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lo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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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历史】有好的店铺推荐吗? 准备给老婆买几套汉服,大家有好的店铺推荐吗?希望是面料好一点,形制正宗一点的,其他没有要求,谢谢!
深圳不亏是大本营,路遇两辆汉dmi 下午带小孩去欢乐港湾坐摩天轮,去的时候下南光高速遇到一辆,晚上回来上高速时又遇到一辆,追了一路,终于在光明下高速时撵上了。尾灯是真的帅,一路没有能比得上的,辨识度太高了。定的红外棕内运动昨天也终于到店了,希望这周能办好手续,顺利提车。
新五德营初登战场,涅槃重生的开始! 燕大微信公众号燕垒斋今天凌晨更新的人之道九十六之下,新五德营初登战场,半夜看得热血沸腾!这不仅是对葵花王军逆转的开始,更是自雾云城营救楚帅失败,杨易、钱文义、廉百策战死,到星楚朗月兵败身死,到薛庭轩东征梦断昌都,一路压抑过来,五德营终于涅槃重生,再次扬名天下大逆转的开始!这口气我们读者憋在心里太久了,以至于从星海开始,整本地火明夷都无法对俩主角产生代入感,不管是武力能杀五人斩、智力能败星楚的二代,还是一飞冲天力阻薛庭轩东进的陆明夷,虽然从能力到性格到爱情经历,司楚都是完美主角的形象,比他爹和他儿子都强,但还是无法代入,就因为少了五德营三个字。现在新五德营的时代终于到来了,三代虽然一身的毛病,比他爷爷还婆婆妈妈,目前的表现出的战力也比不过一代二代,但莫名就是感到亲切。五德营加共和,三代身上背负了两代人的理念和希望,望燕大这次能给新五德营和三代一个好的结局,重塑荣光、实现政治理想后功成身退就行,千万不要再来一次悲剧了。道路可以曲折,结局一定要光明,总得让咱们读者对美好生活留点希望和向往不是?
7号来看准不准
敕约这章看得爽了 一扫前面数章的颓唐之气,鸭皇陛下还是有些想法的。
终于要换前脸了?
湖北快被包围了河南只剩1例,陕西也就11例 湖北快被包围了 河南只剩1例,陕西也就11例
来一个充电测试直播 3:10开始,2%。
半个月以来最长的一次续航了 亮屏7个小时,估计没法再长了
这续航确实有点崩了
真机图出来了 不是门牙屏,可以下手了
小破球这热度,真是让我们这些大刘粉热泪盈眶啊 当年得雨果奖也没见这盛况,果然影像的传播力度还是文字不能比的。看来很多人心中都有一个中国科幻梦,只差一根火柴来点燃罢了。
看了吧里的评论,感觉大家对流浪地球要求太过苛刻了 下午一点半的票,带老婆儿子一起看的。电影院基本上坐满了,有很多也是带小朋友的,全程没有人离场,也没有小孩哭闹,几处笑点现场笑果也不错。出来后交流了一下,不管是看过小说还是没看过的,都评价不错,认为值回票价。 可能是之前被三体电影伤透了心,虽然点映时的评价把胃口吊得挺高,但现场看完还是超出了我的心理预期,看得够爽。整部电影还是典型的大刘风格,冷静、理性、太空的残酷、为了生存的果断牺牲,都有很好的体现。之前听到剧情魔改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感觉故事的框架设计大刘的参与度应该不少,不像是编剧纯自己改的,算是流浪地球的另一个版本或者中间截取的一小段吧,放到科幻短片小说里也是个不错的故事。 细节部分真的做得很不错,虽然有不完善的地方,但整体没有违和感,又很有中国特色,不是照抄,这点真的很难得。 刚开始看到领航者号孤零零地悬在太空就感觉有点不妙,和万年炎帝号太像了,后面说要点燃木星就猜到结局了,果然是和全频带阻塞干扰里一样的作用,估计这还是大刘自己的点子。 很多人反感的煽情部分,我觉得挺自然,并不尴尬。流浪地球本身就是讲家园、孤独、牺牲、抗争,在这种情境下,电影描述一下主角配角们对家的眷恋也好,父子情也好,不是很自然的吗?说句题外话,不管小说还是电影,流浪地球里的人类,比三体里的人类真的强太多了。同样面对灾难,做了决定就坚定地执行,能坚忍,肯牺牲,哪怕是叛乱都叛得干净利落,虽然无知,却不傲慢。这才是该有的人类精神啊! 至于所谓的硬伤,对我来说就更无所谓了,流浪地球的点子本身就是硬伤,纠结这个就不要拍了。点燃木星释放冲击波之类的,把它当做电影的设定就好了,逻辑上能自圆其说就行。 总之,不夸张地说,国产科幻片能有这么高的起点,真的是中国电影的庆幸。如果三体能拍出这样的水平,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求伯君还是那么帅啊 金山三十周年庆,看起来状态不错,看来早点退休也是好事。
人之道 五之中 燕垒生燕垒斋 “沧海横流,谁也挡不住。” 这一天父亲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只是我看得出他眼里多了一丝忧虑。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起身了,准备吃了早点便和妈一同出门。刚喝了口粥,我问道:“妈,舅舅这回来是做使臣的么?” “你怎么知道?” “慕渔馆这地方,不是一向接待使臣用的。”我挟了块腌菜吃了,忽道:“妈,舅舅不是北方的大元帅么?难道他退伍了?” 军政分开,不论是五羊城还是北方的大齐帝国,这都是一样的。学校里老师就讲过,不论是政客掌兵,还是军人干政,都是最坏的事。因为如此一来就没有制约,即使初衷是好的,却谁也无法保证有好的结果,因此必须杜绝这种事件。只是我没想到奉行帝制的北方,居然也是抱同样的观念,当时知道后还颇吃了一惊。大齐帝国的军方有四元帅,称水火地风四明王,舅舅排在第一位。按惯例,使臣一般都由政方人员担任,在学校里我查过历年北使名录,极少有军方人员充与。唯一的两人,也是从军队退伍转为文职后才前来五羊城的。可是舅舅身为大元帅,实在不可能退伍,我实是有点想不通。妈却只是道:“万事总有第一次,又没有明文规定说军人不能充任使臣。” 妈说的倒也没错,这只是个惯例,确实没有这种明文。我是因为去年老师布置了一篇对外关系史的作业才会去查这些枯燥的名录的,不过让舅舅来做使臣,终究有点怪。我还想再问,却听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五羊城的马车并不多,我家这边因为偏僻,马车更是难得一见。我不由扭头向门外看去,刚转身过,却见一个人跨进门来。我吃了一惊,一下跳起,叫道:“舅舅!”妈也叫道:“哥,你怎么来这儿了” 进来的,竟然是我舅舅傅雁书。只是他穿着一套灰布长衫,手上还提了几包东西,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寻常来走亲戚的,哪似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元帅?他一进门,先叫了妈一声:“阿容。”把东西放下了,伸手似要来抱我,但马上省得我已经不是他上回见我时那个小孩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道:“翰白,又长高了不少啊,到底十五岁了。” 我嘿嘿一笑道:“是啊。表妹也好吧?舅舅,你这回给我带了什么来了?” 舅舅从地上提起一个小包道:“你十五岁了,也好教你这个,舅舅就把压箱底的送你。” 他递给我的是一个鹿皮包。我接过来,这小包却是意外地重。我一怔,拉开口往里一看,里面却是一个拳头大的链子锤。我惊叫道:“流星锤!舅舅,你要教我流星锤?”
人之道五之中 燕垒生燕垒斋 “沧海横流,谁也挡不住。” 这一天父亲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只是我看得出他眼里多了一丝忧虑。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起身了,准备吃了早点便和妈一同出门。刚喝了口粥,我问道:“妈,舅舅这回来是做使臣的么?” “你怎么知道?” “慕渔馆这地方,不是一向接待使臣用的。”我挟了块腌菜吃了,忽道:“妈,舅舅不是北方的大元帅么?难道他退伍了?” 军政分开,不论是五羊城还是北方的大齐帝国,这都是一样的。学校里老师就讲过,不论是政客掌兵,还是军人干政,都是最坏的事。因为如此一来就没有制约,即使初衷是好的,却谁也无法保证有好的结果,因此必须杜绝这种事件。只是我没想到奉行帝制的北方,居然也是抱同样的观念,当时知道后还颇吃了一惊。大齐帝国的军方有四元帅,称水火地风四明王,舅舅排在第一位。按惯例,使臣一般都由政方人员担任,在学校里我查过历年北使名录,极少有军方人员充与。唯一的两人,也是从军队退伍转为文职后才前来五羊城的。可是舅舅身为大元帅,实在不可能退伍,我实是有点想不通。妈却只是道:“万事总有第一次,又没有明文规定说军人不能充任使臣。” 妈说的倒也没错,这只是个惯例,确实没有这种明文。我是因为去年老师布置了一篇对外关系史的作业才会去查这些枯燥的名录的,不过让舅舅来做使臣,终究有点怪。我还想再问,却听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五羊城的马车并不多,我家这边因为偏僻,马车更是难得一见。我不由扭头向门外看去,刚转身过,却见一个人跨进门来。我吃了一惊,一下跳起,叫道:“舅舅!”妈也叫道:“哥,你怎么来这儿了” 进来的,竟然是我舅舅傅雁书。只是他穿着一套灰布长衫,手上还提了几包东西,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寻常来走亲戚的,哪似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元帅?他一进门,先叫了妈一声:“阿容。”把东西放下了,伸手似要来抱我,但马上省得我已经不是他上回见我时那个小孩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道:“翰白,又长高了不少啊,到底十五岁了。” 我嘿嘿一笑道:“是啊。表妹也好吧?舅舅,你这回给我带了什么来了?” 舅舅从地上提起一个小包道:“你十五岁了,也好教你这个,舅舅就把压箱底的送你。” 他递给我的是一个鹿皮包。我接过来,这小包却是意外地重。我一怔,拉开口往里一看,里面却是一个拳头大的链子锤。我惊叫道:“流星锤!舅舅,你要教我流星锤?” 舅舅的枪马刀术都很不错,不过他也自承比不上我父亲。但他有一样本领是我父亲不会的,就是这流星锤。三年前他来五羊城时曾经给我演示过一次,我看得艳羡不已,那时就想学,但舅舅说这东西太危险,我还太小,万一伤了人就麻烦,所以没教我,没想到这回他连这流星锤都送给我了。我把那小锤在掌心里掂着,说道:“舅舅,你这回不怕我惹事了么?” 舅舅笑了笑道:“你已经长大了,应该知道轻重,也可以传你了。不过你得答应舅舅,对手若不用武器,你也绝不能动用流星锤。” 我没口子答应道:“好,好。”心里却想着那一回被劫的事。如果当时我身边就有这流星锤,就算前后被拦也不怕他们了。 我正在把玩着流星锤,父亲也站了起来:“雁书兄。” “郑兄。” 舅舅的语气一下变得凝重。他们两个向来如此,说话很客气,客气得好似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妈在一边道:“哥哥,你和司楚聊吧,我给你们端酒菜出来。翰白,你去把井里镇的荔枝酒拿出来。” 我答应一声,将流星锤的皮囊往腰上一挂,向后院走去。父亲说过,荔枝酒因为甜味重,热性太强,冰镇着喝才最好,因此妈昨晚就把一壶酒放井里镇着。我从井里将那壶酒拉了上来,提着酒走进厨房。妈这时正在厨房里忙碌。虽然本来是父亲在张罗,可这回舅舅先来了,不用再去接,那厨房的事顺理成章就成了她的事了。灶上正蒸着那只鸭子,她还在切着几样蔬菜,见我进来,说道:“翰白,你把酒拿来了?跟那一碟子卤水桂花蝉一块端出去吧。” 我吓了一跳,说:“爹居然准备了桂花蝉?我可不要吃。” “你舅舅好这一口,又不是给你吃。” 五羊城的饮食天下闻名,号称“活物除人外什么都吃”,颇有一些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的吃食,桂花蝉就是一种。这桂花蝉是一种长在田间的虫子,两根前爪十分锋利,一般有人的手指长短。洗净用水煮熟后,用卤水卤上一整天,便成了五羊城很多人都爱吃的卤水桂花蝉。吃时将桂花蝉的头拧下,连内脏一起拔出,剩下的身体肥厚甘香,据说有种清凉的香味,颇得老饕欢心。只是我天不怕地不怕,见到这些大虫子却犯恶心,纵然听人说得天花乱坠也不敢吃这东西,妈也从来不吃。和父亲不同,舅舅并没什么酒瘾,只不过小酌几杯。三年前他来五羊城时,我怀疑父亲有意要捉弄他,才故意弄了点桂花蝉。舅舅初见桂花蝉时也吓了一跳,但尝过一个后却食指大动,大为赞美,说是难得尝到的异味,那一回还难得地喝了几杯。我从橱里取出那盆卤水桂花蝉,跟酒一块儿放盘子上端出去。到外屋时,却见舅舅和父亲正坐在桌前,舅舅正说着什么,见我出来,他抬起头,笑道:“翰白,你给舅舅什么好吃的?” “桂花蝉。舅舅,你尝尝。” 我把盘子放下了,舅舅忽道:“翰白,你今年十五岁了吧?” 我道:“是啊。舅舅,你这趟来五羊城,要呆几天?” 舅舅笑了笑道:“这两天你也去慕渔馆跟我住吧,总之走之前一定教会你流星锤。” 我本来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所以想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只是舅舅一下子就知道了我的用意。我纵然不是个脸嫩之人,也有点不好意思,说道:“那最好了。舅舅,你慢慢吃,我去帮妈做事去。” 我转身向厨房走去。说是帮妈做事,其实也没什么事好做,无法是帮她拿个油盐酱醋,心思全在父亲和舅舅那边了。宣叔叔是稀世名将,而舅舅更被称为是绝世名将。听说他和宣叔叔两人原本还是师兄弟,可现在他二人却是锤头碰铁头,舅舅虽然来过五羊城几次,却一次都不见宣叔叔。听妈说,他们当初结下了仇后反目,以后就再不来往。舅舅的脾气非常倔强,听妈说,若不是她嫁给了父亲,舅舅和父亲大概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的。可他们这回却不知怎么,低低地说个不停。我越来越好奇,正想侧耳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却被妈叫了过来,说别那么没礼貌。 等妈把父亲准备的几个菜都做好了让我端出去,父亲和舅舅正好把那碟桂花蝉都嗑光了。对这种大虫子,我实在是敬谢不敏,无福消受,父亲和舅舅却都甚好此味,吃得甚欢,面前已摊了一堆的膜翅和虫爪,只是两人的神情都有点严肃,也不知聊些什么。我把桌子擦干净了,将菜端上来,舅舅道:“翰白,让你妈别炒了,一块儿上桌吧。” 舅舅刚说完,妈在后厨大声接道:“哥哥,还有两个炒菜呢,让司楚跟翰白先陪你吃吧,我马上就好。” 舅舅淡淡一笑,向我道:“翰白,那你坐下吧。现在学习怎么样?” “我读书挺好,向来不出年级前十的。” 舅舅眉头一扬:“嚯,看来你是随你妈。你妈小时候在女校从来都是第一,有回考了个第五,回家哭了个翻天覆地,我说了她两句,她十来天不理我。” 我道:“妈小时候还这样啊?” “是啊。她向来就不服输。”
人之道 二之下 人之道二之下 原创 2017-05-15 燕垒生 燕垒斋 北斗这八个字很短,但在三人耳中,却不啻惊雷。直到已经出发,魏怀贞耳边仿佛仍响着师傅这句话。他下意识地按了按前心那本《兵法心得》。这本书还是薛庭轩当初颁给五德营所有识字的士卒,要求每个人都熟读此书。只不过书是颁下了,真正能静下心来熟读的却并没几个。魏怀贞却是从不离身,朝夕研读,已然能够背诵如流。这书篇幅也不是甚大,所说甚是兵法精要。对照这本《兵法心得》,师傅定下的正是其中所言的“十二诡道”中第二条“用而示之不用”。 师傅多半并不曾读过这部《兵法心得》,但其中细微之处,分明与兵法合辙。看来,兵法适用之处,实远超自己的想像。只是事已燃眉,一点都不能再耽搁。本来楚都城已被包围,若要行刺,自是待月黑风高之时再出城为好。然而司徒郁和北斗都知道,楚都城未必能顶得到天黑,因此只有借敌军攻城之时混出去。由于攻城军队中混有阿史那部之人,因此有意要找魏怀贞这等会说西原话的,或者脱克兹文德这样完全胡人长相的才不引人注目。 第一波攻击正是以阿史那部为前锋。作为在西原游牧为生的部落,阿史那部并不擅攻城,而且与楚都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被葵花王朝远征军所迫才不得不上前。但就算是被迫,一旦交上了手便由不得自己,唯有奋力厮杀,再顾不得情面了。当第一波攻势被击退,阿史那部在城头留下了几十具尸首后退却,北斗领着三人混在败退的阿史那部中退出城去。 混进阿史那部的阵营时,魏怀贞不禁回头望了一眼楚都城。现在日交正午,平时这时候城中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但现在城头遍插旌旗,雉堞上沾着斑斑血迹,有风吹来,亦带血腥气。 阿史那部聚集在阵营最前,葵花王朝远征军的主帅泰希礼自然是逼着他们担当第一波攻势。阿史那部的人马向来就没什么纪律,现在更是乱糟糟的,刚败退下来的和尚未冲杀的混在一处,三两成群地聚在一处喧哗个没完。他与脱克兹文德两人的长相上都不太看得出破绽,北斗与陈嗣仓二人虽然长相与旁人不太一样,但在这等混乱的局面下,他们又垂着头,又将帽子压得甚低,也并不引人注目。只是混在这儿的人群中容易,要找到那泰希礼却着实不易。魏怀贞看了看周围,小声向北斗道:“师傅,接下来该如何?” 北斗头也没抬,低声道:“等。” 等?魏怀贞实在有些诧异。能混入此间已是相当不易,时间不等人,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他实是不知师傅为什么还说什么要等。不过他们身上穿的都是阿史那部服饰,在这儿不起眼,若是再往西深入到敌军主营里,就太过显眼了,一下就要穿帮。魏怀贞看了看四周,周围那些阿史那部众都三五成群地挤在一处说些什么。按照五德营军纪,这等在军中肆意喧哗当受极重责罚,但阿史那部显然没这等军的,说得越来越起劲,听去倒有大半在说楚都城的厉害。楚都城与阿史那部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薛帝基本人都有一半的阿史那部血统,这些阿史那部众其实有不少人并不想攻击楚都城,但又不得不来,因此有些已是在抱怨了。 魏怀贞正听着,从楚都城方向忽然传来一声炮响。这声炮来得十分突然,周围那些正在聒噪的阿史那部众也全都闭上了嘴,不知发生什么事,不少坐在地上的阿史那部众都站了起来,纷纷向东面的营门口挤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场面更是混乱。正在这时,却听得有个人厉声喝道:“楚都城出击,阿史那部严阵以待!” 出击?魏怀贞险些叫起来。以楚都城现在的实力,居然还敢出击,只怕连阿史那部都没有料到吧。更让魏怀贞吃惊的是这个说话之人分明便是曾来楚都城下书的甘伯雷。一眼望去,只见甘伯雷带着几个侍从正打马穿营而过,应该是见到楚都城有异动,赶紧回主营报告,已然快到自己边上了。魏怀贞和甘伯雷曾照过面,生怕被甘伯雷认出自己,忙低下头。好在甘伯雷顾自领着随从急急从阿史那部营里穿过,也根本没有注意边上这些人。 甘伯雷刚过,北斗低低道:“薛帅出击了,准备向里走!” 魏怀贞一怔。师傅虽然也已在西原很久了,不过师傅的西原话连听都很勉强,现在居然一下听懂了。他忙跟上去,在北斗身后道:“师傅,薛帅为什么这时出击?” “给我们创造时机。” 魏怀贞又是一怔,马上便恍然大悟。的确,自己四人能混入阿史那部还不难,但想混到葵花王朝远征军的营中,可能性便已微乎其微。薛帝基这时候开城出击,虽然是绝无取胜的可能,只是白白消耗自己实力,但至少能给敌军造成暂时的混乱。以阿史那部的军纪,遭到冲击后必定会四处乱走,这当口便有机会混到敌人的中军里去。甘伯雷方才还叫着要阿史那部严阵以待,可现在阿史那部的营地哪里还谈得上“严阵”二字,更是乱作一团。薛帝基率楚都城最强悍的火枪骑直扑过来,定能一举将这儿撕成两半。 然而,此时的薛帝基也很清楚,就算能够将阿史那部冲个七零八落,也无补于楚都城的困境。更何况,对阿史那部,他同样有着一分父母之邦的亲情,实是不忍与之为敌。 只是自己的肩头,担负的已是楚都城唯一的希望。虽然司徒郁跟他说过,此行不须务求必胜,只要尽可能造成敌军的混乱便可,便于北斗先生他们行事,但在薛帝基年轻的心中,却如烈焰熊熊,豪气冲霄。 楚都城火枪骑。这支两百人的骑军在广袤的西原,是一个让那些对楚都城不怀好意的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虽然死敌仆固部一直很想要消灭掉楚都城,但仆固部掌权的贺兰如玉一是考虑到楚都城覆灭后将要直接面对阿史那部,二来也是忌惮楚都城这支人数虽少,却战无不胜的精兵,这才一直容忍到现在。自从薛庭轩去世后,司徒郁也知道这支火枪骑虽然人数不多,却是楚都城生存下去的保障,因此对这一队人马极为重视,训练也极其刻苦。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火枪骑这次出击,还是薛帝基成为大帅以来的第一次。现在敌我实力如此悬殊,虽然击退了敌军的第一次进攻后五德营士气正盛,可现在这般出击,特别是以火枪骑出击,胜了也无补战局,败了却要将难得的士气都为之大损。可薛帝基也知道这已是五德营最后一线生机,若北斗他们失败,五德营就算固守也守不了多久。 与其在城中苟延残喘,不如就此孤注一掷,抓住这渺茫的一线生机,再如当年的父亲一般,创造一个奇迹出来!薛帝基的心中已是豪气干云,当城门一开,厉声喝道:“火枪骑,随我冲!” 薛帝基虽然从不曾上过战场,但几乎天天都在练习枪马。薛庭轩当年以“独臂枪”之号名震西原,枪术之精,尽人皆知。可教薛帝基枪术的老师说过,现在单论枪术,薛帝基实已超越了父亲。毕竟,薛庭轩一手已废,上阵只能单手持枪,薛帝基却是四肢健全,更兼年轻气盛。他一声呼喝,已然率先直冲出去,侍卫他的四个金枪班士兵随之跟上,随后才是一个扛着抟电旗的火枪骑士兵。虽然仅两百来人,这一支人马冲出城时的气势直若天崩地裂。城上的五德营士卒见大帅亲自冲锋,更是齐声欢呼,一时间倒仿佛不是楚都城被重重围困,而是五德营稳操胜券一般。 火枪骑最厉害的,便在于他们用的都是火枪。这火枪是以礈石点燃引线,引爆火药后发射铅丸。若不及装填子药,火枪倒过来还能当普通的长枪使用。西原部众最重骑射,可再强的骑射在火枪面前亦不堪一击。当初中原五万讨伐军兵临楚都城下,薛庭轩正是以这支火枪骑在讨伐军营中冲了个对穿。不论阿史那部还是仆固部,对火枪骑都是忌惮无比,特别是贺兰如玉,做梦都想着能得到火枪的秘密,然而楚都城对这秘密守得极严,这么多年来根本不曾泄漏半点。 纵然两百火枪骑还不足以整个战局,也要让你们胆寒!薛帝基想着。他的坐骑极其神骏,又第一个冲出来,此时已是冲在了最前。这还是他有意不让战马全速疾驰,以免与身后拉得太开,饶是如此,他与四个金枪班仍是离身后的大队足有三四丈的距离了。而前面不到百步之遥,便是敌军的营门了。远远望去,只见一些阿史那部众正挤在那儿,乱成一片。薛帝基在马上抬起身,厉喝道:“帝基在此,挡我者死!” 这话薛帝基是用西原话说的。他母亲便是阿史那部族之人,因此小时候还是西原话说得更流利些。薛庭轩当年曾入赘阿史那部,因此确切说来,薛帝基的真正名字应该是“阿史那帝基”。那时薛庭轩以精妙的手腕将阿史部中分化拉拢,当阿史那部要推举新一任大汗时,有人提出了新大汗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一是必须有宗室血脉;二是必须出生在阿史那部中,从来不曾离开过;第三则是当时与仆固部和谈,新大汗不能与仆固部有过血仇。结果薛庭轩提出的人选便是满足这三个条件,尚在襁褓中的薛帝基。只是薛庭轩虽然以手腕掌控了阿史那部的实权,却也引起了部中实力人物的不满,因此当薛庭轩东征失败,楚都城实力大损后,阿史那部便再不承认薛帝基这个大汗了,另选了一个宗室为汗,后来也羞于提起此事。可不管怎么说,阿史那帝基曾经是阿史那部大汗,阿史那部中三十岁以上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们也是小时候听说部族有过这么一个大汗,却从未见过,听得“帝基”这名字,全都心头一震,心道:“这少年便是薛庭轩的儿子?” 薛庭轩为人阴狠毒辣,不择手段,传说当时的阿史那部定义可汗也是被薛庭轩暗杀,因此阿史那部对他实是恨之入骨。只是西原人又最重英豪,薛庭轩英雄豪勇,足智多谋,又很让阿史那部心折,因此他们对薛庭轩的感觉实是说不清道不明,薛庭轩壮年崩殂,阿史那部听得这消息时既松了口气,又都有些惋惜。现在薛庭轩的儿子也已长成,他们实是很想看看这少年的模样,纵然是敌人,他们却都希望这少年不要折了父亲的名头。 五个阿史那部众已然打马上前迎战。这几人都是阿史那部中的好手,其中有两个用的是铁刺棍,另两个用的是矛锤,还有一个冲在最前的则是长枪。西原人以游牧为生,食用乳肉为主,因此身躯一般都比中原人要高大,力量也大得多,武器也以锤打之器为多,长枪主要以击刺为主,在阿史那部中反而用得不多。薛帝基虽然还不曾真正经过战阵,但这些年来他几乎天天都在练习枪马,一见那用长枪的阿史那部众,便知此人定是本领最强的,必须先行解决。他此时正倒握着火枪,火枪倒过来后反与寻常长枪一般,薛帝基的战马亦是快如疾风,那五人刚冲出营门,薛帝基便已冲到了近前。那手持长枪的阿史那部众正待出枪,哪知薛庭轩手中长枪一伸一缩,一下便刺中那人的咽喉。 这是五德营中流传甚广的一式蟠蛇枪。薛帝基从五岁就开始骑着小马练这一枪,到现在已有十六年寒暑之功。小马已长成了追风骏骐,薛帝基能刺中的也从最先的一个草垛增加到了五个草垛。虽然那持枪的阿史那部士卒本领不弱,但这等速度之下,他这人也和草垛差不多,还不曾反应过来便要害中枪,人翻身落马。 几乎同时,薛帝基身后那四个金枪班也已赶到。“砰砰”数声,他们不似薛帝基一般要与敌人斗枪,一来便将火枪射了出来。这个距离射箭,对手尚可躲闪,但火枪却根本闪躲不开,那四个用铁刺棍与矛锤的阿史那部士卒齐齐中了火枪。其中三人中在要害,立时摔下马来,其中一个用矛锤的却伤在了右胸上,一时还不曾落马,仍是冲向薛帝基。薛帝基待他冲到近前,长枪在矛锤前端一挑,一下将那人扫落马下,喝道:“冲!” 迎战的五个阿史那部士卒都是部中好手,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迎上去了,只是以五对五,这五人竟是如此不堪一击,阿史那部族立时已是心神动摇。攻城时后面有葵花王军督战,有进无退,他们也不得不上前,但薛帝基直如神兵天降,杀人亦是摧枯拉朽,这些阿史那部众不禁都想起了传说中那个阴险狡诈,却又英勇无敌的独臂枪薛庭轩来了,哪还有战心,阵营仿佛是一个被投入一块巨石的池塘,虽然只是炸开了一片水花,但立时引起了整个湖面的波动。现在阿史那部的阵营也正如一个池塘,虽然还不能说混乱不堪,但也已是全无章法,任谁都弹压不住了。 阿史那部此番充任前锋,阵营扎在了最外围。这阵营与葵花王军的中军有栅栏相隔,此时在栅栏处,已有数百葵花王军严阵以待。葵花王军主帅泰希礼就在这支部队当中,端坐在一张大椅上,向边上的甘伯雷道:“伯雷,楚都城真的出击了?” 甘伯雷道:“是。” 这看似弱不经风的楚都城,居然还出城迎击,泰希礼着实不曾想到。他拿过望远镜来看了看面前,前方的阿史那部阵营人头攒动,看样子竟然有不少人正向这儿涌来。他皱了皱眉,冷冷道:“传令下去,有敢跨入中军一步者,杀!”
人之道 二 人之道二之上 原创 2017-04-22 燕垒生 燕垒斋 二、落日大旗 一轮落日即将落下,却又如心有不甘般将西边的天际映成一片殷红,浑若血染。在这片血也似的夕晖中,一匹快马掠过草原,来到了楚都城下。 楚都城,这个在西原已近乎神话一般的所在,此时正沉浸在一片肃杀之中。楚都城有甲士八千,加上老幼妇孺,共有五万。在地广人稀的西原,算得上屈指可数的大城。这骑者打着面白旗,来到楚都城前勒住了坐骑。他停下未久,城门便打开了,从城中迎出了十余骑。 城里出来的这些人中,走在最前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军官。虽然年纪尚轻,但眼神极是锐利。带着十来个骑兵到得来人跟前,那年轻军官高声道:“五德营廉字营哨官魏怀贞在此。请问阁下前来楚都城有何指教?” 他说的是西原通行的话。楚都城来自中原,但在这儿经营已近三十年,有不少与西原土著通婚,连当今大帅薛帝基也有一半的西原阿史那部血统,因此很多人都会说西原话。这魏怀贞出生在楚都城里的,母亲来自西原一个依附楚都城的小部族,因此西原话说得几乎比中原话还要流利。他见来人分明不是中原人相貌,看样子倒与阿史那部相仿,只是衣著与阿史那部又颇为不同,一时也有些莫测高深。 那骑者见到城里有人出来,却催了催马,上前几步道:“在下葵花王驾前东征军泰希礼元帅特使甘伯雷,奉命来向阿史那帝基大汗下书。” “阿史那帝基”,便是大帅薛帝基的西原名。薛帝基母亲名叫阿史那忽兰,当初父亲薛庭轩更是曾入赘阿史那部,也曾经让襁褓中的薛帝基以此名当上了阿史那部大汗。只是阿史那部早就与楚都城断绝往来,这名字也没人提了,却不意从这甘伯雷口中听得。这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亏得魏怀贞素有机警之名,曾听营中长者说起这些陈年之事。他虽不知甘伯雷口中的“葵花王”究竟是何许人也,但看样子定然非同小可,便道:“那甘将军请进城暂歇,我前去通禀太宰。” * * * 魏怀贞说的太宰,名唤司徒郁。司徒郁乃是楚都城前任大帅,曾有天可汗之号的薛庭轩的托孤老臣,今年正好六十岁。六十岁,在中原还不算太老,但在人均寿命不到五十的西原,实实在在也已是个老人了。 他看着那封信,一张脸无喜无嗔。魏怀贞侍立在一边,却也不说话。五德营极盛之时,拥兵五万,纵横天下,真个是但求一败亦不可得。只是天意无情,从中原败退到西原之时,已只剩两千兵了。经过三十余年休养生息,虽然恢复到八千兵,但与盛时仍不可同日而语。司徒郁自己其实也并不曾见过极盛时的五德营,但他也知道,虽然今天五德营有八千众,其实并不比刚退入西原的两千兵的战力相差多少。那时的五德营,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所以兵力虽少,在前任大帅薛庭轩精妙手腕的统率下,上下一心,到了西原后却是所向披靡,两败中原讨伐军,又降阿史那部,伏仆固部,风头一时无两,成为西原当之无愧的霸主。只是盛极而衰,自从薛庭轩东征失败,阿史那部与仆固部两大部族率先离心,一些依附楚都城的小部族也相应离去,随后的楚都城其实一直在走下坡路了。虽然薛庭轩犹思振作,可是大势已去,楚都城也仅能自保而已。司徒郁至今还记得薛庭轩八年前临终前对自己说的一段话。 薛庭轩虽然身带残疾,但由于身在行伍,身体甚是强健,八年前也才刚过四旬,正在壮年。那一年年末,又到了依例祭祖之日是。五德营这几十年前几乎无时不在征战之中,家家户户都有亲人战死,因此这祭祖日成了最为降重的节日。司徒郁与一些重臣随薛庭轩去祖庙祭过五德营前辈诸将后,还记得薛庭轩心境就十分不好。在街上走过时,见很多城民也在祭祖。中原祭祖,多以猪首上供,但从街上走过时,却见十家倒有八家用的是牛羊首。这固然是西原一带养猪不如养牛羊容易,但祭祀之时所用祭礼,却也已经有六七成是用的西原习俗。当时薛庭轩看到后便怔忡半日,回到帅府便一病不起,药石无灵,仅过了十来天便过世了。过世前一直昏迷不醒,只有临终前那片刻才稍有清醒。 “回不去了。” 司徒郁仍记得薛庭轩这最后一句话。那时一旁侍立的另外一些军官却不明大帅这遗言何意,司徒郁却是感慨万千。他知道大帅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中原去,所以就算时机尚未成熟,他仍要冒险东征。当时东征若能成功,五德营必能回归故土,成为一方雄主。但东征最终损兵折将,内外生变,不仅未能在中原立下脚跟,连西原的根基也遭动摇。而看到楚都城中那么多城民连祭祖都改用了西原习俗,对大帅而言不啻又一个致命打击。 回不去了。司徒郁想着。现在楚都城中其实已经是第二代了。第二代人还有一些未曾忘记自己来自中原,但到了第三代,还能有几个人能记得?他们都会将自己当成西原土生土长的土著,再无心回归中原。 “太宰,回不去哪里?” 魏怀贞的话打断了司徒郁的思绪,他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是不知不觉地将大帅的遗言说出了口。他道:“没什么。你师傅没回来吧?” “一直不曾回来。” 司徒郁微微叹了口气。魏怀贞的师傅虽然很少抛头露面,却可以说是当五德营值得信赖的宿将渐渐凋零的现在,他已是自己最大的助力。他又道:“那下书之人还在城中么?” “是。” “我即刻去与薛帅商议,让他暂歇在城中,不要让他四处走动。” 魏怀贞他虽然年轻,但精明强干,已是司徒郁少不了的一个臂助,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司徒郁整了整衣冠,也走了出去,让人备好马车,驶向帅府。 西原自古以来便是多事之地,当初阿史那部与仆固部两大部族在此争雄,后来楚都城自中原西来,在前任大帅薛庭轩的苦心经营下曾经后来居上,一度凌驾于两大部族之上,薛庭轩也被奉为西原共主。现在虽然已今非昔比,薛庭轩去世后楚都城的地位更一落千丈,不过无论如何,楚都城在西原仍是一支谁也不敢小觑的力量,因此这三方势力仍然鼎足而立,就算薛庭轩八年前去世,而仆固部主事的台吉贺兰如玉又一直对楚都城虎视眈眈,却仍然未能改变西原大格局。 然而就在去年初,司徒郁却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极西有一支军队正向东而来。这支军队战力之强,实是闻所未闻,一路屠城灭国,势如破竹,凡有不降者,无不血洗。传说,极西有个极大的帝国名唤“葵花王朝”,葵花王神武英明,说“葵花向日,日照之处,皆为葵花王之地”,起誓要征服世界。这支军队正是葵花王朝派出的远征军。 葵花王朝这名字,实是闻所未闻。因此刚听得这消息时,司徒郁也并不曾太担心。西原各部族,向来就好勇斗狠,特别是两大部族之下的那几十个小部族,争斗起来更是无所不用其极,谁也不甘雌伏。外人要进入西原,如果不投靠两大部族之一,几乎根本没有生存的余地,像楚都城这样强行扎下根来的,数百年间绝无仅有。葵花王朝远征军纵然厉害,但也仅仅是远道而来的传说将他们十倍百倍地夸张了而已。一进入西原,定要让他们碰一鼻子灰。何况在楚都城西边,还有着西原实力最强的阿史那部。楚都城现任大帅薛帝基曾经做过阿史那部名义上的大汗,现在也多少有点香火之情。劳师不远征,那支传说中的部队再强悍,想越过阿史那部抵达楚都城下,在司徒郁看来亦是不可能。可是让他想不到向来算无遗筹的自己却料错了一回,仅仅过了数月,那远征军就真的来到楚都城下了。更让他吃惊的是,特使所一书中,竟然附有阿史那部大汗之信,阿史那部竟然向这远征军投降了! 阿史那部,西原第一部族,人口达到三十万,兵力亦有五万之多。而阿史那部更以桀骜不逊著称,当年曾被薛庭轩以软硬兼施的手段收伏,不得不将有阿史那部血统的薛帝基奉为可汗,可后来随着楚都城遭到重挫,实力下降之时,阿史那部马上就与楚都城一刀两断。在阿史那部看来,听命于一个外人,即使是有着一半血统的外人,也是无法忍受的。因此他们居然会这么快投降,给司徒郁的震惊实是无以复加。
人之道 一 人之道一之上 原创2017-04-13燕垒生燕垒斋 一、黑拳场 “砰!” 虽然我觉得已经闪过了,但拳风仍然在我额角边挂了一下。就在一瞬间,我只觉眼前的一切开始剧烈旋转,而拳台地面急速向我砸了过来。 “太烂了!” “滚吧,少来丢人现眼!” 周围的一下子嘘声大起,不时夹杂着一些污言秽语,自然,都是对我的。虽然这拳台上被打倒也是常事,不过我在第一个回合就被打趴下了,这些在我身上下注的人自然会大失所望。 我趴在拳台上,让自己尽量多休息一会。第一个回合就被打倒,我事先也根本没想到。不过虽然倒在地上,现在看出去周围一切都已平静了,说明我没受到什么大伤,就算马上站起来也并不在话下。只是与其马上站起来,不如想一想该怎么对付这个黑鼠。 黑鼠。想到先前那个留着两撇鼠须的汉子拿着名册过来让我先个对手时,我一眼就看到了这名字。不仅因为我用了个“白鹰”的名字来打拳,而且选那黑鼠的特别少,出场费却要高一些。白鹰对黑鼠,兆头挺不错,打他总比打那些“铁虎”、“海龙”之类的容易点。只是我实在没想到这黑鼠又高又壮,比我高一个头不说,人也比我要宽了一号。这么个壮实的汉子,还特别灵活,怪不得很少有人选他。 我啃上了一块最硬的骨头啊。 我不禁有点想要苦笑。在学校里,就算高年级的同学,也没有一个打得过我的,可是学校到底不是黑拳场,我也是太自以为是了,还以为这个每天有上万金币进出的黑拳场真是可以随便就拿到钱。 “六。” “七。” “八……” 听到数到了八,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其实根本不必摇晃,不过现在这时候不装得艰难点,说不定黑鼠马上就蹦过来给我一拳了。能拖得一时就是一时,至少现在我还有一战之力。 “我说他会站起来的!”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台下响了起来。这声音很近,百忙中我往那边瞟了一眼,只见说话的是坐在最前排的一个金面碧眼的年轻女子。虽然不算太多见,但狄人中有一些就长这种相貌的,这大概是个狄人少女吧,长得倒很是明艳,不似寻常狄人那样粗糙。 虽然只是瞟了一眼,那少女却显然发现我在注意她,笑着向我招了招手。这模样不由让我心神一荡,只是现在实在不能分心,我站直了,黑鼠又向我冲了过来。 黑鼠虽然生得如此高大,行动不够快,但出拳却也意外地灵活。宣叔叔教我这路斩铁拳时说起过,斩铁拳一般以拳力沉雄取胜,但人的力量自有差别,如果对手实在比我强得多,凭拳力根本不能取胜的话,那就要用手法了。 我紧紧盯着黑鼠的身形。他比我要大了一圈,和他正面对抗,实在不异于找死。不过人总有软档,打在他软处,纵然我力量远不及他,也能给他造成伤害。 黑鼠这一拳是从胸前直击。这个方位攻来,固然因为距离最短,可以发挥最大的力量,可也因此不容易有什么变化。看来他方才一拳就把我打趴下,定然已经产生了轻敌之心,想用这一拳把我彻底打倒。我半垂着头,借着眼睛的余光盯着他的拳势。 拳过来了,越来越大。眼见已进了我身前三尺许,我右脚忽地从左脚后方踏前一步,人趁势向右转了一圈,闪过了他那一拳的同时,我的右拳借这一转之力猛地击向他的右边肋下。 一个人就算练得再强,肋下总是个软档。“砰”一声,这一拳打得他单腿一屈,人忽地倒了下来,他那一拳也重重砸在了台板上。厚厚的木台板发出了一阵颤,而周围亦是一阵惊呼。这些刚才还在对我破口大骂的看客肯定也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还以颜色,虽然没能将他打趴下,不过能让他半跪下来,已经很让他们惊诧了。 黑拳场没有规则可言,只要对手不曾倒地,便可以继续攻击。我没等黑鼠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冲上,一拳打向他头部左侧。 这是斩铁拳的一个变招,如果打中的话,足以让他晕倒在地。只是我这一拳刚要挥出,黑鼠的右手忽然在地上一压,右肩趁势向前一探,左拳已从右肩前打出。借这一拳挥出之力,他猛地站了起来。 罗睺式! 我几乎要惊叫出来。黑鼠这一招,对旁人来说自是很少见,但对我来说并不新鲜。宣叔叔教我这路斩铁拳时,就说过这拳法共分九路,分别是山、水、风、火、雷、天、日、月、罗睺计都。最后一路的罗睺计都一共也就两式,黑鼠刚使出来的,正是罗睺式的第三个变招。虽然五羊城里也有一些人会斩铁拳,但宣叔叔说过,他们的拳法都少了后三路。也就是说,五羊城里根本不应该有旁人会这招罗睺式。 难道是宣叔叔? 我那一拳已不敢再打出去了,人也退了一步。如果这黑鼠的面罩下真是宣叔叔的话,那我想还是马上认输算了。不过我刚把拳收回,黑鼠却得理不让人,借着窜起之势踏上一步,右拳又向我直冲过来。一见他这直拳,我已是心头雪亮,一低头闪过了这一拳,心里暗暗骂着自己。 真是蠢。虽然黑鼠脸上蒙着面罩,但光着个膀子,只消看看体形就知道他不是宣叔叔了。只是这么一来,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先手已然彻底失去,黑鼠这一轮攻势却已如暴风骤雨,我只能拼命闪避。只是这么小的拳台,实在不太好闪,我唯一的优势就是体形没他大,能闪的地方也多少要大一点。可就算如此,手臂还是实实地挨了几拳。正当有点支撑不住不住的时候,“当”一声,锣响了。 这个回合终于结束了。 我一边喝着水,一边想着。对面角落里,黑鼠身边却有两个汉子正忙前忙后地给他擦汗递水,我这边却什么人都没有。 如果再跟他硬拼,我肯定不是对手。就算赢了他,搞到最后也会遍体鳞伤,太划不来。现在必须想个办法,可是这黑鼠不仅力量很大,动作也够灵敏,实在是个难对付的好手。现在我才算明白为什么他的出场费会最高,而挑战他的人也最少了。 我先前挑对手时也真是昏了头,只想着打赢了多赚几个,根本没想过我会输。 黑拳场里,每场一共只有五个回合。因为这儿没有规则,如果超过五个回合的话,说不定会出人命。虽然事先都已立好文书,打死勿论,可要是老出人命,这拳场的主人也不好交待吧。而照这儿的规矩,前面四个回合中,每多撑一回合只能多拿一成,撑满四回合也只能拿到出场费的四成。只有打满五个回合,才能拿到全额出场费。立这种规矩,也是为了让拳手尽量能多撑几回合。打满五回合,胜负双方按二八分出场费。黑鼠的出场费有十个金币,那么我只消撑到第五个回合就能拿到两块金币,也就够了。 就这么办吧。我想着。 * * * “这是你的出场费,拿着吧。” 那个留着两撇鼠须的汉子把两个金币递给我,又很有点感慨地说道:“真想不到,你真的在黑鼠手下撑过了五个回合。” 我接过金币来。两个金币,有点沉甸甸地压手。按现在五羊城的物价,一个金币就足够一户平常的三口家吃喝大半月,我家每年顶多也就用六七个金币,两块金币确实不算小数目了。我把金币放在怀里,嘻嘻一笑道:“当然,要没这点本事,也不敢再来了。” 鼠须汉子撇了撇嘴:“得了,你也就是逃跑的本事了得。” “不止啊,黑鼠不也被我打倒过一回么。” 我还待再说两句,那边传来一阵咆哮:“那个叫白鹰的小子呢?在哪儿?看我不一拳捶扁了他!” 那是黑鼠的声音。方才后几场,我跟他打满了五个回合。与其说是打满,不如说是他和我打了一个回合,又追了我四个回合。黑鼠虽然也会斩铁拳,但他出拳虽快,行动却远远比不上我。拳台虽然不大,不过按规则,也可以在护栏外呆到裁判数完十个数。当黑鼠向我攻来时,我总是连退带闪,待他将我逼到了护栏外,便一下钻了出去。他那身体想钻出护栏来,自然比我难得多。往往他刚钻出护栏,我已经从另一边钻回台上去了。这种做法自然迹近无赖,那些观众对我也是嘘声不断,不过我也没违反规则,那裁判已全无办法。撑到了第五个回合,黑鼠已是气炸了肺,第五回合的锣声一响,他便疾冲过来,准备一把揪住我便来顿狠揍。只是没等他动手,我便躺倒在地认输了。反正已算打满了第五个回合,这最后一个回合没交手也一样得算一回合。结果自是我输了,不过除了一开始和黑鼠硬拼时臂上多了几块淤青,别的就全无伤损。 我正待要走,这时身后却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白鹰!” 白鹰是我先前报名时顺口说出的名字,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是在叫我。不过听声音,这女子很年轻,顶多也就比我大得两三岁吧。我扭头看去,却见从一边走出来的,正是那个狄人少女。 一见她,鼠须汉子忽地毕恭毕敬地站直了,说道:“大小姐。”她也不理那鼠须汉子,走到我跟前道:“白鹰,走吧,我送你出去。” 我也不知她是哪家的大小姐,看那鼠须汉子的模样,对她极是尊敬。她这么个年轻女子对我和颜悦色,自然不能不识抬举。我道:“那多谢大小姐了。” 她道:“走吧,往这边走。你方才把黑鼠气得半死,说不准他会在外面拦住你报仇。” 我吓了一跳,说道:“怎么,我这样也得罪他了?” “现在拳场里是他们这批力量拳手最得势。可是你做了个样子出来,以后难保不会有人跟你学。”她看看我,抿嘴笑了笑道:“虽然不能说你砸了他们的饭碗,可至少给他们的饭碗上添了条缝,这还不算得罪,那怎么才算?” 我怔了怔。和黑鼠动手时,我根本没想过这些事。现在听她这一说,也确是如此。只是我总有些委屈,说道:“可这法子我不想,总也有人会想,又不是坏了规矩,他们凭什么恨我?” 她笑了笑,却没回答。其实我也明白,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我是第一个想出这办法来的,他们定是把我当成大敌。好在对我来说,这也是一锤子买卖,以后也不会再来,黑鼠再恨我,这辈子也很难在有几十万人口的五羊城里找我的晦气。 她领着我走进的是一道昏暗的走廊。走廊并不长,尽头处是一扇小门。门虽然不大,却非常厚,上面还包了层铜皮。她拉开门道:“白鹰,你从这儿出去吧。” 天已经黑了,这偏门处更是僻静,外面的巷子里连一点声息都没有。我正待走出去,忽然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大小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她道:“我叫安妮。你叫我安妮就成。”她顿了顿,也低低道:“我想,你也不是真叫白鹰吧?” 我道:“当然不是。我姓楚,叫翰白。” “楚翰白。”她重复了一遍,忽然展颜一笑,向我招招手道:“翰白,我想你以后肯定不会再来了,一路走好。” 她的声音在暮色中有种异样的温柔,我也向她招了招手道:“安妮小姐,你别送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实在很想她能再送我几步,可是她却已经掩上了门。这黑拳场有一半是造在地下的,虽然里面定是沸反盈天,在打着接下来的一场拳,可是在这儿却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她说的一点不错,我的确不会再来这黑拳场了。可是想到再看不到她,我就突然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空虚之感。 她叫安妮么?我想着。虽然今天只是第一次见到她,而且也只是匆匆一瞥,可是我眼前仿佛来来去去都是她的模样。我抓了抓头皮,又看了一眼那扇偏门。偏门已经关上了,关得严严实实,看上去都不似一扇门。 安妮,再见了。我想着,差点就要嘟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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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3 布拉格】国美精英版1700,靠谱吗?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item.gome.com.cn%2FA0005491780-pop8006931272.html&urlrefer=07e3c6acc2cde97bd8ef16f324b74d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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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I2.0这么耗电吗?待机一上午也能耗20%! 小牛2,一直没刷2.0,前几天终于没忍住刷了,当时就感觉耗电快了很多。 今天早上充满的电,出门没带这手机,回来一看待机状态也只剩80%了。 这也太快了吧! WIFI没开,后台也清过的。是我哪里设置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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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两周用后感 考虑了很久才入手,京东价1399,10.25晚上下单,10.26下午到货,京东速度确实快。用了两周,有失望也有满意,特别是刚拿到时挺失落的,经过几天磨合慢慢调整过来了。总体感觉物有所值,对得起这个价格。以下是详细内容,给想入手的筒子们一点参考: 优点: 1.速度快,对于不玩游戏的我来说,完全够用了; 2.就这个价位来说,2G内存确实有优势,基本上不会出现卡的情况; 3.外观不错,蓝色后盖仿金属拉丝风格美感很好; 4.在双模电信机里面,算是性价比最高的了。 缺点: 1.通话声音问题:确实比正常手机略小,刚用时很不习惯,听筒稍微离远一点就听不清,感觉很不爽,一度有退货的想法。后面慢慢摸索,发现听筒位置放到耳朵中间基本可算正常,慢慢也就用习惯了,现在用着还行。 2.屏幕颜色:颜色明显偏暖,我的是奇美屏,但偏黄还是挺明显的,下面有和NOTE2对比的图片,供大家参考。个人感觉来说,偏暖色的屏幕会感觉不如冷色的清晰,或者说感觉不够干净,看个人审美了(经常听一些国外的客户说欧美人就喜欢暖色)。 其他: 1.相机:中规中矩,比一般800W像素的手机差点,像NOTE2是肯定比不上的,但也不至于太差。感觉主要问题是进光不足,所以拍出来一般会偏暗,导致效果不好,特别是暗光条件下,基本上是没法看的,所以晚上我都不用。优点在于微距效果不错。 2.发热:因为不玩游戏,所以对我基本上没影响。 3.电池:一天一充,对我来说够用了。玩游戏的要准备备用电池和移动电源了。 4.外放:音效很差,喜欢听音乐的只能用耳机或者音响了。声音小,同时振动也小,室外容易漏接,现在换了几首大音量的铃声,这个问题基本上可以解决了。 5.UI:确实太丑了,卡通的风格,一点美感都没有,给外观严重拉分啊。 6.跑分:15000+上下,发热的时候能降到10000+,看温度了。 7.键盘灯:三个键盘灯亮度明显不一致(可能是我的职业病,对LED比较敏感),应用键太亮,晃眼,升了B130后直接关掉了。 总结:对于需要双模,同时希望性价比高,对游戏依赖不大的筒子来说,这款算是最合适的选择了。整体满意。
地火明夷三之八 1楼燕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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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明夷二之三 天命在我 三 天命在我 马群一旦惊了,狂奔之下,当者辟易,假如逃不开,便要被踩为肉泥。这一点薛庭轩自然一清二楚,而这时枯枝干草什么都没弄来多少。 这肯定不是寻常的惊马。上千匹马汹涌而来,简直就如同一道决堤的洪水。虽然阿史那部的援军人数众多,但眼下队伍拖成一支绵延数里的长队,惊马冲向队伍的后端,就像把这支长队切下了一块一般,而薛庭轩又正好在被切下的这一块里。他心中暗暗叫苦,忖道:“不妙,这一定是赫连突利搞的鬼。”自己在对付赫连突利,赫连突利也在对付自己。如果仅仅是惊马,那倒没什么大不了,但真是赫连突利的计谋,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难以应付的事发生。 会是什么?赫连突利骑在玉花骢上,侧耳倾听着。马蹄声乱如暴雨,现在什么都听不出来,其中只有一些呼喝,却都是阿史那部众的声音。他扭头向身后金枪班诸人道:“小心了,大家躲在大车后面,不要下马。” 有这辆大车做抵挡,惊马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可一旦下马,被马群卷入的话,眨眼间就被会踏成肉泥。他翘首向西边望去,那边星星点点有些火把光正向这边疾驰而来,定是阿史那钵古得知后队有变,遣人过来增援。人力有时而穷,仆固部又没有火药,即使是赫连突利的计谋,只要镇定应付,谅他们翻不起什么大浪。 最初的惊慌已经过去了,薛庭轩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现在,他倒更希望这是赫连突利的计谋了。这已是赫连突利向自己发动的最后一击,也是自己与这个西原第一大敌的决战。渡过这个难关,将来多半不会再有如此凶险的情形发生。此刻,他几乎有些遗憾未能与赫连突利在战场上正式交手了。 惊马疾驰而来,已将薛庭轩这队人卷在当中。纷乱中,薛庭轩突然听得有个人在大声叫道:“薛元帅!薛元帅!你没事吧?” 这人说的虽是中原话,但声音有点僵硬,定然是奉阿史那钵古之命前来救援的阿史那部众。站在薛庭轩身边的是刘奔。听得这声音,他心下一定,连忙高声道:“薛帅在这里,快过来救援!” 薛庭轩的心里也定了定。阿史那部的反应当真不慢,有他们过来救援,就更不会出什么事了。只见马群中有几点火把光正向这边过来,看人数只有五六个,心道:“才这么点人过来?”眼见那几点火把光越来越近,已能隐约看到那些胡人的面目,他心头忽然一动,喝道:“突利台吉呢?”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薛庭轩已经发现过来的有两个胡人相对看了看。他心下一沉,低声道:“大家小心,这不是阿史那部的人!” 刘奔听得这话,不由吓了一跳,也低声道:“是赫连突利?”他们身负贴身守卫薛庭轩之责,自然知道薛帅这个生平大敌。赫连突利居然在这儿发动攻击,他当真想不到,但薛帅说话岂会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他摘下金枪皮套,喝道:“大家小心了!” 赫连突利用惊马群将薛庭轩与阿史那部大队分开,确是好计。可是惊马不足取薛庭轩性命,他们要在惊马群中发动攻击也不是件易事,何况看人数也不多,薛庭轩一行却有八人之多,有了防备,他们更不易得手了。不过刘奔还是额头冒汗,心道:“幸好薛帅精细,若是他们靠近了突然下手,我们全无防备,那可糟了。” 那些胡人离他们还有十余步,突然勒住了马匹。惊马仍在不住狂奔,但不知为何,一到这些胡人周围便四散奔开。薛庭轩此时已十拿九稳了,冷笑道:“果然是突利台吉让各位前来的吧。” 这些胡人却没有答话,也不知是不懂中原话还是故意不说。当先一人举起火把,突然将一个东西举到嘴边,忽地一吹,猛然间发出一阵尖利之极的啸声。一听得这阵啸声,马群忽然转了方向,全都绕过了这里,将薛庭轩一行围在了当中。刘奔低声道:“薛帅,这些人果然能指挥惊马!” 马群惊了居然还能指挥,薛庭轩都有点茫然,搞不懂其中玄虚。看来,赫连突利手下也着实有些奇才异能之士,不能等闲视之。他也将长枪摘下,道:“不要出动出击,他们是想把我们分开。”
地火明夷二之三 天命在我 三 天命在我 马群一旦惊了,狂奔之下,当者辟易,假如逃不开,便要被踩为肉泥。这一点薛庭轩自然一清二楚,而这时枯枝干草什么都没弄来多少。 这肯定不是寻常的惊马。上千匹马汹涌而来,简直就如同一道决堤的洪水。虽然阿史那部的援军人数众多,但眼下队伍拖成一支绵延数里的长队,惊马冲向队伍的后端,就像把这支长队切下了一块一般,而薛庭轩又正好在被切下的这一块里。他心中暗暗叫苦,忖道:“不妙,这一定是赫连突利搞的鬼。”自己在对付赫连突利,赫连突利也在对付自己。如果仅仅是惊马,那倒没什么大不了,但真是赫连突利的计谋,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难以应付的事发生。 会是什么?赫连突利骑在玉花骢上,侧耳倾听着。马蹄声乱如暴雨,现在什么都听不出来,其中只有一些呼喝,却都是阿史那部众的声音。他扭头向身后金枪班诸人道:“小心了,大家躲在大车后面,不要下马。” 有这辆大车做抵挡,惊马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可一旦下马,被马群卷入的话,眨眼间就被会踏成肉泥。他翘首向西边望去,那边星星点点有些火把光正向这边疾驰而来,定是阿史那钵古得知后队有变,遣人过来增援。人力有时而穷,仆固部又没有火药,即使是赫连突利的计谋,只要镇定应付,谅他们翻不起什么大浪。 最初的惊慌已经过去了,薛庭轩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现在,他倒更希望这是赫连突利的计谋了。这已是赫连突利向自己发动的最后一击,也是自己与这个西原第一大敌的决战。渡过这个难关,将来多半不会再有如此凶险的情形发生。此刻,他几乎有些遗憾未能与赫连突利在战场上正式交手了。 惊马疾驰而来,已将薛庭轩这队人卷在当中。纷乱中,薛庭轩突然听得有个人在大声叫道:“薛元帅!薛元帅!你没事吧?” 这人说的虽是中原话,但声音有点僵硬,定然是奉阿史那钵古之命前来救援的阿史那部众。站在薛庭轩身边的是刘奔。听得这声音,他心下一定,连忙高声道:“薛帅在这里,快过来救援!” 薛庭轩的心里也定了定。阿史那部的反应当真不慢,有他们过来救援,就更不会出什么事了。只见马群中有几点火把光正向这边过来,看人数只有五六个,心道:“才这么点人过来?”眼见那几点火把光越来越近,已能隐约看到那些胡人的面目,他心头忽然一动,喝道:“突利台吉呢?”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薛庭轩已经发现过来的有两个胡人相对看了看。他心下一沉,低声道:“大家小心,这不是阿史那部的人!” 刘奔听得这话,不由吓了一跳,也低声道:“是赫连突利?”他们身负贴身守卫薛庭轩之责,自然知道薛帅这个生平大敌。赫连突利居然在这儿发动攻击,他当真想不到,但薛帅说话岂会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他摘下金枪皮套,喝道:“大家小心了!” 赫连突利用惊马群将薛庭轩与阿史那部大队分开,确是好计。可是惊马不足取薛庭轩性命,他们要在惊马群中发动攻击也不是件易事,何况看人数也不多,薛庭轩一行却有八人之多,有了防备,他们更不易得手了。不过刘奔还是额头冒汗,心道:“幸好薛帅精细,若是他们靠近了突然下手,我们全无防备,那可糟了。” 那些胡人离他们还有十余步,突然勒住了马匹。惊马仍在不住狂奔,但不知为何,一到这些胡人周围便四散奔开。薛庭轩此时已十拿九稳了,冷笑道:“果然是突利台吉让各位前来的吧。” 这些胡人却没有答话,也不知是不懂中原话还是故意不说。当先一人举起火把,突然将一个东西举到嘴边,忽地一吹,猛然间发出一阵尖利之极的啸声。一听得这阵啸声,马群忽然转了方向,全都绕过了这里,将薛庭轩一行围在了当中。刘奔低声道:“薛帅,这些人果然能指挥惊马!” 马群惊了居然还能指挥,薛庭轩都有点茫然,搞不懂其中玄虚。看来,赫连突利手下也着实有些奇才异能之士,不能等闲视之。他也将长枪摘下,道:“不要出动出击,他们是想把我们分开。”
燕叔新计划——《残锷录》 新书即将登场,敬请期待: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eibo.com%2F1405723103&urlrefer=3229accfaacb2e15846dd1d887ba079a @燕垒生:准备动手写《残锷录》,以清末国术界为背景,完全写实性的武侠。主角是以前写过的彭庶白师傅素因和尚。开头写少年素因和郭云深相识,想拜李洛能为师。清末国术界有个爆发时期,却一直没有一个好故事。也许,争取写出点老舍未成的《二拳师》的余韵出来。多半不会好卖,但我喜欢就够了。
地火明夷第二部之一 迫不及待 一 迫不及待 一骑马飞也似地到了思然可汗金帐前,骑者跳下马来,在帐前跪下,大声道:“大汗,中原军败了!败了!”虽然这消息与仆固部没有直接关系,但此人的声音还是极为急迫。 金帐里,思然可汗和台吉赫连突利正在议事,听得这个消息,他们同时走了出来,叫道:“真的?” 那人抬起头道:“真的,大汗,中原军已经全军撤败,极其狼狈。” 败北当然是狼狈的,尤其是输了这种必胜的仗。思然可汗抹了下嘴唇,还没说出什么来,赫连突利道:“好吧,你先去歇息。”转身又对思然可汗道:“大汗,接下来那薛庭轩就该来献功了。” 思然可汗有点乐不可支,回帐中坐好,便道:“薛元帅可真是了不得的人物。突利,你不高兴?”他见赫连突利毫无喜色,心中不觉有点诧异。围困楚都城的五万中原共和军因为粮草不继,又不能一举攻破楚都城,最终全军溃散。共和军发兵时,曾经用计策劫持了思然可汗,迫使仆固部众随共和军一同行动。战事初起时,仆固部与楚都城的五德营也曾交战过,互有死伤,但后来仆固部台吉,思然可汗的妹夫赫连突利用计将思然可汗劫回,仆固部从而退出了与共和军战阵,也因此避免了那场大溃败。只是退出共和军后,思然可汗心有余悸,当真惶惶不可终日。仆固部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公然与共和军为敌,一旦共和军消灭了五德营,第二个目标势必就是仆固部。当时赫连突利却很有信心,说共和军不能轻易取胜,就算胜也是惨胜,没有立刻向仆固部问罪的实力,所以不必担心。现在那支不可一世的中原军居然奇迹般地败北,对仆固部无疑是个好消息,他却没想到赫连突利却似乎更担忧了。 赫连突利摇了摇头道:“这其实是最不好的消息。” 思然可汗诧道:“难道比中原皇帝的军队胜了更不好么?” 赫连突利叹道:“五德营不是等闲之辈。这一战得胜,他们就羽翼已成。大汗,只怕将来的西原尽是五德营的天下了。” 西原两大部落,最大的部落是阿史那部,与仆固部乃是世仇。这一战中,阿史那部完全站在五德营一边,最后还派了军队助战。以前仆固部虽然实力比不上阿史那部,但由于相距遥远,加上双方互有顾忌,因此维持着平衡。但现在这平衡已被打破,一旦阿史那部与五德营联手,仆固部的末日也就到了。思然可汗皱起了眉,喃喃道:“他们会向我们动手?不错,他们与阿史那部可要亲近得多啊。” 这是不言而喻的事。这话赫连突利并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这位大汗心中搁不住事,只怕会乱了方寸。他笑了笑道:“那只是不得不防的一件事,不过只消小心应付,谅他们也不敢如此。” 辞别了思然可汗,赫连突利回到自己帐中,心中仍在想着这件事。虽然自己向思然可汗说五德营羽翼已成,其实这话有点危言耸听。尽管早预料到中原军不会轻易取胜,但五德营这场出乎意料的全胜改变了西原的实力格局,他们几乎一夜之间成为西原足以与阿史那部与仆固部鼎足抗衡的第三个强者。仆固部距五德营近,距阿史那部远,阿史那部肯定有立刻对付仆固部之心,但这样一来只会让五德营和仆固部两败俱伤,薛庭轩这人非同小可,不可能看不出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段,是不会同意的。所以,眼前不用担心。何况,五德营也不是吃素的,阿史那部想把他们当成刀枪来使,最终吃苦头的定然是自己。所以仆固部与五德营保持一种不即不离的距离,地位超然,未始不是件好事。接下来,应该安排薛庭轩的死期了,只是更难的是要避免让没有薛庭轩的五德轩落入阿史那部掌握。 赫连突利的妻子阿佳格格在烛下补着一件衣服。她咬断了线头,见丈夫还在想得出神,柔声道:“突利,你早点歇息吧,天都黑了。”
地火明夷第二部之二 我命由我 二 我命由天 阿佳格格被一个声音惊醒了。她睁开眼,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迷迷糊糊地只道已是天明,但一睁眼却见周围还是一片漆黑。她伸手摸了摸边上,却觉丈夫并没在身边,不由一惊,正想发问,却听有个人低低道:“是么?好吧,你辛苦了。” 那正是赫连突利的声音。赫连突利连衣服都没脱过,此时才走过来。阿佳格格见丈夫眼里布满血丝,不由心疼,披衣起身道:“突利,你一直没睡么?” 听得妻子的声音,赫连突利笑了笑道:“阿佳,我吵醒了你么?睡吧,我也要睡了。” 阿佳格格道:“出什么事了?” 赫连突利道:“今天,五德营的司徒郁前来密报,说明日大会之上,有人会行刺大汗。” 阿佳格格吓了一跳,叫道:“真的么?让八犬加倍小心。” 赫连突利道:“这个自然。不过,行刺有九成是假。” 阿佳格格又是一怔,马上道:“五德营想要我们和阿史那部火拼?” 赫连突利小小吃了一惊,笑道:“阿佳,你比大汗的脑子可要快得多。” 阿史那部和仆固部本来就是世仇,双方火拼毫不意外,只是双方互有顾忌,所以才能相安无事。现在,五德营这支突然进入西原的力量打破了暂时的均势,阿史那部和仆固部却如铁钳的两个钳口紧紧夹着他们,他们想要打开局面,只有挑拨双方互斗。现在,共和军已经败退,五德营不再有后顾之忧,势必就要开始新一轮的策划了。只是赫连突利一直觉得,眼下阿史那部出手的话,五德营并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所以一直不敢相信薛庭轩会选在这个时候出手。当他派出的细作回来报告说,阿史那钵古所率增援军已在秘密班师,他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薛庭轩的计策。 这一次,其实和上一次如出一辙。那一次薛庭轩派死士冒称是前来散播畜疫的中原细作,迫使自己表态站在五德营一边,从而使中原军出奇计劫持了思然可汗,让仆固部当前驱攻打楚都城,最后自己再趁机夺回思然可汗,这样一来仆固部与共和军彻底决裂,完全解决了共和军和仆固部联手这个五德营的心腹之患。那条计环环相扣,自己明明看得清楚,却又不得不跟着薛庭轩的脚步,究其本原,实是自己远不如薛庭轩般不择手段。而这一次,薛庭轩又让人假冒奉阿史那唆罗之命前来行刺,迫使自己第二次表态。阿史那唆罗被胡继棠收买,恐怕是真的,但阿史那唆罗已绝对不可能再听从共和军之命来行刺思然可汗了。薛庭轩想要的,是阿史那部和仆固部的两败俱伤。与其说是阿史那唆罗想要刺杀思然可汗,兀宁说这是薛庭轩想要自己这样去觉得。本来中原军败退后,由于双方都和五德营有联系,无形中阿史那部和仆固部的敌对立场缓和了不少,而薛庭轩的用意,正是让仆固部和阿史那部立刻发生规模不太大的冲突,不希望双方减少敌意。 他想到这儿,再睡不着了。阿佳格格见丈夫仍然不脱衣上床,欠起身小声道:“突利,你还在想什么呢?” 赫连突利勉强笑了笑:“没什么,睡吧。” 他躺下了,心中却依然不能有片刻平静。薛庭轩这人当真是不择手段。现在阿史那部的增援军刚到,因为共和军已经败退,如果任由他们驻扎,阿史那部便要在楚都城反客为主,所以对于薛庭轩而言,这个时候阿史那部和仆固部发生火拼实是最好不过的情况。一来可以让两部实力大减,阿史那部无暇顾及五德营;二来他也不必再践前约去成为阿史那钵古的女婿。第三,则是向周边那些小部落宣告,阿史那部和仆固部都是言而无信,不顾信义之辈,只有他五德营,因为顾及到与双方的睦邻关系,只好置身事外。等阿史那部和仆固部的冲突结束后,不论谁胜谁负,西原列第一位的都将是五德营了。此人出手如风如电,简直不让人有喘息之机,赫连突利越来越觉得,不尽快干掉他,便要后患无穷。
道者无心III海外篇 踏海录 八、水火攻守 婆摩罗耶抓起了那人。这人半死不活,看打扮却是个水手,被雨淋得如落汤鸡一般,一张脸也全无血色。他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但那人只是惨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心头火起,忖道:“那姓秦的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他的阿耆尼术需要以人为祭,让圣火点燃一年整,便可取出地底暗藏的阿耆尼珠了。他虽然不惧那姓秦的,却也担心自己一走,这圣火被熄灭,因此每次外出擒人为祭时都要将这草棚以禁术封住,可每次还是胆战心惊,生怕功亏一篑。没想到那姓秦的居然自然送了几个人过来,难道这是圈套,刻意要破坏他的阿耆尼人祭么?可是看来看去,眼前这水手半死不活,不像能有什么威胁的。他咧嘴笑了笑,让那人站定了,拍了拍他的肩。 那水手在净海王府中被擒,一直昏迷不醒,此时被雨一淋才算回过神来。神智一复,却见眼前是这么个奇形怪状的天竺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待见那天竺人似乎并无恶意,他定了定神,正想说几句话,忽见那天竺人手一伸,他只觉胸口一疼,低头一看,那只黑黑瘦瘦的手已没入他的胸膛。 人前胸有两排肋骨,但婆摩罗耶的手直如铜铸铁打的一般,锋利如快刀,一伸一缩,已将一颗心脏活活取出,那水手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已毙命。 婆摩罗耶取心时,本来打算着眼前这人突然爆裂,或者还有别个变化,却没想到轻轻巧巧便将心脏取出来了。他反倒一怔,看了看被摘心的那水手尸体,摇了摇头,回到草棚中,伸手将心脏放入火堆。火堆的火焰已然将烬,这心脏一放上去,火舌忽地又腾起两三尺,烈焰熊熊,直欲破壁而飞。 无心见那草棚中人将一个活人摘心,被摘心之人正是一个水手,心头火起,忖道:“原来净海王不是骗我,果然是个妖人!”其实他所学有不少也是妖术一类,只是无心自觉站得正行得直,从不把自己当妖人看的。 他正待上前,忽听得身后咯咯作响,回头一看,却是荀明赞脸色煞白,上下两排牙齿不由自主地捉对厮杀,心道:“这荀明赞真是绣花枕头,长得一表人才,却是一包烂稻草。那妖人奈何不了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厉害货色。” 他信心大增,又拍拍荀明赞的肩,道:“荀道兄,你最拿手的是哪一种法术?” 荀明赞定了定神,道:“道兄,我最擅长的是飞剑之术。” 无心怔了怔,道:“真的?”中原飞剑最为厉害的是术剑门中的哀牢山赫连神剑世家,道家虽然也传说有剑仙可以飞剑,但连正一道顶尖人物张正言、张正常都不会,无心更没见过,他没想到这个华而不实的荀明赞居然会这门秘术,若是真的,那还用学什么外道法术?有此一术,走遍天下也遇不上对手了。他心知荀明赞多半在吹牛,只盼着多少有点用就行了,便道:“那就好,你去将他引出来。” 荀明赞闻言吓得面如土色,正当无心有点失望,荀明赞忽然点了点头,道:“好。道兄,我们联手,必要灭了这妖人。”他虽然自知不敌婆摩罗耶,但这话说得大有气概,迈步向那草棚走去。他自觉步履极是轻盈,但走了几步,却觉步子越来越沉,一个头也奇大无比,简直像是灌了铅水。 不对,身后似乎有人!他猛地回过头去,但身后仍是空空一片,连无心都不知钻到哪里去了。雨点不时落下来,哪里有半个人影。可是他心中总觉得有个人跟在他身后。而且,这个人就在他身后,似乎紧贴着他的背脊,仿佛连这人的呼吸都感觉得到。荀明赞心头发毛,一把按住腰间的克力士刀,险些就要呵斥,也就是这时,那草棚中赫然传出一声暴喝。 ※※※ 婆摩罗耶摘了一个水手的心脏,献了火祭后也不见有异样,心底反倒有点忐忑。自从他来到此处,那姓秦的已多次来犯。此人手段高强,虽然较自己尚有不如,但也不可小看。现在阿耆尼珠出土在即,此人定然更要攻来。送这几个人过来,只怕是想故意让自己动手取珠,他好从中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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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里的火枪是火绳枪还是燧发枪? 英雄志里的火枪是火绳枪还是燧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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