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漓本寂 琉漓本寂
每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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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公子扶苏 公子扶苏文_游离酒肆里的那个少年。白衣,面孔是少见的精致。腰间的玉佩昭示着他似乎有着良好的家世。左手托着下颚,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厅偏角,几个劳工吃饱喝足后大声地谈论着。隔了十几张桌子仍然可以听到“大泽乡”“项燕”什么的。忽然其中一个粗布衣打扮的人提到一个名字,少年精致的眉眼微微一动,轻轻搁下酒杯,抬手。早守在一旁观察这位锦衣华服少爷很久的店小二急忙颠颠奔过来,讪笑道:“公子,有什么吩咐?”“那些人,”少年抬眼示意了一下,“在说什么?”店小二挠挠头,面露难色,“这个,只怕不好说……”极轻地“咯哒”一声,一锭银元被搁在桌上,店小二立刻眉开眼笑,眼疾手快地收起来,“公子,一切好讲,一切好讲。邻近大泽乡有两个小兵头子,一个叫陈胜,一个叫吴广,说他们找到了失踪很久的公子扶苏和将军项燕,准备联合他们起义呢。今天刚巧到我们村子收兵……”“哦?”少年挑起了些眉毛,似是来了兴趣,“在哪里?”“穿过西边那片树林,有一座瓦房就是了。”“多谢。”少年站起身,理了理胜雪的衣裳走出店家。无聊的旅程,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些乐趣。这个树林有诡异。少年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仓皇的飞鸟翅膀挟起风从树林上空掠过,带起一阵枝叶摇曳,树影阴沉不定。看得人心里没来由地慌乱。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已经是第三次从这棵歪脖子梧桐树旁经过了。微微闭了眼,他叹息,“阴阳七十二乾坤八卦阵,用在我身上不嫌浪费了么?”树林上空竟果真遥遥飘来应答声,“对于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扶苏你,我可还算是班门弄斧呢。”听声音似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女,脆若银铃,甚是悦耳。闻言,扶苏微微笑起来,阴暗的林子仿佛被他眼里极少出现的笑意登时照得通明透亮了起来,“对恶作剧,我从来不会动用奇门遁甲之术。莫不是你学艺不精,不明白这术师最基本的道德?恩?”别有深意地补上了一声“恩”,拖了长长的尾音,带了淡淡的调侃。少女扬高了音调“哼”了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不用奇门遁甲之术就从这片林子走出去!”“只区区林木,算不得什么。”扶苏装似无意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埃,“果真是不知最可怕的迷障为何物的初学者……”不知何时皎月已而高照,万里积水空明。少年仰起脸,精致的面孔在澄澈的月光下愈发显得宁静而美好。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竟然透出了几丝不为人知的沧桑……与悲哀?东天左数第一颗星,乾位,直走。扶苏的步子仍旧不紧不慢,每一步似乎都漫不经心。腰间的玉佩相撞,叮咚一声。记忆中一些久远得几乎已经淡忘的人和事,竟然在寥寥对话中被轻易地挑起了呵……少年停下脚步,背手,笑得如履清风,“喂,学艺不精的术师,我出来啦。”一道影子从暗处不知哪棵树的枝头一跃而下,赫然是一乌眉灵目的少女,水绿长衫,十五六出头的模样,“符离。”“……恩?”扶苏扬了扬眉,不太明白她忽然这脆生生的一声。“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当然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嘛。”名唤符离的少女大大方方地承认落败,“你要去哪里?”透露自己的行踪,也许会为接下来的旅途增加一些有趣的内容?扶苏抬起下颚,方向是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瓦房,“那里。”
【第3期屋顶上的风景】【秋缡尘】&【童希默】进行时ING 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文/秋缡尘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你在与我同个城市的某根网线彼端。特意地换下马甲,用好久不曾上线的主号来写,没什么,只是觉得,因为是你,而已。我们俩,说不上有什么开端。只是很平常地,就走在一起。没有我在故事里所描写的怎样的邂逅,怎样的遇见,怎样的王子公主或者灰姑娘。很平淡而自然的,你什么时候就走进了我的世界。十二月三日,午后的天台。似乎那天过去的不远又很远,时间一直在走,记忆却有停留,十六岁的初吻,也许是措手不及。呆呆的,毫无反应。然后终于回过神,小兔一样面对墙壁,不敢看你。你啊,真的是很笨。就连安慰一个人,都傻傻的。——有什么关系啦,不就是初吻而已吗?我的都十七年了咧,你还赚了。翻个白眼,有点无奈,但是又想笑。指尖在键盘上犹疑,翻涌起来的那么多回忆,想细细地把它们化成字,却又零散而太多。我记得第一次做菜给你吃的时候,在你家厨房里手忙脚乱,终于弄好。你一边说很难吃,但是一边吃下去。我记得冬天我的手掌总是冰凉,你什么都不说,然后把我的手掌包在你的手掌里暖。我记得我哭得那么厉害的时候,你帮我擦掉眼泪,说不要哭的表情。我记得我在窗台前把纸巾撕成碎片,像雪一样地抛洒下去时,你给我的那个拥抱。我记得你对我说,你不给我抱不给我亲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谢谢。那样的语气和拥抱。我记得我撒娇一样地问你,没有人要我,你要我喏。屏幕上跳跃你的文字:切切,别想逼我说出什么肉麻的话。依稀可以想象出,屏幕那端你带点孩子气的表情。我还记得,很清楚地记得,我额头与你毛衣相抵触的温度和味道,温暖安静。像初冬里的日光。那么多,的记忆。那天晚上,我把最深的最不愿说出的秘密告诉你,你不知道我当时是一种怎样的决绝的心情。你说,你真是笨蛋,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不要你?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眼睛里有泪水,但是却在笑。很高兴的。像走出最寒冷的夜晚。我叫你小笨。你真的笨笨的,但是我却那么喜欢你。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你知道。为了那样一份缥缈的感情,忍让,至于伤口淋漓,不曾对他言语。然后,我把自己一点点埋葬于冰天雪地,直到开始喜欢上你。像是某些的牵引,走向阳光的痕迹。我知道,是你,会为我多过自己。就如你的手心暖了我的手心,而你的味道,那些阳光的印记,却暖了我整个冬季。你喜欢我,我也知道。你并非是那种挂在嘴边的人,你不会说什么矫情的话,但是你会在我最冷的时候,将温度分给我。这样,足够了。我是在冬季走失的飞鸟,而你是我寻觅到的阳光。那么,我想我能忘记那些夜的黑与冬的冷,安静地听,没有风雪的天空,只有日光在歌唱。那么我想说,谢谢。还有,我喜欢你。对了,其实我一直想说的是,即使我们互相都喜欢着,却没有人开口问这一句话,现在,我想就这样,用平淡到一成不变的语气和姿态问你一句话。笑,怎么觉得像在求婚呢?那么——我们在一起,好吗?敲下最后的休止符,看着你线上的头像灰暗下去。亲爱的,祝你晚安。最后的最后,忽然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一段聊天记录。我想,你那么笨,所以你不会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对吧。——你去死吧。——恩,我去死。不过你要等80年左右吧。——等就等。PS:仅以此文献给某秋,很喜欢很喜欢,也很想扁也想扁的一个男孩子。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傻孩子。文/童希默我有个朋友。记得他说过,从小学开始就没学习过,只知道大家抽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很快就会中考,不想像哥哥那样为人做事。在他说这话时,我变成仰慕状。我突然觉得他很伟大。我也会很想学习,可是不能像他那样,可以不顾别人讶异的目光,认真听课,认真记笔记,还有,我学不进。我记得我们班在校运会上,年年得第一的。到现在,我还以为,我们班只在体育方面有前途,只在校运会上才团结。那些运动员们飞奔的身影,那些后勤焦急的目光,那些啦啦队疯狂的呐喊,还有我们不停的写稿。谁都不会,也不忍心闲着。只有在这时候,我们才会团结,我们才觉得感动吧。我们班并不是什么成绩好的班,唯一好的就是语文在非重点班里排列是第一。我们班有在学校都称王称霸的,他其实也是照顾我们。我们有些都是自暴自弃。就好像我们的世界,就只有这么些。然后,什么都越不出去。他们有时候会把四周窗帘一拉,把窗户打开就抽烟。他们抽烟很有技巧。在我觉得是那么粗俗的动作,被他们演示得不羁和优雅。然后我就会每天都去幻想,我将来的男朋友,也一定要那样子抽烟。烟雾袅袅,眼神迷离。他们最后一次抽烟亦是如此。那天起,和他的话,全部都结束了他们的懵懂年代。一个个,都开始好好学习。就像歌里唱的,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孩子,年少的所有烦心都经历过了,才会再自然不过的都开始长大。我们都是倔强的孩子,如果没有自己亲身经历过,一定还不信,它曾那么真实的存在过。当我重新找回友谊,当他失去最真的感情。然后,我们都会在不同的时间,把青春的纪念册翻新。然后,我们也都会认真的做什么了。再然后,我该在这里说,那些无论在什么时候改变的孩子们,我们一直都是好孩子。我们会是,努力做到自己想做的,很好很好的,孩子。
【懿心】离歌 Part 1写在临走前我在临走前把一切都打包好。耳朵里塞进一首很浑浊很忧伤的旋律,拖着行李箱子走在去20路的公交车路上。立春将至,可是空气中的寒冷却依然像一群肆无忌惮玩耍的孩子们,一股一股地往我的衣缝里塞进。风很凛冽,不带一丝温柔,把脖子上的那一条围巾拉得悠长悠长的。在路过一家网吧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我决定进去写下2006的博客里的最后一个日志。我说朋友,再见了,祝福你们在新的一年里要天天开心,万事如意,没有悲伤。写好所有的祝福后,我便输入发表按钮后面的验证码。然,在瞬间,那股悲伤的横流那么触目惊心地袭上了心头。因为,那串四个字的验证码上正清楚的写上了你的名字——7998。那么地突然。于是我哭了,在我决定不再想起你的时候,你的一容一笑却又一次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想我终究是忘记不了你,对你永远说不了再见!Part2 一瓶汽水。 凌晨5点多我便走上了去火车上的路。冬至的黎明来得很晚,我在拖着行李的时候看天空还是黑暗黑暗的。 到达火车站的时候,便有光线像华灯初上的样子射入了我的瞳孔里,眼角却那么的湿润了起来。 火车站里的商店卖的东西很贵,我叫了一瓶“汽水”,是柠檬的味道,然后便坐在空旷地候车室里安静地等着时间的流动。 冬天里喝这样冰烈的饮料是很让喉咙受刺激的。在解决掉半瓶后,我便起身把手里的还剩下一半的汽水往垃圾桶里丢了出去。那瓶被我丢弃的瓶子的标签上便安静躺在了那些杂乱的垃圾从中。我看见了“汽水”两字很也很安静地面对着我。 而我却很牵强地把汽水的“汽”和7998的“7”联系在了一起。其实7998的名字叫钱某某,至于姓氏后面的名字我不想说。我只需要知道他叫7998就可以了。 7998是名人,在学校里无人不晓的名人。他的帅气,他的谈吐,他的一举一动都另全校的女声放声尖叫。他穿adidas的名牌布鞋,苏格兰颜色的套头T恤。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还有冬日里保暖的木棉织帽。当然这只是他很休闲清爽的打扮之一。 我想无论他穿得再寒酸,在我的眼睛里却还是那么的让人瞩目。我甚至可以很清楚地数出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那双干净的步鞋上打上了几回的鞋带。 他总是喜欢说小女孩,你怎么穿得这么难看啊。 我不是一般的丑陋,从不修边幅,任那枯燥发黄的刘海恶狠狠地遮住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似乎永远都看不见很亮很强的光线一样。身上永远是一件很俗气的的劣质上衣。在冬日里干裂的嘴唇上永远都找不到一点温暖的色泽。 都说长得丑陋的女孩在学习上总是比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来的勤快。我想我就属于这一种类型吧!既然知道自己在某一点上技不如人,总要以某一方面很耀眼的光芒抵挡住那阴暗的一面。 我通常选择在清晨时候来到学校角落处那一湾清澈的小池塘边读书,读“对外开放的经济利益”,读“一片冰心在玉壶”…… 其实7998那时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一见很懊恼的事。他总是那么地随心,在我晨读的时候准时地出现在我的旁边。 他开始唱:“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儿弯弯/固住过往……”那时《黄金甲》是很脍炙人口的事。连平日都不怎么关注这一方面的我都由不得不知晓。于是我安静地听着他那比周杰伦逊色很多的声音。连手中的那一本《中国近代现代史》掉入了池里都徒然不知。 直到7998的歌声停止,我才反映过来。那些书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不知所措地在池塘旁边“哇呀哇呀”地叫了起来。 于是7998寻声赶来,看见了哭得一塌糊涂的我说:“喂!你怎么了?难道是我的声音把你吓得如此狼狈?”
【麦兜兜兜】初桃和拾玖绽若芳菲 《初桃和拾玖绽若芳菲》 文/麦兜兜兜 <一>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做梦,梦里有一个笑晏晏的女子,朱唇皓齿。她说穆郎,穆郎,我是初桃。面容比身后的桃花更妖娆。   遇见拾玖的时候,我已是初桃的夫君。那一年的苏州城烟雨弥绕,拾玖扣门避雨的时候阑生惊了,我亦惊了。不同的是阑生是惊艳于她的美貌,而我则惊讶于她与我梦境里的初桃有一模一样的容颜。   她莞尔一笑的时候,我便觉得看到了我命里的妖,一朵灼灼盛绽的桃花妖。   后来我才知道她叫拾玖。   半年前我跑遍苏州寻觅那个唤作初桃的梦里的女子。阑生用了一身的力气才打听到韩家次室三女名曰初桃。媒婆对了生辰八字一拍即合。挑起盖头的时候我才后悔了。——容貌端庄秀丽,然,却不是那个梦中人。   三月四月地过去,却不料在这时候遇见了拾玖,错了姻缘。   惟留一世叹息。   拾玖是秦淮河畔的戏子。阑生如是说。   我笑了笑想,我不介意。但我亦明白阑生眼里的那一份情愫,错杂纷复。阑生也是有妻室的人,他是自京城来此经商的,图的就是一家温饱。但是他那一袭青衣,一份俊秀,一场淡然,是真的可以叫佳人断了肠的罢。   我是无法与他相比拟的。   我转脸向拾玖看去,我说姑娘,这雨连绵得很,若是不介意,就在寒舍住下吧。   她羞涩地笑,点头说好。好,多谢公子了。   窗畔的桃花应雨而落,映得她的脸妖娆如斯。 <二>也许我们前世认识,你欠我,或是我欠你一份情意,今生要还,却了无头绪。   饭桌上的人渐渐多了,从以前的两人涨到三人,又添了那仙女般的拾玖。   拾玖说,嫂嫂厨艺精湛,容貌姣好,穆大哥你是有福的人呢。她盎然地笑着,眼里澄澈一如琉璃。初桃也笑,幸福在端庄的脸上牵扯。我想她是真喜欢拾玖。   那时候也快暮春了,桃花凋零得凄楚。但拾玖喜欢桃花,她一来桃便开了不少。初桃说,那些桃树倒是通人性呢。我和阑生就在一旁品茶对弈,见那两女子谈笑的模样,甚是欣慰。阑生道,嫂嫂是仙一般贤惠的人呢。我问他,那拾玖呢?他摇摇头,笑了。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说,像妖的吧。一下子就把心给媚惑了。   拾玖很美,那种美是不自觉的。在偶然的微笑难过里表露无遗。而她又仿佛是明白自己的美的,正因为明白,才更加美得妖异,美得惊心动魄。   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子从金陵长途来苏州城,是为了什么。   夜深人静,我孑然在后花园里凭栏远眺。初桃睡得很安稳,我进进出出的都没有被吵醒。我突然觉得其实自己很对不起初桃,用一种无聊的理由娶她过门,而又从来都没有用真心对待过她。   我是在听见那琴音的时候才注意到西厢有人一样未眠。踏过微湿的小道的时候我看见了拾玖的背影,浅红的绸衫,绾漂亮的云鬓。她抱着黄玉的琵琶弹得很专注,睫毛微微地颤抖着,两颊粉红粉红。   很久以后她转过脸,朝我淡淡地笑。就是这一笑,注定了我这辈子为她痴狂。   她说穆大哥,你在啊。   我说,我已经听你弹了三支曲子了。   拾玖笑得云淡风轻,如同梦中的女子一般。她也是这样朝我笑的,枉凝眉,抛袖舞,罢千秋。她说,穆郎,我是初桃。   我说拾玖姑娘,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她说不。她低着头倔强地咬着下唇说,不。然后她不再看我。我怅然地说,哦。我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她肩头有略微的颤动。就是这样的颤动,让我明白了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这个故事,必定与我有关。   我说拾玖姑娘,若是你不愿意坦然,便算了吧。   她抬头朝我歉意地笑。只是笑着。没说什么话。 <三>纠结是你我之间唯一的辞措,也许有爱。也许只是无爱的欢颜一展。   初桃问我,拾玖到底是不是戏子?我说是啊,怎么……她便笑了,她说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为什么风尘女子会有那么好的修养谈吐。气质也很好呢。
【微酸袅袅】菊夏 我叫苏白云。 那年夏天,我十七岁,固执的只穿白色的绣花布衣,深蓝色的及膝中裤,梳两支玲珑的麻花辫。菊夏说我的样子,古板的像琼瑶小说里的矫情女子。 菊夏和我完全不同,她的头发永远很短,牛仔裤永远很破,校服的裙摆永远在膝盖上面。菊夏说年轻是什么?她拉高已经很短的裙摆露出她修长的腿,说,年轻就是要露出来! 我看着她美丽的腿吃吃的笑,我说菊夏,夏天真是最适合你的季节。 那可不?菊夏跳过来搂住我的脖子说,夏天啊,和我热辣辣的青春一样灿烂! 然后我们就傻子一样的笑。一人一支甜筒,坐在高高的石板台阶上,晃荡着小腿。听,初夏的风吹过我们的发稍裙角。 第一次见到菊夏是在初一的某个傍晚,我靠在操场边的大榕树下等人。夏末秋初,风带着凉意轻轻吹过,几片泛黄的叶子就摇摇晃晃的从枝头飘下来。我伸出手去接,和叶子一起落到我手心的是一滴温暖的液体。啪嗒一声,打在我的手心,微疼。我抬头,看到菊夏低头无声哭泣的样子,黑色的发丝垂着,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她看到我,飞快的擦干眼泪从树上跳下来。菊夏甩上书包的时候,书包敲到了我的额头。我痛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捂着额头泪眼花花的看着菊夏。菊夏走了两步,迟疑了下,又折回来拉住我的手。她带我去医务室,自己却不进去,蹲在门口,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我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医务室的老师给我上了消肿的药,又用纱布包好,所以我的样子有点滑稽。菊夏看到我的时候很诚实的笑的花枝乱颤。 我们一起回家,夕阳给我们带路,影子很长,笑声很悠扬。 我说,你刚才哭什么。 菊夏说,因为想哭呗。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说,今天,我没有了妈妈,她不要我了。 我从小就是个不会安慰人的小孩,所以我沉默,只是握住了菊夏的手。菊夏后来告诉我说,我那个动作给了那时候的她莫大的安慰。 她不要我,我还不稀罕她呢!我就不信没了妈我就长不大了!菊夏回过头和我笑,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悲伤的痕迹。 我看着菊夏明媚张扬的笑脸发呆,我想那些悲伤的东西已经跑到她心里去了吧?所以我努力冲菊夏露出灿烂的笑,说,我叫苏白云,我们做朋友吧。 菊夏放开我的手跑到我前面,然后站在那面爬满绿色藤蔓的旧墙前,扬起笑脸说,我叫菊夏,苏白云,我叫菊夏。 那次遇见菊夏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菊夏和我住在一条街上,只是我住在街头,她住在街尾,石板小路的两头。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菊夏15岁的时候打了第一个耳洞,纪念初恋;十六岁时又打了两个,因为失恋,因为中考失败,她不得不和我分离。从此每天清晨我们再不能手牵手的一起去上学。她从街尾走向街头,去那所三流的普高,我从街头走向街尾,去那所一流的重高。我们每天都约好一起出门,那么就会在途中遇到一次。 菊夏总是说,亲爱的白云,我多么想念你。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还没说完她就自己先笑起来,冲我挥挥手,跑开。 我知道,菊夏只是寂寞。在那所秩序混乱的学校里,菊夏像野草一样寂寞生长。表面上她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的心,却是寂寞的。 17岁那年的夏天,我离开了菊夏,遇到了秦原。 秦原有很舒服的笑容,像夏日雨后黄昏的一阵清风。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神温润如玉,睫毛密密的垂下来,唇色温暖,牙齿洁白。 秦原说,苏白云,我很早就知道你。 我受宠若惊,恍恍不安的抬起头腼腆的笑,问,怎么会? 那时,我确实不算出挑的女子。 秦原扬扬他手里的校刊,不语。 我忽然想起我所有发表在校刊上的文章都由一个叫“秦原”的人编辑。 秦原说,苏白云,你的文字总是让我觉得既接近又遥远。那些从心底喷涌出来的文字很有力量,很能打动人心,好像你就是我身边的人一样,可是一伸手,你却如空气一般难捉摸,很……遥远。 我眯着眼微笑,想起菊夏对我文字的评价。菊夏很少看我写的东西,她说看了会郁闷。菊夏总是说,苏白云,你明明是多么生动的女的,怎么写的就那么矫情呢?
【懿心】只想和你在一起 阿白又在楼下叫嚣了。我知道一定是秦好问他在我的楼下逗它的。阿白总是这样,看到秦好问就一直“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好象在对我说:“米小饭,秦好问来了!”于是,我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大得让我觉得耳膜像被针刺一样难受。可阿白叫的声音还是一阵一阵的传入我的耳朵。受不了!我便走出了阳台,看见楼下的秦好问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依如己初。我还是那么喜欢他这样穿着的样子。秦好问唇红齿白,头上那清爽的头发很像我很喜的权相宇,他低下头与阿白玩耍时领口还出露出那刚毅的锁骨。秦好问还是那么的好看。永远风情万种,那么的令小女生喜欢。秦好问看见我的身影,便对着我抱怨着:“喂!不开心也不要拿阿白出气啊!他可是一条狗啊!”“我喜欢你管得着吗?”我说话不去看秦好问的脸,我要完全把自己假装成一副漠不关心。可是还是会在秦好问低头摸阿白的小脑袋时偷偷地撇了他一样。秦好问的背影永远都那么好看,可是我不确定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在想看的时候,秦好问就立马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和秦好问分手了。那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2、我想说说我是怎么认识秦好问的。这个城市有太多的预料不到的事,比如马路上的沿街的井盖被人盗走,再比如我在去学校的路上掉进了那个下水道的坑里。下水道有两米深,深得让我够不找边。满身的恶心的气味。我哭了,不是因为我上不去的缘故,只是把脚给扭伤了。过路人像看外星人一样,没有一个好心人愿意把满身恶气冲天的我拉上去。这时秦好问的出现了,他简直就像上帝派下来救助我的天使。他攀开人群,来到井口处,说:“别急!有我在呢!”秦好问想把我拉上去,可未遂。于是秦好问一个跃身突然就出现在我的身边。接着他像举杠铃一样把我从下水道抬了上去。秦好问爬上来的时候,他的脸红红的。我忙不迭地直和他说谢谢谢谢。他笑着说没事。周围的人散开了,只剩下我和秦好问两个人。而我和秦好问两人衣服俨然都成了涂鸦。秦好问的脸还是很红。我看着他,他似乎像是做错了事一般,脸上的红晕像流云一般迅速蔓延到他的耳根。我疑惑地说:“怎么了?”秦好问断断续续地回答:“没……只是刚才在抬你的时候,你穿着裙子,而我就那么全把你看了!”我发誓,当时我的表情一定惊奇的吓人。不够窘死秦好问,也足以让我自己变成空气直接钻到地缝里去。于是我就认识了这样的个有点帅气,有点顽皮,且脑袋有点色色想法的秦好问。后来秦好问说让我去他家,他说他家里有姐姐的衣服可以让我先穿上换换。我看着他满身的泥土,也很不好意思让他送一路上送着我这腿脚不方便的女孩。我便点头答应了。其实上,当时我确实有点害怕自己会遇上像社会上的一些不良少年那样。但是秦好问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秦好问换好衣服后,就把我扔进了她姐姐的房间里。他说:“衣柜里有很多衣服,你喜欢哪件就直接拿去穿好咯!”于是便把门锁上。秦好问姐姐的衣服很多,然后我就挑了一件粉红色的吊带,另加一条有点发白的牛仔裤。
【冰淇儿】谁遗忘了天使的誓言 谁遗忘了天使的誓言 文/冰淇儿我们曾如此亲密的在一起,但黄昏的颜色已经变得不一样。日复一日的等待会让心变得彷徨,冷漠的抛弃只会让心变得灰暗。如果要这副模样生存在这个世上,倒不如在寒冷的天空下闭上双眼……〓创世之初 生命树下 遥远巨鲸的呼号 两人共同倾听〓仙界。在这个刚刚建立的领域里,生存着神族、火族、水族、雷族和花族的族人。各种族之间虽然都设有结界,但为了方便种族间的交流,只要稍微有点法力的族人,还是可以穿过结界到其他种族的区域里的。繁花镇。这里是我们花族的领域。我是花神艾瑞拉·淡紫。在花族中,以女王法蒂娜·拉尔最为高贵,下面的分别是花神、花仙、花守和花妖。不同身份的族人就有着不同的职责,各自的法力自然不同。浮尘花园。据说这里盛开着花族中全部种类的植物,是花族的核心。而守卫这个花园,也是我们家族的使命。我们淡紫家族在花神中,是最为显赫的。听母亲说,是因为我们家族的祖先曾和王族联婚,且世世代代都为女王效力。所以,女王对我们家族,是格外地信任和关照。母亲把浮尘花园的钥匙交予我的时候,曾叮嘱我:没有女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用这把钥匙,开启花园地下通道的密室之门。我会意地点头,将要是收藏好。听说,密室里面有我们花族的两大圣物——天使的眼泪和天使的誓言。风铃花,忘忧草,曼殊沙……它们在阳光下摇曳着,显得十分耀眼。对待那些花儿,我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日复一日地浇灌,看着它们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自我满三百岁生日,踏进浮尘花园的那一刻起,它们已经陪我度过九十九年。夕阳西下。我凝望着落日,耳边响起远处的呼唤声。那是水族的圣物——巨鲸,所发出的呼号声。那声音似是一阵歌声,有似一阵哀鸣。“艾瑞拉,你又在对着黄昏抒情了?”路奇亚握住我的双手,把我揽入他的怀中,“艾瑞拉,以后我们一起看黄昏,一起听巨鲸的呼唤,好吗?”我轻轻将他推开,“拉尔陛下,请自重。”他玩味着我的话,忽而一笑,又将我揽入他的怀中,“艾瑞拉,相信我,我很快就会成为花族的族王,让你当上女王的。”我凝视着他,摇头,“路奇亚·拉尔,你是女王的夫君,是未来的族王,我们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做什么女王。我们淡紫家族对女王永远是忠诚的,所以,我决不能做背叛女王的事。”路奇亚依旧一脸微笑,他捧起我的右手,轻吻一下,“可是,你无法阻挡我对你的爱。”〓潜藏着真理的琥珀色太阳 若不曾相遇 我将成为杀戮的天使〓花守们在我耳边低声吟唱,欲把我从睡梦中叫醒。睁开眼,迎接我的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我从边殊格庄园漫步到浮尘花园的中心水池,往水壶里灌满水,又要开始我一成不变的工作。“啪”,只听见一声巨响,花园屋顶上的玻璃碎片纷纷散落。一团“白影”从天而降,坠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随手摘下一多曼殊沙,欲将它作为进攻武器。可是,待我仔细看看那坠落的“白影”,他的嘴角留有一丝血痕,胸口大片的血迹蔓延开来,把雪白的衣裳染得鲜红。还好,他圣洁的羽翼没有被这鲜血沾染。他……是天使?我将曼殊沙扦插回土壤里。就他现在的伤势,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武器,我只需使用我百分之一的法力就能对付。突然,他抬起了头,看见了我,脸上绽开笑容,“贝琪……贝琪,我……终于找到你了。”贝琪?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小心地向他*近。“贝琪,我是炎!你不记得了吗?”他说完,竟昏了过去。炎?我看了看他,满脑子都是问号。算了,当务之急,是先给他疗伤。我把他带到我的边殊格庄园,用我的法力给他疗伤,还用了上等的仙药给他熬药。终于,他的气色好多了,脉搏也稳定了。我松了口气,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既然在救一个不知是敌人还是朋友的陌生人。我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脸,白皙的皮肤,匀净的呼吸,浓密的睫毛。炎?记忆里好像不曾认识这样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贝琪,贝琪……”他做梦都在喊着这个名字。我端来一盆水,将手帕弄湿敷在他微烫的额头上,又轻轻地擦拭他脸上冷汗。
【分享】挖卡卡..冲进《宫》里无敌可爱的泰迪熊博物馆 前往济州旅行时,信和彩景参观的泰迪熊博物馆是目前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熊仔博物馆。  博物馆内陈列着世界各国的泰迪熊,尤其适合拍照留念。剧中,代表信的熊仔也可以在博物馆里找到。  泰迪熊博物馆是为了展示百年来深受人们喜爱的玩具熊而建的。在两个展馆中,可以见到世界各地生产的玩具熊。游客还可以在博物馆的商店、西餐厅、能看见大海的室外公园等度过美好的时光。展馆大体可分成历史馆和艺术馆,以及企划展厅。在历史馆中,有与百年历史中有名的场面相结合而再现历史场景的玩具熊、古董玩具熊等,其中《最后的晚餐》和《蒙娜丽莎》的泰迪玩具熊造型尤其引人注目。   在艺术馆中,可以欣赏到将玩具熊引入世界艺术之路的大师们的鲜活作品,还有深受孩子们喜欢的动画人物。这里更有世界上最小的玩具熊,它只有4.5毫米大,应当去看一下。企划展厅展示的是不同时期各种主题的泰迪玩具熊。如果想欣赏济州的风光,品尝美味的食物,可去博物馆内的咖啡屋和酒吧去看看。在咖啡屋里,可以一边品着香浓的茶水,一边浅尝美味的食物。  酒吧是只在夏季、只对成年人开放的高级场所。除去消费较高的咖啡屋和酒吧外,还有许多可以去的地方。博物馆内的庭院里有许多惟妙惟肖的熊雕塑和模型。以半月熊家族和神话中的池塘等为主题而修建的庭院真是非常漂亮.
【懿心】忆X路5号 直到舞会散场的时候,我还看不清楚楚泽海他的那张脸。彩色的灯光忽明忽灭,有白色的灯光在一秒钟变幻莫测,打在他的身子上,他的脸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慢慢地隐退,周遭有离去人的身影不停晃动着我的余光。许久,楚泽海的声音停止。空荡的观众席上的人只剩我一个,空气凝结,只有我不停地用那深恋纳舫槠拧?br>亲爱的楚泽海,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你是我的海。抑或,我只是你那条跳上岸的鱼。 ——楔子1X街是小镇上一条不知名字小的巷子。如果追溯到我的童年时代,X街道只是由很多古老的建筑组成的X路。而我的家则住在是X路5号。只是后来镇上的土地规划,便把那些破旧房子拆迁了。从那以后,我的家便因此更迁到X路对面的那条小区。楚泽海那时住在那里,于是我和他便成了邻居。这是我没有想到事,也是因为这样,我波澜不惊的生活因为楚泽海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28岁那年,我在我的新家看着对面的推土机又来又回地把那些很古老很有风味的建筑物一层一层地销毁。我总觉得那样好残忍,也许当时还小,幼小的童心纯粹得像水一样透明,很白痴认为那些破旧的房屋也是有生命的,那样把它们破坏了,它们应该有多疼啊!从那以后我开始很怀念X街道还没建成时我的X路5号,那是我的家,是我度过我童年七年快乐时光的地方。时常有一个人呆呆地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那些已经被铲车推成几乎与地平线平行的X路时,我那幼小的心便觉得好难过。那里有我很怀念的院子,那时总是有一大把一大把的时间足够让我去那里折腾。于是我选者了跳格子游戏。我总是会一个人在那个院子玩一种跳的叫格子游戏。偌大院子里,总会有我在那错落有序格子里用一块小石子从一个方格跳到另一个方格的身影。很多时候,隔壁家的小朋友是很乐意和我玩的。因为那时的适合我们年龄玩游戏不多。因此这不知道名字的跳格子游戏就像是为我们上童年时光的必修课一样。我们的快乐便由此开始一路徜徉。如今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若大的院子被摧毁。我总是很担心的快乐会不会就这样从此悄无声息掉!后来,几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X路的规划做得很迫切也很完善。不久那条X路便彻底成为了X街了。X街在后来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发展得很快。原本粗糙崎岖的小石头路便成了一尘不染的水泥马路。这一点另我很感到欣慰。因为我曾经在天台上想着要是光着脚丫在那灰白色的水泥路上跳格子那应该会很有趣的。可是自从搬到了新家以后妈妈便不让我在X路跳格子。哦忘记了!现在的X路已经成了X街了。那里有行行色色的过路人,那里开始有了川流的车辆。妈妈说我随时会有被坏人拐走或者被车碾碎的可能。其实我很不愿意听妈妈的话,因为我想尽快的在X街找到当初那个院子位置。然后在那硬邦邦的水泥地板画上那些四四方方的格子,光着脚丫兴奋地在上面“跳舞”。于是那个夏季的某天,顽固的思想终于战胜要做妈妈乖乖女的想法。依稀记得那天阳光灿烂得得简直像是会随时从天空掉下天使的一样。我在妈妈离去的十分钟后便穿起拖鞋,从那层高大的楼房迅速奔到前方不远出的X街道。街道虽然不大,但是还是可以容得下两个人并着排走的,如果有车辆从身边穿过也不用闪避。一向自认为方向感很好的自己不负众望地就找到了原本我经常逗留的那个院子的位置。于是便踢掉脚下的拖鞋,拿出早在口袋里准备好的小粉笔在原地开始画格子。
【7998】柔道 柔道文/7998我在给轶茜写作业的时候,那小丫头就坐在我的桌子上口沫横飞地讲着,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来段唯美的爱情。我低着头,写着作业,看也懒得去看她。但就算我不抬头看轶茜,我也可以想像得到她此刻无此丑恶的表情,单单从她飞到我额头上的唾沫这点,就可以看出来。怎么了思凡?说了那么多之后见我没反应,轶茜又开始拖着我的手纠缠我了。要死了啊?我把手一甩,头也不抬地说,我现在是在给谁写作业?!等一下写不完又要怨我了。你继续写,继续。轶茜坐在我的桌子上,继续说,其实你可以边写边跟我说话嘛,写作业又不用嘴巴。我说思凡,你其实可以去找个女朋友嘛。你的那两个兔子门牙很可爱啊,总有一个女生会欣赏的。然后你们就可以有一段又唯美又浪漫的爱情了,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个样……盛轶茜!我猛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吼道:如果你想要我给你写作业,你就不要在我耳朵边叽叽喳喳的,马上给我回你自己的教室去!要不然我就剖开你的肚子,拉出你的肠子,勒住你的脖子!啊?轶茜吓了一跳,马上跑到我教室的门口,然后说:然后这个世界就清静了,你居然也会用大话西游的台词?不错嘛,我以为你是木头一个,其实只要你多用用电影里的台词……就在我向门口冲过去的时候,轶茜马上笑着跑了。实际上我对这个女人毫无办法。摇了摇头,我继续回我的桌子给轶茜写作业。我不认为我会有什么唯美浪漫的爱情,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好像在另一个世界。唯一会让我觉得浪漫的事情,就是在我帮写完轶茜写完作业的时候,子江跑过来拍我的肩膀说:思凡,走,来去吃拉面。尘世间最唯美的事莫过于此,我觉得。子江这家伙跟我一样是柔道社的。此人的手上柔道功夫不行,但别的时候柔道功夫却出神入化,比如说一
【夏夏】樱花午夜 樱花午夜文/夏夏如果说学校里最聚集女生人气的社团,那绝对就是“新闻社”没错了。(指!)事实上,就好比女生中流传的“一年A班的藤野君正在和名为吉川星的女生交往”或者是“今年春天最流行的颜色是樱花般的粉红色”诸如此类的八卦消息,均是由名为“新闻社”的社团在“第一时间收集到”并在众热爱八卦事业的女生中广为流传的。所以,称“新闻社”为“八卦社”更贴切吧。 以上种种,身为“八卦社”社长的樱久舞,可以说是该社团乃至“仰慕美少年”的少女们中的灵魂人物了。因此,当有人“亲眼看见”学园里人气最高的新野澈同学与稚优学姐“正在交往”。并在不久前的樱花大会上共同赏花的时候。久舞很是兴奋:“我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呀!”并伴随女生握紧双拳很有干劲的样子。当倍受争议的新野澈站在久舞面前时,女生忽然有了“撞到枪口上了啊!”“上天果然眷顾我!”的想法。新野对着久舞露出“标准美少年”式的微笑。“樱同学,我有个请求啊。”“啊……当然可以。”女生果然还是逃脱不了美少年杀伤式的微笑。“星期天我们海洋研究小组会去水族馆作调查报告呢,届时就拜托樱同学做‘全程报道’了呀。”“唉……啊……呃……”久舞在发出了一长串语气助词之后,继而想到“这不是获得‘第一手资料’的好机会么”。于是对少年露出了“完全没问题!”的笑容:“一切就交给我吧!”当久舞赶到水族馆的时候,忽然有了种“被耍了”的感觉。女生看见传说中正在交往的新野同学和稚木学姐之外,还意外见到那为名为勿野的学长。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勿野学长过分亲昵地揽过稚木学姐的肩膀。“呀,稚木学姐不是正在和新野同学交往吗。”女生一着急,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杨千紫】 葵花的沉默 葵花的沉默 文/杨千紫 葵花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可是又有谁知道,葵花的沉默,不是因为它不够执著,而是因为它心中的绝望与思念一样,永远无法完结。——题记 葵花的花语是沉默的爱。一个人,一座城  在我印象中的城市,是繁忙冰冷的水泥森林,所以我宁愿一辈子留在这温暖荒凉的小镇,与世无争。  可是当我亲身来到这里,我才发觉,一座城,会因为一个人的存在,历久弥新,美丽异常。  我是刚转到这所学校的。上个月爸爸跟着镇上的工程队来这里盖房子,他兴致勃勃地带来我和妈妈,希望我可以从此扎根在这里,考个本地的大学,然后像所有城市女孩一样生活。  这个城市的夜景很美,街市的霓虹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璀璨,可是这里的人总是忙忙碌碌的样子,给我一种压迫感。我总是怀念老家门口空地上那片灿烂金黄的向日葵。  直到有一天,我喜欢上左阳。好想好想谈恋爱  左阳是我的同桌。  我刚来那天他请了病假。第二天清晨,一个白皙英俊的男孩子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我的同桌。  可是他对我的存在视而不见,好像我是一团无色无味的空气。  我小声说,“你好,我叫莫夕烟。”  他低着头整理书包,丝毫没有要理睬我的意思,好像我在跟另一团空气说话。  我不悦,提高了声音说,“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别人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至少要看着对方吧……”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啰嗦,也很烦?”他抬头,淡淡地打断我。  我故意露出灿烂的微笑,说,“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没礼貌,也很凶?”  他点点头,说,“大家都这么说。所以你以后最好离我远一点。”  我气闷,心想我哪里惹你了,凭什么这么猖狂啊?刚想反驳一下,这时,班主任老师走过来,笑盈盈地对我身边的人说,“左阳,你身体好些了吗?要是没好的话就多休息几天,落下的课程老师给你补。”  左阳头也不抬地扔下一句,“好差不多了。”之后闷头看小说,再不答老师的话。  我诧异非常,心想这个平时对我凶巴巴的老师怎么会对他这么温和呢?而且就算他成绩再好,也不过是个学生而已,怎么可以这样对老师说话?  林菲菲是坐在我身后的女生,她跟我一样是从小镇来的,所以对我格外关照些。下课的时候她偷偷告诉我,左阳一向是这么骄傲的,听说他只对他养的那只黄金猎犬温柔。林菲菲又说,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妈妈是建筑公司的老板,他爸爸又当很大的官,而他自己从来就没下过全校第一的宝座?  我很不屑地“切”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啊,这简直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嘛……”  林菲菲用手指戳戳我的脑袋,说,“行啦,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学校里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喜欢左阳呢,你这么说他,小心被群殴。”  我吐吐舌头,在心里设想着那些城市女孩一起打我的样子,她们的指甲那么长,鞋子那么尖,跟她们打架我一定很吃亏……  林菲菲用手托着下巴问我,“莫夕烟,我真的很怀疑你这种智商竟然能考年级前十?总是莫名其妙地发呆,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走吧,上课了。”  哎,上课了,我又要去面对那个冷冰冰的恶魔。  这堂本应该是数学课,老师临时有事就改成自习课了。当我写作业的时候,他一直在低头看小说,很认真的样子。我忽然有些好奇,把头凑过去想看看他在看什么书。 天,竟然是英文版的《简•爱》。  “你喜欢看爱情小说?”我问。  “不是说让你离我远一点吗?”他不耐烦。  “没想到你这样的男生竟然会喜欢看爱情小说!说出去让人笑死!对了,我明天介绍几本经典的言情小说给你吧?你会喜欢的。”我阴阳怪气,故意气他。  他脸一红,说,“这是名著好不好?才不是什么爱情小说。”他顿了顿,忽然把脸凑过来,离我的鼻尖只有三厘米,说,“凭你还想介绍言情小说给我?别说的好像自己是爱情专家一样。乡下妹,你谈过恋爱吗?”  他的骤然靠近,给我一种窒息的感觉,我往后缩了缩,有点结巴地逞强,说,“我……我当然谈过恋爱了,还……还不只一次呢。”  他忽然伸手揽住我的肩膀,紧紧地将我拥在怀里,手指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渗透进我的皮肤。那个瞬间,我莫名的心跳加速,脸烫得像有火在烧,局促得快要死掉。  他笑着把我推开,邪邪的笑容像盛开的罂粟花,说,“看你,被我抱一下就脸红得跟番茄似的,还说自己谈过恋爱?算了吧,你这么土,有男生会喜欢你才怪。”  此时的我,竟然丝毫没有反驳的力气,一颗心好像浸在水里,软软的,恍惚而忐忑。 左阳不再理我,恢复成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专注地看书。  他不知道,那漫长的一节课,我手中的数学书再也没有翻页。  我的精神无法再集中起来,我总是想起他英俊的侧脸和邪邪的坏笑。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潮水一样涌进我的鼻息,舒肤佳,或者力士。  左阳是对的,我的确没有谈过恋爱。可是我真的看过许多爱情小说。  以我现在的症状来判断……  惨了,我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林菲菲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空旷的走廊上,她很大声地说,“莫夕烟你疯了吗?你想跟左阳告白?还写情书那么老土?”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说,“拜托,你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是不是?”  “你还怕别人知道吗?你跟左阳告白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狠狠地拒绝!”林菲菲似乎难以理解我的行为。  我努努嘴,说,“在这里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把秘密拿来跟你分享,
【苏络离】你是我心底遗忘的城 你是我心底遗忘的城文/苏络离。直到今天,在距离你离开已经两年零十三天的日子里,我还是无法忘记自己初次遇见你时的情景。那是七月的一个炎热午后,我和湛筱柒坐在图书馆*窗的座位上翻着几本无聊的小说,头顶的电扇嘎吱作响,缓慢地将阳光碾成安静的碎片撒在我们昏昏欲睡的侧脸上,定格成精致的斑驳阴影。那是我和湛筱柒曾经美丽过的十五岁,可惜你无缘看见。因为那时的你还不认识我们这两个陌生的姑娘。你只是从一排排清冷的书架前走过,然后捧着一本书坐在图书馆南边那唯一一个有窗帘的窗户旁,安静地翻着书页。所以当湛筱柒一脸兴奋地推醒我要我看看你时,我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一边抬起头来,而我也只来得及看见你那肩胛单薄的侧影,接下来目光就与你突然转过头来的双眼相撞了——哦我的上帝,那该是一个多么尴尬的画面啊。我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你眼中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紧接着,笑意就自你的眼中蔓延至嘴角。哎呀顾良盛,像你这样英俊的男孩子是不是早就习惯了女生好奇而羞涩的目光呢?所以才会在接下来的瞬间里那么自然地向我和湛筱柒打招呼,就如同我们是熟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噢,请原谅我那时惊惶又笨拙的表情吧,结结巴巴地连回应你的招呼都不会,倒是湛筱柒落落大方地冲你伸出右手。“你好。”她自然地冲你微笑,“我叫湛筱柒。”天知道我那时有多么痛恨我的拙劣,我看见你望着湛筱柒的目光里有着淡淡的赞赏,以及那一丝被我捕捉到的惊艳。我一直都知道湛筱柒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可是那一刻我还是深深地自卑了,我站在一旁用细小如吟语的声音说,我叫林微白。可是你竟然听到了,你的目光落在满脸通红的我身上,眼里眉梢都是浅浅的笑意。你说,这名字挺好听的。顿了顿,又说,我叫顾良盛。顾良盛。我在心底默念这个发音奇特的名字,这个属于你的名字。我甚至开始嫉妒起比我先看见你的湛筱柒了,我想如果是我先看见的你,那么我就会有充足的时间做好和你说话的心里准备,那么我们的相遇也就不会如此尴尬了。因为,你是一个多么英俊多么美好多么讨人喜爱的男孩子呀。能让我林微白这样评价的男生,你可是第一个呀。你的个子并不算很高,可是你喜欢打篮球。我这么说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对你的身高产生置疑,只不过是有些遗憾罢了。毕竟,如果你再长高些,就会更好看了吧。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和湛筱柒这两个体育白痴竟然也开始每天每天地往篮球场跑了,毫无疑问地,我们是去为打球的你加油。可是我通常都是红着脸站在一边不说话的,任凭身旁的湛筱柒用清脆的声音将你的名字喊得满篮球场都是,然后在你下场时第一个冲过去给你递水,和你一起愉快地聊天。我是真的没有那个和你一起相处的勇气。直到有一天,湛筱柒满脸幸福地跟我说,你和她在一起了。我看着快乐的湛筱柒呆呆地说不出话来,我的心沉甸甸地疼,无可救药。那时我们已经上初三了,紧张的日子让我没时间感伤。而你依然每天都活跃在篮球场的三分球线内,湛筱柒也依然每天拿着你喜欢的可乐去看你打球,雷打不动。中考后填志愿的时候,湛筱柒和你都在志愿表上端端正正地写上了市一中的名字。而我咬了很久的笔杆,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在第一志愿那一栏写上了市二中。那张志愿表我自然是没给湛筱柒看的,否则她定会逼我将志愿改回来。因为她曾经说过,湛筱柒和林微白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可是永远究竟有多远呢?这真是个让人很难回答的问题。也许一个转身就是永远了,也许一句谎言就是永远了。总之初三结束后的那个假期,我把自己窝在家里整夜整夜地看电影。看《情书》,看《恋恋风尘》,看《四月物语》。看《花与爱丽丝》的时候我狠狠地难过了一把,可是我坚持没有哭。
【羽亦霖】谁把阳光琉璃了一路 谁把阳光琉璃了一路 文.羽亦霖 Zero { 苏络离:苏以灰你会微笑,会一直幸福微笑 }苏以灰。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未曾有的温暖。我转身瞥见令自己厌恶的白色,属于不同色彩的世界。黑色,便是睁眼闭眼间的颜色。茫然地望着天空,一片阴霾湮没了白色。眼前的修长身躯。折射光亮的白衬衣,一头疏密黑亮的碎发。与自己的灰色调截然不同。耳垂上的耳钉环肆意地响起清脆的叮声。我问他,哎,你怎么知道我?每次上课铃响过,你匆匆地翻墙而过,我没想到,一个女生竟有如此灵敏的身手。他嘴角荡漾起温暖的笑容。我扬起倔强的嘴角,慵懒的口气,你是在赞许我,还是在轻视我呀!拐弯说我是Bad girl。坏,女,孩。我想,他是愣了,呆滞地立在一旁。一直一直,总有些清秀的男生会不住地搭讪,只为我脸旁的几许艳丽。当看见我手背上赫然绽放的一抹灰暗的花刺青,都吓得跑到看不见的角落了。但是,他的眼神,掺着许久不见的阳光,疼爱地望着我,以灰,你不是坏女孩,只是渴慕着他人的关爱。差一点就被感动了。只是抖了抖嘴角,不屑地转身,呸!你当我是堕落的恶魔,还是迷路的天使?!—— 以灰,有我在。你会微笑,会一直幸福地微笑。久违的眼涙刹那间就迷离了方向,决了堤。这个有着异常温暖笑容的男生,叫,苏络离。 One { 苏络离:以灰,你是个令人疼痛又温暖的孩子 }我从不相信邂逅。也不相信有什么救赎。但是苏络离,他不得不让我相信什么是命。再次遇见他,是在黑暗潮湿的小胡同。凹凸不同的水泥路,偶尔溅起血红色的水花。正义这个词,用在他身上,颇有战士的英勇气概。瘦骨嶙峋的苏络离呀,用坚实的臂膀护住满是伤痕的我。嘴角渗出细细的血丝,却仍是温柔的笑容。淡淡的清新泡沫味道围绕周遭。暖意低语,以灰,我会保护你的。头顶,是一道道柔和明媚的光线。不记得,是怎么逃跑出来的。在无数的乱棍中狼狈脱逃。坐在不远处公园的凉椅上,惬意地忽口气。转头看看苏络离凌乱的头发,笑容竟轻轻绽放。他微眯眼,细声道,以灰,你笑起来很美丽。不要打架,好吗?他突然十分严肃,我会担心的。我站起身,将手插在裤兜里,漠视前方,习惯了。你习惯了阳光。我习惯了黑暗。谁也不能改变谁。—— 以灰,你是个令人疼痛又温暖的孩子。温暖。苏络离呀。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从不懂什么叫温暖。 Two { 苏以灰:世界是灰暗的,如同成长,疼痛蔓延 }属于我的世界,是黯淡灰尘的。没有一丝阳光。偶尔的阳光,也只是微弱的。不一会,就泯灭在无限的尘埃中。消失不见。童年,从未有过甜蜜。也没有父母的亲切问候。我没有父母。从他们离婚,从他们都在法庭不要我这个累赘。我就知道,关于美好的童话,都在一瞬间支离破碎。后来就长大了。开始学会一个人生活,厌恶陌生的“父母”法律上的关怀。—— 每月一笔生活费用。我用着第一笔钱。进了刺青店。在曾经感受到阳光的指间,刺上了一抹灰暗的花。店主说,这是彼岸花。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这只是,我成长中唯一的风景。只见忧伤,忘了幸福。那天结末了懵懂的童年。开始了疼痛的成长。后来,便忘记了微笑。Three { 莫小北:小灰,即使世界遗忘了你,我也不会忘弃 }在那次可恨的胡同事件后。似乎日子平静许多。我知道,是莫小北。冲动好事的莫小北。一个人带着一群兄弟浩浩荡荡地将那几个小混混给打残疾了。莫小北在我刚学会打架那会,可是心底处的偶像。不大的年纪却已经是一群人中的老大。一些所谓善良人眼中的“叛逆”,却让我觉得是一种英雄行为。
【落雪翎渢】繁花落末的世界没有天灰 1。木棉花层层簇簇地开着,以妖娆的纠缠的姿势从空中坠落,江湮夏仰望天空,破碎的影像跌入她的眼里,她看见自己繁华而薄弱的指纹,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蔓延。玖始北立在风中,阳光一点点渗透他的肌肤,把他变得淡然虚幻起来,玖始北的头发扬起来,衣服里灌满了风,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湮夏将目光定格在他美好而禀洌的锁骨上,那里有一只蝴蝶,妩媚生长,它几度想展翅飞翔,却被永远地禁锢。北北。湮夏唤他,他优雅地回头,目光里沉淀着些许尘埃,铺张开来,他为湮夏取下不小心掉在她头上的花,动作那么轻盈,像是对待他无限宠爱的繁末夏。玖始北一直叫她末夏,可是她不是,也不想是。湮夏躲开玖始北,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520,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燃,于是直接放到口里,狠狠地抽了几口。烟草的气味弥散开来,进入湮夏心里。玖始北第一次看见她,迫不及待地将她拥入怀里,湮夏只是这样由他抱着,什么也不说,她依恋他好闻的发香。他叫她末夏,我亲爱的末夏,你终于回来了。湮夏在很努力地改变,变成他口中的繁末夏,可是她做不到,她不可能会那么唯美,宁静,雅致。“不要抽烟好么。”玖始北心疼地目光把她刺伤。“北北,你也不喜欢抽烟的女生,对吧。”她双手捧着他好看的脸,眼里是无尽的伤。“不是。”“至少末夏不会这样,对吧。”湮夏的苦笑挂在唇边,他饿答案是肯定的,不用怀疑。玖始北始终觉得江湮夏就是繁末夏。2。江湮夏一直是以这样的决绝而冷漠的姿态出现的,她站在透着冷风的的地方,看地下铁疾驰而过,留下灿漫蒸腾的灰尘,飘散。“湮夏,我带你回家,你别这样好么?”始北的眉心皱成一个“川”字,语气里带点哀求,湮夏漠然地抬起头,她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正中间印着一张夸张的笑脸,似乎成了嘲讽,头发被烫成了爆炸式,湮夏甚至觉得她那颗小小的脑袋,无法承受,湮夏的鞋带散开,始北无奈地低头,蹲下,为她系上。“我就喜欢这样。”湮夏肆意地抖着脚,看着被绑好的鞋带一点点散开,如同血液一点点流失。“乖。”她不想乖,当她被喜欢的人当成影子时,她只学会了张扬。湮夏被始北拉着,温热的汗水浸湿了她的手心,脸上是淡漠且隐忍的表情,湮夏抬头看着他坚毅的下巴,流水般的线条一瞬间迷了她的眼。对不起,湮夏告诉自己,对于玖始北,一开始便已爱上。地铁里是潮湿的气息,有浓烈的香水味,湮夏不喜欢这种味道,但她知道这种香水叫“毒药”。湮夏不断地呢喃着:北北,北北,仿佛呓语,仿若心口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玖始北安静地把玩着她的耳坠,铃铛作响。十字架,拉链,鱼骨头,辣椒,个性的画面。这是属于湮夏那个世界的疼痛,都这样挂在她耳上,晃荡。下一站,复兴门,湮夏听见这个悦耳的声音,不舍地松开始北。“末夏,记得你现在是末夏。”始北安然地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燃烧了她的整个身心。没错,她只是代替末夏回家。地铁门开,一个女人儒雅而张皇地站在那里,看见湮夏的那一刹那,绽放绝世笑颜,把她拥入怀里。湮夏想说她极度憎恶这个女人的劣质气味,她想逃开却无能为力。她听见始北说:末夏叫妈妈。江湮夏站在那个温暖的房间里,拿起相框半眯着眼,一种近乎完美的线条,这是末夏,湮夏浅笑,抚上眉心,那里一枚浅褐色的痣,灼灼盛开。和末夏一模一样。玖始北*近她,她受伤的眼神,全部掉到了他身上。“原来她这么美好。”“你也一样。”“北北,你说你喜欢我好不好?”始北一愣,心疼地搂过湮夏的肩,湮夏忽然张狂地笑起来。“果然玖始北只把我当做影子。”“湮夏你不要哭。”看着玖始北惊慌失措,湮夏不可复制的疼。“和我在一起,我身边的位子永远只有你有资格站。”湮夏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谁,可是这是他的诺言么。
【7998】柒墓 柒墓--------------------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这样子是不是叫最佳恋人?文/7998我叫柒墓。我喜欢墓这个字,比暮更直接,它是永恒的归宿不必迟暮,又有一种古代的感觉,总是可以想到那些倾国倾城的女子,头戴牡丹,青丝如缎,长裳飞扬,歌罢舞歇后倾倒十里方圆所有慧眼。但其实柒墓还有一个别的意思,对我来说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意思。那就是我想把莫小吒竦椒啬估锶チ恕?/P>所以说,嗯,柒墓真是一个又好用又实用的名字。再来就是要说莫小七了,莫小七……这家伙要怎么说呢,又傻又懒又笨蛋又欺软怕硬又狡猾无赖,但他居然是我的男朋友。而关于他成为我男朋友的经过,我可以发誓,那绝对是我人生的一个污点。三岁时的我,人生就是白纸一张。五岁的莫小七上幼儿园,某日在幼儿园里学会折千纸鹤,然后他就拿着那只千纸鹤,走到了坐在门口吃棒棒糖的我的面前。莫小七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三分钟,然后对我说,他暗恋了我三年,用了五年的时间学会了折千纸鹤。天知道他用五年学折千纸鹤智商是多少。但他说千纸鹤是一种好东西,可以实现心愿,那他把千纸鹤送给我,然后说他要用自己一生的时间来实现我所有的心愿。莫小七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他的记忆力,反正只要那些肥皂剧里听过一遍的台词他全记得。三岁的我其实还很小,却已经学会了心地善良。莫小七说要用一生帮我实现心愿,那我不答应他我觉得我会内疚的,怎么说也是邻居。所以我那时就答应他了,然后他就说他是我男朋友了,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接着他就把我的棒棒糖拿跑了,我当时一直看着我的棒棒糖在他的嘴里可怜兮兮的样子。那时我才知道,莫小七不止记肥皂剧的台词,连天龙八部里的台词都给记住了,那乔峰不是经常挂在嘴边说的有福同享么。而且莫小七耍了我一回。我五岁那年上幼儿园才知道,千纸鹤是要一千个才可以实现别人的心愿的。那时我想了一千遍,实现千份之一的愿望算什么?后来明白了千份之一的愿望什么也不是。唯一是的就是莫小七已经是我男朋友了。但说了莫小七那么多坏处,其实我在心里也记得他的好。他的狡猾无处不在,就算我的泪水流到鼻翼处,他说的笑话也可以让我活生生的把泪水笑回去。还有七岁某天我上一年,莫小七自愿当保镖,在路上帮我赶走了一只黑色的很凶的狗。恶斗过后,莫小七手上被咬的伤口血如泉涌,但他对着我骄傲地笑,那笑脸没有倾国倾城却倾倒我的慧眼。我一直忘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说的话里面都会有莫小七莫小七。三个字一个名字,仿佛烙在了我的心里,他的笑一直无法忘记。如果说做男朋友要条件,那我想这个条件已经足够当我的男朋友一辈子那么多。小孩子总是很容易就想到天长地久的不是么?莫小七家的门口那里有一条很富裕的河,那河经常有破罐子烂菜叶塑胶袋什么的,还好那河水还不是黑的。莫小七说那条河是他的。其实那河不是他的,莫小七家里很穷,他甚至没有什么像样的玩具,他唯一有的东西就是那只叫莫小八的多动症乌龟。莫小七经常把他的乌龟放在那条河里,那乌龟就划啊划的在河里乱游一通,反正它就是一刻也停不下来的。有时候我会怀疑那是不是一只乌龟。或者说莫小八本身就不是一只乌龟,它是莫小七的玩具。我的玩具很多,因为我爸爸时不时会买些让莫小七眼红的东西送给我。然后眼红的莫小七会去哪里弄只老鼠让莫小八去抓。莫小七的梦想就是教莫小八学会捉老鼠,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对莫小七对莫小八来说,都是。我爸爸买了一个PS2给我的那一天,莫小七一边用眼角瞄我的PS2一边装着很骄傲地对我说,他家的莫小八已经学会抓老鼠了,而且跑得比我家的兔子北北都快。还问我要不要拿PS2跟他换莫小八。莫小七这种幼稚的谎言我当然不会相信,只是他那种明显嫉妒的口气却让我很喜欢。
【雷鹏】谁把爱情搁浅了一季(花火) 谁把爱情搁浅了一季文/雷鹏[ 莫小落 ]何辰一直记得初见莫小落的那个黄昏,夕阳中女孩子美好的容颜让他有瞬间的恍惚。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另一个女子的影子。那个他深爱了多年,最后却决绝离他而去的女子。16岁的时候她就和他在一起,他曾经是那样的爱着她。他为她的一个微笑,一次亲吻而沉醉痴迷。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他。只剩他一人,独自缅怀,独自地老天荒。彼时的莫小落,十八岁,是学校舞蹈社最优秀的女孩子。那年四月的某日,舞蹈社打算举行表演晚会,莫小落和社团其它女孩子早早的就站在学校各个路口发放宣传单。四月明媚而温暖的阳光肆意的跳跃在莫小落秀美的脸庞,何辰突然就想到了她。这个年纪的她,曾经也是这般的活泼而美丽。阳光的迷离而男子凝视的眼神让莫小落的脸颊有些许微微的泛红,她直直的盯着他,你干嘛一直看着我?何辰突然清醒,有些窘迫的道说声对不起,然后匆匆地离开。舞蹈社的表演晚会何辰如期前去。诺大的场地并没有很多的观众,何辰坐在靠墙的角落,静静的看着舞台上忙碌的女孩子们。他看到莫小落在台前台后不停的忙碌,偶尔几声欢笑,让他心中一漾。不知道是不是莫小落天生就有舞蹈方面的天赋还是有超强的领悟能力,总之何辰觉得她的舞姿美极了。她在舞台上专注着,微笑着翩翩起舞的样子,如天使一般。何辰一直记得那天晚上舞台上的莫小落。瀑布般浓密的长发,白皙而秀美的脸庞,灿烂的笑容,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晚会散场后,何辰并没有离开。莫小落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他。她冲他微笑,谢谢你来看演出。你应该是研究生了吧。何辰笑笑说,研二了。他起身,和她一起走出。他请她去吃饭。两个人都惊讶于原来彼此有如此相同的喜好。同样喜欢吃辛辣并且随意的街边小吃,喜欢大口大口的喝东西。她讲笑话给他听,在回学校的那条小路上,她笑声那样的清澈而放肆。迎着温和的夜风急速奔跑,耳边是呼啸的声音。他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子,他开始想念她。她们如此相似,如同娇艳的花朵开在最温暖最美好的时节里,灼灼其华。只是,他曾深爱过的女子,她,终究还是离他而去。[ 少年往事 ] 16岁时的何辰,逃学,打架,吸烟,彻夜不归家。是极其轻狂而桀骜的少年,老师和同学眼里的顽劣问题学生,很多人都避而远之。何辰亦喜欢独来独往。整天和自己在社会上认识的哥们混在一起。在何辰的记忆里,少年时代似只有一个女孩子曾经对他真诚而温和的微笑过,那个叫向盈凉的女孩子也许不知道,那一个微笑足以摧毁这个顽劣少年心中所有的坚冰。对于何辰而言,人生最初的,少年懵懂的爱情就这样的渐渐产生。盈凉是年级里学习成绩数一数二的好学生,乖巧而美丽。很多男孩子喜欢她,亦有大胆者主动送花给她。可是任谁也不会想到她会和何辰在一起。她总是在众多议论声中微笑着对他说,何辰,你并不是别人想的那样,我相信你是优秀的。也没有人会想到何辰的转变会如此的巨大而迅速,甚至连何辰自己也不曾料想到。8岁那年父母离异之后,他便很少有人管束,从小养就了孤僻而冷漠的性格。可是现在,这个叫向盈凉的女子却彻底的改变了他。在西安城那些温暖而迷离的四月天里,他会经常带她去附近小镇游玩。在小村旁的河里抓螃蟹和漂亮的小鱼,做漂亮的风筝在田野里放给她看,听她满怀欣喜的欢笑声。牵着她的手爬上高高的山顶,迎着激烈的风大声的呐喊,释放心中所有的压抑,感受心灵的洗礼。耳边是激烈的西北风夹杂着灰尘呼啸而过的声音。盈凉的身体不好,尤其是膝关节曾经做过大的手术,他记得她说过曾经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舞蹈,可是舞蹈在她生命里只持续到13岁,那场意想不到的车祸改变一切。中考的时候只能放弃了舞蹈学院的录取,来到了这所并不出色的高中。可是我并不后悔,她微笑的抚摸何辰的脸庞,因为我遇见了你。你带给我很大的快乐,何辰,你是优秀的男孩子,我一直都相信。
【曹威】彼时花开,盛世韶华 彼时花开,盛世韶华文/曹威(一)深夜的城市,有一种坚硬而迷人的空寂。出租车如同飞翔一样在流光溢彩的马路上疾驶,大风呼啸着从玻璃窗上擦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嚣。我一直坐在临窗的位置,看见初春的夜色里弥漫着的淡淡雾气,路边盛开如海的洁白花树,以及不远处的卖可乐和烟的杂货铺里流淌出来的清冷昏黄的光。车子在近郊的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下停住。透过车窗,我忽然看见一个女孩像风一样在斑马线上奔跑,她的身后是已经空旷寂寥下来的灰白色公路,迎面的劲风将她的黑色棉布风衣高高扬起,僵硬的奔跑姿势宛如一只在一场迁徙里落单的候鸟,有一种令人心疼的孤寂和忧伤。当年,我就是这样认识了米夏,是一场没有任何预兆的邂逅。已经遥远的那个早春深夜,我从实习的电台下班,坐着出租车回郊区的学校,在偶然的瞬间被车窗外骤然掠过的一团光影打动。车子穿过绿灯之后,我莫名其妙地下了车,迎着不远处的一座立交桥上的灯光跑过去。那个女孩子当时正趴在斑驳的栏杆上呕吐,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像枝头一片欲坠未坠的孤零零的叶子。我靠近她,夜风裹着她破碎的哭泣声和浓郁的酒气兜头灌进我的耳鼻,我站在她的身后试图用温和的声音抚慰她。她转过头凝视我,我看见一张素净的脸和一双泪水涟涟的眼睛。忽然的一瞬间,她像一只失控的陀螺一样倒进我的怀抱,她期艾地喃喃着,我叫米夏,请带我回家。我搂着这个陌生而冰凉的身体,怅惘而无措。然后我听见细碎而轻微的坠落声,我在黄昏的灯光下看见从她手里滑落的纸包,一把黑褐色的细小颗粒散了一地,宛如绝望的眼泪。(二)大四实习的时候,我搬到外面居住,在学校附近的很有些年头的老旧建筑里。租的房子在一个背风的边角,有一面朝南开的窗户,对着一个邋遢杂芜的小院子,摆放着陈年的坛罐和柴薪,隐隐约约地飘散着霉腐味。米夏喜欢坐在那里晒太阳,一整天都寤寐朦胧的样子。偶尔漫不经心地环视四周,依然神色迷惘而慵懒,像一只嗜睡的猫。我轻悄地走过去,她会惺忪着眼睛凝视我。她微微仰起下颌,和煦的春阳温柔地洒了一脸,晶亮亮的很好看。遇见我之前,米夏像吉卜塞女郎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流浪。我收留了她,把卧室腾出来给她住,她淡漠地接受这一切。她是个少言寡语的女孩子,偶尔会对我浅浅微笑着致谢。她眉眼周正精致,沉默的时候,流溢着大团的忧伤。这样的女孩子,内心一定曾经被一些人与事凌厉地穿凿了,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地忘却和遮掩。她对那些过往守口如瓶,我也就一直缄默不问。过完整个二月,春天的气息浓郁起来。一个暖和的午后,米夏一反常态,她细致地将整个院落收拾得齐整而洁净,又勤力地将铺在地上的碎瓦砾铲掉,露出一层黄汤汤的干燥沙土。傍晚我从电台领了当月的薪水回来,看见她正微微弯着身子将一些黑褐色的种子播撒下去。我想起当初遇见她的早春深夜,那个包裹着种子的纸包从她手里滑落,细小的颗粒曾经散了一地。米夏倏忽一抬头,就看见倚在门边的表情入迷的男孩子。她喜欢他的温善和沉静。她嫣然一笑,程宇宣,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把你的整个院子种上薰衣草,到了夏天就会满满地开出好看的一片紫。(三)阳春三月里的黄昏,空气中飘散着花草与泥土的芬芳,玫瑰色的夕阳余晖泼溅下来,淹没了我与米夏之间的距离。她对我粲然微笑,声音湿润而清越。那一刻她没有任何心事的样子,鼻尖上一粒细碎的汗珠微微颤动,闪着熠熠的光泽。米夏是在流光里受了伤的小孩,一旦她从那些悲怆的往事里解脱,她的内心依然澄澈而柔软。春天的风情像一双手一样捂住了她的那些血痂,疼痛才暂时不会侵袭。我帮着米夏在翻新过的土壤上掏了许多细密的穴,然后播种,填复。忙完所有的细节,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空气湿漉漉的。我有意趁着才领了薪水请她去市区吃饭,她却坚持要在家里,由她掌勺做一顿丰盛的晚宴。米夏不喜欢城市里奢靡而甜蜜的气息,她说,我在这里流浪了太久,它侵蚀了我所有的美好。
【AnnaRiebel】听说爱情曾来过 初一的时候学校后门外不远处有条空旷的小街,由于空旷所以我从来没去过那里。如果不是苏落告诉我那下面有家卖动漫周边的小店,我压根就不会过去。 那家店的老板在仓库里找了很久最后很抱歉地告诉我我订的那本椎名优的原版画集放在家里了,让我过几天来拿。末了还不住地说着不好意思要你来两次。结果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地走了。 我一直都告诉苏落那本椎名优画集是我最重要的东西,甚至初三毕业时我在每一本同学录里有关幸运的名目里都填上了“椎名优画集”。苏落当时就问我,椎名优画集值多少钱啊,瞧你那样。 苏落永远都不知道,那本画集只是我认识韩谦的一个纪念。 当我第二次去拿那本画集时,老板不在,只有一个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生。当我说明来意以后,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不停地打量我:“原来就是你订了这画集啊?” “有,有问题吗?”这突如其来的“问候”让我有些惊慌。 “没问题。”大概是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傻得有些离谱,对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他把画集给我后我们又聊了几句。跟着我就知道了他叫韩谦,是老板的儿子,每周末都来帮忙看店顺便免费看漫画。而他一开始对我说的那句话是因为上次那本画集就是被他拿去了,而由于我的到来他被老爸狠狠地骂了一顿。 初一的日子就象流水一样过着,我每天都在学校里很努力地学习,闲暇的时候就和桐桐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而苏落那小子刚进校没多就就开始到处张罗着看美女了,打篮球。 “你说苏落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啊?”一个阳光稀薄的午后,我和桐桐正在看着操场上的篮球队比赛。我看到桐桐的眼神是那样地专注。 “大概吧。那小子整天不务正业的。” “那你说他会喜欢谁呢?” “天晓得。不过就那家伙我看喜欢谁也不会有后文的。”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吗?”桐桐有点急了。 “从小玩到大很分很多种的嘛。”我嘴上应付着桐桐的追问,心里想着一个我不愿看到的可能。 但可能还是在我不经意间发展成了事实,桐桐喜欢上了苏落。当我看清这个事实的时候才发觉苏落这个毛头小子已经长成了小帅哥了,而小帅哥的身边有那么多地美女围绕着。 “你老实说想怎么安置我们家桐桐?”看着桐桐一天天地忧愁着,我终于忍不住把苏落抓来审讯。 “什么安置啊?”苏落摸摸后脑勺,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别装了你!你肯定知道桐桐喜欢你。” “知道又怎么样?”苏落见装傻不行便开始很严肃地回答我。 “苏落你是不是美女见多了就变了样了?桐桐哪里不好?不知道比你那些什么美女高贵到哪里去了。” “那是她的事。”苏落看着我的眼睛,顿了顿,“我要不要喜欢她是我的事……” “你说我多管闲事是吧?好,我不管你了。就当我从来都不认识你!”苏落的话几乎把我气到冒烟,我狠狠地瞪了他两眼转身就要走。 “我喜欢的是你。”苏落的声音象是变了调,空气也仿佛一下子凝固了,我站在原地忘了回头。“你要我怎么去接受她?”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苏落离开的影子。苏落喜欢我?那桐桐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每周我都会抽一点时间去看看漫画,自从认识韩谦后这个时间由随机变成了周日上午。韩谦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却很健谈,认识没多久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在知道了桐桐喜欢苏落,而苏落偏偏喜欢我以后,我的世界几乎面临崩溃。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朋友,除了苏落,就是桐桐了。可现在,我却面临着可能一起失去他们。 “这个事情嘛,好象很棘手哦。”韩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思索着。 “对啊。”我蹲坐在椅子上右手胡乱翻看着卡片。 “依我看,你就直接告诉她或者让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朋友直接告诉她。” “那怎么行啊?”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样太伤害桐桐了。
【AnnaRiebel】我们曾那么接近幸福 我一直待的学校是一片满是绿色的地方,那里有粉红的花,青绿的草,湛蓝的天和那些雪白的回忆。在那场回忆里,我曾以为宋平是唯一的字迹。 宋平是从幼儿园开始便与我同校同班同路,小乔曾开玩笑地说:“你和宋平真是天生一对,八成是上辈子夫妻缘分未尽。” “你得了吧,别把我们说得象孔雀东南飞似的。”初一入学的那天,宋平依旧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那十小乔很激动地扯着我的衣袖被我白了一眼。 “你为什么不主动一点啊?缘分再一次证明你们之间的天造地设了。”小乔笑着凑到我跟前。“你不要小心被人抢走哦。” “我的大小姐,我对他没有意思好不好。从幼儿园开始他那张脸偶看了十多年早看腻了。”我无奈地耸耸肩,对着小乔很无力的笑。 其实小乔不知道,我和宋平除了学校以外还经常会在家附近的篮球场相遇。我总喜欢站在篮球场外看着男生们打,然后等到大家都走了再进去玩玩。 宋平就是那些常去那里的男生中的一个,也只有他知道这个秘密。 “小莫又来打球啊?”报名一结束,我就不由自主地晃到了篮球场。正当我望着空荡荡的球场发呆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没有,只是来看看。”我连忙回过头,宋平正微笑着站在我身后。 “我有带球,一起玩?”宋平说着,转起手上的球。 “明天就开学了,我得回家。”我朝他努努嘴,大步流星地从他身边走出去。宋平在我身后叹了口气,便开始玩自己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不由自主地来看的是什么。 宋平笑起来的时候很干净整齐的样子,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得无懈可击。他总是会在星期二早上迟到然后可怜兮兮地向班长求饶,那家伙还时常不交语文作业,于是天天缠着小乔帮他蒙混过关。 “宋平今天又没交作业了。”午休的时候,小乔又在我耳边抱怨,“程成也没交,这两个家伙还真有默契。” “好朋友自然是要志同道合的嘛。”我漫不经心地向小乔打着哈哈。程成和宋平是好朋友,这两个家伙总是干什么都在一起的。 “两位小姐,干嘛背后说我坏话。”程成突然从我们身后冒出来,吓得小乔不由得叫了一声。 “谁有空说你坏话了?我们说小宋呢。”我瞪着眼朝他努努嘴。 “小宋啊,嘿嘿嘿嘿……”程成死死的盯着我,一脸的贼笑,“看你们这么关心我家小宋,那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好不好?” “去,这么容易说出来的怕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吧。”我故意用很不屑地眼神盯着程成。 “谁说要告诉你了?我告诉小乔,气死你。”程成哼了一声,还真的凑到小乔耳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末了还贼笑着白了我一眼,哼着歌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连忙凑到小乔面前问她程成说了什么,小乔低着头红着脸什么也没说。 宋平在放学的时候来问我下午去不去篮球场,我愣了一下使劲地点头。 “程成那小子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啊?”宋平一个三分球入框,篮板球在安静的地板上砰砰地跳着,球场上回响起单调的碰撞声。 宋平微笑着露出两颗虎牙,斜阳的余辉照在球场地板上。昏黄的光线中飘散着细细的尘,我抬起头遇见宋平温和的眼,空气里顷刻间弥漫出暧昧的香味。 “他什么也没说。”我定了定神,悄悄低下头,偷偷地笑。 “是吗……” “那家伙的话十有九成九不可信的。”我歪着头,装作无所谓地笑了。 宋平微微笑着弯下腰捡起篮球,对准篮框正中央轻轻一跃,手指稍稍用力,篮球在空中轻快地画出一条弧线,落在篮框上被狠狠弹回。 我二话不说追上去抢到球补投了一个。宋平和我的老爸都是学校的体育老师,从小我们就一起被训练打篮球,也一直一起玩的。只是后来渐渐地宋平从小毛孩变成了小男生,我也变成了小姑娘,一起玩的时间越来越少。尽管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但始终是没有哪个女生愿意被别人看做是调皮捣蛋的男生。 我们就这么打了一会儿,大家都累得不行了。宋平坐在我旁边,大口地喘着气。气氛忽然又变得寂静起来宋平的脸有些微红,胸前大起大伏着。
【AnnaRiebel】就这样忘了爱 仿佛上一分钟,你还陪在我左右,还以为我们会,开花结果。我还记得玫瑰色天空,却模糊了我们的脸孔,哼过的歌到底是什么内容。 仿佛已经自由,下一刻我变成风,吹过你的领空,差点失控。回忆在夜里闹得很凶,我想我可以明白你所有的痛,想让你知道我懂,却都心言不由衷。 ———— 当CC第一次在纸上写下这首歌词的时候,我很不屑地用两指拈起,一目十行地扫视过去。 “没林夕的好。”我咽下面包,“华丽而凄婉,那才是爱情。” “我还没写完呢。”CC一手抢回去,很珍惜地用手肘压了压。我啃完面包拍了拍手:“我不喜欢梁静茹,你夸得再好也没用的。” “去去去。”CC不耐烦地朝我摆摆手。我轻轻一笑,那可是CC最喜欢的歌手呢。吃饱东西,顿时有些口干舌躁。喉咙还给面包堵住了。我把手伸进课桌,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有结果。 “我那瓶还剩几口的七喜不见了,CC。”我连忙抱怨,CC莫名地抬起头来。 “我的水不见了,我噎到了。”我重复。 “不见了去买呗,真是。”CC叹了口气,丢下一句就继续低头听歌。哎呀呀,真够没良心的。我握握手里的银子,然后放下书便走了出去。 每到午饭的时候小卖部就总比教室来得热闹非凡,有的时候更是近乎于饱和状态,类似于挤进去一个就得出来一个的那种。 “我的天啊。”站在人满为患的门前,我不禁叹息出来。我心想这下完了,等我挤进去了,人早就噎死了。可没办法,再挤也得上,好歹我也是个四肢健全,难不成还会被挤死的。 “你买什么?”突然前方有手伸出,拍了拍我的肩。我蓦地一抬头,似曾相识。 苏可后来告诉我,他那天帮我买七喜的时候被挤得死去活来地,还弄丢了一条手链。 “什么手链那么珍贵的啊?那不然我买一条送给你?”我凑到他面前,边笑边指着他的鼻尖。 “也没什么了,不见了算了。”苏可说着朝我笑笑,阳光照在他的镜片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我不禁眯起了眼睛,抬起右手挡在额前。 “那是你自己说的哦,过期不候。”我朝他努努嘴,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刚坐下来,就走近来好几个同学,胡灿灿走在几个女生中间,从门口到座位一直有说有笑,眼角不时地在我身上晃了几晃。 分班以后我很凄惨地从那个重点班落了下来,然后降落在这个算是最强的文科班里。但是天知道,再强的文科班也不会比得以前的重点班那么纯静。整个一班上居然都还有N个连周杰伦都没听过的。 在那样的地方熏陶了一年之后,我在文科班的日子根本就可以用行尸走肉来形容。我时常都会想若是CC不在这个班的话,我是不是会落地成佛。在苏可帮我买水的那天,我都还不知道原来那个看上去挺眼熟的家伙是我同班同学。要知道,在文科班男生本就稀少,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居然都没记住。 “我说你是太强悍了。”CC边啃汉堡边数落着我,“你看人家胡灿灿,才转来3天就跟班上同学打成一片了。” “那是她。”我抬起头,突然想起那天胡灿灿看我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就浑身寒毛直竖,莫名奇妙的。 “你也该学学人家了,”CC突然开口,“小离,你和苏可关系好象很好,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我正在端着杯子喝可乐,然后CC一下子提到苏可于是可乐很自然地就流错了入口,进了我本就不宽的气管。我猛地咳嗽起来,CC连忙伸出手来帮我拍拍。 “我什么时候跟他关系很好了?”我好不容易咽下了气,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做了个简单朋友。才一两天就已经有小小流言传出了,没想到这次居然由CC说出来。 “不是吗?”CC很疑惑地抬起头来,右手擦了擦嘴边的油。“我经常看到那家伙上课的时候转过来偷偷地看你呢。” 再次被呛到,群众的眼睛真的好雪亮。 苏可总会在人很少的时候走过来和我说话,或者是在那些无关紧要课上,从遥远的教室那一头传过一个不大不小的纸条来。前座的女生总会用很暧昧地眼神转过来看我几眼,然后再把条子丢给我。
【AnnaRiebel】7998,陪我看温暖走失 1 认识她的第一天气温很高,我右手在空气里来回甩动,企图用那点微弱的风力来吹干我湿透的衬衣,她从左边递给我一包卫生纸,然后莞尔一笑。我当时楞了一下,然后接过那包纸很斯文地只拿了一张出来。 那是个不太漂亮但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女生。 这样的概念就是那个该死的7998嘴里所谓有点漂亮但怎么看都扎眼的逆命题。由于我就是那个不幸的逆命题,所以我在那一天里没有研究出来,我到底是欣赏她还是不欣赏她。 后来那个不太漂亮但很舒服的女生成了我同桌。她叫ANNA。 我在认识7998的八百四十二天后突然从呆了十七年的家转到了这个属于他的城市。 他跟我说,他会穿蓝色的短袖在重庆书城门口等我。于是我从七点就起来,洗脸洗头,整理仪容。 “你怎么还没到?”电话那头是7998的声音,我站在书城侧面小路里的公用电话亭边打边朝那边张望。 不远的那一头,老头子倒是有一堆,只有一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我面前晃的男生,又矮又不像,衣服颜色明明就是群青再加点青莲那种状态,还盯了我好几眼。要知道来之前我可是专门丢下老脸不要把刚照的大头帖传给他。那么理论上盯了那么多眼应该认出来了,虽然我不至于真人比照片漂亮到判若两人,但也不像为了见面临时整容的那一种吧。 “我到了啊,我没看到你啊,你见过我的,你不记得了啊?” “这个……你在哪里?”我听见7998底气不足的样子,顺便看那一头有没有人四处张望。果然我看见的那个一直在我面前打电话还走来走去,从我旁边撞过去都不道歉的家伙正在探头探脑到处看。我当下便一肚子火冒了上来。 “你的衣服是不是在袖口有橘黄色的边?” “你怎么知道?” “行了你个臭小子,我看到你了。”我说完就使劲挂了电话,然后大步流星地朝7998走过去,使劲拍了他的肩。 2 7月底的时候重庆的温度热得吓死人,我几乎每天都是趴在桌子上从早到晚。太阳一落山我就背着空包回到美术教室学别人不用学的东西。虽然美术教室连风扇都没有,但是我总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个老师告诉我,心静自然凉,我点点头以后她转过身就对别的老师说,现在学生真多,多五个人那得多一度啊。 毕业以后她的话我几乎都忘了,只有那个多五个人多一度我像记伟人语录一样记得牢固。然后就再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ANNA总是很让我佩服,因为从上午九点开始她的桌子就会被太阳直接照到,然后持续到太阳回家。那么高的温度,她总是连哼都不哼一声。 7998老是喜欢笑话我,他喜欢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同样是成绩差有的就只能顺应天命考大学,有的就可以学美术以后貌似比正经上大学的人更强悍。 那个时候我嗤之以鼻地顶回去:这就叫命中注定。 可我很想问他,那他是喜欢有钱的还是没钱的。 见到7998那天他被我拖着去了很多地方,太阳大得我想把它射下来,然后我转过头,就看到貌似比我更怕太阳的7998正在抿着嘴皱着眉四处张望。 “那么,接下来干什么?”我在一块有太阳的地上停了下来。 “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他问我。 “那有什么好玩的吗?” “不知道。你说吧。”7998说着,有些勉强地笑笑。 “喂,你才是本地人耶,搞错没有啊你。”我瞪着他,这家伙比我高不到几厘米,人又瘦得只剩下骨架,我瞪完了以后觉得其实我们这样站着,人家会以为是我在欺负他的。 “那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啊。”7998说着,转过身看着另一头。我也转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不远处那个硕大的广告牌。我突然就想起了我一直都在关注的七剑在3天前公映了。 我半侧着身子奸诈地朝7998微笑。他愣了一下,就像漫画人物一样的,右边脸颊迅速滴下一滴汗。 3 我一直没有去跟ANNA说话,有的时候很欣赏她,有的时候又不欣赏她。但是欣赏与不欣赏都是埋在心里的。在这个班上我本来就算个奇怪的家伙了,总是从早睡到下午,然后晚上就跑去画画。这对于那些重点高中的学生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AnnaRiebel】七彩玉的错误答案 我是在一个算命瞎子的小摊前认识苏七的。那一天风和日丽,林翎在学校操场的大树下很温柔地说会爱我一辈子,我微笑地抬起头,然后遇见林翎清澈如水的眼神。 林翎送我到天桥下后,依依不舍地道别,走的时候三步一回头的,每一次都撞上我的目光,然后化成微微一笑。 那一天,那个半仙叽叽咕咕地了许久,然后说:“你这辈子幸福的机缘就在今日与你相遇。”我掏着钱,心里很幸福地琢磨着他的话。苏七就是在我正陶醉其中的时候出现的。他突然从后面冒出来,抓着我的手一口气跑下了天桥。我很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生,仔细搜索着记忆,但却毫无结果。 “那个老瞎子是骗人的,你还给他那么多钱。”他看着我敌意的目光,喘了口气指指胸前的校徽,“别误会,我是C班的,我叫苏七。” “哦。无所谓啦,人家也不容易嘛。”我收回自己防备的眼神,脑子里也对他有了点印象,好象的确是见过。 “瞧你那样,他也不过是刚刚好说中了而已。”苏七双手环抱在颈后,一脸的不屑。我朝他努努嘴,暗自嘀咕着:反正就是说中了。话才想到一半,我忽然醒悟过来。 “你怎么知道他说中了?”我瞪着眼问道。 “我……这个嘛。我也才从学校回来,所以,那个……就看到咯。”苏七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放心啦,我不会乱说的。” 我斜着眼看了他一会,然后便相信了他的话。接着我就知道了原来苏七也住在这座天桥附近,而且他还经常光顾桥上那些算命先生。 林翎天天上学放学都来接我,我们的身影每天都同时出现在学校里。日子久了,这也成了人尽所知的秘密了。而每天路过天桥时,都会正好遇见苏七。自从那次认识后我们便成了朋友,苏七总是很勤快地来找我说话,还经常告诉我一些关于星座和占卜的东西。只是每次林翎在的时候他都会很自觉地只是和我打招呼。 爱上林翎的第二个暑假快要开始时,林翎拉着我到石头记,买了一条七彩玉手链送给我。那天,林翎微笑着亲手给我戴上手链,七彩玉在班驳的树影下晶莹通透。 后来林翎仍旧送我到天桥下,走的时候只是深深地笑了一下。 苏七研究了很久然后告诉我:七彩玉不适合你。我立马抽回左手,朝他做鬼脸:“乱说,你知道什么。” “信不信由你,七彩玉并没有什么浪漫的含义。只是送朋友的。”苏七扶了扶眼镜,很认真地盯着我左手手腕。 “你以为都象你一样整个一小半仙啊?”我伸手使劲一点苏七的额头。 “我也只是说说嘛,你何必这么在意呢?”苏七很滑头地耸耸肩,略带奸诈笑容地看着我。 我抬起左手,看到七彩玉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我把它对准蓝天,心情就象七彩玉一样缤纷。正当我开始陶醉的时候,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努力地让眼睛睁大,两手用力撑在天桥的栏杆上,身体拼命向前倾,恨不得一下子飞下去。苏七看见我这样子也跟过来张望着。 身影不久便消失了,我看着空白的街角,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苏七继续张望了几下,很不解地问道:“你在看什么?”我没有回答他,一转身飞快地跑下天桥。 我站在那个街角四处找寻着,但眼前除了流水一样的车辆和来来往往的人群什么也没看到。苏七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我:“你怎么了?” “没事。”我摆出一个微笑给他。苏七顿时也跟着笑了:“瞧你那傻样。” 那天送走苏七后,我又回到天桥上,但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天给我算命的老瞎子了。那些天长地久的话当真只是骗人的么? 当我站在街角的时候,那些车辆行人来或去,相遇或离散,都只在同一个瞬间。他们叫路人。而这些过程是缘分,叫做缘起缘灭。上帝只给了每个路人这一瞬间的缘分,一瞬间以后的都是需要千百世修炼而来的。不知道我和林翎曾经修炼了多久,而又能持续多少个瞬间。 苏七说过七彩玉不适合我,我相信。但是即使它不代表永恒至少有过曾经。
【AnnaRiebel】呼拉拉的魔女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漏到了小魔女的床前,拉拉慢慢地睁开眼,慵懒地坐起来,边打着呵欠边伸懒腰。今天是天气真不错。拉拉心想。 在果果林里,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拉拉一下子蹦了起来,穿好衣服带上背包就准备出门了。呵呵,阳光明媚,最适合采集魔法灵力了。在果果林里住着两个魔女,拉拉就是其中一个。她总是住在果果林的最深处,想到达她的小屋那可得经历重重考验的。 童话里王子总是要历尽磨难才能找到公主,然后圆满收场。拉拉一开始就打算,要是哪个魔法师能破了她的魔法来到小屋,拉拉就非他不嫁了。 前两天才下过雨,林子里的地还有些湿露露的,拉拉走着走着就老被树枝挂到或者是踩在滑滑的泥土上差点摔跤。拉拉整整头发,对着平静的湖面微微一笑,突然就听到了马的嘶鸣声。 “这鬼天气才下过雨,居然会有人打猎?”拉拉暗自念叨着,并朝声音的发源地慢慢走去。 果果林的西面和东面都各有一个王国,格林王国和卓德王国,每到气候温和的时候就会有很多王公贵族前来涉猎。尤其是卓德王国的小王子,卓德三世。拉拉曾无数次看见过卓德三世骑在马背上,剑眉星目威风凛凛的样子。那可真是个迷人的王子,拉拉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现了形。 “只可惜是个人类。”拉拉心想,要知道魔法精灵是不能爱上人类的,即便爱上了也不能为爱付出任何东西,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林子的泥潭里,一匹白马横躺着不断挣扎,却越陷越深,它不住地发出绝望般的嘶鸣。在白马的身旁,那个迷人小王子躺在泥潭里渐渐下陷,不省人事。那张完美的脸粘了点泥渍,有些扫兴。拉拉挥动起魔法棒,嘴里叽咕叽咕地念起了咒语。 泥潭的水渐渐地就消失不见,小王子被悬浮在半空中,周身发出青绿色的光芒。呵呵,好吧好吧,快点好起来吧。 拉拉轻轻地一笑,魔法结束。卓德渐渐有了知觉,手指微微颤动起来。拉拉走近几步,凑到卓德跟前,近看更是不错,简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卓德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地要睁开眼睛。拉拉微笑着坐在他身旁,看见就看见吧,反正这也是个优秀的人类。 林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一些宫廷鼓乐。拉拉骤然一惊,遥远地象是格林王国的人。她连忙躲进树丛里,格林王国的人都很凶狠,要是被他们看见了,拉拉的安静生活可就彻底没了。 来的是格林小公主,她在众人的簇拥里,衣着华丽精致。拉拉看着她凑到卓德的面前,那画面就象是天造地设的绝配。一下子,拉拉的右手握紧了魔法棒,心里怪不舒服的。卓德明明就是自己救的,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回了格林王宫。 拉拉在果果林游晃了几天,一肚子气渐渐地消光了。她刚回到小屋就看见门前的魔法阵被破坏了。“一定又是那蓝那家伙。”拉拉恨恨地说着。 果然,小屋中间一个衣着鲜艳的小姑娘坐在那里,手指不断地擦拭着拉拉的方桌,嘴里还发出阵阵不屑的声音。 “别乱动我东西。”拉拉说着,走了过去,“又是你破坏我的魔法阵的。” 那蓝转过头,很轻蔑地白了拉拉一眼:“你那点小把戏,根本就是丢人现眼。我跟你一起待在果果林都觉得没面子。” “喂,你今天是来打架的是不?”拉拉有些恼了,双手叉腰,手上紧握着魔法棒。 “那当然不,我是来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卓德三世。” 拉拉蹲在果果林最深处的大树上,偶尔有飞鸟经过落在她的肩头。“怎么还不出来。”蹲了一上午,拉拉的腿不禁有些酸痛。为了等这只奇异果的花开,拉拉已经在这一带守望了大半个月了。这里是果果林的最深处,一路上有很多沼泽和毒藤。这么半个月里,拉拉一个人游晃在青藤绿萝间,青黑的夜里她就总会想起那个清晨,沼泽地里轮廓分明的卓德。 “乱了乱了,不就是个小王子吗?”拉拉使劲摇摇头,“那忘恩负义的家伙还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不记得了呢。”那天那蓝来到小屋,一脸嘲弄地也提起了卓德和格林公主的事。那时候那蓝用很诡异的目光看着拉拉,然后拉拉心里就一阵慌乱。
【笑靥素颜】匆匆。沐洛错过 杨小洛遇见沐小杰绝对是个错误。杨小洛在无数个阳光打在脸上的时候微微的想,浅浅的想。因为,马上的马上,沐小杰会用他那“超级无敌金刚掌”从杨小洛的身后打在杨小洛的头顶,然后看着杨小洛痛得龇牙咧嘴,再立刻展开阳光般的笑容伪装的说对不起,杨小洛对这种笑容很是无奈,很难生起气来,特别是沐小杰的笑容。正确。杨小洛喜欢沐小杰。暗暗的喜欢,偷偷的喜欢,可是,毕竟,还是,喜欢。所以在他们“友谊”存在的年代里,沐小杰无数次毫不忌惮的欺负杨小洛,似乎,他的招牌笑容像是他掌握的免死金牌。杨小洛无数次的想,沐小杰是喜欢她的吧,或者,知道她,喜欢,他。可是这种感觉总是似有似无的存在杨小洛的身边。这种感觉在和杨小洛捉迷藏,自称为天才儿童的杨小洛总是弄不清楚它,这可是比她做过的所以数学题加在一起还难得多。于是,杨小洛采用归纳法。1.沐小杰在杨小洛热得大叫中暑的时候,送来了冰冰凉的可乐,百事可乐。杨小洛下的结论:喜欢2.沐小杰不给杨小洛买那个可爱的要死的猪娃娃,就算杨小洛耍赖赖在地下不肯起来。杨小洛下了结论:不喜欢3.今天上体育课的时候,杨小洛摔了一跤,只是膝盖处嚓破了皮,可是,沐小杰却坚持把杨小洛背去医务室,说要全面检查。杨小洛下的结论:喜欢。4.这几天杨小洛放学,想和往常一样和沐小杰一起回家,可是沐小杰总是和她说要她一个人自己回家,他有事。可是杨小洛每次都是看见他往蛋糕屋走去。沐小杰改不会约了女孩子吧,杨小洛没信心跟下去了。杨小洛下的结论:不喜欢······如此这般,每次都是1:1平,没有一次是哪一方超过。他肯定是有了女朋友又不想陪我了,所以做些好事暗暗的向我道歉呢,他肯定是不喜欢我的。杨小洛恶劣的想。想了一次又一次。————某一天的下午。“沐小杰,你是真的不再和我一起回家了吗?”这是杨小洛下的一个决定,如果沐小杰真的是说是的话,杨小洛再也不和沐小杰做朋友了,或者说,再也不喜欢他了。“没有呢,我这几天有事嘛,过完这几天,我一定和你一起回家!”沐小杰正说着,一个面容娇好的女孩子跑了过来。“沐小杰,我们要走了!”杨小洛听着这句话赌气的跑开了,沐小杰望了一眼杨小洛远去的身影,便随着那个女孩的步伐走出了校门。杨小洛认识那个女孩子,她叫柳小淑,虽然在年级里不是级花,但是,也还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沐小杰栽在鼠王的手里了,美得他了。这句话是杨小洛这几天看《梦里花落知多少》里的一句话,只是把主语里的顾小北改成沐小杰而已。杨小洛跑哇跑,来到了许愿墙下。杨小洛和沐小杰来到这个学校读书的时候,这面墙就已经存在很久了。一看墙上写满了许许多多人的心愿。“王小强、铭小铃我们要一起相亲相爱!”“绿小矜,我爱你一辈子!”“马小峻,我好恨你,但是我喜欢你!”······杨小洛曾经拉着沐小杰来到了这面墙下,说要写下他们的友情宣言,连笔杨小洛都买好了,可是沐小杰死活不肯写,这个喜欢赌气的孩子杨小洛便写下:杨小洛恨沐小杰一辈子!!!!!后面用力加了5个感叹号,沐小杰问为什么加这么多。杨小洛说,要体现我好恨好恨你!!她没有看见沐小杰正一脸忧伤的望着她。——————现在,杨小洛又来到了这面墙下,她细细的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句话。她拿出水笔,写上:但是我也爱你一辈子。写完,她便躺在那面墙的前面那块草坪上,呈大字状。望着天,她慢慢的想。一辈子。一辈子很快还是很慢,我真的能恨沐小杰一辈子吗?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
【柠檬公主】.........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 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党宁
【游离】当你送我的尾戒如花 ��2005年冬天的苏络离穿松松垮垮颜色鲜艳的套头毛衣,围巾在脖子上随意地绕一圈,嘴巴里嚼着益达薄荷味口香糖,iPod漂亮的耳机里有四个面容暧昧的女子终日在唱,沉默变悲哀,悲哀因我被爱。左耳打了耳洞却不曾戴耳钉。左手小指戴银色尾戒。��短发,额前的一缕刘海挑染成紫色。极少的扬起头笑的时候,左颊会有一个小小的笑窝。��我说,那是伤痕,不是笑窝。��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银色尾戒在左手小指灼灼如花。��那一个叫林桉逸的少年,那一道如尾戒上刻痕般不灭的伤。����第一次在生物教室遇到安弋是两班混上化学课,他正举着一支装着五颜六色液体的试管与同桌的女孩子讲话,白皙苍白得透明的双颊浮着淡淡的红晕。那时我只当是室内空调温度太高,知道很久以后的以后才知道,安弋当真是那种青涩到与女生交谈都会脸红的男孩子。��嘁,你很没用喔。我糗他。��他笑。不说话,透明的鼻翼安静地翕动。��但当时,同桌七初用手肘撞了我一下,“络离,你看那个男生。”��“他是谁?”我专心地用玻璃棒在烧杯里搅着。��“安弋。众所周知的天才少年呢。没想到他竟然还来上化学课。”��安——弋——75%盐水蓦地洒在了铺着橡胶垫的桌子上,滋地腾起一阵白气后消失不见。他刚好朝这边看过来,漂亮的瞳仁颜色浅到透明。“不认识。”我说,顺手倒掉盐水,把烧杯洗干净,用量筒重新取了3mL。��简单得好像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与安弋同桌的那个女生,过肩的长发绾成可爱的公主头,穿干净的白色棉衣和毛绒裙子,笑容斯文矜持。��一如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笑容温婉眉眼如花的名叫苏络离的女孩子。��安弋说我可爱,是他第二次见到我时。��“演话剧?”��去食堂吃午饭的同学都还没有回来,整个教室安静得几乎能听到窗外沙沙的风声。我抬眼望着这名不速之客。��他点点头,白皙的双颊上一如既往地浮着红晕,“是。这是剧本,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没兴趣。”回答得干脆利落,我把双手抄在裤袋里站起来,嘴巴里嚼着益达薄荷味口香糖。��我只吃益达的口香糖。薄荷味。蓝莓不要苹果不要。只要薄荷味。��安弋捧着大叠打印纸的双手僵在空中,脸登时涨得通红,“苏同学你——”��“喂,有没有人告诉你,男孩子动不动就脸红会显得很蠢。”吹出一个硕大的泡泡,然后噗地一声爆裂,我把左手从袋子里掏出来烦躁地摸了摸鼻子,“把剧本给我看看。”��林桉逸,你知道我没有办法拒绝这个与你相似的名字。虽然是个与你如此截然相反的人。��“是你写的?”我把那叠雪白的A4打印纸翻得刷刷响。��“恩……是。”��“当真是才子。”我吹了声口哨。��“苏同学过奖了。乔佐有帮我改过很多。”��乔佐,名字很熟悉。这句话也很熟悉,是最讨厌的假客套!我啪地把剧本扔进桌肚,“你想让我演什么?”��安弋犹豫了一下。“主角。”��我挑挑眉,“想不到我苏络离也有主演舞台剧的一天。不错喔。”��“——男主角。”他又说。��易拉罐环还套在无名指上,一口冒着泡的可乐在嘴里百转千回,“什么?”��“你的外形、身高还有声音都很合适……”安弋退后一步,好像被我吓到,“我想让你反串一下男主角,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回来,我没有要吃你。”真真没用的男生。我咽下了那口可乐,撇了一下嘴角,“苏络离臭名昭著,你不怕我毁了你的剧吗?”��安弋摇头,眼睛很亮很清澈,“不。你很可爱。”��你。很。可。爱。��我怔了一下,然后说,“你可以说我漂亮说我酷说我帅说我有气质说我长得惊世骇俗哪怕这些都是假话。但是不要说我可爱。”��可爱可爱,就是可以爱。我握紧左手,小指上的银色尾戒灼灼如花。尾戒的意义是,永远单身,不再恋爱。苏络离从戴上这枚尾戒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不再要被别人爱也不再要爱别人。
【澈水】洛可可的幸福豆子开了花 蓝小依是傻子,洛可可想。Part 1有一颗幸福的豆子,把它放在有糖果的盒子里,等它开了花,主人的幸福即将来临。蓝小依不断念着包装纸上的字,陶醉的笑。 “小依你别笑得那么恶心。”洛可可毫不客气得奚落她。“可可你看啊,我买到了幸福的豆子呢。”蓝小依小心翼翼得捧着那所谓幸福。洛可可丢给她一个白眼,“蓝小依你真是傻子。”“好了好了可可我知道了,我就去给你买一个。”蓝小依闪出去,要知道,洛可可的眼睛可以杀死人呢!洛可可微微有些感动,那么多年,蓝小依是最懂她的。只要洛可可生气,就是要和她一样的东西。Part 2洛可可是任性的,只有蓝小依可以理解她;蓝小依是脆弱的,只有洛可可能给她勇气。她们的相遇,其实和小说里写的一样。当蓝小依被一群女生欺负时,洛可可适时的出现了。在幼儿园里,洛可可是光辉任务人物,没人敢对她说不。于是洛可可救下了号啕大哭的蓝小依,“别哭了,别哭了,你叫什么?以后我罩你。”蓝小依用异样的目光审视眼前的这个女孩,“哇”继续号啕大哭。洛可可无语。Part 3“可可,我来了~~~~~!!” 蓝小依飞奔回来,“你看……”蓝小依左掏右掏,“那个,可可,我不小心把你的豆子掉了……”洛可可眯起眼睛:“啊啊蓝小依你混蛋,把我的幸福掉了。”“请问?”一个男声,“这是你的东西吧?”“哦~~~洛可可冲出去,是啊是啊,再见”她飞快关上门面对那个人,她有一瞬间呆掉。Part 4食堂里“依依……”洛可可享受完自己的红烧肉,又向蓝小依饭缸里的鸡腿发起进攻,蓝小依微笑,继续嚼她的青菜。洛可可不必找借口,因为她可爱的蓝小依,什么都可以让给自己,包括她自己最喜爱的鸡腿。洛可可想,这就是幸福吧,不需要什么豆子来保佑的幸福。Part 5正当洛可可团团转得找蓝小依的学生证时,有一个声音飘来“又是你啊。”洛可可猛然转身,原来是他啊,拣到她幸福的男生。她想这样称呼他,好象把自己的幸福交出去一样。他看着她发呆,笑笑说:“我叫凌浩,下次小心。”“知道了,雷锋同志。”洛可可摆摆手,很快逃开。她看到窗外的云拼成美丽的形状,温暖绽放。Part 6“凌浩。”洛可可叫着在拐角处那个背影。“啊,可可是你啊” 蓝小依从他旁边转过身。“小依,是你……”洛可可忽然就生气了,“蓝小依你怎么放学也不等我呢真是的。”蓝小依愣了一下,以前,她总是可以知道可可为什么生气,而这次,她却无法理解。“蓝小依她的车子坏了呢,在这修车。”洛可可听到他帮蓝小依辩解。“哦,是这样啊,那我先走了。”洛可可甩头往巷子里走,阳光消失,她看着青灰色的墙面,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原来,自己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洛可可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想,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生气,他帮不帮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好奇怪哦,洛可可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了蓝小依回来的时候带了两个花盆,小心翼翼得把那两颗幸福的豆子种下,轻轻许了愿。洛可可没有帮蓝小依弄那些东西,她要好好想,是不是有一见钟情。彻夜未眠后,她知道,自己,不小心喜欢了那个拣到她幸福的人。而她想知道,当她看到蓝小依眼里从未有过的幸福目光是什么意思。Part 7洛可可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偷看蓝小依的日记。 蓝小依的日记是上的锁的,她从来没有把密码告诉别人,但是洛可可却轻易打开了它,因为密码是,洛可可的生日。6月21日 星期1 阳光灿烂的一塌糊涂今天我遇到了拣到可可豆子的男生,我终于知道那天可可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真的很优秀呢,他帮我修车子,然后我们聊到了可可,他说她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呢。我很高兴,原来他也注意可可了。再然后可可就来了,她叫他“凌浩”,我突然就感觉一丝异样,原来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可很生气,怪我没有等她,我很想解释可是看到她一直看着那个叫凌浩的拣到她幸福的人。于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凌浩却为我辩解,我突然有一瞬间的快乐,看到可可甩头走进巷子里,我的心突然痛了,我想我明白了什么。在种豆子的时候她没有来帮我,我不怪她。要许愿了,我突然就想到了凌浩,我很慌,为什么我会想到一个几乎不认识的人。这天晚上我没睡着,我突然相信,世界上有种感情叫一见钟情。算是宿命,为什么会在我们之间?可可,永远是我亲爱的可可,那个男孩,拣到了可可的幸福,就不会改变。我真是可耻啊,那么以后,再不能让可可生气了。我蓝小依在此双手合十祈祷,幸福的豆子,给我的可可幸福吧。洛可可看了蓝小依的日记后终于了解自己是多么的自私,没错啊,蓝小依永远是最了解她的,蓝小依,最爱洛可可,愿意把什么都给她,包括她最爱的鸡腿和王子。Part 8“看啊看啊,我们的幸福豆子开花了。”可可唤蓝小依来看,“依依,我们都有幸福了呢。”蓝小依不语。其实洛可可在看到她的日记后就想明白了,蓝小依是那么爱自己,那么,放弃一点点还没有绽开的感情又算的了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洛可可唤凌浩作哥哥“哥哥,快来啊,”“哥哥……”Part 9后来的后来蓝小依和凌浩交往了洛可可大义凛然得做着他们的电灯炮因为和他们在一起洛可可很幸福
【澈水】夏小沫的天涯海角 看呐看呐,他就在我身边呢。每次看到桑洛时,夏小沫都会这样想。然后轻轻把视线移开,一切放回心上,就像阳光透过叶片洒进来,带着天空的悲伤。“请问,校长室怎么走?”这是夏小沫第一次对桑洛说的话。当时她把头埋得很低,用只有她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当她鼓足勇气抬起头时,前面一片空白,就像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二次是在学校的运动会上。大家都在给桑洛加油,夏小沫也喊,嗓子都哑了。她知道桑洛听不到,在如潮水的欢呼声中,谁会在意到她?但她还是喊,飞蛾扑火的固执。第三次……“夏小沫!!!!”对她走神忍无可忍的历史老太终于抓狂了,“你来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恶魔的微笑浮现的这老太婆的嘴角。她不相信每次夏小沫都那么幸运会答对。“老师,”夏小沫镇定地说“你的题目写错了,那个……”“请坐请坐”历史老太猛擦一把汗,“嘿嘿,像小沫同学这样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真是少见啊,正所谓人无完人,以后老师有错误大家都要积极的提出来哦,错误使人进步嘛,不要以为老师就是对的(以下省略千字)……”自动忽略掉那老太婆的碎碎念和同学的汗如雨下,夏小沫的眼神不住的飘向门外。一个身影闪过。是他!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有什么事吧,夏小沫的第一反应是冲了出去。她猛然想到还在上课,这也太不给那老太婆面子了。她从后门跑出去,又从前门进去,“老师我去上厕所!”她喊了一声就追向那个她望了两年的身影。夏小沫不知道她错过了什么,但当她找到桑洛时,一切都结束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得让人害怕。“去医务室吧。”看着他的伤,她小心翼翼地说。桑洛转过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得看着她,夏小沫紧张极了。男孩没有说什么,起身离去。那时的阳光,支离破碎地掉在地上,是夏小沫心里的声音,他还是,不会注意她啊。“晚上8点,来帕德咖啡岛,穿漂亮点。”放学的时候,桑洛在门外对发呆的夏小沫说。夏小沫猛然抬头,她听到,王子的声音,干净透明,有阳光的味道。“我……”她还想说些什么,眼前的阳光折射的夏小沫80度,留下一个背影,黯然。夏小沫望着那个背影,开始在心中筑建一个城堡,里面有她的王子,有大片大片的草地,闪耀着干净幸福的绿色。天空中有烟火绽放,大朵大朵绚丽,如一场盛宴。夏小沫的梦想就像在人鱼公主的泡泡里,七彩闪烁着幸福时光。夏小沫以一头公牛的速度跑回家,钻进衣柜里。还好还好,夏小沫暗自庆幸,因为要陪爸爸参加酒会,还有几套象样的衣服。夏小沫抱着衣服,像公主一样旋转。8点,夏小沫准时出现在咖啡岛里。她的王子正优雅地喝着咖啡,对面,还有一个可爱的女生!桑洛看到那个女生傻傻地站在门口,向他招招手。夏小沫拉拉群摆,很淑女地走过去,很自然就坐在了王子旁边。“小澈”王子先开口“你放弃吧,我女朋友很凶的哦”“洛哥哥……”女孩没说什么旁边的夏小沫怔住了,看看旁边的桑洛,心中的城堡轰然倒塌,成为一堆,废墟。原来,只是一个借口,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所以叫来一个木偶。既然演戏,就演好吧。夏小沫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看了他们,然后冲了出去。桑洛也得到了理由,抓住夏小沫的手,跟了出来。夏小沫贪婪地享受着他手心的此刻的温暖,她知道,下一刻,这不再属于她。“为什么是我?”离开咖啡岛后,夏小沫轻轻把手抽了出来,她有些生气了。“不希望吗?”桑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希望.”夏小沫说出这两个字,狠狠转身,在眼泪落下来之前跑开。她一路狂奔,眼泪大滴大滴地坠下,在空中舞蹈,如水晶一般,然后破碎,砸到地上。夏小沫的心大片大片的裂开。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王子啊,我不再相信童话。小人鱼的泡泡失去光泽,化作一片伤心。公主失去城堡,无法守护卑微的幸福。第二天,夏小沫挂着两个黑眼圈去学校。路过学校的公告栏,她看到人山人海!比中午的食堂还要可怕。绕道,心情不好。“看,夏小沫在那里”有人叫着,然后人群向她转移。透过人群之间的一点点空隙,夏小沫看到公告栏上贴的几幅放大的照片。上面是她和桑洛昨天晚上手牵手的情景。“喂,夏小沫你怎么可以和桑洛在一起,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对,用了什么手段?”桑洛的花痴护卫队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我……”夏小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时候,人群一点点散开了,夏小沫以为,她就要得救了。她看到,桑洛黑着一张脸手上拿着刚撕下来的照片。“你……”桑洛看着慌乱的夏小沫说“算报复吗?真没想到年一是这样的人。”夏小沫愣住,这样的人,什么意思,她看着眼前的所谓王子,心突然就冷掉。“你怎么可以才知道呢?”夏小沫笑的如花儿一样,“这个就给我留个纪念好了。”桑洛狠狠扔下那照片。夏小沫依旧微笑,心碎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到。你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不相信我。夏小沫对自己说。那么,是不是到了该放弃的时候。这时,她才发现,有些刻在心里是事情,因为一直在疼,所以,现在淡然了。离开的时候,夏小沫允许自己在看桑洛一眼。看呐看呐,他就在我身边呢,只不过是天涯海脚的距离。
【麦兜兜兜】一个人的舞 《一个人的舞》 文/麦兜兜兜<一> 深冬·零下7℃  夏呓啦从她的床上摸索着爬到我的被窝里,通体冰凉冰凉的。我被窝的气温一下子就被她带下去了,迅捷得让我深切地听到“噌蹭蹭”的声音。外面在下雪,窗帘透过月光,看得见那些杂乱的剪影。  夏呓啦的声音很轻,她在我耳边絮语,讲得我面红耳赤的。我想我也是一挺姿色的少女啊,怎么就被那丫也弄得心如鹿撞了呢?我侧过脸看她,两只眼睛极其的大,泛着彩虹一样的光芒。夏呓啦很温柔,很温柔很温柔。  七月啊……她张嘴叫我,呵气如兰般的。  嗯?  夏呓啦微笑着,操着好听的嗓音一字一顿地问我——如果,一个女孩子见到一个男孩子,就特别想对他好。如果,她看到他和其他女生在一起,心里就特别难过。那么,她是不是喜欢那个男孩子了?  被窝里还是一片冷冷清清的空气,我侧过脸看夏呓啦,她眼睫毛覆盖着洁白无暇的眼睑,像个好看的天使。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男孩子,他也是很像天使的,至少在我遇见他直到离开他的那段时间。  我说嗯。然后不说话了。外面的雪还在不停地下,纷纷扬扬,如数抖落在我心底。我闭上眼睛,看见他站在我面前,笑靥如花。他说丫头,你开心吗?我倔强地摇头。说不。<二> 春始·16℃  二月的时候我遇见了索维迦,他站在大片的桃花下穿着纯白的立领衬衫,露出漂亮无比的锁骨。那时候我捧着热牛奶在学校花园里大声地朗读英语,看得眼睛都直了。桃花落下来的时候我有了时光倒流的错觉。似乎一切都回归到了从前,那个男孩子也是在樱花树下朝我微笑。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索维迦走到我面前,他低头轻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我侧脸朝他微笑,也朝他微笑。两个影子重叠在我的视界里,一点都不突兀。索维迦的衣裳很白,比雪要白,白得可以反射出任何一种旖旎的色彩。他望着我,眼底有笑意。丫头?他重复了一遍,用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摸了摸鼻子,于是笑意更深了。  呃……我怔了怔,想说什么话却始终没有从喉咙里蹦出来。就是这个姿势,我化成灰也不会忘记这个姿势。——曾经的他摸着鼻子对我说,丫头,你真的挺可爱的。曾经的他摸着鼻子问我,丫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坚强?  可是他离开的时候,右手决然地插在口袋里,离他的鼻梁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我低头说,嗯。索维迦终于笑了出来,他说丫头,你的名字真有个性。我把背脊挺得笔直,心里有排山倒海的难过。索维迦也许是不知道的,很久以前浅阳有一个歌舞团,里面全是孤女,所有的人都叫丫头,我只是其中的一个。  我大口大口地喝手边凉透了的牛奶,眼睛没有焦距。我突然想念那个他,非常的。他问我,饭否?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放风筝?  索维迦伸出手,轻快地报出他的名字。他对我说,很高兴认识你。<三> 暮春·21℃  遇见索维迦以后我的思维就经常混乱恍惚,曾经一度以为已经彻底淡化掉的伤痕愈发明显地喷涌出新鲜的血液,充斥我的鼻腔,有浓郁的腥气。夏呓啦抱着我说,七月宝贝你怎么啦?我靠在她怀里眼泪滔滔不绝的,丝毫没有遏止的意思。  夏呓啦说,颜七月,你要是再敢跟我哭下去,你完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夏呓啦这样恼怒的表情,她眼里的红一点一点渗出来。我顿时慌了,只是后来我终于明白,她眼底的红色,分明是在为她的而后眼泪奠基。她眼泪喷薄出来的时候我开始后悔,我从来都不能和一般女生比哭的,到头来还是我去安慰她们。  夏呓啦扯着我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喊“颜七月颜七月”,像个小疯子。她光洁的肩膀颤抖着,幅度极其的大。我手足无措地望着她哭,她颤抖,她蹲坐下来用双手紧紧环住膝盖,她大声地唱歌大声地笑。然后她突然安静了,她抬起头望着我,她说七月,你认识索维迦么?  你认识索维迦么?  你认识他么?  你认识他的。  我跌坐在床沿,潜意识里爆破开一个让人惊恐的可能。我木然地点头,夏呓啦木然地哭。她安静地流泪安静地微笑安静得一如月光。最后她摇晃着站起来,面容美好。她说颜七月,索维迦他喜欢你,他说他喜欢一个叫丫头的女孩子,他指着你说,喏,就是这个。
【麦兜兜兜】初桃和拾玖绽若芳菲 《初桃和拾玖绽若芳菲》 文/麦兜兜兜<一>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做梦,梦里有一个笑晏晏的女子,朱唇皓齿。她说穆郎,穆郎,我是初桃。面容比身后的桃花更妖娆。  遇见拾玖的时候,我已是初桃的夫君。那一年的苏州城烟雨弥绕,拾玖扣门避雨的时候阑生惊了,我亦惊了。不同的是阑生是惊艳于她的美貌,而我则惊讶于她与我梦境里的初桃有一模一样的容颜。  她莞尔一笑的时候,我便觉得看到了我命里的妖,一朵灼灼盛绽的桃花妖。  后来我才知道她叫拾玖。  半年前我跑遍苏州寻觅那个唤作初桃的梦里的女子。阑生用了一身的力气才打听到韩家次室三女名曰初桃。媒婆对了生辰八字一拍即合。挑起盖头的时候我才后悔了。——容貌端庄秀丽,然,却不是那个梦中人。  三月四月地过去,却不料在这时候遇见了拾玖,错了姻缘。  惟留一世叹息。  拾玖是秦淮河畔的戏子。阑生如是说。  我笑了笑想,我不介意。但我亦明白阑生眼里的那一份情愫,错杂纷复。阑生也是有妻室的人,他是自京城来此经商的,图的就是一家温饱。但是他那一袭青衣,一份俊秀,一场淡然,是真的可以叫佳人断了肠的罢。  我是无法与他相比拟的。  我转脸向拾玖看去,我说姑娘,这雨连绵得很,若是不介意,就在寒舍住下吧。  她羞涩地笑,点头说好。好,多谢公子了。  窗畔的桃花应雨而落,映得她的脸妖娆如斯。<二>也许我们前世认识,你欠我,或是我欠你一份情意,今生要还,却了无头绪。  饭桌上的人渐渐多了,从以前的两人涨到三人,又添了那仙女般的拾玖。  拾玖说,嫂嫂厨艺精湛,容貌姣好,穆大哥你是有福的人呢。她盎然地笑着,眼里澄澈一如琉璃。初桃也笑,幸福在端庄的脸上牵扯。我想她是真喜欢拾玖。  那时候也快暮春了,桃花凋零得凄楚。但拾玖喜欢桃花,她一来桃便开了不少。初桃说,那些桃树倒是通人性呢。我和阑生就在一旁品茶对弈,见那两女子谈笑的模样,甚是欣慰。阑生道,嫂嫂是仙一般贤惠的人呢。我问他,那拾玖呢?他摇摇头,笑了。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说,像妖的吧。一下子就把心给媚惑了。  拾玖很美,那种美是不自觉的。在偶然的微笑难过里表露无遗。而她又仿佛是明白自己的美的,正因为明白,才更加美得妖异,美得惊心动魄。  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子从金陵长途来苏州城,是为了什么。  夜深人静,我孑然在后花园里凭栏远眺。初桃睡得很安稳,我进进出出的都没有被吵醒。我突然觉得其实自己很对不起初桃,用一种无聊的理由娶她过门,而又从来都没有用真心对待过她。  我是在听见那琴音的时候才注意到西厢有人一样未眠。踏过微湿的小道的时候我看见了拾玖的背影,浅红的绸衫,绾漂亮的云鬓。她抱着黄玉的琵琶弹得很专注,睫毛微微地颤抖着,两颊粉红粉红。  很久以后她转过脸,朝我淡淡地笑。就是这一笑,注定了我这辈子为她痴狂。  她说穆大哥,你在啊。  我说,我已经听你弹了三支曲子了。  拾玖笑得云淡风轻,如同梦中的女子一般。她也是这样朝我笑的,枉凝眉,抛袖舞,罢千秋。她说,穆郎,我是初桃。  我说拾玖姑娘,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她说不。她低着头倔强地咬着下唇说,不。然后她不再看我。我怅然地说,哦。我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她肩头有略微的颤动。就是这样的颤动,让我明白了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这个故事,必定与我有关。  我说拾玖姑娘,若是你不愿意坦然,便算了吧。  她抬头朝我歉意地笑。只是笑着。没说什么话。<三>纠结是你我之间唯一的辞措,也许有爱。也许只是无爱的欢颜一展。  初桃问我,拾玖到底是不是戏子?我说是啊,怎么……她便笑了,她说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为什么风尘女子会有那么好的修养谈吐。气质也很好呢。  我说,你在怀疑拾玖?
【麦兜兜兜】何处是江南 《何处是江南》 文/麦兜兜兜CHAPTER.01 {桃七}  我叫桃七,我喜欢一个男孩子,我叫他江南。他在同里的那个咖啡馆里唱林俊杰的《江南》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逾今一共27天。我每天傍晚补课回来的时候都能在7路车的站牌下看到他,穿红黑相间的乔丹T-SHIRT,帽檐压得很低。我们隔着一条公路,一样是乘7路车,我向南他向北。  霞光把整条路照得通亮,同里劣质的公交车有难闻的汽油味道。透过参错的车辆,我看见他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枚闪亮的一元硬币,手指洁白修长。我傻气地朝他微笑,不知道有没有他笑得一般粲然。  我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江南江南。只有我叫他江南。  我背后的三桥沁出石头特有的宁凉的气息,温暖地冷着。我咬着手里的酸奶盒子想着他漂亮的侧脸,那些干净柔和的线条像素描一样画在我心里,如同笔尖细细密密的触碰,模模糊糊地有些痒,有些疼。  我发誓,我不在早恋,我一直是个好孩子。CHAPTER.02 {尤络}  我以前不在同里。我乘了三个小时的飞机又坐了一整天的火车才到这儿。苏小牧告诉我这里的天特别的蓝,我抬头才发现这是真的。我从浅阳到同里,一路上扔掉了以前用的4张手机卡,也用尽了信用卡里的最后一分钱。我想我终于到了苏小牧说的天堂了,虽然苏小牧不会陪我来了。她一年以前就死了。  我是忘不掉苏小牧,——忘不掉她剪着男式短发干净利落地跑800米的样子、忘不掉她展开的亮丽的笑靥、忘不掉她纯真的没有一颗痘痘的脸庞、忘不掉她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咱哥俩谁跟谁啊”时不加修饰的好听的声音。她干净扎眼得像一颗灼灼盛开的向日葵,贝壳一样透亮的牙齿弄疼了我的眼睛。  要不然我为什么为了她落下了17年来第一颗眼泪?是眼睛太疼了,疼得都没有贮藏水分的能力了。  我孤单单地背着我的阿迪达斯单肩包从长街的这头走到那一头,上面有苏小牧用自己的头发缝的一个高音符号。我用口袋里的水果刀在石墙上刻下苏小牧的名字,一笔一划,刻得我指肚上微微泛起了红色,那种红,就像苏小牧掉进的那条河上的荷花的颜色,红得很疼很疼。我记得就是在这么一片红里,我的苏小牧离奇地死掉了。  我一直坚信苏小牧那丫头是一个传说,传说里的人物总是会在突然间烟消云散。就像她一样。CHAPTER.03 {桃七}  我坐在咖啡馆最偏僻的角落里喝一杯酸奶。夏天里那些桌子散发着温热的木本香气,弄得我头脑有些犯冲。我的江南还是穿那么一件衣服,衣摆大幅度地摇晃着。我跟着他的旋律唱歌,然后他看了我一眼,我想如果不是这一眼我也许就不会彻底沦陷。但是我最终还是沦陷了。我看着他拨弄着庞大的木吉他笑着笑着。他一直是唱《江南》的,至少我来的两次他都是在唱《江南》,唱得比原唱还要好听。  我心里总是没由来地纠结着细微的疼痛。  我喝完了酸奶然后准备付帐,侍应生说有人付过了。言罢又端上一杯冰水,里面飘着几朵柠檬片。他说,这个,也是尤络送的。  我那时候才知道他叫尤络,尤其的尤联络的络。听上去有点像犹若,自然还是没有“江南”好听的。我侧过脸朝他感激地笑,他也笑,比三桥畔的霞光还要华丽璀璨。我突然觉得特别不真实。  在此以后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觉得他笑起来会发光,也许光线角度也是一部分的原因,但是他笑起来总是很疼的,疼得潜移默化撕心裂肺的。只是一下,就撞进了我心里。CHAPTER.04 {尤络}  讲实话,我看见那个女孩子的时候讶异得要命。我恍惚中好像就看见了苏小牧,她一遍一遍地唱她喜欢的林俊杰,很乖很乖的样子。她一直朝我笑。就在那时候记忆里的那些东西和现实繁复叠加。那个女孩子和苏小牧有一样夸张的乖,都是短发,她梳了一个童花头,戴橙色的发夹,面容清秀。跟个不谙世事的小学生一样。  她喝的是酸奶,而苏小牧喝的是甜牛奶。这一些,我突然就分得很清。我叫侍应生给她送杯冰水过去,然后我看见了她朝我感激地微笑。一切似乎又归还到从前,苏小牧喝着光明的甜牛奶,目光纯净隽永。她说尤络尤络啊,那些花会不会永远都不谢?我一直笑她,可是现在我笑不出来了。我望着那个童花头的女孩子怔得要死。我看到她有苏小牧的眼睛苏小牧的嘴唇苏小牧的皮肤,苏小牧苏小牧苏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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