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小仙 呆瓜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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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一篇赞颂钙的文章 众所周知,这是一种在自然界和在生物体内都非常重要乃至必不可少的元素。 轰天裂地。当它第一次从炽热的日珥光环中喷薄爆发出的时候,整个宇宙都至此发生了一场不平凡的改变…… 当人类还在茹毛饮血之日,它不知疲倦地拨动着命运的齿轮,稳定着细胞的膜电位,支撑着人类的脊梁; 当生灵跨入工业时代之后,它又任劳任怨地俯首甘为孺子牛,延展着人类经天纬地的了原,巩固着危楼的股肱。 或许它像所有的岩浆岩一样有着辉煌而熏炽的过去,就像单质态的它仍然是一种极易反应的金属。 然而它对反应的到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和抗拒。氧分子渐渐地靠近。只是静静地等待被容纳被吸收,先是一层氧化膜,逐渐抽丝剥茧地被岁月矿化。几乎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热浪漫天的燃烧。 它像石头一样淡静低调坚毅稳固、威武不屈而不自吹自擂,用金之炫铜之艳的花纹光泽把自己吹涨得像个就要爆炸的气球。 不。不能说它像石头。它本身就是石头、是石头最精髓的部分。 遥观矿物界,大理石。石灰石。泥灰石。磷灰石。萤石。电石。方解石。文石。石膏。……不能说每一种石头都含着它的轮廓与背影,但它的矿物,几乎都同是在自然界和人类的崇拜中都稳固地若等闲的元素。 不知何时它成为了一种亘古的精神、一种坚顽毅直永不屈服的精神。 …… 然而再辉煌的精神也有被时代淹没在烟海的那一天。劳累的生活逼迫得人们见钱眼开,红灯绿酒挤攘着人们坠入花花世界,忘记本来的面目与梦想。无可奈何花落去,它的精神,在一个新的纪元,21世纪里,就像武士刀被逐渐欧美化的社会颁布了相对残忍的缴刀令一样,被嘻哈装可爱和劲舞凌迟掉。 就像整天为了城市建设而每天18小时工作在钢筋水泥柱之间,吃着最难以下咽的饭菜、处在社会最底层还饱受着欺凌与白眼的劳工。他们那沟壑纵横的双手所建造的所维护的被众生所赞叹,而他们却往往不被人记住。 谈到脊索动物的元素湿重比,或许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湿重比第一二三四的是氧碳氢氮。 然而第五是谁呢?是磷还是硫?估计很多人都和曾经的我一样有过类似的疑问吧。 但不容置疑也不由质疑的是,湿重比的第五位是,或者居然是和有机高分子几乎鲜有交集的钙。至于磷和硫,那都是第六位之后的事了。 是的。不知很多教科书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把钙的湿重比尽量往后推,仿佛动物体的河山只属于有机体、只属于能形成大分子高分子有机分子有生命的分子的非金属们。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偏见。但我知道,石头一般的精神,石头一般的作风,渐渐地被主观排到了队尾,被各种现代美所排斥,取而代之的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碱金属作风。火爆爆、大胆、泼辣浮夸、好大喜功、而往往又不检点。 倘使有人花个几十万的美金英镑日元搞个什么大理石的展览,那他心里欣赏的只可能是那些定律决定的表面的花纹。至于石头的本性是什么,他便浅尝辄止。 生理缺钙的朋友无法挺直自己欲坠的脊梁羸弱的身躯、然精神缺钙的朋友们却无法撑起自己的意志。鲁迅先生的弃医从文的思绪大概就是这么来的。——的确,身体上的营养缺乏还可以通过亡羊补牢的方式抢救回来,然而精神上呢? 精神缺钙比生理缺钙更可怕。 回首20世纪战火纷飞唯有意志的钢铁苍穹,那曾经的岁月镌刻的是一些拥有着如石似钢气节的战士们,无论国籍,无论人种。他们的意志谱写了整个20世纪的峥嵘岁月。 然时间如浩淼烟波一样把钢之雄心冲淋地锈迹斑斑、体无完肤,仅仅留下属于新世纪棉花糖般的卿卿我我,或粉红蕾丝一样的娇娇嗲嗲。秋筠有节、古井无波的钙族精神,如同罗马帝国的辉煌史,被人传唱但只是束之高阁,而粉饰了一层意式二战搞笑得可爱的彩釉。 我尝过一点氯化钙。只是轻轻地接触到了舌尖上的味蕾、随之即来的便是激荡在整个口腔的苦。虽早知碱土族的离子化合物皆是此苦,但初次尝试却早已超过鄙人的心理准备。皱着眉头咽下,喉管上的细胞不断被电击被刺激。深深地吸了口凉气、便是一股道不出味的涩…… 西药万药,多被糖衣裹之,苦者少矣。无论是从肉体还是精神,对钙这种元素的理解不可囫囵吞枣一蹴而就。有位年高的生物老师做了个比方:“对钙质的吸收如同洗耳恭听父母师长的教诲,它并不动听甚至引你抗拒和厌烦。但倘使你真的理解、真的消化了它,并加以利用,便是对身体心灵与人格的绝佳良药。而倘使你拒绝了它,则是拒绝了整个世界。” 对父母师长的教诲是如此理解,然而对暂时吸收入体的钙质的利用、更必要受到汗流浃背的沉重的生理与心理的训练。 学过中国的汉字,难免不会有一点望文生义。 拆开来看。左边的金字旁分明地表示这是一种金属,一种光荣的金属,然而右边分明是所谓的“bagger”。中国的朋友告诉过我那仅是一个新造的形声字,但我并不这么认为……这个汉字,看似无意却有意地表示着它的命运:和所有金属有着一样的精神与荣誉,然而却被世界淘汰地只剩下拿着破金属碗去讨饭的可悲下场。 作为研究这一精神和性质的一介书生,还得继续坚定不渝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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