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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记 雪记小L16号这天,2004年的北京下了第一场雪。而22号,北京的雪更是着了魔,源源不断地飘洒在天地之间。初一、二的“后辈”更激烈地重复着我们当年的游戏——雪仗。我自信地穿行于炮火之间,本以为不会被误伤,不想一个雪球在身旁爆炸,惊得我一身冷汗,便匆匆地逃离了战场。我开始走,不回头,追逐狂风赠给我的坐标,像雪一样。我先是来到了灰墙围砌的科技楼,那一年的雪是感染,是深思,是滋润心中的快乐。我还记得初二的一天,英语课在这里有一节“English songs”课,圣诞的烟囱冒出新年的炊烟,好友们还唱了首westlife的my love,音响效果不好,朋友的唱功也恭维不得,但我很是喜欢,便上网去搜。还有语文课的随笔也常在那里交流、展示,自以为哲理、经典的语言仿佛能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磨掉,或是做了成长大厦的基石。我走进暖和的大楼,却早已物是人非了,那里早改成高中的教室,再在那里上课,透过朦胧的玻璃看雪境,怕也是妄想了。我大步走,不犹豫,迈向道路附着我的指引,像雪一样。我接着是到了大礼堂——好久不来这里,似乎它又老了几年——曾经雪在这里是生气,是绿色,是希望的使者。埋没在白色下面的绿,便是新生,便是理想,便是来年春天滋润空气的种子。我也记得初二那个忙碌冬天,EPD随着冬雪飘进了我们的窗口,洒落在暖气上,融化成了汗水。排练、修改,成了融入雪地的一块化不掉的记忆。元月一日的演出是这一切的重头戏,我身为编剧,坐在台下,手心竟也捏了一把汗,想来确是可笑的。也是在这里,初一的时候,我们看了两场电影,中午的雪在阳光下,是一种无声的快乐。然而也都变了,礼堂南侧的施工显得道路颇窄,而且无法看到对面红亭在白色中融洽的景色了。礼堂则略显老态龙钟,仿佛是迫不及待地等着翻修似的。我接着走,不停歇,凭借思绪赐予我的力量,像雪一样。我走到了新建好的田径场,早已融入泥土中的雪在这里是回忆,是未来,是自然与人文的和谐。我更是记得,初一时我们两个实验班曾在这里打雪仗打得不可开交,那时篮球场的雪是无尽的资源,男生在前面挥洒着的还略带些体温雪球,便是后方女生亲手捏成。还有种游戏也颇为有趣:有的地方结了冰或是雪比较滑,便可以邀两个人拉着一个蹲着的人快跑,那人便飞似的滑了出去,后来我们还发明了在脚下垫簸萁,便可滑得更快。有一次,语文老师颇有雅致地叫我们观雪后吟诗作对,却大多不成章韵,反倒乐在其中。那时没被我们踩过的地方,依旧是软软地的雪地,便更不忍心去踩,自然落下的雪地与人工加工后的雪地相得益彰,默契得很。然而现在的铁网却阻隔了它们,铁网北面是不让进人的田径场,那里的雪自然得多,看得人眼前白茫茫的没了活力;而铁网南面是道路,早已被人踩踏结实,白色的雪中还夹杂着些灰与黑,看久了便会生厌。我慢慢走,不明确,丢失大雪弥漫我的路途,就像雪本身一样……北京一零一中学 初三1班 小L完成于北京2004 –12- 24
编缘(39) 编缘(39)小L生活若总是一成不变的光波,那么也似乎太无聊了,所以上帝创造了红橙黄绿青蓝紫。我回到教室渐渐冷静下来,自知身为一个男人不应当逃避,喜欢不喜欢,爱不爱,挑明直说,优柔寡断的决定不仅会伤及他人,而且会落得两手空空。下午化学课做实验,我却心不在焉,琢磨如何有力而不伤和气地回绝查楠,这确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我也确实应该多研究研究礼尚往来的学问。但是在化学实验中思考这些问题,这的确有点大不敬,化学也没给我留面子,用刚刚被我加热过的热圈狠狠地烫了我的手。我当时把手伸上铁圈,只是觉得它碍事,却没想到刚才我用酒精灯炙烤了它将近10分钟。我把手放上去,忽然感觉局痛,也居然有轻微的“咝咝”声音。我反应了一下,这才把手抽出,在空中抖动,脚下也跟着跳起来,但嘴里始终未发出声音,边抖动还边想:我再也无法取笑那个上次与我做实验的,因为用手抓自己刚刚加热的坩埚,所以把坩埚摔碎了的同学了。那个同我做实验的同学看我被烫,也不取笑我,只是给我接了杯凉水,叫我泡一会,并说:“胡凯厉害啊,敢摸铁圈的老爷们儿,才叫真的老爷们儿!”。我倒没想过什么爷们儿不爷们儿的问题,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傻瓜。右手的中指、食指以及拇指渐渐肿起来的,居然还带一些黑渣的(有的同学居然惊呼我的手被碳化,我觉得这黑色应当是铁圈的铁屑)脓包仍然发出阵阵疼痛,使我并没有想起什么可以回复同学的调侃。烫伤的疼痛阵阵传来,随着时间并未减退,反而来势汹汹,不仅叫我再也无闲去想怎么回答查楠,而且让我的化学实验以及放学后打球的计划都泡了汤。张瑶见状,把自己的手捂在嘴上,发出惊讶的叫声——这也的确,烫伤虽是常有的,但多半只是跟手指上留下一道透明的深红烙印,而直接鼓起白皮的却是少见。张瑶的惊讶褪去后,并没有责备我如何不小心,只是把我的手轻轻拿来,细细地吹,温暖的气流从我指间流过,多少也带走了些疼痛。这的确浪漫,可惜我并未深刻的体会到,伤痛过了两天渐渐隐去后我才后悔为什么当初竟让轻微的痛楚占了感觉顶峰。一切都好了的时候自然不会理解当初为什么会这么疼痛。我的烫伤好得之所以这么快,还得拜查楠所赐。她在得知我与铁圈亲密接触之后递给我一管儿膏药:“别跟张瑶那里亲亲我我的了,影响多不好。这是我治烫伤、摔伤的,你抹上它,别再洗了,明天再抹一遍,就好了。”说罢,便给我涂上药膏。这股清凉确实有冻人之意,说实话,这冷冰冰的药确比张瑶暖乎乎的气要有效得多。查楠接着跟我说:“胡凯,你想明白中午怎么回答我了吗?”我犹豫了下,刚想说,但又被她止住:“你先别着急,这么快太仓促,于谁都不合适。周六有空么?陪我玩一天再给我一个回答。”我点头,思索查楠的话确实有道理。周末的王府井绝对是一件繁荣、奢华的商品,也绝对是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横流冲撞的地方。宽阔的商业街有浏览的完的人群,展示不尽的橱窗,穿梭不绝的金钱。金钱掷地有声,砸出琳琅满目的商品,砸出你来我往的人情,也砸出那永远不会出现休止符的都市交响曲。果然,这里是源头,金钱是源头,物质是源头,是万物的源头,是一切能量的源头——牛顿苦苦寻找的上帝,恐怕也许是物质的。查楠绝对是这灯红酒绿,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的宠儿。她才是时尚,是阔绰,是奢华,是富贵的享有者,她才有资格谈时髦,谈艺术,谈爱情。我说:“你怎么只是看,也不买点儿什么?”查楠说:“我买了东西你又不给我付钱,我自己掏腰包多不给你面子啊。”查楠的话一下把我塞了回去,直到中午我们一起到麦当劳她问我如何做出的决策时我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查楠笑了下,也咳了咳嗓子,答道:“胡凯你小子甭跟我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疑惑地说:“你说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呢?我又不帅,又不阔气,再说我还有女……”查楠说:“喜欢你才华行了吧,觉得你写东西很好。”这确实应该叫我兴奋,她贪图的不是过时不候的美貌,也不是变化莫测的钱财,是才华。然而才华却很有可能消失得比容貌、金钱更快,而且不同于它们,才华死得悄无声息,你以为你抓住了它的尾巴,实际上它早早地已经从你那张又臭又老长满茧子的手上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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