男生。 他戴着蓝边的眼镜,迷离地她看不清他的眼,可沐颜却又一次跌了进去。 文墨飞是外婆闺中密友的孙子,来这里应邀参加葬礼恰巧遇到了哭得稀里哗啦的狼狈得要死的王沐颜。 文墨飞以一种淡定的语气对她说: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王沐颜突然有种愤怒的冲动:“你没有失去过亲人你怎么知道难过!” 然后她看见文墨飞惊愕又诧异而且带些忧伤的眼睛,突然感到心里憋得慌。 “对不起,文墨飞。对不起。” 他笑起来,突如阳光般明媚。 “没事的,王沐颜。没事的。” 少年的文墨飞竟然什么都会。 会做饭,烧水,甚至洗衣服。 倒是本该会做的女生王沐颜一脸惘然地看着他。 文墨飞长得这么帅,应该有着骄傲的性格和不屑的语气。最最起码他看起来是这样的。可是文墨飞半点没有公子的傲气,他总是微笑。宛若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淡淡的男子。 沐颜好奇起来:文墨飞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Q点调皮】沐小朵的夏天悄悄逝去 沐小朵的夏天悄悄逝去 文/Q点调皮 关于糖果的点点滴滴 沐小朵把一关于夏天的记忆埋起来,等它开花。 沐小朵翻出那堆大白兔的糖纸,眼泪突然有流下的冲动。 记忆在一瞬间戏剧般地演习。飘在一个很孤寂的角落。 N年前的夏天 沐小朵拨弄了下乱了的发线,眯起眼睛注视眼前这个捧着一奶瓶大白兔的男孩子。 沐小朵那时候穿着嘻哈的T-SHIRT和粉红色的大头鞋,可爱得像只浣熊。 男孩子盯了她N秒后歪下头问:“你就是沐小朵哈?” 沐小朵一边点头一边微笑。 “我就是穆希。负责上期的《糖果游戏》。是见习编辑。很高兴你参与我们的活动哦~这个是给你的奖品。” 穆希把糖果递给沐小朵的时候两根手指短暂的接触。于是沐小朵的脸就红了。 我们的幸福岛 那里住着一群鸟,我们轻轻微笑,轮番寻找碎裂的调。 穆希的笑容经典地镌刻进沐小朵的心里了。 沐小朵写了些乱七八糟的文字便跑到了编辑部。 穆希不在。沐小朵的脸更红了。 她把稿子小心翼翼地丢到穆希桌子上想逃之夭夭。可一回头便撞到了穆希身上。 穆希略微弯下腰,注视着沐小朵通红的脸。 他说:HI,小公主。 HI。小公主。 岛屿 穆希看过沐小朵的文字后微笑着说:“沐小朵,我可以住到你的岛屿上吗?” 沐小朵红脸咯咯笑。 沐小朵的天空 穆希说请沐小朵喝咖啡。为感谢她精彩的文字。 说到咖啡沐小朵会想到浮云一般的爱情。那该是多么浪漫的东西吖。于是沐小朵一边喝一边自以为是地笑吖笑。 这家咖啡厅是蓝色的。橱窗里陈设着等待出售的各式吉他。 穆希一边拨弄着开费一边眼神迷离地说:“沐小朵你看吖。那把深蓝色吉他多像我们的天空吖。湛蓝湛蓝的。呵呵。” 沐小朵望过去,转而看穆希的眼睛。 说者也许无意,听者可是有心了。 穆希一定喜欢极了那把吉他。 后来穆希便送沐小朵回家。沐小朵偷偷看着他的侧脸心想穆希怎么这么好看呢。 穆希虽然开始工作了,但是他只比自己大两岁呢。呵呵,不算太遥远的年龄距离。 再后来沐小朵悄悄去咖啡厅问了那把湛蓝的吉他的价格。 吖呀呀,价格不菲哦。沐小朵只好抿着嘴巴走掉了。 沐小朵于是向妈妈伸手要钱了。开口便是一千,她说交费。 妈妈奇怪地看着沐小朵。 沐小朵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妈妈知道沐小朵在撒谎。 沐小朵一直都不会撒谎的,她一撒谎便脸红。 妈妈生气了,一扬手便将巴掌轻落在沐小朵脸上。 于是沐小朵委屈地哭着跑了出去。 她站在大街中央想那把吉他想穆希的笑容想自己吃掉的一大罐子大白兔奶糖。 她掉大把大把的脏兮兮的眼泪,狼狈地站在穆希面前。穆希说我的小公主你怎么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呢? 沐小朵不说话。她不想告诉穆希她以为穆希喜欢那把吉他可自己又喜欢穆希为了让穆希开心而想买那把吉他却没有钱的事实。 穆希一定会笑话自己是傻瓜的。他的目光那么的清澈哈。 穆希掏出纸巾给沐小朵擦去眼泪。 穆希说:公主不可以哭的。 是不是只有王子才配给公主擦眼泪的?穆希。 沐小朵拽着穆希的衣角可怜吧吧地恳求他说穆希你收留我吧。我可以帮你挑水煮饭。 穆希说,傻瓜。然后他微笑地往沐小朵家里打电话。 穆希说,乖,回家吧。你妈妈她很爱你。 我也很爱你吖,穆希。 其实沐小朵是不知道什么是爱的。只是她看到穆希抽烟的时候会心疼得死掉。 我们一起走 《糖果游戏》杂志办到一周年的时候夏天刚好隐约来临了。 穆希作为实习编辑,当然也得参加庆典了。 穆希邀请了沐小朵。 沐小朵看着穆希把自己的脸埋在帽子下面。有很漂亮的女记者要跟他握手。穆希笑着。
【Q点调皮】精灵独舞 夏夜的空气里总泛滥着梦幻般幽雅的气息。安安总喜欢在这样的日子里小心地踮起脚尖,在雨后的花瓣上寻找一切精灵来临的痕迹。 深呼吸,呐喊,然后是微笑。 安安刚刚来到这个新院子,漂亮到虚幻,闪烁着梦样洗净的绿色,夜倒仿佛点燃了光芯的色彩,不住地挥洒斑斓。 安安站起来,将凉椅移到一边,仔细地注视着茂盛的葡萄藤叶,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开始她最拿手的舞蹈。 旋转……踮脚……展开……拉拢…… 唯多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院子的。他突然看见一个轻灵得如蝴蝶的女孩,飘忽着随风般旋转。唯多就如此开始了他的赞扬。他小心地喃喃着:我发现了一只精灵,她密友翅膀,却有飞的力量。 安安跳完舞,才倏然发现有个男孩子就站在那被绿叶遮去一半的门口。安安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不知所措。月光突然低落下来,泛着银白色绚烂的光。 唯多挠了挠头,向安安伸出手:“HI!舞蹈很棒。”然后,他便握住了安安冰凉瘦削的手臂。 安安注意到唯多肩上的吉他时,他已经跑进了屋子。 那是一把绿色的吉他。绿色啊,生命一样的郁郁葱葱。 每天阳光细碎洒下的时候,安安便挎上那个有零零碎碎吊饰的背包,微笑着走进阳光里。那些调皮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身上,美丽得仿佛阳光也是为她定做一般。 唯多经过时总会对安安吹会口哨,安安微笑着,一时让唯多忘记了口哨的旋律。 安安生就对舞蹈有着喜好,很快便以聪慧与娴熟的舞技加入了舞蹈队,并迅速惊艳了全场。 唯多经过舞蹈队的时候便会忍不住往里面瞅一瞅,看到安安漂亮的身影在绿色的舞蹈服包裹下不断旋转。 唯多在酒吧兼职做一个吉他手。他有着对音乐的疯狂喜好与天分。他不断地追寻着那班驳的音符与节奏,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下融化自己于一片音乐的喧嚣中。 唯多的绿色吉他是他自己买的,为了这把吉他,他几乎花了整个心思进去。他是那么地热爱吉他,热爱音乐。又是那么疯狂地追寻着自己的梦想。 偶然一个夜晚的闲暇,唯多在梧桐树弹奏着新学的曲子,看到安安背着包条约着进来,浑身仿佛缀满了光芒,便不由地看着她。 安安便跑上前来,蹲坐在唯多的身边,唯多继续他的音乐。那些音符仿佛从他的吉他弦里条约出来,冰释掉夏天的炽热与烟尘的飘扬。安安闭上眼睛,倏地把背包放下,踮起脚尖开始了她灵巧的舞蹈。如风般旋转,如雨般坠落,如冰般融化,如月般柔情…… 那些夜晚的鳞片仿佛依依稀稀地洒落下来,依附在安安的身上,晶莹剔透,泛着微弱的光。 唯多居然忘却了手指的波拨动,看着安安的灵巧动作,恰如纷飞的雪花絮絮,渺渺如烟。 唯多猛得站起来,耳边仿佛有音乐的余音袅袅,他忍不住大叫:“精灵!” 安安愣了一下,停止舞步,捂着嘴巴支支吾吾地笑起来。 唯多伸伸舌头,以表失态。 那一晚,唯多突然做了一个有音乐有精灵的梦,仿佛就泛着神话般的光芒,感动着唯多的视网膜。有个精灵在绿叶上舞蹈,典雅,漂亮,梦却渐渐脱落。 安安的生日上来了好多的朋友,他们微笑着,看安安守着自己的舞台,焕发着一种爆发的美丽与娴静。 唯多坐着注视这个美丽到惊艳的公主,轻轻地微笑。这时候身旁有人悄悄告诉唯多:“安安她啊,活不过18岁的。” 那一年,安安17岁。 唯多在那一刻猛拽起说话的人的衣领,狠狠地说你别青天白日地诅咒她! 那人被吓得脸色苍白。在末了却补充说:“这个是命运,不信你看。” 唯多看到安安恬静的样子,压制住火气。 安安时常会在呆滞的午后,轻轻地跑到唯多身边,看着他一边研究吉他弦以便舔着嘴里的圣代。她经过时,唯多总会感到异常的神清气爽。安安的每一步伐都如精灵般。唯多笑着调侃:“莫非安安你是鬼魂?脚步轻盈过猫咪。”
【笔笔★1st】有一个笨小孩 有一个笨小孩,比赛的时候不管是面队评委的赞扬还是批评她都会深深的90度鞠躬; 有一个笨小孩,她曾经悲壮又勇敢的一个人对抗一座城; 有一个笨小孩,别的人在比赛的时候感谢评委,她却对歌迷说别忘了把掌声留给你们自己; 有一个笨小孩,别的人在为专辑里自己的新歌拉票,她却叫歌迷休息,说销售的数量多少,并不代表音乐的好坏,真正的好音乐不是用这种不正常的竞争来体现; 有一个笨小孩,别的人在频繁的出席各种活动增加出镜率,她却默默的回到校园拒绝接受采访; 有一个笨小孩,别的人高调代言广告没拍就已经尽人皆知,她的广告拍完了却还有很多歌迷不知道代言的是什么产品; 有一个笨小孩,别的人开歌友会门票价格昂贵,她开歌友会却为歌迷要了500张免费门票,还告诉公司如果敢跟歌迷收钱就再也不回去; 有一个笨小孩,别的人下飞机都走VIP通道,她却坚持走普通通道只为了与守侯的歌迷见一面; 有一个笨小孩,别的人在巡演的舞台上感谢公司感谢赞助商,她却面对着几万观众毫无顾忌的说下面这首歌我只唱给我的亲; 有一个笨小孩,别的人在演唱会结束后去吃火锅,她却放弃享受美食的机会与歌迷见面; 有一个笨小孩,别的人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歌迷的追捧,她却因为走了一次VIP通道没见到歌迷而拼命的道歉; 就是这个笨小孩,她说她的歌迷管她叫宝,她管她的歌迷叫亲…… 有人说爱上了这个笨小孩就等于爱上了寂寞,也许是吧,因为她低调的性格注定了大家无法经常看到她的消息。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就是爱上了这样的寂寞。暴光率高的歌星有的是,花边新闻满天飞的歌星有的是,可我都不爱,我只爱这个沉默的笨小孩。老天也爱这个笨小孩! 如果天使会唱歌,她的名字一定叫周笔畅! 其实。。。。。。。。。。。。。。。。。。。。。。。。。。。。。。。。 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 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我花了多少时间深入了解,才知道这一个人的好处 如无端地要立刻灌输给别人,势必会有质疑 质疑我的不理智,或者她的不优秀 比如一部很好的电影,当你在别人面前吹得天花乱坠,通常看过之后他会告诉你 不过尔尔 笔笔,宝贝,奶娃,小苯孩,心肝,丫头,小小周,加油!!!亲们永远支持你!!!!!! Baxia!!!!!!!
【十三不诉】指尖上的舞蹈 沈居笑的时候眉头总会轻轻地向上挑,看上去桀骜不训,但却又处处显露着高贵。当他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划过那些黑白相间的琴键时,我那早已僵硬的左手忽然间有了一丝知觉,一种想再弹琴的冲动。 母亲看见我的神色和微微颤动的左手时立即露出喜悦的表情,她迫不及待地向琴行的老师点点头。然后沈居便在老师的指引下走到一旁详细商量。 自从那次车祸后,我的左手便再也不能用力。偶尔在电脑键盘上打打字还可以,但我从小爱好的钢琴键盘却是不能再碰。那个时候,医生的话对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尽管后来,苏文家花了很多钱治好了我的手,但我却再也不敢碰琴键。 “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你看,你的手和我的没有任何差别啊。”沈居微笑着在我面前举起他的左手。 “怎么没有,你的比我大。”我望着他深邃的眼咯咯地笑起来。 “好了,现在你弹一遍试试吧。很容易的。”我抬头望着沈居温和的笑,他说话的语气就象是在教幼儿园的小朋友般。我也很听话地把双手放到琴键上。 “不行,它根本不听我的指挥。”我很努力地向左手传达着用力的指令,但它却丝毫未动。我叹了口气,刚建立起来的信心一下子又摔得粉碎。 “没关系,休息一下再……”沈居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便传来一阵骚动。一猜便是苏文那臭小子又来了。暑假开始这一周多他几乎天天都来。每次我都刻意和沈居说话来忽视他的存在。这次也不例外。 “喂,你们练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休息下了?”苏文凑到我和沈居中间没趣地挠挠头,“反正离大赛还有两个多月呢。” 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伤了左手,也不会沦落到要错过这五年一度的比赛了。我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嘴上却什么都没说。这几年来苏文家为了我的手花了很多钱,母亲一直告诉我不要多提这件事。 沈居在苏文来看我的时候总是很自觉地走到一边,就向是想给我和苏文多增加一些说话的机会似的。但我却总是没过几分钟就跑过去叫沈居继续练习。 每到这个时候苏文就会很识相地自行离去,仅管第二天他仍旧会厚着脸皮来找我。 苏文家和我家是世交,也正因为如此,当初苏文害我撞伤左手时两家很融洽地私下解决了。仅管我一直认为那是苏文家的钱在作怪,也正因为如此,我始终很讨厌苏文,但苏文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苏文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在学校里他总是很照顾我,甚至他的那些小跟班也很照顾我。但这总让我更讨厌他,因为我会为此遭到学校里众多疯狂迷恋他的女生之攻击。 我练了十年的钢琴为的就是能参加这次比赛,于是心理医生建议母亲趁着暑假放假找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来引导帮助我。 沈居就是在这个时候毛遂自荐的。在练琴的时候我总会侧着头呆呆地看着他。他的轮廓在夏日阳光的映照小有着很飘逸的感觉。我想这便是所谓气质吧,当沈居弹钢琴的时候,那种高贵的气质让我觉得惊艳。女生们应该都喜欢向沈居那样飘逸的男生吧,至少不该看上苏文那家伙。 “你为什么来帮我练琴?”一日,我问沈居。 沈居自我陶醉般微笑着,手指停止弹奏,缓缓地昂起头闭上眼很肯定地说:“恩,因为我想再看见你弹琴。” “再?”我一脸疑惑。 “我也是学钢琴的,以前在一些比赛上见过你弹琴,真的很棒。”沈居说的时候笑容忽然很灿烂,他很有信心地朝我点点头,示意我再试一次。 我也很肯定地朝他笑了笑。这一次,在右手音键之外终于出现细小的低音。我很激动地睁大眼睛看着那几根微微颤抖着的手指。 “沈居,它出声了!它真的出声了!”我激动地拉着沈居的手大声叫着。沈居也很开心地牵着我的手。正当我们欢呼的时候,苏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站在琴房门口怪怪地看着我们。 沈居走后,苏文依旧送我回家。一路上他都很安静,一改平日作风。当他出现在琴房时,我和沈居一下子分开了。沈居很平和地向我们道别,而我的心却一直砰砰地跳。
【十三不诉】青藤花谢去无痕 我们走过阳光,走过阴雨。我们路过幸福,路过落寞。我们仰望天空,我们感受微风。 嘴角一浮,就是一个微笑。眉头一皱,就是一场落幕。 我们拉过手指,许过诺言,于是,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场青藤绿萝的盛宴。 那是只属于我们的,流风夏季。 ———— 青藤花谢去无痕 文/十三不诉 苏七举着翠绿的菩提玉很认真地告诉我:我不是孩子。那时候他背对着阳光,站在后院的青藤下很倔强地看着我,表情严肃。斜阳昏黄的余辉洒落在他清瘦的轮廓上,显得孤寂。 那时候我哈哈大笑然后一下子就认定眼前这个小家伙是个自大狂。那个时候,我们都只是个超级小小孩。偶尔还会流着鼻涕,三步一摔地上着幼儿园。整天在辅导员的带领下,咿咿呀呀地学着声母韵母,兴致勃勃地做着1+1的算术。一下课,眼前的每个人都是伙伴,大家不分彼此地一起玩着那些破旧的秋千,长长的滑梯。 那个时候,男生们总爱欺负女生,霸占着秋千不肯下来。女孩子没有办法就只能坐在一旁哇哇大哭。那时候,整个幼儿园只有我和苏七没有参与那一场场关于玩具的争夺战。 我没有去是因为我从小怕高,甚至不会去坐那些只有两,三米高的滑梯。而苏七也总是站在后院的另一头,一个人看着面前的花花草草,然后一站就是一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手帕?”我蹑手蹑脚地走到苏七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呆了一秒,象是被惊起的小猫一样,蓦地回过头来。 “没有。”他答道。 “哦。”我故意靠近了一步,探出头去朝他那里张望了下,“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说着说着便歪着头又凑近了些,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微微地向后退了一步,头半低着转了回去。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继续傻傻地盯着他,要知道,整个幼儿园里只有这家伙没跟我说过话了。 “你不会自己找吗?”他低头,声音放得很低。 “我看只有你没什么事啊。”我正色道,“你怎么不过去玩呢?” “我不是个孩子。” 外婆家门外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满是花坛,一到晚上周围的人们都会悠闲地出来散步。爸妈争吵了大半年后的一个夜里,那只摇摇欲坠的花瓶重重地跌到地上,破碎成一块一块地,然后引来又一轮争吵。那时候我正平静地吃着晚饭,听着那些十年如一日的对白。 谁都没有想到,那竟是最后一次听见这样的对白。 当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衣物正式住进外婆家的时候,外婆正微笑着站在花坛边上迎接我。她很热情地走过来一把接过我手上的包袱,然后摸摸我的头说:“十三长大了,都这么高了。” 我朝外婆很勉强地笑笑,自从幼儿园毕业后,我就再没怎么见过外婆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日子里,我知道外婆额前的眉鬓是一天天一丝丝白去的,就象那些最美好的记忆总是在时间里一点点一滴滴消失的。 外婆安顿好我,然后便早早地睡去了。我关上卧室的门,一下子倒在那张陌生的床上。台灯昏黄地照亮我身边的空气,周围静得可以听见呼吸的挣扎声。我抬起头,屋子苍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破旧的钟,依稀看得出来上面积压地沉重的灰尘。 “啊,天气多么美好!”才九点,我悄悄地打开房门溜了出去。花坛里的人渐渐稀少起来,街边的行人也是匆匆来去,风尘仆仆。是呵,每个人都赶着回到自己温馨的家去。 我仰起头,微风阵阵地吹过来,然后我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爸爸收拾东西出门的时候,空气就象现在这样地冷漠。眼前漆黑一片,我坐在小长椅上云淡风清地就开始昏昏欲睡,脑海里渐渐地就浮现出一些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画面。画面里一个小男孩站在花坛旁,半侧着身子,夕阳的余辉斜射在他的轮廓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记忆里某个家伙曾告诉过我,他不是个孩子。于是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理会过他,那时候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家伙真的好奇怪。然后从幼儿园毕业直到初中毕业我就再也没有苏七的消息。
【十三不诉】风钟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照在璐璐身上,她不由得懒洋洋地打起了呵欠,并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她一直没注意到讲台上那个新老师正很不高兴地看着她,嘴唇一动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好。璐璐抬眼望了一眼那个年轻的班主任,又十分夸张地打了第二个呵欠,然后很悠闲地欣赏起老师憋红了的脸。时间就这么变得尴尬起来,刺耳的下课铃声的响起总算是打破了僵局,璐璐拍拍早已收拾好的书包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身后传来余玥尖锐的声音,那朵校花又不知在向谁嚼耳根了。璐璐其实不讨厌新班主任,在她眼里那个大姐姐一样的老师其实很亲切。只是她不喜欢老师拖堂,而新老师总是要拖很久,尤其喜欢临时加课。“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儿。”璐璐边向后校园走去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学校的隔壁是所大学,两校本就只有一墙之隔,后来在一场暴风雨里那面唯一的围墙也倒了。于是索性就连在一起了,反正两边的校长也是同一人。沈翎是璐璐在围墙消失的第二天发现的。那个下午璐璐翘掉了体育课在学校里闲晃,然后就看见了坐在围墙那边画画的沈翎。璐璐以为时间晚了沈翎就会画完了走掉,步子不由得变得急促。当她看到沈翎还坐在那儿悠然地画着素描时脸上浮出灿烂的笑容。“我还以为你走了。”璐璐走过去坐在沈翎旁边。“我时间多,再说,这可是我的主课。”沈翎微微一笑,却没有看璐璐一眼,仍旧继续描着手里的景。沈翎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目不转睛的,那种神态是璐璐从未见过的。“今天你不高兴?”沉默了一会儿,沈翎忽然开口说话。“哪有。”璐璐慌张回答,刚说出口就看到沈翎的嘴角微微翘了翘,“你怎么知道?”“听出来的。”“听?怎么听?”璐璐已经不止一次听沈翎用听这个字眼了,她很好奇地凑到沈翎耳边仔细研究起来。“就是这么听咯,”沈翎停下笔,闭上眼睛,“比如,我现在就听到了你们晚自习的预备铃声。”“啊!”沈翎一提醒,璐璐连忙看表,然后抓起书包就向教室冲去,连再见都忘了说。 本来很长的晚饭时间被班主任加了一节课后变得很短,尽管璐璐冲得很快但还是没赶上那么短的预备铃声。刚被璐璐弄得下不了台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双手叉腰毫不留情地当着全体同学大骂了璐璐一顿。台下余玥尖锐的笑声也变得理直气壮。“余玥你有点教养好不好?”班主任刚出教室,璐璐很郁闷地回到座位上正准备去警告余玥,可有人已经先她一步了。“汪洋你说什么?”教室那头,余玥很激动地站着,那张漂亮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我说你没教养怎么了?”汪洋边写作业边很不屑地说,看上去很悠闲的样子。汪洋的学习是年级第一的,脾气更是全校第一。尽管是余玥那么骄纵的人怎么都不会是汪洋的对手。眼看着一场大战即将爆发,璐璐也转过身看起了热闹。“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看,大家心里也清楚。”汪洋说着,停下笔用很鄙夷的眼神看了余玥一眼,然后又望向余玥身旁的几个同学,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低头做作业。余玥被气得冲昏了头,眼泪说来就来了,她哭着跑了出去,教室里也安静了下来。璐璐很郁闷的发现,原来余玥和汪洋战到了一起时,大家是谁都不想得罪。 第二天璐璐上学时又碰到了汪洋。每次走到那个十字路口璐璐都会碰见汪洋,只是平时很少打招呼而已。但今天璐璐一大早起来就想好了要向汪洋道谢,一路上都在编制台词。“昨天谢谢了。”一看见汪洋推着自行车出现,璐璐就走上前去了。汪洋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只是看她不顺眼。”“反正我谢我的,好歹咱俩也是从幼儿园同学到高中的。”璐璐朝汪洋笑笑,汪洋看着她也跟着浅浅地笑了。璐璐道谢是因为知道汪洋昨天帮了她今天就肯定得受难,余玥针对她那么久,她的脾气璐璐还是很清楚的。汪洋果然在早自习完的时候进了办公室,但回来的时候仍是完好无损的。璐璐其实一点也不担心他,汪洋在办公室从来都是所向无敌的,因为他遥遥领先的成绩和他独一无二的脾气。连以前的数学老头都奈何不了他,何况那个连璐璐都管不了的班主任。
【十三不诉】莫小七,有一种疼微微 我是在米米的生日宴会上认识莫小七的,那一天,米米特别的漂亮,白色的折叠裙,白色的衬衫和米米脸上荡漾着的阳光一般的微笑。米米笑着和每个人打招呼,然后走过来拉着我一起。那么一瞬间,我有一种当上了伴娘的感觉。米米是那么漂亮。那么漂亮。 米米那么多的客人里,我谁也不认识。因为我认识米米已经是幼儿园的事了,而米米的同学从来就不是我的同学。莫小七就是米米所有客人中,不是我同学的一个。 莫小七坐在最靠窗的位子上,安静地喝东西。他的侧面对着我,轮廓很清晰地引在我眼里。我蹑手蹑脚地端着杯子朝他那边走过去,然后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可他还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杯子,目光一点也没移动过。 我那时就十分想对吧台的侍者打个响指,很潇洒的说一句:WINTER,来杯82年的矿泉水。 我知道我若那么说的话,身边这个奇奇怪怪的男生就一定会回过头来看着我,然后把我记得死死的。不过我在酝酿了很久以后,还是没有勇气说那句话。 于是在那个又高又帅的侍者期待的目光注视之下,我仓促地说了句:“老板,有没有优酸乳啊?”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去自家楼下买优酸乳了。然后一复一日地就忘了那个坐在吧台不回头的男生。 米米在一节美术课上写了个条子给我,她在上面画了一个很大的问号,然后写着:姗姗你还记不记得那次跟我去生日宴的? 记得怎么了? 如果我有一个同学,想认识你,你会怎么办啊? 我拿着纸条愣了一下,第一感觉就是该不会是那个男生吧。我正准备写点什么,一抬头就发现老师的目光正聚焦在我手上的纸条上,眉头微微皱起,看样子就是在犹豫要不要来阻止我。 我连忙收起纸笔,把手放在两腿上,抬起头对着老师嘻嘻嘻地傻笑。然后他就转过头继续讲课。 “米米你刚才说什么啊?”一下课,我就跑到米米的座位前。 “我说,我有个同学想认识你啊。”米米说着,俏皮地一笑。“你要不要认识啊?” 米米说着,我脑子里就蹦出了那个时候莫小七的形象。那天我没和莫小七说过话,不过在他一来的时候我就听见有人叫他莫小七。然后我就朝米米点点头。 那个时候我忘了问,莫小七有没有喜欢的人。 莫小七坐在咖啡厅进门朝左转的第七张桌子上,面前摆着一杯柠檬茶和一张晨报。莫小七戴着无框的眼镜,穿着青色的格子衬衣。我一进门,就看到了莫小七。米米跟我说那些无聊地交头暗号的时候我对此十分不屑,我一边笑一边推着米米说,你怎么就安排得象天地会地下活动啊,要不要再来句天王盖地虎。 “你好,我叫莫小七。”他说着,伴随微笑,额头微微下弯,象是鞠躬的动作。 “呃,我知道的。”我也坐了下来,临走前米米死活给我套上了连衣裙,然后我一路上走得怪别扭地,总觉得两腿空空地,很不安心的感觉。要知道我已经很多年没穿过裙子了。可米米说,要给莫小七有好印象啊。 莫小七就说了那么一句话,然后就沉默了。他低着头盯着桌面上发呆,然后我就手足无措只有低头咬吸管。 “喂。”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那杯柠檬汁已经被我连水带柠檬全都啃光了,就差没把柠檬皮也吃下去。我抬起头,叫了莫小七一声,他象是被惊了一下,蓦地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我。 “你不会就准备这样坐到死吧?”我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淑女形象顿时烟消云散,得了,我无所谓。 莫小七诧异地盯着我,许久,然后骤然一笑。 “我看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了。”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你就不问问我叫什么啊?” “哦对了,你叫什么呢?” 我知道那个时候我的表情一定很狰狞,很扭曲,很象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然后莫小七就很无辜地摸摸头,我开始郁闷,脑袋左右旋转着,无所事事。我的脑袋一转,就看到了透过窗户,外面草坪的一角,一个熟悉的脑袋正在那小心翼翼地朝这边窥视。
【十三不诉】两生花文(发于星光时,名字有改动 传说中,在天之涯海之角生长着两朵花,它们吸日月之精华,集天地之灵气。它们彼此爱恋,如出一辙。传说中,它们被称作两生花。 1.东海 在东海的边际,飘荡着一个孤单的小岛,岛上从来就只有我和隐风。我是谁,我不知道,隐风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以及里当我第一眼看见身边散发着幻彩和悠悠风声的花时,就认定了它就是隐风。 东海之涯没有四季,隐风也不曾凋谢。天总是空荡荡地,却会在某个特殊的日子顷刻间出现满天星辰。每到那个晚上,隐风便开得十分悠然,暗香一阵阵沁入心脾。 众星一闪一闪,我便卧在隐风身旁安然入睡。梦里总会出现同一个男子,仙然白雾里,藏青的长袍浅白的衣衫,眉目之间淡淡忧愁,浅浅微笑悠悠沐风。梦境中,他竟也叫隐风。 东海之上,鲛人横行。荒海之中,总有鱼类四处逃窜。偶尔会有大难不死穿过结界来到海之涯的,却也总想偷取隐风。渐渐地我明白隐风便是他们口中的圣花,得者得天下。 “隐风,你真有那么神奇么?”又一个有星的夜晚,海鲛趁我熟睡之际,悄悄来到隐风附近,刚伸出手隐风的花叶便骤然收紧,顷刻间发出刺眼的光芒。晕眩中,我听见凄惨的叫声。待光线逐渐退去后,海鲛早已烟消云散。 “原来你懂得自保,亏我还那么尽力的保护你。”我盯着隐风,用手轻轻拨弄着花叶。隐风立即发出淡淡的柔光。 “你是想说,我是你的守护神吗?”我轻笑。一直以来,我真的当自己是隐风的守护神。我从未见过别的人,也不知自己从何而来,自己一身的法术又是从何而来。只是当我看到隐风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我定然是为了隐风而生。 2.海之涯 遇见迟暮,是一个斜风细雨,如水清凉的早晨。一个手持降魔环的男子来到孤岛,剑眉星目,沉默不语 那时,我正坐在隐风身旁,轻轻抚摩着它的花叶。隐风随着微风轻轻颤动着。 “你就是流苏?”我抬起头,陌生的男子正死死地盯着我。 “流苏?我吗?”我满眼疑惑,千百年来这里从没有人到来过,我也从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原来我叫流苏。” 来人微微一怔,眉头轻皱:“怎么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很奇怪吗?”我微笑,“那你叫什么?” “迟暮。” 迟暮就这么留在了孤岛,整天陪我嬉戏玩乐。他说他是来找流苏的,而我几乎天天告诉他我就是流苏,但他却总是摇头从不相信。 “海之涯千百年来都只有我一人,我若不是流苏,莫非是你本要上天却入了地来错了地方么?”我轻笑,迟暮却转过头去沉默不语。相识之久,他什么都不做,只是日夜不离地跟着我,也从来不苟言笑。 迟暮说他是奉天帝之命来办事的,可办的是什么事他从不肯说。 天边忽然闪过青色光芒,我知道那是隐风的光。它总是会和繁星一起出现。我欣喜地拉上迟暮:“快走,今夜有星辰可看。” “星辰有什么好看的。每晚都有。”迟暮淡淡地说。 “人间每晚都有吗?”我微笑,回头之际遇见迟暮茫然若思的神色,“在这里很难得看到的。” 隐风在星辉下散发着芬芳,我拉着迟暮坐在隐风身边。迟暮却向前走了几步才坐下。 “它有结界,我不能靠近。”迟暮仰卧在草地上,双手放在头后。微风拂过扬起额前发丝,腰间纨素如丝飘扬。 我静静地看着隐风宛转的花叶:“看来我真的是为你而生的,隐风。”我微笑着转过头,迟暮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眼,方才轻柔的微笑骤然消失。 “你记得隐风?”他狠狠地问。 我疑惑地指着隐风:“只是我的命名而已,不过,它似乎一直就在我心里。” “怎么……”迟暮还没说完,天际突然闪过一道红光,若隐若现。迟暮脸色凝重地望着天空,眼眸中隐藏着深深的惶恐。 隐风突然也闪动着暗红色光芒,我急忙伸手安抚它却也被红色光晕笼罩之外。我回过头,遇见迟暮深深地不安和沁入心骨的疼痛。相识之久,从未见他如此在意什么。
【十三不诉】轻蝉 依稀记得在幽幽谷的山涧里,整片整片的树林,高耸入云。偶尔会从头顶上漏下一丝两丝稀薄的阳光。在幽幽谷里,只有一个地方能被阳光笼罩的,那就是神木王林。 “傻孩子,我们是不需要阳光的。”谷里的长者总会用这样的话来敷衍每个对神木王林充满好奇的小妖。幽幽谷里住着的都是妖精,这里没有神仙没有人类,也没有阳光。 不需要是一回事,可要不要去就是另一回事。趁长老不注意的时候,我终于偷偷溜到了幽幽谷的中心,也就是神木王林的边界。那么青绿的一块草地,点缀着几朵红的黄的花,中间那棵居然的神木立在草地中间,散发着阵阵光亮,和四周死寂一般的树木一比鲜明得就象天堂地狱。 苍松爷爷一眼就看出我神色的不安,很关切地来问我出了什么事。 “爷爷,你说神木王林为什么有阳光呢?”我好奇地望着爷爷。他的表情立即变得有些沉重。 “你去过了?”他问。 “恩。”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地点点他偶。苍松爷爷总是很和蔼的,他从来都会包容我这样那样的错误。 果然,爷爷皱着眉盯了我一会儿,就送下劲来。“那有没有看到什么啊?”他慈祥地微笑着问我。 “好大一棵树,没什么奇特的。”我撅着嘴耸耸肩。神木的附近总有笛声,很悠长的笛声。那时候,我不禁为这天籁之音所倾倒。要知道,在这幽幽谷里,还没有谁能比我夜莺唱得一首更好的曲子了。 “爷爷,神木里住了什么人?他的笛子吹得好棒。”我笑着问爷爷,全然没发现他不安的神色。 “是人类。”爷爷拍拍我的头,“小莺以后别去那儿了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契约。” 苍松爷爷说的契约是什么我一直不知道,每当我一提起契约这两个字,长老们就象是了魂般沉默,摇头,叹气,然后离去。 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 当我第二次偷偷摸摸地去到神木前时,就看见了那个坐在树根上,拿着笛子的男子。没有长耳朵,没有黑翅膀,竟然真的是人类。 我看着那个沐浴在阳光里的人,一时间呆呆地什么也不知道了。脚底无意触到了地上的枯枝,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谁?”那人惊了一下,站起身朝这边看过来。长长的头发被微风扬起,第一次看到这么英俊的脸。我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连忙转身飞快地跑掉。 爷爷说过,我们一定不能让人类抓到。一路上,我脑子里不断闪过那些恐怖的画面。 “这我不管,反正赶快把你们的小公主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长老殿前突然很热闹,我刚从那边回来就听见有人在大言不惭地挑衅。 “公主不出来,那我只好自己进去了。”我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进去,长老殿前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眉头上挑,嘴角邪邪地笑着,一副桀骜不逊的样子。 长老面色如土,战战兢兢地挡在公主的小楼前。空气里一片死寂。 “银狐,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契约,谁违反了都会受到惩罚的。”苍松爷爷开口说道,我这才发觉,这幽幽谷里的每个人都惶恐地看着那个银狐,连平日最凶狠的大长老也说不出话来。 银狐有着鲜红的眼眸,整个人都有一种摄魂的魅力。那日苍松爷爷搬出了契约,银狐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契约就吓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赖在这。”自从那次后,银狐就在公主小楼旁住了下来,整天到处游手好闲地四处张望。 “就你也知道契约?”他转过头来,用很不屑的眼神挑起眉盯着我。 “当然知道。神木王林嘛。”我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稀里糊涂地就开始胡扯。在我推断下,那个神秘的契约定然与同样神秘的神木王林有关。 “想不到你们竟然把契约如此张扬。”果然猜中了,银狐严肃地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浮出邪邪的笑容,“那你也知道神木王林的位置了?” “求我啊,求我就带你去。”我忿忿地白了他一眼,昂着头大摇大摆地走了。
【饶雪漫】假如深海鱼流泪 中考要来的前三个月,初三(2)班的教室里贴出了一张榜,榜的内容是这样的:谁能在中考前让徐豆豆哭一次,全体男生每人喊他一声老大,再每人给他五十元,合计一千元整。欢迎有志之士勇敢揭榜!下面是一大排男生密密麻麻的签名。徐豆豆走过这张榜的时候,轻飘飘地揭下了它。她装模作样地抹了一下眼泪,干嚎了两声,对着讲台下穷凶极恶的一拨儿男生说:“我自己让自己哭了,快快,叫我老大,再把钱都给我掏出来!”“不算不算!”没稳定急得高声大叫起来,“不算不算,要真哭!”徐豆豆把手里的纸撕碎了往没稳定脸上一扔说:“去死吧,粉无聊!”“男人婆!”没稳定气急败坏地说:“我整不哭你不姓莫!”没稳定姓莫,叫莫文定。有人说他长得帅,所以他感觉常常比莫文蔚还要好,所以一向嫉恶如仇的徐豆豆最恨的就是他。怕惹起战火,徐豆豆的死党秦猫猫赶紧把她拉到一边,笑嘻嘻地说:“别生气,那帮男生是猪脑。千元巨款呀,怎么样,咱俩配合一下把钱给骗过来?”“怎么骗?”“我骂你,你装哭。”秦猫猫干脆地说。“骂骂有什么好哭的!”徐豆豆瞪大了眼,“你爱骂就骂,我哭不出来,装也装不出来。”“不会吧,真的没有泪腺?”秦猫猫第N次去翻徐豆豆的眼皮,徐豆豆反应敏捷地躲开了:“老大呃,不要和那些男生一样无知行不?”徐豆豆和秦猫猫从来不喊对方的名字,都是以老大互称。说起来,徐豆豆对秦猫猫的崇拜是在初一的第一天开始的。那一天,班主任罗老师用炯炯的目光盯着一教室青青涩涩的新面孔热情洋溢地说:“我不点名了,大家来做自我介绍吧,谁先来?”没人敢先来。两分钟的沉默后,是秦猫猫首先站了起来,她一直走到了讲台上,微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好,我叫秦亚南,我很喜欢猫,你们也可以叫我秦猫猫……”徐豆豆当时就想:“这女生挺牛的。”事实证明秦猫猫的确很牛,初中三年,她当了三年班长不说,还很成功地“收服”了班里成绩最好的男生时漆。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生,却在多种场合说过一句令徐豆豆的虚荣心极度膨胀的一句话:“徐豆豆是我老大。”徐豆豆的真名叫徐迟,她长得圆头圆脑的所以大家都叫她徐豆豆。不过她非常不喜欢这个外号,上网的时候,她喜欢叫自己“深海鱼”。秦猫猫说:“老大,这个网名有够恶心哦。”“喂!”徐豆豆很警惕地看着秦猫猫说,“有什么恶心的,不懂就不要乱说!”“那你解释解释?”秦猫猫咬着笔杆问她。徐豆豆却怎么也不肯说了,一幅讳莫如深的样子。上课铃响,看到徐豆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管妖妖遗憾地对秦猫猫说:“可惜我今天来晚了,不然我可以揭那张榜,你相不相信我有办法让徐豆豆哭个稀哩哗啦?”“不相信。”秦猫猫毅然决然地说。这也难怪,初中三年快过去了,N中初三(2)班的所有女生都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哭过,唯独没有人见过徐豆豆的眼泪。考试考砸了她不哭,顶多就是一个人闷声闷气地在校园里走走;被男生欺负了她也不哭,惹毛了她她敢拎起板凳来跟你对着干;难得的几次和女生闹纠纷哭的都是别人。 最后三个月了,以“没稳定”为首的男生们说什么也要看看徐豆豆的笑话,给她的“无泪神话”来一个无情的终结!除了“集资”张榜招贤外,男生们还凑合在一起商量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并给它冠了一个相当宏伟的名称,叫“催泪总动员”。秦猫猫很容易就从时漆那里打听出了该计划的三大步骤,第一招:来硬的。男生打女生当然是不行,那么就在体育课打篮球的时候装做不慎把篮球狠狠地扣在她头上。是谁把徐豆豆扣哭的这一千块就归谁。(附:这个馊主意是没稳定出的,因为没稳定被扣过,当时是被扣得晕头转向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了下来。) 第二招是看上去很老实实际上粉奸许的是时漆出的,叫:来软的。寻找一切让徐豆豆可能感动的机会,最好的办法是让徐豆豆最好的朋友秦猫猫佯装得了白血病什么的,跟她来场生死离别,到时候不怕她会不哭。(附:所有的男生都认为这是个更馊的主意,因为大家都觉得时漆首先就搞不定秦猫猫。)
【十三不诉】夏末的风悄悄过境 林久久是在高一进校的第一天认识连城的。那是林久久从外地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的第一天,外婆将她送到了二中门口便回了家。她站在教学楼的门口,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向上走。夏天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上,耳边尽是蝉的撕鸣声,一声高过一声。久久下意识地拽了拽背包肩带,突然就吹过来一阵风。风扬起了沙子,久久就闭上了眼,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视线里尽是连城的脸。于是林久久一直都觉得,连城是被风吹来的。连城喜欢在下午自习结束后,在久久的教室门口晃悠。他总会先探半个头来,然后朝久久吹口哨。久久一抬头,连城就会朝她招手。“你又请我吃饭啊?”老班刚一出门,连城便出现在教室门口,久久连忙跑了出去。“有人请客你还不满意呢?”连城瞪大眼睛,显然是对久久的开场白有些奇怪。久久把手上的钢笔盖好,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她朝教室里望了一眼,顿时就感到许多复杂的目光正看着自己。久久朝连城点点头,浅浅地笑。然后连城就拉着林久久赶紧跑开了。“许连城同学。”久久坐在连城的对面,手里端着刚送来的柠檬汁。“啊?”连城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突然抬起头来,一粒米还留在嘴边,久久不由得笑了起来。“什么事啊?小丫头。”连城见久久光顾着笑,又问了句。“你为什么老是来找我?”久久说着朝连城眨眨眼睛,连城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沉默地吃饭。林久久刚到学校的那天,站在教学楼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走。连城刚拿完通知书出来,就看见门口站了个很干净的女生。头发长长地扎成马尾,穿着薄薄的衬衣,额前有短短的碎发被微风扬起。 “久久啊,你和隔壁班的连城是什么关系啊?”晚自习的时候,久久刚从外面回来,同桌就悄悄地凑到久久面前,轻声问她。“没什么关系啊。”久久说。“别开玩笑了,开学七天,连城几乎天天都来找你吃饭,”同桌说着,扬了扬眉毛。“久久你不知道连城是谁吧?”“是谁呢?”林久久转过头去,同桌正看着自己,“我就知道他人很好,开学的时候就是他给我带路的。”她说着,又想起了那天连城的脸。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连城就像风一样。“你知道白小絮吗?”同桌轻声说,生怕别人听见了一样。“就是坐在窗边最漂亮那个女生。”同桌说着,朝那边看去。林久久抬起头,窗户边上,真的坐着一个女生,齐肩的碎发松散地搭着,侧着看过去,脸上轮廓明晰而舒服。林久久虚起了眼睛,依稀可以看到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看到了吧。”同桌见林久久的嘴都成了O型,很得意地笑笑,打断了她的思维。“嗯。好漂亮呢。”林久久说着,转过头来。这句是真心话,她仔细地看了那边的女生,真的很漂亮。远看都这么漂亮了,大概近看就会让人觉得上天怎么这么不公平了吧。她边回同桌的话,边这样想着。“那就是白小絮呢。”“哦。”林久久点点头,“那怎么了?”“你怎么还不开窍呢?”“啊?”林久久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过了许久,终于点点头。“你是想说,连城喜欢她是吗?” 林久久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就在学校出了名,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很多女生在背后指着她嘀嘀咕咕。久久开始很讨厌,后来久了大概也就听清了那些悄悄话的内容了,无非都是:那个就是许连城带来的插班生,或者说许连城经常和她一起呢,再或者许连城……总之,全部都是许连城。林久久突然间很悲哀地觉得,自己在别人嘴里永远都是“许连城”怎么怎么样的。“原来我就是个配角呢。”吃饭的时候,久久笑着开玩笑。“去,别管那些人。”连城边说边顾着吃饭。“喂。”久久沉默了一会,低下头来凑到连城面前,很神秘的样子。“怎么了?”“问我一个问题好不好?”“说。”“白小絮是谁啊?”久久说着,眨了眨眼睛。“……”“连城我叫你哥哥好不好?”久久没理他,继续说着。
【十三不诉】如是我闻 他是没有名字的,是的,没有名字。我坐在客栈二楼朝南窗的面前,那个沉默得如空气般的男子就坐在朝南窗角的壁画旁。我半低着头,神色平稳地端起酒杯,轻轻地靠在唇边。朝东窗的一桌浪人在大声喧哗着,其中不乏敞着衣衫,拍着大刀的俗人。刀柄上还吊着水寇帮会的标志。��“朝廷最近派了很多密探来,提防点。”中间的青衣男子显然是其中的领事,他环视一周后,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我一转眼他便换了落脚。��楼梯上传来节奏性的脚步声,我警觉地侧过头,酒杯轻轻地放在桌上,右手摸索到腰间开始拂拭起那把刚到手的短刃。来人渐渐从楼阁平台中露出面容来,果然是水寇的首领。浅白的衣衫,深栗的襟,右手轻摇纸扇,眉目间不乏放荡流连男子的轻浮。��我转过头,那个坐在朝南窗角的男子仍旧一脸平静,面前酒菜丝毫未动。该怎么称呼他呢。我想。莫是方才瞬间见他抬起左手,腰间露出剑柄,此刻怕是已经动起手来。��那是妖剑泣神怨的柄,独立于世。很久前便听闻落入了自己人手里,平日交头时说是在七的手里。��是的,七。他是没有名字的,我也是。所有的自己人都没有名字,辨认只靠牌号,他是七,我是十三。����“七。”南街巷尾,我尾随七走了四条大街,他终于在一个死角停了脚步,我快步跟上去,他正背对着我孤傲地站着,左手紧握腰间。��“不要跟着我。”他说,语气一如其人,未曾回头。��“偏要又如何?”��“你说呢?”他说着,缓慢而偏斜地转过头,散乱的发丝盖在额前,遮住了双眼,在那些青丝空隙里,我隐约分辨得出一双无神而冷漠的眼。是了,这才该是七应该有的表情。��我略微歪着头,右手轻轻收缩,握到臂剑。��“就凭你,还不够资格。”七说着,收回伸在我额前的手,一个转身,瞬间擦过我的身旁。我蓦地转身他已离我有些遥远,果真如传闻中的迅速,比我更甚。��“我就是要跟着你,不服气的话,杀了我。”����七说水寇暂时还不能杀,看样子近期他们将会有所行动。我靠在扬州城东大街的巷口,夜半时分,空气已经稀薄得十分透凉,路边招牌独影,摇摇晃晃。七走在我前面,仍旧一如往昔的冷漠。��“喂,几更天了,回去睡吧。”我有气无力地叫着,“不到破晓他是不会出来了。”��“未必。”他停下脚步。��“赌一把?”我立起身子,歪着头,嘴角微微上翘,带有挑衅地盯着七的眼。��“赌什么?”他抬起头,眼神里竟有了一丝动容。��“命吧。”我说着,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超过,我得意地回头,七还站在原地。“除了命我们一无所有呢。”我说。伴随着微笑,摄人心魄。��我们除了命,什么都没有。包括名字。��我跟在七后面,偷偷地来到城郊五里外的小庙旁。七踏在树林的枯枝上,轻巧无声,而我却得攀附树干而行。速度本就不及他了,何况还得飞檐走壁。而七走得迅速,完全不回头顾及身后人,这家伙,还真好意思。��七站在庙门后,转过身来,束起长发,然后前身一蹲,准备上跃。我一个回身,挡在他前面。��“让开。”他说,语气不夹一丝感情,仿佛我们从未相识。��“不让又如何?”我朝他笑笑,谈话间,小庙正门已经喧闹完毕,下人关上了正门。墙的那头,很明显是已经开始集会了。半月前跟上的那个轻浮公子竟真的出现在当中,那音容我闭着眼睛也能辨得出来。��“让开。”他重复。��“不让。”我昂起头,虚着眼睛盯着他空洞的眼,那里面深邃得迷人。是呵,那么多的自己人,七是最迷人的。举手投足,都是摄人心魂呢。��“你到底是谁?”七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虑地打量了我一番。��“十三。自己人。”��“机不可失,你是想功败垂成地回去?”七说,“还是,你别有目的。”��“想进去,先过我。”我挑起眉,“看在同路这么久,我会让着你的。”��七被我的话实实地惊住了,他竟瞪大了眼眉头微颦。他缓缓地举起短剑,泣神怨在星辉下闪动着幽魂的灵光,寒气逼人,我煞时感到一些不安和惶恐从背脊传到指尖。
【杨千紫】被风吹过的夏天 被风吹过的夏天 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 微风吹过的一瞬间 似乎吹翻一切 只剩寂寞更沉淀 如今风依旧在吹 秋天的雨跟随心中的热却不退 仿佛即使闭着双眼 熟悉的脸又会浮现在眼前 蓝色的思念 突然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 空气中的温暖 不会更遥远 冬天已仿佛不在留恋 绿色的思念 回首对我说一声四季不变 不过一季的时间 又再回到从前 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一 一直认为夏天是四季中最暧昧的季节。傍晚的时候,空气里会弥漫淡淡的青草香,流动着的潮湿气息会让人的心变得柔软起来。我想,当人心变得柔软的时候,是比较容易爱上什么人的吧。 漫长的暑假,我经常会在太阳下山之后穿平底拖鞋走很远的路去人民广场,那里总是很热闹,不时会有人穿着溜冰鞋摇摇晃晃地从身边闪过。不记得在哪一天的哪一个瞬间里,我遇见了叶群。 那天的黄昏很明亮,落日的余晖将淡蓝的天染成金色的红,云彩仿佛嵌了金边,很华丽的样子。叶群穿着竖排的滑轮鞋从我身边淡然地划过,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有温暖的风吹过,他额前细碎的刘海飞扬起来,笔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形成好看的弧度,眼睛里反射着夕阳的玫瑰红色,表情清澈而平和。我忽然觉得,童话里的小王子,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就在这完美得仿佛被剪辑过一样的瞬间里,叶群忽然侧过头来,眼睛平静地望着我,眼光似一泓无底地深潭,乌黑的眸子如宝石般闪亮。我想,在那个短暂得来不及思考的时刻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呆地望着他,极力地隐藏那越来越重的呼吸。可是叶群很快就转过头去,御风飞行般踏着滑轮飘向夕阳坠落的方向,背影笼罩着的那一圈神圣的光晕。那个背影至今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美丽得不真实。 那天晚上,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无力感。真希望他看到的,是自己最美的样子。那个在夕阳余晖萍水相逢的男孩子,他可否知道,在今天傍晚的某个瞬间里,有一个女孩,从此开始了漫长而深刻地想念。 二 高中开学的第一天,我见到了叶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新生代表,站在高高的讲台上波澜不惊地说着那些鼓励振奋的话,一脸宁静的表情。而此时站在众人之中的我,也真的振奋起来了。从此以后,我可以与他每天在同一个学校里上课,在同一个食堂里吃饭,在同一片树阴下打羽毛球,在同一家店里买CD……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开心的事呢。我曾经以为我终究会把他忘记的,我曾经以为萍水相逢的我们将再没有相见的机会,而现在,他就这样神话般地出现在我面前,为我带来难以言表的欣喜。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一件神奇的事情。 这个时候,夏天已经快要过完了。叶子开始在空中飞旋地凋零,空气中渐渐变得干燥,风也凛冽起来。晚饭后去人民广场散步的时候,再也没有遇到过叶群。城市中最好的高中,对我这种懒散的人来说,读起来是有些吃力的。高一伊始,就已经有做不完的习题和小山一样的参考资料。叶群在一班,走廊尽头的那间教室,可以轻易地看见窗外枝叶枯黄的大杨树。我在十一班,走廊的另一端,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整个操场。 可是这样的我们,是很难相逢的。想起卜算子中的句子。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我常常在上课的时候歪着脖子往外望,企图在操场旁边的篮球场上看到叶群的身影。偶尔是会看到他的,穿着锐步的红色背心和篮球鞋,抱着一颗球汗流浃背地跑来跑去。物理老师刚好在讲抛物线,我听得空前的认真。因为他总是能用篮球在空中画出一条好看的抛物线,球直直地射到篮筐里,没有丝毫在框上迂回的过程。 叶群当然不认识我。我只是高一无数新生中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茫茫碌碌地上学放学,顺带着忙里偷闲地偷偷看他。而这些,他是不知道的。偶尔上学的时候会在大门口碰到,他骑着崭新的赛车,微微弓着腰,耳朵里塞着黑色的耳机,目不斜视。我总会在心里很虔诚地想,如果他认识我该多好,清晨一句简单的早安,已经足够让我开心一整天了。
【AnnaRiebel】遇见7998的寂静年华 一��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映在7998的眼睛里,就好像进入了一个黑洞,怎么也出不来。��7998站在长青藤下面,坐在草地上望着远方,我就坐在他身边。他转过来,眼睛里全是我的轮廓。我想如果我爱上了7998,那一定是在那个时候。��“你说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逃课的话,老班会不会灭了我们?”我说。��“恩?”7998转过来,挑起眉头似乎没有听见。��“我说,如果我们继续逃课,老班肯定会被气疯的。”我重复了一遍。��7998骤然笑了一下,耸耸肩,很优美的轮廓。��“那就让他疯呗。”他说,“我不怕的。”��“那我也不怕啊。”这种无所谓的话向来都是我的台词,我不甘示弱地仰着躺在草地上,“是不是转校生都这样天地不怕的啊?”��“你说什么?”7998转过来。��“我说,你小子皇帝都不怕啊。”我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哦。”7998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哦了出来。他转过头去继续看着远方,微风从世界的另一边吹过来,扬起他的衬衣衣角,我突然就发现自己眼里7998长着金色的光环。��“为什么她们要那样做?”7998转过来,我知道他说的她们是指末末那一堆女生。从7998转来那天开始,她们就蠢蠢欲动。��“那为什么你就只理我一个人啊?”我说。“害得我也被针对了呢。”��“我觉得……”7998抬起头,眼睛就象个黑洞,象是没有尽头的恐惧,“我们有同样的灵魂。”��听7998说他是从别的城市转来的。对于转学他已经可以象对待吃饭睡觉那样平常了。7998在语文自习课上告诉我,他自己都忘了最初是在哪里了,只知道全国各地基本都去遍了。��“我的妈,你是在考察全中国高中教育质量吗?”��“去。你以为我想转?”他说着,白了我一眼。��“那就不转呗,你不是皇帝都不怕的吗?”我笑着打哈哈,7998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我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安啦,刚才末末她们又来嘲笑我的。嘿嘿,你小子魅力真大,连我也成了风云人物了。”我连忙岔开话题,我侧着头,看见7998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眼睛往我这边瞟。��“昨天老班还找我谈话呢。”他说。��“哦,他说虾米啊?”我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虾米!!!?”我差点没把早饭都喷出来,“怎么谣言那么多。”��“好像是哦。”7998说着,仍然是淡淡的语气,好像全世界都与他无关似的。��“喂,别说得那么置身事外哦。”我瞪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和7998,因为从他转学那天开始,我们的相遇就象一个奇迹。他在讲台上完全无视老班的存在,扫视一了下台下,然后伸出右手指着我说,我要跟她坐。��我想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7998,他身上有很特殊的气质。当然,也有能让末末她们嗤之以鼻的帅气和学识。��“对了,你怎么跟老班说的?”我突然想起来,顺口问了句。��“没怎么说啊。”7998耸耸肩,“我就说你是我女朋友。还拜托他别管闲事。”��我发誓如果我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一定把手上的方便面直接扣在他脑袋上。��“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我问他。��“现在。”��二��如果天地是一个迷,我以为我和7998不会是在同一个迷里面。��老班在7998对他说了那一大堆大不敬的话以后,直接就找到了我家。晚自习下课以后,我刚堆开家门,就看到了全世界的旋转。��“你个臭丫头,我送你去读书不是去勾引男生的。”大门正对着的沙发上,那个我憎恨了十六年的男人拿着酒瓶对着我大吼大叫。我张开嘴,忘了该叫他什么。��“拾裳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以为人家那么好的家世会看上你吗?”妈也在一旁跟着数落我,我瞪了她一眼,她悻悻地低下头。��我握紧拳头,右手在口袋里按着手机。��我按下1键,如果7998会接的话。��“我告诉你,最好别给我惹麻烦。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那个男人说着,沾了酒的长发在额前晃动。我突然很想7998,我很想问他那个我一直都在问他的问题。
【深蓝】谁的曼珠沙开在彼岸 曾树看到苏小末的时候她正在靠在后门上晒太阳,黑色的衬衫随意的打了个结,深蓝色的贴身牛仔裤,黑色的皮鞋,看起来特别有韵味。��她眯在眼睛迎接着扑面而来的阳光,虽然暖暖的阳光打在她身上,但仍掩饰不住她身上清冷凛冽的气质。��曾树走过去,清澈的眸子如蓝丝绒一样柔软,他说:“你好”。��苏小末睁开眼睛,吐出一句话:“不要挡住我的阳光。”��曾树愣了一下,往旁边侧了侧身子,“你很特别。”��对于他的夸奖赞置之不理,曾树想也只有苏小末这样的女孩可以做的到。这还是他第一次碰钉子,曾树自认为自己很优秀,而他确实也很优秀,骄人的成绩,帅气的外表,名字的背后还顶着一大串学生会主席之类让人羡慕的头衔。��其实越是苏小末冷漠,曾树就越是想接近她,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孩,冷淡的好象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安静的冷眼旁观着别人的喜怒哀乐。��“我是曾树,你是苏小末吧,新来的转校生,你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帮忙。”��苏小末面无表情的走掉,忽视曾树的存在,曾树不但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是觉得特别兴奋,遇见苏小末这样有挑战力的对手怎么不兴奋呢。����苏小末依旧在学校里孤独的来往。她是从一中转过来的,她在一中也拥有漂亮的成绩,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转到二中,虽然二中和一中的势力相当。只有苏小末知道,她只是在等一个人,然后完成一件事。��曾树往苏小末班里跑的很勤快,表面上是和他的几个哥们在一起胡侃,其实他的眼睛眉梢都瞄着苏小末呢,久了,大家也就看出些端倪,他的哥们起哄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曾树也不反对,只是微笑着接受。这样,女生看苏小末本来古怪的眼神又多了一份嫉妒和怨恨。��苏小末是另人嫉妒的,她脸面洁白没有任何的痘痘之类的东西,明亮的眼睛漆黑如墨,单薄娇瘦的身材,是那种另人一看到就想好好疼的女孩。还有她身上那种忧郁孤独的气质,让她就像一个完美的冰美人。��曾树偶尔路过她身边会问她:“苏小末,你放学有时间吗?”��“做什么?”��“一起回家。”��“没时间。”��虽然被拒绝,但是曾树依旧执着,他想有一天,自己的痴心一定会打动苏小末的。��他会带复习资料给苏小末看,他有时候见苏小末没吃饭就会给她买饭,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苏小末爱吃草莓,就天天坚持买好草莓,洗的干干净净的放在苏小末面前。可是即使他做的这么完好,苏小末仅仅是冷淡的接受,就连一句谢谢也没说过。����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的坚持不懈,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平静的等到苏小末有回应,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很强,可是这样的重复了半个月苏小末依旧对他冷冰冰的。��终于他忍不住了,他爆发了。��放学的时候曾树在苏小末经常经过的路上等到她,然后伸手拉住她,愤怒的质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我说话不说话是我的自由。”��“难道你不知道我在追你吗?”��“那又怎样?管我什么事?”苏小末耸耸肩。��是啊,那又怎样,管她什么事,自己只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曾树忽然觉得如果把苏小末做对手,那么这个对手太强了,自己未必能赢。��曾树觉得自己好象已经慢慢的沉陷了,沉陷在苏小末的手里。而她却只是残忍的不动声色的一步一步的看着他沉陷。��曾树说:“苏小末,你好残忍。”��“有你残忍吗?”苏小末微笑的反问,但她的微笑却诡异异常。��“你……什么意思?”��“没什么,呵呵,曾树,我被你感动了,我们交往吧。”苏小末忽然笑靥如花,转变之快让曾树摸不着头脑。她那温暖的笑是曾树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曾树仍然被刹那间来的惊喜冲昏了头,用力的点头,他从来没想过苏小末这么快就会答应他。��曾树更热情的关心着苏小末,虽然她依旧不冷不淡的,偶尔还会对曾树微笑,但曾树已经知足了,他每天看到她那不轻易的笑脸就会觉得特别满足。
【笔笔★1st】呜呜~亲明天要生地会考拉 呜呜~亲明天要生地会考拉,考前最后一次来笔吧~希望明天能考好!!
【微酸袅袅】如果梦想有翅膀 如果梦想有翅膀文/微酸袅袅“一生要走多远的路程 经过多少年 才能走到终点 梦想需要多久的时间 多少血和泪才能慢慢实现 天地间任我展翅高飞 谁说那是天真的预言 ”—— BEYOND《光辉岁月》曾在安静的愚人码头听过很多次BEYOND的《光辉岁月》,可是我一直都没听清粤语的歌词。只是坐在秋千的椅子上前前后后的晃荡时,在如月光倾泄的音乐声中忽然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忽然就看不清——我的梦想在哪里。梦想,在我看来,一直是一个无比煽情无比动人的词组。再没有那样两个字,会让我瞬间就热血沸腾或者无比失落。小学二年级的梦想是练成绝世武功,利用轻功(不用付机票钱)飘到英国那边,然后把中国的圆明园被劫的古董都偷回来,交给政府,最后入狱,享受政府给我的高等待遇。 ——佚名我的梦想大概永远也无法实现。 因为我想成为小飞侠,我想做一个永远也长不大,永远可以任性的孩子。——就是小飞侠带著行李在全世界流浪,涉足于自己梦中的城市 。没钱的时候就找一间酒吧唱歌,赚够了钱之后就前往下一个驿站……梦想的生活。——佚名梦想是成本最低的心灵之旅,每个男生都可以穿上那双神奇的七里靴,走遍天下行侠仗义或者恶作剧;每个女生都是人人疼爱的小公主,手里握着七色花,哭泣时总是会有英俊的王子出现。明明知道不可能,所以梦想愈显华丽——越是温暖朴实的,越是华丽的使人唏嘘。要说我的梦想,我还真的没有去想过。我想应该是一个很正常的生活。——佚名能有一个最铁的朋友在我最孤独的时候陪我在公园里面喝酒;有放任的自由,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天空。——西怪是也不管我们输掉多少分,她总是拼命地为我们加油。看她那么努力为我们加油的样子,当时我就决定,我一定要好好打好篮球,我一定要让球队变强,打赢比赛,只要能够看到她对我笑我就心满意足了。樱木,你知道吗?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了! ——宫城良田《灌篮高手》你很老我也很老,两个人都走不动也扶不动了,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一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说:好吧!一齐去吧!——三毛 某个午后的时光,小琼发短信来说忽然想起高三的中午,我在阳光明媚的走廊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背地理时的样子,还提醒我说别忘了我们高三时的梦想——开家全国连锁上市牛郎店。那自然是玩笑话,可是时至今日,我却依然铭记的如此清晰,连当时讨论这个时的天气和场景,还有楼下游泳池里露出美好体格的某男生的侧脸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时候天那么蓝,水那么清,小琼的笑脸那么生动,他游泳时的样子那么好看,我们的梦想那么“远大”——那一刻我觉得我真是幸福,幸福的微微晕眩,在高三那段已经开始被我遗忘的时光。 那是梦想的力量,尽管我们的“梦想”,那么的好笑和不切实际。19岁的夏天,记忆如浮光掠影。似乎只是倏忽一瞬,我就不需再天天六点起床,骑十五分钟的自行车去那所总让我感觉压抑的学校上课。我可以安心的每周五晚上坐在电视机前,等待那个清瘦洒脱的女生淡然的微笑。她眼神澄澈的说:“我会坚持最初的梦想”。心忽然就被她,轻轻触碰了一下。高三时真正的梦想其实是学心理学,将来可以开家小小的心理诊所,有舒服柔软的布沙发和低垂的厚布窗帘。而我像个魔术师,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可是高考之后,我来到陌生的城市学一个奇怪的专业,小琼在上海,学习,心理学。世界就是如此奇妙。绿妖赞春春:“你一直都知道,你是谁,你站在哪里。 梦想不碎,心就还可以飞。” 我的梦想,它需要重新起飞。05年的秋天,《NANA》来了。一部关于梦想的漫画,掀起一个近乎奇迹的热潮。除了矢泽爱不可阻挡的魅力外,我想更主要的,应该是梦想的美妙。她似乎总是在说,爱情很重要,亲情很重要,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够轻易放手。但梦想最重要,因为,我的人生,我做主。虽然你可能已经忘记了。可是,我真的曾经想过,建一座有大花园的豪华房子。 在看得见海的高台上,有最新式的厨房和地下录音室。 在你房间里的衣柜里,永远有最齐全的流行服饰。好让总是被男人弄哭的人,不论何时都能重展欢颜。 ——NANA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上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DiLiLi……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DiLiLi……有难过也有精彩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像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许巍《曾经的你》一直觉得,梦想是年少时最奢侈的财富。因为有梦想,所以内心平实而坚定。年少时隔壁曾住过一个瘦削苍白的少年,每天吃很廉价的饭菜,只为能继续画他很丑很丑的素描。——那时我虽还只是个孩子,却也多少知道他的坚持让他陷入普通少年难以忍受的窘境。可是他却对我说:“为梦想而努力,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当时他背对着夕阳,光影勾勒出他柔软的轮廓。为梦想而努力,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如果梦想有翅膀,我只愿能跟着它飞翔——在我还年轻的时候,在我,还会为我的梦想们热烈心跳的时候。亲爱的,请和我一起,抓住梦想的翅膀。:)
【秋月白】错过那年的留言本 “流星划过天际,我错过许愿;浪花拍上岩石,我错过祝福;故事说了一遍,我错过聆听;人生只有一回,我错过你……” 许小青在时光红茶馆的留言本上写下这段话,泪水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知道,从此,她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出现林傲。那个曾经让她如此心动的男生,永远的与自己擦身而过了。 不能去说许小青是什么时候认识林傲的。因为从小青懂事的时候起,记忆中的一切似乎都与这个男孩扯上关系了。 印象中的第一次相见好象是某一年的夏天,她正在卧室里看着小人书,吃着棒棒糖悠哉悠哉。忽然听见“砰砰”一阵杂响,然后满桌五颜六色的棉花糖。小青好奇的趴在窗台上,就看见了林傲,那个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球服,手拿着一袋棉花堂,脸却脏呼呼的男孩。他正仰着头对自己笑。然后小青觉得,早晨鲜色分明的阳光忽然全部融化在了这个男孩干净的笑容里,好象人鱼幻化的泡泡。 “请你吃棉花糖。我叫林傲。你叫什么?” “小青。许小青。”小青努力的一字一句说着,生怕林傲听错了。 “我记住了。我们以前好象见过。人们说,那些是前世的记忆。是我们有缘。” “真的吗?”小青的眼睛一亮,幸福来得那样措手不及。多奇妙啊,原来我们前世就认识啊!小青不知道那是林傲昨晚在电视剧上学的台词。她小心翼翼的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她要记住这个男生。 然后,小青和林傲成了童年最好的朋友。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形影不离。 在教室里,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儿拍着手,围着他们喊着:“林傲喜欢许小青。林傲喜欢许小青。”林傲也只是红着脸腼腆的笑着,可是握着小青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周围的空气忽然柔和下来。许小青看见自己的小幸福在身后欢天喜地的盛开着。 放学的路上,夕阳灿烂的染红了天际,天边的颜色看起来便格外的温馨。 小青兴奋的一蹦一跳给林傲讲着一天发生的新鲜事儿,却没有注意脚下凹凸的路面,重重的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林傲连忙扶起小青,轻轻的吹着伤口,微微的血丝流了下来,“算了,我背你吧。” 趴在林傲的背上,小青忽然觉得心中特别的温暖,腿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林傲,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啊?”小青若有所思的说。 “什么怎样?” “我说我们以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恩。会的。”林傲停了停,接着说,“无论将来怎么变,我们都不会变。”像是决心,也像是承诺。 小青微微一笑。 “不过,你真的要减减肥了啊。重死了。” “讨厌。” 年少的岁月像流水一样,在欢笑中悄然逝去。不知栀子花芬芳了几季,小青已经开始要仰看林傲。 他们依旧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林傲骑着单车载着小青。风呼啦啦的从发尖穿过,把他们的笑声扯的很远很远。 不同的是,小青已经开始喜欢偷偷看林傲,看他45度角被风吹起的额发。 政治课,在阶梯教室上课。林傲正好坐在小青的前面。不知不觉,小青又开始注意他的侧脸。 “看什么?”林傲突然转过头来,自己痴迷的眼神被逮个正着。 “谁看你,臭美。”她心虚的掩饰着。 “干嘛看的眼睛都发亮啊?原来你一直暗恋我啊。”林傲邪气的笑着,看上去更加的帅气。 被抓到偷看已经够丢脸的了,居然还被猜中心事……瞬间,火辣辣的感觉从小青的耳根蔓延到了脸上来。 “去死!”小青一拳打了过去。 随后,小青拿出一张淡绿色的信纸,写上“如果若干年后,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这个在小学就问过的问题,递给了林傲。 很快,纸条传了回来:“你说呢?” “我希望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她忐忑的把纸条扔了过去,心“扑哧扑哧”的狂跳。这算是告白吗? 纸条传了回来。小青小心翼翼的打开,上面用黑色中性笔用力的写下“好”外加三个感叹号,让她的心安定了很多。所谓的幸福,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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