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北楼 义北楼
永终知弊
关注数: 8 粉丝数: 53 发帖数: 8,764 关注贴吧数: 10
变化中的村庄 那条河流经村庄南边一里远处,南北两岸都有我们生产队的田地。两座青砖拱桥一西一东横跨在河面,依稀记得西边桥墩上刻着建造年月,我也是那一年来到人间。在两座桥梁中间位置有一条小道横穿而过,枯水期以及水浅的时候,乡人下田去往河南岸就会走这条近道。在我记事时河北岸翻出的砂礓土大多被拉回村庄填地基或平土坑了,南岸的砂礓土则一直保留并持续多年,形成一道比田地高近两米的河坡。 这一段河流承纳了我对童年一半的美好回忆,所以我一次次地讲起她,都恨不能把每一株水草每一条鱼每一只蚱蜢的故事历历叙述。那些不是一瞬间的画面:有些发生在春天,有些发生在秋天,更多发生在夏季。 每个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们的足迹通常是远离她的。那时的河水依然很凉,以往的冬天往往也格外地冷。南岸田地里只有大片绿毯似的冬小麦在静静地返青,没有其他农活。有一段年份流行过薄荷,一片片一团团的绿色绒球状嫩芽铺展在裸露的黄棕砂壤土上。蒜地只在北岸的小块园地大量种植,不过抽蒜苔也要等到春末夏初了。北岸和村庄之间是上百亩连成大片的树房子,大部分是一棵挨着一棵的高大泡桐树。路边和河沟边野生着桑树、构树、洋槐、柽柳,还有少量的椿树楝树和白杨。 我可以尝试更详细地把这片空间呈现出来,尽我所能。 我所在的村庄是东西向的,自东向西延伸近一里。村庄大致被一所小学分成两头,东头和西头,也是两个大生产队的划分。最近一次的土改发生在我六岁那年,而分地的条件要求是七岁才有“一个人”的资格,所以我只够分得“半拉人”的地。这道“一岁之差”的后果至今仍然生效并且还会继续下去。 我所在的生产队就是仅挨学校的那一部分。从天空看下去那也是村庄最“细”的一部分。我六岁之前一直住在学校北边的一个胡同里最后一所院子。它同时也是全村海拔最高的地方,换言之,倘若发水了会是最后一块被淹的地方。形成原因应该是屋后五十米左右挖了一个全村最大的蓄水塘。以前的里蓄水塘非常多,说是沟壑纵横毫不为过,夏天雨后总存水面积几乎比总房屋面积还要大。
可怕的优越感 我所说的优越感,并非是依靠财富、社会地位、优质条件等产生的高人一等的自然表现和自我认知,而是一种针对“优越”二字的反噬体现象。 怎么说呢?就是“我是光棍我怕谁”、“谁穷谁有理”的心理悖论。这种现象并不鲜见,相反更普遍地深入到公众心态,形成社会发展历程中多种顽疾的诱导因素之一,更是最难以改观的一种吧。 这种“弱势者占理”的逻辑自古以来在民间根深叶茂,所谓行侠仗义,不过“劫富济贫”、“锄强扶弱”。“老弱病残”天然就和“正义联盟”捆绑。 因为善良被认作是导致“老弱病残”的主导因素,其他愚昧、天意、世道等,都不如这个因素来得“占理”和主要。 但是作为对立面,也就是在更正当“优越感”产生者那里,“善良”绝非是“老弱病残”的主导因素,“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证据,优胜劣汰才是自然法则,“愚昧无能”才是导致“老弱病残”的主导因素。 这种对立很难折中,但好在不至于经常大规模爆发。 这种对立对于两者都是有害的。 “善良群众”眼睛雪亮,往往丧失社会人生积极性,以“善良”故步自封,漠视甚至无视“愚昧”因素,但是这种“善良”也常常仅仅只是停留在“自我感觉”,不会表现在社会中,诸如舍己为人、大义灭亲、吃斋念佛等等。这种现象也遂成为“原优越感者”把“愚昧”作签的支持。 “我”很反感你这样子看待我,但是我的“反感”恰恰又造成了你如此看待我,恶性循环。 “”上等人“”的代价则是同情心的丧失,除了激化矛盾,引发仇视,严格说给自己除了“自我感觉”之外也没有任何有利加成。这种“优越感”的社会表现是极其可怕和细微的,哪怕是带着真正关心的目的表达一下“你应该让自己更聪明些”,即便以最委婉的方式,ta也只会适得其反。而且这种“优越感”的产生是超过“上等人”的狭隘定义的,可以广泛适用于“长辈”、“前辈”、“年轻力壮”、“男性”等一切对比态势下的“优势方”。 所以,为什么一个脾气臭、没能耐、矮矬穷、土肥圆……总爱教训人呢?为什么呢?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