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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转自榕树下平民社团 【六月的忧伤】 六月的土地不适合影子生长,阳光策划了一场动乱 我躲在星空的门后,惶恐地屏息 聆听诗句夭折的声音 六月,月牙的笑襟带起一阵风 我凝视她百媚的体态 却被卷走了身后的年华,所有人都死了 这个时候,雨水和忧伤 便要肆无忌惮地丰满起来 【时隔一年】 时隔一年,我们在酒杯的色泽里 被告知了苍老。这个时候你的眼泪无家可归 而我的肩膀已名花有主,我所能施舍你的 只是一些腐朽的往事 我听见了诗卷的呻吟,曾经为你写下的诗句 嵌入纸页的肌肤,作为嘲笑和谩骂 我对年华撒了一个谎 不可饶恕,我的回忆隐隐作痛 而亲爱的,这些如今已一文不值的称呼 还被你封印在日记里,等待在一个夏天的午后 顺利出土。你一定记得 我在哪一棵树下等过你,你也一定清楚 曾经的爱情有多么美丽,美丽得 几近娇贵,难以承受时间的一碰就碎 时隔一年,在旺盛的六月 我英俊的侧脸被晒成土色,并 爬满杂乱的忧伤 你叫我诗人,我只能苦笑着写下 你不再认识我 我不再属于你 这是时隔一年的后果 【六月的雨】 你可以很脆弱 也可以很坚强 我典藏一轮多年前的烈日 将你晒出金黄的色泽 当你热吻这片土地,你不能说 她是幸福的,因为我看见了梧桐的眼泪 你也不能说她是疼痛的 还有那么多雨燕,在稳重的蓑笠上歌唱 大伯在田野里递给我一根饱满的甘蔗 二姑在水渠里浣洗衣裳,哥哥教会我 用一只青蛙的腿钓起另一只青蛙 蜻蜓在水面和鱼儿偷情,这个季节笑了 雨水就显得格外丰腴 【仲夏的味道】 我两手空空,和风捉迷藏 我跑动的时候,撞伤了过路的年华 他的哭泣有刺鼻的味道 于是夏天就从兰溪水里涨出来,报复地 割伤我光亮的额角 总有一天我们都要死去,剩下忧伤 和六月作苦苦的厮守 【遗物】 死的时候,我们都很穷 譬如他留下了回忆 她留下了忧伤 你留下了绝望;而我会留下什么 我也不知道 【乡村的夜晚】 灯笼在院子里失明,这个时候 爷爷和他的老朋友将月光斟满酒杯 解暑,降温 星光下失眠的夏虫,把调皮的音符 弹跳于院子的墙角,梦飞了起来 我跟踪一只兴奋的花猫 我的祖母和妈妈,在里屋看着连续剧 后来,他们都去休息了 电话铃响,一些人找过我 先是一个女孩,然后是个女人,再后来 我熟睡的时候 隐约听到了别人在通着电话…… 【忧伤】 我的忧伤是一朵花 开在年华最高的地方 ——虫子
给我的克拉拉。作者:涂灵 ◎之一 这无异于一个好的开端 吃掉苹果,然后四野放晴 伴着小夜曲回家,这是邂逅的一种。 我们注定饱受磨难,亲爱的! 在生活的背面,时光取下真理 巨大的轰鸣和檀杉木让我们得以清醒 我们如同婴孩一样吸吮,爆发出原始的细腻 我们意志松软,孤独不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乘着原野的波涛,我们一遍遍回味 成熟之前的隐痛与消磨 蹒跚的火车与奔腾的羊群适时地安静下来。 ◎之二 我们反省、激烈、控制自己不生病 控制不与陌生人谈情,把最好的部分留给对方 包括双眸和身体。至于缺失的,就让它视而不见 这样,更适合鳞片脱落,我们就可以完美的居住。 ◎之三 河流无法抵达的地方 那才是心灵的源头。我们说话 开花、听乡村音乐。做两个游历四方的人 我们的身体变成彩色,回忆象牙白的往昔 你不在风车旁,那个牵手的黄昏,就那样错过 ◎之四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挡爱的发生 我坐下来,用鳍划水。把自己变成巨大失落的鱼 一大片阴影就此掠过,我会在长出郁金香的地方等你 那里有结成云的海鸟,你终会来。 ◎之五 恋人的黄昏眩目,尤其是雨天 我们就是那两个打水仗的孩子 天使都熟睡了,我们偷走翅膀 生出更多缠绵的欲望和小孩子 他们在哪里栖身,学习游戏与爱恋 那是他们的事。
香山行吟(三首) 香山] 我面部的地图 落叶般静止 深秋白璧,没有瑕斑 让我去收拾剩水残山 打开山麓的心事 只有霜 收藏起布谷鸟的歌声 还有隐匿很深的草鞋 最后那只觅食的蚂蚁 丢弃了骨头 只有骨气还没有啃完 另有一些嬉玩的小兽 从那片碎石铺出的路边 从那展翅欲飞的亭檐 从那名字叫香山 的地点,飞了下来 我没有去 拾起那片红叶 放在我的心的阳台 后来,我知道了 什么叫怀念 [怀念] 我不仅仅要怀念那个秋天 怀念那座香山 怀念那枚香山的红叶 那些坚忍着泪不哭的叶子 多么可爱的孩子们 怀念那些把游客引进山的路 尽管那时的路 还没有修好 还有些坑坑洼洼,坡坡坎坎 我再次怀念那些顽强的叶子 叶子在深秋才绯红了脸 才羞怯地低下头去 却在哗哗的风声里, 昂起首来 [昂起首来] 一棵香山的树,昨夜 彻底失眠 早上的霜冻 把她的叶子吹完 满地的目光 有些短浅 但树枝折了.树苗毁了 树干还在 微颤的月光里 树冠 昂起首来 望了望 外面的山雨欲来 我面部的地图 落叶般静止 深秋白璧,没有瑕斑 让我去收拾剩水残山 打开山麓的心事 只有霜 收藏起布谷鸟的歌声 还有隐匿很深的草鞋 最后那只觅食的蚂蚁 丢弃了骨头 只有骨气还没有啃完 另有一些嬉玩的小兽 从那片碎石铺出的路边 从那展翅欲飞的亭檐 从那名字叫香山 的地点,飞了下来 我没有去 拾起那片红叶 放在我的心的阳台 后来,我知道了 什么叫怀念 [怀念] 我不仅仅要怀念那个秋天 怀念那座香山 怀念那枚香山的红叶 那些坚忍着泪不哭的叶子 多么可爱的孩子们 怀念那些把游客引进山的路 尽管那时的路 还没有修好 还有些坑坑洼洼,坡坡坎坎 我再次怀念那些顽强的叶子 叶子在深秋才绯红了脸 才羞怯地低下头去 却在哗哗的风声里, 昂起首来 [昂起首来] 一棵香山的树,昨夜 彻底失眠 早上的霜冻 把她的叶子吹完 满地的目光 有些短浅 但树枝折了.树苗毁了 树干还在 微颤的月光里 树冠 昂起首来 望了望 外面的山雨欲来
香山行吟(三首) 香山] 我面部的地图 落叶般静止 深秋白璧,没有瑕斑 让我去收拾剩水残山 打开山麓的心事 只有霜 收藏起布谷鸟的歌声 还有隐匿很深的草鞋 最后那只觅食的蚂蚁 丢弃了骨头 只有骨气还没有啃完 另有一些嬉玩的小兽 从那片碎石铺出的路边 从那展翅欲飞的亭檐 从那名字叫香山 的地点,飞了下来 我没有去 拾起那片红叶 放在我的心的阳台 后来,我知道了 什么叫怀念 [怀念] 我不仅仅要怀念那个秋天 怀念那座香山 怀念那枚香山的红叶 那些坚忍着泪不哭的叶子 多么可爱的孩子们 怀念那些把游客引进山的路 尽管那时的路 还没有修好 还有些坑坑洼洼,坡坡坎坎 我再次怀念那些顽强的叶子 叶子在深秋才绯红了脸 才羞怯地低下头去 却在哗哗的风声里, 昂起首来 [昂起首来] 一棵香山的树,昨夜 彻底失眠 早上的霜冻 把她的叶子吹完 满地的目光 有些短浅 但树枝折了.树苗毁了 树干还在 微颤的月光里 树冠 昂起首来 望了望 外面的山雨欲来 我面部的地图 落叶般静止 深秋白璧,没有瑕斑 让我去收拾剩水残山 打开山麓的心事 只有霜 收藏起布谷鸟的歌声 还有隐匿很深的草鞋 最后那只觅食的蚂蚁 丢弃了骨头 只有骨气还没有啃完 另有一些嬉玩的小兽 从那片碎石铺出的路边 从那展翅欲飞的亭檐 从那名字叫香山 的地点,飞了下来 我没有去 拾起那片红叶 放在我的心的阳台 后来,我知道了 什么叫怀念 [怀念] 我不仅仅要怀念那个秋天 怀念那座香山 怀念那枚香山的红叶 那些坚忍着泪不哭的叶子 多么可爱的孩子们 怀念那些把游客引进山的路 尽管那时的路 还没有修好 还有些坑坑洼洼,坡坡坎坎 我再次怀念那些顽强的叶子 叶子在深秋才绯红了脸 才羞怯地低下头去 却在哗哗的风声里, 昂起首来 [昂起首来] 一棵香山的树,昨夜 彻底失眠 早上的霜冻 把她的叶子吹完 满地的目光 有些短浅 但树枝折了.树苗毁了 树干还在 微颤的月光里 树冠 昂起首来 望了望 外面的山雨欲来
香山行吟(三首) 香山] 我面部的地图 落叶般静止 深秋白璧,没有瑕斑 让我去收拾剩水残山 打开山麓的心事 只有霜 收藏起布谷鸟的歌声 还有隐匿很深的草鞋 最后那只觅食的蚂蚁 丢弃了骨头 只有骨气还没有啃完 另有一些嬉玩的小兽 从那片碎石铺出的路边 从那展翅欲飞的亭檐 从那名字叫香山 的地点,飞了下来 我没有去 拾起那片红叶 放在我的心的阳台 后来,我知道了 什么叫怀念 [怀念] 我不仅仅要怀念那个秋天 怀念那座香山 怀念那枚香山的红叶 那些坚忍着泪不哭的叶子 多么可爱的孩子们 怀念那些把游客引进山的路 尽管那时的路 还没有修好 还有些坑坑洼洼,坡坡坎坎 我再次怀念那些顽强的叶子 叶子在深秋才绯红了脸 才羞怯地低下头去 却在哗哗的风声里, 昂起首来 [昂起首来] 一棵香山的树,昨夜 彻底失眠 早上的霜冻 把她的叶子吹完 满地的目光 有些短浅 但树枝折了.树苗毁了 树干还在 微颤的月光里 树冠 昂起首来 望了望 外面的山雨欲来 我面部的地图 落叶般静止 深秋白璧,没有瑕斑 让我去收拾剩水残山 打开山麓的心事 只有霜 收藏起布谷鸟的歌声 还有隐匿很深的草鞋 最后那只觅食的蚂蚁 丢弃了骨头 只有骨气还没有啃完 另有一些嬉玩的小兽 从那片碎石铺出的路边 从那展翅欲飞的亭檐 从那名字叫香山 的地点,飞了下来 我没有去 拾起那片红叶 放在我的心的阳台 后来,我知道了 什么叫怀念 [怀念] 我不仅仅要怀念那个秋天 怀念那座香山 怀念那枚香山的红叶 那些坚忍着泪不哭的叶子 多么可爱的孩子们 怀念那些把游客引进山的路 尽管那时的路 还没有修好 还有些坑坑洼洼,坡坡坎坎 我再次怀念那些顽强的叶子 叶子在深秋才绯红了脸 才羞怯地低下头去 却在哗哗的风声里, 昂起首来 [昂起首来] 一棵香山的树,昨夜 彻底失眠 早上的霜冻 把她的叶子吹完 满地的目光 有些短浅 但树枝折了.树苗毁了 树干还在 微颤的月光里 树冠 昂起首来 望了望 外面的山雨欲来
香山行吟(三首) [香山] 我面部的地图 落叶般静止 深秋白璧,没有瑕斑 让我去收拾剩水残山 打开山麓的心事 只有霜 收藏起布谷鸟的歌声 还有隐匿很深的草鞋 最后那只觅食的蚂蚁 丢弃了骨头 只有骨气还没有啃完 另有一些嬉玩的小兽 从那片碎石铺出的路边 从那展翅欲飞的亭檐 从那名字叫香山 的地点,飞了下来 我没有去 拾起那片红叶 放在我的心的阳台 后来,我知道了 什么叫怀念 [怀念] 我不仅仅要怀念那个秋天 怀念那座香山 怀念那枚香山的红叶 那些坚忍着泪不哭的叶子 多么可爱的孩子们 怀念那些把游客引进山的路 尽管那时的路 还没有修好 还有些坑坑洼洼,坡坡坎坎 我再次怀念那些顽强的叶子 叶子在深秋才绯红了脸 才羞怯地低下头去 却在哗哗的风声里, 昂起首来 [昂起首来] 一棵香山的树,昨夜 彻底失眠 早上的霜冻 把她的叶子吹完 满地的目光 有些短浅 但树枝折了.树苗毁了 树干还在 微颤的月光里 树冠 昂起首来 望了望 外面的山雨欲来 我面部的地图 落叶般静止 深秋白璧,没有瑕斑 让我去收拾剩水残山 打开山麓的心事 只有霜 收藏起布谷鸟的歌声 还有隐匿很深的草鞋 最后那只觅食的蚂蚁 丢弃了骨头 只有骨气还没有啃完 另有一些嬉玩的小兽 从那片碎石铺出的路边 从那展翅欲飞的亭檐 从那名字叫香山 的地点,飞了下来 我没有去 拾起那片红叶 放在我的心的阳台 后来,我知道了 什么叫怀念 [怀念] 我不仅仅要怀念那个秋天 怀念那座香山 怀念那枚香山的红叶 那些坚忍着泪不哭的叶子 多么可爱的孩子们 怀念那些把游客引进山的路 尽管那时的路 还没有修好 还有些坑坑洼洼,坡坡坎坎 我再次怀念那些顽强的叶子 叶子在深秋才绯红了脸 才羞怯地低下头去 却在哗哗的风声里, 昂起首来 [昂起首来] 一棵香山的树,昨夜 彻底失眠 早上的霜冻 把她的叶子吹完 满地的目光 有些短浅 但树枝折了.树苗毁了 树干还在 微颤的月光里 树冠 昂起首来 望了望 外面的山雨欲来
里尔克:我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 (转自北岛吧) 里尔克:我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 一      秋 日      主呵,是时候了。夏天盛极一时。   把你的阴影置于日晷上,   让风吹过牧场。      让枝头最后的果实饱满;   再给两天南方的好天气,   催它们成熟,把   最后的甘甜压进浓酒。      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来,读书,写长长的信,   在林荫路上不停地   徘徊,落叶纷飞。      正是这首诗,让我犹豫再三,还是把里尔克放进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诗人的行列。诗歌与小说的衡量尺度不同。若用刀子打比方,诗歌好在锋刃上,而小说好在质地重量造型等整体感上。一个诗人往往就靠那么几首好诗,数量并不重要。里尔克一生写了2500首诗,在我看来多是平庸之作,甚至连他后期的两首长诗《杜伊诺哀歌》和《献给奥尔甫斯十四行》也被西方世界捧得太高了。这一点,正如里尔克在他关于罗丹一书中所说的,“荣誉是所有误解的总和。”      关于“秋日”,我参照了冯至和绿原的两种中译本,以及包括罗伯特(布莱(Robert Bly)在内的三种英译本,最后在冯译本的基础上“攒”成。绿原先生既是诗人又是翻译家,但他“秋日”的译本显得草率粗糙:      主啊,是时候了。夏日何其壮观。   把你的影子投向日规吧,   再让风吹向郊原。      命令最后的果实饱满成熟;   再给它们偏南的日照两场,   催促它们向尽善尽美成长,   并把最后的甜蜜酿进浓酒。      谁现在没有房屋,再也建造不成。   谁现在单身一人,将长久孤苦伶仃,   将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将再林荫小道上心神不定   徘徊不已,眼见落叶飘零。      第一段还不错,问题出在第二段和第三段上。首先,他极力把诗行压成豆腐干,第二段每行字数一样,第三段的两部分也基本如此。为了这种外在形式的工整,他用大量的双音词凑数,这在现代汉语中是最忌讳的,势必破坏自然的语感与节奏。尤其是“再给它们偏南的日照两场”这一句特别生硬,本来很简单,就是“两天南方的好天气”。第二段最微妙的是一系列强制性动词的转换,这在绿译本中体现不够。比如,“并把最后的甜蜜酿进浓酒”,“酿进”原意是“压进”。第三段开始是祈使句“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而绿原使用的是陈述句“谁现在没有房屋,再也建造不成。/谁现在单身一人,将长久孤苦伶仃”,改变了这一关键处的音调。结尾加了多余的一笔“眼见”,破坏了作者刻意追求的那种客观性描述。      三种英译本中顶属布莱的最离谱。他首先把题目“秋日”译成“十月的日子”,把“南方的好天气”译成“地中海的好天气”,把最后一句“在林荫路上不停地/徘徊,落叶纷飞”译成“沿大树下的小路独自走着,/不回家,落叶纷飞。”人家根本没提回不回家,而布莱非要画蛇添足。      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细说翻译,是想让我们知道阅读是从哪儿开始的,又到哪儿结束的,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弄清诗歌与翻译的界限。一个好的译本就象牧羊人,带领我们进入牧场;而一个坏的译本就象狼,在背后驱赶我们迷失方向。      我所面临的尴尬处境是,除了英文外我并不懂其他外文,按理说我是无法区分牧羊人和狼的,或许我自己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然而为了抛砖引玉,继续我们有关诗歌和翻译的讨论,似乎也只能如此?摸石头过河。      “秋日”是1902年9月21日在巴黎写的,那年里尔克年仅27岁。      书归正传,让我们一起来进入“秋日”。开篇就确定了谈话的对象是上帝:主呵,是时候了。这语气短促而庄重,甚至有种命令口吻。夏天盛极一时。参照题目,显然是一种感叹,即不可一世的夏天终于过去了。是时候了,是“把你的阴影置于日晷上,/让风吹过牧场”的时候了。把?置于及让是命令式的延伸。这两组意象有一种奇妙的对位关系,即你的影子与风,日晷与牧场在上下文中彼此呼应,互为因果。你的影子是有形的,而日晷是通过影子的方位确定时间的;而风是无形的,牧场是日晷在时空上的扩展。一般来说,明喻是横向的,靠的是“好象”“仿佛”“如?似的”这类词来连接;而暗喻是纵向的,靠的是上下文的呼应。另外,说到诗歌的方向性,这首诗是个很好的例子,是由近及远从中心到边缘展开的。日晷是中心,而上帝的影子为万物定位,从这里出发,风吹向广阔的牧场。
童年 童年 一 象赶着奔跑着饥荒的黑牯牛 我赶着旋转的木螺坨 不知疲倦,在晒场上 我赶着沉默的槐树 赶紧开花和我说话,在河边 我赶着稀薄的清粥, 在缺嘴的土碗里盛满月光 我赶着咯血的母亲的呼喊, 去井边取水回家 最后,我赶着冷风 从千里外吹过的几声咳嗽 送走我的童年, 在旋转的木螺坨倒下的一身疾病 扬起我赶着哥哥憨憨的个头 弟弟总长不高后来 比我更有前程的童年 我的童年只在很远的地方 常常是用冷冷的目光 看我现在的一举一动 从不发言,那株落满灰尘的槐花 一定也是几枯几荣,不再说话 二 随手就翻开春未的时光,翻动 煤油灯里躲藏很深的子夜 静静地,听一会橙子花 细碎的暗香,开满庭院 泥巴墙,裂开嘴唇微笑 ____照常我看不见她 那隐匿很深的声音和牙齿 我把折成几叠的煤油灯影 拉下来,与我一同 洗净童年和一双小手 不去理会 慈祥的锄头柄疲惫起茧的呼噜 去翻一本线装的书___ 从泥巴墙的裂开的嘴里抠出的 稍不小心就会碰飞的黄蝴蝶 那本书,没有封面与封底 没有名字 许是被泥虫和木鱼啃了吧 三, 我把黑牯牛和童年赶到五月的河边 五月的河草多么茂盛蚊蝇多么茂密 它们会哼曲曲飞来飞去到处碰壁 调调,跟村东头的操哥花狗儿多么相似 黑牯牛反刍青草汲水仰头望云追逐灰鸟 朝天哞哞几声用余光盯那被勒过的桉树 再盯我两眼把身子沉入河床底戏白浪 使劲摔满耳的河水蚊蝇以及风声和阳光 我读不懂天空那绽放出色彩的花朵 那些云霞,跟村西的流浪狗似的奔跑 没有一条穿牛绳能够拴住它让它安静 它跑的汗滚落我和牯牛的肩胛和眼眶 汗落下,便是暴雨五月的暴雨很少见 黑牯牛忧郁地望密布蚊蝇的天空发呆 但母亲没有喊我刚才我空洞地看云朵 背搂里猪草没有满筐没有作业要我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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