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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缘(46) 编缘(46)小L然后介绍一下后来的事,以便不觉得匆忙。高三也并非想象中的紧张,茶余饭后仍然有玩笑的时间。查楠学习越来越好,这也是自然的事,后来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虽然不是北大清华之流,但因学的专业好,很吃香,好像是什么计算机或者是管理,我问过却忘了。后来在有几次同学会上都是她出面组织的,据说也有了男朋友,脸上、身上的装束也华丽起来,也颇具“女人味儿”了,但她却再也没读出“味儿”的那个“儿”音。小寒上了理工大学,却依旧没见消瘦,几次同学会后我找他都不见了踪影,据说是有了女朋友生活作风有了180度转变。陈智出了国,这颇令我惊讶,虽然一开始老是听说他用尽了十八般武艺,走后门、托关系,但人走后大家也就不再议论了。后来有一次同学会他终于露了脸儿,但因繁忙居然只待了不到30分钟。张瑶去了哪里,我真是忘了,后来听说搬到南方去了,也居然没有了音信。我呢?我也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就在我高中的对面,兢兢业业地读了几年书后,重返高中母校时竟然忘却了许多时光,甚至把高中同学的名字和室友的名字混淆。大家都散了,同学会也不怎么举行了,而且每次都好像例行公事,可大家仍旧是春风满面。对,我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高中所不曾拥有过的。编缘决不会告一段落,只有老去的缘分与新生的缘分之间的更替罢了。(完)后记竟然写完了,竟然连再读一遍的勇气都没有。《编缘》是我尝试过的最长的一篇小说,称不上卷帙浩繁,只能算劳民伤财。若不是还有许多忠实的读者,我甚至会半途而废。总体来说,《编缘》绝对不算成功,我以为,在我不多的小说里面,《编缘》绝对不如《篮球比赛》,在长篇中,《编缘》也没有《那些岁月》出彩,而横向比较,比起市场上粗制滥造的小说我的这篇“大作”也真是有不及、无过之。《编缘》是我在初二开始构思的,最初居然设计的是写成恐怖小说,估计是受每晚“午夜拍案惊奇”的影响,但后来便否决了,因为我基本是在睡觉前写,这样岂不是要失眠?后来设计的是在课外活动上多加笔墨,因为那时帮王云帆写一些剧本,所有才有这样的“雅兴”……总之,当初没定便开始动笔了,后来居然成了无聊至极的言情也不言情、青春也不青春的“二不像”,真是愧对于当初的“自序”。而且在构思时,也绝对没像过要写这么多字,甚至我在写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打算,因为这里面有许多字是可以删去的,是与故事毫无关联的“我”的思想活动。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一年中无论从物质上、思想上都起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导致这篇文章彻彻底底受到现实生活的摆布,受到主观的摆布。郑旭航曾经批评说:“既然小说的背景、人物原型都在初中,为何要硬挤到高中去?”事实上我也不像把背景、原形定在初中,凭借自己的想象猜测高中生活,不想受到初中影响颇深,成了一大败笔。锐婷也说过,我把许多个人的猜测加了上去,让人看了很不爽(大致此意)。看来他们是对的。不过表扬的声音还是有的——比如李蕊同学居然管我要签名,我还推脱了两、三天(装大腕);姜嘉赢也曾开玩笑说:“该出版了吧?”呵呵,还是不给中国不怎么景气的读书市场添乱了!也正是多亏了这些,无论是批评的还是表扬的,我才能继续写下去。前些日子上学时,我听我旁边的李蕊和景宇旸在讨论我小说中的几个人物,这里面自然有些百无聊赖的成分,但也说明我写的人物还算脱离里简单的文字,成了有血有肉有性格的活人。(我当时笑得那叫一个……)虽说摆脱不了现实,但我确实没有在影射什么人,不过可能无意间伤害了谁,这也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也正是去年这个时候,我在夏夜里奋力地敲着键盘。我想,《编缘》或许没能在物质上给我带来什么,或许让我浪费了很多时间,但对于我的写作算是一种提高。我还会继续写下去的,下一篇小说已经拟订好了题目和内容,很快就会写完。姜嘉赢曾经让我多写一些“有意义的东西”,我虽不清楚他的“意义”指的是什么,但我清楚我应当多关注社会、关注生活,让文章更为有用。必须要感谢一些人:蔡晗、李蕊、李蛟、锐婷、丁重心、姜嘉赢、景宇旸、韩知白、郑旭航……他们能看我的小说,真可谓是我的幸运。姑且先在这里收笔吧。小L2005 7 12深夜
编缘(45) 编缘(45)小L张瑶用比刚才还要冷静的声音说:“我那天都看到了,看到你们在,在,在接吻!”轮到我惊奇了,我睁大了眼睛,已经没有给眉毛挑动的余地,说:“什么?你都看到了,你怎么没跟我说?”“我不愿意跟你说,我想看你是不是骗了我。”“哦,我是骗了你,不过我现在……”“你现在不骗我了?”“是。”我想起我和查楠在那天确曾亲吻过,我也确实感到了一双饱满、有质感的嘴唇。人们用嘴唇亲吻,也同时用嘴皮子唇枪舌剑、制造谎言。张瑶说:“胡凯,你知道吗?我倒宁愿希望你骗我。我都看到了,但我不想揭穿你,揭穿你又能怎么样呢?你骗我,说明你还在乎我,你还想着我的感受,你才会在雨中追我。我知道我不好看,性格又内向,免不了和男朋友有矛盾,但无论怎么说,你关心我,惦记着我,还能时不时这么逗我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这算是什么逻辑?骗人,为自己一时错误而欺骗,反倒成了关心,成了爱护,成了男人对女人好的证明,成了一个人情感生活的依赖。谎言,这不真实的,与“真、善、美”的首位相悖的丑陋,竟然成了一些人航行的避风口,这些人可能会得到一段时间的宁静,然而人类的进化是必然要经历风暴的洗礼。“你难道希望我一直骗你么?一直把你蒙在鼓里?”张瑶毫不犹豫地说:“是。我希望还有人爱护我,关心我,哪怕只是建立在虚假的基础上。”顷刻,我感到莫大的悲哀,无论怎么说,张瑶都是我的女朋友,我是爱她的。而我竟然使她奢求一种虚幻的慰籍——虽然她知道这是假的,是坏的,是病态的;虽然知道这避风港被侵袭得越来越小,而且最终会被巨大的浪涛吞没;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也不应该会有结果,简直如同自慰。明明清楚现实,但却一味地沉醉于以谎言为原料的自己亲手捏造的梦境中,这根本就是一种畸形心理,而这种心理的缔造人,是我。张瑶又说:“但是你今天都说明了,你都挑开了说,我也都挑明了。咱们之间再也没什么秘密可言了。”“这样不好吗?”“我一向以为,我们的感情只有在你的小说里,在你与我的交谈中,胡凯,在你精心编造的缘分里。然而今天,你挑破了,挑破了维持我们之间关系的缘分网络。”谎言终究不是美的,所以会轰然倒塌,废墟上连一丝烟尘都不曾飘起。我和张瑶的关系,像两张僵僵地相互依偎地立起的扑克牌一样,也会重重地摔倒。然而,究竟是什么外力才让这刚好维持的两张牌跌倒呢?“分手吧!”这是张瑶换了一副更轻松的表情后与我说的第一句话,“于你于我都好,再说马上就高三了。咱们分手吧。”说着,她悄然走出去,并悄然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不见了踪影。我并没有去追她,因为比起出游那天,晴朗的日光下更有着什么比暴雨还猛烈的东西会砸下来,而且我们这两张牌,已经没有什么能依赖的了。我看了她的背影,消失得很快,并未多想,拿起那半拉汉堡囫囵吞了下去。张瑶脸上的伤疤好了,至少我在开学后看到是这样子的。开学后,听到我与张瑶分了手,第一个兴高采烈地过来“安慰”的是小寒。他拉着我和陈智,高声说:“凡是都得来这么一次,失恋又不一定是坏事,陈智,咱们请胡凯庆祝,哦,不是,叫什么,叫‘接风洗尘’吧,为胡凯重返单身接风洗尘!”陈智也瞎凑热闹:“对对对!胡凯你小子还是单身看着帅气,真的,被那邦女的弄得都没阳刚了!”小寒说:“怎么那‘邦’女的啊,胡凯不是跟张瑶一个人么?啊?哈哈哈哈!”然后是两个人极其恶劣的笑声。陈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走,咱们吃一顿去!去三里囤吧,有气氛。要不去鬼街吃麻辣小龙虾,吃他个不醉不归!”小寒也格外有兴致,大抵是因为让陈智请客的阴谋再次得了逞。可不知怎的,一向会请客吃饭很上心的陈智一连几天都没了信儿,而我也不可能去催促陈智请客的事,只得变相暗示他,不知是他真是没听出来,还是根本没当回事。所以,什么三里囤、鬼街之流最后只变成了一次食堂里的午饭。虽然小寒、陈智总是开着玩笑,但他们还是总能在一个话题结束后想起安慰我两句。如此说来,失恋便是痛苦的,可我痛苦吗?我在寻找一种我笔下人物的感觉,可是我体会到了吗?食堂的饭菜的确不便于聊天,我们话还没怎么说便吃得一干二净。和小寒说拜拜后,有一种一直藏匿在心底的失落感油然而生。自己一下子好像就成了高三的人,从心理到身体上彻彻底底地变成了高三的人,一下子什么都远了,模糊了,所有人都成了我梦境中的那滩扩散开来的颜料,渐渐地,渐渐地被似水的岁月冲得很淡。我不可能在高中再有所谓“恋爱”经历了,也不可能再熬夜熬到凌晨趴在电脑桌前写作、看足球了,更不可能有许许多多能够乐在其中的操心事了。高三来了,把我们都溶解在漫无边际的“学海”里,也过滤掉了原先一切的青春岁月,也只有溶解、蒸发,生活才会有质的变化。同样溶解的,还有我们精心编织的缘分,别人的、自己的交织在一起的缘分线网,“剪不断、理还乱”,竟然被缕成了平行的直线,大家都要向前冲,奋力冲,也惟有直线的指引才是最好的方向。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作家,只是我依靠校刊上投的稿在年级还略有人气,根本谈不上封笔,但我还是打算颇具规模地写了一篇所谓“封山之作”,写了写了自己的心情,美其名曰“准高三”。一气呵成后,关闭文件时竟然在“是否保存”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按了“否”。再打开,唰的一下全白了,内容空空,再写,却怎么也想不出当时的心情了。呜呼,既然没存盘,就让它自己逝去吧,找回又能怎样呢?而且,不写也不必在校刊上麻烦查楠。我也张瑶还算是不错的朋友,不过再也没有过多的交往,只是封存于一些简单的打招呼上面了。我们爱过吗?没有!肯定没有,不然我怎么在分手后毫无痛感,不然我怎么在深夜里没有一丝想念,不然怎么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平行线,对,从平行线看去,前面后面都一样,未来从前都一样。但这只不过是我们片刻的错觉罢了,平行线不是永远,或者根本就不是平行线,只是在一段的时间轴内没有交点罢了,如果因为这个就判断这是平行的话,未免太草率了。缘分的线段,还会汇聚在一起的,错综复杂、妙不可言。编,一直在进行着,不断地,永无休止地,将自己的,别人的缘分混杂在一起。(未完待续)
编缘(44) 编缘(44)小L告别悠闲时光,这听上去有些恐怖,但想想倒也却是。高三的艰苦我从前只是想象,未曾真切地听一位经历过高三生活的人讲过,因为经历过的人大多不愿意再回味,正在经历的人又抽不出时间。所以我们对高三的恐惧,大概只是局限于恐惧本身罢了,也没有人告诉我们这披着浓重恐惧色彩的衣服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正如死亡。也正如死亡,越是接近恐怖本身,反倒觉得不恐怖了。告别饭吃的倒是有滋有味,在那家被我们多次践踏的好伦哥八分之一的座椅上放着我们的书包,扎啤的管儿里流出的黄汤子还不到小拇指那么粗,而且每新出锅一盘匹萨,就几乎被我们整盘端去。查楠张罗着到处敬酒,一连三、四桌便空了一扎啤酒,然后便坐在我身边。我这桌是处于角落的地方,按理说对于发起者查楠来说是应当坐在中央位置的。我对面是张瑶,即便是这样自助餐她也慢条斯理地往嘴里放,不像早已狼吞虎咽的小寒。面对查楠自然地坐在我身边,张瑶不自觉地挪了挪身体,却无意碰掉了叉子。我蹲下捡起来,说:“我帮你冲冲去吧。”说是帮忙洗叉子,但事实上我走出人群,长喘一口气,顺便接了一杯没有味道的苏打水,一饮而尽,一股混杂着水气的二氧化碳从嗓子眼儿涌上来,我打了个嗝,差点把刚吃的饭食一并涌出来。等我将张瑶的叉子连同自己的脸一同用凉水冲洗后,在半道上看到那桌旁,查楠向外坐着,像是在等待谁,但却若有所思;张瑶微微低着头,还稍稍地向里面偏一点儿。不知怎么完结的,只是知道别人在开着玩笑,玩罚酒的游戏,只有我安静地欣赏着同样安静地张瑶不慌不忙地吃着东西,别人的花天酒地好像都与我无关。这其中有一处插曲:陈智要我去和大家干一杯,我答应——虽说没有一方主动道歉,我们的关系就算缓和了吧。悠闲的时光不知算告别没告别,但此次聚会便算是结束了,相信大家都有一样的感觉:悠闲的时光告别得太突然了。假期变得名不副实了,虽然不用在骄阳下卖气得蹬着自行车,虽然不用每天伸出懒散的胳膊去够那响个不停的闹钟,虽然不用每天睡觉前整理一遍沉重的书包,但在空调屋里播着电视或者上网时总在想还差多少篇子没做,在凉席上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时对自己说千万遍“我得赶紧起床”却就是坐不起来,在睡觉前总是要先忏悔一遍计划中没有做完的卷子,然后再壮志雄心地计划下一天。倘若生活没有一丝改变,只是每天在卷子和参考书上度日,现在看起来也不错,但生活会变的,参考书有一天也会被收废品的拿走,变化才是生活的主旋律,维持旧美好只会使人走下坡路,改变才有机会创造新美好。唯一能见证每天在变化的,并不是那些看上去都全等的复习卷子,而是我每天睡觉前向电脑里输入的一些文字,兴许当时还觉得很有内容,但也时常看不懂前一天的心情。这样过了两、三个星期,我约张瑶出去玩一整天。拨通电话,居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表达了半天,我只冒出一句:“你寂寞么?”而且声音像极了在宾馆里接到的未知电话里的口吻。人大概都是这样下贱,下贱到欢娱时忘记抑郁,痛苦时忘记笑颜,如此看来,我似乎更是这类人的佼佼者。和张瑶在一起的时光里,或么刺激地兴奋尖叫,或么轻柔地调剂浪漫,我便忘记了作业,忘记了篇子,忘记了强塞进脑子的诗文公式,生活充斥着阳光,被班驳的光线穿插得一塌糊涂,让人清醒地沉醉,沉醉于抛弃理性,抛弃感知,抛弃一些限制生命的时间、空间。张瑶不像查楠,她与我在一起完全属于被动——“咱们逛逛书店?”“午饭跟这儿解决吧!”“这个你喜欢么?要不要我买给你?”这些话频繁地出自我的嘴中,看来完全掌握主动也并非易事,怪不得现在社会强调“互动”呢!还有一点张瑶不同于查楠,她不奢侈,或者说她并不富有,但也决非所谓贫困——因为能在我们这样一个重点高中上学的,基本都不仅局限于小康水平——她在班里算不上有钱人,更没有随意乱花钱的习惯。所以我的钱包总是受不到压迫,这让我颇为尴尬,一方面在看完离谱的标价后感到不寒而栗,另一方面还鼓励着张瑶买些贵的东西,张瑶自然也不会蹬鼻子上脸,小声说:“胡凯,太贵了,我看还是算了吧。”然后我再假装固执一下,也连忙顺着她给我搭的台阶下来。
篮球比赛 篮球比赛[小说]小L每天中午和下午的篮球场,基本见不到初三年级的蓝颜色。在我们初三,周一考完数学后的时间便属于周二要统练的语文,周二交完卷子后则是英语……初三这个字眼,仿佛是一个加压的机器,各个老师则是不断使机器运转的各个部件,被安排好的统练时间就是我们这些机器的日程表,如血的红笔下的分数比针还锋利,不断地刺激我们。加压的机器中,我们,一些模糊不清的身影不断地重复着机械化的动作。压力,从各个方面袭来的,让机器不禁发出“喀喀”地运转摩擦声,叫人喘息不得。我,我的同桌,同桌的同桌,无一避免的被抓来放进了这四周都是压力的机器中。我们得争,争夺几个少有的位子。扭曲,不过是暂时的痛,久而久之,皮肤对那一系列针扎似的压力,便没了知觉,麻木成了最好的掩护与伪装。这确是一台不错的机器,不仅可以加压,还能持续升温。他们积攒着热量,在机器中一点一点地积攒,待到来年仲夏,来一次火山式地爆发!热,又闷,憋得人很是难受。但不能逃,难受也得承受,实在受不了,大不了熔化、蒸发,成了液体、气体,但无论如何却又受限于四周的压力。成功,成仁,还是成魂,大抵上在于加热加压的折腾过程。想来这机器也是顶好的,席卷了篮球、足球场的蓝校服,一下子又在跑道上把他们变出来,好似变戏法的把势。一天中午,同学小白提议初三的五个班打开几场篮球联赛,一来算是给磨损的机器涂上些润滑油,再者也纪念一下新场地的竣工,然而这个较活跃的气体分子无奈碰了带着刺的墙壁后也冷静了下来。小白是我的同学,以人白而得名,(后来我发现几乎每个班都有一个小白)活波好动,篮球技术也是不错。可是他独得很,经常在大家还没就位时在三分线外发炮;他不矮,但喜欢当控球后卫,而且经常使一些自己并不熟练、不知哪里看来的花哨动作,还经常配以英文的解说,可惜大多不是被抢断,就是被裁判吹犯规——每当这时,小白总是跟裁判瞪眼睛,指手画脚,当然这样招来更多的技术犯规;他不壮,但有时又跟个中锋似的往里面挤,不到被别人撞出来绝不罢休,被人撞时,他夸张地倒在地上,甚至把眼镜也一齐跌下,可惜裁判不理会他,他就又要找裁判理论了。小白找我时,我不仅产生以上对小白的联想,而且对篮球比赛燃起兴趣。虽然学校组织过篮球联赛,但我们实验班的学生总是惨败给那些体育特长生,成了一边倒的比赛。观众虽然不少,但大多只是会在看到某个帅哥后就会惊声尖叫的女生,少数的男生们一般则是在输了球后说一些风凉话,引起不快——他们不把这当成是观赏运动,差不多算是一种消遣,茶闲饭后的一种消遣——跟耍猴差不太多。因此我对过去几次篮球比赛并不满意,而且有几次净给人家当替补,所以我总是壮志未酬地盼望还有一场颇具规模的篮球比赛举行。可我在答应小白的同时,看了看笔下的作业,皱了下眉说:“啊,那什么,小白啊,你想建联赛应当找学生会嘛,我一定支持你,肯定,也算是锻炼身体挣那30分嘛!”我不知小白听了多少人这样隔岸观火的话,终于打算找学生会的人商量一二,打听后才发现,初三里没有学生会的成员,长叹一声,自知无路,便拿了几本参考书老老实实地进了图书馆。但后来小白大概是一直惦记着这事,不知他跑了多少次腿儿,最后终于敲定为两个实验班打一场比赛。在行动上支持小白的有一人,便是小林。他是我们班的体委,人黑黑的,显得健康有劲,也是我们之中少有的几个视力能维持在五点零以上的人。体委的工作向来不麻烦,无非是中考前逼着大家放学后跑几圈步做一次“坏人”,但都因一些混水摸鱼者,“坏人”也便闭了只眼睛。但小林在生活上为人正直,同时也是最看中兄弟间义气的一位。篮球比赛似乎只是平淡地重复间的一段插曲,是机器不断运转时上的一点润滑油,在我们每个人心湖中激起期待的涟漪。照小白的计划说,篮球比赛应当就一个火暴的开场,至少也应当能和NBA全明星赛的出场媲美。但无奈那日是周五,又是个有风的下午,观众寥寥无几,倘若真是富有激情的蹦跳着来个出场秀的话未免有点自欺欺人。小白费心准备的英文解说词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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